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
天火
在中考结束后,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童年。
1
廊坊。
东风猛士车咆哮着冲上一个小山包。陈志军从车窗中探出脑袋远眺,海岸线已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
凌晨5点。一切都呈着泛紫的深蓝,只有海天相接处亮起一抹苍白的曙光。微风撩拨着原野上的青雾,一直延伸到靠近海岸的山脚下。山那边,几缕黑烟悠悠升起,擎天贯地,像招魂的黑幡。仰望天际,陈志军吃了一惊——空中被一团乱麻般的白线充塞着,那是歼击机的航迹,是两军空军为争夺制空权激战一夜而留下的。
在非专业人士看来,打击并不密集,爆炸声每隔几分钟才响一次。偶尔在黑夜中爆出一团火光,好像昨夜这篇黑色文章中一个个闪光的标点符号。陈志军知道,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我军一个关键防御节点的毁灭。公路上看不到车,连灯光也没有,黑漆漆一片,没有鸡鸣,没有人声,寂静得诡异。难以相信,这是近5个集团军激烈交火的廊坊前线。
“停车!”突然一声暴喝,车像撞上一堵墙那样戛然而止,陈志军差点被甩出去。咻!头顶仿佛有一把电锯撕裂耳畔的空气,一枚“短钉-M”微型反坦克导弹从三米高掠过,扎进一辆丢弃在路旁的卡车的车斗里爆炸了。轰!高能射流把卡车炸成了两端翘起的奇怪形状,陈志军吓得忙缩回车里:“靠,连直升机声都没听见,美国佬的隐形技术真鬼了。”
“看看‘北斗’,到了没有?”
“差不多了。哦,再往东1公里,对,不到白官屯。”
车又发动了。原野中的雾气渐渐散去,天光似乎又亮了些,陈志军肩上的两杠一星反射着微弱的光。他伸手进钢盔里揉了揉发痒的乱发,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冒着被炸死的危险来到战区,是因为昨天夜里,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昨天傍晚,号称军中骄子,配备数字化营的“首都近卫师”第72机械化师,在敌登陆场附近集结时,突然与指挥部失去联系。
从士兵到师长,所有的通信设备,包括步话机、激光通信、卫星通信,以及师长本人的手机,全部在同一时刻失去联系。一万五千多人,仿佛被外星人劫持般,瞬间从地球上蒸发。仅隔半里,友邻部队却反映当时没有任何异常,连飞机都没有。直到晚上才发现,包括白官屯、鸦鸿桥在内,方圆十千米内已经变为一片死域。
第二件事更加不可思议:前来支援空战的X军区空军32团,在联军所有导弹射程范围之外全部坠毁,48架最新式的四代隐形歼击机损失殆尽。通过分析黑匣子,发现罪魁祸首竟是雷击!气象资料显示,出事时天空中根本没有云,闪电从何而来?直到今天凌晨,又有2个歼击机中队被这种晴空闪电击落。好像战区周围有一圈看不见的高压线,一走近,就落个机毁人亡。缺少后续支援,空战局势急转直下。
第三件事有点不搭边,但是所有事情中最诡异的。前指的所有军官都亲眼目睹,在收到72师失踪的消息前半小时,布满晚霞的天空中出现了绚丽无比的绿色极光!光芒很美丽,但陈志军被吓了个半死——
这里可是中纬度!
这么多事情搅在一起,把陈志军的脑子弄得甚为混乱。可他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这纷乱战场上的几件看似无关的事件,后面蕴藏着巨大的秘密。不等命令,他便主动去前线一探究竟。
“天啊,你看——”忽然同车的军医小刘惊叫道。陈志军回过神来,探头出窗外,浓浓的剑眉立刻拧成了“川”字——从这个小高地上可以将72师出事的洼地一览无余,能看见不少的装甲车辆。但分外明显的是,那附近所有的树都秃了!真的秃了,厚厚的翠绿的嫩叶随风飘落,积在地上,方圆两里都这样,在大地上形成一片不规则的巨大秃斑。与之鲜明对照,周边紧挨着“秃斑”的树木却生长得异常茂盛,形成了明显的界线,有的树还开出了在这个季节不应有的花。陈志军感到有些恍惚。
“穿上三防服,启动车内空调,随时准备消洗。”他命令道,“可能是化学武器,落叶剂什么的,美军在越战‘胡志明小道’上用过。”
车缓缓开下山坡,开上205国道后加快了速度。望着两侧的景象,陈志军的心揪紧了:本该繁华的平原地区竟毫无生气,大量牲畜倒毙在路旁,围有一群乱飞的乌鸦。靠近中心地带后,大量士兵的尸体出现了。陈志军下令停车,走下车去仔细观察。他发现尸体身上都没有任何伤痕,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可怖,仿佛撞见了鬼。不少兵的突击步枪里子弹已经打空,枪口却一律指着天,弹壳溅得到处都是。
小刘过去仔细验了尸,半晌,困惑地摇摇头说:“都是脑溢血。奇怪……”
一股寒气顺着陈志军的背脊升起。他打了个哆嗦,喝道:“此地不可久留,抬一具尸体,我们快撤。”
东风猛士车疾驰而去,仿佛想摆脱缠上身的幽灵。
后来这件怪事被当作神经毒剂袭击了结了。可奇怪的是提取不到毒剂样本。没有证据,外交部在当晚的谴责中显得没什么底气。第二天,反登陆作战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准备,这件事也就成了一个谜。
作为临时参谋部的一名少校军官,这算了结了;但作为北航新概念武器研究中心的博士,这事还没完。
撤回后方后,陈志军徘徊了很久,忽然在衣兜里摸见了那柄银光闪闪的小剑,他立刻想到了岳琳。于是,他征得保密处同意,给远在阿拉斯加的岳琳打了电话。
2
想起岳琳,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他心里总会涌上一阵温暖和甜蜜。
与她初逢的具体的日期已记不清了。但陈志军清晰地记得,那是高一上学期,一个有风暴的晚上。
时间已经很晚,阅览室里只剩陈志军一人。苍白的日光灯晃动着他的影子,电扇嗡嗡低吟着却吹不去雷雨之夜的闷热。窗外,狂风像扫帚一样尖啸着扫过大地,骤雨如泼,伴着惊雷阵阵,与玻璃、瓦片齐奏着波澜壮阔的雷雨交响曲。闪电一亮,雨幕就在黑暗中定格成层层水晶的珠帘,瞬间被惊雷敲碎。陈志军放下《新概念武器》,无奈地望着窗外的一片晶莹。台风带来的鬼天气,他想,雨下成这样,一时回不去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跑警报了罢。
想到这里,陈志军苦笑了一下。美日联军的空袭开始后,他的中学还坚持在防空警报声里上了一周的课。三天前校体育馆被炸塌,学生便放了羊,都随亲人到乡下避战去了。陈志军的父亲是这座城市的市长,他就随父亲留了下来。无事可做,便趁着空袭间隙来到校图书馆,倒也翻到了不少好书。比如《超限战》《现代空战理论》,还有杜黑的经典《制空权》。在书籍和炮火的双重熏陶下,他深深迷上了军事。
雨似乎小些了。陈志军夹好书签,拎起雨伞准备离开。走过拐角,忽然书柜旁闪出个人,他步子很快,差点把那人撞倒。只听一声惊叫,一摞书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
陈志军连忙道歉,抬头一看,愣住了——这竟是个女生。她年纪与陈志军相仿,明眸似水,短发齐肩,穿着学校的制服,显得清纯而文静,雪白颀长的颈项上挂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十字架。两人对视了一秒钟。女孩的脸顿时红了。
这真奇怪。那么晚了,台风刮得正紧,居然有这么个美丽的女孩留在图书馆看书,而且还是在技术资料区?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陈志军忙低下头去收拾满地的书。他拾起一本,一看便噎住了——《中尺度天气系统数学建模指导》,翻开来,全是达利抽象画派风格的大气流场图和一串串看不懂的公式。
“天啊,这位同学,你看的是些什么书啊。”陈志军惊讶不已。他已经预习完全部高中物理,自诩为本校的理科王牌,此时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又翻开她的另几本书,《大气混沌学概述》,《地球物理学》,《浅析范埃伦带》,还有两本写得满满的草稿本和笔记,唯一能让他喘口气的是一本科幻小说《2001太空漫游》。陈志军彻底傻眼了。
“你在做研究性学习?”他上学期他也看过这种艰深的玩意儿,那是为了完成学校规定的研究性学习任务,修学分,才来摘抄这种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的。可他马上知道这不可能,学校都停课了,谁会再搞这种研究?果然,她摇了摇头。
“你在写科幻小说?”陈志军又问,但女孩还是摇头。
“天哪,那我真想不到你在找什么了。难道你想去考哈佛吗?”
女孩点了点头:“不是哈佛,我想考麻省理工。”
陈志军仰面朝天作吐血状,半晌才回过气来:“牛,真牛。你是……”
“岳琳,高一20班。”
“噢,果然是你。我去年看托福成绩时就看到了:岳琳,9分,第一名……啊,非人哉,非人哉。”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麻省理工是个培养科学家的地方。我从小就想当科学家。”
外面雷声震天,但她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抵挡的穿透力。虽如吐芳纳兰般轻柔,却穿过了暴烈的雷霆,清晰地在陈志军的耳畔回荡。
“你在研究什么呢?”
“大气混沌学。通俗一点说,蝴蝶效应。”
“哈,我听过这个名词——好像是说,北京的蝴蝶拍一下翅膀,纽约就会有一场风暴。”
岳琳微笑着点点头:“是这个意思。有一首苏格兰民歌唱道:‘钉坏一个蹄铁,摔了一匹战马;摔了一匹战马,失了一个士兵;失了一个士兵,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毁了一个国家’,这就是混沌系统的基本原理。任何一个输入端的微小扰动,会在混沌系统中急剧放大,最终产生不可估量的巨大影响。”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看似随便的举动,都有可能对世界,对历史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
“也不尽然。如果你的扰动没有施加于敏感点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至于敏感点,那是偶然中的偶然了。”
“什么是敏感点?”
