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中花_3000字
一
百姓皆道,那被篡位的昏君也是活该,本来就不是治国的料,却非要学人家君倾天下,如今要死了,倒也落个实在。却又都说行斩立诀之前,天刹白光,卷起一阵云浪,刑场上那昏君,就那么没了。
一时间,皇城上下议论纷纷,左右讨论的不过是两个字——妖孽。
也是,十几岁的年纪将这泱泱大国祸害成这样,前来救人的除了是妖,还会是什么。
“爷,新帝此时正在四处拉拢势力,瞧模样是要把葛太傅也给吞了。”绿袍女子看着躺椅上懒洋洋翻书的临渊,愣是没瞧出半点夺位的意思。临渊不疾不徐放下书卷,最近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动作倒挺快,真不愧是我的好四哥。”语罢,袖袍潇洒一挥,“再去打探。”
青鳞淡淡答了一个哦字,学他的模样半躺在椅上,三千青丝垂至腰间,别有一番滋味。柔柔弱弱,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她有病在身。房中静默良久,临渊蹙眉:“哑巴了?”
青鳞翻了个身,竟显得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费了这么多心力,如今却还饿着。”
“迟早得饿死你。”
临渊嘴上虽说不在乎,青鳞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恰逢轻风掠过,书卷翻飞,搂起她的小蛮腰,青鳞送上自己的蜜唇,口舌相交,缠绵不休。
临渊被吻得胸口发闷,收回唇,青鳞恋恋不舍地从他怀抱中脱离。
“饱了?”
“饱了。”青鳞咂咂嘴,弯着一眉盈盈的笑,“爷好生厉害。”临渊被她说得面色微红,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淡淡道:“饱了就好,饱了就该办事了。”
二
临渊伏在案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拖着瞌睡,面前的陈条一本一本毫不懈怠,只管往这里上,上眼皮终是打赢了下眼皮,合上眼睑,万万没有想到刚睡着就在案台上磕了个大大的响头。临渊吃痛,不得不暂告周公,醒来时,依旧是那灯火摇曳,那陈条如山。
这等落魄的君王,他大概是千古头一个,实在可悲可泣。
临渊幽怨地打了个哈欠,甚觉这憔悴的黑眼圈有负容颜,岂不料再一睁眼,面前立着一位绿袍女子。
“侍寝的?”临渊睡得有些迷糊,烛火也衬得有些昏暗,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青袍女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对着趴在案上的临渊道:“公子挑灯苦读废寝忘食,实在令奴婢非常感动。”
嘴角拉开一丝弧度:“有觉悟。”那女子又道:“遂奴婢从古卷中挣脱而出,公子可莫要嫌弃。”
临渊定定一瞧,挣脱?端的是倾国倾城的模样,看这气质,也不像啊。
“不瞒公子慧眼,其实吾乃上古书妖——青鳞是也。公子好大的福气。”
临渊瞬间反应过来她这是把脸皮厚当潮流,再定定一瞧,纤腰窈窕,红腮贝齿,的确有那么几分脱凡的气质。身为当朝皇帝,临渊端正了身子,挑着一双桃花眼,对于妖神之事也没作出多大反应,单手托着下巴,顿时来了精神:“想必你是费了不少事,说吧,劫财还是劫色?”
青鳞叹了一口气,眉宇中似有愁怨:“能得公子青睐,实乃奴婢之幸,食公子身中正气,现今……现今有点饿了。”
临渊十分大方地伸出一只手:“吃吧,朕的确浩然正气。”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莫名其妙的青袍女子便迅速握住他的手,揽上腰间,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比流畅,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初吻葬送在了一只妖上。
“玉龙之气,帝王心中所念,公子真是慷慨。”青鳞指腹滑过唇瓣,“多谢。”
“你——”临渊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从思绪中抽离,临渊再次拿起又放下书卷,青鳞那妖怪,也忒狠,一出场就干这等混帐事。
他一世英明,不明不白地毁在了一只妖身上。
近些日,他被妖劫走闹得沸沸扬扬,青鳞也自夸,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指不定待他人头落地,又去地府一遭轮回,为了高堂之位,各朝各代兄弟相残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每每回忆起那滔天的浪火,临渊还是会一阵胆寒。
那日他批改完陈条已是疲惫不堪,命退了下人和衣而睡,半梦半醒之前,房间温度骤然上升,迷迷糊糊一睁眼,猛浪滔天,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火海,他一个激灵起身,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葬身火海时——
“爷!奴婢来救你了!”
