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的童话

时分已经是秋天，正是丰收欢庆的季节。广阔的田野上，夕阳的余辉把稻谷染得金黄。稻田的前边，是一间用木栏杆围起来的木屋子，屋子左边，是一棵枫树，秋风把火红的枫叶扫了个满天飞舞。枫树下，一只大母鸡领着几只黄色的小稚鸡，排成一列，满地里找虫子吃。

屋子右边，是一棵苹果树，看上去也有几十年了。树上结着一个个红通通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个白发巷苍苍的老人，正艰难地攀爬在树上，用手勾着树枝上的苹果。豆大的汗水被脸上的皱纹夹住了，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树下，一个老太太坐在秋千上，仰着头，眼睛紧跟着树上的老人，嘴里不时吐出一句“小心”。

一会时间，老人从树上下来。他的脸上一片红潮，手里揣着一个红透的苹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老太太也从秋千上下来，走到老人跟着，递给他一条毛巾。微笑道，“看你累的，弄得满头大汗，快擦擦吧！”

老人接过毛巾，顺手把手里头的苹果塞到老太太的手里，“给。哎呀，现在想不认老都不行了，爬那么一会就累得气喘吁吁。想当然，天天骑车带你去KFC，一点也不觉得累。现在，不行了。”

老太太接过苹果，在自己的衣角了轻轻地擦拭一下，放到那口没有多少牙齿的嘴巴里咬了一小口，香甜的汁水流入口中，甜蜜地道：“苹果就是不一样。老肥，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老头笑着摇摇头，说：“我不要，你吃吧！现在也只有你才咬得动这东西了。都几十年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口味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呵呵！”

两人又来到秋千下，老头从口袋里抽出一条丝巾，铺在摇椅上，才示意让老太太坐下。老太太也没有拒绝，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疼爱。拉了拉老头的手，一起坐了下来。老太太把头靠在老头的肩上，手里的苹果已经被消灭了一小半。老头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老太太开口了，“老肥，你还记得我是十八岁生日的情景吗？”

“呵呵，我当然记得了。那个时候，我们三剑客为你举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宴会。你还说那是你第一次在生日的时候吃到了蛋糕。我还记得你当时许下的愿望是希望我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地，对吧？也就是在那时候，我的心扉为你打开了。”

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不知道拥和老肥星现在怎样了，咱们都好些年没有坐下来聚聚了。”

老头显然也被勾出了回忆，正了正身子，思念道：“他们那两个老家伙，现在也一定在哪里逍遥着呢！前些天在网上我还看到他们。表表那个死不要脸的老不羞，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又在网上用花言巧语诱骗那些花龄少女。倒是巧和MP，好久没有她们的消息了。”

“是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当年我们六个经常打成一片，呵呵……”老太太把头望向远方，夕阳正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老头接着说：“老肥，还记得苹果味的棒棒糖吗？”

老太太坐了起来，转过头看了看老头，笑说：“当然记得啦，你当时说每天都会买一支给我吃；可是没有几天，就没有了。不过，还好有乐百氏，要不然，准饶不了你。”说完，还用手调皮地敲了下老头的头。

老头顺势捉住了老太太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呵呵地道：“你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光滑。”

“哼，死老肥，臭老肥。我看啊，为老不尊的是你才对，一点也不知道羞。”老太太微嗔道。同时把手缩了回来，脸上已经泛起一片潮红。

“哈哈，我这怎么能算是为老不尊呢，我是亲自己的老婆，又不是亲别人。当年你欠我的K欠了那么多，欠了那么久，现在我总得收些利息吧！”说完，作势又要去亲老太太的脸。

这次老太太没有躲，顺了老头的意。老头在老太太的脸上深情地一吻。老太太有些歉意地道：“老肥，对不起哦~当时我给了你太多的失望，太多的伤心，你受苦了……”

未等老太太说完，老头用手捂住了老太太的嘴，阻止她再说下去。深情地看了老太太，说：“没有什么受苦不受苦的，爱上一个人就是得为她付出一切。没错，当年是有很多的失望，很多的不愉快。可是更多的，是对你的爱和谅解。还记得当年和岳母大人在网上聊天，那个时候她是禁止你TLA的。一次我失言说了句‘亲上加亲’，险些让她发觉。”

老太太插嘴道：“我知道，当时我也吓得一身汗，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还好我妈妈没去注意。事后，我还骂了你呢！”

“呵呵，你这个就叫做色心大，胆子小。哈哈……”

“好啊你，居然这么说我，还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硬追求我，我哪会……我不和你说话了。哼，死老肥，臭老肥。”老太太瞪了老头一眼，送了几十个粉拳给老头，站起身来，欲离之。

老头拉了老太太的手，一回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笑着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咱们坐在这看看日落，多浪漫啊！”

老太太显然也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示意性地挣扎了几下，也就任老头抱着了。

夕阳已经成了深红色，越来越多的火烧云出来了。天空，几只山麻雀划过了金黄的稻田，风吹来一阵嘲笑的鸣叫声。大母鸡昂着头，对着夕阳“咯咯”地叫。老头脱下一只鞋，往它丢了过去，嘴里责怪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这是夕阳，不是朝阳，叫啥叫啊！”

大母鸡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攻击，一个急跑，躲过了，带着那几个鸡孩子，又找虫子去了。临走前，还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老头，似乎在嘲笑道：“每次都是这一招，没点新意。”

老太太静静地看完这有趣的一幕，笑着说：“它好像看不起你哦！”说完，还学大母鸡的眼神瞪了瞪老头子眼。

“哼，它要是再气我，我就把它杀了熬汤喝。好你个死老肥，居然和它合起来欺负我。让你看看我的挠痒十八招。”说完，已经把魔掌伸向了老太太。

“哈哈，好痒啊！我投降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每次都说拿它熬汤，可是哪次这么干了啊？”老太太整了整自己有些零乱的衣服，顺手掐了老头一下，疼得老头龇牙咧嘴。

“切，谁让我心肠好呢？人品好，什么都好。哈哈……”完了还不望摆出个超“酷”的手势。

“你啊，还是那么不要脸。我无语了……我当年不知道喜欢上你哪点，呵呵……”老太太也摆出个无可奈何的姿态。

老头嘿嘿一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说谎，女人不上床。哈哈……”

“哼，你个老不休的，去哪里学了些那么难听的话。我告诉你，这歪理要是敢在我们孙子面前讲，小心我跟你没完。”老太太伸手欲去打老头的嘴巴。

老头再次捉住老太太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送上门，不要白不要。那话是唐家三少教的，说得很实在。——啊，不是，不是，说的都是歪理。”老头看到老太太的脸上露出微怒的神色，急忙改口。

老太太站了起来，说：“我去做客了。哦，对了，你已经两三天没有写日记了。你以为你的记性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老头显然被老太太捉住了痛脚，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写，不就得了吗？老婆，有我个建议：要不我们邀请表表，巧，MP，拥他们来开个****，你看如何？”

老太太也被引来了兴趣，说：“这个建议不错。那就定在这个星期天吧！你负责联系他们。哦，对了，要叫上18和班长哦，知道不？”

老头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严肃地道：“Yes,Madam.”随后又笑嘻嘻地道：“老婆，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不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