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
“冥皇大人,今年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来到冥界呢?”
“难说。”
身披蓝色皇袍的冥皇,一边抚弄着下巴的雪白胡子,一边摇头叹息。
这位一百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是冥界之主,也是冥界最强大的人,他统领下的冥界是前所未有的统一和团结,然而却也面临着极为严峻的问题——“人口短缺”,他每一天都在为解决这一问题而烦恼。
突然,冥界大门动了,蓝色晶体的中央出现了一条裂缝,随着“吱呀”的磨擦声,门慢慢地向两侧打开,露出了漆黑的部分,直到蓝色的阳光射入其中,人们才渐渐看清楚里头的状况。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颗心像是停顿了似的,这些人都是冥界的重臣,原本不应该有这种举动,然而他们都知道冥界所遇到的问题,也明白问题持续下去将引起的后果,面对这每年决定命运的一天,情绪无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
然而幽黑的通道之中,只走出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个子不高、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这番景象使得冥皇和所有的臣子都感到极为失望。
“冥皇大人,看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转生人界,去年只有三人来到冥界,今年也只有一人,而且没有一个婴儿,冥界的将来,真是令我不敢想象啊!”
站在冥皇身侧的紫袍老人丹师,首先苦笑着道出了心声,做为冥界的重臣、冥皇的左相,他最清楚冥界内的变化,更知道眼前的现象代表着甚么含意。
“好在冥寿比人界的阳寿要长,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等待。”
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冥皇的脸上同样露出痛心和急切的表情,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的无奈。
丹师跟随了冥皇近百年,与冥皇一起处理过无数的事情,所以十分清楚冥皇此时此刻的心情,心中也随之感到一种对未来的焦忧和不安。
其实就算是普通的冥人,也能略略察觉冥界如今面对的情况,整个冥界有一半以上的城有人口不足的现象,了无人烟的街道和住宅区,走入其中,让人有很强烈的雕零感。
苍茫而孤寂,似乎只有这些悲凉的字眼,才能展现出冥界的真实面貌。
“可是转生都是自愿的,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恐怕明年连一个也没有了,以后就更别提了。”
右相浑武是个直爽的人,这位发须全白的老人表达的方式,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直截了当,不喜欢拐弯。
虽然他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有的时候实话听起来并不顺耳。
此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内心深深地刺痛着,他们都是冥界之中最有实力的人,却眼看着冥界雕零而无能为力,所以心中的痛,有一半是因为惭愧。
“自天地初开,冥界与诸界并生,相安无事,却因为五百年前的大侵略而使冥界的声誉大跌,那份沉重的《四界和议》一直压在我们头上,挥之不去。”
冥皇觉得十分揪心,全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面颊上的胡子因为内心的不安而颤抖着。
“希望能有强而有力的新人,改变这一切吧!”左相的眼睛不经意地移向正走出通道的少年,然而语气中所表现出来的尽是无奈。
少年一直低着头走着,拳头紧紧地捏着,嘴里也念念有辞,直到穿过冥界大门,他才把头微微抬起,眼角随意地扫了一眼,赫然发现,面前居然站着十几人,不禁楞住了。
他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群人共有十二人,只有中间的一个白发老人穿着蓝衣,有十人穿着同样的紫袍,剩下的一人穿着黑袍,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气势来看,并不像是普通的人,一定是有所为而来。
他又回头看了看空洞的通道,然后又回过头来,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惊讶,依然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并没有理会在场的人。
冥皇和他的臣子们渐渐地发现了少年的不寻常,并不是因为少年长的古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都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平常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俊朗,然而少年的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这是一种让人心底生寒的气势。
对于这些冥界高手们来说,本不应该惧怕任何人,然而当他们与少年寒冰似的眼神一触,内心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深刻的印象。
令他们惊奇的是,心底有一股激昂的斗志,随着少年的冷漠而被点燃了。
少年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被这些人一直盯着,觉得很不舒服,眼神中也闪烁出不悦的神色,他再次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到了冥皇的身边,淡淡地问道:“老头,这里是冥界吗?”
“这是冥皇大人,不许无礼!”
所有的人条件反射似的一起指着他大声斥喝了起来,冥界等级制度森严,上级和下级有着应有的礼仪,尤其是面对冥皇时,更要用最尊敬的态度,否则便是对整个冥界的藐视,因此少年的无礼使他们感到不快,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在某一程度上,是受了少年的气势所影响。
面对怒目相向和严厉的指责,少年并没有被他们压倒,反而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没有半点怯弱,而且还狠狠地瞪了他们每个人一眼,眼光中的寒气就像冰原之地吹起的烈风,让所有在场的冥界高手都觉得有些惊讶,甚至会对这种极寒感到微微的不舒服。
冥皇虽然表面上毫无所动,但内心却在暗暗的期许着少年无畏的气势,看着他那弱小的身影,仿佛能看到一股股刺骨的烈风,正萦绕在他的身躯之上,冲击着每一个他身边的人。
他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如今要评价这个少年,恐怕只有一个字——“寒”,而少年的身躯就像是一块会动的万年寒冰,让附近的空气也被渲染得寒冷无比。
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这种无情,使无形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渗出,并弥漫在四周。
冥皇淡淡地笑了笑,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
少年有些倔强,也回以最尖锐的目光,突然,他的身子就像是受到无形力量的刺激,猛地颤抖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因为冥皇正施展出他的一项得意冥武技——‘冥神之眼’。
这是一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的力量,任何人在‘冥神之眼’的面前,都会看到内心的惧意,使原有的斗志和战意消失,甚至让人心灵软弱到连一根小指都不敢妄动。
少年却在动,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地向下滑,一双手也慢慢地按在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掐着,想使自己稳定下来。
然而‘冥神之眼’却远非他所能对抗,无论他怎么做,也无法抑制身子的颤抖,但他的眼神自始终都充满了斗志和激情,没有一丝的退意。
冥皇看在眼里不禁点了点头,随即解除了‘冥神之眼’,他不想过早让一个少年融入恐惧之中。
“你能够清醒地站在我的面前,说明你的前途很不错,努力吧!”
“再来一次。”
少年不待他把话说完,便用充满激情的声音,向冥皇发出了挑战,面无表情的他,抬头凝视着高大而老迈的冥皇,眼中除了寒意之外又多了一种倔强。
众人完全因少年的话语而楞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少年,突然间,他们发现这少年原来并不渺小,强大的杀气连成人都远远比不上。
虽然这些人都是冥界中的顶级高手,但面对‘冥神之眼’也都会觉得很不舒服,没有谁想过要主动去对抗‘冥神之眼’,除非他们觉得有能力向冥界之皇发起挑战。
冥皇诧异地凝视他片刻,然后伸手指着他颤抖的身子,淡淡地道:“等你的身子好了再来试吧!”
失去真味
失去真味
把人间很多很多世故的规则打破,打破之后,我们就能品尝到生活本来的滋味,我们应该把生活中很多朴素的东西重新捡回来,这就是所谓的“见素而抱朴”。
有一个故事说的好。一个很普通的园丁,他致力于各种各样的水果,一年夏天,他所种植的葡萄大获丰收,他很是喜悦,他想让路过的所有人都免费尝尝新葡萄的滋味,于是就在路边摆了一个小摊,一个富商经过时,停了下来,他笑吟吟给富商递上一串新鲜的葡萄,富商尝过后,赞不绝口的说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葡萄了,它太甜了!”园丁敢到很是欣慰。:“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还有事,我知道这葡萄不是免费的,我回家再慢慢尝。”说罢便掏出一些钱丢在园丁的篮子里,然后拿着葡萄就走了。此时园丁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好心却被人误会了,就在这时走过来了一位官员,园丁很热情的给官员递上葡萄,“这是很新鲜的”园丁说道,官员尝了一下,“这葡萄是很不错,不过你就直说吧,用葡萄和我套近乎,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知道没有不要钱的葡萄,再说了你也看见了我穿官员的衣服肯定就知道我是官员。”官员说道。园丁又一次的失望了,几乎崩溃了,当他正在沉思葡萄为什么会失去真味呢?走过来了一个乞丐,他目不转睛的望着水淋淋的葡萄,园丁早已乐开了花,他仿佛找到了伯乐了一样,园丁急忙给乞丐递上一串葡萄,乞丐连声道谢,而乞丐的吃法却和前俩位截然不同,他每次揪下一颗放到最里,闭着眼睛慢慢品味,吃着差不多的时候乞丐说:“这葡萄真的很好吃,谢谢你”。此时园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他的用意只有这位乞丐知道。
其实,我们生活中,有多少葡萄就在眼前,但是我们已经失去了认真品味它的心愿,我们认为这个葡萄的背后,一定有某种寓意,要么为了名利,要么就是为色,人怎么能没点目的呢?所以我们在计较内心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葡萄的美味。
庄子曾经告诉过我们,人只有打破一切世俗之心,用自己最初的那种愿望,去结合这个世界,此时此刻,你才能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真意。
在这个世界上,摆在我们眼前的机遇和美味是一样的,只不过要求我们以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去解读它,才会发现这个世界纯真的一面。
唯利是图的社会此时不需要一份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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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风雪的狂吼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动了?”冥军将领们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起来,在这风雪的狂吼中,居然能如此清晰地听见马蹄声,一定是人界的四十万骑兵在行军。然而冥军将领们都知道,在这风雪之中,人界士兵是最弱的一方,他们的战力受到环境的影响最大,而且马匹也会受风雪影响导致原有阵形大乱,这个时候胆敢发动攻击,其中必然隐藏着某种含意。难道冥皇大人他……没有人敢往下想,他们用敌军将至做为借口,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放在迎敌之上。“迎战!”随着冥帅的一声令下,原本鸦雀无声的森林突然沸腾了。冥人挺起胸膛,手捏紧了兵刃。“战!”林间回荡起低沉的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冥武士向前踏出了一步,百万之众整齐的脚步声如雷滚九天,磅?浩瀚,回响激荡了风雪的封锁,冲往四面八方,在一望无际的可树平原上,留下了先声夺人的气势。森林被震撼了,摇曳的枝叶,也像是在为冥军?群爸频模ふ庖怀「谋涿?缘木稣健“冥皇战死了!”一声声的?群埃?孀欧缟?砣肓粟ぞ?亩?小这一刻,所有的冥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谁也不肯相信风中的传言,天神般永垂不朽的冥皇会死吗?“杀——”一声声震天动地的杀声,回应着苍茫的风雪,激昂的风雪吼声成为伴奏曲,一举送给远方的敌人。马蹄声加快了,急促而凌乱,如同敲响的乱鼓,为这一场决战掀开了序幕。然而风雪太大了,扬飞的雪遮蔽了双方的视线,百丈之外的世界只是灰蒙蒙一片,站在森林边的冥军士兵,只能听到马蹄越来越近,却看不到敌军的阵势,激动的心情竟也随着马蹄声跳动了起来。突然,蒙胧的风雪中,多了一群黑影。“冥皇万岁!”冥军将领们知道敌军到了,脸上忽然显露出战士的傲气,高举武器,崇敬地唤呼着他们最尊敬的领袖。“为冥皇而战!”雄赳赳的?群吧?鹛於?兀?诠憷?暮诶巧?种?胁欢系幕氐矗?ぞ?科?偈碧嵘?炼サ恪每一双眼里除了杀意,还有无限的斗志。冥军的将领们都知道谁也看不见清楚对方的动静,风雪之下的决战,一定是一场混战。一群面目狰狞的鬼骑兵,首先进入了冥军的视线。这群骑着骨兽的鬼骑兵手里,拿着裹着黑气的腐骨长矛,狠狠地攻向黑狼森林的东面,林外的雪地虽然泥泞,但对于这些没有血肉的鬼兽来说,根本构不成阻碍。冥军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很恼火,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才是进攻的一方。然而冥皇不在,没有坐镇中央的统帅,余下的十位紫级冥帅各自为战,使他们落入了略微被动的局面,然而森林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保护网,黑狼森林的外围为冥军建立了良好的防御体系。“宰光他们!”怒火很快就转化成战力,崇尚强者至上的冥人,天生都有挑战强者的斗志和决心,面对敌方大军,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拼了命地冲杀上去。与一群早已失去生命的亡灵作战,并不是一件好过的事。鬼骑兵用的刀都散发着霉臭,并含有克制血液流动的力量,但是对每个应战的冥武士而言,血液并不是生存所必需的东西,那只是力量流动的媒介,而且他们有极强的血液制造能力。挥刀!刺击!拉弓!动作一个连着一个,只要稍一停顿,对方的兵器就在落在身上。这是流血与死亡的地方,这是杀戮与生存的地方,同样也是鲜花与荣耀的地方,但这只属于胜利者,当然还必须是活人。鬼骑兵的战力很强,而且还有毒刃相助,然而杂乱无章的阵式和大小不一的骨兽,使他们整体的作战能力大打折扣。不少的鬼骑兵被冥武士围着狂攻,地上很快就撒下一节节的碎骨。黑狼森林西侧的景象,远比鬼军主攻的东侧要血腥万倍,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虽然数目众多,但个体战力太弱,一番急攻过后,死伤已经过万,树林外,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和身首异处的人尸马尸。洒满地面的鲜血将地上的雪融化了,汇入洼地,形成一个个淡红色的血池,马蹄踏过,带起一抹淡红。冥军同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短暂的短兵相接使不少冥武士死亡,也有的丧失了战斗力,但他们有着与普通人不同的生命力,只要没有立即死亡,就可以活下去。然而,这一刻的主角是冥术士,这些冥界的精英拥有攻击力最强的冥术,虽然只有十万人,而且散落在长长的战线之上,但他们造成的杀伤力比起冥武士还要大,尤其是远程攻击,每一次都能大量地杀伤联军。第一波的进攻停了,风雪再次成为了可树平原的主角,血池在刺骨的寒风下凝结成冰。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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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木斐笑了笑,带领手下押送两人,往鹰嘴崖走去。第八章纵身山崖山很大,长山城所依靠是主峰莲花峰,而鹰嘴崖在东面,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山路弯弯曲曲,单以路程计算,大约有五六里,一群人走到鹰嘴崖时已经夜深,四周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手。鹰嘴崖是突出山壁的巨大崖石,因外形像鹰嘴而得名,崖后的山峰叫鹰头峰。鹰嘴崖的根部有一块不大的平地,有一间很小的石屋,石屋外就是形似鹰嘴的崖部。鸣一和斩风都感觉到一直在沿着山路而走,听到呼呼风声从耳边刮过,心中都有些担心,感觉到想象与现实并不一样。忽然,两人被几个人用力压在地上,接着四肢都被捆绑起来,敌人的小心谨慎远远高出了他们的意料,鸣一心中大叫后悔,但已无能为力。斩风还是很平静,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愿意前功尽弃,因此依然忍耐。“小唐,豹子,把他们送下去。”“是。”两人感觉被人抬着向前走,过了片刻,又被放进了一个筐形的体物之中,四周大风呼呼作响,如鬼哭狼嚎般不断地钻入耳中,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经过了一番抬抬抱抱,两人最终被扔在一堆草上,四周的气温很低,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阴森的气息。“好好待着,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蒙头的衣服被摘了下来,斩风迅速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与被蒙着头没有半点区别。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鸣一长叹一声,苦笑道:“兄弟,我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都是我这糊涂脑袋,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连你也陷进来了。”“没事!”斩风睁大眼睛望向四周,洞内实在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连近在咫尺的鸣一也看不见。“斩风,看来我们被送入山洞了。”“嗯。”斩风正想用花月脱身,却发现没有光和影就没有办法施展花月,原来安排好的脱身计画因此作废,感到一丝不妙。“这里又黑又冷,刚才又是风声大作,依我看一定是个山洞。”鸣一看不见他的反应,只能朝着黑暗说话。除了等待,斩风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利用冥神之眼或是紫月之瞳的光芒制造影子,从而施展花月,但鸣一还在身边,不便使用冥术,最终便放弃了这个选择。黑暗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过了一阵,鸣一闲不住了,歉然道:“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你本来与这事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要陪我受罪,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请你喝酒赔罪。”“算是锻炼吧!”斩风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鸣一虽然有的时候嘻嘻哈哈,不过对待朋友的确不差,与他相处很舒服。“嘿,你比我还乐观。”鸣一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赞同道:“说的不错,就当是锻炼,反正又不是没吃过苦,谁让我们没学好本事呢!”斩风心中一动,问道:“有甚么方法可以得到力量吗?”“这还用问,最厉害的当然是道术,可惜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资格。”“没有其他的力量吗?”“也许还有吧!不过我不清楚,朱雀国内由道官掌权,即使有人拥有本事,也不会轻易使用,否则会被道官追捕。”“嗯!”黑暗中的时间仿佛停顿了,鸣一聊了一阵,倒头便睡。斩风一点睡意也没有,靠在石壁上想事情,刚进入人界都市就卷入纠纷,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打算找个地方安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待一切都安定之后再策画行动,但命运似乎不容许他有片刻停歇,危机就像海浪般一个接着一个向他涌来。等了很久,期盼的阳光并没有出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花月不能使用,烟雨更是无用武之地,寻求新力量的迫切度越来越强,否则下一次也许就是死亡。“蓝”和“紫”力量的种子虽然还在增长着,但如果不使用冥武技和冥术,两种力量便无法发挥出效用,这是斩风最为棘手的麻烦。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冥界多住两年,学会最基本的冥武技和冥气,如此一来,就能用更多手段,来应付不同的危机。胡思乱想了一阵,他又开始修炼,因为他相信只有勤奋,才是获取力量的根源。“饿死人了,那群混蛋居然不送食物,分明要把我们饿死在这里,肚子好瘪呀,看来最少三餐没吃了。”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鸣一的骂声。斩风不需要食物和水,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他的叫嚷才意识到处境危险,如果敌人存心饿死他们,除了硬闯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兄弟,怎么不说话呀?”“我在想办法。”“嗯,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破墙怎么这么光滑,想磨断绳子都不行……天啊!难道我鸣一的大好前途,就毁在这破地方吗?”当他咒骂的时候,斩风匍伏着向前一点一点挪去,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关门声,说明这里没有门,找到门就可以找到有光的地方。地上又阴又凉,寒气刺入肌肤,让人很不舒服,但对于两年坐在山上、吹惯了烈风的斩风来说,除了生存之外,一切都微不足道。几番努力之下,他终于将身子挪出了门口,又绕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微微红光射入洞口,如同幻彩一般美丽。斩风被光芒刺得眼睛微痛,心中却异常兴奋,顺利地摆脱了绳索后,他站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大山洞。观望了一阵,他走向洞口,想查看守卫的分布,但当他踏上洞外的小平台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道路,也不是关卡,更不是众多的守卫,而是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他并没有因为无路可走而绝望,反而更积极地寻找出洞的方法。抬头向上方望去,崖顶离洞口的平台大约有二十几丈,崖顶边悬着一口大竹筐,一看就知是上下的工具,但距离实在太远了,而且山壁呈钩状,不可能爬上去,即使是施展花月也办不到,因此他对从上面逃离不抱任何幻想,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平台之下。平台下方是悬崖,分成了两段,上段是一条极陡的斜壁,从洞口向下延伸,长约十几丈,由于受雨水的冲刷,斜壁的平面十分光滑;下段是近乎垂直的悬崖,以目测来计算,离地面大约也有十几丈,平常人直摔下去,绝无生机。“兄弟,你在哪里?”洞内传来了鸣一的惊叫声。斩风倏地一楞,忽然意识到他还在洞中,连忙冲了回去。“噫,是脚步声!兄弟,你解开绳子了吗?”鸣一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盼望。“嗯!”斩风凭着声音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找到鸣一。“还是你厉害,居然有办法解开绳子,幸亏认识你,不然这次真的没命了。”鸣一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绳子刚刚解开,他便像孩子似的抱住斩风大笑大叫。“别太高兴,现在还出不去。”斩风并不想阻止他庆祝,但还是泼了他一盆冷水。“为甚么?”鸣一骤然平静了下来。“出去看看就明白了。”其实鸣一心中早就有所猜疑,惴惴不安跟着他走到平台,悬崖绝壁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气得破口大骂:“这些混蛋想得也太绝了吧,居然把监狱设在这里,即使摆脱了绳索,也没有办法离开,可恶,实在可恶!”望着青山峻岭,斩风没有任何焦躁的表现,安安静静地坐在平台上想办法。鸣一叫了一阵觉得没劲,捧着腮帮子坐在斩风旁边,腹中空空,嘴唇干裂,又饿又渴,滋味实在不好受,忍不住又嘟囔道:“这群人太奸诈了,说好了不杀我们,却要渴死我们、饿死我们,太卑鄙了。”“心静会舒服一点。”斩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鸣一见他精神奕奕,似乎不受饿渴的侵扰,既是佩服又是羡慕,赞叹道:“你忍受能力太强了,难怪敢一个人跑到深山去采药。”“想办法脱困吧。”“上不去,下不去,还能有甚么办法?”鸣一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等上面来人,一是自己想办法。”“自己想办法?在这种地方还有甚么办法可想?难不成要跳下去。”说到一半,他忽然呆住了,因为斩风的眼光证实了他的猜想,不禁地大惊失色,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下……下去?”斩风平淡地道:“既然上不去,不如下去,总不能在这里等死。”鸣一又朝下面看了一眼,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惧意涌现,连忙摇着头叫道:“别开玩笑了,二十几丈的悬崖,摔下去不死才怪呢!我看还是等人下来吧,我们可以趁他们不备挟持他们。”“如果没有人下来呢?”斩风无情地刺破了他的好梦。鸣一顿时低下了头,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小腹,一脸的无奈,苦笑道:“不是饿死就是摔死,两样都死。天啊!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自告奋勇跑来打探消息了,兄弟,连累你丧命,我真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只能来世再报答你。”“不要奢望别人给你机会,生存的机会需要自己创造。”斩风用教训的口吻,指着他骂了一顿。“你说得对。”鸣一虽然经常嘻皮笑脸,说话不正经,但也算是正直的青年,被他一席话说中心坎,顿觉羞愧不已。“放心吧,跳下去绝对不会死。”斩风打了他一棍后,又抛给他一颗糖。鸣一又惊又喜,拉着他催问道:“不会死?这怎么可能?难道有甚么办法?”斩风指着崖下道:“直接摔下去也许会死,但可以坐着木板利用斜坡滑下去,前冲力会化解下坠的力量,而且下面森林茂密,杳无人烟,地上一定有厚厚积叶,虽然会受伤,但绝不会死。”“你是说真的?”鸣一惊得嘴巴大张,呆呆地看着他,虽然觉得一番话很有道理,但要他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忍耐饥渴,你最多只能支持一天,到了明天,只怕你连跳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就太晚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先跳,如果你真的不敢跳,就留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爬上崖顶。”斩风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制约和威胁,因此态度十分坚决。目瞪口呆的鸣一一直都以为斩风在开玩笑,直到现在才真正相信斩风是来真的,不是疯了,而是凭着无尽的勇气和胆识为自己创造机会。斩风见鸣一脸色时青时红,眉头紧皱,眼光伸缩不定,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嘀咕了一阵,又道:“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明天天亮之前,如果我没有把筐放下来,你自己再试着往下跳。”鸣一尴尬地点了点头,明明是自己为他带来了麻烦,如今拼命的却是他,心中满分惭愧,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冒这个险。”“不必介意,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来救你。”