青鳞一袭青衣闪亮现身,一手抓住他掩住口鼻的手,一手拨开浓烟,所到之处火舌尽退,临渊被她一路拉着出了火海,本想大声呼救,却脑袋一沉,不醒人事。
英雄救美,本是小人书上的戏码,只可惜——被救的是他。
他那人人赞颂好品德的皇兄,为了一个高位,真是不折手段。
三
“哎呀呀,爷,好消息。”青鳞一路小跑,莲步生风。临渊见她讨喜邀功的样子,不禁好笑,颇为捧场地问了一句:“什么好消息?”青鳞娇媚一笑,摊出手掌,赫然一纸婚书:“张太傅要嫁女儿,嫁的正是你当朝的四哥——”
他反一皱眉:“这算得什么好消息?”
“怎么不算呢。”青鳞将婚书卷入袖袍,眼角一抹笑意味深长,“皇帝再不济,爷也应该知道,当朝天子未过门的媳妇,可是倾心于你的……”
“少干那些邪魔歪道,她跟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以要她搅这趟混水?”
“哟,”青鳞不屑地嘟囔,“爷好有志气的模样,若真存了善心,那致落魄成这样?”
也是,他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帝,要真死了也就罢了,偏偏好生生地活着,却还要听那些混帐话。
自古成王败寇,侥幸捡回了条小命,怎么着也得往害命之人身上咬一口。
见他不答话,青鳞只当他是同意了,临渊扯住她的袖子:“不许去。”
“爷,睡糊涂了吧。”青鳞扯回袖子,“各大官员本就连成一气,只有张太傅是明事理的人——知晓了你没死,指不定连梦里都是笑醒的,如今要和皇家结亲,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你就等着啃窝窝头吧。”
青睐伶牙俐赤,硬是把他的心扳了回来。临渊看着那一袭幽幽的青色长袍消失在浓郁的夜色,方才久久地长叹一声,落寞地回到暖阁——他一代帝王,竟要与女子同流合污。本是要四个物归原主,也是如此艰难。
好在,那女子,是妖。
早知道那妖对自己死心塌地,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死心塌地,忙得热火朝天,恨不得立刻就能把那高堂人一脚踢下,给他套上龙袍推上龙位。
不过,那高堂人,确实该死。
临渊醒来时,正躺在阴暗湿润的牢房,后脑仍未消肿,爬起身,顺着那双金玉皂靴往上看,皇兄明黄龙袍,气宇轩昂。
“你——谋反——”
临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全无曾经半分宠溺弟弟的神色,悠悠开口:“皇弟治国不当,民怨四起,我这么做,不过是民心所向。”
在梦中,他想过要置他与死地的可能是野心勃勃的骠骑将军,可能是老奸巨滑的冯上卿,却从未想过会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
背叛的滋味,岂是那么好受的?
所有人都说临风此举是大义灭亲,芸芸众生中,却无一人知晓,他的皇城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拜他的皇兄所赐。
“皇弟,一路走好。”
令牌落地,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他被揽入一温香软玉的怀抱,再一睁眼,自己躺在软榻上睡得安稳。
“爷真是福大命大,刀都搁脖子上了还能活下来。”青衣女子眸若点星,笑眼盈盈。
临渊吐出一口气,撑着下床:“好在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跟哪个读书人跑了。”
青鳞面容灿若桃花:“奴婢可是尽职尽责的好妖!”
四
今天阳光各位好,青鳞搬了一把椅子,沐浴在阳光下皆说妖碰光即灰飞烟灭,他倒是看她太阳晒得挺舒坦的。
“张太傅只说要嫁女儿,又没说什么时候嫁,三天两头往外跑,可累死我了——”青鳞撇撇嘴,“跟着皇帝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日子过。”
临渊嘴角抽搐,压在那女子身上,俯身吻她的唇,辗转反侧,青鳞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正要离开,却被她钳住,临渊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她却顺势搂住他的腰,没头没脑地送上自己的丁香舌,吻得更深,口中弥漫一股淡淡的墨香……
这妖怪,还耍上流氓了不成?
他不知道她是否是意乱情迷,反正自己是胸闷气短,龙气啊龙气,一次吃个够,个够折腾的。
临渊敛去眸中的情欲,抵住红肿的唇,瞪着她:“再被你这么吃下去,我都快没命了……”
青鳞浅浅一笑,双颊生出两个梨花涡,倒显出几分萌动可爱:“话不能这么说,奴婢每日奔走效劳,爷也得犒劳不是。”临渊被博得哑口无言,青鳞脸色忽然有变,敛去笑意,“张太傅有事,奴婢去去就回!”