“就拿洋流来说吧:如果你通过海量的精确计算,找到北大西洋暖流的某一特定位置,在那里注入大量淡水,就会扰动极端敏感的洋流盐度平衡,削弱暖流,最终给欧洲西部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寒冷冬天。”
“那么神奇?”
“去年这个时候美国的一艘科考船将一座冰山从北极拖到计算得出的敏感点上,结果,伦敦的雪积了一英尺厚。”
“那我有个设想,”听罢她的话,陈志军显然进入了兴奋状态,“如果在某一特定时刻在敏感点施加扰动,在我国沿海制造出漫天的乌云,让敌机无法投弹;或干脆制造一个超强台风,席卷横须贺,把可恶的美国第七舰队刮到天上去——行不行?”
一道刺目的白光乍起,紧接着炸雷滚滚而来。此时平凡的两人都没意识到,在一所平凡学校的图书馆里,他们正处在一个敏感点上。每一句话,都扰动着不可知的将来。
“呃,怎么说呢,”岳琳仿佛有些不安,神色黯淡下去,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依照理论,这看来很可能实现啊,没准是一种新概念武器的雏形呢。”陈志军感到有些奇怪。
“我不赞成将科技用来杀人……”岳琳轻轻叹了一声,“时间很晚了,再会吧。”
“再见。”陈志军感到有些尴尬。他并不擅长交际,尤其是和异性。刚刚还聊得好好的,忽然就晴转多云了。女生真是多愁善感。
雨仿佛又要大起来。陈志军心想不能再等了,忙带上伞,一路小跑,顶风走进外边风雨的惊涛骇浪中。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岳琳成了陈志军在空荡荡的校图书馆里唯一的同伴。空袭间歇时,两人坐在书堆里高谈阔论,从《山海经》谈到量子力学,从美国大选谈到半人马座三星,还为波尔和薛定谔的学说争个面红耳赤。他们都惊讶于彼此间有如此之多的共同语言,只对战争避而不谈。岳琳的确在真刀真枪地演算,但只在草稿本上,费时又费力。陈志军就在图书馆那台老掉牙的286机上用TC编了几个小程序,加上他的物理基础,很快就搞定了困扰她许久的几个问题。空袭时,陈志军拉着惊慌的她跳过弹坑躲到最近的人防工事,像大男子汉一样安慰她;有时候空袭止了,岳琳会带上一支很古典的笛子在倒塌的建筑废墟旁吹几曲苍凉的曲子,擅长素描的陈志军心里一动,就借着夕阳把她画进一幅同样苍凉而美丽的画像……就这样,美好的半年过去了,直到战争结束。学校又复课了。
正如陈志军心里暗暗期待的,岳琳在高二分班时进了陈志军所在的理科重点班,成绩依旧高居全校第一,陈志军无奈地屈居第二。后来两人又以不相上下的成绩考进了所有的理科竞赛班。岳琳脑子很快,总抢先陈志军一步解出正确答案,然后把陈志军弄得一头雾水。她讲题很有特色:
“这个题么,要这样做,”有次讲角动量守恒定律,她闪电般看完题目,先用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只有她看得见的圆锥,“这是题设,”她手一抖,画了一个螺旋象征弹簧,“从这里切入,”修长的手指在空无一物的空气里点了点,忽然柳眉微蹙,摇摇头,“不对呀,奇怪,”然后低头在草稿纸上一通狂算,最后红着脸尴尬地摸摸头:“糟了,我刚才还会做来着,解法忘了……你懂了吧?”
陈志军傻愣愣地听着她自言自语:“青蛙跳井——不懂。”
通常来说,她不会有耐心讲第二遍。一旦陈志军说“不懂”,她便会说:“唉,这题太难了,不会考的。”然后就把话题扯到外星人、黑洞上去。
陈志军只得承认,她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但却不是个好老师。
奇怪的是,岳琳只有在教陈志军做题时会忘掉刚才的解法。多事的家伙发现了这一点,于是,闲话便传开了。
“老大,不错嘛。”听说陈志军和岳琳的闲话,死党耗子不知趣地凑了过来,“岳姐才邈居里貌比罗敷,追她的人比阿夫加德罗常数的NA次方还多,竟让你这大傻帽泡到了。只是,唉,你真丢哥儿们的脸,理科居然比不上人家女生。”
陈志军脸上挂不住了,劈头就给耗子一个爆栗:“去,我和她哪里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普通朋友而已,吵什么吵?你这条粉皮。”
高二的课程很紧,但也很愉快。正当两人学业高歌猛进之时,一个晴天霹雳降临到陈志军头上。
此时战争还未完全结束。虽和美、日两国已经停火,但一水之隔的敌占大小J岛仍不时有炮火袭来,一般不落在市区。于是居民也习惯了划破夜幕的暗红色弹道,偶尔跑跑警报还可以借机锻炼身体。可这一天,一枚240mm榴弹正中市府办公楼。陈志军的父母正在大楼里办公,瞬间被废墟掩埋。
当晚的新闻,外交部严厉谴责T独分子对我国X市领导的有预谋的暗杀,但陈志军的父母终究回不来了。
自医院回来,陈志军一直咬着牙没有流泪。但当回校面对老师同学关切的目光时,他终于忍不住“哇”地吼了出来。
“其实,我也是孤儿。”在校园小路上,陪着悲痛的陈志军走了很久后,岳琳忽然轻声说。
“在五年前的W川大地震中,我到我父母工作的军工厂玩儿,那是在在震中附近。下午,天上先现了地震光,然后地面抖起来。屋顶塌了,妈妈当场丧命,爸爸被救出后因器官衰竭而死。在弥留之际,他对我说了一个词……”
“什么?”虽然内心悲痛得近乎麻木,但岳琳的故事依然吸引了陈志军。
“是个英文单词:‘HAARP’。他费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这个单词拼写出来。他说这是他毕生的敌人,也是这场地震的元凶。我查了字典,查无此词。”岳琳轻声叹了口气,“在被困20小时后,我被解放军战士救了出来。于是,这个单词成了我生命中最大的谜团。”
“HAARP……”陈志军麻木地呢喃着,心里的悲仇奇怪地减轻了些,“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
“志军,SAT又恢复我国的名额了。”暑假的一天,在图书馆里,岳琳忽然这么说,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那可好,祝你成功!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于是岳琳开始专心复习。陈志军仍旧泡在图书馆里,闲着也是闲着,也翻出了课本练习册,心想,高考快来了,到那时老子一发威,说不定能上北航呢。
几天后陈志军再来到图书馆,却一直没等到她来。打了几通电话也无人接。后来从其它同学那里得知,她已经离开这座被战火打得支离破碎的城市,转学到首都备考了。陈志军有些怅然若失,在空荡荡的书架间转了两圈,带走了那两本还带着她的芬芳的桦皮本。
假期过去,陈志军升入高三。美好的回忆被纷飞的试卷和书本所掩埋,陈志军几乎把那些梦幻般的日子遗忘。但当夜深人静时,他有时会将那些回忆像牛反刍一样翻出来来回地嚼着。他回想与她一起做的研究,虽然很幼稚,带着一种青春的狂热,但岳琳非凡的科学天赋还帮助他长进不少。他还回味她纯净的笑容,回味她清脆的嗓音,回味她走过时留下的芬芳——仿佛那暴雨初晴后的青草地,仿佛幽谷中转瞬即逝的银铃。
之后,他参考岳琳忘记带走的那两本桦皮笔记,结合这半年所读的军事书,做了一个题为《影响空袭作战的气候因素》的研究课题报告,博得了满堂喝彩。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见过她。
高考结束了。陈志军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北航,遂了自己的梦想。看榜当天他和一帮同学狂欢了一晚上,晕晕乎乎从学校出来时,他非常意外地接到了岳琳的电话。
“志军,我明天到机场。你来不?”她的话是那么简洁,却给陈志军一个巨大的惊喜。可惜他会错了意:岳琳并不是让他来接她,相反,她准备在这座沿海城市经停,飞往美国。
岳琳是幸运的,她赶上了战火再燃前最后一班前往美国的机会之车,考取了麻省理工大学。成绩是全美第三。
“祝贺你,”在机场酒吧的爵士乐声中,陈志军举起了酒杯,“我给你最低的期待,就是要拿回咱国人的第一个诺贝尔奖。为了你的成功,干!”
岳琳腼腆地笑了笑,举杯很淑女地抿了一口。一年不见,在陈志军看来,她愈发变得楚楚动人。她一如既往地穿着略显古典的素色衣裙,清丽脱俗,仿佛出自一幅朦胧淡雅的水墨画。欣赏着她动人的笑容,陈志军顿感心旷神怡,一种惆怅却油然而生。曾经一起学习生活近一年有余,两人已经达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虽然那时陈志军将她当一个特殊的朋友对待,但两人也都不小了,扪心自问,他也知道自己在暗恋她。可在他看来,她太优秀,太完美了,自觉心虚气短,常常自卑地想,就让她成为我生命中一个美丽的过客罢……但现在两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远方,在分别的十字路口,不管如何,他知道自己该说了。
“琳,其实,我……”陈志军刚开口,一紧张,就把筹备了一晚的台词忘了。岳琳是何等聪明的女孩,她一眨眼就知道了这话的下文,脸也腾地红了。
“呃……我们,我们不可能成的。”
“为什么?”虽然结果在意料之中,陈志军还是感到深深的失望。
“现在我们还年轻,正是干事业的时候……这些事,还是等我学成回来后再说吧。”岳琳把头深深地低下,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难过,可这个理由的确难以说服人。一想到她将去美国留学,不知为什么,陈志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金发的英俊美国小伙的模样,想象着她与他在麻省理工幽静的校园小径上携手而行,心里莫名奇妙地泛上了一点醋意。唉,现代社会金钱至上,恐怕她终究还是看不上自己罢,一个穷当兵的。
“你要去多久?”虽然心里不爽,但他不会表现在脸上。
“噢,少则两年,多则四年。等做完了我的大气混沌模型,我就会回来。”
陈志军转头望了望正在播放紧急新闻的电视机,叹了口气:“局势又紧张起来了。五年来,美国佬的封锁一直没有解除。到时候,你回得来吗?”
