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水碓声
仲秋的早晨,雾气迷濛,弥漫着整个山谷。我们沿着溪谷边幽深的蹊径,在繁茂芜杂的树丛中间穿行。山路两边是高大的松杉树林,其中偶尔夹杂几棵蓊郁的香樟树,在柔曼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走进幽谷林樾的深处,清新的空气越发显得自然纯净,仿佛用筛子过滤了的一般,透过鼻息充盈着整个肺腑,让人感受到泉水流过溪涧一般的清爽。
我们一行六七个人,正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梁野山的缓冲地带,朝着长安岽山顶的方向攀援,前往考察重点水源地的保护情况。环顾山野秋天清晨的景象,大山里的雾气显得特别浓厚,虽然临近上午的九点,这里却如同晨曦乍现的拂晓,被严密地围裏在空濛的雾霭当中。远边的奇峰秀峦之间,浮动着轻盈飘忽的山岚,悠然地簇拥着天光云影,随着浸润的晨风冉冉飘舞。山坳间逶迤旷阔的田畴里,水稻正在吐穗灌浆,豆菽长满鼓胀的豆荚,百香果散发诱人的芳香,柑橘树缀满金黄色的果实,展现秋天物候丰盈的景象。
山野间的道路两旁,簇拥着茂密的莜草,每一片嫩绿的叶片上都缀满玲珑剔透的露珠,在闪耀着晶莹透彻的光亮。在峭拔险峻的山崖上,长满参差披拂的藤萝,如同翡翠织缀的缨络,披挂在葳蕤的青冈树杪,在山风吹拂下悠闲自在地摇曳。进入高山林壑的腹地,丛林中的光线变得越加幽暗,给人以些许阴冷森然的感觉。透过浓密的树隙向外望去,一边是陡峭险峻的石壁,一边是扶茵摇翠的竹林,中间潺湲地流淌着一条蜿蜒的溪水。在溟蒙缥缈的雾帘之中,传来清越啘啭的鸟鸣,一听就是画眉鸟悦耳的叫声,在丛林间悠然自得地传送,耳边响彻流泉般清新流畅的歌韵。
我们恣情地欣赏山野间秋日的美景,被眼前绮丽的风光和迷人的情境所陶醉。正在神思遨游之间,只听得从空山幽谷的深处,隐约地传来“嘭、嘭”的声响,流动着舒缓的节奏,飘荡着空灵的韵律,时隐时现,亦真亦幻,穿越浓重的雾幔,间或地传入我们的耳鼓。那种浑厚悠长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籁,深沉而幽远,灵动而飘逸,在荒僻空寥的山谷之间回荡,夹杂着悠扬的清风鸟韵,渐次地传入我们的耳中,使人感到有些飘忽不定,显得迷离而虚幻。
我的内心感到些须的讶异,惊奇在这深山幽谷之中,何以有如此空灵美妙的声音?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且行且观察,以期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当我们走过僻静的山隈,跨过湍激的溪涧,转过突兀的山崖。猛然间,发现前面豁然开朗,好一幅明媚秀美的山水图景,鲜活灵动地映入我们的眼帘,让人为之发出内心的赞叹。抬头往远处看去,在碧黛翠绿的峰峦之间,一帘飞瀑冲崖而下,仿佛整匹的白练从天而降,悬挂在苍莽的半山腰上。在飞流悬空的瀑布的下面,置身在灵山秀水的情境当中,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散落地住着十几户人家,小桥流水,田园阡陌,竹篱农舍,鸡犬相闻,沉浸在逍遥如梦幻的意境,恍若现实中的世外桃源。
这时候,我才发现刚才浑厚旷远的声音,已经变得异常的清晰,就来自面前的村落之中。只见从大瀑布的底下,奔涌着一条清澈湍急的溪流,溪水从巉岩乱石之间跳跃而下,形成自然高低的落差。在溪流的中间地段,人们用粗砺的山石和松木树桩,构筑成简陋湫獈的围堰,湍激的溪水被人为地拦截下来,引入一条几十米长的沟渠,流向一排低矮的小木屋。那“嘭、嘭”的富有节奏的声响,正是从这些小木屋中隐约地传出来。噢!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一排水碓发出悠远的声响,在寥廓而深邃的大山之中回荡,以其辽远而空灵的意境,激起了我内心深处震荡魂灵的回应。
我循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水碓声,沿着一条光滑整洁的石砌路,转过一大片参差错落的田畴,闻着稻花沁人肺腑的清香,来到村子中间的溪涧旁边。我在溪流的激越和水碓的浑厚相互交响的声音里,迈上溪涧边错落有致的石磴,在被飞溅的水沬湿透的山石上面,跨过狭窄曲折的小木桥,走近了那一排小木屋,走进了嘈杂喧闹的水碓房。
我站在水碓房的门边,审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只见这一排古朴沧桑的水碓房,掩映在高大荫翳的枫树丛间,上头闪烁着色彩斑斓的枫叶,正如火一般地燃烧。周围是一大片的小果蔷薇和金樱子藤,结满了缤纷的果实。水碓房依山而建,临崖而筑,上部殷实,下部虚空,前头高耸,后头倾垂,全部由木料构筑而成,是两层的纯木结构敞开式廊舍。它沐浴着轻淡的轻雾,融和着金色的光影,置身于清风荡漾山岚拂动的氛围之中,显得环境清雅,空气纯净,风景秀丽。
屋子上下的屋架和房檩,用于支撑的梁柱,还有棚架上铺设的楼板,皆用粗大的杉木搭建而成。屋顶上则覆盖着粗陋的陶制瓦片,缝隙间依稀生长着几蔸白茅。屋子的四边用木板简单地围裏起来,四面透风,光线充足,通明而敞亮。虽然屋子里的设施显得有些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木工做的粗活。但是,看起来却十分扎实牢固,经久耐用。屋子里如同一个敞开的廊轩,凌架于激湍的溪涧之上,弥漫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之中,使人感觉特别的荫凉和清爽。
木屋临近溪涧的一边,间隔二、三丈的距离,从上到下,参差错落,可以看到三个浑圆的双层松木转轮。转轮中间的隔板都是倾斜的,便于阻挡水流的冲击形成动力,其直径看上去足有两个人的高度。松木转轮的中间套着一个轮轴,一边镶嵌在石隙里,一边连结在搭起的木架上。在轮轴经常转动的两端,已经被摩擦得闪光锃亮。松木转轮的正上方,正对着长长的引水槽,在槽口倾泻而下的流水冲击下,松木转轮匀速地滚动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飞溅起一簇簇晶莹的水花。安置在轮轴上的两个木桩,随着轮轴的每一圈转动,轮番地压低下面的一根木杵,利用杠杆原理,使另一端装配碓锥的木杵高翘起来。然后,包箍着铁齿的碓锥,就会依凭其自身的重量,不偏不倚地砸落到下方的石臼之中,完成其加工谷物等方面的使命。如此一轮一轮地起落,循环往复,日夜不停,按照人们预先设定的频率,将粮食、香粉、饲料之类的原材料,一遍一遍地进行加工捣碎。
在清幽的山溪边,在这个简陋的水碓房里,依照流水的高低落差,分级装配着三个水碓。湍急的溪流奔涌而下,激越地冲击着松木转轮,使其一刻不停地转动。松木转轮每转动一圈,便会嗑碰一下沉重的木杵,带动碓杵和碓锥的连贯运动。通过如此不断地亲密接触,带动水碓一刻不停地工作。水碓房里三个碓锥轮番起落,像是三只公鸡在争相啄食,鸡啄米似地捣落到相对应的石臼里,显得紧张而忙碌。它们就像三个尽心尽责的兄弟,互相瞩目,各司其职,信守彼此之间的约定,履行自己忠贞的承诺。在偏僻的山野村落之中,在山溪流水的伴奏下,共同唱着一首亘古不变的歌谣。
我被眼前灵动奇异的景象所吸引,被周围情景交融的氛围所感动,被这种带有沧桑印迹的原始风韵所震撼。从自己的内心深处,领略到一种古朴的情怀,一种自然的风味,一种山水的流韵。它蕴含着梦幻一般的色彩,挟带着缥缈神奇的力量,正在穿越遥远的时空,从这大山深处偏僻的角落,在这片古老的水碓房里,在自己伫足的身边逐渐弥漫开来,在山野丛林之间升腾飞逸,悠然地飘向遥远的天际。
