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
白玉京并不在天上,在马上。
他的马鞍已经很陈旧,他的靴子和剑鞘同样陈旧,但他的衣服却是崭新的。
他的剑鞘已经敲着马鞍,春风吹在他脸上。
他觉得很愉快,很舒服。
旧马鞍坐着舒服,旧靴子穿着舒服,旧剑鞘绝不会损伤他的剑锋,新衣服也总是令他觉得精神抖擞,活
力充沛。
但最令他愉快的,却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双眼睛。
前面一辆大车里,有双很迷人的眼睛,总是在偷偷的瞟着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他记得
第一次看见这双眼睛,是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
他走进客格,她刚走过去。
她撞上了他。
她的笑容中充满了羞涩和歉意,脸红得就像是雨天的晚霞。他却希望再撞她一次,因为她实在是个很迷
人的美女,他却并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一家饭馆里。他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就进来了,看见他,她垂下头嫣然一笑。
笑容中还是充满了羞涩和歉意。这次他也笑了。
因为他知道,她若撞到别的人,就绝不会一笑再笑的。
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很讨厌的男人,对这点他一向很有信心。
所以他虽然先走,却并没有急着赶路。
现在她的马车果然已赶上了他,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他本是个浪子,本喜欢流浪,在路上,他曾结识过各式各样的人。
那其中也有叱咤关外的红胡子,也有驰骋在大沙漠上的铁骑兵,有瞪眼杀人的绿林好汉,也有意气风
发的江湖侠少。
在流浪中,他的马鞍和剑鞘渐渐陈旧,胡子也渐渐粗硬。
但他的生活,却永远是新鲜而生动的。
他从来预料不到在下一段旅途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人。
风渐冷。
缠绵春雨,忽然从春云洒了下来,打湿了他的春衫。
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了。·
他走过去,就发现车帘已卷起,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他。
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身衣裳却艳如紫霞。
她指了指纤薄的两脚,又指了指他身上刚被打温的衣衫。
她的纤手如春葱。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
她点点头,嫣然一笑,车门已开了。
车厢里舒服而干燥,车垫上的缎子光滑得就像是她的皮肤一样。
他下了马,跨人了车厢。
雨下得缠绵而亲密,而且下得正是时候。
在春天,老天仿佛总时喜欢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让一些奇妙的人在偶然中相聚。
既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
他仿佛天生就应该认得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这车厢里。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人,有谁能说他们不应该相遇相聚。他正想用衣袖擦干脸上的雨水,她却递给他
一块软红丝巾。
他凝视着她,她却垂下头去弄衣角。
“不客气。”
“我姓白,叫白玉京。”
她盈盈一笑,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也笑了,道:“你也喜欢李白?”
她将衣角缠在纤纤的手指上,曼声低吟:
我昔东海上,劳山餐紫霞,
亲见安其公,食枣大如瓜,
中年谒汉主,不惬还归家,
朱颜谢春晕,白发见生涯,
所期就金液,飞步登云车,
愿随夫子天坛上,
闲与仙人扫落花。”
念到劳山那一句,她的声音似乎停了停。
白天京道:“劳姑娘?”
她的头垂得更低,轻轻道:“袁紫霞。”
突然间,马蹄急响,三匹马从马车旁飞驰而过,三双锐利的眼睛,同时向车厢里盯了一眼。
马飞驰过,最后一个人突然自鞍上腾空掠起,倒纵两丈却落在白玉京的马鞍上,脚尖一点,己将挂在
鞍上的剑勾起。
驰过去的三匹马突又折回。
这人一翻身,已经飘飘的落在自己马鞍上。
三匹马霎时间就没入蒙蒙雨丝中,看不见了。
袁紫霞美丽的眼睛睁得更大,失声道:“他们偷走了你的剑。”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道:“你看着别人拿走了你的东西,你也不管?”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据说江湖中有些人,将自己的剑看得就象生命一样。”
白玉京道:“我不是那种人。”
袁紫霞轻轻叹息一声,仿佛觉得有些失望。
有几个少女崇拜的不是英雄呢?
你若为了一把剑去跟人拼命,她们也许会认为你是个傻瓜?也许会为你流泪。
但你若眼看着到人拿走你的剑,她们就一定会觉得很失望。
白玉京看着她,忽又笑了笑,道:“江湖中的事,你知道得很多?”
袁紫霞道:“不多,可是我喜欢听,也喜欢看。”
白玉京道:“所以你才一个人出来?”
袁紫霞点点头,又去弄她的衣角。
自玉京道:"
幸好你看得还不多,看多了你一定会失望的。”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看到的事,永无不会像你听到的那么美。”
袁紫霞还想再问,却又忍住。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阵蹄声急响,刚才飞驰而过的三匹马,又转了回来。
最先一匹马上的骑士,忽然倒扯风旗,一伸手,又将那柄剑轻轻的挂在马鞍上。
另两人同时在鞍上抱拳欠身,然后将又消失在细雨中。
袁紫霞睁大了眼睛,觉得又是惊奇,又是兴奋,道:"他们又将你的剑送回来了?”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眨着眼,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将剑送回来的?”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看着他,眼睛里发着光,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白玉哀道:“怕我?”
袁紫霞道:“你……这把剑一定曾杀过很多人!”
她似乎已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白玉京道:“你看我像杀过人的样子?”
袁紫霞道:“不像。”。
她只有承认。
白玉京道:“我自己看也不像。”
袁紫霞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白玉京道:“也许他们怕的是你,不是我。”
袁紫霞笑了,道:“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白玉京叹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锋利的剑,只怕也比不上美人的一笑。”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眨着眼,道:“你……你怕不怕我。”
她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我想不怕都不行。”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话?”
白玉京道:“当然。”
袁紫霞嫣然道:“好,那末我要你先陪我喝酒去。”
白玉京很吃惊,道:“你也能喝酒?”
袁紫霞道:“你看我像不像能喝酒的样子?”
白玉京又叹了口气,退:“像。”
他只有承认。
因为他知道,杀人和喝酒这种事,你看样子是一定看不出来的。
(二)
白玉京醉过,时常醉,但却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一个教训。
江湖中最难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女人。
你若想日子过得太平些,就最好莫要去惹他们,无论是想打加架,还是想喝酒,都最好莫要惹他们。
只可惜他已渐渐将这些教训忘了,这也许只因为他根本不想日子过得太平。
所以他现在才会头疼如裂。
他只记得最后连输了三拳,连喝三大碗酒,喝得很快,很威风。
然后他的脑子就好像忽然变成空的,若不是有冰冰冷冷的东西,忽然放在他脸上,他也许直到现在还
不会醒。
这样冰冰凉凉的东西,是小方的手。
没有任何人的手会这么冷,只不过小方已没有右手。
他的右手是个铁钩子。
小方叫方龙香,其实已不小。
但听到这名字,若认为他是个女人,就更错了,世上也许很少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
他眼角虽有了皱纹,但眼睛却还是雪亮,总是能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事。
现在他正在看着白玉京。
白玉京也看见他了,立刻用两只手抱着头,道:“老天,是你!你怎么来了。”
方龙香道:“就因为你祖上积了德,所以我才会来。”
他用铁钩轻轻摩擦着白玉京的脖子,淡淡地道:“来的若是双钩韦昌,你脑袋只怕已搬了家。”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岂非倒也落得个痛快。”
方龙香也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的毛病,就是一直都太痛快了。”
白玉京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龙香道:“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间很干净的屋子,窗外有一棵大白果树的树荫。
白玉京四面看了看,苦笑道:“难道是你送我到这里来的?”
方龙香道:“你以为是谁?”
白玉京道:“那位袁姑娘呢?”
方龙香道:“也已经跟你醉得差不多了。”
白玉京笑了,道:“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喝不过我。”
方龙香道:“她喝不过你?你为什么会比她先醉?”
白玉京道:“我喝得本就比她多。”
方龙香道:“哦。”
白玉京道:“喝酒的时候,我当然不好意思跟她太较量,划拳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你说我怎
么会不比她喝得多。”
方龙香道:“你若跟她打起来,当然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了。”
白玉京道:“当然。”
方龙香叹道:“老江湖说的话果然是绝对不会错的。”
白玉京道:“什么话?”
方龙香道:“就因为男人大多都有你这种毛病,所以老江湖才懂得,打架跟喝酒,都千万不可能找上
女人。”
白玉京道:“你是老江湖?”
方龙香道:“但我却还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派头居然有这么大了。”
白天京道:“什么派头?”
方龙香道:“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外面至少有十个人在替你站岗。”
白玉京怔了怔,道:“十个什么样的人。”
方龙香道:“当然是来头都不小的人。”
白玉京道:“究竟是谁?”
方龙香道:“只要你还能站得起来,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这里小楼上最后面的一间房,后窗下是条很窄的街道。
一个头上戴着顶破毡帽,身上还穿着破棉袄的驼子,正坐在春日的阳光下打瞌睡。
方龙香用铁钩挑起了窗户,道:“你看不看得出这驼子是什么?”
白玉京道:“我只看得出他是个驼子。”
方龙香道:“但他若摘下那顶破毡帽,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白玉京道:“为什么?”
方龙香道:“因为他头发的颜色跟别人不同。”
白玉京皱了皱眉,道:“河东赤发?”
方龙香点点头,道:“看他的样子,不是赤发九怪中的老二,就是老七。”
白玉京不再问下去,他一向信任小方的眼睛。
方龙香道:“你再看看巷口树下的那个人。”
巷口也有棵大果树,树下有个推着车子卖藕粉的小贩,正将一壶滚水冲在碗中的藕粉里。
壶很大,很重,他用一只手提着,却好像并不十分卖力。
白玉京道:“这人的腕力倒还不错。”
方龙香道:“当然不错,否则他怎么能使得了二十七斤重的大刀。”
白玉京道:“二十七斤重的刀?莫非是从太行山来的?”
方龙香道:“这次你总算说对了,他的刀就藏在车子里。”
白玉京道:“那个吃藕粉的人呢?”
一个人捧着刚冲好的藕粉,蹲在树下面,慢馒的哚着,眼睛却好像正在往这楼上瞟。
方龙香道:“车子里有两把刀。”
白玉京道:“两个人都是赵一刀的兄弟?”
方龙香道:“他就是赵一刀。”·
他拍了拍白玉京的肩,道:“你能叫赵一刀在外面替你守夜,派头是不是不能算小了。”
白玉京笑了笑,道:“我的派头本来就不小。”
一个戴着红樱帽,穿着青皂衣的捕快,正从巷子的另一头慢慢的走过来,走到树下居然也买了碗藕粉吃。
白天京笑道:“看来赵一刀真应该改行卖藉粉才对,他的生意倒真不错,而且绝没有风险。”
方龙香道:“没有风险?”
白玉京道:“有?””
方龙香道:“这戴着红棱帽的,说不定随时都会给他一刀。”
白玉京笑道:“官差什么时候也会在小巷子里杀人了?”
方龙香道:“他戴的虽然是红樱帽,却是骑着白马来的。”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
方龙香道:“你想不到?”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跟他们走上一条路的?”
方龙香道:“我也正想问你。”
白玉京道:“会不会是凑巧?”
方龙香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白玉京倒了盏冷茶,一口喝下去,才又问道:“除了他们四个外,这地方还来些什么人?”
