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墓志铭
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那片熟悉的校园,是啊,又开学了,在学校已经适应了一年的我,又再一次投入了它的怀抱。望着在阳光下奕奕生辉的宿舍楼,我发出了开学来的第一声惨叫,时间过得真快,放暑假的畅快淋漓似乎还在昨日,而今天我却站在了这里,暑假的两个月似乎并未曾发生在生命中,真的是跳掉了吗,我摇头,不禁为自己的奇怪想法而笑出声来,昨天,我不还赶着作业的吗,怎么今天就忘记了呢,我拍着发胀的头,爬到了五楼。
打开寝室的门,她们都已经在了,大家互相抱怨着暑假过得真快,一起狂吃自己带来的美食,一起听音乐,一起放肆的笑,18岁,一个快乐的年龄。
开学不久,最头痛的起始考来临,面对着生疏的课本,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就是苦笑,我们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互相安慰,痛苦的日子,终于在唉声叹气中过去,我们发誓这学期一定要学好。后来就是运动会,大家都参加了,并有人取得了不菲的成绩,我们欢声,我们笑语,起始考,似乎未曾考过,我们忘了曾经的痛,18岁,一个健忘的年龄。
期中考临近,我们起早摸黑,废寝忘食,但我们不感觉委屈,虽然辛苦,但我们乐在期中,年轻,没什么不可以,于是,在考试中我们笑了,但笑声中也夹杂着些许泪水,我们安慰,下次,重头来过。18岁,一个永不言败的年龄。
冬天,在暖冬的呼喊声中到来,却显示了它的不服气,寒冷,刺骨的寒冷,继而是雪,漫天乱舞,这个冬天,各大羽绒服的商家算是最大的赢家了,冬天带给了他们微笑。学生对于雪,永远都是那么热衷,当第一场雪开始洒下来时,我们早已不顾正上着的语文课,纷纷探出头去,不时发出惊叹,江南太缺少雪了,但更缺少这样的大雪。一下课,我们便飞奔出去,用手去感受那点点冰凉,好轻,好薄,好小,好美,更有甚者不顾寒冷,在草坪上抓起大把大把的雪玩耍起来,手冻的通红,脸冻的通红,却依然咧着嘴大笑着,这场雪,我们等了太久了。老天厚爱,一个冬天却下了好几场雪,我们早已从兴奋中醒来,穿着笨重的衣服,将头颈缩的短短的,望着雪,没了激情,只有感叹,够了,真的够了,我们冷啊。18岁,一个受冻的年龄。
春天终于迟迟到来,褪去笨重的衣服,我们倍感轻松,于是,18岁就这么过去了,就如被褪去的衣服一般,那么自然,自然的我们来不及怀念,来不及抓住。
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索尔仁尼琴领奖演说
(这是索尔仁尼琴因无法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取诺贝尔文学奖而对外发表的演说词)
一 正如那个困惑的野蛮人拣起了--大洋中的一块奇怪的废弃物?--沙漠中的某件出土物?--或者从天上掉下来的某个无名的物件?--它有着复杂的曲线,一开始单调地闪着光,然后又刺射出明亮的光。他在手中把玩着它,把它翻转过来,试图发现如何处置它,试图在自己的把握中发现某种世俗的功能,却从来梦想到它会有更高的功能。
我们也是这般状况,手里拿着艺术,自信地以为我们自己是艺术的主人;我们大胆地指挥着它,更新它,改造它并显示它;我们出售它以挣钱,用它取悦于当权者;时而用它来消遣--径直到唱流行歌曲的地方和夜总会,时而又为了转瞬即逝的政治需要和狭隘的社会目的而抓住最近的武器,不管那是软木塞还是短棍棒。但艺术并不因我们的所作所为而被亵渎,它也并未因此而偏离开自己的天性,而是在每一个场合、在每一次应用中它都把其秘密的内心的光的一部分给了我们。但是我们能理解那道光的全部吗?谁敢说他已经为艺术下了定义,已列举了它的所有的方面?或许曾几何时有个人已理解了并且告诉了我们,但我们却不能长期满足于此;我们倾听着,忽略着,当场立即把它掷了出去,一如既往匆匆地把甚至最优秀的也交换出去--但愿是为了换得某种新的东西!而当我们再次被告知那个古老的真理时,我们将甚至不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它。
有一位艺术家把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的创造者;他把这样一个任务扛在肩上,那就是创造这个世界,让它居住芸芸众生并为它承担包容一切的责任;但他却在这个世界的下面崩溃了,因为一个凡人的天才是没有能力承担这样一个负担的。这完全就像普通人一样,他宣称自己是存在的中心,但却没有成功地创造出一个达到了平衡的精神体系。而且如果不幸压倒了他的话,那他就责备世界的时间久远的不和谐,责备今天的断裂的灵魂的复杂,或者责备公众的愚蠢。
另外一位艺术家看出天上有另外一种权力,于是乐得在上帝的天国的下面做一名谦恭的学徒;然而,那被写出的或被绘出的他对一切的责任,他对感知到他的工作的人们的责任,却比以往更为苛求。但是,作为回报,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却并不是他,也不是他指导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其基础来说是没有什么不确定之处的;这位艺家只须比其他人更加敏锐地意识到世界的和谐,意识到
人类对世界所做的贡献的美和丑,并把这一点敏锐地传播给他的同胞。而当不幸的时候,即使是在存在的最深处--陷于穷困、入狱、患病--他的稳定的和谐感也从未抛弃他。 但是艺术的一切非理性、它的令人目眩的特色、它的不可预知的发现、它对人的毁坏性的影响--它们充溢着魔力,不会被这位艺术家对世界的想像所用尽,不会被他的艺术概念或者他的拙劣的作品所用尽。
考古学家们并没有发现人类存在早期那些没有艺术的时期。就在人类的熹微晨光中,我们从我们未能及时看清的手中接受了它。而且我们也没有能及时询问:给了我们这个礼物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们要用它做什么?
那些预言艺术将会解体、预言艺术将比它的形式活得长久并死去的人们,他们是错了,并且将总是错。注定要死的是我们--艺术将永存。那么即使是在我们的毁灭之日,我们会理解艺术的一切方面和艺术的一切可能性吗?
并不是一切都有个名字,有些事情是不可言传的。艺术甚至能使一个冷淡忧郁的灵魂激动起来,达到一种高度的精神经历。通过艺术,不能够用理性的思维所产生的那种启示有时就来到我们身旁--隐隐约约地、短暂地来到我们的身旁。
就像童话中的那个小镜子一样:你只要朝镜子里看,就会看到--并不是你本人,而是在一秒钟之内看到那个难以得到之物,谁也不能奔到那儿,谁也飞不起来。而只有灵魂发出一声呻吟……
二 有一天,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了这句费解的话:"美将拯救世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陈述?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这只不过是话语而已。这怎么会可能呢?在嗜血成性的历史中美又何曾拯救过何人免于难呢?使人高尚了,使人精神振奋了,是的--但它又拯救过谁呢? 然而,在美的本质之中却有某种独特之处,那是在艺术的地位中的一种独特之处;即一件真正的艺术作品的说服力完全是无可辩驳的,它甚至迫使一颗反抗的心投降。要想在既是错误又是谎言的基础上写出一篇外表上流畅典雅的政治演讲、或写出一篇刚愎自用的文章,或勾勒出一套社会计划,或创造出一个哲学体系,这都是可能的。但被隐藏的事物,被歪曲的事物,却不会立即变得显而易见。
然后一篇矛盾的演讲、文章、计划,一种立场不同的哲学又为了进行反抗而聚集在一起--并且完全同样典雅流畅,并且再次产生效果。这种事物之所以既被人相信又被人怀疑,其原因也就在于此。
重述不能触及灵魂的事物是徒劳的。
但是艺术作品却在自身之内拥有着自身的证明:被设计出来或者被滥用的概念并不能忍受被用形象刻画出来,它们都轰然落下了,显出苍白的病色,不能令任何人信服。但是那些将真理挖掘了出来并且把真理当作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力量呈现给我们的艺术作品--它们控制着我们,迫使我们屈服,而且从未有人似乎要反驳它们,甚至在未来的时代也似乎无人要反驳它们。
因而也许真、善、美的那个古老的三位一体并不纯粹是我们在我们的自信的、实利主义的青年时代所以为的一种空虚的、褪了色的公式吗?倘若如学者们所坚持的那样,这三棵树的树梢聚合在一起,但是真和善的过于显眼的、过于笔直的树干又被压坏,被砍掉,不被允许穿过去--那么也许那怪诞的、不可预言的、意外的美的树干将会穿过去并高飞到那个相同的地方本身,并同时完成这所有三者的工作吗?
