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棉花
在第四天的清晨时分,他终于睁开眼睛,惊讶而思索地打量这个奇妙的白色世界。他隐约地想起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回忆:他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没有方向,无穷无尽。在莽莽的世界之间,有一道温柔而明亮的金黄色光线,照着一个银装素裹的白衣少女,怀里抱着一只神奇的白色大猫,好奇而轻盈地向他走来。她踏着无限的柔情暖意,仿佛传说中冰山上的白玉女神。
这个最后的印象令他神思恍惚。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一路走进雪山的目的。想到这里的时候穿着白衣的少女突然出现了。她亭亭玉立在他的面前,那样袅娜地俯身下来,趴在他的床头,把一朵莹润如水晶的莲花举到他的面前。
她的脸就依靠在那朵莲花的旁边,淡淡地带着活泼的红晕。她显然是刚刚从室外的冰天雪地中回来,灵巧的鼻尖略为冻得有一点通红。
她在莲花旁边笑,莲花便仿佛也在笑。一种凛冽的香气在他面前氤氲起来,是她还是莲花,在温暖的斗室里,静静地吐露芬芳。
她说:“你看,你看,这便是你要的冰山雪莲。你可喜欢么?”
他震惊。这花,要从高耸入云的悬崖边采来。她竟然去冒了这样的艰险。
她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对他笑。
她观察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决定了自己的认识: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看的人。她越是看他,便越是觉得他耐看。最后终于承认他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她仔细地聆听他沉睡之中的呢呢喃喃,终于明白他是要采摘一朵冰山雪莲。他要这朵旖旎的奇葩,送给他口中念念不忘的小师妹。那一定是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才可以令他这般难过,伤心到宁愿拼掉性命来忘记她。
她于是安慰他道:“你莫怕,这花即便被攀折下来,也可以在雪地里保持美丽的样子。你拿着它去寻找你的师妹,她也一定会十分欢喜。”
那青年怔忡地望着雪莲,之后转移了悠长的目光,安静地注视着棉花的脸庞,温润的眼神,几乎就如流星一般,泫然似乎就要流淌出来。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用一种快活的询问的神情。
他却感到心口出突如其来的一阵尖锐而凶猛的疼痛,之后便坠入了再一次的黑暗之中。
那一天的深夜时分,他彻底地清醒过来,恢复了所有的神志。这个时候他听见窗外悠长而清癯的萧声。
萧声一向应该是干净而凛冽,原本也带着一些幽怨凄楚的意味。然而他侧耳倾听,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从这委婉连绵的萧音之中,听出了些许妩媚的温淡的喜悦。
他披了一张白色兽皮缝制的斗篷,才来到门口,便看见了满天星斗之下她窈窕的一道背影。她穿着雪白颜色的衣裳,在风雪之中仍然显得单薄。或者她早已经熟悉了这样冷的温度,并不需要过分厚重的衣物来抵挡严寒。她的身体就安静地坐在雪地里。温柔地和星月融合成为一条溪流,波光淋漓着荡漾起一首并无休止的萧乐。她的头发慵懒地挽着,蓬松而乌黑。
那是一首他闻所未闻的古乐,曲风和谐而坦荡。他静静地倚在门边,竟然听得呆了。
她脚边俯卧在地上昏昏欲睡的白色大猫发现了他的动静,欣喜若狂地朝他扑过来。他这才发现它并非一只家猫。那样灵动的兽性和激情,证明着它血统中的高贵和力量。它是一只幼小的白色老虎。这极北之地的雪山之子。
萧音于是停顿,她转过身来,乌黑晶莹的眼睛活泼地望着他,满心欢喜地开口道:“嗯......好了,好了。看来已经不疼啦。”
他却被小白老虎绕着膝头的纠缠忙得不亦乐乎。有些赧然地微微对她笑了笑,仿佛是一个感激地招呼。
“它叫棉花,听说把棉花抱在怀里的时候,会觉得十分温暖。这可是真的吗?”她坐在原地向他提问,眼睛好奇地闪烁着。
“喔......嗯。”他仍然是那样有些害羞的样子,淡淡地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你的冰山雪莲,我种在屋后的雪地里了。你从后门出去,一眼便可以看见。”她把那冰雕玉酌的花朵插在经年不化的冰雪当中,那花朵便仿佛低地的植物进入了土壤,继续尽情地开放。
那小白老虎显然对他十分喜爱,在他面前撒欢打滚邀宠讨怜。他终于对着它笑了起来,不出声地从鼻腔中滑出温柔的气息。他把它举起来扛在肩上,静静地走向她,然后并肩坐在她的旁边。
她看见他走来的样子,从容而款款的,突然就发了痴,觉得自己的两颊,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竟然发起烧来。
“不错......我一向钟情我的小师妹......师妹对我是很好的。”他开口说话的样子那样和煦而温存。她听见他迷人的声音,便觉得心里一阵不明所以的纠缠抽搐。
“我自幼失去了亲生的父母,跟随着师傅慢慢长大。然而从记事之时起,我便听说,我的父母为我定下了一个襁褓之中的亲事。小师妹从小便知道此事,因此......恐怕她从来也没有明白过我私下的心境。然而她渐渐成人......即便是我尽我所能地好好待她,也毕竟......毕竟不是她终身的寄托。”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旖旎的情事。
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经好好地相处一室,快乐地对待彼此。于是便以为,这世界上的男女都是这样无忧无虑地彼此拥有。却原来天底下还有这许多的寂寞,许多的隐忧,许多的不如意。他缓缓的叙述,听起来诗情画意,仿佛她吹奏的萧音一般,竟然是令人忽喜忽忧。
“那么......她嫁人了吗?”她突然对这面前安静而疲倦的青年油然而生了许多的怜惜,不由自主地就轻声开口问他。
他微微点头,目光迷蒙地注视着星空中一处遥远的所在。片刻之后继续道:“她嫁为人妻,我当然便不会再见她。谁知道偏偏日前得了消息,她们在蜀中遭遇劲敌,她中了一种奇异的江湖暗器,那暗器上淬有凌厉的毒药,非冰山雪莲不能救她。”
她眼睛睁得大了起来,对他道:“那么......那么你快快去救她才好。”
他点头道:“不错......以我的能力,三日之内应该已经可以打一个来回。谁知道在途中遇到旧日的江湖仇家......这些时日的耽搁,实在不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他说话的样子很是斯文,言谈之间使用的字眼,竟然听起来糯软温存。他明明说着一件鲜血淋漓的事情,却好像讲述故事一般,奇妙而动人。
她听了半晌,觉得毫无头绪,忍不住就好奇起来。她看他精神尚好,也并不像一个容易发怒的人,便轻声试探着问他道:“那么......你要娶来做妻子的那个姑娘,她是什么模样?你这样好看,她......她必然应该是个美人。”
他听见她这样憨憨的问话,便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那个姑娘......我与她从未谋面。这样一片辽阔的天地底下,她究竟是生是死,怎生模样,我又如何能够知晓?”
她见他笑得凄凉,突然觉得有些许不明所以的忧伤。竟然追问道:“那么......那么你可当真要等候着娶她?!倘若......倘若你并不情愿,倘若你另有了心上人,那又如何?”
他抿着嘴角沉默了片刻。少顷之后终于柔声道:“我自幼跟随着师傅,并不曾领会‘家’的意思......倘若真有缘分......倘若她当真还在何处......倘若她仍然等待......那也一定令人欢喜。从此之后,我便不必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消失了。
房间里面收拾得整齐而干净。桌椅被褥都端端正正地摆放妥当。
她一进入那房间,便看见一色雪白的一片空荡。
她呆呆地盘桓了半晌,隐约觉得他似乎并未离去得太远。
他并未留下只字片语,四下里全无他曾经到过的痕迹。
她徒劳地伸出手来抚摸屋中飘荡的空气,才感觉到淡淡的一点点木樨香气,深深浅浅的萦绕着挥之不去。
她想起来昨夜深处的一缕萧音。原来他也擅长音律。
两个人觥筹交错的乐律当中,他轻声地感慨:“燕霜寒透幕,正护月云清......嫩冰犹薄......玉树琼苞堆雪......棉花,是一个动听的名字。”
她终于明白,那一点点淡淡的木樨香,并非萦绕在这间屋里,而是附着在了她的眼底眉头。感觉,是有记忆的。记忆,是有知觉的。
呆呆地守候到了正午,她才突然发现棉花从山麓上奔跑回来。原来这小家伙独自追寻了出去,送着那蓝衣青年,恐怕是走出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惜别之后的棉花,看起来还有些许的惆怅。这样的神态令她难受起来。
她在午后的时光里到山里打猎,给棉花带回来丰盛的野味。它吃饱之后便会跑去玩耍,她于是拍拍它的头,轻声告诉它说:“棉花,棉花,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而我......我不会去找他。”
洗礼
在大英帝国的斜下角有一个叫“马纳”的小镇,沿海地区的有利地形使之成为大英帝国重要的渔业基地之一。然而在印度洋海啸来临之际,马纳镇的天气状况越来越差,在一次狂风暴雨中,一道闪电将马纳镇与大英帝国割裂开来,成了一个四面领海的孤岛。没有人在意马纳镇的远离除了马纳镇的人们及帝王斯莱特。只是随着狂风暴雨的愈演愈烈,马纳镇与大英帝国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大,当时还没有发明船只,斯莱特只知道有一个重要的渔业基地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只能在王位上干着急。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纳镇也被世人所淡忘,没有人再会去提到这么一个小镇,只是当作一个传奇流传着。但马纳镇的人们可不认为如此。失去了大英帝国的管辖,在小镇里只有钱才是王道,当时的法律最多算是一种形式罢了。这小镇里拥有30万英镑的史蒂芬是最大的财主。老财主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史默,另一个叫奥可。
故事便在这个小镇里展开——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石板路上,清冷的亮光反射至墙角,愈发显得空旷起来。“呀——呀——”一只乌鸦猛然跃起,扑闪着翅膀飞向了远方,黑色的羽毛缓缓地飘落下来。“蹬蹬蹬——”远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灯笼里的点点亮光从远方蔓延开来,静寂的街道一下子喧闹起来,“喂,听说没,老财主‘驾崩’了!”“老财主?史蒂芬么?他这整年病怏怏的,这回总算死啦?”“可不是么?不知是他哪个儿子继承那30万英镑,要是给我就好了!”“给你?想得美,做梦吧你!”……两位醉汉互相推搡着笑骂着踏过石板路,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天空漆黑一片,点点繁星早在不知何时便失去了踪影,天边的乌云渐渐埋没了月亮,惨淡的月光在云间若隐若现。一切都静得可怕。
监狱里,星星点点的火把将昏暗的走道显得愈发诡异。一位狱吏手里摇晃着钥匙,摇摇摆摆地走来,打着呵欠,神情困倦,突然他在扇镂有金丝边的门前停了下来,困倦的脸上转眼变得幸灾乐祸。“喂,14号,听见没有,叫你呢!”房内死寂一片,昏暗的火光中模糊地映衬出一团黑影。他拨了拨手中的木棍,直朝那团黑影打去,“听见没有!14号!别以为你会有那么多钱可以说话!”“耳朵聋了啊你!”
