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四
NO.12皓雪落
黄河浊
任由他绝情心伤
步入偏殿,一眼看见照例是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上摆满了丰盛非常的甜食,而小桌上只有简单的两盏蜜露和几盘异香的果品,百川垂手侍立在旁。自从那天我信口开河地说遍天下甜品后,这个尽责的管家就每日变换着花样弄来一堆让玄霄看看都要腻掉牙齿的甜食来孝敬我,我再三说明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仍然是一句“龙尊吩咐,一定要让青公子满意。”
玄霄在小桌旁坐定,端起杯盏呷了一口,我则从大桌上拈了两块蜜枣糕也蹭到小桌旁挨着他坐下。
烛龙走进来,躬身一礼,“帝君安好,今天精神可好些?”玄霄点点头,我站起身来,与烛龙对施一礼,他方在末座坐下相陪。
“烛龙,天仙凝露、玉瑶仙果都不是易得之物,不必如此浪费,我每日饮食,只需清淡鲜洁就好。”玄霄开口道。
“帝君灵体未复,这些果品略有补灵固息之效……”烛龙正要说下去,玄霄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并非重伤还阳,本不需这些大补之物,灵息未复也只需假以时日,……还有那边一大桌子以后也都可以撤去……”
“咳……”我有些不舍又不敢开口。
玄霄回眸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留两样即可。”
说话间,一个下人匆匆走进来,对烛龙禀道:“龙尊,后土娘娘驾到!”
玄霄皱了皱眉,“只怕是寻我来的……”言犹未尽,一身着鹅黄素衣的美妇已翩然而至,身后两个小仙童赶得气喘吁吁。
烛龙连忙迎上,“烛龙参见娘娘,……”
“不必多礼。”后土宫一扬手,直向玄霄而来。
“后土宫,好久不见,你也奉了玉帝之旨来捉我回去?”玄霄冷冷地说,将我往他身后轻轻拉了一下。
“二哥,你何必如此冷言,我来是想帮你……玉帝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以你现在的灵力,他一人就足以对你洗魂!”
“……”玄霄低眉不语。
“让我带云天青走,只要他离开,洗魂之刑就不能施……”
“不,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
“二哥!”
“四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谁也不能把他带走!我能保护他。”玄霄坚决地说。
我望着他刚毅的脸,心中满足无比。霄,我也会拼了命的保护你!能在你身边多留一天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想到这里,不由地悄悄伸出手去,默契地遇到他反转过来的掌心,十指相扣……
“玉皇大帝驾到!衔烛之龙还不速速接驾!”天柱神宫顶上突然传来让我头皮发麻的九天玄女的声音。(小册实在很讨厌这个大妈,所以写成这样……)
祥云降下,玉帝从宝辇的御座中走下来。自后土宫以下,所有人都躬身行礼,玄霄漠然而立,扣住我的掌又紧了几分。
“紫微宫,见朕为何不参?”玉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若参拜于陛下,陛下莫非就能放过我么?”玄霄淡然道。
“大胆玄霄!竟对天帝如此无礼!”九天玄女狐假虎威地喝道。
“玄女退下,”玉帝还是不带一丝情绪,“紫微宫,你擅自离宫,引起人间帝星不明,征战连年,不足百年间江山数易其主,汝可知有罪?”
“此事我自当领罚,愿天帝革我紫微星君之职,去我灵息,容我与云天青一同入轮回转世。”
“二哥?!”“霄!”后土宫与我同时惊呼出声。
“那么,琼华与妖界之间无数屈死的亡魂又如何补偿?”玉帝看来仍不肯罢休。
“琼华之事……我也不想辩白,天帝的意思……是定要洗魂?”玄霄开始聚起灵气来。
“你逆天行事,已无姑息之理!”玉帝音量陡增。
“哼,既是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玄霄怒喝一声,周身灵气升起,形成一个银白色的玉轮包裹住自己和我,往天柱之上飞去。
“后土宫,日前朝议已定下刑罚,还不动手?!”玉帝见后土宫默然不动,发起火来,“四大天王听令,拿下云天青!”
四天王齐声应诺,向我扑来,玄霄右臂一扬,羲和剑已赫然在手,剑身上的锋焰明亮异常,灼热逼人,已非二十年前网缚妖界之时可比,剑尖一点,持国天王眉心一黑,往云端直栽下去,另外三个天王见状,远远围住玉轮,却不敢贸然上前了。
玉帝眉头一皱,挥手化出一个金光灿然的镜子,悬于半空。我只觉心摇神荡,灵魂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要向那镜子飞去。
“无尘宝鉴!”后土宫惊呼。
“青!”玄霄一声断喝,拉回了我的心神,“闭上眼,什么也别想!”心神一分,护体玉轮中略露破绽,增长天王和多闻天王同时欺了上来,分别扣住了我的双臂。我手腕一翻,退后一步,转身与玄霄背向而立,使增长天王足下不稳面向玄霄冲去。玄霄毫不迟疑,左手拉住多闻天王向外一甩,右手羲和剑朝下挥去,眼看增长天王半只胳膊就要废去,一道金色灵光飞来挡住了羲和剑锋,灵光出处竟是后土娘娘之手。
“四妹!”玄霄有些吃惊。
“二哥,四天王只是奉命行事……”
“啊……”一直没有动作的广目天王突然出手,法兽赤龙一下缠住了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牵扯着立时向玉轮外飘去。玄霄收剑回砍,赤龙断为两截,我却收势不住,朝那面镜子直飞过去。玄霄立刻俯冲过来,拉住我,镜中一股巨大的灵力与玄霄顿时牵扯起来。我惊恐地发现,玄霄手中的灵力正顺着我的身体向镜子中流去。而无尘宝鉴的后面,玉帝正与九天玄女及诸天将,正踏住八卦方位施法抽吸着灵力。
“二哥快放手!你的灵息会被耗尽的!”后土宫一边喊着,一边向九天玄女打出一道金色壁障,欲破去玉帝与玄女组成的灵界,壁障却在三尺之外就被宝鉴反弹出来打在天柱神宫的主殿上,主殿立时轰然倒下。
这就是洗魂之刑?!我心中一凛,顾不得身体被牵扯的几欲断裂的疼痛,冲着玄霄大吼,“快放开我!别管我了!”
“闭嘴!”他怒喝着,又加重了力道将我向外牵扯,灵力愈发迅速的流失出去,身上的玉轮光焰渐渐暗淡下来,再也组不成一个完整的护体结界。
烛龙现了原形,冲上来欲强夺宝鉴,就在靠近镜子的一刹那,险些要撞入镜中,后土宫连忙拽住龙尾一扯让他脱离镜光范围,“此镜蚀骨销魂,吸进去就万劫不复!”一字一句传入我的耳中,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俩都要死。
“放手!……”我已被牵扯到喉头发紧,再发不出一个字来。
玄霄扯动着嘴角,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竭力抓住我的手,任由灵力随着身体流失。他身上的玉轮已经完全消失,羲和剑的烈焰暴涨三丈,团团挡住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天兵天将。雾气朦胧的眼中,依稀看到他牙关紧咬的嘴角渐渐沁出一行鲜血,神情坚忍之极,却兀自不肯放手,牵住我的力道也渐现衰竭之象。
“霄……”我绝望地凝视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沐风的话——“魂飞魄散……就能激得玄霄入魔……只要一个引子,星君的灵力爆发……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这样便可以吗?霄,那就让我帮你一次!心中默诵散魂之咒,我拼起全身的力气,向他手中的羲和撞去!羲和骤然发出明如日光般的烈焰,只一瞬,光芒埋入我的身体,消失了。无尘宝鉴从半空坠落,灵界散去,诸天神立足不稳,纷纷向后摔去,玉帝也摇晃了一下,向后一倾,跌在他的宝座上。
羲和剑,剑柄仍握在玄霄手中,剑刃抓在我的掌中,剑锋则没入了我的胸口……
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仿佛连天边的乌云都不再飘动。下一刻,玄霄忽然疯了一样地抱起我,“青!——”深深地把我拥入他的怀中。
意识正在一点点消散,灵魂正在一点点剥落,我贪恋地感受着他怀中的火热,感觉却越来越模糊……
我努力的聚起残存的神智,“霄……”
他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着,泪水无声地落下,滴在我的唇上,咸咸的。
“谢谢……你……陪我……走……这一世……”我是这么爱你,我是这么舍不得离开你……
“青!……别离开我……你答应过我……青!……别……离开……别这样……”他的声音在哽咽,“不……别离开……”他麻木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想看他这样,不想……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挤出一丝微笑,“好想……好想……再……拥抱你……一次……”
他俯下身来,扶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滑到他的颈上。
“对不起……又要……离开……你……”我的身体几乎已感觉不到他的温暖。
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他的唇瓣异常冰冷。霄,你不会有事的,没有了我,从此无人能再钳制你,只要你没事……就好。我闭上眼,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袭上身来。他仍在认真地吻着我,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他唇瓣的柔软了,最后一下的破碎,牙关一紧,然后,所有的感觉消失了……
———————把天青写挂掉了,所以不得不透视眼的分割线———————
下唇猛地一痛,怀中的人手臂滑下,身体瘫软下去,玄霄感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被那人咬住了,咬碎了……凭着星君的灵息感觉到那个身体的灵魂已经消失……死了……不仅是死了……是完全没有了……魂飞魄散……
心正在往下坠,坠入无底的深渊……
仿佛东海漩涡里的寒冷正透过肌肤、透过骨髓慢慢侵蚀着心底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那个地方就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痛得让人发狂……
“啊!!!——”玄霄抬头从喉间深处发出骇人的吼声,身上的灵光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眉心的朱砂法印也染上了妖异的血色。
本已跌落尘埃的无尘宝鉴突地飞至半天,镜面流光四射,笼罩住了玄霄。他那双一向清朗的凤眸,此刻竟象要滴出血来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忽然,玄霄猛地向上腾起,抓住了无尘宝鉴,向不周山的主峰天柱摔去。
“轰!——”宝镜破碎满地,天柱立时被撞得缺开一个大口,摇摇欲坠……
玉帝与后土宫一声惊呼,冲向天柱,以灵气护住天柱,身旁的仙班见状也急急凝起灵力,护住天柱。
而镜中数万年来吸收的各色灵气霎时反扑出来,冲向玄霄,玄霄竟是不避不闪,任由霸道的灵力撞击在身上,嘴角不断地渗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月白色长袍,飞扬的头发也由黑转褐,眉间的法印越发艳魅如火,终于支持不住,仰面径直向后摔了下去。
NO.13放下吧
手中剑
我情愿
天帝与后土宫勉力顶住天柱,灵力不断消耗着,心中均明白,只有合四御之力方能顶起天柱,而此时仅有两神就算合上其余诸神之力,也不过及得上三位四御尊神,莫说玄霄此时生死未卜,即使他灵息未消也绝不肯相助。
正当众仙彷徨无措之际,一道七色霓虹从天而降,霓虹中一身着紫色帝袍的人疾步飞来。
“三哥!”后土宫惊喜交加,来者正是四御中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
勾陈宫来到玄霄面前,皱了皱眉头,俯身扶起他,往他口中塞下一丸丹药,方起身面向后土宫,道:“四妹,你为何不听我的话,终于闹得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
“三哥……”
“二哥虽心性淡漠,实则却是个性情中人,你只看他所孕出的青玉璧灵便知晓了!……”
“……”
“天帝裁策虽有不当之处,但你这样鲁莽地来找他,反令二哥更早置于危地,连转还的余地都没有……”
玉帝如何听不出勾陈宫口中的讽刺之意,是说他借由后土宫来找玄霄的机会才寻到玄霄的所在,不过苦于当前形势需借勾陈宫之力方能撑起天柱不塌,保住天庭,只得隐忍,口中只急急叫道:“勾陈宫,他事容后再议,先来擎住天柱!”
三神合力,裹结成一个灵力结界,天柱暂时不再摇晃,玉帝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回到他的御座上。
勾陈宫先将仍然昏迷的玄霄扶到一旁,待后土宫趋前照应,才返身对玉帝施礼道:“陛下,合我们三神之力,也只能支撑得一时,欲修复天柱,只有靠四御合力……”
玉帝默然不语。
勾陈宫继续道:“陛下为众神之主,可率众神护住天柱之基,紫微宫掌天经地纬,可盘住天柱之体,臣职掌南北之极,可守御天柱之顶,后土宫为大地之母,可由她化山川土石修补天柱。”
玉帝凝眉,沉吟道,“可是紫微宫他……”
“紫微宫虽有过错,但其中隐情颇多,望天帝重审琼华一案,容紫微宫戴罪立功。”勾陈宫上前一步,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九天玄女。
“二哥,你怎么了?”在一旁的后土宫突然大声惊呼起来。
众人随惊呼声望去,只见玄霄不知何时浮到了半空中,凤眸如火,染着斑斑血迹的白袍被周身灵力鼓起,呼呼飘动,反似比原先更盛……
“无尘宝鉴中的灵力都被他吸去了!”勾陈宫也有些慌乱起来,“想不到这魔界之物竟与我的息脉金丹相生!”