岳琳沉默了片刻,忽然解开领扣,从她雪白的脖颈上取下她那从不离身的银色的十字架。陈志军以前没怎么留意她佩的这个装饰品,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十字架,而是一把精致的剑,约摸三厘米长,宽不到半厘米。岳琳小心地从剑鞘中抽出纤细的剑刃,纯青透明的剑锋在酒吧的射灯下闪着寒光。她将刀叉勺并排划过剑锋,仿佛豆腐划过钢刃,不锈钢餐具霎时就断成了两截。
陈志军点了点头:“纳米技术。”
岳琳把那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小心地插回剑鞘,轻轻放进陈志军的手心:“剑锋只有几个分子厚度,是用制造高超声速导弹的特种钛合金制成的,硬度和韧性都很好。我爸用军工厂剩下的边角料做的玩具,算是他的遗物吧。知道你喜欢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陈志军含笑点点头。他感激她的善解人意,却越发感到她神秘而捉摸不透。
“再见。”登机口前,陈志军与岳琳紧紧拥抱。
由于几年的军事封锁,机坪上飞机寥寥,机场空寂无人,凄清异常。放眼望去,天边积压着层层的乌云,仿佛汹涌的怒涛。冷锋过境,暴风雨就要来了。
一颗泪珠无声地凝结在岳琳长长的睫毛。她咬了咬嘴唇,对陈志军说:“快打仗了。你要保重……”
陈志军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怕惨了。一狠心,他放开了岳琳温暖绵软的手:“再见,我等你四年!”
之后,除了用电子邮件和电话保持联络外,两人没再见面。
3
阿拉斯加靠近北极,属于亚寒带气候,年平均气温低于冰点。地形起伏破碎,山脉众多,人烟极其稀少。除了诺姆、费尔班克斯和苏厄德几个像样的城镇外,只有那仿佛来自史前的荒芜苔原和高耸入云的洁白雪山。“晨光”基地坐落在诺姆东南120千米处的加科纳,正处于海拔六千余米的麦金利山脚下,面对着刚刚解冻的育空河,背山面水,按照中国传统的观点,可谓是一块“风水宝地”。
旋风卷起团团雪雾,直升机在一个隐藏在山坳里的机坪稳稳降落。岳琳搓了搓冻红的手,裹紧了大衣,转向旁边的爱德华:“夏天了,这里竟还这样冷。”
爱德华关切地笑笑。他是岳琳在麻省理工的同学,一个典型的欧洲血统的美国年轻人。身材高大健硕,宽肩,皮肤白皙,高鼻梁,金发卷曲,蔚蓝的双眸仿佛阿拉斯加深邃的蓝天,嘴角一翘便带出一种桀骜不驯的神气。他很绅士地扶岳琳走下舷梯,说:“在加科纳,大气臭氧浓度不及坎布里奇的一半。在背阴面人会被严寒冻僵,但一到了阳光里,你会感到被放到微波炉中一样。”
与之前对陈志军的说法不同,岳琳此程来阿拉斯加可不是为了度假。爱德华和岳琳的项目,正是她在高中时研究过的“大气混沌理论数学模型”。在麻省理工,岳琳超常的知识水平很快吸引了一群追随者,其中爱德华是最狂热的一个。在他的建议和协助下,岳琳的数学模型从对流层大气扩展到平流层,乃至电离层。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建立一个可以描述整个大气圈气流、热力、电磁运动的精确模型,只需输入初始数据,就可以预测未来相当长时间内的天气。如果成功了,这对气象学界不啻于一场革命——可每当听到这样的话,岳琳总会苦笑。这种计算所需要的计算量是惊人的,如果拿洛斯阿拉莫斯的核爆模拟机来算,即使有千亿次每秒的速度,也要算几十年。还有初始数据:谁会在大气层中每隔一千米就放一个气象气球,在海里每过一千米就扔个监测浮标?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利用气象卫星。但她的数学模型所需的精确度已超过了所有在轨气象卫星的能力,两人只好申请将设备带上“太阳神”号空间站进行观测。在爱德华的巧舌下,NASA居然同意了。两人马上就要到卡纳维拉尔角搭乘空天飞机。在这之前,爱德华决定来一趟他的教父伊斯塔兰主持的“晨光”基地,利用这里的设备对岳琳的模型进行最后的验证。
刚下飞机,两人就看到了伊斯塔兰——一个矮小敦实的大胡子教授,慈祥得像圣诞老人,年过七十,肥胖的肚子几乎把穿的黑马甲撑爆。他给了两人结结实实一个拥抱,显得异常热情:“孩子们,天晚了,快走吧。我可为你们准备了盛大的欢迎晚宴——正宗的深海银鳕鱼,生猛的三文鱼,火辣辣的伏特加,简直太棒了!——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他神秘地眨眨眼,语调里带着令人兴奋的奇怪颤音:“晚上,我们要放焰火哦。”
蓝天,苔原,晶莹的雪山,北冰洋寒潮拍岸,还有啾鸣的军舰鸟,这就是阿拉斯加。但对于伊斯塔兰还要加上一条:那便是兀立于荒原上的180根针状天线。这是占地33英亩的“晨光”基地的主体,每根都有几十米高,其间交织着高压电网,形成一个规整而复杂的金属方阵,被当地居民戏称为“针毡”。它正式的大名是Ionosphere
Research
Instrument,简称IRI,中译“电离层研究设备”,俗称“电离层加热器”。这是高频主动极光计划的一部分,由伊斯塔兰供职的洛菲尔财团投资建设,拥有一台世界上功率最强大的短波无线电发射器,可以发出360万瓦功率的强大信号,相当于全球最大商用电台的七万二千倍。工作原理很简单,相控阵天线将信号以微波的形式,聚束发射到电离层中的指定部位,像微波炉一样把该部位的电离层加热,从而对地球大气产生结构性影响。
“花这么多钱造这个基地,有什么用呢?”晚宴结束后,岳琳饶有兴趣地问。
“噢,我的初衷是利用大功率高频波,使地球电离层变热,进而改变某些区域电离层的结构,最终实现对臭氧层的修补。”忽然,一丝愤慨之色掠过伊斯塔兰的脸:“现在人类虽然已经有意识地保护环境,可过去造成的破坏实在太大了,这点程度远远不够!去年南极臭氧空洞已经超过了北美大陆的面积,今年连我这儿的天都破了。民主党还再次拒绝签署《京都议定书》,哼,难道要等宇宙射线射进道尔那又蠢又笨的大脑瓜,他才知道后悔吗……”
岳琳惊讶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老头子。爱德华忙过来打圆场:“别介意,他是个环保积极分子,对臭氧浓度的小数点后三位数字尤其敏感。年纪大了,看问题难免有些过激。”
“不是我过激。哼,当初就不该把票投给道尔那个糊涂蛋,简直是个小希特勒,只知道打仗!应该投给拉菲尔,虽是个黑人,可也是个鸽派……”
爱德华凑近伊斯塔兰耳畔安慰了两句,然后笑着给岳琳解释道:“伊斯塔兰1965年毕业于麻省,不仅是我的教父,也是我的博士生导师。他的毕生理想,就是补上臭氧空洞,让人类永远不再受辐射、洪水和干旱的威胁,让地球变成和平美好的乌托邦。不过老师,这个理想似乎过于远大了吧?”
伊斯塔兰无奈地点点头:“年少轻狂,动不动就想拯救世界。可惜我不是超人。”
爱德华说:“现在超人来了。岳琳小姐的数学模型一旦成功,可以说是窥破了风云变幻的秘密。结合上你苦心经营的这套设备,老师,补天的时机到了。”
岳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爱德华过奖了。其实我的模型目前仍有很大局限性,相对于爱德华所说的目标而言,犹如万里长征中的一步。”
伊斯塔兰说:“中国好像有个神话,有一个叫女娲的女人熔炼五色石补天,最后成功了。岳琳小姐,这说的就是你吧?”
两个美国人爽朗地笑起来,岳琳也含蓄地抿嘴一笑。
这时,爵士乐声渐渐淡了下去,外面天终于全黑了。伊斯塔兰看看表,说:“已经11点了,北极圈天黑得晚。我们到楼顶去吧,给你们看看我的‘焰火’。”
然后他掏出一台对讲机,刚才脸上嬉笑怒骂的表情一扫而空,变得异常严肃。两人跟着他上了三层平房的屋顶,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都穿着便服,可机敏的岳琳意外地认出了其中的几个美军高层,包括太平洋战区的司令卡尔文森。
伊斯塔兰站在离岳琳较远的一角,但寒风仍将对讲机里的话音送进岳琳的耳朵:
“目标类别:D1;坐标序号:B11N25F20;定位校核完毕,20秒倒数!”
“能源伺服系统报告:正常!”
“发射系统报告:正常!”
“变频调制系统报告:正常!”
“大气监测系统报告:在许可范围!”
伊斯塔兰大声命令:“程序不可逆,10秒倒数!”
寒风吹得岳琳的身子不住发抖。她默默地在心里数了十秒,时间到了。但凛冽的寒风中,什么都没发生。
“发射启动!各单元注意监测!”
