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表弟
“极品”表弟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他就是举世无双,人尽皆知,无法无天的宇宙超级“小屁孩”——徐星宇!。到寒假啦,唉,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表弟也要来我家玩上一阵子,他肥嘟嘟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边经常有一两串鼻涕来做客,看上去傻呼呼的样子,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瞧他,他人傻心不傻,经常是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下面请大家欣赏一下他的“光荣事迹”!
调皮中的极品
我有时都很佩服他调皮的技术,可谓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上蹿下跳,攀高爬低,唉,或许他是属孙猴子的吧!有一次,表弟看见爸爸在剃胡子,便问道:“姑爷,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是剃须刀,用来剪胡子的。”“胡子长了都要剪吗?”“恩。”随着“吱吱”的声响,爸爸脸上的胡子就被刮得一干二净,弟弟看得一愣一愣的,撒着娇,说:“可以给我玩玩吗?”“不行!”迎来的却是爸爸的厉声拒绝,表弟看阴谋没有得逞,就一直撒娇,爸爸却不吃这套,坚决不同意,爸爸扛不住表弟的胡搅蛮缠,只能把剃须刀放在高处藏好,把门关好,随即就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了。可这哪能难得住“孙悟空”?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洗手间,之后又把家里的小猫抱进了卧室,我跑过去偷听,本来还算安静,突然,传来了“小咪”的惨叫声,还有类似打斗的声音,突然,一个清脆的响声划过了我的耳际,我发现事情不对头,表弟可能不只是在“虐待”小猫了,赶紧提高了嗓门儿,大喊:“咦,妈妈,你原来在这儿呀,我找你找半天呢!”然后我便打开了门,啊,这卧室乱的!和狗窝没什么区别!打翻的水杯,揉乱的被子,墙上的猫爪印,还有……居然还有猫咪的胡须!这又是神马回事啊,表弟一脸惊慌,问:“妈妈在哪儿?”我草草地回了一句:“你完蛋了。”闻声赶过来的妈妈一看这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猫的胡须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即可气又可笑:“你又摔坏一个杯子!可是你咋把人家猫的胡须给拔了呢?”表弟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姑爷胡子长长了就要理,“小咪”的胡子都那么长了也没人管,我这是在做好事呢!”惹得我们全家哭笑不得。唉,调皮的表弟啊,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地球人!
“小偷”中的极品
表弟作为一名“敬业”的小偷,总是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有时会犯一点小罪:偷偷上上网,偷偷看看电视,偷偷玩玩妈妈的化妆品。我吃了他很多苦头。有一次,我刚刚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向表弟做好了通牒:“这些是我的零食,待会我要出去一下,你可不准偷吃啊。”“YESSIR!”表弟毕恭毕敬地向我敬了个礼。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把零食偷偷藏了起来,才放心地扬长而去,却没有注意到表弟嘴角滑过的一丝丝阴险的微笑。傍晚,我开心地回到家,一进客厅,立刻傻眼了,我辛辛苦苦“血拼”(购物)回来的零食,已经被表弟吃掉了一半!而表弟正在客厅惬意地看着电视。气急败坏的我赶紧向“衙门”告状,不料“包青妈”却说:“你们是兄弟,互相让点零食没什么关系,做人要大度一点……”我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么多的零食塞到肚子里去的,看来不能低估了这位“小偷”的实力啊!唉,贪吃的“小偷”哇,地球很危险的,请你赶快回你的火星去吧,火星想你啦!
尽管我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导,表弟都当做“耳旁风”,但表弟有时却很乖,他的心情真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不管怎样,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极品”表弟而骄傲!
老鼠的自述
我是一只老鼠,但又不是一般的老鼠,我是一只鼠王。我活了很长时间,至于多长,我也不知道。
这全天下的老鼠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百分之八十的老鼠还和我有血缘关系,我是不是很伟大呢?更让我值得炫耀的事是,我在人类那里偷了好多好吃的,可他们就是抓不到我。经常被我玩了,哈哈哈哈!你们是是不是很羡慕我呢?
我常常在人类的床底下生儿育女、安居乐业。这一生我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好滋润,一个字“爽”!
下面,我将带你们走进我们老鼠的生活与世界。
先带你们认识一下我们鼠国的将领:第一位是“独耳鼠”,他的右耳在与一只白猫决斗时被咬掉了;这位是“刀疤脸”,他脸上的疤是被人类拿鞭子抽了一下才留下的伤疤;还有一位是“双色鬼”,他没什么伤,只是身上的毛是上黑下白两色,所以被称为“双色鬼”。他们为鼠国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都是鼠国的英雄!
再和你们介绍的是让我们可以疯狂玩乐的地方:老鼠的乐园——垃圾场!
这里什么都有:棉被(人们不用的破毛衣)啊、吃的呀、连房子(一个一个的破纸箱)都有!你说,神不神奇?
哎呀,我的子子孙孙叫我鼠王去开会了,我得先撤了,等你下次来了我再带你继续参观我的王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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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表弟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极品”表弟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他就是举世无双,人尽皆知,无法无天的宇宙超级“小屁孩”——徐星宇!。到寒假啦,唉,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表弟也要来我家玩上一阵子,他肥嘟嘟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边经常有一两串鼻涕来做客,看上去傻呼呼的样子,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瞧他,他人傻心不傻,经常是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下面请大家欣赏一下他的“光荣事迹”!调皮中的极品我有时都很佩服他调皮的技术,可谓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上蹿下跳,攀高爬低,唉,或许他是属孙猴子的吧!有一次,表弟看见爸爸在剃胡子,便问道:“姑爷,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是剃须刀,用来剪胡子的。”“胡子长了都要剪吗?”“恩。”随着“吱吱”的声响,爸爸脸上的胡子就被刮得一干二净,弟弟看得一愣一愣的,撒着娇,说:“可以给我玩玩吗?”“不行!”迎来的却是爸爸的厉声拒绝,表弟看阴谋没有得逞,就一直撒娇,爸爸却不吃这套,坚决不同意,爸爸扛不住表弟的胡搅蛮缠,只能把剃须刀放在高处藏好,把门关好,随即就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了。可这哪能难得住“孙悟空”?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洗手间,之后又把家里的小猫抱进了卧室,我跑过去偷听,本来还算安静,突然,传来了“小咪”的惨叫声,还有类似打斗的声音,突然,一个清脆的响声划过了我的耳际,我发现事情不对头,表弟可能不只是在“虐待”小猫了,赶紧提高了嗓门儿,大喊:“咦,妈妈,你原来在这儿呀,我找你找半天呢!”然后我便打开了门,啊,这卧室乱的!和狗窝没什么区别!打翻的水杯,揉乱的被子,墙上的猫爪印,还有……居然还有猫咪的胡须!这又是神马回事啊,表弟一脸惊慌,问:“妈妈在哪儿?”我草草地回了一句:“你完蛋了。”闻声赶过来的妈妈一看这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猫的胡须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即可气又可笑:“你又摔坏一个杯子!可是你咋把人家猫的胡须给拔了呢?”表弟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姑爷胡子长长了就要理,“小咪”的胡子都那么长了也没人管,我这是在做好事呢!”惹得我们全家哭笑不得。唉,调皮的表弟啊,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地球人!“小偷”中的极品表弟作为一名“敬业”的小偷,总是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有时会犯一点小罪:偷偷上上网,偷偷看看电视,偷偷玩玩妈妈的化妆品。我吃了他很多苦头。有一次,我刚刚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向表弟做好了通牒:“这些是我的零食,待会我要出去一下,你可不准偷吃啊。”“YESSIR!”表弟毕恭毕敬地向我敬了个礼。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把零食偷偷藏了起来,才放心地扬长而去,却没有注意到表弟嘴角滑过的一丝丝阴险的微笑。傍晚,我开心地回到家,一进客厅,立刻傻眼了,我辛辛苦苦“血拼”(购物)回来的零食,已经被表弟吃掉了一半!而表弟正在客厅惬意地看着电视。气急败坏的我赶紧向“衙门”告状,不料“包青妈”却说:“你们是兄弟,互相让点零食没什么关系,做人要大度一点……”我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么多的零食塞到肚子里去的,看来不能低估了这位“小偷”的实力啊!唉,贪吃的“小偷”哇,地球很危险的,请你赶快回你的火星去吧,火星想你啦!尽管我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导,表弟都当做“耳旁风”,但表弟有时却很乖,他的心情真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不管怎样,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极品”表弟而骄傲!四川眉山东坡区眉师附小五年级:作文菜鸟008【CYL】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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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表弟“极品”表弟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他就是举世无双,人尽皆知,无法无天的宇宙超级“小屁孩”——徐星宇!。到寒假啦,唉,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表弟也要来我家玩上一阵子,他肥嘟嘟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鼻子边经常有一两串鼻涕来做客,看上去傻呼呼的样子,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瞧他,他人傻心不傻,经常是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下面请大家欣赏一下他的“光荣事迹”!调皮中的极品我有时都很佩服他调皮的技术,可谓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上蹿下跳,攀高爬低,唉,或许他是属孙猴子的吧!有一次,表弟看见爸爸在剃胡子,便问道:“姑爷,这个是什么呀?”爸爸:“这个是剃须刀,用来剪胡子的。”“胡子长了都要剪吗?”“恩。”随着“吱吱”的声响,爸爸脸上的胡子就被刮得一干二净,弟弟看得一愣一愣的,撒着娇,说:“可以给我玩玩吗?”“不行!”迎来的却是爸爸的厉声拒绝,表弟看阴谋没有得逞,就一直撒娇,爸爸却不吃这套,坚决不同意,爸爸扛不住表弟的胡搅蛮缠,只能把剃须刀放在高处藏好,把门关好,随即就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了。可这哪能难得住“孙悟空”?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洗手间,之后又把家里的小猫抱进了卧室,我跑过去偷听,本来还算安静,突然,传来了“小咪”的惨叫声,还有类似打斗的声音,突然,一个清脆的响声划过了我的耳际,我发现事情不对头,表弟可能不只是在“虐待”小猫了,赶紧提高了嗓门儿,大喊:“咦,妈妈,你原来在这儿呀,我找你找半天呢!”然后我便打开了门,啊,这卧室乱的!和狗窝没什么区别!打翻的水杯,揉乱的被子,墙上的猫爪印,还有……居然还有猫咪的胡须!这又是神马回事啊,表弟一脸惊慌,问:“妈妈在哪儿?”我草草地回了一句:“你完蛋了。”闻声赶过来的妈妈一看这满地的玻璃碎片和猫的胡须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即可气又可笑:“你又摔坏一个杯子!可是你咋把人家猫的胡须给拔了呢?”表弟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姑爷胡子长长了就要理,“小咪”的胡子都那么长了也没人管,我这是在做好事呢!”惹得我们全家哭笑不得。