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6_2000字
06 利威尔听见消息后,才知道她没能活下来。 医生摘下口罩这么对他说。他在暗灯的抢救室前站了许久,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离开或者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都突然黑暗了起来直到那个有些害怕且委屈的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恍惚的回过神来,他已经足足呆立了十五分钟。 他听见是因为女孩的过激行为让米诺丝在一瞬间心脏病突发,据说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胸口的衣服,床单染上了血色,倒在地上脆弱不堪。女孩支支吾吾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才让他发现了异状。利威尔是一路狂奔着的来到手术室门口的。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悠蓝色的灯光下慢慢回忆。利威尔并不是没注意到,那并不像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那天他陪女孩来医院,就看她在医院前的樱花树下站着,身形脆弱纤长仿佛可以被风吹走一般,苍白的脸色就叫发丝都在太阳下发出透明的白光。他早该知道的,米诺丝似乎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那双浅色的眸子熟悉的很在天空之下映出浅浅的粉红,但是却又泛着淡淡的泪光……但是他默认的记忆中,米诺丝从来没有哭过。 “为什么不叫医生?”他用沙哑并且冰冷恐怖的声音对着这个平常他宠溺的女孩说着,看着她目光的逃避,不知所谓的颤抖,局促不安想要快速逃走的眼神,就觉得真相就铺平了在他的眼前。“你得到了眼睛,但是她死了,你高兴吗。”利威尔问。“不……不是这样的,”女孩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我没有想要害她!我真的是慌了,当时我真的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做!”“利威尔你一定要相信我!”利威尔看着那双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瞳那样的眸,不知道什么时候,情感的东西在身体中流转变化。 他想让她生。他也想救她,拼尽一身全力的救她。可是来不及了。“你先回去吧……”他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起伏,缓缓的伸出骨节发白的手撑住了冰冷的墙,他像是不怪女孩一样,没有人能读的懂他在想些什么,不知是悲伤还是太累。女孩因为恐惧终于走了,空旷的走廊上连脚步也消声了,他一个人坐在靠墙的老旧蓝色椅子上,默默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坐了很久很久,在手术室前看着那一个个新生命的出生或一个个肉身的死亡,一直一直到夜晚。“什么时候再去……看樱花吧……”他说。利威尔似乎忘记了,就算她活着,也什么都看不到了。时光在不为人知的空间不停跳跃,转眼,两年的时光平静入水,宛如一杯独自冷却的红茶,利威尔在这两年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连身边的朋友都说他更冷静了。容貌还是这样的容貌,他就像从不曾老去。也不过两年罢了。他在米诺丝死后的一年后和女孩分手了,唯一可惜的是米诺丝的眼角膜算是白捐了,因为那原本就是为了利威尔而这么做的。此刻,利威尔坐在飞机上皱着眉头静静的想着一个部门的同事韩吉欠扁的表情和话语——“过来利威尔,给你放假了哦,一个月呢要。”韩吉手指夹着那张利威尔修带薪假期的证明在办公室里晃荡。利威尔冷着脸拿过证明:“埃尔文那秃子竟然会同意?” “哎……你就去过好日子吧,竟然是带薪假期!我却还要在办公室里签公文整理文件!不公平!受着压榨还不加薪!”韩吉不满的看着利威尔。“你还想怎样,”利威尔挑了挑眉毛,把笔记本电脑装在包里并且整了整领带“总公司的经理竟然想休假还不是妄想?”“你不是也是么!你能参加的会议和阶层都比我高……公司福利也比我多,连薪水都是比我多!”韩吉喊着。“我一个月之后就回来。”利威尔有些头疼。韩吉瞥了他一眼,一手撑着下巴笑了笑:“又是回去看樱花的吧。”他的身影顿了顿,冷冷的回话:“要你管。” 铺满樱花的街道添上了梦幻的感觉,利威尔走在路上,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走在这条路上了。他依稀记得那是十三年前,他刚刚考上了大学,也才不过是十八岁。枝头的花瓣纷飞,利威尔慢慢的又在路上,脚底沾着些花瓣,在阳光下的花丛透着白色的暖光。他不知不觉的走到那一个很熟悉的地方,那里似乎变了,但是那棵庞大的樱花树却没有改,周围变成了一个公园,但是因为太过偏僻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他的目光在樱花纷飞的时候有些模糊,在樱花树下猛然看见一个身影,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深蓝色的眸颤了颤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少女牵着一只金色的导盲犬站在树下,因为她的眼前绑着一圈白白的纱布,她的肩头还伏着一只黑色的猫咪懒懒的靠在她肩头。女孩浅褐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光,她嘴角勾起一丝恬静的笑容,还能够准确无误的抬起头看着满树的繁华。利威尔离在风中,怔怔的看着少女。 竟然没有死……他迈开步子,鬼使神差的向她走进,然后在她身边停住,牵起了她冰凉冰凉的手。记忆突然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十三年前的哭哭啼啼的一个孩子。米诺丝微微一愣,缓缓的转向利威尔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如同湖水中的绿色一般晕开。 “你认出我了。”利威尔的声音有些哑。“嗯……十三年前你牵着我的手的感觉我一直记着,永远都不会忘。”米诺丝突然笑了,肩头上的猫咪扑进了她的怀里,白白的纱布看不出她的神色,声音却哽咽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回来了……”突然的一阵心酸。“真笨,”利威尔紧了紧自己的手“我还会这么牵着你回家的。”“看,樱花开了。”利威尔抬眸,深蓝色的眼睛盯着那些花朵,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嗯”米诺丝在阳光下缓缓抬头,白色的纱布下脸色脆弱透明。“我听见了。”番外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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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4_1500字
04 她还在骂自己的愚蠢,无视了法律规定在生前捐了眼角膜。 法律完全不能束缚一个将死之人的意愿,说是捐献眼角膜有违社会伦理道德。米诺丝嘲讽的笑,和医院秘密签订了大大小小的保密协定,无非就是各种的责任推卸。那天,她是自己慢慢的走进手术室的。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一管麻醉针轻轻地注入了她的皮肤中,刺痛的冰凉和陌生的液体慢慢的流进了自己的身体和血液中,手术台顶刺眼的灯光静静地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她死死地睁着眼睛,因为这意味着在几个小时后她就会变成瞎子。她终究是抵不过睡意。米诺丝醒过来是在十个小时后。手术做完了,她在手术前要求搬离原来的病房。她不能从床上做起来,感觉眼睛上有痛感,黑暗的潮汛包围着她,手指尖传来微麻的感觉,她缓缓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从此以后的三年里,就作为一个快要死了的瞎子活着吧。她突然很想哭,嘴角边溢出了哭声的呜咽,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眼泪。 “喂。”一个星期的时光过去了,米诺丝坐在床上安静的听音乐,头上绑着的白白的纱布遮着眼睛,心情看起来竟然还不错,摇头晃脑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有意识到推门进来的利威尔。他挑眉看着病床上气色竟然还不错的米诺丝,没有想到在做过手术之后竟然意外的心情不错,他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餐盒,轻轻地把饭盒放在了桌上,,伸手拔掉她的耳机:“你想饿死是么,用音乐来填饱饥饿你还真是文艺。”