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的不幸读后感
幼小的我喜欢一个人看天空,天真的我喜欢问一些幼稚的问题;童年中的我喜欢和小伙伴一起玩耍;成熟的我喜欢静静地看书。
生活好似一个录像机,录下我的点点滴滴;生活好似一个笔记本,记录下我的一句话语;生活好似一个录像机,录下我那优美的歌声和欢乐的笑声;生活好似一个照相机,拍下我那一个个优美、滑稽的动作。
这上面俩段话是在小学的写照,在小学里,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我们都在一起玩,我们唱歌在一起,讨论题在一起,做游戏在一起……小学的我们快乐无比.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小雅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学生,老师选他为班长.不久,有一个男生转入这个班级,他叫小明。老师把小明安排在小雅身边。小雅是一个热情的女孩。在学习上,小雅经常帮助小明,放学后他们一起回家.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天阴沉沉的。小雅和小明走在回家的路上,快到小雅家时,听见背后有一群同学说:”呀,看那两个多般配,郎才女貌,青梅竹马.”有一个人说:“是呀,那男的真不要脸,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一哄而散。
小雅的心灵怎能忍受这么大的侮辱?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小明说:“不要理他们,快走吧。”说完,小明掏出一块手帕给小雅,小雅打掉手帕冲进家门。
小雅躺在床上嚎啕大哭。小雅的哭声和外面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第二天,小雅没等小明独自上学去了。从此两人都沉默了,谁也不理谁了。他们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
同学们,难道女生就不能和男生一起玩吗?难道男生和女生之间就不能有友谊吗?难道男生和女生之间有了友谊就那样说他们吗?
在小学里,男生和女生一起玩,难道那有错吗?升入初中后,男生不再理女生,女生也不和男生一起玩。我曾经问过一个同学:“男生和女生之间为什么不能有友谊?”那个同学说:“怕别人说闲话。”
同学们,你们知不知道,每个人都是需要自尊的。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结下了友谊,而你却说了一句难听的话。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承受不了,会成绩下降,辍学,甚至会自杀。同学们,行动起来吧,男生和女生之间不是没有友谊的;相反,男生和女生之间有了友谊,在学习上,生活上他(她)可以帮助你,你会感到幸福,你会感到班集体是个温暖的大家庭。
无论谁说什么,你都不要胆怯,只要你和男生(女生)是正常交往,就不要怕他们说。你是正义的力量,相信正义的力量会压倒邪恶的。
我永远坚信:男生和女生之间可以有正常交往,可以有纯洁的友谊。
在此,我也希望我们班的男生和女生之间也可以有纯洁的友谊~~
雪地星星
宇哥哼了一声,反手就“啪”地敲在张硕头上,“被这种小女生打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讲?下次再敢浪费我的时间就小心你的狗头。”
所有人都怔在那里,若水更是睁大了眼盯着那个男生,嘴都忘记合拢来。她以后是不是要记得把男生的大男子主义也算进防身方案里去?
旁边别的人也开始出言取笑,“就是嘛,就算你被这小MM打了两下也没什么吧,看看人家那双手,拿书就很费力了,打你还不是像挠痒痒一样?”
“这种书呆子小女生亏你还好意思叫这么多人来报仇,我要是你啊,一头撞死算了。”
这算是什么状况?若水怔怔地看着他们,本来已经开始打的小算盘飞到九霄云外。没有进一步情况出现的话,她似乎只要站在旁边看戏就好了吧?
张硕红了脸,连连解释,“她昨天……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觉得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并不能让同伴们的看法有所改观,他索性冲到若水身边,伸手就揪住了她的衣领,“喂,你来说,昨天你是不是打过我?是不是很厉害?”
这算什么问题?若水继续怔在那里,很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给我说话!”张硕揪着她的衣领使劲摇晃了两下,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鼓出来。
若水的脖子被勒得紧了一点,一张素白的脸微微泛了红,一边伸手想要推开张硕的手,一边以很微弱的声音说,“好难受……你放开我……”
“喂,丢脸也要有个限度吧。”宇哥又是一掌打在张硕的头上,脸沉下来,“还不给我松手。”
张硕很不甘心地松了手,抱着自己的头退开一步,“可是宇哥……”
若水自他的掌握里脱了身,弯下腰来,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轻轻咳嗽,似乎眼泪都要咳出来的样子。连张硕自己都怔住,这样娇弱到我见犹怜的女生真是和那个在食堂对他大打出手的是同一个?
宇哥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那边几个男生紧跟着离开,张硕愣了一下,叫着“等等我”也跟了过去。
若水站直身子,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偏起头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这样?解决了?
如风担心到叫她随时打电话的事件,就在这几个古惑仔电影看多了的男生泛滥成灾的大男子主义和同情心面前无疾而终了?
怔了片刻之后,若水点下头,确定如风给她制造的麻烦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她转过身,准备继续完成她的计划,回寝室睡觉。这时她忽然发现有个男生正躲在旁边一棵相对于他的体积来说明显太细的树后面探头探脑。
若水又叹了口气,难道还有后遗症?
那男生发现若水看到他,索性大方地走出来,站到若水面前,文静的脸上有几分羞涩,“学姐你好,我是中文系大一的许亚宁。”
没什么印象的名字,如果倪虹在旁边或者能记起来他就是被张硕推到如风身上的男生,但对若水,甚至对如风本人来说,这个人早就被完全忽略了。
若水只淡淡应了声,等着他的下文。结果那个男生期期艾艾地在那里捏了半天衣角,愣是一个字也没多说。
于是若水轻轻向他挥了挥手,继续向自己的寝室走去。哪知才刚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那男生在她身后以很惊人的音量道:“学姐,我喜欢你。”
若水被煞到,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男生。“你刚刚说什么?”