史默蜷缩在墙角,咬着牙忍受着棍棒打过的疼痛,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哼,也罢,明天就要死了,就让你嚣张一回!你真以为你是神仙啊!14号!”狱吏嘟哝着不屑地走远了……史默听着那渐渐远去的步伐,微微松了口气。这是今晚第7个了吧。也是,要死了啊。史默苦笑着摇了摇头。“铛——铛——铛——”不远处的教堂响起了钟声,他细数了一下,已经12点了,还有5个小时么?轻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眼,临死前先好好睡一觉吧……
7小时前——
“来人,带14号史默——”法官在审判席上喊了一句。“14号囚犯史默因出生于别国,未及时接受基督教传统的洗礼仪式,至今都未受洗,根据《圣经》记载‘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做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义,给他们施洗。’由于史蒂芬家族全族都信奉基督,而史默生为他的儿子至今未受洗,等同于不信基督,因此将被定罪处死。任何一方有何疑议?”法官的话在法庭内回响。他的律师起身说话:“我方表示反对。我方认为只因未受洗而被认为不信基督这一说法有些牵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不该被定罪甚至处死——”“等等——”他的亲弟弟奥可突然站起摆着手要求暂停,与他的律师一同走了出去。这回酷爱恶作剧的的奥可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不过没错,是莫须有,可有谁知道他未曾受洗,除了他的家人几乎没人知晓,难道有人将秘密泄露了出去?在疑惑间,奥可与律师回来了。“好,继续,任何一方有何疑议?”法庭内空荡荡的死寂一片,他困惑地转向律师,而她却低着头面无表情。怎么回事?他突然恐慌起来,心中原本稳稳摆好的砝码突然消失不见。“好,那就定于明日凌晨5点,14号囚犯史默,在水箱里处死。”法官一脸不耐烦地去了,而他的律师也离他越来越远。不是莫须有么?怎么会?
一只手攀上他的肩,他急忙回过头去看见奥可那灿烂的笑容,有些微微发愣。“哥,你总算可以死了。”他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喃语,“你知道我为此花了多少钱么?老头子只知道要把遗产给你却不给我分毫,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他病的那年你在他身边照顾他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还好,比起那30万英镑,那些钱连根头发都比不上,还真是谢谢你。”……奥可,这次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大了点?我不想要这样的“惊喜”,到底这是怎么了?
他神情恍惚地回到了牢房,不敢相信那些话竟出自一个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的亲弟弟!奥可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哥,你就是心肠太好了,都把人往好处想,却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
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
这是真的么,奥可?难道在我们小时候在半夜偷跑出去玩而不小心被发现,你顶替我被家人毒打;我们在无人时恶作剧地砸破邻居家的玻璃,被邻居追得满街跑却依然欢笑着……这些都是你在骗我么?
“铛——铛——铛——”教堂的钟声已不知不觉响满了五下,朝阳埋伏在黑夜表面,只待一声令下一跃而起。“14号——出来吧,可以走了。”狱吏带着史默迈向了水箱。“砰——”门被重重地关上,堵上一层橡胶。会如何处死?绞刑?砍头?还是……他望着身边的水管汩汩冒出水来,冰凉的水飞快地在水箱内部囤积起来,一点一点攀上了他的脚背,答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淹死。
远处的教堂响起了唱诗班的歌声,模模糊糊地传达到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哭声,又有婴儿降生了啊,他心里默念。牧师浑厚的嗓音若有若无地传了过来,夹杂着越来越响的流水声,却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主啊!这是你的孩子,我把它交托于你的恩手中让圣灵伴随着他成长。”这是新生儿的洗礼么?真可惜,自己竟没得到过。水漫至他的下巴,几乎要将他淹没。那么,我这算是场洗礼么?听到牧师的话,全身被水浸透,洗礼几乎也算是这样了吧,只不过,不是新生儿。唉,就算是,也不可能吧,牧师的话又并非是为了我而祈祷。《圣经》里不是记载“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我一直深信基督,可又怎样,不是依旧被定罪了么?史默苦笑着闭上了眼,任水漫过他的头顶……
灵魂渐渐脱离了他的身体,缓缓飘离至上空。阴沉沉的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口子,无数金光从口子里直射进来,照花了他的眼睛。大天使路西法在口子的边缘向他微笑,“牧师的话正是为了你而祈祷。”他伸手指了指下方示意史默往下看。
他浮在半空往下俯视他那熟悉的小镇。在那清冷的石板路上,他曾经的律师对着奥可不满地抱怨:“怎么回事?才给我100英镑!史默答应会给我100英镑,而你那时说听你的我会得到双倍的价钱我才不帮他的,你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了?!”“出尔反尔的是你吧。”奥可不屑道,“我的确说过你会得到双倍价钱,。但史默给你100英镑后我再给你100英镑,你得到的不就是双倍价钱了么?!你要问的不是我,而是我那可怜的哥哥!”……
更令他惊诧的是地狱根本与传说中的位置相不符,地狱本应是在地下深处,而如今,那些处在地狱的魂魄带着手铐脚铐在海水中被小鬼们鞭打着行走,将马纳镇团团围住,与世隔绝,马纳镇这个孤岛竟成了阎王府,而那阎王竟附在奥可的身上。
他抬起头对着路西法微微笑了,的确,得救了,这可真是场洗礼啊。他的灵魂飘进了那道口子,消失不见。口子也渐渐合上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当大英帝国早已被朝阳所笼罩的时候,马纳镇的天,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黑。
上海南汇中学高一:杭晶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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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那梅花在寒风凛冽的冬天,我最喜欢的就是在雪地里漫步,大地上白茫茫一片,突然,远处一个红色的光在雪中映衬着,若隐若现,洁白无瑕的雪映衬着这红光,显得格外耀眼。我好奇地向那红光跑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可爱的小脚印。我来到石墙边一望,墙角里探出一根鲜艳的梅花,我吃惊极了,这梅花到底是怎样在这么冷的天抵御严寒的?我伸出那稚嫩的小手在梅花的花瓣上轻轻地一拂,把雪扫掉。没有雪遮掩的梅花在阳光的照应下显得格外迷人,香味静静地散发出来,香飘十里。我蹲下双膝,轻轻的嗅了嗅这梅花,清淡又不失它的独特,即使在大雾中也能分辨出这是梅花。梅花的颜色有很多,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最常见的便是那红色,在雪地中显眼又不失艳丽,在阳光下,红色耀眼,粉色可爱,白色便显得高贵,还有雪地的衬托,显得更加迷人了。古人诗云:“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看着这雪地里的坚韧不拔的梅花,让我不禁想到唐代诗人王安石的《梅花》,在寒风凛冽的冬天中,在万物沉睡的冬天中,是梅花选择开放,是梅花的顽强与坚韧,梅花的奋力拼搏,梅花的勇抗风雪精神,给了它一身的傲骨,一生的伟大与从容。所以每年冬天梅花年年都有,人生不若和梅花一样逆行拼一拼,不然岂不太枯燥无味了吗?50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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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一片雪地,广阔无垠,白雪还在簌簌地从天而降……雪地,不是一片苍茫,眼前,是一些狼穴,穴旁,是周旋的狼群……都是一个族群,在互相保护,互相狩猎,互相取暖……猎豹此时应在沉睡,却一族寻到了狼窝。狂啸与怒吼,震撼整片雪地,血腥之战已经拉开……雪狼们互相配合,驱逐猎豹,保住了巢穴……留下的残血与丰盛我宴席,铺向了狼群……又是一次狩猎……15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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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眼镜在我房间里的衣柜里,有一副崭新的雪地眼镜,镜框是白色的,后面的带子又是黑色的,镜片则现出五彩的光,十分耀眼。每次当我打开衣柜,看见我那别致的雪地眼镜,就会想起一段曲折的故事。那天,我和妈妈正在为后天去峨眉山滑雪做准备。突然,一个想法钻进了我的脑海买一副雪地眼镜!据说:下雪后,太阳出来时就会出现“雪盲”的反应,戴上雪地眼镜后,就不会出现这种反应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妈妈,妈妈觉得不错,于是就带我到户外用品店,看看那里有没有雪地眼镜。一进户外用品店,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全是进口的,让人数也数不过来!我便和妈妈边找边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又摸摸那个。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们也逛完了整个户外用品店,里面鱼竿、手套、帐篷、电筒,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雪地眼镜!怎么办?我无可奈何,只好遗憾的走出户外用品店。一出门,我便高兴起来。原来,在户外用品店旁边,还有一个户外专卖店!我立刻走进去一问,可惜还没有,我们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进了最后一家户外运动专卖店,但里面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款雪地眼镜,仔细一看,标价500多元!钱不够,没办法,只好回家到网上买了,但马上就要去滑雪,雪地眼镜肯定不能及时拿到,没办法,这次滑雪只能用墨镜代替一下,下次再用雪地眼镜了。三天之后,我们结束了愉快的峨眉山之旅,回到成都。恰好。雪地眼镜也到了,我便把它放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这样每当我一打开衣柜,就能看见它,想起这段曲折的故事。550字 三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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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你最喜欢什么植物呢?