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使到恶魔又多远?——一个念头!1200字以上

从天使到恶魔又多远?——一个念头!

1200字以上 初二 记叙文

“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某个橙衣少年用手指磨擦着教室里上学期沾在墙上的纸屑,嘴边一直叨念着“我擦”二词,不过迅速的读音究竟是“我擦”还是“我操”,也只有这个橙衣少年能够知道了。

“呃?老班,你干什么啊?”外边跑进教室一个高大的短发女孩,身穿白色衬衫,皮肤也非常白,如果不是体型在我眼里有些发福的话,她在我眼里的得分一定超过九十,她不是别人,是我妹妹,叫做刘静,我一直叫她“静妹”。静妹牵着低了她一个头的黑衣女孩,她身边的黑衣女孩在皮肤上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静妹?来得真及时啊!快快,咱们快把墙上的纸屑撕下来,等一下有人要来粉刷教室呢!”由于与黑衣女孩小顾关系不太好,我直接无视她。“呃?喂!不是说今天下午领教科书的么?”静妹似乎呆住了,趁她呆住的时间,我把工具——一张湿手巾塞了给她,“你和小顾就擦这一边吧。”没再罗嗦,静妹就带着小顾开始擦了几分钟。

“老班,其他人怎么没来?”静妹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隙问我。我过头去,指着教室外边的桌子说道:“那些,是我们搬出去的,那群家伙都跑了如果不是我想离开被老板(班主任的敬称)捉住的话,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瞎耗,我还要回家睡觉呢!最近比较困……”

表示理解的静妹没在说话,但我知道她有一段时间嘴巴闲着就会难过的。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开始与小顾打闹……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两个傻瓜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打闹逐渐升级……四个本来乖乖擦纸的女孩发现这事之后,都想看看我该怎样收场。

我无奈地过头,继续擦,没有理她们。看到我放任她们,她们开始逐渐胆大,不停地唧唧喳喳说着什么,后来干脆全部跑出去聊天了,根本不顾我一个人在里边。

慢慢地,陆续来了几个农村女孩,支吾着什么:

“我最不喜欢撕这东西了。”

“好脏啊!我才不要撕呢!”

……

没想到,大家都变成了这样自私的人。

我有些恼火地吼道:“那,你们,全给我滚出去!”她们无言地退了出去。曾经被毛钧戏耍的女孩子眼里明显传递过来“不可理喻”的信息。但是,我却是属于那种不顾在他人心中形象,只要自己快乐就好的人。

我将两只空桶提起,迅速去打来了两桶水,从她们旁边走过时,她们在教室外边一排坐着聊天,似乎没有人察觉到我的怒火,也没有人发现我的反常,可能她们都认为,身为女孩子的自己坐着是应该的,男孩子就是用来折磨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某种情绪似乎被打开了,将两桶水静静放在教室里,我迅速离开了教室。粉刷工还拦住了我,说什么“你是班长,你可要把这纸屑撕下来。班长嘛!起带头……”我丝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哼!”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是班长没错,那是上个学期的事,这学期是不是班长我还不清楚。在家里,我连地都没扫过,帮你们撕下了这么多的纸屑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你还想要怎么样?”轻轻挣开粉刷工的手,拿上书包后,我快步离开了教室。

与早上一样不悦,早上去清点教科书时,除了老师点名要我、体育委员、纪律委员三人之外,没人肯再去帮忙,总共是九百本教科书,令我们累弯了腰,而男生女生们竟然坐在桌上聊天!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有没有用,我已经受够了。在当班长时,我做的每一件好事,他们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而我做的每一件失败下来的事,等待我的就是嘲笑。哼?嘲笑是么?算了,你们嘲笑别人去吧!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当班长了。

这就是“本城素质最高的班级”的素质,得了吧?我随便找几个无赖,素质都会比他们好,至少无赖还知道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在他们眼里,班干却是他们的奴隶,为他们好的事,是班干理所当然应该做的。在给一只狗一点骨头时,它还会摇尾巴表示感谢,而他们表示感谢的方式却是隔三差五的冷讥热讽。

就是因为被他们选举为班长,我将曾经习性中的“痞子样”全部深藏入身体,我改变了生活习性,积极配合他们。我常常因为要改善同学之间的关系思索到深夜,长期以往,我逐渐累了,整个人都瘦了十几斤,而他们却戏称我最近在减肥。都是些什么人啊?得了吧?他们太幼稚了!

