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胭脂泪_900字
传说,仙魔两界各长着一株神花。几乎没有人见过它们真正的力量,只知道,花开刹那,瞬杀十里。仙界的那株神花,名为优昙婆罗,白中带青,浑身仙气附身。而地狱彼岸的那株,叫曼珠沙华,火红妖艳,散发暗红暗黑的魔气。
三千年前。
在无尽黑暗的地狱魔宫里。因为魔君朱竹修殿下,那朵小小的曼珠沙华得到了一丝满足。那株刚刚成形的曼珠沙华,不过是个赤着脚满地乱跑的红衣孩子,整天依偎在魔君殿下的怀里。
从诞生那刻开始,曼珠沙华发现寻她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个无情的闯入魔宫,有杀她的,有为了得到她的。可是,几乎每一次,那些奇怪的人还未踏入魔宫大殿,就被魔君殿下宝剑一挥,银光一闪,很难看的死在了奈何桥边。曼珠沙华突然感觉到魔君殿下似乎真的很强大,六界无人比及,魔气几乎可以镇压住方圆十里的仙气。曼珠沙华附在朱竹修殿下怀里,眼里全是怯意。
她问。那些人为什么要寻我?
魔君笑诺,答“因为你是曼珠沙华。”
那一刻,曼珠沙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嘟起小嘴,安心的在魔君怀里睡着了。
一天天的长大,那个红衣小女孩还总是喜欢赤脚满地跑,魔君殿下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时不时提醒一句“珠儿可要小心,莫摔跤了。“
跑累了,曼珠沙华就坐在忘川河旁,安静的躺在魔君殿下的怀里,看着忘川河水细水长流。”魔君殿下,等我长大后,我要做你的妻。“幼稚的童声徘徊在整个魔宫里。魔君朱竹修殿下只是笑了笑,温柔的抚摸着怀中小女孩的秀发。珠儿,无论怎样,我也会护你平安,护你长大。待你长大天下之大,为你独尊了,谁,也不可能再伤害你。冷冷的魔君殿下似乎把千年的冷酷化去。颜如玉恰如风,好一位悠哉的俊公子。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仙魔大战。
仙界大将全部杀进了本已黑暗无际的魔宫。魔君殿下淡定地坐在魔殿上,冷冷地望着来者,轻轻地把纤长的手指贴近唇边,笑道:”嘘!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家珠儿在睡觉呢。“曼珠沙华安静的躲在魔君朱竹修背后的三生石旁,只要经过这次的沉睡历练,她就能聚增魔力,成功进化。
魔君殿下单挑十二位上仙,那场恶战,持续了九九八十一天。终于,魔君殿下已筋疲力尽,被仙界的碧柔天君刺中左膀。
沉睡的曼珠沙华瞬间苏醒,幻化人形,已是一位穿着火红霓裳的妙龄女子了,火红的眼睛几乎让人不敢直看。冲向魔宫最高处,曼珠沙华身边围着火红妖娆的血红色花根,发出重重魔气。把魔君朱竹修殿下挡到身背后,就如从前他一如既往保护她一样。
“伤他者,孤让尔等全葬于魔宫。“
初二:清风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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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夏至.柢步.艳阳天(下)_3000字
一直安慰自己不可以哭。就算为了不让泪水在脸上结冰时冷得刺骨也好,不能哭。并且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些漫天的风雪,这些无法抵抗的寒冷,终将过去,前面是温暖的房间,虽然没有人在等自己,可是还有暖和的空气,以及窗台上那盆四季常青的盆栽。
遇见大步冲上楼梯,一步跨过两个三个台阶,一层一层,然后摸出钥匙,打开大门,一股冷风从屋子里倒卷出来。
阀门又堵了。
最近暖气阀门总是出问题,热水经常被堵得上不来。整个屋子像冰窖一样嗖嗖地吐着冷气。遇见脱掉大衣,从屋子角落积满灰尘的工具箱里拿出扳手钳子,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开始修管道阀门。前几天也坏过一次,在遇见的敲敲打打下已经可以用了,现在又堵了,遇见心里念着,他妈的见鬼。
沮丧和难过在心里像潮水一样堆积。像是学校夏天暴雨里的池塘,地理小组放下的浮标慢慢抬升。
弄了半天终于通畅了,遇见还没来得及把阀门关上,一股热水直喷出来,就算遇见躲得快,手上依然被烫红了一大块。
钻心地疼。
遇见拧开水龙头,冬天的自来水刺骨的冷。像是无数尖锐的芒刺扎在皮肤上,并且深深地扎进血肉里去。遇见在水龙头前发怔,任手放在冷水下一直冲,冲到麻木,冲到整只手全部变得通红,才回过神来。
关掉水龙头,两行眼泪刷地流下来。
缩在墙角的被子里发呆。屋子里的温度随着暖气恢复供热而一点点地升了上来。玻璃窗上因为温度变化太快迅速地凝结上了一层水汽,然后越结越多,有一两颗大水滴从玻璃窗上沿着紊乱的痕迹流下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日子啊。
喉咙发不出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遇见闭上眼睛觉得双眼发疼,手上被烫红的一块冒出水泡,一跳一跳地疼。胸腔里一阵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被巨大石块砸碎的落地窗,凌乱的碎片散落下来朝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深深浅浅地扎下去,血液汩汩地往外冒。
是什么样的日子呢?几乎完全丧失了离开浅川的意义。
来到北京之后,在那个老板的引荐之下认识了那家唱片公司的一个经纪人,其实那家唱片公司确实在中国大名鼎鼎。虽然遇见根本就没有名气,而且没有受过任何的声乐训练,但她还是被签下了。经纪人对她说,我之所以还是决定签下你,不是因为你唱歌的技巧好,而是你的感觉。
