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斩异空
在一座普通的楼舍中,羽岚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键盘,听着劈啪作响的键盘也知道他又在玩神将世界了。
似乎外面的瓢泼大雨丝毫没影响羽岚玩游戏的心情。
“好耶~终于把修罗的技能点满了”羽岚一脸愉悦的伸了个懒腰笑道,
就在这时,一道紫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咔嚓一声竟是径直砸在了羽岚的身上。
“啊!”羽岚突然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此时一个不知名的黑漆漆的空间中,飘起一团白雾,只听见白雾中传来一阵声响“这什么情况,我不是在打游戏吗?”
这白雾便是羽岚的灵魂了,这里则是两个宇宙之间的空隙,当时那道霹雳一击不仅劈死了羽岚竟然还劈开了空间,羽岚的灵魂便被吸到了此处。
羽岚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一盆温水之中,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得在这茫茫空间中飘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羽岚忽然感觉到前面有一片蓝色的光幕,变成灵魂之后也没有眼睛,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也只是迷迷糊糊地感应到,不过无论是什么,也总比这黑漆漆的空间好上百倍,所以羽岚径直朝那个光幕飞去。
进入光幕中羽岚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也没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便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羽岚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哪儿?诶?不对,我好像?”
腾的一声羽岚便猛的撑着身后坐了起来,仔细看去,原来羽岚正坐在在一间装饰漂亮卧室的床上。
腾的一声羽岚便猛的撑着身后坐了起来,仔细看去,原来羽岚正坐在在一间装饰漂亮卧室的床上。
突然凭空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Gphone启动中……”
“启动完成……”
“默认开始按键……”
羽岚被这声音惊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的右手手背有点痒痒的,看过去只见右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紫底金边的徽记羽岚用左手碰了一下,忽然面前浮现出了一个田字框,在框的左上方赫然镶嵌着一个神将世界里魏延的头像,头像下面有两个小一点的方框,分别写着‘变身’和“卸下”。
“不会吧。。。难道?”一个念头在羽岚心里浮现出来,羽岚双手颤抖的按向了那个变身。
刹那间,一道炽红色的光华在羽岚身上涌起,羽岚的头发眼睛瞬间变为红色,手上不知从何处延展出一柄大刀,身上的绸缎衣服也一阵卷曲,白光一闪变成了像魏延一样的一身精简短衫。
羽岚抬起手中的大刀一声惊呼:“哇塞!是真的啊!太帅了!”说完顺手一挥,便把身旁的大花瓶打碎了。
于是两秒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略显老迈的声音问到“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羽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陈伯,没事,我不小心碰倒了花瓶。”
说完羽岚登时感觉不对,陈伯是谁?我也不认识啊,还有这里是哪里,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原来这个世界叫天启大陆,以武力为尊,有力大如神的战士,有魔法绚烂无比的魔法师,还有龙族,兽族,精灵族,矮人,等等等等各式各样的种族,大陆的大多数富饶的土地都被人族统治,而其他种族大多在大陆的一些贫瘠土地中生存,有些种族则依附着人族生存
而战士的修为分别为:初心战士,战士,战师,大战师,武士,武师,武圣,武神,神位战士。
魔法师的修为被分为:魔法学徒,魔法士,魔法师,赤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法圣,法神,神位法师。
而被他附身的人也叫羽岚,是幕岸城城主的独生子,资质不算极好,但也不错,深得城主喜爱年,仅仅12岁便到达了中级战士,却不想一直憋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城市中,几次向父亲邀求去外面游历,都被父亲拒绝了,只说“等你哪天能打败你康维叔叔我就让你出去”只这一句话就把羽岚憋了回去,他的康维叔叔是父亲的好友已经到了武士巅峰,迟迟不得突破,父亲明显是在刁难他,不过现在他倒是有这个希望了。
羽岚拳头一握默念到“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一定要——好好玩个痛快!”
不过羽岚看着手上的大刀想到“这个要怎么收回去啊。”随即又看向右手背,脱下手套,那个徽记还在,羽岚便又按了一下看见武魂下面那(变身)二字变成了(还原)随即按了下去,羽岚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小少爷。羽岚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他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早已把整个幕岸城游历了几遍,其中见识了各种魔法灯,魔法炉,甚至有一次还爬到了城墙上摸了摸威力惊人的魔晶大炮,那次可把守城军官吓了个半死,他可是城主最喜欢的独生子,要是不小心魔晶炮走火了估计这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得被城主狠狠蹂躏。他还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奇异生物,比如5尺长的红色蝎子,会喷火的狮子,毛发犹如紫水晶般绚丽的小猫,这各式各样的东西却只是这个大陆的冰山一角,这更坚定了羽岚要出去玩的决心,他还叫下人帮他买了双金丝手套遮住他右手上的徽记,虽然这座城不算繁华,但那也是相对来说的,这里的长住人口足有20万,作为城主的儿子零花钱自然是不少的。
羽岚突然心血来潮回卧室练习了一下《镇炎诀》这本战士修炼功法,结果发现斗气增长几乎没有视线中却飘出了。
经验值124
经验值128
经验值135
经验值117
在这些上面还有一个经验槽。
等级15经验值5123/17800
4个小时过去,当羽岚升到20级的时候经验突然变多了……
经验值213
经验值195
经验值224
1个半小时过去······
等级21经验值3428/54000(PS:这些数据都是随手写的,请数据帝不要乱分析+计算)。
“我去啊。。。我修炼了这么久全部变成经验值了啊,还有1000级上限和23级经验就要两万多是闹哪样啊?”羽岚表示这个太坑爹了修炼了半个小时斗气一点都没增长,只是力气变大了点,却不知道这力量的增长速度被其他战士知道了还不吐血身亡,现在羽岚才是中级战士,单靠拳头都能打死巅峰战士,就这还“只是力气变大了点”。
“不过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变厉害了,希望有一天能打败康维叔叔吧……”说着便继续修炼下去。
几天后。
“啊!”城主府的练习场上一声惨叫一个战师后期的护卫倒飞了出去。
“再来一个!”将他打飞的人赫然是我们可爱的羽岚。
昨天他刚刚升到了30级,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一票护卫去训练场对练,说是对练,其实这简直是单方面的殴打,第一个护卫上场的时候还想着等等手下留情一点别把羽岚打伤了,然后羽岚拍了下右手又凭空戳了一下,光华一闪变成了魏延的样子把大刀往旁边一扔一脚就把护卫倒飞了出去,后面的护卫一惊“少爷这练的是什么神功……看起来好危险,我还是不留手了,”结果还是倒飞了出去,于是练到现在出现了这一幕情景。
“卡德!你上我去上厕所。”
“诶!凭什么是我啊!别啊我也要上厕所。”
“滚犊子!你刚刚上完,你要是再不上去就别想蹭我的聚气阵用!”
“好……好吧。”
于是这个叫卡德的护卫颤颤巍巍的走上台去,一拱手道“少…少爷,您……您可得手…手下留情啊”这个护卫给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当然,我肯定会手下留情啊,嘿嘿”羽岚奸笑一声走上前去几招把他撂倒然后一脚踹了出去心想“太爽了!老天爷我谢谢你把我带到这来~简直是天堂啊。”
于此相反的这是诸护卫的想法“我的战神啊救救你虔诚的信徒吧,这里简直是地狱啊。少爷我求您了,就算您刚刚突破也别找我们啊!”