许亚宁咽了口气,上前一步,鼓起勇气来直视若水。“我从昨天在食堂里看到学姐的英姿,就对学姐你一见钟情了。”
啊,那么应该去找如风吧。心里这样想着,若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生,“你刚刚看到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那证明了学姐你能屈能伸,刚柔相济,正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许亚宁抓住若水的手,“学姐,请和我交往吧?”
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缺的就是妄想症候群。若水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拒绝。”
“我不会放弃的。”男生握紧拳头,信誓旦旦。
“啊,那么你加油。”再一次轻轻挥手,若水继续被打断好几次的寝室之行。
许亚宁双手握成喇叭状,向着若水的背影大喊:“学姐你要记得我啊,我叫许亚宁,中文系大一学生,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
若水几乎要栽倒在地上。她乏力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呐。
而这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居然是言出必行的。
第二天若水和倪虹从寝室里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中文系大一学生,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的许亚宁同学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站在女生宿舍的门口。
“哇。”倪虹叫了一声,“从翠微学姐毕业以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事情了呢。”她用手肘挤了挤旁边的若水,“你猜他在等谁。”
若水这时候宁愿找个洞钻进去。
而许亚宁已经向她们走来,伸手就将玫瑰塞到若水的怀里,“学姐。”
倪虹怔了一怔,再次叫出声来,“若水,你几时开始有这样的追求者的?”
“我不……”若水推开那束花,打了大大一个喷嚏,“抱歉,我对花粉过敏。”
“呀?”许亚宁手忙脚乱地将花收到背后去,已微微红了脸,低头道:“啊,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女生都喜欢花的。那么学姐,请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等他说完这几句话再抬起头来,若水已向前走出去很远了。若水身边的那个女生还不时回头看他一眼,而若水本人的表现大概和经过一根电线杆没多大区别。
许亚宁叹了口气,垂下肩。果然还是不行么?还是说学姐她不喜欢太过懦弱的男生?
好。他握紧拳头,仰天长啸一声:“我一定会变强的。”
回应他的是从女生宿舍各窗口扔下来的垃圾,许亚宁抱头跑远。
倪虹不时回过头去看看那个抱一束花站在那里的男生。本来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送花是多浪漫的事情呐,结果碰上了萧大小姐一个大大的喷嚏,就弄得他好像傻瓜一样。
等一下,倪虹伸手拽拽走在她前面的若水,“若水,你几时开始对花粉过敏的?”
若水眨了眨眼,“啊,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
突然吗?倪虹皱起眉来,上次去植物园的时候也没见她有怎么样啊,还有上上次和政法系联谊的时候,分明就是她萧大小姐在布置会场啊,那些花一盆盆可全是她萧若水插的呀,那些时候她哪里有半分过敏的样子?
倪虹突然就觉得这个跟她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在同一个寝室住了一年多的她原本以为很了解的女生好像很陌生的样子。
她再次伸出手来,拽住继续在往前走的若水,“喂,花粉过敏症有突发性的么?”
若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像是糊弄不过去才不得不解释的样子,笑了笑,“碰上不想理的麻烦就会突发呀。”
是这样么?倪虹又回过头去同情地看了正在抱头鼠窜的许亚宁一眼。“其实说起来,那男生长得也不差呢。”
若水继续往前走,“男生又不是靠长相吃饭的。”
倪虹跟上去,“说的也是,不过,上大学的时候不谈一场小小的恋爱不是很可惜吗?”
“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咦?”倪虹加快几步赶到若水前面去,转过身来直视她的脸,“那么若水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呢?很帅的?很酷的?成熟稳重的?还是阳光健康的?”
若水怔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道:“没想过。”
倪虹叹了口气,一副“被你打败”的表情。“若水,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也太无趣了一点,死气沉沉的,都不像才刚过二十岁的人呢。”
死气沉沉吗?若水稍稍偏了一下头,大概吧。她的确是在很多方面都不太像是年轻的女生,她不会为了偶像歌手尖叫,也不会为了异性的青睐而窃喜,更不像如风那样拥有魅力四射的青春活力,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宁愿跑去教研室和那些老学究打交道。
她不知道别人怎样看待她,不过她自己是蛮享受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的。
有什么不好?
萧家姐妹交换身份引起的小波澜很快恢复平静,各自的生活都回到原本应有的轨道上来。
如风照样将大把时间花在运动和跟朋友们玩闹上面,而若水则回归到教室寝室食堂图书馆四点一线的生活。
那天若水从图书馆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她紧了紧衣服,抱着借出来的几本书沿着那条路灯时好时坏的小道走向寝室。
风在树枝间穿行,沙沙作响,配着那些个不知道是因接触不良还是电压不稳而不停一明一昧闪动的路灯,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水抱着书的手臂又紧了紧,四下里看了看,加快了脚步。早知道这么阴森刚才倪虹叫她的时候就应该跟她一起回去的,可她偏偏看书看得入了神,结果就将自己陷进这样的境地了。
就在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出各种鬼故事里的惊险情节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若水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却又忍不住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路灯这时候很合作地亮了起来,她看清那边并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而只是一群人在打架。若水吁了口气,她很怕鬼,但对活人却怕得很有限。所以壮起胆来又多看了一眼。
那边大概是五六个人围殴一个人的样子,还有一个人叼了根烟斜斜地靠在旁边的树上看。打人的看起来都像是小混混模样的人,而被打的那个,若水却是认识。是大三的学长,好像是微机应用专业的,叫李慕白,每次学校的集体活动都会以学生代表身份上台发言的优等生。
若水微微皱了眉,这样的人怎么会惹上这种校外的混混?还在学校里面打架??