一种声音却清晰地在我脑海里回荡:“你是否注意到?你最近的脾气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好了,以前,总是乐呵呵的你,想尽办法让别人快乐,但是想想你现在呢?你说得没错,他们太幼稚了,所以才需要一个任劳任怨的人去照顾他们呀……”

这个声音的语气却忽然一,仿佛完成了从天使到恶魔的变:“……但是,我才不要当什么任劳任怨的人!曾经是我想要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没错,但是现在,我想要当无赖!我才不要当什么任劳任怨的幼儿园老师!本公子自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屈辱。哼!从现在起,我才不要当什么班长!为他们而变!也许,曾经那个快乐的痞子才是真正的我……”

从天而降的母亲

1200字以上 高一 记叙文

习惯了和母亲告别。每一次,我们母子二人分开,谁也不回头再看一眼。我也不是刻意狠起心肠,只是习惯了告别。

许多年以前,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她: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这个问题在我30岁之后,就再没有任何想问的念头了。孩提时不懂大人世界的模样,等自己成了大人,那些小小的问题,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童年时刻骨的伤痕,有一部分来自于母亲。有一年需要交学费,我在一个水塘边跟她要钱,不敢看她,仿佛自己在做一件错事。她说没有。我一直盯着那片池塘绿色的水纹,觉得世界坍塌,时间僵直,万念俱灰。

母亲走了又回,回了又走。每次回来时,都说不会再走了。她在院子里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我的心里欢呼雀跃,表现得却很平淡,最多说一个“好”字。当她第三次想要从她改嫁的那户人家回来的时候,被挡在了紧锁的门外,那天下了大雨,她跪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哭。

那次,我以为她不会再离开我们,但几个月之后,她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从此不再相信她。但我知道,她有自己的苦衷,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在一个不但贫穷而且不讲理的大家庭里,想要有尊严的活着,是多么艰难的事。

我以为我是恨过她的,但根本就没有。对别人都不会有,何况对她。在我那奇怪的童年里,脑海被混沌与奇思异想充斥着,没有恨意成长的空间。当然也没有爱,不知道爱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活的像株植物。

在我漫长的少年时代,与母亲再无联系。整整十多年的时间,音讯皆无。她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中学时,一旦有同学问到父亲、母亲,我通常选择不回答,如果非要回答的话,就会用淡淡的一句:都不在了。那时我和母亲居住的地方,相隔30多公里,但这段路程,足以用空茫来形容。我和她之间,大雾弥漫,我不找她,她也不找我。

盼望母亲会突然来看我。像小说或电影里描述的那样,穿着朴素的衣服,带着吃的,敲开教室的门,而我在同学的注视下羞惭地走出去,接过她带来的食物,再轻声地赶她走。在脑海里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每逢有别的家长敲门时,总觉得会是她。

直到我20岁那年,在县城里,我和一个女孩儿恋爱了。母亲仿佛专为此事而来,她笑着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在得到我的答案之后,她给我买了一辆昂贵的变速自行车。那段时间,无论白天还是深夜,我都会经常骑着那辆自行车在街道上飞奔,经常把那辆自行车擦得雪亮,经常觉得自己是一个富有的人。

慢慢地,我回忆起来,母亲并不是一点儿也没关注过我。每年去她住的那个村庄,给我父亲上坟的时候,她都会躲得远远的,在某一个角落里看我一眼。而我不知道她在那里,或者,就算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23岁那年,我结婚。有人问我,愿不愿意让你妈妈过来。让啊,当然让。那时候已经有了一些家庭话语权的我,开始做一些属于自己的决定。儿子结婚,母亲怎么可以不在场。