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公司并没有在遇见身上花太多的力气,而且她的经纪人手里有很多个艺人,遇见就在公司里不死不活地待着。一些大牌明星在演唱会中场换衣服的时候,遇见可以和其他的几个新人一起在台上唱唱歌,而且都是唱别人的歌。一些大型的活动如开业典礼或者小型时尚派对上,遇见也可以露面唱唱歌助兴。
经纪人后来帮遇见争取到一份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唱歌的工作,但是遇见习惯了摇滚的嗓子在唱着那些金丝雀们的歌曲时,总是显得尴尬而别扭,在穿着晚礼服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她就放弃了。在她放弃这个工作的同时她的经纪人也放弃了她。
遇见记得经纪人对自己说:“没有新人可以挑三拣四,你自己选择放弃,不要怪我。”
遇见心里一直在想,真的是自己放弃的吗?坚持那么久的理想真的是被我自己放弃的吗?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心里很多委屈,可是因为从小就好强的个性,依然没有任何的妥协。
从那个时候开始,遇见就没有工作,没有通告,没有任何露面的机会。这些她都忍气吞声地过来了。可是需要钱。好不容易找了家便利店的工作,薪水微薄,正好小区里有送报纸的工作,很累,遇见也接了下来。还在一个酒吧找了份晚上唱歌的工作。
然后开始在北京这个庞大的城市里生存。
活在石头森林的夹缝之间,蝇营狗苟。
遇见曾经以为从浅川出发来北京的路上,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个平安夜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之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可是孤独,寂寞,这样的字眼是不会出现在遇见的字典里的。走在北京尘土飞扬的马路上的时候,遇见依然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全中国最好的女歌手。天空尽管阴霾,终究还是会蔚蓝。云依旧会潇洒地来去。年华终将羽化为华丽的燕尾蝶,在世间撒下耀眼的鳞粉。
立夏他们住的旅馆是上海的一条老街上的一栋老洋房。正好靠近小司比赛的考场。整条街上都是异域风格的建筑,古老的别墅,有着铁栏杆的洋房。红色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在冬天里大部分都枯萎成淡黄色,叶子的背面泛出更深的灰。
白色的窗户洞开在三角形的屋顶下面,那是标准的阁楼的窗。院落里有高大的法国梧桐,叶子落了一地,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挣扎着朝天空刺去。
暮色四合。天空上有模糊不清的云飞速地移动,在地上投出更加模糊不堪的日影。
这就是上海么?这就是张爱玲笔下那个繁华的十里洋场么?立夏拍拍耳朵,似乎飞机上的耳鸣还没完,神志依然有点不太清楚,怎么就从浅川到了上海了呢,太夸张了吧。
把行李从计程车上搬下来,走进旅馆的大门。因为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地反着路灯的光。行李箱也不好放在地上拖着走。傅小司把立夏手里的箱子拿过来,立夏连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然后两人争来争去,最后立夏被傅小司一声“不要逞强!”给吓得缩了手,然后就看着傅小司和陆之昂朝前面走去了,两人低声说着话,也没理睬自己。
直到两人快要消失在远一点的暮色中时,傅小司才转过身来,“发什么傻,”暮色中傅小司的眼睛发出细小的光,“快跟上来啊。”
分开住两个房间。房间在三楼,要经过木质的楼梯,在上楼的时候会听到脚下咚咚的声音。木头的门,宽大的房间,白色的床单和很大很软的枕头。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价格却格外的便宜,而且人又少。傅小司都有点怀疑是黑店了,陆之昂却一直拍着胸口说没问题,自己来的时候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是很好的一家小旅馆。
把行李放好后傅小司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路灯的光可以看到斜斜掠过的雨丝,泛着路灯银白色的光。“啊,又下雨了,”傅小司回过头来望着正在拿着暖水瓶往杯子里倒水的陆之昂,“那还要出去逛么?”
“嗯,不了吧,”陆之昂把软木塞盖上,“今天早点休息,反正也累了,你明天还要比赛呢,比赛完了再去。”
傅小司点点头,然后说:“那我去和立夏说一声。”
“冷死了,”傅小司坐在窗台上,面无表情地突然来了一句,“上海比北方还要冷,简直乱套了。”还是改不掉早就养成的喜欢坐窗台的习惯,这点倒是和遇见一模一样,总是喜欢盘腿坐在窗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着窗外发呆。
陆之昂露出白牙齿,很好看也很安静的笑容,“因为上海不像我们北方都有暖气的啊。”
傅小司回过头看着正在微笑的陆之昂,歪了歪嘴角,嗤了一声,说:“干吗要学我笑的样子啊,有本事你像你以前那样咧着嘴巴露出牙床白痴一样地笑啊,你个半路转型的冷调帅哥。”
说完就被扔过来的枕头砸中脑袋。然后两个人开打。
打累了两个人各自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聊天。
“哎,小司你还记得吗,有次我们出去旅游也是这个样子呢,裹着睡袋聊天,我记得你还说我们像两个成精的会聊天的粽子。”
“嗯,记得啊,而且记得某个白痴选的睡觉的好地方,第二天起来周围都是大卡车开过去的车轮印子。不死真的是说不过去啊。”
“……可它还不是过去了。哈……”
“不要嘴硬!粽子!”
