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秘境——圭峰山石涧水库1200字以上

人间秘境——圭峰山石涧水库

1200字以上 初二 记叙文

来过新会游玩的人,都知道圭峰山、玉台寺、小鸟天堂,但极少有人到过石涧水库,后者不算是旅游景点。即使新会本地人也大半没有到过,因为它比较偏僻,需要“曲径”才能“通幽”,然而它却是圭峰山(国家森林公园)之中最美、最原始、负离子最多的地方;未到石涧水库,你就未到圭峰山的腹地。

石涧水库分为一级水库与二级水库,解放后由新会动员市民兴建,之后一直用作自来水的水源,因此水库与周边山林长期受政府保护,不许游泳、钓鱼等。我在这里所说的“石涧水库”,指的是一级水库,即圭峰山溪流首先注入的那一级(当泄洪时,一级的水会注入二级)。

站在石涧水库的大坝上眺望,圭峰山与云峰山隔谷相望,并列成一道屏风,故称“绿护屏”,在我眼中,那也是雄伟巍峨的。左侧的云峰山展开双臂,像要拥抱远道而来的圭峰山,而挺拔的圭峰山,则像一位英俊的少年,快步走到云峰山面前作辑行礼。悠长时空把这一瞬间的景像定格,呈现在我面前,再现新会人热情好客、彬彬有礼的一面。

圭峰山与云峰山更像雌雄侠侣,两人双剑合璧,共同保卫新会的安全。为什么这样说呢?从南海刮来的台风,每次途经珠海市斗门区、新会市南面的墟镇(古井、沙堆)之后,风力大为减弱,再经圭峰、云峰的屏风作用,台风多数消散或改道,极少能正面吹袭新会。圭峰、云峰拱立在新会的北面,它是如何影响南来的气流的?这需要地理学家的解释。不过事实上,近几十年来,新会只在1964年遭受过12级强台风的袭击,其它年份的历次台风都有惊无险,可谓“风水宝地”、“福地”。

南来水汽经过圭峰、云峰的抬升,形成云雨,加大了南坡山谷的降雨量,云峰山更是终年云雾缭绕,峰顶模样终年难得一见,故得名“云峰”。石涧水库收集了南坡的降雨,为新会人的自来水提供保障,不过随着人口增多,单靠水库水不足以供应,后来改为“以潭江、西江的水源为主,水库水为辅”的方式。

每年12月,海水北上、咸潮到,新会人就用石涧水库的水稀释咸水,度过咸潮。对于沿海城市,这都是必须做的事。相比中山市,新会人算有福了。2011年冬天,我在中山市三乡镇工作时,长达两个月的咸潮里,自来水根本没法饮用,只能改用桶装水,而咸水也损坏了许多工厂机器,损坏了中山市自来水的声誉,影响了外商对中山投资环境的评估。与此同期,新会的自来水不算咸,并无大碍。

石涧作为圭峰山的核心地带,一水一木都休戚与共。这里有一千多种动植物,许多的植物我见惯却叫不出名,常常在网上遇到某中药的彩图,惊呼“这个我见过!”。当新会的纸业盛名于世,大部分山头都换成速长桉,树种单一,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之时,圭峰、云峰、石涧是唯一幸存的、相对原始的山林,实在珍贵。

北方的山林可以“四季风光各不同”,而石涧地处南方,只有两季,即是绿茵的春夏季、枯黄的秋冬季。阳春三月,细雨蒙蒙、草长莺飞;初夏里山花怒放、满眼翠绿;盛夏里树影婆娑、蝉声嘈杂。到了11月,山林逐渐肃杀,个别树种枯黄落叶,而绝大部分仅静默不动。

一年之中,5月的山林最美。正值春夏相交,草木经过春雨的浸润,卯足劲,迸出全身的碧绿,抖尽枯黄,换上新装,个个欲当本年度的生长冠军。能开花的乔木、灌木、小草,早已花枝招展、香气扑鼻,弄得蜜蜂蝴蝶忙不过来。在这样明媚的春光下,到石涧里散步,心情无比兴奋,舒服极了,感叹人生的终极快乐不过如是!

在环抱水库的山路上辗转,一湖绿水总入眼帘。从摄影构图的角度看,近景有阿娜多姿的乔木,中景有碧玉般的湖水,远景有缥缈的云峰、俊俏的圭峰,美不胜收。只恨自己的摄影技艺不精,无法把内心的感受拍摄出来。

石涧是我的桃花源,是旅游界的处女地。如今这个秘密快要守不住了,石涧水库正在大兴土木,准备建水上乐园。届时,游人们可以驾着游艇来往于多个码头、桥洞之间,或在对岸的茶社悠闲地品茶,或在花丛间捕蝶,在小公园里漫步。石涧,将成为公共娱乐场所、知名景点。这种开发是福还是祸呢?那看对谁了,对人而言,还是对石涧的草木而言呢?

