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秋天1200字以上

两个秋天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九个月了,没想过家。

朋友问我:“你老家有梨吗?”小时候摘梨的画面便浮现眼前。那是秋天。

睡到自然醒的我幸运地抓住了秋晨的尾巴,南校区的秋晨和秋夜一个样儿,微风、落叶几乎是秋的全部。假如没有微风、没有落叶,你怎么也读不出这是哪一个季节。我不想把南校的秋写得太丰富,或者是太丰饶。

但南校的秋天依旧很美。高大的白杨树的叶子约好了在一场夜雨后全部变黄。漫步于校园的你,偶尔看到一片长在枝头的叶子还是绿色,便要像一个大诗人一样赞叹它的顽强,而这片叶子给我的感觉是它就是一个还没有玩够的小孩。

慢慢的,白杨树的叶子几乎落完,但还没有到达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地步,毕竟它还是沙漠卫士,即使秋风再凛冽,想要残酷地脱去它的所有衣服,它还是要死命拽住着内裤来维护它的尊严。白杨树的最后一片叶子一定是在第一场雪后落的。

有一种不知名的树,不是很高,叶子黄了,却久久不落。它的叶子比纸还要薄,我便摘上一片,写上“2014年秋于新大”然后夹到日记本里,它的旁边还有一片写着“2012年于新大”的叶子,如此一来,我想它俩都不会太寂寞。

脚下的树叶越积越多,踩在上面啪啪作响,你抬起头,看见几近赤裸的白杨树枝头上依旧有几片叶子骄傲地迎风而立,它的背后是甚至连云彩都没有的蓝到彻彻底底的天!南校的秋天没有候鸟。

秋夜南校的的路灯是相当美的,你背着书包在昏黄的灯光下凉爽的微风里踩着厚薄不一的落叶,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和参差不齐的各种树的影子掺在一起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时光倒退了十余年,你在最静谧最安详最温馨的黄昏,玩累了,听到了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声音。

毫无疑问,我有点想家了。

那也是个秋天,稻场里的老牛拉着石磙一圈圈踱着步子。后来老牛换做了三轮车,再后来稻场长满了杂草,因为收割机直接开到了田里。

那个秋天,稻场四周的稻谷堆到了两层楼的高度,各家的娃娃练就了绝世武功,竟然能够上下自如。不知哪家的淘气包点着了别人半年的口粮,睡醒的农家人发现自家的稻垛变成了炭垛。

那个秋天,提着果篮爬各种果树,从各种蜇人的蜂,咬人的虫手里夺取一筐筐果子,不料回来时踩到了一条蛇,把自己和它吓得都睡不着觉。后来塑料袋取代了果篮,再后来因为没人修理,果树一棵棵死去。

那个秋天,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听老牛的叫声,各种候鸟的叫声。不料屁股下面有一个蚂蚁窝,最后被它咬得全身都是红点点。后来大家都用煤,没人割草,草地越长越高,再也不能躺上去,再后来各种野树甚至挡住了去你小时候游泳的池塘的那条小路。

那个秋天,到干涸的小池塘摸鱼,脚被菱角的刺扎得全是黑点点,有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蚌蚌的壳,血就流出来,可是农家的孩子就当没事一样。后来不知道哪来的水草铺满了整个池塘,再后来种藕老人一个个离去,秋天偷挖藕的孩子也有了各种游戏机。

那个秋天,漫山遍野的草木不知道被哪家的熊孩子烧的一干二净,好在第二年树又抽芽草又长叶。老实说,少不更事的我也挺喜欢放火,一不小心烧了大半个林场。

那个秋天,最喜欢追兔子打野鸡。追到树林里看到一个孤坟,天又昏又暗,吓得吃饭时心还砰砰的跳。后来杉树林松树林换成了杨树林,杨树秋天落叶,光天化日下那些孤坟再也吓不到我们。

那个秋天,背着箩筐去挖红薯,结果偷了隔壁奶奶一箩筐南瓜,我们还在疑惑为啥我老妈种的南瓜长不了这么大。

那个秋天,最喜欢在田埂上漫无目的地走,看着整齐的稻茬的我怎么也猜不到若干年后自己会近视。曾经张目对日、曾经可以看到蚂蚁的腿十几米高的树上的知了、曾经用个小树枝就可以当鱼漂。

老人一个个离去,老土坯房没人修缮一间间倒塌,新房子都盖在了大马路边,野草野树长得越来越密,不知名的水草占据了一个又一个池塘,兔子和野鸟早就被电网和捕鸟网消灭得一干二净,果树只剩下板栗树在密密麻麻的荆棘里孤独守望,没有了稻场,田埂不像田埂,树林不像树林,连孤坟都懒得吓人,萎缩成一个小土包。