语罢,白光浮起,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在打哈哈的书妖,现在便不知在何处折腾去了去。
墨香还残留在口腔中,临渊略微失神,方才脱离之际,他竟然有那么几分舍不得。
都说绝顶聪明是书妖,他那古灵精怪的青鳞,也不知懂不懂他的心思。
是夜,关闭的门被一脚踹开,临渊惊愕之余看她精疲力尽地摊在榻上,那样不拘小节,没有一点作妖怪的样子:“可累死我了——”
临渊好死不死地接上一句:“被劫色了?这衣衫不整的样子……”
青鳞从榻上跳起:“我道张泠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不想他也不愿娶,总算知道张太傅安的什么心,等媳妇过了门,莫如说他自个儿找虐受。”临渊听不大明白,青鳞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奴婢去找那张泠,好说歹说她才肯勉强帮咱们却非逮着你不放,若不见到爷,死活都不插一脚。”接着又补了一句,“不知好歹。”
临渊鲜有看到自家书妖这么气过,索性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过分,,反正是个祸害,嫁谁都无所谓,倒不如去看看。”
“爷——”
青鳞宣泄着不满,临渊单手搁下巴,怎么着都觉得某人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心情莫名大好。
调侃虽调侃,但张泠,却是真不能不见。
月挂树梢头,人约黄昏后。
临渊悄无声息潜入太傅府中,彼时张泠正伏在案台上写写画画,临渊敲了敲桌面,张泠抬起头来,评头论足道:“这就是如今落魄的帝王呀,肯亲自光临,失敬失敬。”说罢,竟真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临渊扶她起来,张泠笑吟吟道:“还以为那小妖精唬我,想必君上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临渊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关上门后,张泠也不装傻,同他道:“四皇子如今登基,朝中势力尚还不稳,骠骑将军,冯上卿等皆向其俯首称臣,先帝早怕他要反,故驾崩前给了我爹半块兵符,另一半藏在宫中。君上蒙受不白之冤,四皇子必使江山覆灭,愿君上率领我等重夺皇位,君倾天下。”
临风性格乖张,又与各大臣暗中勾结,他左右不过是个傀儡皇帝,阳奉阴违的事司空见惯,只要他能重登皇位……必能重震江山。
“张泠——”
“在。”
五
却说第三日,皇宫内喜气洋洋,新皇登基不久,又迎来后宫的第一位主子,可谓是双喜临门,羡煞旁人。
这几日门口的绣球花开得格外好,一簇一簇拥在一起,活像是在贺喜。临渊坐在石桌旁,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就飘零的心,愈发不踏实。
“四皇子肯定以为攀了高枝,却不料那枝会刺他一身血。”白光乍现,绿纱翻腾,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甜如蜜的笑,青鳞娇媚地打招呼,“爷,可算是要熬出头了。”临渊叹了一口气:“一年之内两次换君,也不知是否是民心所向。”
他要张泠去偷兵符。
临风以为朝中势力大都已被拉拢,和张太傅之女喜结姻缘更是锦上添花,当下最要紧的任务,当然是搜遍皇城,将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揪出来,推到刑场,刀起刀落才算落个实在。岂不料,他弟弟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一个民心所向的新皇帝,掌有生死大权。
一个世人唾弃的阶下囚,得一绝顶书妖。
知晓临渊被救,张太傅大喜过望,按照青鳞的指示乔装打扮,三日之前就接他进了府中。
青鳞一袭青纱铺地,音色如敲冰戛玉般悦耳动听:“张太傅,贺将军愿为爷誓死效命,万事俱备,只需时机。”难得见她正经的模样,临渊不禁好笑,舒缓了皱紧的眉头,却又问:“青鳞,你何以追随我?”
青鳞的回答棱摸两可:“爷是皇帝嘛,奴婢想在这乱世中得一席安生之地,不得仰仗爷的威武。”
对,答案一直是这个,不管他以前是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现在沦落至此,她的回答都是这个。
临渊也不想这么伤感,随便和她扯了几句家常,青鳞也颇为配合,,聊着聊着就聊到他的终身大事上。
“四皇子是个聪明人,怎么着也得知道他和张泠不过是场政治婚姻。”青鳞贼兮兮的瞄着临渊,“张小姐也是个美人,到时候爷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滋味,啧啧-”
看着她恨不得立刻让他和张泠喜结良缘的模样,临渊心中多了些许失落,她眸子依旧明亮。偶尔还眨眨似不定夜星,他瞧啊瞧,怎么都瞧不出她的心思。周遭陷入诡异的寂静,他盯着青鳞的脸,思绪飘飞,以前做皇子的时候沾上了看小人书的恶习,夫子整日敲他腐坏的脑袋,骂道:“愚昧!迂腐!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任管夫子气得说出何种话来,他也只是抱着小人书读得津津有味,插画上的女子,明眸皓齿,腕间一点朱砂,一袭青纱掩风华,那样的绝美倾城,如今想来,竟与青鳞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袭青纱走远,临渊疲倦地趴在石桌上。
“忘了啊——”
花落卷声,终归湮灭了那一声呢喃。
消沉了接近半个月后,皇宫那边也终于有了消息。
是夜,临渊倚在太师椅上,眼中秋色尽是荒凉,心中涌起一股惆怅,张太傅急匆匆地跨进院门,顶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忧形于色:“六殿下。”临渊抬头:“什么事?”张太傅赶忙凑过去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微不可察地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张太傅点头,脸色不是很好:“伪造圣旨本是欺国的大罪,偏偏那上面又真真切切留有先皇的龙印。”
临渊冷笑一声,先皇在世时便说临风野心过大,皇权交不得,又是猝死,哪里来的圣旨给他。
“你信么?”