“喂……”
“干吗?”
“你紧张么,对于明天的比赛?”
“我们不聊这个。”
“不要紧啊,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我很善于把一件很严肃很紧张的事情弄得很轻松。”
“这个我知道啊,你高一的时候不是就上演过这种好戏么,校长在上面向我们讲述消防队员的英勇事迹,说某队员从三楼抱着婴儿跳下来,婴儿毫发无伤,可消防叔叔的胳膊摔成了好几截!校长的那句感叹句不是也被你听成了询问句,然后在下面瞎起劲地接话说“三截”,搞得全校笑翻掉。你本事大着呢……”
“……你什么时候记性变这么好?”
“一直如此。所以我历史从来不会考出17分。”
“你!你去考化学看看!”
窗外是上海冬日里连绵不绝的雨。
带着突兀的寒冷。绵密地缠绕住所有的空气。
但在这栋古老的洋楼里,依然洋溢着温暖的热度。
像是传奇一般的少年。慢慢张开背后的翅膀。
之昂,你知道吗,在很多年之后,回想起1997年那个冬天,我那时觉得你又变成了1995年的陆之昂,你依然是那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悲剧和伤痛的少年,依然会露出牙床开心地大笑,比赛前一天的紧张心情真的在和你斗嘴的过程里烟消云散。有时候在想,这一辈子有你陪在身边,真是件快乐的事情,所以我总是很感谢上帝,让你陪我度过如此漫长的时光。从孩童,到少年,然后一直到成年后复杂的世界,你都一直在我的身旁,像一个从来都不会因世俗而改变,剔透的年轻的神。
谢谢你,无论是爱笑的,还是爱沉默的陆之昂。
——2003年·傅小司
“啊,”陆之昂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下雪啦!”
傅小司掀掉身上的被子爬起来,爬到窗台上贴着窗户往外看,“真的啊,南方也下雪么?”
陆之昂也跳起来坐在窗台上。
傅小司朝着浓重的夜色里望出去,尽管地面依然湿漉漉地反着路灯的白光,并没有像浅川一样的积雪,可是空中那些纷乱的雨丝中间,确实是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虽然称不上鹅毛大雪,却的确是大雪。
“啊,难得啊,”陆之昂的手指搭在玻璃上,无规则地敲着,“上海都会下雪,我觉得这应该是吉兆吧,你明天肯定会拿第一名的。”
“这哪儿跟哪儿啊,完全不搭界的呀。”尽管语气是不冷不热,但傅小司看着陆之昂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感谢。
陆之昂很开心地笑了。正要说话,就听到立夏房间一声惨叫。
等到傅小司和陆之昂拧开立夏并没有锁的房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立夏跳在电视柜上大呼小叫的样子,立夏听到门开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大男生,自己正踮着脚尖站在电视柜上,动作就在瞬间定格。
傅小司张着嘴巴一副“搞什么飞机”的表情,而陆之昂已经靠在墙上捂着肚子笑得一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你干吗啊,”傅小司伸手指了指立夏,“下来啊。站那么高干吗?”
“而且……而且叫那么大声,”陆之昂一边笑一边搭腔,“一副少女被色狼强暴的样子。”
“有蟑螂呀!”立夏看了看地上,确定没有了,才有点尴尬地下来。
傅小司指指陆之昂,说:“你怪他咯,他订的旅馆。他一直说这家旅馆很好很好,我都怀疑这家旅馆的人偷偷给了他中介费。”
陆之昂大小拇指扣在一起,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朝上,做发誓状,说:“上天作证完全是因为这家旅馆离你比赛的地方近,我是好人。”
小司说:“要么我们陪你一会儿吧。”
陆之昂接过话,说:“我们在房间还发现了围棋,小司很会下啊,他从小学就开始学下围棋了,叫他教你也行。”
立夏张大嘴巴觉得吃惊,听着摇滚乐的人从小学围棋……这个是笑话么?不过看着傅小司认真询问的表情又觉得不太像是在说笑。
“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呀。”立夏脸也有点红,不敢要求他们留下来,不然更加尴尬。
傅小司哦了一声,而陆之昂把手搭到傅小司肩膀上勾了一下,冲立夏坏笑说:“要么,小司陪你睡呀。”
门“砰”的一声关掉,差点撞到陆之昂鼻子上。
傅小司看着他说:“你的冷笑话可以再冷一点,没关系。”
陆之昂说:“我又没讲笑话咯,是她自己想到了一些令花季少女又梦幻又不敢开口的事情吧。”
刚说完门突然打开,一个枕头直接砸到陆之昂头上。
“陆之昂这里是三楼!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摔不死就冻死!”被狠劲关上的门里传出来立夏的吼叫。
陆之昂拿着枕头,嘿嘿地笑说:“她学我哦,哈,扔枕头。”
傅小司根本就没打算理他,穿着拖鞋回房间去了。
厚厚的被子。白色干净的床单。陶瓷的茶杯。有着宽阔的窗台可以坐在上面看外面深深的梧桐树影。木质的地板。木头的门和桌椅。大衣柜。大梳妆台。一切都好像老上海的片子里演的那些沪上人家。立夏窝在被子里的时候想,确实是像陆之昂说的那样是很好的一家小旅馆呢,而且价钱还很便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想起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以前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小司的大男生了。相反,他却在帮着小司做很多的事情。想想这个世界真是神奇。
早就说了他们两个都是神奇的物种嘛。美貌,智慧,幽默,善良,才华。
“应该是冥王星的人。”立夏想。
然后睡了过去。梦中傅小司拿了第一名。半夜醒来的时候还因为以前听说过的“梦都是相反的”论调着实吓了一跳,连着“呸呸”好多声。
