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曾为自己作过一幅“自画像”:
每天每夜热情在我的身体内燃烧起来,好像一根鞭子在抽我的心,眼前是无数惨痛的图画,大多数的人的受苦和我自己的受苦,它们使我的手颤动.我不停地写着.环境永远是这样单调:在一个空敞的屋子里,面前是堆满书报和稿纸的方桌,旁边是那几扇送阳光进来的玻璃窗,还有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两只小圆凳.我的手不能制止地迅速在纸上移动,似乎许多、许多人都借着我的手来倾诉他们的痛苦.我忘了自己,忘了周围的一切.我变成了一架写作的机器.我时而蹲在椅子上,时而把头俯在方桌上,或者又站起来走到沙发前面坐下激动地写字.我就这样写完我的长篇小说《家》和其他的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