“诶?”米诺丝有些惊讶的转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唇畔擦到什么温热的东西,但是她的听觉捕捉到了利威尔的声音,笑了一下“你不去陪她么。” “她现在好的很。”利威尔的声音淡淡的,米诺丝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知道,利威尔或许是在愧疚或者是有别的什么负面情感。他觉得,是他欠她的。利威尔在还米诺丝人情。米诺丝其实很莫名享受这样的待遇,对方心甘情愿的她自己也是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毕竟是以一双眼睛为代价,但是却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背德感再作祟,或许是因为利威尔有女朋友的原因吧,那个女孩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啊。“利威尔你以后大可以不用来了,”米诺丝用耳朵听着利威尔声音的方向,脸对着他“我很好,完全没事,你不用因为你想要任何的补偿我而来我这里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有空的话……就去陪陪你女朋友吧。”她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耳机,找到那条细细长长的线,把一只塞进自己的耳朵里,里面的音乐不停不停的单曲循环,不停重复的单词让米诺丝心里难过的要死。明明想要他留下来自己嘴贱装什么高大……一只有些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自己塞进另一只耳机的手腕,动作顿了顿。利威尔看着米诺丝帮着纱布的脸转向自己,他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表情像是疑惑。利威尔皱眉:“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我觉得你或许猜对了……一半吧。”“那就好,别当我多想,你女朋友会吃醋的。”她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慢慢的重新靠回柔软的床上,第一次觉得看不见这件事还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方便,她的情感太容易流露,这样的话别人就猜不到了。“……桌子上有汤,放凉了记得喝掉。” “恩。”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利威尔走出了病房,他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摸着自己的一侧脸,突然想到了米诺丝有些苍白的嘴唇,冰凉的温度轻轻地擦过了自己的脸颊,但是那倔强的语气,让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病人。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的女朋友气势汹汹的走进她的病房,明亮的眼睛表示她看得见了。而且她狠狠得甩了米诺丝一个耳光。米诺丝躺在病床上头偏到了一边,脑子感觉嗡嗡的想,她有些懵掉了,耳朵里突然听到那个女孩子极其不满并且不礼貌的话语:“你真不要脸!”不要脸? 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形容自己。TobecontinuedEndFrag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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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2_2000字02 “或许是空的平行之处会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吧。” 米诺丝有心脏病,上天给她三年的时光可以活着,可是病房里的日子就像是一种等待死亡的煎熬。她连伞都没拿,穿着蓝白条纹宽大的病号服缓缓地走出病房,浅褐色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显得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病弱的面容就如同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娃娃。没有惊动同病房的女孩子,她们两个的症状完全不同因为是病房不够用才把她们分在一起的。她当然从来不介意别人议论她的这副样子,从小便习惯了,受够了他人的嘲讽和异样的对待,曾经很想将自己当成一个和常人无异的人,但是渐渐的发现事实其实不允许她如此,上帝赐给了她一双能够画出精美绝伦画面的双手,就要收取她这可近乎支离破碎的心脏。 一路上没有人阻止她走出这里,因为她不过是想欣赏一下樱花在雨中的模样。雨似乎有点停止了的迹象,她缓缓地走出去,眯起眼睛看着灰灰的天空,一员原本闲静安适的花园此刻空无一人,仿佛是被人遗忘在角落的伊甸园,粉白色的花瓣被雨水打落在了地上,浸透了的漂浮在地上的水洼中,她缓缓地走到旁边慢慢蹲下,干净的雨水中映出她的面庞但瞬间又被雨水打散。她拾起一片花瓣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鼻尖抬头闭上眼睛。米诺丝才刚刚遇见他,他却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拥有了自己的幸福。但是她却明白三年生命的意义,不是说她能够活三年,而是最多活三年,在这期间她有可能随时都会死掉。她想和他说句话,一句也好,任何的问题,任何的话语她都回去尝试着接下,纵然她不是很擅长。樱花淡淡的香气从鼻尖飘来,恬淡雅致。雨后的樱花树还是那样的漂亮但是湿淋淋的感觉让人并不是很好受,感觉那开满枝头的花朵并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天空又是这样的多变。她在室外站了仅仅两分钟的时间就又开始下雨。 她突然想淋雨试一试。“喂,你疯了么。”一个人撑着一把伞来到她身边,她有些疑惑且无力的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愣住了。他撑着一把黑色的打伞,完完全全的罩住了两个人站着的地方,黑色的利落短发,深蓝色的探究目光和有些冷峻的面容,都让米诺丝觉得太过的熟悉,念念不忘,没想到在这个高度和地方看到他和以前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不一样。“啧,”他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你是和她一个病房的?”“啊……是的……”她无力的笑着低下头,将垂落的发丝小心的绕到耳朵的后面,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给他那么深的映象。“快回去吧,你确定你可以站在雨里面这么久么。”他冷冷的说,步伐便迈了开来,完全没有征求一下米诺丝的任何意见,他走得又急又快,她知道他是去看望那个可爱的女孩的。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有几片湿湿的花瓣贴在了他肩头黑色的上衣上,看上去脆弱且易碎。她歪了一下头,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轻轻地伸手拂去了他肩头的花瓣。米诺丝还记得,十一年前的那一天,那双直接细长的双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头顶上,将那些飘落的美丽花瓣轻轻地拂了下去,掌心隔着发丝便都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此刻,十一年后,撑着伞的他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转头看到米诺丝苍白指尖中轻轻捏着的花瓣和肩膀上的水渍,微微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米诺丝此刻多希望他能够在和十一年前问一样的问题——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喂,小鬼,”他深蓝色的眸子望向远方发灰压抑的天空“你叫什么名字。”“米,米诺丝……”她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一直就这样走到了室内,雨水沿着伞的边缘滴滴答答的滑落,丝毫没有淋湿她半分。他小心的把伞上的水在外面甩干净,手上沾满了水,他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才抬头看着米诺丝,不 解她呆呆的眼神。