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
“你想做事,难道我就不想做了吗?”鬼王阴冷而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所有的转生都必须通过鬼界,虽然转生堂有自己的力量,但我还是能控制,所以鬼界才是诸界的中心,冥人会死,仙人会渡劫失败而亡,人界的人最终也必定衰竭,只有我们鬼界的鬼人才是永恒的!”
冥皇冷冷笑道:“如果是永恒,你就不可能登上鬼王的宝座了。转生堂虽然在鬼界,却是仙鬼冥三界共管,轮不到你鬼王指挥。转生之人如果到了时间不转生,就会烟消云散。何况鬼族不等于阴魂,鬼人有鬼寿,同样会死,也需要在转生堂转生,若非如此,你的鬼人大军早就压倒一切了。”
“你知道还真不少!”鬼王没想到他一语揭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四界的中心原本就是鬼界,然而长久以来,却是仙界和你们冥界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这群没有血肉的鬼,所以我要让你们知道鬼界的重要,我要恢复正统。”
“嘿嘿,难道你想消灭仙冥人三界?”
鬼王脸上的皱纹像跳舞似的摆了几下,阴阴笑道:“仙界那群没用的家伙只知道修炼,如果不是我百般游说,他们根本不会来参战,等战事完结,他们又会自己躲回仙界,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对付他们。
“而人界,都是些软弱的家伙,容易控制,只有你们冥界是障碍,所以我一定会让冥人永远消失。”
“哦!”
冥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听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嘿嘿,我现在虽然控制不了转生堂,不过只要打败了冥军,以后我就可堂而皇之地免去冥界的管制权,如此一来,转生堂就是鬼仙两界共管。嘿嘿,想阻止阴魂投生冥界太容易了!只要断绝了投生冥界的人,不需我动手,冥界就会自己灭亡,从此后只留人鬼仙三界并立。”鬼王十分得意,嘴里不断发出刺耳的笑声。
“嗯,好主意,兵不血刃,看来你比我高明。”冥皇抚掌大笑,眼神中却藏着浓浓的不屑和鄙视。
“嘿嘿,别这么看着我,你是英雄,而我却要求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当然可以不计较手段。”鬼王泰然自若地笑了,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可耻,而是以最后的胜利者自居。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算我小看你了。”冥皇见他如此,直截了当地讥讽了他一句。
鬼王并不急着置他于死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指着东北方向嘲笑道:“你的百万大军可要吃大亏。”
“嘿嘿,到底是谁吃亏还未可知。”
“你还真嘴硬,二百万人界大军会削弱冥军的实力,然后那些散仙会展开强大的反击,鬼军的主力更会在最后大举反攻。”
“你这是自作聪明,把甚么坏东西都送到战场上来,毒尸、毒刀、尸虫这些东西对付冥人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人界大军可要受苦,我还要谢谢你帮了大忙。那些仙人们见了,只怕也饶不了你。”冥皇道。
“随我走吧,我会送你去一个好地方,你那百万大军我自然会为他们收尸。”
鬼王哼了一声,阴阴地笑道。
冥皇没有回答,再次把眼光移向远方。
突然,他的身体散发出蓝、紫、黑、白四色强光,如同一条彩色巨龙飞上了天空,又似殒石堕落般砸了下来。
“你——”鬼王惊呆了。
我的子民们,好自为之吧,生死存亡,看你们了!
夺目的光芒带着冥皇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讥讽和不屑,还有一丝微笑……
天空阴阴的,飘着细碎的雪花,像撕碎的白茧,又似千团柳絮,落在干硬的泥土上,为冬日添上了一丝湿润。
雪花随着刺骨的寒风,将冬日的肃杀撒遍大地,并慢慢地向南方推移。
黑狼森林,坐落在人界大地东北方可树平原的正北,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可树平原,后面是起伏不断地丘陵和山脉,东面是浪涛汹涌的大海,西面侧是高耸入天的仙履之路。
莽苍苍的树林,悄然无息。
中国梦,我的梦
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是什么?是七色的彩虹?是幽深的大海?还是宽阔无边的天空?不,都不是,是梦想。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梦想不仅比彩虹更绚丽,比大海更浩渺,比天空更广阔,而且它有生命力,是希望的种子……这就是梦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这些梦虽不相同,但又都是美妙的。
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教书育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就是老师,一年级起,我就觉得老师,是一名辛勤的园丁,培养着祖国的花朵;老师,也是一根无私的蜡烛,照亮了别人,却牺牲了自己;老师,还是一条春蚕,奉献了自己,却装饰了别人;老师,更是一根粉笔,牺牲自己,但留下了知识……所以我立志要当老师。也许,你会有更远大的抱负。但我的梦想就是如此的简单,只想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花儿一样的同学们,那种成就感是任何财富所无法媲美的。那样我将会幸福的生活着,并且会一直如此幸福的生活下去…。。每个人都有梦,但并不是每个人的梦都会实现,“梅花香自苦寒来。”只有锲而不舍的努力,找对了路径和方法,梦想才会实现。为了梦想,我决不会容许它随着岁月的风蚀而渐渐褪色。梦想,是一个目标,也是我的动力。我仿佛看到“明天”的我站在讲台上,和同学们一起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那种简单快乐的生活正是我所憧憬的。
梦想,伴随着我们每一个人——中国也有梦,我的梦想,要用自己的勤劳来实现;中国的梦,用自己的魄力自立于世界之上。习近平主席说:“‘中国梦’,归根到底是我们中华人民的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名族振兴、人民幸福。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只要亿万人民,共同奋斗,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创造出不可战胜的磅礴力量!”
梦想是笔,写出人生之光;梦想是光,照亮黑暗的街;梦想是街,走出自己的路;梦想是路,带我走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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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风雪的狂吼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动了?”冥军将领们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起来,在这风雪的狂吼中,居然能如此清晰地听见马蹄声,一定是人界的四十万骑兵在行军。然而冥军将领们都知道,在这风雪之中,人界士兵是最弱的一方,他们的战力受到环境的影响最大,而且马匹也会受风雪影响导致原有阵形大乱,这个时候胆敢发动攻击,其中必然隐藏着某种含意。难道冥皇大人他……没有人敢往下想,他们用敌军将至做为借口,强迫自己将全部精神放在迎敌之上。“迎战!”随着冥帅的一声令下,原本鸦雀无声的森林突然沸腾了。冥人挺起胸膛,手捏紧了兵刃。“战!”林间回荡起低沉的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冥武士向前踏出了一步,百万之众整齐的脚步声如雷滚九天,磅?浩瀚,回响激荡了风雪的封锁,冲往四面八方,在一望无际的可树平原上,留下了先声夺人的气势。森林被震撼了,摇曳的枝叶,也像是在为冥军?群爸频模ふ庖怀「谋涿?缘木稣健“冥皇战死了!”一声声的?群埃?孀欧缟?砣肓粟ぞ?亩?小这一刻,所有的冥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谁也不肯相信风中的传言,天神般永垂不朽的冥皇会死吗?“杀——”一声声震天动地的杀声,回应着苍茫的风雪,激昂的风雪吼声成为伴奏曲,一举送给远方的敌人。马蹄声加快了,急促而凌乱,如同敲响的乱鼓,为这一场决战掀开了序幕。然而风雪太大了,扬飞的雪遮蔽了双方的视线,百丈之外的世界只是灰蒙蒙一片,站在森林边的冥军士兵,只能听到马蹄越来越近,却看不到敌军的阵势,激动的心情竟也随着马蹄声跳动了起来。突然,蒙胧的风雪中,多了一群黑影。“冥皇万岁!”冥军将领们知道敌军到了,脸上忽然显露出战士的傲气,高举武器,崇敬地唤呼着他们最尊敬的领袖。“为冥皇而战!”雄赳赳的?群吧?鹛於?兀?诠憷?暮诶巧?种?胁欢系幕氐矗?ぞ?科?偈碧嵘?炼サ恪每一双眼里除了杀意,还有无限的斗志。冥军的将领们都知道谁也看不见清楚对方的动静,风雪之下的决战,一定是一场混战。一群面目狰狞的鬼骑兵,首先进入了冥军的视线。这群骑着骨兽的鬼骑兵手里,拿着裹着黑气的腐骨长矛,狠狠地攻向黑狼森林的东面,林外的雪地虽然泥泞,但对于这些没有血肉的鬼兽来说,根本构不成阻碍。冥军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很恼火,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应该才是进攻的一方。然而冥皇不在,没有坐镇中央的统帅,余下的十位紫级冥帅各自为战,使他们落入了略微被动的局面,然而森林为他们提供了天然的保护网,黑狼森林的外围为冥军建立了良好的防御体系。“宰光他们!”怒火很快就转化成战力,崇尚强者至上的冥人,天生都有挑战强者的斗志和决心,面对敌方大军,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拼了命地冲杀上去。与一群早已失去生命的亡灵作战,并不是一件好过的事。鬼骑兵用的刀都散发着霉臭,并含有克制血液流动的力量,但是对每个应战的冥武士而言,血液并不是生存所必需的东西,那只是力量流动的媒介,而且他们有极强的血液制造能力。挥刀!刺击!拉弓!动作一个连着一个,只要稍一停顿,对方的兵器就在落在身上。这是流血与死亡的地方,这是杀戮与生存的地方,同样也是鲜花与荣耀的地方,但这只属于胜利者,当然还必须是活人。鬼骑兵的战力很强,而且还有毒刃相助,然而杂乱无章的阵式和大小不一的骨兽,使他们整体的作战能力大打折扣。不少的鬼骑兵被冥武士围着狂攻,地上很快就撒下一节节的碎骨。黑狼森林西侧的景象,远比鬼军主攻的东侧要血腥万倍,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虽然数目众多,但个体战力太弱,一番急攻过后,死伤已经过万,树林外,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和身首异处的人尸马尸。洒满地面的鲜血将地上的雪融化了,汇入洼地,形成一个个淡红色的血池,马蹄踏过,带起一抹淡红。冥军同样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短暂的短兵相接使不少冥武士死亡,也有的丧失了战斗力,但他们有着与普通人不同的生命力,只要没有立即死亡,就可以活下去。然而,这一刻的主角是冥术士,这些冥界的精英拥有攻击力最强的冥术,虽然只有十万人,而且散落在长长的战线之上,但他们造成的杀伤力比起冥武士还要大,尤其是远程攻击,每一次都能大量地杀伤联军。第一波的进攻停了,风雪再次成为了可树平原的主角,血池在刺骨的寒风下凝结成冰。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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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木斐笑了笑,带领手下押送两人,往鹰嘴崖走去。第八章纵身山崖山很大,长山城所依靠是主峰莲花峰,而鹰嘴崖在东面,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山路弯弯曲曲,单以路程计算,大约有五六里,一群人走到鹰嘴崖时已经夜深,四周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手。鹰嘴崖是突出山壁的巨大崖石,因外形像鹰嘴而得名,崖后的山峰叫鹰头峰。鹰嘴崖的根部有一块不大的平地,有一间很小的石屋,石屋外就是形似鹰嘴的崖部。鸣一和斩风都感觉到一直在沿着山路而走,听到呼呼风声从耳边刮过,心中都有些担心,感觉到想象与现实并不一样。忽然,两人被几个人用力压在地上,接着四肢都被捆绑起来,敌人的小心谨慎远远高出了他们的意料,鸣一心中大叫后悔,但已无能为力。斩风还是很平静,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愿意前功尽弃,因此依然忍耐。“小唐,豹子,把他们送下去。”“是。”两人感觉被人抬着向前走,过了片刻,又被放进了一个筐形的体物之中,四周大风呼呼作响,如鬼哭狼嚎般不断地钻入耳中,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经过了一番抬抬抱抱,两人最终被扔在一堆草上,四周的气温很低,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阴森的气息。“好好待着,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蒙头的衣服被摘了下来,斩风迅速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与被蒙着头没有半点区别。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鸣一长叹一声,苦笑道:“兄弟,我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都是我这糊涂脑袋,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连你也陷进来了。”“没事!”斩风睁大眼睛望向四周,洞内实在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连近在咫尺的鸣一也看不见。“斩风,看来我们被送入山洞了。”“嗯。”斩风正想用花月脱身,却发现没有光和影就没有办法施展花月,原来安排好的脱身计画因此作废,感到一丝不妙。“这里又黑又冷,刚才又是风声大作,依我看一定是个山洞。”鸣一看不见他的反应,只能朝着黑暗说话。除了等待,斩风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利用冥神之眼或是紫月之瞳的光芒制造影子,从而施展花月,但鸣一还在身边,不便使用冥术,最终便放弃了这个选择。黑暗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轻轻的呼吸声。过了一阵,鸣一闲不住了,歉然道:“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你本来与这事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要陪我受罪,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请你喝酒赔罪。”“算是锻炼吧!”斩风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鸣一虽然有的时候嘻嘻哈哈,不过对待朋友的确不差,与他相处很舒服。“嘿,你比我还乐观。”鸣一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赞同道:“说的不错,就当是锻炼,反正又不是没吃过苦,谁让我们没学好本事呢!”斩风心中一动,问道:“有甚么方法可以得到力量吗?”“这还用问,最厉害的当然是道术,可惜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资格。”“没有其他的力量吗?”“也许还有吧!不过我不清楚,朱雀国内由道官掌权,即使有人拥有本事,也不会轻易使用,否则会被道官追捕。”“嗯!”黑暗中的时间仿佛停顿了,鸣一聊了一阵,倒头便睡。斩风一点睡意也没有,靠在石壁上想事情,刚进入人界都市就卷入纠纷,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打算找个地方安静地生活一段时间,待一切都安定之后再策画行动,但命运似乎不容许他有片刻停歇,危机就像海浪般一个接着一个向他涌来。等了很久,期盼的阳光并没有出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花月不能使用,烟雨更是无用武之地,寻求新力量的迫切度越来越强,否则下一次也许就是死亡。“蓝”和“紫”力量的种子虽然还在增长着,但如果不使用冥武技和冥术,两种力量便无法发挥出效用,这是斩风最为棘手的麻烦。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在冥界多住两年,学会最基本的冥武技和冥气,如此一来,就能用更多手段,来应付不同的危机。胡思乱想了一阵,他又开始修炼,因为他相信只有勤奋,才是获取力量的根源。“饿死人了,那群混蛋居然不送食物,分明要把我们饿死在这里,肚子好瘪呀,看来最少三餐没吃了。”黑暗中忽然传来了鸣一的骂声。斩风不需要食物和水,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他的叫嚷才意识到处境危险,如果敌人存心饿死他们,除了硬闯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兄弟,怎么不说话呀?”“我在想办法。”“嗯,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破墙怎么这么光滑,想磨断绳子都不行……天啊!难道我鸣一的大好前途,就毁在这破地方吗?”当他咒骂的时候,斩风匍伏着向前一点一点挪去,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关门声,说明这里没有门,找到门就可以找到有光的地方。地上又阴又凉,寒气刺入肌肤,让人很不舒服,但对于两年坐在山上、吹惯了烈风的斩风来说,除了生存之外,一切都微不足道。几番努力之下,他终于将身子挪出了门口,又绕了两个弯,眼前突然大亮,微微红光射入洞口,如同幻彩一般美丽。斩风被光芒刺得眼睛微痛,心中却异常兴奋,顺利地摆脱了绳索后,他站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大山洞。观望了一阵,他走向洞口,想查看守卫的分布,但当他踏上洞外的小平台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因为展现在他面前的不是道路,也不是关卡,更不是众多的守卫,而是无路可走的悬崖峭壁。他并没有因为无路可走而绝望,反而更积极地寻找出洞的方法。