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番外-生死相依 60_3000字
第六十节: “这尊上太过分了!怎么又把娘亲带走了呢!娘亲~~~~~~~~~” 糖宝在云宫中醒来后便找不到花千骨了,就在门口等了足足一天一夜,还是没有看到花千骨回来,她又嚎啕大哭起来... “糖宝,你...你不要哭了...也许他们只是出去玩呢。”落十一坐在糖宝的身边,着急的说着。 “我不管,为什么不带我去!娘亲她又不要我了..娘亲~~~~~~~”糖宝还是大声的呼喊着,把全云宫的人也引来了。 幽若摸着糖宝的头,也跟着糖宝一同哭道:“可恶的尊上,怎么才刚见会师父,又把师父拐走了,师父,徒儿好想你啊啊....” 落十一看着眼前哭闹的两人,头更大了,一个糖宝就已经够让他头痛了,幽若一来,糖宝便哭的更加伤心了... “娘亲~~~” “师父!!!” “娘亲~~~” “师父!!” 本还在睡梦中的杀阡陌,首先就被糖宝的哭声吵醒了,后面又有了一把凄厉无比的哭喊声,真是听的他心头都烦躁不安了,便前去大厅,一脸嫌弃的对着她们两人说:“诶,我说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吵死了,小不点走了而已,又不是死了,你们哭什么。” 虽然杀阡陌心里面也很生气,那个白子画又是这样一声不响的把小不点给我带走了,真是可恶,但是小不点也只是暂时离开而已,至于这样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一把剑唰的一声就飞到了杀阡陌的脖子之前,但在瞬间他的真气就已经把那个剑击开了,但是那剑气还是断了他的几根头发,他满脸气愤的看着幽若,居然敢弄断他的秀发,那可是他一直以来如此爱护的头发啊... 幽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杀阡陌,居然敢咒师父死,一把剑飞的一下就到了他脖子前,却被冷冷的弹开到一旁,却见杀阡陌似乎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似的,一脸生气状... 幽若懒得管杀阡陌,便继续呼喊着:“师..”声音戛然而止... 幽若瞪着大大的眼睛,突然被眼前那人飞快的点了穴位,又一下子的被扛到了肩上,该死的杀阡陌!!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杀阡陌一脸嫌弃的瞥了瞥幽若,幽幽的说:“你该减肥了,怎么比上次又重了。” 便傲娇的对着其他的人说:“这个丫头就交给我吧,你们把那个丫头处理好,不要再这么吵了,都快被烦死了。” 说着便踏上了那火红凤凰离开了,这死丫头,居然敢弄断我的头发,看我怎么收拾你...杀阡陌边走边心里咒骂着... 其实自从没有当魔君之后,杀阡陌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觉得一身轻松,本来自己就不想管那些复杂的事情,在云宫生活的这几天,感觉还挺不错的,就是小不点又离开了,心底还是有一股莫名的伤感... 糖宝和落十一看着杀阡陌就这么直接粗暴的带走了幽若,却也没有担心,楞了半刻,糖宝又开始哭喊起来,“娘亲~~你又不要糖宝了...” 落十一看着糖宝真是头都痛了,这...这怎么办嘛... 落十一一脸愁容的看着糖宝,心里很是着急啊... 落十一突然就双手板起糖宝的脸,往糖宝的嘴唇亲了上去... 他以前在长留时候曾经听一些师弟悄悄讨论过,说一个女人哭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们安静下来,那时候他听着却只觉得很可笑,不是真的,但刚刚他却实在没有办法了,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这个办法,便也做了... “你!....你做什么。”糖宝咬着嘴唇,一脸羞涩却又像生气那般,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我在想办法让你不哭啊...”落十一如实的回答了,他也确实是这样... “你....你...就这样吗?”糖宝好不容易憋出了几个字... “对啊。”落十一憨憨的笑着,“你看,他们没骗我,你真的没哭了。” “你!.......................”糖宝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便扭头跑回了房间,却刚好碰上东方彧卿出来了。 “糖宝...”东方彧卿叫着糖宝,但她却没有理会直接跑回了房间... 东方彧卿看着糖宝如此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看见落十一站在外面惊呆的看着糖宝,便走过去问落十一:“糖宝她,怎么回事啊...” 落十一愣愣的看着东方彧卿,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我就想了个办法让她不哭,她就这样了..” “哦?什么办法。” “我吻她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东方彧卿也一脸无奈的看着落十一,该说他感情方面如此愚钝呢,还是这长留教导出来的对情欲都如此无知呢,便摇着头说:“你好好想想你刚刚做了什么吧。”说完便缓缓离开了,也难怪糖宝反应如此之大... 落十一站在那回想着,我刚刚,吻了糖宝...吻...了糖宝,落十一似乎有点察觉到什么了,轻轻捂着自己的嘴唇,神情是如此的惊讶... 我刚刚吻糖宝了! ....... 杀阡陌到了花岛后,便把幽若扔到了地上,顺便解开了她的声穴... “杀阡陌,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快解开我穴位,要不我一定会拿了你的命的!杀阡陌!!!”幽若忍着被摔下来那隐隐的痛却开始大骂着。 杀阡陌看着眼前那人如此咒骂他,他反倒不生气,一脸鄙视的说:“你不是要哭吗?继续哭啊?不是我说你啊,糖宝她还小,还可以原谅,你都已经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女人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呢。” “什么!你说我是老女人!杀阡陌,你最好不要放开我,要不你肯定会遭殃的。” 之前若不是因为担心师父的事,她早就找杀阡陌报仇了,现在还说自己是老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太奇怪了,怎么尽是说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呢,不过你放心,我确实没打算要放了你。”杀阡陌笑意盈盈的看着幽若傲慢的说着,这丫头居然敢断我几根头发,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 “行了,你在这慢慢叫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杀阡陌说着,便慢慢走远了。 “喂,你...去哪啊...”虽然骂着很过瘾的,但是他就居然真的不帮自己解开穴道,反而自己离开了...幽若反而担心起来... 这鸟无人烟的地方...谁会来这啊... 但转眼已经不见了杀阡陌的身影... “这死人,下次不要给我看见你!”幽若狠狠的咒骂着,但却如此无可奈何,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却发现这岛上竟然如此之美,到处都是珍奇罕见的花草,有一些竟然连她都没有看见过,这岛... 这些花草应该是有人故意种下去的吧,若不是六界中的奇花异草怎么都在这小小的岛上出现了呢,一阵徐徐的风吹来却似乎能闻到百花混合的奇香,若是用这些花来炼香,气味必定不错,幽若看着眼前这个小岛,竟觉得心里非常喜欢,想不到杀阡陌也居然能找到这般小岛。 想着想着,幽若竟然发现杀阡陌又出现了,手里还拿着一条大鱼,看着他脚边的衣服都湿哒哒的,却没料到刚刚的杀阡陌究竟是如此狼狈如此嫌弃的为了捉那条鱼... 只见杀阡陌用手轻轻的挥了挥,几根木头就飞了过来,摆出一个木堆,再轻轻往中央一点,一把火便徐徐的点燃起来,杀阡陌小心的把手上的那条大鱼挂在架子上,又好像很嫌弃的身体离的远远的。 他确实是很嫌弃那堆火,那烟对他的皮肤可不好,但那丫头又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了,就只能自己来了... 杀阡陌挂好那鱼后便匆匆的走到了一旁,像是遇见瘟神那般躲得远远的。 一旁的幽若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你过去也曾经是堂堂妖魔两界的魔君,怎么就这么怕这火呢?”她实在没有办法相信,这统领两界的人居然会这样...不由得又是一阵讥笑... “你懂什么,这油烟对皮肤伤害可大着呢,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老女人,估计也不会注意保养的了。”杀阡陌轻轻一笑,轻蔑地说着。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是老女人,我才芳龄十六岁而已!”虽然她确实是活了几百上千年了,但是她听到居然有人叫她老女人时却心头一股愤懑,因为她身体容貌却也只是停留在十六岁而已啊!一点都不老! 杀阡陌瞥了幽若一眼,却没有说话了,用真气不断的翻动着那鱼,不一会儿,那烤鱼的阵阵香气便在空中飘着,幽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条鱼,嘴里也不自觉的咽着口水,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虽然她也确实可以不吃东西,但是看到如此美味的鱼在眼前,却突然感觉如此之饿... 杀阡陌看到幽若死死的盯着那条鱼,便用真气使着那鱼飞到了幽若的眼前,幽若惊讶的看了看杀阡陌,他居然如此好心?难道要给我吃吗? 杀阡陌一脸笑意的看着幽若说:“来,小掌门,我给你闻一闻这鱼的香味。”看到那个杀阡陌那一脸的傲气,幽若鄙视的瞥了瞥杀阡陌,有骨气的说着:“我才不稀罕你这条臭鱼呢,说不定是下毒的呢,一点都不香。”幽若说着便把头拐向一边。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着,但是幽若闻到那一股股的香味,真是连胃都在跳动着,那条鱼却一直就这样架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太可恶了... “杀阡...”话还没说完,却发现杀阡陌已经不在眼前了... 剩下的只有那架在她面前的烤鱼... 烤鱼... 烤鱼... 烤鱼... 幽若又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吃,还是不吃呢... 幽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还好那鱼就放在了嘴边,一张嘴,那鱼却好像会往前动一下,刚好就咬了一小口,一股香甜之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这鱼拷的刚刚好,既鲜美,又可口...果然是人间的难得美食啊... 想不到杀阡陌居然也会做出这般美味的食物,幽若看了看周围,还是不见杀阡陌,不管了,那就把这鱼全吃了,哈哈,他回来也耐我不何啊... 说着便慢慢吃了起来,想着也奇怪,那鱼好像会自动的送进她嘴巴让她吃的一般,虽然她身体不能动,但是嘴巴还能动,真是太幸福了... 却没想到在这背后默默操纵这这一切的那人... 不一会儿,幽若便把面前的那鱼吃光了,最后一口吃完,那条鱼骨头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方,幽若奇怪的想着,这鱼可真厉害... “呼,好饱啊。”幽若大声的说着,一来是想让杀阡陌知道她把他的鱼偷吃完了,二来还是想让杀阡陌出现,这大晚上的虽然说这岛上很美,但这么晚了,倒有点幽深,她一个人还是有点害怕... 这可恶的杀阡陌,居然要把我放在这里... 但杀阡陌始终没有再出现,就像消失了一般...
初一: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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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子娜娜和小白兔雪雪(第一章)_650字
在一个遥远的快乐王国里,生活着动物和小仙子。掌管这个王国的是仙子心灵,心灵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娜娜。娜娜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娜娜有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巴。娜娜的嘴巴像玫瑰一样红,头发有着像桃花一样的粉色。娜娜爱穿一身白色的裙子上面有粉色和黄色的花边。娜娜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小白兔雪雪,雪雪和娜娜一起上课、学习、玩耍。小白兔雪雪有一身雪白的毛,雪白的耳朵中间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雪雪爱吃胡萝卜。就因为娜娜知道雪雪爱吃胡萝卜,所以娜娜在皇宫后面的菜园里种上了胡萝卜。每次雪雪来的时候,娜娜都会给雪雪胡萝卜吃,当然她们也一起在花园里玩。娜娜也会用魔法变出玩具,和雪雪一起玩。
有一次,娜娜和雪雪在皇宫里玩的时候,碰见了女王,也就是娜娜的妈妈。女王说:“娜娜,你和雪雪一起到自由森林里去找粉宝石。”娜娜说:“是您在我小时候经常和我说的粉宝石吗?”女王说:“是的。我需要粉宝石来补充能量,因为我的能量在给王国设保护罩的时候消耗太多了,所以我需要粉宝石来补充能量。不过你们要小心,自由森林非常危险!”顺着女王的指引,她们去了自由森林找粉宝石。
会有怎样的事情在等着她们呢?请看下一章,尽请期待吧!
未完待续
初一:张润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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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花千骨(第二章)——幸福时光_450字“东方”花千骨依偎着东方。“骨头,怎么了?”东方摸着骨头的头疑惑着问。“你,那一世不是已经死了么?还有我,我是怎么来的呢?”花千骨离开东方的怀抱,坐了起来。“当时为了你确实魂飞魄散,但西天佛祖有好生之德,又重新让我活了过来。但是告诉我,不能立刻去找你,让我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你18岁……我求佛祖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我只经历了一点小伤,佛祖就告诉了我。我得知你生活的很幸福,于是就静心等待着,到了你18岁,你,自然就来了。要是你想你的亲人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的!’东方温柔地答道。“小伤?”花千骨知道这一定是东方骗她,怎么可能是小伤,不是正如他所说——万事需要同等代价交换的么。“是啊,就是小伤”“……哦,好吧,我相信你!”花千骨心里明白,东方一定受了好多好多苦,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自己才这样说的。“东方,他到底要为自己受多少苦才算完啊,虽然她不是天煞狐星,而是女娲后人。但她却觉得自己亏欠东方太多太多了,这一世,她一定要对东方好!起码要比对白子画好一百倍,不,好一千倍……初一:王雨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450字 初一 续写改写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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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_3000字早上收拾好东西一下楼,就看到笑的一脸风骚的韩明晰坐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叶璃的脑门不自觉地抽痛了起来。韩明晰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叶璃眼的怒火,欢快的向她招手,“君唯,快过来吃早膳。”叶璃走过去,看着一整桌丰盛的早点挑眉笑道:“韩兄的早膳真是异常的丰盛。”韩明晰挥挥手,好不在意满大堂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笑道:“君唯还是多吃一点吧。等进了南疆还想吃到这么丰盛的早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叶璃也不客气,招呼了跟在后面下来的暗三一起用膳。韩明晰看着沉默的暗三挑眉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兄弟的大名呢。君唯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凡啊。”一般情况下韩明晰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身为天一阁主的亲弟弟眼界自然也不低。虽然自己的轻功可以说得上数一数二,但是在武功方面确实欠了一些。至少新认识的这位朋友身边的侍卫武功就应该比他好不少。叶璃看了暗三一眼淡淡道:“卓靖。”暗三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叶璃一眼。卓靖是他的真名,成为王妃的暗卫以后一般就不会再用这个名字了,他没想到王妃居然会知道。韩明晰笑道:“原来是卓兄,以后就有劳卓兄了。”暗三冷淡的道:“不敢,韩公子客气了。”一行三人刚吃好饭,暗三去结账,昨天上前来搭讪的男子又抽了过来,身边还跟着那个管家模样的年男子,“楚公子,你也打算启程了么?这位…公子就是你请的向导?”叶璃轻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两人明显都没有搭话的意思,那男子竟然也半点都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笑道:“既然公子的人也到齐了,不知是不是今日起程?如果是的话咱们不妨搭个伴。”韩明晰懒洋洋的拨弄着桌上的早点,道:“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搭伴?大家各走各的不是正好?”男子笑道:“大家同去南疆,一路上有个照应也安全一些不是么?据在下所知…咱们一出了碎雪关似乎就是络依部的领地了,昨天两位……”叶璃抬眼,不解的看着男子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得罪了络依部的少主,为何还执意与我们同行?”男子撇嘴道:“络依部又如何?南诏人虽然善毒,但是咱们也未必怕他。”叶璃心暗暗点头,你们身边有以使毒闻名的病书生当然不必怕南疆的毒。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麻烦阁下了。还没请教阁下大名。”男子爽朗的笑道:“在下郑奎,原本是个镖头,现在做个护院混口饭吃。这是我管家,那边是我们家老爷。还有那一位…”自称郑奎的男人看了看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的病弱书生道:“听说是老爷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不过…呵呵,我是没看出来高在哪儿,倒是身体弱得很。”叶璃点头道:“原来如此,郑护卫有礼了。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启程?”见璃答应下来,郑奎显然十分高兴,豪爽的笑道:“在下这就去告知我家老爷一声。”侧脸看着郑奎和那管家走回去与那富商老爷商量了一番,那富商老爷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然后一行四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去了。目送四人的身影上楼,叶璃淡淡的扫了韩明晰一,韩明晰委屈的趴在桌面上望着叶璃,“君唯,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叶璃轻哼一声斜了他一眼道:“韩公子,你敢再低调一点么?”“低调?”韩明晰不解,问道:“本公子又不是什么名人为什么还要低调?”知道他是风月公子的人寥寥可数,不然他们早就被那些自称正义之士给围追堵截了。叶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是很低调没错,但是你长了一张很高调的脸。你猜病书生有没有见过明月公子?你猜他知不知道明月公子就是天一阁主?”韩明晰眨了眨眼睛,一脸歉疚的望着叶璃,小声道:“那个…我大哥和阎王阁主是朋友。所以…大概病书生是见过我的。看来他知道我们认出他来了。”“很显然是这样。”叶璃面无表情的道。“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们一路?”韩明晰低声问道,“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份的话,他应该会直接跟我打招呼才对。毕竟我大哥跟阎王阁主关系可是很不错的。”叶璃摇头道:“应该不是,你来之前他们就邀请过我一次,被我拒绝了。”韩明晰摸着下巴道:“病书生千里迢迢跑到南疆来目的肯定不简单,但是他为什么会跟那个什么富商一起来呢?寻常的什么富商可是请不动他的。至于做药材生意…做药材生意的人是不会再三四月亲自往南疆跑的吧。”大楚和南疆往来最多的就是南疆的珍稀药材,但是再看看永林城如今这个清冷的样子就知道现在不是做药材生意的时候。叶璃撑着额头道:“你觉得敢和病书生那样名气的人都在一起的,会是普通的富商么?”韩明晰挑眉,“有什么问题么?”叶璃沉默了片刻,“暂时还没看出来。”不过既然被颤上了,就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一行人很快在客栈门口会合,然后出城上马往碎雪关而去。让叶璃有些意外的是那富商老爷看着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骑术居然还不错。只是看上去实在让人有些替他身下的那匹马担心。病书生自从上了马就一路咳嗽,一副一不小心就要将心肺咳出来了的模样。穿越碎雪关的时候,叶璃回头正好看到站在城墙上容光焕发的慕容婷正兴高采烈的对身边的年男子说些什么。想必离开京城的拘束之后慕容婷生活的十分愉快。叶璃心也为好友感到高兴,淡淡一笑回过头跟上了前面的人。“喝点水吧。”出了碎雪关一路急行,直到天色渐沉才停了下来。显然他们今天错过了宿头。而且虽然南疆的野外非常危险,但是南疆的居民家里或者客栈对原人来说也未必安全到那里去。暗三熟练的进了树林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堆的柴火和一只山鸡出来了,然后开始生火并且处理野味。郑奎也从不远处的河边抓来了几条鱼。叶璃看了一眼走在树下咳得撕心裂肺的病书生,秀眉微皱递了一些水过去。病书生显然愣了一下,才伸出右手接过水壶对叶璃点了点头低声道:“多谢。”叶璃点点头,重新坐回了原处。虽然病书生看起来病弱的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是叶璃却绝不会小瞧他半分。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特别是他还跟墨修尧有仇的情况下。韩明晰无聊的靠在树下看着暗三已经将处理好的野味架在了火上准备开始烤,对叶璃笑道:“君唯,卓兄可真不简单。我还没见过做这些这么利落的人呢。就连那些经常露宿野外的江湖人士只怕也比不上。”坐在火堆边上的暗三挑了挑眉没说话。他可不会告诉韩明晰,去年半年时间他们四个兄弟在黑云峰的崖下经历了怎样的训练。其实他们兄弟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家主子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特的主意还有训练方法。特别是那个什么野外生存的训练,他们各自被丢进那片广阔的仿佛看不到边的森林里与毒虫鼠蚁为伴整整一个月时间。随身的兵器却只有一把匕首和一把只有五支箭的弓弩。开始的时候他们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训练对于身负武功轻功内力的他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但是一个月后第一个从那片森林里衣衫偻烂的出来的暗二却一举潦倒了暗一,暗四和自己。原本他们四个基本上是势均力敌,就算稍有输赢赢得那个也绝对是强弩之末。但是那一次暗二大展神威,连打倒了暗一,再打倒了自己,最后跟暗四同归于尽。明明没有学任何的别的武功,甚至连内力也没有增长,暗二的变化让他们震惊之余又欣喜若狂。等到暗三自己进去之后才知道暗二到底经历了什么。毒蛇,毒虫,毒草,沼泽,野兽,刚开始的时候他连晚上都不敢合眼,因为有的时候睡的一般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被狼群包围了或者发现剧毒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对自己虎视眈眈。每天还要自己寻找食物,并且采集王妃规定的东西。最倒霉的一次他被陷在沼泽里三个时辰差点就以为自己快要没命了。但是等到一个月的最后几天,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地适应了那样糟糕的环境,即使不用武功他也能在森林里自如的生存下去。甚至即使一天一夜不吃不睡也不会觉得太难受,这些绝对都是单纯的武功做不到的。从他活着从森林里走出来那天才知道其实他们进入森林之后王妃都瞧瞧在暗跟着,暗三就真正的全心全意的臣服于这位年轻的王妃了。他们心里都知道,主子绝对是历任定国王妃最了不起的那一位。