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徘徊

记得小学时代，大约是三年级，我曾上过一篇课文，题目和标题早已忘记，但是它的主旨我依然记得：“如果你保护不了比你弱小的，那么，你就是最弱小的。”

自从上过这篇课文，我就立下决心，保护比我弱小的，然而这次，我的心里却像被扎了一针，使我疼的“昏迷”

春雨来时，我家的屋檐下早已筑好了燕子的巢，紧贴在高墙上，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坠下了。天气虽不冷，但对于新生的雏燕来说却十分寒冷，它们的羽毛稀疏，抵挡不了这对于人来说的温暖春风。

出门散步，屋檐下巢里的雏鸟嗷嗷待哺，燕子夫妇便从附近捉来食物喂于雏燕，我正被这一家的温馨所陶醉，突然，一块鹅卵石从我面前划过一道弧线，但他的目标却很罪恶：向着燕巢砸去。我飞快的回头，想找“凶手”，邻家的孩子仍然在玩石子，我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他飞快的跑回屋里，像再逃避什么。

那巢随看起结实，但那是对燕子来说！燕窝如断翅的鸟笔直落下，窝摔的粉碎，羽毛与杂草混在一起，五只小雏鸟当场摔死一对，剩下的三只在地上匍匐前进，躲避雨点，可怜它们人仍知发生了什么，它们太小了，没有一点生活经验，还不会飞……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想去拾起它们，似乎没有勇气，似乎有一堵墙把我挡住，一个人把我拉住，我挣脱不开，旁边似乎还有一些话：“燕子没必要救，没必要……”我被劝住了，停了想法。

“儿子，回来吧，天黑了。”母亲喊道。

我似乎找到了逃避的理由，我默默的走了回去，心里乱糟糟，不长的路好像有上万里，好像走了几个世纪。夜晚下起了大雨，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过了一夜，我一夜没合眼，脑海里空空如也，只有几只匍匐前进的燕子在躲避雨点……我无法入睡，但旁边好象有话：“但为了几只燕子不值得，睡吧。”我依然睡不着。好容易到了天将明，我刚刚入睡，却在梦中被燕子惊醒，起来望窗外，几只燕子在鸣叫，过去很悦耳的声音，在今天却是那么恐怖，让我心不安。

洗漱已完，想走出大门看一看，那路却又是那么长，没有勇气走出去，但还是走了出去。昨天的“事故”的现场早已被大雨清洁干净，地上似乎隐隐还有血迹。巢已无存，但那一对成年燕子仍在徘徊，几次把捉来的食物放在燕巢的原处，在那原处真的好像有一窝雏燕在那里嗷嗷待哺，但只是在那对燕子心里，理智被思念冲昏了。地下还有一堆虫。

“如果你保护不来比你弱小的，那么，你就是最弱小的！”，这句话在我心里久存不去！一个小学生就知道的道理，难道中学生还不知道？

我无言以对。

天空飘起了雨，一行热泪和雨同时落下。

原作于2011年，谢仁杰录于2012年7月25日

附记：至今，我依然看见那几只燕子在徘徊……

初一:谢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