抬头向上方望去,崖顶离洞口的平台大约有二十几丈,崖顶边悬着一口大竹筐,一看就知是上下的工具,但距离实在太远了,而且山壁呈钩状,不可能爬上去,即使是施展花月也办不到,因此他对从上面逃离不抱任何幻想,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平台之下。平台下方是悬崖,分成了两段,上段是一条极陡的斜壁,从洞口向下延伸,长约十几丈,由于受雨水的冲刷,斜壁的平面十分光滑;下段是近乎垂直的悬崖,以目测来计算,离地面大约也有十几丈,平常人直摔下去,绝无生机。“兄弟,你在哪里?”洞内传来了鸣一的惊叫声。斩风倏地一楞,忽然意识到他还在洞中,连忙冲了回去。“噫,是脚步声!兄弟,你解开绳子了吗?”鸣一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盼望。“嗯!”斩风凭着声音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找到鸣一。“还是你厉害,居然有办法解开绳子,幸亏认识你,不然这次真的没命了。”鸣一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绳子刚刚解开,他便像孩子似的抱住斩风大笑大叫。“别太高兴,现在还出不去。”斩风并不想阻止他庆祝,但还是泼了他一盆冷水。“为甚么?”鸣一骤然平静了下来。“出去看看就明白了。”其实鸣一心中早就有所猜疑,惴惴不安跟着他走到平台,悬崖绝壁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气得破口大骂:“这些混蛋想得也太绝了吧,居然把监狱设在这里,即使摆脱了绳索,也没有办法离开,可恶,实在可恶!”望着青山峻岭,斩风没有任何焦躁的表现,安安静静地坐在平台上想办法。鸣一叫了一阵觉得没劲,捧着腮帮子坐在斩风旁边,腹中空空,嘴唇干裂,又饿又渴,滋味实在不好受,忍不住又嘟囔道:“这群人太奸诈了,说好了不杀我们,却要渴死我们、饿死我们,太卑鄙了。”“心静会舒服一点。”斩风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鸣一见他精神奕奕,似乎不受饿渴的侵扰,既是佩服又是羡慕,赞叹道:“你忍受能力太强了,难怪敢一个人跑到深山去采药。”“想办法脱困吧。”“上不去,下不去,还能有甚么办法?”鸣一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等上面来人,一是自己想办法。”“自己想办法?在这种地方还有甚么办法可想?难不成要跳下去。”说到一半,他忽然呆住了,因为斩风的眼光证实了他的猜想,不禁地大惊失色,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下……下去?”斩风平淡地道:“既然上不去,不如下去,总不能在这里等死。”鸣一又朝下面看了一眼,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惧意涌现,连忙摇着头叫道:“别开玩笑了,二十几丈的悬崖,摔下去不死才怪呢!我看还是等人下来吧,我们可以趁他们不备挟持他们。”“如果没有人下来呢?”斩风无情地刺破了他的好梦。鸣一顿时低下了头,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小腹,一脸的无奈,苦笑道:“不是饿死就是摔死,两样都死。天啊!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自告奋勇跑来打探消息了,兄弟,连累你丧命,我真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只能来世再报答你。”“不要奢望别人给你机会,生存的机会需要自己创造。”斩风用教训的口吻,指着他骂了一顿。“你说得对。”鸣一虽然经常嘻皮笑脸,说话不正经,但也算是正直的青年,被他一席话说中心坎,顿觉羞愧不已。“放心吧,跳下去绝对不会死。”斩风打了他一棍后,又抛给他一颗糖。鸣一又惊又喜,拉着他催问道:“不会死?这怎么可能?难道有甚么办法?”斩风指着崖下道:“直接摔下去也许会死,但可以坐着木板利用斜坡滑下去,前冲力会化解下坠的力量,而且下面森林茂密,杳无人烟,地上一定有厚厚积叶,虽然会受伤,但绝不会死。”“你是说真的?”鸣一惊得嘴巴大张,呆呆地看着他,虽然觉得一番话很有道理,但要他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以忍耐饥渴,你最多只能支持一天,到了明天,只怕你连跳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就太晚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先跳,如果你真的不敢跳,就留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爬上崖顶。”斩风不愿意受到别人的制约和威胁,因此态度十分坚决。目瞪口呆的鸣一一直都以为斩风在开玩笑,直到现在才真正相信斩风是来真的,不是疯了,而是凭着无尽的勇气和胆识为自己创造机会。斩风见鸣一脸色时青时红,眉头紧皱,眼光伸缩不定,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嘀咕了一阵,又道:“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明天天亮之前,如果我没有把筐放下来,你自己再试着往下跳。”鸣一尴尬地点了点头,明明是自己为他带来了麻烦,如今拼命的却是他,心中满分惭愧,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冒这个险。”“不必介意,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来救你。”斩风毫不介怀,这个想法原本就有些疯狂,普通人无法接受是很合理的事情。鸣一还是不放心,凝视着他很久,很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半点犹豫,然而他失望了,斩风不但没有一丝的惧意,反而充满了自信和冷静,便摇头赞叹道:“我实在是服了你,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不要命的主意。”“不试过没人知道成败,与其让别人控制我们的生死,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是生是死自己决定,就算失败也不会后悔。”斩风很平静,语气也很平和,但字字铿锵有力。鸣一这时才发现斩风除了拥有冰山般的气质,还有着艳阳般炽热的斗志与勇气,内心彻底被征服了,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满怀敬意地道:“你实在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老大,只要这次不死,往后的日子我跟你。”“活下去再说。”斩风嘴角悄悄地溜出一丝笑意。他弯下腰,从平台上拔出一块半丈长的木板,接着把木板放在平台边缘,将三分之二的部分悬空,然后坐在余下的部分,让重心留在平台上。“老大,千万要小心啊!”鸣一着实捏了把冷汗。山风阵阵,崖下的森林像海一样掀起了浪涛,站在二十丈高的悬崖边俯览,会觉得蔚为壮观,但跳下去却是另一回事,每一寸高度都是致命的利刃,会使人粉身碎骨。斩风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将身下的木板慢慢向前移去,直到重心悬空,木板便沿着壁面高速地往下滑。鸣一趴在木台上,眼睛紧紧盯着斩风的一举一动,木板每下滑一寸,心里都要猛烈的跳动一下,最后更是紧张地全身发颤,背上的冷汗早就把衣服浸湿。看着斩风飞出斜壁,在空中安然滑行,忍不住跳起来大声鼓掌,暗暗叫道:“老大,好样的!”喀嚓——一阵树枝的折断声从下面传来,鸣一心中大震,一颗心立时提到嗓子口,紧张、焦虑、不安、期盼……各种情绪一古脑的涌上了心头。“老大,千万别出事啊!”他默默地向天祷告着。太阳渐渐西斜,山峦处处飘起了炊烟,离长山城十里外的一段缓坡上,出现了斩风的身影,一身衣服早已被树枝勾得破烂不堪,大大小小的破洞有几十个,还有许多碎布条挂在衣服上,不时随风飘晃,看上去与乞丐没甚么分别。与前两次一样,第三次跳崖也成功逃过大难,他被树丛间密密麻麻的藤网锁在半空中,只有些刮伤,可以说是奇迹。由于对地势不熟,林深树高,山崖陡峭,他绕行了很远,才找到了一个较缓的坡崖。爬上崖顶,出现在他面前是一片乱石堆,乱石堆的下方是一片不小的草坡,一群人正坐在草坡上休息,有男有女,身上都带兵器,还有二十几匹马散落在四周吃草。草地上的人群也发现了他,立即有所警觉,都紧盯住他,但见他身上既无包袱又无兵器,衣服破烂,脸上有伤,还渗着血丝,像是从高处摔下去,神情立时轻松了。在山林中游荡几个时辰,斩风早就累了,只是心中记挂着救人,因此一口气冲到山崖,此时已是双腿乏力,无奈之下只好坐在草坡边休息。“你没事吧?”听到柔细的问候声,斩风微微一楞,抬头望去,发现一名女子笑吟吟站在他身边,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脸圆圆的,白里透着红,脸上有关心之色,于是摇头道:“没事!”青年女子微笑着又问道:“你也去长山城吗?”斩风自知道阅历不够,因此特别小心,不轻易与外人交流,此时见女子有意搭讪,心中生疑,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青年女子被冰冷的眼神一刺,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顿时站不下去了,返身走回人群,在一名三十几岁的锦衣男子身边蹲下,小声禀道:“社主,这人有些古怪,不喜欢说话,眼神冷的像冰,问了几句甚么也没说,不过他身上还有点擦伤,也许是失脚摔下山崖。”“嗯!我知道了。”锦衣男子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斩风,甩头看着身边的黑衣青年,笑道:“藏剑老弟,青云阁把地盘放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很高明,青山绿水,密林苍木,只要退入林中,本事再大谁也难找到。”黑衣青年正是青云阁的阁主藏剑,二十五岁;而锦衣男子名叫弓弛,是四大逆党之一沧浪社的头号人物,三十三岁。为了促成四大逆党结成联盟,共同对抗道官势力,这两个头头特意选择了偏远僻静的小山城,做为会盟地点。藏剑淡淡一笑,反问道:“沧浪社的千霞岛,不也是个宁静安详的好地方吗?”“是啊!”弓弛知道他素来冷傲,这种淡淡的微笑已是最温和的表现,笑呵呵地应道:“千霞岛虽然不错,但朱雀国更大,这次我们四个势力组成联盟,实力一定大增,以后也许就不用困在小岛之上了。”“沧浪社不是渗透入东海之滨了吗?”弓弛呵呵笑道:“只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赚钱换成粮食,算不上甚么势力。”谈笑之际,远处的山路忽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扬尘飞散,五匹骏马如流星般往草坡飞驰而来。“道官!”一名汉子眼尖,发现马上五人都穿着道袍,忍不住惊呼了起来。藏剑和弓弛等人无不变色,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山道,杀气悄然无息地从他们身上溢散出来,笼罩着原本清幽宁静的草坡。斩风感觉到气氛突变,惊讶地扫了一眼,刚才还悠然而坐的二十人突然变得杀气腾腾,让他十分诧异,也站了起来眺望远处,看着渐近的五匹快马,眼神突然吹出了一股凛冽的寒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道官!”“道官!这里居然也有道官?”弓弛神色凝重地看着藏剑,眼中似有无限的疑问。藏剑神色骤沉,眼中寒芒闪烁,冰冷冷地道:“我离开的时候长山没有道官,这些道官突然出现,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也许会盟的事走漏了风声。”弓弛又扫了一眼奔来的快马,神情突然轻松了,微笑道:“一个道佐,两个道丞,两个道徒,这点实力对付不了我们,而且我们人数占优,不如趁机把他们宰了,为结盟祭旗。”“既然弓老大豪气冲天,我又怎能不奉陪呢!”藏剑眉尖轻扬,眼中锐芒如闪电般,射向奔马。“社主,阁主,现在不宜妄动。”两人都怔了怔,不约而同转头望去,说话的人是柳星,年近七旬,是沧浪社的智囊,弓弛的左膀右臂,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柳老,为甚么不能动手?”“说的有理。”弓弛一直尊重他的意见,听了连连点头。柳星娓娓说道:“四个势力结盟在即,如果这个时候向道官动手,无疑是主动召引道官势力的注意,虽然我们人数占优,但道官几乎都会遁术,如果不能全部击杀,逃走的道官就会引来更强大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会有倾覆之险。”柳星笑了笑继续说道:“由于只来了五名中低级的道官,因此绝不是为我们而来,否则至少也会有数十名高级道官,退一步说,即使是针对我们,这五名道官也可能是诱饵,说不定我们刚刚动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群起围攻。”一席话说得两人不得不服,相视一笑,眼中杀气随之消散。“弓老大有柳老这种智囊,实在是令人羡慕啊!”藏剑并不是谦虚,青云阁有很多死士硬汉,却偏偏少了一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而这种人最难找,所以十分羡慕弓弛有柳星相助。“藏剑老大过奖了。”弓弛哈哈一笑,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拉着藏剑坐回了原位,气氛顿时又变得平静祥和。斩风离他们较远,听不到谈话,但清楚地感觉到杀气突然消失,觉得其中必然藏着玄机,所以也安然坐下,眼睛却依旧盯着他们。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五匹快马终于奔到草坡前。“唷!”为首的一名中年道士扫见草坡上的人群,突然勒停了坐骑。“奉阳大人,有甚么事吗?”其余四名道官都勒停坐骑,围了上来。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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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嗯!”冥皇脸色一黯,慨叹道:“可惜他一个人并不能改变冥界日渐没落的现实,如果不能派人去人界,冥界也许就没有将来了,可是《四界和议》不容许,而鬼界又帮不了忙。”“是臣下们的无能,不过人界的人似乎对我们有许多的怀疑,也许仙界派了不少仙人在人界传扬仙界之路,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仙界比冥界更有吸引力。”丹师的心情很沉重,身为辅佐冥皇的重臣,看着衰落中的冥界,心里很不是滋味。“五百年前的人界大战和《四界和议》,就预示了冥界的衰落之路,除非能再次派人去人界,否则一切都是枉然。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像人界一样,推广生育,然而冥人们不会同意,就算是我们也无法接受,况且从很久以前开始,冥界就远离了生育,只怕人们都不知道怎么生孩子了。”虽然对于人界来说,这是可笑的事,然而冥界的传统和所奉行的制度,都局限了人口上的发展。《四界和议》!提到这个名字,这些冥界要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这个可树平原大会战的最终产物,代表着冥界的屈辱。禁止冥人去人界和鬼界;禁止冥界建立军队;销毁所有有关冥术的记录和书卷。虽然条件并不多,却从根本上压制了冥界的发展,使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地方渐渐走上了毁灭的道路。沉静了很久,丹师抬头看着冥皇,提议道:“不如再去和仙界谈判吧,请他们让出一席之地。”冥皇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打破现在的势力限制,虽然与仙界和人界没有正式的往来,但从冥人们得来的消息可以得知,目前成长最快的就是人界。“听说仙界把低级仙术下放给人界,称为道术,并派了仙士前去传授,现在已在人界大为流行,与人界原有的武学并列为两大学派。”丹师望着下落中的蓝日,就像是看着正在衰落中的冥界,想到有一天这片大地上将会没有人烟,他的心就揪了起来,沉声道:“为了冥界的将来,我们不能束手待毙。”“你有甚么想法吗?”“当然以谈判为主,如果谈判破裂,我们就只能主动出击了。”“主动出击?嗯,我明白了,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冥皇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兴奋,甚至连眼神都显得过于平淡,让身边的人都感到冥界的将来可虑。第二章冥界武士走在山下的斩风和断戈一直都没有相谈,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他们之间并无任何不妥,只是两个都是冷漠的人,断戈虽然好一点,但斩风不说话,他也没有兴趣说话,于是就出现了这种场面。走了大约十几里,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斩风不经意地扫了几眼,觉得这些城与人界的城池没有甚么分别,也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唯一不同的是,城门口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行人,也没有守军,只有被轻风卷上半空的枯叶四处飘落,给人一种萧条落寞的感觉。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但他没有多想,也没有问断戈,慢慢地向城门口走去。走到城门口,断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关怀与脸上的冷漠有些不相称,看得斩风不由地呆了呆。断戈淡淡地道:“这是我的城,名字我一样,叫断戈城,冥皇虽然让你跟我,但没有指定你的身分,你想做甚么?”“参军!”斩风毫不犹豫,一语就道出心中所想,似乎早就有所打算。“参军?”断戈不由地一楞,瘦削而阴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苦笑,摇头道:“这里没有军队!”“哦!”斩风略带失望地看着他。断戈似乎不愿说起这事,轻轻搓了搓手,脸上有一些欲语还休的表情,眉宇间更有一丝愤怒,一丝无奈。“想得到力量,可以去做冥武士。”“嗯!”斩风似乎对军人有偏好,所以听到建议淡淡地应了一声。断戈凝视着他半晌,渐渐地领悟到这个少年有些偏激的思考,淡淡一笑,道:“‘冥神之眼’何等厉害,你应该尝试过了,那是冥界最强的冥武技,只有冥武士才能学。”力量,像‘冥神之眼’一样强大的力量。斩风眼中的冷漠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断戈终于从他眼中看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神情也变得轻松了。难道自己也被他的气势所压?断戈不由得有这样的念头。“冥武士,也好,我去。”斩风的语言简洁明快。“成为冥武士并不难,然而如果想有成就,就必须通过坚苦的修炼,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永不成功,也许……”“我决定了。”斩风不喜欢这种缺乏信任的劝说,出言截住了他的话。