忽然,岳琳感到浑身刺痒,像是有无数小针扎似的,一个巨大的电场产生了。天线阵上空,一片薄云发出了幽幽蓝光,以它为背景,岳琳看到一群信天翁纷纷下坠,几只军舰鸟俯冲却也再也没有升起来。她还未及思考,一个更壮丽的奇观出现了——天线正上方黑沉沉的天幕上,突然现出一片紫色的光芒!它迅速变换着自己的形状和颜色,扩散成一个深蓝色的光环,宛若无形的上帝之手在天幕上轻触了一下,天幕害羞地皱缩了,光芒于是像水波一样散开去,互相推搡着,竟也像水波一样充满质感。紧接着外圈光环内心又现了一抹彤云,也像刚才那样扩散,里外圈圈相套,颜色由湛蓝到翠绿,很快就占据了大半个天空,仿佛一朵正在怒放的七彩雏菊。待到光潮溢满整个阿拉斯加的夜空后,环形的水波便破碎了,成了一片令人迷乱的混沌,狂乱地闪烁着,迅即又凝成几缕蜿蜒几百千米的光带,像艺术体操飘带一般舞动,宛若印度神话中永恒舞蹈的湿婆,于自己曼妙的舞姿中彻底陶醉……光带下缘最亮,往上慢慢淡去,直到上缘飘逸地消失在深不可测的宇宙之渊中。世界成了光影交织的舞台,在海拔48千米以上的电离层中,天空燃烧了。
“天啊——”用不同的语言,在场所有人同时发出惊叹。
人造极光的盛大表演只持续了两分钟。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它优美地谢幕——之后的几小时,在天空中还残留了几朵飘在平流层之上的贝母云,薄片状,带着玉石的颜色,星星点点的磷光于其上闪烁着,世界笼罩在幽暗的梦幻般的荧光中。
“真像在做梦啊……”岳琳阖眼喃喃道,回味着刚才绮丽的梦境。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是陈志军打来的。
“失陪一下。”岳琳向伊斯塔兰打了个招呼,然后跑到天台少人的一角:“喂?”
“岳琳吗?”
“是我。”她眼中涌出一星委屈的泪花,但她立刻将它擦去,“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给我?再过两天我就要到卡纳维拉尔了……”
“琳,抱歉,战争爆发了,我一时抽不开身。”由于电话是卫星转接的,陈志军的嗓音听起来低沉而沙哑,还有半秒钟的延迟,“因为涉及军事机密,我不可能把事情详细讲给你听,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
“第一个问题:除了高能粒子、太阳风外,有人工手段能产生极光吗?”
岳琳心里颤抖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她望了望背后的天线阵,细声说:“有的,在阿拉斯加的‘晨光’基地,现在我就在这儿。”
“那是军用基地吗?”
“应该不是。”岳琳再次转头望了望五步开外正谈笑风生的太平洋战区司令,“但卡尔文森在这里。”
陈志军的声音立刻变得急迫:“你确定?”
“确定。高二时你看的那本《美国海军》封面人物就是他。”
“好。还有个问题:人类大脑能被电磁波干扰吗?”
“可以的。具体频段好像是这样:琢波8-12赫控制人的学习和注意力,兹波4-7赫控制人的想像力,啄波0.5-3赫控制人的睡眠。还有强大的60赫电磁波可以破坏DNA,引起脑组织结构性损坏。”
“好,谢谢。”陈志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片刻又问道:“岳琳,你的那个大气模型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有关系吗?”
陈志军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地说:“唉,岳琳,我彻底无语了,你真是个天才。听我说,在回国之前,你无论如何不可以将它给任何人,记住,任何人!现在你那玩艺儿是个香饽饽,美军想要它,俄军想要它,我们也想要它。这关系到这场战争的成败,关系到成千上万的生灵,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干嘛那么紧张?爱德华是同我一起研究的朋友,伊斯塔兰是一个环保主义者,这个基地的目的也是和平的,为什么?……”
“你不明白,你的周围都是敌人。”陈志军急了,“你把那个项目的名字拼拼看?”
“极地晨光?”
“全名!”
“高频主动极光计划,High
Frequency Active Auroral Research
Program。”
“英文缩写?”
“H,A……HAARP。”
极度震惊。岳琳手一滑,差点把手机摔掉。
电话那头陈志军显然也有些慌乱:“好了,我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监听的保密处干事就要找我喝咖啡了。那边天冷,你身子薄,记得多穿点衣服。上空天飞机前找机会再给我打个电话。多保重,再见。”
电话挂了。岳琳有些恍惚。刚才绚烂的梦境变成了乱舞的群魔,砭骨的寒意突然从四面袭来,尤从那一列列冷酷的金属天线锋利的针尖。
在岳琳和陈志军通话时,天台另一边,伊斯塔兰和爱德华也在“私下沟通”着。
“晚餐时你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啊。”伊斯塔兰遥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山,捋着胡子,看似有些漫不经心,“说实话,你爱上她了?”
爱德华尴尬地玩弄着手中的窃听器,无奈地笑笑:“倒霉,还是被发现了。”
“你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你知道,和她的爱情终究会没有结果。”
“但……我们只要她的数学模型而已。我父亲在德克萨斯有一处农场,事情办完后我们立刻归隐田园。那里靠近‘风暴走廊’,她正好也有志研究龙卷风……”
“你太天真了。”伊斯塔兰摇摇头,“这也是我不敢单单让你一个人卧底的原因。她知道得太多了。一旦回国,他们的新概念武器研究机构立刻会把她挖走。”
“但是……”
“你保证她不会把我们这里的事说出去?”伊斯塔兰眼角掠过一丝冷酷的光,“看看钱学森吧,他值五个师;至于她,五个军都不止。”
“难道你要……那样做?”
“差不多吧。”
“这是草菅人命!”爱德华喘起了粗气,“上面从来没有这样的指示!”
“别激动。只让她永远回不去。这不正是你的心愿吗?”伊斯塔兰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下星期之前一定要弄到她的完整模型,可以用任何手段。弄不到,多留点神,看完她的试验,自己也要琢磨出来。”
“好吧,我明白。”
“还有那个陈志军,也是个麻烦家伙。搞定他可能要费些事了……”
4
……1958年8、9月间,美国海军开始对地球物理武器产生兴趣。研究人员在距离地球表面最近的低层范爱伦带的一部分南大西洋上空480公里处爆炸了3枚裂变式原子弹,同时,2枚氢弹在太平洋约翰斯顿岛上空160公里处被引爆。军方称之为“曾经进行的最大的科学实验”,代号为“阿戈斯项目”。这次规模巨大的实验产生了围绕几乎整个地球的新的(内部)磁辐射带,并且向电离层注入了足够的能够导致世界范围影响的高能粒子。电子沿磁力线往复运行,当撞击到北极附近的大气时引起人工“极光”现象。
1962年7月9日,美国开始了在电离层的一系列进一步的实验“海星项目”。他们的描述如下:“1000吨TNT的核子能量在60公里高度,1兆吨和几兆吨TNT的核子能量在数百公里的高度”(K.H.A.,1962年6月29日)。这些实验严重扰乱了低层范爱伦带,相当大程度上改变了它的形状和密度。“在这一实验中,内层范爱伦带实际上有一段时间被毁坏了;来自该带的粒子将被输送到大气层。预期一个长距离范围的地球磁场将被扰乱数小时,阻止无线电通讯。发生于内部辐射带的爆炸将产生一个将可以从落杉机被看见的人工极光屋顶(K.H.A.,1962年5月11日)。一名斐济水手出席了核爆炸实验,告诉我整个天空都着了火,他想那会是世界末日。这就是招致了英国皇家天文学家马丁•瑞勒强烈抗议的实验。
如《不列颠百科全书》所阐释的:“...海星项目产生了一个(比阿戈斯项目)宽得多的带从低纬度伸出超过L=3(即,3个地球半径或地表上方13,000公里)的高度。”后来在1962年苏联进行了同样的星际实验,在地球上空7,000
和
13,000
公里高度之间产生了三个新的辐射带。根据《大百科全书》,自从1962年美国和苏联进行的高纬度核爆炸之后,汇合于低层范爱伦带的电子显著地改变了,再也没有回复它们原来的状态。根据美国科学家的说法,范爱伦带可能得花上上万年的时间逐渐回复它们的正常水平。
——摘自尼格尔
哈勒,《边界档案》,荷兰斯塔德市
考顿拜克街
32号
邮编:CH
6136
HAARP是旨在研究太空电离层的研究计划。它经美国参议院批准,洛菲尔集团投资3000万美元,由美国空军和海军在阿拉斯加州联合建造和共同管理,1993年立项,2001年建成阿拉斯加基地,代号“极地晨光”。截至目前,共有5处发射基地,分布在格陵兰、挪威等地。据美国行政当局说法,HAARP完全是一个研究电离层和空间天气的科学计划。但是,
从HAARP计划开展的实验内容及其具备的能力来看,它有作为气象武器的巨大潜力。
——摘自《高级太空研究》,卷18,1号,1998
合上书,陈志军的困惑顿时消散了。诡异事件的真相触手可及,但他心里却愈发的沉重。岳琳危险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巨大阴谋的漩涡中心,军火巨头、特工、各国军方、阴谋家串通一气,围绕着那种能毁天灭地的超级武器团团而转。她,陈志军印象中的一个厌恶战争的美丽纯真的少女,也毫不知情地被卷入这致命旋涡中,无奈的他只能在岸上干着急。他仿佛觉得周围黏滞的空气厚重地朝他压迫而来,令他艰于呼吸,想喊叫,却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漩涡中痛苦地挣扎,沉没,消失……
不会的。另一个念头安慰了他。她是那样聪明,竟通过只有一面之缘的杂志,在五年后认出了卡尔文森。这种能力不是常人能有的。她正如她所佩的饰品,温润精美的十字架里,藏着世界上最锋利的剑。想到这里,他的心略微平静了些。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刚写好的遗书,改了几个错别字后,他把岳琳的剑小心地放进自己贴身的兜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自己在机场的临时房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为参谋部临时调查组的骨干,刚刚调查完72师失踪事件和晴空闪电事件的他,又接到了海军航空兵的紧急委派。怪事在东海发生:两艘“现代”级驱逐舰在一场反潜战中失去了联系。在失事前,它们传回了非常诡异的画面——很短,只有九秒钟。陈志军唯一能看到的是,镜头被三个巨蟒似的灰色怪物充斥着。它们扭动着朝军舰靠近,溅起铺天盖地的水花,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陈志军再次被弄懵了。海航给了他一架微型两座地效飞机和飞行员大伟。受张海荣将军的秘密命令,今天,他们准备前往出事空域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大伟是个东北人。昨天夜里,他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我飞,先写好遗书。”
陈志军笑了:现在这种有个性的飞行员还真不少。
两小时后,飞机起飞,在15米的高度上掠海飞行。中午时分,飞机到达失事海域,拉高到1000米盘旋,被动雷达开机,开始搜索海面。
大伟皱着眉头看屏幕了好久,半天蹦出一句话:“扯淡。”
陈志军凑过去:“怎了?”