唉,调皮的表弟啊,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地球人!“小偷”中的极品表弟作为一名“敬业”的小偷,总是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有时会犯一点小罪:偷偷上上网,偷偷看看电视,偷偷玩玩妈妈的化妆品。我吃了他很多苦头。有一次,我刚刚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向表弟做好了通牒:“这些是我的零食,待会我要出去一下,你可不准偷吃啊。”“YESSIR!”表弟毕恭毕敬地向我敬了个礼。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把零食偷偷藏了起来,才放心地扬长而去,却没有注意到表弟嘴角滑过的一丝丝阴险的微笑。傍晚,我开心地回到家,一进客厅,立刻傻眼了,我辛辛苦苦“血拼”(购物)回来的零食,已经被表弟吃掉了一半!而表弟正在客厅惬意地看着电视。气急败坏的我赶紧向“衙门”告状,不料“包青妈”却说:“你们是兄弟,互相让点零食没什么关系,做人要大度一点……”我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么多的零食塞到肚子里去的,看来不能低估了这位“小偷”的实力啊!唉,贪吃的“小偷”哇,地球很危险的,请你赶快回你的火星去吧,火星想你啦!尽管我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导,表弟都当做“耳旁风”,但表弟有时却很乖,他的心情真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不管怎样,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极品”表弟而骄傲!四川眉山东坡区眉师附小五年级:作文菜鸟008【CYL】1200字 五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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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寒假的日子真可谓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转眼间,十几天的日子已经被甩到后面。一天上午,我正在拼命的写作业,忽然,门铃响了起来。一听是表弟来了,我的心往下一沉。虽说是表弟,但是他每次回来都把我的房间整得乌烟瘴气,把我弄得苦不堪言。上一次表弟看中了二姨带回来的玩具火车,这一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众所周知了。果真,表弟一脚踏进了我的房间,抽出装玩具的袋子,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我暗中自叹:“自认倒霉吧!”接下来,在我写作文的过程当中,后面一直丁零当啷响个不停——好似两个物体剧烈碰撞时发出的巨大响声;又如一个物体从高空中掉下来的响声——把我弄得是神魂颠倒。当我吃力地握着手中沉甸甸的笔颤巍巍地写完最后一句金玉良言,我觉得身上的那道枷锁消失地无影无踪,得到了全身心的解脱。我猛地转过头——但是……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一列列火车被表弟踢得侧翻在地;还有一些车头被表弟玩得是如蜗牛慢爬,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轨道有三分之二被拆得满地乱飞。我的眼睛突然看到了最后一列顽强的火车的轮子正在坚强地转动,但电力也最终被耗尽。而此时此刻,弟弟正坐在床上摆弄一列车厢,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弟弟,让哥哥来把玩具给你收了吧。”然而,弟弟却严词拒绝:“不!”我失落地坐回座位。很快,就要吃午饭了,我振奋无比,看着弟弟的脚步迈出房间。我心中欢呼雀跃,盛赞生活之美好。我迅速将散落满地的玩具放回袋子,将它一脚踢进床底。吃午饭时,弟弟忽然跑出座位。妈妈则做到空出的座位上说:“你不坐我可就要坐了。”然而,弟弟则出乎意料地说了一句:“我走开就是给你让座呢。”接下来全家人的表现可想而知。怎么说呢,表弟虽然很捣乱,但是也非常有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喜欢他的——我的表弟。指导老师:赵禄700字 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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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2012年1月12日晚上,表弟大驾光临。我吃完了饭,搬了把椅子,坐在餐桌旁看书(因为不知怎么回事,餐厅里总是很暖和)。突然,我的背疼了起来——表弟在施展“铁头功”!我哪点对不起他了?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欺负我?我恼了,对他大吼:“干嘛呢!?”表弟愣了,马上,他反应过来了,跑到妈妈身边,小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妈妈看着表弟可怜兮兮的模样,吵我:“他小你知不知道?那么大声,吓着他了吧……去书房看书去。”“他把我撞疼了,他还委屈?”我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钻进了冷冰冰的书房。1月13日中午,表弟又来了。表弟砸了几下钢琴(实在不能说他在弹钢琴),把我拽到书房,嘴里咕哝着:“爬高高,爬高高,爬高高……”“爬高高”是表弟自创的词语,意思是爬我家书房里的梯子。到了梯子前,表弟看着满梯子的杂物,愣了一下,马上开始清除杂物:两只手上下翻飞,“啪啪啪”,干净利落,梯子上的杂物全都掉到地上,惨不忍睹。我不敢拦他,怕他发动惊天动地的“无敌神哭”。表弟爬到了最高的一层,开心极了。我强颜欢笑:“爬的真高!”一会儿,表弟不“爬高高”了,我赶紧把一地的杂物收拾好。一边收拾,我一边感叹:这就是“一片狼藉”的最高境界!表弟生病了,需要吃颗粒。玩了一会儿,表弟该吃药了。小姨倒好水,把药撒到水里。表弟一看,明白要吃药了,害怕极了,嚷着:“我不吃药!”小姨哄他:“就一口。”表弟半信半疑,喝了一口,然后喊:“我不喝了。”我对他说:“生病可难受了,喝药会好得快。”表弟眼见反抗无用,耍起了小聪明:“这药好吃,给姐姐吃。”好好玩哟!我反驳表弟的“小聪明”:“药好吃,你吃。”表弟看我不上当,又说:“这药不好吃,我不吃。”“不好吃我也不吃。”“……”终于,表弟把药喝了。表弟真是又可恨又可爱!700字 五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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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描写表弟表弟是小姑姑的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他的名字叫尹仲文,小名文文。他有一双大大的耳朵。人们都说耳大是福,的确,他非常的有福气,他过年吃饺子时,总能吃到硬币饺子,甜心饺子,这时候,他会拍着小手跳起来,围着桌子直转圈。有一次,我和小姑姑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拿了好多的蔬菜,边走边说笑着。没想到,刚推开门,一副混乱不堪的景象映入眼帘,床上的床单,墙上,甚至连衣服都被他涂满了各种颜料,姑姑见状,问他:“乖儿子!来,告诉妈妈你这是在干嘛呀?”“我,我想画画,找不到画画的纸,纸了,然后很.很.很着急,就花在上面了!”表弟害怕的有些口吃了,红红的脸蛋滚下两行泪珠。“那么你喜欢画画吗?”“喜欢!”表弟肯定的回答。至今那些墙上都还保留着表弟那些抽象的杰作呢!这就是我那可爱天真有淘气的小表弟——尹仲文。描写表弟我有两个双胞胎表弟,每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总会被他们相似得体型搞得眼花缭乱。渐渐地,我找到他们的不同之处——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貌他们都有不同。这让我明白了,世界上不论是多么相似的两个生物,总会有不同的地方,让我们仔细去寻找。我的表弟们十分可爱,他们都有着粉嘟嘟的脸蛋,樱桃般的小嘴。可其中一个,嘴角长了一颗痣,他的名字叫林震坤,比较开朗。而另一个,性格比起林震坤,相对内向,他的名字叫林震乾。我的表弟们给我带来了无限的乐趣!描写表弟我有一个表弟,他叫谈张远,上幼儿园,正读中班。他虽长的并不出众,但是有一双充满智慧、闪烁着强大光芒的眼睛。就连他的老师也说他很聪明,数学算术可以正确率高。不过,他每次吃饭都不会乖乖的,总会弄一些小“问题”。在餐桌上,他的脾气十分倔强。如果他要吃哪个菜,你没烧或者不给他吃,他就会大吵大闹,不管你是好心相劝,还是批评教育,他都不听,直到你妥协,他才安静下来。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会盯着别人吃饭或者发发小呆,因为他知道,外婆吃完饭肯定会喂自己吃,所以根本不担心自己肚子吃不饱。于是,就被舅舅和舅妈狠狠地教育了一下,见他十分听话,就摸了摸他头,让他继续去玩。其实,他在舅舅舅妈面前是很听话的。他有时候也非常可爱。有一次,我肚子饿了,找不到吃的,心里十分郁闷。小弟弟看到后,把刚拆封的零食递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要吃吗?这是我刚才拆开的零食,可好吃了!”说完,还伸手抓了一片放在嘴里,来证明这个很好吃。我趴在桌上,摆弄着小弹球,懒散地说:“不用了,你吃吧。姐姐不要吃。”可是,“咕……”我的肚子却喊了出来。我淡定地走到厨房,拿出热水瓶倒了点水喝。弟弟看到我肚子饿了,但不要吃零食,便胡乱抓了一把塞进嘴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咽了下去,结果,差没咽死。我看着用无辜的眼睛来卖萌的小弟弟,差点笑出声来。我的表弟,他有时候无理取闹,有时候乐于分享,有时候乖乖听话……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朋友。描写表弟我有一个可爱的小表弟,叫林炜昕,快两岁了,长得十分可爱,可却十分调皮,就是个小捣蛋。一双黑水晶般又圆又大又明亮的眼睛,一个小的可爱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一对灵动的耳朵,就组成了那张椭圆形的白白嫩嫩的属于炜昕的小脸蛋了。这张脸不仅可爱动人,还能让人原谅他的无数次捣蛋。有一天,我跟妈妈、外婆和乐乐一起做小汤圆,炜昕见我们这里人多,便跑过来玩。他先举起手在桌子上乱摸,发现了我们做的小汤圆。然后抓起装着小汤圆的碗,只听见“啪”一声,碗倒了,十几个小汤圆滚到了地上。他却眨巴着眼睛望着我,我只好捡起它们交到炜昕手里,对他说:“你拿着它们到边上玩,好吗?”过了一会,我觉得大腿上有种怪怪的感觉,就低头一看,炜昕正在忘我腿上粘小汤圆。我大叫道:“炜昕!”可当我看见他吃着手指的可爱模样时,只好说:“我抱你到沙发上去玩,好吗?”说完,我便抱起他,向沙发走去。可他却哇哇大哭,哭的同时还不忘打我。结果,我被爸爸狠狠地骂了。一天晚上,正当我和乐乐要进入梦乡时,突然腿上有种重重的感觉。睁眼一看,炜昕正在我们腿上爬,我们并没有理他。“啊!”过了一会,我便听到乐乐的一声惨叫,我便马上转头,看见炜昕正在抓乐乐的头发。我只好一手抓炜昕的手,一手抓乐乐的头发,好不容易才拉开他们。还没等我松口气,炜昕又把“魔爪”伸向了我。我立刻把头伸进被窝。可没过多久,我就感受到了炜昕那两只像是上了发条的腿,我和乐乐被踩得腿骨头都要散架了。突然,我听到了救星外婆的声音:“别玩了,我带你去睡觉吧。”炜昕真是个捣蛋鬼!描写表弟我有一个表弟,只有六岁,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给人就是一种乖小孩的感觉。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捣蛋鬼。暑假的一天,我还在床上做美梦时,楼下传来“姐姐,我来了”的声音,我立刻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以“超光速”的速度把我的零食收起来,迎接他的“尊驾”。然后随手拿了一本书,假装津津有味地看书。他找到了我,说“姐姐,我要玩玩具。”我怕他把我的玩具给弄坏了,就说:“没有”。“姐姐骗人,我都看见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客厅里的小玩具箱。我焦急地说:“这些不能给你玩,这可是我从小到大收藏的生日礼物!”他不听我,直接走向客厅,拿起我那珍贵的小玩具箱,我也不能阻止他,只好看书了。不一会儿,我听见一声“碰”的巨响,急忙来到客厅,一看,啊!我最心爱的水晶球碎了。哦!NO!我感到万分讨厌!哎!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错,今天就饶他一命吧!下午,我正在写作业,突然被一道难题难住了,于是拿着本子下楼请教妈妈。等回来写作业时,桌子上空空如也,上面哪有我的课本啊!我立马想到了“捣蛋鬼”,没想到他拦住我:“姐姐,你吃饭了吗?”“下午三点,吃什么饭!”“那为什么不吃呢?”我不想理他,大声喝道:“交出来!”声音惊动了妈妈,“怎么回事?”瞧,他干的好事!后来,我发现书、本子都藏在猫窝里,还特意盖了“被子。”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就是我的表弟,一个名副其实的捣蛋鬼!不过,他的存在使我的生活更加充实,有趣!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文章杂而不乱,能做到详略得当,重点突出。1200字以上 初三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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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突然响起的号角。让整个部队像是一群被地震惊动的沉睡的蚂蚁一般苏醒。所有的人惶恐而急促地议论着。光明眯着眼睛。等待着吹响号角的人带来王城的消息。一匹灰色的马从王城而来。尘土飞扬在他经过的道路上。那匹马在光明面前停住,马背上的人几乎是翻倒下来的,落地的时候也没有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报信的探子大口地喘着气,而那匹灰马已经倒在了地上吐着白沫。