眼看着李慕白被打得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而那帮人却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若水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的。她闪身躲到暗处,却放声大叫,“小偷往这边跑了,保安大哥,李老师,快点!”然后又哑着嗓子叫,“你没看错吧,这么晚你叫我们十几个人兴师动众地跑出来,要是抓不到人可不好交待呐!”为了增加效果,她还顿着足弄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来。
那边树林里的人动作停了一下,几个人齐刷刷看向那个斜倚在树上的人,那人一挥手,几个人便一起跑进黑暗里。
这吓人的法子虽然又笨又原始,但这种时候却没有别的更有效的办法,何况它看起来的确凑效了。若水确定他们跑远之后才走出来,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李慕白,轻轻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
一身是伤的李慕白勉强睁开眼来,看了她一眼,一个“你”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便已眼一闭,晕了过去。
“喂,喂!”若水又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便叹了口气,费力地将他架上肩膀,想送他去医务室,哪知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斜斜地靠在树上看着她。
还有人没有走?
若水吃了一惊,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她轻轻将李慕白放到地上,同时已伸手在包里摸到了那瓶防狼喷雾,挺直了腰,正视着那个人。
那人在树干上掐灭了手里的烟,走上前一步,将自己显露在路灯的光芒里,令若水能看清楚他。
是个很帅气的男子。若水在心里用上“男子”这个词,因为第一眼看过去,她并不知道应该将他归入男人还是男孩。他很年轻,大概也就只二十上下,身长修长而匀称,并不很瘦,也看不出来太过发达的肌肉。穿着件黑色的短风衣,披着,露出里面灰色的毛背心和黑色的衬衫,下面是深色的牛仔裤。头发有点长,碎碎地留到了眉毛下方,稍微挡了一点眼睛。他的五官都长得很好,但第一眼看过去,一定只能看到他那双眼。
隐在留海下面的眼睛只半垂着,精芒四射。是教人连血液骨髓全都冷透的森寒光芒,又偏偏带着点洞察世事的沧桑与寂寞,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如高踞在山崖至高点的豹。冷酷,高傲,神秘而孤绝。
若水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背脊往上爬。和之前一个人走在黑暗里的害怕不一样,这种恐惧来自对面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力量,自他看她的目光,透过皮肤,渗进四肢百骸里去。有一瞬间,若水甚至想到了死。他和张硕那类外强中干的人不一样,若水相信如果他起念想要她的命,那么她便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她反而放开了握着防狼喷雾的手,她不像如风,明知道打不过也会冲上去用命来拼。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在这男子面前毫无胜算,但那并不表示她要放弃。她只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不求饶,不反抗,不逃跑。
黑衣的男子也在静静地看着若水,打量她,评估她。
这女生很漂亮,可是她自己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有意想掩饰这一点。本应该很俏丽的短发胡乱地贴在脸上,一副式样老旧的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张脸,身上是同样式样老旧的外套和长裤,这些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整天钻在书堆里的老学究。
但是他觉得她很有趣。
她站在他面前,虽然保持着面如止水的表情,却掩饰不了她的恐惧,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她咬紧的牙都可以轻易看出这一点,可她看他的目光却一点躲闪也没有,就那样直直地深深地看着他,像要一直看到他灵魂深处一般。
或者她在企图找出他的弱点?很明显她想救她身后的那个人。
这念头令他微微皱起眉来。
手下的兄弟们转头来问他有人来了要不要先撤的时候,他挥手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他知道那不过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这骗局太过古老和弱智了,也只有那帮只有拳头没有脑袋的小混混会上当,稍聪明一点的都知道来的不过只有一个女生。反正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也差不多应该适可而止了,就这样回去也可以。可他偏偏想看一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他想,如果不是太笨,就一定是李慕白对她很重要。
现在他知道,面前这女生绝不是很笨的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赶走他们,所以只要有一丝机会,无论多笨的法子她也要试一下。
他的目光移到躺在地上神智不清的李慕白身上。这小子何德何能?
感觉到他目光的移动,若水跟着移动了一下身子,挡在李慕白身前。
黑衣的男子又皱了皱眉,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树林深处的阴暗里。
若水怔了一下,走了?
风从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吹过来,刺骨地寒冷,而若水却像已化作一座石雕,浑然不觉,一直到脚下的人一声痛苦的呻吟才将她的思想唤回体内来。然后她第一个动作就是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似乎已经虚脱,刚刚那一场对峙似乎已将她全身的力气全部耗尽,一丝不剩。
若水抚着自己这时才跳得像要从心腔里蹦出来一般的心脏,重重地叹了口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惹上这么可怕的人?
转过头去看了李慕白一眼,若水再次叹息,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强出头,否则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三章
我要找到你
周末,难得萧家满世界乱跑的做摄影记者的父亲和窝在研究所十天半月不回家的做生物研究员的母亲都回家来休息,萧家出现难得一见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场面。
所谓的其乐融融就是萧爸爸一边在兴致勃勃整理照片,一边说着这次出去发生的事情,而萧妈妈则在专心致志看报告,间或敷衍地答应一声。萧如风大叫,“萧若水,你看你做的好事!”而萧若水则无辜地睁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妹妹。
如风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衣服要甩干才晾出去吗?我的球鞋都被淋湿了。”
“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如风看着她,乏力地垂下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啊?”
若水伸手指指客厅里的那对夫妻,意思是你去问他们好了。
如风翻了个白眼,才想说什么,电话铃响起来,她顺手拿起来,“喂?”
