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秋意1200字以上

南国秋意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罗源行,在深秋:天阴沉,风萧萧;有点凉,不算冷;偶有小雨,泪湿车窗。

往返途中,大地、山川在车外快速闪过,扑入眼帘的景色金黄翠绿、秋意正浓,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间或有秋风细雨,又有何妨?

路边山坡上,柿子和柑桔硕果金黄,成熟、灿烂,挂满枝头,色泽靓丽、暖意洋洋,释放着甜美、芬芳,诱惑你的感官。

原野上、梯田里,水稻穗实饱满,随风荡漾,澄黄翻作浪,点头弯腰、笑意盈盈,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农民已在或正待挥镰收割那金灿灿、沉甸甸的稻谷。秋收后的田地,行行稻茬,不尽绵延,依然金黄一片,似乎仍在悠然自得地延续和享受那春华秋实的快乐与温馨。

如果说果实和稻谷的金黄是秋天的主旋律,那么山野和草木的翠绿则是南国四季的主色调。

无论秋冬,南方、尤其是福州一带,漫山遍野、满街串巷,通常仍是一派迷人的绿。即使在最为严寒的日子里,虽是冷风劲吹,有些寒彻入骨,青山、碧树和绿叶也不会从你眼前消失,依旧洋溢着盎然生机,焕发着她那强大而蓬勃的生命力。

寒冷、萧瑟和苍翠、碧绿,就这样似乎有些矛盾、却不可离分地统一和交融于南国的秀丽山川、繁华都市和偏僻村庄,正是:几度夕阳红,青山依旧在;几回秋冬至,碧树仍不凋。

我想,这主要得益于这片多情而神奇的土地,大量生长和广为种植的,多是常绿树木。我所知道的这类树就有:榕树、樟树、松树、杉树、紫荆树、相思树等。

而银杏和刺桐等树种,无论在生长在哪里,都终将随着季节变化,遇秋风而黄熟、随秋风而凋零。满地落叶,缤纷成茵,常会勾起你或浓或淡的丝丝愁绪,任那惆怅和伤感不经意间涌上心头,别有一番滋味,供你细细品尝。好就好在,她们为数并不多。

还有那曾经青翠欲滴的枫叶,也多半会被秋风吹得熟醉。那深浅浓淡不一的红颜,虽非都经霜染,竟也胜于二月花,点亮群山,灿然入眼。万绿丛中一点或数点艳红,恣意燃烧火热和激情,使秋冬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绿色,也不再总是萧瑟凄清,而拥有和奉献那别样的明媚温暖和诗情画意。

更有那随处可见、不择地而能茂盛生长的芦苇和芒花,进入秋冬,也迎风绽放。路边、地头、荒野、山坡,一朵、两朵,一簇、两簇,一片、两片,乃至如稻浪翻涌、似麦菽成海,于天苍苍、野茫茫中,连成汪洋一片。这些不能收获和食用的花朵,竟也成为秋天最好的象征、最美的景象之一。

本以为芦苇只生长在水中,其实距离江河湖海颇远的地方,无论滩涂、岩岸、土坡、高坎,还是附近的山峦,往往都能惊喜地看到她们顽强生存的身影,欣赏到其纵情开放的花朵。

我这里所看到的芦花,较为纤细、柔弱,颜色也不是白的,而是带点儿淡青,像女孩子的秀发、刘海,虽然身姿挺拔,却又俯首低垂,勾勒出一道道优美弧线,随风摇曳、搔首弄姿、妖娆多情,默默共享秋光,无声倾诉柔情。

芒花则更随处可见,多呈纺锤形,称其为圆锥形或宝塔形亦可。你可能以为,芒花白如雪、轻如絮。其实,刚开放的时候,芒花通常为浅紫色或红褐色,像旗帜高高飘扬,写满秋意,弹奏着美妙韵律。其花絮密集繁多、花枝丰满润泽,又像成熟、雍容的少女或少妇,因吸收春夏的和风暖雨、天地精华而出落为天姿国色的美女,显露出高贵而美丽的风韵和气质。