光明看到马的脚上绑着一个铜片,上面写着一个“四”。这已经是换过的第四匹马了。应该是连日连夜不间断地赶过来的。马可以换,人却不可以。所以,面前的这个人也应该是一路不吃不喝不眠地赶过来的。光明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急。而且急也没办法。面前的这个人像是一口气缓不过来随时都会死的样子。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这个人张开已经干裂出很多口子的嘴巴,说,报告将军,北公爵无欢……包围王城。光明慢慢地点了点头,说,只是包围么?那就不用这么急。他们没那么快突破得了我设在每个大门的咒术迷宫。探子说,不!将军!无欢的人已经……全部进了王宫了,所有的城门和高楼……都被他们占领了。光明脸色变了。他坐直了身子,有点急促地问,王呢?探子说,被困在宫里。王派我来,请大将军火速回城救驾。光明沉默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副将也力说,下令大军造饭。饭后出发,不得延误。然后回过头,望着蹲在自己脚边的昆仑,说,昆仑,你和我先走。空气里浮着浓厚的水气。世界潮湿一片。汗水蒸发出来粘在皮肤上,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快要下雨了。苍鹭站在森林的深处。树冠被月光整个刺破,云朵在月光下的投影在森林的地面上迅速地变换着形状,像是一波一波的池水荡漾在那些厚厚的,终年不见天日的苔藓上。苍鹭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将手举过头顶,口中念动着咒语,“黑羽之灵!”一瞬间,从她的手指中抽出一缕一缕的黑色的烟雾,像是漂浮在水中的黑色头发一般浮游在空气里,月光照在上面竟像是被完全吸收了一般,彻底而完全的黑色丝缕,在空气里游荡,聚拢,最后幻化成六个穿着斗篷长袍的长发女子。她们分别站立在苍鹭的前后左右。她们安静得像是午夜索魂的鬼魅。斗篷套着头,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只能看到她们从帽兜里披散在胸前的长发,一直垂到接近地面的长度。苍鹭将手放下来,手指竖起来靠近唇边,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她的脚下突然幻化出一个黑色透明的矩形空间来,一瞬间迅速扩张笼罩了一整个黑暗的森林。苍鹭缓慢地,像是千分之一的速度般缓慢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巨大的风暴从脚下破空而起,像是大地被震出裂缝,地底咆哮的飓风挤出裂缝朝着地面席卷而上,六个鬼魅般的黑影被吹得像要四分五裂,整个森林上空像是响起了梵乐一般洪亮的声音,风越吹越大,而在那六个人的长袍被整个吹散像是浓雾消失在风里的那一瞬间,她们六个的头发突然像是黑色的光线一般朝森林的各个方向迸射而去,无数的头发千丝万缕地在巨大树木之间的空间里交错分割,一瞬间,整个森林被这些无限延长的笔直的头发切割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空间,然后,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响,之后,六个鬼魅般的黑影就消失在苍鹭周围。声音在瞬间遁形,光线骤然减弱,周围安静得可怕,而且被黑色的发丝吸收掉光线之后的森林看起来像一个布满了未知恐惧的迷宫。苍鹭轻轻地恢复了站立的动作,擦掉了嘴脚流出来的血。然后那些黑色的头发消失在空气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森林也一点一点地被光线重新侵蚀而进。树木的枝干和地面的苔藓重新露出轮廓。像是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样子。只有苍鹭知道,这个森林,已经被自己变化成了咒术中最难的三个迷宫之一的,黑羽之阵。苍鹭轻轻地朝着最高的那棵树的树冠一跃,然后就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她现在只想等着光明的到来。趁着光明还没有到,她需要先休息一下。黑羽之阵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是将施咒者的灵魂扩散开来布置成的整个迷宫。施咒者的灵魂被分成六个“灵”,分别控制迷宫的六个方向,这个迷阵对施咒者的消耗非常的大,而且,一旦发动,只有迷宫中产生了死亡,迷宫才可以结束,否则,将一直持续下去。另外一种结束迷宫的方法,就是施咒者死。这一类的咒术在所有的咒术中被称为“无逆之咒”,只有出现死亡,才可以停止咒术的施展。所以,愿意使用这种咒术的人并不是很多。昆仑(2)空气中传来不知来路的花香。苍鹭站在树冠最浓密的树叶之间,一身黑色隐藏在夜色里完全看不见。她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很多。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苍鹭嘴角轻轻地微笑着,因为她知道,光明马上就进入这个已经变成黑羽之阵的森林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一阵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说是听到,其实她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仅仅只是动物的本能,她感觉到有另外的人进来了。突然有幽远而冰冷,并且带着微微的回声的声音传过来,是“灵”在对她说话,“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苍鹭顿了顿,说,“阵法开启。”“灵”的声音说,“确认。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苍穹、黄泉,六门开启。咒术启动,无法逆转。”这个时候,苍鹭已经看到光明的那匹白马的影子了,像是光线般的速度,朝森林奔驰过来。另外一个“灵”说,“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苍鹭心里乱成一片,她根本没有预料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她咬了咬牙,然后说,“玄武之门,开启,青龙之门,逆位旋转七度。苍穹之门,隐匿。黄泉之门,洞开。”“灵”的声音,带着死亡般的冷漠和空洞,“确认。玄武之门,开启,青龙之门,逆位旋转七度。苍穹之门,隐匿。黄泉之门,洞开。”空气中微微地荡漾出透明的涟漪,树木像是液体般,不时地微微扭曲一下,像是隔着燃烧的热浪般的空气似的,微微地变形。时间和空间都在随着苍鹭的每一个咒术命令而飞快地改变着。六个灵隐身在森林的空间中,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苍鹭站在最高的地方,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划下了咒术,一瞬间,黑暗的森林在视网膜上如同白昼般清晰,她飞快地搜索着每一个地方,然后,终于看到了第一个闯进来的人。她的心在一瞬间像是掉进极北之地的玄冰里。汗水大颗地掉了下来。背后像是突然长出尖锐的针芒,几乎要让她从树上坠落下来。她认识闯进来的这个人,三年前她曾经差点死在这个人的手里。不,他已经不能算一个人……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唯一停止的办法有三个,光明死亡。第一个闯入者死亡。还有,她自己死亡。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个手势,“朱雀之门,封闭。玄武之门。封闭。”两个“灵”的声音从昏黑的森林尽头传来,在空旷的树木之间来回地游荡着,“确认。朱雀之门,封闭。玄武之门。封闭。”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积满了乌云。巨大的雷声从天空上沉闷地滚过。闪电不时地撕开森林的黑暗,一瞬间照亮所有的罅隙,然后一瞬间又重新归于漆黑。耀眼的亮光飞快地刺破瞳孔,然后又飞快消失,视网膜上留下暗红色的幻觉残影。光明穿着大红色的鲜花铠甲在林中纵马飞驰。周围的树木从他身边飞快地倒退成模糊的黑影。身后五尺的地方,紧紧地跟着奴隶昆仑。白马以闪电般的速度奔跑着,而昆仑,一点都没有落下。苍鹭看到光明就在脚下,嘴角轻轻地上扬,“朱雀之门,重现。”“灵”的声音近在耳边。“确认。朱雀之门,重现。”闪电劈开墨水般的夜色。一棵奇形怪状的千年古树突然被闪电照出清晰的轮廓,战马在瞬间被惊吓得高高地抬起前蹄,发出惊人的嘶鸣。光明停下来,环顾着四周,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有人在施咒,这个森林被人下了咒了。昆仑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他跪在马前,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光明从马上卸下一把剑,丢给他,说,你和我分头走不同的方向,你只要找到出口,或者遇见什么事情,你就拔出这把龙吟刃,它会发出清越的剑鸣声,以这个为信号,我就会马上赶过来,明白吗?昆仑点点头,接过龙吟刃,朝黑暗的森林深处奔跑过去。他没有问光明,如果光明找到了出口,自己应该如何找光明,光明会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回王城。可是他是奴隶,他不需要考虑这些。他需要考虑的,只有主人的安全。奴隶是没有价值的。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保护主人的价值。周围恢复了安静,雷声渐渐小了一点。苍鹭突然觉得,传说中的光明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因为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对咒术一无所知的人一般踏进了死门,只要自己轻轻动一动手指,闻名天下的大将军光明,从此就将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想到这里,苍鹭微微地送了口气。昆仑(3)看来,黑羽之阵的结束,不需要自己的生命作为祭祀品了。而这个时候,她听到头顶“灵”的声音,“施咒者,有未知能量闯入,请抉择。”在听到“灵”的这一声音的时候,苍鹭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所有的入口已经全部封闭了,怎么可能有新的能量可以闯入?可是,她知道,“灵”不会错。她咬了咬牙,在空中划出了七星之位,默念着,“苍穹之门,开启。黄泉之门,阴影扩散。”“确认。苍穹之门,开启。黄泉之门,阴影扩散。”苍鹭暂时停止了动手,她安静地屏住呼吸,静观其变。一道闪电急促地划过。光线突然亮起。一条红色的影子突然闪过。然后雷声大作,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层牛皮,然后有鼓锤在天上拼命地砸出沉重的鼓点。光明悄悄地下了马,抽出一把刀拿在手上。眼前是密林,繁盛的枝桠低低地从上面压下来,太沉重的绿叶再加上凝满了雨水,几乎快要低到地面上去了。红影再次一闪。光明身形展动,抽刀急追了过去。前面是一片芭蕉林。光明的刀光笔直地朝前刺过去,沿路划开黑暗,照亮了森林中朦胧昏黑的一切。最后刀光竟然映出一张绝美的脸。那个红影躲在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后面。红影还是没有动。没有表情的脸完美得像是神迹。光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不用怕,我光明不杀无辜的人。不过光明并没有移走手中的刀,刀刃依然停留在距离她脖子一寸的地方。红影没有动,只是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张口,可是,却可以听到清晰而悠扬的声音传进耳膜,她轻轻地说,假话,那些奴隶不是被你下令乱箭射死的么?光明脸色变了,说,不要在我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说完凌空挥了一刀,芭蕉叶凌空落下。可是,后面竟空无一人。光明急忙转过身,然后看到了眼前站立的这个人。一身轻盈的薄纱般的衣服,鲜红色,在黑暗中显得又庄严又邪恶。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雨水,可是,她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弄湿的地方。她依然只是变了变嘴角,没有张口,却说了话,她说,不要在我面前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她轻轻地抬了抬手,光明手中的刀就突然变成了流沙散落一地。光明掩饰着内心的慌乱,问,你是谁?她说,我是满神。满……神?你是神么?可以这么说。你找我做什么?为你指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成为常胜将军。光明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嘲弄,他说,我从来没有败过,将来也不会败,我又何必要你指路?满神轻轻地一声叹息,说,是吗,如果不是凭空跑出来一个奴隶,峡谷一战,你会赢得那么轻松?不过,大将军到底还是赢了。只是,你不可能永远这么赢下去。最起码……你不觉得你现在很需要我指路么?你不觉得你已经在这个森林里走了很长时间了么?我们不如……打个赌吧……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周围的无数棵巨大的芭蕉树上竟然无声地开放出了纯白的花朵,满神摘了一朵,闻了闻,微笑地望着光明,笑容像是荡漾在池水中一样。光明说,你要赌什么?我赌你这次回王城救王的结果。光明转过身去,背着手说,你输了,只要我大将军光明出现在王城,那么北公爵无欢就不战自溃了。满神笑了,我让你看一件东西吧。空中突然幻化出一副小小的卷轴。无数尖锐的针一样的白色毫光从里面迸射出来。那副小小的卷轴,带着巨大的几乎要震裂耳膜的声响和能量缓慢地展开了。狂风怒吼。战争中的呐喊和悲哀的嚎叫,被火光卷起冲上云霄。战旗翻滚咧咧做响。浓烟像巨龙般将王城吞噬。昆仑(4)卷轴中,王站在金顶上,王的对面是无欢,他对着王拔出了剑,王愣住了。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回过头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来的人正是穿着鲜花盔甲的大将军光明。