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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字 五年级爷爷对侍弄花草极为上心。每隔两三天,就可以看到他将老花镜稳稳当当地在鼻梁上安置好,提着他的花洒壶、剪刀和塑料袋颇有威风地在盆栽中兜兜转转,快两个小时不见挪地方。他会拿纸沾上水,搬个小板凳,凑上身子,摩挲着绿植宽厚的叶片,将其里里外外、从上到下擦净;也会在花草阴影中凭空一抓,揪出坏死的叶条,拔出自己的“手术刀”,扑上濒死的受难者进行急救。每到有枝叶萎蔫,显露出垂垂欲死之态,爷爷便几下将坏死的枝叶剪断,然后便守着这回归到最初形态的花草,陪它重新开始。萎蔫又剪,剪了再养,爷爷见证了这阳台中一满排花草的生生世世,凭借他那一份执拗。那时的爷爷就像保护伸长臂膀尽全力保护花草的老树。我因此很少看到阳台中有歪斜或软塌的枝条。他们也在爷爷的陪伴下拥有了与爷爷一般的态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