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雪
楔子
时值夏初,江南一带下了一场奇怪的雪,如椒盐,如飞絮,绵绵无声,给这人间,纷纷扬扬铺上了一层银白细粉。
人们听到寥落的箫声夹杂凄凉的琵琶声,由近及远,由远及近……
多情只应怪江南。杏花烟雨,催断肠。
(壹)金风玉露一相逢--再遇
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三月,江南。桃花流水,柳叶翻飞。
朱漆大门,狮头铁环,一派商贾显赫。
骆霜站在庄府前,有一刻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我在哪里想去哪里要做什么,还有,我是谁?又一瞬间,清醒过来。骆霜面上披一翠绿纨纱,一路上旁人的目光也有些奇异,敦煌女子一素打扮倒也顾不上什么入乡随俗。
右手撑一二十四骨纸伞,左手手执一竹藤小箱。合上伞,轻扣之。吱呀,一老态龙钟门丁走出,上下打量骆霜一翻,缓缓道:“可是敦煌骆小姐?”点点头:“正是。”“请进。”
跟在门丁后面,穿过骄厅,高屋建瓴、石栏玉砌、锦树雕花,果然家底深厚。进入大堂,老者招招手叫丫环斟茶后转身对骆霜说:“骆小姐稍等,小人即去禀告夫人。”骆霜打量屋堂一翻,方凳圆桌,棂窗墨画,富贵而不失雅致,隐约有一股熟悉之感。
骆家祖辈经商,在敦煌有些家业,骆霜自少跟随父亲四处经商,饱读诗书但绝不是养在深闺的娇柔女子。多年来,骆霜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二十四桥,有红芍药花,那是江南扬州。骆霜总觉得一股莫名的感觉要她到扬州,不可名状。爹爹竟答应她独游扬州的请求,只是要到世交庄家处歇下。
好一会儿,一雍容妇人走进厅堂,一见骆霜,眉开眼笑:“霜儿,呦,出落得可真亭亭玉立。”骆霜煞时一脸粉色,大方寒暄。
“呵呵。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庄夫人说完吩咐丫环带骆霜去客房。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骆霜早早醒来,换上一身水蓝色滚边旗袍,闲庭信步,四周是红墙绿瓦,阁楼窗花。
骆霜往庭院深处走去,越往里走景致越是美不胜收。快步走过廊道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轻轻叫了一声,惊慌抬头,是一个长身而立的少年,面如玉,眸如夜,面容清峻,书生打扮,好生面善。少年打量着面前陌生而面披纨纱的骆霜,眉头一皱,脱口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贼,偷窃也不看看地方。”骆霜一楞,小贼?怒火中烧:“你说谁是小贼!”“哼!来人啊,抓贼啊!”……
误会一场。骆霜这才知道,少年是庄家二公子庄子旌。庄子旌道了歉,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早膳,庄家因了骆霜而热闹了一些,各人也都认识了,不会再发生清晨的事了吧,骆霜心想。
园中晨色正好,三月桃花盛开得如霞
“骆小姐,还在生在下的气?”一转身,又是庄子旌。骆霜伸手摘下一节桃枝,说道:“骆霜不同这江南男子,自是腹里能撑船。”好一张利嘴。“那么…不知骆小姐可否赏个面出去走走,让在下来个将功赎罪?”好景怎也敌不过墙外的喧器,点点头:“好吧。”
(贰)二十四桥明月夜-游玩
烟花三月下扬州,果然是自古繁华之地,商贾云集,车水马龙。
十里湖畔。湖水、画船、古亭和亭边一片灼灼的荷花。说是千古水乡,一点也不为过。
“骆小姐长得不像大漠之人,倒有几分像江南女子”“喔?”“入乡随俗呐,你怎么总是披着面纱?”庄子旌执一把纸扇,负手而立,谈吐温文。“小女子生于大漠,既不适合二十四桥明月,也不适合西湖十里春风。”伸手抚摩左脸,不禁叹了口气。
荷花丛中的采荷女在木船上唱着动听的歌韵,庄子旌站在骆霜身旁问:“天下之大,骆小姐为何到这里游玩?”“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远古传来的诗句。骆霜不知怎么说,怎么说她那个奇怪的梦,怎么说初初见到他便有相识了几秋几代的感觉。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江南之美,语言也显得苍白。
“嘭”一声,青瓷杯破碎支离,深深浅浅的白色溅了一地。庄夫人面带怒色指着庄子旌大骂;“你且去丢我们庄家的面子罢!娶什么阑珊这种低贱女子,你一辈子都休想!”
继而庄子旌拂袖而去。骆霜碰巧经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关于富家公子庄子旌与琵琶女阑珊的爱情,扬州城里早已人尽皆知。门不当户不对而注定了无法开花结果,可惜了一段才子佳人的良缘。
是夜。清风吹寒,冷月无声。
忽有箫声从远处传来,花未眠,人亦未眠,骆霜看见窗外的如水月色,披上衣裳。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水银泻地般的细碎月光下,庄子旌修长的手指执了支竹箫,垂首吹奏,曲调婉转含悲。露咽箫管,十指苔生,寥落吹新曲。
听见脚步声,庄子旌缓缓抬头,一双眼灿若繁星,明如湖水。石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骆霜拿起画,一幅《春日仕女图》,轻纱薄绢的女子,盈盈立于水边,不是自己是谁?霎时,如赤墨般在面上晕开,嘴角却轻轻抿起,磐若梨花。仔细一看,画下方注上:宋高宗建炎三年。建炎三年?“如今是建炎三年?”骆霜有些不解。“当然。”抬头,对这个问题感到好笑。
明明是绍兴三十一年,怎么会变成四十年前的建炎三年?难道时光倒流了?怎么会有如斯荒唐之事?是我太累了吧?想一想便睡下了。
次日,残阳西沉,烟笼寒水月笼沙,寂寥的夜幕像绸缎一般铺开。
下人说庄公子一大早便外出了,如今骆霜只好独自一个人游船。
船家缓慢地摇动木棹,河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点满彩灯的木船,如鱼般在夜色里摇曳穿行。岸上青楼林立,莺声燕语,糜糜之音在一片脂粉气中扩散开来。
画舫凌波,骆霜侧首正好看见旁边船上的庄子旌。庄子旌也看见了她,先是一楞,然后招呼她过去。
船上还有一手托琵琶的年轻女子,便是阑珊了罢。眉眼如丝,隐隐顾盼的媚,笑颜浅浅如蝴蝶展翼。骆霜惊呆了,好像,怎么跟自己的模样如斯相像。女子轻拢慢捻抹复挑,嘈嘈切切好一段六幺曲。如斯可人儿,难怪庄子旌情有独
钟。
庄府。
骆霜解下面纱,昏黄的铜镜中,映着十足阑珊的模样,同样俏若桃花的容颜,却在左脸突兀地多了一片殷红的胎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天下怎么会有如斯相象之人。
(?#┦?暌痪跹镏菝?-前尘
又一个朝露清流,风住尘香的午后。
骆霜正在池塘边喂鱼,捻一些糕点碎末入去,池水一阵翻腾。好些天没有见到庄子旌的身影了,这不,一想此人此人便到。庄子旌风尘仆仆的脸上有别样的倦意,“喂鱼?骆小姐真是乐得清闲。”“我可不像庄公子,像这水中的鱼儿一样。”水中的鱼又一阵抢食,浪花溅上栏杆。
庄子旌一笑置之,口气严肃起来说:“不知骆小姐有否有耳闻……”“何事?”“金兵对中原虎视眈眈,导致时局动荡不安。”“喔?…”“不过你安心,扬州必定是安全之地。”
建炎三年。金兵。如果如今真的是建炎三年,那么?骆霜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她跑回厢房,在竹藤小箱中找到那本书,飞速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宋高宗建炎三年,长江流域遭金兵洗劫,扬州为甚,富贵之家无一幸免。
如果骆霜真的回到了四十年前,那么书上所写之事必定就是事实了。自己怎么会回到四十年前?骆霜将手按在胸口前,那痛如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遍布全身。前世的缘,前世的尘,尤如一幕真实上演的皮影戏。
前尘。
阴风猎猎,奈何桥边,乱花飞秋过,点点离人泪。他与她执手相依,孟婆照例端了汤,默默递给轻抿嘴唇的她。
都说喝了孟婆汤便会忘了前生的一切,她怎么舍得,这段不得已的情?她不要喝,不要忘。
“此生无份,来生我一定会去找你。”他抢过那碗汤一饮而尽。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在她的左脸。传说,每一个人的胎记,都是前生爱人的泪痕。孟婆说:“年轻人,你要记得来生的她左脸上有一处殷红的胎记,走吧。”人影淡去,化作尘烟。只听见孟婆叹了一声:“奈何。”
对,他是庄子旌,她是阑珊,骆霜的前生。庄子旌和阑珊双双葬身在宋高宗建炎三年的一场大火,风雨飘摇的扬州。
当时,金兵掠城,毫无防备的扬州,一夜间面目全非。偌大的庄家府只剩下一座废墟,墨黑的残骸,映了夕阳的殷红,悲戚如血。
骆霜从梦中惊醒,冒了一身冷汗。阑珊即骆霜,骆霜即阑珊,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见多识广如她也觉得此事匪疑所思,惊诧过后,她开始接受这一切。
杯中茶气袅袅上扬,恍惚间,骆霜转悲为喜,既然她已料知一切后事,既然这一切还未成定局。那么…对,对,她要改变这一切。或许,她还能改变这一切。
庭院中有箫声响起,声声悠远寂寥。
骆霜走至庄子旌旁,缓缓道:“庄公子,小女子是来辞行的。”箫声嘎然而止。转头问:“怎么?这么快?还不适应这里的水土罢。”“如你所言,水气太重的江南,始终不适合我”稍有迟疑:“如此…也好。”
“不如你与阑珊小姐也随我一起去敦煌一行吧?”庄子旌眉头一皱:“我,还有阑珊?何出此言?”“大漠风光壮丽,与其总是在此招人话柄,倒不如出去观光游玩,一来可以陶冶情操,二来……”庄子旌良久方道:“…给我想一想罢。”
“好,骆小姐,我已跟双亲说是为你送行,阑珊她也爽快答应了。我们不日启程罢”。
宋高宗建炎三年,来自四十年后的骆霜要改变自己前世的命运。
然而,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肆)多少楼台烟雨中—天劫
玉门关以西,黄沙万里。
阑珊浑身被厚纱包裹,只露出一双盈眼。她本是着了藕荷色旗袍,撑一把二十四骨纸伞,轻踮脚尖走在江南石板路上的平凡女子。出身低微却掩盖不住她的傲骨,相遇于二十四桥明月夜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个箫声寂寥的男子会是她这一生的劫。
屡屡遭世人阻绕,庄子旌曾言:“阑珊,我俩坐上白马鞭尘而去,不再回头,好么?”淡漠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私奔?谈何容易。如今,斯人在侧,便已足矣。
烈日如火,眼前的景象都铺上一层模糊的影子。庄子旌咽了一下口水,看了看发呆的阑珊,娇弱如她怎么顶得住这鬼天气,把羊皮袋递过去:“喝口水吧。”淡淡的语气里盛满温柔。
驼背上的骆雪吐出口中一口沙,走了两天了,漫天黄沙还是看不到尽头。她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在一步步走进“死亡之海。”怎么办?寸草不生的广袤荒漠,驼铃一声声刺破死寂。
忽而,风沙骤起,狂风呼啸,沙石扑面而来,阑珊顿时慌了手脚,猛然扯住麻绳子,这一扯反倒惊动了骆驼,疯狂朝着另一个方向缓慢奔去。庄子旌大叫:“阑珊!”挥鞭策打,这厚重沙土本就寸步难行,那骆驼怎么也不听使唤,只在原地来回转圈。
阑珊吓得面无血色,拼命扯住,反而弄巧成拙,骆驼越走越远。骆雪更是束手无策,她还是平生第一次看见骆驼失控。况且,这也本是小事一桩。
放眼望去,那是什么?不会吧!脑中“嗡”一声,猛地大叫:“阑珊!有流沙!”