无数紫色的芒花,悠由自在、鹤立鸡群,怒放在秋原之上、山野之中丛丛簇簇的芒草间,盛开在赏不够秋色的你我眼前,不是秋实,胜似秋实。风动花飞,绿色世界和清秋原野,便连绵不绝、傲然传送那胜似春光的缕缕温馨、点点柔情。

而那洋紫荆,入秋之后,虽仍一如春夏,枝繁叶茂得似瀑如盖,忠诚而执着地倾泻一片绿、遮挡一片阴,此时竟也能舍芳华,放飞出蝶儿般的紫红花朵,在软软、长长、绿绿枝叶间,化作美丽精灵,轻快地欢舞、跳跃。

这样说来,南国之秋,有青山碧树,有累累硕果,也有堪比春花的枫叶,还有美丽的芦花和芒花,以及洋紫荆等姹紫嫣红的花卉。

于是,福州的秋天不止是金黄翠绿,亦五色斑斓、浪漫多彩,就算有一两种或几种树木会落叶飘零满地,也不至于变得那样寂寞、单调和肃杀、凄凉。

南城独忆

800字 高二 散文

南城的柳絮是飘得最早的。虽只是开春,江面上的雾霭却早已散尽。每天醒来透过窗隙往外看,便也一片明朗。虽只是个小镇,却也因为它的偏远,得以保留了些朴质的气息。

我所寄居的人家正好处在桥头,这便得了“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情趣。湖的中央有很多的水榭亭台,都用薄薄的纱帘罩着。听闻其间住着一位早年的戏子。这到后面确也应验了。自我搬来,每日清晨都能听到软语呢喃般的清唱,因隔得远,戏文是不大听得清了。但每每听到时,眼前都能浮现出一位清丽的女子,身袭水绿的长裙,边唱着《青玉案》,边舞着长长的水袖。只可惜,我在故居是听不到这云莺般的嗓音,也看不到这样娴静的女子了。

淳朴可以说是南城人最大的特点了。无论是他们憨厚的笑容,还是说话的腔调,都透露着浓浓的水乡风味。但其中并不缺乏亮点。在南城的旖旎秋色中,我经历了最美的邂逅。

那是一个烟花般的女子,我们匆匆在一座小院里相遇。她走在清凉的青石板上,红色的石榴裙如花般在风中摇曳。我还记得她拈花时的浅笑,如火红的辛夷花,绚烂了满园的清寂。我相信,一个女子的美丽,并不在于其精致的面容,而是那一霎那的绽放。

搬进南城前,我还在靡丽的上海。在一条普通的小巷里,摆弄着老旧的书籍。门口种着一颗槐树,风起时,便落下一层一层的灰白的落蕊。偶尔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子,踏着白色的木屐从落蕊上碾过。露肩的海蓝色吊带裙不胜风情。一如浓丽的色彩,盛开着颓败。

我从不认为乡间的女子与城中的女子有差别。乡间的女子更像一幅水墨画,氤氲在水雾里,勾兑出绸丝般柔软的意蕴,仿佛是浑然天成的玉石。无论是在湖畔捣衣的少女,还是在小院里捡拾落叶的老妇,每每看着,都像极了一幅画。而上海的女子,总是涂着厚厚的唇膏,画着过长的眼线。苍白而精致的面容如盛放的烟花,瞬即破灭,黯淡。

院子里的扶桑花开了,便引得很多的孩子来采摘。主人也不恼,还会和孩子们闹着玩会儿。于是在这个纯朴的小镇,清淡的花香便和着孩子们的歌声弥散开来。

之后我辗转了几个地方。行过许多的路,遇见了许多的女子,可竟再也没有一个能让我颤动的了。哪些所谓的美好,大抵都留在了那个古风的小镇,那个清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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