经香道:“你想不想出了去看看?”
白玉京道:“这些人很好看?”
方龙香道:“好看,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精采。”
白天京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来了的?”
方龙香笑了笑道:“你莫忘了这地方是谁的地盘。”
白玉京也笑了笑,道:“我若忘了,怎么会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
方龙香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要我来做你的保镖的。””
白玉京笑道:“保镖的是你,付帐的也是你,我既已到了这里,什么事就全归你一手包办。”
方龙香道:“你管什么呢?”
白玉京道:“我只管大吃大喝,吃得你叫救命时为止。”
方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这个人倒很少会走错地方的。”
前面的窗口下,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里一栅紫藤花下,养着缸金鱼。
一个年青的胖子,正背负着双手,在看金鱼,一个又瘦又高的黑衣人,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扶着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蹒跚的穿过院子。
三个青衣劲装的大汉,一排站在西厢房前,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大门,仿佛等着什么人从门外进来。
白玉京道:“这三个人我昨天见过。”
方龙香道:“在哪里?”
白玉京道:“路上。”
方龙香道:“他们找过你?”
白玉京道:“只不过借了我的剑去看丁看。”
方龙香道:“然后呢?”
白玉京淡淡道:“然后当然就送回来了,就算青龙老大借了我的剑去,也一样会送回来的。”
方龙香皱皱眉,道:“你知道他们是青龙会的人?”
白玉京道:“若不是青龙会里的,别人只怕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方龙香用眼角膘着他,摇着头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
白玉京道:“是白玉京。”
方龙香眨了眨眼睛,道:“白玉京又是个什么人?”
白玉京笑道:“是个死不了的人。”
突听“叮”的一声,那金鱼缸也不知被什么打碎,缸里的水飞
溅而出,眼见水花就要溅那胖子一身。
谁知他百把斤重的身子,忽然轻飘飘飞了起来,用一根手
指勾住了花栅,整个人吊在上面,居然轻得就像是个纸人。
那黑衣人的裤子反而被打湿了。
白玉京道:“想不到这小胖子轻身功夫倒还不弱。”
方龙香道:“你看不出他是谁?”
白玉京道:“看他的身法,好像是峨嵋一路的,但近三十年来,峨媚门下已全剩了尼姑,面且终年
吃素,怎么会突然多了个这样的小胖子。”
方龙香道:“你难道忘了峨嵋的掌门大师,未出家前是哪一家的人?”
白玉京道:“苏州朱家。”
方龙香道:“对了,这小胖子就是朱家的大少爷,也就是素因大师的亲侄儿。”
白玉京道:“他那保漂呢
言龙香道:“不知道,看他的武功,最多只不过江湖中的三流角色。”
白玉京道:“他自己明明有第一流的武功,为什么要请三流角色的保镖?”
方龙香道:“因为他高兴。”
缸里的金鱼随着水流出来,在地上跳个不停。
那黑衣人却还是站在水里,动也不动,一双深凹的眼睛里,
却带着七分忧郁,三分悲痛。
方龙香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人倒真是个可怜人。”
白玉京道:“你同情他?” ‘
方龙香道:“一个人若不是被逼得没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
何况,看他用的兵刃,在江湖中本来也该小有名气,但现在……”
他忽然改变话题,道:“你看不看得出是谁打破水缸的?…”
白玉京道:“司马光?”
方龙香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滑稽,简直滑稽得要命。”
白玉京笑了,道:“打破水缸的人若不是司马光,就是躲在东边第三间屋里的人。”
朱大少已从花栅上落下,正好对着那间屋子冷笑。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却捧着个脸盆走了出来,仿佛想将地上的金鱼捡到盆里,一不小心,脚下一
个踉跄,脸盆里的水又泼了一地,
白玉京道:“这位老太太又是谁?”
方龙香道:“是个老太太。”
白玉京道:“老太太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
方龙香道:“这里本来就是个客栈,任谁都能来。”
白玉京道:“她总不是为我来的吧?”
方龙香道:“你还不够老。”
白玉京道:“青龙快刀,赤发白马,这些人难道就是为我来的?”
方龙香道:“你看呢?”
白玉京道:“我看不出。”
方龙香道:“你没有得罪他们?”
白玉京道:“没有。” …
方龙香道:“也没有抢他们的财路?”
白玉京道:“我难道是强盗?”
方龙香道:“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白玉京忽然笑了笑,淡谈道:“他们若真是为我面来的,为什
么还不来找我?”
方龙香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伯你,也许因为他们还在等人!”
白玉京道:“等什么人?”
方龙香道:“青龙会有三百六十五处分坛,无论那一坛的堂主,都不是好对付的。”
白玉京又笑了,谈淡道:“我好像也是不好对付的。”
方龙香道:“可是她呢
白玉京道:“她?”
方龙香道:“你那位女醉侠。”
白玉京道:“她怎么样?”
方龙香道:“她既然是跟你来的,你难道能不管她?别人既知
道她是跟你来到,难道会轻易放过她?”
白玉京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方龙香叹道:“你明明是在天上的,为什么偏偏放着好日子
不过,要到这里来受罪?”
白玉京冷笑道:“我还没有在受罪。”
方龙香笑道:“就算现在还没有受,只怕也快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有人在用力敲打着墙壁。
白玉京道:“她在隔壁?”
方龙香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道:“现在你只怕要受罪了。”
白玉京道:“受什么罪?”
方龙香道:“有时受罪就是享福,享福就是受罪,究竟是享福
还是受罪.恐怕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袁紫霞枕着一头乱发,脸色苍白得就象刚生过一场大病。
门是虚掩着的,也不知是她刚才将门栓拨开的,还是根本没有栓门。
她手里还提着只鞋子,粉墙上还留着鞋印。
白玉京悄悄的走过来。看着她。
他忽然发现一喝醉了的女人,在第二天早上看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媚力。
他的心在跳。
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第二天早上若看见女人,反而特别容易心跳。
袁紫霞也在看着他,轻轻的咬着嘴唇,道:“人家的头已经疼得快裂开,你还在笑。”
白玉京道:“我没有笑。”
袁紫霞道:“你脸上虽没有笑,可是你的心里却在笑。”
白玉京笑了,道:“你能看到我心里去?”
袁紫霞道:“口恩。”
她这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女人从鼻子发出来的声音,通常都比从嘴里说出来的迷人得多。
白玉京忍不住道:“你可以看得出我心里在想什么?”
袁紫霞道:“口恩。”
白玉京道:“你说。”
袁紫霞道:“我不能说。”
白玉京道:“为什么?”
袁紫霞道:“因为。…·因为……”
她的做突然红了,拉起被单子盖住了脸,才吃吃的笑着道:
“因为你心里想的不是好事。”
白玉京的心跳得更厉害。
他心里的确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在第二天早上,总是会变得软弱些,总是经不起诱惑的。
喝醉了的女人呢?
白玉京几乎已忍不住要走过去了。
袁紫霞的眼睛,正藏在被里偷偷的看着他,好像也希望他走过去。
他并不是君子,但想到外面那些在替他“站岗的人,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袁紫霞脸上带着红霞,咬着嘴唇道:“我看见你昨天晚上拼命想灌醉我的样子,就知道你原来不是个
好人。”
白玉京叹了口,苦笑道:“我想灌醉你?”
袁紫霞道“你不想?你为什么要用大碗跟我喝酒?你几时看见过女人用大碗喝酒的?”
白玉京说不出话了。
女人若要跟你讲歪理的时候,你就算有话说,也是闭着嘴的好。
这道理他也明白。
只可惜裳紫霞还是不肯放过他,紧盯着又道:“现在我的头疼得要命,你怎么赔我?”
白玉京苦笑道:“你说。”
袁紫霞道
:“你……你至少应该先把我的头疼治好。”
突听一人道:“那容易得很,你只要一刀砍下她的头就好了。”
声音是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白玉京已窜出了门。
小楼上的走廊很狭,白果树的叶子正在风中摇曳。
没有人,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方龙香刚才就已溜之大吉了。
他不喜欢夹在别人中间做萝卜干。
说话的人是谁呢?
院子里又平静下来。
地上的金鱼已不知被谁收走,朱大少和他的保镖想必已回到屋里。
只剩下青龙会的那三条大汉,还站在那里盯着大门,却也不知道在等谁。
白玉京只好回去。
袁紫霞已坐了起来,脸色又发白,道:“外面是什么人?”
白玉京道:“没有人。”
袁紫霞瞪大了眼睛,道:“没有人?那么是谁在说话?”
白玉京苦笑,他只能苦笑。
袁紫霞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道:“他…他叫你砍下我的头来,你会不会?”
白玉京叹了口气,他只有叹气。
袁紫霞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他怀里,颤声道:“我怕得很,这地方好像有点奇怪,你千万不能把
我一个人甩在这里。”
她一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衣袖已滑下,手臂光滑如玉。
她身上只穿着件很单薄的衣裳,她的胸膛温暖而坚挺。白玉京既不是木头,也不是圣人。
袁紫霞道:“我要你留在屋里陪着我,你......你为什么不关起门?”
她温软香甜的嘴唇就在他耳边。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又传来一阵哭声,哭得好伤心。
是谁在哭?哭得真要命。
袁紫霞的手松开了,无论谁听到这种哭声,心都会沉下去的。
她赤着足站在地上,眼睛里又充满惊惧,看来就像是个突然发现自己迷了路的孩子。
哭声也像是孩子发出来的。
白玉京走到窗口,就看见一口棺材,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和那十三四岁的小孩,正伏在棺材上痛哭,已哭得声嘶力竭。
棺材也不知是谁抬起来的,就摆在刚才放鱼缸的地方。
这地方来的活人已够多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又来了个死人。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至少这死人总不会是为我来的吧....”
(三)
袁紫霞栓上了门,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口,院子里有两个刚请来的和尚,正在念经。
从小楼上看下去,和尚光头显得很可笑,但他们的诵经声却是庄严而哀痛的,再加上单调的木鱼声,
老太婆和孩子的哭声,
更使人听了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和空虚。
袁紫霞叹了口气,仰头看了看天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来,但现在却似已将近黄昏。
天色阴暗,仿佛又有雨意。
青龙会的那三条大汉,也全都搬了张椅子,坐在廓下,看着、等着,脸上的表情已显得有些焦急不耐。
白玉京和方龙香正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出了门。
他们并没有看别人,但却感觉到有很多眼睛全都在后面盯着他们。
但等到他们一回头,这些人的目光立刻全都避开了。
袁紫霞当然是例外。
她的眼睛里带着种无法描叙的情意,就像是千万根柔丝。缠住了白玉京的脚跟。
门外风景如画。
暗褐色的道路,从这里开始婉蜒伸展,穿过翠绿的树林,沿着湛蓝的湖水,伸展向闹市。
远山在阴瞑的天色中看来,仿佛在雾中,显得更美丽神秘。
这里距离市镇并不远,但这一泓湖水,一带绿林。却似已将
红尘隔绝在山外。
白玉京长长的呼吸着,空气潮湿而甜润,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喜欢这地方。”
方龙香道:“有很多人都喜欢这地方。”
白玉京道:“有活人,也有死人。”
方龙香道:“这里通常都不欢迎死人的。”
白玉京道:“今天为什么例外。”
方龙香道:“无论谁只要是住进这里的客人,客人无论要做什么,都不能反对的。”
白玉京道:“若要杀人呢?”