唯一让暗三惋惜的是原本王妃还计划了不少东西要交给他们却因为王爷的病情而断了。“韩公子说的不错,卓兄弟这手法熟练地连走了几十年镖的老镖师也没法比。”郑奎看看自己手里烤的半生不熟的鱼,再看看暗三手里几乎可以媲美酒楼里烤鸡的鲜香野味,嫉妒不已。他只是从河边抓了几条鱼回来,这位不苟言笑的兄弟已经生好了火抓了山鸡处理好并且烤上了。而且还抽空去树林里又捡了一些蘑菇回来准备熬汤。自家老爷正一脸不满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鱼,满是肥油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叶璃笑容可掬的看着韩明晰道:“这一路行来都是卓靖照顾我的,他人又聪明自然学学就会了。”韩明晰一脸不信,他也经常露宿野外,现在烤出来的东西还是黑乎乎一团自己都不敢吃。暗三淡定的将野味分成三份分别递给叶璃和韩明晰,仿佛没有听到主子的夸奖。他绝对不会告诉这个风流公子他家主子可以做的比他更好。看着眼前捧着野外一脸陶醉的风月公子,暗三突然多了一股奇异的优越感。“卓公子精通毒术?”坐在一边的病书生喝了几口水似乎压下了咳意抬头看着暗三问道。暗三回头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不懂。”病书生挑眉,明显是不信的神色道:“南疆多生毒物,就连树林里的菌类大半也有剧毒。但是我看采来的倒是都是无毒的。”暗三撇了撇嘴角,淡淡道:“山林里的蘑菇越是颜色鲜艳越是有毒,这种事情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吧。”病书生淡淡一笑,“是么?如果是这样卓公子还是不要随便采摘东西来吃为好,这世上可并不是所有的毒菇都颜色鲜艳的。”“多谢提醒。”那富商老爷显然很不满意自家护卫烤的鱼,吃了几口就扔了下来,指着郑奎道:“你!去打几只野味来!”郑奎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有些犹豫。他们之所以选在树林的外面扎营就是因为晚上的树林里并不太安全。病书生坐起身淡淡的看着那富商道:“若是想让他死你就让他进去。”富商老爷似乎很有些畏惧病书生,见他如此说只得恹恹得住了口。用过了晚膳,韩明晰似乎没有了白天的精神,坐在离火堆最近的地方看着一块石头闭目养神去了。暗三收拾完行礼,起身跃上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坐在树杈上默默地听着下面几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反倒是叶璃有些无聊,坐在火堆边上一边和郑奎闲聊不时往火堆里扔一根柴火进去。闲聊,郑奎告诉叶璃那位富商老爷姓梁是大楚西北的大药商,家财万贯这次来南疆是因为听说南疆有一株非常名贵的奇药出世,而且将在六月在南诏都城公开竞卖的。当然这其还有也不乏那位梁老爷不甘寂寞的自己吹嘘的。叶璃郑奎他出自云州某书香世家,这次专程带着护卫出门游历的。至于韩明晰,则是在广陵认识的朋友一时热心陪着自己去南疆玩儿的。既然对方早就知道了韩明晰的身份,叶璃自然也不用替他隐瞒了,只说是在广陵城清风明月楼认识的朋友。听得清风明月楼几个字,那梁老爷堆满了肉的脸顿时容光焕发起来,拉着叶璃说起他曾经到清风明月楼的见闻来。“楚公子是云州人?”倒是一边的病书生突然开口问道,“楚公子可知道云州徐氏?”叶璃挑眉笑道:“这位公子不是说笑么?身为大楚人士云州徐氏谁人不知?虽然在下无缘往骊山书院求学,但是对徐氏的几位先生确实仰慕已久了。”“是么?咳咳…说起来,楚公子既然仰慕云州徐氏,想必也听说过清尘公子之名?”叶璃侧首看过去,语气多了几分钦慕,“清尘公子…徐大公子少年成名天下皆知。只恨在下虽然比徐公子当年还虚长半岁,却还是一事无成,真是惭愧。”病书生抬头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些试探,淡淡笑道:“是么?说不定这次楚公子去南疆就能见到他呢。”叶璃心一惊,面色从容的带出一丝惊喜道:“当真?清尘公子此时在南疆?”病书生坐起身来道:“不错,清尘公子此时确实在南疆。”“那真是太好了,希望去了南诏都城可以见到清尘公子,也好向他请教一二。”叶璃低头沉思漫不经心的低语着。没有去理会病书生打量的目光,叶璃心飞快的盘算着。徐清尘少年时便游历天下,素来行踪莫测。叶璃可不相信他连自己的行踪的隐藏不好。但是病书生身在西陵去能得到他在南疆的消息…而且看起来似乎还十分清楚他在哪里,这让叶璃不由得多了些不太好的预感。病书生此行到南疆到底是为了什么会不会和徐清尘有关?深夜,野地上燃烧的火焰渐渐地消了一些。夜幕下的树林一片沉静只有不是传来的虫鸟鸣叫声。倚在树杈上睡着的暗三动了动身子轻咳了一声,原本倚靠在火堆闭眼沉睡的叶璃慢慢睁开了眼睛,眸光清醒的没有半丝睡意。漫不经心的转了个身望向树上,树上的暗三微微点了下头。叶璃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之。空气突然传来淡淡腥味,并且伴着某种古怪的沙沙声隐隐还有一些听不太清楚的曲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从草地上爬过,暗三微微皱眉,想起一种让他分外讨厌的东西,坐起身来飘身落地。暗三刚落地刚才还沉睡着的病书生立刻就睁开了一眼。看到暗三疑问的皱了皱眉,暗三并不看他,走到叶璃身边低声道:“公子,有动静。”叶璃睁开眼睛的同时,一边的韩明晰和郑奎也同时做起了身。韩明晰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问道:“怎么了?”暗三淡然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东西?什么东西?”暗三沉声道:“我猜…是蛇。”“蛇。”“蛇。”叶璃和病书生齐声道,病书生看了叶璃一眼,叶璃站起身来道:“我闻到蛇腥味了。很多的蛇。”韩明晰了然道:“我倒是忘了君唯擅长调制香料,对味道自然比较敏锐。”郑奎焦急的道:“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咱们怎么办?”韩明晰不在乎的道:“有什么好怎么办的?走呗。”风月公子轻功无双,无论在哪儿都不愁走不了。暗三皱眉道:“只怕走不了,你们听…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声音。”在场的除了那位梁老爷和管家,其他的都是身怀武艺之人,自然听得出暗三说的是真是假。韩明晰轻哼一声飞快的掠上枝头不到片刻就落回了地上,低咒一声道:“南疆这破地方本公子来一次烦一次。到底哪儿来这么多蛇?”没人理会他的抱怨,暗三已经迅的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各种防毒虫毒蛇的药。病书生摇头道:“太多了只怕没用。”没有见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那样的景象有多么可怕。夜色里黑压压蛇群从各个方向汹涌而来,“这是怎么回事?!”梁老爷破声尖叫起来,他身边的管家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软到在地上了。“闭嘴!”病书生叱道,皱着眉看着暗三道:“蛇群太多了,用驱蛇药只会让他们更狂躁。”韩明晰一脸厌恶的道:“君唯,我带着你应该可以闯出去,卓兄自己应该也能出去吧。”暗三沉默的点了点头,病书生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韩兄可以带楚公子先走。”韩明晰并没有真的就先走,因为他清楚的从病书生的话里听出了威胁之意。如果他们真的先走的话,病书生绝对会在背后放暗箭。韩明晰轻功再高带着一个人在空飞也未必能躲得过阎王阁第三高手的毒。而病书生那边就更不用想了,除了他自己以外,另外三个人谁都不像有能力自己出去的。眼看蛇群已经围了过来,叶璃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吵?还是你们打算留在这里喂蛇?”蛇群围过来之后并没有立刻扑上来,众人很快看见几个方向分别走来几个穿着黑衣拿着短笛吹奏的男子远远地站在蛇群后面,这些蛇显然并不是无缘无故聚集在这里而是被人驱使的。郑奎低咒一声,骂道:“这是南疆的驭蛇人!”叶璃和暗三对望了一眼,如果蛇群真的扑了上来他们大约可以第一时间脱离,但是那个胖的不行的富商老爷只怕是跑不了了。一队驱蛇人转过身让出一条路来,然后一个他们有些熟悉的身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对着叶璃等人充满恶意的笑了起来,“嘿嘿…本公子说过总有一天你们会落到本公子手里的,这才刚过了一天,怎么样啊?”韩明晰挑眉笑道:“这不是那个自称什么络依部少族长的傻子么?”昨天客栈里那个忿恨而去的猥琐青年今晚穿了一身满是银饰的华丽衣服,在月光下熠熠生光。看到月光下韩明晰罗衣飘逸慵懒惑人的模样不由得愣了愣,道:“美人儿,你过来吧本公子放饶了你。没有必要陪这些丑八怪送死。”韩明晰面色一僵,眼角抽搐,“你好意思说别人丑么?”确实,在场的人包括站得远远的那些驭蛇人,无论哪一个看起来都比那青年好看的多。即使是那个臃肿的富商老爷,至少看上去没那么猥琐。闻言,那青年男子顿时大怒,瞪着韩明晰的眼睛里满是扭曲的凶光。叶璃轻咳一声笑道:“韩兄,虽然对面那位公子非香非玉,你好歹也嘴下留情。你这样让人家的一片倾慕之心情何以堪?”韩明晰撇嘴道:“他那是倾慕么?他是嫉妒吧?明明恨不得划破本公子的脸。哼!本公子的绝世之容其实这等俗人可以肖想的?”当他浪迹花丛是白混的啊,会连倾慕还是嫉妒怨恨的分不清楚么?“不错。”对面的青年嘿嘿笑道,“本公子抓到你一定要把你的脸皮活生生的剥下来。嘿嘿…你的脸本公子要了,所以你乖乖的走过来别让本公子的宝贝儿们弄坏了你的脸。”众人一阵沉默,半晌韩明晰才爱惜的摸摸自己的脸问道:“你该不会像把我的脸贴在你的脸上吧?”青年得意的笑道:“没错,本公子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的。可惜一直都没能找到一张合适的脸,本来看那个小白脸不错,不过现在本公子觉得你的脸跟好一些了。”韩明晰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顿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肖想他风月公子的脸,不可饶恕!“这个…尺寸对不上吧?”叶璃皱眉,看了看那青年短小瘦弱的脸,再看看韩明晰完美的脸型,韩明晰的脸至少比那青年大三分之一啊。“君唯!”韩明晰眉头直跳,怨怼的等着叶璃。那青年显然也被叶璃这句话刺激到了,暴怒的咆哮起来,“本公子要你管!本公子要把你们一个个全部做成人皮面具。把他们抓起来,全部要活的。不对…那个胖子死了就算了!”驭蛇人脸上都有危难之色,想要杀死这群人很容易,只要放蛇过去咬就行了,这成百上千的蛇群总能咬的到。但是想要抓活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手无缚鸡的人。虽然驭蛇人们犹豫,但是主人的命令显然不能置之不顾。只得重新吹起短笛驱使蛇群。轰轰!几股火苗突然窜起,急促的短笛声蛇群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在离他们还有四五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踌躇不前。刚才趁着叶璃和韩明晰跟那位络依部少主说话的时间,暗三已经暗将他们带的所有的驱蛇药都洒到了他们四周各处。见蛇群不停驱使,驭蛇人的短笛声更加急促尖锐起来。蛇群也躁动的更加厉害。叶璃挑眉看着韩明晰问道:“韩兄会吹曲子么?”韩明晰无奈的苦笑道:“我可不会驭蛇。”叶璃不在,“不用会,会吹曲子就行。最好用上内力。去那边吹吧。”指了指身后的树林,“最好是可以四处移动。”虽然不解叶璃的意思,韩明晰也不在意耸肩道:“好吧,听君唯的。”抽出随声携带的洞箫,韩明晰跃上旁边的树梢吹奏起曲子来。夹带着内力的曲子听见来其实并不怎么舒服,至少对内力不深厚的叶璃来说不太舒服。韩明晰站在树梢上一边吹奏着一边变幻方位,完全如履平地一般。看得叶璃也不由得心生羡慕起来。渐渐地驭蛇人们惊恐的发现蛇群似乎开始不听指挥了,特别是最前面的蛇群甚至有的开始往回爬了。连忙更加抓住的吹奏起短笛,但是这些驭蛇人对武功并不精通,内力也都是平平。论声音和韩明晰根本没得比。韩明晰的萧音渐渐压过了急促刺耳的笛声。一边的病书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同样飞身而去掠上枝头,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到村边吹奏起来。蛇群似乎终于受不住了靠近叶璃等人周围的蛇群开始往回退去,还有一些四散而去但是却没有蛇接近叶璃等人。“怎么回事?!”那青年人惊叫起来。几个驭蛇人脸色也开始发白,纷纷往后退去,手上的短笛声却不敢稍停。但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蛇慢慢往四周散去。叶璃站在火堆边淡淡冷笑,蛇怕雄黄怕讨厌驱蛇药和带刺激性的东西怕火都是天性。而所谓的驭蛇,蛇的听觉几乎是没有的,完全是靠着空气的波动感应四周,所谓的驭蛇笛音也不过是训练蛇类习惯同一种波动罢了。一旦这种波动被打乱,蛇群不在收到控制,比起他们讨厌的蛇毒火光它们显然更喜欢往别的地方爬。“啊啊…不要!”一些蛇往回爬去,很快的游到了那青年的脚下。显然那青年身上也有不少驱蛇药,蛇并没有上前咬他,但是他还是被吓得不轻。暗三不解的问道:“南疆的人会怕蛇么?”叶璃耸肩笑道:“总有那么两个例外不是么?”梁老爷一边擦着脸上的汉一边笑道:“真是多亏了楚公子出得注意,居然就这么让这些蛇群退走了。”叶璃微微皱眉,心里还是有些焦急。这些蛇跑了她们倒是能够解一时之急,但是这么多的毒蛇要是真的逃脱了那过往的行人可就麻烦了。看了一眼对面慌乱的青年,叶璃清眸一沉,对暗三道:“杀了他!”对于叶璃真正认真下的命令暗三从来不问理由,叶璃话音未落暗三手里长剑一闪,整个人已经腾空而去如利箭一般射向那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本就已经惊慌失措,此时见暗三的长剑直奔自己而来,更是下的呆若木鸡连躲闪都忘记了,只能呆滞的看着箭尖奔自己而来——“手下留情!”树林边一道洪亮的声音仓促的响起。初三:加里森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续写改写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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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_3000字南疆自古即为蛮夷之地,风俗民情与原大不相同。其境内多生毒虫毒草,猛禽走兽,百姓尚武民风彪悍,原人多对其避之唯恐不及。千年前南疆与原本是一体,古称夔州。前朝晚年,南诏王室兴起建立南诏国。之后太祖建立大楚,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等到太宗时候腾出手来南诏立国早已超过百年,根基已稳,而原经过几十年征战也急需休养生息。南疆从此正式独立于大楚的版图之外。碎雪关地处南疆与大楚永州边境,虽然两国之间时战时和,边境上的百姓却依然时有往来互通贸易。碎雪关后的三十里的永林小城更是时有见到装扮奇特的南疆人出入。永林城并不大,因为靠近边关于永州的州府永州城也相距有两百里之遥所以看上去并不繁华。除了人群掺杂的明显就是异族衣饰的人,这里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城镇一样。叶璃站在不怎么宽阔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神态安详的人们心淡淡微笑。在这样的时代,居住在这样的边关小城能有这样的安乐祥和确实十分难得。或者应该说普通百姓的适应生活和环境的能力永远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暗三抱着剑站在叶璃身边,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主子站在客栈门口不进去反而笑得一脸奇怪的模样,“公子,这永林城里似乎没有几家客栈,这一家已经是最好的了。”叶璃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笑道:“进去吧。我不是嫌弃客栈不好。”说完当先一步踏进了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客栈。暗三扬了扬剑眉,他也觉得王妃应该不会嫌弃环境太差。毕竟这一路行来有时候没能即使感到下一个城镇他们有时候也是露宿荒野的。何况,在京城的时候那黑云峰下的训练有的地方连他们几个暗卫都不想踏足王妃可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进去了。进了客栈,比起楚京和广陵城那些装饰的富丽堂皇的客栈,这件小客栈连三流的都算不上。但是这也确实是永林城里最好的客栈了。大堂里只摆着七八张桌子,此时有三张桌子已经坐了人,一个老掌柜正低着头在柜台里算账。叶璃虽然是一身简单的布衣,但是她的年龄容貌和气质,还有跟在她身后抱着剑身形挺拔看着就气势不凡的暗三还是已经客栈就引起了众人的侧目。此时无论是游览还是做生意都不是好时候,所以客栈里显得有些清冷。叶璃走到柜台前抬手轻轻叩了两下,老掌柜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看了看叶璃二人半天才问道:“小公子住店么?”叶璃莞尔一笑,“不住店我们来喝茶么?”老掌柜陪笑道:“公子贵姓,要几间房?”“楚,两间上房。”老掌柜招来小二带两人去楼上的房间,遣走了小二,暗三熟练的将整个厢房检查了一遍。这种小客栈的厢房,即使是上房也不会有多宽大华丽。也不过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屏风隔开外面的桌椅罢了。暗三站在门边看着叶璃手脚伶俐的摆好自己的东西,皱眉问道:“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去南疆?”叶璃放好了行礼,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暗三坐下,笑道:“这种事情急不来。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向导。”对于第一次进入南疆那块地方的人来说,功课没做足就自己瞎闯简直是玩命。而叶璃不是非必要的时候一向都不爱冒险。“向导?”暗三不解。叶璃笑道:“南疆对于咱们土来说太过神秘,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走。找一个南疆本地人或者熟悉南疆的大楚人带路是个不错的选择。”暗三皱眉道:“但是…带着一个外人可能会拖我们的后腿。”叶璃握着折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边,道:“所以我们还要等,我已经让人找好了向导了。可惜人似乎比我们晚了两天。”看着暗三疑惑的眼神,叶璃但笑不语。示意暗三可以回房休息了,暗三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她如果不想说的话他就是绞尽脑汁也别想得到答案。只好一脸郁闷的起身回房去了。含笑看着暗三出去,叶璃取出行李里包裹的天一阁送来的卷宗继续阅读。拿到好处以后,韩明晰的做事还是十分靠谱的,这一路南来几乎每隔几天她就会收到天一阁传来的大批南疆的资料。叶璃已经习惯了在收到东西的第一时间将他们全部看完记在脑海里然后毁尸灭迹。现在手里的应该是进入南疆前的最后一份了。这一路上,南疆的形势和大概情况也渐渐在她的脑海里有了个印象,但是到底有几分真实还要进入南疆之后再行求证。一目十行的将手里厚厚的卷宗看完,叶璃神色淡然的将这些写满了字迹的卷宗付之一炬。清晨,叶璃和平时一样早早的起身下楼。楼下大堂里已经做了两桌人了,其一桌正是坐在靠墙的位置的暗三。暗三看到叶璃下来,连忙起身,“公子。”叶璃点头笑道:“这么早?”暗三沉默不语。平常有其他几个在一起自然不用这么早,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跟着虽然知道公子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叶璃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无奈的笑道:“不用这么紧张,你若是一直这样,只怕咱们还没进南疆你自己就先累垮了。让你跟着我给你很大的压力么?”暗三摇头,“没有,属下多谢公子信任。”只是他和其他几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年龄只比暗四一点儿,性子却还不如暗四稳重。所以平时一般都习惯听暗一暗二的意见。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难免有点不习惯。叶璃含笑点点头,坐下来招来小二叫了早点。“两位公子,你们也是打算往南疆去么?”叶璃正招呼暗三吃早餐,对面一桌的一个男子起身过来问道。闻言,叶璃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打量了一眼来人。身材魁梧挺拔,长相平平,虽然极力向两人透露出和善,但是眉宇间那顾煞气却是难易遮掩的。暗三伸手握住了放在桌上的剑,叶璃抬手按住剑身,不经意的拍了拍。暗三皱着眉看了那人一眼才回收了手低头继续吃饭。两人的动作来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也不以为意笑道:“这位兄弟不必紧张。我们几个也是要去南疆的,所以才想问问公子要不要结伴而行。”男人指了指对面桌上的三个人笑道。叶璃往那边瞥了一眼,一个五六十岁富商大半的老者,那一身华丽名贵的衣料,还有手指上的碧玉扳指,手里还握着一个金算盘。就差没写着我很有钱来抢我了。旁边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年男子和一个一身病态的青年书生。这样的组合绝对称得上惹人眼。开始叶璃还有些担心自己和暗三会不会太惹人注意了,看了这几个人才发现自己太丢掉了。说来也是,有胆子往南疆腹地去的,没几个是废材。叶璃看了看暗三,笑道:“只怕我们会给几位添麻烦。”男子笑道:“怎么会?我看这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南疆那地方我也去过几次,邪行的很。咱们多几个人互相也有个照顾不是?”男人看了看暗三,又将目光调回叶璃身上。很明显叶璃才是才是能下决定的那个人,但是他却看不出眼前这个少年的深浅。只能暗猜测是不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带着护卫跑出来玩儿了。“我们打算去南诏都城,一路上应该没什么危险。不知几位是?”叶璃眯眼微笑道,笑容无辜又和善。男子朗声笑道:“咱们几个也是去南诏都城的。原本王南诏都城的路倒还算太平,过不从去年开始倒是有些玄乎了。我们老爷到南诏做一些药材生意,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一起上路?”坐在对面的富商老爷神态倨傲的斜了叶璃一眼,倒是那个满脸病态的青年男子对着两人含笑点了点头。叶璃低眉一笑,婉拒道:“我只是听说南诏风光独特,才打算前往游历一番也算长点见识。因此事先也找好了一位向导,只是他要晚两日才到。就不耽误几位的行程了。”见叶璃拒绝,男子也不勉强,只是笑道:“既然如此,打扰公子了。咱们不妨南诏都城再见。”叶璃微微点头,目送男子回到对面的座位。对面隐隐传来那富商老爷责怪男子多事以及对叶璃二人不屑的话语,叶璃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低头吃早膳。等到那一桌客人离开,暗三才抬起头来道:“公子,小心那几个人。”叶璃挑眉问道:“你认识他们?”暗三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道:“那个病书生我认识。”“?”叶璃看着暗三,有些好奇他几乎从没离开过京城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病书生,“看起来,那个病书生的身份不简单?”暗三点头道:“他就的外号就叫病书生,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包括天一阁。”叶璃低头想了想刚才看到的那个一脸病态的书生,看起来也不像是绝顶高手也没有什么特意之处,暗三又是从何处看出他的身份的?暗三道:“他是西陵国阎王阁的三阁主。前些年几乎所有的杀手组织都接过刺杀王爷的任务,也包括阎王爷。咱们有不少暗卫就是死在他的手里。不过他也被王爷打了一掌震损了心脉,原本的假病变成真病了。公子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右手?病书生善毒,他的左手指甲颜色跟寻常人不同,别人只当他身体有病才那样的。事实上早在他被王爷打伤之前就已经如此了,那只手是因为他常年练毒所致,奇毒无比。”叶璃低头回想,果然想起那书生的藏在衣袖的左手在他起身的手稍微露出来一些,似乎确实是暗红色的,“把自己的手炼成毒?他就不怕把自己毒死么?”叶璃不解,觉得这个做法实在没什么意义。百毒不侵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存在的,只能说有的身体因为某种原因对大多数的毒药有抗性而已。如果一个浑身带毒的人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那沈扬也就不用费那么多心力为墨修尧治疗了。用过早膳,叶璃出门在永林城里逛了一圈,顺便也了解了一些南疆和碎雪关的情形。傍晚回来的时候却又看到那一行四人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吃着晚膳,显然他们今天并没有启程离开。病书生依然友好的对着叶璃二人点了点头,叶璃含笑点点头就准备上楼去了。“哟?永林城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白白嫩嫩的小公子?”叶璃还没踏上楼梯,身后的一角传来一个满是猥琐下流味道的声音,叶璃微微侧身就看到一个南疆打扮,长得枯瘦如柴的青年男子正盯着自己,目光放肆的充满了淫邪的味道,就连那将如老鼠一般的小眼睛也充满了浑浊的邪气。