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1200字以上

雨一直下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昨天夜里的雨一直持续到现在,天灰蒙蒙的,雨水溅到地面攒成一朵朵的花,花花绿绿的伞撑起了一片晴天,伞下的世界是狭小的,小得只容得下一颗骚动浮躁的心,雨水打在伞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这样的倾盆大雨的,到处是水,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此时无论你穿什么衣裙,都免不了湿透的命运,但不如索性穿上短T和西短,露出细长的双腿,让它亲密接触雨水的亲吻,那一丝丝清湿的微凉,席卷全身,畅快无比……

一个人撑着伞,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风吹斜了那丝丝雨珠,路边的铁栅栏爬满了绿色青藤,在雨水的洗涤下,显得格外干净,青藤绿得格外动人,特别是那一朵不甘寂寞的红色月季,居然把自己投身到栅栏之外,老远就能看到她的卓越风姿,她就在风雨中摇曳着,丝毫不气馁这样的天气,爱花的人忍不住停留了脚步,把焦距对准了她,时间若能在此时定格该有多好,忽然间开始怜惜这朵花的命运,那些“爱花”的人会不会伸手把她摘下来,那么她的美丽妖娆还会有吗?真想把她塞回栅栏里去,这样她的命运是不是会好一些?会不会活的更长久一些,我带着怪怪的想法,缩回了手,终于我还是消失在雨的深处……

车窗外是一个水天一色的世界,,听觉里的雨是有风景的,那是无与伦比的景色,洗涤了尘埃,唤醒了生命,短暂的瓢泼让每一朵花,每一枝绿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能够看到路上的行人撑着伞在雨中急行,留给背后的是孑然一身寂寞和孤单,刚刚热起的夏季被雨水满满的侵袭了一下,舒缓了闷热,何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享受呢?

夏雨点点滴滴,噼里啪啦的敲在窗玻璃上,那些雨中零乱的脚步,搅乱了多少人的恬静的心事,那些走街串巷的雨,携着风的节奏,涂抹了季节的画卷,夏雨其实不冷,不会有太多的伤感纠结,它能给自己一个静下来的理由,那种瓢泼的畅快淋漓也只有这个季节才能感觉得到,有一种冲破暴风雨重新振作的冲动。

这场雨不是《雨巷》中的雨,没有了细腻,没有了温柔,有的是北方的豪爽,没有了蔷薇和丁香的温婉气质,有的是栀子花的洁白坚毅,清风拂过带来栀子花的阵阵暗香,在雨中,我们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一颗开满花的树,雨水的打湿,令她落红无数,雨水沾花花不语,雨滴敲打着花瓣,花瓣蘸着雨珠,却更加妩媚动人,这是不是一种人生的写照,有些笑只有在雨中,在坎坷不顺中,才会显的更加坚强。那些泛着青涩咸味的往事,经历了风雨的侵蚀,会不会依然执着,生命的美丽不是风调雨顺,而是因为逆境而显得生动迷人。那些被风吹干的记忆,穿过花香,经历风雨,幽静了心房,在雨滴的润湿下泛着淡淡的清香。

终于明白,有一条路是要自己独自走过,那些极尽繁华的世界,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生活始终是柴米油盐的组合,在这场繁华里我们始终扮演着别人的角色,听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水,那些斑驳的梦想,在一朝一夕间娓娓生动,期待着那朵花开,回忆着曾经的美好,如果脚步可以跟上青春的涌动,那我们还有什么遗憾?

雨下在一个小镇

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沂溪河从湘中山区的桂岩山发源,自南向北,流到一个叫石坪里的地方,生出一个拙朴的小镇。

春秋时节,小镇的细雨雨如琴弦上跳动的音符,穿越时空,敲击万物。千百年来,小镇就在这湿润中生长。有些雨虽然下过了很多年,但依然留在我的记忆里。

远处的群山全笼罩在雨雾之中,只是近处,那带点神话色彩的吴家碑狮子山还依稀可辨。山腰上两口泉水因雨水丰盈清亮,如雄狮明亮的双眸。据说,清代末年,当地乡绅因为畏惧那双眸的凶气,便在不远处的沂溪河上建了一座四拱的大石桥,之后又在石拱桥下首建了一尊宝塔,让那桥弓塔箭去射。