方龙香笑了笑,道:“那就得看是谁要杀人,杀的是谁了。”
白玉京冷冷地道:“这倒真是标准生意人说的话。”
方龙香道:“我本来就是个生意人。”
白玉京往前面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道:“我看他们好像并没有不让我走的意思,我走出来,也没
有人想拦住我。”
方龙香道:“口恩。”
白玉京又道:“也许,他们并不是为我而来的。”
方龙香道:“也许。”
白玉京忽然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这次算你运气。”
方方龙香道:“什么运气?”
白玉京道:“这次你不必怕我被吃掉,明天一早就走。”
方龙香道:“今天晚上你……”白玉京道:“今天晚上我不想喝你柜子里藏着的女儿红。”
方龙香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忧郁,遥视着阴瞑的远山,缓缓道:“今天晚上一定很长。”
白玉京道:“哦。”
方龙香道:“这么长的一个晚上、已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白玉京道:“哦。”
方龙香道:“也已足够杀死很多人。”
白玉京道:“哦。”
方龙香忽然转过头,凝视着他,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等那个人来了才肯走?”
白玉京道:“那个人是谁?”
方龙香道:“青龙会也在等的人。”
白玉京微笑着,眼睛里却带着种很奇特的表情.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老实说,我的确渐渐觉得这
个人很有趣了,”
方龙香道:“你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不知道。”
白玉京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觉得有趣。”
方龙香道:“只要是有趣的事、你就一定要去做?”
白玉京道:“通常都是的。”方龙香道:“有没有人使你改变过主意?”
白玉京道:“没有。”
方龙香叹了口气,道:“好,我去拿酒,带你的女醉侠下来喝吧。”
白玉京道:“我还要去换套新衣服。”
方龙香道:“现在?”
白玉京道:“喝好酒的时候,我总喜欢穿新衣服。”
方龙香目光闪动,道:“杀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喜欢换上套新衣服?”
白玉京笑了笑,淡淡道:“那就得看我要杀的是谁了。”
袁紫霞坐在床上,抱着棉被,道:“我们为什么不把酒拿上来,就在这屋里喝。”
白玉京微笑道:“喝酒有喝酒的地方,地方不对,好酒也拿变淡的。”
袁紫霞道:“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白玉京道:“这是睡觉的地方。”
衰紫霞道:“可是……楼下一定有很多人,我又没新衣服换,怎么下楼?”
白玉京道:“我就是你的新衣服。”
袁紫霞道:“你?”
白玉京道:“跟我在一起,你用不着换新衣服,别人也一样会看你。”
袁紫霞笑了,嫣然道:“你是不是一向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白玉京道:“通常都是的。”
袁紫霞道:“你有没有脸红过?”
白玉京道:“没有。” .
他忽然转身,道:“就在楼下等你。”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因为我现在已经脸红了,我脸红的时候,一向不愿被人看见的”。
袁紫霞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拿出套衣服。
衣服虽不是全新的,但却艳丽如彩霞。她喜欢彩色鲜艳的衣服,喜欢彩色鲜艳的人。
白玉京好像就是这种人。
他骄傲,任性,有时冲动得很像是个孩子,有时卸又深沉得像是条狐狸。
她知道这种男人不是好对付的,女人要想俘虏他,实在不容易。
可是她决心要试一试。
(四)
这里吃饭的地方并不大,但却很精致。
桌上是红木的,还镶着云石,墙上挂着适当的书画,架上摆着刚开的花,让人一走进来,就会觉得自
己能在这种地方吃饭是种荣幸。所以价钱就算比别的地方贵,也没有人在乎了。
青龙会的三个人,占据了靠门最近的一张桌子,眼睛还是盯着门。
他们显然还在等人。
朱大少的桌子靠近窗户,他已经开始大吃大喝,那黑衣人却还是影子般站在他身后。
“这位客官用不用饭?”
“他可以等我吃完了再吃。”
让人走在前面,等人吃完了再吃,这就是某种人自己选择的命运。
法事已做完了,那两个和尚居然也在这里吃饭,灯光照着他们的头,亮得就像是葫芦。
他们好像刚刮过了头。
风中隐隐还可以听到那位老太太的哭声,究竟是谁死了?她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打破金鱼缸的人还没有露面?他为什么—直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
茶不错,酒也是好酒。
白玉京换上件宝蓝色的新衣服,喝了几杯酒,似乎已将所有不愉快的事全都忘了。
方龙香却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酒喝得很少,菜也吃得不多。
袁紫霞嫣然道:“你吃起东西,怎么比小姑娘还秀气?”
方龙香苦笑道
:“因为我是自己吃自己的,总难免有些心疼。”
白玉京道:“我不心疼。”
他忽然拍手叫了个伙计过来,道:“替我送几样最好的酒菜到后面巷子里去,送给一个戴红樱帽的官
差和一个卖藕粉的。”
方龙香冷冷道:“还有个戴毡帽的呢?”
白玉京道:“据说他们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得到东西吃。”
方龙香道:“蜈蚣、壁虎、小蛇。”
袁紫霞脸色忽然苍白,像是已忍不住要呕吐。
屋子里每个人好像都在偷偷的看着她,甚至连那两个和尚都不例外。
他们的嘴吃素,眼睛并不吃素.
突听蹄声急响,健马长嘶,就停在门外。
青龙会的三个人立刻霍然飞身而起,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们等的人终于来了。
方龙香看了白玉京一跟,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
白玉京道:“为什么忽然敬我?”
方龙香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再不敬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白玉京笑了笑,道:“你不妨先看看来的是谁,再敬我也不迟。”
用不着他说,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盯着门口。
健马长嘶不绝,已有个人匆匆赶了进来。
一个青衣劲装的壮汉,满头大汗,大步而入。
青龙会的三个人看见他,面上又露出失望之色,有两个人已坐了下来。
来的显然并不是他们的人。
只见一个人迎了上去,皱眉道:“为什么。”
别人能听见只有这三个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如耳语。
刚进来的那个人声音更低,只说了几句话,就又匆匆而去。
青龙会的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又坐下开始喝酒,脸上的焦躁
不安之色却已看不见了。
他们等的人虽然没有来,却显然已有了消息。是什么消息?
朱大少皱起眉,别人的焦躁不安,现在似已到了他脸上。
两个和尚忽然同时站起,合什道:“贫僧的帐,请记在郭老太太帐上。”
出家人专吃四方,当然是一毛不拔的。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白玉京总觉得这两个和尚看着不像出家人。
他眼睛里带着深思的表情,看着他们走出去,忽然笑道:“听说你天生有双比狐狸还厉害的眼睛,我
想考考你。”
方龙香道:“考什么?”
白玉景道:“两件事。”
方龙香叹了口气,道:“考吧。”
白玉京道:“你看刚才那两个和尚,身上少了样什么?”
袁紫霞正觉得奇怪,这两个和尚五官俱全,又不是残废。怎么会少了样东西?
方龙香却连想都没有想,就已脱口道:“香疤。”
袁紫霞忍不住叹道:“你们的眼睛果然厉害,他们头上好像真的没有香疤。”白玉京道:“连一个都
没有。”
袁紫霞道:“他们....他们难道不是真的和尚?”
白玉京笑了笑,道:“真就是假,假就是真,真真假假,何必认真?”
袁紫霞抿嘴一笑,道:“你几时也变成和尚的?怎么打机锋了?”
方龙香道:“他不但跟和尚一样会打机锋,而且也会白吃。”
他不让白玉京开口,又道:“你已考过了一样,还有一样呢?”
白玉京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青龙会究竟在等谁?”
方龙香摇摇头。
白玉京道:“他们在等卫天鹰
!”
方龙香立刻皱起了眉。道:“卫天鹰? ‘魔刀’卫天鹰?”
白玉京点点头。
方龙香动容道:“这人岂非已经被仇家逼到东藏扶桑去了?”
白玉京道:“扶桑不是地狱,去了还可以再回来的。”
方龙香眉皱得更紧,道:“据说这人不但刀法可怕,而且还学会了扶桑的‘忍术’,他既已人了青龙
会,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青龙十二煞’其中之一。”
白玉京淡淡道:“想必是的.”
袁紫霞瞪着眼,道:“什么叫忍术?”
白玉京道:“忍术就是种专门教你怎么去偷偷摸摸害人的武功,你最好还是不要听的好。”
袁紫霞道:“可是我想听。”
白玉京道:“想听我也不能说。”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因为我也不懂。”
其实他当然并不是真的不懂。
忍术传自久米仙人,到了幕府德川时,叉经当代的名人“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发扬光大,而雄
霸扶桑武林。
这种武功传说虽神秘,其实也不过是轻功,易容,气功,潜水--这些武功的变形而已。比较特别的,是
他们能利用天上地下的各种禽兽器物,来躲避敌人的追踪,其中又分为七派。伊贺、甲贺、芥川、根来、
那黑、武田、秋叶。甲贺善于用猫,伊贺善于用鼠。
这些事白玉京虽然懂,却懒得说,因为说起来实在太麻烦了。你若想跟女人解释一件很麻烦的事,那
么不是太有耐性,就是太笨。
方龙香沉思着,忽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等的是卫天鹰?”
白玉京道:“刚才他们自己说的。”
方龙香道:“他们说的话你能听见?”
白玉京道:“听不见,却看得见。”
袁紫霞又不懂了,忍不住问道:“说话也能看见?怎么看?”
白玉京道:“看他们的嘴唇。”
袁紫霞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白玉京道:“你怕我?”
袁紫霞道:“嗯。”
白玉京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
袁紫霞笑了,这句话正是她问过白玉京的,她轻轻笑着道:“你真不是个好人。”
朱大少已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在这里吃,吃完了立刻就回去。”
黑衣人匆匆扒了碗饭,就真的要匆匆赶回去。
白玉京忽然道:“朋友等一等!” .
黑衣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白玉京笑道:“这里的酒不错,为何不过来共饮三杯?”
黑衣人终于慢慢曲转过身,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目中的悲哀之色却更深邃。
他的双拳已握紧,一字字道:“我也很想喝酒,只可惜我家里还有八个人要吃饭。”
这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其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沉痛之意。”
白玉京道:“你伯朱大少叫你走?”
黑衣人的回答更简单:“我怕。”
白玉京道:“你不想做别的事?”
黑衣人道:“我只会武功,我本来也是在江湖中混的,但现在----"
他垂下头,黯然道:“我虽已老
了,但却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白玉京道:“所以你才跟着朱大少?”
黑衣人道:“是的。”
白玉京道:“你跟着他,并不是为他保护他,而是为了要他保护你!”
他说的话就和他的目光同样尖锐。
黑衣人仿佛突然被人迎面掴了一掌,跟跄后退,转身冲了出去。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人的心?”
白玉京目中也露出了哀痛之色,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一声,道:“因为我本就不是个好人……”
没有人能听清他说的这句话,因为就在这时,寂静夜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呼。
一种令人血液凝结曲惨呼。
呼声好像是从大门外传来的,方龙香一个箭步窜出,铁钩急挥,“砰”的,击碎了窗户。
大门上的灯光,冷清清照着空旷的院落,棺材已被抬进屋里。
(五)
院子里中来没有人,但这时却忽然有个人疯狂般自大门奔入。
一个和尚。
冷清清的灯光,照在他没有香疤的光头上。
没有香疤,却有血!
