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结合,感受自然600字

远近结合,感受自然

600字 高二 议论文

看春光云影,能测阴晴雨雪,然限于目力所及;通过电视,可知全球天气,却无观云之趣。观草木于林间,未必能道出花鸟之名;轻点鼠标,可通知生物之属,却丢失花果之清香、丛林之气息。自然似乎很近,又似乎太远。

何不将远近之利相结合而感知自然呢?

在科技无比发达的今天,人们可通过无比便捷的信息技术来认识世界,感知自然,这固然是好,然而却少了对行云流水、鸟语花香的切身感受。而在古代,人们只有对自然的感知交流,而不能完全理解自然,认识自然。二者有其利,亦有其弊,那么,就让我们合二者之利,淋漓尽致地感知自然。

回溯古代,杜甫能体验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概;李白能感受到“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的蜀山之险要;苏轼有对长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赞叹,有“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淋雨漫步之悠闲,古人对自然有着无比丰富的体验与感受,毕竟他们与天地伴,与日月行。然而,却缺乏对自然的深刻认识,不能把握天地之属性,世界之本原,树木之纲属,因而不能利用自然规律,以造福于人类,以改造自然。跟古人相比,我们是有优势的,我们可以利用完备的信息系统,获知大自然的一切信息,能把握自然的本质及规律,既可亲身自然,又能了解有关于自然的一切,远近结合地感受自然之魅力。

再看现代,不少人仅仅满足于“数字自然”,缺少对大自然“身临其境”的感受,难道“百度网上动物园”能体现鹰翔狼啸的气势么?难道一张张图片能尽显花木之美?更难道那一段段生硬的文字能描述出长江之气势如虹?珠峰之直入云霄?现代人也许能说出很多关于自然的一切,然而当被问及草木之气味,花鸟之姿态时,却哑口无言。那么,让我们放下手机,离开电脑,走进大自然,去亲自体验“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的恬适,去感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淡然……

大自然离我们很近,也很远,但我们可以利用既有方法和手段,拉近与大自然的距离。人们创造科技,可以利用其了解、改造自然,但也不要忘了初始的方式,最原真的体验,将二者相结合,我们便能真正感知自然,享受自然之美。

点评:这是一篇议论文。作者根据考题材料的内容,认为直接体验自然与运用现代科技间接感受自然两者各有“利弊”,前者离自然“近”,但缺乏对自然的深刻认识;后者离自然“远”,不能“身临其境”的感受,但可以认识自然的规律。因此作者主张取两者之“利”,远近相结合地感受自然。围绕这一观点,文章对现代科技背景下人们感受自然和古人感受自然的方式进行了比较,列举了杜甫、李白、苏轼等古代诗人写景的诗说明古人对自然有更丰富的体验和感受,离自然更近,但不能把握自然规律和本质;而今人借助技术手段认识自然的利弊则与古人相反,所以今人要取古人之长补自己的短,全面感受自然。文章立意切合材料内容,中心观点明确,思路较清楚。但文章在论证自己的论点时,把两种感受自然的方式等同于古人与今人对自然的感受方式,且完全否定古人对自然规律的认识等,太绝对化了。文章个别句子有语病。

远远的父亲

1200字以上 高三 散文

一、

都说“知父莫若子”。 其实,对于父亲,我是有些“陌生”的。

父亲老来得子。我们姐弟出生时,父亲已年逾不惑。我是家里的老幺,父亲得我时差不多已近五十,看起来更似祖孙。而且,父亲退休前是经常住校的,我在读初中后也差不多全在学校寄宿,只有寒暑假期才回到家中。所以,真正共处的时间不到十年。

但毕竞“血浓于水”。听到的或自已见到的,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点点滴滴、或多或少,总会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在眼前明晰起来。

二、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家叫余家冲,是老白云乡里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冲。村子前有一条小溪,静静地流过,养育着这一方人。父亲上世级二十年代就出身于这村中一个没落的“中产阶级”家庭(据说我家曾祖父手上有几十亩田产,祖父也教过私塾,因而土改时定为中农),作为家中长孙,父亲的童年还是很不错的,得到众叔伯姑姨的宠爱。但在奶奶去世后,家道开始没落,大姑、父亲、二姑的生活也随着“没落”;特别是爷爷重新娶了后奶奶后,又有了满叔、三姑和四姑后,“前娘”生的更没了发言权。这些,我在懂事后从二爷爷及满奶奶等人他们讲的“历史”中得到了证实。