那个秋天始终是那个秋天,不是这个秋天,或许永远都是那个秋天,来不到我身边。

我想写三个秋天,想了想,想念终究让我写成了怀念,便只有两个秋天。

两个自己在渐行渐远

1200字以上 初三 议论文

离开阿根廷跨越国境前,格瓦拉仿佛感受到两个自己在渐行渐远,一个对未知充满希望,一个队过去充满留恋。但大路朝前,我们只会跟未来的自己无限接近。

格瓦拉因为梦想踏上旅途,又是在旅行中找到信仰。作为他的忠实粉丝,我决定重走一遍格瓦拉在《摩托日记》中走过的路,因为我也想找到自己的信仰。

阿尔塔格兰西亚,从故居出发

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搭乘夜车抵达科尔多瓦时已是早上六点,根据以往在其他国家搭乘长途夜车的经验,想要舒舒服服睡一觉是根本不可能了,于是我带足了干粮跟书。可没想到阿根廷的长途车实在太舒服了,不仅座椅比中国动车的仰角更大,腿下还能支起一块板,身体几乎躺平了。所以这十来个小时里书一页没看干粮一口没吃,一睁眼车窗外都蒙蒙亮了——当然,也可能之前赶路赶得太累了。

科尔多瓦并不是旅行目的地,还要从这里再坐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才能到格瓦拉幼年时居住的地方——阿尔塔格兰西亚。早晨八点左右,汽车停在一片绿地前,我背起包,下了车,此时晨雾还未散去,草丛中的露水星星点点,与布宜那样现代化城市相比,这里的空气干净得就像是往全城都喷了一遍清新剂,让我也忍不住深呼吸,并一下子明白了格瓦拉的父母选择把家安在这里的原因。

从格瓦拉父母双方的族谱中都能找到贵族的身影,比如格瓦拉的外祖父是阿根廷驻德国大使,而父亲这头甚至出过新西班牙的总督。这对中产夫妇本来在阿根廷西北部买下了一片庄园种植马黛茶,可小格瓦拉的出生改变了他们宁静的田园生活。

格瓦拉刚出世就患上了支气管肺炎,不到两岁时得了哮喘,为了给格瓦拉治病,一家人乔迁到阿尔塔格兰西亚这片气候宜人的疗养胜地。这里绵延着高低起伏的丘陵,上面覆盖着浓郁的绿荫。当我从汽车站往格瓦拉故居方向前行时,眼球一定已经被映成了绿色。小城似乎仍未苏醒,既看不到人,也看不到车,静得就像一个还没做完的梦。沿路都是独门独院的高档社区,房屋建筑的式样、色彩跟装潢都在比着美,偶尔一两声狗吠让这里显得更加安静。

格瓦拉故居2001年正式对外开放,前后六个展室按照时间顺序白描了格瓦拉的一生。从他与哮喘抗争的童年到飞扬的旅行青春,从古巴的革命岁月到玻利维亚的生命终章,没有哪儿比这座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庭院更适合作为寻找格瓦拉之路的起点。

整个展厅中最让我兴奋的一件展品是格瓦拉青年时代跟朋友纵穿整个南美时骑的一辆摩托,虽然只是复制品(真品早就在路上被颠散架了),但我仍能轻易脑补出格瓦拉骑着它驰骋时那种“老子就是路上的国王”的气势。

《摩托日记》是关于格瓦拉流传最广的电影(包括书籍)作品,而我的“寻找格瓦拉”的旅行也将沿着他曾走过的路,在南美大地上肆意一回。

从故居出门时,我看到七八岁的格瓦拉梳着分头,穿着短裤半袖上衣,坐在自家走廊的栏杆上的雕像。我很敬佩创作这个青铜像的雕塑师,他让我看到了小格瓦拉眼神中的希望跟坚定。

马尔普拉塔,遇见崇拜者

离开阿尔塔格兰西亚后我沿着摩托日记的线路来到大西洋边一座叫马尔普拉塔的小城,5月的阿根廷已经过了盛夏旅行季,海滩上略显萧条,一条大黑狗安静地站在我旁边,不跑也不叫,直到不知从哪儿跑过来另一条黄狗,它才撒欢儿似地冲进海水里,不知是为了吸引还是为了逞能。

在《摩托日记》中,格瓦拉从家乡出发,先在布宜跟父母告别,随后沿着海岸线的公路来到马尔普拉塔附近的叔叔家,在这里好吃好喝好舒服,是他艰难旅行前最后一站补给。他还去了一趟女朋友齐齐格的家里,大海边的温存差点消磨掉这个未来英雄的意志,让他不再打算上路。

我在这儿住在一家海边的青年旅馆,偌大的四人间里只住了我一人,淡季的冷清可见一斑,连那些墙上挂着的去这儿去那儿的旅行线路也因为游客少而暂时歇业了。虽然客栈外面天寒地冷,可客栈里却暖意融融,大家都光着脚板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

