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黑与白布置而成的世界我开始迷茫,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等待有人领着我去该去的地方?头一次参加葬礼,我呆若木鸡,棺材里躺着那个人感觉好陌生,但她是我的家人. 我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或许是叫太奶奶,或许叫太婆.她最疼爱我,我童年的记忆里有这个老人带我放风筝,有这个老人用省下的钱给我买糖.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见面了?她僵硬地躺在那里,用她最后一个姿势躺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有人在哭泣. 由于上学的缘故,为方便起见我住在市中心,而那些老人却选择住在乡下老房子里.然后每天起来开一下门,看自己的儿孙们有没有来.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名为“老人”的那种人却有着一个共同点,都会张望着远方盼望着自己儿孙们的出现. 我们的邻居就是一对老人.我经常看见他们向外张望.可我为什么没想起我家也有这样的老人正以同一个姿势等着我的父母和我回去看望他们? 太奶奶,即使已经90岁高龄也喜欢自己打扫房间.背是弯曲的,甚至佝偻的快要碰到地了.因此现在躺着的她让我感到陌生,因为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佝偻了. 我和妈妈向她鞠躬后来到她身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刻着几乎见骨的皱纹.我忽然明白她真的死了,不会再以佝偻得不到一米的高度望着远方盼望我们的出现了;不会为我们偷偷藏着我们爱吃的东西,直到过了保质期;更不会再听我说我们要来之后大张旗鼓地张罗可口的饭菜等看着我们津津有味的吃掉了. 太奶奶以一个盼望着的姿势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妈妈都懊悔不已,遗憾没有多抽时间多陪陪她. 生命的姿势或跑或跳或走或爬,形态不一,多种多样.但是别忘了,有种名为“老人”的人,常年只用一种姿势,半开着门向外张望,好久之后才关上门,不久之后又在门口张望.他们的目的好象就只有等待. 晚上八点多她的葬礼彻底结束了.一个生命落幕!我们带着满腹的遗憾和歉疚悄然离场. 第二天清晨,太爷爷站在门口打扫着,他也以同样的姿势向门口张望着.不知道下次见到我们又要过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