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长达四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因为是现场命题,所以每个考生都很紧张。小司倒是没什么,依然是一副以前在学校画画的样子,调着画架的高度,清理着颜料,装好清水等等。陆之昂和立夏站在旁边,也帮不上忙。不过周围的那些上海本地的参赛者都是有爸爸妈妈跟来的,一会儿帮他们披衣服,一会儿帮他们倒水,搞得一副皇帝出巡的样子。
“切。”
“嗤。”
陆之昂和立夏从鼻子里出气的声音被傅小司听到了,他回过头对嗤来切去的两个人哭笑不得,他说:“好啦,你们两个去外面逛街吧,我结束了出来就给你们打电话。”
“好吧”,陆之昂点点头,走之前转身回过来望了望其他的考生,再一次,“切。”
考试的学校是一所全上海甚至全中国都有名的女子学校。学校外面的铁栏杆上是铁制的玫瑰,里面有大片的绿地,还有教堂,有穿着长袍的修女慢步行走在学校里,有鸽子成群结队地在上空盘旋。
“好漂亮啊,”立夏看着学校里的一切,“在这里上学一定很开心吧。”
“我不觉得整天和一群尼姑在一起上课有什么开心,”陆之昂这会儿又变活泼起来,“浅川一中的MM们才更正点。”说完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像是非常同意自己的看法。
两个人坐在学校外面的长椅上,面前就是一条四车道的马路,往来的车辆很多,行人也很多,骑自行车的人更多。有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也有提着菜篮子去买菜的妇女,还有很多穿着各种制服的学生骑车去上学。耳边是熙来攘往的各种声响,而庞大的背景声就是上海话软绵绵的腔调。
陆之昂起来去买了两瓶绿茶和几个饭团,然后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挨。
两点半。
太阳从云隙中直射下来。一束一束的强光穿透了昨晚蓄满雪的厚厚云层。
三点三刻。
路边有个清秀的男生骑着车载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哼着歌曲过去。
四点二十。
光线开始暗淡。黄昏扩散在微微潮湿的空气里。下班的人流纷乱地穿行在这个庞大而忙乱的城市里。空气里有很多白色的点,像胶片电影里那些陈旧的霉斑一样浮现,伸出手抓不住,却在视网膜上确凿地存在着。
五点半。
傅小司从那些神采飞扬的众多考生里走出来,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依然是大雾弥漫的样子。“肚子好饿,”他抱着美术用具站在校门口对两个人说,“我们去吃饭吧。”
叫了一碗牛肉面。厚厚的汤面上浮着大把的香菜。傅小司是不吃的,统统夹到陆之昂碗里。然后顺便抢回几块牛肉。从脸上看不出他的情绪,所以也无从得知比赛的情形。陆之昂两三次张了口,都被硬生生地堵在那里,最后把话重新咽回肚子里去。
“嗯,那个,”还是立夏开了口,“决赛画的什么?”不安的语气,怕触及到某些敏感的神经。
“哦,比赛啊,”因为埋头吃面,所以咬字含糊,“是命题的,叫《从未出现的风景》。”傅小司抬起头,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哦?怪名字呢。”陆之昂拿着筷子敲着碗的边缘,叮叮当当的,“那你画的什么啊?外星人轰炸地球么?还是音速小子大战面包超人?”
“那是你的领域,我高攀不起,”傅小司白了陆之昂一眼,“也没画什么,就是一男一女吧。”后面半句是说给立夏听的。
“一男一女……”立夏小声重复着,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看起来小司也不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稍微放了点心。
“本来是说素描速写或者色彩都可以的,没有硬性要求,”傅小司接着说,“不过我想反正我上色快嘛,就直接选了色彩。”
立夏和陆之昂只有吞口水的份儿,像这种“反正我上色快”的话也不是谁都轻易敢说的。
“哎,你知道么,”傅小司低着头吃面,间隙里突然说,“我今天和颜末在一个考场。”
“啊……上一届画芦苇画出名的那个女孩子?”陆之昂笑眯眯的,“漂亮吗?”
傅小司抬起头翻了个白眼。
“呃……我的意思是,”陆之昂抓抓头发,“有……才华么?”
不过傅小司已经不准备再理他了。
一年后在小司的第一本画集里,我第一次看到了他比赛时创作的那张《从未出现的风景》。画面上是一个站在雪地里的穿黑色长风衣的男孩子,半长的微翘的头发,抬起头,全身上下在雪地的纯白里被映得毫发毕现,有一双失去焦点的大雾弥漫的眼睛,而天空的大雪里,有一个模糊的白色的女孩子的轮廓,从天空微微俯身,像是长出白色羽翼的天使,轮廓看不清楚,却有一双清晰而明亮如同星辰的眼睛。两个人在大雪里,安静地亲吻。
那一刻世界静默无声。这是从未出现却永恒存在的风景。
——1999年·立夏
第二天去颁奖典礼的现场,很多的参赛选手,很多的画坛前辈,周围很多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忙着调音,忙着测试话筒,忙着布置嘉宾的位置和姓名牌。
小司三个人进去之后,找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来,抬起头看到自己前面就是颜末,不由得又开始紧张。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以前自己一直喜欢的画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们的样子,想起他们笔下的画面,感觉像是被很多的色彩穿透,在内心重新凝固成画面。
有很多的人都在交头接耳,有个男生在前面一直很得意。好像昨天晚上组委会就已经通知他他是一等奖其中的一名了,自然得到周围很多人的羡慕眼光。
陆之昂不由得问小司:“你接到电话了吗?”