不由得皱了皱眉,前世今生包括她面对的那些黑道毒枭恐怖分子在内她也没见过长得这么考验人审美底线的人了。暗三猛地回头,神色冰冷的盯着那青年男子。带着警告的目光杀意纵横,只要这个混账敢再说一句他就会让他变成剑下亡魂。定国王府的王妃岂是这种鼠辈可以亵渎的?那青年男子却显然将暗三的警告当成了挑衅,越发得意起来。昏暗猥琐的目光在叶璃身上流连不去,同时还不忘嚣张的对暗三笑道:“看什么看?爷说的不对么?这小子粉头粉面的,你们原的男人就是长得跟娘们似的,这小子比娘们还想娘们呢。”凭良心说,叶璃的装扮绝对是非常成功的,即使她看起来比大多数女人还要漂亮,但是因为她的年纪和还有行动姿态气度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是个女人。所以,暗三自然也不会费口舌去跟那个猥琐男子多说什么。他直接拔剑——长剑嚯的一声出鞘,飞快的直奔那猥琐男子而去。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暗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了,那猥琐男子愣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被刺出一个窟窿来了。跟在他旁边的人连忙一把拉开他,手一挥一个细长的东西直扑暗三而去。暗三冷哼一声,手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刷刷两声那东西碎成了三截落在地上。众人放眼看去竟然是一条毒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光看那斑斓的花色就知道绝对是一条带着剧毒的毒蛇。暗三不屑的扬眉,既然要到南疆,他们怎么可能不事先了解南疆的人惯用的一些伎俩。那几个南疆人却变了脸色,只有那猥琐男子还叫嚣着,“你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爷是谁?”暗三撇嘴,冷笑道:“在大楚还敢这么嚣张,不会是南诏王子吧。爷记得南诏王只有两个女儿吧?”那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暗三手里扬起的长剑吓得只能硬吞了回去,一脸憋着气的模样,连连退了几步直推到随行的几个人间去才叫嚣道:“给我杀了这小子!”他身边的几个人显然有些为难,叽叽咕咕的对那男子说些什么。叶璃站在楼梯口上,垂眸听着,听起来似乎像是前世云贵地区某少数民族的语言,而叶璃因为长年活动于云贵地区,对这一地区的少数民族语言基本上都略同。那几个随从显然在劝自己主子现在他们站在大楚的土地上不宜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而那猥琐男子明显的不肯听劝,坚持要杀了暗三并且抓走叶璃。一番沟通无效之后,几个南疆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朝着暗三和叶璃围了过来。大堂里的人一看要打起来了,顿时都作鸟兽散,就连病书生那一桌也只剩下他和那个年男子了。那老掌柜早已吓得躲进了柜台里不敢出来,叶璃皱了皱眉道:“把他们扔出去,别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暗三愉快的应道:“是,公子!”“谁啊那么大胆子,惹我们的君唯公子生气啊。”暗三正要动手,一个慵懒的带着丝丝滑腻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叶璃一抬头就看到楼上的栏杆边上靠着一身宽松的暗红罗衣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的俊美男子。妖孽!扫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直流口水的猥琐男子,叶璃头痛的看着对自己勾魂笑的风月公子,“韩兄,你怎么会在这里?”韩明晰在栏杆上轻巧的往后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了楼梯上笑道:“这个么…为兄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君唯兄弟一个人去南疆那么危险的地方,正好君唯也需要向导不是么?为兄就毛遂自荐了。”叶璃一个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韩兄,你认识去南诏的路么?”“看不起人。”韩明晰哀怨的望着叶璃道:“为兄来往南诏少说也有七八次了,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何况,为兄跟着还可以保护君唯,你看看只带着一个人出门这还没踏出大楚呢就遇到了登徒子。”叶璃咬牙,“韩兄,我是男人!”韩明晰惊讶的挑眉,拿折扇掩唇呵呵笑道:“君唯年纪小不懂事,谁说男人就不会遇到登徒子了?那边那个傻子,你说是不是?”那边那个又傻又猥琐的青年早就一边流着口水一般猛点头,叶璃看得一阵恶心偏过了去恨恨的瞪了韩明晰一眼。她以为这家伙只是喜欢采花,原来是男女通吃啊。“君唯别误会哟,为兄就算是男女通吃也看不上这种货色。怎么样…也要像君唯这样的俊俏公子才对。”韩明晰冲着叶璃眨了下眼睛,就想要伸手过来捏叶璃的小脸。叶璃岂会让他得逞,手里的折扇一合啪的一声敲在他手腕上。韩明晰顿时垮下了脸。韩明晰慢悠悠的走下楼梯,凤眼懒懒的撇着那几个南疆人,“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本公子请你们走?”那猥琐男子上前涎笑道:“这位公子也要去南疆么?本公子是络依部的少族长,不如由本公子为公子领路如何?”他学着原人绉绉的说话,不过配上那浑浊的眯眯眼,和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一样的身形还有那自以为潇洒的笑容实在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叶璃唇角抽了抽为韩明晰的桃花运哀叹,顺手把暗三拉到自己旁边来。既然有人要出头他们又何必自己动手呢?韩明晰桃花眼抽搐了一下,面部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滚!”他是风流没错,但是真的没到男女不拘的地步。就算真的男女通吃他也挑食好不好?这位自称络依部少族长的猥琐青年感觉自己被伤害了,原本的惊艳啊怜香惜玉啊瞬间变成了愤怒,“给我杀了这两个小子,把他抓回去!”叶璃惊愕,刚才要杀暗三把她抓回去,现在韩明晰这个妖孽出现了,就要连她一起杀把韩明晰抓回去么?这叫什么事儿啊。韩明晰勾起一抹冷笑,“立刻给本公子滚出去!还是你们想要慕容将军亲自来送你们出关?”这话一出,那猥琐青年眼终于多了几分犹豫。在身边跟随的人的劝说下哼了一声丢下一句狠话狂奔了出去。大堂里一片宁静,见没有打起来老掌柜才小心翼翼的从柜台里站起来,小心的向唯一还剩下的一桌客人赔礼。叶璃往楼上走去,一边低声吩咐暗三结账的时候多给掌柜一些钱当是赔偿。韩明晰跟在后面听着叶璃的话,呵呵笑道:“君唯就是心软啊,那老掌柜在永林开了几十年的客栈,什么事儿没遇到过。你以为他真的吓到了?”叶璃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因为我们的事赶走了他的客人总是事实。跟他吓没吓到没关系。还有…韩兄,这是我的房间。”韩明晰笑道:“君唯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要喝茶刚才在大堂不喝?”韩明晰嫌弃的撇嘴道:“那种地方喝茶不合本公子高贵的品味。而且…我可不想喝到一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什么毒。君唯运气不错哦,刚出门就遇到江湖人见人怕的病书生。”叶璃挑眉,让开门门口让他进来,问道:“你知道病书生?他现在来南疆做什么?”韩明晰耸肩,悠闲的靠着椅子双手枕着头笑看着叶璃道:“谁知道呢,他前几年差点被定王给整死了。还是阎王阁的大阁主亲自出面才抱住他一条命。好几年不出来了,如今突然出现在南疆…呵呵,那家伙每次出现都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君唯你可别被他骗了。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叶璃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心思已经转到别处去了,“我又不认识他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了,倒是韩兄不用坐镇清风明月楼了么竟然有空跑到南疆来?”韩明晰嗤笑道:“清风明月楼哪里需要我坐镇啊,还是来看着君唯比较放心一点。毕竟…君唯的薰雅阁可是唯一只属于我自己的产业啊。要是君唯出了什么事本公子的损失就大了。”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勾人的凤眼却露出好玩的意味。叶璃脸色平静的看着他,“我去南疆有事要办,不方便带着韩兄一起。”“没关系不用带,我跟着君唯就可以了。君唯要上刀山我绝不下火海,怎么样?”韩明晰笑容璀璨,“我可是很有用的哦,君唯不是想用天一阁的情报么?只要我在身边随时随地可以取用天一阁的任何情报,可比君唯等着消息送上门方便多了。”叶璃默默看了他半晌,才道:“我就怕明月公子知道我带着他弟弟入险境,回头一个不小心阴死我。”一提起兄长,韩明晰的好心情顿时阴沉了许多,冷哼一声道:“别跟本公子替他,他现在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弟弟。早晚有一天死在…哼哼!到时候本公子再去给他收尸就是了。”叶璃心一动,虽然上次算计了韩明月并从他手里脱险,但是叶璃对他就是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戒备。而对于跟他长得极其相似的韩明晰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韩明月以一人之力建立清风明月楼和天一阁的手段能力,或许是因为他跟墨修尧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也许或是因为他是真正第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不动声色的看着犹自生气的韩明晰,叶璃淡淡道:“既然担心,就去看看便是了。韩兄何必跟着在下到处跑,危险不说,万一明月公子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韩兄抱憾。”韩明晰一怔,很快有笑了起来,“他能出什么事,这世上能动得了他的人还没有几个。而且他也不要我帮什么忙,在他眼里我只会添乱罢了。”叶璃支着下巴笑看着他,“我以为韩兄和明月公子兄弟关系很好呢?”韩明晰轻哼一声道:“总之,本公子就要跟你去南疆。就算你不让跟本公子自己也会跟着去的。至于我大哥,用不着你操心,他短时间回不来清风明月楼也倒不了。”叶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得太多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既然要相处这么一段不短的时间她总有办法知道韩明月具体去了哪里?她可没忘记韩明月为了某个和墨修尧有关系的女人差点毁了她的名声。谁说赔礼道歉之后她就不能记仇了?只不过不用急着报仇罢了。至于利用韩明晰的事…叶璃看了一眼笑得无比风骚的男人一眼,谁让他是韩明月的弟弟还非要自己撞上来呢?见叶璃不再反对,韩明晰大乐。满心愉悦的计划起他们的行程来了,“君唯,南疆我来过好几次,咱们可以先去苍山逛逛,然后沿着清明河往西走,正好可以去看看凤凰花和南疆的灯会,然后再去南诏都城你觉得怎么样?”叶璃神色冷淡的看着他,“我以为,韩兄知道我们急着赶路。按你的行程五月底咱们能感到南诏都城么?”韩明晰顿时萎了,闷闷不乐的道:“既然如此,咱们先敢去南诏都城,等君唯办完了事咱们再去看灯会好了。”看着可怜兮兮的韩明晰,叶璃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的格外欢快。没好气的将人赶了出去,暗三站在一边一脸担忧的望着叶璃,叶璃挑眉道:“有什么想说的?”暗三皱眉道:“公子,韩公子……”韩明晰这个人他们都不了解,但是韩明月这个人作为暗卫可能成为王爷或王妃的他们都曾经了解过。非常不好对付的人,而韩明晰既然是韩明月的弟弟只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重要的是…韩明晰的名声实在是不太好,王妃跟他长时间相处下去…想了想某种后果,暗三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叶璃无奈的道:“带着韩明晰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是他既然已经跟来了我们想要甩到他只怕也不容易。”天一阁的情报遍布天下,更重要的是有一种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是想要甩开他他越是兴致勃勃的要缠着你。韩明晰很明显就是这种无聊人士。挥挥手,叶璃道:“不用担心,现在先不考虑其他的。先到了南疆找到大哥再说。暗二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大哥了吧?”暗三点头道:“暗二很擅长找人,他走的比我们快应该已经找到徐公子了。”叶璃点头道:“那么就带着韩明晰吧,进入南疆之后你注意一下暗二留下的线索。我们先去和大哥汇合。”“是。”初三:加里森作文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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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_3000字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在妈妈的房间里坐在蹭凉的飘窗上看街外风景,耳旁断续地传来妈妈和弟弟看电视时呵呵的大笑,戴上耳机断绝了整个世界的声音,一页页翻着手上那本厚厚的《围城》,偶尔咬咬指甲故作沉思状。但是很明显我的衣服穿少了,一阵黑暗的禀冽的带滞点点忧伤的寒风吹过来,我不经意的缩了缩身子,逃也似的去客厅冲了杯蓝山,随意拿根筷子搅拌后便漫不经心的喝着,走到阳台上吹风。蓝山涩涩甜甜的味道让我痴迷,那风狠狠的灌进风衣里,我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它伴着紊乱的感情线,将我吹乱,将我刮坏,是那样淋漓尽致的冷漠和淡然。然后我眼前飞过了那些像是丝线衔连着的东西,我端着复印流氓兔的瓷杯站起,坐在栏杆上目光迷离的看着那些渐次融入空气的,仔细一看袖珍依依的花瓣。它们在小镇似乎永不黑暗的深红色天空上不伦不类的飞舞着,飘渺无尽头地飞舞,自由洒脱的飞舞;它们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飞来,带着一些我无法听懂却可以的暗示。眼里闪过四周居民楼里大瓦灯光映衬的精光,羡慕的伸出一只手,身形一翻坐在栏杆旁支撑这座楼宇的红砖柱头,后背依靠被工匠刷的粉白的墙上再喝了一口那温暖的液体,杨花瓣漫漫飘在我的手上肩头,交错凉丝丝的雨滴任性地把我浸湿。它们就这样匆匆地从枝头漱漱落下,毫无边际的游走,飘于世界。月光幽寂,落花也有了泛泛阴冷,它们绯红色的边缘像是拧上了反光条,刺得我撩眼。飘到了那街外渐次昏黄的路灯下被路灯照耀的仅剩一圈像渡满金子的光弧的马路,谷雨填满他坑坑洼洼的脸,一列汽车驶过,车灯从我脸上斑斓的照耀过去,投影到前面黑暗的地方仅打下点点碎片。撵开水洼里的水,就看到无边的凌利和因受不了雨线重量而粘在地上的花瓣,我想如果它就在那儿点掉红红的火星,燃烧起来,肯定有说不完的痛处和那闻不完的特殊气味,女人的胭脂织染了尘土,空气里冲斥了一丝血腥。那条路一直向前蔓延,路灯也跟着转换方向,俯下身子回头看也可知后边也是像打印好似得路灯悠转。眼神一直到暮光深处,那里的路灯却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这样不见,我突然想起韩寒的那座围墙,“贴满‘一针根治’,‘不孕不育’等小广告的墙,延绵无尽头似得消逝不见,翻也不过,走也不过,写满泥泞的路上流光滚滚,虚幻的好像不是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各种颜色均衡交错,一齐弯向山的那一边。”于是便低头笑一笑接着朝那路途的尽头极目眺望,我想说那条路真是遥遥无途,毫无边际可言。为何我觉得我将生命里一些最珍贵已经遗落到某个血色的黄昏里,而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张翻黄的地图,我曾经记得那地图上回环曲折路途彼此交错,可现在摆在我眼前的,为什么只有一条不满荆棘的独木桥?我发现我正犯着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渐渐的将那些和我一样年纪的人称为年轻的孩子,好像如今的我已经显得年华早逝的样子。于是我不得不停下来俯下身子,直视着那条成长的曲线,看看它是否悄悄地向前延伸了许多。我记得上一次小如从四川打电话过来,问长问短的说我今年回不回家,我却连说了三句我们这边下雨了,最后她气得在我说第四句的时候,‘砰’的一声挂了电话。我坐在被雨打得噼啪响的窗前听了三分钟‘嘟——嘟——’的忙音才将电话扣在做台上。其实我只是想说一句你们那下雨了吗,入秋了别着凉了。可惜就像流莺在烟雨巷里雨滴滴答不懂它们的歌声一样,似乎我也没法让别人听懂我在雨水中的破鸣。后来便总是伴随着洒脱的,自嘲的笑声而释然了自己。结果她的电话在十分钟后又打了过来,那些通俗的四川话在他的身旁低转的弥漫开来。她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好,她又问我表姑过得好不好,我也说好,她又气愤的说,你这人就是这样,麻木的要死。我又沉沉地挂了电话,接着才慢慢说,其实我觉得很累,但跟你说有什么用。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我们的日子却也如平静的大河,宛转逐流,而且每日亦复如是。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杨树,挺拔,葱郁,阳光射进它苍翠的枝叶里,投射到地上散落成一块块很小很小的碎片,就像那些纷扰在我门前的吉他声音一样,手里一个个晶莹的茧疤犹如黑夜里闪烁着的苍苍岁月,不停诉说着那些峥嵘里不朽的故事。我想起了那天下午我们在课室里一个个颓废的站立坐倒,偶尔有老师路过诧异的看着我们又匆匆离去,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偶尔又说一些,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因为我们都知道不该说话。后来我破门而入加入的他们沉默的行列,才知道小A和小B不顾公然对抗老师,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只是我笑了,我看《一座城池》的时候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们青年孩子都处在感情懵懂阶段,只不过是和对方玩得好罢了,为什么要那么迫切的加速一个最后不好的结局呢?于是我的大人细胞又一股脑的窜了起来,以指责和批评的口气说他们,那为什么最后一哄而散呢?又是因为我吧,课室里又有了一抹自嘲的微笑。那些日子一如既定,只是老师对我的成绩只半有信心,我走在长满树木的校园里,偶尔有花瓣从草地的那边飞来,飞边整个校园,那些白色的寂寞飞行,是那么像我想过的日子,一去不回来。一去不回来,这些上初中的日子里,那灰暗色的天空缱惓了我们一丝的忧愁,我还记得刚开学那时小A对我仇恨的眼神。她那天早上和我说前面小B在群里所发的那些自拍照,我看着她,想起那些照片。算不上奇丑无比,也算不上是怎样的可爱依人。她和我一路调侃着那些照片是怎样拍的不知耻,说的话是怎样的不要脸,我闭上眼睛嘴角留有15°阡陌的微笑。于是我忍不住说人家自拍关你什么事。她鄙夷的看着我,班里的女生早已分成了两系,一系支持小B,而另一系则相悖。我说你们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我来搀和。她说好啊,原来你是帮她是吧,帮她你就帮她去吧,别理我啦,接着就这么走了,我看着她有些愤愤不平而略显失态的背影心里想着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直支持你吗,难道你心里就是一直默默的以为着我会想帮助一个兄弟一样的扶将你么。我是那样的将一碗水轻轻地端平,最后还是会将你们惹恼吗?于是我便整日背着崭新的双肩包,低调的穿行着这个校园。只不过最终看不到在阳台翻书时那金光刺进我墨色的瞳仁,看不到土灰的墙壁漫漫地洒下一撮细细的灰尘时,心里便有一丝涟漪转而翻涌得平静不了,是那样怅然若失了。那落花从树上被雨水漱漱打得凌乱散落,经过那窗帘窄窄的缝隙里看见它们在风中摇曳。消尘插了一嘴说,就像我们的青春一样摇摆。我们便在这雨中静默的房子里静默着,有时课不想上了,就眯着眼趁老师不注意朝外面或是与玩的好的女孩们眨眨眼。总之,就是开学了,我想祝福那些和我一样小心翼翼处事,低调的人快乐,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们。那天刚好是星期三,我从及办公室旁那个贴满魔术玻璃的出来却在转角遇见了正在等人的娴姐,她向我挥挥手。接着和和和我同样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不知是几班的女生拉拉手走去了转角那边的楼梯里。此时黄昏落幕,血红血红的夕阳已然坠落在学校边那座矮矮的小丘后面。几分光线零散的从它那远处看起来毛茸茸的边缘折射进紊乱的楼宇中。金灿灿的闪动着,照耀在人群攘攘的阶梯间,良久才娇羞着藏进无边的天界线里。那边矮小的护栏泛着不知多久就铧代着的刮痧似得锈铁,泯带着一股莫名的颓废,娴姐扶着那一条条黑色的废败的金属物质,斜着脑袋张望着那渐次凐灭在天边的夕阳,一条淡黄色的分界线彷若是在天上用斧子劈出的深深的沟塾,将这边的暗蓝色和那边炽色小心的隔开来,从里面折射出一股淡青的锋芒——辽远的,孤寂的,悲凉的,落寞的,虽和这里星空那里火云稍显不搭。她侧过脸来,几条青丝耷拉在她深邃的眼眸前,与她纤细的睫毛缱惓在一起,透过身后的繁星点点我竟在那一刻看不清她的脸。她晶莹闪烁陌白的光芒不经意间和她融为一体,轻轻地拉长她忧伤的影儿,那种如抽象画一样的形状在人群喧嚷里那么多的影子那么不同。慢慢化为渲染气氛的抹料的那些千篇一致的影子,在我看来就像毕加索所画的《亚威农少女》而形成的迷宫,让我毫无一点儿力气,那样妥协了。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得每吸一口都有全新得质感,叫人舒服想要裸奔。结果她转过头来,看见我还麻木的站在那儿,就幸福得露出那一排雪白的牙齿,用手捂住嘴展颜一笑,潮红的脸蛋上搁浅两朵像孩子般的酒窝,她说,还在那干嘛?我便低头一笑一笑得背上书包,右手挎包左手捂头,悻悻的脸上略显尴尬的走过去,我说,一起走?她说:‘往哪走。’我说:‘你看,那么晚了,快回家吧。’她说:‘我听你的。’我们朝下面走了五六级。她说;“还是走上面吧,我去找一个同学。”我说:‘别去,上面有人打架。’她说;‘你真是胡说。’于是我们又回头朝上面又走了五六米,上面传来拳头相撞的砰砰声。她说:“你不是胡说的”我忙说:‘我是胡说的“她又问走哪,我说,回家。我们走到校门口,遇见班主任,班主任问我们怎么还不走。我说有人打架,我们在看打架。结果被梨花带雨的教训了一顿。娴姐在一旁偷笑,我赠一个眼神过去,她就立刻不吱声了。我在门口目送她连喊带跑的追上前面那个早就走开的她的同学,夕阳此时在星空的面前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力,被逐渐吞噬,解体,连那火烧云也被肢解的不留一点痕迹了。天空下了雨,我躲到保安亭低矮的屋檐下,那里有一个低倍瓦的单管的白矮色的电灯,在雨里寂寞的点亮,我又看向前面,娴姐撑起了伞,粉色的可爱型雨伞,我才想细看,就被屋檐上打下凝结的雨珠给遮蔽了视线。夜早就黑了,淡淡的霓虹灯在氤云的雾气里显得时近时远,各种颜色纵横交错,折射出一种色彩,顿时迷惘了我的视线。最后,在这萧瑟的季节里,在这孤单的学校里,在这悲伤地气氛里,前面的小姑娘又伸出手,回头向我再挥挥手,正式向我道别。又是这种小雨,一个人在雨中奔跑着,彷若一场大梦,触摸了种种。这一刻,仿佛又是记忆中的自己,穿过了无数世纪留下的阴影滞留了还没做完的梦,将泪留在这漫漫里。我们错过了,也把故事听完。水打湿了一片天空,淡淡默许了。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在听到的是,男孩口里粗糙的骂街声,女生口里和男孩争吵的八卦声。我希望有一天我听到的是,男孩口里精致的口哨,女生口中断续传来的谰语。我希望有一天我手里漂亮的茧疤可以重新记载一个年少的历史,一个意乱情迷。我希望有一天我手里酒红色的吉他可以唱出一段峥嵘,一份无言胜有言的旋律我希望有一天我肩头的花瓣可以让我想起我的青春,一场心的较量。我希望有一天我脸上划过的湿润可以让我得到一阵释放,一下子顿悟的节奏。幽怨的小雨淅沥沥的淋在咖啡杯里,却被我一口喝掉。那落花还是漱漱的落个不停,空里飞花,宛如未成年的羞涩的少女,婀娜的身姿小心的影藏在风里,脸上划过一抹俏皮的粉红,对着我轻抹淡淡的微笑。我笑着朝那个地方微微颔首,对她那个方向轻轻碰碰杯,璇晲消散。夜越来越深,被雨淋湿的城市渐渐地没有了灯光,没有了可以在雨里得意的光芒,没有了那种愈发模糊又清澈的火苗。雨下大,身体和咖啡也都凉了,我戴上了漆黑的帽子。翻身回到阳台边,默默巨大的落地窗,呵一口淡淡的雾气,将淡蓝色的冰花涂抹的支离破碎,。回头看看那灯火深处,只见火绝路漫,给人淡淡的悲凉,不知道谁家幽里传来一段一段的吉他C大调,手指蹭蹭转变和铉,那边拨片狂扫钢弦,我听着那琴声蕴含的痛苦和发泄,暗叹世界的不值。放下杯子随着那大调低声吟唱,句末了,摘下帽子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才回房睡觉。我又一转身,看向那边仍是流光熠熠。关下灯,四周打下一片漆黑。口中似还有那些幽怨的骊歌,低低翻吟: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唱晚,烟雨彷徨。