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孔子和他的学生司马耕说的.
司马牛(1)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2).”曰：“其言也讱,斯(3)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注释】 (1)司马牛：姓司马名耕,字子牛,孔子的学生.(2)讱：音rèn,话难说出口.这里引申为说话谨慎.(3)斯：就.
【译文】 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仁人说话是慎重的.”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
【小思】
再来一个问仁的司马牛.这人的背景比较有趣.曾经想害孔子的那个宋国的司马桓魋,就是他的哥哥.
因此有人就把这句问话加了背景.认为当时桓魋有意谋害宋景公,而司马牛担心他谋反成功,那就是弑君夺位,为人不齿；谋反失败,那就更是有灭族之祸.因而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到鲁国来问孔子.但又不能明说,只要先问仁,而孔子心知其意,就以“仁者其言也讱”做答复.让他不要随便说话.
这个故事倒是很有意思.不过多半不可靠.推测成分太多.
《史记》上说司马牛是“多言而躁”,话很多,性子也急.而根据孔子因材施教的方针,孔子让他出言谨慎,这样解释就很合理了.加上这些背景解释,完全没有必要.
孔子的回答看起来是太简单了点,与“仁”在孔子思想中的崇高位置好像不太相符.难怪司马牛立刻跟着发出了疑问,就这么简单么?
孔子的回答则是：做起来很难,说起来自然要谨慎了.大概是孔子觉得你连说话谨慎都还没做到,别的事情做起来就更不容易了.我们都知道孔子是很重视“慎言”的.所以,很可能孔子是觉得他资质不够好,还不足以让他去做什么别的事情.要先从简单的做起.克服了自己的缺点之后,再给他更高的要求.
这也是孔子“循循善诱”的一个具体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