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归来——祸国妖妃(三)_3000字
我以极不雅的姿势摔在了地上,爹爹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而娘亲伸出手,半张着口,还不及说什么,便见我摔在地上,楞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小姐回房!管家,去请大夫!”
“是,老爷……”
我皱了皱眉头,微微动了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浑身都疼
我缓缓睁开眼,轻声唤着站在一旁的落儿,落儿扑到我床边,红着眼睛,泫然欲泣
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微哑调笑道“怎的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小姐!”落儿似是恼羞成怒,却不一会儿又哽咽了起来“小姐,你昏迷了一天了……奴婢……奴婢……”
见落儿这副模样,我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这一生还真没什么怕的,但是,就是怕女人哭
“好……好了,落儿,别哭了,我口好渴”
“啊,我去给小姐倒杯水来”落儿反应过来,擦干眼泪,一路小跑到桌前去倒水
落儿把杯子放到一旁,小心扶我坐起来,端来水喂我
我大口大口的喝着,顿觉喉咙舒服了许多,一杯水见底,落儿又去倒了一杯过来,我喝光后示意落儿不必倒了,落儿适才想起去请爹娘过来,我靠在床榻上微微喘息着
我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这一世,十二岁,我便遇上了方青莲
这是早,还是晚,是孽,还是……
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我怕这个念头,在我心底,重新埋下种子,生根发芽
因为,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还是放下他啊……
愈发将至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抿了抿薄唇,看着面带急色的爹娘,浅浅盈笑,脆生生的唤了声爹娘
诚然,我这幅乖巧的样子,与那日爬墙的,简直判若两人
爹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对我进行人生教育,例如姑娘家家不该爬墙种种啦……
落儿在一旁看着我,捂着嘴笑
我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憋了笑,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而我,则继续低眉顺眼的聆听爹娘的教诲……
这一教育表示从晌午说到了晚上,直到晚饭,爹娘才肯放过我
我叹了口气,一口口往嘴里塞着饭,心中暗暗想着,看来以后偷溜出去要更加谨慎了……
而落儿以为我“改邪归正”了,笑的灿烂至极
大夫说我小腿骨骨折了,要静养三个月,奈何我天生好动,怎么肯乖乖听话,不过一月我便忍不住了
自然,这事仍旧要做的极隐秘,不能让爹娘知道
我带着落儿逛遍了顾府,大门后门都有家丁,这条路铁定是行不通的,而爬墙……我腿还没好
诚然老天待我不薄,竟让我在园子一角发现了一个狗洞
对,就是狗洞
前世想做没做过的事太多了,我仔细想了想,不该这样委屈自己,于是我更加决心要爬狗洞
诚然,这狗洞一般人是不愿意爬的
可我,不是一般人
我让落儿先爬,落儿十分不愿意
于是,我和她讲起了大道理
我说,落儿,人生有可为,有可不为,可该为,就得为!爬狗洞,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你看,从古至今,有几个英雄狗熊没从狗洞爬过,虽然咱们不是狗熊,也不是英雄,但是爬先人爬过的狗洞,也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落儿,莫非你看不大起先人么
落儿被我这一番言辞惊住了,愣愣的应声点头,乖乖的爬了狗洞
我看着落儿爬狗洞的身影,轻轻一笑
还好落儿没读过书
这次出门倒是出的顺畅,没遇上什么麻烦,并且这次防止再遇上什么不想遇的人,于是乎我去了二楼,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美人,倒也是惬意
却不想一男子衣衫不整的闯了进来,身旁的姑娘叫了起来,我皱了皱眉,捂住了她的嘴巴,而那个男的见房中的我,却是没那么惊慌了
姑娘的叫声引来了人,敲门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基基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悠悠起身,示意他躲到房梁上,我把怀中的姑娘一个手刀打晕,衣衫半褪,抱在怀里,让落儿去开门
老鸨领着几个大汉进来,见此情景,老脸也不禁微红,可究竟是见的多了,老鸨笑了笑,眼睛不住的看向周围,却什么也没见着,道了声抱歉,便退下了
老鸨退出房间,却听得房门中穿出一些暧昧声响才放心离开,可实际……
可实际我猜到老鸨不会那么放心的就离开,对落儿威逼利诱,让落儿发出那种声音……
在确定老鸨走了之后,房梁上的人翩然而下,落儿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
“顾子望,你怎么在这?”我看着他的样子,抿唇一笑
“表妹,叫表哥”他桀然一笑,妖孽至极
我没有理他,抬首望天,却只望得了个房梁,但不妨碍我对他的无语至极
其实,我心里蛮不愿意认这个表哥的,他就比我早出生了一盏茶的工夫,大不了我多少,却总拿捏出一副玩世不恭又老成的语气,大抵也便是因为这点,让我很不爽他
顾子望自觉无趣,便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同我说话
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废话,我也是随口敷衍,却只得一句欲言又止,引得了我的注意
“表妹,若有一天……”
“嗯?”
“没什么”
我看着他,他也恰好看了过来,目光相对了几秒,我忽然笑了
“你做什么都好,若有难言之隐,便不说就是了”
他笑了笑,终究什么也没说,跳窗走了
我看着窗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上一世,对于这个表哥,我印象不是很深刻,见面总要与我拌嘴,后来我嫁给了方青莲,他义无反顾的站在方青莲这头,后来……
后来顾家满门抄斩,我被打入冷宫,他竟调动兵权,杀进了皇宫,奈何方青莲早有防备,以乱臣贼子之名,斩了
我闭上双眼,重新回忆起这段往事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顾子望参军不过一年,在西北打仗,略有小成,第一件事便是回来看我,和我炫耀他怎么怎么厉害
当时他送了我一把琴,后来被摔坏了,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现在再想起来,我恍惚明白了什么
送琴,是送情么
我微微一叹,落儿见顾子望走了,跑了过来,看我叹气,也并不怎么奇怪
落儿想,我常常同他拌嘴,此番约摸是败下阵来了
于是走过来一脸认真的和我说“小姐,管家说输赢是谁家的常事,小姐放心,有朝一日小姐一定能赢!”
我眼角抽了抽,落儿是和谁学的,想象竟丰富如斯
我看着她,揉了揉眉心,把那个姑娘摇醒
姑娘悠悠转醒,我冷冷的看着她,给了她许多银两,警告她不许说出此事
姑娘看了看我,把银子还给我
她说“我不会说出去,但是公子要赎我出青楼,清溶愿做牛马,报答顾小姐恩情”
我眯了眯双眼,小姐?
“你知道我是谁,怎么看出来的”
“知道,传说顾小姐出生时锁骨处有一个樱花形状的胎记,当日天降祥瑞,有游方道士路过,说顾小姐是福泽深厚,日后必将母仪天下”
我自嘲一笑,母仪天下,却是不假,福泽深厚,呵,若当真深厚,又怎会……
又怎会落得那个下场……
我看着她“所以说,你是为了那句母仪天下决定要跟着我?”
清溶摇了摇头“不是,母仪天下太遥远虚假,但我相信顾小姐能带我出去这地方是真的”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
“直觉”
我笑了“好,和我走吧”
付了银子后,老鸨把清溶的卖身契递给我
我走出青楼,看了看清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带着她进了成衣铺
待出来时,清溶已是另一般模样了
虽然之前清溶即便一身轻纱也掩不住其涤若清莲的气质,但终归是微带风尘,如今换了一身,洗去脂粉,却是愈发带有仙人之姿
我看着她也不禁愣住了,她见我这般,不禁浅浅的笑了笑,这一笑却也是不得了的,虽说我不是个花痴,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贪图美色终归是没什么错的
清溶指了指我唇角“口水,小姐”
“啊?”我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
她见我这副样子,不禁又笑了“早先以为小姐清傲高冷,却不想也有这幅女儿家的娇憨模样”
我撇撇嘴“自己长得美还怪别人……”
“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走啦”
这一路落儿扶着我又从狗洞钻回府,清溶见此眨了眨眼,却也不曾抱怨什么,一起爬了狗洞,而一路上我却想着如何向爹爹解释清溶的存在
待到爹爹来看我时,我也想好了对策
爹爹问我这女子是谁,我牵着清溶的手,柔柔的笑
“爹爹,这是清溶,落儿捡回来的”
“落儿怎么捡回来的?”
“咳……嗯……爹爹,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说”
“那个,我想吃王记的桂花糕了……又怕您不准,就让落儿偷偷爬墙给我去买了些……然后就看到清溶卖身葬父,甚是可怜,于是落儿便把人带了回来……爹爹,我很喜欢清溶,让她做我的侍女好不好,爹爹,不要怪落儿……”
“唉……罢了,既然如此,便留下吧”
“哈!”我眼睛一亮,神采飞扬“谢谢爹爹!”
落儿在一旁笑了笑,丝毫不怀疑我哄人的功夫与编瞎话的技能
就这样,清溶便留在了我的身边,一留,就是三年
这期间我置办了许多产业,涉足广泛,在整个长安也能排上第三
当然这一切,爹娘全然不知
顾家向来是书香门第,清白廉洁,最不齿的便是那些富得流油,奸诈狡猾的商人
诚然,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经商,只是,我怕
我怕再见到方青莲,自己没有任何筹码任何能力和他对立,虽然现在也没有多少,但终归是有一点算一点
诚然,我心里依旧是有那么几分眷恋
但是,这并不耽误我亲手毁了他,这几分眷恋,也不过是更坚定了我的决心罢了
一如上一世,爹爹带我入宫参加宴会,但我依旧选择迷失在杏花雨中,因为我知道,这宴会不是什么普通的宴会,这是专门准备给未婚的男女,互相喜欢的就请命赐婚,与其去那宴会任人摘选,倒不如同上一世一样,左右都是要遇见他的
上一世,他是刻意,这一世就算她没有迷失在杏花烟雨里,也会在宴会上遇到
与其不知开头结局的遇到,倒不如这样来的知根知底
杏花小园微雨,更是迷离,我撑了把油纸伞站在杏花树下
果不其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青莲便来了,一如上一世,白衣款款,天人之姿
我见了他,微微欠身,道了声九殿下安
他挑了挑眉,很是诧异我怎会识得他,毕竟官家女子,不怎出门,且家教甚严,他常年在外征战,今日身旁又未曾带得他人,她又未曾见过他,怎会认得他
“都传九殿下随征战在外,驻守边疆,是为武将,却白衣飘然,其人温润如玉,近日回朝,所以臣女大胆猜测,公子,便是九殿下”
看清他眼中疑惑,我淡淡一笑解释道
方青莲暗恼,自己怎的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清楚
随后,方青莲笑了笑,这笑十分干净纯粹,若不是上一世知晓了他的为人,怕是此刻又是要深陷在他的笑容里了
初一: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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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环境
我与刘畅坐着客轮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现在是公元3000年6。3日,我们在西藏游玩。
高温50℃,开了空调也无济于事,我不停在客房上踱着步子,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刘畅望望火毒的太阳,叹了口气:“去珠穆朗玛峰吧,那两凉快一些。”
游轮加速行驶着,望着眼前隐约的小土坡,向导指指:“那就是,快去吧。”
我们微微诧异。但又仔细想想,也对,污染让全球变暖,海平面上升,土地被加速吞食,就剩下这一片了:珠穆朗玛峰
5分钟不到,我们就攀上这地球唯一的土地。小心翼翼站着,生怕把它坐塌了。我拿出2018年的小学课本,开玩笑般道:“我们真伟大!1884米的高峰就这么攀上来了。”随后回应我的,是大海的吼声与叹息声。
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真刺眼。我脑袋渐渐迷糊,我意识到,再这样呆下去,真要中暑了。我问刘畅:“好热啊,哪里凉快些?”