“请问萧若水在吗?”电话那端是斯文的男中音。
“在。”如风应了声后,以一种很好奇的眼光将话筒交给若水。若水莫明其妙接过话筒:“喂,萧若水,你哪位?”
“学姐。我是许亚宁呀。”
若水有一种想立刻挂掉电话的冲动。
而那边的男生显然并不知道,尤自在很兴奋地说话,“学姐,今天晚上有空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听说最近有部很精彩的片子,叫做——”
“抱歉,我没空。”若水打断他。
“啊,这样么?那明天呢?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也没空。”
“啊。这样么?那后天呢?对哦,后天就上学了。那么后天学校见。”似乎是怕太禄岜惶盅嵋话悖?硌悄?潜吆芸炀褪樟讼摺H羲?米呕巴玻卣W叛郏趺椿嶂?浪?依锏牡缁埃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不但如风,连父母都在以一种很好奇,好奇到八卦的眼神盯着她。如风轻轻勾了姐姐的肩,“是男生啊,想跟你约会?”
“啊,大概是这个意思。”
“哇。”如风显出很兴奋的样子来,“是什么样的人啊?哪里的?你们学校的学生?”
“嗯,比我低一届,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若水想自己的记忆力还真是很好哪,“顺便再说一句,似乎就是你在食堂跟人打架的导火线。”
如风怔了一下,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那个被推到自己身上来的男生来,但是记忆里的面貌却模糊得很,本来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转眼就可以忽略的人物,但是现在他居然在追自己的姐姐,她就不得不多注意一下了。“哦哦,那你为什么要拒绝人家?难得有人肯追你的。”
“我对他没兴趣。”若水淡淡道,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代表这话题结束了。
如风站在那里,对竖起耳朵来的父母耸耸肩,“啊,看样子也多问不出什么了。”
于是萧妈妈转过身继续看她的报告,而萧爸爸则走过来拍拍小女儿的肩,“话说回来,你咧?”
如风眨眨眼,“我什么?”
萧爸爸道:“有没有男生追啊,难得送你去枫叶那种贵族学校的,有金龟一定要懂得把握呀。”
如风盯着老爸,睁大了眼,“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送我去枫叶的?”
“当然不是。”萧爸爸板起脸来,以无比正经的语气道,“我当然是为了你的光荣前程,当然,能顺便吊个金龟也不错嘛。”
如风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老爸。”
“说笑的。”萧爸爸拍拍她的头,继续走回去整理自己的照片。
如风叹了口气。话说回来,她虽然有很多朋友,很多FANS,但是,好像,似乎,的确从来没有人说要追她呢?
每次出去玩都是一堆人一起,像两个人一起看电影之类的约会根本一次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呢?如风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来摸摸自己的下巴。萧爸爸在一边看到,居然赞许地点点头,“唔,如果有胡子的话,这动作就像你爸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帅了。”
如风翻了个白眼,“老爸你是在说你女儿我不像女生么?”
“啊,我没那样说。”心虚的父亲连忙把目光拉回照片上面,却又忍不住小小声地加了一句,“不过呢,你和若水要是能中和一下,那就太好了。”
中和吗?
如风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像若水那样说话的情景,只一两秒便受不了地甩甩头将那景象挥散。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吧。
周一下午的体育课,一向是如风大出风头的时候,这天安排的是女生排球,男生篮球。
如风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高高跃起,将球扣向对手那一边,雪白的排球在她双臂间轻盈弹飞,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又稳又准。
如风落地后向自己的队友竖起大拇指,还没开口,却先听见了老师的哨声。如风回过头,看到自己扣出去的球正被一个高大的男生牢牢抓在手里。
那并不是她们班上的人,如风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这男生。
但其它的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一样,自动就缩到一边去了,连老师在看清那个人之后,态度也软化下来。“李瑞同学,请不要妨碍我们上课。”
咦,一向很强硬的体育老师居然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如风轻轻问身边的人,“那男生是谁?”
“吓?如风你不知道吗?你在枫叶念了一年多书居然不知道他是谁啊?”
“就是啊,他是李瑞呢。”
如风搔搔自己的头,“咦?我应该知道他是谁吗?”
“这也难怪啊,如风自己也是风云人物嘛,一个发光体看不到另一个发光体身边的人很正常啊,何况他又不是常常出现。”
“李瑞是韩磊身边的人呢,说是左右手也不为过。”
“韩磊是枫叶董事长的孙子啊,所以顺带他身边的人也成了跺跺脚枫叶就会震上一震的人呐。”
如风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讨论,不由就皱了皱眉,“真夸张,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的?”
“啊?”女生们一致摆出胜利的手势来,“八卦万岁,狗仔无敌!”
如风感觉自己头上一大滴汗挂下来,然后就听到那个发光体身边的大人物对老师说,“我没想要妨碍你上课,我只是想找一个人。”
“找谁?”
李瑞的手指向如风,“她。”
如风的手指跟着指向自己的鼻子,“我?素不相识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瑞偏了偏头,“请跟我走一趟。”
“啊?上哪儿?做什么?”