“还有什么事么。”“额,那个……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感觉到鼻尖有些明显的酸楚。“啊……”他缓缓地回应了一个单音节,走进了医院的大厅,黑色的皮鞋留下的印记在地板上越来越浅直到看不见为止,这让米诺丝猛然想起了樱花纷飞的那天,他在充足阳光的白色光芒下慢慢的越走越远,仿佛整个人都要消失不见了一般。他,还没有回答。“……不重要了。”他说。米诺丝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进电梯,然后那一扇冰冷的门缓缓地关上。她终于开始不停地咳嗽,难过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她很快的从病号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块纯白色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撑着医院门口还未关上的玻璃自动门咳嗽着发出闷闷的声音。她缓了一口气,扶着玻璃的冰凉触感让她很不舒服。她低下头看着那块白色的手帕,上面满是她咳出来的鲜红血液。斑斑点点的刺痛着她的眼和心。她的每一次咳嗽,都是在提醒着她,你没有多少年,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未在手帕上被吸透的血液浓稠的黏在一起,米诺丝狠狠地攥紧了那块手帕,扶着玻璃门看着门外那一束开着繁华的樱花树,看着花朵在风中战栗,看着树枝在风中摇曳不定,看着那满树的粉白色彩慢慢的落到地上。 她隔着衣服攥紧了她的心口,只是觉得那里生疼。Tobecontinued六年级:梁馨怡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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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3_2000字03 就感觉像是命运的捉弄一般。 隔壁床的那个女孩子在第二天醒来就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呆滞地坐在床上坐了很久,沉默了很久,在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时候,她却忽然害怕黑暗地在病房中大吼大叫,将枕头毫无方向感的乱扔,病房床头柜子上香气飘满室内的花束破碎的烂在了床脚,一个喝水的杯子直接被砸破在米诺丝的面前,锋利的玻璃碴子差点溅落在米诺丝的脚踝上。米诺丝看着她有点疯癫无状的样子,浅色的眸子突然闪过不屑和厌恶,她轻声拉起两个病床之间隔离的帘子,捧着手中的书转头看向窗外,无视身旁吵闹的声音。 不过是瞎了而已。只是瞎了而已。医生和护士很快将那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控制住,把她抬走检查去了,噪音消失后,米诺丝才微微舒了口气,两个人小小的病房突然变得静寂无声,手中的书页渐渐变得有了温度,她慢慢的拉开帘子,看见了门口的人影微微一愣。“她人去哪里了?”利威尔皱眉看着原本女孩空空的病床,皱着眉头用着近乎焦急到语气都快变成了质问,仿佛就是米诺丝把他女朋友拐走了一样。“被医生带走了。”米诺丝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窗外有些阴冷的阳光映照着她依旧不好的脸色如同一个白化病人一样“今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看不见了。”浅色的眼眸打量着利威尔。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愣在了原地,将手中的饭盒甩向空空的病床上,然后留下一个背影转身带上了房门,米诺丝甚至没有看到他衣角的摆动,就看着他似乎带有着惊慌失措的样子就奔了出去。惊慌失措?“呵……”她再也没有心情翻书,瞟了一眼地上直接就把书甩到了地上,书页柔软的封面磕在了破碎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响。 米诺丝苍白的指尖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眼睑,眉骨,睫毛。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这一双眼睛去换取多一天的生命,一天也好。至少,她能活下去。瞎了又怎样,她想要生,她想要活,只有活下去了才有真实,活下去了才可能再感受到一些不能感受到的东西,因为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更加好的触摸这个世界的空气,感受自己活过的证据,即使失去了光明,那又如何?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似乎只有这一个人。可他似乎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个人,自己这样一个毫无交情的人怎么才能在他的心里有一块可以跻身的空间呢,“真是妄想。”没有丝毫遮掩的讽刺嘲笑都可以表明她现在似乎开始绝望了,指尖皮肤的触感细腻而又冰凉,她记得,似乎有一些朋友说过她自己的眼睛很漂亮,但是估计将会在三年里的某一天和自己的骨头一起被烧成灰,被人埋在黑暗的土壤里,成为虫子的栖息地。她的指尖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自己要死,那么这一双眼睛就没用了……转头看向窗外,米诺丝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想要记住生命里最后能够看到的风景一般,心中慢慢生出一个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诊察结果出来了,隔壁床的女孩永久性失明,想要重新看的见需要别人捐赠的眼角膜。米诺丝坐在床上看着她呆呆的看着灰白灰白的天花板,当然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看不见她是否红了眼眶,也看不见她是否泪流满面,整个人就如同抽空了灵魂,没有一丝生气的玩偶。米诺丝看着利威尔很快速的削了个苹果递给呆愣愣的女孩,女孩一挥手就打掉了削好的苹果,将自己的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大吼着:“出去!都给我出去!!”米诺丝斜着眼睛看着利威尔皱眉,掀开自己的被子走下床,步子有点虚浮的来到女孩的床位,看着坐在床边的利威尔轻声说:“利威尔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利威尔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深蓝色的眼眸看着那个被裹得圆滚滚的床铺慢慢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米诺丝缓缓地跟上去看见他出门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米诺丝:“有什么事么。”“她要怎么办利威尔先生,”她站在不远处身形单薄歪头看着利威尔的动作“你希望她一辈子活在黑暗当中纵使有你无限的庇护但还是如同一个废人一样活的像一个行尸走肉么……你希望这样么。”利威尔皱眉,眯起眼看着她,情绪似乎没有一点起伏,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果说她能够好起来,那么这双眼睛就属于她了。” 米诺丝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痛。“你欠她什么吗?”她慢慢的走过去,虽然她知道这样子并不好,但是她走到利威尔的面前,伸出那双有些冰凉的手抚摸上了利威尔的脸颊。他一愣本能的想往后退但是后面是墙壁,微冷的体温让他莫名心凉。“什么都不欠。”“这是我的……义务吧。”“你看你……”米诺丝苦笑着看着他“连你也说不出爱这个字,你就直接把义务这两个字挂在了嘴边,而不是责任。”“该看清自己的心了利威尔先生。”她低头,浅褐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眸,衬得整张脸更加的病弱“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利威尔先生……您还记不记得十一年前,我们的初遇?”她想得到是的回答。但是突然又害怕起来,因为她向上微抬的眸子看到了他眼中的各类情感,冷漠,不解,回忆,思索,这一种种都可以把她拉向失望的深渊里,坠入到深深地泥潭中。她看见他摇了摇头。她在心中自嘲起来。