我最喜欢棉花了。因为,它软软的,白白的,像一朵雪白的云朵,又像一个洁白的雪球,洁白如新,漂亮极了!四月的一天,我和奶奶去种棉花。我们把土地刨开,再把棉花的种子放到坑里,然后盖上泥土,最后给它浇点水。一个星期后,棉花种子发芽了。又过了几天,棉花的苗长出嫩叶了。我们一个月给它浇三次水左右,施两次肥。六月到了,夏日炎炎,棉花长得越来越快,它枝叶茂盛,长得像一棵小树一样了。一眨眼六月过了,七月又来了,棉花开花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它的花有红的、黄的、白的……五颜六色,各种各样。几天后,花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个个棉桃。棉桃有四、五片棉壳组成的。过了一个星期,棉桃变成棉花了。我不知道棉花是怎样变成棉花的,就问奶奶,奶奶说:“棉桃成熟了,是被太阳晒开的。”你喜欢棉花吗?我对棉花可感兴趣啦!350字 三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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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今天是星期天,吃过早饭妈妈带我去田野里散步。路上妈妈对我说:“你猜棉花是长在哪里的?”我回答:“那当然长在地上。”妈妈没有说话。到了田野里,我看见棉花是长在树杆上的,它的颜色洁白无暇,形状像一朵开放的花。它的叶子大大的真惹人爱。我采了一朵棉花闻了闻一股清香倾入心鼻。有的棉花还没开放,有的棉花已经开放了。我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爷爷正在摘棉花。我连忙过去问:“老爷爷,这棉花有什么用处?”老爷爷回答:“棉花可以做棉被’可以做衣服和鞋子•••••它的用处可大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的生活离不开棉花。200字 三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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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一说起棉花,大家肯定会想到雪白的毛绒绒的棉花朵,不少人都误认为棉花就是棉的花.其实,棉花根本不是花,它只是依附在棉籽上的绒毛而已.四月上旬了,棉花开始播种了,我奶奶她们就开始种了,拿上专用工具出发了,到了田边做出一个个的圆柱形的营养胚.把棉籽放在营养胚上部的一个小孔中,撒上一层薄薄的干土,用洒水桶洒上一遍水.洒水很重要,洒少了,干了芽发不出来,洒多了就会淹死.然后盖上一层塑料薄膜,就像给它盖上一条棉被.过了几天,棉籽就开始发芽,小叶子带着淡淡的绿色破土而出,上面还顶着棉籽的壳.小叶子慢慢长大,有一片变成两片,奶奶就开始给棉花搭棚了,像蔬菜大棚那样.慢慢地棉花长出了好几片叶子,奶奶就把它种到田里去了,小秧苗在阳光的照耀下茁壮成长,大概有一米多高,枝干很粗,变得很老变成深褐色的,主干上面又分出好多小枝干,小枝干上的叶子很茂盛,慢慢地棉花开出很多花,有粉红的,有淡黄的,远远望去棉田就像一个大花园一样,美丽极了.花谢了结出一个个棉桃,绿绿的像一个个绿绿的小葡萄可爱极了,渐渐的棉桃变成棕褐色的裂开一条缝.一朵朵棉花裂开嘴儿怒放锭开,绛红色的棉花叶子,已经飘落大半,密密的棉花朵儿,被风吹得蓬蓬松松,远远望去真像一片银海雪原,又像雪白的珍珠.500字 五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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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春天,我外婆家种了四亩棉花。放暑假时,我来到田里,只见青绿色的棉花枝干上蹿出许多枝丫,像一棵棵小树,翠绿色的叶子像小扇子。田里到处开满了淡黄色或粉红色的花,花朵是由四片花瓣组成的,花蕊又细又长,像蝴蝶的触角。它们有的含苞欲放,像害羞的小姑娘不敢张开脸;有的四片花瓣全都舒展开未了,朵朵争奇斗艳,摸一下,柔柔的,有时还有些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一阵微风吹来,这些美丽的花儿就随风摆动,好像也在跳舞。我十分喜欢这些花,还把掉下的花瓣做了一些书签呢!大约过了半个多月,这些美丽而可爱的花儿慢慢枯萎凋谢,过不了多久就开始结果子了。小桃子一样的果子是翠绿色的,尖尖的头儿,好像一颗颗大钻石挂在枝丫上。这些果子下面都有四片绿绿的叶子托着,好似果子的保护神。渐渐地,棉花成熟了,那果子便会饱胀开来,露出雪白的棉花,就像片片白云,这儿一朵,那儿一朵,点缀着绿色的田野。棉花摸上去柔软极了,真舒服。到了摘棉花的时节,我又来到外公家。看见外公外婆在田里摘棉花,我也高高兴兴地下田去帮忙。摘棉花很有意思,捏住一大把又白又软的棉花团。往兜里一塞,好像摘下珍宝。一下又一下,我的动作也渐渐变快,最后我摘了满满一袋子呢。他们都夸我真能干,我心里乐滋滋的。棉花能做成各种各样的棉制品:棉被、毛巾、棉衣、棉袜……人们都喜欢用纯棉的纺织品。听说纯棉制品柔软又舒适,贴身又贴心,我更喜欢棉花了!550字 五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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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篇一:雪地里的春暖花开就像童话的严寒老人,用身躯蕴出了暖春。那是不是花开的声音。——题记整个寒假都没有下雪,零星点儿也没见着,也没有雪籽,连雨水都甚稀少。出乎意料地,返校的第一天,便立马见着了冰雹,第二天又下起了雪籽,打得教室外的雨篷啪啪作响,而第三天,校园里竟真的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银装素裹的天地,勾起了一大群孩子爱玩的天性。随之而来的,可还有彻骨的寒冷。都说江南水乡温暖,实际上对于居住在这儿的人们来说,冬天雪里的这种温度,也够叫人胆颤了。雪却也下得薄,根本无法尽兴——就算再厚一点,估计也是不行的。寒流来袭,我们一个个被冻得直哆嗦,四肢都僵得失去知觉了,哪还有玩雪的兴致!带了“装备”的,帽子、围巾、手套齐齐上阵,可还是觉得不够。那些没有“装备”的就更别说了,一个个都把手使劲往袖子里缩,把头往衣领里拱,却仍然牙关战战,真恨不得蜷成一个团裹在衣服里;更有想象力丰富的笑侃“我长大后要做一个服装设计师,就把被子卷起来,中间缝一个拉链,再在两肩旁边分别安一个带拉链的出口,有事手就从这里出来,没事就窝在被子里,保准暖和实用!”哎,我是由衷地希望他快快长大,快造被子衣!雪一直没停,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在凛冽的寒风中飞旋,撑把伞也挡不住,摇摇晃晃地时不时撞上我的面颊。努力再把手往袖中缩一缩,隔着袖子勉强抵住伞柄,顶着伞向目的地前进。风太大了,伞都要撑不住了,发出“吱咯”、“吱咯”的呻吟,我只有把脸向伞内贴近再贴近,都快看不见前方了。我只得低下头瞥路走,注意前面的脚步,小心不踩到别人的脚后跟。艰难地走了半晌,我偷偷地把头往伞外挪了一点,眼看就快到了。收回目光时,我突然吓了一跳——怎么好像有个人在我旁边!我赶紧把伞移到上方,好好看路,顺带瞟了瞟刚才我旁边那人。原来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咦!他好像没撑伞!怎么会没伞呢?不会看错了吧?我又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居然真没打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赶上了他。一张蜡黄的脸上隐着些点黑,额上镌刻着似是被风干了的沟壑,略微拧眉,双颊大概是被冻的,微微发红,而且紧抿着嘴巴。他身材也算不上高大,双手却牢牢捆着一大团厚被子,被套都绷直了。哦,应该是位来这送被子的父亲。感觉得到他的用力,是将被子紧紧往身上贴。而仔细端详下,他的身子好像有些向那侧倾斜。雪花飘落下来,停在了他夹杂着些花白的头顶上,停在了他皱皱的黄袄上,只有少许实在没有办法遮住而遗落下来的雪丝,偷偷爬上了厚棉被。那位父亲的脚步匆匆,奈何被子太大,身子又是斜着的,可惜实在是再也快不起来。“呼——”愈发肆意。而他一直只是抿着唇,脚步不停。他又看了看一侧的被子,不时往上提一提,往里紧了紧,眉毛又拧起了点,但却一直在快走。他似乎又矮了些。“呼——”一阵风夹着雪在我脸上划过,我感到了一阵酸涩。这一幕何曾熟悉。那一天爸爸把伞给了我和妈妈,要我们在大厦里等,自己冒雨冲到了停车的地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途中都未曾用袖子或手臂遮挡。等到他把车开了过来,我进车后一看才发现爸爸衣服全湿了,可他却一直笑着说“没事……没事……”;还有一次,爸爸来校换被子,倏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备伞的他不知有什么神奇魔法,被子竟然没有一处被打湿。晚上我盖被子睡觉时,全身都被捂得暖乎乎的,心里感动极了。可是第二天我照例打电话回家时,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没掩饰得住的喷嚏声,那一天,我爸爸……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位同学会不会同我一样也有一个温暖的梦呢?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父亲没有打伞,许是真忘记带伞了,又或是是打着伞不好保护被子……我只看见,在寒冷的冬日里,父亲笨拙地用身子遮挡着霜雪,一直守护,传递着温度。所以即使是在雪地里,小苗也能快乐地成长,成长到足以撑起一片春天。“啪——啪——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雪地里萦绕。你听,那是花开的声音,是舒展的眉头,还是弯起的嘴角?篇二:雪地里的“小放肆”_600字那几天冻得人直打寒颤,那种天气,谁不想躲在温暖的教室里,与漫天飞雪玩捉迷藏,可雪花的诱惑,总会使人告别温暖,奔向雪地,给心境寻一份安暖走过寒凉。不是吗,落雪的季节里,如此美的景象,怎能错过,任雪花亲吻我的脸颊,与我亲密接触,使它融化在我心头,大家也是一改往日哆嗦的模样,争先恐后跑出教室,接受雪的洗礼,感受它的温度!毕竟是大孩子了,孩童时的欢乐也不曾想过,原本只是愿雪的意境痛彻心扉,感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般顽强不屈的精神面貌,不想,眨眼瞬间,脖颈上的雪水随之流下,真是快、准、恨!不知感觉是凉还是疼,雪的角色总是会更换的,此时雪是“无情的”,我当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遥不可及又近在眼前的游戏中不经意中便形成了男女阵营,经女生一番计划后——在男生分心之时,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们准备随时作战,一位男生在积雪捏球,好机会,我擅自行动,绕了绕手,将早己准备好的雪球扔了过去,也许是雪球捏得不结实,碰到了他的肩膀却变成了轻柔的抚摸,这下坏了,“打草惊蛇”不是好事哦,我认识到独自作战的危害,立马请求支援,男生们的雪球还是坚硬无比,我们也不甘落后,就像两个团队玩杂耍,雪球在空中争斗,校园生机勃勃的!不知何时,我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实在有点“不像话”,仿佛回到了小时,无忧无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这样的“放肆”许久没有,我们看着对方,一脸狼狈,互相笑着,和雪的时光是美好的,也是短暂的,不知何时再次这般嬉戏!