“不管是真是假,微臣只为殿下一人效力。”
临渊眼神越发凝重,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篡位,圣旨,斩立决——四哥,我的好四哥。”
六
自上次青鳞走后,一别又是五日后再相见,临渊隐约察觉到,她只是在躲他。
许是耐不住腹中饥饿,古灵精怪的书妖,夜潜入临渊的暖阁,榻上的男子正安然熟睡,俊美的面容如雕似画,一点点送上自己的唇,咫尺处,男子忽然睁眼,起身将她扣在榻上,那清醒的眸子分明没有一点睡意。
临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张错愕的脸,道:“如今江山换朝,百姓高呼万岁,你可知道。”
青鳞懵懂答:“奴婢不知。”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力未曾有丝毫减少,又道:“新帝翻出圣旨,说该坐龙椅的人,本就是他,他不过是顺应天意,你又可知。”
青鳞忽然沉默。
临渊自嘲地放开手,“罢了,你走吧。”
青鳞从榻上起身,依言走到门口,却被叫住。
“四哥的那道圣旨,是你伪造的罢?”
青鳞继续沉默。
常言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他的书妖那样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始自终都知道,他与青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索龙之气存留世间,他令她辅佐天下,他既已不是皇帝,何以来的龙气供养她。他只是想不通,他落魄后,她大可以一声不响地离开,留在临风身边,救他已是仁至义尽,却又为何撒下这样一个谎。他看不明白,也猜不透。
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问:“四哥的那道圣旨,是你伪造的罢?”
青鳞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幽幽响起:“是。”
毫不犹豫,不留余地。
临渊蓦地有些难过,他多希望她说不是啊,哪怕不回答也好,他起码可以自欺欺人。
又是一片好寂静。
他行至她面前,银白色的月光染上发梢,一字一顿道:“我与四哥,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青鳞你说,你究竟帮谁?”
“帮你——”
余音绕梁,青纱女子早已不见。
府里的人皆道,好吃懒做,只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没见过自己太傅将他跟供菩萨一样供着的。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悠闲呐。”
临渊闻声望去,只见张泠身着短小夹袄,一手撑起窗木,一脚又跃下地,一副做贼模样。临渊不禁好笑:“这瞧着哪里是皇后,倒像是一个掩耳盗铃的贼。”
临渊一语点破天机,她也不同他废话,合上窗,贼兮兮地关上房门,摸出一块牌,递于他,故作神秘道:“此等神物,天下只有一块,公子慎用。”临渊接过兵符,挑了挑眉:“多谢娘娘。”
张泠这才同他正经说话,道:“宫中人眼杂多,又居心叵测,我只好亲自送来。只是时间紧迫,若六殿下真想再回高位,便是等不得了。”
“我知道了。”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他心中却是不能平复。
七
先帝兵符一出,集十万兵马包围皇城。
挟骠骑将军妻女,迫使投降。
又验出圣旨龙印是假,六皇子忧国忧民,四皇子从中作梗是真。
不过半年的功夫,又是一场局势大倒戈。江山改朝换代,不过瞬息之间。
一时间,皇城上下议论纷纷,左右讨论的,不过两个字——谋反。
只不是过,这次谋反的,是临风。
临渊叫人押他去他曾经去过的牢房,重新坐上了龙椅,又龙袍加身,按理说是应该开心的,可不知为何,这让他心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叫他开心不起来。
他这几日老蜷缩在皇宫里,继续当好吃懒做的皇帝,自上次青鳞走后,便再没有回来,这些日子,任凭他什么呼喊,她都没有像往日那般随叫随到闪亮现身,他午夜梦回,大汗淋漓。明明是错综复杂的梦境,他一睁眼,梦境破碎,竟是半分都想不起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的书妖,他的青鳞,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青鳞。”
临渊低低叹气,不过才几日未见,却满脑子都是某只妖微翘的嘴,淡笑的眉。
“见过当皇帝的,没见过当皇帝你这么愁苦的。”张泠一脚迈进房间,东瞅瞅,西瞅瞅,“咦,怎么不见你养的那只书妖。”
“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临渊诚实以待,掀开被褥,“走,咱们去瞧瞧那败兴的皇帝。”
湿润的牢房,白蚁啃噬过的房梁,冰冷的手石床,到处散发腐烂的气息——他与这里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
牢房中,临风还是维持着一贯的风度,与他想象的邋遢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四殿下,我可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不要怨我。”张泠跟在临渊身后,一开口竟然是求饶。
临风的相貌与他极为相似,倒不像是虎落平阳。临渊眼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四哥,别来无恙。”临风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他越发得意,“背叛的滋味,四哥尝得还舒服?”