众神骇然,原来,这无尘宝鉴本是万年以前神魔大战时,从魔界得来的至宝,大战时曾吸去无数神仙灵息,从未有人将其打破,更不知打破之后灵气竟会反噬毁器之人。勾陈宫的息脉金丹有固灵护心之效,见玄霄灵息微弱便给他服食了一颗,而此刻玄霄灵息充沛,显是镜中的灵气被其收纳,以他此刻灵力,只怕就是玉帝、勾陈与后土三神合力也未必是敌手。
“玄霄……你……你……”玉帝的舌头开始打结。
“二哥!”后土宫竭力想唤回他的神智。
半空中的玄霄恍若不闻,只是转动眼眸众神中仔细地搜索着,扫过广目天王时,眉头一紧,一道烈焰便自眉心殷红的法印中飞射而出,广目天王惨叫着被一片火海包围;凤眸微转,看到九天玄女,又是一道烈焰射出。后土宫忙挥袖扑去烈焰,挡在玄女面前,九天玄女却也只剩了半条命在喘息着。
“让开!”玄霄怒喝。
“二哥,你冷静点。”勾陈宫挺身站在后土宫面前挡住了玄霄。
“冷静?!呵哈哈哈……你知道什么,叫我冷静!”玄霄冷笑。
“二哥,我知你心中委屈,若不辩明,世人只当你逆天行事,心性成魔,今日天帝、众神都在,何不将前尘往事剖辩明白,天道有常,自当为你讨回公道!”
“剖明又能如何!散魂之魄还能重聚么?!”
“……若有女娲石,也许……可以……”后土宫犹豫着措辞。
“四妹,你说的是真的?”玄霄的声音有些颤抖。
“后土宫职掌阴阳生育,她既说有救,定有还魂之法。”玉帝似乎又拣回了自己的面子,“琼华之事既有隐情,可面陈上来,朕自当为你主持公道。”
“琼华供奉何人,何人自然清楚一切!”玄霄冷冷地道,眼光却看也不看九天玄女一眼。
“你意指九天玄女?”玉帝似乎不信。
“时至今日,我还有必要推诿么?”玄霄踏落地面,朝玉帝走来,众神纷纷后退让出三丈开外,以避开他周身迫人的霸道灵力。
勾陈宫近前言道:“此事臣亦查实,玄女泄露天机,托梦密授太清、宗炼灵体铸剑网缚妖界,夺取幻暝界紫晶石飞升之法,现有二人转生前的记忆为证。”
“玄女,你为何要这么做?”
九天玄女喘息着,闭口不言,神色黯然,显是默认了此事。
“唉,”玉帝叹了口气,“如此说来,琼华一案,九天玄女首罪难逃,罚镇于天柱之下,思过千年,并令千年之后永守天柱,不得擅离……紫微宫,既是转生之后受人愚弄,且当日已受十九载冰封、二十年东海漩涡之刑,姑且抵过,但今日毁损天柱,却需你将功补过……”
玄霄一言不发,只是走过去,横抱起地上的云天青,拂去他面上的尘土,动作轻柔之极,仿佛生怕将他吵醒,缓缓地走到后土宫面前,“你说可救?”
“我……没有十分把握……”后土宫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
“你救了他,我便去擎起天柱……”玄霄凝望着怀里的云天青,口中温柔却坚决地说。
“二哥,三神的结界撑不了天柱多久,救人还得先去找女娲石,不是片刻可得的……”
“与我何干?”玄霄轻抚着怀中冰冷的脸,毫不理会后土宫焦急的语气。
“天柱倒下,天庭便会坠落人间!”玉帝此刻也顾不得他的风度了。
“……嗯……又如何……”玄霄仔细地顺着怀中人墨蓝的长发。
“云天青也不想看到人间地狱的惨象。”勾陈宫淡淡地说了一句。
玄霄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可不是吗?这个人,可以为自己赴汤蹈火,可以为自己苦守黄泉,可以为自己魂飞魄散的这个人,却在三十九年前,为了阻止人妖两界的杀戮,那样决然地离开自己。这份悲天悯人之心,究竟是谁给了他的?他是自己孕出的灵,自己却似乎并不真正了解他。
“他的心,就是你的心,……如果你真的想救他,就做他希望你做的事。”勾陈宫走到玄霄面前,目光中充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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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灵力结界网缚下的天柱,仍不断有巨石崩下,结界之力显已难以为继。玉帝率众神环绕在天柱脚下,围成方圆千里的巨阵,守护天柱之基。勾陈宫已经带领八个灵力较高的天神飞上天柱顶端,守御住天柱之顶。玄霄望了一眼天柱神宫的偏殿,云天青的躯体正躺在那里,然后飞身腾起,双手虚拢成团,凝眉闭目,放出全身的灵力,紫色的灵气自他双掌中盘旋而出,结成一张大网,团团套住天柱主体,终于将摇摇晃晃的天柱扶正,烛龙现出原形盘身缠绕上天柱,稳住了天柱。天柱崩塌之势渐减,九天玄女默默地走到天柱基座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玄霄,背靠天柱闭目而立。
后土宫双掌上扬,聚起金黄色的巨大灵球,不周山周围方圆万里的土石纷纷顺着灵气的导引,敷上天柱的断裂之处,填满每一个缝隙,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将九天玄女完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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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神宫偏殿中,云天青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上的伤口已被洗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衣。有后土宫所赠的草还丹含在口中,肉身仍如活着时一样温软,甚至伤口也在渐渐愈合。他的脸上仍带着一如既往温馨的笑容,仿佛随时都会醒来,那张一向聒噪的嘴此刻却没有一丝声响,玄霄默默地守在榻旁如一尊石像。烛龙进来了两三趟,见此情景,又悄悄退了出去。良久,玄霄终于长身而起,“百川,去备些甜食来。”
“是。”管家应声而去,片刻端来两盘香甜的芙蓉蜜枣糕。
玄霄抬指凝起些许寒气,将糕点裹起,仔细的打包收入袖中,俯身托起云天青,准备离开。
“帝君去寻女娲石的话,青公子就留在小龙这里吧?”烛龙看见玄霄要走,忙拦道。
“我想,他更喜欢另一个地方吧……还有,烛龙,以后不必称我帝君了,叫我玄霄就好。”
“小龙不敢……天帝已明言您仍是紫微星君啊……”
“我灵息已属魔道,这虚名不要也罢,”玄霄叹了一声,“烛龙,这几天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玄霄感激在心,这羲和剑我已无用,便送给你罢!”
后土宫中
后土娘娘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女娲石,抚摸了几遍,又聚起一丝温热的灵力覆上,过了半饷,还是摇摇头,道:“二哥,……我没有办法……”
“什么?你不是说找到女娲石就可以吗?”玄霄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这石有些不对……”
“难道这不是女娲石?”
“不是,女娲石是真的,但这石上的灵力……不知是不是被冰封住了,根本释放不出来……”
“什么意思?”
“女娲石是上古神器,女娲娘娘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女娲娘娘有创世造人之能,故而此石能够起死人、肉白骨,甚至可以使消散的灵魂重聚,但需消耗石上极大的灵力,而现在这石上的灵力明显不足,还透着阴寒之象,不知是什么缘故。”
“……没有办法了吗?”
“女娲娘娘有补天造人之德,灵力无可替代,除非能找到此石灵力被封的原因想办法化解,否则……”
“否则怎样?”
“若真是神器灵力耗尽的话,就无从可解了……”后土宫几乎已经不敢看玄霄的眼睛,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二哥,我记得此石原先是在封神陵收存的,后来下落不明,也许封神陵的守将会知道点情况。”
“好,我去封神陵,云天青的肉身先留在你这里,代我照料一下。”
“嗯,你放心。”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玄霄尚未开口,就听到九天玄女微弱的灵息在说,于是停下来,站在天柱面前,等她说下去。
“你终于有耐心听我说话了……”
玄霄有些迷惑,但还是耐心地等她说下去。
“记得九霄之上的紫微宫吗?那是天庭里最美的宫殿,尤其是,当你站在天阶上看星辰的时候,无数的天女宫娥就偷偷的躲在墙角边看你,也包括我……”
玄霄心里一动。
“霄,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称呼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紫微帝君。我本以为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可是你却允许他这样叫你……我才知道,原来有人是不一样的。……后来,你甚至为了那个人抛下六界亚君的身份去转世为人……我好恨!”
玄女的声音停了下来,玄霄等了良久不见动静,试着问了一声,“玄女?”
“……唔……你从来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甚至你到了凡间,进了供奉我的琼华派,你还是看不起我……你只会对我喊——‘给我滚回天庭’!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难过!——我不会让你如愿……我要你付出代价、付出代价!”九天玄女越来越激动,灵息却更加微弱,喘息了起来。
玄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静默。过了一会儿,玄女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想知道女娲石的事是吗?其实你知道的,你比我更清楚……哈哈,是你把它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没有办法,你只能看着云天青消散,你没有办法的……哈哈哈哈……”九天玄女狂笑不止。
“你在说什么!”玄霄终于忍受不了,打断了她。
“……哈哈哈……它就是夙玉,夙玉就是女娲石!……它的灵力都因为望舒而耗尽了……”
“什么?!你胡说!!!”玄霄冲向天柱,好像想把里面的九天玄女揪出来。
“帝君住手!”刚刚赶来的衔烛之龙,吓得不轻,忙冲上去拉住玄霄。这位主要发起狂来,再把天柱撞倒,我就是入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在此处镇守了九千九百多年,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过完最后这几十年呢?烛龙懊恼地想。被他一扯,玄霄竟意外地颓然倒地。
没有办法了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后土宫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若真是神器灵力耗尽的话,就无从可解了……”真的没有办法了……玄霄忽然觉得好无助,身为四御尊神又如何,拥有无边的灵力又如何,竟保不住一个自己至爱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散……难道这就是因果宿命?为了与所爱之人永远相守而要琼华飞升,却因为这飞升之举而永远失去了救回他的机会……
回到后土宫,玄霄没有再问后土什么,只是留下了女娲石,然后默默托起云天青,返回了青峦峰。玄霄知道,后土宫还若有分毫希望绝不会那样说,也就是说,她说出“无从可解”就是真的“无从可解”了,若连大地之母都没有办法找回他的灵魂,那天上地下就真的再没有任何人有什么办法了……
回到人间,似乎又已匆匆过去了十余年光阴,紫英的双鬓已有些染上了白霜。望着天河那张跟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再次抽痛了起来。
“大哥,那石头没有用吗?”
“……”玄霄不知要如何回答。
“大哥不要难过,爹从来没有怪大哥,他一直在鬼界等你。”虽然看不见玄霄的表情,但天河感觉得出玄霄的颓丧,诚恳地安慰道。
在鬼界……等我,以前是,可是现在,连鬼界都没有他的影子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玄霄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于是朝天河笑了笑,“……我……天罚未尽……该走了……”
“大哥?”“师叔?”天河和紫英茫然,不知玄霄何意。
身边一只蓝色的仙兽绕着玄霄飞来飞去,呜呜叫着,神态焦急,却苦于不会说话。
“它是勇气,叫做什么无毒兽……”天河解释道。
“五毒兽……”紫英更正道。
“嗯,五毒兽。”玄霄自然认识这种仙兽,还知道此兽能够读心,看来它是猜出自己心中所想了,不过他修为还太浅,无法口吐人言,这样更好,他本就不愿让孩子们知道。
“天河,你的眼睛亦是天罚,百年之后自然可解,不必担心。”你身上的神龙之息足以让你拥有数倍于凡人的生命,紫英修仙已有初成,相伴百年也绝非难事,而我,只陪了他三天……
玄霄将天青的肉身安置在石沉溪洞的最深处,仍旧设下结界,积压了多日的泪水终于涌上眼眶。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了呢?无论过去多久,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这么安静的睡着,只是睡着了,这身体仍然柔软、温热,这样的身体里怎么会没有灵魂了呢?
为了得到实体,你来转世,现在你有了实体了,却失去了灵体……天上地下,竟再也寻不到你的一丝灵息了……你为救我而魂飞魄散,你为回到我身边找来了女娲石,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还是救不了你,唤不回你……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你问我来尘世走这一遭悔不悔,现在我告诉你,我悔了……我悔了……我宁愿你没有实体,宁愿你只有灵体,至少——你还能对我说、对我笑,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心里好痛,痛的不能再忍受,如三十九年前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时那样,但那一回还只是生离,这一次竟是死别——真正的死别。玄霄看不到,此刻他褐红的发正在慢慢转白,变成如雪一般的白色。
关闭了石沉溪洞的门,玄霄径直飞上凌霄宝殿,周身虽没有当日在不周山那迫人的戾气,众神将却也无人敢阻拦。
“紫微宫,你要做什么?”玉帝看着白发如雪的玄霄,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给我洗魂……”如果一定要这么痛苦,原谅我——还是让我忘了你吧,即使忍受千年的灵体碎裂之苦,也好过无尽相思的煎熬……
“?!”玉帝一脸愕然,“这个……你别开玩笑……”
“请天帝陛下给臣洗魂!”玄霄突然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
“紫微宫!……快快平身,什么洗魂啊……那……那无尘宝鉴已毁,你又不是普通的天神,怎么可能给你洗魂,再说……再说你也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啊……这,这,……”玉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有些结巴起来,不知道这紫微星君又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果然是这样——连消散自己都做不到了。一定要忍受这样的相思之苦吗?青,你好狠心!你真的好狠心!逼得我入魔,逼得我拥有无边的灵力,却不让我有办法救你……成魔何用?拥有这一身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灵力又何用?