如此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美将拯救世界"就不是漫不经心之语,而是一个预言吗?毕竟,一位具有怪诞的启发的人,他被允许多人看。
而且如此看来,艺术、文学果真能够帮助今天的世界吗?我在多年之后终于多少看透了这个问题,今天我想在这儿呈现给诸位的,就是这个小小的见解。
三 这个讲台远非是提供给每一个作家的,而且被提供的作家一生也只有一次,为了登上这个宣讲诺贝尔奖获奖演说的讲台,我并不是登了三四级临时性的台阶,而是几百级台阶,甚至是几千级台阶;这些是不屈的、险峻的、冻结的台阶,从我注定要从那儿幸存的黑暗与寒冷之中延伸了出来,而其他人--也许比我更有天赋,更坚强--却死去了。我本人在中央劳改营的群岛里只遇见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这劳改营被打碎成零零碎碎的大量岛屿;在秘密尾随和怀疑的重负之下,我并没有和他们所有的人说话,有一些人我只是听说过,别的我只是瞎猜而已。那些已经享有文名的落入那个深渊的人起码还被人所知,但又有多少人从未被认出过,从未在公开场合被提及过一次?而且实际上没有人曾设法返回。一整个民族文学留存在那儿,湮没无闻,不仅没有坟墓,而且甚至没有贴身衣裤,赤裸着,脚趾上贴着号码。俄国文学没有一刻停止过,但是在外界看来却似乎是一片荒原!在一片和平的森林能够长成的地方,经过一阵砍伐之后,却仍有两三棵侥幸生存的树。
我今天站在这儿,伴随着倒下的人的阴影,低下头好让以前的其他合格者在我前头通过来到这个地方,当我站在这儿,我又怎能推测他们想说的话并把这些话表达出来呢?
这个义务长期压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懂得这个义务。用符拉基米尔.索洛耶夫的话来说: 甚至锁着锁链我们自己也必须完成众神为我什计划好的循环。
频繁地,在劳改营的痛苦的激动中,站在囚徒的纵队里,当时一连串的灯笼刺破了阴暗的晚霜,这时在我们的心中就涌起我们想朝整个世界呼喊出的话语,倘若整个世界能听到我们当中的一个人的话。然后似乎是非常清楚的:我们的飞黄腾达的大使会说些什么世界又会怎样用自己的评论来立即作出反应。我们的地平线十分醒目地既拥抱着物质事物,又拥抱着精神的运动,而且在这个不可分割的世界上并没有看到不平衡。这些思想并非来自书本,也不是为了表达清楚而从国外引入。它们是在与现在已经死去的人们交谈中形成的,那是在囚室里和篝火旁,它们受到那种生活的考验,它们从那种存在中生长出来。
当外部压力终于稍微小了一些时,我的和我们的地平线变得开阔了,而且尽管是通过一个微小的缝隙,我们却也逐渐看见并知道了那"整个世界"。令我们吃惊的是,这整个世界与我们所预期的、所希望的根本不同;这就是说,并不是一个"不是靠那个"而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一个"不"引向"那儿"的世界,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一世界,它看见一个泥泞的沼泽就会惊呼;"一个多么可爱的小脏水潭啊!"看见具体的领带就会惊呼:"一条多么精美的项圈啊!"相反却是一个这样的世界,一些人流着伤心的泪水,而另一些人则随着轻松愉快的音乐喜剧翩翩起舞。
这怎么会发生呢?为什么会有这个裂开的隔阂呢?难道是我们感觉迟钝?难道是世界感觉迟钝?或者是由于语言的不同所致?为什么人们不能够听清彼此说的每一句清清楚楚的话?词语再也不像水那样发出声响奔流着--没有情趣、色彩、味道,没有痕迹。
随着我逐渐理解了这一点,也在多年的期间一再改变了我的潜在的演讲的结构、内容和风格。也就是我今天所作的演讲。
而且这个演讲与在严寒的劳改营的夜晚里所构思的最初的计划初也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四 自太古以来人就是被这样制造出来的,使得他对世界的只要不是在催眠状态下被灌输送去的看法、他的动机和价值标准、他的行动和目的都为他的个人的和群体的生活经历所决定。俄国有句谚语,"别相信你兄弟说的话,要相信你自己的斜眼",而这就是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以及人在世界里的行为的最可靠的基础。在我们的世界伸展在神秘和荒凉之中的漫长时代里,在它受到普通的传播线路侵犯以前,在它被改造成一个单独的、痉挛地跳动着的肿块以前--人们在他们的有限的领域之内,在他们的社区之内,在他们的社会之内,最后又在他们的国土上,依靠经验治理着而无灾祸发生。在那个时候,单独的个人有可能感知并接受一种普通的价值标准:有可能将被认为是正常的事物和难以置信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残酷的事物和位于邪恶的边界之外的事物区分开来;有可能将诚实的事物和欺骗的事物区分开来。尽管散居各地的人民过着迥然不同的生活而且他们的社会价值往往惊人地不一致,正如他们的度量衡体系不一致一样,但这些不一致仍然只是令偶尔前来的旅行者吃惊,在杂志上以奇闻的名义报道着,对尚未成为一体的人类并不构成威胁。
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知不觉地,突然地,人类变成了一体--满怀希望地成为一体而且又是危险地成为一体--结果它的一个部分的震动和激动就几乎被同时传递到其他的部分,有时任何一种免疫性都欠缺。人类变成了一体,但又不是像社区甚至国家本来那样固定不变地变成一体的;不是经过多年的相互经验团结起来,既不是通过拥有一只单独的眼睛,那是只被亲切称之的"斜眼",也不是通过一种共同的民族语言,而是通过国际广播和印刷越过一切障碍变成了一体。大量事件雪崩似地降临在我们身上一分钟以后半个世界就听见它们的崩溅声。但是按照世界的陌生地区的法律衡量这些事件并估价这些事件时所依赖的尺度,这却并未通过声波和在报纸的栏目中被传播出来,而且也不能够这样传播出来。这是因为,这些尺度是在单独的国家和社会里在年代过于久远的过于特殊的情况下获得了成熟并被吸收的,它们不能在半空中被交换。在世界各地,人们把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价值应用在事件上,他们固执地、自信地、只是按照自己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而从未按照任何其他的价值标准来进行判断。
如果说世界上并没有许多这样迥然不同的价值标准,那么起码也有几种这样迥然不同的价值标准。一种价值标准是为了估价就近的事件,而另一种是为了估价远方的事件,苍老的社会拥有一种价值标准,而年轻的社会又拥有另一种,不成功的人民是一种价植标准,而成功的人民又是另一种。这些背道而驰的价值标准不和谐地尖叫着,令我们目眩惶惑,因而倘若我们避开所有其他的价值也就不会痛苦,那就好像避开疯狂一般,好像避开错觉一般,而且我们按照我们自己的本国的价值自信地判断着整个世界。我们之所以不把那事实上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看做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而是把那最靠近我们的灾难误认为那更大的、更痛苦而又更难以忍受的灾难,其原因也就在于此。凡是离开更远的事物,凡是今时今刻并不威胁着要侵入我们的门口的事物--尽管它发出呻吟,发出压抑的呼喊,生命由此毁灭,即使由此带来几百万牺牲者--我们都认为,总的看来都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在可以容忍之列。
