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是以谓之‘文’也.”
新注句读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为)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是以谓(为)之,文也.”
〔传统译注〕
子贡问道:“孔文子为什么被谥为‘文’呢?”孔子说:“他聪明好学,向不如自己的人请教不以为耻,所以被谥为‘文’.”
〔新注〕
何以谓(为)之,文也:做了什么而成名的?.谓,“为”之误.文,成名.
〔新译〕
子贡问说:“孔文子凭什么作为而成名的?”先生说:“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这样做而成名的.”
〔题解〕
传统译注认为 “文”是谥号,一是对谥号的误解,一是不了解孔子的“文”是指成名.
关于谥号的兴起,古今说法不同,多从《逸周书·谥法解》,认为起于周初.郭沫若先生认为,“当在春秋中叶以后”(《金文业考谥法之起源》),“谥法之兴当在战国时代”(《谥法之起源》).杨伯峻先生批驳郭先生这种结论“缺乏坚强的论证,而且太与古代的文献材料相矛盾”(《论语译注》),举的例子其一就是《论语》中的这句“孔文子何以谓(为)之,文也?”,其二是“托古作伪”的《左传》中的记载.很明显,郭沫若的结论可信,孔文子的“文”,不是谥号.在这里,“文也”是指成名.
“谓”是“为”之误,“是以为之”的句式,在《为政篇》第二章也有,“曾是以为孝乎?”.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任何一个能如此作为的人,怎会不能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