这难道又是一番因果?无尘宝鉴因自己而破,天青魂魄因自己而散,谁知如今,竟会是这样的结局,谁能看透这茫茫苍天所定下的宿命……
玄霄就这么在凌霄宝殿上跪了三日三夜,没有人敢来打扰他,连玉帝都躲到一旁的偏殿去了,直到闻讯赶来的勾陈宫和后土宫一起来拉走了他。
“二哥,你振作些,以你的灵力,再造一个青玉璧灵,又有何难?”勾陈宫这样说。
是啊,再造一个青玉璧灵,多么容易,可那却不是青了……天上地下,真的再也没有那个永远眉眼含笑,趋前跑后,聒噪个不停的人了……
还能去哪里寻回我的梦?或者,忘掉我的梦?……玄霄想起了那东海漩涡的深处——依稀记得,那个最美的梦,今后也许只有在梦里还能找到他的些微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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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上,玄霄仔细地将青玉璧擦拭干净,捧在手心,凝视了半饷,仿佛要将它的样子刻进脑海深处,然后双手捧定,低头贴在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才举起在唇边深深吻了一下放进怀里,犹豫了一下,又摸出来,轻轻地含入口中,闭上双眼,展开双臂,缓缓地向着漩涡深处沉了下去。漩涡深处因为安静而更加寒冷——琼华众人已被赦免转世去了,漩涡中不在有一丝人声。不用任何的灵力护体,冰冷的海水瞬间穿透了身体,玄霄感到刺骨的疼痛,却仍执着地向着更深处沉下去,耳边隐然听到海边渔女的歌声——道是:
“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未归,几日添憔悴。虚飘飘柳絮飞,一春鱼雁无消息,只见双燕斗衔泥……”
海底的缚仙锁重新缠上身体,勒紧自己,好疼,却还是盖不过心中的那份疼痛,于是放松身体,更不带一丝反抗地,甚至用灵力加重了锁链的力道……就让我这样痛吧,痛得忘掉自己,或者消散掉自己……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缚仙锁渐渐收紧,勒破长袍,嵌入肌肤,却还是……勒不断相思,勒不去脑海中那人的身影,那暖如三春的笑颜,那痴情守候的眼眸……再度加重了力道……身体的疼痛终于渐渐让意识陷入了模糊……口中含着的青玉璧渐渐染上了一抹殷红的血色,如泣如诉……
NO.15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那一边
对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
写的尽
怎么还听得见有人说话?身体的感觉仿佛又渐渐回到意识中……眼皮还是沉重的抬不起来,但确实有感觉,很熟悉的气息,像是……鬼界?耳中传来一些若有若无的话语。
“老五,你一向最有主意,你说怎么办吧?”
“依我看,就把他放回去得了……”
“魂飞魄散后没有命籍啊,怎么放!”
“什么命籍不命籍……要是那个人冲下来,我看你放不放!”
“老三,你别急嘛……老大这么说,也是实情啊,要是没命籍的鬼都能弄去还阳的话,这鬼界以后还怎么管。”
“而且他现在这么弱,我们就是放他走,他也过不了奈何桥头的迷途雾啊……”
“……那你们就等着吧,他早晚会来这里,……拆了这鬼界,到时候咱们十个谁也跑不了!”
“……好好的,干嘛非弄得自己魂飞魄散……九弟,你手下的黑无常也该好好管管了,这散魂咒是能随便外传的么?”
“他要真散了倒好了,我们还用在这里头疼!”
“……”
“……散魂咒没得解啊,……他怎么就会聚起灵体来?”
“你忘啦,那个羲和剑灵……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跟他主子一样霸道……”
“上次来时,问了你……什么办法……”
“你是说……剑灵投到他身上去了?”
“……都是那个人孕出来的灵,本质上没差……”
“也就是说,散掉的其实是……羲和剑灵自己被羲和剑戳死了?……”
“……剑灵受了九分力道,他大概只受了一分。”
“……都这么久了,怎么就突然聚起灵来了?……不是连女娲石都没用了吗?”
“应该是有强大的灵力一直在守护他的本体……”
“你是说,那个人?……”
“……快醒了吧。”
“……喂喂,说了半天,到底怎么办啊?……”
“……”
“……”
话语渐渐模糊,我再度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一个柔软的锦榻上。
“唔……”我哼了一声。
立即有个鬼差跑过来,“云公子醒了?……快去禀告各位大王!……云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是秦广王的偏殿,云公子刚刚聚起灵体,灵息弱的很,所以秦广王就把云公子接来这里安养。”
我不是魂飞魄散了吗?突然想起昏迷之时隐约听到的十殿阎罗的话,羲和剑光猛然没入身体的那一瞬,是他替我挡住了魂飞魄散的那一剑吗?那他?那孩子不是?……我猛地从床上跳起,立足不稳,险些跌了一跤。
“云公子小心!”鬼差忙上来扶住我。被他这么一触碰,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透明,虽说当了那么久的鬼,早就习惯了没有触感的身体,但还是发觉了一些异常。我正在讶异着自己的身体,秦广王走了进来。
“云公子,你灵体刚刚聚拢,可能有些不习惯,再过一阵就好了。”
“秦广王?你叫我什么?”
“哦……云公子,你是紫微帝君的……好朋友,过去本王多有得罪了……”
霄,你面子可真大,连我都跟着沾光了!那我以后在这里不是可以横着走?不对……我还是快点还阳找你去才是。
“那,我能还阳去吗?”
“这个……云公子,你魂魄飞散以后,在生死簿上的命籍就消了,还阳需要请旨天帝……,我已经奏报上去,一般两日后就会回复,但天上的时日跟这里不同……”
“也就是说,要等二十年?!”我觉得脑子开始充血。我倒不介意再等二十年,但是,霄以为我魂飞魄散了呀,这二十年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想到他那时候的眼神,我怎么等得下去!
“其实,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从您开始重聚灵体的时候,我们的奏章就呈上去了,现在已经有十年了……”
“十年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走!你们休想拦我!!”我气的大叫,往外就冲。
“云公子,云公子息怒,”秦广王稍稍一拉,我便又坐回了床上,“云公子,听我说完,还阳要过奈何桥,奈何桥头的迷途雾阵你现在的灵体过去一定会被融化的!”
“那就撤了它!”我蛮横地冲着他乱喊。
“这个……那是开天地时就留下的,为的就是防止灵魂随便进出,本王也……没有办法。”
“那我要等多久才能过那个鬼雾阵?!”我简直气急败坏。
“……云公子灵体聚的这么快,定是帝君灵力护持的缘故,应该只要……三十年……就能抵挡……”秦广王有点哆嗦。
“你说什么!!……”我憋红了脸,三十年!就是说,就算得到天界的批复,我还要再多等二十年?这算什么!秦广王你耍我呢?!我蹦起来去掐他的脖子,“现在就放我回去——!听到没有——!”
“咳,咳……云,云公子……放手……”
刚刚进来的其他九殿阎罗见状忙上来拉我。
“云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帝君有万年不灭的灵体,就算等上三十年有什么关系呢?”
“已经过了六十多年了,还在乎这区区三十年吗,要是恢复的快也许还用不了三十年……”
他们七嘴八舌的劝我。
我愣了一下,放开了掐住秦广王的手,什么六十多年?不是十年吗?
“从不周山你散魂那时候算起,已经六十多年了……”转轮王解释说。
这么久了?“我的魂梦符呢?”我忽然想起来,如果不能立刻回到他身边,至少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什么东西?”刚刚喘匀了气的秦广王一脸茫然。
对了,在菱纱那儿,上次去还阳前,就送给她了,“菱纱呢?……我那个儿媳妇!”
“她已经投胎去了。”转轮王说。
“啊?那……那你们有没有办法让我托梦给玄霄?”
“这个……托梦的话,只能对灵息较低的人才能做到,像紫微帝君这样高的灵体,是谁也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的。”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至少要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呀!”
“这个,其实二十多年前,帝君就音讯全无,天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要不这样吧,你觉得帝君会去找谁,我们就帮你托梦去见他,让他告诉帝君你在这儿?”
我眼睛一亮,对了,给天河托梦,霄一定会去找他的,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梦境中,天河依然闪着他清澈而懵懂的眼睛。
“野小子,你大哥有回来找你吗?”
“爹?你怎么来了?……我怎么看得见你了?”
“傻小子,你在做梦。你爹现在又在鬼界了,如果你大哥回来,告诉他不要担心我,我很好,很快就可以去找他了。”
“大哥?……他好久没来了啊,把你的肉身安顿在石沉溪洞以后就没有来过……”
“他没帮你治眼睛吗?”
“哦,大哥说我的眼睛要一百年才能好,还说什么……他天罚未尽……就走了。”
“什么?天罚未尽?”我大吃一惊,难不成天界还想为难他!霄,你还要受什么样的天罚!?“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他还说了什么?”
“别的,就没有了,……哦,他拿走了你给我的石头还有帝女翡翠……”
怎么回事?天罚未尽?还有什么样的天罚?匆匆出了天河的梦境,我奔进秦广王殿,“秦广王,告诉我实话,紫微星君还受到了什么天罚?”
“云公子何出此言?”
“天界还想对他怎么样?!”我顾不得他正在审判一个新到的鬼魂,扑到他的公案前去。
“云公子,你冷静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来啊,扶云公子下去休息……”
“放开我,我好的很,……告诉我玄霄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这个……本王不知道啊……紫微星君他在不周山擎起天柱,天帝已赦免其罪,还亲口允诺帝君之位不改……后来,好像帝君离开天庭就失去了消息……”
我相信他没有说谎,如果不是玄霄的关系,他根本没必要对我这个孤魂野鬼如此恭敬厚待,但是,霄,你为什么要对野小子说“天罚未尽”呢?霄……我好想你,为什么竟连梦中相会都做不到……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得还阳去,我迈步向奈何桥走去。
“停下!”“你这……”“笨蛋!”
“过去……”“你就……”“完了!”
是那三只傻鸟——风、雅、颂。
“少管闲事!”我没有心情跟它们开玩笑。
“好凶!”“奇怪!”“草?”
它们居然没有纠缠,好像发现了什么飞到忘川河的上游去了。我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望去,发现那里居然长出了一棵新芽,在这遍地荒石的忘川河畔显得特别醒目。突然想起,这不正是我埋葬了沐风的地方吗?为了那颗女娲石,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然后来,从十殿阎罗说的情况来看女娲石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羲和剑灵,用自己换回了我这个灵体。我欠了他们两个两条命,怎能这样轻易去冒险,视他们的牺牲如无物?
看着自己仍是半透明的身体,我猛然收住脚步。穿不过去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你了,你带走了帝女翡翠,一定是你用自己的灵力守护着我的本体,才使我有机会重聚灵体,我不怕冒险,不怕魂飞魄散,但我只怕……让你再次难过……我要等下去,霄,你也不要放弃,等我回来,你答应过我的……
NO.16又想起你的脸
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听说经常往来生魂的梦境对灵体汇聚不利,我耐下性子不再隔三差五的托梦去找天河,只是默默数着离能够穿越迷途雾阵的日子还有多远。冥界这样无天无日的地方,岁月仿佛被拉长了似的看不到尽头,但自己的灵体还是一天天的清晰起来,不再那么透明了,我满怀信心地等待着重聚时刻的到来。
这天,正在忘川河边浇灌着那株沐风所化的小草时,十殿转轮王忽然派人来说我有故人来访请我过去一趟。故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要转轮王亲自接待?——难道是霄?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甩下来报信的人飞奔而去,冲进转轮王殿,却没有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优雅女子端庄地坐在客座上。我不由一阵疑惑,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她是谁。
见我进来,她马上立起身来,盈盈拜下,道:“云叔,侄女梦璃有礼了……”
“啊,是梦璃啊,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眼熟呢,一别多年,梦璃都成大姑娘了。”虽然不是玄霄,但看见梦璃来,我还是挺高兴的。
“若非当年云叔救命之恩,梦璃早已命丧黄泉,大恩不敢言谢。”梦璃得体地等我上了座,才欠身坐下。
“两位慢慢叙旧,本王另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转轮王好像待梦璃也分外客气,还躬了躬身才离开。
“璃儿,看来你的面子也不小啊!”我调侃道。
“云叔说笑了,璃儿虽然掌管幻暝妖界,但也不至于能在冥王面前能有这么大的体面。……今日若不是为了紫微帝君之事冥王也不会放我进来。”
“哦?玄霄有什么消息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云叔不要着急,此事璃儿也是才知晓的,……我娘闭关之后,百年来我执掌幻暝之事不得抽身回到人界……前几日才到青峦峰去看了紫英和天河他们。”
幻暝与琼华的恩恩怨怨虽说起因于九天玄女,现已剖辩明白,但直接伤及婵幽的总是玄霄,我不由插口道,“梦璃,琼华之事……你莫要再记恨玄霄了,好吗?”