而正在王露出欣慰的笑容的时候,他的胸口突然被疾射而来的一柄剑插中胸口,剑发出清越的龙吟,正是大将军光明的专用之剑龙吟刃。那个投剑的人,正是穿着鲜花盔甲的大将军光明。光明看到这里,突然笑了。满神说,我知道你不信。可是,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尽管……我曾经一度认为它是可以改变的……光明没有注意到满神刚刚神色突然有了微微的变化,他继续哈哈大笑着,他说,好,我和你赌。满神朝身后一指,说,去王城的路在那边,快去吧。光明疑惑地看着她指的方向,说,那不是我来的路么……满神轻蔑地笑了笑,说,你刚刚如果再往前走一点点,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了的大将军了。然后突然风雨大作,雷声像是落在头顶处炸开。满神消失了。他看到站在芭蕉树后的昆仑的身影。他松了口气,走过去,说,跟我来,我找到出去的……他的话被一道闪电般的刀光打断,刀光背后,一个黑色的穿着夜行袍的人像鬼魅般地飞掠过来。光明瞬间抬起手,念动咒术,“白光结界!”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从光明指间扩散开来,带着嗡嗡的尖锐的声音将光明环绕起来,光明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个白色透明的巨蛋里一般。光明嘴角咧开了笑容。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安全了。黑袍之人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放在唇边,“日晷逆照!动!”时光倒转地回溯。白光重新聚拢回指尖。周围的光线又突然重归黑暗。那道刀光重新逼过来的时候,光明知道这次真的躲避不过了。可是,这远远不是光明内心的惊骇,因为他知道这个动术,“日晷逆照”。而下一个瞬间,冰凉的刀锋贴到了他脖子的肌肤上。而这个时候,突然斜里冲出一个矫健的身影,他的速度甚至将刺客的刀锋带向一边,昆仑的衣服被无形的刀力绞得粉碎,而那一瞬间,在昆仑从刀锋的边缘抱住光明时,刀刃在光明结实的后背上划开长长的口子,鲜血像熔岩般怒吼着喷向黑暗的森林。刺客突然愣住。他不能相信有人可以从他的速度下救出光明。他突然笔直地站起身子,然后突然,从树冠上倒卷下无数股巨大的气流,一瞬间,昆仑的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他勉强地在风沙中睁眼看着,竟然看到了,整个巨大的森林内,竟然飞速幻觉般的窜动着成千上万个黑衣刺客。空气被这些无数的人影带动得摇晃起来。飞沙走石。肌肤被锐利的气流切割开无数道口子。他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光明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对他说,昆仑,这是……动术!不是幻觉,每一个影子都是真实的他!你随便跟定一个,然后……跟随上他的速度就行了,你可以的……你天生就有比他们强的速度……昆仑不知所措的摇着头,然后又点点头。突然,其中一个影子的刀光瞬间朝昆仑逼近,光明大吼一声,快动啊!昆仑被吓得朝着树冠上飞掠而去。身后紧紧跟随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光明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被吓傻了,因为他看到,昆仑的速度竟然快到让他看不清楚,飞速上掠下降的身影动化成拉长的模糊的灰色光芒,身后紧跟着一道浓黑色的光芒,两颗流星般地在整个巨大的森林空间里穿行。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木的树冠上,苍鹭已经吓得呆掉了。她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出手。因为她脚下的空间里,是成千上万的,像密密麻麻的蝌蚪般游走的灰色和黑色的光芒。她知道,那是昆仑和黑衣刺客的影子。突然,黑色的影子停止了追逐,然后,在一瞬间,突然从高空笔直地刺下来,像是陨石坠落地面一般地朝地面疾射而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要杀的并不是这个奴隶,而是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光明。昆仑在树冠上也突然倒射而下,比黑影更快,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踢落了黑衣人的刀,当刀飞出时,他已经纵身而起了,伸出手去,想把刀拿在手上。可是,在指尖已经摸到刀柄的木质触感时,却白光一闪,被黑衣刺客夺了过去。一切像是突然静止了一般。怒吼席卷的狂风突然消失了踪影。四周安静得可怕。昆仑(5)有几片树叶从树上凋落下来。轻轻地掉在脚边。月光从树冠重新照破黑暗。云朵飞快地在背后的天空上翻滚着湮没天空。苍鹭听到自己内心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她无法相信刚刚她看到的两个人的动术,那种速度,只有鬼魅才会有。而最让她震撼的,是拥有这种速度的人,竟然是个奴隶。黑衣人的刀锋架在昆仑的喉咙上。他说,你是极乐宫的动术师?昆仑摇头,刀锋在喉咙上划过寒冷的触觉。黑衣人突然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激动而又嘶哑,他说,你是……你是雪国人?!昆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再敢摇头,因为刀锋已经紧紧地嵌近肉里了。黑衣人的声音发出另人不可思议地颤抖,像是哭了,他说,……你是!我不杀你!昆仑在一瞬间觉得压迫着喉咙的锋利的寒冷消失了,抬起头,眼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光明,血从他的后背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绿幽幽的苔藓。昆仑脱下被刀锋绞碎的衣服,按住光明后背的那道长长的刀口,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光明受的伤太重了。昆仑沉默着,不善于说话。可是,他眼中闪动的悲伤还是让光明心里微微地触动了。光明喘息着,对昆仑说,你救了我的命……你是个好奴隶,现在,你马上回王城……去救王……昆仑点点头,哽咽着说,好。光明拉住他,说,你穿着我的盔甲去……否则他们不会要你进城的。你穿着我的盔甲……没人敢阻止你。然后一口浓血从光明口中吐出来,他继续说,王城四个大门都被我设下了迷宫,你从东门进,遇见东门升起的烟雾时……割开手腕,将血洒进浓雾中去……然后浓雾会消失,可是别进去,退回来,重新从北门进入,北门此时前面是悬崖的幻觉……你不要怕,直接走进去……昆仑点点头,他将光明的伤口扎得更紧些,虽然不能阻止血液的流失,但起码,可以让血流得慢些。走了几步,昆仑回过头来,他问,谁是王。光明说,手上没有武器的……是王。光明刚刚说完这句话,头顶浓密的树冠里突然窜出几只黑色的飞鸟,朝着天宇飞去,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苍鹭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光明只剩下自己了。只是她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放这个奴隶走。因为白翼交给她的任务是尽量拖延光明回城救王的时间,所以,她只需要杀死光明就行了,可是,这个奴隶依然是回城救王,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个时候,“灵”的声音从森林两边遥远的尽头传来。“施咒者,有能量欲从玄武之门离开,请抉择。”“施咒者,有能量欲从青龙之门离开,请抉择。”苍鹭知道一个是那个黑衣人,一个是那个奴隶。她一刻都不想再面对那个可怕的黑衣人了,所以她立刻说,“玄武之门,洞开。”“灵”的声音像梦魇般地重复着她的话,“确认。玄武之门,洞开。”黑衣人的能量迅速地消失在黑羽之阵里。然后是那个飞快奔跑着的奴隶昆仑。苍鹭咬了咬牙,想了想,然后说,“青龙之门,洞开。”远处的密林里传回飘渺的声音,“确认。青龙之门,洞开。”苍鹭从树冠上下来。前面的地上躺着光明。她想,黑羽之阵可以结束了。她缓慢地朝着一动不动的光明走过去。可是,她却大错特错了。王宫里始终漂浮着一股浓郁而温暖的檀香。倾城不喜欢这种味道。所以,整个诺大的宫殿里面,只有倾城的寝宫不布置任何香炉。因为,倾城生下来,身上就是带着一股花香的。而现在,这股花香的味道更浓。因为她刚刚沐浴完。穿着绣满凤凰的绸缎般光滑的长袍,侧卧在宽大的软床上。眼睛半闭着,嘴唇微微张开。在她身后为她摇扇的两个太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就算是像他们这样,已经不能称为男人的男人,看到倾城,依然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像是被魔咒控制了般的欲望。那种像是海啸般湮没一切的欲望。昆仑(6)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倾国倾城的笑容,在她的身上,不仅仅只是比喻而已。曾经南疆的巫王,听闻倾城的美貌,甚至愿意无条件地臣服于帝王。只要能让他看一眼倾城的容颜。帝王同意了。之后巫王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南疆。回传的探子说巫王自废了双目。因为他说曾经看过了倾城的容貌,天下的女人都是糟粕。并且十年内没有任何侵犯王朝的举动。而且连年进贡不断。巫王说,因为知道了那样美貌的一个女子住在王城中,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去侵犯她住的这个国家,甚至愿意不惜代价,将任何珍宝进贡给天朝,因为希望倾城,能享受到这些最奢华的物质。倾城是王朝最传奇的神话。没有她拿不到的东西,没有她控制不了的男人,没有她穿不了的衣服,没有她吃不到的美食。天下被男人主宰着。而她主宰着天下的男人。咒语一般地。存在着。刺穿了所有男人的灵魂。囚禁着所有肮脏的,纯洁的,神圣的,污秽的,欲望。只是这个女神般的王妃,现在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寝宫外的呼喊,越来越大,渐渐地,喧嚣着覆盖了一整个天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慢慢朝倾城靠近。倾城睁开眼,看到面前呼吸急促的小宫女,她问,怎么了?宫女结巴着回答,近护卫领……说一定要……要见王妃,说是奉了王的命令。倾城望着她,说,王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来见我。宫女说,奴才不知道。而这个时候,倾城抬起头,突然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身白衣的浮桥,这个昨天刚刚进宫的近护卫领。倾城望着面前的这个人,年轻挺拔的身子,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姿势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样,冷静,锐利,沉稳。他的一身白衣在四周高高悬挂的无数盏明亮的宫灯下发出柔和的白光。一身白色长袍轻轻地动着,倾城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风,那些风,就像是从他身上扩散出来,围绕着他旋转一样。倾城望着他,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像是要看透他的面具般的,目光闪亮。而浮桥,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倾城。他并没有像其他男人看到倾城就开始呼吸急促脸色发红。他还是冷静得像一把剑一样。倾城看了他几乎有一盏茶的时间,说,很好,你很够胆。浮桥轻轻地回话,他说,谢谢王妃夸奖。声音低低地,充满了磁性,像是带着回声一般在耳边萦绕着。倾城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儿听到过。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而这时,浮桥微微弯小腰,他说,王派我来接王妃去他那里。请王妃跟我来。倾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抬起手轻轻捂住口笑了,她说,你撒谎的时候一点都不慌张呢。浮桥恭敬地回答,回王妃,臣并没有说谎。王真的在等您。倾城突然收起了笑容,她说,够了。倾城刚刚掩着樱桃小口的那只手,突然用快得看不见的速度变换了手势,然后一瞬间,一个白色的巨大的矩阵空间将寝宫笼罩在里面。倾城手势一变,“禁神蚕丝!破!”空气中突然游走过来无数透明的银色亮丝,非常细得几乎像是头发丝一样的银丝飞快地将浮桥缠绕在一起,浮桥突然发现手脚躯体全部不能动,自己竟然像一个巨大的蚕在作茧自缚一样。而且,那些银色的亮丝还刺破皮肤渗入血液里,发出尖锐的痛。倾城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眼前被银丝缠绕着无法动弹的浮桥。面前的浮桥完全的被银丝包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茧,艰难而痛苦地蠕动着。倾城发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绽放在她完美的脸上,像是所有的春天在一瞬间全部复苏了。可是,这个笑容在下一瞬间,就凝固着僵死在倾城的脸上。因为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的地方,有人在朝她呼吸,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脖子上,发出酥麻的感觉,然后,她听到浮桥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他说,王妃也是个虫师啊。倾城看了看眼前那个明明还在挣扎的巨大的白色蚕茧,然后定了定神,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极乐宫的动术?浮桥将脸转到倾城面前,那张没有表情的白色的面具,像是一个魂魄,而这个面具背后,倾城隐约看到了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的眼睛。周围发出莫名其妙的白光,越来越亮,将倾城和浮桥笼罩在里面,几乎要让人无法看清楚三尺外的东西。倾城呼吸有点急促。除了王,她很少被男人这么靠近过。