斩风毫不介怀,这个想法原本就有些疯狂,普通人无法接受是很合理的事情。鸣一还是不放心,凝视着他很久,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半点犹豫,然而他失望了,斩风不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充满了自信和冷静,便摇头赞叹道:“我实在是服了你,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主意。”“不试过没人知道成败,与其让别人控制我们的生死,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是生是死自己决定,就算失败也不会后悔。”斩风很平静,语气也很平和,但字字铿锵有力。鸣一这时才发现斩风除了拥有冰山般的气质,还有着艳阳般炽热的斗志与勇气,内心彻底被征服了,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怀敬意地道:“你实在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老大,只要这次不死,往后的日子我跟你。”“活下去再说。”斩风嘴角悄悄地溜出一丝笑意。他弯下腰,从平台上拔出一块半丈长的木板,接着把木板放在平台边缘,将三分之二的部分悬空,然后坐在余下的部分,让重心留在平台上。“老大,千万要小心啊!”鸣一着实捏了把冷汗。山风阵阵,崖下的森林像海一样掀起了浪涛,站在二十丈高的悬崖边俯览,会觉得蔚为壮观,但跳下去却是另一回事,每一寸高度都是致命的利刃,会使人粉身碎骨。斩风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将身下的木板慢慢向前移去,直到重心悬空,木板便沿着壁面高速地往下滑。鸣一趴在木台上,眼睛紧紧盯着斩风的一举一动,木板每下滑一寸,心里都要猛烈的跳动一下,最后更是紧张地全身发颤,背上的冷汗早就把衣服浸湿。看着斩风飞出斜壁,在空中安然滑行,忍不住跳起来大声鼓掌,暗暗叫道:“老大,好样的!”喀嚓——一阵树枝的折断声从下面传来,鸣一心中大震,一颗心立时提到嗓子口,紧张、焦虑、不安、期盼……各种情绪一古脑的涌上了心头。“老大,千万别出事啊!”他默默地向天祷告着。太阳渐渐西斜,山峦处处飘起了炊烟,离长山城十里外的一段缓坡上,出现了斩风的身影,一身衣服早已被树枝勾得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破洞有几十个,还有许多碎布条挂在衣服上,不时随风飘晃,看上去与乞丐没甚么分别。与前两次一样,第三次跳崖也成功逃过大难,他被树丛间密密麻麻的藤网锁在半空中,只有些刮伤,可以说是奇迹。由于对地势不熟,林深树高,山崖陡峭,他绕行了很远,才找到了一个较缓的坡崖。爬上崖顶,出现在他面前是一片乱石堆,乱石堆的下方是一片不小的草坡,一群人正坐在草坡上休息,有男有女,身上都带兵器,还有二十几匹马散落在四周吃草。草地上的人群也发现了他,立即有所警觉,都紧盯住他,但见他身上既无包袱又无兵器,衣服破烂,脸上有伤,还渗着血丝,像是从高处摔下去,神情立时轻松了。在山林中游荡几个时辰,斩风早就累了,只是心中记挂着救人,因此一口气冲到山崖,此时已是双腿乏力,无奈之下只好坐在草坡边休息。“你没事吧?”听到柔细的问候声,斩风微微一楞,抬头望去,发现一名女子笑吟吟站在他身边,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脸圆圆的,白里透着红,脸上有关心之色,于是摇头道:“没事!”青年女子微笑着又问道:“你也去长山城吗?”斩风自知道阅历不够,因此特别小心,不轻易与外人交流,此时见女子有意搭讪,心中生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青年女子被冰冷的眼神一刺,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顿时站不下去了,返身走回人群,在一名三十几岁的锦衣男子身边蹲下,小声禀道:“社主,这人有些古怪,不喜欢说话,眼神冷的像冰,问了几句甚么也没说,不过他身上还有点擦伤,也许是失脚摔下山崖。”“嗯!我知道了。”锦衣男子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斩风,甩头看着身边的黑衣青年,笑道:“藏剑老弟,青云阁把地盘放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很高明,青山绿水,密林苍木,只要退入林中,本事再大谁也难找到。”黑衣青年正是青云阁的阁主藏剑,二十五岁;而锦衣男子名叫弓弛,是四大逆党之一沧浪社的头号人物,三十三岁。为了促成四大逆党结成联盟,共同对抗道官势力,这两个头头特意选择了偏远僻静的小山城,做为会盟地点。藏剑淡淡一笑,反问道:“沧浪社的千霞岛,不也是个宁静安详的好地方吗?”“是啊!”弓弛知道他素来冷傲,这种淡淡的微笑已是最温和的表现,笑呵呵地应道:“千霞岛虽然不错,但朱雀国更大,这次我们四个势力组成联盟,实力一定大增,以后也许就不用困在小岛之上了。”“沧浪社不是渗透入东海之滨了吗?”弓弛呵呵笑道:“只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赚钱换成粮食,算不上甚么势力。”谈笑之际,远处的山路忽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扬尘飞散,五匹骏马如流星般往草坡飞驰而来。“道官!”一名汉子眼尖,发现马上五人都穿着道袍,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藏剑和弓弛等人无不变色,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山道,杀气悄然无息地从他们身上溢散出来,笼罩着原本清幽宁静的草坡。斩风感觉到气氛突变,惊讶地扫了一眼,刚才还悠然而坐的二十人突然变得杀气腾腾,让他十分诧异,也站了起来眺望远处,看着渐近的五匹快马,眼神突然吹出了一股凛冽的寒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道官!”“道官!这里居然也有道官?”弓弛神色凝重地看着藏剑,眼中似有无限的疑问。藏剑神色骤沉,眼中寒芒闪烁,冰冷冷地道:“我离开的时候长山没有道官,这些道官突然出现,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也许会盟的事走漏了风声。”弓弛又扫了一眼奔来的快马,神情突然轻松了,微笑道:“一个道佐,两个道丞,两个道徒,这点实力对付不了我们,而且我们人数占优,不如趁机把他们宰了,为结盟祭旗。”“既然弓老大豪气冲天,我又怎能不奉陪呢!”藏剑眉尖轻扬,眼中锐芒如闪电般,射向奔马。“社主,阁主,现在不宜妄动。”两人都怔了怔,不约而同转头望去,说话的人是柳星,年近七旬,是沧浪社的智囊,弓弛的左膀右臂,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柳老,为甚么不能动手?”“说的有理。”弓弛一直尊重他的意见,听了连连点头。柳星娓娓说道:“四个势力结盟在即,如果这个时候向道官动手,无疑是主动召引道官势力的注意,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道官几乎都会遁术,如果不能全部击杀,逃走的道官就会引来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会有倾覆之险。”柳星笑了笑继续说道:“由于只来了五名中低级的道官,因此绝不是为我们而来,否则至少也会有数十名高级道官,退一步说,即使是针对我们,这五名道官也可能是诱饵,说不定我们刚刚动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群起围攻。”一席话说得两人不得不服,相视一笑,眼中杀气随之消散。“弓老大有柳老这种智囊,实在是令人羡慕啊!”藏剑并不是谦虚,青云阁有很多死士硬汉,却偏偏少了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而这种人最难找,所以十分羡慕弓弛有柳星相助。“藏剑老大过奖了。”弓弛哈哈一笑,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拉着藏剑坐回了原位,气氛顿时又变得平静祥和。斩风离他们较远,听不到谈话,但清楚地感觉到杀气突然消失,觉得其中必然藏着玄机,所以也安然坐下,眼睛却依旧盯着他们。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五匹快马终于奔到草坡前。“唷!”为首的一名中年道士扫见草坡上的人群,突然勒停了坐骑。“奉阳大人,有甚么事吗?”其余四名道官都勒停坐骑,围了上来。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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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嗯!”冥皇脸色一黯,慨叹道:“可惜他一个人并不能改变冥界日渐没落的现实,如果不能派人去人界,冥界也许就没有将来了,可是《四界和议》不容许,而鬼界又帮不了忙。”“是臣下们的无能,不过人界的人似乎对我们有许多的怀疑,也许仙界派了不少仙人在人界传扬仙界之路,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仙界比冥界更有吸引力。”丹师的心情很沉重,身为辅佐冥皇的重臣,看着衰落中的冥界,心里很不是滋味。“五百年前的人界大战和《四界和议》,就预示了冥界的衰落之路,除非能再次派人去人界,否则一切都是枉然。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像人界一样,推广生育,然而冥人们不会同意,就算是我们也无法接受,况且从很久以前开始,冥界就远离了生育,只怕人们都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了。”虽然对于人界来说,这是可笑的事,然而冥界的传统和所奉行的制度,都局限了人口上的发展。《四界和议》!提到这个名字,这些冥界要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这个可树平原大会战的最终产物,代表着冥界的屈辱。禁止冥人去人界和鬼界;禁止冥界建立军队;销毁所有有关冥术的记录和书卷。虽然条件并不多,却从根本上压制了冥界的发展,使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地方渐渐走上了毁灭的道路。沉静了很久,丹师抬头看着冥皇,提议道:“不如再去和仙界谈判吧,请他们让出一席之地。”冥皇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打破现在的势力限制,虽然与仙界和人界没有正式的往来,但从冥人们得来的消息可以得知,目前成长最快的就是人界。“听说仙界把低级仙术下放给人界,称为道术,并派了仙士前去传授,现在已在人界大为流行,与人界原有的武学并列为两大学派。”丹师望着下落中的蓝日,就像是看着正在衰落中的冥界,想到有一天这片大地上将会没有人烟,他的心就揪了起来,沉声道:“为了冥界的将来,我们不能束手待毙。”“你有甚么想法吗?”“当然以谈判为主,如果谈判破裂,我们就只能主动出击了。”“主动出击?嗯,我明白了,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冥皇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兴奋,甚至连眼神都显得过于平淡,让身边的人都感到冥界的将来可虑。第二章冥界武士走在山下的斩风和断戈一直都没有相谈,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不妥,只是两个都是冷漠的人,断戈虽然好一点,但斩风不说话,他也没有兴趣说话,于是就出现了这种场面。走了大约十几里,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斩风不经意地扫了几眼,觉得这些城与人界的城池没有甚么分别,也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唯一不同的是,城门口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行人,也没有守军,只有被轻风卷上半空的枯叶四处飘落,给人一种萧条落寞的感觉。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但他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断戈,慢慢地向城门口走去。走到城门口,断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关怀与脸上的冷漠有些不相称,看得斩风不由地呆了呆。断戈淡淡地道:“这是我的城,名字我一样,叫断戈城,冥皇虽然让你跟我,但没有指定你的身分,你想做甚么?”“参军!”斩风毫不犹豫,一语就道出心中所想,似乎早就有所打算。“参军?”断戈不由地一楞,瘦削而阴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苦笑,摇头道:“这里没有军队!”“哦!”斩风略带失望地看着他。断戈似乎不愿说起这事,轻轻搓了搓手,脸上有一些欲语还休的表情,眉宇间更有一丝愤怒,一丝无奈。“想得到力量,可以去做冥武士。”“嗯!”斩风似乎对军人有偏好,所以听到建议淡淡地应了一声。断戈凝视着他半晌,渐渐地领悟到这个少年有些偏激的思考,淡淡一笑,道:“‘冥神之眼’何等厉害,你应该尝试过了,那是冥界最强的冥武技,只有冥武士才能学。”力量,像‘冥神之眼’一样强大的力量。斩风眼中的冷漠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断戈终于从他眼中看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神情也变得轻松了。难道自己也被他的气势所压?断戈不由得有这样的念头。“冥武士,也好,我去。”斩风的语言简洁明快。“成为冥武士并不难,然而如果想有成就,就必须通过坚苦的修炼,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永不成功,也许……”“我决定了。”斩风不喜欢这种缺乏信任的劝说,出言截住了他的话。断戈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竟然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了这么多话,与往日的冷漠大相径庭,他不愿在斩风面前失去城主的气势,连忙收拢心神,淡淡地道:“先在城门守着。”斩风骤然扬首,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将他的倔强与不屈送到了对方的眼中。“不愿意吗?”断戈同样以冷漠的眼神回应着,丝毫不为所动。斩风缓缓地低了下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难道为了力量真要屈服吗?断戈没有再理他,走到了城门的右侧,靠着石壁盘膝坐了下来。冷漠的少年楞住了,瞳孔微微一缩,难道他想……残风掠过城门,一片枯叶随风划过断戈的身躯,落在了十丈外的地上。斩风的眼神突然凝住了,枯叶竟是从人体中穿过,不带有丝毫的阻碍,不是人动了,就是化成了虚影。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然后靠着左侧的墙壁直直地站着,无尽的冷漠再次回到他的眼神中。断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寂寥的小城,忽然有些感叹,如果冥界有更多像斩风一样的少年,就不会如此苍凉。如果没有五百年前可树平原的战败,冥界不会如此荒芜,如果没有冥人引以为耻的《四界和议》,如果……斩风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地下,两只拳头时而捏紧,时而放松。“知道吗?冥人分为十二级!”低着头的斩风,微微颤了一下,缓缓地抬头凝视着断戈。断戈没有看他,自言自语地道:“蓝、紫、黑、褐、灰、靛、青、绿、赤、橙、黄、白,这十二种颜色划分了所有的冥人。原本还有军阶,除了冥皇独有的蓝级位阶,还有紫阶冥帅和黑阶冥将;剩下的九级分为三等——冥术士,冥战士,冥武士,每级再分三阶;不过现在没有军队了,军阶也变成可有可无之物,一般都统称为冥武士。不过还是分为两组,前面六级称为上位阶,后面六级称为下位阶。”斩风张了张嘴,想问为甚么没有军队,但他很快又闭上嘴。断戈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冥界是强者至上的地方,位阶是自己练出来的,没有任何取巧的地方,想成功就只有苦练,不过,这里没有学院,没有老师,所以不要奢望任何人可以帮忙修炼,一切全靠自己,自强不息。”“自强不息!”斩风抬头望着天空,拳头紧紧地捏着。“你可以走了。”“走?”斩风愕然看着他。断戈指着直直大街,淡淡地道:“所有记载冥武技的册子都放在藏书阁,分为东西两阁,各在东西两城门附近,基本上,所有的冥人都可以进入藏书阁借阅,不过为了方便管理,橙级或以下的冥武士去东阁,那里收藏的初级冥武技较多。“藏书阁之后有一片极大空地,放着一些器具,是冥武士们自行修炼的地方,拿了册子就可以去那里学,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斩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城内走去。断戈城内没有任何守卫,因为这里没有战争只有战斗,所以不需要有士兵,任何纷争都可以透过搏斗来决定。断戈城里并不热闹,人也不多,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使斩风感觉到城内与城外的气氛截然不同。东藏书阁并不难找,斩风沿着大街一直走了百余丈就到了,一座石楼矗立在街的北侧,比起城中的平房高出许多,所以颇为抢眼。六角形的石楼很有特色,楼层用的是青一色的白色长条石,表面很光滑,青黑相间的碎花点,六个飞角挂着石环,显得石楼颇为雅致。石楼的外面有一个小院,一圈的青石墙与石楼相映成趣,褐色的大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进出,再加上街上没有甚么行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斩风站在打量了两眼,朝石楼正南的大门走去。“站住。”斩风刚刚踏入大门,就被一声断喝喝停了脚步。斩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发现门内的左侧墙旁有一张四方的青石台,铺着垫子,上面坐着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红衣红裤十分醒目。“新来的?”红衣男子上下打量着他,眼中似有怀疑之色。“嗯!”斩风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身上穿着这种东西,而且还往这里闯?!”开始时,红衣男子语气还算温和,然后被斩风冷漠的眼光一扫,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不快,不知不觉中,说话声音就变大了。“衣服怎么了?”斩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自从从冥河出来,身上就出现了这件破衣服,然而红衣男子的语气使他觉得自己受到歧视,语气更加冰冷。红衣男子似乎不想和一个新人一般见识,指着他道:“去旁边的衣局取件衣服过来。”“衣局?”“衣服都是官制的,所以要去衣局取衣服。”红衣男子知道冥界这些年的新人不多,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双腿一蹬,踪身跃至他的身前。“嗯!”斩风不知道他的身分,见他主动帮忙,态度倒也变得平和了许多。“我是布扬,红级冥武士,是这东藏书阁的管理员之一,你叫甚么名字?”“斩风,城主叫我来做冥武士。”“跟我来吧!”布扬的语气有些冷。其实布扬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很不习惯冰寒刺骨的眼神,因为他想起了城主断戈也是这么一副表情。他当年与断戈一起进入修炼场,然而现在一个是黑级冥将兼城主,另一个只是红级冥武士,相差八级,所以布扬把断戈当成了假想敌,现在这种感觉也转移到了斩风的身上,使他对斩风的态度也改变了。斩风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是直接跳下冥河的吧?”布扬边走边问道。“嗯!”布扬扫了他一眼,介绍道:“冥界拥有与任何一界都不同的社会架构,是一个强弱阶级分明的社会,力量强大的人,有着符合他们身分和地位的待遇,然而这种等级制度分明的社会却比任何一界都要稳定,因为任何事情都是以力量决定,胜了的决定一切,败了的必须服输,在这里,拒绝承认失败是极大的罪行,因为冥皇所带领的下冥界绝对不要小人,因此所有的决斗都是公平的。”“哦!”“在冥界,杀人是不允许的,因为冥界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杀人并不能解决事情,所以决斗的进行都有许多高手监管。比试则不同,但也必须按照点到即止的原则。对了,你可以向任何人挑战,但高级的冥武士有权力拒绝低级的冥武士,但一般来说都不会拒绝,因为这是一种礼貌。”斩风静静地听着布扬解释着冥界的一切。衣局离东藏书阁只有五十步的距离,大门朝北,是一间很大的铺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衣”字。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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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你想做事,难道我就不想做了吗?”鬼王阴冷而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所有的转生都必须通过鬼界,虽然转生堂有自己的力量,但我还是能控制,所以鬼界才是诸界的中心,冥人会死,仙人会渡劫失败而亡,人界的人最终也必定衰竭,只有我们鬼界的鬼人才是永恒的!”冥皇冷冷笑道:“如果是永恒,你就不可能登上鬼王的宝座了。转生堂虽然在鬼界,却是仙鬼冥三界共管,轮不到你鬼王指挥。转生之人如果到了时间不转生,就会烟消云散。何况鬼族不等于阴魂,鬼人有鬼寿,同样会死,也需要在转生堂转生,若非如此,你的鬼人大军早就压倒一切了。”“你知道还真不少!”鬼王没想到他一语揭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四界的中心原本就是鬼界,然而长久以来,却是仙界和你们冥界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这群没有血肉的鬼,所以我要让你们知道鬼界的重要,我要恢复正统。”“嘿嘿,难道你想消灭仙冥人三界?”鬼王脸上的皱纹像跳舞似的摆了几下,阴阴笑道:“仙界那群没用的家伙只知道修炼,如果不是我百般游说,他们根本不会来参战,等战事完结,他们又会自己躲回仙界,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对付他们。“而人界,都是些软弱的家伙,容易控制,只有你们冥界是障碍,所以我一定会让冥人永远消失。”“哦!”冥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听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嘿嘿,我现在虽然控制不了转生堂,不过只要打败了冥军,以后我就可堂而皇之地免去冥界的管制权,如此一来,转生堂就是鬼仙两界共管。嘿嘿,想阻止阴魂投生冥界太容易了!只要断绝了投生冥界的人,不需我动手,冥界就会自己灭亡,从此后只留人鬼仙三界并立。”鬼王十分得意,嘴里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声。“嗯,好主意,兵不血刃,看来你比我高明。”冥皇抚掌大笑,眼神中却藏着浓浓的不屑和鄙视。“嘿嘿,别这么看着我,你是英雄,而我却要求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当然可以不计较手段。”鬼王泰然自若地笑了,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可耻,而是以最后的胜利者自居。“你还真是恬不知耻,算我小看你了。”冥皇见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讥讽了他一句。鬼王并不急着置他于死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指着东北方向嘲笑道:“你的百万大军可要吃大亏。”“嘿嘿,到底是谁吃亏还未可知。”“你还真嘴硬,二百万人界大军会削弱冥军的实力,然后那些散仙会展开强大的反击,鬼军的主力更会在最后大举反攻。”“你这是自作聪明,把甚么坏东西都送到战场上来,毒尸、毒刀、尸虫这些东西对付冥人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人界大军可要受苦,我还要谢谢你帮了大忙。那些仙人们见了,只怕也饶不了你。”冥皇道。“随我走吧,我会送你去一个好地方,你那百万大军我自然会为他们收尸。”鬼王哼了一声,阴阴地笑道。冥皇没有回答,再次把眼光移向远方。突然,他的身体散发出蓝、紫、黑、白四色强光,如同一条彩色巨龙飞上了天空,又似殒石堕落般砸了下来。“你——”鬼王惊呆了。我的子民们,好自为之吧,生死存亡,看你们了!夺目的光芒带着冥皇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讥讽和不屑,还有一丝微笑……天空阴阴的,飘着细碎的雪花,像撕碎的白茧,又似千团柳絮,落在干硬的泥土上,为冬日添上了一丝湿润。雪花随着刺骨的寒风,将冬日的肃杀撒遍大地,并慢慢地向南方推移。黑狼森林,坐落在人界大地东北方可树平原的正北,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可树平原,后面是起伏不断地丘陵和山脉,东面是浪涛汹涌的大海,西面侧是高耸入天的仙履之路。莽苍苍的树林,悄然无息。12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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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进出长山城的人很少,大都是挑着兽皮的猎人,扛着锄头的农夫,还有一些收野货的行脚商人,因此城门口十分冷清,此时只站着四名士兵,头盔扔在地上,长枪靠在身边,懒散地靠在城门壁上闲聊。看到有人走来,一名士兵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笑着对身边的同伴道:“这年头怎么连乞丐也要扛刀,世道真是变了。”“你看他身边那个。”“噫,是他?”两人见到鸣一都笑了,其中一名胖子士兵抢先走到他的面前,陪着笑脸问道:“您回来啦!要不要小的送您回客栈?”“谢了,我自己进去就行。”鸣一很和气,亲切地拍了拍士兵的肩头。斩风淡漠的眼神扫过几名士兵,然后停在鸣一脸上,让士兵们如此恭敬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禁对他的身分感到怀疑。鸣一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嘻嘻一笑,解释道:“只要有钱,这些人甚么都听你的,我出城时给了他们点钱,所以就把我当成大爷了。”斩风点了点头,事不关己,他也不想多问。“去茶舍喝口茶吧,我请客。”鸣一似是跟定他了,进了城也不肯放他走。斩风停下脚步望着他,心中暗暗盘算,眼前只有两个大目标,没有任何计画和安排,一切都需要按照实际的情况制定,原本是打算拿兽皮去换马匹,然后游走四方寻找机会。此时,茶舍里有两对眼睛正盯着他们,一名虎头虎脑的青衣汉子面向大街坐着,盯着鸣一,朝身侧中年汉子小声道:“这小子又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乞丐,看来也是他的同党。”“嗯!”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细眉长目,脸色略白,身上穿着普通的青衣白裤,腰间插着一把扇子,看上去像个书生。他原本也看着鸣一,但眼角扫见斩风后立时被他吸引,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见他虽然衣衫破烂,但气质独特,感觉像是移动中的暴风雪,离远就能感觉到威慑力。“老邢,你在看甚么呢?”青衣汉子见他脸色古怪,不禁有些好奇。中年汉子盯着斩风,沉声道:“那个扛刀的青年有些古怪,不像是普通人。”青衣汉子随便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没甚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嘿嘿,此人虽然平静,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平时尚且如此,很难想象爆发时会是甚么样?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刀,点点血斑,一层又一层,隐隐带着杀气,一看就知道杀了不少人。”“也许是他捡了把好刀,正想进城换钱。”青衣汉子阅历有限,看不出斩风的潜能,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鸣一身上,“这小子昨天四处打听消息,今天又到处乱窜,似乎在寻找着甚么,不会是为了我们而来吧?”“很有可能。”中年汉子神色一凝,沉吟道:“西面就是道官的禁区,虽然山势高不可攀,但距离很近,不少道官能够飞行,也许他们又看了上这座小城。”“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安身之所,不能让他们毁了。”青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冷地道:“不如干掉他们,免得他们打听出任何消息。”“别着急,等等再说,他们只有两个人,兴不起大风浪,只要盯紧,就万无一失。”中年汉子紧盯着斩风,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使他不得不谨慎。青衣汉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两个探子不会是甚么高手。”“别说了,他们来了。”中年汉子用脚踢了他一下,低下头喝茶。鸣一领着斩风踏入茶舍,随意选了一张空桌坐下,唤道:“上茶。”掌柜迎上来为两人各倒了一碗茶,笑呵呵地道:“您慢用。”斩风楞楞地望着微微发黄的茶水,由于冥人不需要食物,因此两年的冥界生活从未想过吃喝,看到人界最普通的茶水,不由地引发了一些旧时的回忆。