不太久以前,在世界的一个地方,在与古罗马人的迫害相比毫不逊色的迫害之下,成千上万的缄默的基督教徒为了对上帝的信仰而献出了他们的生命。在另外一个半球有某个疯子(而且无疑他并非孤身一人),他急速穿过大洋把我们从宗教解救出来--而且刀剑径直刺入祭司长!他按照他本人的价值标准对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进行推测。
一件事物从远处看,按照一种价值标准,似乎是令人艳羡的、欣欣向荣的自由,可是如果在就近看,并且按照其他的价值标准,就令人感到是那种要把汽车掀翻的令人狂怒的压抑。一件事物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可能代表着一个难以置信的繁荣之梦,可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却具有需要立即用罢工对其作出反应的疯狂剥削的那种使人激怒的效果。自然灾难有不同的价值标准:一场殃及二十万条生命的水灾似乎不如我们当地的一个事故那么严重。个人受到的侮辱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有时甚至一个反讽的微笑或者一个打发人走的姿式就是令人丢脸的,而在其他的时刻残酷的拷打也被当作一个不幸的玩笑而被原谅了。惩罚和邪恶有不同的价值标准:按照一种价值标准,被捕一个月、被放逐到乡村,或者人呆在里面吃白面包卷喝牛奶的隔离室,都打碎了人的想像并用愤怒充塞着报纸上的栏目,而按照另一种价值标准,判决二十五年刑期,四壁寒冰覆盖而里面的囚徒又被剥得只剩内衣裤的隔离室,为神智健全的人设的疯人院,以及无数的非理智的人,他们由于某种原因老是逃跑,又在边境遭到射击--所有这一切却又是司空见惯并为人们所认可。而涉及到世界的那个外国的部分时头脑又是尤其平静,我们对那个部分实际上是一无所知,我们从那儿甚至得不到有关事件的消息,而只有几位记者的琐碎的、过时的猜测。
然而我们却木能因为这种两重性,因为对另外一个人的深沉的悲哀,对这种惊得发呆的不理解而责备人的看法,要知道人就是这样组成的。但是对被压缩成一个单一的肿块的整个人类来说,这样的相互不理解却显示出迫在眉睫的猛烈毁灭的威胁。面临着六个、四个或者甚至两个价值标准,一个世界、一个人类是不能够存在的:我们将被节奏的这种不一致、被颤动的这种不一致扯开。
一个有两颗心脏的人并不是为这个世界而存在的,我们也将不能够在一个地球上肩并肩地生活着。
五 但是谁又将协调这些价值标准呢,而且又将怎样使这些价值标准达到协调呢?谁将为人类创造一个阐释系统,它又是既适用于善行又适用于恶行,既适用于不可忍受的事物又适用于可以忍受的事物呢?这些善行和恶行,不可忍受的事物和可以忍受的事物在今天是有区别的了。谁将向人类说清楚何为真正令人忧郁、无法容忍之事,何为仅仅局部地擦伤皮肤之事?谁将把愤怒引向那最可怕的事物而不是那更近的事物?谁会成功地把这样一种理解转移到在他本人的经历的界限之外的地方?谁会成功地让一个心胸狭隘、固执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其他人的遥远的欢乐和悲哀,感受到对他本人所从来体验到的种种方面或者蒙蔽的一种理解呢?宣传、压抑、科学证明--这一切都是无用的。但是幸而在我们的世界里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手段!这个手段就是艺术,这个手段就是文学。
它们能够创造奇迹:它们能够战胜人的那种有害的特征,那就是只从个人的经验中进行学习,结果别人的经验徒劳地从他身边经过。当人在地球上度过他的短暂一生的时候,艺术就把一个陌生的终生的经历的全部分量,连同它的一切负担、色彩、其生命的力量,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它在肉体上再次创造出一个未知的经历,并允许我们拥有它,把它当作我们自己的东西。
而且不止如此,远远不止如此。随着相当于数世纪之久的时间的逝去,不论是国家还是整个大洲都在重复着相互的错误。这样一来,人们就会以为这是多么明显啊!但并非如此,某些国家已经经历过、考虑过并且摒弃了的东西,却突然被别的国家发现是刚到的新闻。这儿又是如此,我们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一种经验的唯一替代物就是艺术,就是文学。艺术和文学拥有一种奇妙的才能:它们能够超出语言、习惯、社会结构的区别而将一整个民族的生活传达给另一个民族。它们能够向一个没有经验的民族传达一种持续许多个十年的严苛的民族磨练,甚至能够使一整个民族免于走着一条不必要的,或者错误的,或者甚至是灾难的历程,从而使人类历史少走弯路。
我今天从诺贝尔的讲坛上急迫地向你们提醒的,就是艺术的这种伟大而又崇高的性质。 而且文学又朝着另一个无价的方向传达着无可辩驳的、浓缩的经验,亦即一代代地传下去。这样它就变成了民族的活的记忆,这样它就在自身之内保存着并且点燃了她的已经度过的历史之火,而保存和点燃这历史之火所采用的形式又免遭畸形和低毁。文学就是以这种方式,和语言一起保护着民族的灵魂。
(近来有一种时髦的说法,即应该消除各民族之间的差别,不同的民族应该在当代文明的熔化炉里消失。我不同意这种看法,但对它的讨论又是另外一个问题。这儿作如下说法是恰当的,即民族的消失,就如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有着一个人格一张脸一样,会同样使我们贫瘠。民族是人类的财富,是人类的集体的人格,最无足轻重的民族也有着其特殊的色彩,并在自身之内拥有着神的意图的一个特殊的方面。)
但一个民族的文学如果受到权力的干涉而被扰乱,那就是太不幸了,因为它不仅仅是对"印刷品的自由"的侵犯,而且也是民族心灵的关闭,是将民族的记忆击成碎片。这个民族就不再注意其自身了,它已被剥夺了其精神上的团结,而且尽管据说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可是同胞们却突然不再互相理解了。一代又一代的缄默不语的人变老了,死去了,可从来连自己都没有谈论过,也不互相交谈,不对后人交谈。当像阿赫玛托娃和赞加亭--他们终生都处于活埋状态--这样的人注定一直到死都要在缄默中进行创作,而又从未听到对他们的作品的反响,那么这就不仅仅是他们的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民族的一种悲哀,是整个民族的一种危险。除此之外,在某些情况中一当由于这样的缄默而使得整个历史不再被人从整体上予以理解时--它就是整个人类的一种危险。
六 在各个不同的时刻,在各个不同的国家里,人们曾进行了热烈的、愤怒的和微妙的争论,争论的问题就是,艺术和艺术家是否应自由地为自己而生活,或者应总是注意到他们对社会的责任并且不带偏见地为社会服务。对我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左右为难之处,但我将避免再次引起这一系列的争论。有关这个问题的一个最令人赞叹的讲话实际上就是阿尔贝.加谬的诺贝尔奖获奖演说,我乐于赞同他的结论。确实,俄国文学在几十年的期间展现了一种倾向,那就是不太沉溺于对自身的沉思默想,不是太轻浮地焦躁不安。我并不耻于竭尽所能使这个传统再继续下去。俄国文学长期以来对下述概念并不陌生,即一个作家在他的社会之内是能做许多事情的,而且这样做也是他的责任。