篇三:雪地里的雪人与欢笑_650字今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窗户被水蒸气给包围了,完全看不见窗外的景物,我便在水蒸气上画画,有小花,有四叶草,有蝴蝶。我画得正起劲,忽然间,我发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空中飘下片片雪花,美极了。楼下传来阵阵笑声,原来是大人们带着孩子在堆雪人啊。我飞快着戴起每年都用它堆雪人的手套,飞奔到楼下。我想起来去年我们堆雪人的场面,我们一起欢笑,一起手拉手,一起找工具。我不由得会心一笑,心想:“呵呵,今年我自己先堆一个雪人,谁让我起那么早,等你们醒来,说不定我已经堆好了。”我先揉成一个小雪球,然后再地上翻滚。不久我就做好了雪人的头和身子,然后把它们放好。下面我该去找工具了,下面的事情令我大吃一惊,我提前准备好的工具不见了。我翻便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我又去了其他人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又令我大吃一惊,他们不见了,不是在睡觉吗?人呢?我以同样的速度飞奔赶到楼下。又令我大吃一惊,雪人了?我在雪地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这时,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在雪地里。忽然,他们出现了,推着一个小车过来,上面居然有我的雪人和工具。我连忙擦干眼泪,上前询问原因。他们说:“呵呵,谁让你不等我们的,自己一个人堆,不等我们,小坏蛋。”呵呵,大家一起笑起来。我把我的工具装扮在小雪人身上,小雪人变的美丽极了。不一会他们的雪人也堆好了,一个比一个好看,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好看。他们闻声过来说我们的才好看,我反抗说我的才好看。就这样我们在雪地里追赶着,奔跑着,欢笑着。我爱雪花,也爱雪人,更爱雪地里的欢笑。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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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星星宇哥哼了一声,反手就“啪”地敲在张硕头上,“被这种小女生打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讲?下次再敢浪费我的时间就小心你的狗头。”所有人都怔在那里,若水更是睁大了眼盯着那个男生,嘴都忘记合拢来。她以后是不是要记得把男生的大男子主义也算进防身方案里去?旁边别的人也开始出言取笑,“就是嘛,就算你被这小MM打了两下也没什么吧,看看人家那双手,拿书就很费力了,打你还不是像挠痒痒一样?”“这种书呆子小女生亏你还好意思叫这么多人来报仇,我要是你啊,一头撞死算了。”这算是什么状况?若水怔怔地看着他们,本来已经开始打的小算盘飞到九霄云外。没有进一步情况出现的话,她似乎只要站在旁边看戏就好了吧?张硕红了脸,连连解释,“她昨天……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觉得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并不能让同伴们的看法有所改观,他索性冲到若水身边,伸手就揪住了她的衣领,“喂,你来说,昨天你是不是打过我?是不是很厉害?”这算什么问题?若水继续怔在那里,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给我说话!”张硕揪着她的衣领使劲摇晃了两下,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鼓出来。若水的脖子被勒得紧了一点,一张素白的脸微微泛了红,一边伸手想要推开张硕的手,一边以很微弱的声音说,“好难受……你放开我……”“喂,丢脸也要有个限度吧。”宇哥又是一掌打在张硕的头上,脸沉下来,“还不给我松手。”张硕很不甘心地松了手,抱着自己的头退开一步,“可是宇哥……”若水自他的掌握里脱了身,弯下腰来,伸手抚着自己的脖子轻轻咳嗽,似乎眼泪都要咳出来的样子。连张硕自己都怔住,这样娇弱到我见犹怜的女生真是和那个在食堂对他大打出手的是同一个?宇哥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那边几个男生紧跟着离开,张硕愣了一下,叫着“等等我”也跟了过去。若水站直身子,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偏起头来,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这样?解决了?如风担心到叫她随时打电话的事件,就在这几个古惑仔电影看多了的男生泛滥成灾的大男子主义和同情心面前无疾而终了?怔了片刻之后,若水点下头,确定如风给她制造的麻烦已经全部解决掉了。她转过身,准备继续完成她的计划,回寝室睡觉。这时她忽然发现有个男生正躲在旁边一棵相对于他的体积来说明显太细的树后面探头探脑。若水又叹了口气,难道还有后遗症?那男生发现若水看到他,索性大方地走出来,站到若水面前,文静的脸上有几分羞涩,“学姐你好,我是中文系大一的许亚宁。”没什么印象的名字,如果倪虹在旁边或者能记起来他就是被张硕推到如风身上的男生,但对若水,甚至对如风本人来说,这个人早就被完全忽略了。若水只淡淡应了声,等着他的下文。结果那个男生期期艾艾地在那里捏了半天衣角,愣是一个字也没多说。于是若水轻轻向他挥了挥手,继续向自己的寝室走去。哪知才刚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那男生在她身后以很惊人的音量道:“学姐,我喜欢你。”若水被煞到,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男生。“你刚刚说什么?”许亚宁咽了口气,上前一步,鼓起勇气来直视若水。“我从昨天在食堂里看到学姐的英姿,就对学姐你一见钟情了。”啊,那么应该去找如风吧。心里这样想着,若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生,“你刚刚看到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那证明了学姐你能屈能伸,刚柔相济,正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许亚宁抓住若水的手,“学姐,请和我交往吧?”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缺的就是妄想症候群。若水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拒绝。”“我不会放弃的。”男生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啊,那么你加油。”再一次轻轻挥手,若水继续被打断好几次的寝室之行。许亚宁双手握成喇叭状,向着若水的背影大喊:“学姐你要记得我啊,我叫许亚宁,中文系大一学生,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若水几乎要栽倒在地上。她乏力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呐。而这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居然是言出必行的。第二天若水和倪虹从寝室里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中文系大一学生,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的许亚宁同学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站在女生宿舍的门口。“哇。”倪虹叫了一声,“从翠微学姐毕业以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事情了呢。”她用手肘挤了挤旁边的若水,“你猜他在等谁。”若水这时候宁愿找个洞钻进去。而许亚宁已经向她们走来,伸手就将玫瑰塞到若水的怀里,“学姐。”倪虹怔了一怔,再次叫出声来,“若水,你几时开始有这样的追求者的?”“我不……”若水推开那束花,打了大大一个喷嚏,“抱歉,我对花粉过敏。”“呀?”许亚宁手忙脚乱地将花收到背后去,已微微红了脸,低头道:“啊,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女生都喜欢花的。那么学姐,请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等他说完这几句话再抬起头来,若水已向前走出去很远了。若水身边的那个女生还不时回头看他一眼,而若水本人的表现大概和经过一根电线杆没多大区别。许亚宁叹了口气,垂下肩。果然还是不行么?还是说学姐她不喜欢太过懦弱的男生?好。他握紧拳头,仰天长啸一声:“我一定会变强的。”回应他的是从女生宿舍各窗口扔下来的垃圾,许亚宁抱头跑远。倪虹不时回过头去看看那个抱一束花站在那里的男生。本来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送花是多浪漫的事情呐,结果碰上了萧大小姐一个大大的喷嚏,就弄得他好像傻瓜一样。等一下,倪虹伸手拽拽走在她前面的若水,“若水,你几时开始对花粉过敏的?”若水眨了眨眼,“啊,我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突然吗?倪虹皱起眉来,上次去植物园的时候也没见她有怎么样啊,还有上上次和政法系联谊的时候,分明就是她萧大小姐在布置会场啊,那些花一盆盆可全是她萧若水插的呀,那些时候她哪里有半分过敏的样子?倪虹突然就觉得这个跟她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在同一个寝室住了一年多的她原本以为很了解的女生好像很陌生的样子。她再次伸出手来,拽住继续在往前走的若水,“喂,花粉过敏症有突发性的么?”若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像是糊弄不过去才不得不解释的样子,笑了笑,“碰上不想理的麻烦就会突发呀。”是这样么?倪虹又回过头去同情地看了正在抱头鼠窜的许亚宁一眼。“其实说起来,那男生长得也不差呢。”若水继续往前走,“男生又不是靠长相吃饭的。”倪虹跟上去,“说的也是,不过,上大学的时候不谈一场小小的恋爱不是很可惜吗?”“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咦?”倪虹加快几步赶到若水前面去,转过身来直视她的脸,“那么若水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呢?很帅的?很酷的?成熟稳重的?还是阳光健康的?”若水怔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道:“没想过。”倪虹叹了口气,一副“被你打败”的表情。“若水,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也太无趣了一点,死气沉沉的,都不像才刚过二十岁的人呢。”死气沉沉吗?若水稍稍偏了一下头,大概吧。她的确是在很多方面都不太像是年轻的女生,她不会为了偶像歌手尖叫,也不会为了异性的青睐而窃喜,更不像如风那样拥有魅力四射的青春活力,甚至很多时候她都宁愿跑去教研室和那些老学究打交道。她不知道别人怎样看待她,不过她自己是蛮享受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的。有什么不好?萧家姐妹交换身份引起的小波澜很快恢复平静,各自的生活都回到原本应有的轨道上来。如风照样将大把时间花在运动和跟朋友们玩闹上面,而若水则回归到教室寝室食堂图书馆四点一线的生活。