小司说:“我又没留下手机号,怎么会接到电话。”
之后颁奖典礼就开始了,扩音设备不是很好,加之坐在最后一排,声音断续着传进耳膜,很多句子纷乱复杂地散发在空气里。
傅小司一直紧握着手,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拇指却一直抠着掌心,而且很用力,整个掌心都有点发红。微烫的热度。那些撞进耳朵的句子有——
这次大赛的水平非常的高,超过了第一届。
来自全国各地。
各个年龄组的发挥都很超常。
美术形式多种多样。代表了中国年轻一代美术创作的最高水平,这也是组委会所期待达到的目标。
直到听到那一句“高三年级组第一名,傅小司”,小司才觉得世界在一瞬间冲破黑暗,光芒瞬间照耀了干涸的大地,河床汩汩地注满河水,芦苇沿岸发芽。
成千上万的飞鸟突然飞过血红色的天空。
——高三年级组第一名,傅小司。
小司,看着你从最后一排站起,在人们羡慕的目光里朝着主席台举止得体地走去,看着你站在台上光彩夺目的样子,我突然有一点伤怀——你已经扔下依然幼稚而平凡的我们,独自朝漫长的未来奔跑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没来由地想起MARS,那个带领着人们冲破悲剧的黑暗之神。你不要笑我这样幼稚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本应开心的时刻如此的感伤。我想,也许这两年来我日渐成熟的外表下,终究是一颗幼稚的心灵吧。如同一个,永远无法长大的停留在十六岁夏天的小男孩般幼稚而可笑。
不知道未来的你,和未来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究竟会是怎样呢?我想不出答案。微微有些伤怀。
——1998年·陆之昂
初二:迟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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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_100字细柳纤纤,庭中闲,水知秋意,却道,落花谁怜?琵琶一曲,醉了千年;千山暮雪,一番彻骨寒。日落西山,独看孤雁,只影何盼,隐叹,有谁共与,泪轻涟。人影消瘦,独上西楼,一点胭脂,却是愁。眉间一抹寂绪,回首,待从头,再不种相思豆。初二:修羽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00字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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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云中君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湘君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桂棹兮兰枻,斵冰兮积雪;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苹 通:蘋)沅有茝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余,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醴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大司命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令飘风兮先驱,使涷雨兮洒尘;君回翔兮以下,逾空桑兮从女;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吾与君兮齐速,导帝之兮九坑;灵衣兮被被,玉佩兮陆离;一阴兮一阳,众莫知兮余所为;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老冉冉兮既极,不寖近兮愈疏;乘龙兮辚辚,高驰兮冲天;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少司命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愁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与女沐兮咸池,曦女发兮阳之阿;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好歌;孔盖兮翠旌,登九天兮抚彗星;竦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东君暾将出兮东方,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驾龙輈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縆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河伯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水扬波;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何惟兮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芬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国殇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礼魂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1200字以上 初二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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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留人醉闲情难抛,漫做胭脂泪。