说话间,只见临风袖中滑落一卷书,他眉头收紧,又问:“青鳞呢?”
临风终于回话,却不如不回:“青鳞?整日与你腻在一起,我又如何得知。”
临渊心中一击:“你我各自称帝,她是和你在一起的,我记得,她是和你在一起的……”
房中沉默半晌,张泠插不上话,临风爽朗一笑:“和我在一起,龙之气,想不到她会这么唬你……”他声音逐渐放低,最后干脆蜷在石床上,说的似乎是:妖怪的话,信不得。
妖怪的话,信不得。
临渊想从他口中再知道些什么,除了这七个字,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再说的了。张泠当然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走出老房后,便劝道:“我听说是个皇帝都藏了城府,他不过是想扰乱你心智故此诓你,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他又低低叹气,此时繁星满天,微风轻拂。
谁不是胡言乱语。
青鳞是书妖,尽知纸上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这般不肯原谅他,连见他都不肯。于是抛下国事,只好每日在纸上写,青鳞,回来。短短四个字,寄语了他太多太多的感情。
可她依然没有回来。
时光蹉跎,岁月如歌。
转眼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尤为快,他积攒了吼吼的一柜子纸,他也不明白,书妖到底去去了哪里。
张泠推开门,肩跨包袱,撞上临渊略显伤色的某,开门见山道:“你这皇宫好没意思,我得走了。”
“到哪里去?”
不问原因,不懂挽留,只问何方。
张泠准备回答的“难不成跟你一样老死在宫中”被迫咽下肚中,索性道:“也去找只妖。”
临渊允了。
木门沉重的撞击声在房中响起,背对他后,秋水眸中眼泪汪汪。张泠无奈地叹了口气,呆子就是呆子,他要傻等,难道也要她跟着傻等?
明知道等不回来。
八
春日的桃花开得格外好,临渊终是响起那牢房中还困有一人。不顾衣角的晨露迈进牢房,开口便问:“青鳞在哪里?!”
落魄的皇子依旧捧着一卷书,病恹恹衣服快断气的样子。临渊上前抢了那卷书,气红了眼:“我问你,青鳞呢?!”临风拨开厚重的头发:“书妖书妖,以书为妖,何处没有青鳞?”摊开书卷,泛黄的纸面依旧溢满淡淡的墨香,只见那卷上写的是:书妖,改天命,亡。
“你真的以为你本该是皇帝吗?”临风收回书卷,“本来你命格特殊,非称帝不可,可又偏偏不是个皇帝的命。”他淡淡一笑,却格外惨淡,“妖怪就是傻,救你一命不说,还非要你称帝……”
“我不该比她伪造圣旨,你也不必我好到哪里去,逼她毁了圣旨。”
“你说说,改了这么多次天命,三次,本就该亡,强行扭转天下事,是不是要魂飞魄散?”