我们不可侵犯艺术家只是表现他自己的经历和内省而不顾及外部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的权利。我们不可要求艺术家允许我们侵犯他的这个权利,而是--责备他,乞求他,敦促他,诱惑他允许我们侵犯他的这个权利。毕竟,他的才能只是有几分是他本人发展起来的,大部分则是在出生时像一件成品一样炸进他身上的,而这个才能的天赋又将责任强加在他的自由意志上。我们可以假定艺术家并没有受惠于任何人;然而看到下述状况却是痛苦的,即当他隐退进他的自我制造的世界里或者他的主观怪想的空间时,他就有可能将真实的世界拱手交到贪财的人的手中,如果不是交到卑劣的人、不是交到疯狂的人的手中的话。
我们的二十世纪已证明比先前的若干世纪更为残酷,而本世纪的头五十年并没有将其所有的恐怖抹掉。我们的世界被贪婪、嫉妒、缺乏控制、相互的敌意等这些同样古老的穴居时代的情感撕得四分五裂,而这些情感又顺便拣起了诸如阶级斗争、种族冲突、群众的斗争、工会的争端之类体面的假名。原始时代的那种拒不接受妥协已被变成了一种理论原则,并被认为是正统的美德。它需要几百万人在无休止的内战中作出牺牲,它朝我们的灵魂鼓吹,像不变的、普遍的善良与正义的概念这类事物是不存在的,而且这类概念完全是起伏不定的、变化无常的。因而这个规则也就应运而生--总是做对你的一方最有利的事情。任何专业组织一见到有将一个部分折断的方便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是不劳而获的;即使这个机会是多余的,那它也就当即把它折断,而不管整个社会是否会倒塌下来。从外部来看,西方社会的巨大动荡不安正在达到这种程度,再超越一步这个系统就要不那么稳定,就要崩溃。暴力愈来愈不为若干世纪的守法行为所强加上的限制所困扰,而是正在厚颜无耻地和胜利地阔步跨过整个世界,可又对历史多次显示并证明它什么也生产不出来这一点不感兴趣。除此之外,广泛获得胜利的不仅仅是那赤裸裸的暴力,而且还有暴力的得意洋洋的借口。世界正在被那厚颜无耻的信念淹没,那信念就是:权力无所不能,正义一无所成。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魔鬼--显然是上个世纪的一种局部地区的梦质的想像物--正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爬过整个世界,骚扰着它们当时所不可能梦想到的国家,而且正在通过近年来的劫机、绑架、爆炸和纵火来宣告它们要震撼并毁灭文明的决心!而且它们可能会获得完全的成功。年轻人除了性经验之外尚无别的经验,尚未经历过多年的个人的苦难和个人的理解,他们在这样一个成长的时代里正在兴高采烈地重复着我们十九世纪的堕落的俄国错误,而又误以为他们是在发现某种新的东西。他们肤浅地缺乏对人类的古老的实质的理解,用没有经验的心脏的天真的自信呼喊着:让我们赶走那些残酷的、贪婪的压迫者,亦即政府,而新的政府(我们!)在把手榴弹和来复枪放在一边之后,就将会是公正的,通情达理的。远非如此!……但是那些年龄大的并通情达理的人,那些能够反对这些年轻人的人--他们中有许多人却并不敢反对,他们甚至拍马奉承,只要不显得"保守"就行。这是另一个十九世纪的俄国现象,陀思妥耶夫斯基将它称之为对进步的古怪警句的奴性。
慕尼黑的幽灵决非已退却到过去,它并非仅是个短暂的插曲。我甚至斗胆说,慕尼黑的幽灵在二十世纪无处不在。面对着一种突然复活的无耻暴行的猛烈进攻,胆怯的文明除了让步的微笑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用来进行反抗。慕尼黑的幽灵是获得成功的人的意志上的疾病,它是那些沉溺于不惜以任何代价渴望得到的兴隆、渴望得到作为尘世存在的主要目的的物质福利的人的日常状态。这样的人--而且在今天的世界里为数甚多--选择了被动和退却,只是为了使他们已过惯了的生活得以更长一点儿苟延残喘,只是为了不迈过今天的艰苦的门槛--而到了明天,你就会看到,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但是永远不会安然无恙的!怯懦的代价只能是邪恶,我们只有在敢于作出牺牲时才将获得勇气和胜利。)
此外,我们又由于下述事实而受着毁灭的威胁,那就是这个在物质上被压缩的、被扭伤的世界不被允许在精神上融合在一起,知识和同情的分子不被允许从这一半跳到那一半。这就呈现出一种未受遏止的危险:在这个行星上各部分之间的信息的压抑。当代科学知道,信息的压抑导致熵和完全的毁灭。信息的压抑使得国际的签名和协议成为虚幻,在一个被捂住的区域之内不费任何代价就可再次阐述任何协议,甚至更为简单--把它忘掉,就好像它从来没有真正存在过一般(奥威尔对这一点有最高超的理解)。被捂住的区域就好像不是在地球上的居民居住着似的,而是好像由来自火星的一个远征队所居住;那儿的人民对地球其他地方没有一点理解力上的了解,他们抱着他们是作为"解放者"而来的神圣的信念随时准备去把地球的其他地方践踏在脚下。
二十五年以前,抱着人类的伟大希望,联合国组织诞生了。可叹的是,在一个不道德的世界里,这个组织也变得不道德了。它不是一个联合国组织,而是一个所有的政府平起平坐的联合政府组织;在那些政府当中,有些是自由选举的,有些是用暴力强加上的,有些是用武器夺取的。联合国组织依赖着大多数成员的唯利是图的癖好,戒备地保卫着某些国家的自由而忽略其他国家的自由。由于有一种恭顺的表决,致使它拒绝对个人的呼吁进行调查,所谓个人的呼吁系指谦卑的、单独的平民百姓的呻吟、尖叫和恳求--而这对这样一个伟大的组织来说是不足挂齿的。
似乎当代世界的外貌主要掌握在科学家的手里,因为全人类的技术步伐系由他们所决定。似乎世界的方向所应该信赖的恰恰是科学家的国际好意,而不是政治家的国际好意。而且既然那几个少数人的榜样表明倘若他们同心协力的话那就会取得多么大的成就,因而也就似乎愈加是如此了。但是并非如此。科学家们并没有展现出做出过任何明显的努力,以成为人类的一种重要的、独立的积极力量。他们消磨了一个个完整的会议,而与其他人的苦难脱离关系。他们最好是安全地呆在科学的领域之内。那种同样的慕尼黑的幽灵已在他们的头上将其使人衰弱的翅膀张开。
当世界处于可能毁灭的边缘,那么作家在这个残忍的、有力的、分裂的世界的地位和作用又是什么呢?尽管,我们与发射火箭毫不相干,我们甚至推不动载重最轻的手推车,我们受尽了那些只尊敬物质力量的人的冷嘲热讽。我们也退却,认为善良不可动摇,真理不可分割,却又丧失信心,而只是将世界给予我们的辛酸作超然的观摩,这难道不是自然而然的吗?那种辛酸而又超然的观摩就是:人类已腐败得不可救药,人已堕落了,为数不多的美丽而又高雅的人在他们当中生活是非常困难的。
但我们甚至不能依赖于这种逃避。凡是曾拿起过《圣经》的人就永远也不能逃避它;作家并不是他的同胞和同时代人的超然的法官,而是在他的祖国里的或由他的同胞所做的一切邪恶行径的同谋,如果他的祖国的坦克用鲜血淹没了一个外国首都的柏油马路,那么褐色的污点也就永远掴在作家的脸上。如果在一个致命的夜晚他们把那个信任他人的朋友闷死在睡眠中,那么作家的手掌就带有那条绳子上留下的伤痕。如果他的年轻的公民伙伴活泼地宣称堕落比诚实的工作优越,如果他们沉溺于毒品或扣押人质之中而不能自拔,那么他们的臭气也就与作家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我们能轻率地宣称我们对当前世界的创伤不负责任吗?