那天若水从图书馆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她紧了紧衣服,抱着借出来的几本书沿着那条路灯时好时坏的小道走向寝室。风在树枝间穿行,沙沙作响,配着那些个不知道是因接触不良还是电压不稳而不停一明一昧闪动的路灯,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水抱着书的手臂又紧了紧,四下里看了看,加快了脚步。早知道这么阴森刚才倪虹叫她的时候就应该跟她一起回去的,可她偏偏看书看得入了神,结果就将自己陷进这样的境地了。就在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浮出各种鬼故事里的惊险情节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若水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却又忍不住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路灯这时候很合作地亮了起来,她看清那边并不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而只是一群人在打架。若水吁了口气,她很怕鬼,但对活人却怕得很有限。所以壮起胆来又多看了一眼。那边大概是五六个人围殴一个人的样子,还有一个人叼了根烟斜斜地靠在旁边的树上看。打人的看起来都像是小混混模样的人,而被打的那个,若水却是认识。是大三的学长,好像是微机应用专业的,叫李慕白,每次学校的集体活动都会以学生代表身份上台发言的优等生。若水微微皱了眉,这样的人怎么会惹上这种校外的混混?还在学校里面打架??眼看着李慕白被打得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而那帮人却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若水咬了咬牙,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死的。她闪身躲到暗处,却放声大叫,“小偷往这边跑了,保安大哥,李老师,快点!”然后又哑着嗓子叫,“你没看错吧,这么晚你叫我们十几个人兴师动众地跑出来,要是抓不到人可不好交待呐!”为了增加效果,她还顿着足弄出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来。那边树林里的人动作停了一下,几个人齐刷刷看向那个斜倚在树上的人,那人一挥手,几个人便一起跑进黑暗里。这吓人的法子虽然又笨又原始,但这种时候却没有别的更有效的办法,何况它看起来的确凑效了。若水确定他们跑远之后才走出来,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李慕白,轻轻拍他的脸,“喂,你没事吧?”一身是伤的李慕白勉强睁开眼来,看了她一眼,一个“你”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便已眼一闭,晕了过去。“喂,喂!”若水又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便叹了口气,费力地将他架上肩膀,想送他去医务室,哪知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斜斜地靠在树上看着她。还有人没有走?若水吃了一惊,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她轻轻将李慕白放到地上,同时已伸手在包里摸到了那瓶防狼喷雾,挺直了腰,正视着那个人。那人在树干上掐灭了手里的烟,走上前一步,将自己显露在路灯的光芒里,令若水能看清楚他。是个很帅气的男子。若水在心里用上“男子”这个词,因为第一眼看过去,她并不知道应该将他归入男人还是男孩。他很年轻,大概也就只二十上下,身长修长而匀称,并不很瘦,也看不出来太过发达的肌肉。穿着件黑色的短风衣,披着,露出里面灰色的毛背心和黑色的衬衫,下面是深色的牛仔裤。头发有点长,碎碎地留到了眉毛下方,稍微挡了一点眼睛。他的五官都长得很好,但第一眼看过去,一定只能看到他那双眼。隐在留海下面的眼睛只半垂着,精芒四射。是教人连血液骨髓全都冷透的森寒光芒,又偏偏带着点洞察世事的沧桑与寂寞,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如高踞在山崖至高点的豹。冷酷,高傲,神秘而孤绝。若水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背脊往上爬。和之前一个人走在黑暗里的害怕不一样,这种恐惧来自对面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性力量,自他看她的目光,透过皮肤,渗进四肢百骸里去。有一瞬间,若水甚至想到了死。他和张硕那类外强中干的人不一样,若水相信如果他起念想要她的命,那么她便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她反而放开了握着防狼喷雾的手,她不像如风,明知道打不过也会冲上去用命来拼。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在这男子面前毫无胜算,但那并不表示她要放弃。她只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不求饶,不反抗,不逃跑。黑衣的男子也在静静地看着若水,打量她,评估她。这女生很漂亮,可是她自己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有意想掩饰这一点。本应该很俏丽的短发胡乱地贴在脸上,一副式样老旧的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张脸,身上是同样式样老旧的外套和长裤,这些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整天钻在书堆里的老学究。但是他觉得她很有趣。她站在他面前,虽然保持着面如止水的表情,却掩饰不了她的恐惧,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她咬紧的牙都可以轻易看出这一点,可她看他的目光却一点躲闪也没有,就那样直直地深深地看着他,像要一直看到他灵魂深处一般。或者她在企图找出他的弱点?很明显她想救她身后的那个人。这念头令他微微皱起眉来。手下的兄弟们转头来问他有人来了要不要先撤的时候,他挥手让他们先走,自己留下来。他知道那不过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这骗局太过古老和弱智了,也只有那帮只有拳头没有脑袋的小混混会上当,稍聪明一点的都知道来的不过只有一个女生。反正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也差不多应该适可而止了,就这样回去也可以。可他偏偏想看一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生。他想,如果不是太笨,就一定是李慕白对她很重要。现在他知道,面前这女生绝不是很笨的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赶走他们,所以只要有一丝机会,无论多笨的法子她也要试一下。他的目光移到躺在地上神智不清的李慕白身上。这小子何德何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移动,若水跟着移动了一下身子,挡在李慕白身前。黑衣的男子又皱了皱眉,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树林深处的阴暗里。若水怔了一下,走了?风从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吹过来,刺骨地寒冷,而若水却像已化作一座石雕,浑然不觉,一直到脚下的人一声痛苦的呻吟才将她的思想唤回体内来。然后她第一个动作就是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似乎已经虚脱,刚刚那一场对峙似乎已将她全身的力气全部耗尽,一丝不剩。若水抚着自己这时才跳得像要从心腔里蹦出来一般的心脏,重重地叹了口气。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惹上这么可怕的人?转过头去看了李慕白一眼,若水再次叹息,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强出头,否则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第三章我要找到你周末,难得萧家满世界乱跑的做摄影记者的父亲和窝在研究所十天半月不回家的做生物研究员的母亲都回家来休息,萧家出现难得一见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场面。所谓的其乐融融就是萧爸爸一边在兴致勃勃整理照片,一边说着这次出去发生的事情,而萧妈妈则在专心致志看报告,间或敷衍地答应一声。萧如风大叫,“萧若水,你看你做的好事!”而萧若水则无辜地睁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妹妹。如风叹了口气,“你难道不知道衣服要甩干才晾出去吗?我的球鞋都被淋湿了。”“对不起啊,我忘记了。”如风看着她,乏力地垂下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啊?”若水伸手指指客厅里的那对夫妻,意思是你去问他们好了。如风翻了个白眼,才想说什么,电话铃响起来,她顺手拿起来,“喂?”“请问萧若水在吗?”电话那端是斯文的男中音。“在。”如风应了声后,以一种很好奇的眼光将话筒交给若水。若水莫明其妙接过话筒:“喂,萧若水,你哪位?”“学姐。我是许亚宁呀。”若水有一种想立刻挂掉电话的冲动。而那边的男生显然并不知道,尤自在很兴奋地说话,“学姐,今天晚上有空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听说最近有部很精彩的片子,叫做——”“抱歉,我没空。”若水打断他。“啊,这样么?那明天呢?我们去游乐场玩吧?”“也没空。”“啊。这样么?那后天呢?对哦,后天就上学了。那么后天学校见。”似乎是怕太禄岜惶盅嵋话悖?硌悄?潜吆芸炀褪樟讼摺H羲?米呕巴玻卣W叛郏趺椿嶂?浪?依锏牡缁埃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不但如风,连父母都在以一种很好奇,好奇到八卦的眼神盯着她。如风轻轻勾了姐姐的肩,“是男生啊,想跟你约会?”“啊,大概是这个意思。”“哇。”如风显出很兴奋的样子来,“是什么样的人啊?哪里的?你们学校的学生?”“嗯,比我低一届,生日是5月7日,星座是金牛座,爱好是看书和集邮。”若水想自己的记忆力还真是很好哪,“顺便再说一句,似乎就是你在食堂跟人打架的导火线。”如风怔了一下,花了好几分钟才想起那个被推到自己身上来的男生来,但是记忆里的面貌却模糊得很,本来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个转眼就可以忽略的人物,但是现在他居然在追自己的姐姐,她就不得不多注意一下了。“哦哦,那你为什么要拒绝人家?难得有人肯追你的。”“我对他没兴趣。”若水淡淡道,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代表这话题结束了。如风站在那里,对竖起耳朵来的父母耸耸肩,“啊,看样子也多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萧妈妈转过身继续看她的报告,而萧爸爸则走过来拍拍小女儿的肩,“话说回来,你咧?”如风眨眨眼,“我什么?”萧爸爸道:“有没有男生追啊,难得送你去枫叶那种贵族学校的,有金龟一定要懂得把握呀。”如风盯着老爸,睁大了眼,“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送我去枫叶的?”