浮桥轻轻地笑了,他说,没想到王妃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真伤心呢。然后,浮桥轻轻地,缓慢地摘下了面具。那张英俊而带着邪气的脸,那张带着痞子般顽劣少年般神色的脸,那张充满年轻男子飞扬的气息的脸,一寸一寸地,一点一点地,在倾城面前展现开来。白光带动着狂风,将软榻周围的巨大的布幔吹得向四周飞扬四散。倾城看着站立在面前的这个人,看着那张她熟悉的脸,发出一声惨叫。她刚刚抬起来的手,被一阵不知来路的刺痛弄得失去了知觉,然后,眼前一阵失明般的白光闪过。她失去了知觉。只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喊出了面前这个人的名字。无欢。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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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五月初七的黄昏。后天就是大将军光明到沉月轩选出近身护卫领的日子。沉月轩看上去一片平静,朦胧的夕阳的光辉均匀地撒在整个庭院里。飞鸟低低地在湖面上穿行。偶尔惊动了水底的红鲤鱼,迅速地摆动尾巴,荡漾开一圈涟漪。老板娘依然在清脆地打着算盘。似乎又恢复了那个笑容如花八面玲珑的老板娘。好象昨天刚刚在这里用咒术杀了七个极乐宫的人并不是她一样。然后,悬挂在店门口的那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人进来了。老板娘抬起头,笑得花枝乱颤得走过去招呼进来的客人,因为她知道,敢在这个时候还继续入住沉月轩的人都有两把刷子。可是她走到进来的这个人面前,脸上的笑容就慢慢地变得挂不住了。因为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实在不值得她笑着迎出去。她甚至是觉得这个年轻人走错了。进来的这个年轻人穿得还算干净,但是,除了干净,就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朴素得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衣服,洗得发白,头上缠了根布头巾,漆黑的头发和瞳孔,倒是显得很有神色。他看到老板娘走过来,脸上笑开了花,本来很大的眼睛笑得微微眯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浮现在嘴角边上。看起来很痞子气,却又觉得干净英气。他笑呵呵地对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啊,好漂亮的老板娘啊。老板娘笑了笑,说,得了吧,把力气省省,用到小姑娘身上去吧,老娘要是再小十岁,估计小心肝都要被你这声音叫软了。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可是老板娘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年轻人穿得没有玉鹿那样高贵华丽,也没有极乐宫的人那样全身散发着光芒,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全身都散发着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如果她真的再年轻十岁,肯定被迷得晕头转向了。他拿着一根筷子,在头上敲来敲去,感觉就像是个顽皮的少年,可是,却有着成年男子深邃的轮廓。老板娘自己都有点分不出他的年纪了。他望着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叫浮桥。老板娘也笑眯眯地说,浮桥先生,到沉月轩有何贵干?他突然很神秘地靠近老板娘,说,你不知道吧,帝王要选近护卫领,五月初九就在这个客栈选呢,到时候光明大将军也会来哦。他说着这些话,一脸得意的样子。老板娘看着他,没好气的说,我知道。我比谁都早知道。然后这个男子就吃惊了,他说,你怎么知道?老板娘说,我反正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消息,只是呢,这个消息是从我家客栈门口的告示上传到整个天下的。然后浮桥突然站起来冲出门,去看那张告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表情,像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然后,他突然正色,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老板娘的耳边说,这样,那听说沉月轩有七间最好的套房,漂亮的老板娘,你去帮我弄一间来,我可是很有钱的哦。老板娘看了他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看得他全身不自在,感觉像哪儿不对劲,他左右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全身,然后问,哪儿不对么?老板娘指了指他的头,说,你脑袋刚被马踢过吧?你来之前问过沉月轩是什么地方么?浮桥认真地说,我问过我家主人了,他说只要我想住,就能住到最好的房间。我家主人是这么说的。老板娘有点兴趣了,问,你家主人是谁?浮桥神秘地笑着,嘴角又是那种少年般痞痞的笑容,他说,这个啊……不能告诉你。老板娘被他堵得有点生气,于是说,那我也告诉你,没房间了,一间都没有。浮桥靠近老板娘,盯着她的眼睛,说,一间都没有了吗?一间都没有了吗?像是空气里突然出现了些不经意的波动,透明的涟漪一晃就消失了。老板娘也没有在意。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句话要连着说两遍,而且是相同的口气相同的表情。她又恢复了老板娘笑容满面八面玲珑的样子,花枝招展地挥着手帕,说,真的没有啦。真的没有啦。而刚等她说完,身后有又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说,我的飞鸟院可以让给这位公子。老板娘转过身去,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孔雀。虽然她很疑惑为什么孔雀要把自己的飞鸟院让给这个不知来路甚至有点神经病的年轻男子,只是,因为白翼已经下过命令要她全力配合孔雀的行动,所以,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招呼小二,带这位浮桥公子去飞鸟院休息。浮桥和老板娘一样的诧异,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兴高采烈地去飞鸟院入住了。极乐(2)对他来说,这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等浮桥朝后院走过去之后,孔雀才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然后对老板娘说,这个前厅应该要打扫了吧。然后老板娘心领神会地对所有正在前厅中喝茶吃饭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各位请先回房间,我会叫小二把菜全部送到各位房间去,因为光明大将军后天就要到了,所以前厅需要打扫干净。实在不好意思啊给各位添麻烦了……等到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前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前厅里只剩下她和店小二,还有孔雀三个人。画眉抬了抬手,所有的窗户都关了起来。然后她又随手划出了一个封印声音传播的空间。于是,一瞬间,四下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画眉问,孔雀,为什么你要让他住进来?你知道他是谁么?孔雀说,我不知道。那你还让他住你的飞鸟院?你难道不知道飞鸟院里有白翼布下过的咒术结界,你在里面可以绝对安全么?我知道。那你还让他住进去?孔雀喝了口茶,她看起来比急躁的画眉要稍微镇定一点。她慢慢地说,刚才他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重复了两遍。你知道为什么么?画眉说不出话来。半晌,她说,不知道。孔雀又说,那你知道你回答了他几遍么?画眉说,就一遍啊,我说,真的没有啦。孔雀转过身去望着店小二,问他,你告诉画眉,她回答的是什么。店小二好象有点被吓住了,支吾着说,老板娘……老板娘回答了……两、两遍……画眉粗暴地打断他,不可能!我自己说的话我清楚。孔雀慢慢地又喝了一口茶,她说,这就是我要他住进去的原因。你确实只说了一遍,可是,他让时间倒流了。他让时间倒流了。这句话让画眉四肢冰凉地呆立在当场。她喃喃自语地说,你是说……你是说……他会……是的,他会日晷逆照。你也应该明白,会这种动术的人,全天下只有四个。画眉觉得心跳突然漏跳了好多拍。对于日晷逆照这种咒术,她仅仅是听过而已,从来没见人使用过。只是听过首领白翼讲述过这种高级的动术。在与敌人交战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刹那,都可以致命。可是,会这种动术的人,可以在战斗中,将时间逆转过来,比如,你已经顺利地在他咽喉上割开一刀,他必死无疑,可是,他只需要日晷逆照,一切就恢复到你将要割开他咽喉之前,而他已经知晓你所有的行动,你会再行动一遍,而他,却会在你重复上一个他已经知道的行动时,给你致命的一击。画眉突然觉得有些汗水沿着额头流下来。她不知道,刚刚的自己,等于是从鬼界挪了半只脚回来。“最好的一个,是我们都知道的,是极乐宫的主人无欢,另外一个,我们也知道的,是他的第一杀手,鬼狼”,孔雀看了看已经沉默不语不再说话的画眉,继续说,“而其他两个,我想应该就是我们一直想查,却查不出来的,妖蝶双星。”“妖蝶……你是说那两个在极北之地的玄冰里活了三千年的那两个……怪物?那两个叫枯叶和燕尾的两姐弟?”画眉的牙齿有点颤抖。“嗯……来的这个可能就是枯叶。”“这不可能……”“我也希望这不可能。画眉,看来这次极乐宫是动真格的了”,孔雀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你去告诉白翼……说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我和你所不能控制的了,叫她赶快想办法。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控制现在局面……因为,我也不知道枯叶究竟要做什么……从来没有人猜得到他想做什么……”鹦鹉飞快地掠过飞沙走石的荒漠。烈日的曝晒下,一切都反射着让人晕眩的白光,刺痛瞳孔,灼热每一寸肌肤。鹦鹉从接到任务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赶路,一路过来动术没有停过。虽然鹦鹉并不是专修动术的咒术师,可是,毕竟千羽楼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当鹦鹉全力施展开动术的时候,其速度也是惊人。可是鹦鹉并不敢有任何停顿。因为她知道,在五月初八之前如果不完成白翼的任务的话,自己绝对看不到五月初九的朝阳。虽然这次的任务很简单。特别是对于鹦鹉来讲。几乎就像是说话般的容易。可是,执行人物的地点,却在王城万里之外。烈日转换着角度,讲大地的各个部分照烫。鹦鹉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换了换手指的姿势,展开了更强的动术能量。极乐(3)如果是碰巧有荒漠中行走的驼队,他们只会觉得身边突然疾疾地掠过了一道白光,只会以为是在烈日下跋涉太久产生的幻觉。没有人会想到,刚刚从身边掠过的那一道朝天边迅速消失的白光,是当今天下最杰出的咒术组织千羽楼中的人,在前往执行任务的路上。黄沙将一切吹成昏黄的色调。像是诸神灭亡的黄昏,大漠中的海市蜃楼以及飞天的传奇,全部跟随着黄沙倒卷向乌云翻滚的天边。轰隆的雷声缓慢地从天空上流淌而过。所有的骆驼开始跪下来围成一圈。荒漠中突然出现一群平日无法看见的黑色飞鸟。开始的时候是一只,然后一百只,一千只,最后黑压压的一片交错着覆盖着天空。耳边是密密麻麻的飞鸟的鸣叫和翅膀挥动的声音。耳膜被刺得鼓鼓的。却又无法分辨出详细的音节。五月初七的夕阳就快要落下去了。王城王宫西偏殿。没有一个仆人和宫女。因为无欢不喜欢有任何人他不熟悉的人伺候他。所以,帝王在把他安顿在西偏殿之后,就把所有的宫女撤走了。可是,所有的物品都像是被隐形的人拿着,托着,拉着,开始各自运动着。黄铜的水壶自动地从白玉池里装满了水,然后就自己悬空滑到火炉上去,过了一会就开始突突地冒着热气。黄金的洗脸盆在火炉边上的空中悬停着,等待着注满热水后就飞到床塌边上。然后白色的毛巾跟着飞过来,缓慢的浸泡进热水里。床塌后面两把孔雀羽毛扇按照固定的频率轻轻地摇着。而床塌上侧卧着的无欢,闭着眼睛,仅仅轻轻地晃动着食指。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的动术师。王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送那件千羽衣而来的。尽管大家会觉得单单为了一件衣服而来,未免太不符合常理。可是,极乐宫从来就没按照过常理出牌。而大家也就不再奇怪了。就算有一天无欢突然一把火烧掉极乐宫,也没人会觉得奇怪的。只有无欢知道他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件事情。他已经计划了很久了。而现在,突然遇到了一件最头痛的事情。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地皱在一起。五月初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雕花窗户照射进来,在房间的地面上投出雕花纹路的光斑。画眉睁开眼睛,开了开房间的铜壶滴漏,知道又差不多应该起来经营客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准备从床上起来。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前一秒钟还躺在沉月轩的自己房间的床上,而这一秒,她却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是昏黄色的浓雾,几乎看不清前面两米外的事物。直到她抬起头,看到台阶上那团柔光笼罩下的白翼的影子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白翼召唤到千羽楼的第一楼了。她迅速地从地面上爬起来。跪着,等待着白翼的命令。白翼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有很长很长的深呼吸的声音轻轻地扩散在空气里。