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我会帮她的利威尔先生,您的眼睛很漂亮不值得……”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想您或许已经有所耳闻了,我的生命已经开始慢慢的倒计时了,我总归是要死的,我得的是不治之症,活过这道坎的希望几乎为零,我宁愿听见别人在我耳边开心幸福的欢笑,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的笑容。” “所以说,利威尔先生。”她凑近他“请好好记住我一次吧,记住这双眼睛里面现在有什么,将来也就只会有什么,永远永远。” 利威尔看着她有些倔强但是清澈的眸子,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而已。Tobecontinued六年级:梁馨怡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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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1_1500字《可否听见飘落之声》===================== 01 “喂,花开了。” “我知道。” 她依稀记得那是岁月光阴依旧很美好的时候,自己只有一点点大身高也不知道在他的哪里,十一年前的那棵樱花树开得很漂亮,她仰着头看到他低下头疑惑的看着自己,深蓝色的瞳被樱花反射出陆离的光。他拂去她头顶落下来的花瓣,牵着她的手。她泪眼朦胧的不知道能够有什么反应,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不小心迷路了罢了。 “喂,小鬼,”他问道,小小的她只是觉得声音非常的好听“你叫什么名字。” “米,米诺丝……”她小声抽泣着,抬头感觉阳光有些刺眼“哥哥你呢……” “啊……”回想着回想着,那时或许还能够称呼他为少年,时光过的飞快,他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年龄,她能够想起那时候她的衣着样貌,表情冷漠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和黑色的外套,背上斜斜的背着一个包,右边的耳朵上带着一颗黑色的耳钉。他没有回答,带着她穿行街道,穿过花瓣纷飞的长巷,樱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就这么牵着她走啊走。他看到了一个焦虑的妇女,他并不确定那是不是这个牵着的小女孩的母亲,然而手中突然一松,他看着她就这么飞奔向了那个妇女,扎进了那位妇女的怀抱。看着这一幕,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的掉头往回走。“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她鼻尖红红的问。“这个啊……“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不重要了。”小小的她突然开始觉得她将自己的手太快的抽离了那个温暖的掌心,她趴在母亲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看着他在繁华的樱花树下距离自己越走越远,然后整个人消失在长巷尽头的白色暖光下。这一年是米诺丝最绝望的一年,她刚满十五岁却搬进了医疗医院的病房,这当然并不是她想的,米诺丝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厌恶的要死。母亲在她的床边帮她削着苹果,削着削着就泪流满面了,米诺丝突然莫名讨厌母亲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哭的厉害,就像是在说着自己怎么还没有死掉一样,但是她说不出来,因为她也很害怕死,懦弱的很。她搬进病房的时候是在樱花开放的季节。漫天飘扬的花瓣零零落落与她苍白的脸色格格不入,米诺丝抬起头来柔软的花瓣飘落到了脸上,拂过她的眼,拂过她的鼻尖,拂过她的唇角,让她忍不住想哭,因为她似乎即将要开始待在病房里的青春。米诺丝的记忆虽然不好,但是还是记得她四岁的春天遇见了个人。黑色的短发,深蓝色的眸,手掌心的温度,宛若记忆犹新一般的身影。衬衫白色的衣角被风轻轻地翻了起来,那颗在阳光下反射着耀人的光线,她似乎没有帅气和温柔的概念,但是一瞬间似乎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这两个词。她站在医院的台阶上慢慢的回忆,漫天的樱花仿佛就是记忆的绳索。米诺丝深吸一口气,提起一个唯一的行李箱慢慢走进了医院大厅。 “利威尔,我的病会没事吧。”“瞎想,不可能会有事的。”他们都说声音是在记忆中最先遗忘的东西,但是那种熟悉的声音仿佛就是一种魔咒,米诺丝迟疑着转过头来。门外阳光下黑发男人手中拉着箱子,旁边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而手中拿着的似乎是诊断书,阳光下薄薄的纸张透着光,男人深蓝色的眸中似乎有着某种宠爱的成分,拉着所有的行礼陪同着女孩往前走。米诺丝呆呆的看着两人在温暖日光下的身影,很耀眼很耀眼。他似乎完完全全不认识了米诺丝,径直的往前。她突然有一刻想问,他还记不记得她?那是繁华花朵下的问题,她还记得那时候稚嫩且哽咽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敢问出口。走进电梯,走到最角落将自己窝在里面,看着靠近门口的那个身影。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那样年轻的模样,黑色利落的短发,深蓝色的眼眸里面多了某种你不可测的东西,右耳上面没有了黑色的耳钉,只有一个近乎闭合的耳洞,也是……十一年的光阴是说过就过的,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沧海桑田,这些时间便也够了。 “利威尔我住院的时候你会陪我吗?”女孩很撒娇的问道,靠着他的肩膀完全没有病态的样子。这似乎是他的女朋友“嗯。”被称作利威尔的人闷闷的回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今天下雨了。米诺丝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雨,在她看来及其不幸的是和那个女孩子一个病房了。她有些烦躁的原因是因为隔壁床的女孩说话常常停不下来,不管是讲电话还是在利威尔来的时候都是叽叽喳喳讲的不停,或许是米诺丝自己寂寞基因的作祟。她赤着脚走到窗边,手指轻轻的按上了窗玻璃上按照这轮廓这先了一层雾气,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米诺丝想出去走走,这个时候隔壁床的女孩正在睡午觉。米诺丝那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有可能还有三年的生命。Tobecontinued六年级:梁馨怡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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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4_1500字04 她还在骂自己的愚蠢,无视了法律规定在生前捐了眼角膜。 法律完全不能束缚一个将死之人的意愿,说是捐献眼角膜有违社会伦理道德。米诺丝嘲讽的笑,和医院秘密签订了大大小小的保密协定,无非就是各种的责任推卸。那天,她是自己慢慢的走进手术室的。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一管麻醉针轻轻地注入了她的皮肤中,刺痛的冰凉和陌生的液体慢慢的流进了自己的身体和血液中,手术台顶刺眼的灯光静静地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她死死地睁着眼睛,因为这意味着在几个小时后她就会变成瞎子。她终究是抵不过睡意。米诺丝醒过来是在十个小时后。手术做完了,她在手术前要求搬离原来的病房。她不能从床上做起来,感觉眼睛上有痛感,黑暗的潮汛包围着她,手指尖传来微麻的感觉,她缓缓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从此以后的三年里,就作为一个快要死了的瞎子活着吧。她突然很想哭,嘴角边溢出了哭声的呜咽,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眼泪。 “喂。”一个星期的时光过去了,米诺丝坐在床上安静的听音乐,头上绑着的白白的纱布遮着眼睛,心情看起来竟然还不错,摇头晃脑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有意识到推门进来的利威尔。他挑眉看着病床上气色竟然还不错的米诺丝,没有想到在做过手术之后竟然意外的心情不错,他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餐盒,轻轻地把饭盒放在了桌上,,伸手拔掉她的耳机:“你想饿死是么,用音乐来填饱饥饿你还真是文艺。”“诶?”