断戈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反常,竟然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了这么多话,与往日的冷漠大相径庭,他不愿在斩风面前失去城主的气势,连忙收拢心神,淡淡地道:“先在城门守着。”斩风骤然扬首,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将他的倔强与不屈送到了对方的眼中。“不愿意吗?”断戈同样以冷漠的眼神回应着,丝毫不为所动。斩风缓缓地低了下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难道为了力量真要屈服吗?断戈没有再理他,走到了城门的右侧,靠着石壁盘膝坐了下来。冷漠的少年楞住了,瞳孔微微一缩,难道他想……残风掠过城门,一片枯叶随风划过断戈的身躯,落在了十丈外的地上。斩风的眼神突然凝住了,枯叶竟是从人体中穿过,不带有丝毫的阻碍,不是人动了,就是化成了虚影。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然后靠着左侧的墙壁直直地站着,无尽的冷漠再次回到他的眼神中。断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寂寥的小城,忽然有些感叹,如果冥界有更多像斩风一样的少年,就不会如此苍凉。如果没有五百年前可树平原的战败,冥界不会如此荒芜,如果没有冥人引以为耻的《四界和议》,如果……斩风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地下,两只拳头时而捏紧,时而放松。“知道吗?冥人分为十二级!”低着头的斩风,微微颤了一下,缓缓地抬头凝视着断戈。断戈没有看他,自言自语地道:“蓝、紫、黑、褐、灰、靛、青、绿、赤、橙、黄、白,这十二种颜色划分了所有的冥人。原本还有军阶,除了冥皇独有的蓝级位阶,还有紫阶冥帅和黑阶冥将;剩下的九级分为三等——冥术士,冥战士,冥武士,每级再分三阶;不过现在没有军队了,军阶也变成可有可无之物,一般都统称为冥武士。不过还是分为两组,前面六级称为上位阶,后面六级称为下位阶。”斩风张了张嘴,想问为甚么没有军队,但他很快又闭上嘴。断戈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冥界是强者至上的地方,位阶是自己练出来的,没有任何取巧的地方,想成功就只有苦练,不过,这里没有学院,没有老师,所以不要奢望任何人可以帮忙修炼,一切全靠自己,自强不息。”“自强不息!”斩风抬头望着天空,拳头紧紧地捏着。“你可以走了。”“走?”斩风愕然看着他。断戈指着直直大街,淡淡地道:“所有记载冥武技的册子都放在藏书阁,分为东西两阁,各在东西两城门附近,基本上,所有的冥人都可以进入藏书阁借阅,不过为了方便管理,橙级或以下的冥武士去东阁,那里收藏的初级冥武技较多。“藏书阁之后有一片极大空地,放着一些器具,是冥武士们自行修炼的地方,拿了册子就可以去那里学,当然,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斩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城内走去。断戈城内没有任何守卫,因为这里没有战争只有战斗,所以不需要有士兵,任何纷争都可以透过搏斗来决定。断戈城里并不热闹,人也不多,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使斩风感觉到城内与城外的气氛截然不同。东藏书阁并不难找,斩风沿着大街一直走了百余丈就到了,一座石楼矗立在街的北侧,比起城中的平房高出许多,所以颇为抢眼。六角形的石楼很有特色,楼层用的是青一色的白色长条石,表面很光滑,青黑相间的碎花点,六个飞角挂着石环,显得石楼颇为雅致。石楼的外面有一个小院,一圈的青石墙与石楼相映成趣,褐色的大门敞开着,没有任何人进出,再加上街上没有甚么行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斩风站在打量了两眼,朝石楼正南的大门走去。“站住。”斩风刚刚踏入大门,就被一声断喝喝停了脚步。斩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发现门内的左侧墙旁有一张四方的青石台,铺着垫子,上面坐着一名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红衣红裤十分醒目。“新来的?”红衣男子上下打量着他,眼中似有怀疑之色。“嗯!”斩风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身上穿着这种东西,而且还往这里闯?!”开始时,红衣男子语气还算温和,然后被斩风冷漠的眼光一扫,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不快,不知不觉中,说话声音就变大了。“衣服怎么了?”斩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服,自从从冥河出来,身上就出现了这件破衣服,然而红衣男子的语气使他觉得自己受到歧视,语气更加冰冷。红衣男子似乎不想和一个新人一般见识,指着他道:“去旁边的衣局取件衣服过来。”“衣局?”“衣服都是官制的,所以要去衣局取衣服。”红衣男子知道冥界这些年的新人不多,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双腿一蹬,踪身跃至他的身前。“嗯!”斩风不知道他的身分,见他主动帮忙,态度倒也变得平和了许多。“我是布扬,红级冥武士,是这东藏书阁的管理员之一,你叫甚么名字?”“斩风,城主叫我来做冥武士。”“跟我来吧!”布扬的语气有些冷。其实布扬并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很不习惯冰寒刺骨的眼神,因为他想起了城主断戈也是这么一副表情。他当年与断戈一起进入修炼场,然而现在一个是黑级冥将兼城主,另一个只是红级冥武士,相差八级,所以布扬把断戈当成了假想敌,现在这种感觉也转移到了斩风的身上,使他对斩风的态度也改变了。斩风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是直接跳下冥河的吧?”布扬边走边问道。“嗯!”布扬扫了他一眼,介绍道:“冥界拥有与任何一界都不同的社会架构,是一个强弱阶级分明的社会,力量强大的人,有着符合他们身分和地位的待遇,然而这种等级制度分明的社会却比任何一界都要稳定,因为任何事情都是以力量决定,胜了的决定一切,败了的必须服输,在这里,拒绝承认失败是极大的罪行,因为冥皇所带领的下冥界绝对不要小人,因此所有的决斗都是公平的。”“哦!”“在冥界,杀人是不允许的,因为冥界的人本身就不多,而且杀人并不能解决事情,所以决斗的进行都有许多高手监管。比试则不同,但也必须按照点到即止的原则。对了,你可以向任何人挑战,但高级的冥武士有权力拒绝低级的冥武士,但一般来说都不会拒绝,因为这是一种礼貌。”斩风静静地听着布扬解释着冥界的一切。衣局离东藏书阁只有五十步的距离,大门朝北,是一间很大的铺子,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衣”字。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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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冥皇大人,今年不知道会有几个人来到冥界呢?”“难说。”身披蓝色皇袍的冥皇,一边抚弄着下巴的雪白胡子,一边摇头叹息。这位一百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是冥界之主,也是冥界最强大的人,他统领下的冥界是前所未有的统一和团结,然而却也面临着极为严峻的问题——“人口短缺”,他每一天都在为解决这一问题而烦恼。突然,冥界大门动了,蓝色晶体的中央出现了一条裂缝,随着“吱呀”的磨擦声,门慢慢地向两侧打开,露出了漆黑的部分,直到蓝色的阳光射入其中,人们才渐渐看清楚里头的状况。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颗心像是停顿了似的,这些人都是冥界的重臣,原本不应该有这种举动,然而他们都知道冥界所遇到的问题,也明白问题持续下去将引起的后果,面对这每年决定命运的一天,情绪无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然而幽黑的通道之中,只走出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个子不高、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这番景象使得冥皇和所有的臣子都感到极为失望。“冥皇大人,看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转生人界,去年只有三人来到冥界,今年也只有一人,而且没有一个婴儿,冥界的将来,真是令我不敢想象啊!”站在冥皇身侧的紫袍老人丹师,首先苦笑着道出了心声,做为冥界的重臣、冥皇的左相,他最清楚冥界内的变化,更知道眼前的现象代表着甚么含意。“好在冥寿比人界的阳寿要长,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等待。”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冥皇的脸上同样露出痛心和急切的表情,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的无奈。丹师跟随了冥皇近百年,与冥皇一起处理过无数的事情,所以十分清楚冥皇此时此刻的心情,心中也随之感到一种对未来的焦忧和不安。其实就算是普通的冥人,也能略略察觉冥界如今面对的情况,整个冥界有一半以上的城有人口不足的现象,了无人烟的街道和住宅区,走入其中,让人有很强烈的雕零感。苍茫而孤寂,似乎只有这些悲凉的字眼,才能展现出冥界的真实面貌。“可是转生都是自愿的,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下去,恐怕明年连一个也没有了,以后就更别提了。”右相浑武是个直爽的人,这位发须全白的老人表达的方式,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直截了当,不喜欢拐弯。虽然他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有的时候实话听起来并不顺耳。此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内心深深地刺痛着,他们都是冥界之中最有实力的人,却眼看着冥界雕零而无能为力,所以心中的痛,有一半是因为惭愧。“自天地初开,冥界与诸界并生,相安无事,却因为五百年前的大侵略而使冥界的声誉大跌,那份沉重的《四界和议》一直压在我们头上,挥之不去。”冥皇觉得十分揪心,全白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面颊上的胡子因为内心的不安而颤抖着。“希望能有强而有力的新人,改变这一切吧!”左相的眼睛不经意地移向正走出通道的少年,然而语气中所表现出来的尽是无奈。少年一直低着头走着,拳头紧紧地捏着,嘴里也念念有辞,直到穿过冥界大门,他才把头微微抬起,眼角随意地扫了一眼,赫然发现,面前居然站着十几人,不禁楞住了。他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群人共有十二人,只有中间的一个白发老人穿着蓝衣,有十人穿着同样的紫袍,剩下的一人穿着黑袍,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气势来看,并不像是普通的人,一定是有所为而来。他又回头看了看空洞的通道,然后又回过头来,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惊讶,依然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并没有理会在场的人。冥皇和他的臣子们渐渐地发现了少年的不寻常,并不是因为少年长的古怪,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都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平常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俊朗,然而少年的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这是一种让人心底生寒的气势。对于这些冥界高手们来说,本不应该惧怕任何人,然而当他们与少年寒冰似的眼神一触,内心便不由自主地留下深刻的印象。令他们惊奇的是,心底有一股激昂的斗志,随着少年的冷漠而被点燃了。少年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被这些人一直盯着,觉得很不舒服,眼神中也闪烁出不悦的神色,他再次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到了冥皇的身边,淡淡地问道:“老头,这里是冥界吗?”“这是冥皇大人,不许无礼!”所有的人条件反射似的一起指着他大声斥喝了起来,冥界等级制度森严,上级和下级有着应有的礼仪,尤其是面对冥皇时,更要用最尊敬的态度,否则便是对整个冥界的藐视,因此少年的无礼使他们感到不快,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在某一程度上,是受了少年的气势所影响。面对怒目相向和严厉的指责,少年并没有被他们压倒,反而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没有半点怯弱,而且还狠狠地瞪了他们每个人一眼,眼光中的寒气就像冰原之地吹起的烈风,让所有在场的冥界高手都觉得有些惊讶,甚至会对这种极寒感到微微的不舒服。冥皇虽然表面上毫无所动,但内心却在暗暗的期许着少年无畏的气势,看着他那弱小的身影,仿佛能看到一股股刺骨的烈风,正萦绕在他的身躯之上,冲击着每一个他身边的人。他心里忽然浮起了一个念头,如今要评价这个少年,恐怕只有一个字——“寒”,而少年的身躯就像是一块会动的万年寒冰,让附近的空气也被渲染得寒冷无比。少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这种无情,使无形的寒意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渗出,并弥漫在四周。冥皇淡淡地笑了笑,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少年有些倔强,也回以最尖锐的目光,突然,他的身子就像是受到无形力量的刺激,猛地颤抖了起来。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因为冥皇正施展出他的一项得意冥武技——‘冥神之眼’。这是一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的力量,任何人在‘冥神之眼’的面前,都会看到内心的惧意,使原有的斗志和战意消失,甚至让人心灵软弱到连一根小指都不敢妄动。少年却在动,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地向下滑,一双手也慢慢地按在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掐着,想使自己稳定下来。然而‘冥神之眼’却远非他所能对抗,无论他怎么做,也无法抑制身子的颤抖,但他的眼神自始终都充满了斗志和激情,没有一丝的退意。冥皇看在眼里不禁点了点头,随即解除了‘冥神之眼’,他不想过早让一个少年融入恐惧之中。“你能够清醒地站在我的面前,说明你的前途很不错,努力吧!”“再来一次。”少年不待他把话说完,便用充满激情的声音,向冥皇发出了挑战,面无表情的他,抬头凝视着高大而老迈的冥皇,眼中除了寒意之外又多了一种倔强。众人完全因少年的话语而楞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少年,突然间,他们发现这少年原来并不渺小,强大的杀气连成人都远远比不上。虽然这些人都是冥界中的顶级高手,但面对‘冥神之眼’也都会觉得很不舒服,没有谁想过要主动去对抗‘冥神之眼’,除非他们觉得有能力向冥界之皇发起挑战。冥皇诧异地凝视他片刻,然后伸手指着他颤抖的身子,淡淡地道:“等你的身子好了再来试吧!”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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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进出长山城的人很少,大都是挑着兽皮的猎人,扛着锄头的农夫,还有一些收野货的行脚商人,因此城门口十分冷清,此时只站着四名士兵,头盔扔在地上,长枪靠在身边,懒散地靠在城门壁上闲聊。看到有人走来,一名士兵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笑着对身边的同伴道:“这年头怎么连乞丐也要扛刀,世道真是变了。”“你看他身边那个。”“噫,是他?”两人见到鸣一都笑了,其中一名胖子士兵抢先走到他的面前,陪着笑脸问道:“您回来啦!要不要小的送您回客栈?”“谢了,我自己进去就行。”鸣一很和气,亲切地拍了拍士兵的肩头。斩风淡漠的眼神扫过几名士兵,然后停在鸣一脸上,让士兵们如此恭敬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禁对他的身分感到怀疑。鸣一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嘻嘻一笑,解释道:“只要有钱,这些人甚么都听你的,我出城时给了他们点钱,所以就把我当成大爷了。”斩风点了点头,事不关己,他也不想多问。“去茶舍喝口茶吧,我请客。”鸣一似是跟定他了,进了城也不肯放他走。斩风停下脚步望着他,心中暗暗盘算,眼前只有两个大目标,没有任何计画和安排,一切都需要按照实际的情况制定,原本是打算拿兽皮去换马匹,然后游走四方寻找机会。此时,茶舍里有两对眼睛正盯着他们,一名虎头虎脑的青衣汉子面向大街坐着,盯着鸣一,朝身侧中年汉子小声道:“这小子又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乞丐,看来也是他的同党。”“嗯!”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细眉长目,脸色略白,身上穿着普通的青衣白裤,腰间插着一把扇子,看上去像个书生。他原本也看着鸣一,但眼角扫见斩风后立时被他吸引,忍不住多打量几眼,见他虽然衣衫破烂,但气质独特,感觉像是移动中的暴风雪,离远就能感觉到威慑力。“老邢,你在看甚么呢?”青衣汉子见他脸色古怪,不禁有些好奇。中年汉子盯着斩风,沉声道:“那个扛刀的青年有些古怪,不像是普通人。”青衣汉子随便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没甚么大不了,不过是一个乞丐而已。”“嘿嘿,此人虽然平静,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平时尚且如此,很难想象爆发时会是甚么样?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刀,点点血斑,一层又一层,隐隐带着杀气,一看就知道杀了不少人。”