掌柜见他神色冷淡,而且盯着茶水不动,以为他嫌茶色太淡,尴尬地道:“茶水是淡了一点,因为这个月茶商来晚了,所以只能省着点用,这样吧,我收您一半钱。”“嗯!”斩风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句。掌柜见他还是淡淡的,不敢再招惹,悻悻地走开。鸣一哈哈笑道:“兄弟,想不到你的手段还真高明,不说话就省了一半茶钱。”“嗯!”斩风依然在望着茶水发呆。青衣汉子看不惯他的“傲气”,冷哼一声,怒色冲冲地站了起来。中年汉子知道他一向看不惯别人作威作福,突然起身一定是想惹事,连忙伸手去抓他,却被他巧妙地闪开。青衣汉子慢步走到斩风桌边,瞪了斩风一眼,冷冷地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长山城的茶虽然不好喝,但也不能给脸色看。”说罢,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晃动,水洒了一桌。斩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理他。鸣一渐渐习惯这副冷漠的表情,所以毫不在意,用眼角偷偷瞧了青衣汉子一眼,见他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暗笑,却没有再说甚么,因为他也想知道斩风到底是甚么身分。“你敢小看我?”青衣汉子彻底被激怒了,眼中精光大盛,狠狠地瞪着斩风,如果是大庭广众,早就一拳砸下去了。中年汉子心头也燃起了无名之火,但他比青衣汉子更有心计,微笑着走了过去,经过火炉时随手提起滚烫的茶壶,左手不经意间从壶嘴上扫过,洒下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下了药。他提着茶壶笑吟吟地走了上去,为鸣一和斩风各斟满了茶碗,和善地道:“他是个粗人,见不得外人欺主,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远来都是客,这碗茶算我的,二位别计较。”青衣汉子知道他的本事,见他这番动作,心里明镜似的,立即露出兴奋的神色。“道官大人,您请喝茶,我们不打扰了。”中年汉子亲切地笑了笑,然后拉着青衣汉子坐回原位,小声吩咐道:“这就够了,别再惹事。”“甚么毒?”青衣汉子好奇地问道。“对付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中年汉子微微一笑,眼睛又瞥向斩风和鸣一。鸣一却没有上当,扫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碗中的茶水,由于茶色很淡,因此很轻易地找到了还没溶化的粉末,嘴角流出一丝冷笑,随手把茶碗推开。两名汉子见他推碗不喝,知道露了馅,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出一阵杀气。就在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斩风,忽然端起茶碗放在嘴边,一口气将茶水喝光,然后还抹了抹嘴,似是意犹未尽。鸣一看着直摇头,没想到斩风的阅历这么差,感到极为失望。两名汉子格外高兴,相视一笑,自以为成功了,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斩风没有半点中毒的征兆,还在低着头发楞,他们的脸色都变了。青衣汉子小声问道:“老邢,你的东西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可能!”中年汉子的脸色极为难看,如果对方像鸣一一样察觉后推碗不喝,心中还好过一些,然而对方不言不语一口喝光,像是挑衅地在告诉他“你的手段太差,我根本不怕”,这无疑是在当面掴他耳光,怎能不又气又恼。青衣汉子小声劝道:“老邢,等一等吧,也许过一阵才会发作。”“我就不信他还能撑下去。”中年汉子轻哼了一声,依然狠狠地盯着斩风。鸣一同样感到惊讶,对方既然已经下了毒,即使不是致死的毒药,但总会有些效果,可斩风的反应大出意料,仿佛有意在向挑衅者挑战,心中有些纳闷,猜不透这是高深莫测还是偶然巧合。“这人明知茶水有毒居然还敢喝,要是我早就破口大骂了,他居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很有城府,难道我看走了眼?”他忽然想起斩风的包袱有草药,似乎熟悉医术,自以为是地点点头。为了再试一试斩风,他端起自己的茶碗递向斩风,笑着道:“兄弟,既然口渴,就多喝一碗。”“谢谢!”斩风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因为冥人的身体非比寻常,连鬼界强大的尸毒都不怕,这些小伎俩更是难不倒他,欣然接下茶碗一仰而尽。第七章暗探鸣一“老弟,干得真漂亮,我服你了。”鸣一被他“豪气”慑服,哈哈大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中年汉子看得瞠目结舌,虽然只是下了少量的泻药,但药力很强,喝下去片刻就会肚疼肠痛,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乞丐连喝两碗,还是若无其事,本已觉得颜面无光,又被鸣一出言讥讽,脸色越来越难看。青衣汉子沉声道:“看来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鸣一见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心中更是得意,摸出几文钱随手放在桌上,亲切地唤道:“兄弟,我们回客栈吧。”斩风听到“兄弟”二字微微一楞,抬头一看,发现鸣一的笑容更加亲切,他原本不想与鸣一过多纠缠,但想到自己在人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而要办的却是大事,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因此没有拒绝他的邀请,随他走出茶舍。“谢两位的好茶,日后一定奉还。”鸣一意犹未尽,临走还调侃两名汉子。“可恶!”青衣汉子心中不忿,但斩风的举动让他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地认输。“这两小子不能小看,特别是那个乞丐,气势不凡,似乎是有意向我挑衅。”中年汉子满脸怒色,斩风的“挑衅”让他面子难堪,无法咽下这口气。“老邢,别太在意,下次弄点厉害的东西让他尝尝。”青衣汉子尽力安抚他的情绪。中年汉子脸色阴悒地道:“突然来了这么两个探子,看来有人开始注意长山城这个小地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青年汉子的脸上杀气渐浓,一拳敲在桌上,厉色道:“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回去再说。”带着怀疑和顾忌,两人离开了茶舍,往城外走去。在鸣一的盛情招待下,斩风住进了城中唯一的客栈。伙计很快就搬来了浴桶,并装满了热水,整个房内变得雾气腾腾,斩风泡入水中,舒服地昏昏欲睡,历史的片段一幕幕回到脑海之中。下一步该干甚么呢?去找戟布报仇……想到戟布,他的心中就像是注入了烈火,怦然跃动,恨不得立即就冲到戟布面前,用一切手段为自己和家人雪仇。但他不是冲动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因为许多问题摆在他面前。“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让报仇破坏了冥界生存的大计,眼下最要紧地就是找到突破口,打听更多有关道官和仙人的消息,然后再制定计画。”斩风的思路很清晰,目标十分明确,如今只要不乱用冥术,一切都可以随心去做,选择也更多。“老弟,洗完了吗?”随着笃笃两下敲门声,鸣一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斩风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望着门外问道:“甚么事?”“我叫了酒菜送到我房中,洗完早点过来,我们兄弟喝几杯。”“嗯!”斩风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将长刀的血斑洗去,然后才姗姗来到鸣一房中。鸣一正在自斟自饮,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向门口,见斩风换了新衣后,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清爽的透着青春气息,鹰目似的眼神凌厉而冷峻,英气中藏着冷静和沉稳,表情虽然冷漠,却为他添了一种别然不同的魅力,吸引旁人的注意。“老弟,是你吗?我几乎认不出来。”“嗯!”斩风在他身边坐下,桌上的菜肴虽好,却勾不起半点食欲,看了一眼就移开了。鸣一为他斟了杯酒,笑道:“我鸣一没甚么本事,就是喜欢交朋友,今天与你一见如故,干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斩风轻轻地念了一遍,盯着鸣一看了片刻,拿着酒杯一口喝光,淡淡地道:“一杯酒不能决定甚么,口头上的朋友,与心上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鸣一没想到他如此坦率,虽然话语有些刺耳,但回味起来远比虚情假意要舒服,点头道:“我虽然总是嘻皮笑脸,不过出卖朋友的事我绝不干。”斩风的眼神略微温和了,指着酒杯道:“你还没喝!”“哈哈!”鸣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仰而尽,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刚才实在痛快,把那两个混蛋气得冒烟,想起那两张青脸我就想笑。”“刚才?”斩风茫然地看着他。鸣一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刚才的两碗全是毒茶,那两个汉子悄悄下毒,还以为我们看不到,真是傻。我原想忍一忍就算了,没想到兄弟你更厉害,明知有毒,但二话不说一口喝完,那才叫豪气,我鸣一没服过几个,不过你的那份胆气和豪情,让我心服口服。”“哦?”斩风皱起了眉头,对方竟然用到下毒这种手段,可见事情并不简单,也许不小心卷入了别人的斗争,这正是他现在不想遇到的事情。“那群人只怕还会来找麻烦,事情不太好办啊!难道要放弃?”鸣一低着头嘀咕着。斩风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你是甚么人?”“我?”鸣一怔了怔,嘿嘿一笑道:“论理说我不该向外透露,不过我们是朋友,所以不想再瞒你,其实我是官府派来的人。”“官府!”斩风点了点头,鸣一的行为举止,以及城外士兵的反应,都可以说明一切,但他所想到的不止如此,按照掌山上听来的消息,朱雀国内的权力大都落在道官的手中,原来的官衙变得有名无实。难道他是道官?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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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然而对斩风来说却是个痛苦的日子。他记得朱雀国的京城人山人海,聚在中心广场的四周等着看杀人。广场的四周被盔甲鲜明的士兵们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进去,而广场的中央站着十名刽子手,赤裸着上身,手上提着一口大砍刀,旁边还立着行刑的架子。斩风和他的族人一共七十二口,被押进到广场东面的入口,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身上紧紧束?的绳索就足以令他不舒服,就遑论是这种场面了。他回头看了同样被关在囚车内的父母亲人,一个个都受到酷刑,满身血渍,披头散发,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畏惧。囚车排着队停在了广场的空地上,身披橙红色皇袍的朱雀国皇帝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到第一辆囚车前面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道:“神武将军,你想不到我的背后有人支持吧,嘿嘿,居然想阻止我登基,没那么容易。”斩风心里很害怕,看着被堵住嘴的父亲满脸怒容,瞪着皇帝,像是永不屈服的战士,心头猛地跳起了一团热火,燃烧着他的心神,仿佛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因此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直视朱雀国皇帝。朱雀国皇帝本想看看死敌临刑前的惨样,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极为恼火,一张阴沉的脸拉的很长,目光缓缓地移到了斩风身上。“先把他给我宰了。”一时间,焦点移到了弱小的身躯上。“儿子!”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叫唤,年少的斩风对死亡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但看着将要离别的父母,小小的心灵满是不舍和依恋,然而父亲凌厉的目光使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打转。朱雀国皇帝狞笑着挥了挥手,几名大汉就冲了上来,把斩风拖出了囚车。年少的斩风就是因为瞪了皇帝一眼,所以第一个被押到了刑场上,心狠手辣的皇帝为了一解心头之恨,故意让斩风死的最惨。可怜的斩风被绑在木柱之上,嘴里塞上了布团。刽子手第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肩上,一条手臂应声而落,鲜血染红了地下的青砖,剧痛使斩风几乎昏死过去,然而第二刀又到了,这次是右臂,然后是右臂和左腿,最后,四肢都被砍掉了。痛楚刺激着斩风的心灵,只见到最后一刀狠狠地刺进了心脏,还有萦绕在耳边的亲人的叫声,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他也不愿意忘记,因此在转生之前,他就跳入了冥河,因为这样,才能保住生前原有的记忆。斩风被临死时痛楚的感觉刺激了,思绪也回到现实,虽然没有看着父母离世,但他很清楚,狗皇帝是不会放过他全家的。“爹,娘……”默默地念叨着亲人,他的眼中没有泪花,唯有仇恨像是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一对冰冷的眼睛变得赤红,牙关紧咬,身子发颤。“为甚么要杀他们?为甚么要这么残忍地虐杀我?”带着无比的愤怒,他猛地一拳挥在了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血印。“你在干甚么?”一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转头望去,身边站着一个白衣青年,比他略大两三岁,瘦长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虚弱,一样的白衣白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松了,但他拥有很亲切的笑容,正是白天与他说话的夭云。夭云并没有介意他的冷漠,跳上石板坐了下来,含笑道:“没忘记我吧?我叫夭云,你叫斩风吧?”“嗯!”斩风依然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之中,没心思陪他说话,所以随口应了一声。夭云笑着问道:“风也能斩开?”“没有甚么不可能。”斩风捏紧了拳头,低头看着。“是吗?”夭云发现他的眼睛变的赤红,微微一惊。斩风不再多说,眼睛移到了紫色的冥月之上,让紫色的月光照在深邃眸子上。夭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的异样惊呆了。尤其是紫色的月光投射在斩风眼中的时候,就像是被寒气凝结了似的,变成了紫色的晶体,这情景让夭云无法置信,因而伸手揉了揉眼睛,然而当他再望向斩风的时候,斩风已经闭上了眼睛。“好怪的人啊!为甚么这么冷呢?”坐在斩风身边,夭云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身体上沾染到的寒气,而是内心所感应的寒气。斩风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跳下了青石板往出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修炼场,夭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像是被谜似的紫色幻光慑住了心神。“等等我!”斩风刚走回大街,身后的夭云就叫住了他。“甚么事?”“你去哪里?”夭云笑着到他身边,关怀地问道。“不知道。”斩风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心中防线稍稍松了一点。夭云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没地方住吧,不如去我那里。”斩风犹豫了。“走吧!”夭云抓着他的臂子就往前拉,“城里的空房太多了,南城区全是空的,所以找地方住很容易,特别是新来的冥人,城主会亲自安排居所,难道你没有得到安排吗?”斩风摇了摇头。夭云嘻笑道:“我那个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间屋子,有个伴会高兴一点。”“好吧!”斩风实在不会推托,只好点了点头。“我们走!”夭云很高兴,拉着他就走。第二天早上,人们再次步入修炼场,开始新的一天的修炼。斩风自然也随着人群一起走进了修炼场,虽然有了住所,但他还是彻夜不眠,心中的压抑和满腹的仇恨,加上新的环境,一切都令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所以一大早就走出了宅子,向修炼场走去。虽然没睡,但对他来说似乎也没甚么影响,身上的那股寒气还是那么充盈,使身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并不是有意歧视他,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寒意和仇意总让人敬而远之。夭云从后面追了上来,见斩风所到之处竟有人相避,不禁有些诧异,但看着那个渗着寒气的身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排众而出,来到斩风身边,亲切地笑了笑,问道:“休息的好吗?”斩风看了看他,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休息好就行。”夭云伴着他走入修炼场,见他再次走到青石堆,知道他忘了今天是藏书阁开放的日子,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善意地提醒道:“你刚来,也许不清楚,每月一号是藏书阁的开放日,如果要学冥武技,就必须在这一天进入学堂去选择你想要的冥武技,晚了就要再等一个月。”“谢谢。”斩风朝他点了点头。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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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而青云阁等势力与道官对抗,与他的目的一致,然而青云阁终日被道官围剿,如果投入青云阁,虽然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付道官,日后一定会有很多与道官正面击战的机会,很容易暴露自己,甚至会成为追捕的对象,也许还有机会与仙人对敌,如果单是为了报仇,他不会有半点犹豫,但身上还背着冥界的重任,无疑需要考虑得更加周密,不能有半点的疏忽。他扫了一眼七人,出身官宦的他对刑察司并不陌生,知道这是密探衙门,唯一担心的,就是刑察司背后是谁在掌权,心道:“只要刑察司的背后不是道官,最佳的身分莫过于此,嗯,先试试他们。”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如同两道冰箭般扫视着七人。泰裕见他态度依然冷漠,心中有些不悦,冷冷地问道:“鸣一,你这位朋友似乎看不起我们刑察司的人。”鸣一正忙着往嘴里塞食物,听出泰裕语气中的不悦,不由得一楞,转头望了望斩风,笑道:“老泰,我老大就是这副表情,千年不变,别放在心上。”“是吗?”泰裕淡淡一笑,端起官员的架子,盯着斩风傲然问道:“你有甚么本事,凭甚么进刑察司?”“这个够吗?”斩风冷冷一笑,迅速地抽出刚刚得到手的钢刀。寒光乍现,倾刻间又消失了,明晃晃的刀却架在泰裕的脖子上,手段干净俐落,没有一丝犹豫。小小的酒店,突然静得甚至连心跳声都能听到。鸣一惊得不知所措,嘴里塞满食物,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瞪大双眼盯着斩风,额上的汗珠,沿着面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同样流着冷汗的还有其他六人,谁也没有想到斩风会这么大胆,公然向一个官员动刀,慌得如坐针毡,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我只有杀人的本事?不满意吗?”斩风凝视着泰裕,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瞬间劈开了泰裕的身躯,直至心灵深处,掀起了阵阵寒潮。泰裕如何也没有到,自己会落到这种境地,昨天窘迫离开客栈,今天又被一个不起眼的青年把刀架上自己的脖子上,又气又恼。然而,冰冷的刀锋贴在颈子上,寒气与杀气由锋刃一点一点的渗入肌肤,直到心中。脖子感受到的杀气越来越重,仿佛要撕开脆弱的皮肤,双腿弯处忽然有些脱力,竟有向下脆倒的感觉。咕咚一声,他吞了吞口水,尽力稳定不安的心,情况已经轮不到他主导了。“你……”没等他说话,斩风忽然用力向下一压,接着迅速地抽刀坐回原位,表情也恢复平静,就像是甚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鸣一长长地呼了口气,三、两口把嘴里的食物硬吞了下去,尴尬地看着两人,劝道:“老泰,别见怪,他的脾气……”没事了!泰裕自我安抚着,心里也松弛了下来,惊魂甫定,他又吞了口气,随手摸了摸依然冰冷的颈部,细上的刀痕仍在,指尖触到刃痕时,心头又颤了起来。直到斩风的眼完全从他身上移开,他才彻底轻松了。气氛依然紧张,鸣一和其余六人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都猜测泰裕不会善罢甘休,忽然见他望向斩风,以为他要发怒,泰裕忽然笑了。他看着斩风微微点了点头,赞道:“小子,胆子不小,我泰裕虽说不是甚么大人物,可是从来都没有让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算是头一个。”斩风扬了扬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没砍下去,已经算你运气好了。”“嘿,你这脾气我喜欢,天生属于干我们这行的,鸣一,你这个兄弟了不起呀!哈哈!”泰裕放声大笑,完全没有将刚才的尴尬放在心里。鸣一见他笑了,提到嗓子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吁了口气,神采飞扬地道:“我老大当然了不起。”泰裕朝斩风笑了笑,指着椅子道:“兄弟,坐下,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大人面前我会替你保荐,富贵虽然不能保,但平平安安混口饭吃,绝对没有问题。”“谢了。”斩风见他颇有豪爽之气,观感大为改善。一场小风波就此平息,气氛也活络了不少。鸣一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好奇地问道:“老泰,到底甚么事把你们也请来了?”泰裕看了看店中,除了店东之外别无他人,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冬大人正陪着左大人巡视北疆,想趁机见一见青云阁的人,现在两位大人已经到了山外的凌关,所以派我们先来看情况,你打探出消息了吗?”鸣一大吃一惊,楞楞地问道:“原来找青云阁,不是要消灭他们?”泰裕用怪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笑着反问道:“谁跟你说要消灭?”鸣一顿时鼓起了腮帮子,嘟囔着埋怨道:“早知如此,我就大摇大摆地四处打听,何必这么鬼鬼崇崇,还被饿了两天,真是不值。”“怎么?没找到吗?”泰裕瞪着他,“这次是你自动请缨,失败了自己负责。”鸣一苦笑着耸了耸肩,摇头道:“找是找到了,不过我被人家当是探子抓起来关了两天,昨夜才跑出来。”“哈哈,难怪这么狼吞虎咽,原来你吃了大苦头。”泰裕哈哈一笑,亲切地拍着他的肩头道:“不过一切都值得,这件事办好了,一定升你的职位。”“真的!”鸣一欣喜若狂,斩风也替他感到高兴。“都是自己人,我犯不着骗你,以你的本事,也该升了,只是资历太浅而已。”泰裕忽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以你嘴上的本事,居然被关了两天,看来青云阁真的挺厉害。”鸣一面露得意之色,故意压低声音,用诡异的语气说道:“老泰,你不知道,那牢狱设在悬崖绝壁之上,上下都有二十几丈,需要用绳索才能上落,普通人根本跑不掉,你要是被关在那里,只怕比我还惨。”七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泰裕赞叹道:“早就听说青云阁不是普通的势力,如今看来,他们的手段的确不简单,你能平安逃出来,算是大幸了。”鸣一朝着斩风竖起大拇指,自豪地道:“你知道我老大是怎么逃脱的吗?”泰裕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知道斩风定然有特别的本事,笑着问道:“斩风老弟是怎么逃脱的?”鸣一搭着斩风的肩头,嘿嘿一笑,赞叹道:“老大的手段,实在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居然从二十丈的悬崖,抱着一块木板跳了下去,不但没死,而且几乎毫发无伤,这种胆识,这种勇气,你们谁见过?就凭这个,我就认他做老大。”“啊!”七人忍不住惊呼了起来,震惊的目光扫落在斩风身上,又转头望了望鸣一,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斩风最为沉静,这种名声对他而言,早已起不了任何作用,但也没有打扰鸣一说故事的兴致。“我亲眼看着他往下跳,当时心差一点没跳出来,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还一点事也没有。”泰裕满脸敬意地站了起来,朝斩风拱了拱手,赞道:“佩服,佩服,刚才就在想斩风兄弟不同凡响,如今更是佩服,看来,我们刑察司要多一员悍将了。”“没甚么,只不过是不怕死而已,没甚么真本事。”斩风见众人的眼中都有佩服的神色,也站了起来抱了抱拳。“不怕死就是本事。”泰裕转头豪言叫道:“店家,拿酒来,我要敬酒。”“好咧!”店东抱着两坛酒走过来,放在桌上。泰裕拿起一坛塞到斩风手里,自己则拎着另一坛,一掌拍开坛口笑道:“我先饮为敬。”说着,抱着酒坛就往嘴里灌。斩风开始了解这个满脸短须的大汉,虽然行事粗鲁,还有些高傲,却胸怀豪气,并不是势力小人,胸中豪气顿生,二话不说,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去,如长鲸吸水一般,豪迈之极。泰裕猛喝了几口便放下酒坛,见他竟然如此豪饮,更是高兴,不禁竖起拇指大声赞叹道:“好酒量,好样的。”其他七人也是拍桌叫好。斩风放下酒坛,朝泰裕点了点头,以示敬意。旁边的杜成雨,拿着酒坛笑道:“我也敬你。”“没酒了。”斩风指了指酒坛子。众人呆了呆,相视一眼,都仰天大笑起来,一时之间,斩风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迅速窜升。斩风原想告诉七人,客栈里昨天遇的就是青云阁的人,然而想到七人当时的窘迫,话到嘴边,还是吞回了腹中。“老泰,现在怎么办?”鸣一问道。泰裕忽然皱紧了眉头,沉声道:“情况不好办啊!早上突然来了十几个道官,来势汹汹,而且等级很高,一名道君,四名道师,他们来这偏远的小地方,一定是有甚么大事要办。“依我看,他们也是为了青云阁而来,而青云阁又是针对道官的势力,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小小的长山城会有一场火拼。”“既然这样,我们的行动要加快,在他们火拼之前,为大人铺好道路,免得大人怪罪。”“打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店门口。声音十分熟悉,斩风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甩头望去,果然看到那张美丽动人的面孔,雪白的肌肤,红艳艳的樱唇,乌亮的秀发,还有那飘然若仙的气质,不是她,又是谁?“哇,大美人啊!”鸣一不经意地回头扫了一眼,顿时呆若木鸡。泰裕狠狠地敲着他的脑袋,小声喝骂道:“想死呀!没看到她衣袖上有四条金花绣带吗?惹怒了她,小心你的脑袋。“鸣一这才从惊艳之中清醒,细细打量了一番,果然发现流千雪的白色道袍上,有四条金花绣带,吓得吐了吐舌头,小声咕哝道:”这么美的姑娘居然是道师,真是古怪啊!“斩风虽然知道流千雪没有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但见到她还是微微有些紧张,低着头轻轻吐了口气,心道:“只要不使用冥神之眼,她应该无法认出我的身分,何必这么紧张。”流千雪早己经习惯了惊艳的目光,见众人都望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袅袅地向他们走去。鸣一抢先站起来,满脸笑容地问道:“道师大人,我们是刑察司的人,不知你有何吩咐?”泰裕一听这话,都忍不住暗暗地大骂他重色轻友,连自己的身分也毫无顾忌,张口便说。“原来是京城的人。”流千雪灵秀的眸子快速地扫了一眼,嫣然笑道:“我想问一些事情,你们既然不是这里的人,我就不打扰了。”鸣一见倩影在侧,幽香阵阵,不禁有些醉意,拍着胸脯站起来,自告奋勇地道:“我们都是探子,找消息最拿手,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谢谢你,你们知道青云阁吗?”流千雪朝他微微一笑,以示谢意。泰裕等八个相视一笑,道官果然在找青云阁,而这名妙龄道官入世不深,竟然询问陌生人,处事的手法实在太嫩,也不可能找到答案。“听说青云阁就在附近,不如我们陪你一起找吧。”鸣一在美人面前有些忘形,为了表现自己的本事,脑子一热,竟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泰裕听了立即瞪了他一眼,只是鉴于流千雪在场,不便申斥。流千雪笑了,露出一排海贝般的小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谢谢你们,我先走了,有消息请送到官衙去。”斩风正盼她早点离开,听她要走,心中稍安,忽然鸣一又道:“道师大人,不如坐下喝口茶吧。”“好吧!”流千雪见盛情难却,含笑着点了点头,见斩风左侧有空位,便走过去坐下。