她有气无力地讲:“北极,30℃”
“呦!够凉快!”我们又驾着小艇出发!
溜了圈弯儿,兴冲冲回到原处。我想着确定位置,环顾四周,找着昔日的高峰。可四周碧波荡漾,哪有什么小丘,我顿时慌了,驾着游轮溜着弯,愣是没看到小丘。
汪洋大海一片,侵蚀着我的心,没有了,一切都完了。
我哭着对刘畅说:“畅畅,世界上最后一片土地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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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姬_2000字是被处刑的祸国妖姬,傲慢而放纵地,脱下重重华美装饰,将自己最污秽也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记 她。一袭红色长裙,素发披地,狭长的眼线上描绘着不同金色的绕美藤纹。手脚被人用铁链禁锢着,脚踝处的银铃衬着白皙的肌肤一步步随沉重的步子响出清脆,响出如末日般安静绝望的声音。即便如此,依旧居高临下,依旧不入俗地,依旧惊心动魄。 “今如久未曾下雨,本巫昨夜观星象,发现赤星耀烁,直指央宫,本不想是妖姬,可测妖姬命格时,惊现原这几年收成一落千丈,是这妖姬命中有煞,此乃九尾转世,古曰【狐现,亡国也】幸得孤王明觉,现将这妖姬刑于火刑。” 池下百姓惊呼,众说纷纭,大抵都是些“烧死她!烧死她!” 妖姬捆于木堆当中,可笑,这芸芸百姓,竟是如此愚昧,当初在榷楼赞扬她绝美容颜的激昂如今却用于妩媚帝王,祸国殃民,哈哈,这天下最高处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天,可笑我曾位于人群之重,今却以如此田地收场。 孤王坐于龙椅上,手握龙头,何尝不是心痛,孤的爱妃,孤却无能保命。妖姬傲慢而绝望的眼神,是对孤无能为力的巨大讽刺啊。妖姬,要恨就恨孤,你走后,孤必来陪你,既然巫师想做君王,孤也不固执了,给他便是了,想必地府彼岸也不如你妖艳,也不及孤的爱妃丝毫。 帝与妃隔空的交汇。消殆了妖姬原先的愤怒,转来的是,妖姬哽咽下来的一滴泪。这时,天响闷雷,乌云滚滚卷来,闪电从苍穹直伸入大地。 百姓顿时惶恐成一锅热蚁。 “莫非是上天认为妖姬不是艳狐,给予启示?”有百姓议论着。 “错!”巫师高举权杖,“正是因为要用火刑,上天才会用此风雨之动来予我们暗示,现不过是闷雷滚滚,本巫想,处死这妖姬后,天必下甘雨!” 百姓不再议论,举手欢呼以应巫师,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巫师的妖言,但畏于权势,更畏于巫师的妖术,谁都不得不以众呼应,保全性命。 “巫昌,不必说什么了,刑与不刑也是你说了算的,只是不要再为难孤王了。” 巫师紧了紧权杖,“妖姬,如果方才那句话你没说就好了,‘不要为难孤王’?哼,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孤王失去你,应也无心朝政了吧。” 妖姬淡淡一笑,“孤王,臣姬将逝,愿君释然,纵有千丝,但妖姬伴君至今足以。” 巫师举杖,狠狠咬了咬牙“来人,点火!” 火蔓延上涨至顶,妖姬皙白的脸颊染上殷红,泪在一瞬蒸发,一代绝世妖妃如浴中火凰,凄凛孤傲的眼神如此让所有百姓震慑,动容。那一刻,纵千古,也找不到如何优词来形容,那便是时空的凝结,神色中尽是淡然,毫无求生欲望。若木偶般,精致无言。 “妖姬!”孤王拍座而起,用手扯下帝冠,扔于地上,“巫昌,孤给你就是了!”说罢,纵身,跃如火海,留下一缕发丝,无牵无挂,飘扬落地。 -----孤还欠你一个给你举世温柔的诺言,孤不骗你,这就来了。 ------------------------------------------------------------------- 万丈青阶上的宫殿,囚禁着残暴的新王。 “呵,残暴,百姓竟是这样形容孤的,不过这‘囚禁’二字用的不错,只是该改为‘万丈青阶上,囚禁着为爱成魔的王’,你们说是不是啊?” 殿下的太监宫女们,都装聋作哑,因为谁敢说话打扰昌王,便是腰斩---极刑。 大殿之上,巫昌已成新王。 “红幔朱砂碾成香,落花残美,馥酒香,思错人,念旧伤,韶韶,原是醉愁迷烟殇。”昌王捏着壶柄,一仰饮尽酒浆,哽尽千缕惆怅,“夜篝火,难再寻囡,展温亲香。”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宫中见她时的情景,宫人拥簇着灯炉于旁,绝尘的世颜,倩倩曼影,孤傲地犹如雪中红梅,看人的神色永是那般慵懒的睥睨,声音如碎玉撞击般动听,话语却高傲地直戳人心,不留余地。 那时他还是巫昌。妖姬一如贯日地在【殷台】站高远眺,一袭拖地红裙,肩裹着狐皮及腰,云髻间藏有暗香,巫昌跪拜在地,“妖姬千岁。” “免礼。”妖姬转身,背后万里寒雪斜飘,身影被茫忙白雪衬的妙曼,略略紧了紧狐衣,侍者上前挑着炭炉,头低着,不语。 “想必巫昌舞剑一定不错,为庆祝我【大商】的第一场瑞雪,与妖姬来一段,如何?” 还未等巫昌拒绝,妖姬就已经拂袖把剑插入他跟前。“巫师请。” “那臣就冒犯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顿时漫天落花,世间寂静地只剩下二人,千山万水,娥雪妖娆。妖姬舞剑拂袖之间,暗光剑影连次袭来,巫昌连忙回神,起身,从后转袭,步之轻,剑之快,已将剑架于妖姬颈上,“妖姬,冒犯了。” “你错了。” 妖姬一个转身,罗袖划过巫昌的脸,反守为攻。 “看来,臣不如妖姬啊。”巫昌作揖,“甘拜下风。” “还是错了,听闻巫昌不是如此之笨的人啊,如果换做某人,你早就一剑刺下去了吧,对了,听侍女说你的腿受伤了,想必是被昨晚宫中的夜猫给抓的,这有些好的膏药,你拿去用吧。” 巫昌身子一愣,“诺。” 告退后,巫昌捏着那瓶膏药,许久才缓过神来,“妖姬还是如此聪慧,昨夜行次孤王,想必那‘猫’是她放的,呵呵,居还如此大胆,这样放我回去,不怕养虎为患?也对,她向来如此,不可一世的孤傲。”良久,嘴角淡然一笑,也许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思绪从以前回溯到现在,现在他已是万人之上称孤的王。 “来人,把妖姬请上来。” 昌王半肩拖着墨紫的长袍,俊棱的面容如此魅惑,眼神迷离,身倚在殿阶上,单脚弓起,抬手举着酒壶,一饮而尽,“夜夜冥火独篝明,残月戚戚冰凉心,妖姬,孤王如何才能照亮你,寻回你的心?” “你是在妄想!即便你能用妖术不让我死,但是心你永别想拿到。” “来了?”昌王熏醉地微微挑起眼睛,“来,妖姬,陪孤聊聊,就聊聊可行?” “昌王,我不是妖姬,起码不是你这代帝王的妖姬,若你想要,大殿之外的人多了去了!何苦喝酒在我这卖弄?” “你就是孤的妖姬,孤说是就是!”说罢,扔下酒壶,起身抱住妖姬,一个翻滚,吻夹着酒香一起混入唇里,“孤说是就是,你必需服从!”吻的似乎更深,丝毫不放过呼吸,恨不得蹍进骨子里那般。 “你疯了,”妖姬奋力抗拒着,“就算谁都行,就你没资格!” ---就你没资格。这句话响彻了整所宫殿,风吹散地到处都是,撞击到墙上,碎成一片片碎玉。多么直白的拒绝,多么苍白的答案。 ---凭什么!昌王似吻得更深,手在妖姬的肩上游走着。 最后,一声冷笑,停止了一切动作,将头埋入妖姬怀中,“你知道那日你在火刑台上求我的那句吗?你求我‘不要为难孤王’,你可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一向孤傲的你,居然为他来求我,是啊,我是很不甘,明明,一个母后生的,他却要比我大一岁,明明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而他却能凭帝王之命抢走你,最终也能虏获你的心。从以前到现在,伤人伤心的都是本孤,都是我... -----为何他依旧死了,你依旧如故,屑都不屑我? -----这世界都抛下了孤,唯独只有你了。孤的妖姬。1200字以上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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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传奇_3000字我是胡文陵(胡文陵,妖界皇上,简称妖皇。我有八个姐姐,姐姐们很疼他。我有一只神鹤。)我在一千岁时成了妖皇。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虽然说我的父王把灵气宝珠(灵气宝珠,妖皇的“证据”,是妖皇修炼而来的。)给我了,但是我的父王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一直想去人间抓住真凶,杀了他(她),为父王报仇。姐姐们不让我去,因为她们怕我报不了仇。就这样我和姐姐们决裂了。我说:“你们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是你们的弟弟了。”我来到了人间。虽然我一千岁了,但是我变成了十岁小孩的模样。我不小心摔在崖底,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在天佑城(天佑城,名门正派,是修仙的好地方。)里。因为剑仙走个来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紫阳真人。”我说:“我是胡文陵,紫阳真人这是什么地方?”紫阳真人说:“这里是天佑城。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我说:“我是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紫阳真人说:“我知道,但你一身正气。”我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紫阳真人说:“起来吧,陵儿。”我说:“陵儿?”紫阳真人说:“不可以叫吗?”我说:“不是,只是只有我的姐姐们会这样叫而已。“就这样。我在天佑城中,练剑修仙。过了3年,成了剑仙,道德真人,持剑长老。我说:“师父,徒儿要下山。”紫阳真人说:“你要下山就下山吧。“我说:“多谢,师父。“我下山四处游历,在一个地方,看见有人在解棋。我变下了一盘,结果赢了。那个人请我进去。进了发现里面有一个老人。那个人说:“小伙子长得够俊,可以做强硬派(强硬派,名门正派,弟子众多。)掌门。我说:“老爷爷,你没搞错吧。”老人说:“你是不是赢了一盘棋。”我说:“对呀。”老人说:“那就对了。赢了那盘棋,你就是本派掌门了。”我说:“啊“。接着,老人把强硬派的”证据“(也就是让人知道这是强硬派的掌门。),他的内功传给了我。一瞬间,他的头发变白了。我说:“老爷爷你的头发。”老人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吗?“我说:“这,师父。“老人听了后,笑了一笑,就归西了。我出来后发现外面的人都死了。我惊呆了。过了一会,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她要我背她去一个地方。我看她可怜,背着她,她指着路,来到了西国地下室。我说:“现在你安全了,我走了。“结果,她向我用暗器,令我中毒。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我说:“你给我吃了什么?