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900字

仰望

900字 初一 散文

为什么总要我踮起脚尖,无数次地抬头,仰望到那张苍白的脸?岁月在她的脸上辗成道道痕迹,摸上去生疼。岁月的轮啊,为什么不曾停过?让我仔细地端详她的脸。

那天在医院看她回来,心里满不是滋味儿。这个女人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吗?那个总是要我抬头去望的坚强的她?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羸弱,苍老,躺在充斥着消毒药水的病房里,我几乎认不出她来了。

姨婆坐在床边为她削苹果,她唤我坐下。我说:“姨婆,病情又恶化了吗?”姨婆过来扦住我的手,把苹果递给我:“今天早上医生说,这个病拖不得了,要赶快手术,你婆婆她又不肯,现在连水果也不能吃了。医生还说要注意到,不然……”她不说话了,我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她,白色的床单刺我的眼。

已经不记得是怎样从医院大门走出来的。她的面庞无数次地浮于我的脑海,我记得……过去。

狭长的小巷,她拉着我走着,步子琐碎却极快。左手是菜,右手是我的小手。附近有很多养鸽专业户,傍晚的时候,太阳完全照不进巷子,那些鸽子在两旁的鸟笼里呜呜地叫,我怕,我对她说我怕。

“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一些鸽子而已。”她微笑地对我说,轻轻拂开我前额的头发,把它卷到耳角去。我抬头望她,然后深深地低下头。邻居说我是个文静的孩子,那时,我的确是。

夏天结束了,我回到妈妈身边,而她则留在老巷子那里。后来,那里开发成了小区,她得到一大所还产房。她说:“来,到我这儿玩几天。”我却以学习忙,要升学为藉口,从此再不曾去过。那年我生日,她来了。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说:“来,到我那儿玩几天!”我说:“我还有两个月就升学考了,暑假一定去。”抬头,我分明看到她的目光黯淡下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我的确在暑假看着她了,只是不是在她的家,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我当初许下承诺,我会去那里玩的,只是,她恐怕不能再等我了。她得了胃病,成天吃不下东西,人也消瘦了。我说:“您一定要去动手术,去吃药。”她摇了摇头:“活了大半辈子,再也碰不得那些洋玩意儿了……”我手里拿着苹果:“您最喜欢吃的,不是吗?我说过会去你那里玩儿的。”她笑了笑,把头侧去一边。我这次没有抬头,我只是坐在那里,目光却触及到了她深深的皱纹。

我知道她不喜欢医院,她比我更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可我还是只身逃离了医院,将她留在了那些消过毒的房间里,洁白而刺眼的床单上。我最后一次仰望她在四楼的窗户,画面定格在我眼中,今后无数次对她的回忆中。

我知道,姨婆那句话未完的部分是“不然她亦时日无多。”这一年,我13岁,她52岁。

仰望大树

650字 初二 记叙文

一片广阔如海的草原,一棵直指苍穹的大树。

树似有表情,又似无表情,茂盛的树冠中有深绿,青绿,草绿,浅绿,枝干在各种颜色的绿中穿梭交错,似乎杂乱无章,又似暗有玄机。

这树就这般在草原中央立着,度过了一个夏天。

站在大树下时,已近秋分。抬头朝无言的大树望去,已是满眼的红,深黑色的枝干以主干为中心向四周延伸,似要延伸到尽头,却又带有苍白的无力之感。若把主干比为盘坐在蜘蛛网中央的“猎手”,那枝干便是织成蛛网的富有弹性的蛛丝,至于那聚集在枝干上的,大量的火红的似要燃烧的叶子,便充当吸引猎物的华丽的点缀罢了!

晚夜,风吹来,蜘蛛网轻轻向左偏了偏,又轻轻向右偏了偏,停住不动了。月光如清水般倾洒在蜘蛛网上,从那些火红的华丽的点缀间滑动,似有点不小心,又星星点点地流到地上,便又凝住不动了。

平静中,有“沙沙”声,不知是不是我们的“猎手”在咀嚼鲜美的猎物?还是说是“猎手”在用从猎物处得到的能量扩大蛛网?

我想是的,我在树下已经看到了,那蛛网似有极大的张力,正尽力向四周,向高空扩张!蛛网似想一口气想笼罩草原,却似能量用尽,张势渐渐减弱,然后,停了下来,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知道,这不过是“猎手”的暂时休息,这富有生命力的“猎手”怎会因这些小事而停下扩张,极力向上的脚步?待到明早,它定会再次启航!

它会达到它要的高度和宽度,会的,一定会的!

如今的我们,就如我仰望的这位极力到达巅峰的“猎手”,有目标,有激情,有能力。即使是在人生的低谷,也激射出令人着迷的青春色彩。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上进?当向上是习惯时,坚持是习惯时,我们终究会达到我们的梦想!

坚持向上吧!如我们的“猎手”大树一样吧!

站在树下,抬起头,看那浓密的枝干在延伸,看红叶在风中跃动,“猎手”微微一笑——

只见蛛网后,升起一轮灿烂的明亮的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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