倦凭栏,看帘外烟柳繁花,细雨斜风。只道春已去,小桥楼阁飞絮落花无数。愁铺流云,恨随芳草,绵绵延延无尽头。情多总是病,意深不堪酒,日日里,看青山消隐,流水无意,人比黄花瘦!寒冬渐紧,西风渐消瘦,一缕相思终结垢。小楼昨日又秋风,合成离人愁,怎么不悲凉?青山隐,碧水潺潺,迷雾漫漫,关山几重?梦里清愁,流水落花情飞逝,风卷残云天涯散,声声慢,叹红尘纷扰,风月无情,花开几度红。枯草长川,肠断销魂。心若垂柳千万缕,片片飞去,莫道水云阔,相思曼飞度。忆昔日笙歌,隔岸横笛,眉黛春山,罗衣轻衫正年少,桃花映水,双燕翩飞只管呢喃语。珠帘锦帐,春梦了无痕。红尘怨,千回百,多情总悲秋。长亭一别恨千古,一缕闲愁古道留。浣纱溪,映娇容,倦行于世,悲歌一曲,怎堪胭脂合泪?春难常在,夏无雪,秋云飘过醉卧银河。一剪断章红尘叹,鸳鸯难戏春江水,劳燕分飞各西东,终使梦里千回,亦是空!一壶残酒,一骑铁马,雨晴烟晚半斜阳。小园秋风老,菊花含苞未?西风残照闻马嘶,醉眼看飞花,江海一叶舟。爱卿卿知否?黄河九回肠,叹人间总是:别离多,欢聚少。点秋江,渔舟唱晚,花香满袖,情满楼,多情何时休?伊人泪,胭脂素抹,泪满银河,尽数离歌,君意空负,任光阴蹉跎。彼岸花,芳华短暂,今生缘,固守心城,终难为情。琵琶声咽,声声哀叹,青山隐去红尘泪,为君独醉……小径独步闲看花,画堂空旷灰尘结,懒与别人道,独自寂寞独自愁,管他风和雨。拂镜照身影,春花与秋月。同心结,月难圆。江上渔火三四点,芦花千里如飘雪,生死茫茫,红尘难渡,行乐须及早,莫待鬓如霜!月如钩,远山含黛,遥望天宇盼天涯,落叶归根,何处为奴家?寒鸦声催,梧桐私语,青山入画,古道,西风,瘦马,烟波,碧水,小桥尽头有人家,落花随流水,流水终无情,人间情,千丝万缕,世间爱,不过是海誓山盟,难为真情。来亦来,去留无意,归去矣,似落花消亡,殇空伤!青山隐,红尘清泪,残情常伴西风归。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今生缘,来生续,沧桑百态,生死两茫茫,别亦潇湘懒赋词章。夜寒难寝,炉香烟冷,残月偎重楼。禅院钟声远,楚天万里空,梦里浮生,醉了天涯过客,漫道是:“胭脂泪,留人醉,人生长恨水长东。”一剪秋水,一剪闲愁,剪不断,終是乱。丁香颗,樱桃破,总难忘。800字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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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题记他苟安于江南一隅,但血统中的高贵欲罢不能。宋太祖屡次遣人招其北 上,他却屡次婉拒。宋太祖终于恼羞成怒,派兵南下攻金陵。次年十一月城破,他袒肉出降,被俘。赵匡胤一代雄主,只可惜略输文采,故宋太祖抑制武人,重视有才之士。他凭借满腹绮丽诗词,不但未被斩草除根,反而被封为违命侯。刘禅投降曹魏,吃穿不愁,便可以乐不思蜀。他却反之,一句“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写出他无限的亡国哀思。此愁此恨又怎是一江春水比得?他府上有一位优秀的舞女名唤穆娘。面清秀,目温婉,足玲珑,体轻盈,超凡脱俗。宋太祖见后不禁目瞪口呆,但是碍于帝王身份,他仅是颔首而已。虽小周后风华绝代,堪称绝色佳人。但赵匡胤与她也只是相敬如宾。然而,其弟赵光义却意乱情迷。尽管宋太祖一再劝阻也无济于事。太祖驾崩后,赵光义登上了皇位。宋太宗登基后,立即命穆娘进宫做舞蹈教师,封小周后为郑国夫人。穆娘奉旨进了宫,女英却毫无音讯,仅是他替她上表谢恩。穆娘入宫后,寡言少语,笑颜更是不知所踪。她擅长跳金莲舞,却从未为赵光义而舞。赵光义宣她到御座前,让她跳金莲舞,她拒绝。赵光义追问是何故。她推脱说:“没有金莲台,便找不到那种感觉,跳不好。”赵光义笑语:“这个好办。”7月的一天,皇宫内忽然摆起了6米高的金莲台,伫立在新建的莲花池旁。池中的荷移于江南,亭亭玉立。穆娘正想如何应付赵光义,却发现这正是她曾经所用的那个金莲台。赵光义狂妄的笑已在她身后响起:“穆娘啊,此次你不可再推脱了呀!”穆娘哑口无言,看来她不得不跳了。她无力的回答道:“七夕之时奴婢会为陛下跳金莲舞。”赵光义意味深长的一笑:“准奏。”七夕来临,穆娘身穿碧纱轻踮脚尖走上了金莲台。碧纱的缥缈更衬出了穆娘的妩媚。台下众人无不叹为观止。她却始终背向赵光义,面向东方。赵光义命她转过身来,她却未曾回首。东面是他的居所。她眺望着他的居所,一纵身跃向了莲花池,赵光义在御座上呼天抢地……待月池台空逝水,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茱萸香坠。他披上风衣,手提一盏灯笼,缓缓踏上前往西楼的石阶。一弯残月吝啬的只斜射了丝缕月光入内。满院梧桐伴随着秋风摇曳。他眉头紧锁,一丝寒意突然遍及全身。穆娘在坠入莲花池前,想起了逝去的大周后,想起了支离破碎的南唐。一滴泪从她的眼眶中滴落,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沾湿了她脸庞上的胭脂。这滴泪落入了一朵荷花上。花瓣瞬间闭合,她与此同时沉入池中……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次年七夕,他——李煜因其文采过人,遭到宋太宗嫉妒。被毒身亡。1000字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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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重重的纱帘背后,紫衣的女子坐在镜前幽幽叹气。那是个未到双十年华的绝色女子,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流星般的双瞳让人见了如同沉醉梦中不愿醒来,纤细如琉璃的双手戴着玉钏,颈项间挂着层层叠叠的宝珠银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女子望着铜镜中娇娆媚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眸子里闪过几丝惆怅与茫然。国之将亡,兵荒马乱。