李瑞皱起眉来,显然已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你去就知道了。”
“哦。”如风应了声便打算跟他走,身边的女生轻轻拖了拖她的衣服,“小心啊。”
“没事的,他难道还能把我吃了?”拍了拍女生的肩,如风微笑着走到李瑞身边,“走吧。”
李瑞嘴角撇过一抹笑容,这女生果然好胆量。
如风到了靠近学校后门的枫林才知道找自己的人原来不是李瑞而是韩磊。
李瑞将如风带到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树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风稍稍眯起眼来,打量着这个在校园网上人气居高不下,却难得在学校里露面一次的校草。他的确是很帅,黑衣黑发,过长留海下面的那双眼更是令他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森寒,似乎多看人一眼就能将人的血液骨髓都冻成冰。
但这对神经一向大条的如风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她看着倚在树上的韩磊,打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还夸张地拱了拱手,“韩磊是么?久仰啊久仰。”
韩磊站直了身子走向前一步,看着她。今天她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没戴眼镜,笑容如阳光般明朗,动作虽然夸张,却带着种利落的帅气。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枫叶的学生。”
这个说法明显有些奇怪。什么叫你居然是枫叶的学生?难道他在学校之外见过她?如风稍稍皱了眉,“我为什么不能是枫叶的学生?”
“我之前没见过你。”
“啊,那是因为你到学校来的次数太少的原因。”
韩磊因她这句话皱起眉来,眼神越发冰冷,“你是在指责我的逃课么?”
如风耸耸肩,微笑,“我又不是纪律委员,没闲功夫去管不相干的人的出勤率。”
“不相干的人么?”以可以和干冰媲美的冰冷声音一字一字重复了这几个字后,韩磊一张俊脸已凑到了如风眼前,“那么,那个叫李慕白的小子是相干的人?”
如果是武侠小说的话,这种压迫感一定会被叫做杀气。如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李慕白是谁?她认识的人里有人叫这个名字吗?还是说他韩大少爷认错了人?如果真是认错人的话,难道他想找的是若水?
韩磊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声音又逼过来,“居然会让你敢冒那种险救他,看来是很重要的人俊
冒险救人?若水吗?若水会做这种事?李慕白又是什么人?会让若水为了他去惹韩磊这种一看就知道很危险的人?
如风心里一大堆的问题,却因为受不了韩磊这种压迫性的语气,反而反射性地挑起眉来,“重不重要的,和你没关系吧?”
这种挑衅的口气反而让韩磊冷静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稍微拉远一点彼此的距离,仔细打量面前的女生。
同样高瘦的身材,同样漂亮的脸盘,但是——韩磊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他认错人了。
这不是他那天晚上在师大看到的女生。
那个女孩子没有这样神采飞扬的朝气,没有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她只沉静得有如一面湖水,像是能将这世间万物都吸进去,沉下去,化为宁静。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那样一个女孩子,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那样静静地对视了几分钟,他便将她的影子映到了他心里,挥之不去。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日程表上排不下任何意外出现的东西,比如恋爱。所以他并没有特意去寻找那个女生。
但今天来上课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她。当时带给他的震憾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会为了哪一个人有那样大的波动,那甚至让他不敢直接面对那个女生,而要间接由别的人帮忙叫她出来。
但是,他居然认错了人。
如风看着韩磊退开一步,打量她的时候脸色虽然还是没变,但目光却不停闪动,显然他也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他想找的果然是若水,如风皱起眉来,不知道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看他沉吟半天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索性先叫了出来,“喂,韩磊,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我想找的不是你。”韩磊抬起眼来看着她,淡淡道,“是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生。”
“哦?找她做什么?”如风脚下轻轻移动,手已握成了拳,只要一觉得韩磊会对若水不利便要先揍他一顿。
但她这句话却令韩磊双眼一亮,嘴角再次勾出笑容来,“你认识她?”
如风几乎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她干嘛要多此一问?
韩磊看着她,追问:“她是谁?”
“她是谁跟你没关系。”如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只怕关系大了。”韩磊伸手抓向如风的肩,如风顺手就抓住他的手,腰往下一沉就要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她碰上的显然是个打架老手。韩磊脚下一错,人已向旁边滑开,如风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反手一个肘拳击向他的小腹。韩磊用空着的左手挡下来,同时抽回自己的右手,封住如风的攻势,同时将她往外一推,如风斜斜退了两步才站定,看向对面那个也退了一步站在那里的男生。
韩磊微微皱起眉,“我不想和女生打架。”
如风挑眉,“除非你不去找她。”
“那不可能。”韩磊看着面前那张和他记忆里极其相似的脸,用很轻,但决不容质疑的声音宣布,“我会找到她。”
如风的回应是以极快的速度扑上去,飞快地攻出三拳两脚。韩磊闪身错位,一一接下来,枫树林里刹那间拳风脚影,展开一场激斗。
“萧如风和韩磊打起来了!”
杨帆听到这条消息时,已有一大帮人扑向枫树林里,他二话不说便也加入了那个队伍。不论是真是假,听到如风的名字被人和韩磊一起念已叫他胆战心惊,更何况是打架这样的事情。
如风怎么会惹上韩磊,那个连老师都避闪不及的问题人物?
等他跑到那里的时候,胜负早已分出来了,他看到如风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喘气的样子,心便紧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先切切地唤了声,“如风。”
如风抬起眼来,居然还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她脸上有几道血痕,看来像是在哪里刮的,其它倒是的确没有看到哪里有很明显的伤痕。韩磊显然并没有尽全力。杨帆扶着如风站起来,正看到韩磊弹了弹风衣上的灰,扫了围观的人一眼。
是和传言中一模一样的冷酷眼神。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杨帆皱起眉来,这传言中和野兽一般冷酷无情的人为什么会对如风留手?
并没有给在场众人发问的时间,韩磊看了如风一眼便转身离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如风将大半个身子挂在杨帆身上,看着他走远,眼睛里居然满是斗志,“真是不甘心呐,下次一定不会输得这么惨。”
“下一次?”杨帆叫起来,“我的姑奶奶,你想吓死我么?谁敢保证他下次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如风斜了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打架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杨帆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便都卡在喉咙里。他怎么能不紧张?关系到如风的,他哪一件事能够不紧张?杨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过如风脸上的伤痕,“痛不痛?”
