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的一直,我不过只是在画地为牢。
我是个庸人,学不会七窍玲珑,只好庸人自扰。夜,凉。少了喧嚣,亦少了繁华,终是寂静的夜才能使一座城洗尽铅华。
也只有清冷冷的夜,才能让人冷静下头脑,写一篇文为一座荒冢祭奠,至少我是这样的。
正如我莫名其妙的写了这篇文一样。
翻开相册,时光倒转,而早已沉淀的流年又在眼前浮现。
岁月平缓,不知不觉中就轻易改变了一个人。
那个流年中的人,我不知道还能否算做孩子,是的,我找不到一个关于她的准确的定义。骄傲,冷漠,忧伤,一个人独来独往,不信别人亦不用别人相信,像是一直长满了刺的刺猬。会不顾别人的眼光,疯了般在课桌上写下“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那时的她,连带着那时的时光,疯了。
终于,她开始厌倦,也学着改变。上天是眷爱她的,带给了她一些温暖的人,生活中,甚至是那个虚无的网络。那些人用无邪的笑容,用温暖的话语,一步步教会她成长,教会她不是只有站在最高处才会有光芒,教会她做一个温暖而平凡的人,甚至教会她努力的追逐幸福。
她曾上扬着嘴角,在日记本上写下:幸福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以飞蛾扑火的方式。
那时的她真正的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简单而又充实。记忆里,她夸张的笑声吸引过一整条街的人;她也曾在阳光下骑着单车,希望那条路永远不会结束。
那一刻,她一定是快乐的,我知道。的她不懂,绝世的画缺了角就会掉价,人也一样,失去了锋芒就会一点点变得卑微。
她不再骄傲,连让她幸福的事也做得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就破碎了。
她卑微的,守护着她的坚持,以为沉默就能够逃避一切。
是的,她又错了,不过是黑暗中反复出现的两句话就将她的坚持轻易瓦解。
——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你算是什么东西?
原来,没有了锋芒的她,没有站在高处的她,什么都不是。
关上房门,塞上耳塞,只剩电脑还发出淡淡的蓝色的荧光。她很迷茫,早知改变是这般结局,早知他们要的不过是她的过去,当初又何必改变?
原来不是每个人,拥有梦想就能够放下一切去流浪。
黑暗早就为她筑起了一座荒冢,哪怕她奔跑的再快,哪怕她呐喊的声嘶力竭,也不可能逃开。
她终于不再挣扎,不再荒谬的守护所谓的幸福,她学会一步步退回到原来的样子。
哀莫大于心死。
死了,葬了,散了,淡了,然后一切便都远了。
命定如此,又何必去抗争?何必?
她用两年的时光,用曾守护的幸福为自己画地为牢。
而两年后的她,终于学会用当年的姿态,守护她两年前早该守护的荒冢。
然而现实永远与理想相反,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