“也许是他捡了把好刀,正想进城换钱。”青衣汉子阅历有限,看不出斩风的潜能,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依然把注意力放在鸣一身上,“这小子昨天四处打听消息,今天又到处乱窜,似乎在寻找着甚么,不会是为了我们而来吧?”“很有可能。”中年汉子神色一凝,沉吟道:“西面就是道官的禁区,虽然山势高不可攀,但距离很近,不少道官能够飞行,也许他们又看了上这座小城。”“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安身之所,不能让他们毁了。”青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冷地道:“不如干掉他们,免得他们打听出任何消息。”“别着急,等等再说,他们只有两个人,兴不起大风浪,只要盯紧,就万无一失。”中年汉子紧盯着斩风,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使他不得不谨慎。青衣汉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两个探子不会是甚么高手。”“别说了,他们来了。”中年汉子用脚踢了他一下,低下头喝茶。鸣一领着斩风踏入茶舍,随意选了一张空桌坐下,唤道:“上茶。”掌柜迎上来为两人各倒了一碗茶,笑呵呵地道:“您慢用。”斩风楞楞地望着微微发黄的茶水,由于冥人不需要食物,因此两年的冥界生活从未想过吃喝,看到人界最普通的茶水,不由地引发了一些旧时的回忆。掌柜见他神色冷淡,而且盯着茶水不动,以为他嫌茶色太淡,尴尬地道:“茶水是淡了一点,因为这个月茶商来晚了,所以只能省着点用,这样吧,我收您一半钱。”“嗯!”斩风心不在焉,随口应了一句。掌柜见他还是淡淡的,不敢再招惹,悻悻地走开。鸣一哈哈笑道:“兄弟,想不到你的手段还真高明,不说话就省了一半茶钱。”“嗯!”斩风依然在望着茶水发呆。青衣汉子看不惯他的“傲气”,冷哼一声,怒色冲冲地站了起来。中年汉子知道他一向看不惯别人作威作福,突然起身一定是想惹事,连忙伸手去抓他,却被他巧妙地闪开。青衣汉子慢步走到斩风桌边,瞪了斩风一眼,冷冷地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长山城的茶虽然不好喝,但也不能给脸色看。”说罢,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晃动,水洒了一桌。斩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理他。鸣一渐渐习惯这副冷漠的表情,所以毫不在意,用眼角偷偷瞧了青衣汉子一眼,见他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暗笑,却没有再说甚么,因为他也想知道斩风到底是甚么身分。“你敢小看我?”青衣汉子彻底被激怒了,眼中精光大盛,狠狠地瞪着斩风,如果是大庭广众,早就一拳砸下去了。中年汉子心头也燃起了无名之火,但他比青衣汉子更有心计,微笑着走了过去,经过火炉时随手提起滚烫的茶壶,左手不经意间从壶嘴上扫过,洒下了一层白色的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下了药。他提着茶壶笑吟吟地走了上去,为鸣一和斩风各斟满了茶碗,和善地道:“他是个粗人,见不得外人欺主,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远来都是客,这碗茶算我的,二位别计较。”青衣汉子知道他的本事,见他这番动作,心里明镜似的,立即露出兴奋的神色。“道官大人,您请喝茶,我们不打扰了。”中年汉子亲切地笑了笑,然后拉着青衣汉子坐回原位,小声吩咐道:“这就够了,别再惹事。”“甚么毒?”青衣汉子好奇地问道。“对付敌人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中年汉子微微一笑,眼睛又瞥向斩风和鸣一。鸣一却没有上当,扫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碗中的茶水,由于茶色很淡,因此很轻易地找到了还没溶化的粉末,嘴角流出一丝冷笑,随手把茶碗推开。两名汉子见他推碗不喝,知道露了馅,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流出一阵杀气。就在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斩风,忽然端起茶碗放在嘴边,一口气将茶水喝光,然后还抹了抹嘴,似是意犹未尽。鸣一看着直摇头,没想到斩风的阅历这么差,感到极为失望。两名汉子格外高兴,相视一笑,自以为成功了,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斩风没有半点中毒的征兆,还在低着头发楞,他们的脸色都变了。青衣汉子小声问道:“老邢,你的东西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可能!”中年汉子的脸色极为难看,如果对方像鸣一一样察觉后推碗不喝,心中还好过一些,然而对方不言不语一口喝光,像是挑衅地在告诉他“你的手段太差,我根本不怕”,这无疑是在当面掴他耳光,怎能不又气又恼。青衣汉子小声劝道:“老邢,等一等吧,也许过一阵才会发作。”“我就不信他还能撑下去。”中年汉子轻哼了一声,依然狠狠地盯着斩风。鸣一同样感到惊讶,对方既然已经下了毒,即使不是致死的毒药,但总会有些效果,可斩风的反应大出意料,仿佛有意在向挑衅者挑战,心中有些纳闷,猜不透这是高深莫测还是偶然巧合。“这人明知茶水有毒居然还敢喝,要是我早就破口大骂了,他居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很有城府,难道我看走了眼?”他忽然想起斩风的包袱有草药,似乎熟悉医术,自以为是地点点头。为了再试一试斩风,他端起自己的茶碗递向斩风,笑着道:“兄弟,既然口渴,就多喝一碗。”“谢谢!”斩风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因为冥人的身体非比寻常,连鬼界强大的尸毒都不怕,这些小伎俩更是难不倒他,欣然接下茶碗一仰而尽。第七章暗探鸣一“老弟,干得真漂亮,我服你了。”鸣一被他“豪气”慑服,哈哈大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中年汉子看得瞠目结舌,虽然只是下了少量的泻药,但药力很强,喝下去片刻就会肚疼肠痛,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乞丐连喝两碗,还是若无其事,本已觉得颜面无光,又被鸣一出言讥讽,脸色越来越难看。青衣汉子沉声道:“看来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鸣一见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心中更是得意,摸出几文钱随手放在桌上,亲切地唤道:“兄弟,我们回客栈吧。”斩风听到“兄弟”二字微微一楞,抬头一看,发现鸣一的笑容更加亲切,他原本不想与鸣一过多纠缠,但想到自己在人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而要办的却是大事,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因此没有拒绝他的邀请,随他走出茶舍。“谢两位的好茶,日后一定奉还。”鸣一意犹未尽,临走还调侃两名汉子。“可恶!”青衣汉子心中不忿,但斩风的举动让他无话可说,只能无奈地认输。“这两小子不能小看,特别是那个乞丐,气势不凡,似乎是有意向我挑衅。”中年汉子满脸怒色,斩风的“挑衅”让他面子难堪,无法咽下这口气。“老邢,别太在意,下次弄点厉害的东西让他尝尝。”青衣汉子尽力安抚他的情绪。中年汉子脸色阴悒地道:“突然来了这么两个探子,看来有人开始注意长山城这个小地方,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青年汉子的脸上杀气渐浓,一拳敲在桌上,厉色道:“既然如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回去再说。”带着怀疑和顾忌,两人离开了茶舍,往城外走去。在鸣一的盛情招待下,斩风住进了城中唯一的客栈。伙计很快就搬来了浴桶,并装满了热水,整个房内变得雾气腾腾,斩风泡入水中,舒服地昏昏欲睡,历史的片段一幕幕回到脑海之中。下一步该干甚么呢?去找戟布报仇……想到戟布,他的心中就像是注入了烈火,怦然跃动,恨不得立即就冲到戟布面前,用一切手段为自己和家人雪仇。但他不是冲动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因为许多问题摆在他面前。“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让报仇破坏了冥界生存的大计,眼下最要紧地就是找到突破口,打听更多有关道官和仙人的消息,然后再制定计画。”斩风的思路很清晰,目标十分明确,如今只要不乱用冥术,一切都可以随心去做,选择也更多。“老弟,洗完了吗?”随着笃笃两下敲门声,鸣一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斩风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望着门外问道:“甚么事?”“我叫了酒菜送到我房中,洗完早点过来,我们兄弟喝几杯。”“嗯!”斩风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将长刀的血斑洗去,然后才姗姗来到鸣一房中。鸣一正在自斟自饮,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向门口,见斩风换了新衣后,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清爽的透着青春气息,鹰目似的眼神凌厉而冷峻,英气中藏着冷静和沉稳,表情虽然冷漠,却为他添了一种别然不同的魅力,吸引旁人的注意。“老弟,是你吗?我几乎认不出来。”“嗯!”斩风在他身边坐下,桌上的菜肴虽好,却勾不起半点食欲,看了一眼就移开了。鸣一为他斟了杯酒,笑道:“我鸣一没甚么本事,就是喜欢交朋友,今天与你一见如故,干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斩风轻轻地念了一遍,盯着鸣一看了片刻,拿着酒杯一口喝光,淡淡地道:“一杯酒不能决定甚么,口头上的朋友,与心上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鸣一没想到他如此坦率,虽然话语有些刺耳,但回味起来远比虚情假意要舒服,点头道:“我虽然总是嘻皮笑脸,不过出卖朋友的事我绝不干。”斩风的眼神略微温和了,指着酒杯道:“你还没喝!”“哈哈!”鸣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仰而尽,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刚才实在痛快,把那两个混蛋气得冒烟,想起那两张青脸我就想笑。”“刚才?”斩风茫然地看着他。鸣一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刚才的两碗全是毒茶,那两个汉子悄悄下毒,还以为我们看不到,真是傻。我原想忍一忍就算了,没想到兄弟你更厉害,明知有毒,但二话不说一口喝完,那才叫豪气,我鸣一没服过几个,不过你的那份胆气和豪情,让我心服口服。”“哦?”斩风皱起了眉头,对方竟然用到下毒这种手段,可见事情并不简单,也许不小心卷入了别人的斗争,这正是他现在不想遇到的事情。“那群人只怕还会来找麻烦,事情不太好办啊!难道要放弃?”鸣一低着头嘀咕着。斩风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你是甚么人?”“我?”鸣一怔了怔,嘿嘿一笑道:“论理说我不该向外透露,不过我们是朋友,所以不想再瞒你,其实我是官府派来的人。”“官府!”斩风点了点头,鸣一的行为举止,以及城外士兵的反应,都可以说明一切,但他所想到的不止如此,按照掌山上听来的消息,朱雀国内的权力大都落在道官的手中,原来的官衙变得有名无实。难道他是道官?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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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人间大地,万象始动,川流不息的漠子河,广阔无垠的折剑沙漠,白茫茫的长河谷,这一切,组成了人间大地最著名的景观。苍翠如茵,花岛虫鸣,广阔陆地充满了无限的生机。近似菱形的大地中央,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天山,终日白云缭绕,仙雾飘飘,就像是一棵撑天的大树,周围山脉环绕,宛如树根般起起伏伏。一条山路绕着天山盘旋而上,一直通到天山之巅,直达仙界之门,所以称为仙履之路。天山东北方的云观峰上,突然飞起了二十八颗光团,一直没入终年盘踞着天山之顶的旋云。“逃吧!”云观峰上只有微微的轻风,吹得衣服啪啪直响,一个修长的蓝色身影,静静地坐在地上,身前地上插着一把剑,而他的下巴正顶在剑柄之上,用剑柄支持着无力的身躯。“开战了吧?可惜我不能去。”他拨了拨吹乱了的头发,十日前还是乌黑发亮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又干又涩,没有一丝光采。他就是冥皇——藏刃,苦练百年,终成冥界之皇,带领冥界百万之众突破界限,挥师人界,成就了千古少见的伟业,然而受到仙界的挑战,才来到了这里,一开始就毁了百余仙使的肉身,逼使二十八名上仙合力与他激斗,最后两败俱伤。上仙毁了肉身,化成元神回归仙界,需要重新修炼,而他自己也将百余年的冥寿用尽,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只等死去。冥皇没有想到仙界的力量如此强大,原以为只会受重伤,如今却耗尽了余下的冥寿,虽然如此,他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后悔,能够一举击垮百余名仙人,这无疑证明了“终极冥术”的确能够胜过仙术。“没有我的指挥,他们会败吧!”望着飘舞在远方的彤云,他淡淡地笑了笑。冥军训练有方,战力强大,唯一的弱点就是指挥系统,十位紫阶冥帅各自率领部属,只听命于他,这是为了方便统一指挥,然而此时,没有了他,就等于失去了中央控制,情况变得很难预料。“该死的鬼王,果然阴险狡诈!我与仙界大拼一场,他却失信没来,看来这个家伙的野心也不小啊!嘿嘿,我死后还要去鬼界等候转生,这个家伙,不知道会把我送去做……”冥皇话未说完,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笑道:“嘿嘿,你想的不错!我正考虑怎么安置你呢!”“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鬼王,竟会失信!”冥皇回头瞥了他一眼。8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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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树林中的冥人不敢放松,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序幕,大战还会继续下去,除非冥皇胜利归来。能归来吗?虽然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很多人都忍不住问了,然而答案……“嘎!”鬼雀兵团突然出现在森林上空,代表着新的一轮战事又开始了。万余只鬼雀布满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这些鬼雀尖头利爪,只有骨头和羽毛,没有血肉,爪下抓着黑色的毒腐弹,是腐尸上生成的毒液加毒气凝合而成,对于鬼界之人不会有半点危害,然而对于其他族类危害性极大,尤其是人界士兵,一旦碰上便见血封喉。“嘎!嘎!”万只鬼雀同时向下扔出了毒腐弹,犹如一场黑色的暴雨,撒向森林和冥界士兵。强大的冥术士部队,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腐臭难当的毒腐弹落在头上,他们同样有对抗的方法。“放!”一声令下,天空突然一片湛蓝,一排排蓝色的光芒如同升起的蓝色星辰,从森林深处飞向遮天蔽日的鬼雀军团。雨点般的毒腐弹被蓝光射入,顿时在半空炸开,森林的上空形成了一团带有臭味的黑色雾带。强烈的东北风此时呼呼吹响,带动着这些毒气飘向了西南方的人族大军,虽然毒性已被大幅度削弱,但余下的威力也足以使正准备强攻的人族大军暂时失去攻击力,他们只好迅速撤回。局势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时间并不长,当毒气被狂风完全吹散之后,强大的攻势再次展开了。忽然,鬼界大军的阵地上又响起了高昂的?群吧?“冥皇死了,冥皇被杀死了!”联军的士兵被这一声声的?群凹て鹆宋薇雀甙旱亩分荆?绯彼?愕墓セ髌烫旄堑叵蚝诶巧?钟咳ァ西侧的人界大军用弓箭和石炮做为主攻手段,向西面战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风雪中飞起了细雨般的火箭,似乎要将天空点亮,在黑狼森林,红色的流星雨散落在广阔的森林前沿,凄美而壮丽。这一变化无疑将演奏的曲调加快,冥人反攻了。一向骄傲傲的冥人,不甘心受到弱小的人界军队如此压迫,冥武士、冥战士和冥术士军团组成了以万人为单位的攻击团队,用敌人的鲜血回应着森林里的烈火。不单是为了避火,还是为了鬼界士兵无休止的?群埃?と嗣欠吲?恕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一场又一场混战,直杀得昏天黑地,山河咆哮,大地饮泣。人鬼仙冥四界,数百万人生灵亡灵,造就了血与火的世界,造就了杀戮的海洋……时光流逝,如梦如幻。五百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云烟,岁月对于失败者永远是那么冷漠,当年叱咤风云的冥皇烟消云散,所向披靡的冥武士大军早已化为尘土,扬威四海的冥术士,也变成历史上的名词。冥界变了。可树平原会战,成为了人界历史上最壮烈的战争,伤亡人数以百万计。冥皇没有回归,上仙们也没有回归,唯一回到了战场的只有重伤垂危的鬼王,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当鬼界大军传出冥皇的死讯后,战场上的冥军就像咆哮的野兽,突然向着鬼界大军发动了最强烈的猛攻,双方死伤惨重,数十万鬼界士兵被疯狂的冥军全部杀死在可树平原,当然,冥军也损失大半。鬼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冥两军两败俱伤,以至于仙界成为了最强大的势力。在仙界的主导下,再加上人界的附议,四界签下了著名的《四界和议》。四界的势力,又回到了新的起点。第一部第一集转生冥界第一章冷漠少年一轮硕大的太阳挂在天边,与人间的太阳截然不同,因为这里是冥界。这里的太阳是蓝色,晶莹剔透,仿佛一块蓝色的圆形水晶,装饰在蒙蒙的天空之上,蓝色的光芒从晶体中透出,洒遍了整个冥界大地。同样,这轮蓝色的冥日,并不像人间的太阳那样灿烂夺目,因此给大地带来的不是热力和激情,而是宁静和寒凉,人在其中,仿佛身处于无尽的夜晚,虽然气温并不寒冷,但总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如果诗人到此,也许会留下苍凉激昂的诗篇。