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昙花900字

一山昙花

900字 初一 记叙文

“你们来晚了!” 

我老是听到这句话。 

旅行到世界各地,总是有热心的朋友跑来告诉你这句话。 

于是,我知道,如果我去年就来,我可以赶上一场六十年来仅见的瑞雪;或者如果一个月前来,丁香花开如一片香海;或者十天以前来,有一场热闹的庙会;一星期以前来,正逢热气球大赛;三天以前是啤酒节…… 

开头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顿足叹息,自伤命苦。久了,也就认了。知道有些好事情,是上天赏给当地居民的。旅客如果碰上了,是万幸,碰不上,是理所当然。凭什么你把“花枝春满”“天心月圆”的好景都碰上了? 

因此,我到夏威夷,听朋友说:“满山昙花都开了――好像是上个礼拜某个夜里。”心里也只觉坦然,一面促他带我们仍去看看,毕竟花谢了山还在。 

到得山边,不禁目瞪口呆,果真是满满一山仙人掌,果真每棵仙人掌都垂下一朵大大的枯萎的花苞。遥想上个礼拜千朵万朵深夜竞放时,不知是如何热闹熙攘的局面。而此刻,我仿佛面对三千位后宫美女――三千位垂垂老去的美女,努力揣想她们当年如何风华正茂…… 

如果不是事先听友人说明,此刻我也未必能发现那些残花。花朵开时,如敲锣如打鼓,腾腾烈烈,声震数里,你想不发现也难。但花朵一旦萎谢,则枝叶间忽然幽冥如墓地,你只能从模糊的字迹里去辨认昔日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 

此时此刻,说不憾恨是假的,我与这一山昙花,还未见面,就已诀别。 

但对这种憾恨我却早已经“习惯”了,人本来就不是有权利看到每一道彩虹的。王羲之的兰亭雅集我没赶上,李白宴于春夜桃李园我也没赶上。就算我能逆时光隧道赶回一千多年去参加,他们也必然因为我的女性身份而将我拒之门外。是啊,不是所有的好事都是我可以碰上的,哥伦布去新大陆没带我同行,莎士比亚《李尔王》的首演日我没接到招待券,而地球的启动典礼上帝也没让我剪彩……反正,是好事,而被我错过的,可多着哪!这一山白灿灿的昙花又算什么! 

我呆呆站在山前,久久不忍离去,这一山残花虽成往事,但面对它却可以容我驰无穷之想象,想一周前的某个深夜,满山花开如素烛千盏,整座山燃烧如月下的烛台,那夜可有人是知花之人?可有心是惜香之心? 

凡眼睛无福看见的,只好用想象去追踪揣摩。凡鼻子不及嗅闻的,只好用想象去填充臆测。凡手指无缘接触的,也只得用想象去弥补假设。 

我曾淡忘无数亲眼目睹的美景,反而牢牢记住了夏威夷岛上不曾见识过的一山昙花。这世间,究竟什么才叫拥有呢?

一巴掌的成长

1200字 高二 写人

阿兰站在美发厅前,犹豫着,霓虹灯在她的脸上映出各种颜色,她的心中充满了胆怯与向往。

“走吧,进去以后保证你变得时髦起来,像个城里人。”阿兰身旁一个穿的花花绿绿顶着一头爆炸头的女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着,硬是把阿兰推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让阿兰倍感陌生,她从来不知道理发用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多,在她的印象里,一说起理发,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村头理发匠手里那把生锈的剪刀,而在这里,剪刀有好多种,每一把都是亮闪闪的,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阿兰心里一下子涌上来满满的恐惧,她不禁后退了几步,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一下子被旁边的女生拉住了,一边熟练的和店里的人打招呼,一边麻利的把她按在一把椅子上,叫来一个有一头夸张的红头发的男生两人低语了几声,男生就在阿兰头上忙活开了。

阿兰闭着眼睛,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心里有一丝期待,最后被拉到一个像头盔的机器下面,阿兰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好了。”阿兰迟疑的睁开眼,女孩把她拉到一面大镜子面前,阿兰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有着一头爆炸头的女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自己美了不少,左照照右照照,兴奋的很。

一路上吹着凉风,到了家门口时,清醒了不少,兴奋感也被些许恐惧代替了,犹豫了起来,终于推门走了进去,感觉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咳咳,是阿兰吗,过来。”是父亲的声音,阿兰一下子僵住了,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父亲躺在床上,半闭着眼,没有开灯,用手指了指桌子,阿兰走过去把水杯端来,走到炕边,递给父亲,父亲睁开眼。

“啪!”是水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阿兰感觉自己的心也抖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水杯的碎片,心里十分的不安。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我……烫了。”阿兰的声音犹如蚊子叫一样,明显心虚。

“你哪来的钱?”

一阵沉默……

“我问你钱是哪来的!”父亲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把阿兰震住了,她完全吓住了,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从来没有对他高声说过话,现在的场面,让她感到恐惧。

“说话,钱是哪里来的?”

“我……我……我跟妈要的……”阿兰不敢再隐瞒,低声说。

“你跟你妈要的?!胡说八道。”

“我,说交学费的。”阿兰强忍住眼泪,咬着嘴唇说。

“啪!”父亲朝她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阿兰捂住脸,眼泪留下来,淌在脸上很痛,父亲居然打她,她感到不可思议,想不明白凭什么要打她。

开门的声音,一定是母亲,阿兰有一种救星到了的感觉,母亲走进来看到愤怒的父亲,吃了一惊,又看了看阿兰,像是明白了,她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把碎片收拾起来,走进厨房里开始忙,不一会就端出饭菜来。

“你看看你的闺女,都是让你惯的,别人家的孩子哪有不去地里帮忙的,供她上学,有什么用啊,你看她念你的好吗?”

母亲什么都没说,看了看阿兰,眼里有些失望,阿兰慌乱的躲开母亲的目光,低下了头。

“说什么明天也要让她去地里帮忙,不能再惯她了。”

第二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父亲就把阿兰叫醒了,尽管不满,阿兰也不敢造次,打着哈欠跟母亲上地了,母亲扛着农具走在前面,阿兰两手空空的走在后面,路上碰到去劳作的同村的人,跟在身旁的孩子都拿着农具,只有她什么都不拿,阿兰不禁低下头脸红了,从母亲手里抢过农具,跑到了前头。

河口区一中高二:杨瑞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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