什么?流沙?!
庄子旌跳下驼背,踉踉跄跄地在急膝的黄沙走去。“庄公子,危险!”眼看阑珊脚下那个巨大的漩涡在不断地涌动,岌岌可危之际,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危不危险。
“阑珊!”“别!你别过来!”
漩涡越来越大,像一个血盘大口,一瞬间两人便被黄沙吞噬了,消失无踪。只听见,一声哀戚的驼叫声……
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着。微薄的力量,终抵不过世事无常。天命,终是不可违。上天也是眷顾他们的吧,生不能同衾,死也能同穴。
“不要!”骆雪跪倒在地上,对着万里黄沙,声嘶力竭地叫喊。
漫天黄沙飞舞,风依旧在嘶叫,“呼……”一片死寂。
(伍)众里寻他千百度--落幕
骆霜还站在庄府前,雨绵绵如丝落在纸伞上,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楞神。
“吱呀”,门扉缓缓而开,一个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面如玉,眸如夜。与君初相识,犹如故里人。她盈盈的眼睛里映着他,他的眼中倒影出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杏花淡淡的香气拂上面颊,一下一下,催人泪下。
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不知从何处飘来,伴着雨水降落在这江南的石板路上。一时间天地无声,惟有淡淡的箫韵延绵不绝。
多情只应怪江南。杏花烟雨,催断肠。
神奇的运动会
那是一个星期四。
小洋正在灯下做美术作业,老师布置的是画动物。小洋最喜欢看卡通片《师子王》,她决定画一狮子王——辛巴。她描呀描,使出了浑身的解术。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就摆了好几张辛巴。她瞧瞧这张,又看看那张,都不满意,这些辛巴不是头大身子小,就是两眼忪驰,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正在这时,小洋的爸爸走了进来。小洋看见爸爸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她央求爸爸帮她画一张辛巴。小洋的爸爸是报社的美术编辑。画个狮子,小菜一碟。果然,小洋的爸爸提起笔在纸上疏疏几笔,一个健壮,神气,惟妙惟俏的辛巴展现在小洋的面前。小洋欣喜若狂,等爸爸走后,她悄悄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九点钟,小洋洗完脸,便上床睡觉了。朦胧中,她看见小朋友纸上画的动物都活了起来,小洋的辛巴也活了,美术老师正在教大家如何认识神奇的动物。
“嘟——”,随着一声轻脆的哨声,一只胖乎乎的大熊猫走了出来,说:“大家好,我是大熊猫,由我当裁判,第一个项目是百米赛跑。”食肉动物和是草动物分为两大组,小洋的辛巴被分在“狮子组”里显得无比威猛,健壮。“嘟——”第一组的“兔子组”已经开始赛跑了,有的兔子屁股太大,有的兔子跑起来一瘸一拐,狼狈的跑向终点。终于轮到第二组了,小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大熊猫一发令,狮子们像离弦的箭般冲向终点。可是,有的狮子头出奇的大,不能掌握平衡;有的狮子非常瘦弱,像一只猫。小洋的辛巴跑在最前面,没有一只狮子能干上它草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项是找主人比赛,小洋的辛巴跑在最前面,没有一只狮子能赶上草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二项是找主人比赛,小洋的辛巴一直跑在最前面,可是贴着小洋名字的辛巴跑到了终点,左看右看,找不到它的主人。“辛巴,我在这里呀!”小洋激动地说。“你,你是谁?”狮子辛巴仍不肯过去。突然,辛巴听见草原的南边有一些人在说话,便飞快地向哪里跑去,原来小洋的爸爸和妈妈正在聊天,“终于找到了。”狮子辛巴送了一个口气。“哈哈……”“自己的作业竟然要爸爸做。”“嘻嘻!”美术老师走过来,语重心长教育小洋要自己的事自己去做。
“小洋,小洋,醒醒。”原来是一场梦,小洋看看枕头底下的那张辛巴图,没有去拿,而是在自己画的辛巴中挑选一只,放进书包里。“小洋,上学要迟到了!”“马上就来。
太阳升起来了,这是一个美丽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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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江南,如阵阵清风,清雅芳香;似翠色竹林,翠绿如春。那潺潺的流水,淌过古镇。河边婀娜的杨柳,在微风中摆动;河上墨绿的古桥,被青苔绘出不朽的风景;河中驶过的小船,给溪流画龙点睛。河边建着的茶馆也是墨绿色,时不时有声客人的吆喝,是江南的声音。天上降下蒙蒙的细雨,让古镇抹上了青灰色。路上的行人打着竹子编成的红伞,汇聚成彩色的河流,向远方流去。我沉浸在朦胧的美之中,殊不知时间悄然流淌。转眼夕阳西下,霞光将河水染黄,偶尔泛起的粼粼微波令人深感惨淡。时常有鸟儿比翼双飞,划过天空。天边逐渐变成暗红色,夕阳落下了西山。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它没有等我们好好欣赏,就匆匆地离去了。夜幕笼盖了天空,千家万户打起灯笼。灯海不像城市的灿烂,不像海岸的迷茫,像烟花,像花海,点缀夜晚……天边出现一道曙光,逐渐变成了满天晨光。阳光重新笼罩这里,空气中含着露水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远处传来几声鸡叫,谁在阳台吹着萧乐?抬眼望去,几个零散的行人出现在地平线上。江南,苏醒了……35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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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在江南水乡,有不少像乌镇这样的古镇,美丽宁静得像一颗颗珍珠。乌镇除了拥有大家都具备的小桥、流水、人家的水乡风情和精巧雅致的民居建筑之外,更多地飘逸着一股浓郁的历史和文化气息。碧水蜿蜒,小桥流影,橹声乃中看水阁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看水乡人在水阁中起居住行,听古镇人乡音叫唤此起彼伏,让游人心中多了分惬意。乌镇的水阁正已它独特的韵味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喜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阁是乌镇的灵气所在,虽然它没有奢华,难比高楼,但一千年来,就是它默默地陪伴着乌镇勤劳善良的人们度过了他们每一个平凡而实在的日子。有了水阁,乌镇的人与水更为亲密;有了水阁,乌镇的风貌更有韵味;有了水阁,乌镇的气质更为悠雅;有了水阁,乌镇的历史添了一份委婉;有了水阁,乌镇的游程多了一份回味……是的,水阁是乌镇的独创,是乌镇的魅力所在,是每一个乌镇人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那抹最亮丽的回忆。350字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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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RR病毒一出现,便迅速传播到全球,全球所有生命……不管是人类,还是飞禽走兽,只要是需要呼吸的,都感染了RR病毒。”“等人类发现RR病毒的存在,已经晚了。”“RR病毒感染后,死亡率极高,达到近乎30%。仅仅三个月时间,按照事后统计,当时三个月时间,除了大量动物死亡外,全球人口更是锐减近20亿!这三个月,是噩梦般的三个月。全球科学家,在这种病毒面前束手无策!”“人类幸存者近五十亿人口,活下来的,体内都自然产生抗体!”“这噩梦般的三个月之后,全球都沉浸在无尽悲痛当中。”罗峰缓缓说着,“在这过程当中,五十亿人类幸存者们发现,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好了,几乎每一个人类力量、速度、细胞活姓、皮肤韧度都增加超过一倍!就算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打破过去的世界举重、百米跑的世界纪录。”“然而……灾难开始了!”“一直生活舒适的人类,身体条件都增加这么多。同样中了RR病毒幸存下来的飞禽走兽们,它们一直遵循着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这一次的身体变革,令各种飞禽走兽实力提高的比人类惊人的多。而且部分可怕怪兽,更是有了智慧!”“2015年9月,以海洋中无尽生物发动攻击为开始,无数飞禽走兽蜕变成的‘怪兽’开始进攻人类居住地!”“血腥、疯狂!”“在人类和怪兽的战争中,人们震惊的发现,一直引以为傲的热武器,只是在一些低级怪兽身上奏效。而厉害的飞禽怪兽、走兽怪兽,根本无惧子弹炮火。子弹打在它们身上,甚至于破不开鳞甲!导弹的袭击,被神经反应快、速度快的怪兽轻易避让开。”“就算人类使用核弹攻击,最后却震惊发现……”“怪兽防御太强,只有核弹攻击范围的核心区域,大量怪兽死去,而更大的幅散区域,怪兽们并没死。核弹的威力远没人类想象的那么强。虽然杀死一批怪兽,可是,核辐射却令怪兽中诞生出更可怕的存在,最出名的便是当年的最可怕的‘血妖天狼’,血妖天狼竟然有飞行能力,屠戮人类超过百万。