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翁共一醉,谁解个中味
他醉(乐)于百姓,滁洲本偏僻贫穷,欧阳修被贬滁洲后,为政以宽,政绩裴然,人民和乐,百姓安居。“负者歌于途……往来而不绝”,滁人出游之乐,实乃欧阳修的政绩之乐。他还醉(乐)于情趣,太守宴饮宾客的描写中,柳宗元故意宕开一笔,不直入宴席,却从捕鱼酿酒写起,别有情致,宴饮所需,无论是酒还是鱼,无 论是肉还是菜,都就地取才,不用外求,这样写,意在夸滁洲的富足,宴饮的野趣,又更有政治清明、与民同乐的自得意味。“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简笔勾勒出醉翁的自画像,醉于其间,是因为乐在其中,乐在能够与民同乐。 但是,毕竟被贬,欧阳修心中终有隐藏不住的难言的寂寥。被贬滁州自号醉翁时,欧阳修还不到四十,他写了一首《题滁州醉翁亭》,“四十未为老,醉翁偶题篇。醉中遗万物,岂复记吾年。……山花纵能笑,不解与我言”,不老而偏要称翁,明明醒着却要装醉,已流露了他当时心迹情怀;“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也隐约地表现了不被理解和赏识的孤寂。潇洒达观的生活情趣和政治理想的追求中,那一丝隐隐的痛和冷,不经意地隐现在字里行间。 酒不销愁,醉能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