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家里的1200字

路上的,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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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字 高一 叙事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隧道中窜出,犹如一团猎豹的影子,阳光倒映在纯黑的车盖上,倒映出几颗炽亮的光点。广告牌上跳跃着最新新闻,一个历史悠久的公司又在破产边沿。坐在前排的一个干瘪瘦子眯了眯眼:“消息真快啊!不知现在家里怎么样。嗯,还有五十公里。”

此时此刻,五十公里外,“家”里,一座丘陵下的别墅。山泉在灿烂阳光下叮咚流入泳池,三张充气浮床上躺着青年男女,一个微微黝黑的男子捏起一根雪茄,大口吞入混沌的气体,又悠长地吐出,而后愉快地哼哼:“嗯……这样的生活。”而那少女却鄙夷的一脚把他踹入水里……他们的嬉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四十公里外,车内,些许昏暗。一只粗糙的大手狠狠从烟匣拔出一根雪茄,毫不在意上面“吸烟导致死亡”,一张毛发浓密的大脸一扭,雪茄便嵌在上面,那只大手拍了拍裤包,似想找只火机,却拍到一只干瘪的钱夹。这个黑脸大汉便像漏气一般,整张脸,整个人都萎顿下去,身上的大衣都显得宽松了,整个车也不再显那么拥挤。旁边的一个胖子挪了挪身子,哼哼:“葛雷登,瞧你那怂样,不就一包雪茄吗?”那黑壮的葛雷登瓮声瓮气地接过话头:“所以我们才丢掉了千万包雪茄,以致仅余最后一包。”桥车的前排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哎,这样的生活。”

汽车飞驶,现在,三十公里外,家中,黝黑的青年叼着雪茄,抱怨连连,高挑的少女从浮床上移下,放下先前端起的卡布奇诺,持一本发黄的书。现在正是中午, 年轻人都立起身,这是古老的家规,这是前辈先贤的冷眼审视。他们背诵着,恭敬地低着眼,三百年前狂妄的灵魂,狂妄地将那时定作家族的元年,那是家族历史的开端。似有过路的神灵低声喃语,风被肃穆地束缚,忽而阴冷的云将烈日遮盖去,水滴挂在树梢上,久久不滴落。冷,冷,冷……

冷如二十公里外的一只粗糙的手,如钢钳一般夹住破烂的纸页,发黄的纸页夹杂着模糊的字迹,封面封底在仓皇中被冷汗打湿揉皱,胖子叹了口气:“别郁闷了,这叠纸已经带来了三百多年的家族辉煌,该去的,不该留。”他又低头看了看黄而皱的纸页,冷笑:“有谁知道这是家规神圣的原件,现在恐怕丢出去也不会有人要了吧。”而那黑汉却紧紧揣着:“也许对其他人,它一文不值,但对于我,它就是三百年的辉煌,它能创造三百年的辉煌,它就能再次创造三百年的辉煌,我要让它涅槃!” 葛雷登接近咆哮,“我要重塑这样的生活!”胖子听了却冷笑,脸笑得抖:“别逗了,你的青春已然逝去,年轻的你尚不能做到,现在的你又能如何------你又能做什么?” 葛雷登无奈望着远方的山:“至少我有这样的夙愿,复兴,要复兴!”语气充满了逝去不可挽留的味道。 轿车的前排有人摇头:“从售卖最后的别墅开始?那是我们用来养老的吧!我倒是在想那些孩子……”

孩子?现在,十公里外的家,年轻的孩子,正躺在浮床上咬着冰淇淋,或抽着雪茄。

不知何时,车已停在了“家”外,一声轻咳——哎,这样的生活……

路的尽头是家

700字 初三

李奶奶脱下围裙,仔细地将脸洗了一遍,往裤子上擦了擦手,对着镜子仔细地藏起自己的白发,精神奕奕地对镜中的自己欣喜一笑,便匆匆赶出去,一路直奔车站。

李奶奶,快有七十了,她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如今,儿子在城里当了大老板,难得才能见一面。她知道儿子忙,自己一个老太婆断然不会因为想儿子而干涉儿子的工作,只是今年听说添了孙子,也没见上一面,才忍不住催儿子回家一趟。

一大早,李奶奶就起床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准备好丰盛的饭菜,忙碌了大半天,便去了车站。

在豪华的五星级饭店里,王俊举起酒杯,满脸谦恭地向岳父敬酒:“爸,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亏了您的提拔,我在这给您敬一杯。”上座身宽体胖的老丈人,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都是一家人,这些成绩和你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李奶奶一路遇见熟人就乐呵呵的,高兴地说儿子要带孙子回来,一脸满足的笑意,一路走到车站都丝毫不感觉累。看着眼前呼啸而过的火车,她仿佛看到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坐的这趟火车正飞快向这边赶来。

王俊醉醺醺地倒在床上。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老婆接起电话,是丈夫在老家的儿时玩伴,问的是他们回老家的事,一头雾水的老婆从没听丈夫说过这事,看了看醉倒在床上的丈夫,将情况如是交代给了电话那头。

李奶奶看着一列列火车来了,又走了,心头有些焦急。也许下一列火车就把他们带来了;也许他们已经在家了;又或许……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被她立刻否决了,儿子怎么会不回来!

风不经意吹乱了她灰白的头发。

“李婶儿,别等了,王俊今天不会回来了”,声音顿了一下“他临时有重要的工作,打电话来要我和你说一声。”

李奶奶颓然坐地,晚风中,那弯曲的背脊显得她格外苍老。

睡梦中,儿时的李俊正躺在母亲的怀抱,聆听睡前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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