……
临风说了许多,他跌跌撞撞走出牢房,歪头侧目,桃花早已凋残。
“光看小人书又什么用!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长须夫子暴跳如雷,怒斥的对象——蓝衣少年却依旧不为所动,痴痴地看着那摊开的书卷。
明眸皓齿,腕间一点朱砂一袭青纱掩风华。
“书卷啊书卷,你若肯化作人身常伴我左右,我必定好好疼你爱你——”
风过书面又翻一页,青纱女子眸间流转,俏眉微微一动。
原来那不过是他们的始终。
初三:伍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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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惊险超市购
“哎呀!家里洗衣液没了,碗坏了,生活用品好多都用光了。”妈妈唉声叹息,我脑子里不禁萌发出一个想法——独自逛超市。
得到妈妈的允许,我无比激动地走在繁华的街道,心里的痒痒虫一直在催促着我。终于到了超市,只见里面人山人海,有妇女、小孩、老人……超市里的糖果仿佛都在向我招手,我便迫不及待地汇入了人群。
超市里的商品真是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诱人的有可爱的玩具小狗、美丽的公主书包等等。而当我走到糖果区时,便完全把妈妈之前对我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我飞速地把小熊糖、五彩软糖、星星糖、珍珠糖狠狠地扔进了推车,心想:反正妈妈也不会知道的,只要我把它们藏在不显眼的地方。
正往收银台走去时,忽然,一位阿姨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妹妹,专门过来买这么多糖的吗?”我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妈妈需要的那些东西。我连忙谢过阿姨,直奔家庭用品区。边走边拍自己的脑袋,“哎呀!这脑子都长哪去了呀!”那时天色已晚,怕妈妈责问,便匆忙拿了东西,也不管钱够不够,再次往收银台冲去。
结算完毕,收银员阿姨告诉我,还差两元钱,碰巧那心爱的小熊糖刚好两元,又怎么也舍不得退掉。正当犹豫不决时,回头一看,后边那位阿姨不正是妈妈的同事吗?我喜出望外,乐滋滋地跟阿姨打招呼,并问道:“阿姨,我结账差两元钱,你能不能先借我,妈妈再支付宝打给你好吗?”阿姨爽快地答应了,我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飘飘然起来。
满载着购物的收获,我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却把那“两元钱”的事忘得精光。过了几天,那位阿姨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提起了这件事,顺带着也暴露了我买糖果的秘密。妈妈听了,气不打一出来,立即没收了我剩余的糖。
独自逛超市可真是一番快乐无比却又“惊险万分”的经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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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_3000字1、荼蘼花开--末路之美…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荼蘼是夏天的最后一种花,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也不能继续美丽了。多么绝望与颓废的两个文字。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2、彼岸花--曼珠沙华,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过去的故事是我还了上一个轮回欠下的记忆,当再也不欠什么的时候,她会把手中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走进了轮回门,就犹如一句话:“如果你选择了遗忘,说明在内心爱过...”3、昙花--月下美人,昙花一现,只为韦驮。昙花又叫韦驮花。韦驮花很特别,总是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传说昙花是一个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很灿烂,她爱上了一个每天为她锄草的小伙子,后来玉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把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个小伙子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花神却忘不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采春露,为佛祖煎茶,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够了!遗憾的是,春去春来,花开花谢,韦驮还是不认得她!4、月桂树--悲伤的桂冠,埋葬的阿波罗的爱。太阳神阿波罗爱上了达芙妮,他跪在达芙妮的面前,向她倾诉衷情,阿波罗的手刚接触到达芙妮的身体,达芙妮就开始变为月桂树。阿波罗望着达芙妮变成的月桂树,无可奈何,他只能采摘几片树叶,编成花冠戴在头上,自慰自怜。月桂树飘香,那夜风恋月光,颜色金黄阿波罗的光芒,却比不上达芙妮的勇敢,没有一种爱可以在自由之上。5向日葵--转日莲,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克丽泰是一位水泽仙女。一天,她在树林里遇见了正在狩猎的太阳神阿波罗,她深深为这位俊美的神所着迷,疯狂地爱上了他。