初一:顾庭希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一 续写改写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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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新编_3000字换种风格,还是那么精彩一一题记从前的从前,在一个很大的城堡里有一个国王,国王的妻子因病去世,国王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娶了个新王后,新王后很美,但是却不允许别人比她美。不久,一个从国外来的使者来见王后:“您好,美丽的新王后,我是外国使者,我国君主得知您刚登位,特派我来送一件神奇的礼物,以此表示祝贺。”王后听到有人夸她漂亮高兴地不得了,又听到神奇的礼物,就收下礼物并给来访者许多财物,护送使者回去。“这礼物原来是一个魔镜”王后决定试一下魔镜的功效。王后放好魔镜,迫不及待的问:“魔镜啊!魔镜!这世界上谁最漂亮?”魔镜:“……。要想知道答案,请投500元硬币。”王后没有多想就投了币。魔镜:“……。恭喜你,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是你。”王后大笑。王后像这样每天都来问魔镜,回答都是一样。又一天,王后来问魔镜同样的问题。魔镜:“……。要想知道答案,请投100000元硬币。”王后暴怒,大吼道:“你丫的,这是在抢钱吗?!这么多钱,连打扮的资金都不够,你是想找死吗!!!”魔镜平静的说:“这是我们镜国的规定,不能改。”王后举起椅子,恶狠狠地盯着魔镜:“真一一的一一吗?”魔镜流着汗:“要……要不给你打10折,收你10000元。”王后听到收10000元,就觉得这下打扮的资金够了,就投了10000元币。魔镜:“……。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是白雪。”王后听了非常生气,就砸了魔镜,叫来猎人,命猎人去杀了白雪公主。这白雪公主是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善良、温柔的女孩纸┅┧淙幌胝饷此担???涫凳?ldquo;天使脸,恶魔心。”猎人要带公主去森林采野花(以便借机杀了她)。公主正在听MP3,打游戏,就极不情愿的和猎人去了森林……终于到了森林。猎人突然诡异的笑着:“公主啊,其实我带你来森林是为了杀你……。”说着,一步步向公主逼近,正准备拔剑。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值勤的小矮人救了白雪公主,杀了猎人。原来这片森里是小矮人村庄,小矮人把白雪公主带到他们老大一一七个小矮人面前。其中一个小矮人欣喜的说:“原来是个妹纸啊!不如你给我们当仆人吧!”白雪公主冷冷的盯着小矮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这么不礼貌的称呼我,我才不要给你们当什么仆人!”另一个小矮人不屑的说:“你不就公主吗,但在这片森林你什么都不是。”公主挥舞着拳头,准备把刚才那个小矮人暴揍一顿。又一个小矮人语重心长地说:“妹纸啊!你就消停会儿吧!王后要杀你,我们这也是在救你啊!为了性命你就给我们当仆人吧。”公主只好答应给七个小矮人当仆人,但心里却盘算着怎样逃出去。就这样,白雪公主每天早早的起床,哼着“洗刷刷,洗刷……”扫地、拖地、擦房子……还要做饭,表面上看起来公主好像很乐意干这些活,但实际上白雪公主每天都会趁着七个小矮人去挖金子之际,在家谋划逃出小矮人村庄的办法。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白雪公主想出了办法┅┠蔷褪怯枚酒还?舅榔吒鲂“??hellip;…另一边,王后正在王宫城堡里发愁:“唉!白雪公主虽然死了,但魔镜没了,就没办法知道这世界上谁最漂亮了。”正在王后唉声叹气之时,外国使者又来了:“尊敬的王后,这次我带来的礼物比上次的魔镜还要神奇,不但可以回答所有问题,还会帮你解决一切难题。“这就是我国新产品一一笔记本电脑”。使者走后,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疯狂的搜寻网站,最终在百度中输入问题:这世界上谁最漂亮!!!过了0.001秒,屏幕上出现N多条答案,都是:在小矮人村庄中的白雪公主。王后得知白雪公主没死,肺都快被气炸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在百度中又输入一行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白雪公主永远的消失!!!又过了0.001秒,电脑屏幕上出现三个冰冷的大字:毒苹果王后立即拿了一个最毒的毒苹果去小矮人村庄·。在森林中,王后不幸的落入了小矮人的机关中,“只有算对机关上刻有的所有算术题才能通过这里。”“第一道题是1+1=?”王后在地上比划着:“1+1=9……不对……1+1=100……也不对……1+1=……”,王后额头上的汗吧嗒吧嗒直流。就这样,王后额头上一直冒着汗,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手也不停的比划着……(忘了说,其实这新王后是个算数笨蛋)这边,白雪公主已经做好了一个大红苹果,正在这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白雪公主打开门一一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看起来像个落难的王子。男XX有气无力地说﹕“我是邻国的王子,在森林里迷路了,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公主脑海中浮现出比毒苹果更好的办法,于是公主俏皮的对邻国王子说︰“我可以让你们进来,但是得帮我杀个人。”王子直冒冷汗,但为了填饱肚子就只好答应了。在王子和其女佣进屋时,公主就一直哼歌在搅一锅不知名的物体,隐约间还能看见那物体冒着黑气。突然,王子眼前一亮︰“仔细一看,这里不是有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红苹果吗。”王子立刻拿起来就咬了一口,这一吃可了不得。那苹果中的氰化钾,只要服用几克就可将一名成年人致死,公主为了得手每个苹果里加了50克的“料”结果……“王子!你肿么了!”王子中毒倒地,不知是死是活。女佣急忙跑过来扶起王子,狂躁的大吼﹕“你给王子吃了什么!投毒狂!”白雪公主不屑的说﹕“我又没让他吃,谁让他嘴馋。”随后公主又平静地说﹕“不过,我知道在不远处有个女巫,她应该有办法把他救活。”说着,公主和王子的女佣去森林不远处找女巫。这时,有两个小矮人回来了,看到床上躺着个人,旁边还有张纸条,写着﹕我出去一下,别动他(》^ω^初三:苏雅萍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续写改写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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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花千骨观后感(一)这个暑假,我阅读了作家果果的处女作:《花千骨》。这本书使我在受感动的同时也受到了教育。这本书主要写了怕鬼的女主角花千骨为了爸爸的遗愿上茅山求道,机缘巧合之下,被长留上仙白子画收为徒弟,但花千骨却爱上了自己的师父,为了救自己的师父,集齐九方神器不小心放妖神出世,最后,白子画为了拯救天下苍生而杀了花千骨。但最后因杀了花千骨而后悔不已,四处奔波,最后找到了花千骨的转世的凄惨故事。当我听到"花千骨"这个名字时,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感觉这本书必定会很凄惨,果然,不出我所料,"花千骨"出世时不仅克死了自己的妈妈,还克死了自己的爸爸。读到这儿,我的心里不禁一叹,诶,好可怜,从小就没妈没爸,不像我那么幸福,从小就有爸爸妈妈的关爱。当我读到"白子画,今生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可是若能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这句时,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花千骨对白子画的爱,原来,爱久了,就会变成恨。当我读到这句时,眼睛里隐隐有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被花千骨对白子画的爱深深的感动了,感动她对爱的坚持。还有一句"我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当初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却原来都是假的。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赖的,舍弃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地活着,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回得了头么?是啊!东方卿为了花千骨,到死的最后一刻都不忘捂住花千骨的脸,说:"不要看。"这可见他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一个人。但白子画却为了天下苍生而杀了花千骨,换作是谁都会伤心的。轻水,花千骨的曾经的好友,现在的敌人,为了轩辕朗竟然想杀了花千骨!还有花千骨的精血化成的糖宝,最后为了她而死。那么多人都是为了花千骨而死,但唯独白子画一人想杀了她,换作是谁都会伤心的。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却不是那里,而是花千骨放妖神出世,白子画为了惩罚她,诛上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那里,当我看到销魂钉钉入花千骨皮肤里的时候,好像我听到了她那么惨烈的叫声。最后,白子画还是为花千骨承受了余下的那六十四根销魂钉,当我读到这儿,我在想:可能白子画心里是真的有花千骨的吧。但事实却是:最后白子画还是杀了花千骨。但好在白子画最后那一刻醒悟了,最后找到了花千骨的转世。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很圆满,但历经千难万险的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这难道不值得恭喜吗?当我看完这个故事时,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本书写的并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童话,只有童话的结局才会那么圆满。我看完这本书时,不禁想起了现实生活中的情侣,有的情侣都是在一些小问题上而产生纠纷,导致分手。而有的人却是为了钱才去谈恋爱,我觉得其实爱情不一定要有车有房才能谈得上,其实如果做一对比翼双飞的情侣也很好。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两个人不互相信任,不去坚持,才导致分手。整本书看下来,其实我觉得许多地方都有不够好的地方,但我从中学到了做人的道理。原来,爱情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幸福。我觉得这本书是我有史以来看过的最好的一本书,也是最能让我体会人生的一本书。这本书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特点,但我觉得,花千骨她的那种对爱的坚持,对爱的相信是很罕见的。原来,爱就是彼此相信,彼此坚持。就像花千骨说的一样:"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不相信幸福,可是我相信你!"总之,这本书教会了我怎样做人,我真要感谢这本书。花千骨观后感(二)《花千骨》这个故事里,有太多的温暖和绝决,仁慈却固执,美好却绝望的爱情。可是哪怕爱的记忆再悲伤,故事里的人仍会坚持,不肯放手,不肯遗忘,甚至痊愈或者病入膏肓。遗忘这个东西,比生命还长,还宽,比大海还要深,还要汹涌,它埋葬一切记忆,是痛苦的天敌,也常常成为爱情的坟墓。曾经,意味着失去;而遗忘,意味着一切不复存在,不是你失去了它,而是你弄丢了它。明明不久前,它还珍宝一样被你收在脑海的最深处,久不翻看,竟不知不觉中灰飞烟灭。站在当下,蓦然回首。记忆只剩下一片空白茫然。然后接踵而来的是恐惧。《花千骨》可以简单的看做一个在爱中坚持的故事,许多人对这样的感情都无法认同,只是情一字,本就伤人。在作者眼中,爱就是那么固执而纯粹,不可亵渎,不可轻言放弃,相信看过这本书的人儿一定能懂。有人喜欢《花千骨》中东方卿的那种: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温暖的不求回报的爱,喜欢杀阡陌:你若敢为你门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那种霸道的爱。大部分人喜欢师傅(这里就是!)是因为白子画的美好,正在于他不需要世俗的恭维打扰。他不需要说会不会更适合当一个好相公。能不能给一个女孩幸福。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站在每一个女孩子的心底,是那么期盼,却又无法靠近,犹如在这红尘中向往着那一点干净的梨花白。杀阡陌,东方卿,白子画。轩辕郎都可说是花千骨生命中的贵人。他们完美而强大。真挚热烈而又美好。《花千骨》是作者心中的一个童话,而白子画是童话中的童话,它寓意着每个女孩的成长,寓意着她们生命中的每一个遇见,心中虽渴慕,但现实中没有这样纯粹的爱情……1200字以上 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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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蝶相依_3000字E度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我叫洛橙渊。父亲是长安城里的太尉,洛司。街坊们说我的名字奇怪,但也配得上这幅皮囊,他们说我生得倾城,九重容颜,绝世风华。大了些,便问起父亲,为何给我取这个名字,橙渊橙渊,沉渊沉渊。父亲却总是沉默,他说,渊儿,你是要嫁给他的人。他?是谁?我这样问,懵懵懂懂地看着父亲,父亲并不算老,五官中隐隐可见当年俊逸的气质,可是他总一副安静的表情,怪异而神秘。问多了他也不说,只是笑。渐渐的,我也就忘了这个“他”。这是我的姻缘,为何要嫁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男子?真真是可笑。直到十二岁。【一】十二岁的时候,我们搬到长安,这才算是真正有了个安定的场所。我想以后的日子也会如这城名一般吧,长安长安,长久安定。父亲开始安排我去育幼院做工,照看那些五、六多岁的小孩们。工作简单却不乏味,我也自得其乐。有时候因为父亲的关系,我也会去皇宫,那红墙的后面,找与之熟识的侍卫侍女聊聊天解解闷,他们会给我讲宫廷里的事儿,我亦会带了民间好玩好看的玩意儿去。有时候会听他们说起皇帝的四儿子,当今的太子殿下,而我也只是淡淡的听。我并非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也自知那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一旦陷进去便拔不出来。而父亲,曾经也说起,渊儿,莫要跟皇家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那天我遇上他。六月廿一日,父亲让我入宫给皇后送去一盒檀香,回来的时候,竟生生的在那偌大的宫里迷了路。已是尽黄昏的时候,却在依旧原地出不去,有些急躁。“喂!你是谁,为何在这里乱逛?”是一把清冽好听的男声,淡淡的威严,莫名地让我安心。我回过头,看到他。斯文俊秀的眉目,含着微微不凡的气质,微抿的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黑发如丝。我第一次见到这般俊俏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失神。“你又是谁?我有牌子,可以出入的。”我蹙起眉,在暮光下微红了脸。他似有些尴尬,微咳一声,接过我的牌子细细端详目光了然。“原来是洛大人的女儿,我,我是这宫里的侍卫,李四。”他又笑起来,温润的像一块未经打磨的宝玉,啊!是那样说的,温润如玉。“我叫洛橙渊。”暮光已褪,星空满布。他将我送出宫,一路始终保持着温润得体的微笑,也与我淡淡的闲聊,语句并不越距又不拘束,是个君子。走出皇宫,我回头,他依旧站在那里,微微的笑,目光沉溺星月。“李四!”我大着胆子,毫无矜持可言的喊道,“认识你很高兴!”后又丢脸的跑开,隐约间,看到他依旧在笑。回到家,父亲已经睡下。哲修哥依然候在大堂,灯火映着他蓝色的头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哲修哥?你还不睡吗。”我走到他身前,他似乎有些哀愁。“渊儿?”他抬起头,见来人是我,也未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回房睡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落拓又哀戚。“。。。李四。。”心下一慌,急急地跑进了房去。真是。【二】在育幼院打工的日子慢慢减少,父亲说要我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舞蹈上,重阳的秋收大典,要做到真正的一舞倾城,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知道。要谁知道?我问。“你要嫁的人。”父亲笑说,目光含着隐隐的期待。是那个“他”。扁扁嘴,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舞蹈中。努力的投入。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你看我温顺可亲,骨子里却是满满的叛逆,有时候也会想如云瑛那般毫不羁绊的过生活。可她是将军之女,而我,太尉千金。——他们是这样想的。我再去见李四,托了门卫大哥帮我去叫他出来,却在那人了然暧昧的眼光下微红了脸。“橙渊?有何事?”他始终是在笑,声线软糯的叫我橙渊,听起来与其他朋友叫我的声音不同。“嗯,也不是多大的事。下个月的重阳秋收大典,你会去吗?”他略垂下眼帘,似在思索,“你会去?”他看向我,反问道。心下一慌,“我会去参加舞林争霸的比赛。”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知自己的脸怕是早已红了一半。“哦,这样啊。”他点点头,“橙渊的舞,定是倾城。如此,我又怎么能不去呢?”他说他会去。秋收大典。“哲修哥,”我向身边的男子唤道,“你说,我会赢吗?”他笑着轻点我的鼻头,“我家渊儿,怎么会输呢?”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呢。蓝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淡淡的闪耀着亮色。“下一位!洛司太尉之女,洛橙渊。”听到司仪的喊声,我朝哲修哥一笑,缓缓步上台去,目光向台下微微的搜索一番,却并未看到熟悉的笑容。不免有些失落。可是,今夜不许我失败,连那影响发挥的失落感都不可以有。父亲对我的期许,怎么可以落败?一舞,要,倾城。微挥衣袖,浅色的羽衣随着我起舞的动作而飘上飘下。我只专心的跳舞,不顾周围的目光,不顾有没有他的笑容。却在唇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轻笑。青丝缠绕,束发的带子早已脱落,飘下台去,哲修哥有些狼狈的想要去为我捡起,却无奈被人群阻碍。一定是冥冥注定。我隐约看到有一人,拾起了那发带。此时,舞停。立好身子,向那方看去,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人,是他捡起我的发带。相隔太远,我看不清,只是觉得那目光,微有些清冷。不知道是谁,但一定不是李四。而正当我想下台去时,却爆发出一阵掌声,晚风吹来,我散开的头发被风吹起,那人,也只是向台上望了一眼后,转身离去。我听得,“第一名,洛氏橙渊!”急急想要下台去追那人,要回我的发带,却奈何,皇帝陛下留我们同他共欢秋收大典。父亲在一旁对我满意的笑,心下一想,那个“他”一定会知道了。知道我,洛橙渊。“他”又知不知道,我是“他”要娶的人。可这是我的姻缘。不经意间回头,我看见李四,他着一袭月白色儒式长衫,笑得恍若春风,原来他来了的。可是心中,却无了原先的那份欢欣,一心只想着父亲口中我要嫁的那个“他”。还有那人。【三】日月如梭,便是这样的吧。今年我十四,来到这长安城,已逾两年。渐渐的也习惯了这样车水马龙的繁华日子,但性子依旧不温不火,除去云瑛二人,我是没有多少朋友的。还有李四。初识他那年他刚及十六,今年也已是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他越大,我越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所散出的不一般的气质。我想,他断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廷侍卫而已。——那种气质,我在皇帝陛下的身边亦曾感受到。他是皇家人,若不是,也是与皇家有所关联的人。想起父亲的叮嘱,莫要与皇家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不让我与皇家的人扯上关系?是因为我要嫁的那个“他”吗?心忽的一凉,那莫不是前朝的人?我每年都会去参加秋收大典,年年夺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好事情,却不愿意如此受人瞩目。自云锦阁的老板送给我一套舞服后,不知为何,父亲便不再让我学舞,改学武。这下正遂了我的意,跟着云瑛学武。正好的让我内里的叛逆与张狂全数显露出来。那是个薄凉的日子,太阳有些微弱,空气中带了丝丝凉意。我想独自一个人去泉湖镇,素来听闻那里山水秀丽,是个好地方。父亲听我说要去那处还是一个人,竟没有出声阻拦,只微微笑,叮嘱我要小心。“渊儿,”是哲修哥,他跑出门,急急唤住我,“你一个人去未免有些不妥,何不叫了那宫廷侍卫李四公子随你同去?”李四。细细想来,已有半月未去见他。从对他的身份开始猜测后,我便怕他是皇家人,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今儿个去见他,怕也是难寻到。“不必了吧。”我柔柔一笑,内里的酸涩却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宫廷侍卫,一定会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一介民女出游呢?”听我这么说,哲修哥也只是用手托着下巴,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也罢,你一人要小心些,莫去些不知名的怪地方。”“嗯。”泉湖镇果然是个好地方,幽幽的水,和着人淡淡的心思。我四处乱转着,突的看到一抹银色。——是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子,他生的俊秀,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是一种坚毅。我想我的样子一定有些痴了,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来,目光里含着些戒备,此时我才发现他的怀里有两只白兔。略微走近他,听他开口道:“姑娘请留步,可否帮忙照看一下这白兔?在下去去就还。”声音听起有些疏离,还算是温和。可是他,似是与人隔了一道壁垒,怎么也打不开。“那你呢?”我不由出声问道,却也接过了他手中的白兔。“寻草药来。”语毕,人已经不见了影。我低下头,简单的为白兔处理了下伤口,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他回来。微风轻抚。“有劳姑娘了。”淡淡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我回头,他已走到我面前,径直接过了手中的兔子。复又坐到一旁仔细地为它们包扎起来。手法熟练而温柔,不似他自己的冷淡。“我是洛橙渊。”想找些话来说,不料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又觉得懊恼,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子。听我自报家门,他略微沉默,因为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是在思考吧,而后他开口道,“宇文长庆。修行者。”我喃喃念他的名字,宇文。。。宇文。是一个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姓,有些危险。可是面对他,我只觉得他,有着常人所不了解的孤独,而不是危险。接下来的时间有些尴尬,一直是我在说,他细细的听,偶尔也会接上两句,但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话不多。怎么。今日的我,竟变的如此聒噪?“你是洛司先生的女儿?”静下来后,他开了口,问了这么一句。略有些奇怪:“公子与我爹是旧识?”“不是。”他顿了顿,侧头看我,目光里依旧含着微微的疏离。“听过往的商人说起过,你爹是个好官。”“谢谢。”“走吧,我送你出镇。这里没有那么安全。”他站起身来,看着我。此时我才发现,他其实很高,约近八尺的样子,比我高了一个头。我有些慌张,不敢对上他好看的眸。只是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天色,微晚了些。