父亲其实也是娶了两房亲的。听大姑说过,大娘死时还不到三十岁;留下一个叫“根伢仔”的大哥,母亲嫁过来时已有十来岁,喜欢捉鱼,后来在塘里洗澡时淹死了。“要是健在,比你满满还大两岁”,母亲多次伤心地说。“大跃进、吃食堂时生活苦,根本怀不上孩子,就是怀上了,也留不住”。到现在,母亲还常说,在大姐之前,他们夭折了好几个孩子。可以说,父亲基本上经历了“少年丧母,中年丧妻、丧子”的人生悲情。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作为长子,父亲在奶奶去世后,对姐妹兄弟的照顾是尽了心的。大姑早年丧夫,生活上父亲倾力而助;“你二姑姑夫家穷,后阿姆看不起你二姑父,你表哥表姐他们出生时,还要等我们拿襁衣去洗换…”每说起这些,母亲眼睛总是红红的。上世级60、70年代,我们姐妹兄弟相继出身,家里人口增多。“全靠你阿爸十几块钱的工资,有一年过年,户里买了两斤多肉,你嗲嗲还是跟着我们过的年…”这些,母亲不只一次说过。八十年代,条件好些了,但父亲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撑各姐妹,帮四姑家找点粮票,买点统销粮;帮满叔家垫上学费…“亲帮亲,邻帮邻,何况这还是我自己的妹子、老弟”, 每当母亲抱怨父亲不该时,父亲总是这一句话,“要我看到不管,我也做不到”。

三、

准确地说,父亲是只有高小文化的,但在父亲他们那时代,也算是文化人。作为老师,父亲应该说是非常敬业的,在当时也是非常称职的。

小时候,记得父亲经常是住校的。只有每周的星期六,提前半天放学,星期天下午又要按时回到学校;轮到守校时,就只能等到下个礼拜。

我读小学时,跟父亲曾同过一年学校。记得是个春季学期,开学不久,天还比较冷,一天下大雨,河里涨起了水,到学校必须经过的木桥差不多全被水淹了,一些胆大的学生想自己过桥,父亲远远地喊“你们不要命了,等我来,背你们过去”,等父亲淋着雨把二十来个人背过桥时,全身早已湿透,冻得直打哆嗦,后来还打了两天针。

读小学四年级时,父亲教过我语文;父亲上课时不只注重书上的东西,有时会搭上一些生活上或社会上的常识性知识,最爱搭上的一句话是“乡里有一句俗话”,然后“子乎者也”说上一大篇比较难懂的道理。对我来说,自己后来比较喜欢唐诗宋词之类的东西,或许还是受父亲的影响。

父亲平时爱看一些《三字经》、《古文观止》之类的“老书”,也写得一手好字,教学备课本常被学区作为样板。钢笔字、毛笔字在学区及我们村里那一带应该是首屈一指的。每年过年或人家做红白好事时,只要在家,父亲肯定会被请去帮忙。过年时,父亲会提前吩咐母亲把毛笔洗干净,准备好墨汁;然后给本家叔伯们或邻居家轮流写上几幅春联,我们自己家的总在最后;父亲写字时,总安排我给他拉纸,而我,总觉得贴不贴春联这年还是一样过,也添不了多少喜庆,因而觉得这些特别麻烦;所以,自己一直不喜欢练字,到现在,自然没能“子承父业”,而且字还“根本上不了台面”。

父亲退休后,被村里小学返聘回去再教了两年。那两年,所教班级再次列学区考试第一,同村的一名老师还因此由“民办老师”提前转为正式的“公历老师”。对此,到现在这位老师还常念父亲的好。

四、

“一蓑烟雨任平生”。生活上父亲大多随性而为,对衣食住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其实那时也没条件)。父亲吸烟,不多,是价钱也不贵那种,但一般不抽乡里种的旱烟;跟学校同事在一起时或家里来了亲戚朋友时,父亲也喜欢喝点小米酒。记得有一年冬季,父亲在临村的小学教书,不是星期六,父亲回来了,一脸的笑意,“今天雷老师打到一只麂子,刚好还在学校里放电影,我回来带他们两弟兄去尝尝麂子肉”。我那时对吃什么麂子肉好像没什么大劲,但听到说有电影看,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看的枪战片,早和哥哥商量好快点去占个好位置;那晚也是平生第一次吃到麂子肉。

父亲喜欢吃鱼,更喜欢捉鱼。炎热的夏天,如果是周六,不下雨,有时父亲会带上我和哥去“照鱼”。其实就是在晚上,劈些干柴,用一个铁兜兜着燃起来,父亲一手提着火,一手拿着像梳子一样的铁抓子,沿着小溪或水圳,发现出来透气或凉快的泥鳅、鲇鱼、黄鳝等,用力钉住,运气好的时候,一晚上也能抓上二到三斤。记得还有一次,父亲从学校回家,在路边的一口小井里发现一对鲤鱼,父亲悄悄地告诉我,“快找个捞斗,带你捉鱼去”。父亲让我把捞斗放在出水口的下游,没几分钟,鱼就被赶进去了。现在想想,那次应该是我平生最快的一次捉鱼了。退休后,父亲还喜欢到附近水库去“沉鱼”(其实就是在网箱放点食料,引诱鱼钻进去),好的时候一个大早上能有6-7斤。

父亲喜欢吃花生、南瓜子之类的“零食”。冬天夜里,没什么事做的时候,父亲让母亲拿出点花生,找个火盆,把花生到进火盆,上面用炭火盖住,过会搅动一下,然后用灰筛筛干净,或者把南瓜子放在炒菜锅了炒香,一家人边吃边讲些“白话”。有时,到学生家家访或从外面办事回来,会从裤兜或衣袋里抓一把花生之类的东西给我;偶尔,也有一点糖粒子。