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水碓房,是南方山区的人们司空见惯的加工作坊。所谓的水碓,就是依靠水力带动的加工机械,一般都是用上好的坚硬红木做成水轮和碓杵,再加上硬木制作的碓锥和青麻石挖凿的石臼所组成。它们虽然平凡而普通,甚至看起来有些粗陋,却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关系密切,是每一户人家都必须经常光顾的地方,实际上就是村里的农副产品加工厂。在以往落后的农耕时代,因为没有电力和电动机械,要进行极为普遍和简单的粮食加工,最为节省人力的方法,就算使用这些搭建在溪涧边的水碓了。凡是家庭里需要完成的砻谷舂米、榨油磨粉等粮食加工、制造土纸需要捣碎竹麻做成纸浆、制作烧香用的立香需要加工香粉等许多粗重零碎的活计,都要到村边的水碓房来完成。
在以往漫长的岁月里,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水碓房总是在周而复始地工作着。湍急的溪流被引进沟渠,注入到水槽,对着木轮倾泻而下。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硕大的木轮在日夜不知疲倦地转动,牵引着灵巧的水碓,上下起落,此起彼伏,发出沉闷而空旷的声音。霎时间,碓寮里响声欸乃,气韵悠然,浮尘飘逸,香风缭绕,显得特别地忙碌和热闹。尤其是每年的春节期间,水碓房里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家接着一家,一户挨着一户,每一户人家都会来这里加工做煎粄的米粉、打糯米糍粑、捣糖糕之类的过年货,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甜香味儿。
在我们的家乡,曾经长久地回荡着水碓的声响。在很久以前,客家先民为了躲避战乱和灾荒,从遥远的北方迁徙而来,停留在山高水远的南方山区。他们在这里居家安顿下来,开始休养生息,繁衍后代。经过漫长的岁月,他们以超乎寻常的适应能力,战胜了瘴疠、虐疾、虫虺、猛兽的侵袭。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拓荒垦殖,刀耕火种;筚路蓝缕,以启山林,逐渐成为这块土地上当之无愧的主人。
为了减轻繁重的体力劳动,尽量降低劳动的强度,减少劳作的艰辛和付出,更好地适应生存发展的需要。他们以主人翁的精神,运用自己智慧的头脑,总结与自然界长期抗争的经验,提炼对于生产活动规律性的认识,激发创新的思维,发挥创造的能量。经过无数次的探索和尝试,终于研究发明了许多适应农耕社会的生产工具,诸如水碓、风车、犁铧、辘轴、龙骨车、砻、磨、桴等农机具,有效促进了客家群体的文明与进步,展现了客家人勇于开拓、不懈追求的风范。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想象,他们体验过成功的喜悦,领略过失败的沮丧,以适者生成、志在必得的勇气,兼容并蓄、实事求是的态度,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谱写了客家文明的灿烂篇章,值得我们永久地铭记和感怀。
在广大的客家山区,当你走过村落旁边,跨过湍流激越的溪涧,只要水流落差比较大的所谓 “石礤”边,随处可以看到水碓房的遗迹。它们曾经走过自己的鼎盛时期,折射着乡村生活的缩影,见证了农耕文明由盛而衰的发展历程。如今,它们大部分早已被毀弃,逐渐荒芜,变成一片坍塌的废墟,显得十分颓败和荒凉。甚至只剩下断垣残壁,颓墙片瓦,或者零落成一抔黄土,一堆瓦砾,一片荒丘,被蓬勃生长的芭芒和芜箕所覆盖,再也难以寻觅到它的踪迹。
随着农村电力事业的发展,现代工业文明的逐渐兴起,农村的加工业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古老传统的加工作坊,已经明显落后于现实形势,不再适应于社会的发展需要。许多原始的加工方法,传统的加工工艺逐渐消失,被现代的动力机械和加工技术所取代,再也没有它们出场表演的舞台,丧失了生存发展的机会。是啊,利用风车、砻、碓等加工出来的糙米,蒸煮成粗糙的红米饭,虽然非常的清香爽口,而且因为营养素没有流失,更具有营养价值。但是,毕竟口感比较粗涩,其入口的第一感觉,绝对没有电力加工的白米饭那样松软可口,需要花费许多咀嚼的功夫。因此,适应现代人贪图安逸的生活需求,各种全新的生产工具应运而生,自然取代了原始的加工作坊,抛弃了原始的生产工具。所以,原来被祖辈们视为神器圣物的水碓,被现代的人们弃之如敝帚,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华,沦落成为山野间的毀弃之物。
然而,我面前的这个水碓房,却依然充满着生机和活力,显露着自然质朴的风华,以其苍凉朴实的形象,证明了其自身存在的价值,在山野之间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我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如同膜拜圣灵一样,浏览着这座古老的水碓房,以及其中简陋粗放的陈设。我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发出由衷的赞叹!感叹我们的客家先人们,具有顺天应人的适应能力,精细奇巧的设计构想,天工开物的造化之功。在当时的自然环境条件下,先人们能够充分利用各种自然的要素,借助当地的资源优势,创造出极具实用价值的水碓,为子孙后代造福,可以说是厥功至伟,实在令人钦慕。
这时候,我看见一位老者,约摸已经有七十岁的年纪,正从对面的山道上缓步过来。他挑着一担精致的竹箩,压得扁担颤悠悠地晃动,里面满当当地装着制作立香的猴胶铁。只见他走过一片田畴,绕过山脚边的土路,走上蜿蜒的石砌路,来到了水碓房的前面。看上去虽然显得比较艰难,有些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是却依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神情自若。我连忙伸出手来,想要扶持一下他,好让他借助我的帮助,顺利地迈上石磴,进入水碓房。
然而,老人家对我笑了笑,轻轻摇了一下头,谢绝了我的好意。只见他灵巧地迈动双腿,三步并作两步,一步一个石磴,挑着六七十斤重的担子,走进了水碓房。等到他将这担“猴胶铁”(又名“牛胶铁”,有药用价值。其根粉质,捣碎后极有粘性,可用来加工香粉。)全部倒入石臼,刚直起腰出来,走到大门口纳凉的时候,我和他攀谈了起来。
通过老人家的介绍,知道这里叫牛牯石,周围山高林密,溪涧纵横,地势偏远,交通闭塞,是一个只有十多户人家的自然村。由于此处远离山下的中心村,虽然架设有供电线路,但因为负荷损耗太大,输送的电力不足,只能勉强应付照明,加工粮食只能依靠柴油发电机带动。
说起这个自然村的村民,比别的地方显得有些特殊的地方,就是掌握制香的祖传工艺。历代以来,他们都以制作立香为业,制香成为他们赖以生存的传统产业。因为制香需要使用大量的香粉,这些香粉用牛胶铁、松树皮、粘合剂等制成,需要加工成精细的粉末,才能混合在一起进行加工制作。所以,制作立香最大的工作量,实际上就是加工粉碎香粉,而且要求极高,必须做到十分精细和均匀。如果使用水碓,完成一担香粉的加工,一般需要七、八个钟头,确实是一个十分耗费时间,而且十分精细的活计。