“她说:’这是缓解你体内毒的发作。要想解毒,跟我学。”为了解毒,我不得不跟她学。5天后,我解了毒,她说:“剧毒神掌,你已经学会了。”我说:‘我什么时候学的?“她说:“你要想解毒,就必须学,如今你的毒已结,这套掌法,你也就会了。“我说:’你怎么越来越老了?”她说:‘这是好事。“我说:“为什么?“她说:“因为,我练的武功中,有一套是年轻则武功低,越老武功则越高。“我说:“哦。”……她的仇家是她的师妹,因为爱上她们的师兄,二人反目成仇,不过在二人打的两败俱伤是化解了矛盾,那个小姑娘其实是99岁的老人,后来得知这二人是我的大师姑和二师姑,小姑娘是我的大师姑。大师姑把灵九宫(名门正派,弟子众多。)的宫羽交给了我。一会,这二人双双而死。灵九宫的人来了。灵九宫的人说:“参见灵主。”我说:“免礼。“弟子说:“灵主,前灵主怎么办?“我说:’你们以前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了两个人放在一起办。”弟子说:“是。”办好后。弟子说:“请灵主回灵九宫。”我说:“我不回去了。你们帮我看好就可以了。重要的是找我就可以了。”弟子说:“是,灵主。”在次游历。我遇到我西毒(西毒,五位天下豪杰之一,喜欢用毒,所以称西毒。)他说:“儿子我终于早到你了。”我说:“这位老伯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儿子。”他说:‘不对,你就是我的儿子,儿子,爹以前不好,你原谅爹好不好。“我心想:我真的不是。但是这位老伯伯求子心切,我就做他的义子吧,让他开心开心。我说:“爹。“他说:“儿子,你终于肯认爹了。“我的义父教我了灵魂功。……我认识了,我父王的结拜兄弟郭靖。他们带我去莲花岛。……郭伯伯带我去清真教拜师学艺。我是胡文陵(胡文陵,妖界皇上,简称妖皇。我有八个姐姐,姐姐们很疼他。我有一只神鹤。)我在一千岁时成了妖皇。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虽然说我的父王把灵气宝珠(灵气宝珠,妖皇的“证据”,是妖皇修炼而来的。)给我了,但是我的父王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一直想去人间抓住真凶,杀了他(她),为父王报仇。姐姐们不让我去,因为她们怕我报不了仇。就这样我和姐姐们决裂了。我说:“你们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是你们的弟弟了。”我来到了人间。虽然我一千岁了,但是我变成了十岁小孩的模样。我不小心摔在崖底,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在天佑城(天佑城,名门正派,是修仙的好地方。)里。因为剑仙走个来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是紫阳真人。”我说:“我是胡文陵,紫阳真人这是什么地方?”紫阳真人说:“这里是天佑城。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我说:“我是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紫阳真人说:“我知道,但你一身正气。”我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紫阳真人说:“起来吧,陵儿。”我说:“陵儿?”紫阳真人说:“不可以叫吗?”我说:“不是,只是只有我的姐姐们会这样叫而已。“就这样。我在天佑城中,练剑修仙。过了3年,成了剑仙,道德真人,持剑长老。我说:“师父,徒儿要下山。”紫阳真人说:“你要下山就下山吧。“我说:“多谢,师父。“我下山四处游历,在一个地方,看见有人在解棋。我变下了一盘,结果赢了。那个人请我进去。进了发现里面有一个老人。那个人说:“小伙子长得够俊,可以做强硬派(强硬派,名门正派,弟子众多。)掌门。我说:“老爷爷,你没搞错吧。”老人说:“你是不是赢了一盘棋。”我说:“对呀。”老人说:“那就对了。赢了那盘棋,你就是本派掌门了。”我说:“啊“。接着,老人把强硬派的”证据“(也就是让人知道这是强硬派的掌门。),他的内功传给了我。一瞬间,他的头发变白了。我说:“老爷爷你的头发。”老人说:“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吗?“我说:“这,师父。“老人听了后,笑了一笑,就归西了。我出来后发现外面的人都死了。我惊呆了。过了一会,我遇到一个小姑娘,她要我背她去一个地方。我看她可怜,背着她,她指着路,来到了西国地下室。我说:“现在你安全了,我走了。“结果,她向我用暗器,令我中毒。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我说:“你给我吃了什么?“她说:’这是缓解你体内毒的发作。要想解毒,跟我学。”为了解毒,我不得不跟她学。5天后,我解了毒,她说:“剧毒神掌,你已经学会了。”我说:‘我什么时候学的?“她说:“你要想解毒,就必须学,如今你的毒已结,这套掌法,你也就会了。“我说:’你怎么越来越老了?”她说:‘这是好事。“我说:“为什么?“她说:“因为,我练的武功中,有一套是年轻则武功低,越老武功则越高。“我说:“哦。”……她的仇家是她的师妹,因为爱上她们的师兄,二人反目成仇,不过在二人打的两败俱伤是化解了矛盾,那个小姑娘其实是99岁的老人,后来得知这二人是我的大师姑和二师姑,小姑娘是我的大师姑。大师姑把灵九宫(名门正派,弟子众多。)的宫羽交给了我。一会,这二人双双而死。灵九宫的人来了。灵九宫的人说:“参见灵主。”我说:“免礼。“弟子说:“灵主,前灵主怎么办?“我说:’你们以前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了两个人放在一起办。”弟子说:“是。”办好后。弟子说:“请灵主回灵九宫。”我说:“我不回去了。你们帮我看好就可以了。重要的是找我就可以了。”弟子说:“是,灵主。”在次游历。我遇到我西毒(西毒,五位天下豪杰之一,喜欢用毒,所以称西毒。)他说:“儿子我终于早到你了。”我说:“这位老伯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儿子。”他说:‘不对,你就是我的儿子,儿子,爹以前不好,你原谅爹好不好。“我心想:我真的不是。但是这位老伯伯求子心切,我就做他的义子吧,让他开心开心。我说:“爹。“他说:“儿子,你终于肯认爹了。“我的义父教我了灵魂功。……我认识了,我父王的结拜兄弟郭靖。他们带我去莲花岛。……郭伯伯带我去清真教拜师学艺。(妖皇传奇1,已结束,喜欢看请看妖皇传奇2)初一:范依琳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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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第三章十五年光阴春天的夜晚,月华如水,花香四溢。一名慵懒绝美的红衣少女随意的靠在一株夜百合花树上,眉目带着点点的肆意。月色冰凉,夜合花开了雪白晶莹的一树,香气在夜色的酝酿下愈发浓烈,竟有酒的味道,叫人不知不觉沉湎。这一刻,夜百合的花瓣无声的飘落,花瓣将晶莹雪白泼了她一裙一身。裙边上绣的银蝴蝶随风轻轻飞扬,似要逐花瓣而去。少女转身,月光照耀在那绝世的容貌上。淡眉如秋月,玉肌伴清风,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明眸。遗世独立,绝世无双。风过,少女的墨色长发灵动狂舞,在风中瑟瑟飘摇。少女的视线落在了身后的夜百合树上,挑眉:“小子,还不从树上下来?”话落,一个粉刁玉琢的精致小娃娃,呲着白牙嘿嘿笑着扑到少女的怀抱里。“夜染,明天带我一起去黑作城好不好?本大爷好久没有吃到满香楼的烤鸡了。”带着讨好的声音从小男孩红润润的小嘴里吐出。夜染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银发黑眸小娃娃,一双漆黑的眸底泛出一丝宠溺:“知道了,卡卡,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啊!差点忘了,狐狸叔叔找你呢。”卡卡一拍自己的小脑袋,连忙说道。他可不想因为这事,被那个可恶的狐狸逮住揍一顿呢。夜染一个爆栗敲了上去:“小子,不准这么喊银老爹。”卡卡委屈的撅撅小嘴,耷拉着脑袋窝在夜染的怀里不吭声了。夜染看着卡卡的模样,笑了出来,两年前卡卡终于修炼到能够化为人形,却只能化为精致可爱的三岁宝宝模样,一张可爱到爆的小脸,总是令夜染忍不去疼爱。一少女一娃娃,在这外界视为死亡区域的黑作山脉深处,如入自家后花园。夜染走在山脉中,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兽,眼底带着几分感慨。十五年,眨眼时间便过去了。十五年前,卡卡带着银羽出现在她的面前,银羽怀抱着她,收为女儿。兽王之女,即便是人类,也接受了百兽朝拜,五毒七怪齐齐献毒,银羽更是用了他一整碗的鲜血,混合一起为她解了毒。父亲,母亲,前生的两人眼里只有他们的家族,只有他们眼底的家主之位,不惜牺牲她和妹妹的婚姻,而当年十岁的她,毅然带着妹妹,随着师父,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十五年来,银羽用他独特的爱,告诉了夜染,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父爱。十五年前,夜染答应了银羽十五岁之前,不会走出黑作山脉。如今,十五年光阴转眼而逝。眨眼,夜染便来到了一处树洞外。“呦,小夜染来了?比本座预料的晚了一刻钟呢。”一道略带轻佻的低沉男声从树上传来。夜染笑着抬头看向树枝上慵懒而坐的银衣男子。十五年的光阴,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袭银衣,一头银发,一双紫眸,雌雄莫辨的白皙俊脸,魅惑的轻扬唇角,男人的视线扫向了紧紧牵着夜染右手的精致小娃娃,嘴角一挑:“卡卡,晚了一刻钟呐,怎么办?唔,你去炼狱上陪琛豹十个时辰好了。”银羽说完之后,点了点头,表示就这么办好了,纤长的手一挥,卡卡幽怨的消失了。夜染一个飞身,坐在了银羽的身边。“呐,小夜染,爹爹允许你现在离开黑作山脉了。”银羽转过了头,没有让夜染看到他紫眸下的不舍。夜染挑了挑眉,疑惑问道:“不是还要半年吗?”银羽笑着拍了拍夜染的脑袋:“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那,银羽老爹,再见咯。”夜染跳下树枝,背对着银羽挥了挥手。召唤回卡卡,一少女一娃娃,一步一步从黑作山脉深处走出,朝着大千世界走去。银羽扬了扬魅惑的唇角,小夜染,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将离开黑作山脉当一回事。对她来说,离开或者不离开并没有什么区别,想要回来,只是一会的路程而已。紧紧牵着夜染的手,卡卡兴奋的挥舞着小短腿:“啊啊啊,本大爷总算能走出这个原始森林了。”夜染笑而不语,只是那漆黑的眸子,又转化成为了一妖红一魔银。伽蓝行星,沧溟大陆,她——夜染,来了!蓦地,一声愤怒的虎吼咆哮几欲响彻整个山脉。