“少爷!回去吃饭了”此时一个沙哑女声落在诸护卫的耳中却犹如天籁一般。
“好的~梅婆婆~我这就来”说着羽岚便变回原样走了回去,说也奇怪,无论打架的时候弄的多脏变回来的时候都会干净如新,而且最关键的是羽岚前天还发现手上的一道小划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羽岚忍痛拿了把小刀试了下,变身一下身上的伤口都会完全消失。
这就是说羽岚要是打架打不过就变身一下就是神都能给耗死,想到这个逆天之处羽岚就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岚儿会一鸣惊人的”羽岚这世的父亲羽洪坐在城主府偏厅的餐桌前一抹胡子大笑道
羽岚的母亲柳璃华也在一边笑道“那当然,我们的宝贝儿子自然是天资聪颖的。”
原来羽岚为了解释自己变身的能力编了个瞎话,说上次出城游玩的时候遇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渡空而来,一见羽岚就说“我见你骨骼惊奇,周身灵气萦绕,是我神将传承的最佳人选,只要你肯接受我神将一门的传承我保你日后必成就空前”然后将一道灵光拍如羽岚脑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羽岚就学会了这变身之法。羽洪见着羽岚这几日实力的暴涨也不疑有他,高兴的一愣一愣的,对羽岚则是更加喜爱了。
这时,羽洪却一撇眼看着旁边正在闷头啃着烤羊腿的康维想到“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估计没两个月这小子还真连康维都打不过了,咳……不过他要真能打得过康维以后出门倒也不怕遇上什么危险了,也罢,大丈夫总是要出门闯天下的,我也不能老管着他……”想到此处羽洪一脸喜色也淡了许多,柳璃华看见丈夫的表情似也想到这事,于是餐桌上的气氛又沉静下来,甚至透着丝丝冷意。
“轰隆!”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整座城主府就是一震,不,不是城主府,而是整座幕岸城都在震动。连头顶的魔法水晶灯也坠了下来。
“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羽洪一把将呆滞的羽岚和柳璃华从吊灯下推开怒吼道。
“咔嚓!”“轰!”又是几声巨响天地为之色变。整个城主府都开始摇摇欲坠。
“娘!快跑!”反映过来的羽岚拉着母亲随着父亲、康维与几个护卫狂奔出了城主府,刚出城主府他们立刻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了,四处都是废墟,四面城墙几乎全部倒塌,仅剩几节残垣断壁,天空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被光芒包裹的身影不断的发出能量互相冲击着,城中的惨状便是他们两个对轰的余波造就的,黑色光团的能量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弱。只听白色的身影中传来一声怒喝:“冥帝!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跑!”“跑?哈哈哈!从虚无神域一直追我追到天启大陆,也追够了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黑影身上的光芒全部散去突然又犹如闪电一般的窜入黑影的右手之中。显露出一个俊朗的男子身着这一套漆黑的奇异铠甲挥手间一只鲜红厚重的手镯显现出来,上面诡异的颜色似乎是被鲜血染红的。其实也确实如此。“祭血魔环?!该死!你从哪得到的!”白色声音颤声道“你管我从哪得到的,在虚无神域少有生灵我无法动用它,而你现在竟敢追到天启大陆来,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间将那个手镯掷向空中,霎时间一道红光笼罩了整座幕岸城,羽岚感觉头一疼便晕了过去。
“检测宿主灵魂稳定度下降。”
“检测宿主生命反应减弱。”
“开启战魂空间……”
“唔,这是哪?”羽岚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躺一片洁白空间中,迷迷糊糊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父亲?母亲?怎么回事?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到这来的呢?”羽岚心中一片焦急,想起之前的情况便知道城中出事了,但此时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看清周围状况,这是一个大约50平方米高有两米多的空间四壁与地面一片洁白很坚实有一点大理石的感觉,在羽岚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小片四方格子,里面一个个的头像赫然是神将世界中的各位武将。
“难道?”羽岚看着这面墙壁,不自觉的前进了半步,却不想撞在了一个与他齐腰高的柱台上。
这个柱台与地面似乎是一样的材料洁白无比,上面镶嵌着一颗比拳套稍大的透明水晶球,因为柱子和四周都洁白的好似牛奶一般,让羽岚不自觉的便忽视了这个桌台的存在。
羽岚随手按在了水晶球上,这时,水晶球突然发出炫目的白光,穿透了羽岚的手掌,没入羽岚的眼中。羽岚在原地呆滞了约莫两秒钟。突然一怔,旋即清醒过来这道白光原来是这个战魂空间的说明。
战魂空间依附于Gphone而存在的一个空间,这里不仅可以猎取新的武魂,还可以磨练与武魂的力量与提升自己的精神能量,还有一些未知的功能要等对Gphone的掌握程度增加才能开启,在这个空间之中时间与外界的时间差大的惊人,在这个空间中过上百万年外界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进入这个空间的也只有羽岚的灵魂,对面那堵墙上也确实就是战魂殿。
而现在祭血魔环正在外界抽取幕岸城所有人的灵魂力量加强魔环的吸力以及禁锢周遭所有的生命,而灵魂力量要是不足以控制身躯的时候祭血魔环便会开始抽取他们的血液,转化为浩瀚的魔力供手镯的主人驱使。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恐怖的神器。
通过空间变异的Gphone发现了羽岚的灵魂与血液都在流逝,便把羽岚的灵魂拉入了战魂空间,羽岚只有在这里修炼足够强大的灵魂力量才能在外界免于一死,而羽岚又没有能够修炼灵魂的方法,于是通过在战魂殿战斗以增强精神力量连带着强化灵魂就是羽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羽岚知道以后便慢慢走向了那面熟悉而又陌生的墙壁。
高三:神将世界1
樱花满开
蓝樱子有点撑不住了,这种场面蓝樱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扫视了一下班上的同学,好多美男哦!(作者咳嗽了一声:“蓝樱子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在这些人中,好象有个人特眼熟,蓝樱子心里这么想着。
那个可爱的小胖妹径直走到蓝樱子的面前,给了她一个标准式的笑容,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嗨,蓝樱子你还记得我吗?”蓝樱子这人的记性向来不是很好,就皱着眉头拼命的在那想,还吮着小拇指。(作者叫到:“蓝樱子注意淑女形象。”)蓝樱子这才反映过来。不过,她好像想到了:“你叫敏…~灵。”(作者说:“俺的天啊,你终于想起来了,等你等的好心酸啊。”)(蓝樱子有点愤愤不平:“拜托,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没错,我就是小时侯住你家隔壁的敏灵。”在学校的第一天,蓝樱子就交到了第一个朋友——敏灵。
晚上,蓝樱子回味今天发生的一切,就这样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啊…~~!”(“蓝樱子你真行,都中学生了还睡懒觉!”作者没好气的说)蓝樱子顾不了那么多了,套上卡哇伊的校服就下楼了。刚把大门打开,就见敏灵坐在一辆轿车里,朝她招手。“嗨,迷人的樱子,快迟到了,我让你搭个便车吧!”蓝樱子看了看手表,真不早了,也没多想,就钻进了车里。车子开动了,敏灵和蓝樱子坐在后面,前面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咋这么眼熟呢?“跑车男!”蓝樱子惊叫起来。司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急刹车。“哎,糗死了!”蓝樱子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在前座的冰封让司机继续开,摘掉耳机,不耐烦的说:“小丫头,你的大嗓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蓝樱子本身就已经够糗了,再加上冰封的讽刺,眼圈有点红了。敏灵赶紧说:“冰封,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冰封没搭理敏灵,就把头转了回去。冰封有点自责:刚才会不会太过分了,冰封你个猪脑袋,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啊!敏灵安慰道:“樱子,你别难过了,其实我哥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很善良的。”“什么,他是你表哥?”蓝樱子立刻来了精神。“没错,就是小时侯总和你吵嘴的冰封。”敏灵点了点头。“我的老天爷啊,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说着,就到了学校。敏灵告诉蓝缨子还有好多事她不知道呢!敏灵约蓝樱子星期六到步行街,她会慢慢告诉蓝樱子。
荷友们,我知道我文笔不好,但我真的很喜欢写小说,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还是会坚持写下去的。