可是,阿波罗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就走了。克丽泰热切地盼望有一天阿波罗能对她说说话,但她却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于是她只能每天注视着天空,看着阿波罗驾着金碧辉煌的日车划过天空。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阿波罗的行程,直到他下山。每天每天,她就这样呆坐着,头发散乱,面容憔悴。一到日出,她便望向太阳。后来,众神怜悯她,把她变成一大朵金黄色的向日葵。她的脸儿变成了花盘,永远向着太阳,每日追随他,向他诉说她永远不变的恋情。阿波罗永远都不知道有个傻瓜曾给过完完整整的爱。6、双生花--残酷而美丽,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传说中黑暗里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味道潮湿芬芳但是充满迷惑.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命运,或许它和它都不想,只是在那日日夜夜的缠绕间,不经意的一种结局,世间万物,就是这么残酷。7、蒲公英--停不了的爱,据说“谁能找到紫色的蒲公英谁就能得到完美的爱情。”提灯笼,掌灯笼,聘姑娘,扛箱笼,噗!”蒲公英的茸毛像蚂蚁国的小不点儿的降落伞,在使劲吹的一阵人工暴风里悬空飘舞一阵子,就四下里飞散开,不见了。请记得,忍耐的坚强和朴素的纯美。须知你们是从被践踏、被蹂躏里,勇敢地生活下来的。今后再遭践踏、再遭蹂躏,还得勇敢的生活下去,却不要再尝那已经尝过的苦难吧!8、红玫瑰那热情奔放的外表下包含着的是坚贞不渝的爱传说爱神阿芙罗狄蒂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神,连众神之王宙斯都爱上了她。可是,阿芙罗狄蒂拒绝了宙斯的爱。宙斯转爱为恨,强迫阿芙罗狄蒂与最丑陋的火神赫菲斯托斯结了婚。阿芙罗狄蒂痛苦极了,她已暗暗地爱上了美少年阿多尼斯神。可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一天,阿多尼斯出外打猎被野猪咬伤了脚上的动脉,血流不止,倒在了地上。倒地时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叫:“阿芙罗狄蒂——"听到情人悲惨的呼唤,阿芙罗狄蒂飞奔着去营救他。森林里的石块和荆棘划破了她的脚和手,鲜血滴了一路。然而等她赶到阿多尼斯身边时,他已经流尽了鲜血,她终究未能救活自己的心上人。阿芙罗狄蒂放声大哭,随着她的哭声,一路上滴下她鲜血的地方,都开出了一丛丛鲜红欲滴的美丽的红玫瑰。从此,红玫瑰就成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的象征。鲜血染红的道路,铺了一条通向天堂的路,那天堂,是用爱和生命搭建而成,我对你的爱,坚贞不渝..9水仙—自恋深深爱上自己的倒影。拿斯索斯(Narcissus)是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见过他的少女,无不深深地爱上他。然而,拿斯索斯性格高傲,没有一位女子能得到他的爱。湖,对拿斯索斯来说,是陌生的。拿斯索斯走过去,坐在湖边,正想伸手去摸一摸湖水,试试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谁知当他定睛在平滑如镜的湖面时,看见一张完美的面孔,不禁惊为天人,拿斯索斯心想:这美人是谁呢?真漂亮呀。凝望了一会儿,他发觉,当他向水中的美人挥手,水中的美人也向他挥手;当他向水中的美人微笑,水中的美人也向他微笑;但当他伸手去触摸那美人,那美人便立刻消失了;当他把手缩回来,不一会儿,那美人又再出现,并情深款款地看着他,拿斯索斯当然不知道浮现湖面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倒影。他竟然深深地爱上了自己的倒影。为了不愿失去湖中的人儿,他日夜守护在湖边。最后,拿斯索斯因为迷恋自己的倒影,枯坐死在湖边。爱神怜惜拿斯索斯,把他化成水仙花,盛开在有水的地方,让他永远看着自己的倒影。10、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醉人的恋情,依依的思念。藤花有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想要一段情缘,于是她每天祈求天上的红衣月老能成全。终于红衣月老被女孩的虔诚感动了,在她的梦中对她说:“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她会遇到一个白衣男子,那就是她想要的的情缘。”女孩在等待的时候不小心草丛里的蛇咬伤了脚踝,心里害怕极了。这时,白衣男子出现了,他上前用嘴帮她吸出了脚踝上被蛇咬过的毒血,女孩从此便深深地爱上了他。可是白衣男子家境贫寒,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最终二个相爱的人双双跳崖徇情。在他们徇情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树,那树上居然缠着一棵藤,并开出朵朵花坠,紫中带蓝,灿若云霞。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紫藤花需缠树而生,独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说那女孩就是紫藤的化身,树就是白衣男子的化身,紫藤为情而生,无爱而亡。11.虞美人血液浸染的爱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光飞轻血化为原上草当年,西楚霸王困于垓下,兵孤粮尽,四面楚歌。虞姬拔剑自刎,鲜血落地,化为鲜艳的花朵,此花便是虞美人。虞美人在古代寓意着生离死别、悲歌。也有英雄惜英雄之意。辛弃疾有诗曰:“不肯过江东,玉帐匆匆。只今草木忆英雄。”