“雷达中邪了,全是雪花。”
陈志军皱起眉头:“看看气象雷达。”
“两点钟方向有大积雨云,就在那里,”大伟用手指了指,“目视可以看见。”
陈志军承认自己有点近视了,看不大清。大伟又问:“你会开飞机吗?”
“在北航时开过‘山鹰’,有飞行员执照。后来在飞行模拟器上跟飞行员玩过F-35的对抗,不过都是闹着玩的。”
“那好。你帮我把一下杆。我要整整这欠揍的被动雷达……”
突然白光一闪!舷窗外朗朗碧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霹雳,在耳畔炸响的惊雷差点将飞机震散架。陈志军大惊失色:“晴空闪电!”
“把杆给我!”大伟吼道,飞机在他操纵下陡然急降几百米,陈志军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这没用。闪电好像无处不在的幽灵玩弄着他们——又一闪,距离更近!掺有次声波成分的惊雷震得陈志军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飞机剧烈震颤着,瞬间解体。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他只来得及拉动两腿间的弹射环将自己弹射出去……这是在一望无垠的东海上空,离最近的陆地足有两百千米。
小鸡过河
有一天,小鸡哥哥和小鸡弟弟在草坪上玩耍,他们玩的非常开心,忽然,小鸡哥哥发现一只黄鼠狼向他们跑来,小鸡哥哥拉起小鸡弟弟就向前飞跑。可是,它们没跑几步就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小鸡哥哥和小鸡弟弟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小鸡弟弟看见有小鸭子在河里欢快的游泳。小鸡弟弟连忙说:“小鸭哥哥,你能带我们过河吗?有只黄鼠狼要吃我们。”
小鸭一听,赶紧说:“好的,快点,你们上我的背上来。”于是,两只小鸡坐在了小鸭的后背上。
黄鼠狼一心只想着吃鸡,它拼命的向前追,但是没看见河,竟然一下子掉到了河里被淹死了。
小鸭子把小鸡两兄弟安全的送到了河对岸,小鸡哥哥和小鸡弟弟对小鸭子说:“谢谢你了,你来我们家里玩会吧。”
小鸭说:“不用谢,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啦,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太阳要下山了,我也要回家了,再见啦。”
小鸡两兄弟也和小鸭子再见,然后他们就高兴的回家找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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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火4宁静了许久的齐国和鲁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究还是出了事......齐国京城在第二天发现部分区域的禽类都死光了,贫苦而勤劳的农民都纷纷叫苦不迭。衙门查了许久也未查出原因,只知道不是被动物咬死的,既然不是动物,那是谁?人吗?京城上下都人心惶惶,据说是来了妖魔。在齐国混乱之中,鲁国也传来禽类动物被杀的现象,死法都是一样:被咬死。齐国和鲁国靠得十分近,两国决定共同侦破此案。皇上对此事自然有着十分大的兴趣,便换来炽火。“炽火兄弟,你行走江湖多年,你觉得所谓的‘妖魔’是什么?”皇上问道。“回太子,鄙人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炽火答道。“这样啊,可是你武功高强,要不你随着鲁国派来的人一起去侦察吧?其实朕认为侦察此案的人不应该太多,以免打草惊蛇,所以齐国就派你一人随鲁国派来的人一起侦察吧!”“遵旨。”炽火站在齐国的城门外等着鲁国派来的人。没过多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内的人亮出来自鲁国的腰牌。一女子从车上走下来。“在下炽火。”炽火向来人鞠了一躬。“炽火?那我们又见面了!”女子笑了笑。炽火抬起头,竟是幽箬!怎么鲁国会派她来呢,给他增添负担吗?幽箬身后竟又下来一女子,是丫头的打扮。“炽公子好。”她说着。“你是?”炽火问道。“女子名叫曲艺,是老爷派来照顾小姐的。”女子娇羞地笑笑。府内,炽火交代好事情的过程便对幽箬的到来感到疑惑。“鲁国如此多人才,为何派你前往齐国?”炽火说出了他的疑问。“炽公子是瞧不起我吗?”幽箬反问。“不敢。但这种事女子怎好做?”“炽公子是有所不知了。我们家族世代都是在衙门做捕快或是破案的。幽家族世代的后人思维清晰、做事井井有条,小女子更胜一筹,自小随着家父行走江湖,见多识广,破过的案子多了去了。”“好吧。那炽某可得见识见识了!”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连几天都毫无动静。京城里很静,静的可怕......然而,过了半个月,人们都放松了下来,统一认为禽类或许是被某个黄鼠狼家族吃了吧,而现在这个黄鼠狼家族说不定被猎人打死了呢......“死人啦、死人啦......”这一叫喊声着实使人措手不及。700字 初三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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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火2战场上的他,冷漠而犀利。杀敌无数,血液染红他的衣迹,脸上也遗留了几滴血的印记。但是面具下的他格外惆怅,皇帝,你究竟何时能收手啊?难道滥杀无辜,毁去一座城才是你的乐趣吗?他并非无情,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也怀着歉意。突然一女子骑着快马冲向他,他不杀女子,于是他灵活地避开了,可这女子彷佛盯上了他,穷追不舍。“女子是何用意?鄙人不杀女子,麻烦让开。”那女子挡在他马前,不愿挪开。“公子,难道你们齐国还不愿放过中原仅剩的几个国家吗?一定要称霸天下才可吗?我们两国一向友好交往,为何如今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女子问道。可炽火如何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只是奉命罢了。”“那就修怪我们不客气。”说罢,女子骑马飞奔远去。几国元将一齐涌上,而齐国没有剩什么兵了。混乱之中,炽火被刺,这次恐怕真的回不去了,鲜血从口中放肆地流着,胸口火辣辣的刺痛,他总算体会到了那些被杀士兵的疼痛了......杂声中,鲁国士兵欢呼:胜利了,胜利了。他微笑,脑海中浮现了好多人的笑脸,颖儿,你好好活着,哥哥对不住你了......齐国皇帝被砍,举国狂欢,他们早就厌倦了那个狗皇帝。鲁国并没有侵略齐国,各国都恢复统治。再无站争,可是禁军教头炽火失踪......炽府陷入悲伤,连炽火的尸体都没有。但是,炽火真的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颖儿不信......450字 初三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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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火——题记视线顷刻间被拉往院内那个被人遗忘的荷花池,映着阳光一切都有些诡异,只有那盛开的荷花有放不下的艳丽。然而被单调的夏色所覆盖的整个院子里瞬间好像又被什么占据了?虽没有接天连叶无穷碧的连绵,却也达到了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气势——残阳下,荷花喷射出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正可谓是荷花引火灼蓝湖……湖蓝色的“屏”上,火苗开始蠢蠢欲动了,也许是强光刺眼它们藏在树阴下面努力的伪装自己,生怕自己的火焰灼烧了自己,冥冥之中自己已经登上一条小舟在“火海”中穿梭自如,就像是一条火龙,畅游在别有一番滋味里,曾被太阳精心呵护的“水晶”,如今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光,被遗忘在一片片“树叶”上,庸懒的翻滚着,可是反衬着阳光也是那么的美丽,可是,又那么容易被斑驳的艳丽刺伤眼。甚至有了离开的冲动,场面是那么的尴尬,就好像是被扒开面具一样赤裸裸的面对面……令人失望无奈的也就是这样,往往娇艳的背后总有一面冷冰冰的墙支撑着,一点娇艳的面具被人撕破,那艳丽的薄膜是招架不住的,独剩一面墙显得那么的孤立,此时它也就失去了被欣赏的价值了!一番空想后自己也走出了火海的炙烤,一切又都平静了,转身一看火焰似乎慢慢褪去了……因为夕阳西下了。450字 高一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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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弄花不知为什么,我们这里停办了四年的花灯展又开办了。这一消息如同食人花一般迅速蔓延,在圆月那天登峰造极。我。正月十五。月圆之夜。观灯展。我与那巨大的流动人群以堪比蜗牛的速度移动着。那些所谓的主角花灯,在我所远离的地方只露出半个发亮的形状,在这之下则是一排排手握手机、相机之类的忙着拍照的上半身实体塑像。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人。在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光秃的石面上时,我注意到前方那条马路,那条常年除了车辆连三轮车都很少的见的国道上。人类这种动物如黑浪般不断的向前涌动。同时,在我的脑中却不合适宜的想着:如果这些人一起推一辆火车会不会比我骑山地车全档时还要快。当然,我也是全速。在我所站地的前方,一位和我同样是游客的女孩踮着脚尖,用摇摆的手臂举着手机拍摄着焰火在空中燃放的视频。焰火在空中的爆破也同样爆破了女孩的屏幕,失真的景象刻在了高科技所合成的芯片上。我斜视着那段视频,我突然明白一些东西是无法重现的,好好把握那些亲身经历的时光,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看着天空上烟火所炸裂的火花投射在地上时的影子,这是另一种美,那有是黑白的构图了,夹杂着地上的碎石子扮作星空,又是一副绝美的画面。我仿佛看到了那石子发亮,在走上前时踢开了他。的人们无一不是放弃了真正的烟花,看着失真的图像嘿嘿的笑着,像是很满足的样子。前方电视台的记者采访着,以烟花为背景在摄影机前挤眉弄眼。我看着这些人,不由的觉得一阵空虚,在天上还在演义着火影弄花时。我离开了舞台,不再为任何角色。闪光灯在我身后闪耀,话筒发出刺耳的声音......600字 高一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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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火神洛克王国大家都知道吧,它是一款很好玩的游戏,我就是里面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火神,我原本是10级的小火苗,经过主人的不懈努力,我终于升到了100级,进化成了火神。