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流过他的额角,流过他的眼睛,流入他眼角的皱纹,在夜色灯光下看来,这张
脸真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他冲入院子,看到窗口的方龙香,跟跄奔过来,指着大门外,像是说什么?
他眼睛里充满了惊惧悲愤之色,嘴角不停的抽动,又象有只看不见的手,用力扯伤了他的嘴角。
方龙香一掠出窗,沉声道:“是谁?谁下的毒手?”
这和尚喉咙里格格的响,嘶声道:“青……青……青…”
方龙香道:“青什么?”
这和尚第二个字还未说出,四肢突然一阵痉挛,跳起半尺,扑地倒下!
方龙香皱着眉,喃喃道:“青什么?…青龙?”
他慢慢的转过头,青龙会的三个人一排站在檐下,神色看来也很吃惊。
鲜血慢慢的从头顶流下,渐渐凝固,露出了一点金光闪动,方龙香立刻蹲下去,将他的头摆到灯光照
来的一边。他立刻看到了一枚金环。直径七寸的金环,竞巳完全嵌在头壳里,只留一点边。
方龙香终于明白这和尚刚才为何那么疯狂,那么恐惧,一枚直径七寸的金环,无论嵌入任何人的头壳
里,这人都立刻会变得疯狂的。
白玉京皱着眉,道:“赤发帮的金环?”
方龙香点点头,站起来,眼圈盯着对面的第三个门,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杀这和尚?”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去?”
说话的人是朱大少。
他显然也被惨呼声惊动,匆匆赶出,正背负着双手,站在灯下。
那黑衣人又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方龙香看着他,淡淡道:“万金堂是几时和赤发帮结下深仇的?”
朱大少道:“深仇?谁说万金堂跟他们那些红头发的怪物有仇?”
方龙香道:“金鱼缸是怎么破的?”
朱大少笑了笑,道:“也许他们跟金鱼有仇……你为什么不问他去?”
方龙香道:“你想要我问他?”
朱大少道:“随便你。”
方龙香冷笑着,突然走过去。
第三个门一直是关着的,但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亮起了灯光。
方龙香没有敲门,门就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耳上的两枚金环在风中“叮叮”的响,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
方龙香看着他耳上的金环道:“苗峒主?”
苗烧天沉着脸,道:“方老板果然好眼力。”
方龙香道:“刚才……”,
苗烧天道:“刚才我在吃饭,我吃饭的时候从不杀人的。”
桌上果然摆着个金盘,盘子里还有半条褪了皮的蛇。
苗烧天嘴角仿佛还留着血迹。
方龙香忽然觉得胃部一阵收缩,就好像被条毒蛇缠住。
苗烧天用眼角瞟着院子里的朱大少,冷冷道:“莫忘记只要是有金子的人,就可以扔金环,只要有手
的人,就可以用金环杀人?”
白玉京笑了笑,道:“也许他们都是为了你而来的。”
袁紫霞脸色更苍白,道:“为了我?”
白玉京道:“越可怕的人,越喜欢好看的女人。”
袁紫霞笑了,展颜道:“你呢?你岂非也是个很可怕的人?”
白玉京道:“我…”
他忽然发现袁紫霞的房门是开着的,他记得他们下楼时曾经关上门,而且还留着一盏灯。
袁紫霞随手带的箱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些女人不该让
男人看到的东西,散落一地。
袁紫霞又羞,又急,又害怕,失声道:“有……有贼。”
白玉京的手推开隔壁的窗子,他的屋里更乱。
袁紫霞不让他再看,已拉着他奔人自己的屋里,先将一些最不能让男人看的东西藏在被里,连耳根都
红了。
白玉京道:“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
袁紫霞红着脸,道:“我......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好让贼偷的。”
白玉京冷笑道:“来的也许不是贼。”
袁紫霞道:“不是贼为什么要闯进别人屋里来乱翻东西?”
白玉京道:“看来他们果然是来找我的。”
袁紫霞道:“找你?谁?为什么要找你!
白玉京没有回答,走过去推开后窗。
阴沉沉的小巷子里,已没有人。
要饭的、卖藕粉的、戴红樱帽的官差,已全都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玉京道:“我出去看看。”
他刚转身,袁紫霞已冲过来拉住他的手,道:“你……千万不要走,我……我……我死也不敢一个人
留在这屋子里。”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可是我……”
袁紫霞道:“求求你,求求你,现在我真的怕得要命。”
她的脸苍白如纸,丰满坚实的胸膛起伏不停。
白玉京看着她,目光渐渐柔和,道:“现在你真的怕得要命?”
袁紫霞道:“嗯。”
白玉京道:“刚才呢?”
袁紫霞垂下头,道:“刚才…刚才我还有点假装的。”
白玉京道:“为什么要假装?”
袁紫霞道:“因为我…”
她苍白的脸又红了,忽然用力捶他的胸,道:“你为什么一定
逼着人家说出来?你真不是好人。”
白玉京道:“我既然不是好人,你还敢让我留在屋子里?”
袁紫霞的脸更红,道:“我……我可以把床给你睡,我睡在地下。
白玉京道:“我怎么忍心让你睡在地上?”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没关系,只要你肯留下来,什么都没关系。”
白玉京道:“还是你睡床。”
袁紫霞道:“不……”
(六)
袁紫霞睡在床上。
白玉京也睡在床上。
他们都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只脱了鞋子,其余的衣服却还穿得整整齐齐的。
过了很久,袁紫霞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是个这样的人。”
白玉京道:“我也没有想到。”
衰紫霞道:“你·…是不是怕有人闯进来?”
白玉京道:“不完全是。”
袁紫霞道:“不完全是?”
白玉京道:“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手。柔声道:“也许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愿意你害怕的时候欺负你,
何况这种情况根本就是我造成的。”
袁紫霞瞪着眼,道:“你难道故意叫那些人来吓我?”
白玉京苦笑道:“那倒不是,但他们却的确是来找我的。”
袁紫霞道:“为什么来找你?”
白玉京道:“因为我身上有样东西,是他们很想要的东西。”
袁紫霞眼波流功,道:“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想要那样东西,才来找你的?”
白玉京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袁紫霞道:“假如我也是呢?”
白玉京道:“那么我就给你。”
袁紫霞道:“把那样东西给我?”
白玉京道:“嗯。”
袁紫霞道:“那样东西既然如此珍贵,你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肯给我呢?”
白玉京道:“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你开口,立刻就给你。”
袁紫霞道:“真的?” ’
白玉京道:“我现在就给你。”
他真的已伸手到怀里。
袁紫霞却忽然翻过身,紧紧的抱住他。
她全身都充满了感情,柔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陪着我。。。”
她声音哽咽,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白玉京道:“你在哭?” ‘
袁紫霞点点头,道:“因为我太高兴了。”
她在白主京脸上,擦干了她自己脸上的眼泪,道,“可我也有些话要先告诉你。”
白玉京道:“你说,我听。”
袁紫霞道:“我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因为我母亲要逼我嫁给个有钱的老头子。”
这是个很平凡,也很俗的故事。
可是在这一类的故事里,却不知包含着多少人的辛酸眼泪.
只要这世上还有贪财的母亲,好色的老头子,这一类的故事就永无都会继续发生。
袁紫霞道:“我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一点点首饰,现在却已经快全卖光了。”
白玉京在听着。
袁紫霞道:“我自己又没有攒钱的本事,所以·...所以就想找个男人。”
女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通常都一定会想找个男人。
这种事也是永远不会改变。
袁紫霞道:“我找到你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不过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能干,一定可以养
得活我。”
白玉京在笑,苦笑。
袁紫霞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可是现在不同了。”
白玉京道:“有什么不同?”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发苦。
袁紫霞柔声道:“现在我才知道,我永远再也不会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我能找到你,实在是我的运
气,我...我实在太高兴。”
她的泪又流下,紧拥着他,道:“只要你肯要我,我什么都给你,一辈子不离开你…。”
白玉京情不自禁,也紧紧抱住她,柔声道:“我要你,我怎么会不要你。”
袁紫露破涕为笑,道:“你肯带我走?”
白玉京道:“从今以后,无论我到哪里,都一定带你去。”
袁紫霞道:“真的?”
她不让白玉京开口,又掩住他的嘴,道:“我知道你是真的我只求你不要再去跟那些人怄气,我们可
以不理他们,可以偷偷的走。”
白主京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道:“我答应你,我绝不再去跟他们争气。”
袁紫霞道:“我们现在就走?”
白玉京叹道:“现在他们只怕还不肯就这样让我们走,但只要等到明天早上,我一定有法子带你走的,
以后谁也不会再来麻烦我们。”
袁紫霞嫣然一笑,目光中充满了喜悦,也充满了对未来的幸福的憧憬。
她终于已得到她所要的。
美丽的女人,岂非总是常常能得到她们所要得到的东西。
风雨的执着
曾在风雨中努力找寻梦的方向,也会迎着风雨冲破黑暗。当风暴已无法抵挡,雨水重重的侵袭身上的每一角落,还会执着往前吗?