由于这里本身电力不足,加上用电的成本太高,无法承受使用电力加工香粉的费用,只能借助水碓房的功用,来进行香粉的精细加工,保证制作立香的需要,维持村民们正常的生产生活。这也是何以在这偏僻的山野之中,水碓房仍然能够保存完好,人们仍然需要使用水碓,继续发挥其原始的功用,为自身的生存发展服务的主要原因。
牛牯石,这个位于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梁野山边缘,处在群山环抱之中的村寨,白云缥缈,山水清明,红枫似火,风景如画,显得异常的优雅宁静,宛如现实当中的世外桃源,让人迷恋沉醉,流连忘返。置身于如此美丽的村寨之中,任由清悠的山风徐徐吹来,拂动你满头的黑发,掀动你轻柔的衣袂,让纷繁的思绪随着清风飞扬飘逸,仿佛远离凡尘世俗,产生一种逍遥自在的意境,实在是一个绝妙的享受。
我想,走过历史沧桑的水碓,无疑就是客家山村的图标,也是客家人乡村生活的名片,具体形象地反映了客家人的生存特质和生活习性,带有深沉的历史印迹和传统魅力。尽管逐渐在乡村间消失,只剩下廖廖无几,零星地散落在偏僻的山野,再也难以寻觅到它的踪影。但是,它所代表的意蕴和风韵,却长久地荡漾在人们的心头;连同我们内心深处浓郁的乡愁,永远也不至于消失,依然如此的鲜活和缠绵。
我顿时浮想联翩,正在冥想之间,面前的风景已经幻化成逍遥的情境:山野间一川流觞曲水,正在不舍昼夜地汩汩流淌,在山崖乱石之间蜿蜒穿行,在溪涧林壑之上跳跃奔突,流下山箐,流过田畴,流入圳渠,流到水碓房中,牵引着古老而沧桑的水碓,在日夜不停地发出空旷辽远的声响。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清凉皎洁的月光下,湍急的河水在哗啦啦地奔涌着,巨大的木轮在吱吱嘎嘎地吟唱着,水碓在有节奏地嘭嘭地击打着石臼。这声音惊扰着美丽的村姑,她终于耐不住寂寞,轻声地哼唱起悦耳动听的客家歌谣……
去了石岛
去年暑假随父母去了石岛,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民风的纯朴。
这是一个很小的镇,由于可以同韩国仁川通航所以繁华。很多地方也带有韩国风味。我一直不喜欢高丽人,觉得那些整容后的女孩子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让有些女孩子们尖叫的街舞我也不喜欢,每次看到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跳来跳去,就觉得他们到底还是没有摆脱扭大秧歌的风俗。
可是石岛并不因为我的不喜欢就失去了它的美。
我们去的那几天很潮,一层层的雾笼罩着后面的山,山仿佛很高,因为尖顶都耸在云里,可是一切都只是云压了下来,棉絮一样覆盖在这有着金黄沙滩的海岸边。
我们看中了这里的房子,北面山南面海的环境没有丝毫可挑剔的地方,地上都铺着厚厚的青草,看不到泥土的颜色,温润的仿佛玉一样,房子前有弯弯曲曲的小石阶通到沙滩上,或是海里,一个凉亭摆在那里,站在上面就觉得湿润的风夹着海的咸味往衣袖里钻,天气真的不好,雾遮住了远处的城区,海和天是一色的青灰,袍子一样在眼前飘,不远处就是没有修好的栈桥,直通到另一个亭中,有礁石在旁边立着,涨潮的时候,看礁石击碎海浪甩出泡沫,一点点的白色在眼前晃。
想着,在这里,胡琴的苍凉是听不到的,海浪将所有的声音掩盖下去,那轰鸣也是一种和谐,自然的存在着,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便觉得周围有的,只是寂静。
喜欢这里的房子,第一眼看到,便心动,青的顶子红的墙,绿的草地和高高低低的树木,四层的洋房,买了二楼的两室一厅,想着老爸一定会和我一样爱这里的天空。
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想着那边的好,想着李白的句子,“海寒多天风,白波连山倒蓬壶。”就羡慕,那天我走在通向海中央的小亭时,就一直反复念叨这两句,现在回来了,想的次数更多,看到那一张张或者安静,或者汹涌的海的照片,就觉得那些人的生活,怎么就这样美好啊。
今天看到了后面山的照片,禁不住的要惊叫一声"天"!那两天都是雾,山若隐若现的仿佛很遥远,我知道它是绿的,可是记忆中的那座山的影子,就好像透过不干净的窗玻璃看过去的样子,灰蒙蒙的一片,看到了晴朗天气下的山,我知道我面前的窗户打开了,再没有什么能够遮挡我的视线,摆在面前的一片绿色,似乎也带来了蓝色的呼唤。
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带来了一室的明媚阳光。
又突然发现,海寒多天风这句诗里有海风两个字哦,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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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眼神“奶奶是不是去了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呀?她还会回来看我吗?”爷爷沉默着。他的眼、额、口、鼻都无端让我想起蜀中的雪地江南的春风,曾经一剪春水般的眸子流溢着年少的我无法读懂的悲凉与沧桑,好似刹那北风卷地,玉屑银末纷纷扬扬洒了他满身。那时我方童稚之年,奶奶头七已过。爷爷携手大半生并肩度过最艰难岁月的伴侣,终是耗不过光阴消磨而入黄土。一生中最凄凉的时刻,我伴在他身边,却仍未见他落过一滴泪。只是双鬓一夜间染雪,那双清澈剔透的眼中刻骨的哀伤在映射出我稚嫩面容的同时勉强挤出几许温柔,顺着目光溢入我的瞳仁,莫名的让人安心。而后的几年爷爷孑然一身却坚持着代替奶奶照顾我。初春细雨霏霏的傍晚,透过教室透明的玻璃窗,一道眼神直直映入我心里,刹那便知晓爷爷,他来接我回家了。盛夏灼热的日光从窗口的缝隙中溢入,从不擅长做家务的爷爷笨拙地清扫着,额角分明现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水珠。绣花围裙贴合着他算不上健硕的身躯常引我咯咯直笑,他便转身,那温润的眼眸映着我,牵扯着面上深如沟壑的皱纹浅浅地冲着我笑,眼神轻柔地拂过我的面颊好似温暖舒心的日光。深秋踏着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缓步前行,落叶铺满了来路。灿金的银杏火红的枫叶带着铺天盖地的绚烂色彩涌入眼眶,我靠在爷爷宽阔而微微佝偻的脊背上尽情欣赏着美景,夕阳斜斜地落在他的眸子里,跳跃着斑驳了时光。我眯起双眸聆听着凉风和着草木沙沙作响,爷爷柔声询问:“想吃冰糖葫芦吗,爷爷帮你去买。”不须凝视,我听得见他眼底沉淀的笑意,唇齿扫过的糖浆甜味四溢,将我溺在了温柔的深潭中。冬日的阳光吝啬着她的明媚温暖,病床上已无法动弹的爷爷病入膏肓。但他注视我的眼神似水般缓缓流淌在我心上,融化了我澄澈心湖中冻结的千丈深冰。时过境迁光影荏苒,而今的我已不复当年纯真懵懂。我仿佛能理解当年他眼底读不懂的凄凉了,生死离别莫过于人生世上最痛心疾首的事罢。他望着我。尽管他的眼脸微肿几乎遮盖住了那双清浅的眼,但我仍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眼神正轻轻地洒在我心里,似那碎碎的星光。“我要去找你奶奶了。”“你找到奶奶以后,会一起来看我的对不对?”我轻声问着。他闭上双眸微微颔首。躯体冰凉再没有呼吸。