父亲还喜欢吃肉。因而每年家里都要喂一头猪,快过年时再杀。杀年猪对于我家还是一件大事,杀猪之前,父亲要在神龛前告知祖宗,吃饭前还要祭奠一番;然后请自家的长辈、兄弟全部到场才能开席。父亲常说腊肉比新鲜肉要好吃得多,每年都让母亲熏上大部分,“明年犁田插秧时候,不管是自己呷,还是招待客人,都是最好的”。但父亲后来得的高血压和脑梗,或许跟他常年好吃肉的饮食习惯有关。

五、

在上个世纪,作为教师,父亲是“国家干部”,是端着“铁饭碗”、不用种地的人,也是受村里人羡慕的人。但父亲却从来不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做事向来都是认认真真地;他最看不起、看不惯的就是乱弹琴、好吃懒做的人。还在教书期间,父亲总是尽量挤时间回来帮助母亲干农活;每个星期日,总是带着我们姐弟去砍柴,有时,遇上邻村守山的熟人,我们就要做到天黑。记得有一次,我还不到十岁,跟着到父亲所教小学的那个村里去砍柴,一大早就去,(那时乡里是不兴吃中饭的,也没有吃),父亲负责砍,二姐、哥和我帮着挑回家,来回一趟差不多6里地,到最后,我实在挑不动了,大哭,父亲先把我的送到半道上,让我边走边等,最后又回过头来接我。

“桑野就耕父,荷锄随牧童”。80年代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父亲刚退休,又重新来学耕地种田,记得第一年我家的责任田大丰收,那年起我家再不用到粮站里买父亲的商品粮。缺水的季节,父亲一样地去守水,有时还要守上一整晚。俩位姐姐出嫁后,每年的暑假,我和哥都得安安心心在家做农活;到现在,自己干起一些农活来,一点也不愁;临近的熟人们还常说,“你们四姐弟,都像你阿爸一样,呷得苦起”。

父亲年逾不惑,才相继有了我们姐弟四人。作为“干部”子女,在当时也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但父亲似乎从来不想让我们有那种特殊的“荣耀感”。到今天,我们各自成家立业,并都习惯节俭持家,诚恳待人。“前人强,不如后人强”,这是父亲常说的一句俗话。或许,其用意在此吧。

六、

父亲当然也有发脾气、骂娘和打人的时候。

年轻时,母亲在我们村子里是比较强势的。因为不怕苦、不怕累,而且嗓门大,有时似乎也很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在生产队时是比较有威信的,很多年都是生产队里的女副队长;或许由此养成了“指挥”人的习惯,父亲有时周六回家,母亲自然要分配其星期天的“任务”,意见不相合的时候,父亲不由得骂起来,母亲这时到是也不“据理力争”;反正父亲到时自会完成任务。

我曾被父亲狠狠地扫了两耳光,这应该是父亲打我最狠的一次,可能他是“忍无可忍”了。记得是自己在读初中时一个星期天早上,那天下着淅沥的春雨,有点冷;我其实早早就起了床,但我却偷偷躲在满叔家烤火,呆了差不多整个早上。母亲喊我回家呷饭时,父亲拿着我还未动的作业狠狠地打了过来,“你是不准备读书了,你满娘能保证你一生有饭呷了…”。最后的结果是那天我没敢吃早饭,老老实实地做完了作业。

哥读高中时,上的是职高。高二时,他感觉上职高没点兴趣(那时职高生是不参加高考的,只有对口招生,但名额很少),社会上也开始有人开经销店,所以就不想读书,也想去开一个店。对此,父亲开始根本不同意,直骂哥“败家子”,好在哥后来用自己的实际成功证明了当初自己的选择,但哥高中未毕业这一事一直成了父亲的心事。

父亲偏瘫那几年,已年愈古稀,脾气也时好时坏。哥在家,自然成了他的出气筒,好像什么都对不上他的心思,恶的时候连母亲都被他骂得不想搭理,只对孙子好些。后来病情好些,能柱着拐棍在附近走走,见到村里人才又有了笑脸。

七、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2000年夏天,父亲虚岁七十七,终究没能敌过新世纪的第一个酷暑,突发脑溢血,不治而去。

其实,对于生老病死,父亲似乎并不忌惮。但或许他自己也未料到,竞会走得那么快。此前,父亲还曾跟我透露,“现在改兴建预制楼房了,你现在也上班了;要是我再年轻一点,我们再把屋改建一下”。年逾古稀的父亲,竞然还有把亲手建的两座瓦房翻新的想法,甚至期待在有生之年和母亲一同也住上楼房。这或许也是父亲唯一的遗憾。

而让我们姐弟内疚的是,当初在他轻度中风时,甚至在因高血压而摔跤时,没有坚持带他去更好地医院检查治疗。这也成了我们永远的痛。

但我也感知,此刻,或许父亲就在站在远远地云端,远远地望着他曾生活过的村庄,关注着自己的家,关注着这些年的变化;慈祥地看着母亲,看着我们姐弟,看着他的儿孙,看着他的后代;也保佑着后人更踏实的走在路上,走在阳光里…

而我们,也祈愿父亲在那边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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