七 然而,我由于意识到世界文学是由一个单独的巨大心脏组成而感到快慰,这是种十分重要的意识,因为世界文学把我们的世界的焦虑和烦恼搞清楚了,尽管这些焦虑和烦恼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被展现和被感知的方式不同。 除了年代久远的民族文学之外,甚至在过去的时代也存在着有关世界文学的概念,它是环绕着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是文学间的相互影响的总和。但又出现了时间上的一种间隔:读者和作家只有在一段时间间隔之后才认识使用别的语言的作家,有时这个间隔持续数世纪之久,因而相互间的影响也延迟了,而民族文学的高峰的选集只显现在后人的眼前,而不是显现在同时代的人的眼前。 但是今天,在一个国家的作家和另一个国家的作家及读者之间有着一种交互作用,这种交互作用如果不是同时发生的话也是几乎如此。我本人就有这种体验。我的那些还没有在我的祖国印行的书,令人可叹,却很快就找到了易起反应的、遍及全球的读者,尽管译文是匆忙的,并且往往是拙劣的。像亨利希.伯尔这样的著名西方作家已对这些作品作了批评性的分析。在所有这些过去的岁月里,我的工作和自由还没有安身立命之地,与地球引力法则相反,它们就好像悬挂在空中一般,好像悬挂在虚无之中--悬挂在一种富有同情心的公众膜状物的看不见的无言的绷紧状态上;然后,我带着感激的温暖,而且也是完全出乎意料地得知,我得到了作家的国际兄弟之情的进一步的支持.在我五十岁的生日的时候,我吃惊地收到了来自西方著名的作家的祝贺。我所受到的一切压力并没有无人注意。在我被开除出作家协会的那些危险的几周里,世界杰出作家所推进的防护墙保护了我,使我免遭更糟糕的迫害;而且挪威的作家和艺术家们在倘若我的被放逐付诸实施时好客地为我准备了容身之地。最后,甚至我的获诺贝尔奖的提名也不是在我生活和写作的国度里被提出的,而是由弗朗索瓦.莫里亚克和他的同事提出的。再到后来,所有作家协会也表达了对我的支持。 这样我就理解了并且感到,世界文学不再是一部抽象的作品选集,也不是文学史家们所杜撰的一种概括;更准确地讲,它是某种公共的躯体和一种公共的精神,是一种反映了人类的成长着的团结的一种有生命力的、内心感受到的团结。国家的边界仍然在变得深红,那是被电网和喷发的机枪烧红的;形形色色的内务部长们仍然认为文学也是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的"内部事物";报纸的大字标题仍然醒目地排印着:"无权干涉我们的内政!"可是在我们的拥挤的地球上却并没有剩下任何内政!人类的唯一的拯救就在于每一个人都把每一件事都当成他自己的事,在于东方的人民生命攸关地关切着西方在想着什么,而西方的人民又生命攸关在关切着东方在发生着什么。文学是人类所拥有的最为敏感、最易起反应的工具之一,因而也就成为最早采纳、吸收并且抓住对人类的增长的团结的这种感觉的工具之一。因而我充满信心地转向今天的世界文学--转向成百上千位我从未见过本人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朋友。 朋友们,如果我们毕竟还有价值的话,那就让我们努力有所帮动吧!咱太古以来,在你们的被不调和的政党、运动、社会等级和团作所撕裂的国家里,是谁构成了那种团结的而不是分裂的力量呢?然本质上讲那儿有着作家的位置:他们的民族语言的表达者--民族的主要凝固力,其人民所占据的土地本身的凝固力,尤其是其民族精神的凝固力。 尽管怀有偏见的人民和政党被灌输以种种思想和信仰,但我却相信,在人类的这些烦恼的时刻里,世界文学有帮助人类的力量,有看清人类的真相的力量。世界文学有力量将浓缩了的经验从一个国家传送到另一个国家,这样我们也就不再分裂和惶惑,不同的价值标准也就有可能得以取得一致,一个国家能正确而概括地学习另一个国家真正的历史,而且好似它也有同样经历般似的,以这样的承认和痛苦的意识的力量来学习,这样一来它也就得以不再重复那些相同的残酷的错误。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做艺术家的也就将能够在我们自身之内培育出一种拥抱整个世界的视野;当位于中央时我们就像任何其他人一样观察就近的事物,而当处于边缘时我们将开始把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拉进来。而且我们将相互关联,我们将观察宏大的世界。如果不是作家的话,那又是要谁去作出判断呢?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不成功的政府作出判断(在某些国家这是挣得面包的最轻而易举的方式,是任何一个不是懒汉的人的职业),而且也是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在人民的怯懦的谦卑或者自我满足的软弱之中对人民自身作出判断。又要谁去对青年人的力不胜任的长跑冲刺作出判断,对挥舞着大刀的年轻海盗作出判断呢? 我们将被告知:针对公开的暴力的无情猛攻,文学又有可能做些什么呢?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暴力并不是孤零零地生存的,而且它也不能够孤零零地生存:它必然与虚假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最深刻的自然结合。暴力在虚假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避难所,虚假在暴力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支持。凡是曾经把暴力当作他的方式来欢呼的人就必然无情地把虚假选作他的原则。暴力在出生时就公开行动,甚至骄傲地行动着。但一旦它变得强大,得到了牢固的确立,它就立即感受到它周围的空气的稀薄,而且倘若不自贬成一团谎言的浓雾又用甜言蜜语将这些谎言包裹起来的话,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它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只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只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而一个纯朴而又勇敢的人所采取的简单的一步就是不参与虚假,就是不支持虚假的行动!让它进入世界,甚至让它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但是却没有得到我的帮助。但是作家和艺术家却能够做得更多:他们能够战胜虚假!在与虚假进行斗争中,艺术过去总是取得胜利,而且现在也总是取得胜利!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公开的,无可辩驳的!在这个世界上虚假能够抵御许多东西,但就是不切实际能抵御艺术。 而且一旦虚假被驱散,那么赤裸裸的暴力就会立即显露出它的一切丑恶--而暴力也就变得老朽,将会死亡。 我的朋友们,我之所以相信我们能够在世界的白热的时刻帮助世界,其原因也就在此。而这并不是靠着为不拥有武器制造借口,不是靠着使我们自己沉溺于一种轻浮的生活--而是靠的是参战! 在俄语中有关真理的格言是被人们所深爱的,它们稳定地、有时又是引人注目地表达了那种并非微不足道的严酷的民族经验: 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正因为如此,在这个想像的,亦即违反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原理的怪念头上,我既为我本人的行动也为我对整个世界的作家的呼吁找到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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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18岁嗅着指间那即将滑走的最后一点花香,挥手告别那陪伴了我三年的滴滴雨水,轻吟一句:“花季有雨,雨润花季。”身阔步走入雨季。——题记不知何时,拥有一份欣赏,怀着一丝不安,我们这群风华正茂的中学生进入了一个充满阳光、令人向往的季节,属于我们的青春季节。人生是一本书,而拥有青春的日子便是书中最美的彩页;人生是一台戏,而拥有青春的日子便是戏中最精彩的一幕;人生是一次旅行,而拥有青春的日子便是沿途中最美的风景。这就是青春多彩梦。十五岁的我,拥有着自己的梦想,任思绪乘风远扬。在这里开始,迈着追逐的步伐,告别红色飘带,接受着那团徽的召唤。但希望之舟,唯恐经不起风霜般的嘲讽,只得暂“搁浅”在心中——违心地把崇高的信念表现为表面的满不在乎,掩饰内心的撞击。然而,我又意识到:“十五岁的我,对于这些似乎显得成熟过早,但十五岁绝不是犹豫彷徨的年龄,而应当在暴风雨中执着追求,促使自己不断进步。就这样兴冲冲地跨进青春的门槛。那时的我稚气未脱。人生十六七,多么美好的花季雨季!我们不再顽皮,而是学会了做一个稳重的自己。我们不再像小孩子一样娇气,而是学会了做一个能忍受能承受的自己。十六七岁的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这么苛刻,老师对我们的要求总是那么严格,我们甚至抱怨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仅有的青春在书海学海中度过。这是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我们都在努力,因为我们都明白:要利用这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充分表现自己的实力,今天的幻想和今天的努力才是明天幻想成真的保证。青春的终结点,难说再见。在青春岁月的我们,每天都有一个全新的梦想。一个梦想灭,另一个梦再起。走过花季的灿烂,走过雨季的浪漫,青春的美梦,花开一年,又一年。在这里,是一个抢种的季节,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播种、耕耘的季节。