雪中情思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说实话,这样的风雅无论是在雪前还是雪后,我都很少有。更多的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雪里嬉戏的人群,一种城南旧事般的情怀便袅娜而出,把冬日映衬得格外葳蕤。

其实,我还是怀念一些诗意的,比如下雪的时候踏雪寻梅,吟诗作赋。

今年的雪来得很突然,没有预兆。昨日黄昏开始淅淅沥沥下雨,声音很低很低,几乎听不到。只有午夜无眠的时候才可以隐隐约约聆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中年妇人诉说着往事。

从何时下了雪?应该是后半夜。我已沉沉睡去。

晨起,打开门,惊呆了。下雪了!近日来,因为阴霾心感沉闷,此刻突然像是得到了释放似的,雀跃起来。树木,房屋,汽车都顶上了一层轻薄的白绒绒盖子,我钟爱的那树玉兰,也积满了雪绒花,不再像是春日开花时候的“鸟窝”般模样,多了清亮和风姿。落雪,心醒了。

我的家乡关中平原,沉浸在雪花洗礼的虔诚中,宁静又婀娜。还在酣睡的人们是领略不到这种黎明时分的静谧,这份苍白,这份淡雅,只在此一刻俘获了我的心。我爱这雪。然而我假装平静,似乎早已知晓这雪是非下不可,把棉衣换好,轻松优雅地走入雪地,像一篇散文一样,铺垫,再铺垫,最后才点出主题。

我是个喜欢抒情的人,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可以落笔的机会,山花野草都是我萌生诗情画意的载体。雪,又怎么能辜负?何况作为西北女子,挚爱着雪。我以为,等一场雪就如等一个人,是心的辗转反侧。没想到有些惊喜却在一转眼的瞬间就抵达了锁骨和眉间,落在了我的衣襟处,含香带露。

雪,依然在持续着,停留在我的发梢,卧在我的眉上,打湿我的肩膀,像梦幻中的世界任由我一个人驰骋。看田间卧雪,薄薄的,柔柔的,像刚施了妆的新婚娇娘,粉嫩粉嫩的,溢满水气。没有严寒,只有小雪,情景如此令人感动。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雪地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和宁静。这尘世的雪花就这样一瓣一瓣在我的睫毛前闪动,仿佛我的前世也是一朵雪花,就像她们一样轻盈地飞翔,飞到我想要去的地方,那里是盛世长安,或是江南小巷,邂逅一段雪一般美妙的奇缘。

雪,不愿意醒来。它是一个传奇。发黄的树叶被雪半掩着,露出脊骨,掩埋沧桑,彰显出落拓之美。我踩着雪,因为太薄,生怕弄疼了它,小心翼翼。此刻,路上已经有了行人。三三两两,络绎不绝起来。地面的雪花渐行渐远,水渗出,湿着脚跟。走进单位的院子,雪还未被吵醒,特别是花丛里。“嘘!”别吵醒它们,放轻点脚步,让它们多睡会儿。它们多像早上不愿醒来上学的孩子呀!好不容易一个周末还得补课去,困!

我在想,倘若国画大师们在场,一定不会错过这些沉睡画面。他们必然用艺术家的眼光把所有景物拉出层次感,落错有致,落笔深浅,一幅冬日小雪便呈现在眼前。其实,大自然就是最美的画师,它的精雕细琢出尘的本身就是一幅倾国倾城的水墨丹青,还有什么不满意?人往往很自负,总想刻意去修饰,以为经过自己打磨后方才更美。有时候真的错了,我亦如此。

大自然铺陈给我们一方极致,应该从容以对。而我常常会把那些最自然,最本真的东西看成是一种落后和羞涩,故意掩盖起来。殊不知,最自然的才最有生命力。每每夜里,我坐在窗前,细雨纷飞,既没有雨打芭蕉,也无残荷听雨,只是一种近似哭泣的嘤嘤嗡嗡声,我把它们幻化为一份淡然的优雅,或者虚拟一盏茶香。我觉得它们少了优雅和情韵,其实哭声也是一种情,真情。

在雪面前,我也怯步过。我怕过那雪亮的眼睛会看穿了我的狭隘与虚荣,还有我燃烧的内心世界。所以,素白的世界里,我不敢过多现身。怕什么?我的渺小,我的私心,还有我的任性,会一一亮相。不,生命短暂,白驹过隙几十载,就像一场初冬的雪花,很快即逝去。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逃离不过,那么缘分呢?也就是几十载,甚至更短。本身期望的遇见就已经在几十年后了,还有何理由不再真切?

我一直以为读过太多书的女子,想必内心是富丽堂皇的,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缺席而黯淡。然,当岁月以考验的形式掳走你身边一个常客的时候,你才发觉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有些失去可以承受,有些失去会是一生的伤口,时光治愈不了。

一场初雪,明澈了我的思绪。光阴的深处,我不再蹉跎岁月,挽起衣袖,烹雪煮茶,为情,为韵。

惟愿心如雪,在洁白的稿子上记下一载又一载的年华,把缘分写进生命的最深处。

回望一路行程,我已如一朵清雅的雪花独自开放,在尘世某一个人的梦里长留。暖暖的,润润的,不曾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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