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见胡杨50字

谒见胡杨

50字 初二 散文

这世间的事物,有的闻听之下便生敬慕,有的看一眼便不能忘,直觉里仿佛有说不出的景仰与认同,蓝天里金色的胡杨便是。

胡杨远在两千余里之外,仿佛一颗我认同的心灵却远在万水千山,隔着千秋万代。

忽然就有机会去看胡杨,一场盼望已久的谒见,一场不敢想象的相约突然得以成行;未见胡杨之前,心已超越脚步,超越行驶的速度跪于胡杨身边。

几百公里之内,皆是生命的禁区。哗啦一声,胡杨在眼前打开!就在这生命的禁区里打开。仿佛突然把你带到了一个不着一粒沙,没有一丝风的世界。胡杨,高大的、矮小的,密密连成一片生命的方阵。这生命的荒原上突然就有了胡杨!那半绿半黄的,是清新、纯朴的姑娘,在沙里端立、舞蹈;那一树金黄的,是秋日里尊贵的新娘,将一树炫目的金黄高标于蓝天;那空留枯枝、横陈斜躺于沙中的,是守卫边陲阵亡的先祖。

胡杨,是沙漠里的生命之魂;胡杨,是活着的化石。胡杨,的确不仅仅是树了。对于生存的苛刻超过了怎样一种程度才铸就了今日的魂魄,才能万古长青到今天的6500万岁。

那战死疆场的先祖,那历历白骨或矗立,或斜倾,或仆地。先祖的白骨上犹有先祖的音容;胡杨的白骨上还长着胡杨的精神: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腐。

胡杨林间,红柳丛中,那矮小的幼树,还是认不出胡杨模样的一株弱柳;胡杨,一岁两岁叶如柳,五岁六岁叶似杨,及至成年像银杏叶。胡杨,难道同时有着这三种树的基因?胡杨,在沙漠之海中尽饮干渴,啖咽长风,在晚秋的金风里,将生命中的一树干渴,一树凄冷,一树苍凉,盛开作一树繁花!将一曲悲歌唱作辉煌。

胡杨林间,看不见鸟儿的身影,但我听见了鸟儿的叫声,是胡杨养育了鸟儿的啼鸣;一阵风起,人人掩面,于纱巾一角,我看见一地明黄的、金黄的胡杨圆叶簌簌落地,在冷秋长风里,撒满天满地的金黄,将一曲悲怆之歌唱作壮美。

我理解了,胡杨,为在沙漠里完成生命的壮观,此生里有几度涅槃!

长风中,广漠里,还有一棵棵的胡杨单独立于天地间,望不断那独立于沙的姿影,这姿影让我心里生出无边的空阔与玄想:这长不出一缕炊烟的荒漠里,何以却放得下这一棵胡杨,载得起胡杨成林;这空阔的沙漠上,这有一叶绝色生长的地方,似乎也刚好放得下我一颗心,我心放于此是如此的宁静、柔美,宽柔至没边没际。

胡杨是通灵之树,通自然之灵;胡杨,是精神之树,传达超越生死的精神境界。胡杨,虽死犹生。在我眼里,胡杨无生无死;胡杨已历经亿年活成了沙漠之魂。魂魄是不灭的,精神是不死的。

我心愿是沙上一胡杨,在风里长成通透,在天宇下长成孤单,无言里感受生命之于自然,静默里感知心灵之于宇宙。

额济纳旗,胡杨林;高擎满天金黄,铺洒满地黄金,这黄金之象蔚为大观照亮人的眼睛,这纯粹之象鲜艳夺目抑人的呼吸。这并不足以惊奇,惊奇的是这一煌煌之象,这一纯粹之景是盛开于生命的荒漠上;高擎的胡杨枝像金犀牛头上金色的尖角,刺破蓝天的无知无觉,刺醒幽冥里粘滞的心灵。

额济纳旗,胡杨林;我心跪于胡杨树下。

谒麓山抗战阵亡将士公墓

50字 初一 诗歌

我上麓山觅古径,

烽烟炮火今犹闻。

从来志士不惜命,

碧血青天壮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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