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归去的故乡900字

无法归去的故乡

900字 高一 散文

曾几何时,故乡的夜幕,是在河水的喧腾中降临的,细小的月牙,轻轻的勾在柳条上,那美丽的世界里,虽没有萤火虫的点缀,却依旧带着一种虚无缥缈的美。

那时,小坝中是没有灯的,借助着周围楼房里微弱的灯光,她为自己穿上了一件朦胧的轻纱。淡淡的黄色灯光夹杂着细碎的月光,轻轻的洒落下来,展现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动人姿态。那时,我常常会在嬉戏中不自觉的停下来,感受着月光零碎的抚摸,心中总会生出一股温暖。

那是一双多么细腻而又轻柔的手啊。

故乡的天空是永远的蓝,依稀还记得小时候的某一天,那天空蓝的好似世界上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飘渺的云轻轻的躺在上面,让一切都显露出了一种虚幻,天上美景,不过如此。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那么美,那么蓝的天,蓝得让人心疼,让人心碎。

小孩子永远都是天真的,小时候的我自然也不例外。那时,我总会和小伙伴们在小坝中的草丛里寻找宝石——其实就是闪闪发亮、五颜六色的玻璃碎片。即使被爷爷奶奶骂,被划伤,也总是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背着大人再次去找一块自认为最漂亮的玻璃片当作宝贝……

真的是好多好多无法丢弃的回忆啊,最美丽的风景,其实就在我的脑海里吧……

几年后,当我再次回到故乡的时候,她已经变了。

小坝被周围新建立的漂亮的房屋不断的蚕食着,山矮了,水瘦了,一切都变了。

这里好陌生,这里是哪里?

我的故乡,到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却回不去的地方了。

一个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小坝里终于建起了路灯,那本就细碎的月光也在这片刺眼的灯光中消逝的无影无踪;杂乱的音乐声,麻将声,覆盖了河水拼命的呼唤;蓝色的天空也已然老去,只剩下了灰色的空壳,蓝色的灵魂却不知所踪;那些闪闪发亮、五颜六色的玻璃碎片,早就被处理了,高大的篮球架座落在上面;而当年一起玩一起疯的伙伴们也早已不知所踪,亦或是更加悲哀的,随着故乡的老去而老去。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月光惨淡的微笑,那细腻而又轻柔的手不复存在,她用她那轻柔的声音诉说着无助与彷徨;梦见了河水的哭喊,哭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忧伤;梦见了天空曾经的那抹蓝,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晴空之中,在灰色的迷宫中,迷失了正确的方向;梦见了篮球架下的草丛紧紧的靠着我的手,想追寻一份安慰和温暖;更梦见了那些儿时的伙伴们,他们丢弃了他们的玻璃碎片,也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故乡,时光的流水冲不淡我对你的思念,纵使一切都会变,但我依旧会一直记得那个,我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无法忘却的思念

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曾不知有多少时候,每当我登上太行南麓秀美旖旎的云台之巅茱萸峰,心中便不禁咏起王维的“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诗句来。尽管诗人与我要表达的情感有异,但是,触景伤情,极目眺望巍峨太行,心中就会迎风绽放一种浸满忧伤的思念。

这是一座我异常熟悉也倍感亲切和自豪的大山,因为在风景如画的大山深处,可能长眠着我亲爱的八路军叔叔。每当我面对这座大山,每当松涛阵阵,凌厉的山风吹来,那首《太行山上》就会在峰峦叠嶂间、在我的耳畔回响:红日照遍了东方,自由之神在纵情歌唱!看吧!千山万壑,铜墙铁壁,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气焰千万丈,听吧!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