经过一场场的微雨,小镇象一个洗去铅华的女人,容颜被岁月雕刻上深深的皱纹,弥漫出苍凉的慈祥。古街老巷就象撒落的珍珠,不经意间拾起,会有故事诉说着失去的岁月。

某年,一位颇有成就的画家来到镇上,驻足旧时当地财主私宅前,看飞崖似的屋檐,青砖黑瓦的老房,曾说,小镇是一张传承下来的水墨画。

雨下在这个小镇,夹杂着温和的暮霞似的气息。画家疲倦了,寻了一户人家留宿。至夜晚,他孤独地呆在木板屋的窗前听雨。

案前喝茶,眼光却停留于身旁的窗棂。许那窗棂是某种野生的木材制成,精雕了浮华的图案,把他吸引住了。雨夜的柔情朦胧地与窗下的河水融为一体,成就些许梦幻的颜色。而倾听水声,则宛若两个青花瓷瓶的碰擦。画家一夜没睡,却在煤油灯下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画作。

在雨雾渐渐地散去后,清一色的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就有了人群的攒动,其时,石桥上,街道边,树荫下或蹲或站的都是得意的商贩,人们讨价还价,叽里咕噜一街的土话。摊子上冒着热气的甜酒,是祖先秘传的酒药子酿造,那酒药子的配料不过是山上的几样野草,然究竟如何配方,知情者甚少。也有某户居民人家飘出擂茶的香味来,擂钵是陶制的,擂茶锤是山上砍来的带香味的杂树,传说擂茶技艺是所谓太白金星带到凡间来的,究竟是否,无法考证。

彼时,踩在小镇的石板街上,手抚一块破壁的砖头,抑或走入一条小巷,都能感受到一种浓浓的夹杂着历史与文化的气息,不用刻意,不用费力。那厚重的历史篇章似乎向人们缓缓展开,灵魂里,强悍的先人似乎也会鲜活地站在人们面前。

雨后,小镇居民常穿木屐,那是最原始的鞋子,穿上它走在石板上敲出的声响,如一首清脆的伴奏乐,和着心灵的节奏流出一曲天籁之音,回响在小镇的老街,至今还回响在当地游子的梦里。

小镇当然也经历过暴风骤雨的洗礼。

一堆堆黑云从天边压过来,什么也看不见,天地似乎要溶合在一起,山谷、溪流、平地、集镇、农舍都是沉沉入睡的样子。雷声响起,滞闷而又迟钝。闪电划过破棉絮似的黑云,呼啦呼啦燃烧着。

风裹胁着雨,从变黑的天空中倾泻下来。鞭挞着,迸射着,淹没着一切。这不是雨,而是乱来的、发疯的、汹涌的水,是狂暴的充满了旋转的黑暗的水旋风。

然而,暴风雨的终止和天空的明亮,都只是短短一刹那间的事。雨后,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浅草贪婪地吸收着水分,庄稼也在不经意间长起来。山谷、溪流、田畴四周散发着的,是清新的泥土味儿。

有专家说,文化是活着的文明,文明是死了的文化。在荡涤污泥浊水的同时,猛烈的风雨,有时也让文明哭泣。

于一场风雨史无前例的风雨中,人们摧毁了小镇附近清代一品大员的墓庐,那墓庐里精美的石刻牌楼、石碑、石牛、石马、石狮子等等,实属美妙绝伦,如今只剩得一只石狮子。传闻,某个夏日黄昏,一老太坐在墓庐所在村口的大树下歇凉,忽闻那只石狮子孤单地哭泣,心一软,蔫了手中的蒲扇。

小镇上有人说,山里最会唱歌的是画眉鸟。一位唱山歌的女农妇,一字不识,却记住了数不清的山歌歌词,清亮的嗓子唱了一生的山歌,然而她一死,画眉鸟就把山歌也带进了坟墓。

有些雨至今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小镇镇区不远处的安宁古道是一条青石板路,原是清代当地巨富出资修建,现在被强悍无比的钢筋混凝土覆盖啦。据说是因为,乡民从此不必担着柴棍子从那条一级级的青石板路上走过,而去沿海发达省份务工经商发达了的乡民,须驾驶着一辆辆还算气派的私家车回来,这得有水泥路面的公路才行。

电力和石油液化气渐渐取代了火塘里的兜根火,梭连勾那玩意儿孩子们就没见过。火塘边,一屋的乡亲一边吃着煨红薯,一边听白胡子老头讲传书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发生。

而小镇就坐落在我一眼就可眺望的距离,然而有时候视乎它离我的生活又漫无边际的遥远。有时我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对自己出生与成长的小镇模糊不清又似清凌剔透,自己可曾当真抵达过小镇的灵魂呢?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是否都有一个古朴的小镇、一条难忘的老街呢?

女作家刘明霞说:人和街的缘分,大抵是一种经过修炼的默契,背后藏着的,是人与城市的缘分。又说:一条老街,一座老桥、一栋骑楼、一首老歌,无不镌刻着先人走来的痕迹及一座城市的精神源头。

如同《我与草原有个约会》,一首歌词,一直记得:江南人,留客不说话,只有小雨沙沙地下。黄昏雨似幕,清晨雨如纱。遮住林中路,打湿屋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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