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这分明是鲁迅的一种自我指认.当他察觉出存在是一条荒诞、孤独的旅程时,并没有逃避,仍然“要走到一个地方去,这地方就在前面”,到最后,“过客”几乎喊着说:“然而我不能!我只得走.我还是走好罢…….(即刻昂了头,奋然向西走去.)”——面对个人的存在旅程,面对命运的折磨,“过客”选择了承担,选择了前进.明知前面的结局是旷野,是坟,是死,仍然拒绝一切尘世的和解方式,义无返顾地向存在的深处进发,“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野草·墓碣文》)
参考资料:谢有顺 《鲁迅拒绝被昏蛋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