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担着竹筩粟饭,孩童们提着瓦罐浆汤.
前行后撵去送晌到田里,小伙子们正在南冈操劳.
庄稼人很少有空闲日子,五月里家家加倍繁忙.
昨夜间一场南风吹起,那小麦铺满陇沟焦黄.
妇女们担着竹筩粟饭,孩童们提着瓦罐浆汤.
前行后撵去送晌到田里,小伙子们正在南冈操劳.
两脚蒸腾着暑天的土气,脊梁被火似的太阳炙烤.
力气耗尽了也不觉得热,只是珍惜这漫长的夏日.
更有那些穷苦的妇人 ,抱着婴儿在他们一旁.
右手去捡那丢掉的麦穗,左臂悬挎着破烂的扁筐.
听她们相互间三言两语,禁不住引起我无限悲伤:
“我家的收成全缴了税,拾这点漏儿压压饥荒.”
如今我有什么功劳德行,从来也不从事农耕蚕桑.
从九品吃禄米足三百石,成年价到头来还有余粮.
想到这些好不暗自惭愧,整天到晚怎么也不能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