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鱼的自述1200字以上

麦鱼的自述

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我出生在长江下游美丽的升金湖自然保护区。我身材很小,就像未成熟的麦芒。这是在农历芒种前后两三天,长江中下游正在收获小麦,大家都叫我麦鱼。至于我的大名吻虎鱼却没有人提起过。我长着满嘴的细牙,身上布满黄褐色的,灰褐色的硬鳞片,很粗糙,背上有几条横向的黑条纹,象虎斑,这大概是我们为什么叫吻虎鱼的来历吧。

当我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时,一切都那么神奇,在我身边已经有数以亿计的小伙伴。我们必须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于是就迎着水流向上游前进,这就是大家所说“力争上游”。

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轻松,渐渐的水流越来越急,我们都聚集在一个叫碧波潭的地方。天黑了,我身边的伙伴越聚越多。我们的身体遮盖住了河底的水草,岩石,头顶上脚底下全是我们的身影。这种场面无论是洄游的大马哈鱼,深海的沙丁鱼,迁徙的角马,亚马逊的兵团蚁都无法和我们数量相比。

我们身边充满了危险,凶猛的石斑,花鳜,黄腊丁等……甚至于虾蟹也对我们大肆捕杀。

在不安中等到天亮,太阳升起来了。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向一道险滩游去,可是等待我们的却是用毛竹制成的小型瀑布阵(水笕)和用窗纱制成的迷魂阵。在数百米的险滩上有上百个,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危险。这个叫塔里村的村民,用这种方式,在这个季节,这个地点对我们捕捞了几百年,而我们却从不放弃,年复一年的从这里经过。我想不通为什么非要从这里走,我们可以留在升金湖,也可以回到长江。难道是为了去上游的黄山山脉的大山里看风景?

我们顺着河流前进,水流潺潺,河岸边芳草萋萋。我顾不得看风景,危险越来越近了。我和同伴们全部进入迷魂阵,在迷魂阵里盲目的游荡。最后被一股湍急的水流冲进了一个有倒口的大口袋。口袋里有数不清的同伴被关在里面。激流从袋口冲进来,许多同伴被挤死。这时有人提起大口袋,准备将我们装进竹篓里,不知什么原因,我顺着篓口掉到河水里,可我的同伴们却没有这么幸运。惊魂未定的我被水流冲到很远,这时后面一大片同伴们又跟上来,我又加入了它们的队伍,继续前进。它们都说深水区安全,迷魂阵只能在一米以下深度的水流中设置。可是深水区水流湍急,在轰隆隆的水流中,水花翻涌,我们显得太渺小了。我们一块鹅卵石、一块鹅卵石的游过去,累了就躲在石头下面歇一会再走。总之必须前进。过了这数百米的激流就没什么危险了。

经过一天的拼搏,终于游过了险滩,到达了安全的缓水区。看看身边的同伴们,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落入渔民的竹篓里。然后被渔民们倒进锅里,用香油焙至半干,放在竹编里晒干。以每斤元的价格当成特产出售,每年有上万斤的麦鱼被送上餐桌。由于捕捞的条件非常苛刻,激流、险滩以及只有十几天的鱼讯期才能捕捞。而塔里村是这条河上第一个也是最佳的捕捞地点,安徽省品质最优良的麦鱼出产地。早在清光绪年间就被送到意大利参加世界水产品展览会,是中国著名的土特产之一,目前‘塔里麦鱼’商标已注册。

上游的渔民也有捕捞的习惯,但等到我们到达数公里远的第二道滩时,我们的身体已经长大了不少。由于成色品质不好,价格也就低了。没有巨额利益的驱使,渔民也没有那么疯狂。身边的同伴们有大半都能游过去。现在只有三四公里远的地方有一道灌溉的堰坝,有两米多高,象一道瀑布。近几年也有人在堰坝下方摆起迷魂阵,又有很多同伴们被他们捕去。游过堰坝的劫后余生们这时已经有两三厘米长了,再也没有人去捕捞了。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长途跋涉终于到了黄山山脉下的大大小小的小溪里、山泉里。

夏季的汛期到了,山洪暴发,我们随着汹涌的山洪又回到了升金湖,回到长江。等到明年的这个季节,我们的子孙又会沿着我们曾经留下的足迹向上洄游,生生不息。

麦黄杏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古木参天,银杏千年。可三老太家临街的那棵杏树并非什么贵重的树木,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果树。我清楚地记得,三老太家没有院墙,偌大一个宅子仿佛就是一片空地。只有西边两间泥墙土屋和东头一垛不高的柴草,四围几乎都敞荡着。那棵杏树就长在柴垛的南面。杏树又高又大,树身距地面二尺多的地方分成三枝岔干,呈三角对立。靠北面的那枝长有一人来高便平展开去,朝向西南和东南的两枝劲拔向上、竞相生长。

三老太很勤快,杏树下总会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和小朋友们时常在那里弹弹珠、摔纸牌。有时,闲着没事,还爬到树上捉虫子。记得当时,虫子的种类还真多,什么老水牛、放屁虫、花大姐、刀螂子等等。它们个个都有自己的神通,很是好玩。我们来回爬上爬下,树的分杈处早已被磨得光光的、滑滑的。那棵杏树,当时看上去很苍老,虽然说不清老树的阅历,但它见证着岁月的沧桑,陪伴着三老太的晚年,也带给我们无尽的快乐。