客栈里有条十个月大会跳舞的斑点狗,不过得找个能握着它两条前腿还不怕被它轻咬的舞伴——比如我。客栈老板帕特里亚20来岁年纪,还有一份教游客冲浪的副业。他沏好一杯马黛茶,递到我面前。熟读《摩托日记》的我自然知道马黛茶是格瓦拉最喜欢的饮料,在格瓦拉那些小伙伴们中的出镜率仅次于古巴雪茄。 

帕特里亚跟我说,喝马黛茶还有一些讲究:比如马黛茶的杯子里只有一根吸管,大家轮着嘬,你不嫌弃我,我也不会觉得你脏,只有好朋友间才会这样,所以当帕特里亚把马黛茶端到我面前时,我还有点感动。马黛茶的茶杯很漂亮,杯底比杯口小了一圈,茶叶末子把茶杯塞得满满当当,茶水分量其实很少,嘬两口就见底了。马黛茶有点苦,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喝可乐,看来得需要点时间适应。

说起格瓦拉时,帕特里亚有点激动,说格瓦拉就是英雄,是阿根廷的骄傲。但他的评价也有冷静客观的另一面:“我知道格瓦拉在古巴时杀了很多政见相左的人,不过他又不是甘地,非暴力不是他的风格。”

客栈旁是小城里最宽阔的一条主街,东西走向,有点像洛杉矶的日落大道,路面曲折,微微地呈现U字形凹陷,所以日落时分当我站在大路东边的高点处回望时,夕阳正从西方尽头缓缓落下,把眼前一切都笼上一层金边。这时红灯亮起,汽车刷地齐齐停下,一条小狗紧张地跑到马路当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鼓足勇气飞快地跑向马路的另一边。

安第斯湖区,他本来想留在这里

从马尔普拉塔一路向西,经过布兰卡港,再往西,气温骤然下降,是已接近安第斯湖区。格瓦拉当年也是沿着这条路在抵达湖区后再翻越安第斯山脉过境智利的。我在湖区经停的第一站是位于安卡尔湖畔的小镇圣马丁,它一面临湖,三面环山,如果从高空俯瞰,呈现马蹄形状。格瓦拉来到这里时曾发表过如下感慨:

“我们经常渴望驻足于那些令我们心潮澎湃的人间仙境,但唯有亚马逊森林和这里才能唤起我们内心深处驻足长留的渴望。也许有一天,等我已经厌倦了环游世界,我会回到阿根廷,在安第斯湖区安顿下来,就算不是久住也至少会住些时日,在那儿或许我的世界观会有所改变。”可惜直到英雄离世,他的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为了更好地领略湖色山景,我租了一辆自行车沿安卡尔湖畔骑行。一路上坡,我也就跟变速器较了一路的劲,根本没工夫更没心情欣赏路旁的风景。可当我骑到差不多想放弃的时候,突然斗转星移,眼前出现一个几乎看不到尽头的下坡,这时再也不需要费劲地踏脚蹬了,刚才冒出的汗也一下子变得凉飕飕的,虽然路上空无一物,但我仍听见猎猎的风声在给我加油。

从圣马丁一路南行,经过七个颜色各不相同(其实就是深蓝浅蓝和绿的区别)的湖泊,终于抵达湖区重镇巴里罗切。在这里除了雪山还是雪山,除了冰湖还是冰湖。我突然意识到眼前呈现的是一幅360度无死角的风景——就是把相机随便一指,根本不需要取景,咔嚓一按快门,显示框里就会出现一张纯天然美图。这样的风景我曾经在中国西藏见过,也在瑞士见过,今天又在阿根廷遇见了。

从巴里罗切到智利边境小镇巴拉斯港的路可以用无限曲折也无限精彩来形容。虽然只有一天的旅程,可要更换七次交通工具(当年格瓦拉还得把摩托车搬上挪下,比我还折腾),从汽车到船再到车船车船车,但如此折腾还是有收获的,因为一路风景都在变化,甚至还看到了在头顶盘旋的安第斯神鹰。当我把镜头对准神鹰时,仿佛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它的轨迹上下起伏,这种到处都是方向的自由,让呼吸都充沛起来。 

智利是格瓦拉出境后抵达的第一个国家。他说,跨越国境时,仿佛感受到两个自己在渐行渐远,一个对未知充满希望,另一个对过去充满留恋。但大路朝前,我们只会跟未来的自己无限接近。

行走者语

签证:现在阿根廷能签出30天多次往返,对这种长线旅行很有帮助,签证费用3000元。

换汇:阿根廷官方汇率一美元换5比索,但我在客栈换到8,在路边换到9,最后在中餐馆换到10。足足是官方汇率的2倍。这样算下来,阿根廷的物价几乎是整个南美最低的。

美食:潘帕斯平原的牛排不可不尝,不过也不可天天吃,我的前车之鉴是连着吃了半个月牛排而没吃青菜,直接便秘了。

交通:长途大巴通常是上下两层,上层的座椅可以半躺,下层则可以基本躺平,价格差三分之一。如果在上层,一定要坐在第一排,眼前就是360度环幕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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