即使经过了五百年的岁月,冥日还是默默地信守着对冥界的承诺,照耀四方。这一天,冥界大门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放日,正如以往一样,今天将迎来新的居民。对于冥界来说,这一日是冥界的重要时刻。因为冥界之中没有婚姻,因而也没有生育,他们向往的是一种强者的生活,以至于这种事情变成了传统,成亲或者情欲,就像是罪恶一样被人们所唾弃,他们宁愿选择死亡。在冥界中,人口的增长或减少,都是依赖从鬼界投胎转生而来的人,还有在鬼界中自行跳入冥河的人。无论他们甚么时候选择来到冥界,都会在这一天到达,所以冥界所有的人的生日只有一天。然而,来冥界的两种不同方式,也决定了两种不同的形态:投胎的人会变成婴儿,在这不需要食物和水的地方成长。而跳入冥河的人则不会变回婴儿,他们会被冥河之水再塑身形,同时带来在人界生存时留下的记忆。徐徐的清风扬起,在玄冥山上悄悄地掠过,这里是通往鬼界必经之路,此刻,山头上站着许多冥人,最中央的便是冥界之皇。冥皇亲自率领着十名紫级冥帅和一名黑级冥将,来到了冥界大门之前,等待着新的冥人。所有的人都显得很紧张,气氛有些凝重,他们的眼中既有强烈的盼望,又有无比的担心。在他们面前的冥界大门,是一块晶蓝色的巨型晶体,就像是日色的晶石嵌在山石之上,晶莹通透,给人一种神妙宏大、庄严肃穆的感觉,据说是从冥日上取下来的。这是一扇自动开启的大门,开启点在鬼界一侧,所以只能由鬼界的人打开,而每年也只有这一天,鬼界之人才会将之开启。一名身披紫袍满头花白的老人,走到冥皇的身侧,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露出无比担心的神色,眼睛则不时地在冥界大门和冥皇之间游走。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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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蚯蚓花草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很多小动物,它们在看啥呢?噢,一只名叫翠翠的螳螂正在表演魔术:斩蚯蚓。翠翠举起一只镰刀形的前足,喀嚓一声,把草地中间的蚯蚓斩成两段。观众的心一下子都悬了起来:斩断了的蚯蚓还能复活吗?还能长成原来的样子吗?正当大伙在这样想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两截断蚯蚓都变成了有头有尾的完整蚯蚓。观众为螳螂翠翠的绝技欢呼起来。这时,一只名叫青青的螳螂对大伙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螳螂都有两把天生的刀,谁不会斩蚯蚓?我马上再给大伙表演一个。”它把一条红蚯蚓放在草地中问。翠翠赶忙对它说:“先别斩,听我把要领告诉你。”青青才不相信斩蚯蚓有什么要领呢,它举起前足,照蚯蚓的后部就是一刀,翠翠连阻挡都没有来得及。“完了!”翠翠叫了起来,“让你这么一斩,那段只有尾巴没有头的蚯蚓再也不会长出头来了,只能成为一条两个尾巴的变态蚯蚓。”“哼,我才不信呢!”青青不服气地说,“你斩的就能长出头来,我斩的就不能,岂有此理!”“斩的地方不同,后果就不一样。我让你先听听要领,你偏不听。嗨!结果害了这条蚯蚓。”“我就不信斩蚯蚓还有什么要领。”“有。在蚯蚓前五节到八节的地方斩断,就能很快再生成完整的蚯蚓。在十五节以后斩断,后半截就不能再生头部了,只能长出尾巴来。我斩的是五至八节的中央;你呢,正巧斩断了十五节以后的地方。”“我不信!我不信!”青青嚷嚷起来。“那就等着瞧吧。”观众们都紧张地瞅着断蚯蚓。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那段只有尾巴没有头的蚯蚓果真从切断处长出了一条尾巴,变成了一条无头的两尾蚯蚓。青青呆住了。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本文内容生动丰富,语言新颖清爽,结构独特合理。700字 五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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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凤学院人物:姓名:阿冰性别:女年龄:12岁梦想:杀死至少一只火凤,成为英雄.现实:只是斩凤学院的普通学生.特长:饲养宠物可爱泡泡(魔法宠物的一种)姓名:心月儿性别:女年龄:14岁梦想:接管斩凤学院.现实:只是校长詹得金的侄女.特长:教训小男孩.姓名:明德佳性别:男年龄:13岁梦想:不被心月儿欺负.现实:还是被心月儿欺负.姓名:雨晴身份:斩凤一年级老师.性别:女年龄:25岁梦想:成为老师中的第一.现实:普通老师.姓名:詹得金身份:斩凤学院校长.性别:男年龄:33岁梦想: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斩凤一级英雄.现实:学生不怎么样.姓名:詹得蓝身份:校长姐姐,校董,心月儿的妈妈.性别:女年龄:35岁梦想:自己的女儿成为英雄.现实:自己的女儿只是野蛮的"小辣椒".故事开始了.在故事中,有巫师,有魔法宠物和凶猛的火凤.火凤们凶恶无比,所以,关心人们的詹得姐弟开了所免费的斩凤学院,让普通的孩子变成真正的英雄,杀死火凤.各位,我们跟着主角们一起出发,去杀死可恶的火凤吧!4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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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凤学院"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谁啊?"老非格来特问.外面传来的声音:"是我,一个可怜的占扑师."哦,那你会讲笑话吗?"不,不会."那人颤抖的呻吟:"求求您,让我进来.""不,我要给你讲笑话."老非格来特说:"从前有一个兔子和一个跑的很快乌龟赛跑,乌龟赢了.兔子不服,又拉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乌龟赛跑,乌龟赢了,因为它把墨镜一拿,又是那个跑的很快的乌龟.哈哈......"阿冰一抖,她最烦爸爸讲这种笑话.最后,占卜师的呻吟没有了,老非格来特才开门,看着冻成雪人的占卜师说:"亲爱的占卜师,你进来烤烤火吧!"占卜师终于可以进去了."来啦!"老非格来特递给占卜师两个烤苹果.占卜师狼吞虎咽的吃完后,说:"感谢你们夫女俩,老非格来特先生,你给你的女儿报名参加斩凤学院,你女儿会有大成就的."老非格来特答应了.--------斩凤学院校长室---------"年龄.岁数.性别......"校长詹得先生问.阿冰一一做了回答.--------一年级班---------"同学们,我们班新来了一个同学."雨晴老师说"大家好,我叫阿冰,请多多指教啊!""阿冰,你去和明得佳同桌.""是的"(下课)"你好,阿冰.""你......""我叫心月儿,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好啊!""我叫明德佳!""我叫宝宝!""我叫杏儿!""我叫太可得!"阿冰被大家的热情感动了.(未完持续)PS:我很稀饭这篇小说,大家呢?55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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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然而对斩风来说却是个痛苦的日子。他记得朱雀国的京城人山人海,聚在中心广场的四周等着看杀人。广场的四周被盔甲鲜明的士兵们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进去,而广场的中央站着十名刽子手,赤裸着上身,手上提着一口大砍刀,旁边还立着行刑的架子。斩风和他的族人一共七十二口,被押进到广场东面的入口,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身上紧紧束?的绳索就足以令他不舒服,就遑论是这种场面了。他回头看了同样被关在囚车内的父母亲人,一个个都受到酷刑,满身血渍,披头散发,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畏惧。囚车排着队停在了广场的空地上,身披橙红色皇袍的朱雀国皇帝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到第一辆囚车前面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道:“神武将军,你想不到我的背后有人支持吧,嘿嘿,居然想阻止我登基,没那么容易。”斩风心里很害怕,看着被堵住嘴的父亲满脸怒容,瞪着皇帝,像是永不屈服的战士,心头猛地跳起了一团热火,燃烧着他的心神,仿佛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因此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直视朱雀国皇帝。朱雀国皇帝本想看看死敌临刑前的惨样,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极为恼火,一张阴沉的脸拉的很长,目光缓缓地移到了斩风身上。“先把他给我宰了。”一时间,焦点移到了弱小的身躯上。“儿子!”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叫唤,年少的斩风对死亡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但看着将要离别的父母,小小的心灵满是不舍和依恋,然而父亲凌厉的目光使他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打转。朱雀国皇帝狞笑着挥了挥手,几名大汉就冲了上来,把斩风拖出了囚车。年少的斩风就是因为瞪了皇帝一眼,所以第一个被押到了刑场上,心狠手辣的皇帝为了一解心头之恨,故意让斩风死的最惨。可怜的斩风被绑在木柱之上,嘴里塞上了布团。刽子手第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肩上,一条手臂应声而落,鲜血染红了地下的青砖,剧痛使斩风几乎昏死过去,然而第二刀又到了,这次是右臂,然后是右臂和左腿,最后,四肢都被砍掉了。痛楚刺激着斩风的心灵,只见到最后一刀狠狠地刺进了心脏,还有萦绕在耳边的亲人的叫声,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他也不愿意忘记,因此在转生之前,他就跳入了冥河,因为这样,才能保住生前原有的记忆。斩风被临死时痛楚的感觉刺激了,思绪也回到现实,虽然没有看着父母离世,但他很清楚,狗皇帝是不会放过他全家的。“爹,娘……”默默地念叨着亲人,他的眼中没有泪花,唯有仇恨像是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一对冰冷的眼睛变得赤红,牙关紧咬,身子发颤。“为甚么要杀他们?为甚么要这么残忍地虐杀我?”带着无比的愤怒,他猛地一拳挥在了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血印。“你在干甚么?”一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转头望去,身边站着一个白衣青年,比他略大两三岁,瘦长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虚弱,一样的白衣白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松了,但他拥有很亲切的笑容,正是白天与他说话的夭云。夭云并没有介意他的冷漠,跳上石板坐了下来,含笑道:“没忘记我吧?我叫夭云,你叫斩风吧?”“嗯!”斩风依然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之中,没心思陪他说话,所以随口应了一声。夭云笑着问道:“风也能斩开?”“没有甚么不可能。”斩风捏紧了拳头,低头看着。“是吗?”夭云发现他的眼睛变的赤红,微微一惊。斩风不再多说,眼睛移到了紫色的冥月之上,让紫色的月光照在深邃眸子上。夭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的异样惊呆了。尤其是紫色的月光投射在斩风眼中的时候,就像是被寒气凝结了似的,变成了紫色的晶体,这情景让夭云无法置信,因而伸手揉了揉眼睛,然而当他再望向斩风的时候,斩风已经闭上了眼睛。“好怪的人啊!为甚么这么冷呢?”坐在斩风身边,夭云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身体上沾染到的寒气,而是内心所感应的寒气。斩风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跳下了青石板往出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修炼场,夭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像是被谜似的紫色幻光慑住了心神。“等等我!”斩风刚走回大街,身后的夭云就叫住了他。“甚么事?”“你去哪里?”夭云笑着到他身边,关怀地问道。“不知道。”斩风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心中防线稍稍松了一点。夭云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没地方住吧,不如去我那里。”斩风犹豫了。“走吧!”夭云抓着他的臂子就往前拉,“城里的空房太多了,南城区全是空的,所以找地方住很容易,特别是新来的冥人,城主会亲自安排居所,难道你没有得到安排吗?”斩风摇了摇头。夭云嘻笑道:“我那个院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间屋子,有个伴会高兴一点。”“好吧!”斩风实在不会推托,只好点了点头。“我们走!”夭云很高兴,拉着他就走。第二天早上,人们再次步入修炼场,开始新的一天的修炼。斩风自然也随着人群一起走进了修炼场,虽然有了住所,但他还是彻夜不眠,心中的压抑和满腹的仇恨,加上新的环境,一切都令他的心情难以平复,所以一大早就走出了宅子,向修炼场走去。虽然没睡,但对他来说似乎也没甚么影响,身上的那股寒气还是那么充盈,使身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并不是有意歧视他,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寒意和仇意总让人敬而远之。夭云从后面追了上来,见斩风所到之处竟有人相避,不禁有些诧异,但看着那个渗着寒气的身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排众而出,来到斩风身边,亲切地笑了笑,问道:“休息的好吗?”斩风看了看他,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休息好就行。”夭云伴着他走入修炼场,见他再次走到青石堆,知道他忘了今天是藏书阁开放的日子,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善意地提醒道:“你刚来,也许不清楚,每月一号是藏书阁的开放日,如果要学冥武技,就必须在这一天进入学堂去选择你想要的冥武技,晚了就要再等一个月。”“谢谢。”斩风朝他点了点头。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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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六名汉子都当他是说反话,眼角扫向客栈之内,发现大堂里坐满了人,谁都不敢进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抬起昏迷的男子后拉马就走,不敢再留。弓弛望着他们的背影哈哈一笑,正想走回客栈,眼角忽然扫到街边的斩风,倏地一楞,随后笑呵呵朝他招了招手,唤道:“原来是小兄弟,进来喝一杯吧!”斩风原本不想答应,但想到他的手下带着兵器,也许可以借用,于是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入了大堂。“是你!”一声惊呼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众人正打量着斩风,被这声大叫惊动,纷纷放下手中酒碗,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发现木斐瞠目结舌地盯着门口,身子僵直,手中的酒也泼洒了出来。斩风赫然发现木斐的身影,神色突然一沉,眼睛又望向藏剑,很快确定两批人是一伙的,心道不妙。“木斐,甚么事大呼小叫?”藏剑冷冷地喝斥木斐。木斐被他一喝回过神来,紧张地指着斩风叫道:“老大,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小子鬼鬼祟祟地在林子外打探。”藏剑勃然变色,冰冷如剑的目光落在了斩风身上,冰冷冷地道:“你果然不是山里的人,难怪我没见过,原来是外面来的暗探。”斩风身侧的弓弛不知道山上发生的事,但见藏剑的脸色冷峻,眼神中藏着怒火,知道不会是好事,灵敏的他迅速挡住客栈大门,伸手把大门关好,然后扬声问道:“藏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弓老大,我的手下说他是探子,来打听消息,不过——”藏剑的脸色猝然一变,凝视着木斐喝问道:“你不是说两人都关在鹰嘴崖吗?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我亲自押送两人到鹰嘴崖,之后又绑住手脚,他们绝不可能逃出来。”木斐也感到莫名其妙,刚才的惊呼正是为这事,想到山崖绝壁,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一个被绑住手脚后关押的人,居然大摇大摆地出现,任谁听了都感到诧异。藏剑见大门关上,不着急动手,望着木斐问道:“是不是送饭的人出事了?”木斐摇头道:“两个小子识破了邢老的毒酒,我想教训一下他们,所以这两天没让人送饭,他们不可能利用悬筐爬上来。”藏剑自然清楚鹰嘴崖的地理情况,感到万分诧异,转头又望向斩风,眼光在他破烂的衣服上扫了一下,又想到他从山路的侧崖爬上来,心头忽然跳起一个念头,脸色大变,喃喃地道:“莫非是从鹰嘴崖跳下去?”“跳……下去!”木斐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颤,喉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晃着脑袋道:“下面有近三十丈高,绝不可能?”随着他这声尖叫,所有的青云阁弟子都明白了,一张张惊愕的面孔移向斩风,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那么高,不可能吧?”“一点伤都没有,太古怪了!”弓弛见素来冷傲的藏剑也情不自禁露出惊愕之色,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又问道:“藏剑,没发生甚么事吧?”