【四】七月的日子含着些闷热,淡淡的不舒适,让人心情烦闷。我进了宫去寻李四,突发奇想地没有让人去寻他,素来听说他在太子宫当差,便只身一人的去了。太子宫绯红华丽,由可看出皇帝陛下对其的喜爱之情,太子,将会是下一个大唐国主。门口没有侍卫守着,李四也不在。悄悄地进了那太子宫去,借着月色浏览这奢华的太子宫,颜色有些淡雅,清爽中却又透着帝王的傲气。唔!这里也种了我最爱的茉莉。看来太子也是个清雅之人。忽的,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我顿了顿脚步,下意识的想要躲藏。“承哥哥!明日同我去见娘亲可好?”是一把娟秀的女声,唤的是“承”。略微思索,那女子所唤之人怕便是太子李承吧。不想让人发现多生事端,悄悄地想要离开。却——“槐儿,明日我有要事,改日吧。”明日?明日我与李四约好了去城北的空地放风筝,是太子有要事才会让他如此空闲吧!我还未细想,已猛然察觉到——这把声音,清冽温柔,我就是耳朵起了茧也不会听错,是李四的声音!天下人亦只有他的声音会如此温润。可、可他为何会在?为何会唤了那女子为“槐儿”?若我没记错,那女子应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杨若槐,素来与太子交好,今日。。。心猛的一跌,头里闪过一丝念想,是了,他为何会有这皇家的气质,为何能随意带我出入皇宫,为何那侍卫对他莫名地恭敬。只因他便是那天下最为尊贵的人之一,太子李承!心头一慌,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苍白极了,万万想不到,我处心积虑的不愿与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如今却与当今太子亲密到如此程度!下意识的后退,想要离开,脚步却戏剧化的大乱,踩上了后面的枯枝,在干净凉爽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处的两人发觉我的存在。“谁?!”他的声音微加了些凉意,我还未来得及转身逃开,他已经循声并步到了我身后,脚步急急向前,却奈何,他快一步的抓紧了我的手,将我整个人转向他。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原是有几分凉意和杀气,却在见到是我之后,双目瞪大,表情莫名深测。而我的脸上,怕是没有一丝血色,不然,他的眼中为何闪过一丝慌乱。“渊儿…”听他呆呆的唤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颤抖,似是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我朝那一旁的杨若槐看去,她亦是微微有些惊讶,却在片刻后,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表情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她果真是生得好,面若满月,目似柳叶,樱桃小口,杨柳蛮腰。难怪长安城中总有人将我与她拿来相比。李四,不,是李承。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同样看到了她,轻咳一声,“槐儿,你先回去。”复又回头,锁住了我的目光。杨若槐也是玲珑剔透的主儿,听他如此说,也不有微词。微微福福身,离去了。见她离开,我想要从他的控制中脱身出来,他却越发的抓紧了我的手。我才发现,女子与男子的差别不是一点点,他一定是习武之人,一时不好挣开。“你放手!”气结,怒目瞪视他,却看到一汪深泓里去。可那又如何,皇家的人,我结交不起的。父亲自小就这样叮嘱我。“你在生气。”他淡淡开口道,语气中不期然多了些威严来,我微微一怔,这才是他太子的面目吗?或许,这是皇家所谓的天威。是!我在生气,气他骗我,气自己的迟钝!“我为何要生气,我应该高兴才对!”我斜斜地看着他,“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我又与你交好,如此关系,谁会生气呢?”他始终淡淡的看着我,慢慢开口道:“我并非存心瞒你。只是怕…”“太子陛下,我并非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你不用怕我知道你太子身份后对你死缠烂打,说什么非君不嫁之类的话语。”冷冷开口打断他的话,既然他是太子,一些事也有必要说明才好。不仅仅是父亲让我莫要与皇家结交的缘故,还有自己本能的对皇室的抵触,和,被他骗了的酸涩!月色微凉,一旁的茉莉花散着淡淡香气。人心,正乱。【五】他依旧目光温润的看着我。我还是冷冷清清的回望他。(呃~)“渊儿,不要这样。”他蹙起了眉,微叹一口气。“对不起。我要走了。”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慌乱的跑出了太子宫,再慌乱的跑出了大明宫。他没有追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渊儿?怎么回事?”哲修哥见我跑回家,当下急问道。我看着他棕色的眸,想起李承那温润的眼神,心下又是一阵酸涩。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一定是狼狈极了。我没有喜欢上他,只不过是伤心他的欺骗,伤心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种安静愉悦又没有隔隙的日子。“哲修哥,你说,皇家的人,为什么我结交不起?”他似浑身一震,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盈满我看不懂的情绪。“渊儿,什么结交不起?你莫不是,认识了宫里的人吗?”他轻轻抱住我,低叹道。“你应该听老爷的话的。”“皇家,不是你能惹的亦不是你可以融入的。”我想起父亲小时候的叮嘱,渊儿,莫要与皇家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竟是低低地落下泪来。自那日后,我已不再去大明宫,就是路过,也会快速的离开不让人看到我。此番下来,已是半月过去,又听云瑛说,柳将军随着太子去了那西北之地,据说是有贼寇叛乱。我是想躲着他的。心情渐渐有些烦闷,看着手中前朝遗留的古籍,忽的想到了他。宇文长庆。想去泉湖镇看看他是否一切还好,呃,是那两只小兔子。二日,同父亲问过安,又一个人的去了泉湖镇,还是上次遇见他的地方。草依旧青绿,泉水依旧是幽幽的和着人心思游荡,却是没有见到他。管他呢,既然出来就好好放松回。随意的躺在草地上,任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庞。听着流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心情渐渐安定下来,也慢慢不再去想李承的事。意识逐渐模糊过去,最后的感觉是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野外睡着了。可是。我应该是睡在草地上才是,为何会在这间木屋里?细细打量着小屋,是用竹藤一阶一阶搭建而成,因此散出淡淡的竹香味道来,屋子布置的简单干净,跃跃闪烁的烛火,近处有一栏书架,排着密密麻麻的古书籍,靠门处又是一方放置武器的架子,一旁的椅子上搭着一条披风,看着总觉得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窗外优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看样子是在下很大的雨。“你醒了。”熟悉而冷淡的声音。我抬起头去,哦,是他,宇文长庆。“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来野外的好,更不要随便睡着。”他淡淡的瞅了我一眼,向一边的书架走去。听着他的话,微微红了脸。真丢人。“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泉边睡着了,我发现你的时候,正要下大雨。”——所以便把我带回来了。他还真是,话虽多了些,却依旧惜字。“谢谢。”我向他微微一笑,也不管那人是看不看的到。转过视线,意外的发现了那两只白兔。“你将它们带回来了!”我略有些惊喜的走过去,抱起那只温顺的兔子,皮毛间散着淡淡暖意,已看不见那日的伤口。原来他并非多么冷血的人,对待小动物也会如此温柔。也许只不过是不晓得如何与人相处吧。“宇文长庆,谢谢你。”我走到他面前,恭敬的道了个谢。他奇怪的抬起头,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疏离,但却带了丝暖意。“你这谢,谢的奇怪。”“呵呵,我是谢谢你,并非表面上那般冷漠的人。”向他浅浅一笑,语气温软。面前的人微怔,别过头去,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第二章【轻纱】【一】雨下了一整夜,出奇地,我与他聊了一整夜。这一次他的话多了些,眼里的暖意也渐渐明晰起来,他似乎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不拒我。二日,他将我送回长安城。到了城门外,却不再走。“怎么了?”“没有。你回去吧。”他淡淡的看我一眼,眼底竟又带上了原先的冷漠,直觉到,这冷漠是因为这长安城。他。。。莫真是前朝的人?向他告别,目送他渐渐远离,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我慢慢转过身去,却。到了他。李承。不知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只是看到他的目光有些阴沉。“渊儿。”他微走近我,表情高深,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洛大人说你昨日一夜未归,是因为他吗?”说到最后,尾音竟有些颤抖。“太子殿下未免有些多事了。”我故作冷漠地绕过他,眼角看到他身形一抖,是。。。我太伤人了吧。心下有些不忍,知他并非存心瞒我,可他是太子,不是李四。所以,注定了我们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没心没肺的交往。“你讨厌我吗。”他俊美的唇勾勒出一抹苦笑,“或者是,你讨厌太子的身份。”我止住脚步,却无法回头看他的表情,因为我怕一回头,自己眼里的不忍心,会被他尽收眼底。对不起。“我也不喜欢呢。”狠狠心,不再与他纠缠,快速的离开。——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君子。安城依旧繁华如昔,叫卖的小贩们尽力的吆喝着,路上行人如斯,一切与我当年入城的时候还是一个样子。我站在人流中,遥遥望见长安城的心脏,大明宫。那里面的人,唱断浮华难掩苍白,终是以红颜换白首,心之哀戚。不再想,慢慢踱回家。看到父亲与哲修哥焦急的眼神,心突地安定下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忘了些什么。我是洛橙渊。贞观十五年,我恰满十五岁。父亲说我出落的越发水灵,街坊们依旧说我生的倾城,可随着年龄大起来,也有人开始说我是乱世的祸水,如商朝的苏妲己,周朝的褒姒。我听这些话,不由得想笑。是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便有人将我说成了那祸水?心里定然是闷闷的不开心。“渊儿啊,来帮我下,帮我出去买些宣纸来。”我正在房里看书,听得哲修哥地大嗓门响起,只得无奈的出门去。在文墨坊买到宣纸,慢悠悠的走回家。一路也无事发生,可。“小娘子,哪里去?”轻浮戏谑的男声,听起来还很好听。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他与李承的容貌有些相似,却比李承多了些阴柔美,但又不少了男子的阳刚气。丹凤眼,微挑的眉,性感的唇线,白皙如凝脂的皮肤让身为女子的我也好生羡慕!与之不搭的是,浑身散出的阵阵酒气,略微的走近他,那味道就扑鼻而来。让人好生反感。正想着如何逃开他,发觉眼前的人怎生的就靠着一旁的墙呕吐了起来!想要上前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大碍,终是没有,瞧着那当口,逃回了家。我的性子不温不火,并非多爱管闲事的人。【二】慌乱中遇上的那个人会是谁?最近会想起三年前的秋收大典上那个捡走我发带的人,想起他冰冷的面具,泛着金属的质感,那有些清冷的目光。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而那故事,也一定是跌宕起伏,紧扣人心。今日闲来无事,在街上乱晃,云瑛说牛头山附近近来不太平,要少去,父亲听她说起时,微皱了皱眉。我在这方想着今晨父亲的表情言语,那方一人大手一挥将我抵在了墙角,身子紧紧抵住我的,实在无法动弹。正欲开口,却被那人堵住了唇。——用唇堵住。我惊得睁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酒气,火热而轻浮。一下子忘记了反应,而那人竟是用舌抵开了我的唇齿,在我口中放肆。是,是那天的酒鬼!这是什么情况?!“唔。。。啊!”察觉到他的手探向我的腰间,心下一慌,用力的推开了他。面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人的眼里似还有灼热的情欲,却是平复下呼吸,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我。一脸的戏谑。“你!”我看着他的脸,竟是说不出话来,满腔的闷气发泄不出,只是涨红了脸。“我?我怎么了?”他依旧是笑嘻嘻的,一脸的轻浮样子。“怎么?莫不是小娘子你害羞,抑或。。。刚刚那是初吻?”被他说到痛处,抬头圆目怒视着他,却看尽更深的一泓黑潭里去——他明明是笑着的,眼神里却满是与表情不相符的哀伤。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只让人觉得,凉。“我叫洛橙渊。”呵,看来我的新爱好是向各种不同的且刚认识不久的人自报家门。“小娘子客气了,李佑。我的名字。”他瞅我一眼,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深了。“我道是哪家姑娘如此出众,原来是洛大人家的千金。怎么,陪爷去喝一杯?”李佑,皇子吗?又是一个不该认识的人。我真怀疑他到底是真轻浮还是假浪子,眼神里明明有那么重的孤独,却又装的一副游戏人间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样子。“我觉得你是个傻。”我盯住他的眼睛,“然后很想抽你。”他微微一愣,眼睛泛过一道流星,唇边勾勒的笑容沾了几分苦意,却片刻,又是那副样子摆上了面。“天下间莫说想抽我,想杀我的都大有人在,小娘子又何必呢?”我始终盯着他的眼。——我是喜欢听别人的故事的人,而对他,又充满了好奇。“所以,。。。”他微顿,大手一伸,我未来的及反应,已被他抽去了髻上的白玉琉璃簪子。只听得他微笑一声,“这簪子,留给我做纪念吧。”呃。他先我一步出了这巷子,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呆愣的傻站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些什么,而我却没有。。。有些呆滞的走在街上,看着不远处天空的晚霞,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流淌开来。【三:当年明月依稀照君来。】三日后便是那七夕呢。我坐在哲修哥的面前,却始终想着那日李佑的那个吻,许是表情太过花痴,哲修哥狐疑的扫我一眼:“怎么?有心事?”微微顿了顿,“莫不是三天后便是那七夕,我家渊儿长大了,少女怀春?”他的话吓的我心思一顿,正经的看着他。却只注意了那句中的“七夕”二字。“会有烟火照鹊桥吗?”我满脸憧憬的看着他,满是期待。“呵呵,那是七夕。烟火照鹊桥,牛郎会织女。怎么会没有?”他似是好笑,撑着手臂看我。云瑛说,七夕那日,是要人做伴的呢。可是,我要去找何人与我相伴?“哲修哥,七夕那日你陪我去可好?”“我?那可不行,你去找别人吧。”他站起身,意兴阑珊地说道。哎。七夕那日,我终究还是一个人踱步在街上。云瑛陪着她的表哥,我是第一次在那直率大胆的人儿脸上看到女儿家的娇羞态;杨小环又拖了自家的弟弟到处乱晃,一会儿也不见了人影儿。留我一个人哭笑不得的走在街上,哲修哥说什么也不愿陪我出来,父亲又被皇帝陛下急召去商议事情。这七夕,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过了。遥遥的,似乎是看见一个俊秀的人影,在月光下朝我而来,却又不在意的没有细看。朝着姻缘河的方向而去。“哟,小娘子一个人吗?”熟悉的轻佻声音。我回头,见那人着一袭藏蓝色纹鹤长袍,头发依旧披散开来,斜斜的刘海儿垂下盖住了眼睛,双目微挑,手里拿着那日从我处夺去的白玉琉璃簪。这般看去,竟有一股子魅惑的妩媚气息,好生迷人!“我有名字,”不知怎的,就是不想他这般唤我,“再说,你也不是一个人吗?”今日既是七夕,那些个皇子们不是应在宫里设宴相聚吗。听得我这样说,他皱了皱好看的眉,“那,洛小姐可有那兴致同我一起共赏烟火?”说着,便抬手向长乐桥那方指去。我循着方向看去,烟火冉冉地自长乐桥升起,盛开在黑幕的夜空中,一重又一重,一叠又一叠。虽短暂却又绚烂,如流星般悠远缠绵。与他并肩而行,走至那姻缘河畔,静看烟火绚烂。夜里的姻缘河上,有着情侣同心而放的话灯顺水而下,碧波荡漾的河面映着空中正盛开的烟火,别有了一番意味。“夏日薄凉夜,烟火双重叠。正映娇人面,七夕不抵侬。”他喃喃的念着诗,听着他念,我竟不明所以的红了脸。“喂。”我低低地喊他,也不管那人是否听得见。他站在我身旁靠前处。“你不打算还我簪子吗?”那是父亲送我的十四岁的礼物。他细细的看着我,唇边勾起一抹笑,不似以往的戏谑轻浮,目光竟出奇的温柔。而此时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是多了个什么东西。“簪子是不还了,不是说了留个我做纪念吗?”他好笑的抱着手,站直了身子看我。“不过却要赔你一样东西。”说着,摊过了手来,手心放着一对素色银质纹云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接过来,倒是仔细的打量起这对耳坠来,做工精细,耳坠上所雕刻的祥云精巧绝伦,却非一般俗物。他见我半晌不接过,当下似有些恼意,将其往我手上一摊,别过头去。“不过是从别处顺来的物件,你若是不要便丢了罢。”他淡淡的说着,而语气又似有些冲。说完,便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我。我在这边只好干愣愣的看他,一想倒也好笑,这人真是小孩脾性。仔细的收好了这对耳坠,绕过他身子,站到了那人的面前去。定定的看入他的眼里去。与那日却有不同,他面上不再是那般的故作轻浮,只微抿了性感的薄唇,眼睛闪着亮亮的光,看着多了些温柔的样子。却。格外的哀伤。我朝他柔柔一笑,“顺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话说这样说着,语气却是极为真实。“李佑,其实你是个好朋友呢。”月光如水,投射在我面前的人身上,为他度上一层淡淡的光华。只见他薄唇微勾,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来。却是真心的在笑。以后的明月也会依稀如今吗,还会不会,照君来。【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上)】长安最近有些沸腾。我自七夕以来,已有近十日未出门去。整日的坐在重重罗帐间,捧着那些通俗小说读得也起劲。父亲竟是派人从苏州带回了一匹上好的锦缎,是略有些淡的大红色,细细看去,有着桐花状的浅浅暗纹。典雅而大方。我在这厢疑惑不解,那厢已有人将这匹布料送去了云锦阁。半月后再有人上门来,却是送回了一套广袖对襟凌波大红罗衫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用金线勾勒而成的芙蓉花,袖上同样是金线织成的一排鸾凤花边。看这情形,倒是明白过来,父亲这是为我做了件嫁衣!“父亲,您便是如此想将女儿嫁出去吗?”单手抚上那华美的嫁衣,心中不免有些憧憬,开始想象着自己穿上这件衣裳的样子。“渊儿,你可有那意中人?”父亲起身步到堂前,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意中人。。。下眼睑,心中莫名的想到了那几人,不禁莞尔。怎么。我竟也是个花心多情的人吗。父亲依旧定定的看着我,眼波流转,不知在细想些什么。二日,终是受不了这烦闷,早早的起了床。却被七凤那丫头按在铜镜前,她倒是自顾的为我梳起发髻来。她手亦巧,只消一会儿,便为我盘起了个简单的流苏髻,斜插一支鸾鸟芙蓉玉钗,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将欲起身,眼角余光却扫过七夕时那人送的所谓“顺来”的耳坠,心下细想,唤了七凤为我戴上。权当我发了痴罢。戴上耳坠,换上粉色袒襟绢纱衫裙,看着铜镜中的人,想起街坊们说的话来。我一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生的好,他们为何就说我是那倾城人儿。一切打点妥当,我一个人出门去了。长安城最近似有些沸腾,不知是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激动地表情,尤其是那些与我同龄大小的女子们。我缓步进入金玉轩,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住了脚步。“诶诶,你说这支簪子配我的发髻吗?”“嗯。。。。。那日我戴了这耳坠去会不会很好看?”“别,待会儿去云锦阁,挑一套合适的衣裳!”。。。。。。一群女子自顾自的挑着首饰,一脸的迷醉。我知金玉轩的生意一直很好,却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这些人,是怎么了?按住心中的疑问,扯过一旁看店的小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都来买首饰?”那人怪异的看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宫中正在为众皇子选皇妃呢!这些大家闺秀们自是要去掺一脚的咯。”说罢,他转了转眼,继续道:“皇上这次可是要为太子选太子妃,哦,还有五皇子李佑,据说快要被封为淮南王了!”李承。李佑。好似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他们二人的消息,这又是好是坏。“洛小姐你生的这么美,何不去同她们一争高低!选上了太子妃,将来呀可是皇后了!”他瞅我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苦笑一声,也不管那些人,迈步离去。遥遥的,看见一个俊秀的背影。那人的头发披散,手里似是拿着一把小扇,像极了李佑的轻浮样子。摇摇头,他今日怎么会得空出来,怕是在皇宫里应付那些官家小姐罢。我继续往前走,却见得那人回过头来,那双秀气媚人的丹凤眼不是李佑是谁!他似也瞧见了我,嘴边勾起一笑,迈步走来。“洛小姐今日好兴致呢!”他定定的站在我面前,双眉习惯性的微挑起,目光落在我的耳边。微侧了侧头,发觉他是在看那对耳坠。不由得扬起一抹温软的笑:“你不是一样得空了吗。”“我以为你不会戴上它们。。。”他喃喃的自言自语,眼神有些茫然,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唉,别洛小姐洛小姐的叫。他们都叫我橙渊。”依旧是定定的看进他的眼里去。“他们?我可不愿意这样叫你。”【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中)】声音传来,二人一同回过头去。是李承。他的眼底似有风暴卷起,紧抿起的薄唇,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他定定的向我们二人走来。而李佑竟是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怎么?四哥,你今日竟有如此闲心?”他抱起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承,眼底却满带嘲讽之意。“老五,她不是你能碰的人。”李承眸光一暗,两人之间散起危险的气息来。我却是无奈的站在这二人中间,想开口有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是感觉着二人的关系有些压抑,连着这气氛,都满是战火硝烟的意味。“那四哥就能碰了?我今日巧遇渊儿,聊聊天罢了。”那一声“渊儿”唤得我一惊,自己似没与他熟悉到如此吧。李承听得他如此唤我,也是眉目间多了些不明的意味,“渊儿,你讨厌我的太子身份,却是与他如此亲近吗?”“渊儿与谁相近,与四哥您有何干系。”那旁李佑缓缓开口道。竟是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整个人贴向他。“再说,她已戴上我的信物,我又如何碰不得。”信物?疑惑的看他一眼,当下却是忘了挣扎。殊不知,我此时和他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不明。李承终是朝我细看来,却只见他眸光一暗,不知他在我处看到了什么“信物”。他定定的看着我,张口欲言,又没有说出什么来。下意识的不敢看他的目光,就是我不看,也猜得出那目光怕是盈满伤这些关系,搅得我不安。李佑不再等李承说出话来,大手一恭,竟是带着我扬长而去,不再管顾呆愣在原地的李承。我回头看他,那背影僵直着不动,含着哀伤的味道,似又有些自嘲的意味。我依旧是那样想,——我未曾厌恶过他,因他始终是个君子。“你与我四哥认识?”那厢李佑停下步子,这厢我才发现,他是将我带到了明月坊。“嗯,以前常常出入皇宫,以为他是宫中的侍卫。”下意识的解释,心中竟是不想他作何误会。“哈哈哈,当朝太子被你认成侍卫,你的眼力真是了得!”他端起一旁的花茶,好笑的斜眼看着我。“那是他说的,我自是会这样以为咯!”“若是我说我是当今的天子,你也信了?”他坐直身子,端过一杯花茶给我。“不会!”狡黠的眨眨眼睛,“天子哪会似你这般。。。”故意微顿,满意的看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来,“轻浮狡猾,故作掩饰。”后面的话说的是真,他总让我觉得他是在掩饰些什么,掩饰着内里更深的哀伤与孤僻。听得我话,他却是扬起抹苦笑来,“怪了,你倒是能看的懂我来吗?”语罢,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杯中的花叶花瓣发起呆来。