而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却是如极乐世界一般。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往来的都是美丽的少女,以及……肚满肠肥的贪官污吏。纱帘外的厅堂明亮而奢华,依稀听得见女子的娇笑与歌声。美人如玉,歌舞彻夜。枝头花蔓袅,金樽酒不空。糜艳的气息充斥在酒家上空,直催人昏昏然如饮醇酒。——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起了这句话。紫衣女子站起身来,凭窗远眺。一条河,在孤月下如银白色的缎带,决绝地将土地一分为二。窗外河那边的世界是与河这边截然不同的光景。遍地都是狼狈慌乱的脚印和马蹄印,尸首堆积如山,血混着雨水蔓延了每一寸土地。天上的乌云如同一群群含恨死去的怨灵,纠结嘶号着不肯散去。难以设想,在如此抑郁的境地,一群战乱的始作俑者却在这销金窑里寻欢作乐。在健儿无粮百姓饥的时刻,他们掷千金只求买佳人一笑!百姓的恐惧与慌乱,孩童的哭泣与尖叫,无一不如尖刀般刺得她心痛如绞。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外面种种生离死别时撕心裂肺的痛苦?眼里腾起的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身在这个奢华的地方,往来的都是醉生梦死的达官显贵,有谁知道她的无助与彷徨?有谁知道她的父亲已战死沙场,而唯一的哥哥也在战争中与家人失去了联系?有谁知道还有一家妇孺等着她赚钱养活?她只是一个女子,而在这个时代,女子只是卑微的蝼蚁罢了。置身于酒家,伴随着莺歌燕舞强作欢颜,怎会是她所愿?这不啻是她无奈的抉择而已。两行清泪划过女子略施粉黛的面颊,狠狠地坠向地面——这在那些达官显贵眼里,又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风致吧?人们只道女子的美丽是取祸的根源,而这些在亡国之际还“缓歌曼舞疑丝竹”的女子更是红颜祸水。没有人去体会“商女”的无奈,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女子们华丽的舞衣与浑身互相撞击着的珠玉璎珞都不是属于她们的。“玉儿,你这丫头还不出来?”纱帘外响起酒家老板尖刻的声音。“马上就来。”紫衣的女子急忙应了一声,飞快地擦干泪水,向纱帘外跑去。在那里,明亮的客厅吞噬了她单薄的身影。站在萧瑟灰暗的河这边,望着奢华璀璨的河那边。胭脂泪,留人醉。依稀飘过岸的歌声,依然是那首《玉树后庭花》。细细听来,歌声中却满载着苦涩与悲哀。——这是河那边的女子们,为河这边亡魂唱的挽歌。1000字 初三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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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_1000字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胭脂泪黯然留人醉独上西楼人影消瘦心憔悴问良人为何不倦归终日苦盼泪却空垂西施浣纱西施,原名施夷光,春秋末期出生于浙江诸暨苎萝村。天生丽质。越国称臣于吴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谋复国。在国难当头之际,西施忍辱负重,以身许国,与郑旦一起由越王勾践献给吴王夫差,成为吴王最宠爱的妃子,把吴王迷惑得众叛亲离,无心于国事,为勾践的东山再起起了掩护作用,表现了一个爱国女子的高尚思想情操。后吴国终被勾践所灭。吴灭后西施就失去了音信。貂蝉拜月貂蝉是东汉末年司徒王允的歌女,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於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担忧。王允眼看董卓将篡夺东汉王朝,设下连环计。王允先把貂蝉暗地里许给吕布,在明把貂蝉献给董卓二人都是好色之人。从此以后,貂蝉周旋於此二人之间,送吕布於秋波,报董卓於妩媚。把二人撩拨得神魂颠倒。传说貂蝉降生人世,三年间当地桃杏花开即凋;貂蝉午夜拜月,月里嫦娥自愧不如,匆匆隐入云中;貂蝉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貂蝉之美,蔚为大观。正是因了这种美貌,让弄权作威的董卓、勇而无谋的吕布反目成仇,使得动乱不堪的朝野稍有安宁之象。昭君出塞汉宣帝死后,元帝即位,呼韩邪于公元前33年再次亲自到长安,要求同汉朝和亲。元帝同意了,决定挑选一个宫女当公主嫁给呼韩邪单于。有一个宫女毅然表示愿意去匈奴和亲。她名叫王嫱,又叫昭君,长得十分美丽,又很有见识。元帝就吩咐大臣选择吉日,让呼韩邪和昭君在长安成了亲。单于得到了这样年轻美丽的妻子,又高兴又激动。王昭君在汉朝和匈奴官员的护送下,骑着马,离开了长安。她冒着塞外刺骨的寒风,千里迢迢地来到匈奴地域,做了呼韩邪单于的妻子。慢慢地,昭君习惯了匈奴的生活,和匈奴人相处得很好。她一面劝单于不要打仗,一面把中原的文化传给匈奴,使匈奴和汉朝和睦相处了60年。昭君死后葬在匈奴人控制的大青山,匈奴人民为她修了坟墓,并奉为神仙。昭君墓即青冢。贵妃醉酒贵妃在百花亭摆下酒宴,准备与皇上痛饮一夜。久等不来,杨玉环意识到皇上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不禁一阵酸楚,无限的哀怨难以排遣。她自斟自饮,借酒浇愁,想到人生如梦,君心难测,更加情绪低落,渐渐不胜酒力,醉态十足。一旁侍候的高力士,察言观色,小心劝慰,对这位孤独、寂寞的贵妃娘娘充满了同情。直到月西星淡,杨玉环也没有等来皇上,她一步三摇,被人搀扶着回到自己的住所。塘桥高级中学高二:郭志亚1000字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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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离别胭脂泪,残雪两岸笙歌诉繁华,琴箫合唱情相悦。一曲离别胭脂泪,残雪断桥人未归。题记纤纤素手,斜揽琴弦,声声催下离人泪,低吟浅唱着红尘里的孤独。