原本伤痕累累的铃兰花,接受甘霖的滋润后,慢慢的恢复了,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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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这是,一片桃形的叶子落在我面前,我捧在手心里想道:“它可能是孙悟空偷吃蟠桃的时候,一不小心碰掉的小小的仙桃吧!一落到人间,却变成了一片小小的树叶了。”我把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还真有一股桃子的清香呢!我正遐想着,又一片柳叶悄悄的站在我的脚面上。我拾起一看,呀!还带着点绿色呢!我不由暗暗的猜想:“它大概是看姐妹们都纷纷落下,它也想到地面上玩耍,便忍不住跳下了树梢的吧!”地上的落叶越来越多,我都不知道该捡哪一片好了,干脆找一根细绳吧叶子串起来,戴在头上。哈哈,我变成了一个头戴金冠的公主了。我捡了几片叶子,轻轻的吧叶子放进我的口袋里,等待下一个秋天的来临。下一个秋天我还要捡几片叶子放进我的口袋里.2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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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风雪的狂吼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动了?”冥军将领们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起来,在这风雪的狂吼中,居然能如此清晰地听见马蹄声,一定是人界的四十万骑兵在行军。然而冥军将领们都知道,在这风雪之中,人界士兵是最弱的一方,他们的战力受到环境的影响最大,而且马匹也会受风雪影响导致原有阵形大乱,这个时候胆敢发动攻击,其中必然隐藏着某种含意。难道冥皇大人他……没有人敢往下想,他们用敌军将至做为借口,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放在迎敌之上。“迎战!”随着冥帅的一声令下,原本鸦雀无声的森林突然沸腾了。冥人挺起胸膛,手捏紧了兵刃。“战!”林间回荡起低沉的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冥武士向前踏出了一步,百万之众整齐的脚步声如雷滚九天,磅?浩瀚,回响激荡了风雪的封锁,冲往四面八方,在一望无际的可树平原上,留下了先声夺人的气势。森林被震撼了,摇曳的枝叶,也像是在为冥军?群爸频模ふ庖怀「谋涿?缘木稣健“冥皇战死了!”一声声的?群埃?孀欧缟?砣肓粟ぞ?亩?小这一刻,所有的冥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谁也不肯相信风中的传言,天神般永垂不朽的冥皇会死吗?“杀——”一声声震天动地的杀声,回应着苍茫的风雪,激昂的风雪吼声成为伴奏曲,一举送给远方的敌人。马蹄声加快了,急促而凌乱,如同敲响的乱鼓,为这一场决战掀开了序幕。然而风雪太大了,扬飞的雪遮蔽了双方的视线,百丈之外的世界只是灰蒙蒙一片,站在森林边的冥军士兵,只能听到马蹄越来越近,却看不到敌军的阵势,激动的心情竟也随着马蹄声跳动了起来。突然,蒙胧的风雪中,多了一群黑影。“冥皇万岁!”冥军将领们知道敌军到了,脸上忽然显露出战士的傲气,高举武器,崇敬地唤呼着他们最尊敬的领袖。“为冥皇而战!”雄赳赳的?群吧?鹛於?兀?诠憷?暮诶巧?种?胁欢系幕氐矗?ぞ?科?偈碧嵘?炼サ恪每一双眼里除了杀意,还有无限的斗志。冥军的将领们都知道谁也看不见清楚对方的动静,风雪之下的决战,一定是一场混战。一群面目狰狞的鬼骑兵,首先进入了冥军的视线。这群骑着骨兽的鬼骑兵手里,拿着裹着黑气的腐骨长矛,狠狠地攻向黑狼森林的东面,林外的雪地虽然泥泞,但对于这些没有血肉的鬼兽来说,根本构不成阻碍。冥军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很恼火,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才是进攻的一方。然而冥皇不在,没有坐镇中央的统帅,余下的十位紫级冥帅各自为战,使他们落入了略微被动的局面,然而森林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保护网,黑狼森林的外围为冥军建立了良好的防御体系。“宰光他们!”怒火很快就转化成战力,崇尚强者至上的冥人,天生都有挑战强者的斗志和决心,面对敌方大军,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拼了命地冲杀上去。与一群早已失去生命的亡灵作战,并不是一件好过的事。鬼骑兵用的刀都散发着霉臭,并含有克制血液流动的力量,但是对每个应战的冥武士而言,血液并不是生存所必需的东西,那只是力量流动的媒介,而且他们有极强的血液制造能力。挥刀!刺击!拉弓!动作一个连着一个,只要稍一停顿,对方的兵器就在落在身上。这是流血与死亡的地方,这是杀戮与生存的地方,同样也是鲜花与荣耀的地方,但这只属于胜利者,当然还必须是活人。鬼骑兵的战力很强,而且还有毒刃相助,然而杂乱无章的阵式和大小不一的骨兽,使他们整体的作战能力大打折扣。不少的鬼骑兵被冥武士围着狂攻,地上很快就撒下一节节的碎骨。黑狼森林西侧的景象,远比鬼军主攻的东侧要血腥万倍,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虽然数目众多,但个体战力太弱,一番急攻过后,死伤已经过万,树林外,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和身首异处的人尸马尸。洒满地面的鲜血将地上的雪融化了,汇入洼地,形成一个个淡红色的血池,马蹄踏过,带起一抹淡红。冥军同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短暂的短兵相接使不少冥武士死亡,也有的丧失了战斗力,但他们有着与普通人不同的生命力,只要没有立即死亡,就可以活下去。然而,这一刻的主角是冥术士,这些冥界的精英拥有攻击力最强的冥术,虽然只有十万人,而且散落在长长的战线之上,但他们造成的杀伤力比起冥武士还要大,尤其是远程攻击,每一次都能大量地杀伤联军。第一波的进攻停了,风雪再次成为了可树平原的主角,血池在刺骨的寒风下凝结成冰。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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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木斐笑了笑,带领手下押送两人,往鹰嘴崖走去。第八章纵身山崖山很大,长山城所依靠是主峰莲花峰,而鹰嘴崖在东面,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山路弯弯曲曲,单以路程计算,大约有五六里,一群人走到鹰嘴崖时已经夜深,四周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手。鹰嘴崖是突出山壁的巨大崖石,因外形像鹰嘴而得名,崖后的山峰叫鹰头峰。鹰嘴崖的根部有一块不大的平地,有一间很小的石屋,石屋外就是形似鹰嘴的崖部。鸣一和斩风都感觉到一直在沿着山路而走,听到呼呼风声从耳边刮过,心中都有些担心,感觉到想象与现实并不一样。忽然,两人被几个人用力压在地上,接着四肢都被捆绑起来,敌人的小心谨慎远远高出了他们的意料,鸣一心中大叫后悔,但已无能为力。斩风还是很平静,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愿意前功尽弃,因此依然忍耐。“小唐,豹子,把他们送下去。”“是。”两人感觉被人抬着向前走,过了片刻,又被放进了一个筐形的体物之中,四周大风呼呼作响,如鬼哭狼嚎般不断地钻入耳中,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经过了一番抬抬抱抱,两人最终被扔在一堆草上,四周的气温很低,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阴森的气息。“好好待着,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蒙头的衣服被摘了下来,斩风迅速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与被蒙着头没有半点区别。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鸣一长叹一声,苦笑道:“兄弟,我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都是我这糊涂脑袋,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连你也陷进来了。”“没事!”斩风睁大眼睛望向四周,洞内实在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连近在咫尺的鸣一也看不见。“斩风,看来我们被送入山洞了。”“嗯。”斩风正想用花月脱身,却发现没有光和影就没有办法施展花月,原来安排好的脱身计画因此作废,感到一丝不妙。“这里又黑又冷,刚才又是风声大作,依我看一定是个山洞。”鸣一看不见他的反应,只能朝着黑暗说话。除了等待,斩风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利用冥神之眼或是紫月之瞳的光芒制造影子,从而施展花月,但鸣一还在身边,不便使用冥术,最终便放弃了这个选择。黑暗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过了一阵,鸣一闲不住了,歉然道:“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你本来与这事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要陪我受罪,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请你喝酒赔罪。”“算是锻炼吧!”斩风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鸣一虽然有的时候嘻嘻哈哈,不过对待朋友的确不差,与他相处很舒服。“嘿,你比我还乐观。”鸣一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赞同道:“说的不错,就当是锻炼,反正又不是没吃过苦,谁让我们没学好本事呢!”斩风心中一动,问道:“有甚么方法可以得到力量吗?”“这还用问,最厉害的当然是道术,可惜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资格。”“没有其他的力量吗?”“也许还有吧!不过我不清楚,朱雀国内由道官掌权,即使有人拥有本事,也不会轻易使用,否则会被道官追捕。”“嗯!”黑暗中的时间仿佛停顿了,鸣一聊了一阵,倒头便睡。斩风一点睡意也没有,靠在石壁上想事情,刚进入人界都市就卷入纠纷,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打算找个地方安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待一切都安定之后再策画行动,但命运似乎不容许他有片刻停歇,危机就像海浪般一个接着一个向他涌来。等了很久,期盼的阳光并没有出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花月不能使用,烟雨更是无用武之地,寻求新力量的迫切度越来越强,否则下一次也许就是死亡。“蓝”和“紫”力量的种子虽然还在增长着,但如果不使用冥武技和冥术,两种力量便无法发挥出效用,这是斩风最为棘手的麻烦。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冥界多住两年,学会最基本的冥武技和冥气,如此一来,就能用更多手段,来应付不同的危机。