我现在还是主人的主要干将,雪、电、翼、水系徽章都是我办的(虽然打水系徽章有魔力猫插手)。“嘟、嘟、嘟”主人的LULU吹着它特制的小哨子,我知道这是集合令。“烦死了,烦死了”火云战马不满地说到。“火神、皇家狮鹫、上古战龙、冰翼邪神、巨魔邪虫、麋鹿,快跟我走!”主人说完就带着我们向外走“主人这是带我们上哪去呀”“不知道”我们在底下议论开了,“但愿是去打斗,我可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兴奋地说。正如我所料,恩佐来侵犯洛克王国了,身为骑士团的一员,主人就带着我们去抵抗,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恩佐失败了,就想搞偷袭。骑士团被打败了。“火云骑士(主人在骑士团的代号),你不行了吧,哈哈哈哈哈”其实,除了我,其余的宠物都战败了。“去死吧!”恩佐向主人扑来,“绝命火焰”我从背包里跳了数来并向恩佐发起攻击,“啊”的一声惨叫,恩佐逃走了。“谢谢你,火神。”主人轻轻的向我道谢,这时,医生萌萌来了,把主人的伤都治好了。自从战斗以后,主人提升我为宠物总管,管理仓库里的所有宠物,并把所有的经验果实都交给我保管,还让我随便支配。“呜呜呜呜呜”我一觉醒来,听见了一阵哭声,我上前一看,原来是主人的宠物们都在欺负一个宠物,那个宠物的样子怪怪的,只有一个眼睛,还带着一个眼镜,“总管,来了一个怪物,才5级,要不要把他赶出去?”“不”我回答到。“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爸爸是罗隐,他会找你们算账的,呜呜呜呜呜”“哎呀,我好怕怕呀,哈哈哈哈哈哈”水灵轻蔑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也取笑他,“够了!以后谁要是敢取笑他,就是取笑我,解散!”我说完就带着他来到了仓库,给了他一个火龙果,他瞬间生到了49级,进化成了阿米樱,快要进化成罗隐了。“在给你一个奇妙果吧。”我给了他以后,他升到了52级,进化成了罗隐。“好,跟我去散散步吧。”“好啊!”我把它带出了仓库,“哇!罗隐大帅哥,给我签个名吧!”水灵兴奋的说,我说“你刚才还不是在嘲笑他吗?怎么现在改要签名了?”“什么?难道,他是那个丑八怪的进化?”“是阿米亚特”罗隐说话了,水灵羞愧的找魔力猫去了,我和罗隐也去散步了。“火神,你把经验果实都给阿米亚特吧。”刚进家门就听见主人说话了,“他现在是罗隐”“哦,你可真会分配。”我又把所有的经验果实都给了罗隐,他瞬间升到了100级。从此,我们一直和睦相处。xx学校六年级:方俊男900字 六年级 演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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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黄土地上的人们,黄土地上的生命。不知是谁,点燃了青石墓碑前的烟火,一世的欢乐与辛酸,只化作一簇火光,直冲漆黑的云霄,划破天空的脸,流出一摊鲜红的血。那是耀眼的火光。难割舍参加了一个葬礼。一辈子面朝黄土的老人,在悄无声息深夜的一团漆黑中平静匆促地死去,甚至于还没来得及呼唤儿女的名字——抑或是喊了,只是他们没有听见罢了。葬礼上,人们纷纷猜测她的死因,哀叹她的不幸。唯有与她情同姐妹,一辈子同甘苦共患难的奶奶,无言,傻傻地站在黑得不能再黑的黑木棺材前,她呆呆地盯着她最后的留恋。高高悬挂在大堂的是一张黑白遗像,相里的人咧着嘴开心地笑着,年轻洁净的脸上略显稚嫩,那时的她该还是没有历经过生活的艰辛的吧,怕是在她开始触及到生活锋利的刀的冰凉的时候开始,慢慢地感受那把刀渗入自己的肌肤、脂肪、血管甚至是心脏的时候,就再没有照过相了——她那公事繁忙的儿女们,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的。奶奶眼眶红着,眼袋显得愈加沉重,止不住的泪越过高高的颧骨,顺流而下,缓缓滑落,在干枯树皮似的皮肤上流淌过,河流两岸长出翠绿的草,开出鲜艳的花,飞着翩然的蝶,让人惊喜而又惋惜。泪惊醒了沉寂在美好回忆中的奶奶,她连忙抬起苍老的手,轻轻把泪拭去,皱巴巴的干若树皮的皮肤之下,一根根触目惊心的青筋像一柄柄透着寒光的利刃,卯足了劲一下一下刺在我还涌着大片大片献血的鲜活跳动着的心脏,我吃痛,别过头去,听见奶奶低落的沧桑的声音:“你走慢些,我很快就去陪你了,你在那边缺什么要什么尽管托梦给我,我一定会捎给你的,你别觉得孤单就好……”奶奶有些语无伦次了,右手撑着腰,艰难地弯下身子,撕开两三张钱纸,向火光抛去。火光闪了一下,像躲闪着的眼睛,不愿目睹这一切一切的难以割舍的无奈。火光耀眼,却不暖心。乡亲们连忙来搀扶奶奶。接着,我听见了嘈杂锣声下老人儿女们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戏昨晚的戏台子,道士的幕布都还未来得及拆掉掀掉,但看这残局,便可马上知晓昨天的“晚会”是有多么的盛大了,就像一个在cosplay化妆舞会上浓妆艳抹的女孩第二天早晨的残妆定不会是淡淡的。几个身强体壮的中年汉子腰间绑着白色的缎带,面无表情生硬地抬着那副有着灿烂的五彩幕布装饰的黑木棺材准备出殡了。我听见有乡亲在感叹棺材的名贵的珍奇。她的儿女死死地抓着拖着,神情痛苦地挣扎着旁人的拉扯,不让老人离去,大颗大颗的泪滴像坏了的水龙头似的哗哗直往下流,关也关不上。就好像他们的妈妈是整个宇宙的曙光,一旦消亡,这个世界将万劫不复,所以他们如此敬仰她,舍不得她。可实际上呢?早些时候听闻,这一大家子甚是不团结。三儿一女推着壤着就是不肯给一双老父老母赡养金,而老人只好和老伴在简陋破旧的瓦房里,靠着政府少得可怜的的补贴和邻里得来不易的施舍过活。着这瓦房里,春天潮湿,仅剩的馒头都霉掉了,夏天多暴雨,这房子的瓦破破烂烂,每一块完整的,就像一个秃顶的老人,下雨了总是他最先知道,秋天,风凉飕飕的,这个房子就化身为路边乞讨的可怜的叫花子,穿也穿不暖,不是上衣的袖子破了一个洞,就是鞋上穿了一个孔,冬天,风更狂了,嘶叫着,好像他才是世界上最遭罪的人——分数不高、长相不好、还没零花钱,怒起来又掀了几片弥足珍贵的瓦去。在这样的环境中,老人在与儿女打官司之际逝去了,哪能不引得议论纷纷?不知是谁点燃了烟火,一朵朵开得正热闹的略带戏谑的火花之下,她的儿女开始送她上山了。鞭炮声连绵不绝,好像一个心脏病患者的心电图,噼里啪啦响一阵,消停一阵,又噼里啪啦闹起来。她的大儿子手捧她黑白分明的遗像,虔诚的模样走在最前,嘴里还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挽留的话,却自顾自地大跨步往前走,也不顾这个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到底跟不跟的上,他的灵魂到底跟不跟的上,好似他只是在完成一个心里不情愿却又必须得装得很在乎的无关痛痒的仪式而已。她的老伴披着洗得起来皱痕的单薄的白外衣,畏缩着在这早晨冰冷的泪中,走在长队的最后。他清凉的泪划过冰冷憔悴的面容,眼眶里泛着红。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你的挚爱,我的挚爱下葬结束,奶奶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回着头不舍地望着。她怕再也看不见了。大概这就是生命,总是那么脆弱,好像芦苇,一折就断,好像珍瓁,一触即碎,好像空中的火光,瞬间的绚烂绽放,就注定了下一秒的永远消逝,又像昙花。我们可以给生命打很多的比喻,但生命就是生命,那样的原汁原味,回味无穷,却让我们捉摸不透。妈妈前些日子查出胃病,去了外婆家调养,我能做的难道不就是铭记她曾经的叮嘱,还有常打电话,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说几句贴心的暖心的话,铭记她快要到来的生日吗?我还能做其他的什么来捍卫这模糊而又柔弱的生命?奶奶长叹了一声,像是终于抹掉了一些事,一些让她怀念感伤、一直放不下的事,像是一根心头的刺,拔掉了,就不痛了,但是神经也被麻痹了,没有悲喜,笑不出,也哭不出。奶奶深邃的眼神朝我这边投来,却又穿过了我,射向遥不可及的天空中的重重云朵。我也朝那边望去。那里面应该就是天堂吧。“走吧。”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目光。我反过头看见稍带疑惑奶奶的神情,会意,黯神地握住她的手:“奶奶,我想起妈妈了。”我看见奶奶的眼眶通红,却哭不出。我眼睛也发热,却只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看见九天之上火花重重,在极为绚烂的烟花的空隙中,我看见了满面笑靥的妈妈。大钟敲了十二下,我咧开嘴,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电脑视频里的她说,老妈,新年快乐啊!奶奶看见了,幸福满足地笑着。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明白,每个人都是在死亡的陪伴下生活着的,或者,她是在以笑的方式哭,以快乐的面容来把自己悲痛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忍着一步一步脚尖上的透心的痛,再跟她往昔的好姐妹说了声,嗨,新年快乐,看看,他们都很幸福呢。好想给奶奶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又不忍心拿自己的幸福去跟她炫耀,或者是假惺惺地陪着她痛哭。“嘭——”这是妈妈那边的声音。外婆老屋是在一片原野上,附近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极为空旷,所以电脑那头的声音都是空远的。就好像在一个寂寥无人的山谷,在茂密阴翳的深林间,有一位仙人,坐在一块经他点化的仙石上,轻轻地闭上可以看透世俗的双眼,拂袖拿出一支萧,心深深沉淀在那个世界,吹出悠然的箫声,却又被一个误打误撞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撞见了。我想象出,在那个悠远的原野上,朵朵烟花像第一次出门的精灵,欢呼着,惊奇又喜悦地蹿升至漆黑的天空。灿烂火光映照在妈妈脸上,我想,妈妈一定要把时光停留在这里,她以后要牵着爸爸和我的手在片原野上慢慢地走,一步一步地幸福下去,永远幸福下去。怜新年第二天听闻,官司继续。1200字以上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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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边缘:冰火两重天“白痴,谁知道天使会不会哭泣呀!除非你上天堂,死丫头难道你想让我上天堂!笨蛋!”姐姐做在我的公主床上,对我冷嘲热讽道。可是,幼小的我还是死缠烂打的缠着姐姐。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冰雪专用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森林。姐姐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那红肿的脸说:“哈哈,跟我抢东西就是这个下场,你最好注意点。”我的脸还清晰印着五个红肿的印子。哥哥甩了甩了头发,帅气的说道:“月儿,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雪儿告诉爸爸妈妈就有你好受的了。”