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我蹲在朗奶奶的小店门口,和秦朗在地上画圈,然后奔到那个可以转圈的地方追逐。我坐在未来的椅子上,用笔墨透过笔记本看着他们,膝盖的伤疤也凉起来,我抱着它像抱着我的四岁。
六岁,我坐在父亲身上,抹着眼睛上的几滴泪珠,直到姑父开着他的保时捷,将堂姐给我的生日礼物郑重的交给我。尔后,我把它放在我那一箱的飞机和奥特曼旁边。七年后,那个稻草人安静地坐在书柜上,身旁依着《麦田里的守望者》。
对于我和她,似乎是一种上天的愚弄。
——结
她会在冬季,为裹在我身上的深红色棉袄给我取绰号:番茄。春季里,在数学老师走到后面去时,指着我蓝绿色的衣服喊:“椰子树!椰子树!”直到山穷水尽了,芷鸢又献上一计,于是,在那一大串的绰号名单末,又增加几个字:白色衣服:奶油。那么多的绰号,大概也只有她给予我的这样一套绰号有些创意吧!
在我的记忆里,她只能这样,狡猾的如同一只狐狸,身边站着一棵笨拙的椰子树什么的。
我记得那年年少,一把跨进她家脆弱的木门,对着她的奶奶说:“奶奶,我妈妈又说我笨!”然后让她笑到今天,直到我焦急的喊她:“姐!”
她很优秀,也很复杂。
——结
她从小是母亲给予我的标尺,我努力的用竖得最直最高的头发与接近它。她和我还有浩、原一起学英语,然后,在换了无数次老师后,原走了,浩走了,她紧跟其后,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对她打趣:“婷,你们都走了,我成了留守儿童。”然后自问,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婷在五年级的时候,带着对宇宙波鼬神魂颠倒的畅去追洁,然后,又对年级体育老师袁老师了如指掌。最后无奈在群里疯狂发着一封说自己清白的解释信。我记得妇女节那天,鸡蛋在班上喊:“三八妇女节,婷婷爱尹洁!”她坐我右手边,在我的数学书底页接着我写的放手一搏**中学后留言:争取全免——婷。她和芷鸢为了看我无聊时写的随想合伙攻击我,直到我满足她们的要求。
记得芷鸢在一次体育课上这么说我:“你虽然很健康,但总给人苍凉的感觉。”
我抬头看看窗外的漆黑,忘了拉上窗帘。明天的毕业照,我是否该留一个苍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