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

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如此不愿相信现实。有你的那段光阴已从指缝间流逝，只留下在脑海中时时浮现你的微笑，却成了我赖以生存的回忆。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韩小莫

【壹】

那是偶然，还是必然？在无人的天街上相撞。

韩小莫揉揉额头，“对不起……”

空气似乎是冷的凝结了，那少年有些怔住的看着韩小莫青红的额头，是因为相撞的外伤，还是因为……韩小莫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空洞的无奈，在冰一样凝结了的空气里，有种让人想一把抱进怀中的冲动。

“你没事吧……真是抱歉……”韩小莫看到少年面无表情的表情，连忙不停道歉，“你……”

少年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准确地说，是跑了。

“喂……怎么这样啊，什么也没说，撞了人就走……”韩小莫嘀咕着揉揉额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行。

【贰】

韩小莫坐在教室里吮吸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阳光从窗户里钻进来，照射在讲台的那盆君子兰上，刚经过洗礼的绿叶折射出阳光微弱的光。在韩小莫的课桌上，那么微弱，却那么温暖。

“铛——”上课的铃声无力的敲着，班主任戴着一副高度数粗框眼镜走进教室，还带了一位新同学。

“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班主任将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他叫冷言，从圣婴转来，以后大家互相帮助。冷言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该说的你都说了，还做什么自我介绍。”那个叫冷言的拨开班主任的手，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巡视了教室一圈，然后走向韩小莫。

“这里有个空位，我就坐这儿了。”冷言将那个估计什么也没装的书包丢在韩小莫后面的位置上。

“好吧。下面我们开始上课。”老师有点反常地妥协了，“下面请将课本翻到第102页。”

【叁】

韩小莫无力地翻着课本，突然从后面飞来一字条，韩小莫有些措手不及地打开了：

“我喜欢你”

“同学，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韩小莫漫不经心地写完纸条又扔向后面。

后面又飞来了纸条，韩小莫有点不耐烦地喃喃自语，“这人到底想干嘛？”“你还记得那天在天街上吗？”“天街？”

【肆】

韩小莫坐在草地上吮吸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听冷言讲述曾经地那些故事。

“我是冷启元的儿子。从小到大，我都过着被捧在手心里的生活，家里的佣人每天围着我团团转，我从来就不用去为任何事烦恼，因为每件事都会有人帮我打点好一切。”

“哇，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啊，好羡慕你啊……”韩小莫白痴似地望着天空无限幻想。

“你懂什么！”冷言修长的手指砸在韩小莫头上，“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为了敷衍……那天，我和他吵架了……你眼神里的那些无奈，让我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也让我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别人的感觉……”

“所以，你认为这就是喜欢吗？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学校的？”

“笨蛋，你忘了啊？你穿着校服呢！”

“哦……”韩小莫继续喝奶茶。

【伍】

“你们想干什么？”韩小莫被一堆人包围住，瘦弱的身子不知该藏到哪里。

“小妞，长的还不错嘛。”一流氓走向前来企图想占小莫便宜。

“滚开！”冷言不知突然从哪儿钻出来，将小莫挡在背后，“你们想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那流氓将冷言推开，“别碍爷做事。不然，后果自负啊……”

“小莫，走！”冷言拉起小莫的手，想要闯出人群。

“站住！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喂，警察局吗？”冷言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这里有人企图绑架……”

话音未落，雨点般的拳头已经落在冷言身上，一群人一拥而上，将小莫挤开，冷言被流氓围住群殴。

“冷言！”小莫拉开一个流氓，想要救出冷言，却无能为力。“来人啊！救人啊……”小莫哭出来了，“冷言！”

【六】

冷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病房里呛鼻的药味，让病房里空气凝住了。

“冷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小莫大哭着，“都是因为我……”

“小莫。你哭的样子好丑啊！”冷言无力的发出声音，伤口的疼痛让语调变得颤抖了，“小莫，他让我转学了吧。呵，真是可笑，只有我快死了他才会注意到我！小莫，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后】

那是友情还是爱情，蓦然回首，为什么我还是不愿面对？

往昔的日子我不会忘记，当我累了的时候，我会回首看那段有你的日子，那段被你保护的日子。

我会坚强。

我会记得。

蓦然，回首。

——韩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