显然,她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因为,以往任何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过沉默这么久的时候。而且,上一次白翼出现这种呼吸声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白翼的行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光明大将军掌握了,被困在城北的密林里,那个时候,画眉陪在白翼身边,而光明的围捕结界笼罩了密林的各个地方。最后,当白翼带着画眉逃出那个密林的包围的时候,本来在一起的17个咒术师,只剩下了画眉一个。另外的16个咒术师,为了保全白翼,全部死在密林里。而现在,画眉又一次听到了这种带着不安的,长长的呼吸声。“画眉”,过了很久,白翼终于开了口,声音从浓雾中传来,像是连声音也被浓雾浸湿了一般。“我给你的任务,有了变化,因为孔雀已经告诉了我沉月轩住进了一个叫做浮桥的年轻人。并且,根据孔雀捕捉到的他的咒术能量来看,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枯叶……但是,只会比枯叶更难对付,而不会轻松……”“是。主人。”“所以,你的任务依然是辅助着,杀光客栈里所有的人,可是,这次不是帮助孔雀,而是帮助……浮桥。”“什么?”“你要我说第二次么?”“属下不敢。立刻就去执行。”极乐(5)光明看着王,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出了前殿。风从门外朝着里面吹进来,他的长袍飞扬开来,像是准备起飞的苍鹭般伸展开了双翅。而明天这个时候,他就是穿着鲜花盔甲,战无不胜的战神,光明。五月初八。正午。沉月轩的厨房飘出一股一股诱人的香味。珍珠桂圆炖极品北国宫燕。深海鳟鱼刺身。七桥映月豆腐羹。糖醋鳜鱼。灵芝山鸡煲。一份一份地名贵菜色从厨房里往外送着,很多的店小二穿梭在整个沉月轩里。七个别院里的人都有自己特别的菜单。住在墨竹院的那个叫蓝矶鸫的南疆降头师点的菜里,竟然有一道是一盘还在蠕动的白花花的巨大的肉虫子,每条虫子都有差不多三分之一尺长,两跟手指那么粗,被淋在上面的肉酱汁粘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扭动着。所有的店小二都尖叫着躲避着这份菜,谁都不愿意去送。最后老板娘只好自己一把托起那个青花瓷盘,骂了句“都是一群饭桶,老娘的钱都是花在你们这些饭桶身上了”,然后自己托着盘子朝墨竹院走去。飞鸟越来越多。老板娘心里明白。这些密密麻麻穿梭的飞鸟。很多,并不完全是鸟类。而其中,白翼布下的咒术师,她也知道绝对不会只有她和孔雀两个人。空气很好。阳光格外灿烂地笼罩在沉月轩的七座别院上。走过两座精致的木桥。走过一个开满沉甸甸的花朵的花圃。绕过两个池塘。绕过一座高大的巨石假山。中途还遇见了游手好闲的浮桥,他正嘻嘻哈哈地用手隔空抓着池塘里的鱼,那些鱼像被无形的空气捆绑住一般,刷地从水里被扯上来,然后又啪地掉回水里去。画眉忍不住挥了挥手,然后一层透明的红光若隐若现地把池塘的水面覆盖住了。她把池塘封印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没事做跑到这儿来欺负鱼,你也不害臊。”“啊,老板娘大美人,是你啊。”画眉也不想理他,丢下一句“不要再弄这里的鱼,弄死了你赔不起”,然后继续送菜去了。等到浮桥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画眉眼前出现了绿幽幽的竹林。光线在这里似乎也被浸泡成了绿色,液体般地浮在空气里。画眉朝竹林深处走去,里面,就是墨竹院。“蓝小姐,您要的菜送来了。”画眉站在紧闭的大门口,等待着里面的人的回答。没有声音,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蓝小姐,您要的菜送来了。”画眉又叫了一声,然后悄悄地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划下了一个防御结界。透明的光将她笼罩在一个很小的圆里,周围的风吹过来,甚至吹不动她的薄纱般的裙摆。她叫了第三声“蓝小姐“,然后伸出手推开了门。还没看清楚黑暗的屋内,就突然听到一阵一阵急促的嗖嗖的风声,画眉直觉黑暗中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她倒退着朝身后掠过去,身形动起来很快,几乎和极乐宫中的人没什么区别。等到飞过檐廊,背几乎要碰到外面的翠绿的竹林边缘了,她才看清楚飞过来的东西是什么。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像是硬壳甲虫一样的东西,却是从来没看到过的虫类。奇怪的触角,诡异的颜色。并且周身笼罩着幽幽的绿光。“这是降头师用的……蛊么?”她看着自己面前的防御结界,透明的光壁上有几只蛊撞碎在上面,流下绿色的树浆一样的汁液。画眉收起防御结界。走回到大门前。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托着那道送菜的盘子。里面的白花花的肉虫子依然在粘稠的肉汁里蠕动着。然后她看到蓝矶鸫躺在屋里的地面上,身上和周围的地上爬满了成千上万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蛊。蜘蛛,金甲虫,蜈蚣,还有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着金属光泽坚硬外壳的蛊。有些还没有孵化成成虫的蛊,就像是白色的肉虫一样,爬满了蓝矶鸫的脸和手等等露在外面的肌肤,并且这些虫有的只有半截身子有的只有一个头探在皮肤的外面,像是这些肉虫子都是一直寄居在她的身体里而现在突然钻出来了一样。画眉托着盘子的手突然一软,胃里一阵恶心朝上翻涌。盘子从手上滑下去,摔在了地上。然后那些从盘子里掉出来的虫子像是闻到美味食物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朝已经死了的蓝矶鸫爬过去。画眉转身飞快的跑出去了。身后响起那种成千上万的蚂蚁一起蚕食动物的声音。跑到竹林边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吐了。极乐(6)画眉隐约地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蓝矶鸫被人杀死了而已。尽管画眉并不是太清楚南疆一带的降头师到底有多厉害。可是,她知道,能够最后住进这七所别院的人,都不会是这么简单就会被人杀死的。是浮桥么?还是另外的别院的人?她顾不得想那么多,急急地赶回厨房去。她希望还来得及……画眉走进厨房,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都送菜去了,只剩下她和那个一直跟随着她的店小二。她说,蓝矶鸫死了。店小二讨好地笑着,他说,那当然,老板娘要人二更死,阎王都不能让他活到三更。画眉的脸色发白,指甲因为握拳太用力而嵌到肉里,她说,蓝矶鸫,不是我杀的。店小二吃惊地张大了口,结巴地说,她……她不是吃了你送去的菜而死的么……难道……画眉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送菜的丫鬟出发了多久?店小二说,刚刚才出门。画眉突然伸出手指,店小二还没来得及听清她念了句什么咒语,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团游丝状的白色烟雾,然后这团烟雾迅速地聚拢,突然“腾”的一声幻化成了一只黑色的血鸦,然后像利箭般地朝窗外射去。然后接连不断的,空气里持续地发出“腾”“腾”的翅膀骤然展开的声音,六只血鸦先后地朝窗外射去。尖锐的鸣叫声消失在空旷的庭院中。日光很强烈地从天空照射而下。黑色的羽毛在光线下像是在庭院中交错地划出浓黑的墨线。店小二额头上开始冒汗。因为他知道。所有前往另外六个别院送菜的丫鬟和仆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肯定全部都被这些黑色鬼魅般的血鸦,用利喙咬断了喉咙。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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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拓丰古城年久失修。黄色的土墙是这个古城最显著的标志。大风将黄沙从关外的大漠中吹来。洋洋洒洒地覆盖在拓丰古城上。这里的居民都围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风沙太大。皮肤暴露在外面一个时辰。就会被干燥的黄沙吹得失去水分而龟裂出一道道的血口。这里最贵的不是黄金,不是白玉,不是美人或者夜光杯。这里最贵的,是最最常见的,水。一壶水,可以卖到王城中一壶最好的美酒的价格。水蒸汽浓厚地悬浮在空气里。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蒸汽凝结在皮肤上,变成大颗大颗的水滴滚下来。巨大的木桶里盛满了热水。比酒还贵的水。在拓丰这样水源稀少的地方,能够如此舒服地洗澡的人,除了光明,没有第二个人。他闭着眼睛,头向后靠着木桶的边缘。像是睡着了。头发上的水顺着他英气逼人的脸流淌下来。浓黑的眉毛湿漉漉到贴着突出的眉骨。眼睛深邃地陷落下去。深邃的五官。硬朗的面容。像是有着西域血统的男子。皮肤在浴室周围的十盏明亮的油灯下泛出小麦色的光辉。健康而有力量的肌肉包裹着这具战神般的躯体。现在是五月初八的深夜。光明并没有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出发。如果五月初九的近护卫领不需要他出面选择。那么,多等一天就没有任何意义。何况。蛮人已经突破逼近到拓丰古城。光明不能容忍他们再进一步。五月初八的早晨。他还在王城中。五月初八的深夜。他已经在接近大漠的拓丰古城中,享受着这里珍贵的热水。光明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个独眼的男人走到浴池前面。停下来。望着泡在水中的这个强壮的男子。他叫独眼。是附近七个城市中,专门贩卖奴隶的人。他说,我就是这里的头儿,我叫独眼。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响亮的耳光。可是,眼前池中的那个男人明明就没有动,而且周围也没有人,那个耳光像是被一个透明人打的一样。光明半眯着眼,转过头来望着他,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光明搭在浴池边缘的手指又轻轻敲了下浴池边缘。然后空气中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的声音。独眼突然脚软,立刻跪了下去。光明重新闭上眼睛,低沉的声音说,这还差不多。独眼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突然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鲜红的盔甲。他似乎隐约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人了。光明的声音从水气里传来,带着嗡嗡的回声,他说,你有几个奴隶?独眼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有一百三十二个。光明说,我全要了。独眼咬了咬牙,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地说,请问大人……什么价格……光明眼睛微微睁开来,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说,十文钱一个。独眼感觉背上像是长满了尖锐的刺般难受,他说,将军,这个价格,连死人也买不到啊,可否……光明不耐烦地打断他,声音像是寒冰一样冷,让独眼觉得这个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像是下雪般的寒冷。光明说,我买的就是死人,跟我走的,一个都不会活。独眼刚刚想开口说什么话,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直接塞进了他口里,他吐出口中的东西,一个钱袋掉在手上,还有嘴里打落的两颗牙齿,和吐出来的满手的血。光明说,一共一千三百三十文。数一数。独眼忍着痛,含着血模糊地说,谢谢将军十文赏钱。光明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从水雾中传来,感觉也被浸得湿漉漉的。他对着独眼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那不是赏钱,加上你,正好一百三十三个货。千羽(2)独眼退出了浴室。光明继续躺在热水里。因为离开了王城。所以他在王宫布下的白光结界也因为光明的远离而失去作用。光明隐约地觉得自己预料到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发生。可是,这也是一种很飘渺的虚幻的感觉。何况他自己在王宫入口周围设置的咒术迷宫,除了自己和宫内负责保护帝王的近护卫知道外,别人根本就无法知道每个入口的能量流动,只有在特定的时辰,在特定的入口,才可以进入王宫,否则,只能迷失在咒术的空间里,一直迷失。就算是有千羽楼或者极乐宫的人进攻王城,那么,在他们被困于迷宫内的时间内,光明就能够赶回去。他有这个自信。毕竟他所设下的迷宫,曾经是自己的父亲传承下来的,曾经将整个南海众岛屿上的虫师困于其中无法突围。想到这里,他也就稍微安心一点地闭上了眼睛。画眉跪在台阶下面。等待着台阶上坐在王座上的白翼的命令。可是,白翼一直没有说话。画眉也就一直等着。过了很久,白翼才开了口,她问,你是说,沉月轩里的住在别院里的人,除了浮桥外,其他的人都死了?是。这和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一样的。只是……你说你并没有动手?的确不是属下所为。虽然我已经在每个人的饭菜里下了您交给我的那种毒。可是,在这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经死了。你确定?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所有别院里的人都死了?在午饭之前,我还在庭院里见过其中七牧察、怒莽和流光。而当仆人开始送饭菜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全部都死了。我先是看到蓝矶鸫死了。然后才察觉到每一个别院的人可能都遇到了危险。所以我停止了行动。你没在浮桥的饭菜里下毒吧?属下不敢。那就好。你继续呆在沉月轩。不要让浮桥觉察出你对他有敌意。而且……尽你所能帮助他。明天就是王宫来人选近护卫领的日子。现在只剩浮桥一个人了,没有意外的话,就是他。你要确保没有这种意外。是。回去吧。周围的黑暗像烟雾般消失。光线旋转着充满周围的空间。