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的,泪滑落的轨迹1200字以上

微笑着的,泪滑落的轨迹

1200字以上 初二 写人

她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小女孩,笑起来的时候有柔软的婴儿肥,有浅浅的酒窝,双眼眯成弯弯的月。也许,她并不漂亮,但是她那时候是幼稚园和小学最受老师关照的小女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依然绽放大人们喜欢的、纯真无邪的笑容,像初放的栀子花一样,羞涩而毫无杂质。

但是那样的小女孩也会在时间的淘洗之下渐渐改变,她在慢慢地长大。

她依然是个不漂亮的女孩子,拥有还说得过去的成绩和家室,就是这样,她被人们所羡慕着,因为她的每一方面都比好,还要好那么一点点。女孩不再被人们所宠爱了,她不是可爱的洋娃娃,在初中的日子里,她高调地蜕变着,双眸里漾出迷离的波纹,唇角沉静收敛。人们说,这孩子今后肯定是个媚骨头。

女孩依然是那个女孩,生活平静如水,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因为家庭有了极大的变故而变成和以前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她只是顺着时间流逝的方向随波逐流。她以为自己可以平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在这个浅灰色的城市,像一粒小小的种子一样,用一点点的雨水,不算温暖的阳光,视野满是灰尘,呼吸满是二氧化碳气味的空气,然后开出一朵小小的花,不被人所注意着,来过,又离开。

当第一次有人飞扬跋扈的骂她骚货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甩给那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已转身离去。她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恨,如同狼一般的本性被血液的腥甜所引诱出来。

后来,她对母亲说,要是我能当杀手就好了。母亲浅笑告诉她,父亲以前是个杀手,一个极为优秀的杀手。原本母亲是父亲被人雇佣要杀的“靶子”,当狙击枪的十字瞄准点准确的停在那个绝美女人的太阳穴上时,握住枪的手第一次微微地停顿了一下。女人的眼神向这边看过来,刚好和他对视,隔着狙击枪射程的距离,穿过冰冷的枪口,似乎有什么在这一刻,被瞬间融化。

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幸福。

父亲后来辞去了那份高薪的拿手职位,义无反顾的落入母亲的世界,放弃了行走在社会顶级的奢侈和神秘,甘心被凡间的繁琐红尘所湮没。

女孩羡慕的看着这个突然间陌生起来的男人,如同被磨灭了棱角的坚石,慈祥却不减当年霸气,双眸锐利如斯。这个,自己用了13年“父亲”称谓的男人。

爸,我也要当杀手。

不行。

为什么!女孩倔强的反问。

你知不知道当杀手有多危险!不要以为用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一个猎物,拿到荣誉和报酬,别忘了,一颗子弹,也同样可以使你死得不明不白!

女孩愣住,注视着父亲忽然严肃起来的面容,有一丝慌乱,一丝痛楚。

她懂。是她的一时任性。

她乖巧的不再吵闹,低下头去轻声说,嗯,我知道了。

女孩便不再提起杀手的事,上学,放学,写作业,通报优异的成绩,似乎忘记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有一些事,毕竟不是记忆的消退就可以改变的。

。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两个漆黑如午夜的陌生人送来薄薄一纸书,让这个家,彻底崩塌粉碎。母亲掩面坐在床上低泣,父亲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她不知所措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生活忽然被悄悄地改变了轨迹。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黄昏,晚霞旖旎漫天,她的耳垂被穿上金属耳钉的标志,没有多少疼痛。她不懂为什么父母会有撕心裂肺的悲伤。那两个陌生人告诉她,记住,你的代号叫fox,并且,不要向任何人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Fox,狐狸。

陌生人都带着宽大的黑色墨镜,让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她抿住嘴唇,站直了身体,微昂起头。

两年之后,女孩已经成为唯一一个可以站在头目身边的杀手,笑颜如花。头目曾评价她说,这个女孩不愧是风的女儿,作为那样一个优秀隐客的后裔,不仅继承了他父亲的所有长处,还揉合了她母亲的气质和外貌,很有潜质啊。当初逼她回来,果然是正确的。