梦璃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此事前因后果天帝都已判明,梦璃早已不记恨任何人了,否则今日也不会来此。”
“呵,那便好,你接着说。”
“那天,见过天河后,遇到勇气——是只会读心的五毒兽,才知道,多年前,玄霄原来决意自去天庭请罪洗魂……”
“哦,这个我听说了,天帝没有答应他。”
“嗯,此事已遍传六界,但后来就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勇气说,玄霄心中早有打算,若洗魂不得,便要去东海……只是当时,无人听得懂勇气的话,所以就错过了这么多年……”
“东海?”我心中莫名的一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嗯,听了勇气的话,天河就要去东海找玄霄,但他的眼睛看不见,我怕出事,就自己去了趟东海,玄霄他……我想只有你能劝得动他……”
“他究竟怎么了?”果然出事了吗?霄,你怎么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我将我所看见的都化为了梦境,云叔还是自己看吧。”梦璃蛾眉轻蹙,念道,“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杂乱,方随逐诸尘——不如~万~般~皆~散!”
朦胧的紫雾中现出东海漩涡,缚仙锁凌空盘缠着一个消瘦的人影,白发如雪,素色长袍上到处是锁链勒出的斑斑血污,有的已经在链结上凝成紫黑色的血块,显然是多年的旧伤。而紧贴在身上的丝袍,不少地方仍在渗着丝丝的血红。额前低垂的白发遮挡住了清瘦的脸庞,看不清面容,但身形却是如此熟悉——我心中一紧,毫无信心的默祷——不是他,不是他,他的发是黑里泛红的,他的身形比眼前这人丰健的多……不会是他……没有人能困的住他……
一步步地蹭上去,心跳的像要从口中蹦出来,终于走到面前,一点点的上移视线,在看见那抿紧的薄唇的一瞬,突然脚软得撑不起身体,心像被一只魔爪重重地揉捏了一下,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
“霄!!!”我扑向他的身体,却一下把他的“身体”冲散了,我一个趔趄,醒过神来……
“云叔,你没事吧!”梦璃赶紧扶住了我,关切地注视着我。
“梦璃,梦璃,玄霄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会被打入东海漩涡?!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告诉我!!”
“云叔,其实……是他自己把自己缚在那里的……他好像是一再的要让自己痛到昏迷……”
“……”我只觉得心又被狠狠地划下了一刀,几乎觉得天旋地转。
“我喊他,可是他好像不愿意醒来,我跟他说,天河梦到过你,你在鬼界,可是他好像不信……紫微星君灵体太强,否则我只需助你托梦于他便可……云叔……”梦璃发现了我的异常,不敢再说下去。
“……啊……我还阳去,我现在就找他去!”我踉跄着起身便要离去。
“云叔等等……您现在的灵体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毕竟还差些时日,刚才冥王跟我说,太弱的灵体过迷途雾阵会被融化,云叔这样冒险去闯,只怕不行。”
“可是,玄霄他……”
“不要担心,玄霄身为紫微帝君,灵息百倍于一般天神,甚至超过天帝,那些伤都只是皮肉之伤,”梦璃说着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圆球,“云叔如果一定要过雾阵的话,请带上这个土灵珠,万一过不去,也可以将你从雾阵中解救出来回到冥界。”
我感激地接过土灵珠,“璃儿,谢谢你,”转念一想,又道,“你回去后不要告诉天河这些事,我很快会还阳去的,叫他去把石沉溪洞的门开起来。”
“好,那梦璃告辞了,云叔多保重,璃儿就此别过。”梦璃朝我深施一礼离开了转轮王殿。
最后浇灌了一次奈何桥边那株娇翠欲滴的小草,“沐风,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你在天有灵保佑我早点救出霄来。”我默祷着,抚了抚她新长的两片嫩芽,站起身决然地向奈何桥头的迷途雾阵迈去。
秦广王仍在苦劝,还是多等十年吧,到时候保险一些,你这样进去要是出不来,让帝君知道了我等十殿阎罗全要提头来见……
但是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现着梦璃的幻境里面的那幅画面……那消瘦得让人心痛的身影,那沾满血污已辨不清颜色的长袍,那紧紧盘缠在你身上凝重的锁链……
想到只要我在冥界多呆一天,你就要多受一天这样的苦,让我如何还等得下去?不会有事,这迷途雾阵上回还阳也走过,没什么了不起,我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在鬼界等这么久,让你在东海漩涡里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步入迷途雾阵,才发觉此阵果然名不虚传,一踏入其中便被暗红色的雾气笼罩,开始还是站着行走,辨识眼前的路径,渐渐地,眼前被这化不开的浓雾包围,只能俯下身来摸索着前进。这奈何桥包裹在雾阵中的长度着实不短,两侧也没有护栏,要是一个踏空可就要变成熬孟婆汤的材料了。前番还阳时灵体极盛还不觉得如何,今次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空洞透明,像要融入这血色雾气之中去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
我手脚并用爬了估摸有一个多时辰,双手开始使不上力气,按压在青砖玉石铺成的桥面上竟似陷入了泥潭一般,几次差点抽不回来。
强聚起灵体,继续往前爬了一段,往前望去,仍是漫无边际的红雾,想停下来歇歇,却发觉一停下灵体就散的更快,于是不敢怠慢,憋了一口气使劲向前爬去。
……双腿开始变成一种拖累,不再接受身体的指挥,贴在地上被上身强拖着前行。前方桥面的青砖上印着两行红色的痕迹,像极了自己两腿拖过的形状,难道这个是过去的某个时候强行想去还阳的魂灵留下的印记?
心里一颤,我不由得伸手抚了一下怀中的土灵珠,回去吗?——不,我甩甩头,抛开这个念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它,看来此番强行过阵灵体消耗极大,若回头等于是前功尽弃,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重聚到今日的灵体,霄不是要受更长时日的苦刑?
咬紧了下唇,继续往前蹭去,浓雾稠密得让人窒息……身体像是落入了浑浊粘稠的泥浆,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百倍的辛苦……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难道,难道……啊,不可以,不可以!霄,霄……我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艰难地抬手去摸土灵珠,在将要触及的那一瞬间却又再次放弃。……不能回到起点去,我能坚持,只要坚持一下……他在等我……他在等我……
使劲将已经陷入红雾迷阵中的双腿拔出,一寸寸的向前挪去,快到了……快到了……快要融化了……快要出去了……前方已看得到自己的肉身,不过丈余的距离,即使在浓雾中也已清晰可辨。
再进一步就好了……再近一步就好……只差这一步……不断的鼓励自己,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我知道那是灵体碎裂的感觉……不能,不能,只差这么一点……除了胸口的疼痛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霄,霄,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喊着,……眼前只剩下那一袭白衣,那一双凤眸,那能够令星辰无光、山河失色的笑容……不能散去……不能散去,一股执念牵引着我,爬不动了……挪不动了……我真没用……可是不能散去……不能散去……不能散去……霄,帮帮我,你听得到吗?……
东海漩涡深处,玄霄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唤醒。刚才,似乎有人来过?那人说什么……云天青没有消散去?他在鬼界等我?——只怕是自己做梦吧,他在自己怀中消失的那一刻仍如昨日般清晰……稍稍抬了抬头,轻微的动作却引起缚仙锁的一阵牵扯……又是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玄霄咬紧了牙关,习惯性的舔舔口中的青玉璧。
怎么有些不对?用舌尖细细的摸索了一下,终于发现玉璧上一丝细微的裂缝,刚才唤醒自己的奇异的感觉正是来自这里。怎么会这样?莫说青玉璧是紫微宫镇宫之宝,便是块普通玉石含在口中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啪!”一声极微弱的脆响,在玄霄耳中听来却不啻一声炸雷——口中的青玉璧的裂开了一个口子!急忙凝起一丝灵力在口中愈合着那道裂缝,怎么没有反应?“吱……吱……”裂缝似乎更深了些。想将玉璧取出来看看,手肘一动却牵扯起周身的缚仙锁急剧晃动起来,道道勒痕上登时渗出丝丝鲜血。玄霄疼得几乎要眩晕过去,只得咬紧了牙关,但却在口舌间强撑起一片柔软的空间,不敢让玉璧受一丝压力。
过了好一阵子,缚仙锁的晃动才止息下来,撤去缚仙锁上自己加注的灵力,锁链立刻环环脆断,从身上滚落下来。将青玉璧吐于掌心,只见玉璧正中一条明显的裂痕正自内环扩展开来,有些将要碎裂的摸样。青!你竟连这最后的思念都不肯留给我吗?心中一苦,一口血喷将出来,滴滴洒落在青玉璧上……玄霄蹙起俊眉,正想抬手拭去血污,却惊奇的发现玉璧上的那道裂痕浸了血后正在慢慢的愈合起来……终于完璧如初,正中只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血丝,反较原先更为清亮,泛出些许浅浅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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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已不再那么撕心裂肺地难熬了,我缓缓地回过神来。抓了抓心口,惊奇地发现手上也有了气力,灵体似乎重新聚起来了,不敢再做丝毫停留,我立刻扑向自己的肉身。
灵肉重聚,感到一阵窝心的温暖,身体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正想吐出来看看,那东西却在口中含化了,满口生香,想来应该是霄为了保住我的肉身不坏而放置的什么宝物,吞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兴奋的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置身之处并不是原先的那个石沉溪洞,而是一个更为宽敞的石洞。石洞四壁和中间的开阔之处浮着许多闪亮的圆球,明明灭灭,闪闪烁烁,宛若星辰。身下所坐的也不是冰棺,倒像是一个暖炕,铺着一床厚厚的绒被,手边甚至还放着一碟子用灵力冰镇住的芙蓉蜜枣糕,洞中不知被施了什么仙法,周身只觉得温暖如春。
“霄……”我抚摸着身下柔软的绒被,轻声低喃着。这般细心周到的布置,自然只能是他所为,心中顿时被感动填满。虽然以为我已魂消魄散,却仍然如此贴心的照顾我的点滴感觉,今生无悔了……
NO.17
今生缘
来世再续
情何物
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
不羡鸳鸯不羡仙
“爹!爹!……你真的活过来了!”石门开启,天河、紫英、梦璃站在外面,还有只蓝色的五毒兽跟在梦璃身后上下翻飞。
“野小子,你看得见了?”我意外地发现紫英并没有搀扶着天河。
“嗯!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就能看见了!大哥说的果然没错,今日正是射落琼华后整整一百年,一百年……紫英的头发都白了呢……”天河仿佛习惯性的拉着紫英的手蹦了进来。
“傻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同心,有什么伤感的!”我三分戏谑七分倒是羡慕。
紫英的脸一下子像煮熟了的螃蟹一样红起来,甩开天河的手朝着洞外走去,天河却还没听懂,又挠着他的鸡窝脑袋,“白手……铜心?……”
“云叔,我们快点出去吧。”梦璃还站在洞外,并未看到那两人的表情,轻声催道。
心里记挂着玄霄,我也顾不上再打趣这小两口,往洞外走去。刚到洞口,却被一道厚重的灵力挡住了,“咦?”我吃了一惊。
“怎么了,师叔?”紫英已经迈出了洞口,听见我的惊呼,返身走回来。
“你……过得去?”
