偏是那皓月让人念
忽然,抬眼,望见远处。那是什么?银丝织成的地毯吗?蜿蜒向前。那是公路,泛着银光的公路,曲折至山的那头。公路在发光吗?不,是月,皓月。“看啊!”大人们道,再未说一字。举头仰望,少了房屋遮挡,一轮皓月悬于高山之巅,我却觉得这月,触手可得。皓月究竟多大我已不记得,似乎真的很大,甚于玉盘,又似乎并不如此。但,这夜皓月,必定最为澄澈明净。但,我记得,这夜皓月温柔的光,将一圈夜幕晕亮,将山中万物明晰。空中奇形的云,姿态随意,受月的光晕,如薄雾、如轻纱、如天女衣帛,如临仙境。路边的树不再似吃人魔鬼,转而柔和地伸展枝条,清风徐来。受月的光晕,流水渐趋平和,与虫鸣合奏,一首自然的安魂曲。久久无言,受月的光晕,几颗沉静的心。这夜月下漫步,离队太远,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