一瞬间又重新回到天光大亮的庭院。画眉擦了擦手里的汗。闭上眼睛又看到刚刚的画面。在画眉召唤来飞鸟迅速清理了那些送饭的仆人的尸体之后,她走向了每一间别院。不出所料,每一个人都死在房间里面。房间里看不出任何激烈打斗的痕迹。似乎被杀害的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当她从最后一间虫师流光的沧海院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抱有“也许会有人活着”的残留的希望了。每一个人都死得很惨烈。如果真的他们都是被浮桥所杀,那么,浮桥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呢。想到这里,画眉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凉。从千羽楼第一楼回来,她匆忙地穿过庭院,准备走到大厅去。在经过一座小桥的时候,突然被一声充满磁性的“老板娘”叫得停住了脚步。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浮桥已经座在了桥的栏杆上。嘴里含着一根草茎。头发随意地在头上扎起来。嘴角边是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嘿,老板娘,去哪儿啊?”画眉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笑脸如花地说,“你管我,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去吧。”“嘿嘿,我啊”,浮桥挠了挠头发,咧着嘴坏笑着说,“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啦,别院里的人死得一个都不剩。本来以为要费点力气呢,可是,没想到这么容易。”若无其事的口气。亲切的笑容。可是,却像是五雷轰顶般地响在画眉耳边上。画眉抬起头望着浮桥,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她声音颤抖着问,他们……都是你杀的?浮桥跳下来,站在老板娘面前,挺拔的身材,因为年轻而显得格外矫健。他说,嗯。是我杀的。老板娘不是正应该感谢我吗?为……什么……千羽(3)你以为你在饭菜里下的毒可以轻易地杀死他们吗?就算你下的那些毒勉强可以蒙混过西北的那些愚蠢游牧巫师和那个游散在中土的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头脑的蛮人,可是,对于南疆的降头师蓝矶鸫,还有星罗群岛的虫师流光,这两个擅长用毒的高手来说,别说他们看都不看就能察觉出你下的毒,我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可以直接把你的那些精心准备的饭菜统统吃掉,也不会掉一根头发。所以……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我吗?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画眉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说,你别小看那些毒,不信你可以试试,那是……浮桥“啊啊啊”地怪叫了两声,挥了挥手打断她,他说,我不管那些毒到底有没有用,反正……人是我帮你杀的。对吧?说完露出个邪邪的笑容。画眉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昨天还一脸痞子游手好闲样的男子,今天,却让人心生敬畏,甚至连在他面前站立的勇气都没有,内心一直有种声音在说着“跪下去跪下去”,画眉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我……我没有想要……杀你……画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像是求饶般地,丧失了尊严。浮桥的脸突然变得格外生动,笑容像白色的明亮光线般绽放在脸上,周围莫名地出现了温柔的风。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而又遥远,像是整个人都要消失融化到空气里去了。不知来处的白光笼罩着他,让他在光线里显得像神一般的遥远,他说,你应该庆幸自己并没有对我下毒,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去见你的主子白翼么!画眉觉得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她问,你……是枯叶吧?你真的是……他么?浮桥突然笑了,像是荒原上突然盛放的花朵。他慢慢地俯下身,晚腰在瘫坐在地上的画眉耳边轻轻地说,枯叶在我眼里算个屁。画眉抬起头,看到他眼中的那些柔软的银丝般的光芒,像是游荡在水中的银色水草,一圈一圈地在他眼中荡漾开透明的涟漪。浮桥转过身,慢慢地朝庭院那一面的飞鸟院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背对着画眉说,我帮你除去了那么多的障碍,那么,你也应该帮我一个忙吧?画眉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咬着牙,点了点头说,好。因为,她除了说好,没有其他的办法。并且,白翼也告诉过她,要尽所有的力量完成浮桥的任何要求。虽然她并不知道白翼为什么要帮助极乐宫的人。五月初八。深夜。沉月轩已经像是一座坟墓般的寂静。画眉打开窗户,只能看见庭院深处飞鸟院的灯火。而其他的院落,就像是曾经居住在里面的主人一般,陷入了死亡庞大的黑暗里面。头顶依然有不知疲倦的飞鸟在浓厚的夜色里穿梭。大朵大朵的浮云疾走而过。大风在屋顶刮出巨大的声响。画眉不敢去想之后的任何的事情。她只想五月初九,也就是明天,早点到来,然后,早点结束。她只希望自己能尽快帮浮桥做完他要求的事情,然后完成白翼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而其他,她已经不想去想了。谁都不能猜测这个世界会如何的变化。高原变为沟壑。深海变为山脉。亿万年的时间凝固为岁月的刻刀,在地表上切割出不可改变的痕迹。曾经平整的荒原被切割出无数塔状的石林,中间沟壑交错,光线错落地照射着峡谷的深处。一条狭长的峡谷。两边已经埋伏了光明的部队。只有八百人而已。可是昨天探子回报,蛮人有两万。只是,谁都没有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害怕的应该是蛮人,因为带领这八百人的,是天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光明。暗云在天上急速地掠过。厚重的乌云隔绝光线,只剩下一条一条的乌云缝隙中像利剑般照射而下的光芒,八百将士的黄金铠甲辉映出一片耀目的金色光辉,而其中,最夺目的,是从光明身上反射出的朝阳一般的红光。大红的鲜花盔甲,反射出神秘而充满力量的红光。在黑暗的周围,显出血液般神秘而诡异的光芒来。大将军光明身后,是一辆一辆的囚车。里面关押着一百三十二个奴隶。独眼把囚门打开,甩着鞭子将里面的奴隶驱赶出来。惊慌的奴隶像是兽类一般地闪烁着惊恐的目光。他们互相拥挤在一起,像是天生具有的本能一般可以感知危险的来临。光明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然后转身策马而去。然后他的部队迅速地跟随着他,朝着谷林深处驰去。千羽(4)独眼站在原地,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直到光明的副将也力走到他的面前。也力对他说,往西,你领着所有的奴隶一直往西。然后也力突然很神秘地低下头,在独眼的耳边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然后独眼的脸一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因为也力说,大将军有令:不许回头。回头者,杀无赦。峡谷深处。光线像是被狂风吹散般地消失在这里。耳边只剩下怒吼的风声。以及暗淡的光线中巨石的形状。一百多个奴隶爬行在峡谷的底部。锁链互相撞击出声响,空旷地被风卷着朝峡谷外扩散开去,然后遥远地传递回回声。光明站在峡谷的高处,俯视着峡谷深处的那些缓缓前进的奴隶们。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奴隶吸引住了。他微微地皱起了眉毛。那个奴隶突然停住了,像是雕塑般地停在原地,周围的奴隶茫然地前行着,从他身边麻木地爬过去。独眼看着这个突然停下来的奴隶,心里掠过一丝无法形容的感觉。他问他,你为什么停下来?奴隶摇了摇头。依然将目光盯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奴隶触及地面的掌心微微传来震动。像是几米之下的土壤里萌发出了几粒种子般的,微小的动静。如果不是很仔细,几乎察觉不到。他的眼睛慢慢地亮起来,耳朵从贴着的头两侧朝两边伸开来,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独眼。独眼突然觉得心脏一阵收缩,他问:什么?那个奴隶张了张口,很不容易地说了一个字,听。显然,作为奴隶的他,是不太习惯说话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像野兽一般地生活着。独眼心里很慌,急躁而恐惧的情绪在心中骤然膨胀开来,于是他狠狠地把一鞭子抽在了那个奴隶身上。可是,那个奴隶却顺势伏在地上,把耳朵紧贴地面。一只红色的甲虫轻轻地落到光明大将军的鲜花盔甲上。才刚刚碰及到盔甲,就突然掉落到地上,死了。他看着那个奴隶,眼睛像是被刺眼的光线照耀般地紧紧地眯着。他突然动了动手指,迅速地做了个复杂的姿势,然后,一道急速的白光突然朝那个奴隶射去,在触碰到那个奴隶裸露的肌肤的瞬间,那道光芒像是突然化成了水银般地紧紧裹住了奴隶的身体,然后又瞬间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察到。独眼没有。奴隶自己也没有。只有光明的副将也力看到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光明会在一个死不足惜的身上浪费他的白光结界,要知道,这一直是用来保护帝王用的咒术。而这个时候,也力突然听到峡谷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在寂静的峡谷中被山壁来回反射,被呼啸的风声卷带着在一整片荒原上扩音,像是来自云朵上空的雷霆的怒吼。那一声吼叫只有一个字,是:“逃!”所有将士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谁都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所有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咬着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人间地狱般的,飞溅着鲜血的场景。而此时的光明,慢慢地在峡谷的最高处盘腿坐下来,膝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古琴。像是峡谷深处的那些呐喊他全部都听不到一样,整个世界寂静一片,眼前的血腥的杀戮场景,在他的眼中,像是消失了声音的安静的画面。他轻轻地撩拨了琴弦,用低沉而辽阔的声音开始轻轻地唱起古战曲。“天下风云入昆仑”,琴弦扩散出悠扬的曲调。——无数咆哮着,像是发疯一般的野牛从峡谷中冲出来,像是奔涌翻滚的洪水一般怒吼着席卷过狭窄的峡谷通道,翻腾的铁蹄,尖锐的犄角,所有的奴隶眼前只来得及晃过这些零碎的画面,然后就被尖锐巨大的疼痛剥夺了知觉。“几世人生几世尘”,光明的声音朝着长满云朵的天空飞去。——鲜血迅速地蔓延过黄土,干涸滚烫的大地几乎在瞬间就将这些同样滚烫的热血吸收进去,红色从峡谷的尽头沿路扩散过来,渐次染红了一整个峡谷。“红日银月流星动”,光明的手指灵活地撩拨着琴弦。千羽(5)——狂风带来浓厚的血腥味道,所有的士兵几乎忍不住弯下腰去呕吐。甚至有奴隶被野牛撞碎的血肉碎块被甩到峡谷两旁站立的士兵脸上,他们依然一动不动。头顶猎猎做响的海棠旗帜,是光明的象征,同时,怒放的海棠,也象征着残酷而黑暗的,死亡。“日昼光明满乾坤”,光明的手指突然收紧,所有的琴弦在一瞬间全部蹦断。他闭上眼睛,对身边的也力说,将那些企图朝山坡上跑的奴隶们,全部射回到山谷中去。然后他睁开眼,看到了那个奴隶,他正在背着独眼在野牛群里狂奔。只是光明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需要做了,是另外一件事情,于是他站了起来。光明的目光在野牛群里迅速地搜索着。他不相信那些愚蠢的蛮人可以控制如此众多的野牛。目光像是光线,渗透进每一个罅隙,然后,光明突然笑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微小的,站立在其中一只奔走的野牛背上的红色身影。他突然双手张开,像是飞鸟起飞前突然伸展开双翅一样,袖子中突然飞出两道璀璨的光芒,朝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疾射而去,尖锐的破空声刺穿峡谷,在空气中拉出透明的裂缝。等站立在野牛背上,念着咒语操控着野牛的鹦鹉看到那两道流星般的光芒时,她已经来不及撑开防御结积了。胸口被射过来的光芒撞出钝重的痛感,口中一阵腥味,一张口就是一滩血。鹦鹉从飞速奔跑的牛背上摔下来,在坚硬的沙砾地面上冲出很长的一道痕迹。她抽搐了几下,像是挣扎般地蜷缩着。鲜血从她的身体下面流淌出来,染红了一整个地面。野牛不断地从她身边冲过,有几只甚至直接从她身上践踏而过。她想重新站起来,可是,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在最后一只野牛将铁蹄踏向她的头颅之前,她动了动手指,空中幻化出一只黑色的鬼魅般的飞鸟,闪电一样的朝天空上冲去,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厚厚的云朵后面。然后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成群的野牛从她小小的尸体上践踏而过。然后,野牛慢慢地停了下来,到最后,所有的野牛突然站住了,像是突然被人催眠一样地楞在当场。像是静止的画面。光线棱角分明地照射进峡谷。唯一的动态,却是那个背着独眼狂奔的奴隶。甚至连光明都微微地动了容。因为,那个奴隶已经不是简单地在奔跑,那种速度,光明只在当年平定极乐宫的时候,看过少数几个动术师达到过。他的双眼和双耳因为奔跑的极速而越分越开,身边飞快掠过的一切被准确而清晰的捕捉,两眼分开到两侧,360度内所有的物体都在视网膜上投下清晰的轮廓。快速奔走的奴隶像旋风般地朝着野牛跑来的方向飞速地奔跑着,然后,像疾风一般席卷过深谷。