人类这才知道……核辐射,竟然可以令部分怪兽产生变异!出现极为可怕的存在。”“怪兽中有极为可怕的存在,人类当中,也涌现出了强者!当初血妖天狼,最后便是被一名同样能飞行的人类超级强者,也是现如今国际排名第二的‘雷神’打得重伤逃走。”“这些强者,在关键时刻,救下了大量的普通老百姓,协助军队,抵抗怪兽群。在这期间,涌现出大量可歌可泣的故事。”“而人类科学家克罗※德森纳,根据怪兽尸体材料,以及在月球上发现的‘蓝金’金属,发明出了比金刚石更加坚硬的合金——克罗合金!令人类强者,不必徒手搏斗,拥有了能劈开怪兽皮毛、鳞甲的可怕兵器。”罗峰脑海中,对书中记载的这部分历史记的很清楚。“在战争过程中,大量城市被摧毁。”“我华夏大地,国家紧急构建六大基地,将大量人口朝六大基地转移。论强者……我国以及崇尚古瑜伽的印度,两个国家的人类超级强者数量最多!而美利坚、欧盟、苏俄,则是在科技上领先。”“因为海洋中怪兽无数,导致几乎每一个岛国都覆灭!”“直至如今,海洋,依旧是怪兽的领地。”“怪兽和人类的战争,地球上能自保的只有我国、印度、美利坚、欧盟、苏俄五国。其他国家,早支离破碎。关键时刻,以五大国为核心,建立地球联盟!地球联盟联军,辅助全球各地建立众多人类基地。”“怪兽和人类的战争,2015年9月开始,伴随着2021年3月份的超高频激光炮的研制成功,接连击杀十余头s级怪兽,以及两头ss级怪兽后。怪兽和人类的大规模战争终于结束。”罗峰唏嘘不已。整整五年半的战争,最可怕的战争!这一次战争中,人类死亡人口近乎十亿。只有五国保存‘国’的制度,其他所有国家幸存人口都进入各个人类基地,混杂住在一起。直至如今——陆地上,人类占有优势。可是海洋中怪兽太多太多,海洋依旧是怪兽的领地!“从2013年到2021年,这八年时间,便是人类历史上的大涅盘时期!”罗峰坐在沙发上,缓缓道。当~~当~~当~~当~~当~~钟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墙上挂钟响了五下,已经是下午五点。“大涅盘时期。”罗华也唏嘘不已,“哥,实话说,我还真的有点无法想象,大涅盘时期之前,全球的国家地区竟然超过两百个。那时候人口才多少?70亿而已。有些小国,真的太小了。恐怕一头厉害的怪兽,就能将当初的小国给灭国。”罗峰点点头:“所以,现如今,全球则是五大强国以及23个市。”整个地球上,一共有五大国家——华夏国、印度、美利坚、欧盟国、苏俄国。以及南美洲、非洲等各地形成的23个人类基地,也就是23个市!华夏国一共六大人类基地,也就是如今的六大市!罗峰的家,就在江南市的八大卫城之一‘扬州城’中的宜安区。整个江南市,人口近两亿。而江南市八大卫城之一的‘扬州城’人口则是过千万。江南市人类基地,在过去,主要是原江苏、原浙江大量人口迁移过来聚集形成。当然也有部分原安徽人口。“好遥远。”弟弟罗华,看向墙上挂钟,“现在已经是公元2056年,大涅盘时期已经过去30多年。人类社会,去武馆修炼,几乎是每一个人必做的了。人类社会,比30多年前强了很多。”罗峰点点头。三十年,人类中的强者的确多了不少,科技也进步了些。不过,怪兽中也诞生了不少可怕存在。※※※※※※“咔!”屋门被打开,只见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身上衣服都汗湿了,还有油漆等一些污渍,整个人显得比较疲惫。而那中年妇女身高不高,手上拎着一个菜篮,篮子里有一些蔬菜、肉食。“爸,妈。”罗峰立即站了起来,这一对夫妇就是他的父母。父亲罗洪国,母亲龚心兰。“呵呵,嗯,小峰啊,你看书,你看书。不用管我。”罗洪国笑着连说道,儿子要高考了,复习在罗洪国看来自然是最重要的。罗洪国低头便看到了桌上的一大塑料杯凉开水,不由心中一暖,每次回来都会有凉开水准备好,工作一天的他,端起这一大塑料杯,便‘汩汩’的一口气竟然全部喝光,畅快的呼出一口气。“你快去洗把澡,看你这一身臭汗。”母亲龚心兰笑道。“哈哈。”罗洪国笑着立即去拿着换洗衣服,去那狭小却让一家人使用多年的‘卫生间’走去。龚心兰笑着看了看两个儿子:“小峰,小华,今天妈给你们做红烧肉!”“我最喜欢吃了。”弟弟罗华立即喊起来。罗峰也不由一笑,看着母亲系上围巾去烧晚饭,罗峰很清楚……妈妈每次都是傍晚下班后去买菜,因为这时候的菜价肉价比上午便宜的多,不过傍晚时候蔬菜、肉食也没上午新鲜。罗峰又看了看卫生间,心中默默道:“我一定尽快,以最快速度获得‘武者称号’,到时候,妈妈每次不必下午去买菜了,爸他也不必去做装修那些苦活累活了。”在心中……罗峰一直渴望着,能让爸妈歇息下来,可以安静的享受阳光,享受美食。“小峰啊。”洗过澡的父亲罗洪国,走了过来,“爸爸有事和你说。”“什么事?”罗峰看着父亲。罗洪国微微一笑:“是这样的,小峰。我一直没问你,高中毕业后你自己的打算。你能跟爸爸说说吗?”罗洪国很少和儿子谈这些,因为他不想给儿子多大压力,他知道,儿子一直很努力。也一直都做的非常好。罗洪国这话一开口,在烧饭炒菜的母亲龚心兰动作也慢了些。父母对儿子将来的前途是很关心的。“爸,我是这样想的。”罗峰直接说道,“以我的文化课成绩,相信高考考进‘江南第一军校’应该难度不大。现在我已经获得武馆的‘高级学员’称号,到了江南第一军校。会直接当成军官培养。爸妈你们也可以直接进入军区家属小区。”当兵,也分层次的。现在华夏国当然招兵,可是普通的士兵,是没有太大的福利的。而年纪轻轻就是‘武馆高级学员’,又能考进‘江南第一军校’的话。能等于就是‘文武双全’。国家肯定会重点培养,国家会直接在军区家属小区分配一套房子。给军官家属的房子,那条件自然比这廉租房好十倍百倍。“那如果考不上这江南第一军校呢?”罗洪国说道,“小峰,你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江南市一共两所重点军校。就是高考发挥失常,上不了第一军校。可是,上第二军校也是绝对没问题。”罗峰很清楚自己的成绩,平常考试比本科分数线能高50分左右,而第二军校,只要达到本科线就能上。现如今的高考,没有本一本二的说法,只有本科和专科两种,也只有一条分数线。本科线以上就是本科,本科线以下就是专科。“在第二军校,以武馆高级学员这一条,也会被当军官培养。待遇也不会差太多的。”罗峰笑道。能考上本科……十个人中有两个人能做到。可是,高中生中,要能获得‘武馆高级学员’称号,却是过千人中才有一个。“嗯嗯,你有把握就行,不过小峰。别给自己多大压力。我和你妈,只要生活安稳点就好。”罗洪国微微点头,“你这孩子,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没有的事。”罗峰嘿嘿一笑,“我没啥压力,年轻人嘛,就是得有点冲劲。”罗峰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道:“爸妈,弟弟,等我高考结束后,你们很快就可以过上好曰子了。等我获得‘武者’称号,你们就不必再做苦活累活了。”“快点拿碗筷,盛饭。晚饭好了!”龚心兰笑着催促道。“好嘞。”父亲罗洪国笑着站起来,就去拿碗筷。“青菜真香啊。”罗峰在汤锅旁闻了闻,也帮忙端碗。“我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哇~~”弟弟‘罗华’也兴奋大叫一声,扯动车轮,轮椅朝饭桌靠近过去。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一年级:25108945091200字以上 一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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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丝竹长这么大,只读过赞美江南的诗句,知道江南的山好,水好,风景优美,没想到江南的乐器竟是这样优美动听。今天的文学课,老师给我们放了江南丝竹演奏的片段。这种乐器名称早有听说,但从没有欣赏过演奏,我带着好奇很快地投入到乐声中。好美妙的旋律哦,原来江南丝竹是好几种乐器组合在一起演奏的,有的拉,有的吹,有的打,有的弹……配合得这么默契,演奏起来如此轻松自如。我闭上眼睛细细欣赏,在忽快忽慢乐曲中,仿佛看电影一般,眼前展现了这样的情景:荷塘里的一群小鱼慢悠悠地游着,时而在嬉戏,时而在觅食。突然,领头的小鱼遥遥领先,似乎有点得意,但是一不留神,撞到了河边的石头,翻了个底朝天。后面的小鱼很快跟了上来,它又鼓足气力,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小鱼们好像进行一场比赛,它第一个到了终点,其它小鱼围着它唱歌、跳舞……这首乐曲带给我们轻松、愉悦的感觉,我们在乐曲声中陶醉、回味。啊!莫不是在这清幽甜美的江南水乡,才能演奏出如此清新和谐的乐章!350字 五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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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江南的春天可不比北方的春天啊。这里的春天到处都是鸟鸣花香,到处都是莺歌燕语。农田里金黄色的菜花开了,千里一片粲然。路边的苹果花开,雪青色,很是盎然;李子花也开,一朵一朵小白花缀在枝头,都成了花束了;桃花也开了,粉红色,仿佛是小姑娘的小脸蛋儿……远处,一双黄莺飞过来,一路唱着歌。而碧绿的草更从我们的脚下一直蔓延到天上,把天上的云朵儿都染成翠绿的了。我们下了小船,顺着一条小路,走到了一所寺庙的山下。这所寺庙在一座高高的山上。我们沿着陡峭的弯弯曲曲的、狭窄的石板路往上慢慢走。山下什么风景都看不见,全被很密集、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绕过这些树木,在我们前面出现了一座很大的屋子,屋子门口有两个很巨大的石像,大概是传说的麒麟吧?又很像狮子。走进去,里面的两边个有两个高大威猛的神像,那个我想就是金刚了吧?他们一个威风凛凛的,手里拿着不一样的兵器。再走进去,前面有一个很大佛像,那是千手观音。