我来不及反应,喷涌而出的悲伤在我猝不及防之时陡然驾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他终是得以脱身这凡世喧嚣嘈杂,了无牵挂地去寻她了。那温暖的眼神离我愈来愈远,只余下记忆尘封。900字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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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探望萧萧的柳条,一缕缕成了绿荫,树下水流潺潺,依稀可见河底斑驳的碎石。阵阵风吹过,一个深色高大而又瘦小的背影若隐若现,我伸出手,想触摸到他的肩膀,可是,背影就像轻如烟雾的飘走了,远远地散去了。这梦我该如何忘记,又该怎样摆脱对哪个背影的思念?“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清明到了,我伴随父母还乡祭拜祖父。走在了无人烟的土路上,遥远处一声鸟啼,我望着鸟鸣划过深蓝苍穹的痕迹,想起了祖父生前在窗前一声又一声深沉的叹息。在我儿时,一有时间,父母就会带我回家看望祖父祖母。每每,我都会站在大门外叫着祖父,每每,祖父看见我都会双臂伸出。至今我还记得祖父温暖的怀抱,记得祖父慈祥和蔼亲切的面容,还记得他见到我后那孩童般的笑。记得,祖父喜欢闲的无聊时手攥两个铁球在手心转来转去;记得,祖父生前爱生吃鸡蛋;我还记得祖父总会对着老屋的窗户外沉思,每次都会望好久,好久。然而,2006年的一天,他的凝视冻结了,任凭怎样呼唤都不会醒来了。我还能回忆到,祖父走前是睁着眼的,我好想要祖父能在看见我后笑起来。在我的回忆里祖父是笑着的,梦里也是笑着的。走到祖父的坟前,一幢土砌的老屋子仿佛就在前方浮现,隐约看见祖父在窗口默思。尽管在脑海里是六七岁的记忆,但我对祖父的印象却是最为清晰的,就像是昨日的见面重现了。墓碑上祖父的面容映在我的眼眸,还带着浅浅的一丝微笑。550字 初二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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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正在搅拌鸡蛋,老妈来了电话:“别炒菜了,待会我来接你出去吃”正值下班高峰期,堵车自然也就成了家常便饭。老妈抱怨道:“广福路这时候就是爱堵车。”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呈贡新城是不是朝这个方向走?”“是啊,怎么了?”“没什么,也就随便问问。那南亚风情园是不是在呈贡新城?”“呈贡是有一个,滇池路上也有一个,只不过叫做南亚风情第一城。对啦,今天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些?”“哦,没什么。”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只是听说建了新城,随便问问。”“新城都建好两三年了,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这更是令我手足无措:“不是说了随便问问嘛。”吃饭时,我心神不宁,一直心不在焉。滇池路,南亚风情园,似乎我明白了什么。回来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呆呆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一切都很模糊。但为什么有的东西我无心细看,而有的东西却那么清晰的划过眼帘。“南亚风情 · 第一城”七个大字,宛如被聚光灯点亮一般,清楚的在我眼前掠过。内心一阵酸楚,匆忙望向窗外,竭力寻找着那个人,那个曾允诺过我一切,令我充满幻想的人。听那个人说过,下午六点才放学,于是我更加拼命的找寻,妄图在车来车往的滇池路上,找到那个人放学骑车回家的身影。结果自然也是意料之中,滇池路早已走尽,而我所期盼的那个人,从未出现过。一个人回到家中,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想起了不久前那个人写过的一篇日志,我似乎明白了一切。其实我们的距离并不遥远,而真正遥远的,是我们的心。笔落,苦涩的泪水也已湿润了眼眶。既然无法忘记,那就牢牢记住那个曾在我生命出现过的人吧。60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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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流水潺潺,带走了繁花美景,徐徐微风,吹散了浮生烟云。莺啼燕啭,道出无人知晓的情愫,依依杨柳,舞出绝代倾城的华姿。蔚蔚蓝天,放飞着曾经的梦,袅袅白云,只顾随风自由飘荡,飞向更远的远方。一场梦境,一缕花香,一丝红尘牵绊住一段时光。于花林深处倾听凡尘落素,时光静谧,在指尖悄悄流淌。抓不住,抓不住如流水的时光,忘不掉浮在脑海的经年过往。一切都如梦境般虚幻,人生若只是一场梦,便只愿沉浸其中,不在苏醒。穿梭于时光深处,望着那荒凉的乱世,有多少英雄一生金戈铁马,看着那动荡红尘,又有多少佳人一生绝代倾城。让生命重生,只愿横刀立马,与君醉卧沙场,笑谈饮血,守护共同的家园与亲人。看惯了漫天秋叶在风中舞蹈的凄凉,漫天飞雪在空中飘撒的清冷,便只觉得生命中的片刻场景也不过如此。无论前方有多么寒冷,回头望去,便是股股暖流在身边围绕。心灵总会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港湾去停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当夜晚的星空隐藏起光辉,是否还会有一颗喜爱它的心,当春日的繁华被冰雪覆盖,是否还会有一颗静待花开的心,待一束花开,等万千深情。有些时候,当繁华落尽,一曲红梢,仍独傲枝头,这颗心不曾消失。只是没有了缤纷美景在身旁的它,失去了光彩,但那颗孤傲的心,仍然静待那光辉的身影于残花败柳处走来,尽管深知,是梦。回眸远望,天,依旧分明,风,依旧清朗。看着昔日的风景都如烟火般消散,不知能否挽救那一片绿草,那一曲红梢,和它那颗孤傲的心。高三:张恺乐600字 高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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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北大,在远方,在遥远而不能抵达的地方”,目目说出这句话的时头都有点晕了。目目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虽然道路很平坦,路灯洒下一片白光,但他依然想要摔倒。天气有一些冷,夹着一丝狂风,吹拂目目长长的头发,风灌满他白色的风衣,目目竖起风衣的领子,站在风中,有一种逃学的欲望。进入校门,没有门卫看守,学校操场上见不到人影。目目意识到又迟到了。他径直走过操场,走上楼梯,来到教室门口,“报告”目目郁闷的说了句。老师用异常的眼光看了眼目目,他低着头,不敢和老师的眼神对望,接着便是沉默,沉默的让人死去。