“当然不是。”萧爸爸板起脸来,以无比正经的语气道,“我当然是为了你的光荣前程,当然,能顺便吊个金龟也不错嘛。”如风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老爸。”“说笑的。”萧爸爸拍拍她的头,继续走回去整理自己的照片。如风叹了口气。话说回来,她虽然有很多朋友,很多FANS,但是,好像,似乎,的确从来没有人说要追她呢?每次出去玩都是一堆人一起,像两个人一起看电影之类的约会根本一次都没发生过。为什么呢?如风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来摸摸自己的下巴。萧爸爸在一边看到,居然赞许地点点头,“唔,如果有胡子的话,这动作就像你爸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帅了。”如风翻了个白眼,“老爸你是在说你女儿我不像女生么?”“啊,我没那样说。”心虚的父亲连忙把目光拉回照片上面,却又忍不住小小声地加了一句,“不过呢,你和若水要是能中和一下,那就太好了。”中和吗?如风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像若水那样说话的情景,只一两秒便受不了地甩甩头将那景象挥散。还是保持现在这样比较好吧。周一下午的体育课,一向是如风大出风头的时候,这天安排的是女生排球,男生篮球。如风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高高跃起,将球扣向对手那一边,雪白的排球在她双臂间轻盈弹飞,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又稳又准。如风落地后向自己的队友竖起大拇指,还没开口,却先听见了老师的哨声。如风回过头,看到自己扣出去的球正被一个高大的男生牢牢抓在手里。那并不是她们班上的人,如风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这男生。但其它的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一样,自动就缩到一边去了,连老师在看清那个人之后,态度也软化下来。“李瑞同学,请不要妨碍我们上课。”咦,一向很强硬的体育老师居然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如风轻轻问身边的人,“那男生是谁?”“吓?如风你不知道吗?你在枫叶念了一年多书居然不知道他是谁啊?”“就是啊,他是李瑞呢。”如风搔搔自己的头,“咦?我应该知道他是谁吗?”“这也难怪啊,如风自己也是风云人物嘛,一个发光体看不到另一个发光体身边的人很正常啊,何况他又不是常常出现。”“李瑞是韩磊身边的人呢,说是左右手也不为过。”“韩磊是枫叶董事长的孙子啊,所以顺带他身边的人也成了跺跺脚枫叶就会震上一震的人呐。”如风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讨论,不由就皱了皱眉,“真夸张,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这样的大人物的?”“啊?”女生们一致摆出胜利的手势来,“八卦万岁,狗仔无敌!”如风感觉自己头上一大滴汗挂下来,然后就听到那个发光体身边的大人物对老师说,“我没想要妨碍你上课,我只是想找一个人。”“找谁?”李瑞的手指向如风,“她。”如风的手指跟着指向自己的鼻子,“我?素不相识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李瑞偏了偏头,“请跟我走一趟。”“啊?上哪儿?做什么?”李瑞皱起眉来,显然已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你去就知道了。”“哦。”如风应了声便打算跟他走,身边的女生轻轻拖了拖她的衣服,“小心啊。”“没事的,他难道还能把我吃了?”拍了拍女生的肩,如风微笑着走到李瑞身边,“走吧。”李瑞嘴角撇过一抹笑容,这女生果然好胆量。如风到了靠近学校后门的枫林才知道找自己的人原来不是李瑞而是韩磊。李瑞将如风带到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树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风稍稍眯起眼来,打量着这个在校园网上人气居高不下,却难得在学校里露面一次的校草。他的确是很帅,黑衣黑发,过长留海下面的那双眼更是令他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森寒,似乎多看人一眼就能将人的血液骨髓都冻成冰。但这对神经一向大条的如风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她看着倚在树上的韩磊,打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还夸张地拱了拱手,“韩磊是么?久仰啊久仰。”韩磊站直了身子走向前一步,看着她。今天她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没戴眼镜,笑容如阳光般明朗,动作虽然夸张,却带着种利落的帅气。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枫叶的学生。”这个说法明显有些奇怪。什么叫你居然是枫叶的学生?难道他在学校之外见过她?如风稍稍皱了眉,“我为什么不能是枫叶的学生?”“我之前没见过你。”“啊,那是因为你到学校来的次数太少的原因。”韩磊因她这句话皱起眉来,眼神越发冰冷,“你是在指责我的逃课么?”如风耸耸肩,微笑,“我又不是纪律委员,没闲功夫去管不相干的人的出勤率。”“不相干的人么?”以可以和干冰媲美的冰冷声音一字一字重复了这几个字后,韩磊一张俊脸已凑到了如风眼前,“那么,那个叫李慕白的小子是相干的人?”如果是武侠小说的话,这种压迫感一定会被叫做杀气。如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李慕白是谁?她认识的人里有人叫这个名字吗?还是说他韩大少爷认错了人?如果真是认错人的话,难道他想找的是若水?韩磊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声音又逼过来,“居然会让你敢冒那种险救他,看来是很重要的人俊冒险救人?若水吗?若水会做这种事?李慕白又是什么人?会让若水为了他去惹韩磊这种一看就知道很危险的人?如风心里一大堆的问题,却因为受不了韩磊这种压迫性的语气,反而反射性地挑起眉来,“重不重要的,和你没关系吧?”这种挑衅的口气反而让韩磊冷静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稍微拉远一点彼此的距离,仔细打量面前的女生。同样高瘦的身材,同样漂亮的脸盘,但是——韩磊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他认错人了。这不是他那天晚上在师大看到的女生。那个女孩子没有这样神采飞扬的朝气,没有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她只沉静得有如一面湖水,像是能将这世间万物都吸进去,沉下去,化为宁静。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那样一个女孩子,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那样静静地对视了几分钟,他便将她的影子映到了他心里,挥之不去。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日程表上排不下任何意外出现的东西,比如恋爱。所以他并没有特意去寻找那个女生。但今天来上课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她。当时带给他的震憾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会为了哪一个人有那样大的波动,那甚至让他不敢直接面对那个女生,而要间接由别的人帮忙叫她出来。但是,他居然认错了人。如风看着韩磊退开一步,打量她的时候脸色虽然还是没变,但目光却不停闪动,显然他也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他想找的果然是若水,如风皱起眉来,不知道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看他沉吟半天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索性先叫了出来,“喂,韩磊,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我想找的不是你。”韩磊抬起眼来看着她,淡淡道,“是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生。”“哦?找她做什么?”如风脚下轻轻移动,手已握成了拳,只要一觉得韩磊会对若水不利便要先揍他一顿。但她这句话却令韩磊双眼一亮,嘴角再次勾出笑容来,“你认识她?”如风几乎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她干嘛要多此一问?韩磊看着她,追问:“她是谁?”“她是谁跟你没关系。”如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只怕关系大了。”韩磊伸手抓向如风的肩,如风顺手就抓住他的手,腰往下一沉就要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她碰上的显然是个打架老手。韩磊脚下一错,人已向旁边滑开,如风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反手一个肘拳击向他的小腹。韩磊用空着的左手挡下来,同时抽回自己的右手,封住如风的攻势,同时将她往外一推,如风斜斜退了两步才站定,看向对面那个也退了一步站在那里的男生。韩磊微微皱起眉,“我不想和女生打架。”如风挑眉,“除非你不去找她。”“那不可能。”韩磊看着面前那张和他记忆里极其相似的脸,用很轻,但决不容质疑的声音宣布,“我会找到她。”如风的回应是以极快的速度扑上去,飞快地攻出三拳两脚。韩磊闪身错位,一一接下来,枫树林里刹那间拳风脚影,展开一场激斗。“萧如风和韩磊打起来了!”杨帆听到这条消息时,已有一大帮人扑向枫树林里,他二话不说便也加入了那个队伍。不论是真是假,听到如风的名字被人和韩磊一起念已叫他胆战心惊,更何况是打架这样的事情。如风怎么会惹上韩磊,那个连老师都避闪不及的问题人物?等他跑到那里的时候,胜负早已分出来了,他看到如风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喘气的样子,心便紧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先切切地唤了声,“如风。”如风抬起眼来,居然还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她脸上有几道血痕,看来像是在哪里刮的,其它倒是的确没有看到哪里有很明显的伤痕。韩磊显然并没有尽全力。杨帆扶着如风站起来,正看到韩磊弹了弹风衣上的灰,扫了围观的人一眼。是和传言中一模一样的冷酷眼神。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杨帆皱起眉来,这传言中和野兽一般冷酷无情的人为什么会对如风留手?并没有给在场众人发问的时间,韩磊看了如风一眼便转身离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如风将大半个身子挂在杨帆身上,看着他走远,眼睛里居然满是斗志,“真是不甘心呐,下次一定不会输得这么惨。”“下一次?”杨帆叫起来,“我的姑奶奶,你想吓死我么?谁敢保证他下次还会不会手下留情?”如风斜了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打架的是我又不是你。”