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
——贺音子生日快乐阳光暖暖,窗外不知名的树婆娑起舞,叶梢上仿佛缀上了银色小花。想起了音子,很爱我送给她的“阳光”的。太阳像朵火莲花。军训的时候看着天边的太阳,脑袋里就蹦出这么一句,觉得很诗意。谁谁谁说我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日光游走四方。倘若没有岁月磨平我们的棱角,没有一句句箴言入耳,我们还可以做一个纯白的梦。
很小的时候,每天上学走过的路,是一片草丛,里面有蚱蜢和让人害怕的“铁牛”;是一座桥,桥下是拥着泥沙向低处奔去的河流,而桥的尽头往往站着个卖面包的小贩,那时候物价真便宜,或许是由于人太小了,五角或八毛,就能填饱肚子;还有一个朱毛会师广场,以前为写说明文还爬到那个有雕像的高台上,认上面的字。
有时想写点文字,回忆一下童年,可它模糊的轮廓依稀可见,却不透。不知怎么的,离开了便渐渐不留恋了,于是断了这样的念头。此后见焦扬的《无羁少年》,那里边分明有我熟悉的场景,只是像镶了金边般注入了作者的情感,柔软的,让我可以做一个纯白的梦了。梦里应该会出现,和我一起走着的,扎着两条油黑的大辫子的“大猩猩”,她是我儿时最好的朋友,皮肤自然黑的洁姐姐,梧桐树旁边的那户人家的小孩,她们和我是一个院子的。
我们给草木取名字,可以用来敷伤口的叫做五味草,用木棍打下院子里唯一一颗枣树上的青枣,去后山挖番薯,拾秋天的枯叶生火烤出喷香喷香的味道。
我们曾看一辆辆车碾过一只路中间死了的老鼠,直到碾平,觉得很可怜,又不敢上前去“营救”它;
我们曾将水泼在地上,吹一地的泡泡,突然着急的对对方喊,那边的泡泡破了,快吹!
好怀念呵。
纯白的梦里应该还有,我的愿望:在明媚的阳光下,去婺源,听说那儿很美,离我也挺近;去资溪,有原始森林,有山川草木相伴的地方;或者哪儿都不去,在自家院子里晒晒太阳。
冬日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边,只肯隔着那些个云啊,雾啊,袖手旁观地看着人们在冷风下掖住衣角。和丹丹走在学校的青石板上,突然指着天上说,不见天日好久了啊!你看,太阳!她笑了,说,我们真幸运!走了几步她又说她来临川每一天都觉得很快乐很充实。怎么可能,我是当然不相信的,这半年虽欢喜的事情不少,熬煎在记忆里也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呀。看着她嘴角上扬,眼下快乐的她谁又知道她曾经如何如何?
活在当下呵。我默然接受了这个谎言,转身去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