说完,自顾自得回了家,消失在森林深处。“哥哥,等等我!”姐姐也小跑跟上了哥哥,只有我还站在这里。“哈哈,看来你哥哥还蛮关心你的吗。”旁边一个似幽灵的女人笑道。我头也不回的回答:“不用你管,白痴!”说完,泪流了下来。“说好的泪不流。”柔柔的话语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小姐,该醒了!”女佣颤颤巍巍地说,千万不要惹到小姐。“哦!”睡意朦胧的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拨一缕秀发说道,懒惰的样子惹人喜爱。“说好的泪不流!”该死的,怎么老想到这句话。真是糟透了!“给我换衣服!”“是,小姐!什么颜色的衣服!”“蓝色!”头也不回头的无礼回答。蓝色的吊带裙只到膝盖,中间还系着蓝色的长丝带,半披的幽蓝色轻纱,长长地秀发披到腰间,长长的眼睫毛遮不住那份迫不及待的等待,给人无与伦比的美丽,灵动中闪着可爱。“走吧!嘻嘻!”我俏皮的说。女佣愣愣的,自言自语地说:“小姐怎么一点也不像大小姐说的那样。”疑惑的摇了摇头,随后就愣头愣脑地跟上去了。这时,管家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说道:“小姐,请跟我来,大小姐他们早已在花园等待多时。”说玩,领着我去花园。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会不会……“哎呀!妹妹真有心叫我和妈咪在这等!”大老远就听见姐姐那傲慢的声音,“还是穿着这身蓝色的衣服呀!”“你也不是一样!”我厌恶的摇了摇头,不想看见她。(舒冰雪:我日你作者,不必把我写的这么绝情吧!作者:小雪呀!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写人的衣着的,所以就忍着吧!舒冰雪:滚!接着是一顿暴打!作者:苍天那!大地呀!作者竟被人物打,不活了!舒冰雪:那你去跳马桶吧!我不拦你!对吧!)“小雪呀!呵呵!”看着妈咪那嬉皮笑脸的脸!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咽了咽吐沫。妈咪仍旧是那双脸说道:“小雪,别这样呀,难道你那可爱的妈咪是个魔鬼。”我刹那的点了点头。妈咪一听到这,立刻投进爹?O的怀抱,用那张梨花带水的脸望着爹?O,哭泣道:“老公,你看我们家女儿都开始说我是魔鬼,…~(>_<)…~!”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抽搐,爹?O则是满脸黑线的说:’“老婆呀!我们既然求小雪去魔法学校上学,就该好好求她不能这样的,懂了吗,老婆……”却毫不知情他的乖乖老婆正在捅着他的肚子。我则是抽搐的说:“果然是这样,爹?O!妈咪!”爹?O慢慢的抬了头,咽了咽吐沫说道:“小雪好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早就来了!真是的!”天啊,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爹?O和妈咪!而且一个是全球排行榜的富少,一个还是著名学校会长的女儿,现在都成了乖乖猫咪。我已经开始抽搐,满脸黑线。里,爹?O立刻坐正,放开胆子的说:“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上学!”“我……”“爹?O知道你不想去!”“我……”“爹?O也知道你早就会那些知识”“我……”“爹?O更知道你不喜欢那里!”“我……”我喘不过起来。“我什么呀?”“我去行了不。”这时的我已经气喘吁吁。“好!耶!太棒了!老婆!来亲个!”“恩”有这样不害臊的爹?O和妈咪,我确实很无语。“稍等一下,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去上学呀!”我很疑惑的问。“这……”“恩”有这样不害臊的爹?O和妈咪,我确实很无语。“稍等一下,为什么你们要让我去上学呀!”我很疑惑的问。“这……”我很好奇的凑了凑,握紧了拳头。爹地咽了咽口水,做好挨打的准备。我的嘴角翘起不经意的微笑,看似标准的微笑,在爹?O眼里,却成标准恶魔的微笑。爹?O把求救的眼神抛向妈咪,老妈惊慌失措的说道:“那个,女儿呀!虽然是你爸爸的不是,可是任何事情我们都会答应的额。”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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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童子当你牵着妈妈的手感到温暖和安全时,火童子却只能一个人躲在洞里想念妈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爱这个善良无辜的孩子?为什么他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假如你也有难过的往事,你能体会到火童子的孤独和悲伤吗?“火童子!”远远的,好像有谁在叫他,火童子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他又梦见妈妈了,他重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回那个梦,不觉心里有些失落。黑暗中,岩洞顶部的缝隙里有水滴落下来,打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火童子睁开眼,洞口透着微微的亮光,现在是四更天了吧,天快亮了。火童子走出山洞,天却还是墨黑的,有几颗星特别大,也特别亮,好像离地面特别近,一伸手,就能摘到一样。火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新鲜的空气,飞快地向山顶跑去。在他奔跑的时候,天空的颜色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浅,等他跑到山顶,天空的颜色也变成了很浅很浅的蓝色,那种被水冲洗过的蓝色,头顶上的那几颗星星也消失了。“妈妈——”火童子朝山下喊,“妈妈”的声音在山里回响了好几次,听上去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回答他。从山顶向下看,能看到几幢很漂亮的房子,有二层小楼,也有宽敞的平房,都是一色水磨的墙,金色的屋脊。假山、石桥、湖点缀其间,游廊蜿蜒曲折,把这几幢房子连缀成一个整体。今天去看看妈妈吧,已经出来一年多了。火童子心想。火童子原来就住在那个地方,那里是将军府,火童子是将军的第一个儿子。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冬天,天气很冷,就像现在一样。丫鬟们把他抱在怀里,正要夸奖他是多么多么的可爱,还没说上一句话,手就被结结实实地烫了一下,这小家伙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哎哟哟,这个……小家伙……真、真是……是太烫了呀!”没错儿,出生不久,火童子的温度就在不停地上升,小身体就像一盆火一样,整个房间也因为他而暖和了许多,一开始,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以为他生病发烧了呢,可他一点儿也没觉得不舒服。因为没人敢抱他,他哇哇地哭着,声音可洪亮了。“哎,就叫他火童子吧。”妈妈,也就是将军夫人说。火童子一年一年地长大,妈妈用冰蚕丝织成的绸缎给他做了漂亮的衣服。火童子在花园里跑来跑去,有时候他看到一片漂亮的羽毛,就把那片羽毛拿在手里,用力吹了口气,真是很漂亮的羽毛呢,可是一下就被火童子吹出的火焰烧焦了。只要火童子说去玩儿,丫鬟们就不得不紧紧地跟着他,因为可能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哪里燃起了一堆火,火童子一点也不担心被妈妈骂,因为他知道,妈妈才舍不得骂他呢。“真是个怪孩子……”爸爸每次看到他,都皱着眉头走开了。“哇!哇!妖怪!”火童子总能听见别人这样说自己。“妖怪!小妖怪!”和小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小孩子们也会冲他吐唾沫,然后跑开。火童子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吐唾沫,“啊——呸——”结果吐出了一串火星。啊,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最让火童子小小的心里感到悲伤的是他没有办法在妈妈怀里撒娇,就是连握握手都不可能,他实在是太烫了。一天,一个云游四方的老和尚来到这里,他告诉妈妈,火童子是妖怪的儿子,是妖怪偷偷把自己的儿子和将军夫人的儿子换掉了。“怎么可能?火童子怎么会是小妖怪呢?”“呵呵,阿弥陀佛,妖怪交换孩子的办法可多了呢,真是糊涂,怎么连妖怪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都分不出来了呢?”老和尚说。躲在门外的火童子听到妈妈和老和尚的对话,虽然不相信自己是妖怪,可是他也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把那孩子扔了吧,或者……送给我也行啊。我有办法对付那个小妖怪的。”老和尚捏着一串念珠,胸有成竹地说。1200字以上 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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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当《火影》刚刚开始在漫画圈中流行起来的时候,看着大街小巷里面都贴着关于火影的宣传海报,当时的我只是淡淡的一笑,那个时候,在我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漫画,喜欢的人物,我承认,我自己看的漫画确实不多,喜欢的,也是很少,掐指一算,只有两部而已,一部是梅春树人的《圣子到》,我特喜欢那里面的一条成,他很酷,不是那种别人口中那种怪异的“酷”,而是,我觉得在他的身上,流露着一种执着,一种对于音乐的执着,曾经是不良少年的他,几经波折,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音乐道路;第二个是上条明峰的《鬼眼狂刀》,我喜欢那个不是主角,却被主角使用着其躯体的壬生京四郎,也许,用同情这个词来形容会更加的恰当,我觉得,从这部漫画的一开始,他就是孤独的,在他憨厚的外表下,也许,隐藏着一段带着杀戮和血腥交织的过去,但我始终相信,他的本质是善良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个朋友的电脑里面看了几集《火影忍者》的动画,那几集正好是讲鸣人他们参加中忍考试的故事,刚开始,我觉得这部动画有点暴力,也有点可笑,既然是考试,有必要把对方给杀死吗?那时候,我只觉得,这里无非是在讲如何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而已,直到那个在大多数人眼里傻头傻脑的小李出场,刚开始,我也跟别人一样,认为小李挺搞笑的,留着一个跟西瓜太郎差不多的发型,那身服装除了颜色不一样之外,简直就是盗版“李小龙”,在我旁边的那个朋友说:“那个家伙居然学李小龙,有够搞笑的。”