“没事!”藏剑摇了摇头,转眼凝望着斩风,痛打道官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了调查青云阁的暗探,两者之间十分矛盾,却都发生在面前这名青年的身上,再加上冷漠的气质,脑海不由地产生了各种怀疑。面前惊愕、诧异、怀疑、敌视,斩风还是同样的平静,面对冥皇和仙人尚且如此,何况是这群普通人,心中甚至有些高兴,敌方的重要人物都在这里,只要随便抓住一个,就能换取鸣一的安全,不必辛辛苦苦去找进山的道路。“小兄弟,把事情说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弓弛对斩风依然很有好感,极力劝说他弃暗投明。斩风淡淡地道:“先把我的朋友放出来!”弓弛望向藏剑,等待他的回应。“说!是谁派你来的?”藏剑毫不担心他的反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用他最凌厉的眼神紧盯着斩风,似乎要看透他的心。事到如今,斩风再无顾忌,只是在考虑自己的选择,这群人似乎不是道官一派,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杀意,然而如果用冥术,除了灭口,只怕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掩饰自己的身分。低头想了一阵,他再次抬头回视藏剑,深幽的眸子里散出了浓浓的杀气,回应着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虽然没有一丝言语,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咄咄逼人的气势,藏剑的傲气,斩风的杀气,一个让人魄飞魂丧,一个让人心惊胆寒,两股强盛的气势在这小小的茶铺中猛烈地相撞,如同两股强大的旋风正相互冲击着,第一次的交锋就在这一瞬间展开了。藏剑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斩风冷漠的表情,冰寒的眼神,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感觉面前这个青年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也同样加深了对他身分的顾忌。斩风的神色很凝重,虽然入世不深,然而他也是名门之后,又经历了许多事情,对于危机有一种过人的敏感,很快就发现对方的眼神之中除了冷淡,还有一丝傲气和杀意,似乎把他当成了大敌,心中不由地一震,开始嘀咕了起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人界的社群,不可能有任何的敌人,所以面前的这群人必有所图谋,而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冥人的身分。一?x那,在场的人们都仿佛感觉到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坐立不安,仿佛有一种强大的气压正向他们的心境施压,随着气氛越来越凝重,他们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于是纷纷闪到两侧。弓弛站在斩风的身后,看不到他的眼神,然而他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如暴风雪一般的杀气,神色变得越发凝重,然而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斩风对付道官的场面,心中泛起了怀疑。藏剑凝视着斩风,心里却在暗暗吃惊,对方如此年轻,虽然看不出有甚么实力,而且似乎还显得经验不足的样子,没想到还没动手,对方突然展现出不输于自己的气势。令他最吃惊的,还是斩风释放出来的竟是杀气,而且不是那种普通的杀气,而是与职业杀手相似的杀气,单是那对杀气腾腾的眼神,便足以震慑对手,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难道,他是杀手!他再一次改变了对斩风的观感,一个拥有如此杀气的青年出现在小小的山城,其中含意不能不让人多加联想。斩风却没有多想,对方的气势虽然逼人,但他所遇过的都是高手,无论是冥皇还是散仙,都是他现在难以超过的关卡,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上,正如一直穿着的白衣一样,他的心里依然把自己定位是冥界的白级冥武士,从不担心自己会下跌,因为这已是最低点。他表现得很自然,不惊不慌,不急不躁。藏剑越来越不敢小看面前的青年,心头的压力告诉他,这个青年将来会是强大的敌人。在场的人看着这种无声的抟斗,内心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全身都似乎热血沸腾,斗志默默地填充着他们的心灵,就连弓弛和柳星这样阅历丰富的人,也不能幸免。水与火的交织,冰与焰的同生,风与雷的共鸣,潮与瀑的张扬,这仅仅是气势的对抗。第一部第四集劫道修炼第一章阴雾长山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客栈大厅内几乎凝固的气氛,人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心中的激荡都在这几声敲门声中流逝,然而,对于刚才那一场气势的较量却依然记忆犹新,津津乐道。“开门。”粗鲁的叫喊声,再次从门外响起。斩风收起了眼中的杀气,恢复了原有的冷漠,撇头望着大门。藏剑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心里对自己没能用实际的力段战胜对方,微微地感到有一点可惜。“我来。”弓弛朝在场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笑吟吟地打开大门,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眼眸深处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寒光。“怎么这么久?还做不做生意?”一名道官粗鲁地推开弓弛,傲气十足地踏入大堂,见里面聚着数十人,微微一楞,眉尖也挑了起来,喝问道:“这里是在闹甚么?为甚么不开门?是不是在聚众闹事?”斩风瞥了一眼,发现他正是白天见到的五名道官之一,而衣袖上的七条金花绣带,说明了道丞的身分。在场不是青云阁的人,就是沧浪社的人,与道官势力可谓势成水火,因此道官的出现无疑将刚刚消散的斗志燃了起来,纷纷怒目而视,胸中杀机再现,气氛也变得沉重。柳星老谋深算,发觉气氛有些异常,身边的沧浪社弟子蠢蠢欲动,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含笑站了起来,拱手道:“道爷,我们正在拼酒,不晓得您来了,请多包涵,不知您有甚么事要我们效劳?”“是你!”道官没有回应,因为他目光落在了斩风的身上,想起白天所面临的窘迫,心中万分恼火,指着他怒喝道:“这你个混蛋,道佐大人到现在还没醒,道爷我正想抓你,没想到你在这里,嘿嘿,看来,这些人都是你的同党,殴打道官是重罪,严惩不怠。”一番话顿时激怒了所有的人,一个个怒目相视,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杀气腾腾。傲气十足的道官,突然发现所有目光都怀有浓浓的敌意,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退路,赫然见到一名锦衣汉子笑吟吟地挡在门口,明显是要是封死退路。他心里知道情势不妙,又不想灰溜溜地用遁术逃走,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斩风早已不在乎杀不杀一个道官,像这种低等道官,杀多了也解不了心头之恨,他原想抓住青云阁的弟子要胁放人,只是眼下的情势有些复杂。沉吟片刻,他忽然冷眼盯着道丞,地上的黑影也悄悄地移动了。“你要干甚么,难道要造反吗?”由于人太多,到处都是敌视的眼光,道官并没有格外地留意斩风,因为斩风对他而言,只是个不知礼数的浑小子。身影悄然出现在道丞身后。“砰”的一声,道丞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被斩风轻轻一拳击中后脑,立即昏死在地。望着那张冷峻的面孔,大堂内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料到斩风会出手。斩风漠然扫了一眼地上的道丞,然后伸出右手提起他,左手指着藏剑冷冷地道:“我们无仇,这人我帮你解决,算是礼物,如果明天正午之前,不把我朋友送到长山城,别怪我无情。”说罢,拖着道丞的衣领,向着门外走去。大堂内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斩风下手的对象居然是道官,而且手段之快令人咋舌,心里不禁怀疑起他的身分。藏剑终于见到斩风的身手,但刚才一直留意道官,直到斩风打昏道官才有所察觉,心里一紧,因为斩风的手段,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弓弛没有阻拦,目送斩风出门,这个青年再一次地打倒道官,无疑证明了他与道官之间并无联系。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对他下手,何况弓弛的内心一直很欣赏斩风,想把他纳入麾下。过了半晌,人们才回过神,霎时间整个大堂热闹了起来,都在议论著斩风。“那到底是甚么人?”“敢打道官,我看是自己人。”“不对,我看不像。”“……”弓弛拉着藏剑坐下,沉声问道:“老弟,感觉如何?”藏剑想起刚才那番无声的激斗,心中犹有余悸,摇头赞叹道:“这个青年的确是不同凡响,单是那股风暴似的杀气,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就连我们两个也是逊色一筹。”“实力呢?”藏剑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道:“难说,气势与实力不同,气势可能是因一时或一事而成,但力量却是靠累积,依我的估量,他的实力未必太高。“不过,最可怕的,是他似乎与杀气融合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将杀气爆发出来,战斗力必然随之大幅提升,做战时也会奋不顾身地与对手拼命,我们与他搏斗虽然能胜,但恐怕也会是惨胜。”弓弛点头道:“一个人能与杀气融合,如果不是天生,就是遇到了大事,这种人一旦成为敌人,就会誓死对抗。”木斐附和道:“老大,小子这么重的杀气,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凶狠,将来一定是大恶之徒,不如找个机会把他宰了,以免后患。”“说得也有道理。”藏剑身为青云阁主,青云阁的安危自然是头等大事,虽然爱惜人才,也不能不小心行事。弓弛沉吟道:“如果他不是山里的居民,就一定知道道官的势力,知道道官的力量还敢动手殴打道官,说明他并不喜欢道官。”“社主,还有一种可能。”柳星皱着白眉站了起来,神色异常地凝重。“哦!”众人都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柳星脸色凝重地道:“如果他本身就是道官,而且等级在道佐之上,动手打人就不足为奇了。”“啊!”虽然柳星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如果猜测正确,沧浪社和青云阁的情报,必然落入了道官手里,随之而来的只怕就是大军围剿,因此一言既出,满堂皆惊,人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惊愕地望着他。藏剑是最忧心的一个,青云阁在这片山区花了不少心血,如果被围剿,对青云阁日后的发展有极大的阻碍,甚至全军覆没,因此神色异常的凝重。他眼神阴郁,低着头喃喃地道:“一个青年,会有道佐以上的等级吗?”“如果他真有道官以上的等级身分,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气势,就不难解释了,来此的目的也昭然若揭。”弓弛脸色同样凝重,叹了一声,盯着藏剑道:“藏剑老弟,我沧浪社远据海岛,随时可走,可是你的青云阁就在附近,万一有大军来围,只怕会有极大的损失,依我看应该立即撤出城中,免得被困在城里,进退不得。”“嗯,弓老大说得对,山林广阔,可以藏身的地方极多,为保万全,我们暂避一时,如果那小子不是道官,我们再回来也不迟。”藏剑沉重地点了点头,面对生死攸关的境地,他的冷静发挥了效用。“夜鹰团和猛虎堂的两位老大都没到,如果不通知他们,只怕会落入圈套,需要有人留守。”木斐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大哥,我留下。”“你?”藏剑呆了呆,凝视着问道:“你与那个青年见过几次,他会认出你。”。木斐嘿嘿一笑道:“大哥尽管放心,我对这一带很熟悉,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找到逃生之路,我会骑马奔到山口守在那里,只要两位当家一到,我立即引领他们进入林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藏剑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欣喜地道:“好吧,你留下,我再留几个人给你,助你办事。”弓弛含笑道:“藏剑,你的手下果然都是血性汉子,难得啊!”“是啊!木斐从青云阁建立,就跟在我身边,算是青云阁的元老了。”没有甚么比属下的忠诚和勇敢更值得兴奋,因此藏剑笑得很开怀。弓弛转头指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道:“杨淡,你见过砚冰和北翎两位当家,随他一起留下,听木兄弟调遣。”“是。”藏剑又仔细地吩咐了几句,然后率领青云阁和沧浪社的人撤离了长山城,钻入了深山密林之中,只留下一些人守着林道入口,以便随时通报消息。而城中旧有的店铺也照常经营,以便查探城内的消息。斩风并不知道,自己为群豪制造了大麻烦,把道丞扔到城外的密林后,又回到了城中,然而当他路过客栈门前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客栈,居然变得悄然无声,不禁有些惊讶,怀疑道官派人把客栈里的人也抓去了,于是闪身进了客栈。客栈内已是人去楼空,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阴风残留。那么多人去了哪里呢?难道是发生了甚么事情?是不是道官派人把他们抓了起来?还是……种种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最令他担心的,莫过于鸣一的安危,两天不吃不喝已是极限,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只希望自己的威胁能发挥作用。枯坐了一夜,客栈内依然是了无一人,所幸的是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休息的好地方。清晨灿烂的阳光再次洒落小城,为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斩风从客栈里找了一件白衣换上,又戴了一顶农夫常用的草帽,然后来到了打铁铺。打铁铺叮叮咚咚,敲打得正热闹,炉中烈火熊熊,使整个作坊的温度很高,站一阵子衣服就汗湿了。“小哥,你要买甚么?”铁匠正抡着大铁锤打铁,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斩风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铁器,不是农具就是厨具,竟然没有一把兵器,不禁有些诧异,问道:“怎么没有兵器?”“兵器?”赤着上身的铁匠放下大锤,望着他惊讶地问道:“你要兵器干甚么?”“采药时防身。”铁匠笑着点头道:“的确,深山野林里藏着很多猛兽,是该带件兵器,不过现在没有,这样吧,我有现成的铁水,现在就帮你打一把刀,你等一个时辰吧,午时之前一定交货。”斩风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刀,密林根本无法进去,所以只有等待。“官衙对面有个茶铺,你去那里坐一会儿吧,那里风大,凉快。”铁匠好心地劝了一句。斩风看了看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梳洗了一番后,与昨天那个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形象大不一样,不担心会被人认出,于是慢慢地走了出去。铁匠见他跨出店门,脸色一变,冷笑了几声,朝着身后的伙计道:“快去禀报老大,这小子果然平安出来了,而且一身光鲜,似乎发了财,一定是把消息卖了出来。”伙计不敢怠慢,扔下手中的钳子,就往外面跑去。官衙门外的空地上有一个小茶摊,摊子不大,只放着几张桌子,用竹竿撑着灰色布幔遮挡阳光,火炉上正烧着山上挑下来的溪水。铺里没有客人,茶铺铺主很热情地招呼斩风坐下,问道:“小哥,你不是城里人吧?我看你也不像是个生意人,怎么会到这小山城来?”“到处走走。”“年轻就是好啊!一个人到处游荡,真是快活。”铺主羡慕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去烧水、泡茶了。斩风摘下草帽,抬眼望向官衙,发现门口停了两辆马车,还有几名仆人正往车上搬东西。“吱呀”一声,官衙的大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大门,后面跟着他的家眷,然后坐上马车,依依而别。他们刚刚离开,一名中年道官踏出了官衙的大门,浓眉小眼,圆鼻尖耳,身上穿着玄色的道袍,袖子上绣着五条金色花带,傲气十足地扫视了自己的地盘。他不是别人,居然是昨天被斩风打昏的奉阳道佐。“这么快就恢复,一定是道术的功劳。”斩风忽然有些羡慕,冥武技和冥术中都没有治疗术,虽说冥人崇尚狂攻,但如果有神妙的治疗术,战斗力一定会更强。奉阳道佐的身后又陆续走出了三名青年的道士,衣袖上都有金色绣花带,奉阳道佐与身边的道官嘀咕了几句,然后领着其中三个走进官衙,而剩下的一名灰袍道士指挥着衙役,搬了一个高高的告示板,放在官衙门口的左侧。斩风戴上草帽站了起来,然后走向告示板,想去看看告示上说了些甚么。忽然,街上突然奔来了十几匹快马,一直冲到官衙门口才停下,斩风转头望了一眼,心头骤沉,因为,马上坐着的人全都是道官。坐在第一匹马上的是一名黑髯道士,国字脸,长眉大眼,气宇不凡,衣袖上的七条金丝绣花带更是十分显目,一看就知不是等闲之辈。当斩风的目光转向第二匹马时,他倏地楞住了。因为,坐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禁区中见过的道装少女。那少女一身白色的道裙,胸口四朵金灿灿的小花,嫣红的樱唇微张,明亮的大眼睛异彩闪动,缕缕青丝随风飘散,风姿绰约,美态超然。然而,她眉宇间却藏着一丝愁意,与之前所见的大不一样。是因为掌山的事而来吧?想起禁区的日子,斩风仿佛嗅到了一丝余香。他再往少女的身后望去,赫然发现同来的十几个道官等级都不低,心中又是一震。按理说,他们应该相信我已经葬身火海,难道这次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掌山的事而来,难道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藏剑,想起客栈,心中猛地一动,又想起在掌山时,曾听道官说过四大反抗势力,青云阁、沧浪社、猛虎堂、夜鹰团,而且,认定自己是这四个团伙派去的杀手。