“怎么了,爹?”天河也赶上来了。
“这里,你们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云叔,有什么不对吗?”梦璃也举步走来。
“……啊!”梦璃突然被弹了出去,摔倒在地,洞口猛然现出一个火焰形状的影像,一瞬间就消失了,我心底一惊——这火焰印记,与他眉心的那个一模一样。
“梦璃!”天河赶紧过去扶她。
“怎么了?”紫英也快步奔出关切地问。
“好像,有道结界,用很重的灵力护持的。”触到天河的手,梦璃脸上一红赶紧站起来。
“是玄霄师叔设的……”紫英想起了什么,转向我道,“那天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后来跟我和天河说,以后经常来陪陪您。”
“看来这道结界只有你和天河可以随意进出了,我肉身出不去,其他人也进不来……”(小册很想在这里打OTZ)
“我试试能不能解开这结界……”梦璃打开随身的迷香囊,“镜花水月,因心而动,如梦如雾,凡尘尽散……”紫色香雾萦绕在洞口,却没有一丝穿透得进来。
“我去拿望舒来破这结界……”天河说着就往外跑。
“回来!你疯了吗!”我怒喝道,疾步冲过去拽他,冷不防又撞在那道结界上。
被我一吓,天河收住脚步,颤巍巍地转过身来,茫然不知做错了什么,“爹……爹?……”
“这是你大哥用命灵设下的结界,莫说你破不开,你若是真的强行破开岂不要令灵力反噬于他?”难道从鬼界出来,只是换个地方等你?解又解不开,攻又攻不得,我踱步回到榻上,盯着那道无形的结界心中烦闷不已。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洞外一道白光闪过,半空中一个炸雷,震得青峦峰土石纷落。紫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天河紧跟其后,小勇气吓得躲进了梦璃怀里。
“什么人?”天河挡到了紫英面前,也隔住了我和梦璃的视线,白光中似乎有个人影走下来。
“阁下是谁?”紫英扬剑迈上一步。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洞内走来。
“……你……啊!”天河、紫英同时惊叫了一声,让在了一边。
“玄……”梦璃也认出了来人。
修长的身形,束身飘逸的长袍,虽是血迹斑斑却仍难掩其清雅之气,剑眉斜展入鬓,凤目微阖却透出不怒自威的精光,眉心间那点诱人的火焰如此生动鲜活,一切都丝毫未改,只是……形容消瘦了许多……还有……那一头如雪的白发……
“霄……”我只吐出一个字,喉咙便被哽住了,踉跄着朝他跑去。
他却似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只是呆站在那里,星眸中似乎泛着些晶莹的水汽。
“啊……”冲到洞口,我猛地向后摔去,才想起结界还未解,身体将及触地却瞬间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青……”他在唤我的名,抬眼凝望他的眼眸,他的羽睫微颤着,两片憔悴的有些苍白的唇也在微颤,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百年来刻骨的思念,颤抖着抬起手想抚上他消瘦的脸颊,还未触及,两人的唇便被猛地贴在了一起……紧紧的拥吻,一行清泪自紧贴着的腮边落下,用力的回抱着他,像要把这一生的等待揉碎在这拥抱之中……唇舌缠绵的摩擦着,他毫不怜惜的索取着我口中的一切,那么疯狂,那么强烈……揽住他的脖颈,捧住他的脸颊,更加疯狂地回应着他,就算将要窒息也不放开……再也不要放开……
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爱极了这暴风骤雨般的狂吻,眼中心中满满的填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眸,心仿佛要被这无尽的长吻融化,与他融为一体,再不要与他分离,再不要让他落泪,再不要让他承受这刻骨的相思……
过了许久,吻渐渐变得温柔,双唇却仍不肯离开,控在腰际和脑后的手也没有放轻丝毫的力道,只是柔舌变得细腻起来,夹杂着轻声的呢喃,“……青……唔……别再……”
“……唔……不……离开……永远……”
不等他说完,我便轻声的接道,仿佛安心一般,臂膀上的力道渐松,我终于喘上了口气,但唇仍是紧贴,这让人安心而又迷醉的味道,品尝多久也是不够……
舌尖探入他的舌下,好像触到了什么,一个玉片?我微微睁开眼,正对上他也刚刚张开的凤目,眸中深情无限,过了一会儿,双睫微阖了起来,我也重新合上双眼,感觉他的舌尖很温柔地将那个东西渡了过来,唇齿一触我便明白了——这是我的本体,他一直用最温柔的方法守护着,再次搂紧了他,玉璧便瞬间化在了口中,一股暖意自胸口升起。突然间,口中感到一丝腥甜,原本支持着我的身体的手臂滑了下去,我连忙揽住他的腰背,一手托着他的头让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霄!霄!”我轻轻摇晃着他,这才瞥见,他周身上下的伤痕竟因刚才我不知轻重的拥抱正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赶紧将他抱起,轻轻放在铺着绒被的榻上。
“野小子,快去打盆水,拿止血草来!”我大声喊道,却没有人应声,那几个孩子不知在什么时候都出去了。
正想出去打水寻药,却见他眉头一紧,胸口晕开一大块血迹,忙俯身下来查看。解开单薄的衣襟,落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心头绞痛万分,原本玉润光洁的肌肤上,此时竟满布着深深浅浅的勒痕,胸口紫黑色的伤口还在汩汩沁出鲜红的血。有些地方伤口上凝结的血块将衣裳和皮肤凝在了一起,一触碰便引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强忍着要落下的泪水,举目四顾,意外的发现,南侧的石壁上竟有一道细细的山泉水流下,我忙撕了一块衣襟过去润湿了一下,想用冰凉的泉水先替他擦擦血污。
饶是如此轻柔的触碰还是让他好几次皱起了眉头,抚上胸口的那个伤口时,手颤抖得放不
愿全世界充满音乐
每次我做事的时候,总觉得很烦躁,一个生气,用脚踢掉椅子,用力的关上门。
有一天,我听朋友说,音乐可以陶治一个人的性情,可以是暴躁的心情变平静。而我因为我朋友的这么一句话,开始热爱音乐。
因为我热爱音乐,所以我努力攒钱买了十几盘磁带,录下了许多优秀的乐曲。
渐渐地,我便学者欣赏音乐了。如果说开始只是听音乐,可是现在,我觉得音乐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它是多么的优雅、动人。
我最喜欢欣赏的音乐是贝多芬的《月光曲》、在安静的时候,欣赏这首曲子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大海,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满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
在不断的音乐欣赏中,我暴躁的性格,逐渐得到了磨砺,愿全世界充满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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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仙传话说梅园二(7)班有一神来之人,此人姓周,名子汇,因其料事如神,遂自封为“周大仙”。此人生的是眉清目秀,有一双灵动的丹凤眼。笑起来时朱唇皓齿,那双大大的丹凤眼就眯成了小月牙,实在不能说是温婉可人。但此人偏怪,她总要摆出一副严肃神情,让人感觉到一种忽远忽近的神秘感。周大仙之所以称为“周大仙”,在于其“神”。某日,Miss肖抱着英语书提着包进入了教室,而我们正在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着我们班某位男同学奇特的外号。正当大家讨论得不亦乐乎时,周大仙认真地打量了那个异常大的包,猛地插入一句:“英语课要进行测验!”我们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不相信甚至嘲笑的表情:“这么肯定?”随后又转身投入了热烈地讨论,看大家这么不以为然,大仙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出书开始“狂啃”。谁知英语课上了一半,Miss肖停了下来,果真从那异常大的包里拿出了一摞卷子,用梦噩般的声音说:“下面进行一个测验。”众人大惊,向大仙投去惊异的目光,大仙“嘿嘿”一笑,仿佛在说:“小样儿,也不看看我是谁!”结果那次考试,大仙一举夺冠,考了个最高分。某个暖洋洋的下午,明媚的阳光很醉人,同学们都醉了——大家的眼睛都微闭着,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惟独有周大仙睁大双眼,凝神望着黑板,听着老师别样的“催眠曲”。450字 初三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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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仙剑·走长江景天偶觅同运人 雪见之问无以答“徐大哥,本人仰慕蜀山很久啦!在下武功平平,素闻大侠的威名,可否教我一些蜀山的内功心法,好让在下好好鉴赏一下蜀山的武功,不,不,不是鉴赏,是景仰。”景天厚着脸皮说道。徐长卿,紫萱,雪见都吃了一惊,景天怎么知道徐长卿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是蜀山弟子?三个人开始琢磨起景天。还是雪见反应快,听到内功心法四个字,立马明白了,景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运气,道:“还装蒜!明明就不会运气,还强撑着毒。如果不是长卿大侠和紫萱姑娘及时赶到,你的小命就不保啦!”景天没有理会雪见的话。徐长卿早就晓得景天已经中毒了,再加上他从雪见口中了解了景天经常晕倒的缘故,早就想教给景天一些蜀山的内功心法,现在景天那么一求,徐长卿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说:“好啊,见景兄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修炼心法是没什么问题的。”景天哪里想到会有这么简单?徐长卿把景天拉到了船舱,说道:“景天,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景天一惊,难道已经被徐长卿发现了吗?不过景天可不敢乱承认,毕竟徐长卿没有指证景天的证据,景天只好死不承认,说道:“徐兄真是乱说,我怎么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人呢?徐兄弟的疑心真重啊。”徐长卿看了景天一眼,继续道:“景天,你就不要装蒜了,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叫徐长卿,又怎会知道我是蜀山之人呢?”景天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个徐长卿,怎么可能反应这么灵敏?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徐兄,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下佩服佩服。”景天只好承认,“不过徐长卿,你可不要说出去啊。”徐长卿听了,哈哈大笑,说:“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并非阴险小人,怎么会做这个偷鸡摸狗的事情呢?”景天点点头,但是突然一个激灵,又说:“那你怎么又会知道我是谁呢?”徐长卿听了,也没什么好隐瞒,说:“说实在的,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景天听了,心里大惊,说:“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呵呵,真是同病相怜啊。”徐长卿继续说:“你也是在玩仙剑3的时候被电脑吸进来的吗?而且是在午夜12点。”“第一点可以肯定,我的确是在玩仙剑3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被电脑吸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午夜12点,我,我睡着了,没注意这些……”景天回答着。徐长卿见景天含含糊糊地回答,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一些重要线索,突然想起什么,说:“景天,你好像还有毒在身啊,如果不抓紧治疗,我不知道……”“啊!不早说,快教我心法啊!我需要清理毒素!”“好,好,赶快……”徐长卿将运气原理和景天说了一遍,(不是偶偷懒,游戏里没有写的啊……)景天点点头,也照做,果然,景天很快地学会了蜀山的心法。“得救了。”景天赶紧运气疗伤,将内力运转了N周之后,口中吐出几口毒血,然后又昏迷了。徐长卿连忙迎了上去,想将景天叫醒,没有想到景天居然会在这里晕倒。徐长卿摇了摇头,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看着长江。夜晚,景天迷迷糊糊地从地板上起来,看见自己睡在地板上,不禁破口大骂:“该死的徐长卿,居然就这样把我丢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把我抬到床上,这样睡多容易落枕啊!如果我出了毛病,就拿你试问!”景天嚷嚷着走出了船舱,看见了三个人若无其事地站在甲板上。景天走了过去,雪见回过头来,见是景天,就向徐长卿和紫萱问道:“请问,你们认识景天吗?”景天一惊,心想:什么啊,居然还记得那么牢,我都快忘记了。长卿和紫萱愣了一下,看了看景天,景天正拼命地示意两个人点头。两个人会意,说:“认识啊。”雪见回过头,看了景天一眼,景天连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那副样子,反而更加让人怀疑……接下来的问题,更加让人喷血,徐长卿和紫萱有点后悔为什么活在世界上……“那个……长卿大侠,恕我冒犯,请问你和紫萱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雪见问道。徐长卿脸色微红,虽然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记下了这段话,但是亲身说又觉得实在……徐长卿说道:“……当日,我守在镇妖塔,但是被里面的怪物打伤,多亏紫萱姑娘出手相救,但是里面的怪物攻击极为凌厉,我受了重伤,为了治疗,必须要用非常奇特的办法……”说到这里,徐长卿看了看景天,希望能够及时求救。景天看见了徐长卿求救的眼神,想想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帮帮吧,就插了一句,说:“唐雪见!你用不着管这个吧?别人怎么碰面的,关你什么事?”然后,景天恶意地看了看徐长卿一眼,让徐长卿感觉不妙……景天接着说:“你应该去管管别人什么时候成亲……”“咳咳!”徐长卿狠狠地瞪了景天一眼,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了一半。