曾经惨遭日寇蹂躏的家乡,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期盼着能早日摆脱战争之痛。但是,在那个狼烟遍地的旧中国,一个连红薯都不够填饱肚子的年代,不去奋力抗争,又何谈生存的希望?当时,读过五年私塾后原想当小学教师的叔叔,横下心来,毅然参加了八路军。后来才知道叔叔是骗过忧心忡忡的祖父母,打着要到县城的成兴纱厂做工养家糊口的幌子去参加八路军的。他在纱厂做工的时间很短暂,后经地下党组织介绍,于1938年春,成为八路军一二九师补充团一名战士。入伍新兵训练的间隙,叔叔托一位村里的乡亲将此事告诉了祖母。当她着篮子冒雨赶到县中学新兵训练的操场时,叔叔所在的队伍已经开拔北上太行山了。从此,叔叔与家人天各一方。

殊不知,娘想儿子在梦中,而成为八路军战士的叔叔已经在太行山上和日寇接上了火。一年后的冬天,家中忽然收到了叔叔的来信,信中告诉家人:在林县山区刚刚与日本人打了一仗,很激烈,牺牲了不少战友。请父母、哥哥、姐妹放心,等打完老日(家乡对日本鬼子的称呼),我就回家。在战火连天的岁月,这封信带给家里人些许安慰与盼望,而这封信也是叔叔与家里的最后一次联系。

从此,等待叔叔,寻找叔叔,也就成了我的家族一件伤感而又必须延续的事情。祖父时常独自一人,默默地凝视着院子里日渐长大的椿树发愣,爬满皱纹的眼角不时会有泪花闪落。焦虑和担忧终使他积忧成疾,过早地撒手人寰。新中国成立初期,县民政部门要为我家授挂革命军人烈属牌,没想到遭我祖母严辞拒绝,因为她坚信自己的儿子没有牺牲,坚信自己的儿子迟早会回归故里。在吵走了县里来人以后,她手握铁勺,坐在院子里挖土,每挖一勺,就喊一声叔叔的乳名,高一声,低一声,声声凄婉:经儿,回家吧!经儿,老日不是打完了吗,你咋还不回来?……叔叔始终没有回来,直至祖母去世。在弥留之际,祖母示意我的父亲到她床前,嗫嚅着嘴角仿佛要说什么,但已没有最后的气力。父亲立即大声告诉她:把经儿找回来!话音落下,祖母的双眼淌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祖母走了,临走前也未见到令她牵肠挂肚日思夜盼的“经儿”。

父亲时时刻刻铭记着对祖母许下的诺言。他到陕西等地工作期间,每经一处,便四下打听我叔叔下落。后来,回到家乡多年,也从未放弃对叔叔的寻找,却一直得不到准确的音信。

转眼间,我们姊妹兄弟也已长大成人。直到我离开家乡参加工作三十多年来,寻找叔叔的脚步一直不曾停止。我曾沿着八路军对日作战的地方,搜寻着叔叔可能的足迹。在涉县一二九师司令部旧址,在武乡八路军总部,我打开一本本泛黄的史料,凝望着一个个英烈的名字,反复默读着一场场战斗的故事,试图穿越历史的隧道,寻找着我的八路军叔叔,寻找着我的八路军叔叔们,聆听着当年八路军战士与日寇的厮杀声……蓦然间,一片金戈铁马的场面向我奔来,仿佛眼前的群山陡然崩塌,一如冰封黄河融化时奔流而下的巨大冰凌、火山喷发时火红的岩浆、山洪暴发时的汹涌洪流,一群八路军战士手持钢枪,怒吼着呐喊着向敌人阵地扑去。那群八路军战士中有我的叔叔,有我的八路军叔叔们。

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叔叔了,他也许牺牲在百团大战的破袭战中,他也许牺牲在消灭阿部规秀的黄土岭之战,他也许牺牲在与日寇殊死搏斗的神头岭之战……可我又分明找到了叔叔,他不就和他的战友们在高耸伟岸的太行山峰,与那里的青山相伴,与那里的绿水共眠?他不就和他的战友们在那经久不息的浊漳河畔,与见证自己为国慷慨赴死的流水相互厮守?高山仰止,长歌当哭,有青山作伴,河流和乐,他又何必马革裹尸魂归故里呢?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推荐

高一
散文
9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