斩风静静地坐着,还是一脸的冷漠,虽然他不动声色,但独特的气质难以掩藏,很快地便引起了流千雪的注意。只看了一眼,流千雪就感觉到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熟悉的气息,尤其是那股慑心的寒气,似曾相熟,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禁区的经历,刻记在心中的身影,也浮现出来。气质太相似了,难道是他!流千雪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怀疑的目光紧紧锁住斩风的脸,手指摸了摸怀中的雪银面罩,尝试着将两者合一。斩风感觉到她的怀疑,心中大惊,但任何举动都只会增加她的疑心,只能假装不知。“道师大人叫甚么名字?”鸣一笑吟吟地移到她身边坐下。流千雪被他一打岔,思绪又被弄乱了,深深地看了斩风一眼,转头含笑应道:“我姓流,名千雪。”她表现得很平和,没有一丝道官的威势,让人感觉温柔可亲。在场的众人对她都很有好感,不像面对其他道官时那样毕恭毕敬,不敢说错半句话。“流千雪,好名字。”鸣一嘻嘻笑道:“我是刑察司暗探鸣一,这是我的老大斩风。”“斩风!”流千雪再次凝望斩风,与气质一样,名字里也藏着浓浓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与她心中那个冰冷的杀手完全一致,疑心更重了。鸣一发现在她一再凝望斩风,微微一楞,心里嘀咕道:“难道,这美道士看上老大了?”泰裕等人都是探子出身,察言观色的本领极好,很快就察觉到流千雪的异常,相视一笑,与众不同的人果然更加有吸引力。斩风还是淡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惊不躁,流千雪看不出丝毫的异常,渐渐地,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了。“你很像我一个朋友!”流千雪作出最后的尝试。“是嘛!”斩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流千雪凝视着他的眼睛,最终还是失望了,想到自己牵挂着一个男人,白晰的脸染上了一抹红晕,心头却是微微地感到酸楚。鸣一八人面面对觑,没想到,斩风居然对这么美的道官也是如此冷淡,都摇头叹息。鸣一怕她惹恼道:“道师大人,你别理他,他的表情千载不变,都是这个样子。”“哦!”流千雪再次望向斩风,神态和语气都变了,柔声问道:“有甚么不开心的事吗?”斩风淡淡地回应道:“没有。”语气冷淡,流千雪显得有些尴尬,袅袅地站了起来,嫣然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就离开了酒馆。泰裕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道:“这位道师实在太年轻了,而且入世未深,哪有这样找消息的?我看她要白费时间了。”“兄弟,你太冷了,连这么温柔的姑娘,都被你吓跑了。”鸣一满脸羡慕望着门口,道:“这么美的道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是能娶她做老婆,该有多好。”“别作梦了,就凭你一个小探子想娶道师,我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泰裕笑着一拳捶在他的肩上,道:“人家斩风老弟,对着她面不改色,不像你这小子,见到美人就流口水。”鸣一“哎哟”叫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捏紧拳头道:“我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嘿嘿,到了那天,只怕这位道师已经登上仙界了。”“我上仙界找她。”鸣一哈哈一笑,眼角忽然瞥见斩风呆呆地看着门口,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冰人呢?想不到也喜欢看美人。”斩风淡淡地摇了摇头,低头不语。在鸣一的引领下,九人出了长山城,绕了大约二里山路,来到一处山坳,山道将这一片山地分了两节,山道下方是形状整齐的梯田,种满玉米、高粱之类的杂粮,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山道上方是一片草地,草地再往上,就是密不透风的怪林带。“这里就是门,我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虽然表面看上去与普通树林一样,但其实这些树藤都是大门的一部分,只不过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天然的青藤。”鸣一伸手指向了长满青色长藤的一段密林。泰裕仔细地打量了一阵,眉头微皱,赞叹道:“果然十分隐密,如果不是你指出,我还真看不出来呢。”“我先去试试,可惜昨夜只找到从里面打开的方法,没有留意外面怎么开。”鸣一笑着走到林边,伸手向青藤摸去。“哎哟!”巨大的痛楚从掌心传到心头,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白得全无血色,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抱着左手呻吟。“鸣一!”余下八人无不大惊失色,一起涌到了鸣一身边,低头望去,只见他的手上插着十几根青色小刺,又红又肿,像个血馒头,几乎分不出五指和掌心。“我砍开了它。”杜成雨脾气又暴又急,看同伴受了重伤,顿时气得脸色通红,提着钢刀冲向青藤,不加思索地狠狠劈了下来。刀光闪落,青藤中突然射出一团青色的液体,如泉水般喷出几丈,向九人的头顶落去。斩风心急眼快,抱着鸣一向旁边急滚,成功地避开了液体,其他人也纷纷窜逃,只有杜成雨躲避不及,溅得满身都是,可怜这个不到三十岁的汉子满脸乌黑,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小杜!”避过一劫的人们惊魂稍定,忽然望见杜成雨的惨状,顿时吓得心胆俱裂,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斩风把鸣一放在地上,转头望向尸体,眼神透出了浓浓的寒气,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总算是同伴,看着他的死状如此之惨,心头已是不快,想到设陷阱的是青云阁,更不禁为杜成雨的死叫屈。“痛死我了!”鸣一疼得抱着肿大的右掌在地上滚,嘴里不停地发出嚎叫声,汗如泉涌,沾上满头、满身,但他早已顾不上了。“鸣一的伤势要紧,小杜的尸身有毒,不能乱动,先放在这里吧。”泰裕毕竟是领头人,反应较快,先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叹息着望向杜成雨,这份职业的危险度极大,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他。斩风心忧鸣一的伤势,冷冷地问道:“还要找青云阁吗?”泰裕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愕然望着他,沉声道:“小杜因公殉职,死得其所,没甚么好伤心,大人也会优厚抚恤家属,而寻找青云阁是任务,必须完成。“这是我们的职责,即使青云阁把我们杀光,还是会有第二批人来代替我们。”斩风默然了,身为军人之后,军令如山这四句话,是父亲亲口传授的,他一直铭刻在心。想起父亲的教诲,心中怒气渐消,点头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们是自己人,不过,这种事你一定要明白,即使死的是你,我们也是同样的态度,这就是制度。”两年来我行我素,斩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处事方式只适合报仇,而冥皇的重托则需要更多力量,以及有效的管理。而这一切将会建立在制度之上,冲动和拼命,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看来,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一切都不能太着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斩风暗暗地叮嘱自己,也正是从此开始,他对于道官有了更理智的处理方式。正当众人为鸣一的伤势担忧之际,流千雪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山道之上。“道师大人!”泰裕大喜过望,兴奋地迎上去。斩风有点怕见她,那对迷人的眸子,似乎有一种洞穿心腑的力量,不知何时就会察觉他的秘密。在泰裕的陪同下,流千雪欣然地来到了鸣一的身边。看着满脸痛苦的鸣一,她吃了一惊,眼角又扫见不远处的尸身,脸色变得苍白,惊愕地问道:“发生了甚么事?”“请先为他治疗!”虽然不想惹来注意,但斩风还是出言催促她救人。“好!”流千雪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在鸣一身边蹲下,仔细地检查起来。片刻后,她眉头稍展,嘴边流出了一丝笑容,颔首道:“他是中了毒,不过毒性不算太烈,我能治好他,不会有性命危险。”众人一听,都松了口气,紧张的面颊顿时松弛了许多。泰裕转头望去,突然发现斩风拖着杜成雨的双脚向草丛拖去,大惊失色,连声唤道:“快放下,有毒。”“让他入土为安吧!”看到杜成雨的尸体,斩风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只怕也没有人会帮忙收殓,因此心中有一种冲动,想葬了杜成雨。流千雪心地善良,见他的义行心里大为感动,发现他冰冷的面颊下,并不是冰冷的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那个残杀道官的人怎会如此善良?但正是那个银面人舍生救了她。但银面人已经葬身火海,又怎么可能复生呢?也许,只是一个气质相同的人。她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但每次想到银面人,心里却总是有一丝奇妙的牵挂。泰裕六人更是大为感动,虽然是同僚,但毕竟不是亲人,而且尸体又有剧毒,所以没有人敢冒险安葬杜成雨,但看着斩风的举动,心里都感到惭愧。“我帮你。”泰裕再也忍不住,急步走过去想帮忙。“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斩风在山道旁的草地上找到一处凹地,一个人把尸体拖过去埋好,最后还找了一块木牌,插在土堆之上。流千雪的治疗术极为高明,很快就处理好鸣一的伤势,心中担心斩风中毒,立即走了过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没事。”斩风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望着小小的坟堆和木碑,他原本打算用冥引术将杜成雨引到冥界去,但身边有一名道官,所以他放弃了。“让我看看吧!”流千雪没有顾忌男女之别,亲切地抓住了他的手,忽然神情一呆,惊讶地望着斩风。“这手……”“怎么了?”斩风一直担心她能认出自己的身分,却见她抓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还不时地用眼睛瞟自己,像是又察觉到甚么,心中难安,暗暗嘀咕道:“难道她查到了甚么?”流千雪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微笑道:“真是奇怪,居然一点中毒的现象也没有,真是福缘深厚啊!”斩风紧绷的身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软了下来,神情也轻松许多,他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没事就好,鸣一没事吧?”“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大碍。”泰裕走上来拍着斩风的肩头,赞道:“好兄弟,想不到你如此仁义,竟冒着中毒的危险葬了小杜。”“安葬后会舒服一些吧。”斩风望土地上的小木牌,轻轻地呢喃着。“是啊,死有所安,应该是最后的愿望。”流千雪理会似的点点头。泰裕听不懂,茫然地望着两人。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众人抬头一看,发现天空飞来一只白色纸鹤,硕大无比,背上还坐着一名道官,不禁暗暗称奇。这只纸鹤,不是那天的……斩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子,便是他摔下山崖当日出现的驾鹤之人,眼角细细地打量着他,神情却保持着原有的平静。第三章鹰崖会谈“尤牙道师,你怎么来了?”流千雪朝着鹤背上的人嫣然一笑。尤牙跃下鹤背,用怀疑的目光扫了斩风等人一眼,问道:“千雪道师,这些是甚么人?”“他们是刑察司的人。”“哦,原来是京城来的人官差。”尤牙阅历比流千雪要丰富了千倍以上,所以一听就明白,这些人来到长山城必然有目的,因此毫无避忌地问道:“你们是为青云阁而来吗?”泰裕大为后悔,进城之后没有找官衙,就是为了隐藏行踪,刚才鸣一在小酒馆一时说漏了嘴,没想到流千雪的记性这么好,还被尤牙一语道破了目的,顿时感到极为难堪,支吾了半晌才应道:“我们是来查一件杀官的案子,也许是青云阁所为,也许不是。”尤牙看着他微微一笑,傲然道:“你们也用不着隐瞒,我是禁区副总管,知道不少事情,不过你们的事我不管,只要你们别妨碍我们的事就行。”尤牙的语气中傲气十足,完全没有将刑察司放在眼里。斩风冷冷地扫视着那张高傲的脸,心中充满了厌恶。泰裕七人虽然义愤填膺,但道官的地位和力量,并不是他们所能对抗的,只能忍气吞声,默然不语。尤牙不屑地撇了撇嘴,轻笑道:“凭你们这几个?物,只怕连人都见不到,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山,不然后果自负。”泰裕怕激怒尤牙,陪着笑脸抢先道:“是,是,您是道师,地位远远在我们之上,我们绝对不敢坏您的大事。”尤牙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查到了甚么?”泰裕摊开双手苦笑道:“山区太大,林子又深,我们这些人没甚么本事,只能在山中乱窜,所以甚么也没有查到。”尤牙有些失望,不愿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于是看着流千雪问道:“千雪道师,你怎么出来了,不是陪在总管大人的身边处理事情吗?”流千雪嫣然笑道:“没甚么事可做,所以我出来看看,不会妨碍你们。”尤牙沉声道:“青云阁素来与我们为敌,这些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随时都会暗算我们,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你的阅历太浅,还是小心为上,快点回去吧,我先走一步。”说罢,驾着纸鹤扬风而去。目送身影消失,泰裕等人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斩风依然冷眼相向,与流千雪相比,这些道官都显得傲慢无礼,一副天下唯我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感到深深的不悦,何况是他。流千雪感觉异常的气氛,微微一叹,歉然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匆匆地离去了。只有望着她,斩风心中对道官的怨恨,才能得到稍稍的缓解,心中的冷漠也减弱了一些,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有些迷惘,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见她,因为他不愿意看见报仇欲望被弱化。泰裕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下被道官猜疑,必须加快速度把事情办完,否则一旦道官向青云阁发起了进攻,刑察司就再也没有下手的地方了。然而,望着进无可进的密林,却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如今明知大门在此,却不能进去,实在是窝囊。”由于死了一个同僚,几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张谷捶着地面,满脸忿恨地叫道:“不如放火烧了这片林子,看他们还出不出来。”“不行,树林太密,一旦着火会迅速扩张,我们无法控制,而且不但冒犯了青云阁,还会引起道官的注意,百害而无一利。”泰裕担心青云阁把他们也当成了敌人,而己方却要抢先会见青云阁,所有的埋伏,都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也许还会有人像杜成雨一样客死异乡。鱼源怒气冲冲地道:“不放火,我们迟早都会像小杜一样死于非命,这片该死的林子,不如劈开条路进去。”泰裕默然地望着情绪突然高涨的手下,心中不安,他们都看到可以预见的危险,因此被震慑了,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愤怒而又担心,只是这些年的暗探生涯,他不止一次地经历危险。何况现在身负重责,更不容许他有任何情绪化的举动。“只有这一个入口吗?”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鸣一问道。“不知道,不过即使有其他的入口,一定也布置了其他的埋伏,结果只怕还是一样。”鸣一心有余悸地望着青藤,手虽然在慢慢地消肿,但却依然很痛。泰裕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沉吟道:“本以为只是小事一件,没想到道官在这个时候出现,完全打乱了我们的部署,问题是,我要抢他们之前见到藏剑,所以青云阁的一切布置,都会对我们造成严重的威胁,大家要小心啊!”鱼源道:“不如回凌关去见大人,事情发生突变,也许大人有别的打算。”泰裕也觉得事态严重,需要上级的指挥才能更好的行动,然而无功而返,恐怕会受到责罚,因此有些犹豫。“老泰,刑察司到底是不是衙门?”斩风一直都不明白,刑察司为甚么寻找青云阁,只知道刑察司是密探一类的机构,事到如今,也不能不问了。“刑察司是密探机构,专门打听消息,现任掌判是左明大人的妹婿冬浩之,所以我们算是左明大人的嫡系势力。”“是他!”斩风听到左明这个名字微微一楞,当时风氏一门在位的时候,左明凭借着家族势力,年纪轻轻就登上了相位,名动四海,权倾一时,是当时最杰出的人物,而且多次前去风家拜访。因此,少年时的斩风曾经多次见过左明,脑海中依然能想起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权臣。“我们是左明一派吗?”“不错,我们为左大人效劳,希望助左大人夺回失去的势力。”斩风暗暗嘀咕:“原来刑察司是左明的势力,看来我的选择没错。”泰裕见他站着发呆,以为他不明白,继续解释道:“你不在京城,也许不清楚,现在朱雀国内掌权的分别有三股势力。道官势力的领袖道仙戟布、旧势力的领袖左明大人,还有一个是在将军中地位最崇高的镇北将军蓝耀。“其中以戟布的道官势力最盛,左大人次之,蓝耀只能影响一半军力,势力最小,再加上在野的四大叛党,朱雀国内的势力划分大至如此。”经过一番分析,斩风完全明白了朱雀内的势力分布,这对他的计画很重要,要为冥界建立立足点十分困难,如何运作,将会是其中的关键。冥门大界在道官势力强盛的朱雀国境内,而且还被划入了禁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借别的势力赶走道官,使禁区脱离道官的控制,才能让冥人从容地出入人界,而左明也许正是最好的人选,如果能帮他击退道官,也就等于是在帮自己。想到此处,他终于决定了,左明掌握中的刑察司,将是他的第一个落脚点。斩风转头望着满脸失望的同僚,心道:“如果要顺利进入,眼前的问题就一定要解决,然而左明要找青云阁干甚么呢?他既然没有通知道官,也就是说与道官之间并没有联系。”难道是左明想吸纳青云阁的势力,与道官的势力抗冲?“这个鬼地方,还是早点离开吧。”鸣一虽然想立功,但吃了一次大亏,还差点丢了小命,现在只想着尽快把事情办好,摆脱这个危险重重的小山城。他的话无疑代表了其他几个人的心声,这次夹在逆党和道官之间,要找到平衡点却又不得罪两方,难度极大,他们宁愿光明正大的应战,也不愿意在情况不明的环境之中工作。当然,最主要的威胁还是来自于道官,一旦让他们知道刑察司与青云阁暗通,从此都没好日子过。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唠叨,坚不透风的树林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并不是在下方,而是在三丈高的树冠下层,随之而来的,却是令泰裕等人瞠目结舌的箭雨。黑色的羽箭带着强大的破空之声,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罩向八人。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措手不及的人们根本无从反应,眼见锐利的箭尖扑面而来,只能闭着眼睛等死。就在此时,天空又洒下了另一场雨,迷迷蒙蒙,如梦似幻,仿佛凄美动人的春雨突然而至,紧张的气氛,在这烟雨蒙胧之中化去了。然而,在烟雨的边缘,两声惨叫还是破坏了完美的画面,黄弹和姚平乐离斩风太远,来不及躲入烟雨的扇形攻击面中,因此无法躲过致命的攻击,身中数箭,双双倒地身亡。“黄弹!姚平乐!”望着被射成刺猥的两名手下,泰裕的眼睛染满血丝,红得像火烧,紧咬着的牙齿,发出了嘶嘶的磨擦声。挡在他们之间的正是斩风,虽然烟雨可以进行大范围的攻击,但是距离有限,望着横死的同僚,他满腹怒火。泰裕站着发呆,长长地吸了口气,忽然冲向树林。“老泰别去。”鸣一惊得大叫。泰裕没有理会,径自奔至林边,朝着树冠的开口高声嚷道:“刑察司司察泰裕,奉左明左大人之命,有事求见藏剑阁主。”林子中的确有人监视,从杜成雨身亡到尤牙离开,一直有人在通道上方的孔内监视,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一直都以为斩风等八人是道官派来的探子,害怕他们找到打开入口的方法,然后发起大规模进攻,此时听了这番话都露出惊讶之色,纷纷转头盯着主持大局的副阁主邢古。邢古也是大吃一惊,此时才知道这群人不是道官派来,心中有些后悔,暗暗沉思了片刻,立即穿过长长的林间通道,又钻过几个林子,来到了巨齿山西侧的一段山壁上,一座借着山洞为主体而修建的大寨就藏在这里。外面有藏密的树林遮掩,无论是从上还是从外都看不到寨子,此处正是当日斩风发现青烟的地方。寨中大厅内,藏剑、弓弛和柳星等人正在坐着闲聊,见邢古匆匆赶到,都有些惊讶。“老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邢古皱着眉头禀道:“阁主,事情有些变化,所以特来禀告。”藏剑脸色一沉,催问道:“出了甚么事?”“昨天晚上吵着要住客栈的那群人,原来是刑察司的探子,他们想求见阁主,今天找到了林口,说是有要事商议。”“刑察司!”弓弛笑了笑,转头朝藏剑道:“想不到左明居然也插上一腿,看来小小的长山城大受瞩目呀!”“刑察司?”藏剑皱着眉头,转头望向着柳星。“刑察司是朝中的小衙门,衙门虽小,但权力不小,算是皇家暗探,专察官员;掌握了这个小衙门就是权势的象征,如果真是刑察司派来的探子,说明与道官无关。“因为刑察司现在掌握在左明手里,左明与道仙戟布虽然都是权臣,但他被戟布排挤,失去了不少权势,不可能合作。”“原来如此!”藏剑想了想又问道:“刑察司想见我似乎有些古怪,莫非这里面有诈?”邢古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像,他们曾在西南的入口处与道官相遇,明明知道入口,却没有告诉道官,可见他们别有私心。”柳星站了起来,侃侃而道:“藏剑阁主,依我看不必太担心。”“柳老有何高见?”“如今虽然道官得势,但权力分为三系,道官一系,军队一系,还有旧的官员一系,左明在道官没有得势之前,是权倾一时的厉害角色,只因老皇帝逝世,加上道官的崛起,这才被迫放出了权力,但他现在还是旧官体系的代表人物,手中依然有些权力,绝不甘于在道官的势力之下生存,拉拢我们去对付道官,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藏剑若有所悟,点头道:“柳老的才识果然不凡,我以为道官已经控制了朱雀朝廷,没想到其中还有派系之分。”“自从风氏一族消失之后,军队一系有大半落入了道官的手中,余下的小半都是守在偏远边界的军队,所以左明打我们的主意,未必是要对付我们,对他而言,我们这些与道官为敌的人只是他的助力,而不是敌人。”藏剑微微一楞,沉吟片刻,又问:“难道,他想与我们联手对抗道官?”“正如邢副阁主所说,既然他们没有通知道官,一定是另有所图,依我看可以见一见。”藏剑点了点头,沉吟道:“只要对青云阁有利,当然可以见面,只是现在情况危险,总寨位置必须保密,绝对不能在这里见他们。”邢古提议道:“不如去鹰嘴崖,那里有间小屋,可以用来谈事情,而且那两个小子都去过鹰嘴崖,所以那里是最好的地方。”藏剑点头道:“老邢,这事你去办,要让他们无所准备,这样才安全。”“是。”初夜时分,鹰嘴崖前明月高挂,银白色的月亮,皎皎地洒在清冷的山口上,泛起粼粼白光,映衬着夜的寒凉。山风卷起,呼呼的风声仿佛是山岭在咆哮,张扬着它的神秘和清冷。通往鹰嘴崖的羊肠小道上,一群身影披着月光静静走着,所表现出来的低沉,与四周的环境相互辉映,添上了一丝肃杀的气氛。经过了邢古的道歉以及泰裕的劝说,众人的愤怒被转嫁到道官的头上,毕竟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起。邢古望着六个身影,心中十分歉疚,毕竟青云阁和刑察司没有任何恩怨,却因为道官的出现,而使对方失去了三个人。“不必介意,他们因公殉职,死得其所。”泰裕在伤感中有些宽慰。斩风死过一次,也知道转生堂的存在,对于生死看得更透彻,因此并没有太伤感,只是觉得可惜。踏上山崖,只见石屋内外灯火通明,十几名彪形大汉举着火把站在门口,山风呼呼,吹得火苗乱闪。“原来这里就是青云阁的牢狱所在,的确与众不同。”泰裕走到崖边探头看了一眼,山下一片漆黑,阴森森、凄冷冷,顿时觉得心跳加速,目眩眼晕,赞叹道:“你们两个居然都能平安离开,真是奇迹呀。”“是啊!”藏剑走出小屋,望着斩风淡淡一笑,道:“他们是头一批从我的牢洞中逃走的人,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泰裕借着火光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气宇轩昂,长相不凡,隐隐有一方霸者的威势,知道他必然就是青云阁的头号人物藏剑,恭敬地行了一礼,正色道:“我是刑察司司察泰裕,奉我们冬大人之命,特来拜会阁主。”藏剑淡淡扫视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动他的身后,最后落在斩风身上,昨夜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紧张的局面记忆犹新,对于他的身分也依然有所顾忌,问:“你到底是甚么身分?”泰裕见藏剑没有理他,却先问起了斩风的身分,大为惊讶,插嘴道:“他是刑察司的人,阁主有问题吗?”“真是刑察司的人?”带有强烈压迫感的眼神,紧紧地锁在斩风的眼睛上。“是!”情况与昨夜大不一样,所以斩风没有还以颜色,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藏剑笑道:“小小的刑察司暗探竟敢动手打道官,我倒是头一次见到,你的胆子不小啊!”“打……打道官!”泰裕和鸣一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要打我,我就相陪,合情合理,何况今天三位同僚死在这里,这笔债迟早要还。”斩风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反而语带双关,似乎是在暗指藏剑必须为今日的事负责。藏剑看了看邢古,淡淡一笑,便不再追问。鸣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惊问道:“兄弟,你真的动手打了道官?”斩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悬崖,淡淡地道:“连悬崖我都敢跳,何况是那种小事。”“悬崖!”这一次的惊呼,来自藏剑和青云阁的弟子,直到此时,他们才真正明白斩风如何摆脱牢狱,每个人都知道山洞到地面有多高,任谁也不会想到用跳崖来逃脱关押。但斩风却是活生生的例子,这种情况闻所未闻,着实令他们的心灵为之震撼。斩风不喜欢这种受人注意的感觉,所以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是一阵阵的乱鼓声,激荡着他的胸怀。过了很久藏剑才从惊愕中清醒,深深地看着他。这个青年的一言一行,无不出人意表,就连他的来历和身分也是疑云重重,怀疑不但没有因为刑察司暗探的出现而减少,反而更强烈了。斩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睁开眼睛,立时接触到藏剑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似乎是要看透心扉的眼光,于是用淡漠的目光回望着他。“阁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泰裕率先打破了僵局。“请进屋说。”藏剑不想再与斩风争斗,收回目光,转身向石屋走去。“谢阁主。”泰裕拱了拱手,带着七人随他进入石屋。石屋四四方方,内部摆设很简单,由于山上很冷,因此中央放着一个铁制的火炉,火炉左侧是一张桌子,右侧贴着墙壁有两张床,其他的空间还放着一些器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不知道刑察司找我,有甚么事?”藏剑开门见山地问道。泰裕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道:“左明大人知道阁主是当世英雄,想亲自会一会阁主,不知阁主意下如何。”藏剑暗暗点头,赞叹着柳星的猜测的确没有错。“左大人想见我,莫不是也想围剿我请功?”他有意挑拨了一句。斩风深深地看了藏剑一眼,从藏剑的身上,他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口才和谈判能力是最欠缺的,但这都是性格使然,一时间也无法改变。泰裕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我们绝对没有与青云阁对敌的意思,否则我们早就通知道官了,何必跑这么远,如今左大人已到山外的凌关,正等着我们的消息,只要阁主定下时间、地点,大人便立即上山。”藏剑微微有些吃惊,左明的行动居然如此迅捷,可见他胸有成竹,似乎早就料到刑察司的人能找到自己,而且可以成功的安排会面。然而,他的心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疑惑,脸色一沉,问道:“是谁告诉你们青云阁在长山城的?”泰裕面有难色,犹豫了半晌,为难地说道:“消息是左大人自己得到的,后来给了我们,所以我们不清楚是甚么人传递的消息,只听说是有人密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藏剑的耳中却如同雷滚九天,惊澜万丈,整个人被震了起来,原本冷傲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嘎吱作响,眼神中除了冷意,还有杀意和愤怒。