景天看了看,确定那把剑的锋利程度足以一下子把自己削成两半,哆嗦了一下,继续补充:“那也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徐长卿收回了剑,景天听着剑回鞘时的巨大声响,感觉极其地不舒服,感觉是徐长卿的示威……“不问就不问……”雪见抛开了话题,眼珠子一转(准没好事),“紫萱姐姐,你和长卿大侠是不是情侣关系?”景天和徐长卿当场倒地,紫萱听了,也是大为吃惊。景天连忙爬起来,说:“肯定不是,肯定不是。唐家大小姐,你就别乱猜啦!”雪见瞪了景天一眼,说:“别人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要听紫萱姐姐的亲口答案。”徐长卿再次投出求救的眼神,景天回了一个无可奈何,已经尽力的眼神。两人将目光投向一时手足无措的紫萱。沉默了几秒钟后,大船在波涛中颠簸,将四个人同时掀倒。徐长卿和景天连忙赶回指挥室。两个人非常清楚,这里已经是长江最为汹涌的地方了。“景天,你来驾驶。”徐长卿说道。景天不满了:“凭什么我来驾驶啊?”“你应该知道游戏的剧情吧?方向只能是景天来掌握。”徐长卿坚定的脸上,同时表露出了一种阴险。景天自认倒霉,道:“靠,怎么那么倒霉,偏偏我是景天!怎么不能和你换个身份啊!我要做徐长卿!”徐长卿不理会景天的大喊,只是指挥着方向。“啊!有水族跑到船上来啦!”雪见大喊道。1200字以上 高三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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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漫天的白雪依旧纷飞着,他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但是他却并不后悔,至少,他拯救了很多人,很多一起战斗的伙伴,就算立即死掉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想走啊!”他仰着头,朝着天空大声的喊着,不像是回答着雪见,只是阐述着他心中的那份不甘,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的命运。“菜牙?”雪见发现了面前的少年一丝不对劲,轻轻的推了下。而他,却依旧纹丝不动。“菜牙!”她再次叫了声,而景天,却依旧双目失神。“菜牙!”这次,她站在景天面前,双手摁住他的肩大声的叫了出来。恍然间,失神的景天终于被唤醒了,看着眼前的雪见,心中涌起的,只是那瑟瑟的苦意。“怎么了?”“你刚才怎么了?”看着眼前的少女轻轻的蹲下,询问着自己,他又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苦涩一笑,轻声的道:“没什么。”雪见跟着他身边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他这样说话,直觉告诉着她,眼前的少年一定有问题。。“不对!你肯定瞒着我什么了!”景天侧过头,不敢看着雪见的眼睛,却装着一副以前的样子,希望可以把她骗到。“哪有?”但他这样做却更加的肯定了雪见心中的想法,“不对!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天真的少女又岂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挽着景天的胳膊开始缠着要听:“说下嘛。”或许是扰乱得烦了,又或许是真的想告诉她,终于转过头,少女的脸庞簇拥着他的眼睛,心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一丝不忍。“你,真的想知道?”“嗯。”少女乖巧的回答着,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活泼。“那你发誓,知道了不许笑。”或许,他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脱口而出说了出来,而心,却也开始痛了起来。“干嘛?”少女偷偷一笑,“你又好笑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如烟花一般的微笑却深深的刺痛了少年的心,应该开心的,自己死了她也不会伤悲了。可为什么却开心不出来?心,是那样的痛。“知道我要死了,你,当然得笑了。”他的脸上,却还是笑了出来,凄惨的笑了出来。“什么?”雪见的眼睛顿时瞪得斗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人儿,刚刚那句话瞬间便让美满的天堂变成了地狱。“你要死了?怎么会?”想连续问他好多好多问题,心里却是想更多的跟他说说话珍惜时间,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说出这两句。更多的话,被硬生生的吞到了心里。“我为了救你们几个,去天帝那里消耗了自己的寿命……”“你怎么这样傻啊?怎么能这样!?”话还未说完,少女却十分心疼的朝着景天吼了出来,或许,这是她唯一关心着他的方式。看着雪见如此生气,景天心中的伤痛似乎马上就解除了,吵吵闹闹也好,这是互相关心的唯一方式。“你傻啊?我不这么做你们还能活着?那几个老头的护心莲怎么可能救死了的人,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在说,救了这么多个,死了我一个,值了。”“你……”泪水夺目而出,雪见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句话却都说不出。现在的他,和第一次遇见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好了,女人生气多了呢,会长皱纹的。你陪我过完最后一段日子吧。”景天苦涩的一笑,她的悲伤,让他的心,再次痛了起来。雪见眼睛一转,想出主意的她突然笑了出来,铃声一般的笑声渲染着整片雪白的大地。“喂,猪婆。你男人都要死了你还笑?”景天有些不高兴的叫了句。“走啦,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不会让你死的。”兴高采烈的少女拉着景天的胳膊便朝着外面走去。“去哪里啊?”少年被拉了起来,却依旧不想动弹。“去神界呀!”雪见喜悦的道:“你呢,继续当你的飞蓬将军,呵呵,这样就不会死啦!”喜悦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高兴的呢?“我早就想到了,可我的永安当……”景天一脸痛苦的看着身后的当铺,万分的舍不得。“渝州城的首富我还没当过瘾呢。”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他的推脱,脸皮厚的他怎会承认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这样的主意都想不到呢?只要永远能跟猪婆在一起,就好!“走啊。”雪见从来都没在意过钱,有没有钱都随便,只要他不死,一切都足够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一点常识都没有。”蜀山之巅。长卿的身影依然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抬头剑指向天,默默的听着雷鸣声缓慢的敲响,如同晨钟暮鼓一般,与紫萱的三世情缘,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倒带。每一世的第一次与她相遇,每一世都倒在她的身边逝去,那句与她200年誓言,至今都还记的。公德与道的修业,终究在这一时刻完成,沉默了数年的天音被敲响,师傅们对自己的期望,今日终于做到了。“徐长卿,你经过人世间五百世的考验,功德圆满。赐你飞仙,留下话告别这人世间,随后通过南天门去面见天帝。”“紫萱。”徐长卿最终喃喃的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此刻,仿佛变得变得不在遥远。“你,还好么?”深处南诏国的紫萱暮然间听到这股熟悉的声音,让她苦苦守候了两百年的声音,她怎会不知是谁?“长卿?你在哪里?”她抬起头,仰望着苍穹,心好酸好酸,而泪水,却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来。“我,希望能在神界看到你。”当自己沉重的包袱放下后,此刻却只想陪在紫萱身边。“你,飞仙了,飞仙了。”紫萱垂下头,瘫软在地上,200年的光阴,历历在目,心中,涌起了苦涩的泪。“我这一辈子,又在做些什么呢?”“其实,你成仙要比凡人容易得多。因为你是女娲的后人,有资格去神界。”猛然的,一股声音出现在了紫萱的后方。她转过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你,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丝顿悟胜过千年的闭门苦思。你的修为到了,可你的悟却还没有到。因为你从未放下过他。”黑衣人说道。迷茫,终究是占据了她的心头,还没有放手?真的从未放下过他?“我已经成全了他,怎么还没有放下?”“那你快乐吗?你没有想起他的时候或许快乐,可当你又想起他了,你真的同样快乐么?又或者,你的心,还是同样的痛。”或者明白,又或许不明白,更或许或者,完全听不懂。“怎样?才可以真正的放下他?”“如同景天和雪见一般。”“他们?”迷茫到了极点,爱,到底应该怎样去做?“成全对方。让对方快乐,不走进他的生命,让他的生命更有意义,这些,你都明白?”“我……”或许,自己全都做错了。“他们做对了,而且,做得很好。”她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那个黑衣人,迷惑,依旧笼罩着她的心灵。“去追逐吧。追逐原本就属于你的。要知道,属于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用尽手段也得不到。”“可是……”她不敢!怕再一次伤害到他。“没什么可是的,随风飘逝,心中的他,从未走远,看不看得见,全在一念之间。”低下头沉思的片刻,重新抬起头的她一切都懂了:“我,好像明白了。既然他已经得到了,那么就该我是追求的时候了。我成全了他,他也会成全我。这,就是彼此的爱。不走进他的生命并不等于不在他的身边,最重要的是,不去牵绊他的人生。”“哈哈哈哈,”黑衣人豪迈的笑了几声,“知道就好,我,先去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开解我?”紫色的身影站了起来,满头白发,而这个时候却脸庞显得美丽。“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里的事情做完了,本想离开,却因为你与我妻子的关系顺便帮了你一把,至于我妻子是谁,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我去也!”人如雷鸣,瞬间擦破空间,转眼便消失在了紫萱的身前。一朝顿悟,胜过百年苦禅。南天门之上。一个娇俏红色的少女正挽着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军走了出来。“呵,总感觉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帅哦。”“嘿嘿。”少年做了张鬼脸逗了逗她,“只要那个红毛怪不在出现就好了。”正在这个时刻,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神魔之井越了出来,宽大魁梧的身形档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在凡间看到你了,飞蓬。”“错!不是飞蓬,是景天,嘿嘿。”少年依然一副嬉笑的样子。“哈哈,”重楼却没在意,“只要你回来就好!我正欲找你比试。”少年却大惊,“还打啊?你绕了我吧。”重楼道:“怕什么?点到为止。”“轰隆…”雷鸣将至,白色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景天双眼一挣,不是徐长卿又是何人?竟学起飞蓬来了,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擅闯南天门者!杀无赦!”徐长卿一懵,看了看重楼与雪见,顿时明白此人是谁:“景兄弟?何以这样?”景天见被拆穿,心中不甘却也没其他法子,只得道:“喂,我说白豆腐,让我耍耍帅不行?这么快就拆穿我?别忘记我可还是你的老大。”说到这里双眼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朝着徐长卿后方看去。众人顿时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住,一道紫色的身影游了过来。“你,来了。”徐长卿深吸一口气,内心激动的他,表面却异常的平静。“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当你飞升的这一刻,我也醒悟了。”紫萱心里,突然想起了那个给她释放心灵的黑衣少年。徐长卿微微一笑:“若当初非我所拌,紫萱或许你早已得道成仙。”回忆起往事,依旧不堪入目,点点滴滴,都没有真正的好好珍惜过。“没经历过,又怎会顿悟?需亲身经历,才知欢与苦。”紫萱长叹一口气,仿佛抚平了多年心中的伤痕。“喂,我说你们两个,刚一见面就讲这么多大道理,看来你们被清微老头蛊惑得不浅,专门当着我的面说大道理。”重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对眼前这个‘大俗人’他无话可说。“喋喋……”一股阴森的冷笑突然传了过来,都没有想到在这欢乐的天堂上,还能听到地狱的钟声。“邪剑仙?!”一股徒然的恨意笼罩在众人的心里,若不是他,那么茂茂,必平,小葵都不会死去。“你还敢出现?”景天厉声说道,手中的宝剑豁然出鞘。“我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邪剑仙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出奇。“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要赌么?”景天怨恨的朝着邪剑仙发泄着。“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我会败,”邪剑仙看着天外,在也没有了杀意,或者,当他被击中的一霎那,便丢失了杀意。“神魔,为何得以长生?天不公,为何凡人毕竟生老病死?”邪剑仙还是邪剑仙么?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问着当年的话。长卿回忆起自己的师傅曾多次在峭壁上仰天询问。“神魔,为何得以长生?天不公,为何凡人必经生老病死?”年幼的他怎会懂得那句话?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你错了,神魔,也跟人一样,正因为看透了道,所以得以长生,若无人,何来神魔?神魔也是人。”“神魔也是人?哈哈哈哈,那五个老头果然没你有悟性,哈哈哈哈,我算得了什么?我又是什么?不老不死是他们的邪念,我,是他们五个人的梦想。”徐长卿长叹道:“既然是梦想,何不想得美好?就算是邪,若心无杂念,也成佛。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邪剑仙喃喃的重复着徐长卿的话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哈哈,那我又算什么?我是魔?