她手里拿着许多据说很厉害的各种法宝,当然少不了观音娘娘最喜欢的瓷瓶,瓷瓶也有几根翠绿的柳条。只是观音娘娘的神像已经显得很残败了。其它几座殿堂都几乎要倒塌了。我们心中一阵悲凉。出了千手观音殿,我们来到这个寺庙最高的山顶。恰恰这个时候,天上开始下起小雨来。物蒙蒙的小雨把整个寺庙和整座山都笼罩在风雨之中。我感觉到真个寺庙都在风雨中瑟瑟地发抖。远看山下的江南景色,也是一片雾蒙蒙的。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想应该有许多同样的南朝的寺庙也正在风雨中飘摇着吧?他们辉煌的时候是早就不存在了哦。下了山,我又回到小船上,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叫《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写完这首诗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的船又慢慢地出发了……650字 六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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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冬雨江南冬雨安徽省巢湖市 柘皋小学四(1)班 钱羽翔我在江南遇到了冬雨,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急。腊月二十七清晨,我起床后,看着从天空飘下小雨。雨丝特别细,就像一根根银针,又像一根根头发。雨中夹着雪花。小雪花随风飘舞,就像一个个小娃娃跳着不规则的舞蹈,落地时一眨眼就不见了,就象调皮的小孩和我捉迷藏。雨丝和雪花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层层绣着花的薄纱。覆盖在薄纱中的远方的房屋、树木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如同仙境一般。河里的小鸭或欢快地游着,或立起身用力拍打着翅膀,或用扁扁的嘴巴梭理着羽毛,并嘎嘎地叫着,好象在说“小雨,小雨,欢迎,欢迎。”河边的鸡早已回窝避雨。为了我们能过个干净的春节,外婆仍在小河边冒雨洗衣服;路上总有一些为上街打年货而匆忙赶路的人;田野里仍有一些人为来年的丰收而辛勤地忙碌……江南的雨美,劳动着的人更美! (完)指导教师:尹玉虹写出了江南冬雨的特点,突出雨中劳动着的人,使本文的主题得到升华。400字 四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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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江南味道是每个人独有的记号。迷恋于果汁的香甜,那是对青春味道的追寻;沉溺于咖啡的苦涩,那是对逆境的憬悟;执着于泉水的恬淡,那是对江南的难以释怀。而我,正是陷入在江南的霏霏烟雨中难以自拔的人。呷上一口淡淡的矿泉水,江南的味道便在舌尖荡漾。餮逃杲偷乃寄钤诖丝袒叫眩?畴档乃致?沤?吓?影愕难牌氯崧?睢pń嗟脑鹿馇阈憾?拢?⒈?摹抖吃隆坊?屏司糙椎乃?妫娜?霭盐簧匣鼗纷沤?仙钜褂木驳钠?ⅰA樾郧∷普萍涞奈坡吩诤?娲掌鸫似鸨朔?睦终拢?丝潭际械男倘说慕新舳嘉薹ê驼舛?渡媳摺K?绲奶窬苍谠鹿獾匿秩鞠碌靡陨U饩褪墙?系奈兜溃模?呷诵钠⒌陌捕ǖ牧α俊唇齿依恋着这毫不张扬的奇妙感受,大口而爽快地再喝上口矿泉水,那种淋漓畅快的感觉亦不破坏江南甜美的味道。言及江南,三生石畔泥土的芳香固然清新,但江南人们的热情更为难忘,那是同泉水般质朴的甘甜,涤尽世俗的尘埃,纯净得不受丝缕沾染。泛舟水乡,撑起竹蒿的妇女娴熟地摆渡过斜风夕阳,此起彼伏的歌声中,耳根也领略了江南的魅力。热情的水乡人捧上杯杯纯净的泉水,张罗着桌桌可口的饭菜。久违了这种毫无防备的对话,放松身子,江南的质朴真挚将城市的面具击垮,露出张张真诚的笑脸。这就是江南的味道,甘醇的,舒展了紧张的神经。凭着对泉水的依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那般洒脱与大气更是江南豪情的历史味道。金鼓齐鸣,战号吹响,“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也曾气宇轩昂,也曾金戈铁马,江南的历史长卷上,那无畏的气息依然隐隐缱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挥之不去,亦有江南毫不言败的铮铮铁骨。这就是江南的味道,如泉水般直截,爽快。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清清的泉水、淡淡的水乡,品江南的同时,人情的光辉也在心灵的蓝图上勾勒出一片蔚蓝。凭借着对水多气息的执着,那城市的污浊尘埃似乎无法侵入被江南烟雨涤尽的内心。在灵魂的庙宇中,我虔诚地祈祷,只为做一个在乱世的污泥之中保有江南味道的人。【名师解读】一个“品”字道出了个中滋味。“江南”正是在这位考生慢慢的品味中呈现出它“清清泉水、淡淡水乡”般的真味——正所谓“平易如水是真味”。作者先用一小段总写对三种液体的感受,再用几段分写他喜爱似水柔情的江南的原因。但是,又不仅仅柔情似水,江南还有它洒脱与豪迈的一面——正如一位既温柔又狭义、既有水的安静又有水的动荡的人,江南的气质是二者的复合。二胡、月光、水乡、歌声、斜阳草树、寻常巷陌、金戈铁马……都是它的要素。本文语言成熟而沉稳,字里行间透出的淡然和安适,犹如一杯绿茶,与江南是那般匹配。最后一句点明主旨,把文章升华到人的心灵,达到思想的较高境界。1000字 高三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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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从来未曾拥有的总难陷入喜怒哀伤和欢愉从来未曾属于真情的是空幻的物语而今当你说你将会离去忽然间我开始失去我自己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我们会是一直的好朋友,是吧?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么?交错的双手,并肩前行,一直的好朋友,一直一直都是!你牵着我的手,上学的路上,一句一句的语言都在微笑。“阿海,我们又是一个学校的耶。”一头黑发青丝,在风中,肆意的舞动……“恩。”下意识的用左手紧紧的按住右臂,满意的回给微笑,却被皱起的眉头识破了。“阿海,你爸爸……痛么?”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放松的眉目,悄悄的闪过……“恩,没事,不痛的。”我松开双手,抖动着右手,却发现抽起的手臂一阵剧痛,却勉强摆出笑脸……今天,是我们踏入高中的第一天,她是我三年前遇到的一个女孩,竟不知道,当她为我撑起伞时,那一瞬间,全部崩溃,眼泪在这五年之内,全线爆发……呐,她说过,我们会是好朋友,一直一直……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被自己的父亲残忍的虐打,被母亲残忍的抛弃,那时什么感觉?可以体会到,感受到,什么人间亲情,那所谓的所谓都是骗人的!那天的车站,你牵着我的手,“呐,我叫廉绮,叫我阿绮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哦!”你对我说,那天看见我半肩长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在雨水中,甚至分不出我的眼泪,是真是假。空洞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悲伤。充次着整片大地,半袖的T恤,露出的双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你说,那一刻你想哭,却没想到我哭得更凶。“阿海,这是你的毛巾哦。”“阿海,还痛么?”“阿海,要不和我住一起?”“阿海……”呐,请记得我的名字,神岛海……“阿海,你讨厌你爸爸么?”“恩,是男的我都讨厌。”“哇,那以后结婚怎么办?”“谁规定是女的,就得结婚啊?死丫头”“切,理论上是这样的。”“去你丫的什么理论,我有我的游戏规则。”“呐,阿海,你好漂亮哦。”看她色咪咪的靠过来,真想一拖鞋拍死她算了。“是你发育不正常把?”我回过头去,拿起锅勺对着她。“啊啊啊,咱两都是同居者了,好歹也来个什么XXOO之类的把?”看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样子,心里一气,揪着她的衣服,丢到浴室去,“死丫头,不洗干净,今天你就别想睡了。”高二时,我们住在了一起……亲爱的,当你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记得微笑……亲爱的,当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们时,希望你不要放弃……亲爱的,看到枕边的四叶草了么?“阿海,你怎么情书那么多啊?”看她抱着那一堆信时,我习惯的摆了摆手,“处理掉拉。”“去,每次都要我收拾残局。”她不满意的嘟了嘟嘴,却还是乖乖的出去了……一封白色的信封,不经意间落了下来,我拾了起来“神岛海,亲启”带着打发时间的思想,这封欣毫无保留的完全呈现。(我承认……这信的内容很烂--||||)神岛海:神岛海同学,请和我交往。如果不肯,请务必往下看。对于你的家庭私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想被你父亲找上门的话,周一,红树林。