“进来吧”老师冷冷地道,目目来到教室最后一排座位坐了下来,一言不发。这节是英语课,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写着ABC组合,录音机放着那些天文字母,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拿起一本《英语速记手册》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听说班里有一匹黑马,猛的一扎就进前班第九,要是我就好了,我的分数还上不了桌面呢,真丢人”前排那个扎着发花的女孩转过脸来热衷的说。目目依旧沉默,比先前更沉默。他想起了前2天的月考,几何本来就一窍不通的他硬是将卷空了半面,直到下课铃声如约响起,他也没多想一下,不再去看他不敢触摸的空白,老师走过来,抽走他的空白,他又充实了。其它科目的考试依旧像这样的重复着。“现在要不是前桌女生提起考试,我还把考试的事早已忘记了”,目目暗想道。目目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天。可目目什么都看不见,书本的高度遮挡了一切。“北大,在远方,在遥远而不能抵达的地方。”目目看着自己在昨晚日记本里写下的这句话,头又开始晕了。目目从课桌上醒了过来,脸上是胳膊压出的睡痕,揉着睡眠,睁开眼睛,看见身边的同学依然还在安静的演算着题目。目目抬起头环顾了四周,宽敞明亮的教室,头顶上八盏日光灯,洒下清楚而细腻的白光,所有的影子都被照很淡很淡,黑板上的右上角还留下今天刚写上“离高考仅剩82天”粉笔字迹有些微模糊。周围的所有同学都在奋笔疾书,钢笔摩擦演算纸的声音如同窗外沙沙的声,静而深远。目目整理好自己的收本,手一碰,日记本掉在地上,翻开了昨晚的日记,一棵眼泪砸了下来,掉在日记本上,模糊了“北大”那黑色的文字。目目轻轻的擦干了眼泪,怕别人看到,会笑他不够坚强。现在离高考时间不多了,教室兵荒马乱的,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个小时,看书做题,函数、双曲线、渐近线、化学方程式、复分解反应、氧化反应、直接宾语、间接宾语、宾语前置、过去完成时、某朝某年某月某日发生的大事件,所有大大小小的考点都在脑海里乱成一锅粥,被小火微微地炖着,咕嘟咕嘟冒泡。可目目脑里一面空白,看着那一次次失败的分数,目目渐渐麻木了,不再说话,只是沉默。不再想北大了。他不再想了,整个教室里弥漫着风油精和学校自己用劣质的纸张印的油墨味道的试卷,以及一筹莫展的同学呼出浓烈而沉闷的气息。终于熬到下课。目目来到十字路口,抬头看着夕阳,夕阳快速地朝着地平线沉过去,一边下沉,一边离散,如同蛋黄被调匀后扩散到整个天空,朦朦胧胧地整个天都烧起来了。“北大,在远方,在遥远而不能抵达的地方”目目若有所思的说出口,然后就郁闷的站着,在最后的黄昏里显得格外伤感。1200字 高中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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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流水潺潺,带走了繁花美景,徐徐微风,吹散了浮生烟云。莺啼燕啭,道出无人知晓的情愫,依依杨柳,舞出绝代倾城的华姿。蔚蔚蓝天,放飞着曾经的梦,袅袅白云,只顾随风自由飘荡,飞向更远的远方。一场梦境,一缕花香,一丝红尘牵绊住一段时光。于花林深处倾听凡尘落素,时光静谧,在指尖悄悄流淌。抓不住,抓不住如流水的时光,忘不掉浮在脑海的经年过往。一切都如梦境般虚幻,人生若只是一场梦,便只愿沉浸其中,不在苏醒。穿梭于时光深处,望着那荒凉的乱世,有多少英雄一生金戈铁马,看着那动荡红尘,又有多少佳人一生绝代倾城。让生命重生,只愿横刀立马,与君醉卧沙场,笑谈饮血,守护共同的家园与亲人。看惯了漫天秋叶在风中舞蹈的凄凉,漫天飞雪在空中飘撒的清冷,便只觉得生命中的片刻场景也不过如此。无论前方有多么寒冷,回头望去,便是股股暖流在身边围绕。心灵总会有那么一个温暖的港湾去停泊,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当夜晚的星空隐藏起光辉,是否还会有一颗喜爱它的心,当春日的繁华被冰雪覆盖,是否还会有一颗静待花开的心,待一束花开,等万千深情。有些时候,当繁华落尽,一曲红梢,仍独傲枝头,这颗心不曾消失。只是没有了缤纷美景在身旁的它,失去了光彩,但那颗孤傲的心,仍然静待那光辉的身影于残花败柳处走来,尽管深知,是梦。回眸远望,天,依旧分明,风,依旧清朗。看着昔日的风景都如烟火般消散,不知能否挽救那一片绿草,那一曲红梢,和它那颗孤傲的心。500字 高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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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幸福何处?天涯·天山·戈壁天涯可寻?狼人见月沙漠上的驼铃…寂寞?幸福丁丁零零……随之而去永远找不到你…花园里种不出天山上的雪莲花不历尽磨难我找不到今生的幸福……50字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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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远方一个秋天的傍晚,一片片落叶从树上飘落下来,泛黄的稻草,成片的出现在眼前。沫儿独自坐在山坡上,遥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乡村美景。沫儿是她的小名,她大名叫熊墨沫,由于父母工作原因,刚从乡村搬到城市。沫儿不熟悉城市的一切,繁华的街道,道路上车水马龙,她想念乡村的一切,许许多多的伙伴,多姿多彩的游戏,还有家里的动物们,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正当沫儿正沉迷于幻想中,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墨沫,还想念原来的生活吗?”沫儿回头一看,是爸爸。“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为了生存,也是没办法的事,明天你就要去新学校认识新同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你会渐渐习惯的。”“恩......”沫儿点点头,伴着夕阳,跟随着爸爸回到了家里。第二天,沫儿吃了早饭便背上书包上学去了。路上的花草树木都是那么的美丽,沫儿边走边看,心情也慢慢舒畅起来。刚踏进校门,沫儿顿时惊呆了,雪白的教学楼,华丽庄重的主席台,宽阔的操场,和自己原来读的学校截然不同。沫儿有点紧张了,她的掌心出了汗,像木偶一样踏步走进了教室。“喂!你是谁!”沫儿刚走到教室门口,三个彪悍的男生挡住了沫儿的去路。“小子,你哪来的啊!”其中一个,也就是长得最高最壮的摩拳擦掌地对沫儿说道。沫儿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你要是老实招出来你是谁,从哪里来的,要做什么,我们就放你一马。”