思绪似是飘荡着,想到过去的事。我坐到他身边去,微叹一口气,“李佑,你若是信我,便将你的故事说出来。一个人压着,定是不好受的。”他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半晌,目光落在我的耳坠上。轻笑,“你倒是信我呢。”“如此,我又如何能不信你。”【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下)(李佑身世,自述)】我是李佑,大唐天子的五皇子,别人看我有风光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安然无忧的锦绣前程。他们羡慕我,谁知那风光的背后,是一个人在夜里的辗转难眠。我的母妃已逝。她本是江南女子,大家闺秀,阅尽诗书,才气不输与男子。更是出落的婷婷大方,素雅空灵。母妃姓田,江南田氏大小姐田碧楠。小时候我常听母妃说,若是那一年,她从未遇到我父皇,一切将会不一样,她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结局。红颜未老恩先断。但她不后悔。嫁给父皇,嫁进皇宫,嫁作楠妃,从不后悔。我不知她为什么不悔不怨的爱着那个被我叫作父皇的男子,我只知,我是恨他的。恨他对母妃的冷落,对母妃的不信任。就因那个才人的一句误语,打碎他与母亲多年的感情,贬她入了冷宫。而我的出生,似乎从来都未让他开心过。他似乎是从来都不需要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比起我,他更宠爱我的兄弟们。母妃去世的那天,是夏日很晴朗干爽的一日,有明媚的阳光、细碎的蝉鸣。那天很美,母妃也很美。很美很美的在笑,她就躺在桐花树下,看那盛开的一片片一朵朵的桐花,嗅着那芳香的味道,在吟诵那些以前她与父皇相恋的时候写下的满是甜蜜的诗句。可是那个时候,越是甜蜜的回忆,越是让人感到现实的冰冷。连呼吸都满是带着嘲讽的味道。——千里佳期与君同,不念寒月不相离。——与君共白头,我自同风月。呵。母亲这样写过,我拿去给那个男人看,他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眼神里掠过一种名为哀伤的东西。但很快,他又转头同那些大臣们谈起国事来。我呆呆的站在他的宫殿前。想起咸宜观里当年名动长安的女诗童鱼幼薇,如今的第一**鱼玄机来。她亦是同样被人负了情,堕落至此。她曾经写,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看,所谓爱情,也不过是连镜花水月都比不上的惊鸿掠影。————分割线————“所以,你才放任自己,游戏人间。轻浮的像一个薄幸锦衣郎吗?”我看着他哀伤的眼神,问道。“那么如此,你与你的父皇又有什么区别?他至少比你好,他至少用了情。。。”“那是曾经!曾经用了情!只是那所谓的情,却只有那么短的期限。”他打断我的话,情绪有些激动。“用了情又如何?他一样的负心绝情,爱了这个又爱那个,伤了这个又伤那个!”“可是你的母妃,穷其一生,有怨过吗?”我轻拉他的衣袖,“所谓旁观者亲,我们都知道,自古帝王最薄情。就是在伟大的明君,也会负心。可是,感情,从来都不重结局,重要的是过程。“你的母妃未怨未恨,她在乎的是过程。所以她不后悔。“你说你的父皇不看重你,在那个染缸似的皇宫,这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吧。”我停下话来,看进他的眼里去。“至少你是李佑,不是五皇子。”他转过脸,沉默的看我。眼里似乎有淡淡的光华闪烁,莫不是要哭出来?“从来未有人对我说这般的话。”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回过身来看我,表情是我从未看过的柔和与温暖,却还是带着淡淡的孤寂。“那么你呢?你对感情,在乎的是什么,结局,抑或过程?”这次换我沉默。我连喜欢的人是谁都未弄清楚,又何谈感情的结局,过程呢?只不过,我怕是都想要吧。“我才十五岁。”我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嗯,果真是不一般的美好,让人心思宁静。“李佑,”我唤他,语气里竟是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要在这般活下去了,不要在如此孤独下去了,你的母妃也不会希望你因她的不怨不恨而活的不快乐。”“其实你只要知道,你不是你的父皇,也不会成为那般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李佑。”笑吟吟的抬起头,望着他的眼,却在里面看到一丝不明的朦胧的感情。好像,我越来越看不懂他的眼睛。可就是那样一双眼,让我想不顾一起的沉溺进去。【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上)】自那日同李佑一番交心而谈后,我与他的关系似乎有了极微妙的变化。有时候他会约了我去明月坊品茗喝酒聊天;有时候也会一同去郊外野游踏青。而我也常会带了亲手做的糕点去他的府上,偶尔为他跳上一舞,抚上一曲,或吟诗作对,或把酒问月。好不逍遥自在。我们就恰似一对多年的老友,一双相知的知己。日子也在这样的关系下,平平淡淡的过,一瞬,就到了贞观十六年。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有些迟了,即便是过了立春,长安依旧是一片风过肃杀,雪落即白的模样。家家户户早已摘了过年时挂上的红灯笼,而朝廷对牛头山一带的贼寇的剿杀也是愈演愈烈,父亲的眉头也是越锁越深,开始整日整夜的奔波在外,最近又是升了官,晋了爵,奉旨处理牛头山的贼寇之事。“洛大人以前可是个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军!十六年前的那场宫变,就是他拼死护了圣上,率大军保皇上登基。立了第一功!”我去寻云瑛,却听得柳将军如此对我们说到。父亲以前竟是个将军!我却对此一无所闻,还道他只是一个长安太尉,在此之前,不过是到处行走的商人罢了。却道是一代名将。“那与将军相比,家父又如何?”“多年前,我不过是洛将军麾下一员副将,如今,亦是他更胜我一筹。”我沉默,却是在不断地想着,父亲既是当今天子麾下的武官,又拼死救过他的命,自是忠心不二,却又不让我与皇家有所接触,而我要嫁的那个“他”,又似是前朝之人。“他”——这是我的姻缘尽管是父母之命,可我为何一定要嫁个未曾谋面的人?我要抗拒。“听说啊,五皇子被皇上软禁起来了。”柳将军的话,一下子将我思绪拉回。“为何?”急急问出口,心中是莫名的对他起了担忧。“抗旨不遵。”【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中)】心下一惊,他一直都是不讨喜的皇子,这也让他对皇帝陛下的话并非言听计从。抗旨一事,确也在意料之中。“抗旨,抗的什么旨?”我下意识的开口问询到。那柳将军却是狐疑的瞄我一眼,叹了口气,道,“橙渊,我不能告诉你。”“为何?”惊呼出声,“橙渊不过是好奇罢了,柳叔叔又是想起了什么来?”“洛大人告诉过我,千万不要让你与皇室有过大的关联,也不要随意的带你出入宫中。”我惊讶的看着他,父亲这是做什么?我原不过是以为,不要我与皇室有所关系,只是不想让我卷入那一系列的政治、后宫、权势中去。而父亲竟是拜托了柳叔叔,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为什么?”情绪有些激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之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与皇室结交,这些种种种种,从没有人告诉过我的!”“橙渊,你是不是与五皇子走的很近?”柳叔叔气定神闲的看着我,也不慌忙让我冷静下来,只是淡淡开口问询到。“五皇子抗旨,抗的是嫁娶之旨。皇上打算将左相大人的千金许给五皇子,却料五皇子在朝会上直言拒绝,还说已有意中人,非,卿不娶。”语罢,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似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情绪来。我起身,告辞。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只是脑子里乱极了。不断的蹦出李佑李承的名字来,又不断想起父亲和柳叔叔的话,然后又是“前朝前朝”。一切与我四年前预想到的生活不一样,长安没有让感到长久安定,反而给我不断的疑惑。突然想去看看李佑。“哲修哥,你知道五皇子的府邸在哪里吗?”我叫住一旁忙碌着修理那个大大的奇怪的铁皮东西的哲修哥。却见他动作一滞,似乎变得有些僵硬。“渊儿,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回过头来,扯出一个笑容给我,却明显是僵硬的。“哲修哥,不要对我说什么不可与皇室结交的话,我现在只想知道五皇子的府邸在哪里。”我先他一步开口道,直直的盯住他的眼睛。这次,我不想退让。他却沉默着,不再看我,也不再言语。我知他与父亲定是有事,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千方百计的不让我知晓任何。“往左的第三条街。”丢下这句话,他转过身子不再看我。“渊儿,那是为你好,不要去。”不费力的找到他的府邸,大红的门漆,却是满满的嘲讽。他这个皇子,当得一点也不快乐。门口是有禁卫军在看守着,想要混进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翻墙?绕到转角处的围墙,不算高,却就凭我这一个“大家闺秀”,翻进去,不是一件易事。我在这厢焦急的思考着,那厢却是来了人。听得禁卫军恭敬的行礼,是他。李承。【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下)】他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似是思量着要不要进去。也对,他与李佑的关系并非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情那般好,可毕竟他们是兄弟。最是薄情帝王家。“太子殿下。”略有犹豫,还是叫住了他,是打算同以前一般唤他作李承,但四下那么多双眼睛,碍于他的身份,终是容不得我放肆。我见他身形微微一滞,脚步缓下来,背影是那日我见的僵硬,但却是不肯回头看我。——我知道他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的。走近他,也不绕到他面前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知你今日来是为何,”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也罢,你便。。。随我进去吧。”语罢,他迈步走入大门,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会跟来。他果然,很了解我。我随他步入大堂,堂前空无一人,只听得后院有细细的歌声。那一定是李佑了。却见李承脚步加快,奔向后院,我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老五!你这是做什么!”李承气急的吼声传来,接着有东西打破的声音,“喝那么多酒!酒入伤身你知不知道!”他在喝酒。我随之步入后院,只见李佑斜靠在一棵桐花树树干上,如丝的黑发披散开来,双手抱胸,脚下是被打碎的酒瓶。近处也散落着空下来的酒瓶。略微走近,便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慵懒的在笑,生出倾国的媚态来。眼波流转,他定是看见了近处呆站的我,痴痴地笑出声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再不移走。“四哥,我想与渊儿单独待会儿。”他依旧是望着我,却对李承说出话来,语气里没有酒醉之态,倒是有些沙哑。李承静静地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回头看我。目光里含着破碎的希望。半晌,他也是低着头,快速的离开后院。我走到李佑面前,抬起头,像以前一样望进他的眼里去。他却是侧过头,微避开我的目光。双唇抿出掘强的线条来。“李佑。”我只能唤他的名字,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语。【六:何人与我共白头。】我惶惶然的走在街上,那样子一定是狼狈极了。失魂落魄吧。长安啊长安,依旧是人声鼎沸的样子,喧闹一片,这国都有悲有喜,或许我的悲喜不过是其中一点也不起眼的一种。不过是一场徒有的繁华。脑子里不断闪过李佑的话,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到最后我竟然记不起他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是痛苦,是无奈,是轻松。抑或是残忍。一切不过一场繁华,而我却是失了心。初三:雪化成霜心碎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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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观后感电视剧《花千骨》观后感一曲离歌倾城,一句戏言碎了谁人的心,一个眼神又动了谁人的情。他是师,她是徒,这便是一段注定的孽缘;他是仙,她是魔,这便是一个解不开的结。瑶池之上,是谁轻拈酒盏,白衣加身,成了她三世迷恋;又是谁痴痴一笑,欢快身影,动了他心中之弦。白子画,你给了她一个梦为何又无情打碎?花千骨,你给了她一场情为何又黯然离去?曾几何时,桃花树下,华清池旁,他抚琴她起舞;曾几何时,她为他犯下弥天大错,他却一剑刺碎了她的心;曾几何时,她依偎在他怀里安然死去,此后,世间只有他一人悔恨当初。叹,百劫之中情劫最伤人……若,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她说,白子画,三生石旁,忘川河中,奈何桥上,我可有见过你;他叹,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结……为什么?要六界还是要她,六界不能毁,她……不能走。既非梁祝,又怎能化蝶?就这样吧……或许,这是最美的结局,蝴蝶注定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是因为彼岸没有了等待。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霓漫天,朔风,墨冰仙,这些都成了最后酿成悲剧的根本。《醉桃花》花醉,人亦醉。离别之歌,人散之曲,此曲罢,便最好不再相见。相思之曲,一袭白衣,入了谁的眸,迷了谁的心,醉了谁的魂。相见欢……罢了,散便散了,无碍…..血染六界的画,不抵你恬淡睡眼白衣霜华。白子画用情至深,恐怕花千骨这三世都不会知道,如此别了,如此含恨九泉……不忍心责怪的,是她的痴,她的傻,她的执迷不悟。明明知道爱的下面是万丈深渊,却依旧义无反顾的爱了。在她心中,白子画是一切,即使今生只够博他一笑,便也无悔。对于她来说,那刻便是永恒……就让时间定格在此刻,一曲《桃花醉》,轻吟离别曲。《花千骨》观后感看过《花千骨》之后,我发现人不能太执着一些事情和一些人,爱一个不能爱的人注定要自己受伤害。花千骨为了白子画受尽屈辱,被灌下绝情池水后,变得又聋、又哑、又瞎,最后还被无情的放逐在荒芜中,其实这一切的一切白子画何尝不知道,可是他无情的可以把大爱给了人世界、给了长留。却未有不能给她。此生花千骨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白子画,她从来不信正,不信邪,只信任白子画一个人。可是白子画只会让花千骨那么绝望的活着。每天都活着悲痛和绝望中。我为花千骨的痴情落泪,为她的执着心疼,为她所遭受的委屈和罪行心碎。可是这一切都只因为她不该爱上白子画。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却偏偏用了一生的真心。如果她选择的是东方,又或者是轩辕都可以非常幸福的活着。可是她偏偏选择的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俗物的白子画,注定了她要爱的辛苦,爱的绝望。为什么当爱一个人的时候没有选择?如果有从新选择的话,我想问问她,你还会选择白子画吗?还会为他那么的不顾一切吗?如果爱情可以选择的话,或许就没有那么多刻苦铭心的爱存在了吧。我们都是凡人,做不到那种爱的撕心裂肺。爱的不管不顾。现在所剩的爱情,都变了质,失去了原本爱情的模样。如果我是花千骨,我也会如她一样那么执着的爱着白子画吧?因为心它不听老人我的召唤。它选择了它要爱的人。我没有办法。可是爱他要那么累,要是去那么多身边爱自己,自己爱的人。到底值不值的。为什么爱情不是美好的,而是要那么多人受伤害呢?这是爱情原本的样子吗?爱我的人愿意为我去死,而我爱的人,却时时刻刻想要我的命,最后的最后花千骨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何要让我那么绝望的活着”。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在后悔,后悔那付出的真爱最终却变成了绝望,变成了无法赎回了践踏。当白子画吻过花千骨后,手臂上留下了绝情池水留下的伤疤时,花千骨或许是开心的吧。因为她的爱原来也能得到他的回应,她爱了那么久的人,终于也是爱他的。可是无情犹如白子画,他宁愿砍掉手臂也不愿意承认他爱花千骨。为什么在让她感觉一丝欣慰的时候,要那么绝情的又一次伤害了花千骨。我为花千骨感到不值,天下之大,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不懂的爱的白子画,为什么不单纯的喜欢着喜欢自己的人呢?杀阡陌不够好吗?宁愿为了你可以和白子画宣战,他如果敢为他门中伤你一分,他可以屠他满门,他如果可以为天下损你一毫,他可以杀尽天下人。最后为了花千骨舍弃自己那张千古绝尘的脸庞。白子画又为你自费出书做过什么呢?口口声声的说,做了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能走上正途。可是又是谁把你逼上绝路,做了魔君。为什么最后的最后你并不恨,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原谅他。难道被伤害的还不够深吗?还不够痛吗?宁愿死都要保护着他!最后你说,执念已断,宫铃已毁,师徒情谊恩断义绝。我以为你放下了,你想开了,可是最后你为什么还要抓紧不放。身边那么多爱你的人,为什么就要那么执着呢?花千骨你是何等的傻啊,又是何等的聪明,因为你一直都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心中的向往。宁负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了白子画。你最终等到了白子画来爱你。这一切或许都是值得吧!1200字以上 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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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花千骨&忘情殇(花千骨 白子画)_2000字他和她的初次相遇,她化身为虫子,在那桃花树上,她看着他,眸子久久移不开他的身上。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有见过你?他一身白色长袍,俊美的让人沉醉,高贵的宛如神邸,虽然不及杀阡陌的摄魂妖娆,但他飘逸出尘的气质,世间无人能敌。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圣洁的如雪一般,让人不敢亵渎。他坐在她趴的那棵树下,她呆呆的望着俊美绝伦的他,摔落在他的酒盏上。她现出原形,虽衣衫破烂,眸子却亮的惊人。眼睛如泉水一般清澈,不掺任何的杂质。除了纯真,还是纯真。那样的不语世事,完全没有以后的嗜血冷酷。她怯生生的望着他,只希望他收她为徒。为了他,她愿意变成地狱的魔鬼!为了他,她犯下天下人都唾涕的滔天大错!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像疯子一样,为他盗取神器!为了他,她不惜献出自己的血,只为为他疗伤!为了他,她一直都瞒着天下人!为了他,她可以受尽腐心蚀骨的痛苦!为了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可他呢?花千骨是长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却究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遗祸苍生,接下来的刑罚,由我亲自执行。他怎么可以说出这句话!可她,她知道自己会死,她只是奢望一直陪着他。不!哪怕是望着他。不!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她就已经满足了。连她最后的心愿,也只是希望他可以不要将他逐出师们。可他呢?冷漠无情的扔下一句话。把她拖进仙牢最底层,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去看她或者送药!她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她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的飘逸出尘。她想笑,笑自己太过高估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心,好痛。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心早就被伤过一次了,自己觉得心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痛?她依然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一剑又一剑的用着他赐给她的断念!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气道和血道全部被刺破!让她成为一个废人!!以前让她爱不释手的断念,为什么现在让她避恐不及,让她那么的害怕!她如一具死尸一般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虽然遍体鳞伤,但她不痛。因为她心中的痛和身体上的痛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她还是爱着他的,就算他无情地将自己弄成了这样。她依然爱他,她已经中了一种毒药,没有解药的毒药,那个毒药,就叫白子画。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她的心,她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他和她,终究是一段孽缘。当她将宫铃狠狠摔碎的那一刻!情,已断。心,已死。白子画,我身上这一百零三剑,十七个窟窿,满身疤痕,没有一处不是你赐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这两条命,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决然无情的转身,什么也没有留给他,就像当年的他一样。再生缘。他依然是她的师父。她依然是他的徒弟。但她的心,早已不再他这里。他叹他悔他愁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就让时间停住,回到最初吧。………………………………问人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摘自金代诗人元问好的词《摸鱼儿》)小骨,我们回家………………六年级:范颖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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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星九月天 番外篇3_3000字第17章——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小声也都是给你~~~~~~~~~~~~~~~~~~~~~~~~~~~~~~~~~~~~~~~~~~~~~~~~~~九月的儿子从十年后穿越而来,告知九月如何复活的方法,从他带来的水晶球中,众人得知,原来当初九月肉身虽然被毁灭,但是灵魂却穿越到九千年前,得到古悉兰皇帝的能量,成为“真神”。为了让九月复活,没有异能的众人齐心协力在一年之内加紧锻炼,一年后被分配到异世界寻找失落的黑月铁骑。众人找回失落的黑月铁骑后,九月终于成功复活,醒来后不见琉星和十月,众人告诉她,十月和琉星为保护水晶球被平安送回,和三皇合体对抗时被打伤,两人现在昏迷,在床养伤。~~~~~~~~~~~~~~~~~~~~~~~~~~~~~~~~~~~~~~~~~~~~~~~~~~“我去看看他们。”九月动了动身子,准备下床。视线在接触到门口那双熟悉的眼睛时,身体突然颤了一下。十月跑过去,顾不得什么,一把抱住九月,紧得让她透不过气。空气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住。二月刚想出声,Q博士示意了一下他,众人见状主动离开房间,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九月如鲠在喉,倾身抬手圈住十月,埋首在他颈窝处。那些曲折的心事,在重逢之日,九月和十月只是拥抱,沉默着,抿于心。长达十几年的苦难与相依为命的默契,他们之间不用说什么,已经是至死不渝的坚定了。深情绵长,像是永不凋谢的情话。……门外的琉星静立着,久久凝视着屋内两抹相叠的身影,眼底流淌过不明的意味。他握紧了拳,一用力,手腕处的伤口就被硬生生地撕开,生疼的滋味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哪里有心更痛呢?