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自然观必定是非常朴素的.其朴素性表现为:
(1)直观性.比如,泰勒斯“水是万物之本”就非常直观.希腊人深知海之宽广.相比之下陆地是渺小的,而且地下还有水,天上更有水,植物和动物都离不开水,更重要的是水的形态变化多端(固、液、气).再通过类推,所有的万物都可以复归于水(液体),都由水(液体)而生.
(2)猜测性.比如,赫拉克利特的“世界是一团永恒的活火”,表达了对万物都处于生灭变化之中的猜测.
(3)神秘性.比如,毕达哥拉斯的“万物皆数”,以抽象的、非实体的数量关系作为具体万物的本原.
(4)思辩性.比如,巴门尼德“变化只是假相,不变才是本真”的“存在”说(存在就是变中之不变).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的弟子芝诺(Zenon,前490一前436)针对赫拉克利特“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命题,提出了“飞矢不动”、“阿基里斯追不上龟”等著名悖论.其思辩技巧的高超令人赞不绝口.
(5)整体性.比如,亚里士多德集上述古希腊早期自然哲学四大流派之大成,提出了著名的“四因说”,认为本体有四个方面:“质料”(对应于“水”等基质)、“动力”(对应于“火”等变化)、“形式”(对应于“数”等比例关系)、“目的”(对应于变中之不变的存在),模糊地表达了应从“元素”、“相互作用”、“结构”、“功能”四个方面去把握整体的“系统思想”.这一点得到了系统论创始人贝塔朗菲的肯定.当然这种原始的“系统思想”在当时除了对生命科学中若干问题的认识有所帮助之外,总的来说并不能推进科学向深处发展.因此,这个“最高峰”逐渐也就成了一种束缚,特别是被神学化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