他们的一念成就了我这个魔?“此消彼长,万物都有善恶之分,都原至一个‘道’字。就算是魔,也不例外。”“那我的邪念呢?我吸收的邪念呢?我想宣泄!”“当年发觉自己力量太过庞大找不到宣泄之口便会来神界与飞蓬比武宣泄自身多余的力量。”重楼的声音响起,让邪剑仙的目光看向了他。魔尊重楼,六界最强的人。“你的意思,是比武?”邪剑仙眼睛亮了起来。“哈哈,你以后就代替我跟重楼打架吧,”景天在一旁说罢,便单手楼住了自己最爱的人儿,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呢,有猪婆就够啦。”“不行!夕瑶给了我帮你疗伤的东西,我还没给你用过。你老实点。在说你是神界第一神将耶,应该拿出你的勇气嘛。”雪见朝着景天说道。重楼豪迈的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同去新仙界比试!”“又去那里?”景天满脸的不甘,虽听从了雪见可一听到新仙界就大叫:“我死都不去那里,万一又被天帝怪罪下来我岂不是要跟猪婆分开啦?”“呵。”听到景天这样说雪见笑了出来,惬意的靠着景天的肩头没有在说话。看着眼前的景天与雪见,一股莫名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了邪剑仙的心头!“当初我一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人竟然还能够胜我,如今我总算明白,那五个老头,忽略了人间最重要的力量。”恍然大悟的邪剑仙长叹口气,说道。“那当然咯!”景天微微一仰头,道:“人间最重要的力量就是我!景天景大侠。”“呵呵!”雪见看着心爱的人儿如此耍宝,怎能不笑?“你呀,臭美死了。”重楼摇了摇头:“不,他说的,是爱。”重楼一席话,让众人同时转过头去,看向了他。一代魔尊,竟然懂爱?“你,竟然懂得爱?”话,紫萱先说了出来。迷茫的她依旧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进入了他的心里,脑海里,不可自拔。“对了,”雪见从腰间拿出了一对玉佩,那一对象征着爱情的玉佩。“你们说,这对玉佩是为了证明爱还是为了见证爱?”紫萱看着这对玉佩,轻声的说道:“爱?只望两人生生世世都守护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视线转移后的目光,抵触到了长卿。目光相对,是吸引,还是排斥?“只希望,凡人能够珍稀这份爱吧。”目光终究移开,看着这对玉佩,徐长卿的嘴唇动着,缓慢的说了出来。“呐,猪婆,”景天看了看雪见手中的玉佩,“为了让更多人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呢,我们就牺牲点?把这对玉佩挥洒到凡间?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忘记爱情,你说好不好。”雪见眼睛微微一转,“嘻,菜牙,你说他们会不会和你一样?拿着这玉佩去卖钱?到时候百十两银子就给当了?”“嘿嘿,”景天嘿嘿一笑,“别忘记了,有了这一对玉佩可是能够许愿的。”“许愿……”雪见有些不舍的看着这对玉佩,轻轻的抚摸着。“对了菜牙,玉佩上的图案你仔细看了没有?”“图案?”景天接过玉佩高高举起看了半天,并没看出什么名堂,只看到一对细细雕刻的鸟盘旋在一起。“是鸟嘛,有什么好看的?”“是比翼。”徐长卿和紫萱看了一眼后立即辨认了出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种默契涌上了心头:“比翼双飞。”就在这个时候,雪见手中的玉佩顿时冒起了金光,柔和的金光散发了出来,比起阳光,这却是那样的柔和,没有丝毫的刺眼,缓缓的飞起,漂浮在了空中。缓缓的,只听到一声鸟鸣,玉佩顿时被融化,化为了一对娇俏的比翼鸟。景天兴奋的看着那对比翼,大声的叫着:“真的是鸟啊?!”“呵呵,”雪见的笑声响了起来,她蹦跳着挽着景天的胳膊,指着他们叫着:“你看哦,它们好可爱哦!”“笨。”景天叫了句,他刮了刮自己怀抱里人儿的鼻子,溺爱又有些淘气的道:“那叫美~一点常识都没有。”“就叫可爱!”雪见撒起娇来,抓住了景天的胳膊,撅着嘴巴歪着头:“就叫可爱怎么了?不行吗?”“行~”景天抱住了雪见:“你说怎样就怎样。”“呵呵。这还差不多~”比翼身上的光环更加的强盛了。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周围每个人的心里,泛起的,都是一股暖意,只有邪剑仙,只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恐惧的看着天空中的那对比翼,“它的力量,怎么这么大!?”“它?”景天一脸迷茫的望了望比翼,“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柔和的光线照耀在了邪剑仙的躯体上,阵阵的黑雾从他的身躯上散发着,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啾~”随着邪剑仙的身影消失,比翼轻轻的唤了一声,飞往了人间。重楼轻声的叹了一声:“爱情的力量,真的这样强大么?”蜀山。比翼飞至人间便分散,化为玉佩一半飞跃进了某房间一婴儿旁边,另外一只随着天际飞至了远方。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一直倒退倒退到原点倔强坚持对抗时间说好了的永远断了线期许了不变的却都已改变紧闭双眼才能看的见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男孩细细的盯着这枚玉佩:“哇,爷爷!好漂亮的玉佩!“呵呵。”老者接过玉佩,仿佛听见了遥远的传说:“传说,这玉佩共有阴阳两枚,让它们合二为一的时候,那么拥有他们的二人便会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文章以及剧本献给深爱仙剑电视剧的人们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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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仙剑奇侠传3(序)神界因盘古身体崩解而成型之后,由于天地五灵清浊之气失衡,神界三皇经过商议,制定了一整套解决天地间灵力失衡的方略。伏羲被推举为天帝,在神界推行等级制度,以约束神的行为,并限制新神的产生,同时制定法度,以开除神籍惩罚违规之神,以保证神界消长之平衡。女娲进入人间,以泥土为材料,以神为参照,辅以少量灵力,创造出比神低等的生灵——人和兽,因神界之神有人型、兽型,因此在人间也有人有兽。因人兽寿命有限,因此拥有阴阳交合繁衍的能力,并在大地之下营造了鬼界作为轮回的中转。一方面人兽可作为大地浊气的来源,用来平衡清浊,另一方面也作为受惩罚的神的生存状态。神农则在人间遍植草木,作为人兽的食物来源。人被赋予智力,兽被赋予体力,共同享有草木资源。神历五万八千年,拥有智力的人逐渐强大,对兽进行灭绝性屠杀,战争持续不断。最著名的是传说中的黄帝蚩尤之战。代表人类势力的黄帝战胜代表兽类的蚩尤后,也在人间建立了典章制度,后世以讹传讹,将其和轩辕天帝误为一人。此后,兽地位渐衰,成为人豢养之奴,灵力逐渐弱化,有些种类有灭绝之势。神历五万八千七百年,大地灵力再度剧烈失衡,水灵暴长而引发大洪水,洪水更助长水灵之势,甚至神界之水灵也源源涌向人间,天地再度陷入危机。三皇商议,派女娲入人间遏制洪水并解救生灵,并约定,在不能两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先解救人而放弃兽。女娲下界,看到人间状况远比想象中恶劣,即使她用尽法力,能解救的生灵也只是万中一二,尤其是眼看那些兽在洪水中挣扎而不能施与援手,女娲心中不忍,在全力解救人的同时,暗中赋予兽有修炼成精的本能,让它们凭藉自己的力量逃脱洪水魔掌,于是出现了妖族,女娲筑土止水,采石补天,终于制止了洪水,而自身也由于私自助兽成妖触犯天条而永留人间。但另有一说是洪水过后,大地水陆比例失衡,水灵比之其他四灵多出数倍,女娲留在人间,目的是镇压水灵,以防止天地间再度出现水祸。从此女娲族以非人、非妖、非神的形态出现。妖的出现,令人屠杀奴役兽成为常态,而妖残害人为变态,人间得以平衡。神历五万九千四百年,大地上生灵繁荣,五灵之灵气充沛,更多的兽炼化为妖,妖为祸人间,任意屠戮凡人,人间民不聊生。天帝只得又赋予人有修炼成仙的能力,为避免重蹈妖类修炼太易,不易控制的覆辙,天帝设置了一定的障碍,首先,在连接天地的盘古之心上建立了蜀山,并赋予蜀山有辐聚灵力的能力,也就是人在蜀山,修仙之途可以事半功倍。而后建立了蜀山派的体制,将人类修仙的数量控制在神界可以掌握的范围,利用在蜀山修仙之人,有计划有目的的降伏妖类,保证大地人、妖势力均衡。最后,天帝赐予蜀山锁妖塔,可将收服之妖投入炼化,锁妖塔中遍布化妖水,妖的灵力逐渐被炼化消失,成为鬼而再度转生,重入轮回。同时,在人间名山大川开辟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作仙人居所,仙界得以形成。神历五万九千九百年,锁妖塔中有些灵力强大的妖不仅没有被化妖水炼化,反而在化妖水的助力下,修为更进一层,完全被化去形体,成为与神同样结构的魔,并逐渐形成和神界完全相反的魔界。魔几乎和神拥有对等的能力,但一般无我无欲求,开始和其他五界没有联系,并且因为魔界处于神界的反世界,同时魔拥有和神一样强大的力量,因此神界一直都没能发现魔界的存在。神历六万一百年,魔界与神界通道神魔之井被打通,开始有魔滋扰神界,神界才发现魔界的存在,于是也建立防御体系,以抵御魔界。同时,锁妖塔中,一部分即没有被化妖水炼化死亡,又没有修炼成魔的妖突破锁妖塔底层……于是六界完整形成。PS:由于仙剑奇侠传3游戏和电视剧没有给出故事正确发生时间,我由仙剑纪元来算,因为官方的说法是仙1在仙3后50年,所以我大概研究了一下仙剑年表,我以仙3开始的时间为零点开始纪元,定位仙剑纪元1年,之前就是前一年。仙剑纪元前35年:天庭南天门神将飞蓬因与魔尊重楼在新仙界决战扰乱天庭,被贬下凡间,转世于姜国太子,名曰龙阳。前16年:龙阳死于姜国战乱,妹妹龙葵跃入铸剑池铸成魔剑,魔剑后被蜀山掌门封印在锁妖塔之中镇守。之后,龙阳转世为景天。前1年:蜀山锁妖塔内赤炎兽逃出锁妖塔,与蜀山女弟子丝缎居住于石村,并生下二子名为周璇与周煌,同年两人与儿子璇被赤炎的另一部分即燎日所杀,璇的灵魂被封进赤炎身体,被燎日带到里蜀山抚养,名唤星璇;同时煌被南宫纪发现,南宫纪投入蜀山派更名为常纪,但养子仍唤南宫煌。1年:重楼进入锁妖塔取出魔剑,锁妖塔被毁,万妖出逃。同年,景天偶遇唐门大小姐唐雪见。李逍遥的父亲李三思出世,女娲族后裔紫宣献身封印锁妖塔,其女(巫后)由苗人抚养。2年:继1年后300天去,邪皇邪剑仙重出,邪剑仙乃6界之外之物,天帝也无可奈何。3年:邪剑仙与景天分出胜负,邪剑仙大败,蜀山长老用护心莲救回景天等人,并将掌门之位让给徐长卿。人物介绍景天:男主角,唐门在渝州开设的最大当铺——永安当的伙计,司“管饰”一职,专门保管当铺收押的首饰珠宝类贵重物品。景天不但有鉴别古董珠宝的天赋,而且对买卖、帐目能很精通,对保管的当品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每日幻想有朝一日能富甲天下或成为人人景仰的蜀山剑仙。雪见:女主角,唐门掌门唐坤之最宠爱的孙女,除了限于唐门毒术不能传女的门规之外,其他文学武功医术全部倾囊传授。个性娇纵任性,借着唐家的名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一年前,唐坤年老病重,家族内部权利斗争加剧,雪见失去靠山,倍受排挤欺凌。龙葵:景天的妹妹,古国姜国公主,因国都被敌国围困,太子欲铸魔剑而解兵危,剑未铸成而城破。龙葵跃入铸剑炉自尽,魔剑因处女之血而天成……从此龙葵的魂魄和魔剑结为一体,成为流落人间的野鬼,并在千年的修炼过程中,性格分裂为两个。紫萱:女配角,女娲族后裔,饱受情爱煎熬之苦。与第一世恋人相遇时对方已经婚配,两人相爱而不能相守,郁郁而终;第二世虽结为连理,但紫萱不老不死,对方人生几十年匆匆而逝,也留下了遗憾。这一世紫萱暗暗布局,不仅要让恋人长生不老,还要令自己摆脱女娲族宿命……长卿:男配角,紫萱相恋三世的恋人。自幼被蜀山掌门收为弟子,武学天赋极高,一度被誉为蜀山一派的接班人,结识紫萱后因违抗师命执意和紫萱结婚而被逐出师门。做出这个决定后内心深自无奈,常常关注师门的消息,并且希望有机缘为师门立功后可以重回师门。花楹:雪见的宠物,天地间唯一能孕育五毒珠的妖兽,具有强大的化解之力,因其力量近于仙而不容于妖类。八十岁修炼成人形后想进入人间,因为毫无心机和不通世事让别人知道了自己有读心的能力,被人类驱逐。后被唐门囚禁豢养用来炼制五毒珠。重楼:配角不老不死的魔神,魔界的魔尊,负责镇守魔界与神界的要冲。因景天的缘故而来到人间,做事一意孤行,不计后果,令人间产生巨变,自身也因此而了解到人间情爱之事…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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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仙剑奇侠传三》由电玩游戏改编的《仙剑奇侠传三》最近火得不象话。当然,观众对此的印象也是褒贬不一。有认为这是糟蹋了这款电玩游戏的,有人认为这和电玩有出入的。我是没玩过仙剑的,但是这部戏给我的感觉蛮不错的。里面有纯粹的爱情、兄妹之情、兄弟之情……首先要说的当然是我们的大侠——景天。天大地大,快乐最大。景天由最初的一个渝州城里的小伙计到最后的救世大侠,这其中我们也看到属于小人物的蜕变。起初的景天可能有些市井、拜金,会无聊心烦时欺负茂茂,会时不时地做做大侠梦,在人前卖弄一番,会面对危险胆怯逃脱,会……但是这些是否就是缺陷呢?我认为正是应了这些,景天这个小人物给我的印象才更真实,更生动,更能深入人心。有人说景天对雪见的爱不够深刻,不及长卿紫萱,甚至龙葵还千年等待呢!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我们现实生活中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喜欢一个女孩子,会和她吵嘴,喜欢和她对着干,喜欢在她面前耍宝卖弄。这样的爱,很平凡,很普通,却很温暖。最后对付邪剑仙的时候,景天也想过逃避,想过退缩,也害怕过。可是最终他选择了面对,选择了尽自己所能拯救苍生。为了天下苍生,他牺牲了妹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景天,当得起“侠”之一字。雪见起初自己并不看好雪见,她大小姐脾气,任性冲动。在夺火灵珠时,差点让景天的整个计划泡汤。可是后来慢慢喜欢上了这个雪见。她很善良,在毒人一案中,她救了想要私吞唐家财产的三叔伯;她为了帮景天夺取雷灵珠,而冒险嫁给云霆;为了天下苍生,她可以舍去性命而去殉剑。这样的雪见,怎能不让人喜欢呢!雪见曾说,一个人只有拼尽全力去做某件事,才称得上是英雄。而小人物的景天,就是她心中人那个英雄。龙葵龙葵是个很容易让人怜惜的女孩子。她是姜国的公主,为了再与王兄重逢,而在剑中被封印千年。她生命的意义就是他的王兄,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王兄在一起的日子,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守候在王兄身边。这样的龙葵,这样心愿如此渺小而纯粹的龙葵,怎不让人怜惜心疼。插曲中有一句这样的词,我觉得似乎在说龙葵:千年寂寞后你重见阳光,还是转头又纵身跳火海化成凤凰。徐长卿他是蜀山大弟子,他是景天的徐手下,景天送他绰号“白豆腐”,大家都喜欢称他为“徐大侠”。