但是没有人会真正体会到她这一年来所受过的苦。跨进训练场的无助,学习处理死者的恐惧,独自在荒岛求生的寒冷,她从未落过一滴泪。她曾一个人被放在陌生的封闭空间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枪口会射出死神的通知书,她曾赤手空拳和真枪荷弹的大汉们近身搏斗,她伤痕累累,却从不说一声痛。当她仅用一颗子弹就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玻璃窗的微小缝隙,熙熙攘攘的宴会人群,射穿了目标人选的喉咙,死时尚未来及感到震惊或是恐惧就面带微笑着倒下时,听着一秒钟后蓦然响起的尖叫和玻璃破碎的嘈杂声时,她在大厦的一个不起眼的昏暗房间里悠然的放下了枪,冲着满脸惊叹的所有成员傲慢的笑了笑。

漠然而高贵。

她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完美无缺,头目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对她微微的笑。头目也只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在很小的时候全家都被仇人杀死,便从那时起踏上了复仇的不归路。不知将多少尸体踏在脚下,全身被血液浸透,终于坐在了如今的位置上。这只是别人告诉她的只言片语,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所有的法则,包括,尊重头目。所以,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

女孩有着另一个身份来伪装自己,普通中学生。

她像所有的学生一样,有很多很多的作业,也有很多很多的快乐。在一个男孩面前,她可以绽放出像天使一样单纯的笑容。这种情愫,好像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孩知道对这段感情,只能像小孩子的过家家一样,是不能认真的。她和他,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男孩给予她最贴心的呵护,会在下雨的时候递给她一把雨伞,会在天冷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套借给她暖手,会在她累的时候给她冲一杯速溶的咖啡。这些平淡温馨的小插曲,让女孩早已习惯冰冷的心,时常柔软起来。她曾苦笑着问自己,这种不真实的朴素,能维持多久。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沉沦。

头目察觉到她的变化,轻轻地皱起眉,却不说什么。这样反常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个残酷无情,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头目,会对一个女孩如此宽容,可以算是宠溺么。

不要乱想。头目冷颜如冰,四个字,生硬的捏碎了大家私下的流言蜚语。

这个纪律严明的组织,不允许猜测!

Fox,交给你一项任务。头目神情严肃,与平时的玩世不恭截然不同。

是。她颔首。对于上级,还有一条法则,叫完全服从。

你有选择不接受的权利。他叹息。

我知道这次任务的严重性,就更不能临阵脱逃。她直直地看大理石地面的纹路,面无表情。

嗯,很好。你放心,这次执行任务,我和你一起。头目握紧十指。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是头目第一次以头目的身份执行任务,而且还是秘密任务。女孩知道,这次绝不是一般对手。

第二天,一辆价格不菲的跑车停在女孩的校门口。尽管是贵族学校,但还是引起人们频繁的回头。女孩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转过头注视驾驶座上的头目,等待他的命令。

现在,你可以直接叫我wolf。头目丢给她一副隐形耳机。马上要去基地准备一下,我们要去会见一个,重要的朋友。

引擎轰鸣的声音,响彻云霄。她看见,他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来。

奢华的大厅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长桌尽头,巨大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给人一种眩晕的感觉。

你们来了啊。男人起身,笑着。

女孩挽紧头目的手臂,一身曳地长裙显得庄重而婉淑。

听说,你们杀了我的不少属下啊。男人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的。

很抱歉。头目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但是他们的确违反了规矩,我也没有办法。

啊,是的啊。我记得上次和你们组织的会面不是你们这两个小孩子啊,怎么,那些大名鼎鼎的隐客都散了么。男人尽是嘲弄之色。

是么。那些“大名鼎鼎的隐客”是指?

最近不是有个叫fox的杀手么,从来都是用一颗刻有狐狸图腾的子弹完成任务,就是在这几年一下子成为最恐怖的死亡使者的天才杀手。我很想见见他啊。

女孩轻蔑的笑了声。她就在你面前。

男人惊讶的看着她。是女人?!