胡思乱想了一阵,他又开始修炼,因为他相信只有勤奋,才是获取力量的根源。“饿死人了,那群混蛋居然不送食物,分明要把我们饿死在这里,肚子好瘪呀,看来最少三餐没吃了。”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鸣一的骂声。斩风不需要食物和水,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他的叫嚷才意识到处境危险,如果敌人存心饿死他们,除了硬闯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兄弟,怎么不说话呀?”“我在想办法。”“嗯,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破墙怎么这么光滑,想磨断绳子都不行……天啊!难道我鸣一的大好前途,就毁在这破地方吗?”当他咒骂的时候,斩风匍伏着向前一点一点挪去,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关门声,说明这里没有门,找到门就可以找到有光的地方。地上又阴又凉,寒气刺入肌肤,让人很不舒服,但对于两年坐在山上、吹惯了烈风的斩风来说,除了生存之外,一切都微不足道。几番努力之下,他终于将身子挪出了门口,又绕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微微红光射入洞口,如同幻彩一般美丽。斩风被光芒刺得眼睛微痛,心中却异常兴奋,顺利地摆脱了绳索后,他站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大山洞。观望了一阵,他走向洞口,想查看守卫的分布,但当他踏上洞外的小平台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道路,也不是关卡,更不是众多的守卫,而是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他并没有因为无路可走而绝望,反而更积极地寻找出洞的方法。抬头向上方望去,崖顶离洞口的平台大约有二十几丈,崖顶边悬着一口大竹筐,一看就知是上下的工具,但距离实在太远了,而且山壁呈钩状,不可能爬上去,即使是施展花月也办不到,因此他对从上面逃离不抱任何幻想,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平台之下。平台下方是悬崖,分成了两段,上段是一条极陡的斜壁,从洞口向下延伸,长约十几丈,由于受雨水的冲刷,斜壁的平面十分光滑;下段是近乎垂直的悬崖,以目测来计算,离地面大约也有十几丈,平常人直摔下去,绝无生机。“兄弟,你在哪里?”洞内传来了鸣一的惊叫声。斩风倏地一楞,忽然意识到他还在洞中,连忙冲了回去。“噫,是脚步声!兄弟,你解开绳子了吗?”鸣一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盼望。“嗯!”斩风凭着声音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找到鸣一。“还是你厉害,居然有办法解开绳子,幸亏认识你,不然这次真的没命了。”鸣一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绳子刚刚解开,他便像孩子似的抱住斩风大笑大叫。“别太高兴,现在还出不去。”斩风并不想阻止他庆祝,但还是泼了他一盆冷水。“为甚么?”鸣一骤然平静了下来。“出去看看就明白了。”其实鸣一心中早就有所猜疑,惴惴不安跟着他走到平台,悬崖绝壁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气得破口大骂:“这些混蛋想得也太绝了吧,居然把监狱设在这里,即使摆脱了绳索,也没有办法离开,可恶,实在可恶!”望着青山峻岭,斩风没有任何焦躁的表现,安安静静地坐在平台上想办法。鸣一叫了一阵觉得没劲,捧着腮帮子坐在斩风旁边,腹中空空,嘴唇干裂,又饿又渴,滋味实在不好受,忍不住又嘟囔道:“这群人太奸诈了,说好了不杀我们,却要渴死我们、饿死我们,太卑鄙了。”“心静会舒服一点。”斩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鸣一见他精神奕奕,似乎不受饿渴的侵扰,既是佩服又是羡慕,赞叹道:“你忍受能力太强了,难怪敢一个人跑到深山去采药。”“想办法脱困吧。”“上不去,下不去,还能有甚么办法?”鸣一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等上面来人,一是自己想办法。”“自己想办法?在这种地方还有甚么办法可想?难不成要跳下去。”说到一半,他忽然呆住了,因为斩风的眼光证实了他的猜想,不禁地大惊失色,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下……下去?”斩风平淡地道:“既然上不去,不如下去,总不能在这里等死。”鸣一又朝下面看了一眼,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惧意涌现,连忙摇着头叫道:“别开玩笑了,二十几丈的悬崖,摔下去不死才怪呢!我看还是等人下来吧,我们可以趁他们不备挟持他们。”“如果没有人下来呢?”斩风无情地刺破了他的好梦。鸣一顿时低下了头,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小腹,一脸的无奈,苦笑道:“不是饿死就是摔死,两样都死。天啊!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自告奋勇跑来打探消息了,兄弟,连累你丧命,我真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只能来世再报答你。”“不要奢望别人给你机会,生存的机会需要自己创造。”斩风用教训的口吻,指着他骂了一顿。“你说得对。”鸣一虽然经常嘻皮笑脸,说话不正经,但也算是正直的青年,被他一席话说中心坎,顿觉羞愧不已。“放心吧,跳下去绝对不会死。”斩风打了他一棍后,又抛给他一颗糖。鸣一又惊又喜,拉着他催问道:“不会死?这怎么可能?难道有甚么办法?”斩风指着崖下道:“直接摔下去也许会死,但可以坐着木板利用斜坡滑下去,前冲力会化解下坠的力量,而且下面森林茂密,杳无人烟,地上一定有厚厚积叶,虽然会受伤,但绝不会死。”“你是说真的?”鸣一惊得嘴巴大张,呆呆地看着他,虽然觉得一番话很有道理,但要他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忍耐饥渴,你最多只能支持一天,到了明天,只怕你连跳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就太晚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先跳,如果你真的不敢跳,就留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爬上崖顶。”斩风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制约和威胁,因此态度十分坚决。目瞪口呆的鸣一一直都以为斩风在开玩笑,直到现在才真正相信斩风是来真的,不是疯了,而是凭着无尽的勇气和胆识为自己创造机会。斩风见鸣一脸色时青时红,眉头紧皱,眼光伸缩不定,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嘀咕了一阵,又道:“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明天天亮之前,如果我没有把筐放下来,你自己再试着往下跳。”鸣一尴尬地点了点头,明明是自己为他带来了麻烦,如今拼命的却是他,心中满分惭愧,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冒这个险。”“不必介意,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来救你。”斩风毫不介怀,这个想法原本就有些疯狂,普通人无法接受是很合理的事情。鸣一还是不放心,凝视着他很久,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半点犹豫,然而他失望了,斩风不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充满了自信和冷静,便摇头赞叹道:“我实在是服了你,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主意。”“不试过没人知道成败,与其让别人控制我们的生死,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是生是死自己决定,就算失败也不会后悔。”斩风很平静,语气也很平和,但字字铿锵有力。鸣一这时才发现斩风除了拥有冰山般的气质,还有着艳阳般炽热的斗志与勇气,内心彻底被征服了,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怀敬意地道:“你实在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老大,只要这次不死,往后的日子我跟你。”“活下去再说。”斩风嘴角悄悄地溜出一丝笑意。他弯下腰,从平台上拔出一块半丈长的木板,接着把木板放在平台边缘,将三分之二的部分悬空,然后坐在余下的部分,让重心留在平台上。“老大,千万要小心啊!”鸣一着实捏了把冷汗。山风阵阵,崖下的森林像海一样掀起了浪涛,站在二十丈高的悬崖边俯览,会觉得蔚为壮观,但跳下去却是另一回事,每一寸高度都是致命的利刃,会使人粉身碎骨。斩风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将身下的木板慢慢向前移去,直到重心悬空,木板便沿着壁面高速地往下滑。鸣一趴在木台上,眼睛紧紧盯着斩风的一举一动,木板每下滑一寸,心里都要猛烈的跳动一下,最后更是紧张地全身发颤,背上的冷汗早就把衣服浸湿。看着斩风飞出斜壁,在空中安然滑行,忍不住跳起来大声鼓掌,暗暗叫道:“老大,好样的!”喀嚓——一阵树枝的折断声从下面传来,鸣一心中大震,一颗心立时提到嗓子口,紧张、焦虑、不安、期盼……各种情绪一古脑的涌上了心头。“老大,千万别出事啊!”他默默地向天祷告着。太阳渐渐西斜,山峦处处飘起了炊烟,离长山城十里外的一段缓坡上,出现了斩风的身影,一身衣服早已被树枝勾得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破洞有几十个,还有许多碎布条挂在衣服上,不时随风飘晃,看上去与乞丐没甚么分别。与前两次一样,第三次跳崖也成功逃过大难,他被树丛间密密麻麻的藤网锁在半空中,只有些刮伤,可以说是奇迹。由于对地势不熟,林深树高,山崖陡峭,他绕行了很远,才找到了一个较缓的坡崖。爬上崖顶,出现在他面前是一片乱石堆,乱石堆的下方是一片不小的草坡,一群人正坐在草坡上休息,有男有女,身上都带兵器,还有二十几匹马散落在四周吃草。草地上的人群也发现了他,立即有所警觉,都紧盯住他,但见他身上既无包袱又无兵器,衣服破烂,脸上有伤,还渗着血丝,像是从高处摔下去,神情立时轻松了。