他心里满是涩然,却早有觉悟,虽然看到的那一刻,心里痛起来仍然是很痛的。琉星松开拳,悄然退去,顺着楼梯一步一步踱下去,像踱进时间的迷阵,将一切感情带过。如果某个时刻没能在一起,也就不必等待将来某个也许的契机。就这样吧,再怎么放不下,也该放下了。他和她的归处,不是同一处。……两天后。阳光闪耀,白云洁白而柔软,天空蓝得清澈,风伴着花的清香轻轻吹起九月的发梢。她来到琉星家,敲了敲别墅大门。“小……雪?”开门的是包子。九月走进客厅,环顾了一下四周,侧头问:“琉星呢?”“呃……少爷他……你等等。”包子摸摸鼻尖,有点欲言又止。他走到柜子旁,打开抽屉拿出一封信,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手中信封递给了九月,“小雪,少爷出远门了,短期之内不会回来,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九月晃了晃神,深吸一口气,“恩。”九月走上二楼,打开房门时有点怅然,她的房间还是很新,看来定期有打扫,时刻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她坐下来,面向窗外望着街景发怔,过往如浮光掠影般,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回放。时光仿佛倒流,又仿佛是从未走远。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纸上只有那么短短几行:不知道该叫你九月还是小雪,可我想说,遇见你之后,你让一无所有的我,变得不再懦弱,怀抱梦想。无法当面向你传递这份心意,原谅我不告而别,原谅我只言片语,我想不用太多你一定懂。我决定去看更多的世界,我会过得很好,你也要很好。勿念,珍重。琉星。九月的唇角轻轻扬起。无妨。日复一日的平常生活会渐渐变作未来,毫不犹豫地前行便好,即使只是微弱的光芒。哪怕遥遥分离,也终有天能重逢。彼此祈愿彼此幸福如一,这是最好的结局。▏第18章▕——现在,就是现在——我相信我的恋人正在向我走来——他正在走过下一个街角——会在下一个窗口呼唤我黑月铁骑聚齐后,十月等人忙于重新整顿?碌骸6?旁率备粢荒旮椿睿??嘁郧奥湎碌氖滦枰???恚?虼顺?四翘煨牙醇???拢?饺酥?笤菔痹倜挥薪患??/p>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二月突然打电话给九月,面前大义凛然地说为了庆祝黑月铁骑重聚,决定来个大伙们的聚餐,其他人都各安排有任务了,就剩九月了。九月一口答应,但在得知只有自己去买菜时,九月感觉被坑。做饭是不难的,主要是人那么多,买菜很麻烦。可在二月的胡搅蛮缠和他的救兵一月的软萌撒娇下,九月答应了。 “……”看着二月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七月脑门上挂下三条黑线,他忍不住替九月抱不平,“喂喂,九月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她一个人去买菜,这要买到天荒地老啊。” “放心,我给她安排了个助手陪她买到天荒地老。” “助手?” “没错,助手!哈哈哈哈哈哈……” “……” 傍晚六七点,时值超市高峰期,购物的人很多,尤其是女性居多。 九月在前面选,十月推着推车跟在她身后缓慢前行,由于他的面容出色到让人过目不忘,于是无论到哪,回头率都一路飙升。 九月停下来看饮料时,听到身边走过的两个年轻女孩花痴的窃窃私语。 九月回头看他,十月正悠闲地拿着货架上的一瓶红酒查看生产日期。 他穿着一件做旧的灰蓝衬衫,袖口微微地卷至手腕处,不光只有容貌,还有着一种谜一般的气息。这么多年下来,那种无法言喻的气质越发深刻,若有似无地从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来。 十月余光注意到九月,他转眼看她,两人眼神对视上时,九月微微一笑,并不觉尴尬,低头继续看商品。她看到牛奶,拿起又放下,手势轻柔,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如春风般温暖。 十月心里一软,走过去,看见九月手里拿着的牛奶,拿过放在了购物车里。 两人并肩一路走来,九月会时不时征询十月的意见,她两只手拿着两种味的番茄酱,示意十月,“A牌偏甜,B牌偏酸,喜欢哪种?” 十月对这方面没有太大概念,随口而出,“偏甜的?” 当九月把偏甜的牌子放进推车时,十月突然道,“酸的吧,酸的比较开胃。” 当她把偏酸的牌子放进去,他又改口了,“不不不,甜的好了,甜味大家都容易接受。” “喂!”九月眉毛倒竖。 果然受到一记眼刀。看着气呼呼的她,他却厚着脸皮笑。他没有选择困难症,却要和她纠结半天,他喜欢这种和她一起的感觉,暗地里享受着这样的小幸福。 两人逛了好一会,东西还没买到一半,人越发多了,而注视十月的女性们目光也直线上升。二月安排的助手实在是……买菜没起什么多大的作用,撩妹倒是很可以。 九月抚额,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十月,“十月,要不我们分开买吧。” “为什么?” “你帅。”九月单刀直入。 “……”十月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无意中造下的孽,但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不服从,一个不字回绝干脆。 她叫了他一声,“十月。” “嗯?” “你真是不可爱。” ▏第19章▕ ——我曾用力地看穿真相 ——但却盲了自己的眼睛 ——我曾努力地留住黄昏的影子 ——但却撕裂了黎明 ~~~~~~~~~~~~~~~~~~~~~~~~~~~~~~~~~~~~~~~ 九月搬回黑月岛居住,但几天下来却有意无意地避开十月,终日一个人在黑月岛兜兜转转,貌似在找什么东西。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终于某天十月拦截到她,两人相约到海边见面。 ~~~~~~~~~~~~~~~~~~~~~~~~~~~~~~~~~~~~~~~ 这里的海的很美,皎洁无比的蔚蓝色。海浪漫上细软的沙滩,层次丰富,拍打着樵石,不时发出温柔的“刷刷”声。十月伫立在海边,任海风拂过脸颊,心潮如潮水般汹涌。他喜欢海,喜欢那种安静的心驰神往。 “十月。” 九月如约而来,一头柔顺长发随海风任意飘逸。空寂的大海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十月凝视着她,眼里似有无尽的言语,“九月,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 不要浪费,不要铺垫,直接点,再直接点。 十月一晚上都在念这几个字,可他仍不免紧张,原来到了真正这一刻才感到心理建设远远不够。他暗自调整了下呼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要告诉她一句话,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一句话。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一生一次的信仰,“九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想和她一起,诚实相对,没有秘密,互相信任。他握紧了手,汗渐渐湿了手心。然而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不……”九月摇摇头,后退一步。 一瞬间天堂,一瞬间地狱。对上九月的视线,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几乎停滞了思维。他不相信她的决定,苦涩着挣扎,“真的……回不去吗?” 九月再次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以为她不舍,他以为她仍然是心疼他的。过尽千帆,该怎么办。他不能反抗,也不能强迫,她要走,他只能放开她的手。 “九月,我喜欢你……喜欢到总是一不小心、就相信能和你在一起的永恒……”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的,他已经无法计算了,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习惯找寻她的身影,习惯在高强度的训练时想听她的声音,习惯在外出执行任务时想念她的笑容。 九月突然走近他,抬手拨开他额前的散发,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的表情。他的表情长时间停留在一个柔软的弧度,平静而悲伤。眼里有曲折的泪光,清澈见底,似有无尽的眷恋。 翩翩白衣少年,与深颜色的海几乎没有过渡,对比强烈,如同一道美丽的伤疤。 她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的十月。 怦然心动。她微微直起身子,凑近他,吻上他那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吻他的滋味一如当年,如此美好。 意识到九月在对自己做什么,十月本能地偏头,唇和她的脸在空气中相擦而过,“不要同情我。” 欺负他的感觉……咳,有点美妙。九月尝到甜头一下子收不住手了,整个人贴上他,吐气如兰,“我可以用别的弥补你,你想要什么?” 换作平时的十月,早就应该察觉出九月的笑意,可是我们的十月正面临单身狗威胁,身心正经受着巨大的打击,于是智商也跟着抓急。他痛苦无比,“……我不要。”他除了她以外什么都不要。 九月存心逗他:“不趁这个机会争取,你以后从我身上就不可能再得到什么了。” “我不要!”十月的火无端被她这些莫名的话勾起来了。 “那这个呢?真的不要吗?”九月一直放在后面的右手突然伸过来,一本已经有些许陈旧的日记展现在十月面前。 ▏第20章▕ ——我喜欢你 ——我像惧怕你从眼前消失般 ——对抗着来自心底欲望的喜欢 黑月岛重新整顿,回来后她费了好多时间才找到这本埋了几年的日记本。不是对他视而不见,她从来都知道十月的心思。她有了自己的计划,必须赶在十月前的计划。 “你……” 九月眨眨眼,“我怎样?” “……”十月郁闷到内伤,他还真不能怎么样。 九月的态度终于软化,看着他的眼睛笑开了,“给你。” 他敛了下心神,倾身拿起她手中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翻过去。 他就这样,在日光里,连串起他与她的回忆。 少女时的怦然心动、学生时代的凌云壮志,青春无敌的少年、满身光华的纯澈,经历的逃亡与叛逆、隐忍和重塑,懂事后多数人不再有的开怀大笑……关于他、关于他们,很久之后也没被时光洗得发白的那些相遇相知相守,零散而挂心,散发出无比光芒。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一个引人瞩目的男孩身后,和他一路成长,陪他走过人生成为组成生命的最重要的段落。 回忆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所以当年的九月才会将彼此的接触刻画在日记里,即使不能在一起,还有依靠一点东西记住,这是这本日记本的存在意义。 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他看到的是他画像的微笑,还有一枚依米花书签。 “五年前,撒哈拉沙漠下了一场罕见的飘雪。那时我对自己说,如果雪下到明天,我就向一个叫炎之十月的男孩表白,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十月。” “可惜后来命运弄人,我成了大盗,而他坚守着自己的使命。我们错过了。” 九月顿了顿,指了指日记本末页最底的那行字:我喜欢你,十月。非常漂亮的字,刚柔并具,字如其人。 “现在,我想对他说,我喜欢你,十月。” “你说,五年了,我来得及吗?” 不等十月反应,九月抬手擦掉他睫毛上沾染的水光,叫他看清她眼底的一片深情。 她笑了,十月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头发、眼睛、脸颊、嘴唇,所有属于她的器官都在笑,笑容晶莹,形成一种最璀璨的纯净。 然后他听见她的声音―― 我会照顾你的,不会丢下你的。你不是一个人了。 这柔情的双眼凝望住他,在她放手丢掉他的五年后。 十月愕然地看着九月,絮乱的脑海,仿佛突然从她清澈的瞳孔中找到了答案,顿时醍醐灌顶。他的心情大起大落,显然被她绕得不轻。 虽然他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但像九月这样很少乱来的性子,他从来不会把她和‘耍人’这个词联系起来。 “……”被调戏了。她让他即使有一肚子想法也只能憋死自己…… 九月的唇冷不防被他堵住,带着偏凉的温度咬她。右手扶住她的后脑往前推,连同她的呼吸与震惊、过去与未来一并攫住吞下去。 深吻,温柔且狂烈。 九月头脑暗暗起伏,她没办法不回应他。一时间两人的深情几近可见,步步进逼以至无路可退的纠缠,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到达悬渊。 思想上拗不过她,但行动上他绝对比她快。 她整个人突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眼时,已然处于被他公主抱的状态,她看见十月往天空看了看,然后一脸兴味地望向她,“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去玩吧!” 九月摇头,一双幽深的蓝眸古井无波,好看的眉峰微蹙,嘴角却噙着微笑的弧度。 十月抱着她跑到大海边,作势抛起她。有水粒溅在身上凉凉的感觉,九月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像抱着空海里唯一一块浮木,惊呼声里明显的慌乱,似受惊小兽。 他一手还拿着日记本,多少不方便,慢慢放下她,“小心。” 九月提起裙摆后退一步,转身欲逃。 十月轻力一把拉回来,从身后温柔拥住她,他抱起她,再一次假装把她往海水里带,九月屈着腿躲开海水,笑声爽朗,“喂!” 她眸中有碧波万顷,他眼底是金空浩淼,那是最美的场景。 ▏第21章▕ ——夜空里的两颗星星 ——眨一眨是孤单 ——眨两眨是呼应 上午八点,国际邮轮海洋号慢慢抵港,庞大的船身像一座千年的白色城堡般随着浪潮轻轻晃动,尖锐狭窄的船头劈开波浪,被激起的层层海涛带着浪花掠过船舷,汹涌无比的波涛扬起在船尾,留下一条闪闪发光的水带,水带一直扩大到远处的海面上,泛起万顷波光。 十点登船,港口处已有不少人站在甲板上等待。 风很大,九月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了又乱,蔚蓝的波浪给她添了好心情。面前是一片绚烂的天空,她抱着一台单反,“咔嚓”一声,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刻。 她柔软的侧脸,睫毛很长,低低垂着,两腮微鼓,带着孩子似的稚气。十月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长久地凝视她,出了神。 他右手覆上她的眼,她整个世界马上落入黑暗终点。她听到他铿锵的心跳,“你要的世界,我去带给你。” 她真的在他身边了。他会陪她走下去,然后带着她走进这样明亮美好的世界。 邮轮的鸣笛声呼啸响起。 两人就这样相约在旅途上,手牵着手,走由爱的古风建筑,听零落的桨声混杂商女的歌喉,看昏沉的黑屋和闪烁的天幕,一起去许许多多的地方,草原、湖泊、高山、森林、沙漠、海洋…… 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日子如水般过去,一如既往的生活最让人心安。偶尔他的视线掠过她,他也能不再惊慌失措,任由纤尘落满心头。 某个黄昏,安静的草场溢满了暖金色的夕阳余光,日光穿透飞扬的尘埃从他们身边坠落。 “我们结婚吧。” “好啊,”九月笑着接过他的话,“我们结婚吧。” “等我们都老了,到时候,还要像现在这样一起看这个世界。” “到时候要把家里的台阶改矮点,不然我老了,可背不动你了……”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始终,都没有侧过头看向对方。 过了好久,十月才缓缓回头,轻声道,“九月,别哭了。” “别哭了,我们还有下辈子,”他温柔地说,“还有下下辈子,还长着呢……” 黄昏之后那些悸动躲在灰尘深处不再轻举妄动,她坐在台阶上和他一起沉默下去。 “我想听歌。” “我唱给你听。” 一首古老的歌谣。九月声质清澈,音调缓慢,字字句句款款而来,漾着年轻女孩的温婉恬谧。 “九月。”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九、月。” 第一次是给她听,第二次是给他自己听。 这样喜欢一个人,所以忍不住要再念一次她的名字。让那三个字化为一段月色,一丝丝坠到灵魂水面,在心头反复辗转。 十月。 十、月。 他们就这样相依坐到天亮――用身体盛满星星。 ▏第22章▕ ——你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 ——按时间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 ——凡你所做尽都顺利 已是夕阳余晖的时刻,太阳掩去刺目的光芒,发出温润的橘色,最自然的光线,恰到好处,大自然给予的恩赐。 天色正好,正是一对新人的最美时光。 一声礼炮响,教堂婚礼厅外群鸽和气球纷纷飞升。教堂门敞开了,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纷纷转过头看向这对站在门口的新人。 十月和九月。 他们仿佛裹上了一层光晕,温柔得让人找不出他们和光的界限。 鲜花彩带气球配着厅内一点点薰衣草精油味,幸福的情调就在这种简单而不经意间营造出来了。所有人都被气氛感染。四周掌声轰鸣,乐曲奏起。 两人携手走在那一条长长的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上,画面美得超脱岁月。 站在台上的神父在他们面前捧着圣经宣布婚礼誓言词,“十月,你是否愿意娶眼前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还是健康、成功还是失败,都爱她、照顾她、接纳她,与她同甘共苦,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今日的十月西装革履,胸前佩戴的胸花格外引人注目,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时,九月的心里好像有几千万只蝴蝶忽闪着翅膀,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见他的第一天。 “九月,你是否愿意嫁眼前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还是健康、成功还是失败,都爱他、尊重他、支持他,与他同甘共苦,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她穿着婚纱这样聘婷地站着,眼中流光映彩,面容如雪,唇色如樱,美好到目眩神离。岁月静好这个词,大抵便是这么一个形容。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十月打开盒子,把一枚戒指取出来,握起九月的手,将戒指牢牢套进她的无名指上。九月的手慢慢游移至十月修长的左手上,在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也套上了一枚戒指,在所有人面前交换了彼此一生的承诺。 光彩熠熠的铂金钻戒,同样款式,上面印有彼此的名字花体字母缩写。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十月低头,唇覆上九月,宣誓着对彼此的主权。 十月用唇语缓缓开口:从此以后……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十月,用唇语准确无误地接了下去:不离不弃。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感谢他带给她的每一天,正是因为他,她才有勇气说永远、永远。▏第23章▕ ——这个世界是唯一的 ——人都要回家 ——都要用布把星星盖住 ——然后把灯碰亮 两人的庭院被布置成Party。当晚,九月和十月逐个敬酒,好不热闹。临近十二点,众人一个个离开,十月把他们送到门口,二月和五月最后走。 二月刚转身,又突然回头,瞄了瞄二楼亮起的房间,不怀好意地凑到十月耳边说,“十月哥,今晚知道怎么做了吧?” 十月些许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脸因为二月的调侃愈渐绯红。 二月哈哈大笑,捏了捏十月的脸,“哈哈哈哈那么害羞干嘛!看你脸红成什么样了……” “……”五月急忙把他拉走,“十月哥,二月喝醉了喝醉了,我扶他回去醒醒酒……” “喂!别拉我,我还没说完!!” “小心点。”十月无奈摇摇头,当他们的背影在转角的地方消失时,正准备转身时又听见由远方传来的二月的大嗓门,“九月姐你们……哎呦!五月你个王八蛋踢我干嘛!!” “……” 十月迈着有点摇晃的步子朝着门口方向走去,刚才他替九月代喝了好多杯,酒不是很醒。人生唯一一次结婚嘛,兄弟姐妹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再加上婚宴氛围足够热闹,纵然十月再有忧患意识,也不可能敌得过广大群众的一致压迫。 到房间门口时,良久他都没开门进去。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一次又一次调整好自己,才终于大着胆子把门推开。 这是一栋精致优雅的复式小别墅,主卧室的整个装饰呈现统一淡定的浅黄色,暖意四生。落地窗外月色溶溶,帘子被风吹扬起。 他的视线落到梳妆台前九月的身上,她一袭大红色开叉旗袍,花开不败的胜景,让这个家盛开一片色彩缤纷。 九月已经卸了妆,正背对着他摘身上的首饰,她从镜子里看到他了,却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她想她一定脸红得厉害。 尽管每个人从青春萌芽就憧憬着自己未来的伴侣,但不可否认的是,依旧会对于某些已知的、即将到来的事情而不知所措。 虽然他们已是成年人,但…… 这毕竟、差不多、也算、真正意义上的、合理的、第一次吧…… 气氛安静诡异到简直令人窒息,静下心来甚至听得到对方微微的气息声。 “九月。”十月首先故作轻松的打破了尴尬到死的局面。 话音一落,九月转过身。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回来啦。” 十月鼓起勇气朝她走去,摇摇晃晃,九月连忙扶住他,“没事吧?”两人距离拉近。 十月扫了一眼她的装束,眼里沾染了些许笑意,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借着酒意由衷感叹,“你好漂亮……” 九月抬眼看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笃定、隽永。 原来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时,眼角眉梢挂着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 九月忽然握起他的手,微微低头在他左手手指的结婚钻戒上轻柔一吻。十月只觉得手指上一窜电流滑过,让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他想起路西法攻陷黑月岛之战的那次假婚礼幻境,在看到穿婚纱的“九月”那一刻就妥协了,妥协得那么简单,她让他走失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九月,你爱的是我,真好。” 九月深深埋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我爱你。” 十月紧抱她,抬手解开了她挽起的发髻,长发平铺而下,他执手挑起一缕,落下吻。 他的动作,实质深意十足。 一个古老的爱情习俗。古代女子,结婚之后会盘发,入夜之后,只有丈夫才能解开妻子的发髻,以表爱情的天荒地老。而吻发,则代表他对她的感情就如同绵延千里的三千青丝。 …… ——砰! 门外突然发出巨大的声音! 十月不得已松开九月,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时瞬间黑脸。 ▏第24章▕ 二月、贪狼、破军等一票人在门外偷听,几人你挤我挤,摔了个面朝天。 “今天天气不错。” “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几人一边打马虎眼一边马上逃跑。 看起来的确很缺德啊,不过他们也只是想一开始闹闹而已。 “……” 十月确认他们真的走了以后,回头关上了门。气氛又陷入尴尬,两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他眼神正好瞥到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找到话匣,“渴吗,红酒要不要喝?” “你刚才喝了很多啊。” “我没事。”十月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九月接过他递来的酒杯。 “干一杯吧。”第二杯时,十月手肘相交环绕九月的,两人轻碰交杯。 十月又自顾倒了满满的第三杯,莫名的渴,一饮而尽。九月本想阻止,但看他有兴致就不忍打断,况且十月很少喝醉,因为酒量好,也有分寸。 多好啊。像这样平日就注重的人,她不用太担心他。 九月正想着,只见十月差点一个步伐不稳向后倒…… 她连忙一个快步上前搂住他的腰,仰起头,清楚看到他眼里有醉酒后晶亮的雾气。 她要收回刚才的想法。 因为她不幸地发现,十月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清醒了? 在本就醉的基础上又接连三杯,十月确实彻底醉了。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自制力也的确过人。婚宴时就有点顶不住了,但身上的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九月保护机制就自动开启,心里那抹‘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灌九月酒’的责任心硬是让他时刻保持了最后那一丝清醒理智。 