夜染和卡卡的眼神同时凌厉了起来。是紫虎的声音!山脉中别的猛兽灵兽或许夜染不会放在心上,但那是紫虎,是曾经用它的母乳喂养过夜染的紫虎。夜染和卡卡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原地,朝着紫虎的方位飞奔而去。一妖红一魔银的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煞气,敢动她靡下的兽,不能容忍!只是眨眼的时间,夜染与卡卡已经到了紫虎所处的位置,入眼之处,满目狼藉,满是打斗的痕迹。夜染抬起头,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手握长剑,攻击着愤怒决绝的紫虎。空中,还立着一位紫色锦衣的男人和一位白衣男人,两人傲然立在空中,淡然的看着面前的杀戮。妖红魔银,妖异双眸煞气腾升!一个飞身,夜染飞奔至紫虎的面前,一脚将即将砍上紫虎的剑踹开!“卡卡,替紫虎疗伤!”夜染,怒了!卡卡一个飞奔到了紫虎的身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平时配出的丹药,让紫虎咽下,随后又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了紫虎身上的几道刀伤。愤怒发狂的紫虎,看到挡在它面前的小少主,紫色眼底的煞气消失了一半。紫虎睁着紫色的眸子,对空中的夜染道:“小夜染……”夜染没有回头,朝着紫虎挥了挥手,在看清楚那紫衣男人的容貌时,原本满是煞气的妖异双眸里划过几丝疑惑。这个男人,有点面熟。卡卡认出男人的容貌,再看看夜染的表情,无奈的抚了抚额,夜染一定把这位大爷给忘了。而两个黑衣男人,此刻,却是惊讶于突然出现的满目杀气的少女,两个黑衣人就要再次出手时,“黑鹰,黑虎,停下。”空中的白衣男人得到紫衣男人的同意,挥手对着两个黑衣人说道。黑鹰、黑虎两名黑衣人停下手,回到了紫衣男人的身后。白衣男人一张俊秀的脸上带着诧异,看着对面立在空中有着妖异双眸的夜染。白衣男人在夜染煞气发出来之前,温和的问道:“敢问这位小姐,为何要阻挡我等?”妖异的双眸眯了眯,夜染的视线略过白衣男人,直直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紫衣男人。夜染神色冷然,语气坚硬:“道歉!”初一:冰樱之雪1200字以上 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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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第四章你,跟我走紫衣男人像似没有听到夜染的话,反而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妖异双眸的红衣少女询问道:“名字?”低沉的嗓音,微挑的剑眉,看似淡然的星眸,淡淡的一瞥,却让人心惊胆颤。一袭紫金镶黑长袍尽显雍容华贵,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后,玉雕般俊美的面孔,如冰尘封;漆黑如苍穹的眼眸,深邃浩瀚。只是随意的立在空中,眉目淡淡一扫,便让人止不住想要屈膝,跪地,臣服。夜染闻言,淡然转身,留给了紫衣男人一个背影,蹲下身子,运出灵力开始为紫虎疗伤。疗伤的同时,夜染淡淡的丢给了紫衣男人一句话:“毒素已经浸染心肺,想死的话,尽管使用紫虎精魄。”紫衣男人一开口,夜染已经了解了大致经过。紫衣男人中毒,来到黑作山脉,偕同手下寻找解毒之物‘紫虎精魄’。紫虎当然不会同意交出它最宝贝的精魄,于是就出现了她所看到的一幕。夜舞宗师,最强的不单单是她的实力,更强的是她的医术。按照华夏之人的说法,便是:只要夜舞宗师愿意,死人她也能救活。紫衣男人身边的三人闻言,齐齐瞪大了眼睛,这个少女,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主子的毒?当下,白衣男人收起了俯瞰的姿态,落到地上,目光带着三分疑问和一分希望:“敢问姑娘,紫虎精魄号称‘天下无毒不解’,为何我家主子不能服用?”夜染看白痴一样的扫了一眼白衣男人,转身拍了拍卡卡的银发脑袋:“卡卡,告诉他们。”她现在,忙着为紫虎疗伤,没空。紫衣男人挑了挑眉,无视他,这个女人,胆子一如既往的大。卡卡鄙视的眼神便落在了四人身上:“你们是猪头还是猪脑袋啊?中了紫晶魔毒,竟然要服用紫虎精魄解毒?还好本大爷来了,不然的话,你家主子现在已经见阎王了。”卡卡万分鄙视这几人,中了毒就算了,还傻兮兮的来寻找催促毒药发作的引子,愚蠢!卡卡的话,瞬间激怒了黑影黑虎两人,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岁的奶娃娃,竟然也敢骂他们?刚想要出手,却被白衣男人拦下。紫衣男人眯起眼睛看向那三岁的奶娃娃,眼中煞气一闪而逝。白衣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怒火压制而下,彬彬有礼的对着卡卡询问:“紫晶魔毒?是何毒?”卡卡闻言,看了看紫虎身上的伤,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本大爷不想告诉你们!”卡卡一句话出来,霎那间布满了漫天的煞气。夜染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卡卡招招手:“回来。”卡卡嘟囔两声,抬着小短腿朝着夜染的方向走去。夜染看着四个男人,眯了眯妖异的双眸,淡然道:“你们欺我紫虎在先,今日之事就此作别。临走前,还是那句话,想死的话,尽管使用紫虎精魄。”说完,不去理会那四个男人,转身拍了拍紫虎的脑袋:“紫虎,回去吧。”紫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夜染的手掌,冷冷地扫了一眼四个男人,转身离去。随后,夜染径直越过四个男人,朝着森林外界走去。却在经过紫衣男人的瞬间,莹白的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你,跟我走。”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淡然的眸底,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呃……愣住的不止夜染、卡卡。更是白衣男人,以及黑影黑虎两个男人,三个大男人,均是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抓着人家小姑娘手臂的主子。这真的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那个从不让女人近身的主子?是那个触碰到女人就杀气四溢的主子?印象里,只要胆敢接触到主子的女人,无一不是斩断四肢。而这一次……三人的视线落在了夜染的身上。红衣如血,乌发如墨,妖异双眸映在一张绝美艳丽的面庞上,宛如两颗明亮的宝石。果真,为世间少见的美人。只是……“放手!”妖异的双眸,煞气腾升,夜染用尽全力,却仍旧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男人眯着肆意的星眸,手上握的更紧,冷然的看着夜染:“跟我走。”霸道的语气完全不容许夜染拒绝。“为何?”挣脱不开,夜染也不再费力气,直直的看着那一双深邃如浩瀚星空的星眸。紫衣男人淡然的星眸直视着夜染的妖异双眸,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不知道。”夜染额头挂上了三条黑线。三个男人同时歪着嘴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刚刚从怔愣中惊醒的卡卡,听到这三个字,再次不华丽的神经崩溃了。四个人,一个小娃娃,五双眼睛,看向那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着‘不知道’的紫衣男人。“放手。”夜染,盯着紫衣男人,再次说出两个字。紫衣男人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伸手一把将夜染揽入怀中,低头,薄唇紧贴而上,堵上了那一直试图激怒他的红润小嘴。夜染在男人的怀里,瞪大了眼睛。强烈的男性气息,烈性而刚猛的包裹着夜染。前世今生,从不曾与男性有任何肢体接触的夜染,这一刻,呆住了。但,也只是一瞬,夜染妖异双眸一闪,挣脱不开男人紧固的怀抱,索性,使劲一口咬上了男人的唇。男人吃痛的放松了手,夜染运起内力,跳出了男人的怀抱。夜染一张美丽的小脸,不知是气是怒是羞,涨的通红,眼神却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紫衣男人。紫衣男人感受着空荡荡的怀抱,眼中有着不满,伸手点了点被咬伤的唇,看着手指上的鲜血,男人漆黑的眼底,变得深不可测。卡卡摩挲着小下巴,小小的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第一次啊,十五年来第一次看到夜染吃瘪,有意思有意思。虽然不满他的夜染被占了便宜,不过这个男人,长相、实力、身份,恩……只要解了毒,本大爷勉强承认他能够配得上他的夜染吧。糟了,糟了……三个男人看到主子嘴唇上的鲜血,心下一惊。没有人敢让他们的主子见血,就算有,也全部五马分尸的下了地狱。这个少女,三人带着几分惋惜,第一个能够让主子接受的女人,怕是这如花的生命,只能绽放到今天了。然而——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这三个男人,齐齐傻了眼,下巴落了地。初一:冰樱之雪1200字以上 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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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第二章穿越重生秋风萧瑟,天高云淡。伽蓝行星,沧溟大陆与暗黑海域交界处,黑作山脉。天色缓缓西沉,夕阳那娇艳的色泽,取代了天空中原本耀眼的金光,绚丽的挂在天边。整个黑作山脉此时也被渲染上一层橘红之色,万分瑰丽。山脉之中,一棵直径至少有十米的大树的枝干上,躺着一个包裹着兽皮的小婴孩,婴孩紧闭着双眼,通红着小脸还在熟睡着。细细碎碎的树丛闪动声在大树下的草丛中响起,不稍一会,一只浑身通白的小毛球一样的小东西,嘴上叼着一个类似奶瓶的瓶子,瓶子里满满当当是乳白色的乳液。小白毛球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看到那熟睡的婴孩时变得闪亮闪亮的,一个飞身,小毛球稳当的落在婴孩的身边。在小毛球闪亮的视线注视下,婴孩扑闪扑闪长长黑黑的睫毛,睁开了一双带着凌厉杀气的妖艳的双色眸子。左妖红,右魔银。只是一霎那,婴孩的妖异双眸已经变为了漆黑幽深的瞳孔。小毛球原本痴迷的看着婴孩那一妖红一魔银的两颗宝石,却在发现变回去之后,立刻急的跳脚了:“哇哇,小家伙,不要变回去啦,本大爷喜欢你的异色眸子啦。”虽然漆黑的两颗宝石也好看啦,但是大爷他还是更喜欢那一妖红一魔银。