怎么,想不到么。头目不引人注意的捏了一下女孩的指尖,松开了手。我,wolf,仅代表组织以你贩卖枪支毒品,私通警方,试图暴露我们的身份,并控制国家军事要地的罪名,解决你。

男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头目举起枪,冷漠的面容,如王者一般魅惑却致命。

灯光忽然暗下,空洞的黑暗中响起枪声和男人张狂的笑。

Wolf!女孩担忧的唤他的名字。借着微弱的月光,女孩敏捷的躲过闪着冷光的刀锋和子弹,拔出藏在脚踝的匕首,准确的刺进每一个黑影的心脏。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脸上,粘稠的,每一声用尽所有力气的惨叫,宛如生命的悲叹,在这个荒野的别墅里无力的消散,回旋。

这是一场杀戮的盛宴。

妖冶的颜色铺满她的视野,直至尽头变暗发黑。

女孩熟练地攻击那些试图靠近她的影子,露出狐狸一般妖娆而嗜血的眸子。她努力捕捉头目的声音,她听见独具压制性的打斗声,和头目不耐烦的咒骂。这似乎能让女孩安下心来。

可是敌人那么多,她渐渐开始不安。

她试图回到头目身边,却听见他近在耳旁的声音。

跑!

她被拥住,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从二楼跌到草地上。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着滚烫的气流的烟雾扑面而来。当周围略平静一些,她听见头目低声的抱怨:那些蟑螂,不用这招真会把人烦死。

女孩微微睁开眼睛,火光的映衬下,世界浑浊而绚烂,头目优雅的向她伸出手。

公主,干得不错。

她握住,笑的无拘无束。

司空见惯了鲜血,她早已忘记自己不过是一个可以拥有单纯笑容的少女。漫天的火屑,她的白色衣裙被染成鲜艳的红色,看起来,如同嫁衣一般。

女孩坐在头目对面,翻看着资料。

别找了,我知道你想知道昨天那个男人的身份。头目似笑非笑的合上她手中的文件夹。我告诉你。

他是和组织交往频繁的一个强大势力的领导者。组织其实是一个保持各资金传入点的平衡,使资金正常流通,若有一点出现异常,就去阻止,并不是别人所想象的,可以任意妄为的杀人。在这些资金转入点中,那个男人可是个不小的角色,所以组织盯得很紧。这次任务,也许没有想象中的惊险,可以说是他的失算。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忍心杀了他,毕竟如果一个传入点太快的瓦解,会造成恐慌。

女孩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头目却突然认真起来。我们的任务,可能还不算完成。那个男人的集团平静了一段时间后,现在又开始有些令人不安的波动。可能是他的儿子。

头目说出的名字,让女孩惊住。

是他!

所以,你在学校要密切关注他。

女孩霍然抬头,看见头目一瞬间失神的表情。

是。

就这样,日子看似平静的滑去好长一段,一次放学后,男孩拉她到学校的树林。已经是深秋,踏着落叶,发出干枯清脆的嘤咛声。女孩不明所以的看他,那个背影,似乎有些僵硬。

夕阳下,她的视野里像是被蒙上一层浅金色的雾,一切都褪去了本身的颜色,只剩下温暖的金赤。这一切,唤起她沉睡的痛苦记忆,每一个重叠,都让她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那个让她铭心刻骨的黄昏,那个她生命中的转折,使她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岐斜。她怎能忘记。

在那之前,明明一切都很好,很安宁,突然像是打翻了这杯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她不断地失去了,受伤了,她的内心一次次鲜血淋淋了。在别人看来,她多么令人羡慕,她有骄人的成绩和外貌,她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身手和权力,但是这是一场无奈的交换,为了组织,她失去了家,迷失了自己。

Fox。男孩转过身来,面对她。够了,我累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女孩笑。

没错,我当初接近你,也是有预谋的。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杀了你的父母,为了报复你们杀了我的父亲。我一直骗你,就好像你在一直欺骗我。