“我——”杨帆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便都卡在喉咙里。他怎么能不紧张?关系到如风的,他哪一件事能够不紧张?杨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过如风脸上的伤痕,“痛不痛?”“怎么不痛?”如风呲牙咧嘴地叫,“你去挨他几拳看。”杨帆连忙将手收回来,“你怎么会跟他打起来的?”“就是想打打看啊。”如风一面揉着自己的肩,一面看向韩磊消失的方向,“果然不愧是枫叶第一的危险人物呢,这一架打得真痛快。”这算是什么理由啊?杨帆皱着眉,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向阳光的面庞稍微有些黯淡。韩磊吗?天色渐渐暗下来,斜阳在枫林中染出深浅不一的层次来,然后透过叶子早已落得稀疏的枝桠,将金红的光投到韩磊手中那片落叶上。清晰的叶脉,边缘上均匀的锯齿,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韩磊收紧了手,将那片枫叶捏得粉碎。枫叶大学是创建人以亡妻之名命名的,用以纪念他们刻骨铭心缠绵悱恻的爱情。所有人都这样传说着,相信着,而在韩磊看来,这传说却只是个莫大的讽刺。他从不相信自己的祖上曾经有过那样浪漫的经历,至少以他看到的来说,他的祖父,他的父亲全都是冷冰冰一身铜臭的商人,他怎么能相信连对自己最亲的亲人都吝于给予一丝温情的人居然能继承和发扬那样一个温馨与浪漫的传说?人踩在落叶上的细碎脚步声令他抬起眼来,目光冷冷扫过去。走过来的是个女生,一头如云的乌发,稍稍带着点自然卷,松松地披在身后,唇红齿白,眉目如画。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不但漂亮,而且很懂得怎样展示自己的漂亮。她站到韩磊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微笑,声音很好听,有着风吹过上好青瓷做的风铃的那种清越,“你好。”韩磊淡淡地看向她,并不碰她的手,也不说话。女生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并不以为意,只抬起那只手来轻轻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嘴角依然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容。“我叫楚依云。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自信心爆满的人还真是哪里都是,她凭什么认为他应该知道她?韩磊微微皱起眉来,瞳仁斜到眼角来打量她,希望她能够识趣一点自动走人。但楚依云似乎并没有在识趣之列,依然站在他面前微笑:“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喜欢说话。但今天能看到你,我还是很开心。”韩磊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就往枫林外走。楚依云并不跟上去,只站在原地,用他刚好能听见的音量笑道:“韩磊,我是为了你才来枫叶的。”韩磊的脚步有半拍迟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楚依云看着他的背影,继续微笑。是的,她是为了他才来枫叶大学的。她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所有的阻碍她都会一一排除。“哇,会痛啊,你轻点行不行?”如风一面大叫一面扭过头去横了杨帆一眼,后者正在用跌打酒帮她揉后肩上的瘀青,遇到她的目光便抬起眼来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手上还加了把劲,“知道会痛你还去跟人打架。”如风痛得一呲牙,“好你个杨帆,跑这儿打落水狗来了啊?有种你等我好一点,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杨帆笑出声来,“韩磊没打你的头吧,怎么说话的?哪有人会说自己是落水狗的?”“是事实嘛。”如风想起韩磊那张扑克脸来,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但还是非得认输不可。“啊,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她一声才行。”如风的思想显然没有和他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她突然叫了一声就扭过身子去找自己包里的手机,似乎根本就忘记了杨帆正在帮她擦药。杨帆因她的动作往后闪了闪,却刚好压住她的包,如风没搞清楚状况地用力一拉,结果两人就一起摔倒在地。。杨帆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如风,护住她的头,“小心。”如风伏在他胸口上,勉强撑起头来,微微张着嘴,眨了眨眼,显然一时间根本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杨帆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像有火山的溶浆要喷出来一样。如风却在这时跳起来,跑到窗边,喝了一声,“谁?”杨帆也连忙站起来,一张脸依然红得像只蕃茄。如风没看到窗外的人,转过脸来,“咦,刚刚明明看到外面有人的,怎么一转眼……哇。”她指着杨帆惊叫了一声,人也跑过来,伸手就摸上他的额头,“杨帆你怎么了?发烧吗?”杨帆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拉好如风的衣服,“你再这样子,我怕我会不止发烧那么简单。”他会流鼻血的,一定会的。如风又眨眨眼,缩回手系好自己的扣子,穿好自己的衣服,根本就没想到杨帆发烧或者别的什么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面大咧咧地一挥手,一面掏出自己的手机来,“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吧。我还有事,不陪你啦。”杨帆看着她一面打电话一面走出去,再次重重地叹息。这家伙是自己一点女生的自觉都没有,还是根本没把他当男生看?接到如风电话时,若水正捧了本书坐在荷花池旁边的亭子里看。如果是夏天,这里红花绿叶,荷香柳影,是师大最漂亮的地方之一,亭子里从早到晚也不见得有空位,可现在已是初冬,连“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季节都过了,放眼过去一派惨淡,很明显沦落成了师大最寂静的角落。若水这几天一空便抱了书跑去那亭子里看,一方面图它的清静,一方面则为了躲人。躲许亚宁,也躲李慕白。前者不必说,自那天告白以后,每天在她寝室下等着送她上课,然后中午再等着她下课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前几天晚上还想约她去跳舞看电影之类,发现若水完全没兴趣之后,居然乖乖地每天晚上陪她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再送她回寝室,总之一句话,就是如影随形。而李慕白,若水叹了口气,据说这位优等生在医务室醒来之后,编了一个闻者痛心听者流泪的“文弱少年路遇劫匪,英雄少女打抱不平”的故事,然后就发动了全校吃饱饭没事干的无聊人氏四处寻找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少女。若水很庆幸他还没看清自己就晕了过去,不然她哪里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般跑到这里来看书?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若水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找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她还没出声,那边如风的声音已急急地叫起来,“姐姐,你认不认得韩磊?”“韩磊?”若水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微微皱了眉,“什么人啊?”“很高很帅的男生,冷冰冰的,眼睛像能杀人一样,打架很厉害,你要是见过一定会记得他的……”如风差点要拿不稳手机般任它从手里滑下去。是,她记得,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那样的一个男子,那样的一双眼。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已令她全身颤抖,像要冻成冰块。“姐……姐姐?若水……萧若水?”没听到她的声音,如风在那边连连叫了几声,“你没事吧?怎么了?还有没有在听?”“是,我在听,怎么了?”若水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她还在害怕,即使过了这么久,她想起那双眼还是怕得连声音都要颤抖。这就是她躲着李慕白的最大原因,她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但是,幸运女神似乎从来就不曾眷顾她。李慕白在不停地找她就算了,现在连如风也要打电话来提醒她,这世上有那个人的存在。“你怎么惹到韩磊的?”如风在那边问,“他好像在找你啊。”“我不记得这个人,我想他是找错人了。”很明显是在撒谎。如风那边顿了一下,居然也不追问,“总之你自己小心点,那个人据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唔。知道了。”若水淡淡应了声,挂断电话,伸手抱住自己的膝,整个人蜷起来。不用刻意提醒她那个人有多可怕,她那天晚上已经亲身体验过了,那种延续了一星期还能令她颤抖的寒意……许亚宁在远处的一棵树下站了很久,看着她静静地看书,看着她接电话,看着她瞬间变了脸色,然后整个人缩起来。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身边轻轻地唤了声,“学姐?”没有反应,于是他伸出手去,轻拍她的背,“学姐——”若水反射性地弹起来,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看向他,像一只惊恐的小兽,怔了几秒钟之后,才轻轻吁了口气,眉目间的神色缓和下来,“是你呀。”“嗯。”许亚宁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什么事令她怕成这样?从那天在食堂看到她起,这女生在他眼里就一直是从容淡定的。他得承认,一开始他说要追若水,不过是想借这女生的勇气改变一下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是一天天相处下来,他才觉得自己已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1200字以上 四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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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有一条路清晨刚刚睁开蓬松的睡眼,就看到正在弯腰扫地的姥姥,便很自然,很亲昵的唤了一声“姥姥”“恩,醒了?”“恩”“外面真的下雪了!”“是吗?天气预报可真准呀!”昨天我就告诉姥姥,吃了早饭,我就要回家了,姥姥当时还抱怨}“开学的第一天就上晚自习,真是的!”“都是这个样子呀!”其实我知道,姥姥不舍得让我走,姥姥想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都懂。可是曾经的年少轻狂不愿意在这个安静的村落陪这个孤单的老人。只是,在家里多余,逃到了姥姥家。