在山林中游荡几个时辰,斩风早就累了,只是心中记挂着救人,因此一口气冲到山崖,此时已是双腿乏力,无奈之下只好坐在草坡边休息。“你没事吧?”听到柔细的问候声,斩风微微一楞,抬头望去,发现一名女子笑吟吟站在他身边,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脸圆圆的,白里透着红,脸上有关心之色,于是摇头道:“没事!”青年女子微笑着又问道:“你也去长山城吗?”斩风自知道阅历不够,因此特别小心,不轻易与外人交流,此时见女子有意搭讪,心中生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青年女子被冰冷的眼神一刺,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顿时站不下去了,返身走回人群,在一名三十几岁的锦衣男子身边蹲下,小声禀道:“社主,这人有些古怪,不喜欢说话,眼神冷的像冰,问了几句甚么也没说,不过他身上还有点擦伤,也许是失脚摔下山崖。”“嗯!我知道了。”锦衣男子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斩风,甩头看着身边的黑衣青年,笑道:“藏剑老弟,青云阁把地盘放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很高明,青山绿水,密林苍木,只要退入林中,本事再大谁也难找到。”黑衣青年正是青云阁的阁主藏剑,二十五岁;而锦衣男子名叫弓弛,是四大逆党之一沧浪社的头号人物,三十三岁。为了促成四大逆党结成联盟,共同对抗道官势力,这两个头头特意选择了偏远僻静的小山城,做为会盟地点。藏剑淡淡一笑,反问道:“沧浪社的千霞岛,不也是个宁静安详的好地方吗?”“是啊!”弓弛知道他素来冷傲,这种淡淡的微笑已是最温和的表现,笑呵呵地应道:“千霞岛虽然不错,但朱雀国更大,这次我们四个势力组成联盟,实力一定大增,以后也许就不用困在小岛之上了。”“沧浪社不是渗透入东海之滨了吗?”弓弛呵呵笑道:“只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赚钱换成粮食,算不上甚么势力。”谈笑之际,远处的山路忽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扬尘飞散,五匹骏马如流星般往草坡飞驰而来。“道官!”一名汉子眼尖,发现马上五人都穿着道袍,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藏剑和弓弛等人无不变色,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山道,杀气悄然无息地从他们身上溢散出来,笼罩着原本清幽宁静的草坡。斩风感觉到气氛突变,惊讶地扫了一眼,刚才还悠然而坐的二十人突然变得杀气腾腾,让他十分诧异,也站了起来眺望远处,看着渐近的五匹快马,眼神突然吹出了一股凛冽的寒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道官!”“道官!这里居然也有道官?”弓弛神色凝重地看着藏剑,眼中似有无限的疑问。藏剑神色骤沉,眼中寒芒闪烁,冰冷冷地道:“我离开的时候长山没有道官,这些道官突然出现,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也许会盟的事走漏了风声。”弓弛又扫了一眼奔来的快马,神情突然轻松了,微笑道:“一个道佐,两个道丞,两个道徒,这点实力对付不了我们,而且我们人数占优,不如趁机把他们宰了,为结盟祭旗。”“既然弓老大豪气冲天,我又怎能不奉陪呢!”藏剑眉尖轻扬,眼中锐芒如闪电般,射向奔马。“社主,阁主,现在不宜妄动。”两人都怔了怔,不约而同转头望去,说话的人是柳星,年近七旬,是沧浪社的智囊,弓弛的左膀右臂,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柳老,为甚么不能动手?”“说的有理。”弓弛一直尊重他的意见,听了连连点头。柳星娓娓说道:“四个势力结盟在即,如果这个时候向道官动手,无疑是主动召引道官势力的注意,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道官几乎都会遁术,如果不能全部击杀,逃走的道官就会引来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会有倾覆之险。”柳星笑了笑继续说道:“由于只来了五名中低级的道官,因此绝不是为我们而来,否则至少也会有数十名高级道官,退一步说,即使是针对我们,这五名道官也可能是诱饵,说不定我们刚刚动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群起围攻。”一席话说得两人不得不服,相视一笑,眼中杀气随之消散。“弓老大有柳老这种智囊,实在是令人羡慕啊!”藏剑并不是谦虚,青云阁有很多死士硬汉,却偏偏少了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而这种人最难找,所以十分羡慕弓弛有柳星相助。“藏剑老大过奖了。”弓弛哈哈一笑,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拉着藏剑坐回了原位,气氛顿时又变得平静祥和。斩风离他们较远,听不到谈话,但清楚地感觉到杀气突然消失,觉得其中必然藏着玄机,所以也安然坐下,眼睛却依旧盯着他们。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五匹快马终于奔到草坡前。“唷!”为首的一名中年道士扫见草坡上的人群,突然勒停了坐骑。“奉阳大人,有甚么事吗?”其余四名道官都勒停坐骑,围了上来。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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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嗯!”冥皇脸色一黯,慨叹道:“可惜他一个人并不能改变冥界日渐没落的现实,如果不能派人去人界,冥界也许就没有将来了,可是《四界和议》不容许,而鬼界又帮不了忙。”“是臣下们的无能,不过人界的人似乎对我们有许多的怀疑,也许仙界派了不少仙人在人界传扬仙界之路,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仙界比冥界更有吸引力。”丹师的心情很沉重,身为辅佐冥皇的重臣,看着衰落中的冥界,心里很不是滋味。“五百年前的人界大战和《四界和议》,就预示了冥界的衰落之路,除非能再次派人去人界,否则一切都是枉然。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像人界一样,推广生育,然而冥人们不会同意,就算是我们也无法接受,况且从很久以前开始,冥界就远离了生育,只怕人们都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了。”虽然对于人界来说,这是可笑的事,然而冥界的传统和所奉行的制度,都局限了人口上的发展。《四界和议》!提到这个名字,这些冥界要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这个可树平原大会战的最终产物,代表着冥界的屈辱。禁止冥人去人界和鬼界;禁止冥界建立军队;销毁所有有关冥术的记录和书卷。虽然条件并不多,却从根本上压制了冥界的发展,使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地方渐渐走上了毁灭的道路。沉静了很久,丹师抬头看着冥皇,提议道:“不如再去和仙界谈判吧,请他们让出一席之地。”冥皇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打破现在的势力限制,虽然与仙界和人界没有正式的往来,但从冥人们得来的消息可以得知,目前成长最快的就是人界。“听说仙界把低级仙术下放给人界,称为道术,并派了仙士前去传授,现在已在人界大为流行,与人界原有的武学并列为两大学派。”丹师望着下落中的蓝日,就像是看着正在衰落中的冥界,想到有一天这片大地上将会没有人烟,他的心就揪了起来,沉声道:“为了冥界的将来,我们不能束手待毙。”“你有甚么想法吗?”“当然以谈判为主,如果谈判破裂,我们就只能主动出击了。”“主动出击?嗯,我明白了,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冥皇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兴奋,甚至连眼神都显得过于平淡,让身边的人都感到冥界的将来可虑。第二章冥界武士走在山下的斩风和断戈一直都没有相谈,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不妥,只是两个都是冷漠的人,断戈虽然好一点,但斩风不说话,他也没有兴趣说话,于是就出现了这种场面。走了大约十几里,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斩风不经意地扫了几眼,觉得这些城与人界的城池没有甚么分别,也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唯一不同的是,城门口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行人,也没有守军,只有被轻风卷上半空的枯叶四处飘落,给人一种萧条落寞的感觉。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但他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断戈,慢慢地向城门口走去。走到城门口,断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关怀与脸上的冷漠有些不相称,看得斩风不由地呆了呆。断戈淡淡地道:“这是我的城,名字我一样,叫断戈城,冥皇虽然让你跟我,但没有指定你的身分,你想做甚么?”“参军!”斩风毫不犹豫,一语就道出心中所想,似乎早就有所打算。“参军?”断戈不由地一楞,瘦削而阴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苦笑,摇头道:“这里没有军队!”“哦!”斩风略带失望地看着他。断戈似乎不愿说起这事,轻轻搓了搓手,脸上有一些欲语还休的表情,眉宇间更有一丝愤怒,一丝无奈。“想得到力量,可以去做冥武士。”“嗯!”斩风似乎对军人有偏好,所以听到建议淡淡地应了一声。断戈凝视着他半晌,渐渐地领悟到这个少年有些偏激的思考,淡淡一笑,道:“‘冥神之眼’何等厉害,你应该尝试过了,那是冥界最强的冥武技,只有冥武士才能学。”力量,像‘冥神之眼’一样强大的力量。斩风眼中的冷漠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断戈终于从他眼中看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神情也变得轻松了。难道自己也被他的气势所压?断戈不由得有这样的念头。“冥武士,也好,我去。”