的确,我觉得,凡是漫画之中,总会有一两个“无厘头”一样的人物来作为这部作品的一种调剂,这个时候,动画里的情节发展到了鸣人打败了牙,轮到李洛克跟我爱罗交手,两名选手终于上场了,当比赛一开始,小李就以迅如闪电的速度,闪过我爱罗的身边,似乎并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动作,可是,当小李再一次站在我爱罗的面前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接住了我爱罗攻向他的那个葫芦塞子。当时,现场的人都惊呆了,一个长得很搞笑,一副傻乎乎的造型的家伙,居然有这样的实力,这个时候,镜头转到了小李的教练阿凯的身上,他望着场上的小李,陷入了回忆,画面再一次跳到了过去,那时候的小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每一次训练,他总是被人嘲笑,每一次练体力围着操场跑,他总是掉队,所以,那些同门“师兄弟”经常戏称他为“掉车尾”,那时候的他,只有用眼泪解决,可是,在那双爱流泪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执着的灵魂,为了提高自己的体术,他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来到一片没有什么人出入的树林里训练,虽然,他不论是踢木桩,还是练习直拳攻击,抑或是其他与体术相关的训练都是以“千次”为单位,这有些夸张,但是,在那一刻,我却感受到一种不屈不挠,决不放弃的力量,也就是那一刻,我对小李的态度,彻底改变了,似乎,他的那种执着,他的那种坚韧,已经在我的心里面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觉得他是一个搞笑的角色了,相反,我觉得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种认真的态度,一种为了证明自己的信念,不断的跌倒,不断的从跌倒之中爬起来的信念,正如他的老师阿凯所说的,小李是一个不会忍术的学生。的确,他不像佐助那样有着过人的天赋,也比不上鸣人具备着作为忍者的本质,这个时候,突然回想起前几集暗恋鸣人的雏田回忆鸣人过去的片断,鸣人那时候为了实现自己成为火影忍者这一梦想,一直在不断地努力地练习着忍术,可是,对比起来,小李付出的努力,却是他的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在众多《火影忍者》的fans的眼里,或许,小李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的人了,他不像鸣人,有着那样的幸运,从一诞生到这个世界开始,身体就封印着妖狐,具有巨大的能量;也不比佐助,身上拥有着宇智波家族的血统,与生俱来着“写轮眼”的能力;更不比向日宁次,具有天生的能够看清人体CKL活动的白眼。他什么特殊的技能都没有,他所拥有的,只有一种精神,一种面对困难从不畏惧,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勇往直前的精神,在一个平凡的人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不平凡的灵魂,我看到了一颗不屈不挠的心,我也看到了一个坚信自己就算不会忍术,幻术,只要体术强,照样可以成为优秀的忍者的李洛克。的确,故事的发展正如我所想的一样,付出了比别人多很多的汗水还有承受了比别人多很多痛苦的小李,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我爱罗给打败的,虽然,我知道,在忍者考试的选拔之中,如果一点忍术都不会,就算体术再厉害,要战胜一个很强的对手,也是很困难的。小李终究是输了,而且输的很惨,那招很厉害的“莲华”,再加上冲破了第五层的“里莲华”依然不能够打败我爱罗,小李依然逃不过受到重创的命运,他的体力,精神力,还有能量,已经完全的透支了,那时候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可是,他却一样站了起来,即使那时候,他已经无法再战斗了。小李终于被抬到了担架上,一个救护人员对他的老师阿凯很沉重地说,或许,李洛克这一辈子,再也无法进行任何的忍者的行动了,抬着小李的担架渐渐的远去,我不知道,如果小李那时候还能够听到一些声音,或者意识还能够清醒的话,听到这句话,心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我却庆幸,他没有听到,他已经昏迷了。我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是怎么样,也许是带着一种苍凉和遗憾渡过自己的余生,也许,命运会再次给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我希望会是后者。相关阅读: 寒假读后感作文专辑 《十万个为什么》_读后感 《西游记》读后感 《长腿叔叔》读后感 《围城》读后感 《鲁滨逊漂流记》读后感 读《麻雀》有感 读《精彩极了和糟糕透了》有感 读《伟大的母爱》有感 读《凡卡》有感 《童年》第一章读后感 读《信任》有感 《童年》第二章读后感 读《圆明圆的毁灭》有感 《童年》第三章读后感 《离开雷锋的日子》观后感 《童年》第四章读后感 读《购买你的时光》有感 《童年》第五章读后感 再读《背影》有感 《童年》第六章读后感 读《瑞恩的井》有感 《童年》第七章读后感 《登上地球之巅》读后感 《童年》第八章读后感 《斑羚飞渡》读后感 《童年》第九章读后感 读《老外捡硬币》有感 《童年》第十章读后感 《成吉思汗和鹰》读后感 《童年》第十一章读后感 读《只有一个地球》有感 《童年》第十二章读后感 读《巨人传》有感 《童年》第十三章读后感 读《海底两万里》有感 高尔基的《童年》读后感 读《福尔摩斯侦探小说全集》有感(2) 伟大的童年——读《童年》有感 读《福尔摩斯侦探小说全集》有感(1) 读《童年》有感(1) 勇者拾梦——读《傲慢与偏见》有感 读《童年》有感(2) 《爱的教育》读后感——爱的人生 读《童年》有感(3) 《格列佛游记》读后感 读《童年》有感(4) 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后感 读《童年》有感(5) 读《林肯这一生》有感 《童年》读后感(1) 读《平凡的世界》有感 《童年》读后感(2) 读《野生的爱尔莎》有感 《童年》读后感(3) 读《水浒传》有感 《童年》读后感(4) 读《苦恼》有感 《童年》读后感(5) 《雷雨》读后感 《童年》读后感(6) 《哈利波特》读后感 《童年》读后感(7) 《傲慢与偏见》读后感 《童年》读后感(8) 《细节决定成败》读后感 《童年》读后感(9) 不要因小失大——读《三国演义》有感 《童年》读后感(10) 卑微的爱——读《巴黎圣母院》 《童年》读后感(11)1200字以上 高二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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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晓欲天下21“我的女儿都长着么大了啊。来,让妈妈好好的看一看。”一进房间,静香葵就坐在榻榻米上,捧起女儿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都长得这么漂亮了,将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呵呵,已经是小美女了。”“人家才不是呢,妈妈才是最最漂亮的女人了。”听着自己妈妈夸自己的容貌,江雨的情绪有了些好转,更多的还是女孩子的害羞,脸蛋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还害羞,都这么大的丫头了。”看见自己女儿神色有了变化,静香葵松了口气,漂亮的脸上紧缩的眉头也松了下来。情况还不是太严重。“妈妈,还说。”江雨声音也开始变小了。“好好,妈妈不说了。这几天和哥哥在一起过得还好吧。”静香葵也就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这句话,使得女儿对今天早上的事情又想了起来,脸色又有了一些苍白,只不过没有以前严重了。“很好啊,哥哥对我很关心,都把好的留给我。”江雨回答道。“这样啊,那么我们家小雨有没有想过自己也要独立啊。不能什么事情都有你的哥哥帮忙啊,你看哥哥从小就对你好,你要怎样他都要去满足你。你也不能太这样,要不然哥哥也会很累的,对不对?”静香葵一步步对江雨分析着。“好像是哦,那江雨今后多坚强些,帮助哥哥分担一些。”江雨信誓旦旦的说。“对,我家的小雨好乖啊。”静香葵开心的摸了摸江雨的头,“你想一想你和哥哥都已经是忍者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有个担当,就拿今天上午的事情来说,你的哥哥可是又在战斗中对你进行了照顾哦。”听到这儿,江雨估计又想起了什么,开始有些轻微的发抖。静香葵急忙把江雨搂进自己的怀中。“不怕,我们小雨最勇敢了,来不怕。你在想一想,万一到时候哥哥没有时间帮助你,会发生什么。又或者,哥哥因为帮助了你,而分了心,被别人给弄伤了怎么办,你希望自己的哥哥受伤吗?”呜呜,江雨已经在静香葵的怀中哭了起来,静香葵当然是尽可能的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江雨才缓过神来,也不擦自己哭花的脸,抬起头对着静香葵说:“妈妈,女儿是不是特别没有用,老是给自己的哥哥添加麻烦。”静香葵爱怜的替自己的女儿擦干脸上的泪水,“这怎么可能,我的女儿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哥哥添麻烦,哥哥爱你还来不及呢。妈妈告诉你,对待坏人千万不要害怕和有负罪感,他们的死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也是人啊,我却把他们给杀了。”江雨反驳道。看来哭了一场,情况又开始转好。“你想想,他们这些都是强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你把他们给杀了,那是为人们除去了一大害虫。人们会感激你的。而且你想一下,他们可都是要杀你的人,你不把他们给杀了,他们可是会把你给杀了的。”静香葵开始对女儿进行引诱,“而且,你不是说,要和哥哥在一起,成为伟大的忍者吗?这些可是一定要面对的,否则哥哥就会把你给落下了哦。不要有心里负担,他们都是犯了大错该死的人,我们是在做保护村民的伟大工作,是值得大家尊敬的。”仔仔细细想了好久,江雨爬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对,我明白了妈妈。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能够帮上哥哥一些忙。我先下去找哥哥了。”说完,江雨转身蹦蹦跳跳的下了楼。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可是也没有多大的问题了。这几天在叫小天安慰安慰,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静香葵满意的点点头,孩子们都大了,都开始了自己人生的旅程。看着蹦蹦跳跳下来,坐在自己旁边的江雨。江天内心松了口气,看来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了。停止和父亲的交流,江天领着江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经行午休去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