米诺丝有些惊讶的转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唇畔擦到什么温热的东西,但是她的听觉捕捉到了利威尔的声音,笑了一下“你不去陪她么。” “她现在好的很。”利威尔的声音淡淡的,米诺丝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很满足了。她知道,利威尔或许是在愧疚或者是有别的什么负面情感。他觉得,是他欠她的。利威尔在还米诺丝人情。米诺丝其实很莫名享受这样的待遇,对方心甘情愿的她自己也是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毕竟是以一双眼睛为代价,但是却又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背德感再作祟,或许是因为利威尔有女朋友的原因吧,那个女孩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啊。“利威尔你以后大可以不用来了,”米诺丝用耳朵听着利威尔声音的方向,脸对着他“我很好,完全没事,你不用因为你想要任何的补偿我而来我这里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有空的话……就去陪陪你女朋友吧。”她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耳机,找到那条细细长长的线,把一只塞进自己的耳朵里,里面的音乐不停不停的单曲循环,不停重复的单词让米诺丝心里难过的要死。明明想要他留下来自己嘴贱装什么高大……一只有些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自己塞进另一只耳机的手腕,动作顿了顿。利威尔看着米诺丝帮着纱布的脸转向自己,他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表情像是疑惑。利威尔皱眉:“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我觉得你或许猜对了……一半吧。”“那就好,别当我多想,你女朋友会吃醋的。”她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慢慢的重新靠回柔软的床上,第一次觉得看不见这件事还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方便,她的情感太容易流露,这样的话别人就猜不到了。“……桌子上有汤,放凉了记得喝掉。” “恩。”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利威尔走出了病房,他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摸着自己的一侧脸,突然想到了米诺丝有些苍白的嘴唇,冰凉的温度轻轻地擦过了自己的脸颊,但是那倔强的语气,让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病人。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的女朋友气势汹汹的走进她的病房,明亮的眼睛表示她看得见了。而且她狠狠得甩了米诺丝一个耳光。米诺丝躺在病床上头偏到了一边,脑子感觉嗡嗡的想,她有些懵掉了,耳朵里突然听到那个女孩子极其不满并且不礼貌的话语:“你真不要脸!”不要脸? 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形容自己。TobecontinuedEndFragment六年级:梁馨怡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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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听见飘落之声》05_1500字05 “你真是好本事,是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是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开始装可怜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从前不是没瞎么,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谁么?你还这么不要脸的缠着他是想做小三那?!” 劈头盖脸的质问和毫无章法的言语向米诺丝袭来,她的脸一边红肿的很,表情很淡然转头有些生硬的说:“我没有想要从你身边抢走什么,因为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强行拥有根本就毫无意义,而且,”她抬头,浅色的发丝覆盖了白色的纱布“从你这里得到的,我还不屑。”女孩气得脸色发白,她往前一步扯着米诺丝病服的领子,米诺丝就这样脆弱的被拉扯着,头往后仰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女孩大声的向她吼:“为什么连你这样的人都能获得他的同情!明明才不过一点点的时间,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冰冷!” “啊……”米诺丝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一个将死之人从来就是什么都已经不怕了“我想你现在有心情来质问我什么,不如从现在开始明确一件事情。”女孩有些被米诺丝的给气到了,手中不由得用力了几分:“你想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想听!你这种婊子的话语真是让我恶心!”“哦?是吗……”米诺丝背后悬空她的体重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变的很轻,女孩拉扯着她的领子觉得异常的轻松,突然一双寒冰一样冰冷的双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女孩颤抖了一下,被这种近乎死人的温度给震撼到了,米诺丝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瞎么?”女孩没有出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你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好的么?”女孩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恐惧,可惜米诺丝看不到,这种眼神中似乎有了另外一个人存在的痕迹,这虽说是错觉,但是女孩眼球上那薄薄的一层东西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想明白了吗?”米诺丝感觉自己得领子正在被人一点点的放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女孩有些尖锐的声音回响在这个纯白色的病房里“你还活着!眼角膜的捐赠只能在人死后才能进行!你不可能把眼睛给我!这不合法!!” “法律算什么,”米诺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其实很恐怖,白色的纱布在背后镂空窗户的光影下印着一层淡淡的光圈,她笑的很明媚“我敢给你眼睛,就说明有些东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什么法律条款和道德底线,对于一个还有三年能够活着的人,这些还重要么?”“你……!!”女孩却在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不敢相信自己这双眼睛是有这样一个人施舍给自己的,她的这双眼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她之后该如何去看利威尔的样子?“就算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因为这样才来博取同情的?!”“博取同情?”米诺丝平静的坐在床上脸转向女孩的方向“我从来没有博取同情的想法……我想利威尔和一个瞎子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吧,我都快要死了,这双眼睛在我的眼睛里面够久了……吧。”“如果我下半辈子还有的活,我宁愿就这么一辈子活在黑暗里也不愿看到利威尔为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眼神。”米诺丝很认真很认真的说着,她想要他过的好,她自己活得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从她一开始诊断出心脏病开始,她就和别人不同了,父母已经没有任何想要抚养她的意愿,直到在做手术之前,担保的费用还是她每日每夜的绘画投稿才换来的。