奋斗吧,莫让年华付水流。富翁痛哭丢失的钱包,会引起鄙夷的嘲笑;母亲痛哭失去的孩子,会得到深切的同情。如果我们在老的时候才痛哭失去的青春,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呢?这是,我们应旋出季节的潇洒,舞出最后的精彩。让年少时的梦像朵永不凋零的花。十五六、十七八这所有的日子让我来编织,用青春的金线,用幸福的璎珞来编织你们。十五六、十七八里的青春少年,让我们带着童年的天真,学着中年的老成,用我们的执着在蓝天下抒写只有我们自己才能破译的心声密码。高二:晓一900字 高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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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铭活起这份生活哩。生在地球要做好,死在银河永不返。阴曹与你何地见,阳间埋那永不返。难以逃过六轮回,誓生誓死而不重。心中于之凡世间,渭游神生又不回。仙游于而神生凡,饮游家却永不困。50字 高二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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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_250字我18岁了走在了大街上看着无所事事的18岁的人我嘲笑他们疯子街上18岁的人看着我走路也不放带本书他们嘲笑我书呆子社会的18岁老练与圆滑学校里的18岁太嫩与单纯社会上的18岁整天想着钱钱钱学校里的18岁整天想着分分分社会上的18岁后悔当时走入社会学校里的18岁恨不得快点进入社会社会上的18岁说我要发财学校里的18岁说我要考上大学社会上的18岁说妈!不用你洗我自己来学校里的18岁说妈!把这个洗洗我没空社会上的18岁说爸!别把我当孩子;我长大了学校里的18岁说爸!我才多大;你就让我干这干那200字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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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青春谁的年少没有痴恋谁的青春没有遗憾谁的过往没有伤痕18岁的天空是生命的礼赞透过橱窗的阳光依然听着旧CD18岁的青春记满了碎乱的文字18岁的天空18岁的青春是唱不完的挽歌长大害怕又渴望跟着青春往东走青春是远航的船是谁说今日的湖畔开满明日的花是谁希望遗弃今天又渴望明天是谁希望遗弃明天又盼望昨天18岁的天空18岁的青春空白的一天只等我们书写年月的心情在青春里华丽绽放18岁的旋律空白的一页只等我们填满青春的心灵独白绽放在绝版的青春200字 高二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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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成人礼站在18岁的门槛上,突然发现,有很多话想说。严格意义上讲,我并不算是18岁人群的一份子,但是作为高二的学生,我见证了这一神圣而光荣的时刻。18岁,意味着要有更多的责任去背负;18岁,意味着要有更多的目标等待着被实现;18岁,意味着要有更远的未知道路在等待着我们去探求。18岁,太多太多。法律意义上18岁表示自己是成年人了,应该履行和承担一切法律范围的权利和义务。18岁是分水岭,左边是过去的18年来所有幼稚和梦想堆砌的美丽的梦幻庄园,而右边,是我们即将踏上的,充满神奇和未知诱惑的,一条终点由自己决定的人生之路。这就是18岁,谁也抢不去,谁也夺不走。韶光易逝,青春难觅。哲人说,时间很短,一个人从生到死也不过三天:昨天,今天,明天。是的,昨天已经过去,今天正在进行,而明天,属于自己。18岁的青春同样如此,过去的已经过去,而未来,正等待着我们去耕耘,父母创造的只能是我们的此刻,而我们,要创造的却是自己的未来。没有谁能够掌握我们的命运,是我们,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那世界。18岁,代表着心智上的成熟,是一种能够放眼未来,能够正视逆境和现实的宽阔胸襟。18年的成长历程中,有很多自己不愿见到的发生的事情和一些相对来说是逆境的境遇。但是,我们18岁了,不能再去想着如何逃避和摆脱这些烦扰。逆境是成长必经的过程,能勇于接受逆境的人,生命就会日渐茁壮,而那些回避现实的人,未来将更不理想,18岁了,应该拥有一些实际的想法和对生活的希望,不需要说一些豪冲天的话语,也不需要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大事,18岁,是一个人迈向成功的坚挺基石。谁都不希望在以后漫长的人生岁月里虚度光阴,所以,前18年已经过去,后面的精彩将由我们自己去呈献,用自己的汗水写下人生的宣言,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自己的诺言,老矣时,还能够想起自己在18岁成人礼上的庄严宣誓:十八而志,青春万岁!700字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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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走过花季的迷茫。迷茫的夏天。中考上牛刀小试,我不知道自己为的是什么。是人生的第二重要选择?是自己三年磨剑的验试?还是迷迷蒙蒙的应付~~~思绪就像漫天飞舞的蒲草,想去探看世界的多彩,去开拓宽广的视野。迷茫的选择。很快就要选科分班了,我却还未拿下主意。别人的选择,都那么自信,那么勇敢,我怕了。怕自己跟不上,怕被人耻笑,怕~~~选文科吧,怕会遭人斜眼;理科吧,怕会承受不了。高不成低不就,最难抉择。蒙吧,历史!反正没人选。却不知光阴似水,不返。光阴不是水,光阴是钱。只有当你丢失了钱时的感觉才能与迷失了光阴一样令人揪心。像花到最后凋败前一样,总有一些是多余的,但又不可避免。进入雨季,才醍醐灌顶般觉悟,前途与努力勾结,就像贪官总是与奸商勾结。那时天真地认为报了文科就不受应试教育束缚的念头是多么幼稚。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走过雨季的迷茫。迷茫地妥协。认了,转到了生物班,理科班,就光明了一大片了。至少比起呆在文科班,面子都好看些。虚荣的雨季,茫然地错过。第一次的妥协,就是这次向制度的妥协。识时务者嘛。迷茫地憧憬。在阴霾的日子里总盼望阳光的出现。就如在迷茫中憧憬着目标。雨季才刚开始,暴雨还未降临。我凭栏眺望,却总也望不到自己的未来。是啊,那是不可望的啊。可望不可及,最是迷茫时。18的期限就快到了。阳光才姗姗来迟地露出真容。18级高的台阶,才能看到并拨开障住双眼的秋叶,才能看到秋叶后的无限阳光。彩虹般美丽,时光般易逝,愿望般难求。登高才能望远。一步步走过前17级,站在18的台阶上,才骛地发现自己熟了。人生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的不自信。可怕的是自己的幼稚,自己的无知,自己的不自量力。成熟不但是人的成熟,而且是自己思想的成熟。是否意味着迁就与妥协,我不置可否。但至少18不迷茫。原来,18就是人生的新台阶。过了花季,雨季,就一定是18。我开始明白!75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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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这一年,我十八岁了,就如同窗外迟来的雨季,缀满了青春的印记,然后在不经意间飘落下来,慢慢地,润湿着那些看不见的伤痕。只喜欢那些毛茸茸的雨,因为没有袭击大地的野心而轻快,只是缠绵地落下,却从此再也离不开视线了。于是爬在窗边看雨成了我的习惯,等到雨水模糊了玻璃,便不自觉期望着我的十八岁像这朦胧的雨季一样地轻盈而精彩。于是,像雨,我多了感慨,对于青春,对于朋友,甚至于人生。面对着十八岁的天空,我触到了年轻-此刻我最好的最应骄傲的资本,尽管这其中夹杂了太多的泪水和伤,但我知道,只有痛过才能说是真正的体验,毕竟,青春不是说有就有的,伤痕我们也不必逃避,隐藏,没有所谓的谁取笑谁,雨不会落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每个心里都有那么的一快阴暗等着去开启。对此,我们也应该庆幸,我们身边不只是一个人,还有许多的朋友在默默地陪伴着,一起欢笑一起疯,然后伤心时就抱在一起流鼻涕,对此我真的很感谢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要慢慢蜕变的,而对我们来说,青春就是最好的过程。很开心这世界有属于我的一个角落,不需要名声大震,我只知道,做好自己才是最实在的,人生这二字,谁都无法定义它,每个人的经历也都是个有差别的,所以我们不必早早就伤怀。十八岁的雨季应该是充满梦幻和惊险,洋溢泡泡飞舞的美丽的。属于我的雨季,朦胧了青春,就让那雨润湿心情,抚平伤痛然后继续在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里,期待着阳光的到来,我相信,那时脱茧而出的我们,将会是翩翩起舞的彩蝶。55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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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一直以来,我很频繁地做着一个奇怪而真实的梦: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我爬上了一座很高的塔,塔尖的上面便顶着我一直很想要的东西。