期待抖起的双手,让我一瞬间有心凉的感觉,我颤颤的直起身子,紧紧的捏着那封信,手上的汗沾湿了白纸,看到阿琦进来,抽起的纸团,连忙塞到身后“死丫头,处理完拉?”“废话,本小姐出马,当然……”我一下子吻了上去,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子,依然可以感觉得到胸口上下起伏,直到双手僵硬的放在我的背后,一下子搂得更近了,我一下推开了她,笑着说“初吻都给你了,你可别给我得寸进尺,死丫头。”“我也是第一次耶!不要说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她不服气的嘟了嘟嘴.“那么在来一次。”她还没反映过来时,我在次拥住了她,一件一件的褪去……第二天,她突然变得格外积极,起早在厨房里做饭,看见我只穿一见衬衫,不禁脸红了起来我点了她的头“死丫头,昨天看了有摸,还害什么羞啊?”“阿海你好漂亮哦~”她拿着锅勺在我面前舞来舞去的,我心里一气,抢过她的锅勺,“死丫头,还想不想吃早餐啊?”突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她的下巴靠在我的脖子上,哈着暖气,喃喃道:“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么?”我不做声,她反而搂得更紧了,直到我轻声的回答:“会的,一直一直。”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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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错屋子的左边是直垂到地上的纱帐,隐隐约约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尽管隔着纱,还是能看得出那女子有多美,也还是能感觉得到,那一端无边的寂寥。如果说,顾横波是个美人,那么,她就是个尤物,消魂凝魄,若回风之流雪。这个人,就是葬魂宫主,冷消凝。“我做事一向很公平,你有能力经过那么多道也许我根本过不了的关,你就一定有能力杀我,所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桌上有两杯酒,一杯是毒酒,一杯是解药,不管是哪一种,都在半个时辰后起作用。两杯都极为难找,可以说是天下无双。现在,你挑一杯喝下去,我喝另外一杯。”桌上的酒,一杯用黑锆石所盛,色泽淡紫,上面漂着细碎的紫色花瓣,散出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气;另一杯用蓝田玉所装,色泽暗红,狭长的花瓣却是鲜红的。易水寒的问题很突兀:“他们叫什么名字?”“左手销魂,右手凝魄。”“那么宫主,若我选的是解药,是否一切都会结束?”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冷消凝没有回答,又道:“不要以为这是机会,真正的机会是你喝完酒以后,就可以得到一支弓,一支箭,在一百步以外,杀我。我知道你不只会用刀的,箭也一样好。”易水寒静静地听着。“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必须射中我心脏的中心,否则,不能杀我,也不能动葬魂宫一分一毫。若你做到了……葬魂宫归你,我也会将修罗教的一切秘密统统交给你。”“好,我答应。”毒花最美,毒酒最香。易水寒喝的那一杯,花很美,酒也很香。一只手从纱帐中伸出来,拿走了另外一杯。易水寒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冷消凝的手,竟然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呢……他来不及多想,因为,罗帐已打开,一百步外,她已然坐在了那里。拿起面前的弓和箭——是,他的箭术,本不在刀法之下,只是许多时候根本没有机会用上而已。尽管这一百步有烟雾笼着,尽管冷消凝是一身极不好辨认的白衣,他却依旧很有信心,只要他想射,就一定很准。手很稳,很干燥。箭已对准。可是、可是为什么很不想射过去呢?还是没有多想,只是射过去的一瞬间,手竟没来由地抖了一下。然后忽然觉得,射了这一箭,自己就永远地错过了什么。箭并没有因那几不可见的一颤而改变方向,易水寒却蓦地紧张了起来。一箭穿心。他赢了。然而他却向冷消凝那里飞快地跑去——直到看见她的脸,才明白了为什么。后不如今,今非昨。五、天涯“是……你、、灵菲?!!!”冷消凝浅笑着摇头,就像十七年前邵灵菲那样,笑得纯真而鲜妍。睫毛上却沾着剔透的泪水。易水寒的手颤抖了起来,忽然把她抱紧。“灵菲……灵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哥哥有多伤心么?所以……坚持住。”原来,那双熟悉的手,是扫叶楼住的手,也是……邵灵菲的手。小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的给她带手链,怎么会不熟悉呢,只是这十七年的时光太过强大,让他再也想不出来着双手属于谁。冷消凝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轻轻地把嘴对上他的唇——是……温热的液体,清凉而苦涩;也是……他刚才喝下去的毒酒的解药。她一直没有咽下去,她不愿见他死啊,她不愿!是,她曾经恨过他,可因爱而生的恨,终究是不能长久。那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只有同时喝下去才可以存活。她为了那个“生死相随”的梦,早就设下了这个不可逆反的结局,谁知……易水寒是不可能再把“消魂”给她喝的了,所以,她已无药可救。胸前的花朵一点一点向四周洇开,如此唯美而又如此惨烈。邵灵菲幽幽地道:“寒儿,那决定是我临时改的,若我必须死,我希望死在你箭下,死在你怀里。”“灵菲……”“哥,我已活不过半个时辰,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好么?”易水寒抱紧她——她最怕凉了,可她自己如今却在慢慢变凉……邵灵菲说了这十七年来她的生活,从潜习武功到创办葬魂宫,再到今天。她说成决对她很好,若没有他,她早已活不下去。她曾想一辈子跟着他,正也罢,邪也罢,什么都不顾忌。可是一想到易水寒,就否认自己的观点。她说,你去杀成决一定要用上天断刀,他一定是你遇见过最强的对手。不过我知道,哥一定会赢,只希望你不要折磨他,让他平平静静的走吧。只是没有说自己的痛苦:她走的那一天哭得肝肠寸断,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着易水寒的名字;她在扫叶楼见到易水寒时,忍着欲出的汹涌情感,像陌生人一样跟他说话;多少次夜雨,她听见别家归人的脚步;又有多少次,默默地注视着秦淮河那些没有忧愁的人们,怨愤交加……他不想让易水寒为她而痛,她,毕竟还是爱着他的啊……邵灵菲脸色惨白,神色渐渐涣散,握着易水寒的手,道:“哥,你不用为我担心,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切合不合人愿又有何妨?得着,我幸;不得,我命……”“灵菲!你听着,我……”他盯着她闭上了的眼睛,道:“我……爱你。”她没有听到。易水寒抱着她,冲出葬魂宫,却发现,天忽然飘起了雪。细细地,片片都是凉薄。白得像他的衣服,像她的衣服,像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幕对话。得者,我幸;不得,我命。人是敌不过宿命的,生死相随,都只不过是黄粱易碎。雪很苍白,沧桑地白。秦淮河歌舞依旧,秦淮水潋滟依旧。依旧是幽幽的河灯,漂散在长波上,一万里,抑或更远。世界并没有变,变的,是他们自己。他这样想着,抱着邵灵菲,到他们曾经一起玩耍,一起嬉笑怒骂的那片树林。叶在落,和雪一起。她很喜欢落叶啊,那是在说,她并不喜欢做冷消凝。易水寒把邵灵菲葬在了这里,因为这地方,埋葬了他太多的东西,天断,他残酷的童年,还有,他永远永远最爱的人。残月将逝。天有云,云下有雪,雪中有人,只是,只有一人。易水寒握紧天断,凄风蓦地紧了起来。他走过扫叶楼,走过葬魂宫,走过这十七年邵灵菲待过的每一个地方,抚摸着,她曾用过的东西。她还是生过我的气啊,我给他的那只手链,都不在了。易水寒不知道,不是不再,而是还在邵灵菲那里,在落叶黄土下面,在世界的另一边。葬魂宫里,尽是虚无的华丽。害怕温暖的东西,总是用两种方式掩饰,一是无情,二是虚幻。易水寒和邵灵菲用了,都输得一败涂地。易水寒并没有向武林说什么,只是说,他灭了葬魂宫,她妹妹易茗轩,不幸被冷消凝手下所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痛楚深刻而强烈。茗轩,下次再有这种冒险的事,你就不要再来了。再也没有了下一次。而这些,却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来,他只身一人闯入修罗教,穿越过无数鲜血,到成决面前。刀锋已掠了上去,却又放下。“你和我,决斗。”到了无人的荒野,易水寒拿起天断,却并没有杀成决,只是说:“你走吧。起码,你比我,更懂得接受爱。”成决冷冷地笑:“败即是死。至少我还可以死。”易水寒的心颤抖了一下,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穿——是,至少他还可以死,而易水寒却必须为易家,为武林,活下去。很久很久,江南都再也没有下过雪,也许是这种美丽真的太容易消散。易水寒又想起了邵灵菲,那女子对自己,有多少情,多少爱,终是没有了恨。彼时,易水寒正站在风沙滚滚的路上,唇,薄如剑;心,冷如刀。路在天涯。1200字以上 三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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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每每提到江南,便让人想起朱自清写的《菏塘月色》。