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凉风习习的秋日了,这一天,智叟迈着步子离开了家门,边走边思索着如何排遣心里的郁郁寡欢,路边,有人挤得水泄不通,谈天说地,智叟猛的抬起头,大吃一惊:“啊,不行,王屋二山哪处去了?”一时半径半惊半疑,急忙撩起长衫,三步并着两步向老愚公家跨去.
“喔,智叟先生,又是来指教俺公公的吗?”愚公的二儿媳正在宅院里,方过礼问道.智叟感到非常的尴尬.“嘿……”干笑了几声,说哪有这么着,小弟不敢,早者呢,说毕,从屋后走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然而它精神矍铄,步履矫健,这位九旬老爷便是愚老兄.
两人便进屋坐了,愚公特吩咐他的二儿媳泡了一杯龙井茶,智叟便呷了一口龙井茶,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老兄弟,你家门前那两座山哪处去了?莫非是神仙相助不成?”
愚公明白了他的来意,不觉自然地大笑起来,笑得智叟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待愚公笑声刚住,智叟干咳了两声,故意装镇静地晃了晃腿,说:“凭你们家这几只手,能够平这座大山吗?”
愚公看了智叟一眼,对站在一边的二儿媳说:“你把你所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吧.”他的二儿媳就说了.原来昨天半夜里,天帝派了力神夸娥化悄悄地把山背去了,正巧,愚公的二儿媳一觉醒来,听见门外的那两尊天神说:“老愚公一家像这样挖下去,早晚会挖了他们的命的,还是趁早搬个地方吧.”
智叟听了;脸上不觉一阵阵发烫,闷声不响,只是撂起长袖子来扇扇,愚公拿出一把扇子递给了他:“智叟先生怎么这么怕热?”
愚公望着智叟道:“人说水滴石穿,我们每天挖山不是一样吗?只要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大的难事也能办好的,智叟小弟,事在人为嘛,你可是个机敏的人!”
“哗——”智叟一失手,打翻了茶杯,他站了起来说愚公,噢,不老兄一点不愚,说毕,告辞而去.
愚公站在宅院里,目送着智叟的背影在坦荡如砥的原野上逐渐离去,回想起昔日的情景,不禁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