“你这个疯子!”女孩尖叫着。“是啊,我就是疯子。”米诺丝准确无误的用那一双看不了的眼睛看着她。“你就当作我的影子在他身边乖乖的待上一辈子吧。”说出去这句话时,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成了一个窟窿,心酸无奈至极。 “咳咳咳!”米诺丝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她很快的捂住嘴,但是大片大片的血色一样的花朵在白色的床单上绽放开来,血丝一滴一滴的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粘稠带着腥味。女孩突然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颤抖着退后扶住了门框,向后张望着然后步履匆匆的逃了出去。米诺丝听到了她离开的脚步声,一个不平衡从床上翻了下来倒在了地上,白色沾着鲜血的床单掉落到了地上,米诺丝的心脏抽搐一样的痛苦,她苍白的指尖紧紧的拉住那一角鲜红的床单冰凉的地面和疼痛让她近乎昏厥。“咳咳……有谁来吗……咳咳咳……”“有谁来救救我吗……”她的唇角边的鲜血粘连着滴落在了地上。 她想要生……她真的真的想要活着……“谁来……救赎我……”Tobecontinued六年级:梁馨怡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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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上海作文题目:《我想握住你的手》滴露的康乃馨真情莫过共握手!——题记虚掩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缝隙,爸探进半个脑袋向里张望。天刚亮,同房的病友可能正在梦乡。我刚醒,缩着身子用被角半掩着脸。没错,是爸!红的,一大束康乃馨,我惊呆了。那天,爸依旧是穿着那身泛白的工作服,头发很凌乱,或许外面风大。清早的雾水打湿了他的发尖,脸上似乎还带着风的痕迹,看起来比以前沧桑了许多。然而,我禁不住想笑,爸的样子笨拙而滑稽,他那一身装扮与他胸前一大束康乃馨极不相称。我总以为,鲜花该是有着某种浪漫和情调。爸朝我这边走来,我咧着嘴躲在被角里偷偷地笑。“哦,醒了。”爸惊诧的表情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爱睡懒觉。“嗯,可是老爸,您这花是给我的?”我还是有点狐疑。这一问,爸反倒有点紧张,两只手不停地换着拿花,脸上泛起了红晕,慌乱地点了点头。“昨天还和你妈商量着买什么,后来你妈说你喜欢康乃馨。一大早我就到花店拣了几束新鲜的,只是店主将它包装得太鲜艳……”爸停住了,他可能真的不习惯这种送花的场合。 爸翻遍了抽屉终于找到了一个插花的瓶子,很脏。没等我说话,爸已放下了花一路小跑着出去。我端详着那一大束火红的康乃馨,竟不知怎么已被感动了。我又想起了出事的那天,妈的慌乱,爸的平静。腿摔成了骨折,都怪我骑车太粗心。当时只记得一阵巨痛,腿再也拿不动了。医院的急诊室在四楼,电梯口挤满了人。我知道爸妈是担心我病情严重才决定上急诊室。爸背着我急匆匆地爬楼梯,一路上没歇过。伏在爸的肩上,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脸上的汗珠。爸的身体很单薄,可背我的时候我分明感到了他的力量。四楼,我不知那长长的楼道有多少阶,也没有目睹爸将我送进急诊室后的气喘吁吁。那绝不是一段好走的路……爸捧着花瓶进来了,脸上是憨厚的笑。那一刻,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人说,朴素的爱却是最伟大的。我恍然明白,其实爸从来没有给过我富丽堂皇的爱。我和他的故事没有影片上的轰轰烈烈。我的童年,他的爱是交给了三月里高飞的风筝,黑眼睛的小鲫鱼……点点滴滴地用温暖包围我长大。 不知何时,爸已插好了康乃馨,一个人憨憨地在排列每朵花的顺序。左边、右边、向上、向下。我静静地凝望他,感受满屋里清晨的祝福。花瓣上,一滴露珠滑落了下来。微妙的情感里,康乃馨也懂得为我流泪。……我渐渐地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一双手将我的手轻握,我没有睁开眼,然而我的眼泪却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一满脸。 眼中有泪执子之手,今生珍重——题记 我不承认自己是林黛玉式的多愁善感之人,也不会觉得是悲秋伤春的婉约词人,更不会相信看着“情深深,雨朦朦”便会泪眼婆娑。但我绝不是一个情感苍白的人。然而,好长时间没有过流泪的感觉。或许是我自己将眼泪埋藏得很深,也或许是现实太残忍,压抑着眼泪不让流出罢。久违了,流泪的感觉!前些日,朋友来信说,他已通过了有关方面的考试,准备去新加坡,并且将在十二月回家一趟。拿着这封薄薄的信笺,却仿佛重有千钧。他是我高中三年结识的最贴心的朋友。高中毕业,他顺利进了重点大学,不几日又将出国,而我却被命运之神挥鞭逼进了复读班的角落,不免有些自悲自悯,黯然神伤。 那是一个暮色将垂的黄昏。时至深秋,气温也很有些低。朋友带着仆仆的风尘到学校来找我了!“兄弟!”我一眼认出是他,兴奋地喊了出来。还是像从前一样,朋友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新加坡方面的情况。毕竟,对于未来的路,他也很难说清。他说再过几天就要启程,可能两年三载回不来,我不禁心一沉,我知道,朋友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道路,我也有我要挥刀斩去的荆棘,我也有我要拼杀出来的血路,我们不可能永远面对面地交谈。但这一消息的确来得太突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今天,就要和真正朋友天各一方,真有点失落的空荡。1200字以上 高二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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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之声广播电台年终总结_2000字王校长,孙科长,各位老师以及工作同仁,同学们,大家晚上/下午好,我是电台办台长殷鹏。八维广播电台是学校最重要的的广播宣传机构,是校园内最具有影响力的宣传媒体,也是学校重要的舆论宣传阵地。电台办现有采编部,播音部。两个部门通力合作,秉承“以台为家,服务师生”的工作宗旨,致力于打造我校最具特色的校园广播系统。本台以八维文化为主线,及时为全校师生播报最新校园动态,播读优秀稿件,播放励志歌曲,传递正能量,为莘莘学子开拓视野,提高精神下了很大功夫。在过去的一年中,在电台办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下,通过不断学习,总结,归纳问题,举办有意义的活动,吸取经验并丰富生活。加强与各大社团的合作、交流。进行流动采访,充分了解师生的需求,从而制定针对问题的解决方法。通过部门会议,了解部员的问题和想法,管理和协调工作时间。目前,电台办已在各个方面取得了较大的进步。2014年元月一日,伊年之始,瑞雪兆兆,广播站完成了换届选举,自赵瑶宁上任后,完善了工作制度,为了充实师生的课余时间,减轻学习压力,记者部展开了一系列流动式采访。我们发现,学生喜欢较为新颖、有趣、更贴切于生活的内容。我们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调整播音档期,并加入“健康小知识”和“就业风向标”两档栏目,这两档栏目提供了学生在日常生活中遇到问题的解决方法,引导学生认识各自专业,了解各行业发展趋势,并宣传学院利好,给在校生以学习的动力和信心。二月,广播站举办了成立17周年庆典暨欢庆元旦,赵瑶宁站长发表了就职演说并做出了2014年的整体规划,强大的领导者是在大家都激动和放松的时候做出重大决定的人,一个里程碑的走过,只能推动我们往更强大的方向发展。三月,为了扩大规模,开拓视野,使更多的同学拥有锻炼的机会,广播站在各学院进行纳新活动,纳入了一批具有较强播音和写作能力的新成员。重新进行人员编排,细化工作,完善播音体系。四月,学校大幅度整改,对楼层进行装修,在播音工作正常进行的同时,广播站全体成员参加学校的垃圾清理工作。五月,广播站举办以横幅签字,全员宣传为形式的戒烟活动,目的是为了让学生们了解到吸烟对身体的危害,促使学生少吸烟,不吸烟,同时也是对广播站全体成员的一次历练,增加社会实践知识,锻炼交际能力。此次戒烟活动引起校领导的高度重视并给予广播站大力支持,活动持续一周时间并完善了后续工作。六月份,记者部和编辑部面临人员紧缺,工作态度不积极等一系列问题。站内高层决定进行全体例会商讨,经过长时间征集、讨论、修改和总结,做出了“改革计划”并执行。经过近半月的整改,我“校园之声广播站”,正式更名为“电台办”,并将记者部和编辑部整合为“采编部”。旧档栏目全部停播,制定新栏目,更改播读形式和内容,进行专业素养培训。此次大幅度整改,从根本上解决了工作分配不均匀,没有合理利用资源等问题,增强了团队意识和凝聚力。