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

有人告诉我，今天是2010年的最后一天。

我马上想起了她：对她说点什么，任凭我怎么样努力，仍然没有想到最好的答案。

——说得好听，她又说我在模仿作家虚构到家，说得不好，又说我嘴笨，感动不了她，唉！看来这事情有点棘手！

我轻轻问她：你在我心里跑了一天了，累吗？

望着她的头像刹那变成了灰色，我的心一沉，如坠入无尽的深渊。

只从我认识她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要给这个人在心里留出一片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给她，尽管她从来没有在乎过。

光阴似箭，几十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我把青春像流水一样泼出去，用完了就用完了的心态一直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刻，虽然那一刻没有英雄策马，没有渔歌晚唱，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风花雪月……

记忆里，她好像很少给我说话，甚至会在我出现时突然下线。让我陷入百般猜测……

但是我仍然如夸父追日一般风雨兼程，日夜赶路。

我也曾想过：人家是天仙下凡，凤凰落地啊！别做白日梦了吧！

只可惜自己的双手生的不好，指间缝隙太大，缘分来了也抓不住。我举手一看，后面的太阳亮如火焰穿过指缝。

可以说，为了她，我改变了许多，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金庸笔下的一个大侠笑傲江湖，醉卧斜阳，但是铁铮铮的现实每一次都让我碰得头破血流，方才醒悟：那只是个梦。于是我开始为自己的梦写小说。谁知，我笨拙的双手就如熊掌一般，拿起笔只能画画圆圈，哪能写什么文章呢？有一天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完成了一篇短文，却恨无知音，翻来翻去还是那一堆索然无味的陈年旧事，别说是她，我自己看了都皱眉头，拿去垫桌子都会破坏胃口的什么什么作品，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心好慌：一秒，两秒……我在数着倒计时，很快就是明年了，原以为我们会有很多个明天，很多个明年，谁知明天跟明年一样，来到太快，我的礼物都还没有准备好！于是我想买一朵红玫瑰给你邮寄过去，但是远在天边的你告诉我，你喜欢香水百合。何况，当我的玫瑰到你的手上时，已经过了一年了，或许你可以接受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但是你愿意接受一朵三十岁的玫瑰花吗？想想我自己都不愿意啊。

屋外，城市的喧嚣已化作一片黛绿的剪影，我刚拿起手机，想拨打你那从来都去不会接听的电话。宝蓝色的天幕一下子黯淡下来，防佛是谁在那莹莹的蓝色里点了一些墨水，慢慢散开。

此刻，我相信今年大势已去，你又要消失在人海茫茫的城市。我知道，十二月，不相信汗水，只相信眼泪。我不敢流泪，怕你说没出息。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追逐了一年的梦，就如美丽的肥皂泡在阳光下炸的粉碎，“砰”的一声就响就恶狠狠地将我从甜美的梦里拽回冷冷的现实里来。我真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了。唉！叹一声吧，不要老得太快。

有三个字（很好听很浪漫很肉麻的）我很想对你说，想到非说不可的地步了，但是刚刚要开口，却他妈的没有勇气，怕你说找错对象了，“我爱——”两个字都冒出嘴边来了，又溜回去了，唉！真气人呐！那三个字像一条活蹦蹦的鲤鱼在我心里跳了几十年了：我该什么时候放你出来呢？鲤鱼妹妹。

我出来看了看天空，想找到那颗叫做“星游琳夕”的星星。这家伙，真是的，什么时节，又不是七八月，哪里会有星星呢？很遗憾告诉你：只有月亮，年年依旧，天上正挂在一轮月亮呢。

我无语，前方路遥遥，风萧萧。

我问自己：该选择流浪呢？还是江湖？

书上说：流浪是条没有尽头的河。

另一本书上说：江湖是一条有进无退的路。

哦，忘了告诉你，那是我自己写的书，还没有出版的。所以我常常一个人读，读过了春天，读秋天，现在是冬天了，可不能去读，因此我改读月亮，读星星，我读九寒天……

今夜，就像是认识你的那一天一样。月依旧，星依旧，花依旧，不会比昨天炫目，也不会比明天（明年）灿烂。

现在，看到你的头像又灰了，我想我也该去失踪了。

——让我再唠叨一句话吧：

虽然我是农民，但是现在已经跳出了“农门”，我已经背对那片古老遥远又贫瘠的土地爬行了许久，在深深浅浅的脚印里，为你不迟半步的步伐奏一曲动人的华尔兹，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说了这一句话，管你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心里所有的感觉全在冬天之外了。

——放心，大冷天的，我不会搞这些不怎么高明的恶作剧，是真的。

遥望，繁华的大都市已经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我笑自己不过是一只没有放对位置的棋子，呵呵，只属于你手中的棋子。而且排行老四。

上空，深蓝色的夜幕冲淡了都市的喧嚣，月光柔柔的光晕笼罩着自己独自沉睡的大地，没有风，冬日的夜晚竟是如此的温馨，这一切只因有你。

而我，仍然在自己设计的棋局里跳跃，我笑自己就像是一条鱼，无论你有多能飞善跃，终究跳不出那个江湖。

我决定：不管如何，也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