那个男生继续摩拳擦掌地说道。“我......我叫做熊墨沫.......是刚刚从乡村搬来的.......是这学期的转学生.......”沫儿颤抖着说。“好哇,转学生,不错啊,吃我一掌!”“啊——”沫儿捂住脸惊声尖叫。“住手!”沫儿感觉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不好,是班长,快跑!”沫儿听见了那几个男生逃跑的脚步声。“你没事吧?”沫儿把手拿开,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脸。“我没事......”沫儿红着脸说。“你应该就是我们班新来的学生熊墨沫吧?”男生温柔地说。“恩......我小名叫沫儿,你叫我沫儿就可以了!”沫儿站得直直的。男生给了沫儿一个微笑,说:“我叫做赵枫,刚才那几个男生是学校的三大魔王,简称三魔王,你以后见到他们可要小心了。”“恩!”沫儿使劲的点头,她已经不再害怕这个陌生的城市了,因为有赵枫。上课了,老师领着沫儿进入了班级,说:“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熊墨沫,是从乡村来的,还不太熟悉这里,就请同学们帮助一下了。”“好——”全班同学齐声答道。沫儿向大家鞠了个躬,表示问候。“对了墨沫,你就坐在赵枫旁边那个位置吧,赵枫旁边刚好没人坐。”“好的,谢谢老师。”沫儿走到了赵枫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沫儿,今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沫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同桌是赵枫,立刻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所以上课也理所当然的十分认真。沫儿的成绩突飞猛进,原来是中等生,现在都称得上学霸了。同学们都对沫儿投来敬佩的目光,沫儿的人气也自然上升了。而且在赵枫的感染下,沫儿也渐渐变得阳光起来,和同学们相处得非常好,直到六年级下册的期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沫儿不由得有些伤感。赵枫要转学了!他说父母打算让他去读清华大学,要从附近的初中就开始读,熟悉那里的环境。闭学式刚结束,赵枫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沫儿要送他到飞机场。“再见了,沫儿。”机场里,赵枫对着沫儿挥手道别。“再见——”沫儿喊道。这时,飞机到站的广播响起了:去往XX、去往XX的旅客,请您听到广播后,在XX号机口登机。赵枫像刚开始认识沫儿一样,给了她一个微笑,随后转身离去。沫儿望着赵枫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虽然仅仅是那短暂的2学期,却还是那么的多姿多彩。1200字以上 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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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甜美”常忆儿时,北京胡同,临近年景的拂晓,最为静谧。高冷但不失皎洁的冬月,在高低错落古民居之上,遍洒清辉,孩子们在梦中追逐甜蜜感,时而露出笑靥。在购买食用油、芝麻酱、糕点饼干、花生瓜子、米面茶糖都有所限制的年代,年景中的甜美吃食,愈发洋溢诱惑力。君不见——清晨第一缕光照映在青砖古墙之上,胡同里的游商便陆续进入。或低沉、或高亢的吆喝声,把赖床的少年儿童吸引到摊点前。五彩面人儿捏好、吹糖人儿吹起、点缀青红丝及红枣的年糕、用山楂、黑枣或山药豆串起来,形成红、黄、黑“甜美组合”的糖葫芦……是一年中鲜活、生动、喜兴的节日点缀。最让我心痒难耐的,便是“麻糖香甜喽”的吆喝。那时,与我有同感的小伙伴,攥着在家长面前软磨硬泡得来的几分钱,冲出门、围拢在麻糖挑子边。先要求送点儿糖渣尝尝,而后,购买一二根“条儿顺”的麻糖,一点点放入口中,感知久违的甜糯。银白色粘牙的糖,有鼓形也有棍形。胡同的孩子,大多称之为关东糖。我猜想,这份甜美,或许是从很远的“关东”运来。“关东”究竟在何处?幼小的我,喜爱‘’棍形黏糖‘’。嚼着糖,经常向东北凝望……所谓“棍形关东糖”,长约15公分、成人手指般粗细、外层恍若染一层秋霜。入口后,先脆后软、粘牙拉丝,继而就是悠长的甜香。随着新春佳节渐行渐近,齿颊间飘溢出的那份愉悦,在滴水成冰的季节,能冲淡寒意。迷恋“关东糖”的滋味,从大年期间持续到寒假过后,开学上课时,我目光多次落在老师手中细长轻便、上下飞舞、沾满粉笔末,呈乳白色的教鞭之上,再忆年景中那款糖食。继而联想——如果用关东糖制成教鞭。谁答对提问,奖励吃上一小段,多好!及至中年,我成为报社编辑后,为了采写民俗美食文化,走入首都图书馆,搜寻相关资料。在权威性典籍《食典》中,见到关东糖的“履历”。所谓关东糖,自清代便从山海关之外(俗称关东)传入京城,成为新春佳节一道甜品。民间传说——“灶王爷上天的时日”(农历腊月二十三),便陆续出现在街头巷尾。据说请灶王爷感受“满口甜香”,可上天言好事,落地保平安。清代,京城居住的满族文人富察敦崇,在专著《燕京岁时记》中,曾细致描述“关东糖”起源与延展。那日,我陶醉在“几分甜蜜、几分喜气”的字里行间,似看到——洋溢年景的东北集镇,制售合一的商贩,把新出锅、刚晾凉的关东糖放在台秤盘上,发出诱人的清脆声……而后,我借助采写之便,走入东北乡村,近距离观察关东糖的“诞生过程”。老式传统的糖作坊,设备古朴简单。有铁锅、大缸和案板3大件。然而,一旦操作起来,却要付出一番艰辛……首先是配料较为复杂——需精选小米、稗子米、大米、玉米、大麦芽等农作物。最不可或缺的原料是大黄米。此类杂粮,与小米非同一类,是糜子(黍)去皮加工而成。制糖人配好料,用挑来的泉水淘洗数遍,直到将米糠、杂质全部洗净方开始熬糖。熬糖的火候是关键。火候掌控不当,拔出的糖有“皮韧感”,入口不脆,拔不出糖丝。但见资深糖匠,用挑糖棍儿从糖锅里将糖挑起,数米长的糖丝晶晶亮亮、绵延不断。当糖锅里不再起白气泡,证明糖内已无水份,老糖匠一声“撤火”的呼喊,手下的伙计马上“起锅”。继而,操作者便开始“揉糖”。揉糖,不仅要使出大气力,还要讲究技巧。首先,掌握好糖膏的温度。糖锅太热,难以触及;糖膏太凉,变硬难揉,且每次只能揉5斤左右。惟有身材魁伟、腕力较大的汉子,一气呵成,把糖“揉熟”。近10小时制作,工人不离操作台,无论饥渴都要忍耐。将糖揉好之后,制作者吼出洪亮之声:“开案”!所谓开案,行话也称“拔楦”或“拔糖”,为最后工序。两个人对面而立,各自抻着一端糖膏头,将糖抻到一定长度,一方将糖膏上扬、向里合,喊声“接着”,对方应声“来了”,接着再抻拉。反复多次,糖膏越拔越白,越拔越细,最后拔出“蜂窝状”,平铺工作台,加香料、压为条状,然后冷冻,直到关东糖成型坚实,“靓丽上市”。儿时,牙好胃健。遗憾的是,每逢这类美味,便因囊中羞涩“仅饱眼福”,或浅尝辄止。人过中年,天南地北、山水城镇忙于采写,竟然忽略了这款糖食。而今渐入老境,咀嚼、消化功能大不如前,虽有余钱可随意购买关东糖,也屡屡望而却步。感叹之余,只好把这份甜美放入追忆中,细细品味。尘世间五味杂陈、多般滋味,为何总萦回在半得半舍间?难以获取时,一团憧憬;轻而易得时,又百般禁忌。感悟之后,我想起杭州灵隐寺那副对联。上联为:“人生哪能多如意”。