与此同时,电台办开始面向多元化发展,更向专业电台看齐,七月底电台办代表团赴人民大学进行考察和学习,我台与人大广播台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专业互通的合作模式。八月份我台再次在各学院进行招贤纳士,让更多的同学有机会锻炼自己,包括普通话,语言表达能力,组织能力,写作能力,创新能力和沟通能力等。此次纳新的选择标准也大幅提升和改变,总结为“专业素养与管理能力并行”,专属锻造,共同进步,让积极的态度和过硬的管理能力成为社团良性运营的保障。九月初,为了深入了解各学院的院内文化及精神风貌,实现互相学习,共同成长,电台办与各学院学生会、文化演讲团,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活动,又对各学院院长,社团领导人进行了专访,从而深入的了解到各学院的就业方向和管理体系。九月底,电台办成立点歌台栏目,通过送祝福,加深了学生与老师的感情。十月中旬,电台办策划并举办台内第一届朗诵比赛,提高了台内成员的积极性,凝聚力,使每一位成员找到自信心,发挥了自己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2014年已经接近了尾声,电台办全员出动,群策群力,一同筹备迎新晚会,播音部长高爽重点提出此次晚会的重要性,要做到开场精简,结尾饱满,首尾照应。节目形式多样,有吸引力,且加强与台下观众互动性。我们在各学院,社团征集节目,并对节目顺序进行穿插编排,还增加了趣味新颖的游戏。2015年1月7日,“以心迎新,绽放2015”元旦晚会在三号报告厅顺利举行,动人的歌曲,激情的舞蹈,爆笑全场的相声,为大家演绎了一场不一样的视听盛宴。此次晚不仅为大家带来了快乐,也使同学们深入的了解到电台办这个集体,我们也在此次晚会总结了宝贵的经验。在新的一年,电台办将再度整改播音档期,将以前的单人播读改为“双人播读”和“无稿播读”等一系列更新颖的播读形式,并加入“出行指南”,“影视介绍”等新栏目,使校园生活变得更加精彩,我们还会分配播音员或采编员在各学院进班演讲,使八维学子能够正确归因,开拓视野,减轻学习压力。同时加大与各社团合作,举办更多社会实践活动,为学生们提供锻炼自己综合素质的平台。现在,回想起过去的一年里所做的一切,有欢笑,有酸楚,有悸动,有拼搏。在这个温馨的大家庭里,承载着我们的梦想,也记录了我们的点点滴滴。有时,我们会聆听彼此的心跳,感受对方的呼吸。我们在坎坷中不断成长,在奋斗中不停进步,这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机制,更是我们引以为傲的资本!今后,我们会将快乐的火炬一直传递下去,不忘初心,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下,八维的明天会更加精彩。-致八维广播电台初三:闫宇轩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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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否不敢妄加推测,但恐是时间背负了我太多的不守信,已经背离我至一个超前的阶段,我拖着没有朝气的生命虽在紧追,但没有几步便人困马乏,实在是力不从心,只好受尽嘲笑与奚落。年初一,雪满地。看那份纷扬的大学飘落时,我早就哭过不知几次。说出来也是可笑,大事小情凡是烦恼在我心中都开始躁动,也许是赶上了新年想一齐聚会,可唯独哭了我一个人。早上去看姥姥,刚入洪钢时顿感时光飞逝,似一两年前到这至今就换了模样,但母校仍是老样子,窄小如初。里面无人,我只是望了一眼,也不敢在此矫情编造什么我想起曾经与同学的嬉闹场景,没有发觉自己的感情,也忘了感慨,现实在艺术面前实在是苍白残酷。其实我热切希望再次见到姥姥,不知老年痴呆的她在与我别的日子中有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否像这里一样,工厂没有,换做高楼小区,但哪个是好,我也不敢下定论,只愿她能更好。但愿望只是偶然会触碰现实,她只能接受的是脑继续萎缩,日子越来越模糊,直至一个可怕的结局。终于是到了,她比我想象的好,但没有好转,从前我在那时她一句话能问我好几十遍,而她早就不常与人说话,这次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液体欲涌出眼眶,但行为止住。姥姥的儿女们几乎都在,他们已经是被折腾到了想放弃的地步,但没有办法,只好忍受。后来才是我灾运的一个起始点,那位自小与我可比性最强却最没意义比较的人出现。我自然是头痛不止,我在长辈面前极少话,说不好奉承之类的话我宁愿闭口做哑巴。父亲去与他谈一些大学,那些好的大学,好的理想我也十分期盼,只可惜我现在发现有些人就是那种心里装了个菜篮子,遇见买者就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我就带了个事匣子,我遇见的、经历的、悲伤的、快乐的、有感触的都要加以说道,这使我厌倦了生硬和毫无生机的日子。我最厌恶的事情之一便是成绩,父亲偏于那位聊得挺来,说道我便是什么真要努力,虽然聪明,但都用在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之类种种让我听过数次却还像初说一样振振有词,我企图反驳看无济于事,可恨的是我脆弱的内心不堪一击实在抑制不住偷流了眼泪,也许这些年除了浪费了学习的时间,啥都不存在,但到底是痛惜还是委屈也说不明白。为了不惹笑话,我望到姥姥身上,只有她即便看到我流泪也不会说什么,因为她除了吃睡什么偶不知道,不想其他人一样被一种是非观而认定我的哭即使懦弱。过年反而泪水泛滥,父亲时不时总有想翻我东西的想法,我实在是气不过,但没有十足的办法,就总是朝他大叫,母亲听见就会大骂我没有素质,这样一家如何发展,只有我离开高考这个可怕的摧残剂。没有犯法,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下午发短信给帅时我说到这样的愿望:“真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成绩,人们为写文字、感悟生活而生死。愿望就像是今日下午的大雪一样迷人纯真,现境就是我们人类抬脚再放在白雪之上离去,把纯白玷污,这样的脆弱不禁联想。但是想归想,想可以不负责任,可以说上万遍:我是天才!这样才算痛快。只可惜久了便容易患上妄想症,我的妄想症病发之处就是理想化到有时把人笑倒,所以我接受世俗,但没法顺从,为不至于灭亡,只有爆发,痛快便罢。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钱,没有孩子,没有工作,只有一位母亲,那位母亲都同姥姥一般,那她也是极幸福的,因为儿女没有其他负担,必然爱她始终如一,想象着如此美景,实在令人心向往之。太想厚着脸皮说,多爱一点母亲,不知可否?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成绩,无论老少都在没事时拿笔书写人生,无时无刻不去感悟生活,这个社会该会如何?必然会有人大笑说世界必会乱套,款且人人从文,我又摆到什么位置?也就不存在文学爱好者一说。能否有地位不是重点,况且现在沃野是平民底层,习惯如此,但那至少不会带上世俗的眼睛让它告诉你这个强、这个人弱。也免得打击我不堪一击的内心世界,我想写到我不会写字为止,这样又不知可否?不知家庭可否能和谐一点,不知我可否能快乐一点,不知前途可否能希望多一点。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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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没什麼,只是在一片菜香中少了你。没什麼,只是生活变得如此地安静。没什麼,只是深夜中床边空了个位。没什麼,只是心中涌著无尽的思念。还是风和日丽,还是雨过天晴,时间还是如往常一样,频率摆盪。只是,在如此平凡的阳光中,少了你可以分享。天依旧蓝,云依然白,能不能你也仍旧在。走过的那条小巷,逛过的冰阿市,还等著明日的我们再走一回。走啦!起来啦!我们一起去!快呀⋯⋯有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是你丈夫,有听见我的声音吗⋯⋯好啦,不打扰你睡觉,你慢慢休息,我明天再来,明天要醒来和我说话喔⋯⋯。还记得,过去的每一天,早上六点,你撑著辅助器,踉踉蹌蹌走著,向著门外看了又看,总觉得你在期待著什麼。走著走著,坐在外头的凉椅上,抬头望空望得出神,想问你在思考些什麼,但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洗洗食材,专心煮著眼前的早餐,顺便将晚上要吃的牛肉浸水。煮好了,叫你来吃饭,你寧静地享用著食物,一口接著一口。吃饱了,便走向电脑桌前玩连连看,似乎打发著时间。我从容走进房裡,看著眼前的电视,心裡总想著何时你才要进来陪陪我。终於,你玩腻了,关上电源,缓缓走进房裡,慢慢地坐上床,脱下义肢,轻轻躺了下来。「欸,你知道吗?