然后,奇迹般的,所有的野牛像是看到首领般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开始重新狂野地奔跑起来。光明突然将手朝峡谷一指,说,现在!所有将士!进攻!烽烟过后的战场,永远是最寂寞也最悲怆的地方。那些将士们喝着烈酒唱起的战歌,回荡在狼烟遍地的战场上,旗帜倒地,尸体横成。篝火噼里啪啦地炸响着,火光映红了每一张战士的脸。每一个人都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因为没有人知道。今天在胜利地唱着战歌,而明天,自己的尸体将腐烂在哪里。这是士兵的悲哀,也是士兵的壮丽。那个奴隶背着独眼还在奔跑着。他似乎并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了。直到身后传来悲怆而悠扬的笛声,在黄昏里送葬着一切。光明的白马奔驰过来,在他面前停住。光明抬起马鞭,指了指他,说,把他放下吧。奴隶目光里满是胆怯,摇了摇头,害怕地退了一步,可是还是很坚定地背着独眼,他说,主人要我一直背着他。他的话语僵硬而生涩,因为他是奴隶,奴隶并不习惯说话。光明看了看他,说,放他下来吧。他已经死了。奴隶惊慌地将独眼放下来,背上的独眼已经被士兵的弓箭射成了一个刺猬。昆仑眼中的悲伤凝结成泪水,闪烁着光芒。光明骑在马上,竟然微微有些心动。他马上也觉得微微有些恼火。自己竟然会为一个奴隶心动。光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奴隶说,奴隶叫昆仑。光明,哪里人?昆仑,不知道。光明,家在哪儿?千羽(6)昆仑,没有家。光明,父母兄弟有吗?昆仑摇了摇头,不再回答光明的问题,他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拔下独眼身上的箭,然后小心地脱下独眼的鞋子,倒掉里面的黄沙,然后再小心地帮独眼穿回去。然后慢慢地撕下衣服,擦干净独眼脸上的血。昆仑的眼泪滚烫地掉落在地面上,溅起一阵灰尘。光明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奴隶的?昆仑说,一直都是。光明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昆仑摇了摇头,他说,我的主人是独眼。他一直都是我的主人。昆仑还没有说完,背上就突然挨了一记响亮的鞭子。皮肉被撕开了,鲜血飞溅开来。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像野兽般地发出了怒吼。光明说,你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多利箭都无法伤你分毫,而现在,我却可以用鞭子把你抽得皮开肉绽么?昆仑抬起头,眼中是困惑并且惊讶的眼神。光明微微眯起眼睛,轻蔑地说,如果不是我在你身上布下的白光结界,你早就死在那些野牛和箭矢之下了。你的命都是我的,你理所当然的是我的奴隶。然后光明策马骑回了营地。尘土飞扬起来,在昆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夕阳从昆仑的身后混沌地沉了下去。逆光,将一些清晰的事物化成黑色的暗面。昆仑朝着笛声吹来的方向奔去,因为那里有他新的主人。他回过头去看着越来越远的那座自己刚刚用手掘出来的独眼的坟墓,那里埋葬着自己曾经的主人。他依依不舍地望着,然后掉过头飞快地朝军营奔去。千羽楼。一如往常的大雾。台阶上的白翼等待着黑色的飞鸟传回信息。包括台阶下等待着命令的更多的飞鸟,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着飞鸟名字的咒术师们。鬼魅一般的,黑色飞鸟闪电般地飞回来了。在白翼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腾”地一声,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气里。白翼用手托着下巴,说,鹦鹉已经死了。浓雾里有人发出明显的吸气的声音。白翼听到了,没做太多的表情,只是她淡淡地说到,其实,在我叫鹦鹉出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死在拓丰古城无法回来。因为,光明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他不可能想不到是有“神语者”在操纵那些兽类。而天下最好的“神语者”就是千羽楼的鹦鹉。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鹦鹉的。面对光明,连我都会顾忌,何况鹦鹉……台阶下有一个声音说到,主人,那么既然您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派鹦鹉去送死呢?白翼望着说话的那个人,轻轻地说到,我交给鹦鹉的任务是需要她引起蛮人暴乱,并且辅助蛮人所向无敌。蛮人用野牛阵曾经也打赢过王朝的军队,可是,凭他们那种愚蠢的控制野牛的方法,根本无法做到所向无敌。所以,我才会叫鹦鹉去,因为她几乎能控制所有的动物。所以,蛮人的军队才能那么快得突破一道又一道防线,这样才能惊动王城里的王。不然……你觉得光明会离开王城么?属下明白了。嗯,明白就好。白翼重新吸了口气,然后说,刚刚沉月轩的飞鸟也带回来了消息,浮桥顺利成为了帝王的近护卫领。主人,那个浮桥到底是谁?真的是枯叶么?白翼说,目前还不知道,因为画眉……因为画眉还没有传回消息。只是,他的力量不在枯叶之下。所以,只可能比枯叶厉害,你们要多加小心了。白翼的声音在说到画眉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异样,可是没有人听得出来。是。暗黄色的浓雾中,很多个声音回答着。白翼挥了挥手,说,其他的人都回去吧。苍鹭留下。主人,有什么吩咐?说话的苍鹭就是刚刚那个一直在问话的人。声音带着一丝嘶哑。白翼缓慢的声音从浓雾里飘过来,显得格外的虚幻。她说,明天,王城里就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叛乱。所以,毕竟会有人通知光明回城勤王。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尽量延迟光明回城的时间。明白么?属下明白,苍鹭回答道,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知道王城中将会有一场叛乱呢?是主人发动的么?不是,是极乐宫。白翼看了看低着头的苍鹭,接着说,浮桥顺利地进了王宫,这将是极乐宫的人最接近王的时候,平日王宫都由光明的白光结界守护着,而现在,难得的机会,光明远在千里,无法施展白光结界,这是千载难逢的,灭王的机会。主人,您是说这场叛乱会由浮桥发动?那既然机会这么难得为什么不由我们行动呢?这个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确保浮桥这次行动成功,在这之前,画眉已经一直在帮助浮桥了,而现在,轮到你了。无论如何,将光明回王城的时间拖延到最久。千羽(7)是。属下明白。要尽你的全力,哪怕……哪怕是死。我也会尽力拖延光明回王城的时间。嗯,很好,你去吧。四下突然回复寂静。浓雾转成漆黑的颜色。白翼从座椅上站起来,倾国倾城的容貌在雾气中显得更加的妩媚和温柔。她刚刚并没有告诉她们,画眉已经死了,在帮助浮桥做完最后一个事情之后,被浮桥瞬间杀死了。可是,画眉没有来得及用飞鸟传送信息给白翼。错失了这一个最最重要的信息。白翼心里微微地有些慌乱起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因为任何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这次,例外了。画眉究竟想传达给自己的,是什么信息呢?浮桥究竟要画眉做了什么?并且必须要杀她灭口来保守这个秘密呢?白翼神色凝重起来。她挥了挥手,浓雾一瞬间散去。周围突然出现金碧辉煌的建筑,高大的宫殿般的建筑,华丽得散发着黄金般的光芒。谁都不知道,千羽楼的第一楼,竟然是如此豪华而奢侈的地方。她朝外面走了出去,光线将她的背影照射出剪影。然后,雕花木门在她身后自动关闭了。拓丰古城。所有的士兵都在打点着行装,准备返回王城。这是一场精彩而绝对胜利的战役。光明再一次地证明了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化身。浴池里的水满满地从水池边缘溢出来。流淌在青石板上。光明趴在浴池边上,他的副将也力帮他用软毛巾搓着背。也力小心地问了一句,将军,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蛮人的野牛阵会如此地凶猛,以往最多十来只野牛在前面做前锋,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几乎要上千只野牛了,蛮人是什么时候驯养了这么多野牛的呢?光明继续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不过却开口说了话,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鹦鹉的神语者。那天你看到在野牛阵里被我流星锤射杀的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她就是鹦鹉。也力把毛巾放在水里荡了荡,继续帮光明擦着背,他问,将军,什么叫神语者?神语者是指能够用咒术操纵动物的人,也就是能和动物说话的人,因为传说中只有神才可以和大地所有的生灵交谈,所以,也就把会这种咒术的人,称为神语者。其实这几乎不能算是一种咒术,几乎可以称它为一种天赋,如果没有天赋的人,后天想要去学,会学得非常非常缓慢,并且不可能精通所有兽类的操控。所以,当今天下,神语者少之又少。而鹦鹉,是千羽楼中最好的神语者了。怪不得,也力恍然大悟般地说,我还在想为什么蛮人突然那么厉害。可是将军,为什么千羽楼突然要帮助蛮人呢?要知道,这对她们也并没有好处啊……因为,如果是千羽楼的人出手的话,除了我,很难有人可以镇压她们。很明显,千羽楼的人的目的就是把我调出王城罢了。调出王城?将军……您是说王城会出什么事吗?光明突然翻过身,将身子重新泡入水中。他睁开眼睛,望着也力,半晌,他说,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也不好。不该你问的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妙。也力手中的毛巾一抖,掉在池子里溅起一阵水花,他吓得突然跪到湿淋淋的地上,说,属下知罪。光明重新闭上眼睛,他挥了挥手,对也力说,你出去吧。浴室外传来一阵一阵战士庆功的酒歌,兵器敲打出节奏,粗犷的歌声回荡在拓丰古城里。光明感受着肌肤上水的热度。嘴角慢慢发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他低声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呢。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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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秋观晚霞边城四面的天空已经苍茫,没有多余的色彩浮现。空气也已沁出人的每一分愁绪,凝重间太阳已藏匿于尘世的某一角落。没有冷风拂过单薄的衣襟,楚寒的云彩也已经逝去。一切很静,很静``````孤身一人站在空旷的原野面前,眼前的景色不经意间已刻录在内心深处。不用再去寻找那自古到今的落日,不用再躲避黑暗来临之时的孤寂,只是默默的在看。秋色在此时显的是那么浓重,昏暗间一丝淡红出现在苍茫间,天地已浑然一体,也许应该说一切已经恢复了其本来面目。不容自己多余的遐想和叹息,默然间寒灯闪耀。空旷的建筑工地上吊车已停止了工作,孤独丫杈在远处。它的身后依旧是我不情愿看到的黯空愁云。单调的殷红把天际染成了暗色,仿佛等待着晚霞边多情的鸿雁飞过。我不想去回忆逝去的流年,只愿在静然间等待苦楚大地的解脱。车流悄悄涌动在那颗凄楚的孤星下。是啊!人们也已经停下手中的工作,家中饭香四溢静静等待着归人的细评。也许,我还是无法忍受心的寂寥。无奈间只有寻找那未尝出现的冷月,看到的惟有那似曾相识的流云朵朵。体清风晚霞已经消逝而去,苦楚的大地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此时万家灯明,不知在什么时候我感到了浓浓暖意。星空下的原野像历经沧桑的老者,安然地深吸长吐着。微风吹动了街灯下飘落的孤叶,阵阵的寒意穿过了那片广漠不言而至。使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空气里也带着冷彻人心的微寒。不知所以的望着晚霞消逝的地方出神,我究竟在这里等待什么?自己的确很累很累,已经麻木的神经失去了体觉。闭上了疲劳的双眼,任单薄的秋衣舞动风中。愈深的寒衣刺疼了自己的灵魂,我只是在听那秋的悲歌。有一点的悲伤,没落中四周已无人语,只有清风拂起那萧索的落叶。一切如梦中一样无所安然,任凭时间的雕刻。迷茫再一次被那入骨的寒气惊醒,清风在此时已成为利剑无情摧残着麻木的我。我又一次的错过,在那里没有见到我相思的那个人。寻暗月不知何时那残月已悄悄藏匿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光明。我似乎再一次的错过了,只剩下孤独的影子相随。看到的月牙只是一条弯曲的弧线,周围的天空也惟有孤星寥落。只是死气沉沉的很抑郁,没有一丝的活力涌动。无奈动容将笑,只是依旧无奈又看到了那残影徘徊。我不想否认“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也无心去咏诵那断魂的愁词自我麻痹,只有等待和冷望而已。一切很淡然的流过,不用再去体会月光下那缠绵孤寂。该到来的始终是到来了,该流逝的也未曾停留。残月依旧不曾消却这份落寞,一切还只如往昔不曾改变。也许暗淡才识它真正的容颜。在叹息中徘徊的我学会了不再去刻意的寻找,至少现在我不缺少什么。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只是一个路人罢了。``````听愁曲一次有一次的来到这相同的地方,听着这已成为尘埃的钢琴曲。不曾想匆忙间悄然离开,知识把心停留在这高台之上。只是闭上眼睛关闭心灵的窗户去听,去体会,不去理采人间世事。时快时慢的节奏中,我体会到人生的曲折无奈。在繁华兴盛后隐藏的是多少不为人知的荒垠落寞,痛苦悄然间已随那高频的音符冷冷的渗入我的脑海。贝多芬不曲命运的呐喊已浮现在一个个音符之中,原来的高潮渐渐的被一次又一次冲淡。时起时伏波起浪涌,对着人生的高峰发起了又一次的冲击。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最后依旧还是苦楚和孤寂多情的陪伴。无论多么的激扬只是一时的凯歌。曲淡人愁,曲浓人亦愁,不改的悲曲飘荡在晚风寒月的冷夜。1200字以上 高三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