下联是:“万事但求半称心”。于是,面对不敢拥揽的这份甜美,一笑而过。1200字以上 高中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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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校歌汪曾祺在作品《徙》里,回忆了上世纪20年代故乡小学每天唱校歌的情景:“一个担任司仪的同学高声喊:‘唱——校——歌!’三百来个孩子,用玻璃一样脆亮的童音,憋足了力气,高唱起来,‘西挹神山爽气,东来邻寺疏钟……半城半郭尘嚣远,无女无男教育同。桃红李白,芬芳馥郁,一堂济济坐春风。愿少年,乘风破浪,他日毋忘化雨功’。”这是首了不起的校歌,区区几十字,竟把学校的地理、家乡的美景、男女平等的新潮、传统师道、成长励志和抒情——全收进去了。一首校歌应有的精神之义,尽在其中。这是真正的校歌——本土本校之歌,它说的全是自家那点儿事,不越位,不空泛。我甚至想,一个外国人若懂汉语,凭此歌在中国找到这所小学应是可能的。汪先生回忆说:“学校东边紧挨一个寺,叫承天寺。‘神山爽气’是该县八景之一。‘爽气’是什么样的气?小学生不知道,只无端地觉得很美……”不懂词没什么,重要的是唱,唱它时的那股劲儿——那股昂首挺胸、热血沸腾的劲儿,那种亢奋的精神状态。我想,那个叫汪曾祺的孩子在大幅度张合嘴巴时,或许常抬头望天边的云,想象在很远很远之外、很久很久之后,自己和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那词儿,你会怀念它,感激它。它被天天唱、人人唱,春夏秋冬,风雨无阻。这种秉持,就是熏陶和浸染,就是隆重地、一遍遍告诉你: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首天天挂在嘴边、响在耳畔的歌,终究是一粒种子,会在幼小的心里长出什么来的,就像江苏高邮的县立第五小学,“孵”出了汪曾祺。歌的作者是谁呢?汪先生说,乃该校一国文教员,早年中过举人。偶遇这首歌后,我遂萌生一心思,想再访几首老的小学校歌。不久前,和朋友去江苏南通市的海门,到了才知这里竟是鼎鼎大名的张謇故里。此次海门之行,最大的惊喜是与几首校歌不期而遇,而作者,正是张謇本人。“大江东下海潮上,潮潮涌进青龙港。港中有三镇,常乐居中央。二十八圩同社仓,小学校开兼教养。父老不愁荒,儿童勿忧伧。大家爱国先爱乡,常乐之校真堂堂。”该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和汪曾祺的校歌一样,它先要传递一个信息:你的家在哪里?咱们学堂位于华夏何处?试想一下,百年前的中国乡下,对不识一字、未出村口的穷娃子来说,明确自己身在何处是件多么伟大和激动的事!歌词开头,关于常乐面江眺海的描绘,让小学堂平添一股雄阔之魄和潮头之势。歌词最后,是安慰孩子安心读书,对家乡有信心,对本校有信心。“狼之山,青迢迢,江淮之水朝宗遥。风云开张师范校,兴我国民此其兆。民智兮国牢,民智兮国牢,校有誉兮千龄始朝。”这首在南通传唱百年的歌,隶属中国第一所民立师范学校——通州师范学校,作者为张謇。南通位于江淮之畔,狼山则于城南,显然,此歌也是先回答“身在何处”,如果说前面的小学校歌透着童真稚气,此歌则是壮志凌云、激情浩荡了,“少年中国”的使命感呼之欲出。百年来,南通教育的兴盛和这栋孕育师资的母校有关,和这首歌的浸染有关。国学大师王国维曾来此讲国文,美术大师陈师曾、戏剧大师欧阳予倩曾来此教授绘画和曲艺。杨乐、李大潜等近20位院士,王个簃、赵无极、袁运甫、袁运生等许多艺术家,便是在这歌声的熏风中成长为一个个精神美少年的。一所学庐,一乡子弟;一曲校歌,一部青春。岁月如歌,这话是不错的。有人说过,一个大的时代最需要三种人:改革派、实干家、梦幻者。这几种生命身份,竟同时在张謇身上汇合了。离开海门前,朋友陪我乘船夜游南通城,一路桨声,导游不断指指点点,每过一个桥孔,每逢一处特别的建筑,他都会轻轻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错,这座城市,是一个人的作品。遇当地媒体采访我,被问:对海门有什么建议?我笑笑说,希望海门的每所中小学,都有一支自己的校歌,那种在风雨操场上天天唱的校歌,那种被当成精神功课、晨钟暮鼓的校歌……遥远的校歌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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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眼神夏夜已深,月影在望,老树婆娑,蝉鸣依稀。上学期的学习压力和总是处理不好的人际关系中,天天挂着黑眼圈的我难得抽出了点时间来看课外书,心里无比的畅快。我合上了枕边的《苏东坡传》,一沾枕头,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雾气,我向前走,不知怎的,场景却是我从未去过的赤鼻矶,更惊奇的是,现在我居然身处江中的一小舟中。“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我静静坐在舟中。长江水波粼粼,雾霭沉沉,江岸风清朗月,一股寒意突地直上心头,不由得搂了搂身上的蓑衣。忽见江上有舟一芥,在一片茫茫中并不那么显眼。轻船棹过,在澄澈水中画出一道浅浅的墨痕。只能隐隐见舟中人一点,待船近了,来人才渐渐清晰。身旁煮的酒沸了,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脚边有一红泥小炉。我起身,向来人作了一揖,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与激动。来人竟是几千年前的苏东坡!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竟如此笃定他的身份。我试探着开口,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久闻先生……今日是第一次见。“哈哈,不敢当,小友请坐吧。”我有些不安地坐下:“招待不周,没有什么下酒菜,还扰了先生清净。”出现在黄州的东坡,眼底藏着些许疲惫。且他本应是与客同饮,为何只剩他一人?“无碍。”东坡摆摆手,坐了下来,杯酒如喉,似乎是说不出的恣意畅快。“无需紧张。本以为有客无酒,有酒无肴,谁料碰上了你,刚刚还钓上来了一条鲈鱼。黄州这地方,还挺不错的。若有时间,便来我这雪堂喝杯茶,……”说着,苏东坡抬眼看了我一眼,眼里是对小辈的关照。饮下了第二杯,他笑了一下,竟然就开始讲起他在雪堂的趣事。我坐直了身子。这是历经了乌台诗案的东坡先生,写后赤壁赋时是说不出的惆怅迷惘。听着他笑着讲了许多他的趣事,我心里突然就揪了起来。待他开始一言不发地吃鱼喝酒时,我和他讲我的烦恼:“有问题冒昧想要问先生。为人处事,怎么才是最好?近日学业繁杂,压力也越来越大,不知何解,便像您说的那样,不吐不快。”他放下酒杯,神色里少了几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是历经沧桑后的沉稳,更是坚定,月光似乎也分了三分颜色予他的眼睛。