然而毕竟离开故乡那么多年,一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也还是逐渐淡薄。就有如只依稀记得一幅画面,却忘记了画外音一般无奈。而今,每当我提起自己的家乡,也只能朦胧地描绘湖边景色以及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插曲。有时的确会为此感到沮丧,有时却又自豪,或许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理解,这代表我已经习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生活。情感有的时候会变得很复杂。似乎有意识地不让人绝望或是兴奋到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总有生存下去的动力。——题记天空黑压压的,似乎随时会再下一场大雪。坐在屋子里,无所谓地翻着些旧照片,便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独自生活的第几个年头。一些以为亢长的时日和回忆,好像卸了闸的洪水般铺天盖地。既然无处可躲,便伸开双臂迎接。泡一杯花茶,看蒸腾的热气在一瞬间涌上来,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般兴奋。缓缓地呷一口,很烫,香味儿恬淡。接着,便闭上眼睛,让更多记忆迎面扑来。享受甜蜜。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由破旧的筒子楼群改建成住宅区。还记得小时候总爱和外婆一起坐在大樟树下乘凉。蒲叶扇子吹来的风带着一股夏天的味道。身上擦满花露水,“嘘”的一口气吹过便让人凉得发痒。那时候总爱“咯咯咯”地笑,好像也没什么心烦的事儿。至多只是担心着第二天若是雨天便无法出门玩儿。还有那些切成一片片的西瓜,盛在红色的塑料脸盘里,放在面前的时候就觉得那瓜瓤的颜色鲜得快要淌下来了,于是拿起一片便大口地咬下去,只感觉一阵舒畅。小的时候特别懒,也就不管有籽的无籽的,都“咔嚓咔嚓”嚼碎,咽下肚去。听大人说,那些磨碎了的瓜子壳儿似乎会伤着肠胃,只是从未犯过这类毛病,于是也就从没在意过。也还记得那时候老爱缠着外婆讲故事,听着听着便睡去,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就奇怪地发现躺在自家床上,于是便满世界地找原因,向大人们问这问那,他们也总是“嘻嘻哈哈”地笑着,答案都无比模糊。只是外婆依旧抚着我的头,用指甲尖将凌乱的头发一丝丝理顺。总说着男孩儿要看起来精神些,然后两手把着我的左右肩,蹲下身来,微微抬头,眯起眼睛,“啧啧”地说,这下看上去就帅多了。那时候的房子,似乎介于砖石结构与木质结构之间。每到雨天,接近地面的灰色水泥便迅速泛黑。有的时候就撑着伞蹲在那儿看,一星半点的雨丝飘到嘴里,有些甜。其实,湿气也并不是在瞬间感染了整片墙壁。一点儿一点儿地爬,就好像用一支沾满墨水的毛笔画下的一个点。深色逐渐蔓延,直到无力攀爬为止。木质的屋顶天长地久的便泛起了霉。黑色的一块块,一点点儿。外公外婆似乎特别在意这些变化,总是竭尽全力地保持干爽。只是年复一年,腐朽的房梁木的味道还是从周身的每个角落涌出来,在鼻子前面打个弯便向上升去。每到这个时候,老人们的关节炎便容易发作,膏药变得必不可少,于是一整个霉雨季节充满了冰片的凉味儿和木头的香气,一点儿都不难闻。房子前面还有一口井。井沿边的青苔无论春夏秋都无边无际地向四周蔓延,只是在冬天才稍稍收敛。井很深,又或许是因为满是清水,一眼望下去便见不到底,只能看见那头的一个小男孩也撑着井沿往这儿看,日子久了开始变得稀奇,于是向外婆问起关于井的故事。那些井龙王和水晶宫里的闲事儿很容易地就在心里扎了根。井水四季都很凉,也曾想过或许那也是龙王的功劳,便天天地对着井口大叫“龙王你好。”偶尔路过的行人撇过头来朝我看着,然后微笑。很和气的模样。想起夏天用井水泡西瓜和冰棒的样子,两手托腮,下巴便被抵到了嘴巴上。也忘了那时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只是简单地猜测当天晚上卡通片的内容也不一定。掐着表算时间够了,便迫不及待地将西瓜从水里取出,让外婆拿起刀把它一切为二。插上钢质的勺子,就好像得到了什么贵重物品般变得兴高采烈。又或者,拿起冰棒,扯开外面的包装,“喀嚓”一口咬下去,碎冰沫沫四处飞溅开来,落在衣领子里。凉飕飕冷冰冰,便傻呼呼地待在原地笑,感觉满足。后来上了小学,也就再没机会和外婆一起坐在大樟树底下乘凉。虽然偶尔还是会怀念那段时光,却可以很快就忘记。只是井龙王和他的那口井一年四季地出现在脑海里,怎么挥都挥不去。小学一年级的下半个学期,《又见茉莉花》红了整个世界。太多的人开始把目光放在江南。只是或许比较迟钝,若不是寒冷或炎热到极至便无法记住一些东西,于是在记忆里也就从未出现过茉莉花的影子,不过依然感到自豪,便总是在作文簿里写那些香气扑鼻的白花儿和水波粼粼的西子湖。那个时候一放学便成群结队地去操场赛跑。远处的墙上长满了爬山虎,蜿蜿蜒蜒。掌形的叶子绿得滴翠,似乎被颜料泼了似的不真实。一阵风吹过就摇摇摆摆,好像一千一万只手在那儿朝着自己挥动。看见了就傻呵呵地笑,也没在意从对面跑来的同学,狠狠地撞在一起后鼻子便开始流血。值班的老师冲出教室,抱着我便跑进医务室。一边用热水洗脸一边问还疼么,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觉得嘴里含着什么,“扑”地一下,吐出颗白灿灿的牙齿。老师让我张大嘴给她瞧瞧,接着“嘿”的一声,说,“这孩子已经开始换牙了!”那一段时间说话变得有些漏风,想表达什么也总是表达不清的样子,除此之外似乎也没给生活带来多大的麻烦。依旧住在外婆家里,和邻居家的孩子们在楼道上跑跑闹闹。刚学会写字,便有了当老师的愿望,拿着从教室黑板的粉笔槽里偷来的粉笔开始在墙上涂鸦,也不管是图画还是汉字,只求个快乐。于是老房子白灰色的墙上红红绿绿地充满了线条和符号。喜滋滋地站在那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拽着粉笔扬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邻居经过的时候总是摸摸我的头,问“又用功哪?”然后回答“恩。”这时候,屋子里头外婆外公正忙着做菜。青菜下锅的“呲呲”声,铲子碰着锅子的声音,装完盘后端着进屋,鞋子擦着地板的踢踏声,还有外婆唤我吃饭时的招呼声,在脑子里日复一日地响着。只是隔着那么多年的岁月,似乎变得有些不清晰了。好像一本黑白电影似的模糊,连对话都变了调。虽然这样,还是能够想象那个时候的满足。孩子总是容易满足的吧。感情都那么纯粹,又哪儿来的烦恼呢?秋天总是一晃而过,或许是因为暑假的兴奋刚刚结束,元旦又近在眼前的原因吧。只记得那些梧桐树叶落了一地,金黄金黄的。喜欢踩那些微微鼓起的落叶,发出“嚓嚓”的响声。脆得要命。学校墙上的爬山虎开始变得干枯,一直到最后只剩下深褐色的茎紧紧地攀着墙壁。远远地看就好像是一道巨大的裂缝和一些延伸出来的小细痕一般。于是班级里便开始传阅冬天已经来了的消息,接着每一颗小脑袋都变得翘首以待,希望这一年会下一场大雪。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想起西湖来。那个时候外婆总是在傍晚牵着我的手走在湖边。湖上没什么风,于是水面平静。拾起一颗石子丢下去,便一圈圈地泛起涟漪。有的时候也和表弟们打水漂儿,看着谁丢的石片在水面上能跳得最远。印象里似乎从没赢过,倒也不觉得气馁,还一直要求再比试比试。湖边的柳树和碧桃却早已是一幅过冬的模样。树根那儿被漆上白漆又绑了麻绳,叶子一片不剩地全落在地上。柳树长长的枝条也掉了不少,若被孩子拾到便成了比试功夫的武器。天色渐暗,身后的商店全都亮起了霓虹灯。这时候,总是嚷着要去吃小吃。被捏成各种形状的馒头包着不同的馅儿,豆沙的鲜肉的。出锅的时候,蒸腾的热气带着香味儿飘得满大街都是。小贩们此起彼伏地叫唤着。挑啊挑啊,挑得久了便花了眼,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各种口味都买一点儿,也不在意是不是吃得完。回家的时候总是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外婆手里拿着一塑料袋剩下的东西却也不嗔怪,乐呵呵地跟在身后。后来逐渐长大了,对于那条街的印象便模糊起来。去年曾经去寻过一次,只是再没听见满街的叫卖声。听大人们说起,那些小吃摊子早在很多年前就搬去别的地方了。只是杭州城那么大,让人无从找起。于是悻悻地骑着车回家。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便似乎又见到那热闹的场面。最后索性睡去,在梦里会我的小吃街。杭州的冬天一直不怎么冷,也可能是因为雪下得少便觉得气氛不够吧。外婆织了一个秋天的毛衣,围巾和帽子终于派上用场,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依旧在巷子里跑来跑去,大声地叫大声地笑,走过来几个熟识的邻居,便夸赞身上的打扮漂亮,于是就特别自豪地说,是外婆织的,温暖牌,外头怎么买都买不到。若是遇上雪天,情景就大不一样了。待在屋子里的时候就把窗户开一个小缝,手伸出去拼命地接雪花,一瓣一瓣,转眼便化了。手变得湿淋淋红通通,冻得有些疼了,就捂着热水袋,继续看窗外的雪,希望着别停下来。待雪小了外婆终于肯放我们出去玩儿,站在楼下的天井里撑开手一圈圈地转,边转边叫着,“下雪了,真的下雪了,这真的是雪花吗,这真的真的真的是雪花吗?”就像过年般兴奋。记忆里似乎很久都再没下过一场真正的大雪。前年的元旦曾经落过些雪子,只是还未在地上积起来便停了。夜里和表弟两个人走在路上,一边想着早已经去世的外婆外公,一边在结了霜的车玻璃上写字。或许是第二天便要离开家,有一些不舍得吧,那一夜变得刻骨铭心。还记得最后回到家的时候,照着镜子发现自己不仅冻红了鼻子也红了眼眶,于是就躲在厕所里悄悄地哭。