婴孩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这个怪咖小毛球,视线放在了小毛球身边的奶瓶子上,眼神示意小毛球,她大小姐饿了。小毛球哼哼两声,两个胖嘟嘟的小爪子拿起奶瓶子塞进了婴孩的嘴里,一边嘟嘟囔囔的道:“小家伙,你可是本大爷出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啊,你可不要死的那么早,否则的话也太对不起本大爷这两天去找那头可恶的紫虎要奶水了。小家伙,本大爷告诉你哦,本大爷的名字叫萌卡卡,萌卡卡知道不?就是萌卡卡的萌,萌卡卡的卡……小家……”婴孩一把拿开嘴里的奶瓶子,瞪了一眼小毛球,殷红的小嘴里吐出俩字:“罗嗦!”小毛球顿时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四肢小爪子齐齐上阵,一把将婴孩的脖子揽住,声音竟然还夹杂着几分的激动:“你会说话?一个多月的婴儿竟然会说话?小家伙,小家伙,你是天才?哈哈,本大爷竟然捡了个天才回来!”婴孩皱着小小的眉头,使劲的将她身上的四爪小球扒下去:“罗嗦死了。”小毛球黑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亮,在那一瞬间,黯然了下去,小家伙,是不喜欢它吗?婴孩看到小毛球黯然下去的孤寂神色,漆黑的双眼里有着几分不解,努力的伸伸手,小胳膊揽住了小毛球。小毛球黯然的神色,眨眼消失不见,黑亮的大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四只爪子再度将婴孩紧紧抱住:“小家伙,本大爷就知道你不会讨厌我的对不对?小家伙,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好不好啊?”婴孩听到小毛球卡卡的话,微微勾起了小嘴角,若不是卡卡,重新活过的这一辈子,许是又要重回冥界的怀抱了。用力抱了抱卡卡,婴孩小小的唇里吐出两个字:“夜染。”夜染,她的名字。她还有一个尊称,一个华夏古武界最强者的尊称——夜舞宗师。当日,她以骨为祭,以肉为引,以血为令,以生命最后的燃烧,开启了苍穹宝塔的最后一层。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倒在天雨的怀里,将整个华夏古武界,交给了她。而她,曾经的夜舞宗师,重生成为了这个神秘地方中一个被遗弃的满月婴儿。重生,是天意,亦或者是缘分,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其实,能活着就好。华夏,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她的妹妹夜天雨,而她在前往断天涯之时,已经将小雨托付给了她的妹夫。那个男人,是不会舍得小雨受一点点的委屈的,她,安心了。而现在,夜染眼底煞气弥漫,她现在的婴儿体内,竟有着至少十七种混合毒素。没有人,没有人能在动了她夜染之后,还活得好好的!小小的婴孩,睁开的黑色双眸,又重新变为了一妖红、一魔银的妖异双眸。卡卡肥嘟嘟的爪子搭上了夜染的妖异双眸,软软的糯糯的却霸道的声音在夜染的耳边响起:“杀人,报仇,都是等你成长以后的事情,现在你给本大爷睡觉,你现在就应该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霸道,夜染,你可是本大爷第一个接受的人类,未来许是再没有第二个了,所以,大爷我不允许你现在思考那么多。夜染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轻轻阖上双眼,婴儿的身体,太虚弱了。然而,当夜染刚刚睡着之后,卡卡的黑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亮,小身子一飞,离开了夜染的身边。下一秒,卡卡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慵懒邪魅的银衣男人身后。“狐狸叔叔,你躲在这里想干什么?!”卡卡说完之后,小爪子就要踹到男人的后脑勺。然而,男人却只是随意的一挥手,卡卡就倒飞了出去。银衣男人转过身,一张颇为邪魅、眉眼俊俏的俊脸出现在卡卡的面前。男人笑眯眯的一手揪住卡卡的耳朵,笑眯眯的道:“小毛球,想偷袭本座?再练个千八百年去吧。”卡卡一听到小毛球这俩字,登时就怒了:“你这个臭叔叔!本大爷才不是小毛球,本大爷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大侠萌卡卡!你这个猥琐的偷窥狐狸,本大爷要为我的夜染讨回公道!”男人看着在他手里挣扎的小毛球,眯着眼,笑得花儿都开了:“哦?让我听听,您大爷要怎么为小婴儿讨回公道?”卡卡哼哼两声,鼻孔朝天,一只胖爪子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声道:“本大爷要你抚养夜染,否则的话,本大爷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炸了你的老窝。”男人松开了卡卡,一直笑眯眯的俊脸,变得几分沉重,声音也变得低沉:“卡卡,黑作山脉的规矩,难道你不懂?”卡卡小身子一翻,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小手指着前方大树上熟睡的夜染,软软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银羽,你是黑作山脉深处名副其实的王,本大爷不管什么劳什子的规矩!收养夜染,替她解毒!”卡卡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痛苦之色,夜染仅仅满月的身体内竟然有着十几种致命的毒素。毒性一旦爆发,那么迎接小夜染的只有两个字——死亡。卡卡愤恨的握紧爪子,不要让它知道究竟是谁抛弃了小小的夜染!更不要让它知道是谁狠心的在刚满月的婴儿身上灌下十几种毒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银羽收养夜染。发布命令召集山脉中的五毒七怪,聚集它们所有的毒素,以毒攻毒,彻底解除夜染体内毒素。银衣男人叹了口气,沉吟道:“卡卡,黑作山脉的规矩不能破。除非……”卡卡瞪着大眼睛,示意银羽继续说下去。不论什么方法,它一定要清除夜染身上的毒素。不知道为何,或许只是因为,那个小小的婴儿,眼底的寂寞与孤独与它是那般的相似。又或许是因为,那小小的婴儿,身上有着它唯一可以接受的人类气味。银衣男人指着夜染,再指指卡卡,沉声道:“除非,你与她,签订契约。”卡卡闻言,愣住了。契约,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它却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兽。若是与夜染签订契约,未来迎接夜染的可能是族中长辈比登天还要艰难,比刀山火海还要危险的考验。银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看向卡卡:“怎么,不相信她?”卡卡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而是它的家族,是不会容许它随意的签订契约。可是,如今,小夜染的生命,危在旦夕。签?或者不签?卡卡摇头轻笑,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银羽勾唇一笑,一手抓起卡卡,一个跳身,一人一白球已经出现在了夜染的身边。银羽伸出白皙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夜染抱在怀里,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银羽的女儿。”看到银羽的动作和那眼底的宠溺,卡卡用它那肉肉的爪子捏了捏眉心,为什么它会有一种被这个猥琐狐狸给算计了的感觉?初一:冰樱之雪1200字以上 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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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国游记(三)_3000字在回奏国王后不久,我就想出了将敌军舰队一网打尽的计划。布莱法斯卡帝国是与利里普特帝国只隔一条宽八百码海峡的一个岛国。我向经验最丰富的海员打听海峡的深度,他们告诉我,海峡中心高水位时有七十“格兰姆加夫”深(大约相当于欧洲度量单位的六英尺)。我向海岸走去,在一座小山丘后躺了下来。我取出望远镜,看到了停泊在港口的敌军舰队,包括约五十艘战舰和其他舰艇。然后我回到住所,下令赶制大量最结实的缆绳和铁棍。缆绳的粗细跟包裹绳差不多,铁棍的长度和大小则跟编织针一样。我把三根缆绳拧成一股,好让绳子更结实;为了让铁棍更结实,我又把三根铁棍扭到一起,然后把铁棍两头弯成钩形。在把五十只铁钩固定在五十根缆绳上之后,我回到了海岸,脱去上衣和鞋袜,穿着件皮背心走下海去,这时离涨潮大约还有半个钟头。 我赶紧往海里游去,我在海峡中部游了大约三十码,直到脚够着了海底,不到半个钟头,我就到达了敌舰所在地。敌人一见我就吓得魂飞魄散,三万多人纷纷跳下船向岸边游去。我用铁钩钩住每只船船头的小孔,然后把所有缆绳的一端扎在一起。干活儿时,敌人朝我放了几千支箭,许多箭射中了我的手和脸。我最怕箭射中眼睛,要不是忽然想到了那副逃脱了皇家检察官搜查的眼镜,我的眼睛肯定完蛋了。我把眼镜拿出来,牢牢地架在鼻子上,这样武装过后,我冒着乱箭继续工作。好多箭射中了镜片,但除了对镜片稍有损伤外,也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接着,我手握绳结,开始用力拉,可那些舰艇一动也不动,原来它们都被铁锚牢牢地固定了。于是,我做出了最勇敢的举动。我放下那些绳索,果断地割断了系着铁锚的缆绳,这时我的脸上和手上大约中了两百支箭。接着我重新捡起系着铁钩的绳结,轻而易举地把敌军最大的五十艘战舰拖走了。 当布莱法斯卡人发现整个舰队竟秩序井然地被我拉动时,立刻尖叫起来,那种悲痛欲绝的叫声简直让人难以形容。脱离险境之后,我歇了口气儿,拔出手上和脸上的箭,搽了一点利里普特人之前给我涂过的那种油膏,然后摘下眼镜。等了约一个钟头,潮水退了一点儿以后,我便涉水回到了利里普特皇家港口。 国王和全朝大臣都站在岸边等我。他们只看见船队呈一个巨大的半月形向前推进,却看不到我,而我当时正处在海峡中央,水已经没到脖子了。国王断定我已经淹死了,而敌军舰队正虎视眈眈地逼近。但很快他就放心了,因为我越往前走,海水就越浅,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彼此可以听见喊叫的地方。我举起钩住舰队的缆绳末端高声呼喊:“最强大的利里普特国王万岁!”国王兴高采烈地迎接我上岸,当场就把最高荣誉称号“那达尔”赐给了我。 国王希望我再趁机把敌人剩下的舰艇都拉回他的港口,甚至还想把布莱法斯卡整个帝国灭掉,使自己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君主。但我坦白地表示了反对,说我不愿成为使一个自由、勇敢的民族沦为奴隶的工具。尽管最聪明的大臣们都赞成我的看法,但我的公然拒绝完全违背了国王的野心,他因此再也不原谅我了。