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行色写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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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好,再给你介绍莺莺很不错

    《预言》无疑是何其芳在经历爱情阵痛后结出的一个熟透了的石榴,色彩绚丽,香甜可口.而在此之前创作的《莺莺》和他称之为“幼稚的欢欣”的一些爱情诗,则是一个个尚未成熟的柿子,有一点生涩,也有一点酸甜.

    《莺莺》是一首融入民间传说,带有神话色彩的爱情诗.就其表达的浪漫故事本身,却如诗人自己所说:“那首诗的故事平庸.”(5)古今中外,抒写“痴情女子负心汉”的爱情悲剧故事,数不胜数.何其芳沉迷于闻一多、徐志摩的诗风中,跃跃欲试之作《莺莺》被刊于《新月》三卷七期的瞩目地位,不是《新月》主编换了人,不懂诗而侥幸采用的.(6)《莺莺》的成就,在于诗人借“痴情女子负心汉”平庸题材,表达了他对爱情本身的信念和执着.为了爱就是死也无怨无悔,因为真诚爱情的信念并不会随着有形生命的消失而动摇:“我相信他总要来到这村,/他来到的时候,/籍着那桃花的指引,/也很容易找到埋着的坟莹.”这种对爱情的执着信念在何其芳至友人的信中,也有表现:“即使是沙漠,是沙漠的话,/我也要到沙漠去寻花,/寻来伴我墓中的生涯,/即使一朵,一朵都寻不着呀,/总有风沙来把我埋葬吧”(《既使》).

    何其芳在1930年冬被清华大学开除后,滞留在“夔府饭馆”达半年之久,他一边补习功课,准备来年再考,一边读诗写诗,与表姐的重逢,尤其是频繁接触产生的情感,使何其芳苦闷的心又变得开朗了.他在与友人扬吉甫合办的小型期刊《红沙渍》发表的十二首诗,一扫《莺莺》情感的浮泛,而落在实处.“乡情”、“伤春”和“织梦”,共同织成“幼稚的欢欣”,成了他这时写诗的主旋律.对故乡的眷恋,是因为与表姐相逢而起,他乡遇故友,乡情自然会成为最初的话题.由此引发他与表姐对儿时的甜蜜回忆:

    想起江南的夜曲,倾下屋檐,

    夹着一网网雷声,一刷刷电,

    楼上楼下,我在雨中走遍,

    走过你的门前,不准你听见.

    想起堤岸上,我们一排儿坐,

    流金万点,是月影掉下江波,

    你们挨次说,我静静的听着,

    静静地睡着,望天上的天河.

    想起你,想起你小小的温存:

    半夜里醒来,一粒荧荧的灯,

    悄悄地,恰象我梦里的灵魂,

    是你,不是窗角儿的那颗星.

    ——《想起》

    面对现实,诗人要织一个“美丽的梦”,希望“梦象歌一样有声”,“声声跳着期待的欢欣”.初恋的欢乐荡去了现实笼罩的阴影,何其芳沉浸在初恋的蜜饯里.《那一个黄昏》真实地记录了他当时的心情,渴望恋人的到来,久盼不至,于是一声声地呼唤恋人的芳名,一遍遍地抒写恋人的名字,在念叨中进入梦中,恋人的声音又出现在耳际.《昨夜》抒写的惆怅是恋人中常见的,这种失意中仍有挥不去的甜蜜和温馨.而写于当年七月份的《夜行歌》,却因诗人和表姐回家征求父母同意婚事受阻而改变了诗的色调,少了欢欣,多了沉重,纵然仍有“黑暗遮不了草的香”的信念在抗争,仍然笼罩着“黑暗”的阴霾.至此以后,《我也曾》、《我不曾》、《当春》、《青春怨》等诗篇,失落和伤感的词汇比比皆是.虽然何其芳心中没有完全屈服父亲的反对,却对自己与表姐的爱情结局渐渐丧失信心:“树上的桃花片片飞坠,/夹在书内的也红色尽褪.”(《我不曾》)“在你的青春里是不会开花.”(《当春》)“我的青春象花一样谢落.”(《青春怨》)何其芳现实生活中的爱情之花凋谢了.他为此痛苦过,更多的是对爱情、青春和生命的思索.他迥异于其它诗人的是,爱的失落并没有使它失望于爱情、青春和生命的本质,反而加深了对此的感触、过滤与净化,使之获得自己独特的美的体验.

    后来,何其芳把描写自己爱情经历的诗篇,称之为“未成格调的歌”,把与表姐相爱受阻夭折的痛苦的体验,称之为“奇异的风”,正是这种“奇异的风”,才催生了他自己的光辉,“浮夸的情感变为宁静、透明了.”“一种新的柔和,新的美丽”开始了.何其芳认为他的成熟之作,至此以后才“真正的开始.”(7)

    事隔十二年之久,何其芳在人生的道路上走了一长段路之后的1942年,仍然没忘记他曾爱过的表姐扬应瑞.在何其芳看来,一切自然的东西都会消逝,“但那些发过光的东西是如此可珍,/而且在自己的光辉里获得了永恒.”他在《想谈说种种纯洁的事情》里继续回忆道:

    我又曾沉默地爱着一个女孩子.

    我是那样喜欢为他做着许多小事情.

    没有回答,甚至于没有觉察,

    我的爱情已经如十五晚上的月亮一样圆满.

    事实上,何其芳难以忘怀的女孩,如今早已做了母亲.但在他的心里,爱情的圆满与否,不在于形式的结合,而在于是否长驻心间.既使与扬应瑞的爱情之花未曾结果何其芳也未就此失望,爱情的真正含义在于身心的投入.他深爱过,并且对爱情本身依然满怀信心:心中有爱,地上就开花,天上就镶嵌了满满的星星.正因为诗人如此真诚地对待爱情,对待青春和生命,他的爱情诗就别具风味,在酸涩中贮满了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