我是一滴你在前世遗落的心泪,你苦涩了我的梦乡,然后静静地离去,我踏遍喧嚣与平静,百折千回,看遍千里流岚,看天静静的变黑,只是为了能够在今世的轮回,在忘川河畔,能与君轻歌一曲,只为寻觅那双梦里深情的眼眸。喜欢在黄昏的尽头,望着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云霞,夕阳碎碎的洒在脸上,泛起了记忆深处的泪水,时光在指间滑过,留下继续伤离别的我。花开千年,潮起潮落,日升月沉。千年沧桑,流年易碎,烟花易冷。泛青的柳丝纷纷随风摇摆,在风里留下一条明媚的暗痕,古老的江南总是埋藏这人世间最寂寞最孤单的往事,优美的水乡诉说最美丽的爱情,华丽的曲调催化了我的哀愁,升华成几滴轻轻落在湖面上的雨丝,在倾诉着苦苦等待的落寞。几度轮回,伊人仍独坐,彻夜辗叹寂寞,青灯陪伴着容颜,笑容却消失在无尽不眠的夜里。秦淮河岸,笙歌四起,画舟随处漂流,今宵繁华逝水,带着历史的尘埃浩浩荡荡席卷而去,悠悠江水却不曾带走我残留的记忆,静静地站在河畔等待着你的归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残箫早已被遗忘在阁楼的墙角,像是一只孤独的北雁,找不到来时的路。东风瘦,伤情时分,谁伴我清歌?谁能酒醉花间 ,缱绻年年岁岁,情倚朝朝暮暮。踏月归来人已静,青春做伴云飘散。残月古城人微醉,犹为离人照落花。花祭潸潸落幕,花瓣纷纷扬扬,美丽的彩蝶翩飞花间,醉了的心海还在风里摇荡,你的容颜为何还在我的梦里摇曳这最美丽的姿态,你的微笑为何沉醉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肯离去,谁会能为我抹去那一滴晶莹琥珀色的泪眼。灼灼似火的彼岸,谁会伸出温柔的手,摘下一抹月光,轻抚我一脸落寞。风雨路,情殇泪,月影阑,子夜错,红尘旧梦,空成余恨,夕阳相伴我走过孤独的山岗,迷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离硝烟相伴我走过半世的流年,月色相伴我走过城市的繁华喧嚣,谁能牵住我的手,伴我走过悲凉的后半生?为你写不完的那封信将永远成为我心中的痛,点点思绪化作黎明前的薄雾,浸透着黑夜里最无人问津的年华。树梢间隙掉落的月光盘旋滴落在我的发丝间,顺着眉毛流进我瞳孔里凝结成一颗晶莹泪珠,后慢慢地流进心里融化成内心里无法愈合的伤口。花间迷,梧桐雨,胭脂泪,花香残,余度此生,笙歌泪尽,晓窗残酒,靡靡炉烟,绕梁结尘,借你素手剪一缕荷塘月色,愿擐君之手,看夕阳归鸿,看风绻云涌,听花开花落,听渔舟唱晚。淡化的诗意总是和现实格格不入,手指粘花不过是一时的迷茫,朦胧月色不过是一时的冷淡,时事竟迁,感悟岁月无痕,洗尽铅华,无奈等待的人未归。1000字 五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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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冷(一)_1500字站在京城喧闹的街头,我不由得微微失神。有多久离开京城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我是以兴奋加不舍的心情,穿上绛红色重染寒绢宫裙,踩上软轿,在爹娘的视线中远去。每每回想起那一天,总会感觉自己可笑亦可怜。收了收神,我牵紧了身侧的桐儿,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姐姐,这里,就是京城吗?”尚且懵懂无知的桐儿抬起小脸,好奇地问着我。“对啊。怎么了?桐儿不喜欢这里吗?”我侧过脸问桐儿。“喜欢。”桐儿有些闷闷不乐地回答。我看着桐儿,长大了,总会有些不想说的话,她若愿意说便说,若不情愿我也当不知。忽然,远处扬起一阵尘土,我和桐儿齐齐看去。原来是一辆马车,不过马车的前后有许多护卫样的人跟随着,而马车,即使还是远远地模糊不清,我也一眼便看出这并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马车。道上的百姓人来人往,不过这马车的气派样还是让老百姓们所忌惮,纷纷沿着街边走,惶恐冲撞了贵人。刚刚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慢慢开出了一条宽道。我不过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并没看见桐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辆逐渐走近的马车。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而我身边的人越来越拥挤。我不得不抓紧了桐儿,免得人潮将我们挤散。不知不觉中,我与桐儿被挤到了最外面。“啊——”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桐儿被旁边的一个又胖又壮的大汉生生地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那条异常空当的道上。我瞪大了眼睛,桐儿这样会桑椹马蹄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狠命挤开了前面那个壮汉——“哒哒哒——”马车已近在咫尺,我却被马车鲛绡宝罗帐上遍绣的那朵花所惊愣住!竟然是,兰花!“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椒丘且焉止息。又树蕙之百亩!”......往日那个少年行与案前抑扬顿挫诵读的情景浮现与眼前,我的思维已经完全被恐惧与害怕占据,连危在旦夕的桐儿都在刹那间忘却。当我终于想到桐儿之时,马车离桐儿只有二尺远了,我甚至可以听见身边的百姓叹息声。他们都清楚,这马车很可能是朝廷命官家子女的马车,那些少爷小姐嚣张跋扈,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马车撞到了人......桐儿,就要丧身于此了吗?【未完待续】初二:袂央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000字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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