在月色下,东坡好像入世的神仙,要回到天上去了:“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每个人的思想不同,经历不同,受过的教育不同,自然待人会有不同的标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向我笑笑,“不必太勉强,只需做好自己,问心无愧。现在便是出发之时。”夜色深浓,雾气渺渺。苏东坡忽然起身:“很高兴与你同饮,我要走了。”我一惊,连忙站起来:“先生,您要去哪儿?”“我要回北宋去了。兽在薮,鱼在湖,一入池槛归期无……”他好几杯酒下肚,想来是醉了,不知道在哼着什么调子,轻快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我有些诧异,抬头不小心再次对上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忽然由寥落变得开朗,有几分自嘲的意味,随即他整个人好像轻松了起来。我惊讶地看着他忽然从船上跳起,摄衣而上,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他长啸,霎时间,无边落木萧萧而下,山鸣谷应,鸟雀无声。声渐不闻,我揉揉眼睛,东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船上,负手而立,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给了我一个微笑。我默然无语,似乎明白了什么,目送着那叶小舟在雾气中划出去很远,很远。眼前突然一白,几只仙鹤掠过我的身边,发出几声长鸣。我猛地坐了起来,才发觉是空调开得太冷,身上的被子被踢到了一旁。回想起梦里的一幕幕,特别是那个逐渐变得模糊的遥远的眼神,心头一震。初升的阳光照进窗来,我看着窗外那轮红日,内心装满了对今天,对未来的憧憬。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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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眼神我走在苏城的街道上,宽敞的街道,明亮的楼房,穿梭不息的汽车……每天同样的风景我仿佛早已习惯,混迹于人潮涌动中的我,俨然一个城里人的模样,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最初的淳朴和青涩。曾经最艰苦的岁月,红的砖,青的瓦,我在朴素的教室里拿着书对着你们侃侃而谈的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记忆真的已经很模糊了,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我偏偏忘不了你的眼神。你的眼神,怯怯的,生生的,仿佛一只惊惧的鸟,搅得我在无数个梦里突然醒来,我忘不了你的眼神,就像我永远忘不了那片我曾生活过的土地,那片我挥洒过汗水也消耗着青春的土地。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学后的几天,一个老人突然带着你来到我面前,后来我知道这个穿着朴素却很整洁的老人是你的奶奶。你的奶奶对我这个俨然黄毛丫头一样的小老师十分尊敬,那种尊敬的眼神里几乎是透着几分崇敬。一个看起来几乎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在我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对我说,老师啊,孩子还小。他爸妈都在工地上干活没空管他,请您多费心了。那时你搬着一张斑驳破旧的桌子,满头都是汗,一件蓝格子的小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淌。你低着头站在奶奶身后,眼睛始终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我走过去,用纸巾帮你擦了擦汗,笑着说这孩子。当时你抿了抿嘴唇,始终没有对着我说一句话。我发现你不仅喜欢低着头,也不爱讲话,你总是固守在自己的一张小课桌上,整天看守着你的那些课本。你唯一抬头的姿势是在上课的时候,你总是尽力记下我在黑板上写下的每一个字,尽管我觉得有些字根本就是不需要记的。这让我每次面对你的时候都有一种无比心疼的感觉。你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吃饭,吃的永远都是那么几样,豆腐,绿豆芽,大白菜,你日复一日地吃着这几样菜,我却从没看见过你的厌烦,你每次都把餐盘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洗好饭盒安安静静回教室看书。我想你是大男孩了,这是个大男孩已经懂得拾掇自己的年纪了,可是每次我路过你身边的时候,总是能隐隐约约的闻到你头发上散发出的湿汗味,我心有不悦可正是因为你是大男孩了我不能直接的告诉你,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班会课上煞有介事的讲卫生的重要性,你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后来我检查宿舍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是没有洗发膏的,甚至连香皂用的也是最便宜的一种。可是当时我却发现你的床头竟然有塑料袋扎起来的冰糖,所以我当时不问青红皂白地批评了你,你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小男子汉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许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包冰糖是你用省下来的生活费为总是咳嗽的奶奶买的,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我已经心安理得地走在苏城一个明亮的校园里,可是孩子,你能感受到老师内心的不安与躁动吗?后来我离开了,离开了那个插着青青柳条的小学校,来到了这个我曾经梦想着的铺着光滑地砖和鹅卵石,有着塑胶跑道和高大楼房的城里学校。在这里,我见过太多鲜活而自信的面孔,看到过太多由于出身富贵而从眼神里流露出的优越感,目睹过太多虽年少却几乎不可一世的轻狂,可是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你的眼神,怯怯的,生生的,仿佛一只惊惧的鸟,让人痛到心里去。有一天晚上,我意外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孩子告诉我你的父亲为了生活奔波身体劳累英年早逝,而仍在为高考复读的你说真的不想再读书,真的想南下打工为风雨飘摇的家庭承担不堪承受的重负……曾经我天真的以为,我能用自己有限的价值去影响另一个人的人生,曾经我幼稚地以为,我能够坚守自己的梦想就像霍尔顿痴迷地看守着他的麦田,曾经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片,留下的,只有你那种怯怯生生的眼神,偶尔跑进我的梦里,搅得我在午夜梦回时无奈的一声长长叹息。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