我,又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再次清晰的听到雨清脆打落在窗台上的声音。为了感受雨时的气息,自然地打开了已有些灰尘的窗。就像是尘封许久的感觉被唤醒,在一边贪婪的吸走大片新鲜空气时不忘盯着那连绵的雨帘在视线中流过。
视线在将收回的一刹那,看见了一个不那么有好感的东西——蜘蛛。它正在编制一张网,于是,我厌恶地捣坏了它即将完成的心血,但随即是它重新的编织。我自然不可容忍这种示威般的执着,网又不可避免的遭到了破坏。当这种重复循环了几次后,突然觉得:这样的执着像什么?哦,应该是在人生风雨中努力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在风雨中也没有退缩,因为心中的希望是跨越风暴的力量……
再一次,我还是没有停止对它辛劳的破坏,甚至将那网摧残得没有一点余留。不过,这一次,好像有些累了。或者说是有点厌倦了这种只有付出而不会有结果的工作,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迟缓。
自然又想起了那些穿梭于风雨中的人,他们仍在尝试与风雨做着斗争,只是少了几分坚定。因为他们已感到迷茫,一味的付出等待的不是成功,他们甚至感到心中的希望之火也在闪烁不定,只能祈祷:风不要太猛。
终于,当我厌倦了这样的反复后,在第不知多少次时它的一只脚也连同那永远只有一半的网一起成了牺牲品。我的破坏欲总算知足了,在将窗子关闭的前一刻,余光中瞥见它拖着残缺的身体,如老人般蹒跚着从视线中移走,最后消失在少了几分柔情的夏雨中。
它,放弃了……
处在风雨中的他们,也退缩了,在牺牲了许多之后。那心中指引前行的点点光明已被打灭,连同那最初的执着。
也许他们最后的选择是懦弱的,但成功是不会眷顾每一个在风雨中苦苦穿行的人,他们付出的东西永远不会和收获成正比。继续走下去,还能剩些什么?所以,他们舍弃了执着,任它掩埋在风雨中。
屋内已过于阴暗,窗外——雨依旧怅然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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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京京以前,我家有一只小狗,叫京京,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忠实的伙伴。他又一身灰色的毛,贴在身上软软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像两颗纯黑的宝石,晶莹剔透,还有一个灵敏的鼻子。一天,我去上学,京京摇着尾巴,好像说:“小主人,真不想跟你离开,你放心,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我拍了拍他的头,走了。果然,我放学回家,京京乖乖的趴在我那双旧的棉拖鞋上,一见我回来汪汪的来到我身旁。摇摇尾巴,好像说:“主人,我饿了!”我笑了笑,把一块排骨放在他面前,他贪婪的吃起来。如果有生客来,京京就大声吼叫。我便说:“这是客人。”京京认错似的叫了几声。可是,京京丢了,正在我和小伙伴玩的时候,走了。可能是跟那卖羊肉串的叔叔走了,自从发现京京没了后,那个羊肉串的叔叔就不见了!再说京京也喜欢吃肉,可能是京京在我家呆烦了吧!京京,不知你过得怎样,是好是坏呢?如果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你还记得我们一块说的一句话么:不管一对好朋友相隔多远,他们永远是好朋友,因为他们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京京,我们不就是这样吗?你放心,我会记住我们这段美好的日子。德开小学五年级:1416657375点评教师:谭川老师400字 二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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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这样问她,“不告诉你。”她这样回答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天不问她这个问题就会觉得很不自在,很无聊。而她一天没有听到他问这个问题就会很慌张,没有安全感。于是他们天天这样对话。虽然天天这样说,但他们并不觉得烦,这似乎成了他们生活的必要。终于他们相爱了,爱得那么深,那么久。可他们只能遥遥相望,因为他们中间隔着那条银河,那条在他们心中充满了罪恶的银河,就是那条银河使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再也忍受不了对彼此的思念,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想到:化作流星,飞到人间,说不定能在一起。于是,在那个充满了悲伤的夜,他们一起落了。在人间,他变成了一棵小草,她变成了一朵小花。“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他还是这样问她。“不告诉你。”她依然这样回答。几乎没有什么阻碍,他们又相爱了,又爱得那么深。但是他们只能遥遥相望,也许是老天故意捉弄他们,在他们之间有一条河,那条河隔开了他们。也许是命中注定,他们只能这样遥遥相望,永远这样......4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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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最近,我莫名地爱哼这首小曲。哼曲结束后,我会不停地叹息、不停地思考:社会需要和谐,这个人间没有和谐,还有什么值得歌颂的?走在大街上,我总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乘坐公共汽车的时候,常遇到一些人喜欢大声张扬地吹嘘,甚至恶语骂人;常见报上披露,因为一点琐碎小事,兄弟反目成仇,打架、用刀……所有这些都不是一个文明社会所需要的呵!可是,不该存在的依旧存在,该存在的却越来越稀少。那天,我乘坐公共汽车回家。汽车停站,一上车就听见一位小伙子和一位阿姨大声争吵着。从他们争吵的话中我知道了原因。原来,车的后门坏了,下车的也必须往前门下。小伙子是想让下车的人先下,之后再上去。这无疑是对的。可站在后面的那位阿姨总把小伙子往前推,想上车抢位子。小伙子大概烦了,跟她说了几句,那位阿姨就蛮不讲理地与小伙子吵了起来。“你没事推我做什么啊?”小伙子吼到。阿姨反驳:“让你上去你站在那里干什么,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在等?”“那也总得让别人先下车了再说,车上那么挤,难道还要等全部人上去了,再让别人下车?你懂不懂规律?”“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们?站着多累啊,真不知道你们老师有没有教你们道德?没家教!”小伙子被这话上了自尊心,他恼怒了:“凭社呢们说我没家教啊!你太欺负人了,你才没家教!”双方越争声音越高,谁都不肯让谁,弄得车里乱哄哄的。大家对吵架人投过鄙视的目光。事后,我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事真的很可笑。那位阿姨所说的教养,是什么?很值得质疑。虽然那位小伙子有理,可他始终不肯退一步,可见他的品德课也才上到一半。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人们应学会宽容,不要为了虚伪的面子就互不相让。如果人世间都是这样,这,还有什么值得我们骄傲的?置身在这种不和谐的环境中,还有谁快乐得起?“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这样的社会秩序,这样的天上人见,还值得去歌颂吗?65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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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俗话说:“抬头三尺有神明。”天上果然有神仙?姑且信它一回,比较比较天上神灵与人间“精英”到底谁更胜一筹。 天上的琼浆玉液在历代文人墨客中写得令人迷恋,而当今,谁稀罕这玩意儿?“聪明”的人认为太素了,瞧瞧人类某些“精英”,熊掌已过时了,要活吃猴脑,敲开齐天大圣后代的脑壳,尝个新鲜,管它与孙大圣有什么一百零八代的姻亲嫡亲;全球华人都以龙的传人自居,据说蛇是龙的同宗,但有些人偏要热喝蛇汤,剐开青蛇精晚辈们的皮,剁成一截一截的去熬汤,喝了祛寒祛暑,甭管它是不是青蛇精的第七十二世的嫡传弟子。玉兔的诚实可爱分去了它的智商,一天到晚用杵子捣中药,药味又不好。效率也不高,看看人间,机械化大生产,电脑控制,流水作业,有些厂家管它什么ppa、bba的,能赚钱就成。这不,专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吓得厂家们广告中老喊“不含ppa”,这种本分之事居然也能大张旗鼓地当光荣事迹在电视中广泛宣传。“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同在一个太阳系里,也许是风水的问题吧,可怜的吴刚技术不佳,不知砍了几百几千年,连棵树也砍不倒。劝吴刚还是去人间学习学习,总结一下人类中某些人将森林夷为平地的经验吧。但在面对人类那样的高速度,去进修的时候千万别忘了带心脏起搏器。银河两岸,牛郎织女千百年来死守着他们“七夕”的誓言,殊不知人间有的夫妻同床异梦,“金屋藏娇”已不时髦;拥有“二奶三奶”更不新鲜。离婚案、重婚罪,此类事是神仙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神仙想逍遥自在,人类想征服自然——神仙的不思进取与“人类”的开拓奋进是不可相提并论同日而语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里,有这样一个传说:嗜血的恶者,将让亡者的生命得以复生,而他们自己的灵魂将在失却了躯干的孤独中偿还他们无边无际的罪孽,直到永远……65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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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跨越千年的时光,我清晰的听到风中传来你悲伤的叹息……(一)一江春水向东流,你抛弃功名,独自坐在江边,一支鱼竿,一杯清酒,你看着江水轻吟,“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对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我问你为何抛弃权力,独自在这孤独,你的双眼散发出坚定的光;芒,孤独?不,这是我的天堂!(二)上天果然爱作弄人,身为幼子的你却登上皇位,饮酒作乐,宫中歌舞不绝,弃朝廷于不顾,弃百姓于水深火热,你手握金樽,醉倒在一片繁华中,我愤怒的询问,这是为何?你一扬酒杯,这是我的天堂!(三)“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箩,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苍白的手无力的握着酒杯,你的目光暗淡了,失去了往昔的活力,看着院中的梧桐,你思绪万千,“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望着你的背影,我不忍去打扰,这儿定不是天堂了啊!(四)“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每日的吟诗喝酒,你失去了往昔,一夜间衰老了许多,我走过去,轻拍你的肩膀,你微微一颤,叹息道,“雕兰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五)今日的你显得很高兴,你说今日你将被释放,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叹息!一阵风吹过,将桌上的诗稿吹落,我捡起,轻声读到:“独自凭栏杆,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垂钓的身影……天上人间,你的天堂,一定找到了吧!55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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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黑翼前世我似乎还有无法割舍的什么,仅有的记忆里总会有个叫鱼英的模糊的背影和满天飞舞的樱花。