我就那样站在塔尖上,踮起脚试图摘下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可是最后我却在触摸到那样东西的那刻掉了下去,掉在无边的黑暗的深处。这个梦一直就这样重复,重复到我的18岁,掉的时候很折磨人,黑暗很深,也很高。心便和身体做各种姿态下落,前仰式,后仰式,还有360’,似乎成了跳水运动。我哑然失声,真是善于给自己开绿灯的家伙,死的时候还可以跳水。然后,在掉到离地还有四分三距离的时候,我便被惊醒。摸着自己的汗既庆幸又遗憾。庆幸可以不用去尝试自己摔成花瓣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心在死去身体上跳舞;遗憾的是这个梦一直没有结果,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明明触手可及却不能拥有。关于18岁,我也一直在踌躇,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推开门走进这个世界,颇有点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但老是自然界的规律,年龄只是一种很模糊的形式,谁都拉扯不了岁月的蹉跎。最终,我还是被时光推进了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身高早就已经缺氧,胡子也早早地形成了周期。经历的事,想念的人,忧伤的话,期待的梦都在18岁的生日蛋糕上化成了烛光,摇曳而闪亮。平淡地屏弃心中的杂念,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带着心愿,并不为任何人而改变。我想,至少在那一刻,甚至几十秒,我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一直想说的豪言壮语,一直想伪装的微笑,一直想放肆的颓废都没有很清楚的告诉我,18年,我究竟得到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应该是个很笼统的也是很严肃的问题吧。学习真的退步了许多,有时自己也很惊讶,那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沉睡了一夜突然在第二天的镜子里面对一个陌生的人:即使怀疑,你也必须承认,那是你自己,你可以哭也可以笑,但你要知道,那真的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自我了断或自行振作。Ben过了18岁,捞劲过了18岁……很多人都已经踏过了青聪的岁月。泽的生日未到,还有东,仕,波然,智明或者更多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们的生日。我很失落,虽然很多时候我只能像个和他们一起玩的孩子,除了身体和智商,其它的都是距离。虽然很多时候我不可以理解他们,不可以融入他们的圈子,但我认为,记住朋友的最好方式便是记住他们的生日--那样我可以离他们的生命更接近。关于她,我爱过了她,也失去了她。她一直都不相信我对她的感情或者我总不相信自己。她总在她空间里留下难懂的文字让我去猜。我学不来也猜不到。我只是希望改变自己,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爱你,我放不下你,你明白吗?我忽然想起一句话:“球投多了,总有一个进的。”想到这话的时候,我既憧憬又迷茫。但,只要重新开始,一切都不算晚……100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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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窗外,雨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天空一直很灰,像一幅封尘的画,残破,零乱。这是个落寞的季节 清晨的教室,窗户升着一层白白的水气,我趴在窗前,用手在上面轻轻地画着:HAPPY BIRTHDAY。然后对着灰茫茫的天空说:希望明天不再下雨.这就是我的17岁,简单而又寒心.上天并没有垂青于我,18岁的第一天,天依然下着雨,我抬头看着天对自己说:无所谓.我就是这样,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像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彷徨.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青春的快乐,也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地消亡,像雨一样地飘洒。20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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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随着炮声的声响我们也长大了一岁,而这却让我感觉到一丝悲伤,18岁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小大人了吧,要承担的,要学习的,太多太多了。xx年的那个年纪每天对着天空发呆怎么还不长大,长大后我要怎么怎么,很多幻想,很多好玩的事情。但如果真的来临了我却害怕的不行,应该说那种感觉是恐惧,担心自己会在不知觉中浪费掉很多时间,会忘记自己的梦想,会在某个路口迷失自己,那些恐怖的事情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就在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告别了xx,告别了童年。记得去年的圣诞我们也是这样等待着钟声敲响,然后许愿。但似乎那除了周围的人不同罢了,其他的还是一样。那年圣诞没有下雪,可能是老天对x那x次雪灾的感触,被那中国人那种顽强的毅力感化了吧!圣诞节被那些情侣们作为情人节过,随意可见的幸福满满的挂在脸上,十指相扣,一起许愿。我们会在一场大雨的洗礼后仍然微笑,会对小四书中的故事悲伤地落泪,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也正是我们这个年纪该拥有的吧!翻开那厚厚的笔记薄,记满了故事,潦草的笔记,自己看了都会发笑。偶尔心血来潮会去照相,把自己的那天记录下来,然后用大大的字写下日期、故事,贴在日记本中。我抓不住在后留在xx的尾巴,他已经随风飘走了,只留下痕迹。xx的我长大了。18岁应该算是一个吉祥的数字吧,但我却很难口说18,那个字眼对我很陌生,很遥远似的。我承认自己在逃避,不敢面对问题。从开始的升学到现在我发现我真的变了,变得懒惰,变得虚伪,模糊了原来的自己。以前我会拼命的去努力,不管什么我都要做到我想象中的好,而现在呢,做不好那就算了吧,说不定别人还没我做的好呢,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我回想着自己犯的错,错的离奇,错的可悲,错的可笑。x我x这样过,xx我还样这样么?什么都不可悲,可悲的是自己。是自己被别人吓倒了,是自己错的不能再错了。我多想告诉那人我是没你好,没你家有资本,你的条件是比别人的都好,但是你这辈子都不会真正感觉到自己努力的幸福。我不会在再你那里跌倒了,没有谁不可能,就算有0。1的希望我也要试试,至少那我不会后悔。昨个xx对不起,今天xx我要辉煌。我要大声说出来:我18岁了,我长大了,xx年我要努力奋斗。800字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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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青春期限“珉缨,怎么?不开心?”几个人都看出来珉缨不开心。“没什么事,只是……你们能不能帮我搞到一些钱。”“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一个男生诧异地开口,“可以啊,你要多少?”“我有事,能有多少就多少吧。”“好。”几个人感到有点不对劲,珉缨走后,格尔也走过来,看到了他们几个。“看见珉缨了没有?”格尔问。“她刚走,她要钱干什么?”“你们能保密吗?”格尔想了想,问。“可以。”“珉缨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没办法治好……”格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原来是这样,我们回去筹钱吧。”而且她只能活到18岁。可是格尔紧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这样过了一天。“珉缨,”几个人朝珉缨招招手,“呐,六千元。”“你们去抢银行了?”珉缨望着五千块问。“我们团里有几百人,一个出几十块。”“原来如此。”本来还以为只能凑到几百块,还真厉害。“我先回家了,今天的课我不上了,帮我请个假啊。”珉缨骑上单车飞速地回家,反正父母也说今天不要上了,留在家。“珉缨,你要的一万元。”“妈?”珉缨抬起头望望那一万元。“我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既然你要那就给你,希望你不会乱花。”“不会。”“那就好,今天在家休息吧。”父母站起来走出门上班去了。珉缨看了看父母的背影,走进自己的房间,拿起笔写给了父母一封信:爸妈,我要出去旅游了,既然我不上大学,学太多知识也没用处,至于每个月的一万元你们可以给,也可以不给,但期间的几年,我可能不会回来。