那是第一次觉得母亲像个慌里慌张的孩子。她包着头巾,衣裳俭朴,略显苍老。我喉咙干涩地喊了声许久没喊过的“娘”,妻子则按城里人的叫法喊了“妈”。母亲显得紧张又扭捏,想答应但最终那声“哎”没能完全地说出来。

婚礼前一晚的家宴,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在院子里、大门外的宴席上,吃得热闹非凡,母亲怎么也不肯上桌,任凭几个婶子死拉硬拽,她还是坚持等大家吃完了,在收拾的时候,躲在厨房里偷偷的吃几口。婚礼那天拜堂,司仪在喊“二拜高堂”的时候,却找不到母亲了。

客人散去后,三婶告诉我母亲在楼上哭。我上楼去看她,她立刻停止了哭泣,像没事人儿一样。那一刻我意识到,这么多年,仿佛她从没关心过我,我也从未关心过她。这么多年的时光,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妻子跟我说:“有你妈在真好,别让她走了。”我说:“好。”但在母亲前面,怎么也说不出口。

25岁那年,拖家带口“漂”到北京,妻子背着我给母亲打电话,说让她帮忙带几个月孩子,还承诺,只要把孙子带大,以后就一定会像对待亲妈那样对她好,为她养老。母亲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有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

那段日子很苦,母亲跟着我们在暂住的村子里搬来搬去,但是大家都很开心。母亲教育孩子还是农村的那套老办法,把她不到一岁的孙子宠得上天下地。我常奚落她:“别把我儿子宠坏了!”

“小男孩儿哪有不调皮的?越调皮越聪明。”母亲总是坚持己见。

儿子学会了叫爸爸、拍手、再见、飞吻……但叫得最熟练、最亲切的自然是“奶奶”。每到此时,她都异常高兴,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她会很多歌谣,如“宝宝要睡觉喽,奶奶要筛稻喽” ,几乎每一首都和奶奶有关。

有一次妻子略带讽刺地跟我说:“瞧你,在你妈面前还撒娇呢。”“有吗?”“有。”“不可能。”“真的有,别不承认。”我是不承认有的,仔细回想了以后,还是不承认有。也许只是觉得生活有趣,显得过于乐天派了一点而已。

这次是真的以为母亲会永远陪着我们了,但又一次的分别再次摆在了面前。母亲在她的村庄还有一个自己的女儿,她要照顾她。要走的前几天,她一遍遍地和孙子玩“再见”的游戏。等到孙子睡着的时候,她一句话不说,沉思着,一会儿想想,一会儿笑笑。在我看来,她又成了一个陌生的母亲。

母亲坐上了出租车,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严肃的表情。也不看我,话也不多,无非是说少和媳妇吵架、少喝酒、多带儿子玩之类的。我尽量表现出无感的样子。这是一位从天而降的母亲,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母亲,我已没法也不能再要求她什么。

又是漫长的十几年时光过去。时间过得太快,忙着生活,忙着追名逐利。每年能够见到母亲的日子,就是春节。按照持续了30多年的惯例,我带着两个孩子,去给他们的爷爷上坟。在堂弟家门口,母亲会过来,看看她的孙子和孙女。当年她带过一段时间的孙子,如今已长成一个一米七五的大块头。在那短暂的半个多小时里,妻子和孩子与我的母亲,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成员那样,平静又愉快地说着话,会笑,会拍打肩膀,会拥抱,再不舍地告别。在这样的过程里,我通常在远一些的地方看着,并不凑上前去。还是不知道该和母亲说点儿什么,也许什么都不用说了吧。

最近一次见到母亲,是从乡村回县城的时候,母亲与我们同行。我开车开得有些快,母亲晕车,半路上不得不停下来,母亲蹲在路边呕吐。我在司机位上透过窗户看到母亲的样子,内心翻江倒海,那个久远的问题又飘回了心头:母亲,为何我们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下车来到母亲背后,默默地给她捶着背,无声地开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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