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姥姥身边,她把我从襁褓中带大,我在她身边咿呀学语,我在她身边蹒跚学步,我在她身边淘号大哭。在夜里搅了她的美梦,半夜里,她起床看我,哄我。在白天,不让她安稳吃饭,她端着碗追着乱跑的我,喂我吃饭。我看着她头上的银丝多了起来,他脸上的皱纹多了起来。她见证了我的成长,而我却见证了她的衰老,是我磨掉了她的活力。我一辈子都会觉得亏欠她!7岁那年,该上学了,父母把我从姥姥家接走。那天,天很好,太阳暖暖的照耀在身上,却温暖不了那颗弱小的心灵。那天,在心里下了一场暴雨。走的时候,我很乖,不哭也不闹,也没有说什么话。那时已经懂事了。我上了车,爬到车的最后面,透过玻璃看到姥姥泪眼婆娑,但是却微笑着向我摆手,我再也忍不住了,无声的哭了.当时的父母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哭泣.后来才知道,父母看出了我的难过,都由着我去了,我一直看着阳光下的那抹黑色.车渐行渐远,拐了弯,姥姥倏的消失在视线里.我却依然,望着远方,似乎那里还有人,依然轻轻的挥着手.因为我知道,姥姥也还在阳光下向我挥手.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如今我已经19岁了,又一次要面临分别了.心中不禁惆怅万千.我走了以后,这里又将恢复往日的寂寥,冷清了.想想姥姥又要恢复往日的孤寂了,心里不免难过起来.吃了饭,我坐在凳子上看电视,姥姥坐在磨台上洗着碗,看着电视,我给,姥姥讲解着电视剧里的内容。心里想着,姥姥洗完了碗,我就走了。没过一会儿,姥姥就洗完了。我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拿了我的红色旅游鞋过来,作在凳子上脱起拖鞋。姥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很快,我就换好了鞋子。视线不经意漏到了窗外,姥姥在扫雪。带上帽子就跑了出去,心疼姥姥,天寒地冻的,这种事该我做呀!想过去接住姥姥“怎么又扫雪呢?”我站在姥姥身后扫过的土地上问道。“没有路了呀!”我在思索怎样接过姥姥手中扫帚的档儿,姥姥已经从原子里扫到了巷子里。姥姥所居住的这一带,只剩下几个孤单的老人了,平时人烟稀少,很少有人回走这条巷子。“别扫了,谁往这里过呢?”“有一个人走呀!”听了这句话,我心里泛起了汹涌的波涛,我知道姥姥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姥姥见我刚才换鞋子,知道我要走了,就出来给我扫出一条路。姥姥,不用担心我呀,就是没有路,我也可以走的。姥姥,您身体不好,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照顾自己呢?我张大了,不用您操心了呀。姥姥谢谢你的疼爱。扫到巷子的尽头,姥姥停了下来,我看着姥姥说“我走了啊!”说完,我逃也似的向前走去,我不想让姥姥看到我眼中的泪。不知是怕羞,怕姥姥笑话我,还是不想惹来姥姥的泪。走了几步,又听见姥姥的声音“你没有零钱,过来,我给你个车费”我本来不想说话的,因为不想让姥姥知道我哭了,但是又怕不说话伤了姥姥的心。“不用了,钱总是要换开的!”我没有回头,我真想回头再看看姥姥呀!走了几步,我又说“姥姥,外面冷,你快点儿回去吧!”我依然没有回头,但是声音已经咽哽的不象样子了。拐出了那条巷子,我大胆的,痛快的哭了出来。姥姥这时也一定在擦眼泪吧!路上一直想着姥姥,想到姥姥说的那句“有一个人走呀”心里就难受起来,鼻子也就酸了。回到家里,问候了一声妈妈,就上了楼,来到我的房间,关了门,趴在床上放肆的哭了起来。心里的情绪怎么可以不释放出来呢?心里的感动唯有泪水可以承受。老人最需要的是陪伴呀!朋友,留出一点儿时间陪一陪老人吧!别让老人觉得孤单。老人就象是在暴风中挣扎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所以不要把尽孝的事一推再推。老人是等不及的呀!赶快行动起来,别到了事后,后悔。那时可就晚了,它就成了你永久的遗憾了,那你将永远承受良心的谴责!1200字以上 高三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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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鬼火老桩里的时候,人死了是不会烧掉的。好的人家会买一副棺材,给死者厚葬一番,家里不景气的,就只好用草席把尸体一裹,找个还算安生又没人的地方草草一埋了事。由于那些富贵人家把好风好水的地儿都占了,穷点的就只好将就着点。由于请不起看风水的人,穷苦人家有时候不小心就会把尸体埋到养尸地里。当时没出啥事,但许多年以后,等尸体吸足了阴气就会出大问题了。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分土地,由于宣传无神论,村里就连墓地附近的土地也一并分掉了。当然,村里人都不想分到那些和坟地搭边的田地,总觉得在老祖宗安息的地方耕作是不吉利的。我爷爷家那时运气好,没分到那种地。不过在分得的田里却是埋了一附尸骨。话说那天太爷爷去新分的地里翻地,由于过去忙着打仗,田里那时都是葱绿的杂草。翻到四分之一时一耙子下去却听得瓦片破碎的声音,太爷爷拿起耙子,走过去准备把那不明杂物整理出来后扔出田。他用耙子刨了一会儿土,却刨出了一个水缸的底部,上面已被太爷爷翻的破裂了,露出了里面的泥土。太爷爷继续往下耙土,但是越挖越深,并不像是一个破缸的残片。于是太爷爷索性回家拿了挖土的家伙一门心思挖了起来。不一会儿,破缸的四周被开出了大坑,这时,太爷爷挖到了破缸的一个大缺口,他坐下来抽了口水烟,继续沿缺口挖了起来,这一家伙下去,似乎磕到了什么硬东西,把周围的土挖开后,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截白骨!!太爷爷也是个扛过枪,舔过血的人,当时只是骇了下,并没什么不适。当时天气也晚了,他便留下破缸和那截白骨,扛着家伙悠哉悠哉地回去了。晚上喝酒时,村里人来窜门,太爷爷便讲起了这件事。大家一商量都认为是打仗时死了的人,那缸就是那人的破棺材了。几个人一琢磨,决定明天去看个透彻,如果是死人就挖出来重新埋了。这事给爷爷知道了,当时爷爷掏气的很,啥事都敢干,他私下就决定明天起个大早去看死人去。第二天,天下起了薄雾,整个有点压抑的早晨。爷爷起了个大早,便偷偷摸摸一个人去田地里去了。快靠近自家田的地方,爷爷悄悄的蹲下了,因为他看到雾蒙蒙的空气里,似乎有一团惨绿的东西在悠悠飘着。由于站的远天又下着雾,爷爷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他继续靠近。等到距离够短时,爷爷才看清那是一团绿蒙蒙的鬼火。关于鬼火的科学解释是由于骨内白磷遇空气后自燃而成,虽然人们这么解释,但碰到鬼火的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有的人仅仅看了一眼便大病了一场。可爷爷啥也不懂,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捡起一块泥土,朝那鬼火扔去。结果,鬼火没啥事却盯上了爷爷。他往前跑,鬼火也跟着往前,他去追鬼火,那鬼火便急忙往后退去,两者总是保持一段固定的距离。情急之下,爷爷想了一个办法,他把鞋子倒过来穿,然后再走回去,鬼火像是迷失了目标一样不再跟来。回去之后,爷爷大病了一场,浑身长满了疮,修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好转。听人说,鬼火一类的东西是跟人的脚印走的,爷爷把鞋反穿,鬼火就朝爷爷相反的地方去了。后来,那缸里确实挖出了一俱尸骨,但是只有几截白骨而已,更奇怪的是,没有头骨,就是说脑袋不见了。实行火葬以后,鬼火的数量明显少了,能见到的人算是倒了大霉的。听我父亲说,几十年前,村里面刚兴造楼,有钱人家把楼造好了,便躲在自家阳台上乘凉。当时有一个女的独自在家,晚上热了上阳台去,却见到一个发着绿光的火团晃晃悠悠地向远处的坟地飘去。第二天那女的病倒了,虚了好一阵。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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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鬼火老桩里的时候,人死了是不会烧掉的。好的人家会买一副棺材,给死者厚葬一番,家里不景气的,就只好用草席把尸体一裹,找个还算安生又没人的地方草草一埋了事。由于那些富贵人家把好风好水的地儿都占了,穷点的就只好将就着点。由于请不起看风水的人,穷苦人家有时候不小心就会把尸体埋到养尸地里。当时没出啥事,但许多年以后,等尸体吸足了阴气就会出大问题了。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分土地,由于宣传无神论,村里就连墓地附近的土地也一并分掉了。当然,村里人都不想分到那些和坟地搭边的田地,总觉得在老祖宗安息的地方耕作是不吉利的。我爷爷家那时运气好,没分到那种地。不过在分得的田里却是埋了一附尸骨。话说那天太爷爷去新分的地里翻地,由于过去忙着打仗,田里那时都是葱绿的杂草。翻到四分之一时一耙子下去却听得瓦片破碎的声音,太爷爷拿起耙子,走过去准备把那不明杂物整理出来后扔出田。他用耙子刨了一会儿土,却刨出了一个水缸的底部,上面已被太爷爷翻的破裂了,露出了里面的泥土。太爷爷继续往下耙土,但是越挖越深,并不像是一个破缸的残片。于是太爷爷索性回家拿了挖土的家伙一门心思挖了起来。不一会儿,破缸的四周被开出了大坑,这时,太爷爷挖到了破缸的一个大缺口,他坐下来抽了口水烟,继续沿缺口挖了起来,这一家伙下去,似乎磕到了什么硬东西,把周围的土挖开后,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截白骨!!太爷爷也是个扛过枪,舔过血的人,当时只是骇了下,并没什么不适。当时天气也晚了,他便留下破缸和那截白骨,扛着家伙悠哉悠哉地回去了。晚上喝酒时,村里人来窜门,太爷爷便讲起了这件事。大家一商量都认为是打仗时死了的人,那缸就是那人的破棺材了。几个人一琢磨,决定明天去看个透彻,如果是死人就挖出来重新埋了。这事给爷爷知道了,当时爷爷掏气的很,啥事都敢干,他私下就决定明天起个大早去看死人去。第二天,天下起了薄雾,整个有点压抑的早晨。爷爷起了个大早,便偷偷摸摸一个人去田地里去了。快靠近自家田的地方,爷爷悄悄的蹲下了,因为他看到雾蒙蒙的空气里,似乎有一团惨绿的东西在悠悠飘着。由于站的远天又下着雾,爷爷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他继续靠近。等到距离够短时,爷爷才看清那是一团绿蒙蒙的鬼火。关于鬼火的科学解释是由于骨内白磷遇空气后自燃而成,虽然人们这么解释,但碰到鬼火的似乎都没什么好结果,有的人仅仅看了一眼便大病了一场。可爷爷啥也不懂,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捡起一块泥土,朝那鬼火扔去。结果,鬼火没啥事却盯上了爷爷。他往前跑,鬼火也跟着往前,他去追鬼火,那鬼火便急忙往后退去,两者总是保持一段固定的距离。情急之下,爷爷想了一个办法,他把鞋子倒过来穿,然后再走回去,鬼火像是迷失了目标一样不再跟来。回去之后,爷爷大病了一场,浑身长满了疮,修养了好一段时间才好转。听人说,鬼火一类的东西是跟人的脚印走的,爷爷把鞋反穿,鬼火就朝爷爷相反的地方去了。后来,那缸里确实挖出了一俱尸骨,但是只有几截白骨而已,更奇怪的是,没有头骨,就是说脑袋不见了。实行火葬以后,鬼火的数量明显少了,能见到的人算是倒了大霉的。听我父亲说,几十年前,村里面刚兴造楼,有钱人家把楼造好了,便躲在自家阳台上乘凉。当时有一个女的独自在家,晚上热了上阳台去,却见到一个发着绿光的火团晃晃悠悠地向远处的坟地飘去。第二天那女的病倒了,虚了好一阵。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文章杂而不乱,能做到详略得当,重点突出。1200字以上 初三 记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