假如你们真的想知道原因,那么在我17岁生日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不要报警,我只想出去旅游,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再见,爸妈。然后珉缨整理了一些东西放到行李箱里,走出门,往车站走去。“给我一张往福州的车票。”珉缨开口道。“好的。”售票员撕了一张票递给珉缨。珉缨望了望自己的老家,想到以后没什么机会回来了,一阵凄凉的感觉传来。当天晚上,父母回到家,看到那封信,愣了好久好久,又想到今天学校给他们打电话,说珉缨变得很坏,原本是因为珉缨根本不会在学校再读下去。母亲刚拿起手机要报警,但是被拦了下来。“让珉缨出去吧,她会有她的道理的。”母亲擦了擦眼泪,也没在想去报警了。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女儿现在正在福州的公园里发呆。8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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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8岁继承者们已经结局了。叹和恩尚的结局定格在了永远的18岁,那个敢爱敢恨,意气风发,你追我打,爱恨参半的年纪。她们也永远的刻在了我的心上。她们所感受到的我们也许在未来,都会遇到,见识到,可是,我们会不会微微一笑?18岁的我们,有着人生中最重要的折点,我们会起早贪黑,我们会抱怨这一朝一夕乏味无趣反反复复的生活与日子。我们会厌倦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喝着咖啡,点着台灯,做着数不完的作业。我们会在偶尔某个睡不着的夜晚,注意到已入梦的父母鬓角的白发。我们会珍惜,每一天在校园里和一群家伙们吵吵闹闹的生活,也许有了他们,生活才觉得有些起色。我们会在上学路上,校园路上,包括人生路上,遇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们抱着旁观者的心态想要去度过每一天,但是这个故事里没有旁观者,只有你自己。要么只争朝夕,要么倒数第一。我们会在某天的清晨背着沉重的书包,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去学校,偶然间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又多长了几个惹人厌的青春痘,然后一笑而过,因为没有必要去理会它们,它们正是18岁的一个个象征。18岁的我们,也会在某个梦里,梦到某个曼妙或是帅气的背影,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难道要用倒数第一和满脸的青春痘来惹身边的一阵阵嘲笑吗?也许,我们注定牵不到你起初最怀念的那个人的手,也许,我们会在某个相应的时间,会想起曾经的我或你,其实,一切早已过去。而且那时,我也只能看到你的背影。18岁的我们,有着最铁的哥们和最好的闺蜜,也许彼此会有小吵小闹,也许彼此会在某个地点,像一个不认识的过客,彼此擦肩而过,直到后来我们才明白,有些人,其实从未来过,就像有些人,其实从未走过。我只希望当我18岁时,我能牵着一大群人的手,不论男女,一起去看远处最美的风景。虽然我知道18岁的我们前路坎坷,虽然我知道18岁的我们有勇无谋,虽然我知道18岁的我们骄傲自满,可是,毕竟我们18岁。我们只有一个18岁,再不疯狂难道要等来后来的抓狂吗。好好珍惜时光,你挽留不住她,可是你能挽留你自己。辽宁大连瓦房店市瓦房店市第二初级中学初二:时金歌800字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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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天空18岁是一个青春的年龄,是个叛逆的季节。这个年龄的我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分离与悲伤。18岁的天空很蓝很蓝。耳朵里响起音乐,跟着旋律轻轻吟唱。“今天过拉不会再有一个今天。17岁也不会在有另外一次”,这句话听起来很感伤。是的,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东西,只能拥有一次,失去便不再拥有。18岁的我们,更需要我们拿出勇气去面对我们的生活与未来。自从进入高中以来,面对紧张的学习,感到不适应,总想找个时间来放松一下。于是我荒废了一年的时间。高中分文理,面对那一本一本的书,不知道到底选什么,曾无数次的在心里默念。我不喜欢文科班的那种沉默,于是我选择了理。我知道对于我来说,学理有点难,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18岁是个选择的季节。抬头看看天空,它依然那么蓝。总是喜欢在忙碌中看天,偶儿抬头,给自己的心放个假。总以为18岁,是个美好的年龄,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现在才知道,这是个需要奋斗的年龄。在这个季节,唯一想做的是就是去看海。和朋友骑着单车,一路的谈笑风声,让我们忘了时间的流逝。听大海的声音,看白云的笑脸。总以为大海的蓝是种透明的蓝,白云的笑脸是种和谐的美,孰不知,那只是自己心里的美。向白云招手,发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18岁的天空依然如初。18岁的我们,更容易把自己的感情付出。付出的是完整的心,得到的却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心。这注定是我们这个年龄要走的路。在这个季节,我们变的爱哭,总以为眼泪可以冲刷一切。等到以后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与可笑。18的我们,成熟中带有一点稚气,表面看起来很成熟的我们,内心却那么的小孩子气。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却不曾想到我们对外面的世界知道的还很少。在18岁这个季节,我看到了青春的叛逆与狂热。喜欢在叛逆中寻找自我。总是喜欢有雨的天气,听雨的声。烦躁的心情总会使自己有种压抑感,然后和着雨声,慢慢下沉,静静回忆自己的18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大半,在这个季节,感受春风的温暖,聆听夏雨的狂暴,窥看秋叶的飘落,体验冬雪的浪漫。18岁已从手指间悄悄滑落。转过头,看自己走过的路,对着天空轻轻一笑,原来18岁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季节。天空依然蓝,像海的颜色。然后转过头,对自己的18岁说:Bye-Bye。80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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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散想如果《小王子》里说的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是真的那么,在这一片天里该有13万万颗星而在这13万万颗星里,是不是我的那颗也在闪烁跳动?寻一个繁星布满天的夜里,在微风吹拂中寻觅,对比了很久,却仍然找寻不出与我命运相连的星星的痕迹我想,或许,其它星星的光芒早已把它的存在淹没,仅它那丝微弱的光是无法抵挡万万颗星的一直把自己看得最重,总以为只有世界因我而改变面对他人的挑衅,激将,管他是好是坏,一句不受,仍然昂起头走自己的路从前的从前,自命清高地认为自己就是别人的救世主,总想着用自己的言行来改变别人的看法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万万颗星中最普通的一颗在这个世上,谁是谁的救世主,谁懂呢?轻轻地用双手拂拭蒙盖在眼的薄雾,抬起头,继续寻找自己在苍穹中的归宿!曾经自己一直在思考,死后,会是另一个什么样子人说人死后,就只剩下21克的灵魂21克,那该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也许,很轻,轻得抵制不住风的阻力,随着它一直倒退然而,倒退的终点会不会就是原点,那个曾经生我长我的乐土?不明,更不白!再次抬起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忽然发现手掌里已经有了新的纹路,掌上的生命线与感情线慢慢地融合,交织成一线这是不是就能说明自己的命运开始转变?我望着那一丝丝的希望,一笑再笑!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止痛剂有一回,朋友说忘了吧,把所有不该记的都忘掉我不知道什么是该记的什么又是该遗忘的记忆就像一串长长的珍珠项链,有时候,你越是想遗忘,它就越表现得结实;而你想忘记的,它却像断落了一两颗似的,再也串不回原来!圣人们总是把人之初,性本善挂在嘴边也许,人性真的本善,但时间却能把所有的好都腐蚀从前,一直唯命是从的乖孩子,已经诱变成叛逆的少年,虚度成为了我们对待时间的代名词我们也一度的坚定自己永不改变,可是,当我们再回首自己走过的路时,却发现自己离原来很远了,而且命里注定我们再也回不到原点了!轻轻地掂起脚尖,攫取一捧刚盛开的桂花花瓣,放在枕旁,然后,和着桂花香安然睡去做了一个与现实不相符的梦,梦里,我的星星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里闪烁;死去的灵魂找到了原来的归宿;而自己也回到了童年的天真,和着其他孩子一起嬉戏,打闹!800字 高一 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