只是记不起了发生过什么……——羽樱再也不会见到羽樱了,她终于还是走向了死亡。她走后一切痕迹都消失了,唯一留给了我枯萎了的樱花花瓣,还有那回绕在樱花丛中绝望而又诡异的笑。——鱼英Scenel 1伴樱花飞舞的白绫太阳正柔和的缕顺她的丝绸般华丽的长发飘洒到达地的每个角落。蝴蝶仙子把它当成了万弦琴,快乐的轻轻拨动着“琴弦”,奏鸣出绵绵的小曲。风吹拂着樱花儿,樱花儿也禁不住诱惑,离开了枝干,随风舞动。风儿会怜惜这雪白的精灵。尽力的保护着动人的樱花儿。但它们却猜想不到,这短暂的幸福会让它们永远的枯萎、凋零。生命就这样终结。但他们似乎始终无怨无悔。在不远处有一颗特别的显眼,或许因为它的茂密。或许因为她的姿态楚楚动人,就像是一个明净的少女。在最粗的树丫上悬动着一条如樱花一样的雪白的绸缎,它浸在樱花丛中真的叫人很难明确的分辨……鱼英的讲述:那天我独自去了樱花丛,只是因为我喜欢静。他们都说一个男人总是这样会叫人厌倦,除了那些个愚昧的女人,绝没有会上你的当的了。我会在他们评议我时抽闷烟,等他们说的疲倦了、住口了,我便拿起了车钥匙起身,去看樱花。我认为有必要申明一点,我喜欢樱花是因为樱花飘零的感人,而非白色。我喜欢穿一身灰色的西服配一条发亮的银色领带。因为这种色彩总让我时刻的嗅到现代的金属的气息。那片樱花林离我们的公寓很远,路上的风景很雅致。路是平坦的柏油路,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清晰而有层次的树林。行驶了30分钟的路程,看到了不远处的樱花林。独自在飞落的花瓣中徜徉,我把头微微扬起,零碎的花瓣落在我的脸上,如此的轻柔,它们像是怕把我惊扰。我像个女人似的用双手接着樱花,渐渐地感受到它们在溶入我的血液,一种透明的晶体。我从小是个敏感的孩子,可以嗅出不同种类的气息。这樱花的香气中弥漫的是死亡的味道。就像母亲离开我时的那种味道。于是便从陶醉中醒来,用眼睛去索找每个角落。最终目光锁定在了那个最显眼的樱花树上,树下脖子上勒着白绫的一个女子悬空飘动着。我不假思索的把那女子抱下,我看到了脖子上一道不是很深的勒痕,并且还有脉搏。她慢慢的苏醒,却是那么奄奄一息。她绝望的笑,并且诡异,然后又晕了过去。我把她抱上了车,要送她去最近的医院。从反光镜里我看到了那是一个消瘦的女子,那么纯净,穿了一身如樱花一样雪白的连衣裙。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了白色。我把她送到了医院,她在医院的这几天我一直陪着她,我庆幸她没有了危险。我对这个充满着无限谜团的女子,有着不可遏制的向往。羽樱曾经的描述:我喜欢樱花,因为它的洁白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向往洁白,和我的皮肤一样的色彩。我常会觉得生命的空虚。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如果你选择白,你就等于放弃了我。我那时只有18岁还很简单,在那个男人与白之间持续的迷茫。然后,那个男人临走轻蔑地笑:小姑娘,以后别这么单纯,你会受骗的,从那时,我永久的选择了白色。我开始似虐的报复所有的男人,学会了诡异地笑,我选择死亡的原因绝不是因为18岁那个曾经的男人,真正的死因没有人会知道,也许我会把它告诉给临死前呈现的人。还记得那天阳光很充裕,我每次都会与死亡擦肩而过,于是我去了那儿,我认为至少那里会让我安静的死去,我喜欢风吹起我的长发的感觉,对于尘世我有着太多的体验,我的心再经不起重伤,死亡对我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我把白绫悬在了最美的那棵树上,只是因为女人最虚荣的,白绫渐渐的逼近我精魂,我似乎无法呼吸,那时什么也不想,但过往云云缕缕的痛再次浮现,比白绫给我的痛还巨烈,渐渐地我开始昏迷了,但很短的时间后,我发现我躺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给我最深的印象灰色,于是我绝望的笑了,又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简陋的医院,白色墙壁,雪白的床单,床边还有一束樱花。我还微感到颈部的痛,手在输入着冰凉的液体,我又发现了自己很难发声,渐渐地回想起了樱花林和那个灰色的男人……Scenel 2紧紧缠绕的纱布天空中闪烁着星光,很萧条,呈现着微白的色彩,床头的樱花仍旧溢着淡淡的芳香,午夜的静迷漫了整所医院,病房中各种医疗仪器还不知疲倦的运转着,淡淡床头灯仍旧还亮着,发出了淡黄、温暖的光晕。鱼英的神情散乱,衣衫不整,灰色的衬衣上第一颗扣子被解开,已经极度疲惫,仍旧关切的看着羽樱,在看羽樱。头发很久没有梳理,离散着,脸色苍白,憔悴的只剩余微弱的呼吸,颈上红的像烙上的项圈,仍旧睁着干灼的眼睛,嘴角因过度缺水而开始暴皮,却残余着凄凉的笑,颧骨深深的凹陷,鱼英疲倦的目光一直焦灼地羽樱的手臂上,若有所思……而羽樱手腕上整齐的缠绕着雪白的纱布。鱼英的讲述:这个女孩是一个迷,当时我甚至不知道她叫羽樱,我也在想她为什么会死,似乎妩媚的女子更让我感到她是如此的清纯,但她表示出的却是苍桑与冷漠。脸上没有一点容妆,干净但是忧愁。我一直守候着她,本来买些水果给她,可把苹果削的很薄,想让她能吸一点汁液,她没有吃,面带欠容的笑,笑得诡异,眼神中极力的表现出的高傲,但我没有相信那是出自本性的,我一直确信我的感觉能力,在母亲离开的那天,我似乎预言的一切都有可以况现。突然想很久没有回公寓了,我从不整的衣衫中找到车钥匙,然后以150的车速回家,临走前我确认她睡着了,并跟护士小姐说要照顾她。回到公寓,我冲了个热水澡,然后迅速换好衣服,都忘记了打领带,幸好这是在休长假,看看表已过了30分钟了,于是又急急忙忙往回赶,我想应为她换换那束樱花了,便带了樱花去病房,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却没有看到羽樱,只见一位护士小姐在换床单,换下的床单上还有着鲜红的未干的血迹,当时我哭了,一个男人最恐怖的哭声回荡着:“为什么要我走?”“为什么她非要死?”护士很惊吓的样子但表现出似乎很合理的表情,她走过来告诉我:“现在的女孩叫人真难懂,怎么动不动就自杀,现在她在手术窒抢救呢!你也真是的。”她的语气中有怜惜、有迷惑、还有责备,从那时起我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爱上了羽樱。羽樱从手术室出来手腕上整齐的缠绕着纱布,面色苍白,经过了又一次与死亡的交臂,她是那么柔弱、美丽,就这样,我一直守候着她,在病床边,我凝望她的睫毛,也是那么的美丽,大概午夜十一点,她醒了,然后她对我笑,笑容诡异……羽樱曾经的描述:我为什么会又一次被救,难道命运会连我想死的权利也剥夺的淋漓尽致吗?命运肯定知道活下去我会痛苦,于是我又想到了救我的那个男人。他的心地如此的善良,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他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带了些水果。他为我削苹果,削的很薄。我真的很感动,我笑了是为了表示我的感激,转念我想到应该试着让他放弃我。于是微容中我加了高傲。他却似乎没有一点介意。我也开始清醒,在当时鱼英帅气、英俊,一身灰色但显出了白皙的皮肤。衣着有些松散,发型有点凌乱。眼圈泛着黑色。他很疲倦,但仍旧对我笑,很疲倦的笑。他在找车钥匙我知道他要出去。后来通过他与护士的交谈中我知道了他事想会趟家。我开始闭上眼睛装睡,在计划着以后,计划着与死亡有关的一切。他似乎在确认了我睡着了以后便匆匆离去。当时我不敢对鱼英生一点杂念,从他的着装与品牌可以看出他是个年轻的白领。而我只能面对死亡,他关了房门,我静静的听着渐弱的脚步声。我睁开了眼,眼睛很干燥。环顾四周,我看到了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刃。我把手遗向了那把刀,我的身子总会不听我的话了。有些力不从心,但我还是拿起了刀,很用力的在腕上划过。接着我看到了红色的血。我从小不吝惜我的血液流淌,那是一种释放。大约过了一段时间我便又一次的晕恶了过去。随后的事便不知道了。午夜我又挣开了眼,这是在医院我怎么能轻易的死在医院呢?这时鱼英又坐到了床边,他望着我的手。我感到了上面的纱布。我对着他笑了,不知道是爱还是恨。那种感情我自己也是说不清的,但他却是真切的感动了我。Scenel 3 樱花树下的私语樱花林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芳香,风吹动着樱花,片片如绒毛般轻逸。一对恋人在最美的树下私语。甜蜜的笑声在樱花林中回绕……鱼英的讲述:我在病床边守了她三天,她渐渐好转,我也选了一个她灿烂的笑的时候告诉了她我的感觉、我的名字、我的家庭、我的工作。以及我对她的爱与可望。对她一系列的问题。我很久没有如此的倾诉了。我总会一个人闷着,我心里其实也是很乱的,我似乎没有对一个女孩说过如此的话。我等待着她的回音。她轻声的说着,那声音婉转、轻柔:我叫羽樱,羽毛的羽,樱花的樱。也许我们是注定有缘的。名字的音译竟如此的相似。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我请你不要再问。我想我不会说的更多的。于是她笑了,我知道她的神秘,这个时我心仪的女子,我会尊重她的。一个星期,她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我带她去看樱花。在那棵最美丽的樱花树下,她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我们依靠着,享受黄昏。我似乎已经满足了。羽樱曾经的描述:她在床边守了我三天,我渐渐的有了好转。因为他的存在我也暂时的搁浅了死亡。又开始甜甜的笑,他告诉我他叫鱼英,鱼儿的鱼,英雄的英。还有他的家庭、他的工作、还有对我的爱。而我有着太多的秘密,我不知是否告诉他关于我的一切。但我终于还是放弃了。我只是不想再伤他了。看到自己日渐颓废,竟回望身后从未留下爱的痕迹,只是可望。于是我变想开始这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爱的尝试。真正的爱情,不是为了报复和游戏。这是不公平的对于鱼英,我看着他微笑,内心充满了歉意。这种感觉他是不会察觉的,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没有肯定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我搁浅了我的使命。只是想跟他走,他救了我两次,也是害了我两次。一个星期以后,我比以前好得多。我的身体似乎以适应了这反复的折磨,好着与病着难以分辨。他带我去看樱花,我看见了他银灰的车很圆滑的那种。我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装,是他帮我买的。很典雅的那种。我们坐在了我选择死的那棵树下,我们依偎,我对他笑。他要我做他的女友。我理所当然的答应了。他很兴奋,露出了超越年龄的童贞的笑容。风儿吹落着樱花,很美。是我所喜欢的那种洁白。我闭着眼睛,想着永恒。Scenel 4发亮的钻戒和剔透的高脚杯一张长长的椭圆餐桌,颓黄的烛光,洁净的餐具。墙上有一幅樱花的壁画,餐桌的两边坐着鱼英和羽樱。鱼英穿一身灰色的燕尾服干净、大方。羽樱穿一件纯白的晚礼服,飘逸的长发烫成了一个个大浪花。手上戴着一枚白金钻戒,钻石很大的那种。羽樱用微微的腕力摇动着载满威士忌的高脚杯,眼神妩媚。鱼英也天真的笑。鱼英的讲述:羽樱出院以后,我也要上班了。下班后她会打手记给我。我们很快乐。她总会穿白色的衣服在人群中等我。那段时光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我会静静的看着她笑。不再是绝望的笑但仍旧诡异,还有妩媚。我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因为感情是我自己的。我买给她了一枚白金钻戒,这都是白色的,我想她会喜欢的。一天晚上,我在全城最豪华的饭店订了雅间。透过淡黄色的烛光,我看到了她的面庞不再是那么苍白,她从容的笑。笑容开满了我的骨髓和血液,似乎有种跨越时空的感觉,但却是真切的,我用双手拢和放在胸前,眼睛闭着向上帝祷告,为她祈福。突然记起了戒指忘在了车上,变像她说明我要出去一下。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在喝威士忌,脸上微泛着红晕。我走近她为她戴上了戒指,戴在她前夕的无名指上正好。那晚她似乎出奇的快乐。总会喝着威士忌,她拿杯子的样子也是那么迷人。羽樱曾经的描述:自从我出院以后,鱼英就开始上班了。我只是靠写字来挣点零花钱,还有以前余下的积蓄还是够我支持几个月的。我用闲暇的时间去做我喜欢的事。诸如等待着鱼英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向孩子一样的玩耍。去看樱花、喝咖啡、看电影。也近乎陶醉于甜入蜜的爱河之中。一个明朗的夜,我们去了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饭店。这也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最后一次了。我欣然的笑悠黄的烛光似乎让我感到了家的温暖,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他还是一身灰色的装束,他真的很可爱,一双明亮的眼睛。