从此,国王和那些对我不怀好意的大臣就想出了一个阴谋,这个阴谋差点儿让我彻底完蛋。 三个星期后,布莱法斯卡派来了特使,卑躬屈膝地向我们求和。两国很快就缔结了对我们的国王极为有利的和约。布莱法斯卡共派来了六位大使和大约五百名随行人员,全都衣着华丽。有人私下里告诉那几位大使,说我曾经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就来拜访了我,说了一大堆恭维话,赞扬我勇敢、慷慨,接着又以他们陛下的名义邀请我访问他们的王国。我请他们代我向他们的国王致以最诚挚的敬意,并决定在回国之前去觐见这位国王。于是,我在后来一次进见利里普特国王时,就请求他准许我出访布莱法斯卡王国。他倒是答应了,可态度十分冷淡,我后来才弄清原因。 就在我正准备去拜见布莱法斯卡国王的时候,朝廷的一位要人——我曾帮过他大忙——夜里忽然秘密地来到了我的住处,他没有通报姓名,只说是要见我。我把这位大人装进了衣兜,吩咐心腹仆人不准任何人进入,然后关紧大门,把客人放在桌上,自己在桌边坐了下来。这位大人一脸忧虑,他请我耐心地听他讲,因为这事跟我的荣誉和性命关系重大。 “你要知道,”他说,“你一到这里,斯凯瑞什·伯格兰姆就成了你不共戴天的敌人。自从你大败布莱法斯卡之后,他对你的仇恨就更深了,因为这一仗让他这个海军上将名誉扫地。这位大人和另外几个人指控你犯了叛国罪,他们还为此暗中召集了几次议事会。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恩情,我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打探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下面就是他们要指控你的罪状: 第一,当事人曾将布莱法斯卡皇家舰队押至我皇家港口,国王陛下随后命其将残余船只押回,并将所有流犯及不愿当即应允吃鸡蛋时打破鸡蛋较小一端者处死,而当事人与奸诈忤逆之徒无异,以不愿违背良心去摧残一个无辜民族的自由与生命为借口,来违抗至高无上的国王陛下。 第二,布莱法斯卡特使到达我国时,当事人与奸诈忤逆之徒无异,竟帮助、款待他们,尽管当事人知道这些人是最近与国王陛下公然为敌的敌国君主的走狗。 第三,当事人目前正准备出访布莱法斯卡国,这是背信弃义的行为。 “在这桩案子的申诉方面”,我的朋友继续说,“国王陛下常常强调你为他作出的贡献,但海军上将和财政大臣却坚持要将你处死。不过,内务大臣雷德里修一向都那么够朋友,他请求陛下保全你的性命,只下令废掉你的两只眼睛,从某种程度上看,这可能才是公正的判决。听了这话,海军上将伯格兰姆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说他觉得奇怪,内务大臣怎么敢主张保全一个叛徒的性命。而财政大臣指出了为养活你所产生的开支,他也同样主张处死你。但是国王陛下仁慈地说,既然议员们觉得弄瞎眼睛的刑罚太轻了,以后还可以加刑嘛。这时内务大臣谦恭地要求再次发言,他提到了供养你的开支。他提出,不妨逐渐减少你的配给,吃不到足够的食物,你就会越来越虚脱,几个月后就会死去。你一死,子民们就可以把你的肉从骨头上割下来埋掉,留下你的骨架供后人瞻仰。” “因此,多亏你与内务大臣之间的伟大友情,这件事才有了个妥当的安排。国王下令,秘密执行逐步将你饿死的计划,但弄瞎你眼睛的判决却写在弹劾书中。三天后,你的朋友内务大臣就会来你家向你宣读弹劾书,还会向你表明国王陛下的仁慈,因为他只让你失去一双眼睛而已——国王陛下深信你会低声下气、感激涕零地接受这个判决。之后将有二十名御医前来监督受刑过程,以保证其顺利进行。受刑过程是:你在地上躺着,然后他们将十分尖利的箭射进你的眼球。” 我的朋友接着往下说:“采取什么对策你自己去考虑吧。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得赶紧像来的时候那样偷偷回去了。” 这位大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心中大为困惑。刚开始,我还想反抗,因为我是自由人了,扔几块石头就能把京城砸个粉碎;可一想起我对国王宣过誓,想起他对我的恩惠,我立刻惶恐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我决定,既然国王准许我出访布莱法斯卡,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趁这三天还没有过,我写了一封信给我的朋友内务大臣,把我的决定告诉了他。没等他回复,我就来到海边,下了海峡,半涉水半游泳的抵达了布莱法斯卡港口,早就等候在那儿的人们带我进了京城。 国王陛下率领皇室及朝廷重臣出来迎接我,然后以王者慷慨大方的方式招待了我。不过,我对我在利里普特国王那儿蒙受耻辱的事一个字也没提,因为据我估计,我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也不可能公开那个密谋的。不过,后来的事实表明,我失算了。 5. 到达布莱法斯卡的三天后,好奇心驱使我来到了这个岛的东北海岸,我发现离海岸有些距离的海面上有样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只翻了的小船。我脱下鞋袜,涉水走了两三百码,发现那真是一艘小船,我猜测那大概是暴风雨把它从一艘大船上吹落下来的。我马上回到城里求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船弄回到布莱法斯卡皇家港口。只见那儿人山人海,大家看到这么大一艘船,都惊讶不已。我对国王说,我运气真好,老天把这艘船扔在半路,让它载着我到别的地方去,说不定可以带我回祖国呢。我请求国王下令给我提供一些材料,好把小船修好,又请他批准我离境,说了一大堆好话以后,他欣然同意了。 此时,利里普特国王正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回国而心神不宁(但他完全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他的阴谋),于是他派一名要员来到布莱法斯卡,把我受弹劾的事告诉了国王。这位使臣还奉命向国王陈述了他主公的宽大仁慈,因为他只判了我刺瞎双眼的罪,他希望布莱法斯卡皇兄能派人把我手脚捆起来,送回利里普特,好让我以叛国罪受惩罚。布莱法斯卡国王就此做了答复,说了许多客套话。他说,至于把我捆绑了送回去,皇兄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再者说,虽然我以前夺走了他的舰队,但和平谈判时我帮过他不少忙,他很感谢我。不过,两国君王马上就可以宽心了,因为我在海边找到了一艘很大的船,可以载我出海,他已下令把船修好,他希望再过几个星期两国都可以摆脱我了。 使臣带着这样的答复回利里普特去了,而我(尽管布莱法斯卡国王秘密地告诉我,如果我愿意继续为他出力,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我)去意已决,再也不对君主们抱什么希望了。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准备动身了。布莱法斯卡国王、王后和皇室家族都出宫来送我,他们大方地把手伸给我,我仰面躺下来一一亲吻它们。陛下送给我五十只装着斯普拉格(他们国家面值最大的金币)的钱袋,还送了我一幅他的全身画像——我马上把它放进一只手套里,免得弄坏。后来,他们又为我举行了其他一些告别仪式。 我在船上存了肉和水,还有六头活母牛和两头活公牛,以及六只活母羊和两只活公羊,打算带回祖国去。为了在船上给它们喂食,我又带了一大捆干草和一袋谷子。我本来还想带走十二个本地人,但国王可能绝不会答应。除了对我的衣袋进行了仔细搜查外,陛下还要我以我的名誉作担保不带走他的任何子民,就算他们自己想去也不行。 就这样,尽力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出海了。出了布莱法斯卡岛,行驶了约二十四里格①以后,我发现一艘帆船正在向东北方向驶去。我向那船呼叫,但那边没有反应,不过风势已弱,我逼近了那艘船。过了半个钟头,船上的人发现了我,朝我放了一枪。1701年9月26日傍晚五六点钟,我终于赶上了它,看到那船上的英国国旗,我的心直跳。我把牛羊都装进衣兜,带着我所有的小货物上了那艘船。船长好心地接待了我,叫我告诉他我是打哪儿来的,在听了回答之后他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不过,当我把黑色的牛羊从衣兜里掏出来的时候,他大吃一惊,这才完全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们于1702年4月13日抵达了英格兰。我跟妻子儿女在一起待了两个月,可我盼望去异国他乡闯一闯的心情让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在英格兰逗留的时候,我依靠向达官贵人展览那些牛羊赚了一大笔钱,在开始第二次旅行之前,我以六百英镑的价格将它们卖掉了。我给妻子留了一千五百英镑,并把她安顿在一所好房子里。挥泪告别了妻子儿女以后,我登上了“冒险号”海船。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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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城毒妃(转载)[起]“都说晋王好淫,属下认为当施以美人计。”。苏长凤坐在大殿中央,一双细长的眼淡漠的看着殿下发话的谋臣江远,他还记得他十多年前的样子,意气风发,目光锐利,而现在的他却已经变得内敛深沉,看不到底了。“美人计吗?”他终于发话,笑了笑,“江先生可有合适的人选?”。“需挑个绝色又能干的。”。“确实,”苏长凤点头,眼睛却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处大殿角落里碧色的影子,沉吟了片刻,道:“碧姬如何?”。谁是碧姬?这梨城中恐怕无人不晓:名满梨城的美人,已故怀王苏潜的宠妾。但苏长凤知道,她不过是个厉害的杀手。梨城三月,满城的梨花。苏长凤一个人在太白楼上品茶,茶是上好的龙井,细白的青花瓷碗一汪碧色满室清香。碧姬就站在苏长凤身后不远,蒙着面纱,露出清晨薄雾般迷蒙的双眼,风一吹,在她的裙角扬起时,她终于听到苏长凤发话。“我知道你的手段,我爹说你全身皆是毒,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现在你要去桃城,可能有去无回,你不怕吗?”。碧姬颔首:“不怕。”。“那好,既然你此去凶险,不如一些话也让我问个明白,以免成了悬案,”他顿了顿,细长的眼望着远方,似乎人在此处,心早已在千里之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我大哥是不是你杀的?”苏长凤的大哥治王死于前年秋天,暴病而亡,苏长凤却知道绝不是这样。以为她会否认,却听她答的干脆:“是。”。苏长凤皱眉:“为何杀他?”。“他要我杀你。”。苏长凤一怔:“我爹死后,我大哥便是你的主人,你难道不该听他的?”