“怎么不痛?”如风呲牙咧嘴地叫,“你去挨他几拳看。”
杨帆连忙将手收回来,“你怎么会跟他打起来的?”
“就是想打打看啊。”如风一面揉着自己的肩,一面看向韩磊消失的方向,“果然不愧是枫叶第一的危险人物呢,这一架打得真痛快。”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杨帆皱着眉,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向阳光的面庞稍微有些黯淡。
韩磊吗?
天色渐渐暗下来,斜阳在枫林中染出深浅不一的层次来,然后透过叶子早已落得稀疏的枝桠,将金红的光投到韩磊手中那片落叶上。
清晰的叶脉,边缘上均匀的锯齿,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韩磊收紧了手,将那片枫叶捏得粉碎。
枫叶大学是创建人以亡妻之名命名的,用以纪念他们刻骨铭心缠绵悱恻的爱情。所有人都这样传说着,相信着,而在韩磊看来,这传说却只是个莫大的讽刺。
他从不相信自己的祖上曾经有过那样浪漫的经历,至少以他看到的来说,他的祖父,他的父亲全都是冷冰冰一身铜臭的商人,他怎么能相信连对自己最亲的亲人都吝于给予一丝温情的人居然能继承和发扬那样一个温馨与浪漫的传说?
人踩在落叶上的细碎脚步声令他抬起眼来,目光冷冷扫过去。
走过来的是个女生,一头如云的乌发,稍稍带着点自然卷,松松地披在身后,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不但漂亮,而且很懂得怎样展示自己的漂亮。她站到韩磊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微笑,声音很好听,有着风吹过上好青瓷做的风铃的那种清越,“你好。”
韩磊淡淡地看向她,并不碰她的手,也不说话。
女生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并不以为意,只抬起那只手来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嘴角依然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容。“我叫楚依云。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自信心爆满的人还真是哪里都是,她凭什么认为他应该知道她?韩磊微微皱起眉来,瞳仁斜到眼角来打量她,希望她能够识趣一点自动走人。
但楚依云似乎并没有在识趣之列,依然站在他面前微笑:“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喜欢说话。但今天能看到你,我还是很开心。”
韩磊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就往枫林外走。
楚依云并不跟上去,只站在原地,用他刚好能听见的音量笑道:“韩磊,我是为了你才来枫叶的。”
韩磊的脚步有半拍迟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楚依云看着他的背影,继续微笑。
是的,她是为了他才来枫叶大学的。她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所有的阻碍她都会一一排除。
“哇,会痛啊,你轻点行不行?”
如风一面大叫一面扭过头去横了杨帆一眼,后者正在用跌打酒帮她揉后肩上的瘀青,遇到她的目光便抬起眼来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手上还加了把劲,“知道会痛你还去跟人打架。”
如风痛得一呲牙,“好你个杨帆,跑这儿打落水狗来了啊?有种你等我好一点,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杨帆笑出声来,“韩磊没打你的头吧,怎么说话的?哪有人会说自己是落水狗的?”
“是事实嘛。”如风想起韩磊那张扑克脸来,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非得认输不可。
“啊,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她一声才行。”如风的思想显然没有和他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她突然叫了一声就扭过身子去找自己包里的手机,似乎根本就忘记了杨帆正在帮她擦药。杨帆因她的动作往后闪了闪,却刚好压住她的包,如风没搞清楚状况地用力一拉,结果两人就一起摔倒在地。。
杨帆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如风,护住她的头,“小心。”
如风伏在他胸口上,勉强撑起头来,微微张着嘴,眨了眨眼,显然一时间根本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杨帆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像有火山的溶浆要喷出来一样。
如风却在这时跳起来,跑到窗边,喝了一声,“谁?”
杨帆也连忙站起来,一张脸依然红得像只蕃茄。如风没看到窗外的人,转过脸来,“咦,刚刚明明看到外面有人的,怎么一转眼……哇。”她指着杨帆惊叫了一声,人也跑过来,伸手就摸上他的额头,“杨帆你怎么了?发烧吗?”
杨帆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拉好如风的衣服,“你再这样子,我怕我会不止发烧那么简单。”
他会流鼻血的,一定会的。
如风又眨眨眼,缩回手系好自己的扣子,穿好自己的衣服,根本就没想到杨帆发烧或者别的什么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面大咧咧地一挥手,一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来,“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吧。我还有事,不陪你啦。”
杨帆看着她一面打电话一面走出去,再次重重地叹息。
这家伙是自己一点女生的自觉都没有,还是根本没把他当男生看?
接到如风电话时,若水正捧了本书坐在荷花池旁边的亭子里看。
如果是夏天,这里红花绿叶,荷香柳影,是师大最漂亮的地方之一,亭子里从早到晚也不见得有空位,可现在已是初冬,连“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季节都过了,放眼过去一派惨淡,很明显沦落成了师大最寂静的角落。
若水这几天一空便抱了书跑去那亭子里看,一方面图它的清静,一方面则为了躲人。
躲许亚宁,也躲李慕白。
前者不必说,自那天告白以后,每天在她寝室下等着送她上课,然后中午再等着她下课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前几天晚上还想约她去跳舞看电影之类,发现若水完全没兴趣之后,居然乖乖地每天晚上陪她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再送她回寝室,总之一句话,就是如影随形。
而李慕白,若水叹了口气,据说这位优等生在医务室醒来之后,编了一个闻者痛心听者流泪的“文弱少年路遇劫匪,英雄少女打抱不平”的故事,然后就发动了全校吃饱饭没事干的无聊人氏四处寻找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少女。
若水很庆幸他还没看清自己就晕了过去,不然她哪里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般跑到这里来看书?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若水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找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她还没出声,那边如风的声音已急急地叫起来,“姐姐,你认不认得韩磊?”