青云阁,原来那些人是青云阁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四大谋逆团伙,难道,这群道官是来围剿青云阁的人?抱着满腹的疑问,他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自从在掌山大开杀戒之后,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无谓的杀戮毫无意义,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该下手的时候,他毫不手软。道装少女勒住了马缰,略带幽怨地眼神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秋波如同一阵清风般从斩风脸掠过,没有片刻的停留。年青的灰袍道士见到这么多道官同时出现,大吃一惊,当他看到人群中有一个道君、四个道师,还有大批等级在他之上的道官,更是异常惊讶。他不敢怠慢,恭敬地走了上来,行了一礼,道:“长山城道丞宋熹,参见道君大人和诸位道官。”黑髯道士傲然地端坐马上,抬眼打量了宋熹片刻,沉声吩咐道:“宋道丞,我带了十七位道官来这小小的山城,是为了办大事,你立即去准备一切。”“十七位!”宋熹吓得吐了吐舌头,道官虽然势力大,却包括了许多道仆和道奴,因为道官的选拔极严,等闲之人无法加入。除了京城的道院之外,普通的大城大约只有百余名道官,如今来了十七名道官,而且等级都很高,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要发生大事。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是甚么大事,竟要劳动道君大人亲自前来?”黑髯道士对于他的过度好奇微微有些不悦,冷冷瞪了他一下,问道:“这里是谁管辖?”“是奉阳道佐,昨日刚刚接任,道君大人稍候,我去请道佐大人来迎接。”宋熹欠了欠身,转身撒腿就往官衙里跑去。过了片刻,宋喜和奉阳急步走出官衙,来到黑髯道士的马前。“新任的长山城城守奉阳,参见道君。”奉阳知道对方的位阶,所以表现得十分恭敬。“我是掌山禁域的总管墨名。”黑髯道士朝他微微点头,指着身后的四名道师介绍道:“这分别是尤牙道师、扶风道师、掖鹤道师,嗯,还有这位是流千雪,同样是道师位阶。”“参见诸位道师。”道官的位阶十分严谨,不亚于冥界的等级制度,所以奉阳同样以最后恭敬的态度一一行礼,不敢有丝毫不恭。“事情重大,我们进去再说。”“是,是。”奉阳连连点头,然后转头吩咐道:“宋熹,快去安排客栈。”奉阳陪着五人进了客厅,先捧上香茶,待安坐之后,含笑问道:“道君大人,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墨名脸色阴沉地道:“有一名杀手闯入禁区,杀死了五十余名道官。”“五……五十!”奉阳吓得身子猛颤,哆嗦着站了起来,两眼发直,冷汗直冒,一张脸白得全无血色。墨名见他如此惊慌,不屑地瞥了一眼,淡淡地道:“杀手已被烧死,我这次带人来长山城,是为了找出杀手背后的势力。”流千雪坐在一旁幽幽地叹了一声,死了五十几人,本该是愤怒的事,但她一想到杀手救了自己,心情便有些复杂,尤其是那对蓝色的眼睛,魂牵梦绕,挥之不去。奉阳松了口气,缓缓地坐回原位,心里依然惊魂未定,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惊叹道:“世上居然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击杀五十几名道官,这实在太夸张了吧?”墨名心里暗笑他是井底之蛙,不知世上的奇人很多,五十几名低级道官并不强大,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见墨名威然端坐,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淡淡地道:“不必担心,虽然死了不少人,但都是道徒和道人之类的初级道官,道术不精,又被杀手占了主动,却没有很好的联手合击,因此才招致大败。”奉阳看着他那张沉着冷静的脸,紧张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下来,含笑道:“有禁区总管大人坐镇,卑职自然放心。”“杀手杀人之后,朝着长山的方向奔来,可见指示他的人在这个方向,据报是四大谋逆团伙指使的,所以我亲自带人来查。”“您是说这里有逆党?”奉阳十分惊讶。尤牙冷笑着插嘴道:“这一带山多林深,是藏匿的最好地点,杀手得手之后不出大路,却往这个方向走,可见他们早有安排,如今杀手没有回报,消息又被我封锁,那些逆党一定还在等消息,可以趁此机会一网打尽。”“我们五位道官,愿听候道君大人的调遣。”墨名脸色一沉,阴声喝道:“你记住了,杀手之事是内部机密,不许泄漏给任何人知道,否则会造成道官威信的丧失,如果外面有任何传闻,由你负责。”“是。”奉阳完成被墨名的气势镇慑了,唯唯诺诺,不敢有半点不从。墨名不再多言,问了长山的情况和地势之后,开始设定搜捕计画。城门口,一个身影慢吞吞地向城中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鸣一,手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傻笑,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地唠叨着甚么。“鸣一!”一声叫惊醒了他,抬头一看,斩风正站在他的面前,不禁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了他,兴奋地大笑道:“老大,你果然没事了,见到你真好,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从那么高跳下,如今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正在想办法救你,想不到你成功逃脱了。”斩风正等得心焦,没想到刚走近城门口就遇上了鸣一,不由得兴奋莫名。鸣一比他更为高兴,笑道:“昨夜有个小子想把我弄出来,我把绳子缠在手脚上,然后打了个活结,一扯就开,等他把我放在马上运下山时,我趁机把他打昏,之后就逃了出来。”斩风点点头,得知鸣一安全后,长山城似乎已没有停留的价值了,问道:“你还要继续找青云阁吗?”鸣一拍着空瘪的小腹笑道:“兄弟,我饿了两天,只灌了一肚子水,现在手软、脚软,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好吧。”斩风见他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脸色憔悴,的确甚么事也做不了,抬头看了一眼,瞥见前方有一间小酒馆,于是扶着他走去。酒馆夹在肉铺和野货铺之间,门口不大,用木棍挑着一幅酒幌,迎风招展。踏入店中,里面只有六张方桌,店东既是掌柜又是伙计,见他们进来,笑着迎了上去。“客倌,您请坐。”两人刚想坐,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鸣一!”鸣一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也有人认识他,猛地一呆,转头望向屋角,发现屋角有七名食客,围着两张方桌坐着。再细看,发现七人竟是自己的同僚,脸色微变,万分惊愕地问道:“老泰,你们怎么也来了?”斩风抬眼望去,忽然发现,这七个人正是昨天晚上,在客栈外被打得抱头鼠窜的人,这才知道他们是鸣一的同僚。老泰没有了昨夜的骄气,亲切地朝着鸣一招了招手,笑道:“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我们正四处找你呢!”“老泰,你们七个不是在都城办事吗?”鸣一笑嘻嘻地拉着斩风走了过去,在旁边的一张空桌旁坐下。老泰见有外人在场,没有回应,眼角瞥了一眼斩风,并没有认出他是昨夜惊马的人,只是觉得这个青年脸色冷淡,隐隐有一种压人的气势,皱着眉头问道:“鸣一,他是甚么人?”鸣一亲密地搭着斩风的肩头笑道:“他是我兄弟,叫斩风,这两天他一直在帮我找青云阁的总寨,吃了不少苦,我正打算把他带去见头儿,给他安排个职位。”“可靠吗?”老泰眯着眼睛,又打量了斩风一番。鸣一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重重地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地道:“我鸣一虽然朋友多,可从来不认兄弟,这是我头一个兄弟,而且我认他作老大。”老泰有些愕然,自从鸣一进入刑察司之后,还没有见他这么认真。“既然如此,就留他下来吧,现在吃这行饭不容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第二章密探身分斩风见他对鸣一倒是慈眉善目,不像昨夜那样张狂,观感稍稍改善了一些,便默默地在鸣一身边坐下。鸣一指着在座的七人介绍了一番,七人分别是泰裕、姚平乐、杜成雨、黄弹、张谷、张青、鱼源,这七个人都是刑察司的暗探,带头的泰裕是司察,是鸣一等人的直属上司,虽然笑脸吟吟,但说话却还是上级对下级的语气。斩风见七人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就移开了,知道他们还看不上自己,心中暗暗嘀咕,虽然在长山耽误了一段时间,但目前的第一目标,依然是找到最合适身分,方便日后的计画,道官虽然是最舒服的位置,然而家仇太深,与道官相处,只怕会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难免坏事。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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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初入青龙青龙国,一个拥有辽阔土地的东方大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庞大的国度,雄峻的高山如春笋般耸立,汹涌奔流的大河一条条,妆点着青龙的国土。悠长美丽的海岸,一望无际的大海,与那迷人的旭日交相辉映。大地上,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城镇。为了躲避随时可能出现的散仙,斩风带着流千雪和幽儿,沿着龙山北面的一处无人区域进入青龙国。离开故国之际,斩风忍不住回头多望了几眼。那里有着太多回忆,无论是喜是忧,是悲是愁,如今要离开家园,去到一个陌生的国度,而且这一生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朱雀,心里难免感慨。敌人实在太强大了,三位散仙合力追捕,五百年以来不曾发生过的事,这种特殊的待遇,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遇上。然而,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应付,被迫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国度,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轻风拂来,吹起了丝一般的长发,流千雪伸出左手拨了拨,抬眼深情凝望着心上人,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我们要走了!”斩风转头看了看依在身侧的流千雪,心里又涌起一阵幸福感,能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倾心相爱,结伴而行,任何忧愁都豁然而解。流千雪忽然幽幽一叹,喃喃地道:“希望还能回家。”斩风轻轻拥着香肩,坚定地道:“一定,我们一定还能回来,一起平安地回来。”流千雪的眼眶湿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动了半天,还是落了下来。选择了爱情,就等於选择了一条困难而又艰辛的道路,但她一点也不后悔。“风哥哥!我们要上路了吗?”两人回头望去,幽儿手捧着一束鲜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一丝愁意,使得微带伤感与酸涩的气氛为之一变。“嗯!我们现在就上路。”“好啊!回家罗!”幽儿娇笑着举起双臂,抱着鲜花在花丛中跳起舞来,样子可爱极了。家!斩风突然陷入了沉思,这个名辞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流千雪仰着脖子呆呆地看着天空,也在回想被烧毁的古树小镇。“走吧!我们快走吧!”离家太久,幽儿的确有些思乡心切,扔下手里的花束,拉着两人用力地向前拽去。“阿雪,别担心,我们会回来的。”“我相信你。”流千雪还以深情的微笑。翻过山峰,他们踏上了青龙城的国土。三个人没有走大路,这倒不是因为害怕什么,只是流千雪和幽儿都很喜欢幽静的山林,斩风自然无所谓,於是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上便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漫步丛林,与天地浑然一体,感觉的确很舒服,唯一麻烦的就是很难找到吃住的地方。在山林中过了一夜,他们逐渐深入青龙城云丝省的地界。正走着,远方隐约传来一声惨叫,打破了宁静和谐的气氛。“那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叫吗?”流千雪赫然止步,惊愕地望向斩风。“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别动,小心野兽。”话音刚落,斩风已化入影子,悄悄地从地面上滑动。向东北方走了大约百丈,一个山谷出现在他的面前,山谷的另一侧是一排更高的山峰,云雾环绕山岭,巍峨雄壮。山谷内是茂密的树林,郁郁葱葱,离远看去一片暗绿,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特别的事物。斩风找了一处突出的山崖,站在崖边朝下张望,除了石就是树,并没有任何发现。等了片刻,见四周平静,他正想转身回去,耳边忽然又隐约传来叫声,这时才发现原来是山谷的回音,根本无法找到声音真正传来的地方。流千雪和幽儿见他迟迟不回,都有些担心,因而结伴来到山崖边,见他站着沉思,都感到好奇。“风!怎么了?”“的确有人在叫,不过那是山谷的回音,位置根本无法判断。”流千雪四处张望了片刻,眉尖微蹙,道:“风!这么大的地方可不好找。”“可叫声那么惨,一定有事发生。”幽儿瞪大眼睛盯着两人。斩风一看就知道她的好奇心又作崇了,摇了摇头道:“上路吧。”“真的不管了?”斩风无奈地望着山谷,道:“找不到位置,事情也没有办法插手。”这次青龙之行,除了避开散仙的追捕之外,还要与朋友们会合,收集异术,查明幽儿的力量之谜,更须全力的修炼冥术,使自己有能力对抗仙界的追捕,因此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卷入任何事件,免得被散仙找到行踪,也免得幽儿和流千雪卷入危险。性慈心软的流千雪不安地看了看谷中密林,叫声凄惨,至今还萦绕在耳边,觉得一定有大事发生,很想去看看,若是有人遇险也能帮一帮。但斩风的想法她很清楚,所下的决定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去看看吗?说不定有人需要我们帮忙呢!”幽儿的眼睛一直盯着谷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有斩风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怕,甚至还想多找点麻烦,看着斩风痛快地击败对手是她最喜欢的场面。流千雪朝斩风吐了吐舌头,接着嫣然一笑,像是在说“不关我的事”。面对两朵可爱的解语花,斩风只有无奈摇头,伸手摸了摸幽儿的脑袋,温和地道:“想去就去看看。”“嘻嘻!风哥哥真好!”幽儿笑嘻嘻地黏在他身上。“反正我们都不知道路怎么走,就当是寻路吧。”流千雪抿嘴一笑,调侃道:“你就知道疼她,把她宠坏了看你怎么办!”幽儿吐了吐舌头,又做了鬼脸,挽着斩风手臂俏声笑道:“我是最最最听话的,尤其是风哥哥的话,宠了也不会变坏。”忽然,风中又送来一声惨叫,但这一次山谷的回音却无法掩盖位置,声音就来自於山谷的另一侧。幽儿催促道:“又出事了,我们快下去吧!”“奇怪!”斩风若有深意地扫视着山谷,声音并不相同,说明受害不止一人,然而这茫茫的野林之中,连路都不见,似乎不应该有太多人出现,除非有什么特定的事件发生。难道是猎人遇害了?还是什么逃到此处?“风,我们走,一定出事了!”流千雪忧心忡忡地扯了扯他的衣服。“你们小心!”斩风从背上摘下长刀,轻松的神色突然绷紧,温和的眼神也恢复了冰冷,回头看了看两女,然后沿着一处较缓的坡地向谷中走去。流千雪和幽儿手牵着手,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还是感到很害怕。山下的林子很普通,鸟语花香,树木茂盛,地上长着蔓?,并不好走,有时更需要斩风挥刀劈开道路。看着这样的环境,他更是惊讶,从植物的状况来看,谷里并没有人走动,否则不会连小径的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声音并非来自谷底。“别动,我上去看看。”“嗯!”斩风爬上树梢,站在上面朝四周的山峰望了一圈,距离太远,看不到人影晃动。突然,空气中又传来一阵呼喝声,似是有人在叫唤着什么,只是声音不够响,因此听得很模糊。斩风神色一凝,眼光锁定在不远处一座较矮的山边,虽然有回音骚扰,但距离近了,声音也能分清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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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蚊记“嗡嗡嗡翁……”的声音被我雷达般的耳朵给捕捉到了,我眼睛仔细地环视着四周,把目标锁定在一只看着我的皮肤,垂涎欲滴的蚊子上。它似乎察觉到被发现的迹象,立刻采用它老祖宗传下来的老办法。先跟我玩起捉迷藏的游戏,然后在趁我没有注意时,冷不丁地“大开杀界”,敞开肚皮吸着对于它来说的美味。可是对于它这种诡计,幸好我还留着一手,有所防备。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这“可爱”的小东西,它在我面前虚晃了一下,见这办法失效了,便夺路而逃。虽然它飞走了,可是我丝毫不赶松懈,做好准备提防蚊子再次来袭!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它可能是抱着“不吸到血不死心”的想法来的。这次因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来势汹汹的,一开始就先下手为强,想方设法来叮我。我也连续反击,可是不知它最近的身手越来越敏捷,躲过我的“降蚊十八掌”。我脑子一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这蚊子不善罢甘休,缠着我,我心想:这只蚊子既然死追不放,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瞄准着地打,可是算这只蚊子命大,死里逃生,要不然的话,早就成了我的掌中物了。时间长了,蚊子又累又饿只好找个地方歇一会儿。这时候,我抓住了这个机会。我悄悄地跟着,等待机会下手。就在这时,蚊子的飞行速度减慢下来,我的两只手逐渐地靠近它,“啪!”的一声,我了结了它的性命,它下半辈子只能受着地府中阎王爷的酷刑了!