斩风的语言简洁明快。“成为冥武士并不难,然而如果想有成就,就必须通过坚苦的修炼,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永不成功,也许……”“我决定了。”斩风不喜欢这种缺乏信任的劝说,出言截住了他的话。断戈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竟然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了这么多话,与往日的冷漠大相径庭,他不愿在斩风面前失去城主的气势,连忙收拢心神,淡淡地道:“先在城门守着。”斩风骤然扬首,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将他的倔强与不屈送到了对方的眼中。“不愿意吗?”断戈同样以冷漠的眼神回应着,丝毫不为所动。斩风缓缓地低了下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难道为了力量真要屈服吗?断戈没有再理他,走到了城门的右侧,靠着石壁盘膝坐了下来。冷漠的少年楞住了,瞳孔微微一缩,难道他想……残风掠过城门,一片枯叶随风划过断戈的身躯,落在了十丈外的地上。斩风的眼神突然凝住了,枯叶竟是从人体中穿过,不带有丝毫的阻碍,不是人动了,就是化成了虚影。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然后靠着左侧的墙壁直直地站着,无尽的冷漠再次回到他的眼神中。断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寂寥的小城,忽然有些感叹,如果冥界有更多像斩风一样的少年,就不会如此苍凉。如果没有五百年前可树平原的战败,冥界不会如此荒芜,如果没有冥人引以为耻的《四界和议》,如果……斩风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地下,两只拳头时而捏紧,时而放松。“知道吗?冥人分为十二级!”低着头的斩风,微微颤了一下,缓缓地抬头凝视着断戈。断戈没有看他,自言自语地道:“蓝、紫、黑、褐、灰、靛、青、绿、赤、橙、黄、白,这十二种颜色划分了所有的冥人。原本还有军阶,除了冥皇独有的蓝级位阶,还有紫阶冥帅和黑阶冥将;剩下的九级分为三等——冥术士,冥战士,冥武士,每级再分三阶;不过现在没有军队了,军阶也变成可有可无之物,一般都统称为冥武士。不过还是分为两组,前面六级称为上位阶,后面六级称为下位阶。”斩风张了张嘴,想问为甚么没有军队,但他很快又闭上嘴。断戈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冥界是强者至上的地方,位阶是自己练出来的,没有任何取巧的地方,想成功就只有苦练,不过,这里没有学院,没有老师,所以不要奢望任何人可以帮忙修炼,一切全靠自己,自强不息。”“自强不息!”斩风抬头望着天空,拳头紧紧地捏着。“你可以走了。”“走?”斩风愕然看着他。断戈指着直直大街,淡淡地道:“所有记载冥武技的册子都放在藏书阁,分为东西两阁,各在东西两城门附近,基本上,所有的冥人都可以进入藏书阁借阅,不过为了方便管理,橙级或以下的冥武士去东阁,那里收藏的初级冥武技较多。“藏书阁之后有一片极大空地,放着一些器具,是冥武士们自行修炼的地方,拿了册子就可以去那里学,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斩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城内走去。断戈城内没有任何守卫,因为这里没有战争只有战斗,所以不需要有士兵,任何纷争都可以透过搏斗来决定。断戈城里并不热闹,人也不多,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使斩风感觉到城内与城外的气氛截然不同。东藏书阁并不难找,斩风沿着大街一直走了百余丈就到了,一座石楼矗立在街的北侧,比起城中的平房高出许多,所以颇为抢眼。六角形的石楼很有特色,楼层用的是青一色的白色长条石,表面很光滑,青黑相间的碎花点,六个飞角挂着石环,显得石楼颇为雅致。石楼的外面有一个小院,一圈的青石墙与石楼相映成趣,褐色的大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进出,再加上街上没有甚么行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斩风站在打量了两眼,朝石楼正南的大门走去。“站住。”斩风刚刚踏入大门,就被一声断喝喝停了脚步。斩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发现门内的左侧墙旁有一张四方的青石台,铺着垫子,上面坐着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红衣红裤十分醒目。“新来的?”红衣男子上下打量着他,眼中似有怀疑之色。“嗯!”斩风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身上穿着这种东西,而且还往这里闯?!”开始时,红衣男子语气还算温和,然后被斩风冷漠的眼光一扫,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不快,不知不觉中,说话声音就变大了。“衣服怎么了?”斩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自从从冥河出来,身上就出现了这件破衣服,然而红衣男子的语气使他觉得自己受到歧视,语气更加冰冷。红衣男子似乎不想和一个新人一般见识,指着他道:“去旁边的衣局取件衣服过来。”“衣局?”“衣服都是官制的,所以要去衣局取衣服。”红衣男子知道冥界这些年的新人不多,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双腿一蹬,踪身跃至他的身前。“嗯!”斩风不知道他的身分,见他主动帮忙,态度倒也变得平和了许多。“我是布扬,红级冥武士,是这东藏书阁的管理员之一,你叫甚么名字?”“斩风,城主叫我来做冥武士。”“跟我来吧!”布扬的语气有些冷。其实布扬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很不习惯冰寒刺骨的眼神,因为他想起了城主断戈也是这么一副表情。他当年与断戈一起进入修炼场,然而现在一个是黑级冥将兼城主,另一个只是红级冥武士,相差八级,所以布扬把断戈当成了假想敌,现在这种感觉也转移到了斩风的身上,使他对斩风的态度也改变了。斩风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是直接跳下冥河的吧?”布扬边走边问道。“嗯!”布扬扫了他一眼,介绍道:“冥界拥有与任何一界都不同的社会架构,是一个强弱阶级分明的社会,力量强大的人,有着符合他们身分和地位的待遇,然而这种等级制度分明的社会却比任何一界都要稳定,因为任何事情都是以力量决定,胜了的决定一切,败了的必须服输,在这里,拒绝承认失败是极大的罪行,因为冥皇所带领的下冥界绝对不要小人,因此所有的决斗都是公平的。”“哦!”“在冥界,杀人是不允许的,因为冥界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杀人并不能解决事情,所以决斗的进行都有许多高手监管。比试则不同,但也必须按照点到即止的原则。对了,你可以向任何人挑战,但高级的冥武士有权力拒绝低级的冥武士,但一般来说都不会拒绝,因为这是一种礼貌。”斩风静静地听着布扬解释着冥界的一切。衣局离东藏书阁只有五十步的距离,大门朝北,是一间很大的铺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衣”字。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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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冥皇大人,今年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来到冥界呢?”“难说。”身披蓝色皇袍的冥皇,一边抚弄着下巴的雪白胡子,一边摇头叹息。这位一百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是冥界之主,也是冥界最强大的人,他统领下的冥界是前所未有的统一和团结,然而却也面临着极为严峻的问题——“人口短缺”,他每一天都在为解决这一问题而烦恼。突然,冥界大门动了,蓝色晶体的中央出现了一条裂缝,随着“吱呀”的磨擦声,门慢慢地向两侧打开,露出了漆黑的部分,直到蓝色的阳光射入其中,人们才渐渐看清楚里头的状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颗心像是停顿了似的,这些人都是冥界的重臣,原本不应该有这种举动,然而他们都知道冥界所遇到的问题,也明白问题持续下去将引起的后果,面对这每年决定命运的一天,情绪无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然而幽黑的通道之中,只走出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个子不高、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这番景象使得冥皇和所有的臣子都感到极为失望。“冥皇大人,看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转生人界,去年只有三人来到冥界,今年也只有一人,而且没有一个婴儿,冥界的将来,真是令我不敢想象啊!”站在冥皇身侧的紫袍老人丹师,首先苦笑着道出了心声,做为冥界的重臣、冥皇的左相,他最清楚冥界内的变化,更知道眼前的现象代表着甚么含意。“好在冥寿比人界的阳寿要长,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等待。”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冥皇的脸上同样露出痛心和急切的表情,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的无奈。丹师跟随了冥皇近百年,与冥皇一起处理过无数的事情,所以十分清楚冥皇此时此刻的心情,心中也随之感到一种对未来的焦忧和不安。其实就算是普通的冥人,也能略略察觉冥界如今面对的情况,整个冥界有一半以上的城有人口不足的现象,了无人烟的街道和住宅区,走入其中,让人有很强烈的雕零感。苍茫而孤寂,似乎只有这些悲凉的字眼,才能展现出冥界的真实面貌。“可是转生都是自愿的,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恐怕明年连一个也没有了,以后就更别提了。”右相浑武是个直爽的人,这位发须全白的老人表达的方式,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直截了当,不喜欢拐弯。