最近呀⋯⋯」我开口想与你聊聊,但你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一番,内心孤独的我,心裡难免抱怨著「唉,咙无卖礤我,贺啦,待哩心情咖贺欸时尊佳勾来嘎哩开槓。」安慰著自己。过了几小时后,我起身去用午餐,是一条司目鱼,一锅饭,一道高丽菜,一小锅鱼汤。兴高采烈一个个将它们端进房裡,放到小桌子上,等著你起床时开心的模样。我把电视打开,转到你爱听的忆歌的频道,好似是因為听见了旋律,所以你醒了。我轻声道:「可以吃饭萝。」我将你从床上扶起,坐好,递碗筷到你手中,你又开始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像挨饿了几百年似的,吃得津津有味。看在心头既感到欢喜却又不少心疼。「你知道吗?最近呀⋯⋯」我再提了一次想和你聊的事,你似乎也睡饱了,吃饱了,精神来了,很专心地听著我说话。「蛤,真的喔!他⋯⋯」哈!认真回应著。在一桌菜饭中,配著我俩念旧的歌曲,吹著凉爽的空调,最重要的,与你共度此时此刻。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特别快⋯⋯,收一收碗盘,洗一洗再置回原位,一切回到了原点。也到了该午休的时间了。十二点半,嗯。来吧,奔向梦境中!幸福的是,与你一起睡著,即使在不同梦裡。奇怪?為什麼你要猎捕我?我才不会被你抓到!不!你做什麼!不要碰我的妻子!看我用力地把你撞晕!看我奋力地咬力!哈!得到教训了吧!谁叫你得寸进尺,四处滥捕我们这群稀有麋鹿,我们可是国宝呢!如此高贵大雅,岂是你这小小子能碰的吗?嘻嘻嘻⋯⋯,没事了吧?我帮你赶走了那可恶的猎人,再也没有什麼能威胁你了,有我保护著⋯⋯「咦?四点了,刚做了个怪梦,真奇异!欸,起床萝。」我叫著你,你带著上扬笑唇慢慢将双眼睁开,应该是做了个好梦。四点了,到了出去透透气的时间了,你缓缓撑起自己身体,穿好它,握著辅助器一步步走向摩托车,我带著你,助你跨过座椅,慢慢调正坐姿,好让你安稳不会掉下来。「出发!」我握好手把,催著油门,沿著家前的小道,向下坡,连结著马路转出去。是风。是风,轻拂著,我们歷经沧桑的脸庞,雕刻歷史,划成永恒。岁月的痕跡,真甜。骑在空无旁人的田中道,望著辽阔远方,碧绿嫩稻绽放晴朗,不时飘来阵阵淡雅清香。微风徐徐吹,不禁令我回想起曾经我俩一同追逐的过程,血泪点滴。你笑了,我知道你笑了,你也想起了这一切,笑了。餘暉洒进我眼眶,视线更加闪烁,带点模糊。这一刻,心头是暖暖的。想撑住轮廓,却不争气的,也笑了。回到家,赶著去倒垃圾,先带著你下车,看著你安全走到门口,才放心骑去马路旁等垃圾车。一回来,马上开火,端出早上浸过水的牛肉,燉起牛肉汤,炒两颗荷包蛋,在煎上不可少的司目鱼。一样是依依端进房间裡,这时你已坐好自己,开好电视,与歌一同哼著曲。好了,一切準备就绪,同样吃著菜餚,如此新鲜。「不知道阿娥最近过得怎麼样⋯⋯」我想起女儿,担心著。「唉,好想她喔⋯⋯最进都没有过来看看我们⋯⋯」「我想她一定是因為工作太忙,忙到没时间来了⋯⋯」互相叹息著,安慰著,原来,生活是如此寂寥⋯⋯。想了想,至少还有你相伴著。和谐完成了这顿晚餐,天色渐渐暗去。七点了,我俩一同躺在床上,悠閒看著电视,你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美好的一天,终於,又过完了一天,还好今天天气还是一样好,还好今天还是有阳光,还好今天还有体力能煮饭,还好今天还有你陪著,还好今天还有人和我聊天,还好今天还有沉睡的你在我身旁⋯⋯。我会一直守护著你,绝不会让任何一物威胁到你,因為你是我妻子。像梦一般奇异,如真实面感受著,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一生的寄託。真希望时间赶紧到隔日,让我再為你煮一顿饭,让我再与你共享所有幸福时光。对不起,我又不禁想起了,你还记得吗?我又来到这裡看你了。还好吗?是不是有什麼话想对我说?我会一字不漏地听著。今天阳光特别灿烂,是不是代表著什麼呢?时间还是如往常一样,无声无息消逝著,你觉得呢?昨天少了你的风,真不惯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快醒来⋯⋯等你一起回家呢⋯⋯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只是突然少了你的陪伴,真的好不习惯。(輕風)1200字以上 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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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大千世界,何处无声,何处无情?声音必然曾经是这样的,它从浑浊时空的四面八方传来,席卷着一声沉沉的低哮,撞开了浑浊的听觉——从此,呦呦鹿鸣,万古晨钟……人间冷暖从两只耳朵飘荡进来,久久地在心间荡漾。我们必然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空山鸟语,竹海风啸;断桥残笛,塞外驼铃;或是叫卖吆喝,车轮滚滚;书声琅琅,欢笑嬉戏……诸如此类的或是清越或是热闹,或是悠远或是欢腾的声音,它们都是来自这宏观世界的声音。试问若得一颗赤子之心,在此间的万簌俱寂中,你会听见什么?我不敢轻易回答,只是蓦地想起几个柔弱而隐隐约约的声音。树冢童年老屋前有一棵大树,它有着扶摇青天的气魄和繁茂如云的绿叶。每当盛夏,树上的每一寸枝桠都有着叫不出名字的虫子落座欢唱,好像是来自人间天国的音乐会。人们都爱在这树上栓绳子晾衣服,绳子到后来索性换成了铁丝,树干年复一年地长粗,铁丝和绳索仍执拗地卡着,渐渐地勒进树的血肉里,卡成了层层叠叠的凹凸可怖的瘤疤。就像一个个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坟茔,残暴蛮横的君王为了晾晒华服一声令下,不知葬送了多少还没来得及探头迎春的嫩绿的小不点儿。再后来,村里架高压电线了。黑蟒般的电线在村子上空横冲直撞,倨傲地撞进树里,于是那半边碧绿的云鬓被裁锯了,盛夏夜空里虫声不再,只听见扭曲的风穿过这颗正挣扎的大树。这声音的结局必然是这样,绿莹莹的虫声和荧虫般点亮夏夜的绿叶,终归于沉寂无声的黑暗。我回乡时,万簌俱寂,只是平地凸起一个浑黄的土包——那是树的孤冢,它像一只浑浊到无泪的眼。我措不及防,刹那间便深陷在这悲凉而憎愤的眼里——我听见了,听见它说:它深埋地底的枯骨在腐朽、塌败。哑猫曾经有只总游荡在街头巷口的流浪猫。可能它天生畸形、体态笨拙,就连乞讨这分差职也谋不好,只能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以至于心性浑浊的孩子也爱往它身上扔石头。只见它在那些不善目光的轰击里,嘶哑的嗓子竭尽全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把那些无力的澄清、申诉闷闷地咬碎,和血吞下,烂在肚里。所有人都把它赶得天上地下到处逃窜,好似与之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罪孽深重得连那双惊惧万分、泪水涟涟的眼也无法昭雪。可是,它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这声音的结局必然是这样,无辜的泪眼和永不能发于声的嘶吼,终归于沉寂无声的黑暗。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这只哑猫,它大概终于结束了它这荒唐的一生。街巷两旁的灰白的墙上,曾经无声地承载过一只瘦瘦小小的猫的影子。万簌俱寂,我听见了,听见了它说:流离人间,含屈蒙冤的日子太难过了,它要到一个美好的地方去。乞丐最令人无法释怀的便是乞丐们的那能深深烙进心坎的浑浊的眼,它搅得你呼吸突然乱了,心也沉沉地痛起来。有时我真想问问乞丐,问问他们叫什么,问问他们从哪儿来。但我始终问不出口。因为,何苦去问他们的名字呢?他们兴许自己也忘了吧。问了又如何呢?他们明天会吃得饱一点吗?又何苦去问他们的故乡呢?对一个回不了家或是没有家的人来说,不过是徒增感伤罢了。他们难道真的会像金庸笔下的丐帮一样,哼一曲莲花落,再潇洒地应答:天地之大,四海为家?他们大概只会猛地一吸冻得通红的鼻子,低头凝视着那口破碗不语了。万簌俱寂的沉默中,我却好似听见了,听见他们说:我其实有点想告诉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又要从何说起了。何所闻试问若得一颗赤子之心,万簌俱寂中,你会听见什么?你是否听见,流落在人间的草木的哀号?你是否听见,飘落在人间的小兽的控诉?你是否听见,市井深处被社会遗忘的可怜人的乞求?光明是属于视觉的,只有光明背后的黑暗属于听觉。也只有在黑暗中,那一切被光明掩盖的声音才真切起来。愿得赤子之心者,不失本心,不訾诟耻,必以忠良济天下。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全文语言流畅,行文舒展自如,自然洒脱,称得上是一篇较成功的之作。1200字以上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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