我看着,看着这只蚊子,笑着……5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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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斩将”我平时最喜欢进城去玩了,可是每次都要经过家长同意。有些家长支持,则更多的是反对,这不:“负责人”:妈妈同意指数:100‰只要我进城给妈妈说,妈妈肯定会同意。如果有人反对,妈妈则会说:“让小孩子进城也好呀,可以多见些世面,还可以学知识,这有什么不好呢?反正孩子都这么大了,是应该出去锻炼锻炼了。”“负责人”:爸爸同意指数:70‰平时爸爸是不准许我进城玩的,只有去还书,或者是去参加宴会才会批准,但如果我给妈妈说了,爸爸就会让我去玩。因为爸爸最听妈妈的话了,呵呵!“负责人”:奶奶同意指数:0‰我要进城去的时候如果家里只有奶奶一人的话,那可就倒霉了。只要问奶奶有关于进城的事情,奶奶就会重复这样的话:“你一个小女孩家家去城头耍啥子耍哦,城头又危险,万一被坏蛋骗走了怎么办?你想叫你的家人担心你啊,这个娃娃真不懂事!”“负责人”:“最凶的”阿姨同意指数:-100‰哎,阿姨经常来我家看电视,他们家电压不稳定。我进城给她说了,那她就会“口才飞扬”的骂了:“你是不是想玩想疯了哦?天天就只晓得进城,不晓得做饭洗衣服,不准许你进城,不要再来烦我!”呵呵,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不准许我出去一定是在担心我,可是我就是憋不住,哈哈!!!450字 四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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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荆客想当初,恰同学少年时,书席卷气,傲笑其中,累累的岁月记忆里,总有人似远似近地站在我那来时的浩浩长路,,曾同我在知识的沙滩上拾掇贝壳,曾在理科那令人畏惧的涛天难题中唰唰数笔,颇似潇洒的斩荆客,令我等冥夜苦思的结果在几分钟内惊艳出场,惊羡不已,他便是我初三的同桌——柯某人。柯某人是复读生,但他的成绩是全级数一不数二的,刚一提笔,那些过去同欢乐同拼搏的时光霎时如异军突起般呈现在脑海中,不能自拔,此君已不见数月之久了,想到无啥可作留念,就立立传吧。柯某人长得不是很靓,猴头猴脑的,憨憨可爱间很难察,觉出他在数理化方面的独到天赋。在全国数学竞赛二等奖和全国物理竞赛二等奖这两项荣冠加在他的头上时,此君依旧平平淡淡地学习过日子。他的性情在偶然间发现与季羡林季老先生那么神似,也知道吃吃,喝喝,乐乐,也专心于学习,淡泊质朴,不沾点名利味,这让喜爱陶渊明陶晋公的我大为欣赏,也同我这一介狂生的形象作了一个极大的对比,令人惭愧不已。柯某人与我作为同桌是大有原因的,我的数学不行,而此君的语文成绩不很理想,固老师希我等优势互补,共同杀入名校,为学校为班里争光,这也就意味着作文全级数一数二的我与理科精绝的他相遇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也就拉开帷幕。柯某人勤勤恳恳,作为可与老师一拼的理科之父,无时不刻为同学们排忧解难,下课铃响后黑压压的一群人包围住我们的桌子,心想找我问问题吧,一看大跌眼镜,全是高深奥妙的理科题。此君一蹙眉头,唰唰数笔,潦草的字迹铺满本子的空白处,伊人便捧着一堆涂鸦含笑而去,煞是壮观。有时候我不见此君,寻寻觅觅,那斯却在角落里专研奥林匹克化学题呢,令我等大为感叹。至今,每一看到使人晕厥的理科习题,却在也找不到那个忙碌而瘦高的身影了,心中的怀念是褪也褪不尽的。柯某人不是书呆子,这点我严重声明,有时他那蹦出的几句笑话里却饱含哲理,而那与人争辩的铮铮话语也是远近闻名的,令我疑惑的是,这么高深的雄辩口才是否在千万次争论中磨练而出的,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数学家有时也可以当雄辩家的,而对此君最深的印象。却是与布衣总统孙中山相似的——简朴。说起简朴,柯某人无疑是可以与孙中山相媲美的,他那几件特别寒碜的衣服,一年四季轮回终究不变。衣服上的颜色被洗得淡淡的,不堪入目,更有甚者,此君的文具用品修了再修,用了再用。虽身处农村,贫寒的人大有人在,但像他如此勤俭的人却是头次看到。只可惜,此君家境贫寒,供不起读扩招的费用,七百六十分的他还是被文科拖后腿,无法正式地与我共伴三年的美好时光,委曲求全地就读镇上的六都中学。现今,我曾同同学谈起他,我说以他的理科天赋,来学编程保送是很有可能的,话语中多少含有惋惜。即使无法如此,凭君的才学,三年后金榜提名也不是不可能的。几天前,现今的同桌曾传来一张纸条,说我们潮南人不能服输,要争一口气,我大为支持,也相信如此。看着洋洋洒洒的一篇长作,颇有韩寒调侃的风格,心中窃喜。此文暂为柯某人立传,以便铭记,现在纪念完毕。1200字 高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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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风人总喜欢鼓动空气,况且肺可以装得下一两吨空物放肆地吐;常常的人喜欢一同吹气,一人一下深的海纳百川,两片嘴唇打开,便几时就吹灭过太阳,吹飞过月亮;看那弹回来的几点点气花,可以叫做风了。往古时候似乎是没风的,一来人的肺当年不甚宽广,全无今天的世代积淀,再者时人忙于时事,不是像今日的可以长久地吹气的;时人的原本是浓粹的,只是渐渐散失了些心里的一些东西,人才多喜欢去吹气的罢。不过看失得往复,或许究于古老的先人吐得少,渐是易变得愈发单纯了,有些神奇今日不能领悟的,一直传着;打着复古的大旗或许不必,只是不知道这吹气的事还能不能商量。风吹到别人身上,别人肤体要受寒且都作了小事,一切吹到人心上的却是从来威力无匹的。风刮来的是一些,刮去的又是一众,诸君须知刮去刮来当可以削出真金,更多却是要铁杵成针了。知道这人遇风终而是不幸,倘是风太烈太猛,人便要访问月球,太绵太软,人就将要瘫软在地作泥液,况且这风的吹不是地裂天崩万年不遇,反来是片片成群的,呼呼的时候,人便失没了,见一代代浓郁里,你又哪里寻觅得出尸骸的血腥?多少年的生活教的,吹气多半是各人的喜好,心内的感受,吹的眼前以后多半是倚着自己的;人或许都带随几般如此的需要,所以才风大且成群了。吹的人常常不会计算,往往不见将来,多看见当下的几点任意,心里有奉献的法杖,吹气便是嚣张得紧,越是用力风来得越大,越要风大无穷才越是力气,这般造化下,人始能感到雷霆一般的轰鸣;风里好的多,人是千年的气运,多半吹气的风杂的不尽,人既已吹死化灰,却见吹气的人气壮理直,法官的做派,总统的语气,窦先生的冤死天下同民族英雄的大义凛然一齐来了,多半后人必要长跪叩拜的。如此能够草菅人命,见哪个不曾流芳千古的;只是这样编纂伟人的典册时,却要找寻人口普查的帮助了。深知风是肆虐的,无人的灵魂,由人所得,正仿佛枪子。最后终于会吹回吹风的人的。终于到了那时,人要迎见一次次难灾了,痴痴望着前来的命运,都在临时作着那一个个回叹。吹气而被吹的人多半叫伟人,因为当时远脆于常人的心已是破了。有的发奋切了肺,自此再不呼吸起伏,这类的人天赋神禀,当然敬仰;还有的却是发不了奋了,气力已散尽了,还留着一具空体,这般人最是厉害,拿人情驾驭千万人心,但凡是登高振臂一呼,环宇终于不见不从跟的,讲是作害作了不尽也好,心死入了阿鼻也好,今天一遍忏悔,声名便都是万世不朽了。如此的天纵之才、如此地屹立上下亿万年,不必计算了,虔徒必非耶氏穆辈一流堪望尘的。这般的杀人之犯哪,永久使我感叹着不尽泪光震颤全体全灵的。只是不知人会不会吹气吹累,终于落地行安的;不过看这一般气象,风却是生生不息了。风难停的,或许来日人已着好了防风的衣装,免得削心之法,然而当时终于又会打雷下雨,落雪降雹,麻烦也要甚得厉害;知道气象终于也在演变,如此那般里人又是如何,今日受风吹的却是看不到了;只有心里想着的,该来的不走,该走的不来。是风里的祈祷。1200字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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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也有情绪。一个热情盛夏的下午,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香樟树间有叶子在闪着光,从一个树的影子走到另一个树的影子,直到影子都在自己的后面,抬起头才发现,烈日当头,微风都有了存在感,还以为是树荫下,就是那么的清爽凉快。阳光下的微风并不如树荫下的微风舒服,但是在树荫下,缕缕微风送来的清凉,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树的功劳。这一排排高大挺立的香樟树当然有功劳,可是香樟树不会给人扇风,香樟树同样也顶着烈日,也指望着微风带来的清凉,才能够安定的度过夏日。这时微风是温柔的,我也很佩服风,不管多热的天气,都很温柔。现在想来,也许微风也是因为热的不行,所以才没了力气。不过,阳光也挡不住风的自由,白天不行,风就在夜里,也同样快活。有时候,风脾气也很大,不仅自己狂啸,还要带着暴雨倾盆,一同来泄气。这时候的风,就像是叛逆的孩子和父母吵架那股执拗,迟迟不肯认输,还愈发的发狠,吹断了树枝,席卷了晾晒的衣服,在人们的耳边怒吼,可人们听不懂他的语言,风便愈演愈烈,掀房揭瓦,有时风也做得出来,让人看不下去。等风发泄完过后,刚开始还是陪衬的暴雨,也终于要发泄出了自己的心情,一场倾盆大雨,就这样来了,他没有浇灭风的怒吼,但是让不少人的心情,都阴沉下来了些。有时候的风,是正正好的,让人感受它的美好,又能够明白它的存在。凉凉的风吹,没有一丝的寒意,这时,迎来的是一群带有内心热躁的人们,他们眉头紧皱,又一脸冷漠,他们心里有一万个委屈,可是表面,去总是忍着。风来了,他们便想让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其实风并不懂人的情绪,但是风一到,好像人就快活了许多,让风觉得十分满足。其实人也不懂风的情绪,但是心里一团躁郁,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烦,风一吹,就好像是来拯救他的,便也觉得是风来安慰的,也觉得轻松了些,迎着风儿,就回家去了。风像个孩子,可人不会永远是孩子。风哪都去,比人去的地方还多,产生的情绪也是多样的,也许比人还要复杂。风是自由的,自由到一年四季都悠悠哉哉的做着工作,春天,风飘飘荡荡的带着种子玩,带小小的种子去各地旅游,只是风是个迷糊鬼,路上丢了种子也不知道。夏天风帮人们拂去脸上的汗,风觉得,这就好像吹一个口哨那样简单好玩。秋天风玩起落叶,来一个仙女散花,吸引人的目光,好生快活。冬天,风爱上雪花,与其肆意飞扬,翩翩起舞,风雪交加,凌乱出了梅花的幽香,风总是多情,将花香又送给了人,与世间一切同乐。尽管人们是看不到风的,风也依旧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永远的快活,永远的自由,永远的我行我素。点评:语句通顺,句意流畅,言辞优美,叙写形象、生动、鲜明,语言表达能力较强。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文章有详有略,言之有序,内容生动具体,不失为一篇佳作。1200字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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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喜欢风,喜欢被风抚摸的那种感觉。我的题记风的色彩一直认为,风也是有颜色的,而且像虹霓一样七彩斑斓。在烈日的照射下,午后的风总是显得慵懒而迷人的,带着些许橙色的柔和,还有家的温馨——一种踏实而幸福的感觉。偶尔,午后的风也会显得很张扬,溶入了红色的火热和黄色的优雅。山林间的风,是青绿色的。它们在树于树之间追逐,花与草之间嬉闹,像一群孩子一样的活泼而生动。清晨透明的露水在风的吹鼓下滚动着、摇晃着、融合着,一股山林间特有的清新之感由风传递到了面前。我不禁在怀疑,当年的不少名士隐者是否也正是冲着这股纯纯的自然感觉而与之相伴到老的呢?午夜的风是深邃的,就像午夜的星空,蓝的有些接近于黑色。在这时,是最能够感受到风的存在的——把手伸出窗外,静静的,会有一丝刺骨的寒冷钻进心里;把自己置身于其中,张开双臂,与风来一个结实的拥抱,这一刻,我似乎触到了夜风的味道,很清醒的感觉。紫色的风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有些梦幻,有些朦胧。就像童年的回忆,青涩的爱情。我静静的沉思着,紫色的风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弥漫。都说紫色是一种浪漫、一种情调,在我心中风也是这样的感觉,淡淡的、美美的……风的力量风微微拂过,像是一种温柔的抚摸,很惬意,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种享受了;但是,当寒冬腊月,北风呼啸迎面吹过时,有的只剩下刺骨的冰痛了。我曾尝试着去寻找风的力量,但任凭我怎样努力地睁大双眼,我依旧无法捕捉到一丝一毫的踪迹。然而,当我轻轻地扬扬手的时候,便感觉到了风从我的手背上滑过;我张开嘴,刚刚吐出了一个清晰地字眼,风便已经在我的咽喉处兜了一个来回。我顿悟,:正是这种无处不在、毫不起眼上的风,的确是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可曾见过,海风狂啸,掀起阵阵巨浪,再怎样庞大的船只也只能任其摆布;可曾见过,台风恣肆,卷起层层落叶,再勇敢的人也不得不避于屋舍之中。记得拓扑学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叫做“蝴蝶效应”,大意为: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于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虽然其本意并不在于说风,但是我认为这间接地体现了风的无穷力量。很多时候,那些看似平凡普通、冒不起眼的一盘散沙似的事物,像风一样躲藏在了每一个角落,但是一旦凝聚起来,也是能迸发出令人震惧的威力的。风的速度赫拉克利特曾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条理论也同样适用于风。风吹过了,就过了,即使是掉转回头,也不可能再是原先的风了。这一点倒是很像我们的烂漫青春,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意味。风的速度,一度被认为是最快的。雷厉风行、风驰电掣,不都是用来形容极快的速度吗?即便是在有了超音速、超光速的今天,风依旧是速度的象征。在雅典奥运会上跑出12秒91好成绩的刘翔,不正是被人们称作了“追风少年”吗?我喜欢去追求这种速度的快感。微微抬头,几只不知名的小鸟从天空中飞过,一闪即逝。我远远的望着,突然很羡慕它们,能够真正去拥有风的速度。而我,只能痴痴地仰视它们;只能在每天清晨,骑上单车飙上一段,耳边,风呼啸而过,这永远只能是刻意接近于风的速度,却永远不可能追上风的脚步。然而,我会去试着放开自己的心,随它去飞翔。说不定,哪一天,它也能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做到搏击长空,带着我的梦想,与风一起飞翔……1200字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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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4月10日 阴4月的天空,延续了寒冬的阴沉和冷寂,灰蒙蒙的一片罩在头顶,使人压抑得尽是悲伤。我乘在摩托车的后座,无意再让头盔的分量让我感到沉重。“吹面不寒杨柳风”,柔绵的春风,叠加于飞驰的速度,让人觉得凛冽。我无动于衷,让它肆意地征服我的脸庞,我的头发。一条条红印开始浮现,微微作痛。而经过春风洗礼的发,却显得蓬松而张扬。凝望着后视镜中的自己,觉得好笑,之前的忧伤,怕是被风吹进了耳窝,眉间,抑或发林深处。4月14日 多云天空终于释放出一点亮彩,如久旱逢甘霖般令人喜悦。行走在校园的林间小路上,脸上开始浮现久违的笑意。树叶稀稀落落,被风擦出生命的乐章,使我重新注意这片绿。气温渐渐升高,风吹在脸上尚不觉昔时的凛冽,反倒觉得很是惬意,将自己郁结在心中一冬的郁闷一扫而光。风儿导引我朝前走去,直到驻足于林中一个隐蔽的角落。小小的一片,那些草,那些花儿,却足可以使一个人快乐,勾起我惊涛骇浪般的幸福记忆。那时的风,同样这般温纯,柔美,以至于让人陶醉。遗憾的是,眼前没有了我爱的她,这使得周围的一切显得毫无意义,空洞得应该随即消失。睹物思情,这是古人所常有的,不觉心中又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风儿怕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竟将她也引向这里。“林园深深深几许”,纵使它再深,在这缘分面前又还会显得有多少分量。我们都显得不知所措,只能相视一笑,她的羞色也不知何时被风挂在了脸上,脸红似出水的鲜果。她像风一样。拉着她的几个小姐妹,消失在这片树林。而我依然驻足于远处,但只留下我的肉体,灵魂飞走了。4月18日 晴转多云直到现在,我还在羡慕那时的天气,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把阴沉赶得是那么彻底。爱这晴朗的感觉,更爱与她坐在前后桌的情境。尽管这对我来说仅仅是一场考试时间那么短暂,但这已经足够。就像风带来的情趣,谁都不能指望它能长久,但一瞬间,却已足矣。多情的风,开始从窗外献殷勤,把她的草稿纸吹落在地,静静地躺在我的座位旁。我知道它在等我的怜惜,于是我用一个充满风度的动作将它拾起。在它上面我倾注了爱意,我相信出于感激,它会将爱意传达,我也相信,世上唯有她能够读懂。考完试,一起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风将她的长发拂起,如此轻盈,几欲遮盖这时的骄阳。感谢这风,让我有了接近她的机会。几个同班同学在过道上痴痴地笑,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此时,我产生了一些不安,我怕风同样会带着这些流言给她。而她,是受不起这些掺杂着刀剑的风的。我竭力加快脚步,试图保护她。但她越走越快,在风的追捕下,她拼命地逃。我,恨透了这风。4月23日 强风不知道风为何变得这样凶狠,让人怀疑它是否受到了西伯利亚狂风的熏染。初夏的风。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使我完全被它震慑住了。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风。我再也不企盼它会给我带来多少关于她的音讯。当风把杯架上一个个杯子无情地挂落在地,留下空荡的回声在走廊上回响,同样的破败声也回荡在我的内心。风变得让人陌生,多日不见的她,也开始在记忆中变得模糊。4月30日 阴一样的天空,重新笼罩在这片大地之上,风又回到了往日的那种冷而柔和。熟悉的风吹在脸上,昔时的记忆回复心中。我知道,一切都像风那样转瞬即逝;一切都如风般变化纷繁;一切都似风难以捉摸。而我们,要学会风一般地生活。1200字 高一 说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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