他在祈祷着什么,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叉在胸前,我知道他在为我祈福。可许多事是不可以在预料之中发生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呈现了急切与焦灼。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让我在这等他。于是我一直在喝着威士忌。我不常喝酒,只是会在特殊的意义的诱导下我才会喝酒。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晚餐,他推门而入急促的呼吸近乎把我吞噬。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礼盒。他似乎有些紧张,我看到了他额上的汗珠。他拿出了一枚精致的白金钻戒,我对他微笑。没有拒绝他。看着他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晚上,他都像个孩子。显得激动而又神经错乱似的。美好生活只是刚刚起步却又在走向衰亡。Scenel 5 白沫与血液一辆车疾驰而过,地上遗留着血迹。鱼英小心的把羽樱抱在怀中,一个男人的无声的流泪……鱼英的独角戏:那天从酒店出来,羽樱说她想走走。她的眼神很特别,透露的又是那种诡异。她挽着我的胳膊,小孩子似的撒娇:你以后要对我好,永远。我笑了,我当然会那样做。她要我去取一样东西,是在X银行的保险柜里存着。密码是“我爱你们”的拼音。当时我迷惑了,你们?还有谁?她从来不提别人的。我还是告诉她我会的。她让我闭上眼睛,我诧异但还是照做了。一秒、两秒……十秒钟后我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我本能的睁开眼睛,一辆车飞奔而去。而羽樱躺在地上,暗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白裙子,口中还吐着白沫。当时我的心情不是可以用语言可以描绘的。看着她凄惨的样子,别提我有多揪心。我把她抱起来,她对我笑,流露着最微弱的声音:鱼英,我对不起你。可我是真的爱你。看了密码箱里的东西你会明白一切的。渐弱的声音,一直到最后一个字的消失而消失。在她的脸上还残余着笑容,但却疆固了。就这样血一滴一滴的流着也染红了我的衣服,我哭了,静静的哭,泪水溶入了血液。羽樱就这样走了,永远的消失了。以后无法见到她的诡异的笑了。我把她的灵柩葬在了樱花林边,一片片的樱花花瓣覆盖了她脆弱的灵魂。Scenel 6樱花树下的追忆樱花林中残留着几瓣花儿,一片樱花树上只剩了显眼的花丝和干枯的花瓣。樱花林中多了一道孤墓,鱼英独自一人坐在坟墓的对面。下骸上凌乱的胡茬儿。悔恨的面容,带着哭声的笑……遗留下的文字:鱼英,现在我把一切告诉给你。我最终选择死亡的原因源于一张纸条,那是一张带着诅咒的纸条。也许你会说我迷信可我不得不信啊。在我妹妹出生前,我的书包里塞了一张纸条:“朋友你选择死亡吧。否则你的家人受到牵连的。你母亲腹中的孩儿会在他(她)出生时遭受浩劫的。如果(他)她不死那么也会让你倾家荡产的。然后会在这个孩子大一点时,(他)她还有你母亲都会的绝症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我根本没当真,顺手把它扔到了垃圾箱。遍扬长而去。可是在我妹妹出生是真的经历了一场浩劫,差点要了妹妹的生命。我开始相信了,但这也许只是巧合。但经过了那次我们的生活真的陷入了窘境。但我和妹妹都快乐的活着。于是我渐渐的淡忘那张纸条。直到几个月前,母亲查出了胃癌。而妹妹又被确诊为白血病。我怕了。突然想到了那张纸条。我是爱我的妈妈和妹妹的,我想妈妈好好的活着,她为我们付出了很多,她变得比同龄人更早的衰老。而妹妹又是那么伶俐乖巧,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们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了。于是我只能死。可是每次死亡都会失败。其中你也救了我两次,我真的很没用。在这期间,我又爱上了你。是你的善良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也自私的想把握住这的来不易的真爱。可是就在昨天上午我去看妈妈时,看到妈妈痛苦的样子。我在也无法行进自己的爱情了,我必须进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妹妹和妈妈不再痛苦。于是我必须选择死亡了。妈妈她很爱我,我总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总是充满了仁慈。那种仁慈却让我总会有着强烈的负罪感。妈妈是决不会同意我这样做的。只是因为她太爱我们了。所以我就装作是因情场失意而变得堕落的失去人性的女人。在母亲面前我强颜欢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穿艳丽的服饰,说出些让人不能理解的话。妈妈总是以为这是因为我18岁时出现的那个男人造成的,开始时不接近男人,然后又是巨变。妈妈开始几乎对我放弃。其实这样真的我很痛苦,直到遇到你。让我暂时忘了所有的烦忧。你让我知道世上是有真正的爱情的。但是我真的对不起你。不知道怎么来向你道歉。也许就是因为我跟你不般配,你将来会找到合适你的人的。不管怎样,明天我必须选择死亡了。我求你帮我去照顾我的妈妈和妹妹,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告诉她们我走了,离开了这里。鱼英真的对不起。鱼英带着哭声的笑了,很阴冷的笑。他对着羽樱的坟墓喊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我可以为他们出钱治病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用手不听砸着自己的脑袋。其实羽樱的死,是死于鱼英还有命运的折磨。那张纸条是鱼英放的,这就又起源于另一个故事。鱼英的母亲就在死在羽樱妹妹出生的那间病房,他的母亲还有腹中的小妹无一幸存。他便开始在和他一样处境的孩子书包里放同样的纸条。却没想到最终他心爱的女子就死于自己的一时的报复心理。尾声羽樱的妈妈在羽樱死的第二天也与世长辞。而她的妹妹却在鱼英的救助下摆脱了病魔。从此在鱼英的照料下很快乐的成长着……1200字以上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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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巴京巴已经整三岁了,为了庆祝她的生日,妻足足花了两天时间,特意为她精心编织了一件花式毛线衣。京巴穿上毛线衣,爱不释身,再也舍不得脱下。京巴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才两个多月大,那样子,至今我还记忆犹新:个头小小的,毛色雪白雪白,腿短得让人不容易见着,两只骨碌碌的眼睛在毛色的映衬下显得尤其的黑亮,粉红色的小舌头不时地伸出来舔一舔自己身上的毛,有时,舔着舔着就像一个绒球滚到一边去了,惹得儿子前俯后仰地笑,捧着肚子直喊痛。起初,我们一家人都担心京巴难养活。因为京巴实在太弱小了点儿,又加上正逢寒冬。安顿好京巴刻不容缓。妻忙不迭地从超市买回奶瓶奶粉,我则火急火燎地找来个不大不小的纸箱,然后垫上厚厚的软软的海绵供京巴取暖睡觉。从京巴进我们家门第一天起,就苦了工作本就繁忙的妻和我。白天,儿子和妈妈轮流照顾京巴。到了半夜,京巴饿了就像婴儿一样地吵闹,我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即起床用奶瓶冲泡好奶粉喂京巴,京巴吃饱喝足接着呼呼大睡。这样的坚持,我们足足持续了一月有余。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辛苦总算没有付之东流:一个月不到,京巴全身长得肉滚滚的,跑起来也稳健多了。瞧着京巴这么健康,我和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了,而最开心的还是我们的儿子。京巴打小胆子就小。有一天晚饭过后,儿子陪妈妈出门散步,我就懒散地席地而坐看报纸,京巴则不知疲倦不厌其烦地在玩她的玩具小皮球。正当京巴玩得欢的当口,屋外突然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吓得京巴扔下球一头钻进我怀里紧贴着我的身体,只露出个短尾巴在外颤颤发抖,惹得我好一阵欢笑。儿子散步回来,我将这一乐事说与他听,儿子竟喜兴得满地打滚,直呼京巴太可爱了!如今,京巴长大了,依然畏惧爆竹声。虽如此,京巴护起主来却毫不含糊。倘若有生人来我们家,还没走近,京巴就“汪汪……汪汪汪……”地向我们紧急报警了。生人走近,京巴不逊于训练有素的警犬,跟前跟后,恨不得将来人全身上下嗅个遍,以便发现蛛丝马迹,防止来人冷不丁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人与我们说话时,京巴总以警惕的目光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若感觉来人说话的腔调对我们不友善,京巴会毫不客气地发出“汪汪”声予以警告。更有趣的是,连平常再熟悉不过的邻居来我们家窜门,京巴也不忘“汪汪”两声提醒我们。三年来,京巴从不轻易向外人摇尾巴示好,也从不接受他人给予的诸如“火腿肠、肉骨头”之类诱人的贿赂。京巴忠主之心,明月可鉴。京巴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在我们一家人眼里算是很聪明的了。京巴很讲文明,从不在家里大小便,内急了就跳起来拍门提醒主人她要出去如厕。京巴很懂礼貌,我和妻每日下班,她总是在第一时间出来迎接。每天儿子放学一到点,京巴就准时在村口等着了。我们上班、儿子上学,京巴总陪着一道到村口,然后目送我们直至见不着身影才返回。京巴要是口渴了,就先跑到饮水机旁,用“嗯……嗯……”声来提醒主人她想要喝水了,然后一边一小步一小步踱向你,一边继续发出“嗯……嗯……”的声音。这时,你要是跟她玩阴的,装聋作哑不理睬她,她就直立起来,用力拍打饮水机,而且一声比一声响,直至水喝到嘴才善甘罢休。不过,京巴要是肚子饿了,只要不见主人吃东西,她是不会提要求的。京巴年龄不大,世面见过不少。我们赴上海亲戚家小住几日,她也跟着一道,所以大上海的高楼大厦她见过,黄浦江她游览过,步行街有她的足迹……去年春节,我们举家远赴儿子外婆家过年,她也去了。这次收获不小,认识了很多以前从没见过面的亲朋好友,吃腻了以前从没尝到过的美味零食,更为重要的是小伙伴们还整天带着她疯玩……年后,她居然有点不想回家了。京巴名门出身,虽然娇贵,但从不贪图荣华富贵。她的家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大品牌优质狗粮,有的身边甚至还有专职保姆侍奉;而京巴每日只需粗茶淡饭,只需穿上主人为她精心编织的毛衣,只需与主人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京巴索求不多,却给予了我们无尽的欢乐!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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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世界天上世界江西省赣州市安远县东江源小学六(2)班桐声桐色(谢屹桐)“唉,无聊死了!”我无精打采的拍着手中的气球,两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叹息道。这个周末真是倒霉透了,想看电视碰上家里停电;想出去玩,钥匙找不到;想“煲电话粥”吧同学们都又不在家,咳!“哎哟,别拍我了,我吃不消了。”忽然,一个纯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愣了一下,不由壮着胆子问道:“谁?快出来!”“喂,不是拍就是扔,你想折腾死我呀!”这个声音带着抱怨的口吻再次说话了。这回我听清了,这个声音是从刚被我扔到地上的气球里传来的。我拾起来一瞧,果然气球里坐着一个指甲大小的小人儿,怪不得刚才没发现她。这时候,小人站起来伸个懒腰钻出气球,只见他像是吹了气一般越长越大。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哇,好可爱哟!“你是天使吗?”“我是快乐精灵,叫清儿,也算是天使吧。你很寂寞是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我们的世界玩玩?”“你们的世界?是天上的世界吗?”我的好奇心让我使劲地点头。清儿冲我甜甜的一笑,她轻灵的来到窗户前招呼一朵白云,那白云悠悠的飘过来,清儿冲我歪了一下头:“上来吧。”她伸手拉着我坐到了白云上。白云便悠悠地从窗口飘了出去。白云越飘越高越飘越高,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云山云海里,哇!随处可以看到一个个悠闲自在的神仙飘来飞去。“咦?那是什么地方?”我伸长脖子指着像拱桥一样的地方问道。“我带你去瞧瞧。”清儿冲我调皮的眨眨眼。