“韩磊?”若水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微微皱了眉,“什么人啊?”
“很高很帅的男生,冷冰冰的,眼睛像能杀人一样,打架很厉害,你要是见过一定会记得他的……”
如风差点要拿不稳手机般任它从手里滑下去。
是,她记得,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那样的一个男子,那样的一双眼。
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已令她全身颤抖,像要冻成冰块。
“姐……姐姐?若水……萧若水?”
没听到她的声音,如风在那边连连叫了几声,“你没事吧?怎么了?还有没有在听?”
“是,我在听,怎么了?”若水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
她还在害怕,即使过了这么久,她想起那双眼还是怕得连声音都要颤抖。
这就是她躲着李慕白的最大原因,她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
但是,幸运女神似乎从来就不曾眷顾她。李慕白在不停地找她就算了,现在连如风也要打电话来提醒她,这世上有那个人的存在。
“你怎么惹到韩磊的?”如风在那边问,“他好像在找你啊。”
“我不记得这个人,我想他是找错人了。”
很明显是在撒谎。如风那边顿了一下,居然也不追问,“总之你自己小心点,那个人据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唔。知道了。”
若水淡淡应了声,挂断电话,伸手抱住自己的膝,整个人蜷起来。
不用刻意提醒她那个人有多可怕,她那天晚上已经亲身体验过了,那种延续了一星期还能令她颤抖的寒意……
许亚宁在远处的一棵树下站了很久,看着她静静地看书,看着她接电话,看着她瞬间变了脸色,然后整个人缩起来。
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身边轻轻地唤了声,“学姐?”
没有反应,于是他伸出手去,轻拍她的背,“学姐——”
若水反射性地弹起来,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看向他,像一只惊恐的小兽,怔了几秒钟之后,才轻轻吁了口气,眉目间的神色缓和下来,“是你呀。”
“嗯。”许亚宁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什么事令她怕成这样?从那天在食堂看到她起,这女生在他眼里就一直是从容淡定的。
他得承认,一开始他说要追若水,不过是想借这女生的勇气改变一下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是一天天相处下来,他才觉得自己已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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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为什么早衰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王安石在《伤仲永》一文中,讲述了五岁的方仲永从“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到“泯然众人”的故事,为其天才韵泯灭表示哀伤。无独有偶,几百年后在香港有个神童辉仔,曾因荣获国际数学竞赛一等奖而名噪一时,大出风头。最近一家电台在“关于天才儿童的教育问题”这一专题节目中,对辉仔作了专访,发现辉仔由于名气太大,负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学习成绩竟像冰箱中的温度表—直线下降,甚至还赫然亮了“红灯”。我心里一惊:又一个“方仲永”!又一个“神童”早衰了!我深感震撼:在如此需要人才的时代,却出现了如此扼杀人才的事件,不能不令人深思。“仲永”、“辉仔”都是天资极好的“神童”,却没有成才,那么“神童”为什么早衰呢?先且看看王安石是怎样讲的吧:“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渴于邑人,不使学。”这就是“神童”早衰的原因之一。人天资的差异是客观存在的。“神童”天资固然好一些,但许多家长便以此作为光宗耀祖的工具,甚至贪取近利,引着自己的孩子到处炫耀,不重视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再加上报刊、电台记者蜂拥而至,一天到晚缠着“神童”采访、录像,讲经验、谈体会,搞得“神童”疲于应付。连棋圣聂卫平对记者的纠缠也只能发出“多给我一点研究围棋的时间”的呼吁,而那些作为孩子的“神童”们又怎能招架得住?于是乎,“神童”们一天到晚忙着应付各类的采访,频频曝光,直搞得身心疲惫,哪有时间、精力去学习?!纵观古今中外,大凡有所成就者,都是靠勤奋苦学而成的。中国科技大少年班的大学生们,该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吧,不是也有个别“泯然众人”吗?荀子在《劝学》中早就说过:“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有学习才会有进步,神童纵然天资好,但不继续学习,积极进取,甚至恃才弃学,则非但不能进步,只能才智枯竭—“泯然众人矣”。再者,神童毕竞是“童”啊,他们都还小,心理素质差。对于社会的夸耀、吹捧,往往不能正确把握心理平衡,有的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心中飘飘然,有的是身不由己,奈何不得。谁都知道:骄必败。也许还知道“捧杀”二字吧。这些“神童”们骄傲了,便放松甚至放弃了学习进取,自然是越来越后退,神童最后不“神”了!有的“神童”面对社会的吹捧、父母的过高期望、老师的偏爱,背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在压力中学习,患得患失,心力交瘁。如此这般,“神童”“卒之为众人”,就不足为怪了。真是衰得惨淡,衰得可惜!不难看出,“神童”早衰,坏在家长、社会不合适的夸耀、吹捧。家长们、记者们,如果你们为了轰动效应还在对“神童”极尽吹捧,请住口吧!须知你们正在扼杀一个很可能将来有成就的“天才”。倘若再出现一个方仲永,再出现一个辉仔,岂不悲哉?900字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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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她她,叫仙织,是一位农村女孩。今天,她满怀着理想和希望踏入了自己憧憬已久的市重点中学。她原本以为在这里,自己可以得到很好的教育,交到很多的朋友,但是,她错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生日party,什么叫MP3,连一套最时尚的服装也没有。