碧姬抬头,含水的眼眸看向楼外的景色:“他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唯独伤你害你之事不行。”苏长凤失笑:“这么说我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全仗你护我周全?我予你有大恩吗?你要这样护我?”他冷笑着,眼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忽然的又凝住笑,目光凌利的瞪着碧姬,“那么念秀呢?我的妻子,你又为何杀她?”。碧姬视线自远处收回,却拿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倾城容颜,面向苏长凤时,冲他嫣然一笑:“因为我妒忌她,我既然全身是毒,亲近你不得,那么别人也不行。”。苏长凤眉目一拧,忽然将手中的茶碗向碧姬掷了过去,大叫道:“你这个怪物,给我滚!”碧姬举手去挡,茶水溅了一身,茶碗重重的撞在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上,顿时划出一道红痕,应是极痛的,她却不以为意的拂了拂衣袖上的水,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没有伤了碧姬的脸,碧姬告退。”。她仍然笑的美丽,缓缓地转身而去,只留一室狼籍,苏长凤举手一扫,将桌上的那只精美紫沙壶也扫在地上。。半晌,他抬起头,看着楼下的大街上,那抹碧色的影子在人群中渐行渐远,他恨恨道:“念秀,我给你报仇。”。[苏长凤]苏长凤一出生便生了一种怪病,见不得光,一晒太阳就全身疼痛,生不如死,于是一直被父亲关在一处没有窗户的屋里养病,不见天日。因为极少与人接触,他长到六岁仍不会说话,直到遇到念秀。念秀,不过是个脸上长满毒疮的丑女,苏长凤初见她时,已经服一种红色的药丸六年了,那种药丸吞下腹去疼痛难忍,但父亲说对他的病有用,他便忍下。然而,那一天他却忽然不想忍了。那是他第一次逃出关着他的小屋,趁着阴雨,披着斗篷,在府中乱走,恰恰与念秀撞在一起。可能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怪物,当看到满脸毒疮的念秀时苏长凤竟然没有吓的尖叫,只是隔着斗篷看着对方,羞涩而结巴的说:“我叫苏长凤。”。之后,苏长凤经常偷跑出来,与念秀躲在府中那棵大梨树背后,念秀边吃着苏长凤带来的糕点边耐心的听苏长凤结结巴巴的说话,并不时的纠正。苏长凤十六岁那年,念秀坐在树上听苏长凤读自先生那里偷来的戏文,无非是男欢女爱的事,念秀却听得满脸通红,呆呆的看着苏长凤,苏长凤此时已是俊逸非常的少年,即使躲在斗篷下,也遮不住他身上迷人风华。戏文里说的没错,男才女貌,她举手看着连手上都长满的毒疮,不由苦笑,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呢?。“若有个机会让你变成正常人,却要让我们从此分离,你选什么?”她盯着苏长凤。苏长凤一怔,半天才淡淡说道:“我想变成正常人,但更想与你永远在一起。”他说的认真,眼光灼灼的向念秀看过来,念秀只能别开脸,咬牙道:“如果偏要选呢?”“那就选你。”说着自斗篷中伸出手来抓住念秀的手。“脏。”念秀慌乱的想缩回。苏长凤却握住了,将一件东西交在念秀的掌心,同时将她拉进怀中,脸凑上去亲吻她的头发:“那是定情信物。”是一块玉,他亲自刻上的“念秀”两字。“若做了正常人,却不能与你一起,那做正常人何用?”苏长凤说。怀中的念秀顿时泪湿眼眶,将那块玉紧紧握在手中。第二日时,苏长凤收到了念秀的一颗牙齿,绑着红线塞进他的手中。“这是我身上唯一完好的东西,送给你,即使哪日分离,也要永远留着。”念秀交给他,笑容不知为何,这般迷离,苏长凤看得心慌,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如同先兆,之后几月念秀无端消失,同一时间,苏长凤开始服一种血腥味更重的药丸,服完腹中更痛,让他经常下不得床,然而却仍拼死在梨花树下苦等,自梨花开时等起,直到花败,直到身心俱哀。那夜狂风暴雨,刚被逼着吃下的药让他痛的生不如死,他比以往更想见到念秀,只穿着薄衫,翻墙逃了出去,全身湿透的在树上疯狂的叫喊念秀的名字。叫喊声引来府中的佣人们,提着灯笼凑过来时,昏黄的光让他胸口气血翻涌,几口鲜血喷了出来,他颓然倒地,雨水更猛烈的打在他身上,他咳着血,在那些恼人的灯光中,看到碧色的裙摆停在他面前,他下意识的抓住,抬起头时,看到那张满脸毒疮的脸。“念秀,”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我们说好不分开的。”。梨城又一年春天时,伴着苏长凤一七年的病竟然根除,同年,他看着梨花丛中满脸毒疮的念秀,执过她的手道:“嫁给我。”[碧姬]谁都不知道碧姬从何而来,人们发现她时,她已经是怀王的宠妃了。绝色的美人,却有一双寒冰一样的眼,如一把镶满宝石的锋利匕首,即使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人不敢靠近。她的确靠近不得,只因她全身皆毒,只要是她碰过的东西转眼便会变成死物,因此她更多的时候戴着手套,蒙着面纱,而她怀王宠妃的身份也只是虚假,毕竟没有人敢将一杯毒鸩吞进口中,所以,她不过是个杀手,怀王手中最锋利的刀。她毕竟是美的,跟在怀王的身后,总有几双眼放肆的瞧她,就连怀王的大公子也对她存着非分之想。只有那个男人,从未瞧过她一眼,身为怀王的二公子,他脸上没有大公子的放肆傲慢,有的只是淡定从容,世上似乎没有人能让他有什么情绪,就算大公子在朝堂上的故意挑衅,他也是一笑置之,然而她知道那不是他真正的笑,他的笑应是春风般的,曾让她整个人都温暖起来。梨城十月,怀王二公子大婚,娶的是一脸毒疮的孤女。她立在怀王身后,看着一身红衣的苏长凤来回招呼,男人的春风得意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吧,杯盏相碰,她低着声音道:“恭喜了。”他从来都不曾正眼瞧过她,这次也是如此,碰过的杯他甚至不肯喝一口,看着杯中美酒只是一笑,道了声“多谢”便走开了。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一阵苦涩,犹自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脱去身上的碧色外衣,露出雪白藕臂,大声道:“二公子大婚,碧姬愿舞上一曲。”那晚,在场的人早忘了还有个守在洞房的丑陋新娘子,眼中只有碧姬的玉肌雪肤和她曼妙的身姿,一场婚礼似乎成了她的舞台,早忘了原本的主人是谁。于是,碧姬这个名字便更加艳名远播了,她出的任务也越发多,她身上似乎笼罩着一股死气,所到之处无人幸免,怀王靠着她斩除了诸多对手。若说碧姬是支冲锋的箭,而苏长凤就是那支箭后的千军万马,谁都不曾想过那个古怪沉默的二公子有着如此卓越的军事才能,梨城版图开始扩张到一个空前规模。然而,这世间多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意外。怀王死在苏长凤又一次带兵出征的第二个月,等一个月后归来时,大公子治王已经安然的登上了王位。两兄弟相见,剑拔弩张,碧姬站在治王身后,淡淡地看着一脸风尘的苏长凤,他已经完全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弱冠少年,苍白而脆弱,他脸上平静从容,然而举手投足间却带着风雷之声,轻视不得。苏长凤走后,治王才颓然的坐倒下来,惊出一声冷汗,背后衣衫尽湿,仓惶间瞥间身后一脸冷漠的碧姬狠狠说道:“苏长凤非除不可,你去办。”于是碧姬被送了过去,苏长凤看着一身碧色衣裙的碧姬傲然的站在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算是收下了。碧姬抚了手好琴,苏长凤偶尔会来听她弹上几曲,那时碧姬才会摘下手套,露出雪白的手指轻拨琴弦。月光如水,苏长凤坐在椅中仰头看着头顶月色,听着厚重的琴声,每每浑然忘我。然而他听的只是琴声,看的只是月光,碧姬对他不过像是园中的青石视而不见,碧姬也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以苏长凤的聪明,不会不清楚怀王将她送来的目的,他只是假装不知,假装接受兄长恩典,假装很宠爱她。琴音绵长,她这次弹的是《凤囚凰》,月光如水照下来,她已入神,琴音便更加缠绵,猛然一只手按在琴弦上,“嘣”的一声,如同一幅美好山水被突兀撕开。“分明是冷血杀手,你凭什么能弹出这么好的琴音?”也不管琴弦上是否有毒,苏长凤站在琴前,难得直视她的眼问。她笑了,眼波流转,如一汪深潭:“为喜欢的人弹,就算是钢也化成绕指柔,怎么会弹不出好曲?”他盯着那双眼,因她的笑猛然吸了口冷气,像被刺到一样狼狈的移开眼:“什么绕指柔,根本就是怪物。”说完拂袖而去。然而外面却有了传言:二公子独宠碧姬,冷落原配。念秀出现时,两人还是这样的情形,一个听一个弹,当年瘦弱却贴心的的少女,已经换了种气势,一身华服,前呼后拥,她的毒疮已经不再溃烂,却留下了满脸的疤。人进了院子,看到两人,眉拧了拧,人直走到抚琴的碧姬面前,隔着她的面纱,伸手就是一巴掌。碧姬被打得眼冒金星,却并不发怒,慢慢的将手套戴上,要笑不笑的看着念秀,冷冷道:“你没有资格打我。”说着向着念秀的脸挪回了一巴掌。念秀抚着脸跌在一旁,身后回过神的苏长凤冲过来,将她扶起护在怀中,念秀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揪着苏长凤的衣袖道:“这就是你的生死不渝?你就用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来羞辱我?”看到她丑陋的脸上半边被打的通红,苏长凤满脸恼意,怒瞪着碧姬道:“什么没有资格?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有什么权利还手,你该死!”说着对着念秀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俾,我打死你才好。”说着一掌又要打上去。碧姬的面纱被打散,脸一下子肿起来,却竟然大笑起来,凑过脸迎向苏长凤:“打的好,不如打的再重一些。”苏长凤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她在笑却咬紧的牙关,一道血丝自嘴角淌下来,手不由得抖了抖,狠狠的别过脸去,不再看碧姬,转身小心的抱起念秀,头也不回的走了。苏长凤于是再也不来,隔了几日,碧姬便如同一件货物般被原封不动的退回了治王身边。被送回的当日,碧姬看着那张青石桌上的琴,轻轻的笑了,苏长凤果然最在乎念秀,竟连做给治王看的戏都不想演下去了,他应该清楚,治王不会罢休,一个碧姬不成,自有其他的狠着。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那记狠招竟是念秀。梨城九月九,重阳,照例登天宇山。治王带着众臣子浩浩荡荡的走在最前,苏长凤扶着念秀跟在身后,众人在山顶的迎风亭饮酒赏菊,吟诗作对,乐师在一旁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碧姬像一缕魂不声不响了隐在一处,手中是一枚红果,娇艳欲滴。直到午膳过后,众人才逐渐散去,有几个皇孙大臣想看山南的雀屏川,那是处悬崖,万丈深渊就在脚底,崖的另一头有千尺瀑布飞流直下,阳光照过来,瀑布会发出七彩颜色如同雀羽,雀屏川因此得名。