哭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昂首挺胸地走出来,继续和表弟说说笑笑。想来这便是当时以为的壮烈吧,把情感都锁在心里不给任何人知道。像是头受了伤的孤独野兽似的对谁都充满防备。只是最后终于明白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便真的成长了。现在坐在屋子里,一个人打字一个人听音乐。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这儿的冬天很冷,会下雪。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只是再没有人会花一个秋天来为我织过冬的衣裳。很多时候开始学会照顾自己,买来了围巾,买来了大衣也买来了咳嗽药水。缩在屋子里的时候总是关紧窗户,不让一丝丝暖气流露出去。抬起头就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何处是个终结。热水壶和暖气几乎24小时地工作,屋子里空气湿润温暖得让人感觉窒息。听着《江南》,听着里面细细的丝竹声,便感觉又坐着乌蓬船回到记忆里的某一个地方,外公和外婆就站在那儿朝着我挥手微笑。“嘘”尖锐的汽笛声将我催醒,才发现水开了,便倒进杯子里,和着蜂蜜慢慢搅拌,看着本来清澈的水变得越来越浑浊,就连蒸汽都似乎变了色般的不真实。握着杯子的时候却丝毫不感觉烫手,靠进嘴唇轻轻地吹几口气,将水面上的泡沫吹散了便准备一点一点喝下肚去。刚入口时很疼,舌头立刻被麻痹了,使劲地咽下,感觉喉咙像被火烧了似的。一会儿疼痛便轻了,于是又呷一口,再缓缓咽下。反复来回,一直到杯中的蜜糖水全被喝尽了为止。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只是没有必须改变的理由,便只好继续下去。有的时候想起要出门走走,便先将自己裹得像个球似的。靴子踩在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周围有一些小孩儿在玩打雪仗。认识的,不认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却面无表情。若他们向我问好,也只是点点头致意。似乎觉得微笑格外贵重于是便吝啬地不肯施舍给任何人。街边的商店已经开始为圣诞节做准备,五颜六色的彩灯到处可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人想起在杭州的日子,想起一些人。回忆可以变得很暧昧,暖洋洋地照在心上。走着走着便笑了,于是提起缠在脖子上的围巾,遮着嘴,就又变得毫无表情。商店里的冰棒很贵,只是无法控制地依然会去买一些。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觉得很凉,很甜,便又是一口。偶尔会想起自己的支气管炎,便有些担惊受怕,却依然吃着,还一边想着会是最后一支,以后永远不再碰它。只是习惯依然保留了下来,就像是骨子里的某种固执般不可挪动。于是依然买一些冰棒回家,也不管窗外是天寒地冻还是烈日炎炎。一口一口。每吃一口便回忆一点,于是一些记忆里的人开始变得清楚,事件也长出了始末般变得完整。慢吞吞地吃着,想着,直到记起快乐的事为止。关于这座城市的夏天,记忆却始终模糊不堪。只记得穿着白色T-shirt的男孩女孩从面前走过,留下些香水的气味,却因为斑驳的树阴变得淡薄。又或者,夜里睡不着觉时便趴在窗户上仰起头看天空,有星星没星星的都无关紧要。似乎只是为了找一片苍茫承载所有情感。而夏天的梦却无比清晰地印在了脑中。梦到外公外婆忙着包粽子。煮的时候白色的蒸汽飘得到处都是,甚至有香味儿。也曾梦到过坐在楼底下的那棵大樟树那儿乘凉,想着井龙王便真的见他从井里升了上来,外婆依然用指甲尖将凌乱的头发理顺,微笑着说这才像个男孩子。从来不知道梦可以如此真实。于是每次都相信是又回到了江南,只是闹钟一次次地把自己从睡梦中唤醒,便一次次地失望。只有当站在中国餐馆里,听到门后面锅铲碰触的金属声,水遇到油“噼噼啪啪”的爆破声,厨师召唤服务生的吆喝声时,一切才回归纯正。就好像又站在老房子的走道里似的听着屋里面大人们忙活的声音,快活地在墙上画画,听到召唤才回去。菜的香味也隐隐地从门缝里溜出来,擦着鼻尖,绕着身子一圈一圈,怎么都不肯散去。于是整幅画面变得完整而真实。就呆呆地站着,甜蜜蜜地傻笑。所以每次光临都变得心情愉悦,像是找到了依赖似的心安理得。我的江南,便在这个狭小的缝隙中存活了下来。PS:生活和记忆关系暧昧,两两相望般的互相配合。太多时候,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便很容易地想起脑海里那些早已成过去的人。也并不全是消极的情感,时而让人找到重新快乐的勇气。突然想起那年元旦时在车玻璃上写了些什么:我想外婆,我要回家。再不觉得当时的懦弱可笑。用怜爱的目光对待过去,发现2年来虽然变化缓慢却从未停滞。就会变得满足。1200字以上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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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秋.楔子秋。阳光碎成一地梦幻般的金色。地上的落叶几天未扫,那个紫色衣衫的女孩子巧笑嫣然,蹦跳地踩着地上的黄叶,簌簌地响。十三岁的易水寒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叫道:“灵菲,快来呀!”一脸微笑。然而漆黑的双瞳里却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风不是太冷,冷的是他身下那把刀:天断。那是一把泛着浅碧色寒光的刀,只是远远观望便是人生出一种寒冷。邵灵菲倚着长风,笑若银铃:“哥哥,你拿过来嘛!”易水寒叹了口气,眉头无可奈何地皱了皱,只得送了过去,没等邵灵菲再开口,就开始喂她吃,显然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邵灵菲眨着眼睛,嘴唇红得就像糖葫芦。却忽然问道:“哥哥,你不吃吗?”易水寒笑笑,摇了摇头。“为什么呀?”“因为爹和娘都不让啊,哥哥有很多事都要做的。”“那么……所以你才不能总是陪着灵菲吗?”易水寒苦笑,竟然一脸无辜。“那如果灵菲非要哥哥吃呢?”邵灵菲把它放在易水寒嘴边,道。“别闹了,快吃完,哥哥陪你玩好么?”“不嘛,我就要哥哥吃,再不吃灵菲就要生气了。”可邵灵菲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虽然噘着小嘴,看起来却高兴得很。易水寒却没有再拂逆,任她将糖葫芦递过来,酸酸甜甜的滋味,袭遍全身。忽然,有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寒儿,过来。”易水寒复杂地看了一眼邵灵菲,拍拍她的肩,走了。邵灵菲眼睛突然红红的,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那天,易水寒就在这一地的树叶上,跪了一夜。夜风,竟和刀锋同样寒冷。然后过了很多很多年,又是秋。萧萧黄叶闭疏窗。那个白衣男子长身玉立,看着残阳——已经过了十七年了啊。十七年,却已远过了沧海桑田。他身边已再没有那个叫邵灵菲的表妹,清楚地记得,她走的那天留下的话: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粱易碎;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西风独自凉。天断已不再。他曾经以为,不再用这把让她难过的刀,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却不晓,这刀已融进了他心里,永远挥之不去。一、便扫尽,一地残叶“公子来此,不知是为何事?”说话的是金陵扫叶楼主叶子夙。清凉山下的扫叶楼虽并非荒凉之处,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叶子夙不知是何时从袭氏那里接来了扫叶楼,一个女子,一住便是十年。以知秋为号,平日里便与文人谈诗谈画,说起来,与武林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其他人有区别么?”叶子夙道:“公子身上,似是背负了太多的往事。”易水寒轻笑,道:“来扫叶楼,自然是寻诗。楼主留着一地黄叶不扫,岂非待的就是知音么?”叶子夙也笑了,道:“请随我来。”这个人,竟如此熟悉。那天,易水寒收到了一封密函。三个字“扫叶楼”,署名是“葬魂宫柳如是”。他半年前就开始查葬魂宫,却一直没有头绪,四个月前,只好安排了一次意外,希望能把妹妹易茗轩的丫环吟风送入葬魂宫。现在,那熟悉的字体,应该是她的回应吧。可为什么是柳如是?这个、这个金陵城中曾经闻名一时的女子?易水寒只有去扫叶楼,葬魂宫的行踪太过隐秘。除了这封信,他几乎什么也不知道。除了,他明白,葬魂宫主是很想会会他的,不论怎样,都会引他过去。葬魂宫是江湖上一个秘密的组织,传言葬魂宫主冷消凝与修罗教主成决勾结,近年已露称霸武林的野心。而易家这个武林世家便背负了这个任务。长子天生残疾,又不愿过问江湖之事,便只能寄希望于次子易水寒,他果然不负众望,十三岁便可驾驭对主人异常挑剔的天断刀,又博学强记,十七岁已为后起一辈的佼佼者,那一年,刀法已大成,成了用过天断刀后唯一一个弃刀而非为刀所弃的人。然而他却不止用刀,不过,江湖上从未有人知道他到底会多少种武器。易水寒竟跟着叶子夙,就在这林中谈起诗来。他总觉得叶子夙这一身通透的空灵中藏有些什么,一种意念在脑中散播——这个人,不该是这样的。但他无法描述这种感觉。1200字以上 三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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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风月回廊那是易水寒见过的最美的地方。