虽然他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有的时候实话听起来并不顺耳。此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内心深深地刺痛着,他们都是冥界之中最有实力的人,却眼看着冥界雕零而无能为力,所以心中的痛,有一半是因为惭愧。“自天地初开,冥界与诸界并生,相安无事,却因为五百年前的大侵略而使冥界的声誉大跌,那份沉重的《四界和议》一直压在我们头上,挥之不去。”冥皇觉得十分揪心,全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面颊上的胡子因为内心的不安而颤抖着。“希望能有强而有力的新人,改变这一切吧!”左相的眼睛不经意地移向正走出通道的少年,然而语气中所表现出来的尽是无奈。少年一直低着头走着,拳头紧紧地捏着,嘴里也念念有辞,直到穿过冥界大门,他才把头微微抬起,眼角随意地扫了一眼,赫然发现,面前居然站着十几人,不禁楞住了。他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群人共有十二人,只有中间的一个白发老人穿着蓝衣,有十人穿着同样的紫袍,剩下的一人穿着黑袍,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气势来看,并不像是普通的人,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他又回头看了看空洞的通道,然后又回过头来,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惊讶,依然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并没有理会在场的人。冥皇和他的臣子们渐渐地发现了少年的不寻常,并不是因为少年长的古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都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平常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俊朗,然而少年的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这是一种让人心底生寒的气势。对于这些冥界高手们来说,本不应该惧怕任何人,然而当他们与少年寒冰似的眼神一触,内心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他们惊奇的是,心底有一股激昂的斗志,随着少年的冷漠而被点燃了。少年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被这些人一直盯着,觉得很不舒服,眼神中也闪烁出不悦的神色,他再次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到了冥皇的身边,淡淡地问道:“老头,这里是冥界吗?”“这是冥皇大人,不许无礼!”所有的人条件反射似的一起指着他大声斥喝了起来,冥界等级制度森严,上级和下级有着应有的礼仪,尤其是面对冥皇时,更要用最尊敬的态度,否则便是对整个冥界的藐视,因此少年的无礼使他们感到不快,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在某一程度上,是受了少年的气势所影响。面对怒目相向和严厉的指责,少年并没有被他们压倒,反而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没有半点怯弱,而且还狠狠地瞪了他们每个人一眼,眼光中的寒气就像冰原之地吹起的烈风,让所有在场的冥界高手都觉得有些惊讶,甚至会对这种极寒感到微微的不舒服。冥皇虽然表面上毫无所动,但内心却在暗暗的期许着少年无畏的气势,看着他那弱小的身影,仿佛能看到一股股刺骨的烈风,正萦绕在他的身躯之上,冲击着每一个他身边的人。他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如今要评价这个少年,恐怕只有一个字——“寒”,而少年的身躯就像是一块会动的万年寒冰,让附近的空气也被渲染得寒冷无比。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这种无情,使无形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渗出,并弥漫在四周。冥皇淡淡地笑了笑,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少年有些倔强,也回以最尖锐的目光,突然,他的身子就像是受到无形力量的刺激,猛地颤抖了起来。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冥皇正施展出他的一项得意冥武技——‘冥神之眼’。这是一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的力量,任何人在‘冥神之眼’的面前,都会看到内心的惧意,使原有的斗志和战意消失,甚至让人心灵软弱到连一根小指都不敢妄动。少年却在动,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地向下滑,一双手也慢慢地按在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掐着,想使自己稳定下来。然而‘冥神之眼’却远非他所能对抗,无论他怎么做,也无法抑制身子的颤抖,但他的眼神自始终都充满了斗志和激情,没有一丝的退意。冥皇看在眼里不禁点了点头,随即解除了‘冥神之眼’,他不想过早让一个少年融入恐惧之中。“你能够清醒地站在我的面前,说明你的前途很不错,努力吧!”“再来一次。”少年不待他把话说完,便用充满激情的声音,向冥皇发出了挑战,面无表情的他,抬头凝视着高大而老迈的冥皇,眼中除了寒意之外又多了一种倔强。众人完全因少年的话语而楞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少年,突然间,他们发现这少年原来并不渺小,强大的杀气连成人都远远比不上。虽然这些人都是冥界中的顶级高手,但面对‘冥神之眼’也都会觉得很不舒服,没有谁想过要主动去对抗‘冥神之眼’,除非他们觉得有能力向冥界之皇发起挑战。冥皇诧异地凝视他片刻,然后伸手指着他颤抖的身子,淡淡地道:“等你的身子好了再来试吧!”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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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进出长山城的人很少,大都是挑着兽皮的猎人,扛着锄头的农夫,还有一些收野货的行脚商人,因此城门口十分冷清,此时只站着四名士兵,头盔扔在地上,长枪靠在身边,懒散地靠在城门壁上闲聊。看到有人走来,一名士兵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笑着对身边的同伴道:“这年头怎么连乞丐也要扛刀,世道真是变了。”“你看他身边那个。”“噫,是他?”两人见到鸣一都笑了,其中一名胖子士兵抢先走到他的面前,陪着笑脸问道:“您回来啦!要不要小的送您回客栈?”“谢了,我自己进去就行。”鸣一很和气,亲切地拍了拍士兵的肩头。斩风淡漠的眼神扫过几名士兵,然后停在鸣一脸上,让士兵们如此恭敬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禁对他的身分感到怀疑。鸣一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嘻嘻一笑,解释道:“只要有钱,这些人甚么都听你的,我出城时给了他们点钱,所以就把我当成大爷了。”斩风点了点头,事不关己,他也不想多问。“去茶舍喝口茶吧,我请客。”鸣一似是跟定他了,进了城也不肯放他走。斩风停下脚步望着他,心中暗暗盘算,眼前只有两个大目标,没有任何计画和安排,一切都需要按照实际的情况制定,原本是打算拿兽皮去换马匹,然后游走四方寻找机会。此时,茶舍里有两对眼睛正盯着他们,一名虎头虎脑的青衣汉子面向大街坐着,盯着鸣一,朝身侧中年汉子小声道:“这小子又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乞丐,看来也是他的同党。”“嗯!”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细眉长目,脸色略白,身上穿着普通的青衣白裤,腰间插着一把扇子,看上去像个书生。他原本也看着鸣一,但眼角扫见斩风后立时被他吸引,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见他虽然衣衫破烂,但气质独特,感觉像是移动中的暴风雪,离远就能感觉到威慑力。“老邢,你在看甚么呢?”青衣汉子见他脸色古怪,不禁有些好奇。中年汉子盯着斩风,沉声道:“那个扛刀的青年有些古怪,不像是普通人。”青衣汉子随便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没甚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嘿嘿,此人虽然平静,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平时尚且如此,很难想象爆发时会是甚么样?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刀,点点血斑,一层又一层,隐隐带着杀气,一看就知道杀了不少人。”“也许是他捡了把好刀,正想进城换钱。”青衣汉子阅历有限,看不出斩风的潜能,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鸣一身上,“这小子昨天四处打听消息,今天又到处乱窜,似乎在寻找着甚么,不会是为了我们而来吧?”“很有可能。”中年汉子神色一凝,沉吟道:“西面就是道官的禁区,虽然山势高不可攀,但距离很近,不少道官能够飞行,也许他们又看了上这座小城。”“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安身之所,不能让他们毁了。”青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冷地道:“不如干掉他们,免得他们打听出任何消息。”“别着急,等等再说,他们只有两个人,兴不起大风浪,只要盯紧,就万无一失。”中年汉子紧盯着斩风,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使他不得不谨慎。青衣汉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两个探子不会是甚么高手。”“别说了,他们来了。”中年汉子用脚踢了他一下,低下头喝茶。鸣一领着斩风踏入茶舍,随意选了一张空桌坐下,唤道:“上茶。”掌柜迎上来为两人各倒了一碗茶,笑呵呵地道:“您慢用。”斩风楞楞地望着微微发黄的茶水,由于冥人不需要食物,因此两年的冥界生活从未想过吃喝,看到人界最普通的茶水,不由地引发了一些旧时的回忆。