苏长凤与念秀同往,两人相扶而去,碧姬不自觉的跟在身后。耳边水声扑天盖地而来,无数水滴溅起,漫了整山谷的水气,念秀似被眼前的景色震慑,人不自觉的往崖边走,回首兴奋的对苏长凤叫道:“看,有多美,长凤,你也过来。”苏长凤只是温柔的笑,看念秀离崖边越来越近才走上去,拉住念秀道:“前面危险,不要再往前了。”念秀恋恋不舍,又往前走了几步,苏长凤慌忙跟上去,也不知是谁没有站稳,念秀整个身子往崖边倒,下意识的去拉苏长凤,苏长凤上前几步去扶,脚下忽然一滑,没拉到念秀却反而收不住力道推了念秀一把,念秀本不至于掉下崖去,却因为那一下如同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栽进万丈深渊。一切转瞬之间,水声盖住了苏长凤的嘶吼,他趴在地上伸长了手臂还想抓住早已掉下崖去的念秀,疯了一样往崖下扑,一个碧色的身影却在同时窜过来,一只手将他拉住,另一只手拍晕了他。几个皇孙大臣回过神来,冲过去,手忙脚乱的将苏长凤扯回,只留一身是水的碧姬坐在地上,看着崖底发呆,边上是一枚被踩烂的红果。念秀死了,苏长凤一病不起,整整有两个月没有上过朝,碧姬受命探望时,他正一身素衣坐在花园的亭中,人整整瘦了一圈。碧姬来时只抱着一张琴,看到苏长凤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摆开了琴。来回抚了几曲苏长凤才抬起头,怔怔的盯着碧姬,半晌猛然站起身,几步走向碧姬抓起她面前的琴用力砸在地上,“嘣”的一声。“是你,对不对,那枚红果是你在那时扔在我的脚边让我滑倒的是不是?”他伸出手,隔着碧姬脸上的面纱抓住她的下巴,“为什么杀她?你们要的是我的命,与她何干?”他手上极用力,似乎要将碧姬的下巴拧碎,碧姬不做声,也不反抗,只是忽然的笑了,笑容美的炫目,即使苏长凤的力道让她痛得流出泪来,她却仍是笑,低声道:“不如直接杀了我。”然而苏长凤却松开了手,颓然的坐在一旁,似乎再无气力再说一句话,只是哑着声音道:“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念秀]念秀已经死了。碧姬站在念秀的坟前,手指轻轻描过墓碑上的刻痕,念秀两字被深深的刻在上面。没有找到念秀的尸体,那个坟只是个衣冠冢,但也许那就是天意,不是念秀的人又何必躺在念秀的坟中?念秀并不是念秀。碧姬在坟前慢慢的躺下,碧色的衣衫在乳白色的墓砖上铺开,她仰躺着,看着碧蓝的天。有多久没有好好的仰望这片蓝天了?应该还是年少时吧,她遇见了那个玉一样的少年,少年不敢见光,用斗篷将自己盖的严实,却好奇着蓝天的颜色,隔着斗篷问她,天是什么颜色。天没有颜色,她当时说。她骗他的,因为不想描述出太绚丽的颜色让那个少年因为不能见而黯然神伤。她从来都是在骗他。“别怪我无情,妹妹,就算你是我的同胞姐妹,想杀他,我也会要了你的命。”碧姬低声的自言自语。是的,她有个妹妹,念如。与她一起被当时的怀王抓来做药人,每天被逼吃下的毒草药,让她们脸上,全身长满了毒疮,自小相依为命的念如,有多么的爱美就有多憎恨自己脸上的毒疮,自己可以顶着满脸的毒疮,若无其事的逃出去玩,而念如却总躲在炼药室里。有一天她遇到了苏长凤,当他隔着斗篷结巴着跟她说话时,她就爱上了他,玉一样的少年带着超年龄的哀伤,见不得光,受自己的兄弟排挤,却从不在她面前报怨,执着她的手说,人生有她便够了。而她绝不能让他永远见不得光,活在阴暗里。为了让他成为正常人,她不惜冒着丧命的危险,听从药师的意见,吞下更毒的草药,制成血引,几个月被关在炼药室里生不如死,每每被毒草折磨的肝肠寸断,她总会想到苏长凤,咬着牙一天挨过一天。再出练药室时,她脱胎换骨,脸上的毒疮居然全消,却成了触碰不得的毒人,所以得知念如顶替了她嫁给苏长凤时,她除了心痛,反而觉得庆幸,一个触碰不得的毒人还能期盼什么呢?至少她最亲近的两个人幸福了。然而,不明白的是,对于念如,分明已经苦尽甘来,分明拥有了自己到死都不可能拥有的男子,为什么要答应治王杀苏长凤?她当时追上去问她时,念如笑了,满脸毒疮像纠紧的乱麻一下子张开。“知道吗,姐姐?”她的声音凄凉而苦涩,“苏长凤根本是个疯子,我已经不用再吃草药,分明可以根除的疤痕,他却偏要让我留着,似乎只有这样我才像念秀,但我不是疯子,我不想一辈子做丑八怪,做你的影子。”原来是这样的。碧姬觉得自己该笑的,却无端的泪流满面。这个傻瓜。而为了这句话,她为他做任何事都值了。碧姬想到这里泪水又流下来,手臂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目的阳光,任着泪水自眼角滑下来,滴在身下乳白色的墓石上。包括杀治王。治王死于暴病,梨城那年的夏季热得让人发慌,城中暴发了一场小小的瘟疫,治王的尸体放不过三日便急急盖棺下葬,苏长凤同月登上王位,史称睿王。和熙宫迎来的新的主人,苏长凤此时的脸上只有冷漠,跪成一排的治王心腹与手下,他缓缓的走过,最后停在碧姬面前,他不由冷冷的笑了,果然祸害活千年,两代王都死了,她却仍然活得那般美丽,娇美的像池中的青莲。“怪物,”他站定,缓慢而无情的说出这两个字,表情变得残忍,“既然你受到两代君王垂青,我也不会亏待你,定会好好重用。”他特意将“重用”两字加重,语气间带着淡淡的血腥。重用,其实是将碧姬推向更深的深渊,不过是让她不断的杀人,碧姬手上的血腥更重,像一朵怒放的毒莲,外表美到极致,但从花瓣到枝叶早就溃烂到空洞。她知道那是苏长凤的报复,然而她总是笑着,虽然一天天的瘦下去,却总是笑着,直到有一天苏长凤看得恼怒。“杀人对你是这么快乐的事吗?”他冷冷的看着她。她道:“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觉得快乐。”苏长凤袍下的手握紧,指甲嵌进了肉里却没有感觉,说话时声音忽然有点哑:“你不止是个怪物,还是个疯子。”碧姬于是又笑,眼中光亮点点:“我早已是疯子了。”早在那一年那个叫苏长凤的男子在梨树下亲吻她的头发,对她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时,就疯了。苏长凤看着她的笑容,不明白她为什么总能笑出来,他狠狠的咬着牙,说道:“你只是个以身体杀人的疯子,与□无异,为了我才做这一切吗?我不会领情,只觉得恶心。”他看到碧姬的脸瞬时变得苍白,像是打胜了一场架,他该笑的,却转眼又看到碧姬笑了,眼角同时有眼泪滑落,无声的滴下来,他握紧手中的杯子,手背上青筋攒出,不懂心中那股让他喘不过气的的疼痛从何而来,是心软了吗?他怎么会对一个害死念秀的人心软?他定了定神,一咬牙,用力的将手中的杯子砸出去:“你真的疯子,我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会让你生不如死。”[箭断]梨城五月,梨花早败。梨城向桃城开战。大殿里,苏长凤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那处角落里碧色身影,沉吟了片刻,道:“碧姬如何?”有人站出来:“碧姬乃先帝爱妃,此去凶险,恐有去无回。”“碧姬,你说呢?”苏长凤故意问。碧姬轻笑:“只要大王让我去,即使死也无仿。”碧姬离开时穿着一身血色衣裙,纤细苍白的身体裹在一片血红中,有种死亡的味道。“今日一别恐再不能见了。”她笑着冲苏长凤说,眯着眼似乎想从苏长凤冷漠的脸上看到当年那个羞涩的少年。“求之不得。”苏长凤只是冷笑。“让我再给大王抚上一曲吧。”她不等苏长凤回答,手指已经拨过琴弦,一串音符划了出来,听不出是什么曲子,欢快跳跃,让苏长凤想起当年梨树下与念秀嬉闹追打,他莫名听得入迷,缓缓地抬头看向碧姬,他从未认真看过她,此时看她全身血红,眉目如画,心中不由的一颤,只看着那双眼,似心神都被吸去。他急急的收回视线,猛然一拍桌子,叫道:“够了。”琴声嘎然而止,碧姬缓缓地站起身,淡然的身苏长凤行礼。“碧姬就此别过了。”若有缘,来世再见。后面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念着,西风烈烈,将她的血色衣衫吹起,她绽出最美的笑容,与苏长凤道别,然后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半月后。晋王中剧毒而亡,苏长凤趁乱攻城,兵临城下,晋王之子将被乱棍打死的碧姬挂在城墙之上示威,鲜血滴滴而下,一身衣裙染成血红。苏长凤站在阵前远远而望,那在墙头飘荡的身影如一张破败不堪的幡,让人触目惊心。不知为何,苏长凤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五日后,城破。将碧姬自城墙取下时,尸身已经腐烂,因为全身皆毒,无人敢敛。又是三日,苏长凤拔营回梨城,见一将士颈中一块白玉很是惹眼,他住马,急急的走到那将士跟前,伸手一扯,将那白玉握在手中,低头细看上面的字,整个人不由得晃了晃,抬头问道:“你哪来这样东西?”将士结结巴巴,半晌才道:“是从碧姬颈中得来的,因为她全身是毒,没人敢碰她的尸身,小的贪心看到这玉便偷偷取下了。”“碧姬吗?”苏长凤脸一下煞白,只是摇头,“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她?”他眼中纷乱,将那块玉握得死紧。“带我去,带我去她的尸首那儿。”他狠狠的揪住那将士的衣领。碧姬已烂成骨架,空洞的眼仰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身姿仍是倔强的挺直,苏长凤不知为何许久才有勇气走上去,颤着手去掰开她的牙齿看,自里数起第二颗没有牙齿。脑中顿时“嗡”的一下,整个人脱力般跌在地上。苏长凤却记得清楚,与念秀成亲那日,念秀张嘴笑,满口的牙却是完好的,他当时对自己说她那时不过十六岁的少女,一定是又长出了新牙,至少脸还是那张脸,满脸的毒疮。却原来没有再长出来过,一切都是自己骗自己。为什么她会是念秀?那个自己口口声声叫着“怪物”的女人会是念秀?他不信,不信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临死前给他的报复,让他生不如死,一定是,一定是的。“念秀满脸毒疮,可你却美的罪过,真正的念秀已经坠下崖底,你又凭什么用这块玉来证明自己是念秀?”他失魂落魄,盯着那具骨架,如同它还是活生生的碧姬,“你这怪物,以色杀人不知廉耻,害死念秀,杀我皇兄,此时又要欺骗我是念秀吗?我不信的,我绝不会相信的。”他低低的说着,带着恼怒,似乎就要像那天一样站起来抓着她的下巴将她捏碎。然而碧姬已经只剩下骨架,她再不是活生生的样子,即使被捏得生疼也会冲他笑,少了一颗牙的地方灌过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如同是哭泣一般,苏长凤看着,伸手自怀间,扯出那段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绑着白色的牙齿,他将牙齿颤抖着放在缺口的地方,完全契合。“那是定情信物呢,”他低低的说,猛然间喉间发出如受伤野兽般的嗷哭,手用力的垂了一下那副骨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到死都不说,宁愿我看到你被暴尸墙头也不说,你是想让我会不会心痛,你得逞了,你该死!”他说着,眼泪在同时流下来,然后伸出手,也不管上面还有没有毒,将那具骸骨抱住了,“说过的,我们永远在一起。”1200字以上 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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