他一直觉得青云阁里都是忠肝义胆的兄弟,一起与道官势力进行对抗,这一消息无疑是对这种信任感最强烈的冲击,怎能不感到心寒和沮丧。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意从心底涌出,站着发楞了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座的人见他神色极冷,都噤若寒蝉,青云阁的弟子更是感到担心,却没有人敢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风声从崖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紧接着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屋子,惊慌失措地叫道:“阁主,大事不好了,一名道官坐着纸鹤闯进了寨子。”藏剑勃然变色,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沉着脸喝问道:“说清楚一点!”这名弟子边喘边道:“一名道官突然从天而降,还用火把把寨外的树林点着了,后来那道官守在火边,不少救火的人被他打伤。”“该死的道官!”藏剑的心情原本就不悦,一听总寨被攻,怒火像火山般喷了出来,脸气得通红,咆哮着吼了一声,烈风似地冲了出去,跳上门外的马,扬鞭就走。“阁主,等等我!”邢古也急急忙忙奔出了小屋,一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直到两人消失,人们才反应过来,青云阁的弟子除了两个留守之外,其他的也都急忙地往总寨赶去,只有两名弟子留守。泰裕等人遇到这种变故,不禁面面相觑,大叹运气不佳。斩风拉着一名留下的青云阁弟子,小声问道:“总寨在哪里?”青云阁弟子惊魂未定,随口应道:“小石山。”斩风猛地想起那一束淡淡的青烟,心中暗道:“果然在那里,那段山壁面向西侧,不会有人经过,的确十分隐蔽。”青云阁弟子忽然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吓得面如土色,呆呆地看着他,一脸哀求。“放心吧,我不会乱说。”泰裕神色十分凝重,看了众人一眼,问道:“道官总于找到了青云阁的总寨,火拼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斩风朝他点头示意,然后走出了屋子,望着漆黑的山路摇了摇头,又回到屋中。“等!”目光霎时聚凝在了斩风的身上。斩风已经连载很长时间了,谢谢小荷对斩风的支持。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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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现在就好。”少年看了看地面,然后弯腰捡了起来一块尖棱的石头。冥皇被他的举动引发了好奇心,看了看他手上的石头,又看了看他,摇头道:“这东西对付我是没有用的。”少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石头,伸出左手把石头最尖棱的一角朝上,然后猛地一咬牙,竟将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腥红的血液顿时迸了出来,很快便血流如注。“啊!”在场的人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由自主地惊呼了起来,就连冥皇也不例外,内心同样承受无比强烈的震撼,心里冒出了一种想法。“这个少年的前途无可限量!”少年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额上的鲜血沿着脸颊从下淌,一直滴到地面。由于头上的巨痛,他早已汗流浃背,身上除了汗水就是血水,把一件破烂的衣服染得又红又湿。然而痛楚并不是毫无意义,剧烈的痛楚控制了身躯的颤抖,使他可以如常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把沾着鲜血的石头扔在地上,然后踏前一步,直直地看着冥皇。“再来一次!”少年的语气依然很无礼。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计较他的无礼了。因为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坚毅,让他们同样感到热血沸腾,在这个崇尚力量的冥界之中,永不服输的坚毅也是他们追求的目标之一,看着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高尚的品性,心里萌发了一阵喜悦,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冥皇大人,请您答应他的要求。”十一名冥界的精英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着冥皇躬身行礼,虽然冥皇有权力拒绝挑战,但他们都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少年对冥界感到失望。看着血流满面的少年,冥皇打心眼里喜欢,这种人才是最适合在冥界居住的,这些年穿过通道来到冥界的人中,虽然也有少数良才,但与面前这位少年一比便有凤雀之别,相差太远。他转头看了看满脸敬意的属下,这些实力仅次于他的紫级冥帅,大都已经年过百岁。唯一的年轻人只有穿着黑袍的断戈,但他也超过三十岁了,对于平均二百年的冥寿来说,虽然并不长,但冥皇能够深刻的了解到冥界出现了断层,如果没有后续的力量,不久之后,冥界就会变成一个虚无死寂的世界,永无翻身之日。心中的不安,使他更加看重这位冷漠的少年,至少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些许的希望。“少年人,站好了。”“来吧!”少年脸上的鲜血依然在流着,血珠沿着眼睫毛一滴滴地往下落,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经忘记了如何改变自己的表情,但心中所想还是从他的眼神流露了出来。除了兴奋,还有无畏。冥皇的眼睛,再次变成了如冥日一样美丽的蓝色,蓝得让人感到幽深,蓝得让人感到冷峻,蓝得让人仿佛置身于无边无尽的寒冰之狱。少年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渍,让自己更真实的看到美丽而又可怕的蓝色,一触之际,幽黑色瞳孔微微一缩,身子也稍稍颤了一下,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并且用他那对充满杀气和冷意的双眼凝视艳丽的蓝色。冥皇的表情很严肃,就像是面对一场公平公正的较量,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弱小而留有任何情面。冥皇被蓝色夺占的双目,慢慢地变幻着。浅蓝,深蓝,天空蓝,海水蓝,碧蓝,幽蓝,似乎所有的蓝色都曾停留在眼睛之中,释放着耀目的光芒。少年再次咬紧了牙关,虽然已经控制了心中的恐惧感,但变幻中的蓝色就像是被一枝神奇的画笔操纵着,不但涂在眼睛上,同样也涂在了他的心灵之上,似乎永远挥之不去。这种茫然空洞的感觉,远比心中的惧意更加可怕,就像是不断地向着空气挥拳,越打越心烦却无法停下来。整个过程异常辛苦,不过少年却丝毫没想过要放弃。少年的毅力让冥皇的心情变得十分愉快,然而他的脑海中却想击败这个少年,因为他希望让少年首先认识到甚么是失败。如果想在冥界之中展示自己,就必须先认识到失败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只有在失败之中成长,才是真正的成长。看到少年的身体再也没有颤抖,十名紫级冥帅都不由点了点头。一个人能这么快从失败中解脱并不容易,更难得的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建立自信,然后再一次正面挑战强大的力量。这是意志和勇气的结合,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此时,这些冥界高手们已经不再把少年当成一个冥界的新人,而是把他当成了同级的对手,甚至期待着与他一战。但不是现在,而是当少年的实力,也像他的心境一样强大的时候。过了很久,冥皇终于收回了‘冥神之眼’,蓝色的锐利目光露出了赞赏,点头道:“你很不错。”“我输了,刚开始我就颤了一下,后面的已经没意义了。”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少年并没有任何的失望和灰心,眼中反而露出无比的斗志,就像是看到了一座想要攀登的高山之后,内心充满了激情。少年的坦荡胸怀使他在冷漠之中多了一份豪气,一种强者应有的豪气,紫级冥帅们都被他挑起了心中的千丈豪情,放声大笑了起来。“好。”冥皇当然不会例外,朝着少年笑道:“还有下次机会。”“嗯!”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又没有完全将感觉表达出来,但这却是进入冥界后的第一次。他抬头看着蓝色的冥日,虽然与‘冥神之眼’有些区别,他却能感受到‘冥神之眼’的力量,就是来自于面前这颗蓝色的太阳。冥皇见他一直凝视着冥日,含笑道:“冥界的太阳是蓝色,与人界的太阳不一样,刚来的人会不习惯。”“和你的眼神一样蓝。”冥皇这才明白他依然在想‘冥神之眼’,不由有些感叹少年的执着。少年转头望着他,问道:“怎样才能得到蓝色太阳的力量?”冥皇楞了一下,因为少年的问题一下就切中了核心。‘冥神之眼’的力量就是来自于这颗蓝色太阳,不禁讶异于少年的心思之快,他犹豫了一阵,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冥”、“神”。“冥与神。”少年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听似毫无意义的词,脑子也随之不停地转动,希望能有办法解读这两个字的奥秘。冥皇再次打量了他一番,这个少年必然是从冥河而来,所以把生前的性格和记忆全部都保留了下来,才会显得如此冷漠。“你为甚么要选择冥界?”少年被他打断思绪,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道:“需要解释吗?”冥皇高兴地笑了起来,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冷漠的少年,点头道:“不错,做事只需要理由,但不需要解释,理由是说给自己听的,解释是说给别人听的,能说服自己就足够了。”一番话使少年的眼神清澈了许多,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他没有再说甚么,转身就想往山下走去。“少年人,你叫甚么名字?”冥皇唤住了他。少年的身子忽然一顿,过了半晌才淡淡地应道:“斩风!”冥皇扫视着身边的属下,眼光最后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吩咐道:“断戈,领他去你的城。”“是。”断戈欠了欠身,身子一晃,就到了斩风的身边。“跟我走。”断戈的声音与斩风一样的冷。斩风一句话也没说,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沿着山路向下走去。目送着斩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冥皇含笑道:“不知道他日后会有甚么发展?希望别浪费了一块好料。”左相丹师含笑道:“冥皇大人,斩风这个少年将来的成就只怕不小。”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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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六名汉子都当他是说反话,眼角扫向客栈之内,发现大堂里坐满了人,谁都不敢进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抬起昏迷的男子后拉马就走,不敢再留。弓弛望着他们的背影哈哈一笑,正想走回客栈,眼角忽然扫到街边的斩风,倏地一楞,随后笑呵呵朝他招了招手,唤道:“原来是小兄弟,进来喝一杯吧!”斩风原本不想答应,但想到他的手下带着兵器,也许可以借用,于是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入了大堂。“是你!”一声惊呼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众人正打量着斩风,被这声大叫惊动,纷纷放下手中酒碗,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发现木斐瞠目结舌地盯着门口,身子僵直,手中的酒也泼洒了出来。斩风赫然发现木斐的身影,神色突然一沉,眼睛又望向藏剑,很快确定两批人是一伙的,心道不妙。“木斐,甚么事大呼小叫?”藏剑冷冷地喝斥木斐。木斐被他一喝回过神来,紧张地指着斩风叫道:“老大,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在林子外打探。”藏剑勃然变色,冰冷如剑的目光落在了斩风身上,冰冷冷地道:“你果然不是山里的人,难怪我没见过,原来是外面来的暗探。”斩风身侧的弓弛不知道山上发生的事,但见藏剑的脸色冷峻,眼神中藏着怒火,知道不会是好事,灵敏的他迅速挡住客栈大门,伸手把大门关好,然后扬声问道:“藏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弓老大,我的手下说他是探子,来打听消息,不过——”藏剑的脸色猝然一变,凝视着木斐喝问道:“你不是说两人都关在鹰嘴崖吗?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我亲自押送两人到鹰嘴崖,之后又绑住手脚,他们绝不可能逃出来。”木斐也感到莫名其妙,刚才的惊呼正是为这事,想到山崖绝壁,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一个被绑住手脚后关押的人,居然大摇大摆地出现,任谁听了都感到诧异。藏剑见大门关上,不着急动手,望着木斐问道:“是不是送饭的人出事了?”木斐摇头道:“两个小子识破了邢老的毒酒,我想教训一下他们,所以这两天没让人送饭,他们不可能利用悬筐爬上来。”藏剑自然清楚鹰嘴崖的地理情况,感到万分诧异,转头又望向斩风,眼光在他破烂的衣服上扫了一下,又想到他从山路的侧崖爬上来,心头忽然跳起一个念头,脸色大变,喃喃地道:“莫非是从鹰嘴崖跳下去?”“跳……下去!”木斐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颤,喉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晃着脑袋道:“下面有近三十丈高,绝不可能?”随着他这声尖叫,所有的青云阁弟子都明白了,一张张惊愕的面孔移向斩风,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那么高,不可能吧?”“一点伤都没有,太古怪了!”弓弛见素来冷傲的藏剑也情不自禁露出惊愕之色,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又问道:“藏剑,没发生甚么事吧?”“没事!”藏剑摇了摇头,转眼凝望着斩风,痛打道官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了调查青云阁的暗探,两者之间十分矛盾,却都发生在面前这名青年的身上,再加上冷漠的气质,脑海不由地产生了各种怀疑。面前惊愕、诧异、怀疑、敌视,斩风还是同样的平静,面对冥皇和仙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这群普通人,心中甚至有些高兴,敌方的重要人物都在这里,只要随便抓住一个,就能换取鸣一的安全,不必辛辛苦苦去找进山的道路。“小兄弟,把事情说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弓弛对斩风依然很有好感,极力劝说他弃暗投明。斩风淡淡地道:“先把我的朋友放出来!”弓弛望向藏剑,等待他的回应。“说!是谁派你来的?”藏剑毫不担心他的反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用他最凌厉的眼神紧盯着斩风,似乎要看透他的心。事到如今,斩风再无顾忌,只是在考虑自己的选择,这群人似乎不是道官一派,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杀意,然而如果用冥术,除了灭口,只怕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掩饰自己的身分。低头想了一阵,他再次抬头回视藏剑,深幽的眸子里散出了浓浓的杀气,回应着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虽然没有一丝言语,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藏剑的傲气,斩风的杀气,一个让人魄飞魂丧,一个让人心惊胆寒,两股强盛的气势在这小小的茶铺中猛烈地相撞,如同两股强大的旋风正相互冲击着,第一次的交锋就在这一瞬间展开了。藏剑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斩风冷漠的表情,冰寒的眼神,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觉面前这个青年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也同样加深了对他身分的顾忌。斩风的神色很凝重,虽然入世不深,然而他也是名门之后,又经历了许多事情,对于危机有一种过人的敏感,很快就发现对方的眼神之中除了冷淡,还有一丝傲气和杀意,似乎把他当成了大敌,心中不由地一震,开始嘀咕了起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人界的社群,不可能有任何的敌人,所以面前的这群人必有所图谋,而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冥人的身分。一?x那,在场的人们都仿佛感觉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坐立不安,仿佛有一种强大的气压正向他们的心境施压,随着气氛越来越凝重,他们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于是纷纷闪到两侧。弓弛站在斩风的身后,看不到他的眼神,然而他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如暴风雪一般的杀气,神色变得越发凝重,然而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斩风对付道官的场面,心中泛起了怀疑。藏剑凝视着斩风,心里却在暗暗吃惊,对方如此年轻,虽然看不出有甚么实力,而且似乎还显得经验不足的样子,没想到还没动手,对方突然展现出不输于自己的气势。令他最吃惊的,还是斩风释放出来的竟是杀气,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杀气,而是与职业杀手相似的杀气,单是那对杀气腾腾的眼神,便足以震慑对手,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难道,他是杀手!他再一次改变了对斩风的观感,一个拥有如此杀气的青年出现在小小的山城,其中含意不能不让人多加联想。斩风却没有多想,对方的气势虽然逼人,但他所遇过的都是高手,无论是冥皇还是散仙,都是他现在难以超过的关卡,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正如一直穿着的白衣一样,他的心里依然把自己定位是冥界的白级冥武士,从不担心自己会下跌,因为这已是最低点。他表现得很自然,不惊不慌,不急不躁。藏剑越来越不敢小看面前的青年,心头的压力告诉他,这个青年将来会是强大的敌人。在场的人看着这种无声的抟斗,内心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全身都似乎热血沸腾,斗志默默地填充着他们的心灵,就连弓弛和柳星这样阅历丰富的人,也不能幸免。水与火的交织,冰与焰的同生,风与雷的共鸣,潮与瀑的张扬,这仅仅是气势的对抗。第一部第四集劫道修炼第一章阴雾长山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客栈大厅内几乎凝固的气氛,人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心中的激荡都在这几声敲门声中流逝,然而,对于刚才那一场气势的较量却依然记忆犹新,津津乐道。“开门。”粗鲁的叫喊声,再次从门外响起。斩风收起了眼中的杀气,恢复了原有的冷漠,撇头望着大门。藏剑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心里对自己没能用实际的力段战胜对方,微微地感到有一点可惜。“我来。”弓弛朝在场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笑吟吟地打开大门,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眼眸深处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寒光。“怎么这么久?还做不做生意?”一名道官粗鲁地推开弓弛,傲气十足地踏入大堂,见里面聚着数十人,微微一楞,眉尖也挑了起来,喝问道:“这里是在闹甚么?为甚么不开门?是不是在聚众闹事?”斩风瞥了一眼,发现他正是白天见到的五名道官之一,而衣袖上的七条金花绣带,说明了道丞的身分。在场不是青云阁的人,就是沧浪社的人,与道官势力可谓势成水火,因此道官的出现无疑将刚刚消散的斗志燃了起来,纷纷怒目而视,胸中杀机再现,气氛也变得沉重。柳星老谋深算,发觉气氛有些异常,身边的沧浪社弟子蠢蠢欲动,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含笑站了起来,拱手道:“道爷,我们正在拼酒,不晓得您来了,请多包涵,不知您有甚么事要我们效劳?”“是你!”道官没有回应,因为他目光落在了斩风的身上,想起白天所面临的窘迫,心中万分恼火,指着他怒喝道:“这你个混蛋,道佐大人到现在还没醒,道爷我正想抓你,没想到你在这里,嘿嘿,看来,这些人都是你的同党,殴打道官是重罪,严惩不怠。”一番话顿时激怒了所有的人,一个个怒目相视,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杀气腾腾。傲气十足的道官,突然发现所有目光都怀有浓浓的敌意,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退路,赫然见到一名锦衣汉子笑吟吟地挡在门口,明显是要是封死退路。他心里知道情势不妙,又不想灰溜溜地用遁术逃走,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斩风早已不在乎杀不杀一个道官,像这种低等道官,杀多了也解不了心头之恨,他原想抓住青云阁的弟子要胁放人,只是眼下的情势有些复杂。沉吟片刻,他忽然冷眼盯着道丞,地上的黑影也悄悄地移动了。“你要干甚么,难道要造反吗?”由于人太多,到处都是敌视的眼光,道官并没有格外地留意斩风,因为斩风对他而言,只是个不知礼数的浑小子。身影悄然出现在道丞身后。“砰”的一声,道丞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被斩风轻轻一拳击中后脑,立即昏死在地。望着那张冷峻的面孔,大堂内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料到斩风会出手。斩风漠然扫了一眼地上的道丞,然后伸出右手提起他,左手指着藏剑冷冷地道:“我们无仇,这人我帮你解决,算是礼物,如果明天正午之前,不把我朋友送到长山城,别怪我无情。”说罢,拖着道丞的衣领,向着门外走去。大堂内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斩风下手的对象居然是道官,而且手段之快令人咋舌,心里不禁怀疑起他的身分。藏剑终于见到斩风的身手,但刚才一直留意道官,直到斩风打昏道官才有所察觉,心里一紧,因为斩风的手段,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弓弛没有阻拦,目送斩风出门,这个青年再一次地打倒道官,无疑证明了他与道官之间并无联系。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对他下手,何况弓弛的内心一直很欣赏斩风,想把他纳入麾下。过了半晌,人们才回过神,霎时间整个大堂热闹了起来,都在议论著斩风。“那到底是甚么人?”“敢打道官,我看是自己人。”“不对,我看不像。”“……”弓弛拉着藏剑坐下,沉声问道:“老弟,感觉如何?”藏剑想起刚才那番无声的激斗,心中犹有余悸,摇头赞叹道:“这个青年的确是不同凡响,单是那股风暴似的杀气,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就连我们两个也是逊色一筹。”“实力呢?”藏剑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道:“难说,气势与实力不同,气势可能是因一时或一事而成,但力量却是靠累积,依我的估量,他的实力未必太高。“不过,最可怕的,是他似乎与杀气融合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将杀气爆发出来,战斗力必然随之大幅提升,做战时也会奋不顾身地与对手拼命,我们与他搏斗虽然能胜,但恐怕也会是惨胜。”弓弛点头道:“一个人能与杀气融合,如果不是天生,就是遇到了大事,这种人一旦成为敌人,就会誓死对抗。”木斐附和道:“老大,小子这么重的杀气,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凶狠,将来一定是大恶之徒,不如找个机会把他宰了,以免后患。”“说得也有道理。”藏剑身为青云阁主,青云阁的安危自然是头等大事,虽然爱惜人才,也不能不小心行事。弓弛沉吟道:“如果他不是山里的居民,就一定知道道官的势力,知道道官的力量还敢动手殴打道官,说明他并不喜欢道官。”“社主,还有一种可能。”柳星皱着白眉站了起来,神色异常地凝重。“哦!”众人都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柳星脸色凝重地道:“如果他本身就是道官,而且等级在道佐之上,动手打人就不足为奇了。”“啊!”虽然柳星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猜测正确,沧浪社和青云阁的情报,必然落入了道官手里,随之而来的只怕就是大军围剿,因此一言既出,满堂皆惊,人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惊愕地望着他。藏剑是最忧心的一个,青云阁在这片山区花了不少心血,如果被围剿,对青云阁日后的发展有极大的阻碍,甚至全军覆没,因此神色异常的凝重。他眼神阴郁,低着头喃喃地道:“一个青年,会有道佐以上的等级吗?”“如果他真有道官以上的等级身分,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势,就不难解释了,来此的目的也昭然若揭。”弓弛脸色同样凝重,叹了一声,盯着藏剑道:“藏剑老弟,我沧浪社远据海岛,随时可走,可是你的青云阁就在附近,万一有大军来围,只怕会有极大的损失,依我看应该立即撤出城中,免得被困在城里,进退不得。”“嗯,弓老大说得对,山林广阔,可以藏身的地方极多,为保万全,我们暂避一时,如果那小子不是道官,我们再回来也不迟。”藏剑沉重地点了点头,面对生死攸关的境地,他的冷静发挥了效用。“夜鹰团和猛虎堂的两位老大都没到,如果不通知他们,只怕会落入圈套,需要有人留守。”木斐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大哥,我留下。”“你?”藏剑呆了呆,凝视着问道:“你与那个青年见过几次,他会认出你。”。木斐嘿嘿一笑道:“大哥尽管放心,我对这一带很熟悉,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找到逃生之路,我会骑马奔到山口守在那里,只要两位当家一到,我立即引领他们进入林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藏剑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欣喜地道:“好吧,你留下,我再留几个人给你,助你办事。”弓弛含笑道:“藏剑,你的手下果然都是血性汉子,难得啊!”“是啊!木斐从青云阁建立,就跟在我身边,算是青云阁的元老了。”没有甚么比属下的忠诚和勇敢更值得兴奋,因此藏剑笑得很开怀。弓弛转头指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道:“杨淡,你见过砚冰和北翎两位当家,随他一起留下,听木兄弟调遣。”“是。”藏剑又仔细地吩咐了几句,然后率领青云阁和沧浪社的人撤离了长山城,钻入了深山密林之中,只留下一些人守着林道入口,以便随时通报消息。而城中旧有的店铺也照常经营,以便查探城内的消息。斩风并不知道,自己为群豪制造了大麻烦,把道丞扔到城外的密林后,又回到了城中,然而当他路过客栈门前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客栈,居然变得悄然无声,不禁有些惊讶,怀疑道官派人把客栈里的人也抓去了,于是闪身进了客栈。客栈内已是人去楼空,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阴风残留。那么多人去了哪里呢?难道是发生了甚么事情?是不是道官派人把他们抓了起来?还是……种种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最令他担心的,莫过于鸣一的安危,两天不吃不喝已是极限,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只希望自己的威胁能发挥作用。枯坐了一夜,客栈内依然是了无一人,所幸的是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好地方。清晨灿烂的阳光再次洒落小城,为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斩风从客栈里找了一件白衣换上,又戴了一顶农夫常用的草帽,然后来到了打铁铺。打铁铺叮叮咚咚,敲打得正热闹,炉中烈火熊熊,使整个作坊的温度很高,站一阵子衣服就汗湿了。“小哥,你要买甚么?”铁匠正抡着大铁锤打铁,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斩风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铁器,不是农具就是厨具,竟然没有一把兵器,不禁有些诧异,问道:“怎么没有兵器?”“兵器?”赤着上身的铁匠放下大锤,望着他惊讶地问道:“你要兵器干甚么?”“采药时防身。”