风月回廊,的确能让他联想到无边的风花雪月。一道廊子,在最完美的地方转弯,微弱的灯光,却最能让人沉醉。廊上每一幅字画都清雅绝伦,让人联想到一个素衣女子手执玉笔在幽兰从中作画,似乎还能嗅见那淡而远的香气。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插在两个琴声的中间,一分一分要将琴声吞噬。她的决定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弹得那么快的,琴声是快不到极致的,否则不是弦断就是人亡;而慢,不但可以节省体力,而且是治快的最好方法。可是想到这里时,她已没有了退路。只有更快,更响。而箫声却更慢,更弱,弱到几不可闻,而又挥之不去。最后一声,是易水寒的叹息。弦断。“易水寒,你毁了我‘红尘’上那根叫‘归尘’的弦。”“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的箫叫‘忘尘’吧。”“可是,我的琴上连着风月回廊里所有的机关,琴伤了,它们就会全部启动。后面的路,会很难走。”易水寒什么也没有说,走了。那个弹琴的女子,叫卞玉京。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的时候,从左右墙上各射出一枚银针,只是都没有打向他,而是左边的打到右边墙上,右边的打到左边墙上。易水寒没有出手,只见银针刚刚插入墙中,就忽然腾起了两股白烟,易水寒摒住呼吸,心中一凛——这些暗器除了会打到他身上,还可能发动其他机关,所以只要有就必须拦阻而不论真假,如此来讲,前面的路的确倍加凶险。白烟过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女子,是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那女子道:“易公子,刚才那东西你闻到了么?那是这里所有迷香的解药呢。”女子笑了笑,眼眸清澈如水。易水寒没有说话,打量着这个女子。“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那女子又道:“公子不说,横波就不问了。只是……我有些累了,公子可愿陪我走走?”此举一出,端的惹人怜惜。原来,她便是秦淮八艳之首顾眉生,也是有名的红颜祸水。易水寒没有拒绝,任她靠向自己。易水寒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完美无瑕,不论任何时候射出的机关都能被他躲过,尽管顾眉生在他身边让他得出手变得不太方便。这本是他的长项。从前他的对手往往都在暗处想令他措手不及。所以这看似艰难的路程,他走得如此轻松。机关只有两种,暗器和迷香,应该是两个人布置的吧。所以,走过了这一段,风月回廊也就走完了。当他看到出口的时候,忽然从正前方废除了三十枚暗器,分别以三十天月亮的形状围成圆圈向他射来。回廊里的光线本极为微弱,而这些反光的“暗”器就变得极为刺眼。易水寒竟然躲不掉,因为那些暗器会追着他跑。可是易水寒只是又多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把那只洞箫对准圆的中心飞出去,所有的暗器尽数掉落。一个轻巧的翻身,在另一侧又接住了箫,如此潇洒。只因他知道暗器若可追人,比有线所牵,想牵三十个月亮,连接的地点一定就在中心。顾横波竟鼓起了掌来,道:“易公子,人在那边。”又是一明一灭的灯光,风月回廊已消失。对面,易茗轩的确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然没有了呼吸。“好,很好。”易水寒的指节已泛白。柳如是虽然说要给他人,却并没有承诺她还活着。易水寒的心痛得要裂掉,茗轩是他如今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一个会像邵灵菲那样向他撒娇、叫他哥哥的人了。可他还是保护不了。他记得易茗轩曾对他讲,你是真愿对我好,还是一直忘不了曾经那个叫邵灵菲的姐姐?易水寒笑着摇头:你不是她的替代,她也不是你的原型。易水寒叹了口气,易茗轩也不再说什么。易水寒曾对两个女子好,一个是邵灵菲,另一个就是易茗轩。可是如今,两个人都已无法再回到他身边。邵灵菲是他的表妹,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说要永远永远不分离。若不是那天他的那句话伤害了她的心,她就不会走。她只是想问问,易水寒心里有没有她,却不想,恰巧碰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易水寒身上还背负着很多很多责任,他无法用全部的精力来爱邵灵菲,可邵灵菲却固执地想得到。然而有些人在表面,永远都不能谈爱情。所以说,易水寒才会用更加抵触的方式来回还。“你在不在,我都还是我。”还是么?还是么……都再也回不去了。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插在两个琴声的中间,一分一分要将琴声吞噬。她的决定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弹得那么快的,琴声是快不到极致的,否则不是弦断就是人亡;而慢,不但可以节省体力,而且是治快的最好方法。可是想到这里时,她已没有了退路。只有更快,更响。而箫声却更慢,更弱,弱到几不可闻,而又挥之不去。最后一声,是易水寒的叹息。弦断。“易水寒,你毁了我‘红尘’上那根叫‘归尘’的弦。”“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的箫叫‘忘尘’吧。”“可是,我的琴上连着风月回廊里所有的机关,琴伤了,它们就会全部启动。后面的路,会很难走。”易水寒什么也没有说,走了。那个弹琴的女子,叫卞玉京。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的时候,从左右墙上各射出一枚银针,只是都没有打向他,而是左边的打到右边墙上,右边的打到左边墙上。易水寒没有出手,只见银针刚刚插入墙中,就忽然腾起了两股白烟,易水寒摒住呼吸,心中一凛——这些暗器除了会打到他身上,还可能发动其他机关,所以只要有就必须拦阻而不论真假,如此来讲,前面的路的确倍加凶险。白烟过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女子,是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那女子道:“易公子,刚才那东西你闻到了么?那是这里所有迷香的解药呢。”女子笑了笑,眼眸清澈如水。易水寒没有说话,打量着这个女子。“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那女子又道:“公子不说,横波就不问了。只是……我有些累了,公子可愿陪我走走?”此举一出,端的惹人怜惜。原来,她便是秦淮八艳之首顾眉生,也是有名的红颜祸水。易水寒没有拒绝,任她靠向自己。易水寒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完美无瑕,不论任何时候射出的机关都能被他躲过,尽管顾眉生在他身边让他得出手变得不太方便。这本是他的长项。从前他的对手往往都在暗处想令他措手不及。所以这看似艰难的路程,他走得如此轻松。机关只有两种,暗器和迷香,应该是两个人布置的吧。所以,走过了这一段,风月回廊也就走完了。当他看到出口的时候,忽然从正前方废除了三十枚暗器,分别以三十天月亮的形状围成圆圈向他射来。回廊里的光线本极为微弱,而这些反光的“暗”器就变得极为刺眼。易水寒竟然躲不掉,因为那些暗器会追着他跑。可是易水寒只是又多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把那只洞箫对准圆的中心飞出去,所有的暗器尽数掉落。一个轻巧的翻身,在另一侧又接住了箫,如此潇洒。只因他知道暗器若可追人,比有线所牵,想牵三十个月亮,连接的地点一定就在中心。顾横波竟鼓起了掌来,道:“易公子,人在那边。”又是一明一灭的灯光,风月回廊已消失。对面,易茗轩的确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然没有了呼吸。“好,很好。”易水寒的指节已泛白。柳如是虽然说要给他人,却并没有承诺她还活着。易水寒的心痛得要裂掉,茗轩是他如今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一个会像邵灵菲那样向他撒娇、叫他哥哥的人了。可他还是保护不了。他记得易茗轩曾对他讲,你是真愿对我好,还是一直忘不了曾经那个叫邵灵菲的姐姐?易水寒笑着摇头:你不是她的替代,她也不是你的原型。易水寒叹了口气,易茗轩也不再说什么。易水寒曾对两个女子好,一个是邵灵菲,另一个就是易茗轩。可是如今,两个人都已无法再回到他身边。邵灵菲是他的表妹,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说要永远永远不分离。若不是那天他的那句话伤害了她的心,她就不会走。她只是想问问,易水寒心里有没有她,却不想,恰巧碰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易水寒身上还背负着很多很多责任,他无法用全部的精力来爱邵灵菲,可邵灵菲却固执地想得到。然而有些人在表面,永远都不能谈爱情。所以说,易水寒才会用更加抵触的方式来回还。“你在不在,我都还是我。”还是么?还是么……都再也回不去了。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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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 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