嗯。女孩的指甲深深扎进手掌肉里。头目刚刚把这一切告诉她。

那一天,头目伸出手抱住哭的快要虚脱的她。父母的尸体,看起来如同熟睡了一般,让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父母去世的时候,甚至已经三四个月没有见过女儿,便成永恒的遗憾。她狠狠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懦弱的抽噎声。她是杀手!她要坚强!当她再次抬起头,复仇的目光疯狂而陌生。

你杀了我吧。男孩深情的笑着,仿佛只是一场表白。

嗯,我会的。

女孩举起枪,就像头目对那个男人举起枪,就像男孩对自己的父母举起枪,就像父亲当年对母亲举起枪。

黄叶漫天,风吹乱女孩的头发,露出那颗金属耳钉。

我,fox,以组织的名义,解决你。

女孩挺直身体,微昂起头,目光骄傲而冷漠。

我爱你。在她扣下扳机的一瞬,在子弹射穿男孩心脏的一瞬,男孩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女孩的眼睛里,默默地流出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她颤抖着绽开笑容。

江苏南京南京市金陵中学初二:墨一一浅

微笑着祭奠,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

1000字 高三 散文

很多天的晚上,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座黑色的松岗之上,满脸落寞。没月华,没星光。黑色的风拂过我的双颊,穿过我的胸腔。山间呼啸而过的风,宛如一曲黑色的挽歌,歌声寂寞有苍凉。一粒晶莹的泪珠划过我的脸庞,滴进那黑色的土壤里,快速的渗透,融化,蒸发。一瞬间天旋地,画面扭曲。世界一片苍茫,四周山陵横亘,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一瞬间的光亮,刺得我浅灰色的瞳仁一阵发涩。缓缓的睁开眼,却看见喜欢的人在一棵掉光叶子、光秃秃的榕树下安详的荡着秋千,笑靥如花。而那种熟悉的温柔却被冬天凛冽的寒风吹到九千米的高空,飘向远方……她一身素衣净白,与四周的雪交相辉映,宛如天堂来的天使,雪域来的精灵。而我却一身浓郁的黑色,与四周的白格格不入,仿佛地狱来的使者,修罗来的冥将。想要说些什么,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卡得我难受,卡得我心慌。想要伸手挽留,可时光的洪流却无情的卷住我向那不知名的远方奔跑,一直奔跑。她的身影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的变成一个发亮的光点,亮过太阳的一个光点……

梦做到这儿,便被惊醒。可怕的梦魇,让我十七岁的大脑神经簌簌发抖。我醒来时却早已记不得梦中的女孩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好像我那即将逝去的青春一样。笑靥如花,宁静的接近残酷的观望着我的离开。没有一丝伤感,没有一丝悲凉。以至我无法分清那到底是不是我曾经渴望的青春,现在拥有却即将逝去的青春。

今年的五月,樱花便开始大把大把的往下落。仿佛离人那纷飞的眼泪,又仿佛在祭奠我那即将逝去的青春。粉红色的花瓣像极了祭奠时用的香撒下的香灰,充满绝望。忽然想起了儿时庭院里的那棵樱树。也正是这样的五月,这样的时节,我会故作深沉的静静地坐在树下,满脸落寞。只有那粉红色的樱花洋洋洒洒的撒下落在我的发梢,落在我的肩头。落在我那浅灰色的瞳仁之上,满怀惆怅。而好多年过去了。那棵盘根交错的的樱树早已不复存在,无迹可寻。我现在常常在想,我高中毕业后再回首眺望寻找那已逝去的青春也会不会无迹可寻了呢?

忘记了是谁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八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如果相对整个生命而言只是短短的十分之一,但是对于整个青春来说那就是整个青春。整整一个青春啊!初读这段话只是觉得字里行间透出一股浓郁的忧伤。浓郁到让人觉得压抑,让人觉得烦躁,后来就越读越觉得悲凉,觉得绝望。而我却依旧终日无所事事,面无表情的观望我那短短的只有八年寿命的青春缓缓离开。心里难过到崩溃,嘴角却慢慢上扬,拉扯成一个悲凉的弧度。没有焦点的双眼,却看见我那颓废的青春从我的身前轰轰烈烈地打马而过。一切荒芜……

微笑着祭奠,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

指导老师 黄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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