掌柜见他神色冷淡,而且盯着茶水不动,以为他嫌茶色太淡,尴尬地道:“茶水是淡了一点,因为这个月茶商来晚了,所以只能省着点用,这样吧,我收您一半钱。”“嗯!”斩风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句。掌柜见他还是淡淡的,不敢再招惹,悻悻地走开。鸣一哈哈笑道:“兄弟,想不到你的手段还真高明,不说话就省了一半茶钱。”“嗯!”斩风依然在望着茶水发呆。青衣汉子看不惯他的“傲气”,冷哼一声,怒色冲冲地站了起来。中年汉子知道他一向看不惯别人作威作福,突然起身一定是想惹事,连忙伸手去抓他,却被他巧妙地闪开。青衣汉子慢步走到斩风桌边,瞪了斩风一眼,冷冷地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长山城的茶虽然不好喝,但也不能给脸色看。”说罢,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晃动,水洒了一桌。斩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理他。鸣一渐渐习惯这副冷漠的表情,所以毫不在意,用眼角偷偷瞧了青衣汉子一眼,见他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暗笑,却没有再说甚么,因为他也想知道斩风到底是甚么身分。“你敢小看我?”青衣汉子彻底被激怒了,眼中精光大盛,狠狠地瞪着斩风,如果是大庭广众,早就一拳砸下去了。中年汉子心头也燃起了无名之火,但他比青衣汉子更有心计,微笑着走了过去,经过火炉时随手提起滚烫的茶壶,左手不经意间从壶嘴上扫过,洒下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下了药。他提着茶壶笑吟吟地走了上去,为鸣一和斩风各斟满了茶碗,和善地道:“他是个粗人,见不得外人欺主,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远来都是客,这碗茶算我的,二位别计较。”青衣汉子知道他的本事,见他这番动作,心里明镜似的,立即露出兴奋的神色。“道官大人,您请喝茶,我们不打扰了。”中年汉子亲切地笑了笑,然后拉着青衣汉子坐回原位,小声吩咐道:“这就够了,别再惹事。”“甚么毒?”青衣汉子好奇地问道。“对付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中年汉子微微一笑,眼睛又瞥向斩风和鸣一。鸣一却没有上当,扫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碗中的茶水,由于茶色很淡,因此很轻易地找到了还没溶化的粉末,嘴角流出一丝冷笑,随手把茶碗推开。两名汉子见他推碗不喝,知道露了馅,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出一阵杀气。就在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斩风,忽然端起茶碗放在嘴边,一口气将茶水喝光,然后还抹了抹嘴,似是意犹未尽。鸣一看着直摇头,没想到斩风的阅历这么差,感到极为失望。两名汉子格外高兴,相视一笑,自以为成功了,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斩风没有半点中毒的征兆,还在低着头发楞,他们的脸色都变了。青衣汉子小声问道:“老邢,你的东西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可能!”中年汉子的脸色极为难看,如果对方像鸣一一样察觉后推碗不喝,心中还好过一些,然而对方不言不语一口喝光,像是挑衅地在告诉他“你的手段太差,我根本不怕”,这无疑是在当面掴他耳光,怎能不又气又恼。青衣汉子小声劝道:“老邢,等一等吧,也许过一阵才会发作。”“我就不信他还能撑下去。”中年汉子轻哼了一声,依然狠狠地盯着斩风。鸣一同样感到惊讶,对方既然已经下了毒,即使不是致死的毒药,但总会有些效果,可斩风的反应大出意料,仿佛有意在向挑衅者挑战,心中有些纳闷,猜不透这是高深莫测还是偶然巧合。“这人明知茶水有毒居然还敢喝,要是我早就破口大骂了,他居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很有城府,难道我看走了眼?”他忽然想起斩风的包袱有草药,似乎熟悉医术,自以为是地点点头。为了再试一试斩风,他端起自己的茶碗递向斩风,笑着道:“兄弟,既然口渴,就多喝一碗。”“谢谢!”斩风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因为冥人的身体非比寻常,连鬼界强大的尸毒都不怕,这些小伎俩更是难不倒他,欣然接下茶碗一仰而尽。第七章暗探鸣一“老弟,干得真漂亮,我服你了。”鸣一被他“豪气”慑服,哈哈大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中年汉子看得瞠目结舌,虽然只是下了少量的泻药,但药力很强,喝下去片刻就会肚疼肠痛,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乞丐连喝两碗,还是若无其事,本已觉得颜面无光,又被鸣一出言讥讽,脸色越来越难看。青衣汉子沉声道:“看来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鸣一见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心中更是得意,摸出几文钱随手放在桌上,亲切地唤道:“兄弟,我们回客栈吧。”斩风听到“兄弟”二字微微一楞,抬头一看,发现鸣一的笑容更加亲切,他原本不想与鸣一过多纠缠,但想到自己在人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而要办的却是大事,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因此没有拒绝他的邀请,随他走出茶舍。“谢两位的好茶,日后一定奉还。”鸣一意犹未尽,临走还调侃两名汉子。“可恶!”青衣汉子心中不忿,但斩风的举动让他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地认输。“这两小子不能小看,特别是那个乞丐,气势不凡,似乎是有意向我挑衅。”中年汉子满脸怒色,斩风的“挑衅”让他面子难堪,无法咽下这口气。“老邢,别太在意,下次弄点厉害的东西让他尝尝。”青衣汉子尽力安抚他的情绪。中年汉子脸色阴悒地道:“突然来了这么两个探子,看来有人开始注意长山城这个小地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青年汉子的脸上杀气渐浓,一拳敲在桌上,厉色道:“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回去再说。”带着怀疑和顾忌,两人离开了茶舍,往城外走去。在鸣一的盛情招待下,斩风住进了城中唯一的客栈。伙计很快就搬来了浴桶,并装满了热水,整个房内变得雾气腾腾,斩风泡入水中,舒服地昏昏欲睡,历史的片段一幕幕回到脑海之中。下一步该干甚么呢?去找戟布报仇……想到戟布,他的心中就像是注入了烈火,怦然跃动,恨不得立即就冲到戟布面前,用一切手段为自己和家人雪仇。但他不是冲动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因为许多问题摆在他面前。“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让报仇破坏了冥界生存的大计,眼下最要紧地就是找到突破口,打听更多有关道官和仙人的消息,然后再制定计画。”斩风的思路很清晰,目标十分明确,如今只要不乱用冥术,一切都可以随心去做,选择也更多。“老弟,洗完了吗?”随着笃笃两下敲门声,鸣一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斩风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望着门外问道:“甚么事?”“我叫了酒菜送到我房中,洗完早点过来,我们兄弟喝几杯。”“嗯!”斩风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将长刀的血斑洗去,然后才姗姗来到鸣一房中。鸣一正在自斟自饮,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向门口,见斩风换了新衣后,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清爽的透着青春气息,鹰目似的眼神凌厉而冷峻,英气中藏着冷静和沉稳,表情虽然冷漠,却为他添了一种别然不同的魅力,吸引旁人的注意。“老弟,是你吗?我几乎认不出来。”“嗯!”斩风在他身边坐下,桌上的菜肴虽好,却勾不起半点食欲,看了一眼就移开了。鸣一为他斟了杯酒,笑道:“我鸣一没甚么本事,就是喜欢交朋友,今天与你一见如故,干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斩风轻轻地念了一遍,盯着鸣一看了片刻,拿着酒杯一口喝光,淡淡地道:“一杯酒不能决定甚么,口头上的朋友,与心上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鸣一没想到他如此坦率,虽然话语有些刺耳,但回味起来远比虚情假意要舒服,点头道:“我虽然总是嘻皮笑脸,不过出卖朋友的事我绝不干。”斩风的眼神略微温和了,指着酒杯道:“你还没喝!”“哈哈!”鸣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仰而尽,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刚才实在痛快,把那两个混蛋气得冒烟,想起那两张青脸我就想笑。”“刚才?”斩风茫然地看着他。鸣一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刚才的两碗全是毒茶,那两个汉子悄悄下毒,还以为我们看不到,真是傻。我原想忍一忍就算了,没想到兄弟你更厉害,明知有毒,但二话不说一口喝完,那才叫豪气,我鸣一没服过几个,不过你的那份胆气和豪情,让我心服口服。”“哦?”斩风皱起了眉头,对方竟然用到下毒这种手段,可见事情并不简单,也许不小心卷入了别人的斗争,这正是他现在不想遇到的事情。“那群人只怕还会来找麻烦,事情不太好办啊!难道要放弃?”鸣一低着头嘀咕着。斩风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你是甚么人?”“我?”鸣一怔了怔,嘿嘿一笑道:“论理说我不该向外透露,不过我们是朋友,所以不想再瞒你,其实我是官府派来的人。”“官府!”斩风点了点头,鸣一的行为举止,以及城外士兵的反应,都可以说明一切,但他所想到的不止如此,按照掌山上听来的消息,朱雀国内的权力大都落在道官的手中,原来的官衙变得有名无实。难道他是道官?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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