铁匠笑着点头道:“的确,深山野林里藏着很多猛兽,是该带件兵器,不过现在没有,这样吧,我有现成的铁水,现在就帮你打一把刀,你等一个时辰吧,午时之前一定交货。”斩风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刀,密林根本无法进去,所以只有等待。“官衙对面有个茶铺,你去那里坐一会儿吧,那里风大,凉快。”铁匠好心地劝了一句。斩风看了看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梳洗了一番后,与昨天那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形象大不一样,不担心会被人认出,于是慢慢地走了出去。铁匠见他跨出店门,脸色一变,冷笑了几声,朝着身后的伙计道:“快去禀报老大,这小子果然平安出来了,而且一身光鲜,似乎发了财,一定是把消息卖了出来。”伙计不敢怠慢,扔下手中的钳子,就往外面跑去。官衙门外的空地上有一个小茶摊,摊子不大,只放着几张桌子,用竹竿撑着灰色布幔遮挡阳光,火炉上正烧着山上挑下来的溪水。铺里没有客人,茶铺铺主很热情地招呼斩风坐下,问道:“小哥,你不是城里人吧?我看你也不像是个生意人,怎么会到这小山城来?”“到处走走。”“年轻就是好啊!一个人到处游荡,真是快活。”铺主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去烧水、泡茶了。斩风摘下草帽,抬眼望向官衙,发现门口停了两辆马车,还有几名仆人正往车上搬东西。“吱呀”一声,官衙的大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大门,后面跟着他的家眷,然后坐上马车,依依而别。他们刚刚离开,一名中年道官踏出了官衙的大门,浓眉小眼,圆鼻尖耳,身上穿着玄色的道袍,袖子上绣着五条金色花带,傲气十足地扫视了自己的地盘。他不是别人,居然是昨天被斩风打昏的奉阳道佐。“这么快就恢复,一定是道术的功劳。”斩风忽然有些羡慕,冥武技和冥术中都没有治疗术,虽说冥人崇尚狂攻,但如果有神妙的治疗术,战斗力一定会更强。奉阳道佐的身后又陆续走出了三名青年的道士,衣袖上都有金色绣花带,奉阳道佐与身边的道官嘀咕了几句,然后领着其中三个走进官衙,而剩下的一名灰袍道士指挥着衙役,搬了一个高高的告示板,放在官衙门口的左侧。斩风戴上草帽站了起来,然后走向告示板,想去看看告示上说了些甚么。忽然,街上突然奔来了十几匹快马,一直冲到官衙门口才停下,斩风转头望了一眼,心头骤沉,因为,马上坐着的人全都是道官。坐在第一匹马上的是一名黑髯道士,国字脸,长眉大眼,气宇不凡,衣袖上的七条金丝绣花带更是十分显目,一看就知不是等闲之辈。当斩风的目光转向第二匹马时,他倏地楞住了。因为,坐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禁区中见过的道装少女。那少女一身白色的道裙,胸口四朵金灿灿的小花,嫣红的樱唇微张,明亮的大眼睛异彩闪动,缕缕青丝随风飘散,风姿绰约,美态超然。然而,她眉宇间却藏着一丝愁意,与之前所见的大不一样。是因为掌山的事而来吧?想起禁区的日子,斩风仿佛嗅到了一丝余香。他再往少女的身后望去,赫然发现同来的十几个道官等级都不低,心中又是一震。按理说,他们应该相信我已经葬身火海,难道这次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掌山的事而来,难道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藏剑,想起客栈,心中猛地一动,又想起在掌山时,曾听道官说过四大反抗势力,青云阁、沧浪社、猛虎堂、夜鹰团,而且,认定自己是这四个团伙派去的杀手。青云阁,原来那些人是青云阁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四大谋逆团伙,难道,这群道官是来围剿青云阁的人?抱着满腹的疑问,他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自从在掌山大开杀戒之后,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无谓的杀戮毫无意义,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该下手的时候,他毫不手软。道装少女勒住了马缰,略带幽怨地眼神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秋波如同一阵清风般从斩风脸掠过,没有片刻的停留。年青的灰袍道士见到这么多道官同时出现,大吃一惊,当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道君、四个道师,还有大批等级在他之上的道官,更是异常惊讶。他不敢怠慢,恭敬地走了上来,行了一礼,道:“长山城道丞宋熹,参见道君大人和诸位道官。”黑髯道士傲然地端坐马上,抬眼打量了宋熹片刻,沉声吩咐道:“宋道丞,我带了十七位道官来这小小的山城,是为了办大事,你立即去准备一切。”“十七位!”宋熹吓得吐了吐舌头,道官虽然势力大,却包括了许多道仆和道奴,因为道官的选拔极严,等闲之人无法加入。除了京城的道院之外,普通的大城大约只有百余名道官,如今来了十七名道官,而且等级都很高,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要发生大事。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是甚么大事,竟要劳动道君大人亲自前来?”黑髯道士对于他的过度好奇微微有些不悦,冷冷瞪了他一下,问道:“这里是谁管辖?”“是奉阳道佐,昨日刚刚接任,道君大人稍候,我去请道佐大人来迎接。”宋熹欠了欠身,转身撒腿就往官衙里跑去。过了片刻,宋喜和奉阳急步走出官衙,来到黑髯道士的马前。“新任的长山城城守奉阳,参见道君。”奉阳知道对方的位阶,所以表现得十分恭敬。“我是掌山禁域的总管墨名。”黑髯道士朝他微微点头,指着身后的四名道师介绍道:“这分别是尤牙道师、扶风道师、掖鹤道师,嗯,还有这位是流千雪,同样是道师位阶。”“参见诸位道师。”道官的位阶十分严谨,不亚于冥界的等级制度,所以奉阳同样以最后恭敬的态度一一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恭。“事情重大,我们进去再说。”“是,是。”奉阳连连点头,然后转头吩咐道:“宋熹,快去安排客栈。”奉阳陪着五人进了客厅,先捧上香茶,待安坐之后,含笑问道:“道君大人,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墨名脸色阴沉地道:“有一名杀手闯入禁区,杀死了五十余名道官。”“五……五十!”奉阳吓得身子猛颤,哆嗦着站了起来,两眼发直,冷汗直冒,一张脸白得全无血色。墨名见他如此惊慌,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杀手已被烧死,我这次带人来长山城,是为了找出杀手背后的势力。”流千雪坐在一旁幽幽地叹了一声,死了五十几人,本该是愤怒的事,但她一想到杀手救了自己,心情便有些复杂,尤其是那对蓝色的眼睛,魂牵梦绕,挥之不去。奉阳松了口气,缓缓地坐回原位,心里依然惊魂未定,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惊叹道:“世上居然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击杀五十几名道官,这实在太夸张了吧?”墨名心里暗笑他是井底之蛙,不知世上的奇人很多,五十几名低级道官并不强大,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见墨名威然端坐,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淡淡地道:“不必担心,虽然死了不少人,但都是道徒和道人之类的初级道官,道术不精,又被杀手占了主动,却没有很好的联手合击,因此才招致大败。”奉阳看着他那张沉着冷静的脸,紧张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下来,含笑道:“有禁区总管大人坐镇,卑职自然放心。”“杀手杀人之后,朝着长山的方向奔来,可见指示他的人在这个方向,据报是四大谋逆团伙指使的,所以我亲自带人来查。”“您是说这里有逆党?”奉阳十分惊讶。尤牙冷笑着插嘴道:“这一带山多林深,是藏匿的最好地点,杀手得手之后不出大路,却往这个方向走,可见他们早有安排,如今杀手没有回报,消息又被我封锁,那些逆党一定还在等消息,可以趁此机会一网打尽。”“我们五位道官,愿听候道君大人的调遣。”墨名脸色一沉,阴声喝道:“你记住了,杀手之事是内部机密,不许泄漏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会造成道官威信的丧失,如果外面有任何传闻,由你负责。”“是。”奉阳完成被墨名的气势镇慑了,唯唯诺诺,不敢有半点不从。墨名不再多言,问了长山的情况和地势之后,开始设定搜捕计画。城门口,一个身影慢吞吞地向城中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鸣一,手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傻笑,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地唠叨着甚么。“鸣一!”一声叫惊醒了他,抬头一看,斩风正站在他的面前,不禁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他,兴奋地大笑道:“老大,你果然没事了,见到你真好,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从那么高跳下,如今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正在想办法救你,想不到你成功逃脱了。”斩风正等得心焦,没想到刚走近城门口就遇上了鸣一,不由得兴奋莫名。鸣一比他更为高兴,笑道:“昨夜有个小子想把我弄出来,我把绳子缠在手脚上,然后打了个活结,一扯就开,等他把我放在马上运下山时,我趁机把他打昏,之后就逃了出来。”斩风点点头,得知鸣一安全后,长山城似乎已没有停留的价值了,问道:“你还要继续找青云阁吗?”鸣一拍着空瘪的小腹笑道:“兄弟,我饿了两天,只灌了一肚子水,现在手软、脚软,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好吧。”斩风见他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脸色憔悴,的确甚么事也做不了,抬头看了一眼,瞥见前方有一间小酒馆,于是扶着他走去。酒馆夹在肉铺和野货铺之间,门口不大,用木棍挑着一幅酒幌,迎风招展。踏入店中,里面只有六张方桌,店东既是掌柜又是伙计,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了上去。“客倌,您请坐。”两人刚想坐,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鸣一!”鸣一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也有人认识他,猛地一呆,转头望向屋角,发现屋角有七名食客,围着两张方桌坐着。再细看,发现七人竟是自己的同僚,脸色微变,万分惊愕地问道:“老泰,你们怎么也来了?”斩风抬眼望去,忽然发现,这七个人正是昨天晚上,在客栈外被打得抱头鼠窜的人,这才知道他们是鸣一的同僚。老泰没有了昨夜的骄气,亲切地朝着鸣一招了招手,笑道:“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我们正四处找你呢!”“老泰,你们七个不是在都城办事吗?”鸣一笑嘻嘻地拉着斩风走了过去,在旁边的一张空桌旁坐下。老泰见有外人在场,没有回应,眼角瞥了一眼斩风,并没有认出他是昨夜惊马的人,只是觉得这个青年脸色冷淡,隐隐有一种压人的气势,皱着眉头问道:“鸣一,他是甚么人?”鸣一亲密地搭着斩风的肩头笑道:“他是我兄弟,叫斩风,这两天他一直在帮我找青云阁的总寨,吃了不少苦,我正打算把他带去见头儿,给他安排个职位。”“可靠吗?”老泰眯着眼睛,又打量了斩风一番。鸣一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重重地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地道:“我鸣一虽然朋友多,可从来不认兄弟,这是我头一个兄弟,而且我认他作老大。”老泰有些愕然,自从鸣一进入刑察司之后,还没有见他这么认真。“既然如此,就留他下来吧,现在吃这行饭不容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第二章密探身分斩风见他对鸣一倒是慈眉善目,不像昨夜那样张狂,观感稍稍改善了一些,便默默地在鸣一身边坐下。鸣一指着在座的七人介绍了一番,七人分别是泰裕、姚平乐、杜成雨、黄弹、张谷、张青、鱼源,这七个人都是刑察司的暗探,带头的泰裕是司察,是鸣一等人的直属上司,虽然笑脸吟吟,但说话却还是上级对下级的语气。斩风见七人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就移开了,知道他们还看不上自己,心中暗暗嘀咕,虽然在长山耽误了一段时间,但目前的第一目标,依然是找到最合适身分,方便日后的计画,道官虽然是最舒服的位置,然而家仇太深,与道官相处,只怕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难免坏事。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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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初入青龙青龙国,一个拥有辽阔土地的东方大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庞大的国度,雄峻的高山如春笋般耸立,汹涌奔流的大河一条条,妆点着青龙的国土。悠长美丽的海岸,一望无际的大海,与那迷人的旭日交相辉映。大地上,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城镇。为了躲避随时可能出现的散仙,斩风带着流千雪和幽儿,沿着龙山北面的一处无人区域进入青龙国。离开故国之际,斩风忍不住回头多望了几眼。那里有着太多回忆,无论是喜是忧,是悲是愁,如今要离开家园,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度,而且这一生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朱雀,心里难免感慨。敌人实在太强大了,三位散仙合力追捕,五百年以来不曾发生过的事,这种特殊的待遇,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遇上。然而,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应付,被迫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国度,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轻风拂来,吹起了丝一般的长发,流千雪伸出左手拨了拨,抬眼深情凝望着心上人,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我们要走了!”斩风转头看了看依在身侧的流千雪,心里又涌起一阵幸福感,能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倾心相爱,结伴而行,任何忧愁都豁然而解。流千雪忽然幽幽一叹,喃喃地道:“希望还能回家。”斩风轻轻拥着香肩,坚定地道:“一定,我们一定还能回来,一起平安地回来。”流千雪的眼眶湿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了半天,还是落了下来。选择了爱情,就等於选择了一条困难而又艰辛的道路,但她一点也不后悔。“风哥哥!我们要上路了吗?”两人回头望去,幽儿手捧着一束鲜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一丝愁意,使得微带伤感与酸涩的气氛为之一变。“嗯!我们现在就上路。”“好啊!回家罗!”幽儿娇笑着举起双臂,抱着鲜花在花丛中跳起舞来,样子可爱极了。家!斩风突然陷入了沉思,这个名辞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流千雪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着天空,也在回想被烧毁的古树小镇。“走吧!我们快走吧!”离家太久,幽儿的确有些思乡心切,扔下手里的花束,拉着两人用力地向前拽去。“阿雪,别担心,我们会回来的。”“我相信你。”流千雪还以深情的微笑。翻过山峰,他们踏上了青龙城的国土。三个人没有走大路,这倒不是因为害怕什么,只是流千雪和幽儿都很喜欢幽静的山林,斩风自然无所谓,於是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上便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漫步丛林,与天地浑然一体,感觉的确很舒服,唯一麻烦的就是很难找到吃住的地方。在山林中过了一夜,他们逐渐深入青龙城云丝省的地界。正走着,远方隐约传来一声惨叫,打破了宁静和谐的气氛。“那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叫吗?”流千雪赫然止步,惊愕地望向斩风。“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别动,小心野兽。”话音刚落,斩风已化入影子,悄悄地从地面上滑动。向东北方走了大约百丈,一个山谷出现在他的面前,山谷的另一侧是一排更高的山峰,云雾环绕山岭,巍峨雄壮。山谷内是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离远看去一片暗绿,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特别的事物。斩风找了一处突出的山崖,站在崖边朝下张望,除了石就是树,并没有任何发现。等了片刻,见四周平静,他正想转身回去,耳边忽然又隐约传来叫声,这时才发现原来是山谷的回音,根本无法找到声音真正传来的地方。流千雪和幽儿见他迟迟不回,都有些担心,因而结伴来到山崖边,见他站着沉思,都感到好奇。“风!怎么了?”“的确有人在叫,不过那是山谷的回音,位置根本无法判断。”流千雪四处张望了片刻,眉尖微蹙,道:“风!这么大的地方可不好找。”“可叫声那么惨,一定有事发生。”幽儿瞪大眼睛盯着两人。斩风一看就知道她的好奇心又作崇了,摇了摇头道:“上路吧。”“真的不管了?”斩风无奈地望着山谷,道:“找不到位置,事情也没有办法插手。”这次青龙之行,除了避开散仙的追捕之外,还要与朋友们会合,收集异术,查明幽儿的力量之谜,更须全力的修炼冥术,使自己有能力对抗仙界的追捕,因此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卷入任何事件,免得被散仙找到行踪,也免得幽儿和流千雪卷入危险。性慈心软的流千雪不安地看了看谷中密林,叫声凄惨,至今还萦绕在耳边,觉得一定有大事发生,很想去看看,若是有人遇险也能帮一帮。但斩风的想法她很清楚,所下的决定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去看看吗?说不定有人需要我们帮忙呢!”幽儿的眼睛一直盯着谷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有斩风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甚至还想多找点麻烦,看着斩风痛快地击败对手是她最喜欢的场面。流千雪朝斩风吐了吐舌头,接着嫣然一笑,像是在说“不关我的事”。面对两朵可爱的解语花,斩风只有无奈摇头,伸手摸了摸幽儿的脑袋,温和地道:“想去就去看看。”“嘻嘻!风哥哥真好!”幽儿笑嘻嘻地黏在他身上。“反正我们都不知道路怎么走,就当是寻路吧。”流千雪抿嘴一笑,调侃道:“你就知道疼她,把她宠坏了看你怎么办!”幽儿吐了吐舌头,又做了鬼脸,挽着斩风手臂俏声笑道:“我是最最最听话的,尤其是风哥哥的话,宠了也不会变坏。”忽然,风中又送来一声惨叫,但这一次山谷的回音却无法掩盖位置,声音就来自於山谷的另一侧。幽儿催促道:“又出事了,我们快下去吧!”“奇怪!”斩风若有深意地扫视着山谷,声音并不相同,说明受害不止一人,然而这茫茫的野林之中,连路都不见,似乎不应该有太多人出现,除非有什么特定的事件发生。难道是猎人遇害了?还是什么逃到此处?“风,我们走,一定出事了!”流千雪忧心忡忡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你们小心!”斩风从背上摘下长刀,轻松的神色突然绷紧,温和的眼神也恢复了冰冷,回头看了看两女,然后沿着一处较缓的坡地向谷中走去。流千雪和幽儿手牵着手,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还是感到很害怕。山下的林子很普通,鸟语花香,树木茂盛,地上长着蔓?,并不好走,有时更需要斩风挥刀劈开道路。看着这样的环境,他更是惊讶,从植物的状况来看,谷里并没有人走动,否则不会连小径的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声音并非来自谷底。“别动,我上去看看。”“嗯!”斩风爬上树梢,站在上面朝四周的山峰望了一圈,距离太远,看不到人影晃动。突然,空气中又传来一阵呼喝声,似是有人在叫唤着什么,只是声音不够响,因此听得很模糊。斩风神色一凝,眼光锁定在不远处一座较矮的山边,虽然有回音骚扰,但距离近了,声音也能分清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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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斩我是千年的幽灵一族,守护着那个神秘的古堡,当与那千年的“武者”相对的一瞬间,古堡种在我身体里的结界轰然而暴.从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我一直是幽灵古堡的仆人,即使我有超越幽灵族的能力,但却永远打不破那个古老的封印,当斩天剑高高举起之时我的身体里突然冲出一股熟悉的暖流向着那千年的“武者”汹涌而去......我与幽灵古堡之间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与那千年的“武者”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在这个守护的角色中我又占着怎样重要的地位呢?很久以前,在一座城市里,有一座神秘有阴森森的古堡,早上有很多人来观看,但可怕的是一旦夜晚有人进去就会神秘失踪,不再出来……有一位探险家,十分好奇,于是就在人身上邦上了一根绳子,让人进去,但进去不久古堡里就闪出一道蓝光,过了好长时间,探险家发现都没动静,于是就拉了绳索,发现绳子断了。但这位探险家人不放弃,又邦了金属打造的锁链,但结果仍和以前一样,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决定自己进去看看,于是就拿我是千年的幽灵一族,守护着那个神秘的古堡,当与那千年的“武者”相对的一瞬间,古着摄像机进去了,一开始摄像机还能拍出东西,可后来又闪出了那道蓝光,摄像机就平白无故地发出“吱吱”的声音,最后摄像机就看不到画面了,也不见这名探险家出来……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有一个7岁的小姑娘因为迷了路就进了这座古堡,当她进来后,突然闪出一道蓝光……50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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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不断的羁绊眼眸里含着泪,心里面埋着伤,只因那该死的羁绊。——题记如果当初没有我的一厢情愿,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流离失散。繁花,彩虹,云翳,都欣赏过我们的美好;落叶,白雪,月光,也见证了我们的凄凉。如果当初没有我们的两厢情悦,就不会有我们最后那斩不断理还乱の羁绊。看落叶,随风荡,那繁华,泪一场,有谁懂相思苦,思量。当月亮,露白霜,当云翳,不在长,有谁能遥相对,凝望。辽宁丹东宽甸县宽甸满族自治县大西岔乡中学初三:150字 初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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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丝 第四章随即,目光扫向了太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母后,郑不想娶她,郑要立的妃,从古至今没有改变过,那就是李湘南!”注明:娘娘与李湘南原本是姐妹。太后急火攻心,来不及反驳,生气极了,自己的儿子,何时变得这么不听话,难以管教?最后说出了一句话:“这个后,你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说完,晕了过去,众臣纷纷错乱不堪,何时一个婚礼,变得如此复杂过?既然圣上不想娶,为何还要来迎接皇后娘娘?娘娘也急忙跑了过去,搀扶起了太后,却碰见司空希不屑地目光,脸微微一红,很快恢复了正经。“没想到你装腔的本领真是令人称赞啊!啧啧--”“装腔?臣妾不懂?”娘娘不解地看向他,目光中毫不畏惧。“你以为我一定会娶你么?未必太自恋了,在京城臭名昭着的丑女,我就不懂了,你和湘南本事姐妹,为何容貌上相差这么大呢……还有,别以为坐上了后宫之主的位子就以为得到了一切!”说完,转身离去,下一句话却让他怔住了。娘娘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说:“臣妾从不奢求什么,在后宫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何况我的容貌让人闻之色变,我也有自知之明,皇上是不可能临幸我的,这点我早有耳闻,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一代名君呢?”说着,竟有些伤感,感染了整个殿堂。“你欲拒还迎的本领真是独一无人啊!”一瞬间的怔愣,单单一瞬间,便过去了。所有的女子,对他都是这么说,可是背后呢?谁不争权夺利?谁会安然自得地坐着?谁又会万古不衰?这一切,他早已知晓……娘娘的唇角微微勾动了起来,带着一抹常人读不懂的苦涩:“皇上一定以为我是说说的,并没有付诸行动吧。皇上大错特错了,臣妾一言九鼎,说道醉倒。争名夺利?那个词也请你们不要用在我身上,臣妾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出自内心,肺腑之言!”有些臣,竟然感染地哭了,没见过胆大包天的,好像,发自内心的话,才那么动人?皇上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真是这么认为的?”“没错!”她毫不畏惧,出言顶撞。“那我把你赏给别人呢?你是不是依然安然无恙!”眼神中的绝情岑冷,一瞬间击穿了她的身体。一句话,震惊了全堂!“既然皇上不喜欢我,何故娶我呢?”她苦涩地笑笑,一时间,敲动了他的心房,他并没有发现。“娶你?郑从来就没有想娶你?”说完,倏然放下,下巴的压力减弱了不少。随后娘娘不甘心地跑过去:“纵然你不喜欢我,爱我,也不至于如此讨厌我吧?我与你素未谋面,素不想干的两个人啊!”“喜欢你、爱你?你自恋地让我无法形容!”说完,冷笑声扬起。“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1四年级:baxiannv900字 四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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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丝 第六章“她若敢,郑就剥了她的皮!”说完,湘南开怀一笑,心里恶毒地想着,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现在,入宫3年,她已然虏获了她的心,别人休想进入!殊不知,她也沦陷其中,无法自拔……“皇上要答应臣妾,只来臣妾这儿!”说完,撒娇地样儿那么可爱,皇上忍不住抚摸了她的小脸蛋:“郑金口玉言,何时说过谎?郑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说完,湘南立马破涕为笑,她深深知道,皇上的耐心一笑不是很好,所以哭泣也要有限制,她可不想以小坏大。只要皇上承诺,她就已经很满意了,其它的就是奢求了。比如:休了皇后娘娘!她不能这么说,不能让皇上看出她的心计!“皇上答应我的哦,永生永世!”路出了笑嫣,两个小酒窝那么漂亮!“永生永世,矢志不渝!”一句一情,湘南感动地哭了,两个人如此愉悦地调侃,殊不知那边已然引起一场风波。太后娘娘怒火攻心,太医配了几贴药,便躺下休养了。宫女体贴地喂着药,一刻也不松懈,只希望太后早点醒来。一会儿之后,太后醒了,并且语出惊人:“皇后娘娘那边怎么样了?皇上是不是已经和湘儿融为一体了?”这么一问,宫女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撒谎骗人呢?还是透露实情?如果撒谎骗人,一定会被严厉惩罚;如果透露实情,太后一定会十分生气……“我要你说实话!”太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太后……去看看吧!”宫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就看娘娘的巧嘴滑舌了。那边,娘娘正在绣女红,好长时间不锈,技艺自然差劲了不少,说着说着,一抹黯伤的气息流淌着:“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妈妈还在,她就是靠绣女红为生的,她的技术十分好,让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如果妈妈还在,我就不会绣得这么差劲了!”“其实娘娘绣得还不错了,比起后宫的那些金枝玉叶,你的技艺也令我刮目相看啊!”双儿自出生一直与娘娘在一起,两人情同手足姐妹。“太后娘娘驾到!”娘娘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便只见太后孤身一人,身后没有丫鬟,随即门被关上。“臣妾参加太后娘娘!”说完,调皮地一笑。“这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呢?”