正如插曲中唱到的那样:一段记忆有三生那么长,到最后要用一碗水去遗忘。萱卿三世恋,这三世,他为留芳,为业平,为长卿,无论他为谁,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紫萱的女子。可是他知道身为蜀山大弟子的使命,所以他把所有的思念爱恋统统藏起来不说,所以景天才会一次又一次使得他醉后吐真言。有时候想想,这样的徐长卿才最可爱,最真实。紫萱身为大地之母的女娲后人,紫萱并不及青儿灵儿。青儿能为南诏国放弃爱情,灵儿亦为南诏国牺牲生命。可是,这些紫萱都没有做。从始至终,我见到的紫萱只是在拼尽全力地守护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为了他,苦等三世;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女儿;为了他,要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容颜,无论是与狐妖合作亦是使魔尊重楼爱上自己而将其心夺来。可是紫萱为什么不想想,如果苦等三世的那个人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容貌,那么三世等待又有何意义!紫萱,她美丽,她妩媚,她痴情。她与长卿的爱是隐忍的,因为他们的使命太多,他们的世界中从来都不只是他们俩人。三世的等待终抵不过一碗水,三世的等待又怎是一碗水可以做以终结。所以,她同长卿一样,选择记得。记得,纵使是思念,纵使是终不能见,也要记得。景天、雪见、龙葵、长卿、紫萱、茂茂、重楼、水碧、溪风、必平、飞蓬、夕瑶、龙阳……这些人构成了整部的《仙剑》。在这部戏中,我觉得无所谓主角配角,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闪光点,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物我都钟爱。《仙剑3》在这个暑期给了我们一顿可口的影视大餐。1200字以上 高一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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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兄弟传空气躁动不安,灰沉沉的天空盖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朦胧中,有一股杀气腾空而出。周围显得更加的阴霾。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唐尔倪他眉头紧皱,始终不能接受事实,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真的,对于他而言,那是比被安绮神司惩罚来得心痛。“不用废话。我们之间始终都要有个了断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唐佩倪从腰隙间抽出一把长剑,脸上显得冷酷又无情,他右手一挥,顿时昏天暗地。……仙灵岛,一处充满神奇色彩的灵境。岛屿周围环绕着青山绿水,常常的白雾笼罩,这就是唐尔倪和唐佩倪出生的地方。他们是一对同胞兄弟,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浓而密的剑眉,深邃而有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印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更加的色泽鲜明。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头发,唐尔倪的头发蓝得干净明亮,而唐佩倪的发色则是灰得阴暗。只是这点不同而已。只是这点而已!但就是这点不同,阿母就疼唐尔倪来得多。在他们共同对抗外敌凯旋而归时,人们对于唐尔倪的赞赏远远高于唐佩倪。就是这点不同,就连安绮神司,他们的剑仙长老,对唐尔倪的器重宽容和对待唐佩倪的不屑一顾形成强烈反差。但这些对于他们俩之间并无任何影响。他们的感情比金坚,两人并未出现任何的嫉妒和不满,反而唐尔倪就像哥哥一样地,处处更加保护唐佩倪。他们俩对于外界的种种显得很困惑,难道只是头发的颜色不一样,换来的就是这样天壤之别的待遇?无人说过什么缘由,一切似乎已经注定了。风飘雨缈。时光飞逝。20年的光阴。他们已经20岁了。但这种局面并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因为阿母的逝世,安绮神司和人们对于唐佩倪更加的厌恶,并开始慢慢制止唐尔倪和唐佩倪在一起。22岁时,安绮神司宣布唐尔倪成为第九代战神。这个决定,让他们兄弟俩非常的诧异。在战场上,唐尔倪善于计谋,但唐佩倪总是比哥哥更加的英勇,对于敌人毫不留情,有很多次唐尔倪因为于心不忍而放掉敌人,而险糟暗算时,唐佩倪都是一剑结束了敌人的生命。实话说,安绮神司也知道,唐佩倪的确比唐尔倪更加能胜任战神的封号。但……还是没有说明任何原因。这件事对于唐佩倪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因为在他眼里,他可以不计较人们对于他的不公,不嫉妒哥哥的一切,在很多方面,唐尔倪是比他更稳重,更成熟,但在战场上,一位好的战士,就是奋勇杀敌。这是作为战神的基本条件。而唐尔倪更多的,只是擅长兵法。他一个人走到了星河的尽头。这是唯一的属于他的地方。连唐尔倪都不知道的。他需要冷静下来。从小到大,他常常一个人来这地方,拼着命地说服自己,千万不可以嫉恨任何人,不可以责备哥哥。但这次对于他的创伤真的很深,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无论他怎么做,他永远得不到人们和安绮神司的一点肯定。他嘶吼着,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哭。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时间是可以抹杀一切的。唐佩倪一直这么以为。包括这件事,他以为他也可以释然的。但厄运对于唐佩倪并没有停止跟从。2个月后,他们的族人受到了侵略。唐佩倪和唐尔倪一起披上战袍就出战了。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打退了所有敌军。更确切地说,是唐佩倪打倒了敌方。唐尔倪在面对敌人时,总是不忍看见血腥。但战后的第二天,唐佩倪以“残忍凶暴”的名义被抓入锁妖塔。……三天后。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空气在瞬间凝固。“我知道很多事情对于你来说不公平。但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杀死他们啊!他们是我们的族人。流着和我们相同的血液。”唐尔倪扭曲着脸。“呵,哈哈……真是可笑。我们的族人?那是你的族人!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是族中的一员?我一向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有,就在前天,他们抓我入塔鞭打我时,我意外发现,我们流着根本不是相同的血液。我流的血居然是红色的!红色,只有阿啦族人才有的。哈哈,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唐佩倪脸上的冷酷表情,似乎已经成为一种绝望的描绘。他愤恨地挥霍着手中的长剑。“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阿啦族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你不可能是阿啦族的!一定是你搞错了。”唐尔倪显得异常的惊异,但更多的是恐慌。“哼,我只不过由于一次的错遇,来到了这。本来我肩负着阿啦族的光同使命,可以彻底地消灭你们。安绮神司因为惧怕我的力量,所以一直以来都害怕我知道真相。我居然为了你们杀死了我的族人。我恨自己。更恨你们。”“可是……不会的。我们是好兄弟。不会的……”唐尔倪始终不能置信。他拼命地摇头,似乎这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好兄弟?怪只怪你是第九代战神。我和你之间,只能有一个存活。”唐佩倪咬紧嘴唇,双眼透着一些亮晶晶的液体。他心想,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族人太过分,我也不想伤害你。“不。我不能伤害他。绝对不能。”唐尔倪紧闭双眸。所有的思绪都打乱了“一向是并肩作战的我们,居然成了敌人,这是不是太可笑了!”那片花海,那片叶儿。都沉淀了。树林里,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所有人的眼神都呆滞了,愣在那。因为在最后一刻,他们刺向对方的时候,剑又被收回,自刎了。“我的优势是奋勇杀敌,对待敌人决不心慈手软。”唐佩倪说。“我的优势是兵法计谋,对待事情冷静沉着。”唐尔倪也脱口而出。这是他们死前说的话。可是在最后一刻,他们却都没有做到。这到底是谁赢了谁的优势?……大雨后的晴朗,彩虹中是这梦的悲凉。英雄留情真相,冷冷一阵风经过了身旁。前进小学五年级:狂战子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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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奇侠传暖暖的晨光,透过门窗,照射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风王子妃夜汐已经洗梳完毕,穿好淡淡的粉色长裙,一头与生俱来的卷发被轻轻挽起,插上一朵洁白的风信花,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馨香。夜汐轻轻推开门,风王子(套牢的天使)早已在门外等候,夜汐惊慌失措的向他行礼:“奴婢该死,不知风殿下在外等候!”初璃风(套牢的天使)扶起她说:“你以后不要再称自己为‘奴婢’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子妃,你这样会让那些下人笑话的。明白吗?”“啊!是,奴,啊不!臣妾遵命!”夜汐受宠若惊的说道。“好啦,现在一起去向父王母后请安了!在他们面前可千万不要失礼啦!”初璃风(套牢的天使)向夜汐嘱咐道。梓轩阁。(雪王子寝宫)一大早上,雪王子妃雨冥就在房间里面风风火火的,一会化妆,一会试衣服,但是没一样完完整整的弄好过。好不容易梳妆完毕了,雨冥一脚踹开了门,哪晓得雪王子就在门外等候,就那样被莫名其妙的撞晕了。雨冥吓了一大跳,慌忙的扶起雪王子:“王子殿下,王子殿下……”边说边拍他的脸颊:他的皮肤竟然这么好,比我还要好,白皙如雪,那么精致,昨天晚上隔那么近,我都没有发现。好一会初璃雪才苏醒过来,他一睁眼,便看见一张绝美的容颜,自己差点都陷进去了。他慌忙从雨冥身上起来,拍掉衣裳上的灰尘,淡定的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去向父王母后请安吧!”雨冥舒了一口气:刚才好险,我怎么那么莽撞,让他看到我的这一面!哎……在长芯廊他们碰到了风王子和夜汐。双方都吃了一惊,风王子朝雪王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雪王子说:“你们两个王子妃好好认识一下吧!我和风王子有话说。”夜汐微微一笑:“是。”便向雨冥走去:“雪王子妃,你好,我是风王子妃夜汐。”雨冥也回给了她一个笑容:“你好,我叫雨冥。”风王子和雪王子看到她们和睦融洽便放心的交谈起来:“哎!雪,你那边怎么样啊?”“唉!还能怎么样,雨冥那个人挺奇怪的,一会笑嘻嘻,一会又怒气冲冲,真弄不明白!风,你呢?”“我?夜汐是个好女人,我觉得很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真相,会不会恨我?”…………乾兴宫。风王子一行人一到门口,小太监便长喊:“风王子到,风王子妃到。雪王子到,雪王子妃到——。”一进大殿之内,他们便向国王王后行礼请安:“父王安康,母后安康。”国王和王后开心的说:“好好好,都安康都安康!”夜汐和雨冥抬起头,看着紫藤椅上的国王王后,国王是那么的慈祥,有那么的威严,王后也是高贵的面容,却显得有些苍白。他们各自坐好后,国王开心的说:“今天是你们成亲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啊?”夜汐羞涩的说:“感谢父王关心,风王子他对我很好,对我无微不至!”雨冥也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说:“父王不必担心,我和雪过得很好!”“好,好,过得好就好,我就是担心风和雪他们会冷落了你们哪!”初璃风和初璃雪无奈的看了看对方。“好了,夜汐雨冥,该让你们认识认识你们的妹妹啦!”“妹妹?父王,我并没有妹妹啊!”夜汐疑惑地问。“(⊙o⊙)哦!哈哈哈哈!我说的是风和雪的妹妹,他们的妹妹不也是你们的妹妹吗?”“哦!原来是这样啊!”夜汐恍然大悟。“花月悠梦,你们出来吧!”只见垂帘后面缓缓的走出来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国王王后的面前娇羞的说:“父王安康,母后安康。”国王看见自己的四个女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好,好,夜汐雨冥啊!这就是你们的四个妹妹;初璃花(熏艾草),初璃悠(晗筱悠诺),初璃月(紫凌梦)和初璃梦(秋泅)。快,向你们的姐姐请安!”“姐姐安康。”夜汐慌忙说:“啊!不敢当不敢当啊!”雨冥则淡定的说:“你们也安康!”看着她们,雨冥想:早听说琉璃国的王子公主个个美若天仙,令人垂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说不定等将来还可以从中挑选两个给哥哥弟弟当妃子!四个姐妹在旁边窃窃私语:“呜呜,怎么办,哥哥们看起来好像跟那两个王子妃关系处的不错诶!难怪哥哥没来看我们!”初璃梦(秋泅)在一旁呜咽着,大家都对她无可奈何,也只有初璃风(套牢的天使)能控制住她。“依我看,可不见得,你们难道没看见哥哥们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吗?”初璃花(熏艾草)仔细的分析道。“我同意花的看法,但是,我们还是先别妄下结论,等待会问一问哥哥便知晓。”初璃月(紫凌梦)淡定的说道。月是四个姐妹中最冷静最聪明的一个,所以大家往往都会听取她的意见。“可是,一想到昨晚哥哥和她们共处一室,我的心就好难过哦!“虽说初璃悠(晗筱悠诺)在姐妹中排行老二,但是性格却跟老四初璃梦(秋泅)出奇的相似。也在旁边独自伤心起来。风王子和雪王子看着旁边的四个妹妹,不禁心生笑意:这几个孩子啊!老是喜欢瞎琢磨,待会我倒要看看她们到底在讨论什么!!……给国王王后陛下的请安平静的过去了,大家也都彼此有所认识了,那么在雨冥口中的哥哥弟弟会是谁,让他敢在四位公主中选取他们的妃子?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初璃月的苦衷》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