等到飘近了我发现这是大片大片彩色的田地,上面种满了各色蔬菜水果,有红色的番茄、黄色的橙子、绿色的西瓜等等,一簇簇一丛丛把这个地方装扮得五彩缤纷。“我好饿啊!”我的馋虫开始作怪了。清儿抿嘴笑了:“我来弄些好吃的给你。”她带着我向太阳飞去。“太阳公公,我要买些菜。”“哟,是清儿呀!想要什么自己挑。”太阳公公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嗯……来点茄子、黄瓜,再来点橙子……”“笑话准备好了吗?等你讲完了我就给你。”“好嘞!……”清儿眉飞色舞地说完一个笑话,我们全都笑翻了。“哈哈哈……哈哈哈……给……给!”太阳公公捧着笑疼了的大肚子说。我奇怪的问清儿:“你们这里买东西用笑话付款?”“很奇怪吗?还有更奇怪的呢!你可知道刚才我们买菜的地方就是你们人间看到的彩虹桥啊!”清儿边说边把菜埋到白云堆里。“真的吗?怪不得五彩缤纷漂亮极了。咦?哪来的香味?”我抽着鼻子问。“哦,菜熟了,快吃吧!”清儿把菜从云堆里扒出来。我尝了一口,哇,带点橙子的酸味,带点黄瓜的清香,味道太神奇了。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快看,风伯伯又在捏泥人了,我们过去看看吧。”清儿拉着我飘过去。风伯伯捏泥人用的不是泥巴,而是一朵一朵蓬松的云彩。只见风伯伯一会儿捏只小猫,一会儿又捏只小狗,看得调皮的仙女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云彩为什么那么多变的缘故吧?”我若有所思的问。“聪明。”清儿说完转向风伯伯。“风伯伯,请给我们捏个漂亮的娃娃好吗?”清儿撒娇道。“行!”风伯伯快速地捏了个眨着眼睛的云娃娃,“不用笑话了,这个送给你和你的朋友。”风伯伯长长的眉须随着他说话而轻柔地飞舞着。“谢谢风伯伯!”清儿和我小心地捧着云娃娃。玩了一会儿,清儿调皮地轻吹一口气,云娃娃便飘飘忽忽地又变成蓬松一团了。“嘻嘻……是不是很有趣?”清儿问我,我一个劲地点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我正玩得高兴早把时间给忘了,清儿却在身边催促我了。“可是……我们才玩了一小会儿嘛。”“难道你没听说天上一瞬人间一年的话吗?太晚了,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我不由得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清儿。“是怕以后没机会玩了吗?”清儿莞尔一笑,“放心吧,以后每个周末我会来找你的。你今天看到的只是天上的一小角,我会再带你到其他新奇的地方去玩的。”清儿说完纵身一跃,轻盈地跳到另一片云上。“说话算数啊。”我伸出小手指做出拉钩的手势。“再见,一路顺风。每个周末我都会来找你,OK?”清儿也伸出小手指扬了扬。“OK!”我边说边在心里盼望着下个周末快点到来……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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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秦以内史掌治京师,汉武帝时分置左右内史,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改右内史为京兆尹,分原右内史东半部为其辖区,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职掌相当于郡太守,但参与朝议。治所在长安。三国魏辖区改称京兆郡,官名改称太守。西魏、周、隋仍称郡,改太守为尹。唐开元初改雍州为京兆尹,并增设少尹,以理府事。后世不置,但习惯上称呼京师所在地行政长官为京兆尹。 官职为正四品上。满清即划其京都及附近30余县为一特别行政区,称顺天府,长官称顺天府尹。民国初年仍沿清制,其辖区缩小为宛平县等20余县。1914年10月,改称京兆,其行政长官称京兆尹,颁布了《京兆尹官制》,设立京兆尹公署,京兆的地位与省同。1928年废《京兆尹官制》。所谓京,是极大的意思,兆则表示数量众多。定名京兆,显示出一个大国之都的气派与规模。京兆在汉时被形容为辇毂,意思是在天子的车轮之下。离天太近,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唐杜牧在其《阿房宫赋》中写到:“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虽说是在描写建筑物,但用在人事方面,也是惟妙惟肖。治理这一块地方相当不易。京兆尹溯折叠唐代初期并没有设立京兆府。京师所在地的行政机构是雍州府,以高资格的亲王担任雍州牧,唐太宗、中宗、睿宗未即位之前都曾担任过这一职务。实际上这些亲王主要是挂个名,总大纲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物的是州府长史。唐开元元年,玄宗李隆基设立京兆府,第一任京兆尹是孟温礼。唐时京兆府办公地点在长安城西部的光德坊东南隅,京兆尹一般情况下为从三品官秩,手下有京兆少尹两名,还有功曹参军、司录参军、司户参军、司法参军、司兵参军、司仓参军、司士参军等相当于现今局一级的官员。京兆府下辖二十三个县,分别为万年、长安、礼泉、户县、蓝田、咸阳、三原、云阳、泾阳、栎阳、高陵、渭阳、昭应(临潼)、金城(兴平)、富平、武功、宜寿(周至)、好畤、美原、同官(铜川)、奉天(干县)、华原(耀县)、奉先(蒲城)。其中,万年、长安县为赤县,其余二十一县为几县。同全国的行政区域一样,京兆府的辖县在不同的时期也会有不同的变化。比如唐代宗大历年间就曾分别将好畤、周至、兴平、武功划出。唐朝中期以前,京兆尹住在自己的私宅里,每天走班。大中年间,唐宣宗特批钱两万贯令京兆尹韦澳在京兆府办公院内营造官邸。韦澳指派长安县尉李信主持建设工程,两万贯钱建成一座尊贵府邸后,还有余额上缴,在连续两次官员政绩考核中,韦澳都给李信打了上之下的高分。既然史料中刻意记载下余额上缴一事,可见当时的工程造价也是有相当大的水分的。唐朝的京兆尹同汉代一样为官不易。关于唐时京兆尹的更换频率,白居易在其《赠友五首》之四一诗中写到:“京师四方则。王化之本根。长吏久于政,然后风教敦。如何尹京者,迁次不逡巡。请君屈指数,十年十五人。”诗中没有明指是哪十年,但从此诗的风格来看应是白居易前期的作品。白居易诗风的转折点在元和十年被贬为江州司马之后,仅从手头能够查到的资料看,从元和元年至元和十年八月,担任京兆尹的就有十四人次,“十年十五人”当不是虚指。早在神龙年间,御史中丞卢怀慎就曾经直言官员更换频繁所造成的弊端,他认为“人之知吏之不久则不从其吏,吏知选之不遥有不尽其能,偷安苟且,脂韦而已。”脂韦的意思是圆滑、阿谄。白居易诗中“长吏久于政,然后风教敦”也是表明官员应该有稳定的任期。称作由官折叠唐宝历二年,在唐敬宗李湛的坚持下,时在外地任职的裴度重返京师。十七岁的李湛虽然爱玩,但从其处理李绅和裴度二人的事上看,此君颇有己见。在裴度举办的一次家宴上,京兆尹刘栖楚在裴度耳边说悄悄话,侍御史崔咸因而罚裴度吃酒一杯,理由是“丞相不应许所由官咕嗫耳语”。所由官一般是指操办具体事务的基层官吏和差役,京兆尹虽然官役。唐代有相继再任京兆尹的,如刘晏、李岘、黎干、李鄘、第五琦、柳公绰、郗士美等。有父子先后担任京兆尹的,如柳公绰、柳中郢。有兄弟任京兆尹的,如李仲通(鲜于仲通)、李叔明(鲜于叔明)。有叔侄任京兆尹的,如韩迥、韩皋。还有一个叫王甫的禁军将领自己任命自己为京兆尹,最后被郭子仪杀了。而玄、肃宗时期的崔光远则创造了另一项纪录,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三任京兆尹。唐昭宗天佑元年(公元904年),朱温派人杀死了刑部尚书兼京兆尹郑元规,十多天后,又威逼唐昭宗迁往洛阳。长安城中的百姓也被迫按坊移民,整个长安城变成了野蛮拆迁工地。曾经辉煌过的长安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从此失去了大国之都的地位。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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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阳光这是阳光漫地的一年,2008年。他和她是在这个秋天认识的。他们都是刚踏入初中的孩子。他叫:郁寒寂。她叫:程天真。郁寒寂是个成绩很好的男孩子。不爱说话,不爱笑。下了课,程天真与别人打闹的时候总是看到他一个人在发呆,家长会的时候他的家长从不出席,上体育课的时候他总是请假。他会写一首很漂亮的字,还会弹琴。程天真对他的印象只有这些,淡淡的,却挥之不去。分班的时候,程天真一边看着周围帅气的男生一边答题,数学考了98分,全班第一,顺理成章的成了数学课代表。她有相亲相爱的老爸老妈,有一帮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在身边的死党,还有陪自己打闹的男孩子。郁寒寂对她的印象也是淡淡的,只知道它对人很好,成绩也很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个还穿着短袖的十月份的秋天开始的。这年秋天,慢的都是夏天般的阳光和温暖。童话,也温暖的像阳光一样。天真开始注意他,因为他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吧把“郁寒寂”这三个字说的特别帅。有一丁点花痴基因的天真喜欢名字好听,讲话温柔的男孩子。郁寒寂坐在天真的左边的左边,所以,上课的时候,她总是那么习惯地往左望。他真的很好看呢!浓密的眉,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很长的睫毛。就这样,两个孩子走在了一起。是天真先伸出手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是天真值日擦窗户,天真因为够不到高出而找寒寂。寒寂正翻着乐谱,听到求救,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天真很是惊讶,他并没有帮过任何一个女孩子。不!不只是女孩子呢!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从来没有融化过。三秒钟,天真收起好奇心,翻起他的琴谱来。不是柴可夫斯基的巨作,也不是圆舞曲,而是……一首叫做《保护色》的歌,她会唱。“郁寒寂,你也喜欢这首歌吗?”天真收起乐谱说道。“是啊!”“我想,咱们俩会成为朋友对吧?”天真微笑得像阳光一样“我喜欢橙色,喜欢穿着溜冰鞋上学,喜欢迎着阳光微笑,还喜欢小猫,它是个温顺的小动物。”“我不喜欢迎着阳光微笑,我试都没试过。”“哦?”寒寂沉默了好久。“怎么不说话了呢?”天真问。“程天真,你笑起来一定像阳光一样吧!只是,我左眼看不见。”寒寂的刘海垂下来盖着了左眼,瞬间,空气凝固,漫天忧郁。天真愣了许久,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脆弱都给自己……仿佛无法承受,她攥紧拳头,抿着下唇。才说出一句:“左眼……受伤了吗?会好吗?”自己也不知道,说着句话的时候鼓起了多大的勇气。郁寒寂偏过头,不看她的脸。“郁寒寂,你的眼睛会好起来吧,因为你能感觉到温度啊,就是……阳光的温度。”天真笑了,伸出手,面对阳光,“寒寂,你知不知道?面对阳光时的那种感觉,叫做安心。”“我们是好朋友。”天真跳出,对他说。郁寒寂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待在他身边,主动伸出手,对他微笑,跟他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天真也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如此可怜的男孩子需要自己去疼爱她。几天过去了,他们俩的关系拉近了。天真喜欢跟寒寂说话,说今天发生的事,说不愉快的事,说身边的姐妹们,还说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寒寂,这个周末作业好多哦!”“寒寂,你知不知道?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冰激凌店?那里的冰激凌好好吃哦!”“寒寂,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要跟别人说,我喜欢的人是桓期,是我小学六年的同学,他是个爱说爱笑的好男孩。”……寒寂喜欢微笑着听天真讲话,微笑着看着她哭看着她笑。在他心里,他一直觉得,向天真这样的女孩子,很少啊!因为,别的女孩子脸上都没有灿烂的微笑,像阳光的微笑。这样就够了吧?每天看着她笑一点,就够了吧?寒寂第一次见到那个叫桓期的男孩是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里。天真和桓期都是数学课代表,两个人都是欢喜的下了第三节课的课间叫上几个死党搬作业。“桓期你看,你又长高了嘛!”“呵呵!天真你也长得够快。向我学嘛,喝牛奶!”寒寂转过头,看着这个叫桓期的男孩子。不高的个子,双眼皮,孩子气的脸。脸上也有向天真一样的微笑。(第二集一会再见)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