说完,随和地坐下了。娘娘很快来到太后面前,替她做起了按摩,让太后好生舒服。“你这丫头,手可真柔弱,女红也不错哦!”说完,赏识地看了她一眼。“这女红是很早以前,妈妈教我的。”看见太后的一抹猜不透的神情后,随即反应过来:“从那以后,我认识了太后娘娘,她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堪比亲妈!湘儿千言万语,在这儿谢过了!”说完,一滴泪,无声落下……纵然太后对她再好,也抵不过亲妈,这也是情有可原,人之常情。是四年级:baxiannv900字 四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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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斩雪中的逝去浓得化不开的雾中,两个人影,在大雾中闪动;许久,雾中无语……还是那个熟悉的场面,还是那些熟悉的脸孔;白发的黑面罩上忍,绷带脸的逃亡忍者,用杀人的目光,互相对射……只不过,其中一人,已是伤痕累累;身上,明显带有被忍术攻击过的痕迹。终于,沉默被打破了;逃亡忍者带着不甘心的愤怒,缓缓道:“卡卡西,你,果然还是很厉害啊……”被称做卡卡西的上忍没有回答。他望着漫天的风雪,一人喃喃道:“是时候了……”上忍从腰间拔出卷轴,撕裂了自己的拇指,鲜血从伤口缓缓泌出;他展开卷轴,用自己的拇指,急速地划过一道血痕。伴随着快速的结印,咒语已经脱口而出:“土遁土追牙之术!”狂吼从地下传来,再不斩还没看清状况,就被破土而出的忍犬咬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再不斩,你背叛自己的国家,伙同卡多集团,已经罪不可恕,你的未来,只有死……无奈的笑声,在他自己耳边响起。为什么,即使选择这样的方式,他的归路,也唯一——只有以死谢罪?手印快速地打出,卡卡西将查克拉凝聚在掌心;他的写轮眼,已露出了急不可待的神情——就是现在!:“雷切!”伴随着一声怒吼,卡卡西的右手,猛地发出耀眼的,透彻的光芒;人形随之一闪,带着强大破坏力的手,已经向再不斩的要害击去……他彻底绝望了,闭上了双眼;冥冥中,耳畔,似乎又传来了那似真非真的声音——再不斩先生……:“白…”轰——一阵巨响划过了波之国的天边,光芒惹人刺目——同时,在魔幻冰晶里,望着被千本射成马蜂窝的佐助,无助的鸣人,感到自己十分没用。他冲上去,接住了即将倒下的他,摇晃着他的身体,责问道:“傻瓜…为什么要替我接下?”:“我也…不知道…”快要丧生生命的少年转过头来,望着是朋友,也是对手的鸣人,微笑道:“鸣人…你可不能死啊…出去以后…一定…要替我干掉…那个男人…”:“是你哥哥么?”:“恩…”佐助使出最后的力气向鸣人微笑,但是,他笑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渴望。终于,拥有写轮眼的少年,头,歪向了一边……往事的回忆一起涌上心头:战斗的画面,敌视的目光…鸣人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同时,被打破的,还有那禁锢妖狐的封印……战场上,瞬间充满了灾祸的气息……:“我要宰了你——”乒乒…千本朝着各个方向飞去,伴随着它的,是魔幻冰晶的破碎——……大雾已散,可奇怪的,是在艳阳天,下起了漫天的大雪…雪中,上忍缓缓走出,再不斩依偎在卡卡西怀里,形成一副不协调的景象。抱着逃亡忍者,卡卡西来到了白的尸体旁,:“谢谢你了,卡卡西。”上忍把几乎奄奄一息的再不斩,慢慢地放到了白的身边。:“白…”他无限柔情地看向她,用左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我们最想去的地方…白…原谅我…”他没看到,白的脸庞,已是泪水划落。远处,满树的樱花,随着白雪,一起缓缓落下……就这样,名为再不斩的忍者,和他所爱的人一起,在雪中消逝,飞散——(完)100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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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树林中的冥人不敢放松,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序幕,大战还会继续下去,除非冥皇胜利归来。能归来吗?虽然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很多人都忍不住问了,然而答案……“嘎!”鬼雀兵团突然出现在森林上空,代表着新的一轮战事又开始了。万余只鬼雀布满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这些鬼雀尖头利爪,只有骨头和羽毛,没有血肉,爪下抓着黑色的毒腐弹,是腐尸上生成的毒液加毒气凝合而成,对于鬼界之人不会有半点危害,然而对于其他族类危害性极大,尤其是人界士兵,一旦碰上便见血封喉。“嘎!嘎!”万只鬼雀同时向下扔出了毒腐弹,犹如一场黑色的暴雨,撒向森林和冥界士兵。强大的冥术士部队,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腐臭难当的毒腐弹落在头上,他们同样有对抗的方法。“放!”一声令下,天空突然一片湛蓝,一排排蓝色的光芒如同升起的蓝色星辰,从森林深处飞向遮天蔽日的鬼雀军团。雨点般的毒腐弹被蓝光射入,顿时在半空炸开,森林的上空形成了一团带有臭味的黑色雾带。强烈的东北风此时呼呼吹响,带动着这些毒气飘向了西南方的人族大军,虽然毒性已被大幅度削弱,但余下的威力也足以使正准备强攻的人族大军暂时失去攻击力,他们只好迅速撤回。局势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时间并不长,当毒气被狂风完全吹散之后,强大的攻势再次展开了。忽然,鬼界大军的阵地上又响起了高昂的?群吧?“冥皇死了,冥皇被杀死了!”联军的士兵被这一声声的?群凹て鹆宋薇雀甙旱亩分荆?绯彼?愕墓セ髌烫旄堑叵蚝诶巧?钟咳ァ西侧的人界大军用弓箭和石炮做为主攻手段,向西面战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风雪中飞起了细雨般的火箭,似乎要将天空点亮,在黑狼森林,红色的流星雨散落在广阔的森林前沿,凄美而壮丽。这一变化无疑将演奏的曲调加快,冥人反攻了。一向骄傲傲的冥人,不甘心受到弱小的人界军队如此压迫,冥武士、冥战士和冥术士军团组成了以万人为单位的攻击团队,用敌人的鲜血回应着森林里的烈火。不单是为了避火,还是为了鬼界士兵无休止的?群埃?と嗣欠吲?恕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一场又一场混战,直杀得昏天黑地,山河咆哮,大地饮泣。人鬼仙冥四界,数百万人生灵亡灵,造就了血与火的世界,造就了杀戮的海洋……时光流逝,如梦如幻。五百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云烟,岁月对于失败者永远是那么冷漠,当年叱咤风云的冥皇烟消云散,所向披靡的冥武士大军早已化为尘土,扬威四海的冥术士,也变成历史上的名词。冥界变了。可树平原会战,成为了人界历史上最壮烈的战争,伤亡人数以百万计。冥皇没有回归,上仙们也没有回归,唯一回到了战场的只有重伤垂危的鬼王,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当鬼界大军传出冥皇的死讯后,战场上的冥军就像咆哮的野兽,突然向着鬼界大军发动了最强烈的猛攻,双方死伤惨重,数十万鬼界士兵被疯狂的冥军全部杀死在可树平原,当然,冥军也损失大半。鬼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冥两军两败俱伤,以至于仙界成为了最强大的势力。在仙界的主导下,再加上人界的附议,四界签下了著名的《四界和议》。四界的势力,又回到了新的起点。第一部第一集转生冥界第一章冷漠少年一轮硕大的太阳挂在天边,与人间的太阳截然不同,因为这里是冥界。这里的太阳是蓝色,晶莹剔透,仿佛一块蓝色的圆形水晶,装饰在蒙蒙的天空之上,蓝色的光芒从晶体中透出,洒遍了整个冥界大地。同样,这轮蓝色的冥日,并不像人间的太阳那样灿烂夺目,因此给大地带来的不是热力和激情,而是宁静和寒凉,人在其中,仿佛身处于无尽的夜晚,虽然气温并不寒冷,但总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如果诗人到此,也许会留下苍凉激昂的诗篇。即使经过了五百年的岁月,冥日还是默默地信守着对冥界的承诺,照耀四方。这一天,冥界大门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放日,正如以往一样,今天将迎来新的居民。对于冥界来说,这一日是冥界的重要时刻。因为冥界之中没有婚姻,因而也没有生育,他们向往的是一种强者的生活,以至于这种事情变成了传统,成亲或者情欲,就像是罪恶一样被人们所唾弃,他们宁愿选择死亡。在冥界中,人口的增长或减少,都是依赖从鬼界投胎转生而来的人,还有在鬼界中自行跳入冥河的人。无论他们甚么时候选择来到冥界,都会在这一天到达,所以冥界所有的人的生日只有一天。然而,来冥界的两种不同方式,也决定了两种不同的形态:投胎的人会变成婴儿,在这不需要食物和水的地方成长。而跳入冥河的人则不会变回婴儿,他们会被冥河之水再塑身形,同时带来在人界生存时留下的记忆。徐徐的清风扬起,在玄冥山上悄悄地掠过,这里是通往鬼界必经之路,此刻,山头上站着许多冥人,最中央的便是冥界之皇。冥皇亲自率领着十名紫级冥帅和一名黑级冥将,来到了冥界大门之前,等待着新的冥人。所有的人都显得很紧张,气氛有些凝重,他们的眼中既有强烈的盼望,又有无比的担心。在他们面前的冥界大门,是一块晶蓝色的巨型晶体,就像是日色的晶石嵌在山石之上,晶莹通透,给人一种神妙宏大、庄严肃穆的感觉,据说是从冥日上取下来的。这是一扇自动开启的大门,开启点在鬼界一侧,所以只能由鬼界的人打开,而每年也只有这一天,鬼界之人才会将之开启。一名身披紫袍满头花白的老人,走到冥皇的身侧,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露出无比担心的神色,眼睛则不时地在冥界大门和冥皇之间游走。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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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斩县令快刀斩县令乾隆初年,山东一带天灾不断,很多百姓为了生存,流离在外成了乞丐。可就在这年,阳谷县张贴出告示,今年的赋税竟要比往年提高一成。生存都成了问题,还要承担如此沉重的赋税,百姓怨声载道!这日,王老汉正为病重的老伴熬药,院门突然“哐当”一声响,他抬头一看,只见几个板着铁青色脸的差官齐刷刷走了进来。为首的差官叫张蛮,是冯县令的亲戚,做事蛮横霸道。他瞪着眼睛,喝令道:“王老汉,最后期限已到,交出钱粮吧!”王老汉年近七旬,老伴常年有病,生活多靠邻居照应,他哪有钱粮纳贡?王老汉忙磕起头说:“差官大人,请你们开开恩吧,我是真的一钱银子都没有啊……”一听这话,张蛮立马火了,怒骂道:“好你个刁民,有钱买药却无钱纳贡,分明是抗旨!”说着将王老汉推翻在地,然后像土匪一般闯进房里。王老汉家被翻得满屋狼藉,张蛮见毫无所获,气得一脚踢翻了熬中药的罐子。王老汉气得浑身哆嗦,想上前去制止却被张蛮一拳打倒在地。此时,王老汉家已聚满了乡民,他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这是什么世道呀!差官如此行径与强取豪夺的土匪又有何区别!”张蛮骂了一通就要出门,却被人拦住了,他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眼似铜铃、长满络腮胡子的黑大汉,张蛮伸手想把他推开,却被黑大汉一掌拍倒在地。这黑大汉名叫朱快刀,习武多年,练就一身好武艺。他前些年曾在城里开馆授徒,因性子火暴、爱抱打不平,得罪了富豪乡绅,被官府以莫须有的罪名关了武馆,他只好强压怒火回到雾柳镇做了杀猪匠。张蛮一骨碌爬起来,恶狠狠地挥刀劈向朱快刀!朱快刀眼疾手快,随手抓起扫把,一通横扫,把他手上的刀打落在地。张蛮顿时怔住了,没想到雾柳镇竟有这样的人物!见势不妙,拔腿就逃,却被朱快刀再次拦住!张蛮慌了,战战兢兢地问:“你是何人?”朱快刀两眼一瞪,亮明了身份,他浓眉一皱,说:“今年的旱灾致使山东五县庄稼减产绝收,皇上大发恩泽,免去五县的皇粮,两日前我在邻县的榜文中亲眼所见,这五个县中就包括阳谷县!”人们听到这话,顿时哗然,大骂阳谷县的狗官抗旨不遵,欺诈百姓。消息不胫而走,不大工夫,王老汉门口就聚集了上千人,他们个个怒火中烧,愤怒的眼神如刀似箭,把差官吓得浑身颤抖。朱快刀一把揪起张蛮的衣领,拖着他直奔县衙。县衙被围得水泄不通,温顺的百姓此时个个目露怒光,要把差官生吞活剥。冯县令见了冷汗直冒,他强装镇定地喝问百姓为何来此。话音未落,人已被朱快刀一把提在了手心里。冯县令见此人之威如虎似豹,惊得全身战栗不止。朱快刀紧揪着冯县令,喝问他朝廷免去五县皇粮之事是否属实?冯县令自觉理亏,面对黑大汉只得如实回答。交代完毕,冯县令最后说:“今年阳谷县的税收全免……”见这样说,朱快刀才将他放下来,带着人们愤愤而去。两个月后的一天,王老汉跌跌撞撞地闯进朱快刀家,说全镇人都病了,腹痛难忍。朱快刀一惊,出去一看,街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朱快刀不免疑惑,全镇人都病了,自己为何毫无感觉?他急忙找来郎中,开了方子,让病人喝下汤药,可腹痛依然,不见一丝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病情愈加严重,一些体弱的老者和孩子先后痛得昏死过去。朱快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就在不知所措之际,王老汉走到他面前说:“大家的病实在怪异,郎中又医治不好,得赶紧把这事禀报县令大人,请他寻得良医来解乡亲们的苦痛啊!”朱快刀觉得在理,点了点头,直奔县衙而去。听完朱快刀讲述了事情经过,冯县令说:“你们都找郎中了,就多服几天药嘛!哪有什么病吃上药立时便好的?我还有要事要办……”说着做出送客的架势。朱快刀见冯县令推三阻四,气得怒目圆睁:“你真的不管百姓死活?”说着伸手就要摸腰间的杀猪刀。冯县令似乎害怕了,讨好地说:“百姓是我的子民,他们有病我岂能坐视不管?其他的要事我以后再办吧,朱大侠先行回去,我这就想办法!”快刀斩县令(2)半晌过后,冯县令带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黄袍道人赶到了雾柳镇。冯县令客气地说:“这位是昆仑山的子虚道长,今日路过我阳谷县,得知本县百姓身患怪疾,特来救治!”子虚道长给病人把完脉,叹息说:“百姓所患的是一种古怪的瘟疫,如不及时治疗,疫情四起,三日内便蔓延全城,到时恐怕神仙也无方了!”冯县令听后很是焦虑,忙请子虚道长献上良方。子虚道长沉思片刻,言道:“病患如此之多,治疗此瘟疫的药材又异常珍贵,银子恐怕是现在最为棘手的问题……”冯县令领悟了道长的意思,叹息说:“本县贫穷,实在是拿不出银子,真乃惭愧至极,唯今之计,只有请道长以苍生为念、开出良方,我召集大家集资出银了!”子虚道长点点头,掐指一算,道:“每位病人约用银一两。”“一两银子!”朱快刀眉头又皱成了个“川”字,“百姓都要饿死了,哪有银子买药?”冯县令一听这话,忙说:“朱大侠不能这样讲,生命大于天,百姓生命危在旦夕,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保住性命啊!”朱快刀叹息一声,挥挥手召集大家回家拿出所有值钱的东西。临近傍晚,药剂终于熬制妥当,灾民饮下药汤后,不多时就有了气力,腹痛症状也渐渐消失了。疫情得到及时控制,冯县令和子虚道长功不可没,得到百姓的赞扬。这天,朱快刀做完生意前往县衙赔罪,希望冯县令能原谅自己当日的鲁莽。他刚走到县衙门口,一个身穿锦缎长衫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细一打量,朱快刀不禁一愣,这不正是子虚道长嘛!他怎么身穿一身素衣?朱快刀怔了怔,悄声跟了上去。子虚道长进了县衙后门后,大门“吱呀”一声,牢牢地关上了。朱快刀略一思忖,走到墙根下,脚一点地,飞身跳入院内。子虚道长走进冯县令的书房,朱快刀扒着窗子一看,冯县令正在房间里端坐着。只见子虚道长笑着走上前言道:“叔父,您这招可真高啊,我们仅用一天时间就赚了数万两啊!这是银票您收着。”说着把一沓票据塞到了冯县令手里。冯县令缓缓站起身,讪笑道:“如果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朱快刀,弄点银子还用得着费如此大的周章?没想到,竟让他躲过‘瘟疫’一劫。呵呵,冯茂侄儿啊,这回既帮叔父博得了名声又得了金银,你功劳不浅啊!”子虚道长是冯县令的侄子?这场“瘟疫”竟是他俩搞的鬼!听到这里,朱快刀大叫一声冲进房间,一把扼住冯县令的喉咙!“朱,朱大侠饶命……”冯茂走到朱快刀背后,搬起凳子猛然砸向他的脑袋。朱快刀身子迅速一转,躲了过去,借势一把抽出腰间的杀猪刀,只听“噗”的一声,冯茂后背鲜血四溅,命丧当场。朱快刀将冯县令抵在墙角,逼问道:“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有一句不实,今天就剁了你的脑袋!”冯县令吓得脸色惨白,缓缓道出。那日朱快刀带百姓来官府使他威风扫地,还把即将到手的钱粮搅黄,于是他怀恨在心。侄子冯茂是做药材生意的,有一种叫“奇毒散”的毒药,他串通侄子,往雾柳镇的水井中偷偷下了毒。因为朱快刀是做杀猪生意的,家有水井,便逃此一劫。后来冯县令和侄子上演了一出治病救人的绝妙好戏,从中顺手牵羊得了钱财……原来是这样,朱快刀看着眼前心如蛇蝎、恶胜瘟疫的冯县令,手中的杀猪刀晃动难止,阳光透进窗子,照亮朱快刀的身影,一抹寒光闪过,只听冯县令一声惨呼,顿时身首异处……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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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斩异空在一座普通的楼舍中,羽岚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键盘,听着劈啪作响的键盘也知道他又在玩神将世界了。似乎外面的瓢泼大雨丝毫没影响羽岚玩游戏的心情。“好耶~终于把修罗的技能点满了”羽岚一脸愉悦的伸了个懒腰笑道,就在这时,一道紫红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咔嚓一声竟是径直砸在了羽岚的身上。“啊!”羽岚突然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此时一个不知名的黑漆漆的空间中,飘起一团白雾,只听见白雾中传来一阵声响“这什么情况,我不是在打游戏吗?”这白雾便是羽岚的灵魂了,这里则是两个宇宙之间的空隙,当时那道霹雳一击不仅劈死了羽岚竟然还劈开了空间,羽岚的灵魂便被吸到了此处。羽岚感觉自己好像泡在一盆温水之中,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得在这茫茫空间中飘荡着。不知过了多久,羽岚忽然感觉到前面有一片蓝色的光幕,变成灵魂之后也没有眼睛,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也只是迷迷糊糊地感应到,不过无论是什么,也总比这黑漆漆的空间好上百倍,所以羽岚径直朝那个光幕飞去。进入光幕中羽岚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也没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便沉沉睡去。过了一会儿,羽岚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哪儿?诶?不对,我好像?”腾的一声羽岚便猛的撑着身后坐了起来,仔细看去,原来羽岚正坐在在一间装饰漂亮卧室的床上。腾的一声羽岚便猛的撑着身后坐了起来,仔细看去,原来羽岚正坐在在一间装饰漂亮卧室的床上。突然凭空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Gphone启动中……”“启动完成……”“默认开始按键……”羽岚被这声音惊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的右手手背有点痒痒的,看过去只见右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紫底金边的徽记羽岚用左手碰了一下,忽然面前浮现出了一个田字框,在框的左上方赫然镶嵌着一个神将世界里魏延的头像,头像下面有两个小一点的方框,分别写着‘变身’和“卸下”。“不会吧。。。难道?”一个念头在羽岚心里浮现出来,羽岚双手颤抖的按向了那个变身。刹那间,一道炽红色的光华在羽岚身上涌起,羽岚的头发眼睛瞬间变为红色,手上不知从何处延展出一柄大刀,身上的绸缎衣服也一阵卷曲,白光一闪变成了像魏延一样的一身精简短衫。羽岚抬起手中的大刀一声惊呼:“哇塞!是真的啊!太帅了!”说完顺手一挥,便把身旁的大花瓶打碎了。于是两秒之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略显老迈的声音问到“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羽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陈伯,没事,我不小心碰倒了花瓶。”说完羽岚登时感觉不对,陈伯是谁?我也不认识啊,还有这里是哪里,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原来这个世界叫天启大陆,以武力为尊,有力大如神的战士,有魔法绚烂无比的魔法师,还有龙族,兽族,精灵族,矮人,等等等等各式各样的种族,大陆的大多数富饶的土地都被人族统治,而其他种族大多在大陆的一些贫瘠土地中生存,有些种族则依附着人族生存而战士的修为分别为:初心战士,战士,战师,大战师,武士,武师,武圣,武神,神位战士。魔法师的修为被分为:魔法学徒,魔法士,魔法师,赤魔法师,魔导士,魔导师,法圣,法神,神位法师。而被他附身的人也叫羽岚,是幕岸城城主的独生子,资质不算极好,但也不错,深得城主喜爱年,仅仅12岁便到达了中级战士,却不想一直憋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城市中,几次向父亲邀求去外面游历,都被父亲拒绝了,只说“等你哪天能打败你康维叔叔我就让你出去”只这一句话就把羽岚憋了回去,他的康维叔叔是父亲的好友已经到了武士巅峰,迟迟不得突破,父亲明显是在刁难他,不过现在他倒是有这个希望了。羽岚拳头一握默念到“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就一定要——好好玩个痛快!”不过羽岚看着手上的大刀想到“这个要怎么收回去啊。”随即又看向右手背,脱下手套,那个徽记还在,羽岚便又按了一下看见武魂下面那(变身)二字变成了(还原)随即按了下去,羽岚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小少爷。羽岚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他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早已把整个幕岸城游历了几遍,其中见识了各种魔法灯,魔法炉,甚至有一次还爬到了城墙上摸了摸威力惊人的魔晶大炮,那次可把守城军官吓了个半死,他可是城主最喜欢的独生子,要是不小心魔晶炮走火了估计这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得被城主狠狠蹂躏。他还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奇异生物,比如5尺长的红色蝎子,会喷火的狮子,毛发犹如紫水晶般绚丽的小猫,这各式各样的东西却只是这个大陆的冰山一角,这更坚定了羽岚要出去玩的决心,他还叫下人帮他买了双金丝手套遮住他右手上的徽记,虽然这座城不算繁华,但那也是相对来说的,这里的长住人口足有20万,作为城主的儿子零花钱自然是不少的。羽岚突然心血来潮回卧室练习了一下《镇炎诀》这本战士修炼功法,结果发现斗气增长几乎没有视线中却飘出了。经验值124经验值128经验值135经验值117在这些上面还有一个经验槽。等级15经验值5123/178004个小时过去,当羽岚升到20级的时候经验突然变多了……经验值213经验值195经验值2241个半小时过去······等级21经验值3428/54000(PS:这些数据都是随手写的,请数据帝不要乱分析+计算)。“我去啊。。。我修炼了这么久全部变成经验值了啊,还有1000级上限和23级经验就要两万多是闹哪样啊?”羽岚表示这个太坑爹了修炼了半个小时斗气一点都没增长,只是力气变大了点,却不知道这力量的增长速度被其他战士知道了还不吐血身亡,现在羽岚才是中级战士,单靠拳头都能打死巅峰战士,就这还“只是力气变大了点”。“不过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变厉害了,希望有一天能打败康维叔叔吧……”说着便继续修炼下去。几天后。“啊!”城主府的练习场上一声惨叫一个战师后期的护卫倒飞了出去。“再来一个!”将他打飞的人赫然是我们可爱的羽岚。昨天他刚刚升到了30级,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一票护卫去训练场对练,说是对练,其实这简直是单方面的殴打,第一个护卫上场的时候还想着等等手下留情一点别把羽岚打伤了,然后羽岚拍了下右手又凭空戳了一下,光华一闪变成了魏延的样子把大刀往旁边一扔一脚就把护卫倒飞了出去,后面的护卫一惊“少爷这练的是什么神功……看起来好危险,我还是不留手了,”结果还是倒飞了出去,于是练到现在出现了这一幕情景。“卡德!你上我去上厕所。”“诶!凭什么是我啊!别啊我也要上厕所。”“滚犊子!你刚刚上完,你要是再不上去就别想蹭我的聚气阵用!”“好……好吧。”于是这个叫卡德的护卫颤颤巍巍的走上台去,一拱手道“少…少爷,您……您可得手…手下留情啊”这个护卫给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那当然,我肯定会手下留情啊,嘿嘿”羽岚奸笑一声走上前去几招把他撂倒然后一脚踹了出去心想“太爽了!老天爷我谢谢你把我带到这来~简直是天堂啊。”于此相反的这是诸护卫的想法“我的战神啊救救你虔诚的信徒吧,这里简直是地狱啊。少爷我求您了,就算您刚刚突破也别找我们啊!”“少爷!回去吃饭了”此时一个沙哑女声落在诸护卫的耳中却犹如天籁一般。“好的~梅婆婆~我这就来”说着羽岚便变回原样走了回去,说也奇怪,无论打架的时候弄的多脏变回来的时候都会干净如新,而且最关键的是羽岚前天还发现手上的一道小划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羽岚忍痛拿了把小刀试了下,变身一下身上的伤口都会完全消失。这就是说羽岚要是打架打不过就变身一下就是神都能给耗死,想到这个逆天之处羽岚就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岚儿会一鸣惊人的”羽岚这世的父亲羽洪坐在城主府偏厅的餐桌前一抹胡子大笑道羽岚的母亲柳璃华也在一边笑道“那当然,我们的宝贝儿子自然是天资聪颖的。”原来羽岚为了解释自己变身的能力编了个瞎话,说上次出城游玩的时候遇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渡空而来,一见羽岚就说“我见你骨骼惊奇,周身灵气萦绕,是我神将传承的最佳人选,只要你肯接受我神将一门的传承我保你日后必成就空前”然后将一道灵光拍如羽岚脑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羽岚就学会了这变身之法。羽洪见着羽岚这几日实力的暴涨也不疑有他,高兴的一愣一愣的,对羽岚则是更加喜爱了。这时,羽洪却一撇眼看着旁边正在闷头啃着烤羊腿的康维想到“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估计没两个月这小子还真连康维都打不过了,咳……不过他要真能打得过康维以后出门倒也不怕遇上什么危险了,也罢,大丈夫总是要出门闯天下的,我也不能老管着他……”想到此处羽洪一脸喜色也淡了许多,柳璃华看见丈夫的表情似也想到这事,于是餐桌上的气氛又沉静下来,甚至透着丝丝冷意。“轰隆!”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整座城主府就是一震,不,不是城主府,而是整座幕岸城都在震动。连头顶的魔法水晶灯也坠了下来。“该死的!发生了什么事!”羽洪一把将呆滞的羽岚和柳璃华从吊灯下推开怒吼道。“咔嚓!”“轰!”又是几声巨响天地为之色变。整个城主府都开始摇摇欲坠。“娘!快跑!”反映过来的羽岚拉着母亲随着父亲、康维与几个护卫狂奔出了城主府,刚出城主府他们立刻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了,四处都是废墟,四面城墙几乎全部倒塌,仅剩几节残垣断壁,天空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被光芒包裹的身影不断的发出能量互相冲击着,城中的惨状便是他们两个对轰的余波造就的,黑色光团的能量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弱。只听白色的身影中传来一声怒喝:“冥帝!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跑!”“跑?哈哈哈!从虚无神域一直追我追到天启大陆,也追够了吧?你看看这是什么!”只见黑影身上的光芒全部散去突然又犹如闪电一般的窜入黑影的右手之中。显露出一个俊朗的男子身着这一套漆黑的奇异铠甲挥手间一只鲜红厚重的手镯显现出来,上面诡异的颜色似乎是被鲜血染红的。其实也确实如此。“祭血魔环?!该死!你从哪得到的!”白色声音颤声道“你管我从哪得到的,在虚无神域少有生灵我无法动用它,而你现在竟敢追到天启大陆来,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话间将那个手镯掷向空中,霎时间一道红光笼罩了整座幕岸城,羽岚感觉头一疼便晕了过去。“检测宿主灵魂稳定度下降。”“检测宿主生命反应减弱。”“开启战魂空间……”“唔,这是哪?”羽岚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躺一片洁白空间中,迷迷糊糊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父亲?母亲?怎么回事?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到这来的呢?”羽岚心中一片焦急,想起之前的情况便知道城中出事了,但此时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看清周围状况,这是一个大约50平方米高有两米多的空间四壁与地面一片洁白很坚实有一点大理石的感觉,在羽岚正对面的墙壁上有一小片四方格子,里面一个个的头像赫然是神将世界中的各位武将。“难道?”羽岚看着这面墙壁,不自觉的前进了半步,却不想撞在了一个与他齐腰高的柱台上。