同学们一个个嫌弃她,对她是置之不理,视而不见,无人愿意和她交朋友。她以为是自己和她们很少相处才会这样的,于是,她主动去接近同学。那一次,李佳娇同学的一块手帕被吹倒了地上,她看见了,就帮佳娇捡了起来:“给。”谁知道那李佳娇的“跟屁虫”说:“这块手帕被你这乡巴佬都弄脏了,还要干什么,给你算了。”说完,走了,连李佳娇也没说一句话。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傻傻地难道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吗?这时,下面有人议论纷纷:“什么啊,一个乡巴佬居然想高攀市长的千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一个土老冒凭什么和李佳娇交朋友。”“佳娇和她在一起,只会贬低了自己的身份。”……那一言一语都深深地刺着她幼小的心灵,她心灰意冷,跑出了教室。草地上,静得出奇,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却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声音,那时她的心在哭泣。“爸妈,我好想你们呀,你们还好吗?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想念小狗咪咪,想念花猫芝芝,想念可爱的奇奇小猪。爸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为你们争光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的。”那是她的心在说话。于是她努力学习。很快,第一个月考的成绩出来了,当班主任在课堂上宣布她得全年级第一时,她认为,自己一定能熬出头了,然而,事情却不是这样的。一下课,教室里人声鼎沸,虽然如此,她还是听到了同学们在说什么:“没想到那乡巴佬居然考得个全年级第一。”“是啊,佳娇,你可不能输给一个乡巴佬呀。”“嗯,佳娇是学校的大红人,学习也不能落后的。”“那乡巴佬为什么能考第一呢。”她成绩突出,名列前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触她。她含着酸酸的眼泪跑出来教室。“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所有不幸都降临到我的身上,是农村人有错吗?农村人又怎么样,和城市人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我却一而再再而三被同学们挖苦。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她回到寝室,翻开枕头底下的那本陈旧的日记,拿起笔写下了:“今天,我明白了要改变命运有多么的艰难,为了改变乡亲们愚昧无知的思想,我一定要坚强的生活和学习下去,死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命运女神,不能让世界再出现第二个不幸的‘我’!”9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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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遭遇近日,我从《处州晚报》上得知一名叫胡建斌的贫困大学生因为付不起高额的费用,为了让他上学,他的父母拼命似的干苦力活。胡建斌住在一个贫困、偏僻的小山村年,胡建斌的姐姐病倒了,从此,他家中就筑起了债台。谁能料到,就在他姐姐生病后的第二年,即1994年,一场大火从天而降,使胡建斌家一眼化为乌有,他们家几乎到了风餐露宿的地步。在政府、亲朋好友和左右邻居的帮助下,胡建斌以及胡建斌的父母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可老天爷实在不公平,就在胡建斌父亲满怀努力地想这个家能平平安安时,一场更大的灾难扑面而来年3月26日,一场空前绝后的火灾“吞没”了整个村子几百户人家,胡建斌家也未能幸免,他们全家都哭了,谁能受的住这三番两次的折腾啊!胡建斌对他的父亲说:“爸,我不考什么大学了,我成年了,我应该跟你一起承担起这个家。”父亲生气地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务农,你姐姐也只读过几天书,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就是再难也要把你培养成人杰!”高考了,胡建斌的成绩很不理想,只被河北省黄河科技大学了录取了。可能是家庭背景影响了胡建斌的成绩。由于高额的费用,父亲去工地干苦力活,但是只干了21天就挺不住了:手脚无力,吃不下饭,咳嗽不止。后来,胡建斌父亲见干不了体力活,就找了一个既当门卫,又当清洁工的工作,可当了10天,又不行了。胡建斌母亲到附近诊所拿了点药,却根本不管事。无奈之下,胡建斌父亲被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食道癌晚期,已经扩散到了肝、肺。医生强调,这样的病人一定要住院。可胡建斌父亲却说:“住院费用那么贵,儿子读书还缺钱呢!”就这样,胡建斌父亲吃不下饭就到附近诊所挂点葡萄糖,痛了就吃点止痛片。胡建斌父亲临终前一天,反复叮嘱胡建斌一定要把大学念完,第二天就不省人世了。胡建斌一想到那高额的学费、住宿费、伙食费等费用就头痛欲裂。看完这篇文章,我们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胡建斌他那么想上学却没钱交学费,实在太可怜了!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要用自己省下来的零花钱来资助他!” 叶人英说:“我赞同你的意见,我也要资助他!”“嘀嘀嘀我拨通了《处州晚报》的热线电话。“喂,你找谁?”一个亲切的声音问道。 “阿姨,你们《处州晚报》在七月份的报纸上不是写了一篇《爸爸我想对你说》的文章吗?文章中报道一个叫胡建斌的贫困大学生因付不起高额的学费。我们想资助他,但是我们不知道联系方式,你能告诉我吗?”我急切地问。我们拿到阿姨给我们的工商银行的帐号,我对叶人英说:“我们找爸爸妈妈一起讨论后,再把钱汇过去;还是自己去汇钱?”叶人英说:“还是先跟爸爸妈妈商量好再去吧,不然钱可能会被骗走的。”“对,我们还是问问爸爸妈妈好了!”我点点头地回答。第二天,我和叶人英兴致勃勃地去工商银行汇款。来到银行,我们有礼貌地对营业员阿姨说:“阿姨,请问怎么才能把钱汇到别人的存折?”她回答说:“小朋友,只要你把钱给我,再填一张单,就可以了。”我们70块钱给了营业员阿姨,然后填好汇款单,果真把钱汇到《处州晚报》,我们一蹦三尺高,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因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900字 六年级 记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