直到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才敢放松下来,由眩惑至沉堕,不理天光年月乃至时辰钟点。 九月捧住他的脸,看到他脸颊酡红未散,“你好烫啊。” 他呼吸一窒,不自然的松了松领带。 Shit!这不能怪他! 她离他太近了,近得他能感受到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美得几乎不真实。 作为正常男性,该有的反应……总该有的吧…… 升腾而起的灼热感清楚地告诉他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他借势拥着她不放了,手臂紧了紧她,完全将她圈了起来。 平时清醒时还能由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境界,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成这样,如果还要让他保持圣母般的思想境界,那也太考验他了吧…… 在酒精的作用下,十月拦腰一把抱起九月往某个方向走去。九月抬手勾住他的颈项,眼神瞬间全黯。 华灯初上,整座城市陷落在七彩靡虹里。今晚,醉了的十月不再顾忌什么,纱质床幔缓缓放下后,对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流露出最原始的感情。 初三:左言瞳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一个星期后的某天,二月突然打电话给九月,面前大义凛然地说为了庆祝黑月铁骑重聚,决定来个大伙们的聚餐,其他人都各安排有任务了,就剩九月了。九月一口答应,但在得知只有自己去买菜时,九月感觉被坑。做饭是不难的,主要是人那么多,买菜很麻烦。可在二月的胡搅蛮缠和他的救兵一月的软萌撒娇下,九月答应了。“……”看着二月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七月脑门上挂下三条黑线,他忍不住替九月抱不平,“喂喂,九月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她一个人去买菜,这要买到天荒地老啊。”“放心,我给她安排了个助手陪她买到天荒地老。”“助手?”“没错,助手!哈哈哈哈哈哈……”“……”傍晚六七点,时值超市高峰期,购物的人很多,尤其是女性居多。九月在前面选,十月推着推车跟在她身后缓慢前行,由于他的面容出色到让人过目不忘,于是无论到哪,回头率都一路飙升。九月停下来看饮料时,听到身边走过的两个年轻女孩花痴的窃窃私语。九月回头看他,十月正悠闲地拿着货架上的一瓶红酒查看生产日期。他穿着一件做旧的灰蓝衬衫,袖口微微地卷至手腕处,不光只有容貌,还有着一种谜一般的气息。这么多年下来,那种无法言喻的气质越发深刻,若有似无地从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来。十月余光注意到九月,他转眼看她,两人眼神对视上时,九月微微一笑,并不觉尴尬,低头继续看商品。她看到牛奶,拿起又放下,手势轻柔,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如春风般温暖。十月心里一软,走过去,看见九月手里拿着的牛奶,拿过放在了购物车里。两人并肩一路走来,九月会时不时征询十月的意见,她两只手拿着两种味的番茄酱,示意十月,“A牌偏甜,B牌偏酸,喜欢哪种?”十月对这方面没有太大概念,随口而出,“偏甜的?”当九月把偏甜的牌子放进推车时,十月突然道,“酸的吧,酸的比较开胃。”当她把偏酸的牌子放进去,他又改口了,“不不不,甜的好了,甜味大家都容易接受。”“喂!”九月眉毛倒竖。果然受到一记眼刀。看着气呼呼的她,他却厚着脸皮笑。他没有选择困难症,却要和她纠结半天,他喜欢这种和她一起的感觉,暗地里享受着这样的小幸福。两人逛了好一会,东西还没买到一半,人越发多了,而注视十月的女性们目光也直线上升。二月安排的助手实在是……买菜没起什么多大的作用,撩妹倒是很可以。九月抚额,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身边的十月,“十月,要不我们分开买吧。”“为什么?”“你帅。”九月单刀直入。“……”十月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无意中造下的孽,但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不服从,一个不字回绝干脆。她叫了他一声,“十月。”“嗯?”“你真是不可爱。”▏第19章▕——我曾用力地看穿真相——但却盲了自己的眼睛——我曾努力地留住黄昏的影子——但却撕裂了黎明~~~~~~~~~~~~~~~~~~~~~~~~~~~~~~~~~~~~~~~九月搬回黑月岛居住,但几天下来却有意无意地避开十月,终日一个人在黑月岛兜兜转转,貌似在找什么东西。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终于某天十月拦截到她,两人相约到海边见面。~~~~~~~~~~~~~~~~~~~~~~~~~~~~~~~~~~~~~~~这里的海的很美,皎洁无比的蔚蓝色。海浪漫上细软的沙滩,层次丰富,拍打着樵石,不时发出温柔的“刷刷”声。十月伫立在海边,任海风拂过脸颊,心潮如潮水般汹涌。他喜欢海,喜欢那种安静的心驰神往。“十月。”九月如约而来,一头柔顺长发随海风任意飘逸。空寂的大海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十月凝视着她,眼里似有无尽的言语,“九月,我有话对你说。”“你说。”不要浪费,不要铺垫,直接点,再直接点。十月一晚上都在念这几个字,可他仍不免紧张,原来到了真正这一刻才感到心理建设远远不够。他暗自调整了下呼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要告诉她一句话,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一句话。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一生一次的信仰,“九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想和她一起,诚实相对,没有秘密,互相信任。他握紧了手,汗渐渐湿了手心。然而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不……”九月摇摇头,后退一步。一瞬间天堂,一瞬间地狱。对上九月的视线,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几乎停滞了思维。他不相信她的决定,苦涩着挣扎,“真的……回不去吗?”九月再次摇摇头,不再说话。他以为她不舍,他以为她仍然是心疼他的。过尽千帆,该怎么办。他不能反抗,也不能强迫,她要走,他只能放开她的手。“九月,我喜欢你……喜欢到总是一不小心、就相信能和你在一起的永恒……”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的,他已经无法计算了,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习惯找寻她的身影,习惯在高强度的训练时想听她的声音,习惯在外出执行任务时想念她的笑容。九月突然走近他,抬手拨开他额前的散发,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的表情。他的表情长时间停留在一个柔软的弧度,平静而悲伤。眼里有曲折的泪光,清澈见底,似有无尽的眷恋。翩翩白衣少年,与深颜色的海几乎没有过渡,对比强烈,如同一道美丽的伤疤。她看到了一个最真实的十月。怦然心动。她微微直起身子,凑近他,吻上他那几乎没有血色的薄唇。吻他的滋味一如当年,如此美好。意识到九月在对自己做什么,十月本能地偏头,唇和她的脸在空气中相擦而过,“不要同情我。”欺负他的感觉……咳,有点美妙。九月尝到甜头一下子收不住手了,整个人贴上他,吐气如兰,“我可以用别的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换作平时的十月,早就应该察觉出九月的笑意,可是我们的十月正面临单身狗威胁,身心正经受着巨大的打击,于是智商也跟着抓急。他痛苦无比,“……我不要。”他除了她以外什么都不要。九月存心逗他:“不趁这个机会争取,你以后从我身上就不可能再得到什么了。”“我不要!”十月的火无端被她这些莫名的话勾起来了。“那这个呢?真的不要吗?”九月一直放在后面的右手突然伸过来,一本已经有些许陈旧的日记展现在十月面前。▏第20章▕——我喜欢你——我像惧怕你从眼前消失般——对抗着来自心底欲望的喜欢黑月岛重新整顿,回来后她费了好多时间才找到这本埋了几年的日记本。不是对他视而不见,她从来都知道十月的心思。她有了自己的计划,必须赶在十月前的计划。“你……”九月眨眨眼,“我怎样?”“……”十月郁闷到内伤,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九月的态度终于软化,看着他的眼睛笑开了,“给你。”他敛了下心神,倾身拿起她手中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翻过去。他就这样,在日光里,连串起他与她的回忆。少女时的怦然心动、学生时代的凌云壮志,青春无敌的少年、满身光华的纯澈,经历的逃亡与叛逆、隐忍和重塑,懂事后多数人不再有的开怀大笑……关于他、关于他们,很久之后也没被时光洗得发白的那些相遇相知相守,零散而挂心,散发出无比光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一个引人瞩目的男孩身后,和他一路成长,陪他走过人生成为组成生命的最重要的段落。回忆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所以当年的九月才会将彼此的接触刻画在日记里,即使不能在一起,还有依靠一点东西记住,这是这本日记本的存在意义。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他看到的是他画像的微笑,还有一枚依米花书签。“五年前,撒哈拉沙漠下了一场罕见的飘雪。那时我对自己说,如果雪下到明天,我就向一个叫炎之十月的男孩表白,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十月。”“可惜后来命运弄人,我成了大盗,而他坚守着自己的使命。我们错过了。”九月顿了顿,指了指日记本末页最底的那行字:我喜欢你,十月。非常漂亮的字,刚柔并具,字如其人。“现在,我想对他说,我喜欢你,十月。”“你说,五年了,我来得及吗?”不等十月反应,九月抬手擦掉他睫毛上沾染的水光,叫他看清她眼底的一片深情。她笑了,十月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头发、眼睛、脸颊、嘴唇,所有属于她的器官都在笑,笑容晶莹,形成一种最璀璨的纯净。然后他听见她的声音――我会照顾你的,不会丢下你的。你不是一个人了。这柔情的双眼凝望住他,在她放手丢掉他的五年后。十月愕然地看着九月,絮乱的脑海,仿佛突然从她清澈的瞳孔中找到了答案,顿时醍醐灌顶。他的心情大起大落,显然被她绕得不轻。虽然他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但像九月这样很少乱来的性子,他从来不会把她和‘耍人’这个词联系起来。“……”被调戏了。她让他即使有一肚子想法也只能憋死自己……九月的唇冷不防被他堵住,带着偏凉的温度咬她。右手扶住她的后脑往前推,连同她的呼吸与震惊、过去与未来一并攫住吞下去。深吻,温柔且狂烈。九月头脑暗暗起伏,她没办法不回应他。一时间两人的深情几近可见,步步进逼以至无路可退的纠缠,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到达悬渊。思想上拗不过她,但行动上他绝对比她快。她整个人突然被人腾空抱起来,再睁眼时,已然处于被他公主抱的状态,她看见十月往天空看了看,然后一脸兴味地望向她,“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去玩吧!”九月摇头,一双幽深的蓝眸古井无波,好看的眉峰微蹙,嘴角却噙着微笑的弧度。十月抱着她跑到大海边,作势抛起她。有水粒溅在身上凉凉的感觉,九月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像抱着空海里唯一一块浮木,惊呼声里明显的慌乱,似受惊小兽。他一手还拿着日记本,多少不方便,慢慢放下她,“小心。”九月提起裙摆后退一步,转身欲逃。十月轻力一把拉回来,从身后温柔拥住她,他抱起她,再一次假装把她往海水里带,九月屈着腿躲开海水,笑声爽朗,“喂!”她眸中有碧波万顷,他眼底是金空浩淼,那是最美的场景。▏第21章▕——夜空里的两颗星星——眨一眨是孤单——眨两眨是呼应上午八点,国际邮轮海洋号慢慢抵港,庞大的船身像一座千年的白色城堡般随着浪潮轻轻晃动,尖锐狭窄的船头劈开波浪,被激起的层层海涛带着浪花掠过船舷,汹涌无比的波涛扬起在船尾,留下一条闪闪发光的水带,水带一直扩大到远处的海面上,泛起万顷波光。十点登船,港口处已有不少人站在甲板上等待。风很大,九月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了又乱,蔚蓝的波浪给她添了好心情。面前是一片绚烂的天空,她抱着一台单反,“咔嚓”一声,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刻。她柔软的侧脸,睫毛很长,低低垂着,两腮微鼓,带着孩子似的稚气。十月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长久地凝视她,出了神。他右手覆上她的眼,她整个世界马上落入黑暗终点。她听到他铿锵的心跳,“你要的世界,我去带给你。”她真的在他身边了。他会陪她走下去,然后带着她走进这样明亮美好的世界。邮轮的鸣笛声呼啸响起。两人就这样相约在旅途上,手牵着手,走由爱的古风建筑,听零落的桨声混杂商女的歌喉,看昏沉的黑屋和闪烁的天幕,一起去许许多多的地方,草原、湖泊、高山、森林、沙漠、海洋……叶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日子如水般过去,一如既往的生活最让人心安。偶尔他的视线掠过她,他也能不再惊慌失措,任由纤尘落满心头。某个黄昏,安静的草场溢满了暖金色的夕阳余光,日光穿透飞扬的尘埃从他们身边坠落。“我们结婚吧。”“好啊,”九月笑着接过他的话,“我们结婚吧。”“等我们都老了,到时候,还要像现在这样一起看这个世界。”“到时候要把家里的台阶改矮点,不然我老了,可背不动你了……”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却始终,都没有侧过头看向对方。过了好久,十月才缓缓回头,轻声道,“九月,别哭了。”“别哭了,我们还有下辈子,”他温柔地说,“还有下下辈子,还长着呢……”黄昏之后那些悸动躲在灰尘深处不再轻举妄动,她坐在台阶上和他一起沉默下去。“我想听歌。”“我唱给你听。”一首古老的歌谣。九月声质清澈,音调缓慢,字字句句款款而来,漾着年轻女孩的温婉恬谧。“九月。”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九、月。”第一次是给她听,第二次是给他自己听。这样喜欢一个人,所以忍不住要再念一次她的名字。让那三个字化为一段月色,一丝丝坠到灵魂水面,在心头反复辗转。十月。十、月。他们就这样相依坐到天亮――用身体盛满星星。▏第22章▕——你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间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你所做尽都顺利已是夕阳余晖的时刻,太阳掩去刺目的光芒,发出温润的橘色,最自然的光线,恰到好处,大自然给予的恩赐。天色正好,正是一对新人的最美时光。一声礼炮响,教堂婚礼厅外群鸽和气球纷纷飞升。教堂门敞开了,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纷纷转过头看向这对站在门口的新人。十月和九月。他们仿佛裹上了一层光晕,温柔得让人找不出他们和光的界限。鲜花彩带气球配着厅内一点点薰衣草精油味,幸福的情调就在这种简单而不经意间营造出来了。所有人都被气氛感染。四周掌声轰鸣,乐曲奏起。两人携手走在那一条长长的铺着红地毯的走道上,画面美得超脱岁月。站在台上的神父在他们面前捧着圣经宣布婚礼誓言词,“十月,你是否愿意娶眼前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还是健康、成功还是失败,都爱她、照顾她、接纳她,与她同甘共苦,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我愿意。”今日的十月西装革履,胸前佩戴的胸花格外引人注目,当他说出这三个字时,九月的心里好像有几千万只蝴蝶忽闪着翅膀,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见他的第一天。“九月,你是否愿意嫁眼前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富贵还是贫贱、疾病还是健康、成功还是失败,都爱他、尊重他、支持他,与他同甘共苦,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我愿意。”她穿着婚纱这样聘婷地站着,眼中流光映彩,面容如雪,唇色如樱,美好到目眩神离。岁月静好这个词,大抵便是这么一个形容。“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十月打开盒子,把一枚戒指取出来,握起九月的手,将戒指牢牢套进她的无名指上。九月的手慢慢游移至十月修长的左手上,在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也套上了一枚戒指,在所有人面前交换了彼此一生的承诺。光彩熠熠的铂金钻戒,同样款式,上面印有彼此的名字花体字母缩写。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十月低头,唇覆上九月,宣誓着对彼此的主权。十月用唇语缓缓开口:从此以后……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十月,用唇语准确无误地接了下去:不离不弃。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感谢他带给她的每一天,正是因为他,她才有勇气说永远、永远。▏第23章▕——这个世界是唯一的——人都要回家——都要用布把星星盖住——然后把灯碰亮两人的庭院被布置成Party。当晚,九月和十月逐个敬酒,好不热闹。临近十二点,众人一个个离开,十月把他们送到门口,二月和五月最后走。二月刚转身,又突然回头,瞄了瞄二楼亮起的房间,不怀好意地凑到十月耳边说,“十月哥,今晚知道怎么做了吧?”十月些许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脸因为二月的调侃愈渐绯红。二月哈哈大笑,捏了捏十月的脸,“哈哈哈哈那么害羞干嘛!看你脸红成什么样了……”“……”五月急忙把他拉走,“十月哥,二月喝醉了喝醉了,我扶他回去醒醒酒……”“喂!别拉我,我还没说完!!”“小心点。”十月无奈摇摇头,当他们的背影在转角的地方消失时,正准备转身时又听见由远方传来的二月的大嗓门,“九月姐你们……哎呦!五月你个王八蛋踢我干嘛!!”“……”十月迈着有点摇晃的步子朝着门口方向走去,刚才他替九月代喝了好多杯,酒不是很醒。人生唯一一次结婚嘛,兄弟姐妹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再加上婚宴氛围足够热闹,纵然十月再有忧患意识,也不可能敌得过广大群众的一致压迫。到房间门口时,良久他都没开门进去。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一次又一次调整好自己,才终于大着胆子把门推开。这是一栋精致优雅的复式小别墅,主卧室的整个装饰呈现统一淡定的浅黄色,暖意四生。落地窗外月色溶溶,帘子被风吹扬起。他的视线落到梳妆台前九月的身上,她一袭大红色开叉旗袍,花开不败的胜景,让这个家盛开一片色彩缤纷。九月已经卸了妆,正背对着他摘身上的首饰,她从镜子里看到他了,却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她想她一定脸红得厉害。尽管每个人从青春萌芽就憧憬着自己未来的伴侣,但不可否认的是,依旧会对于某些已知的、即将到来的事情而不知所措。虽然他们已是成年人,但……这毕竟、差不多、也算、真正意义上的、合理的、第一次吧……气氛安静诡异到简直令人窒息,静下心来甚至听得到对方微微的气息声。“九月。”十月首先故作轻松的打破了尴尬到死的局面。话音一落,九月转过身。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回来啦。”十月鼓起勇气朝她走去,摇摇晃晃,九月连忙扶住他,“没事吧?”两人距离拉近。十月扫了一眼她的装束,眼里沾染了些许笑意,低低的声音响起来,借着酒意由衷感叹,“你好漂亮……”九月抬眼看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笃定、隽永。原来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时,眼角眉梢挂着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九月忽然握起他的手,微微低头在他左手手指的结婚钻戒上轻柔一吻。十月只觉得手指上一窜电流滑过,让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他想起路西法攻陷黑月岛之战的那次假婚礼幻境,在看到穿婚纱的“九月”那一刻就妥协了,妥协得那么简单,她让他走失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九月,你爱的是我,真好。”九月深深埋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我爱你。”十月紧抱她,抬手解开了她挽起的发髻,长发平铺而下,他执手挑起一缕,落下吻。他的动作,实质深意十足。一个古老的爱情习俗。古代女子,结婚之后会盘发,入夜之后,只有丈夫才能解开妻子的发髻,以表爱情的天荒地老。而吻发,则代表他对她的感情就如同绵延千里的三千青丝。……——砰!门外突然发出巨大的声音!十月不得已松开九月,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时瞬间黑脸。▏第24章▕二月、贪狼、破军等一票人在门外偷听,几人你挤我挤,摔了个面朝天。“今天天气不错。”“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几人一边打马虎眼一边马上逃跑。看起来的确很缺德啊,不过他们也只是想一开始闹闹而已。“……”十月确认他们真的走了以后,回头关上了门。气氛又陷入尴尬,两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他眼神正好瞥到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找到话匣,“渴吗,红酒要不要喝?”“你刚才喝了很多啊。”“我没事。”十月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九月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干一杯吧。”第二杯时,十月手肘相交环绕九月的,两人轻碰交杯。十月又自顾倒了满满的第三杯,莫名的渴,一饮而尽。九月本想阻止,但看他有兴致就不忍打断,况且十月很少喝醉,因为酒量好,也有分寸。多好啊。像这样平日就注重的人,她不用太担心他。九月正想着,只见十月差点一个步伐不稳向后倒……她连忙一个快步上前搂住他的腰,仰起头,清楚看到他眼里有醉酒后晶亮的雾气。她要收回刚才的想法。因为她不幸地发现,十月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清醒了?在本就醉的基础上又接连三杯,十月确实彻底醉了。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自制力也的确过人。婚宴时就有点顶不住了,但身上的那种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九月保护机制就自动开启,心里那抹‘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灌九月酒’的责任心硬是让他时刻保持了最后那一丝清醒理智。直到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才敢放松下来,由眩惑至沉堕,不理天光年月乃至时辰钟点。九月捧住他的脸,看到他脸颊酡红未散,“你好烫啊。”他呼吸一窒,不自然的松了松领带。Shit!这不能怪他!她离他太近了,近得他能感受到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美得几乎不真实。作为正常男性,该有的反应……总该有的吧……升腾而起的灼热感清楚地告诉他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他借势拥着她不放了,手臂紧了紧她,完全将她圈了起来。平时清醒时还能由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境界,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成这样,如果还要让他保持圣母般的思想境界,那也太考验他了吧……在酒精的作用下,十月拦腰一把抱起九月往某个方向走去。九月抬手勾住他的颈项,眼神瞬间全黯。华灯初上,整座城市陷落在七彩靡虹里。今晚,醉了的十月不再顾忌什么,纱质床幔缓缓放下后,对着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流露出最原始的感情。初三:左言瞳作文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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