这个柱台与地面似乎是一样的材料洁白无比,上面镶嵌着一颗比拳套稍大的透明水晶球,因为柱子和四周都洁白的好似牛奶一般,让羽岚不自觉的便忽视了这个桌台的存在。羽岚随手按在了水晶球上,这时,水晶球突然发出炫目的白光,穿透了羽岚的手掌,没入羽岚的眼中。羽岚在原地呆滞了约莫两秒钟。突然一怔,旋即清醒过来这道白光原来是这个战魂空间的说明。战魂空间依附于Gphone而存在的一个空间,这里不仅可以猎取新的武魂,还可以磨练与武魂的力量与提升自己的精神能量,还有一些未知的功能要等对Gphone的掌握程度增加才能开启,在这个空间之中时间与外界的时间差大的惊人,在这个空间中过上百万年外界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而进入这个空间的也只有羽岚的灵魂,对面那堵墙上也确实就是战魂殿。而现在祭血魔环正在外界抽取幕岸城所有人的灵魂力量加强魔环的吸力以及禁锢周遭所有的生命,而灵魂力量要是不足以控制身躯的时候祭血魔环便会开始抽取他们的血液,转化为浩瀚的魔力供手镯的主人驱使。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恐怖的神器。通过空间变异的Gphone发现了羽岚的灵魂与血液都在流逝,便把羽岚的灵魂拉入了战魂空间,羽岚只有在这里修炼足够强大的灵魂力量才能在外界免于一死,而羽岚又没有能够修炼灵魂的方法,于是通过在战魂殿战斗以增强精神力量连带着强化灵魂就是羽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羽岚知道以后便慢慢走向了那面熟悉而又陌生的墙壁。高三:神将世界11200字以上 高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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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斩独角龙在定海城东有个上张家村,村后有一座百米高的狮子山,山南有个天然古洞,当地群众统称其“独角龙洞”。传说,从前在这洞裹住着一条独角龙,十分凶恶残暴,还经常变成美男子,半夜三更闯进民宅作怪。这独角龙原来是东海龙王的小儿子,长得很丑,却又特别喜欢寻花问柳,水族中一些长得漂亮的鱼姑、虾姑,见了他都怕得要死。后来,他觉得水族中已找不到中意的姑娘了,就来到上张家村这个地方,变成一个白面书生,到处戏弄姑娘。有一天,他路过狮子山,着到山脚下有个包子店,便进店歇歇脚,买几笼包子填填肚。这包子店是个姓李的寡妇开的。李寡妇年纪三十多,上无公婆,下无子女,独个人靠卖包子过光阴。独角龙见她长得十分标致,就每天来店里买包子吃,一面吃包子,一面和李寡妇搭话。这样天长日久,李寡妇就被勾引上了,成了独角龙的姘头。独角龙也不愿意回龙宫去了,就在狮子山南边找了个山洞,白天进洞睡大觉,夜里溜进村来与李寡妇??混。后来,李寡妇慢慢年老色衰了,独角龙开始冷落她,就到村里丢另找新欢。有一次,一个名叫赵娇娇的姑娘路过上张家村。这姑娘学得一身好武艺,跑在江湖上,走南闯北,专行侠义之事。她走了一天的路,人累了,肚子也饿了,就进店来买包子充饥。正巧碰上独角龙也在店里。独角龙见娇娇年轻又漂亮,口涎拖得三尺长。他摇身一变,变成店小二模样,替李寡妇送出一笼火热的包子来,暗中已把一包蒙汗药撒进包子里。娇娇肚子饿得咕咕叫,只顾抓来就吃,一些些工夫,一笼包子吃得精光,可是人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独角龙好不欢喜,抱起娇娇就走。回到山洞里,独角龙现出本相,眉开眼笑地对着娇娇吹了一口凉风,喊着:“姑娘醒醒,姑娘醒醒!”娇娇打个呵欠,睁开双目一着,四周黑不隆咚,当面站着一个黑怪物,知道自己吃了亏,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作弄姑娘!”独角龙见姑娘醒来,嬉皮笑脸地上前说道:“姑娘别怕,我是东海龙王的七太子,你我今生有缘。姑娘进我洞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娇娇毕竟是个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女侠,听了这怪物的话,心里虽害怕,表面却十分镇静。她想,既然身陷魔掌,想一下子脱身不可能。虽然自己学得一身武艺,且有祖傅金镖带在身上。可是,这怪物满身铁鳞铁甲,金镖也难破它的皮肉。眼下只有慢慢寻找机会,制服恶龙。于是对独角龙说道:“龙爷呀龙爷,你是龙仙,我是凡人,怎么能配婚?要是让老龙王知道了,说你违犯龙宫规矩,岂不害你受罪吗?”独角龙一听,气呼呼地说:“天上的七仙女也不怕违犯天规,敢与凡间董永婚配,我龙七太子就不能娶个凡间女子做老婆吗?”娇娇又说:“龙爷呀龙爷,可惜你全身上下穿着铁鳞铁甲,没一点肉皮见着,想成婚也难呀!”独角龙一听姑娘心动了,高兴得手舞足蹈说:“这有何难?只要我把喉咙底下三片龙鳞揭下来,就可变成凡夫肉身的美男子。刚才我在包子店里给你送包子,你不是见过了吗?”“噢,刚才那送包子的店小二就是你龙爷变的?倒是蛮英俊的。”娇娇按着又嗲声嗲气地说:“龙爷呀!你真有那么大本领吗?我还是不大相信:古人老话讲,口说无凭,眼见是实。你有真本事,再变给我看看!”“你还不相信?那我就当场变给你看!”独角龙边说边举起爪来,揭去喉咙底下的那三片龙鳞。娇娇见独角龙对自己毫无戒心,当他伸长头颈揭去龙鳞的时候,娇娇迅即飞出一支金镖,不偏不倚,正刺中独角龙的七寸咽喉。独角龙一声长啸,两颗龙眼乌珠像猪尿泡那样凸了出来,龙尾巴在石洞里眶当、眶当一阵乱甩,便一命呜呼了。娇娇杀死了独角龙,为民除了害,人们都很感激她,“娇娇智斩独角龙”的故事,一直在当地民间流传下来。点评: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本文内容生动丰富,语言新颖清爽,结构独特合理。1200字以上 高三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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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三国时代的诸葛亮与司马懿在街亭对战,马谡自告奋勇要出兵守街亭,诸葛亮心中虽有担心,但马谡表示愿立军令状,若失败就处死全家,诸葛亮才勉强同意他出兵,并指派王平将军随行,并交代在安置完营寨后须立刻回报,有事要与王平商量,马谡一一答应。可是军队到了街亭,马谡执意扎兵在山上,完全不听王平的建议,而且没有遵守约定将安营的阵图送回本部。等到司马懿派兵进攻街亭,围兵在山下切断粮食及水的供应,使得马谡兵败如山倒,重要据点街亭失守。事后诸葛亮为维持军纪而挥泪斩马谡,并自请处分降职三等。曹操自刎三国时期的曹操,军纪如山,不让将士踩踏庄稼.可是有一次,他的马受惊,踩了一大片庄稼,他要自刎,在将士们的劝说下,他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特殊的面试有一家大公司要招聘总经理助理,年薪40万元。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工作,共有几百人报名应聘,经过多轮筛选淘汰,最后还留下了20个候选人。这20个人个个才华出众、能力超群。这天上午,20个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等待面试,他们个个都做了充分地准备,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中。但面试时间早已经过去了。总经理还没来到。刚刚开始,他们都静静地坐着,等待总经理地到来。10分钟后,有些人坐不住了;15分钟后,有人开始站起来,翻看别人放在总经理办公桌上的应聘材料;30分钟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翻看别人的应聘材料,并相互表示祝贺。只有一个应聘者,还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总经理的面试。40分钟后,总经理终于来了,20个人重新迅速坐好,等待面试,但总经理说面试已经结束,大家都十分惊讶,总经理说:“你们这20个人确实都非常优秀,但只有一个人具有不随便翻看别人东西的好习惯,他就是今天的获胜者,未来的总经理助理。”孙武三令五申春秋末期,伟大的军事家孙武离开齐国后,来到吴国,吴王为了检验他兵法的适用性,便召集了后宫美女一百八十人交给孙武操练,自己反复宣布命令:“一、不许混乱队伍;二、不许笑语喧哗;三、不许故意违反军令。”然后申明训练规矩,令听从鼓声指挥。训练过程中,众后宫美女见孙武那副认真样子,觉得有些好玩,倚仗吴王对自己的宠爱,不听鼓声约束,有的索性趴在地上不动。孙武见此情景,毅然斩掉了吴王宠爱的两个后宫美女。其余众美女全都大惊失色,惊恐万分,个个都打起精神,再不像刚才那样嘻嘻哈哈,嬉笑打闹,自始至终都井然有序,寂然无声。列宁守纪律的故事有一次,列宁到一个地方开会。走到会场门口,被卫兵挡住了,要检查他的证件。后边走来一个留小胡子的人,向卫兵说:“这是列宁同志,快放他进去!”卫兵回答说:“我没见过列宁同志。再说,不管是谁,都要检查的,这是纪律。”列宁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卫兵一看果然是列宁,马上敬礼说:“对不起,列宁同志,请您进会场吧!”列宁握着卫兵的手说:“我们每个人都要遵守革命的法规,卫兵同志,你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做得很对。”列宁自觉遵守纪律的行为和卫兵一丝不苟的精神,都充分体现了社会纪律的高度自觉性。播种幸福与希望在校园北墙下,一畦畦整齐的小苗迎风起舞,那就是我们的爱心植物园。在老师的亲自带领下,同学们利用课余时间,修畦、撒种、栽苗,向日葵、四季桂、海棠、茉莉棵棵小苗在阳光下茁壮成长,向日葵在泥土中发芽,破土而出。课间,植物园吸引了好奇的孩子们,他们指指点点,充满了新鲜的感觉。我不失时机地告诉他们各种植物的名字,教育他们要保护这些植物。我把植物园分给各小组管理,让同学们的爱心与各种植物一起成长。在种植的过程中,孩子们明白种下一株充满生气、简单易活的花草,哪怕只是几朵小花、一点绿草,植物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也会给生活增添不少幸福与希望。在观察中认识植物生命经过小朋友们的精心养护,植物园都已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为了让孩子们认识更多种类的花卉,了解花卉的生长规律,我指导孩子们设计了一张张植物生长情况记录表,引导孩子们记录种植时间,发芽时间,开花日期。让孩子们有目的、有顺序、有计划地观察,学习使用科学的方法认识植物,并找出植物间的生长规律。在记录过程中,引导孩子们积极主动交流讨论,共同完成任务。每个孩子都不亦乐乎,感受各种植物在阳光雨露和自己的精心呵护下如何茁壮成长,体验了种植及观察的乐趣。每一颗茁壮成长的花卉都是孩子们的劳动成果,种植园不但成了孩子们的学习之园,更成了孩子们的快乐之园。运用媒体展示画面,认识植物,体会植物生命的美丽种养植物前,为了让学生体会许许多多的植物让我们的大自然更美丽,让我们的地球更美丽。激发学生的种养兴趣,感知到生命的美丽。我通过课件展示一些植物的画面:如梧桐树的嫩芽,五彩斑斓的鲜花在竞相开放,芦荟……让认识它们的就大声说出来。然后组织学生讨论:植物给世界带来了什么?从热烈地讨论中学生感悟到“鲜花它生生不息,给大地带来勃勃生机,它五彩斑斓,装扮出美丽的世界。”“树给世界带来了绿色,”芦荟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衣,它们却可以帮助我们人类做很多的事情,给人们带来很大的方便。”正是由于它们的存在,我们的地球才多姿多彩,才充满了活力。让人们变得美好。通过呈现大自然各种植物美丽图画,让学生们从自己的世界出发,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生命,用自己的心灵感知生命,了解生命的多种形态,感受生命之美和生命带来的美丽,感悟“世界因而美丽”,引发学生对植物的情感。实践体验植物的生命的美丽为了让每个孩子都参与到爱心植物园的种养活动中来,我提出了倡议: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让我们每一个同学都来种下一颗种子或小花苗,让它和我们一起成长。学生们根据活动要求,每人带来了一袋肥泥,铺满了爱心植物园,部分学生带来了海棠花、月季花、芦荟、等花苗,没带花苗的我每人发一粒向日葵的种子,(由于植物园地方有限,多数学生带种子回家种)带领学生到爱心种植园,我先示范再指导学生种植。为了让此次种养活动更有成效,我加强了活动的过程性管理,分组定期向老师们反馈种养情况,一段时间过后,一棵棵可爱的花苗带着我们期待的目光开出了花,一粒粒向日葵种子的小苗钻出了土壤,同学们小心呵护着,认真观察着,课余生活变得更加充实与快乐!为了向日葵苗儿能快点长叶、开花,我带着学生精心呵护花苗,终于苗儿们日渐长大,叶子越来越多,植株越来越高,昔日的种子已开出了一朵朵金灿灿是花儿。而通过对种养知识的学习,同学们知道了向日葵浇水要么不浇,要浇就要浇透;在每一天的细心观察中,同学们发现了更多的“新大陆”,原来向日葵的叶和茎上都长有绒毛,向日葵的花蕾居然是绿色的……别小看了这小小的种养活动,它很好地培养了学生们的科学兴趣,动手能力,激发了学生对植物的喜爱之情。培养学生从小保护植物生命的习惯种养植物有一段时间了,学生们对种养植物的新奇感过了,向日葵有些向日葵的花才刚刚开放,可叶子却绿中泛黄甚至枯萎,学生们置之不理,更让人遗憾的是有些向日葵的花朵才刚刚绽放,整棵植株竟被人为地踩踏在地致死,也无人反馈。我把这些现象拍下来并放出来,引导学生讨论:我们的植物园怎么了?学生从反思中明白了植物是有感情的。就像同学们说的那样,所有的生命只要在我们的关爱下,它们就会生长得越来越美丽,活得越来越快乐。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对待生命呢?进一步引导学生讨论,让学生懂得从小就要尊重生命、珍爱生命、善待生命的道理。而后,学生们带着一种爱心和责任感,每天去看护植物园,精心呵护植物园的生命,所有的生命在学生们的关爱下,它们生长得越来越美丽,活得越来越健康。课前三分钟诵《三字经》——读古人的话,浸孩子的心“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一下年级每堂语文课的课前三分钟,我就和孩子们一起徜徉于《三字经》的诵读中。清早,我会工工整整地将两句三字经写在了黑板的右上方,请小朋友们反复地诵读。在语文课前的三分钟,我会向学生解释文字的意思,并带领孩子诵读。日积月累,短短的三分钟发挥着神奇的力量,孩子们能背诵的《三字经》越来越长,在这不断延长的诵读声中孩子们的自信和底气也不断地生长着。通过整整一个学期的课前三分钟,孩子们知道了“孟母择邻”、“孔融让梨”的典故,“五行”、“九族”的含义,了解了中华上下几千年历朝历代的历史变迁,“长幼有序”的传统美德,也感动于“悬梁刺股”、“囊萤映雪”的勤学故事……在字句规整、短小精炼的《三字经》中,我们与古圣贤进行了对话,感叹古圣贤的智慧,也感叹聚沙成塔的力量:每日一句,一个学期孩子们竟从头至尾将《三字经》全部背下!有魔力的信“王老师,某某站队时候推我!”,“王老师,某某把我的本碰到地上也不捡起来!”,“王老师,某某上音乐课时候受批评了!”……以前,我的课间休息被这些告状的声音包围着,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每天忙不迭地为他们解决各种各样的琐事。坐下来仔细想想,学生告状的目的是各不相同。有的是找老师评评理,寻求老师的帮助,惩罚欺负别人的同学;“老师,某某不好好坐着”,“某某说话了”,这些告状都是希望老师注意自己,“我坐得很好,我没说话”,想被老师表扬;还有的是看到别人受批评觉得开心……注意到这些信息后我有些担心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孩子看到别人的优点,他们的眼中怎么没有阳光呢?一个周四的班会时间,我和学生们展开主体谈话活动,主题是:“夸夸我的同桌”。开始,班里比较沉闷,只有两三个优秀的学生被人表扬,内容大多是学习好、守纪律、爱劳动。当说到我们的体育委员时,他的同桌刚说他体育好,马上有人说他爱打人,紧接着许多同学附和道“对,他就爱打人!”眼看表扬活动就要演变成“批斗会”,我意识到,学生们的心理状态需要调整了。我说:“上次拔河比赛中,胡子豪的手都磨破了,他顾不上自己,还使用出全身的劲拔河,这多不容易啊。以后大家发现他的不足,就悄悄告诉他,他一定愿意改正的。”有几个同学点了点头。我在黑板上写下了很多赞扬品质的词“乐于助人、守信用、诚实、爱集体、有礼貌、知错就改、讲卫生……”我请同学们选两个词送给自己的同桌并说说为什么。学生们快乐的说着,笑着,他们的眼睛亮亮的,我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了……我思考着:他们赞美别人,去寻找、去发现、去描绘别人的美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友好的、善良的,他们的心灵充满了阳光。那些得到赞扬的同学,找到了自信,充满了自豪,也被阳光照耀着。学生长期生活在和谐、温暖、相互信任、相互赞赏的氛围中,就能养成积极向上的健康心境,就能以积极主动的态度去学习知识。这种快乐体验如何能持续不断地激励他们呢?很快我想到一种方式来实现这种愿望——写表扬信。具体做法是:每周学生们都仔细观察,发现班中表现最好、进步最大的同学,然后到每周五,我每个人发两张纸,用来写表扬信。一封送给自己最值得学习的同学,写明学习他哪一方面的优点;另一封写给班中进步最大的同学,表扬他在哪方面进步最大,再写上一句鼓励他的话。如孩子们在表扬信中写到:“我犯错误了,郭颖婕经常提醒我。”“欧圣美每次作业字写得好漂亮哦!”“黄韦潮懂得谦让同学了。”……孩子们非常喜欢写表扬信,当然也特别期待能得到别人送来的赞扬。每当孩子们读着表扬信的时候,笑在脸上,暖在心里。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有一句话:“每个人在出色完成一件事后都渴望得到别人对他的肯定和表扬。这种表扬就是激励人的上进心,唤起人的高涨情绪的根本原因。”这种期待内化成了他们前进的动力,渐渐地孩子们的告状声,也被一句句鼓励的话语淹没了。是啊,小小的一张表扬信,激发了孩子们的上进心,在老师与学生之间产生了教育的合力,让老师、孩子心连心。赞美是一种教育艺术,赞美是春风,让人温暖和感动;赞美是激励,它能充分体现学生心中美好的憧憬和理想。在我们的教育活动中,我们必须实行赞美的教育。只要能让赞美发挥它的魔力,就能使学生的人生旅途充满着掌声笑声,充满着决心和信心,学生的成长充满着生命活力.远离垃圾食品,缔造健康人生为了孩子的健康,我校开“展远离垃圾食品,缔造健康人生”活动.在活动中,我通过晨会、主题班会等教育渠道告诉学生垃圾食品的危害,不断增强学生食品安全意识。同学们利用黑板报、手抄报等多种途径,紧紧围绕“远离垃圾食品,缔造健康人生”等内容,积极开展食品安全知识宣传活动。班级形成了人人关注食品安全,人人参与食品安全的良好氛围.在“六一”的阳光下,笑得分外甜5月31日柳石二小校园内一片欢声笑语,充满了节日的气氛。上午我校举行了“小鬼当家”大队干的竞选活动。我班梁善蕾同学在初选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年级唯一一个能在今天的舞台上登上亮相的选手,获得与高年级的其他12名竞选选手一同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我班全体同学都为她呐喊、助威,她自信满满地登台竞选。她甜美的嗓音,清晰的表达,既展示了自己平时的绘画功底,又当场表演了一段拉丁舞的舞蹈才艺,她“人小鬼大”,给评委及台下的师生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成功竞选成为柳石二小新一届的大队干。在大队干的竞选活动中,还穿插了文艺表演,我班周末舞蹈培训班的7名孩子,他们身着节日盛装,在舞台上尽情舞蹈,好不快活。接着还举行了“新队员入队仪式”,我班13名孩子光荣地加入中国少先队,他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竞选活动结束后,进行了表彰,我班的12名孩子,在校运会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既为自己赢得了荣誉,也为班级争了光。还有17名孩子经过一学期的努力,分别获得了市级、城区级、校级的三好学生、优秀队干和优秀队员,成为班级的佼佼者。下午2时50分,庆“六一”健康美食我做煮的美食节拉开了帷幕,我们班的美食大展台有“香辣凉拌鸡脚”、“可乐鸡翅”、“寿司卷”、“手撕牛肉”、“肉卷棒棒糖”等美食,真是美食多多,尽显家长们的厨艺,与我班的主题“舌尖上的美食,尽在2012(2)班”相吻合。孩子与家长们沉浸在自己的买卖中无比快乐。活动中,孩子们在玩中体验快乐、习得技能、获得知识、得到锻炼、得以成长。今天,孩子们在“六一”的阳光下笑得分外甜,度过了一个欢快的节日。诵读礼仪三字经养成行为好习惯今天早上,我们一(2)班的孩子们在升旗仪式的展示活动中,诵读了"文明礼仪三字经”。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琅琅的诵读声,赢得了全校同学的热烈掌声。在音韵和谐的诵读中,孩子们进一步了解了文明礼貌的精髓,感受到了我国传统礼仪文化的魅力;进一步提高了思想道德修养,体会了文明礼貌的重要性。自信,让生命绽放精彩罗柳枝是那种使人一见就动恻隐之心、心生同情的弱女孩。由于先天不足,她身体纤弱,智力也滞后,唯有那双大大的眼睛流露出企盼帮助、渴望关爱的神情。她是班里的“丑小鸭”。春游那天中午,当我宣布以小队为单位吃午餐后,其他同学都迅速找好了位置,铺开台布,围在一起分享美食了。当我巡视到第四分队时,发现罗柳枝孤独而忧郁地站在不远处的树阴下,像一只离群的孤雁。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和自己小队的同学一起坐下来?”她嗫嚅着说:“他们没有叫我。”言语之间眼眶里已溢满了泪水。我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那么小队长叫其他队员了吗?”“没有。”“那你也像其他同学一样加入进去。”我又向小队长周俊辰悄悄交代了几句。小队长周俊辰归队后热情地招呼罗柳枝,并把吃的拿给罗柳枝,其他队员也纷纷效仿。回校后,我静静地思考了这件事,联系罗柳枝的平时行为,觉得是自卑心理使然。回想读书以来,罗柳枝是外来务工子女,没读过幼儿园及学前班,学习一点基础没有,加上智力滞后,学习困难大,听课听不懂,作业不会做,父母文化程度低,没有辅导能力,造成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最差的一个。同学们看不起她,挖苦她,嘲笑她。显然自卑心理笼罩着她。我决定家访一次,与罗柳枝父母沟通一下培养孩子自信心的问题。罗柳枝是幸运的,她有一对非常爱她的父母,当我向他们叙述了春游时发生的事时,家长也颇为担忧。他们何尝不希望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只是看到孩子纤弱的身体,与对孩子的无助,他们怎么也笑不起来。难得一见的笑容,也带着几分忧郁与苦涩。为了树立起家长和孩子的信心,我夸罗柳枝是个懂礼貌,爱劳动的孩子。除了学习基础欠缺一点,比其他孩子没有两样,她有健全的四肢,正常的头脑,只是她心中缺少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自信。自信是一个人成功的催化剂,而自卑将使人走向失败。罗柳枝可以没有优秀的学习成绩,但不能没有自信。她除了需要你们生活上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外,更需要你们给予她的鼓励,给她信心。以为她长大后,将离开父母羽翼的护佑,独自面对社会,面对人生,将来的路很长,也许她会遇到很多挫折和磨难,如果没有自信做伴,她会无所适从的。交谈后,罗柳枝的父母深有感触,表示在以后的教育中,注意培养孩子的自信心。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的课堂上,罗柳枝举手发言了。尽管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哼哼似的,我还是兴奋不已,当然免不了送去几句鼓励的话语。在以后的教育中,我除了给罗柳枝一份特别的关爱和鼓励外,还注意给她锻炼的机会。如“课间小警察”,植物园的“护花使者”……每次晨会或者班会时,我都大张旗鼓地表扬她,每次听到老师的表扬,她总是咧开嘴笑,笑得是那么甜。就这样,在老师和家长的共同努力下,罗柳枝渐渐地变了,课堂上,她敢于举手发言了,有了不懂的问题她敢问了,举手问,课间围着老师问,甚至追到办公室问。她的那份认真与执着,让我好感动。有时她也能加入伙伴们的游戏行列中了……笑意常在她的脸上。从这个案例中,我体会到:自卑就像受潮的火柴,划不出生命的亮光。要给孩子鼓励和信心,让孩子走出自卑的阴影,走到自信的阳光下,扬起自信的帆,去迎接挑战,创造人生的灿烂和辉煌。案例评析:教育的艺术不在于你成就了多少白天鹅,而在于你使多少丑小鸭找回自信。因此,在生命教育过程中,我们既要重视全体学生,也应该注重特殊学生心理偏差的纠正,用心关注那些需要关爱的特殊孩子,给予他们人文关怀,促进他们的身心健康发展。班级中,我们常常会发现这样一些弱势群体,如胆小内向,随波逐流型;经常失败,郁郁寡欢型;品行不良,自暴自弃型等。其实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都希望得到周围人的关注、爱护和引导,这些弱势群体对此更为需要。作为老师,不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孩子,都要加强情感的投资,真正做到以情感人,以情育人。如为胆小者提供更多的机会,鼓励他们挑战自我;我屡遭失败者提供成功的机会,让他们增强自信;为自白自弃着分析其自身拥有的长处,让他们看到光明。只有教师走进学生,善于观察,用心去感受学生,及时发现他们存在的心理偏差,根据不同类型的学生,采用不同的教育方法和手段,关爱每一个需要爱护的人,才能使他们走出心理的阴影,健康快乐地成长,使生命之花绚丽绽放。本案例中,对罗柳枝这样的弱女孩,的确需要老师引领她“走到自信的阳光下,扬起自信的帆,去迎接挑战,创造人生的灿烂和辉煌”。可以这样说,老师的关心将改变罗柳枝的一生,因为她找回了自信。生命是美丽的,让班级中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幸福、快乐地成长,是每一个教育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舌尖上的美食,尽在2012(2)班为了丰富孩子校园饮食文化生活,培养孩子动手能力,增强亲子情感交流,并充分展示孩子家长厨艺,为孩子的健康成长打造美食天地。我校在”六一”儿童节举办“”健康美食我做煮”美食节活动,邀请家长与孩子共同参加.我班孩子与家长积极参与本次活动,活动中,活动筹备阶段,家长与孩子一起制作精美的美食卡片,一起制作美食.在美食节当天,我们班的美食大展台亮出的美食有“香辣凉拌鸡脚”、“可乐鸡翅”、“寿司卷”、“手撕牛肉”、“肉卷棒棒糖”等美食,真是美食多多,尽显家长们的厨艺,与我班的主题“舌尖上的美食,尽在2012(2)班”相吻合。孩子与家长们沉浸在自己的买卖中无比快乐。活动中,孩子们在玩中体验快乐、习得技能、获得知识、得到锻炼、得以成长。锻炼的是体力,激活的是生命校运会随想在春暖花开的四月里,我校举行了第二十三届春季田径运动会。我和同学们参与运动会的积极性极高,为运动会做好精心的准备的,不仅在赛前进行了针对性训练,还在比赛中考虑到了运动装备和战术的运用问题。在整个运动会期间,认真组织学生参赛、观看比赛、喝彩,秩序井然,气氛相当热烈。赛场上,我班全体运动员继承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优良传统,展现出“更高、更快、更强”的奥林匹克精神。在集体项目拔河与趣味运动项目两人三足、背夹球中,增强了班级的凝聚力,提高同学参与活动的积极性,为同学们创设参与运动、拥有健康、享受快乐的舞台。本次运动会让我感受到体育是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素质、人精神面貌的集中体现,它锻炼的是体力,激活的是生命,弘扬的是个性和青春活力,收获的是笑脸和精神风貌。“学雷锋做有道德的人”读书教育活动随想本学期,我校大队部开展了“学雷锋做有道德的人”爱国主义读书教育活动,活动中,我组织学生按照学校活动方案开展活动。活动第一阶段,我利用晨会、班会及家校通平台大力向学生与家长发出读书活动的倡议,做好了征订《学雷锋做有道德的人》读本宣传工作,做到每人人手都有一本教育读本。在活动第二阶段,依托活动读本,开展适合学生年龄特点的读书活动。我班学生年龄小,根据学生的年龄特点,我组织学生以读书和听教师辅导讲解为主,了解读本内容,让学生通过读书了解雷锋精神、学习雷锋精神。在学生通过读本了解了雷锋精神后,组织学生进行读书交流活动,在交流中引导全学生从自己做起,从身边做起,从日常小事做起,展现新时期青少年学雷锋,做雷锋式的好少年的精神风貌。活动提升了学生们的思想觉悟,培养良好的文明习惯。极大促进了良好班风的形成,雷锋精神成为班级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珍爱生命,健康成长安全教育随想生命属于我们仅有一次。学生的安全重于泰山,作为新世纪里成长的小学生,我们是否有强烈的安全意识,是否有足够的自我防护自救能力?因此必须指导学生学习安全知识,使学生懂得安全的重要,在生活和学习中树立“珍爱生命,安全第一”的意识,远离安全隐患,加强自身的素质培养,使学生安全、健康地成长。只有安全了,生命价值才能焕发绚丽的光彩。对学生的安全教育从以下几方面入手:1、认真做好安全教育工作。我始终把安全工作放在首位位置,做到时时讲安全,事事讲安全,对上级安全会议精神和文件都能做到及时传达,结合文件精神制定切实可行措施,认真落实。教育学生无论是集体活动还是体育课,都必须在教师的带领下进行,不得随意离开集体自己活动或不听指挥,遇到他人生并遇险等,要及时报告老师。并且指导学生学会使用各种求救电话。让学生从思想上重视安全,认识到安全的重要性。2、开展丰富多彩的教育活动。利用班会、队活动、活动课对学生开展安全预防教育,使学生接受比较系统的防溺水、防交通事故、防触电、防食物中毒、防体育运动伤害、防火、防盗、防震、防骗、防煤气中毒等安全知识。教育学生不买三无食品,不吃腐烂变质的食物,不喝不卫生的水和饮料,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通过教育提高广大学生的安全意识、安全防范能力和自我保护能力。3、加强检查,及时整改。每天实行上课点名制度,让班干部报告人数给上课的老师。每天放学的路队,也让路队长认真清点人数,送路队时教育学生要好好走路,不要边排路队,边打闹,不要在路上玩,要按时回家。课间,派出小卫士检查,对于追逐打闹的学生做好登记。对于不守纪律的学生,我认真做好教育工作。今后,关注学生的生存环境,关注学生的人生安全仍将是未来学校工作的重点。我将进一步重视安全教育工作,尽心尽职做好安全教育工作。1200字以上 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