每到春二月,“吹面不寒杨柳风”,杏花就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了。稠密而红艳的花骨朵儿,好像在赴一场约会,一夜之间灿然绽放。花市热热闹闹,熙熙攘攘,无一丁点绿叶相伴。杏花朵朵,有的像毛茸茸的耳朵,有的像停泊的画船,还有的像撅起的粉嘟嘟的小嘴,引发我们无尽的遐想。远远望去,整个树冠犹如一团漂浮的绯云或凝滞的彩霞。风儿过处,枝梢摇拽,那一簇簇盛开的杏花,粉红而淡白,鲜艳而不娇娆,清香而不腻人。

三老太搬了张软床放于树下,上面还铺了半截蒲席,蒲席边上补了两块蓝粗布。我们玩累了,就躺在上面小憩。仰头观望,有时发现杏花还在玩着魔术似的,含苞待放时的红艳艳,开着开着,就变成了浅红粉白,可等到飘落的时候,居然像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白雪。随着花瓣的凋谢,嫩黄的叶片儿很快冒出枝丫,一场雨水的滋润,叶片变得油绿起来,“花褪残红青杏小”,枝头的花托处悄悄地生出豆粒儿大的杏儿来。

春夏自然交替,不经意间,毛茸茸的青杏像一个个小铃铛似地挤满了枝丫,你推着我,我拥着你,嫩嫩的,青青的,晶莹圆润,惹人喜爱。三老太家没有什么人,人们都说她命苦。三太爷得了个肺结核,早早地死去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死在了抗日的前线,一个建国后考上了大学,到很远的地方支边去了。由于那时交通不便,工作又忙,二儿子只有过年才偶尔回来一次。三老太说,她这两个儿子都争气,有这棵杏树陪着,她就知足了。

我们每每放学,把书包往三老太床上一扔,就在树下玩开了。女孩蹦瓦、踢毽子,男孩子下方、摔凹物。杏树下俨然成了一个游乐场,天天都很热闹。三老太挺喜欢我们这些孩子,“唧唧喳喳”、“蹦蹦跳跳”的,她也不觉得烦。有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我们玩,有时还给年龄小的孩子鼓劲壮胆。当我们在树下尽情玩耍的时候,树上那胖嘟嘟的“新生儿”也没闲着。它们沐着阳光,与虫儿幽会,与风儿嬉笑,听鸟儿唱歌,伴叶儿逍遥。初开始还略显得羞涩,带着几分胆怯,渐渐地便亮出圆圆的脑袋,像颗颗绿色的翡翠,晶莹透亮。

转眼过了立夏,到了小满。小麦扬花,柳絮飘飘,杏子长到了拇指肚一般的大小。它的表皮开始变得光滑,硬硬的,青里泛黄。我和小朋友们禁不住诱惑,急于想品尝黄黄的杏子,便趁三老太忙着的时候,飞快地爬上树去,顺手摘下几颗,装进兜里,哧溜滑了下来。拿起一颗,猛咬一口,酸得嗤牙咧嘴,涩涩的,苦苦的,真有忍不住想吐的感觉。这一切,三老太虽没有亲见,可总也瞒不过她。等她忙过以后,又走回来,只需一看我们的表情,她什么都明白了。但她并不责怪我们,而是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想吃桑葚子要等到黑,要吃酸甜的杏子得变软。”

岁月如歌,时间如流。麦子终于由绿变黄,田野里弥漫着幽幽的香味。布谷鸟开始叫了,麦黄杏也就进入了成熟期。枝头鸡蛋大小的杏子,三五成群,一簇一簇,黄腾腾、亮晶晶的,整个树枝都要压弯了。圆圆的杏子红中透黄,黄中透亮,晶莹饱满,熟中透香。抬头望去,那一颗颗缀满枝头的鹅黄色的杏子,半遮半露地藏在一片翠绿里,煞是可爱,老远就有一股挡不住的诱惑。这时的三老太已经准备好了绳子和篮子,伙伴中那些攀缘高手,沿着爬熟的路线,噌噌地坐在了最佳位置上,摘杏子的比赛活动便拉开了序幕。杏子摘下来后,小伙伴们就围坐一圈一起品尝这“劳动成果”。

麦黄杏,是李属杏子的一种,果实发育期较短,从坐果到成熟大约只需五十多天。刚摘下的熟透的杏子,软软的,用手一捏,一掰两半。杏肉呈橘黄色,鲜嫩可口,香甜中透着微酸;杏核光光的,鼓鼓的,暗红色,似乎还带些水点,边缘处有一道薄薄的月牙。如果稍硬,尚需捂一捂。放上个一两天,杏子就会变得又红又软。这时,拿上一粒,放进嘴里,一股香中透甜、甜中含酸、清新舒适的味道,由内到外,爽遍全身。杏核是我当时的爱玩之物。如果想吃,砸开它,如玉雕琢一般的杏仁,嫩白晶莹,吃到嘴里又脆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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