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清韵之李后主1200字

宋词清韵之李后主

1200字 初三 散文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时光是一条河,你总是记得他,他却不记得你。

时光也是一缕烟,你以为存在的时候,其实已经消失了。

多少朝代更替,多少风云人物,已随着千年的流淌,退出历史的天空。到此刻,风烟俱净,可是总有那么深刻的人,让人思至如今。

历史上有许多亡国之君,但是可以让人这样温柔的记住,唯独南唐李后主李煜。

他是一个风流词客,在诗酒音律中,才能逍遥度岁,形骸无我,可是生在帝王家。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却是真实。这样一个人,他没有宋太祖那一统山河的雄心壮志,没有成吉思汗气吞山河的霸气,不能像汉武帝般横扫古今天下,不能驰骋万里云天,从他君临天下的那一刻起,这江山就已注定要落魄。

这些记住他的人,没有职责他误国误民,断送江山。而是沉浸在他的词里。

读宋词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李后主。他被称为词中之帝。他的词,像一把温柔的刀子,可以轻易刺透你的心灵,却难以拔出,甚至想让他多停留几分,你看着它流血,看着它一点一点深入,却没有办法。

他的词前期后期是有转变的。一是周后的离世,一是故国沦丧。

历史总愿意给多情的皇帝添上璀璨的一笔。仿佛做一个深情地皇帝,就算是昏庸无道,荒废朝政,也可以谅解

因为那些绝世而独立的佳人,本就可以倾国倾城,都说红颜祸水,其实祸水并不是红颜,而是那些爱上红颜的人。红颜无罪,只是太美。

李后主一生深爱的那女子——周后,名娥皇。她是红颜,也很美,却不是祸水。后宫佳丽三千,唯她一人。

因为她能深入他的灵魂。

可是再美的爱情,也抵不过光阴,逃不过宿命 。周后病了。正是风华正茂时,却一病不起。他为她衣不解带。

而她终究还是走了,就像一枚落叶,在赶往秋天的路上,匆忙而悲絶的消亡。

结局来的太快,刚失去挚爱,他就从君临天下的帝王,到一无所有的阶下囚。这一次,他是真的痛了,亡国之恨,切肤之痛。

也许他痛心的不是他的帝王宝座,不是他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是他的天下子民,因为他本就没有一颗帝王之心。他痛心,他根本不及一个寻常百姓。对于一个风流不羁的才子,最重要莫过于自由。他说过,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他拥有的只是一份破碎的记忆,能做的也只是一次次将破碎的碎片拼起来,在幽梦重温旧日

任由他多努力,也无法回到最初。

在梦里,他暂时忘记了俘虏的身份,只想贪恋那片刻的欢愉,可是好梦易醒,那阵阵春寒,惊醒了他的梦,原来,梦里梦外,竟有如此差距,醒来独自凭栏,看无限江山,风云万里,于他,不过是一粒粉尘,一切都是落花流水。

他只有在梦里,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帝王。

他迷失在别人的宫殿里,可是历史却没有抛弃这个落寞的皇帝,给他画上了深刻的一笔,可是世人却只记得,他是一个词人,一个用无限江山换来千古绝响的词人。他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丢了万里江山,他唯一有的,也只是文字。

他的故国,亡了,曾经坐拥天下如今却如同笼中之鸟。

他爱的人,死了。曾经权倾天下的君王,如今却连折一支花插于她坟前,也算奢侈。

那满怀的离恨,就像春草,在他心头蔓延着。

他写了,小楼昨夜又东风,古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之后就被宋太宗被赐死。因为他还念故国之情不加丝毫掩饰,此心不容。一代帝王连死,也这样没有尊严。

他的一生就这样,零落成泥,花开无声,花落也无声。可是却留下了最绚烂的色彩。

宋词黯然已逝,古筝依然悠扬

1000字 初二 散文

皓月,幽兰,婉约词,和心爱的古筝,脚边还有紫罗兰的熏香的空气里漂浮着,一个长发低垂,身穿淡淡紫衣的女子,端坐在地毯上,轻抚着纤细的琴弦,循着李煜的离恨寡欢,清照的沉郁悲惋,纳兰的情深孤苦,委婉缠绵,指间流淌着高山的失落,流水的凄美。

在初春的夜晚,寂静的窗前,手捧着婉约词三百首,翻开令人泪落满襟的《声声慢》,欧阳修那诉说孤苦无告的《蝶恋花》;还有那精致不可临摹的《钗头风》,悲切的《江城子》……就是这些蘼丽凄婉,让我伤感的—唐宋诗词。整个夜晚,我素手为桨,宣纸为舟,泛波于千年前宋词的烟波浩渺中。荡漾在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的醉人音乐里,渐渐沉醉、沉睡。

当江南的细雨霏霏飘洒,秦淮两岸香拥翠绕,是谁轻舞罗扇扑流萤,黯然伤怀于碧水秋云间的舴艋小舟?

当渭城的轻尘沾上衣襟,塞外的羌笛悠悠吹响,又是谁身披蓑笠狂歌大江东去,挑灯醉看吴钩犹利?

回眸之间,万千繁华已落尽。

曾经,想做羽扇纶巾间穿行的女子,在西子湖畔独品晓风残月,绿柳如烟中墨笔添香,做那宋朝华美锦缎上韵短而味长的一笔。

曾经,想学闲雅清丽的同叔,凄婉优柔的易安,随手从词里斟杯清酒,便能盛满离人的眼泪;书页间弹奏着古筝,便能唱尽万古的痴情。

可惜,这是一个宋词已逝的年代。人类文明的进步,数字时代的到来,那个精致玲珑的朝代,早已浓缩成淡淡的身影,在墨香古卷的文字中沉淀了下去。

在那本该丝弦弄音,霓裳轻舞的七夕之夜,没有谁肯对着秋月伤情悲怀。素笺成灰,相思成灾,赤裸裸的爱恨恩仇随意抛出,还有哪家女子“和羞走,却把青梅嗅”?

这是一个欲望充斥灵魂的年代,充足的物质让我们安逸,流行的泛滥,语言的苍白晦暗,让豪放、婉约成为已逝的背景。黯然回首间,市井巷陌的攘攘冠盖,使暗香疏影早已成为苍海桑田,还有谁肯闲情雅致的栏杆拍遍,欲说还休?

千年的宋词,那种气韵,那种凝重与低沉,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承载。在这空虚浮燥的年代,宋词,像是被不停搓揉的花瓣,在落花流水中日渐式微。再优雅也只能裱挂于房室之中,像是帘幕重重后那只飞起不再回转的惊鸿。而不管枉结多少愁肠,那种意在笔先,神余言外的极致,那个造就山水仙气,世外清音的韵律,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尘”,于雾霭沉沉之中遁无形迹。

于是我喟叹,不能像清新婉丽的晏小山,可以惆怅忆着心字罗衣的小萍,寻着旧日的谢桥;不能如柔弱无力的秦少游,徘徊在轻烟小楼里数飞红万点纤云弄巧,看自在飞花与无边丝雨;更不可能似姣花照水、弱柳扶风的李清照,守着满地黄花,为绿肥红瘦的雨后海棠叹惋流泪。

宋词已逝的年代,柳永那兰舟催发的浆声,已在千里烟波的楚江里,一蒿独去。

每当月照轩窗,我唯有在秦悲柳切,伤花惜春的缠绵悱恻里,化身成昆仑山巅的一朵自生自灭的野花,让倾盆的大雨,把整颗心淋个透湿。我唯有怀想、感伤那个风雨飘摇的唐宋朝,那个造就文学奇葩的年代。

感谢,感谢这段距离——

沉淀了千年的孤独,让我足以远远地、静静地抚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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