亦有英雄惜英雄之意,清代有人以虞姬口吻占诗曰:“君王意气江东,妾何堪入汉宫。碧血化为江上草,花开更比杜鹃红。虞美人,一位美好的女子,一朵粲然的的花,或许已不再是一朵花,而是那个女子的精魂。12、铃兰它守侯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如果你不能从夜风中捕捉轻如星星叹息的铃兰幽香,又如何能循香而至来到铃兰绽放的山谷?如果你不是倾心守护,怎能刚好在铃兰时光走到它身边?铃兰的守候只为最有心的人,铃兰随风轻扣的乐声只有最爱它的人才能听见。为了获得真爱,铃兰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的到来……铃兰花只伴着五月的春风开放,她的花语是幸福再来(returnofhappiness)乌克兰有个美丽的传说,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姑娘,痴心等待远征的爱人,思念的泪水滴落在林间草地,变成那芳馨四溢的铃兰。也有人说那是白雪公主断了的珍珠项链洒落的珠子,还有人说那是7个小矮人的小小灯笼。还有一个传说是一个叫“琅得什”(俄文中铃兰的音)的少年,为了他的爱人“维丝娜”(俄文中春天的意思)离他而去而伤心欲绝,少年的泪水变成了白色的花朵,而少年破碎的心流出的鲜血变成了铃兰艳红的浆果。13、桔梗永恒不变的爱从前,某个村子里住着一位叫桔梗的少女,桔梗没有父母,独自一人住在家里。然而,有个天天找桔梗的少年说:“桔梗啊,我长大了,我要跟你结婚”,“我长大了也要跟你结婚”。两人就这样约好了。几年后,桔梗长成了漂亮的小姐,少年也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两人成了一对恋人。但是,小伙子为了捕鱼,不得不乘大船去很远的地方。“好伤心,没有你,我都不能活”。桔梗流着眼泪说到。“桔梗啊!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终于到了小伙子离开的那一天。“记得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再见”,少年向着大海出发了,越来越远,桔梗不停的流泪。可是,爱着桔梗的小伙子,过了十年也没回来,桔梗越看大海越伤心。因此,决定暂时去庙里“师傅,请教我平息心法”。“南无阿弥陀佛,想知道这些就要先把心空起来才行,不要被心里的姻缘所纠缠”。桔梗决心那么做,但是,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小伙子,所以少女总是总是跑去海边,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桔梗已经成了老人,看着大海的桔梗,想起总是不回来的青年,留下了眼泪。“祈求上苍,让我心爱的他一定要回来”。这时,神灵现身了:“桔梗啊,你不是到现在为止都忍过来了吗?”。“神灵,我想忘了他,但忘不了。”“啧啧!你苦等难受,可是,现在要放弃那份思念”山神灵先生说道。“神灵,不管怎样,我的心不变啊”“呵呵,忘记吧”神灵特别担心桔梗“神灵,我忍不住一直孤独”“不是让你放弃那份思念了吗?我要给你定下不能忘掉青年的罪。”桔梗的眼睛慢慢的闭上,身体变成了花。后来,人们就把那朵花叫做桔梗花了,桔梗花看着大海寻找着少年..14、雏菊隐藏心中的爱,何时能述..罗马神话里她是由森林的精灵维利吉斯转变来的。当维利吉斯和恋人正在开开心心地玩耍时,却被果树园的神发现了,于是她就在被追赶中变成了雏菊。也许正因为如此,纯情自古以来,雏菊就被用来占卜恋情。藉着一片一片剥下来的花瓣,在心中默念,爱我,不爱我。直到最后一片花瓣剥落,我们或许才有勇气去监守那份藏在心中的爱。15、石榴花世人都说你老气,可只有智者才知道你才是成熟的美,朴实无华的生活方式才是真正懂得发现生活美的人。蒨罗绉薄剪薰风,已自花明蒂亦同。不肯染时轻着色,却将密绿护深红芙蕾雅(Freya),北欧神话中美与爱之神,涅尔德的女儿;夏日化身奥都尔(Odur)的妻子;内心充斥着儿女情长缠绵的爱,同时也伴随着战士们英勇无畏的精神。曾领导着,勇敢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们,在硝烟弥漫战场上,挑选人类世界的英灵,将其安置在瑟斯瑞尼尔大宫。随着时间的流逝,奥都尔(Odur)渐渐厌倦了和芙蕾雅(Freya)一起的生活,独自离开居处,再也没有回来。从此之后,芙蕾雅(Freya)一人孤独地守在家中,伤心落泪;她的泪水滴在石上,石为之软,滴在泥中,深入地下化为金沙,滴在海里,则化为透明的琥珀。经过了无数个日夜,仍不见奥都尔(Odur)回来,芙蕾雅(Freya)最终独自出门寻找;她走遍了世界各处,伤心的眼泪伴随着她寻找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因此世界各处地下都有黄金。后来,终于在阳光照耀的南方安石榴树下,芙蕾雅(Freya)找到了奥都尔(Odur),那时芙蕾雅(Freya)的快乐就像新娘一样,无比的甜蜜。16、樱花绚烂的生命,却活的短暂。相传,以前樱花只有白色的,英勇的武士选择了在心爱的樱花树下剖腹。因为当一个武士认为自己达到了人生的辉煌,就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所以樱花树下血流成河,从此樱花开出了红色的……樱花的花瓣越红,说明树下的亡魂就越多。樱花在樱花城中,静静的绽放了数月,每天都看到很多情侣在樱花树下,聊天,谈心,樱花的花瓣渐渐的飘落下来,美及了。所以,樱花就成为了爱情的象征。但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得到爱情,得到幸福,樱花树上的妖精(樱の花)也一样,她看到别人是那么的幸福,自己也想得到,就独自离开了樱花树。樱花的花瓣仍然在飘落,樱の花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她找了好久好久,当她想放弃而回到樱花树上时,他出现了,他开始为她带来快乐,他开始照顾她,他们一起聊天到深夜。这才得知他是从遥远的国家,因船迷失了方向而来到了这里,樱の花听了,知道,他一定会走的,一定会回到自己的国家。樱の花为了珍惜这段时光,她每天都和他相遇在樱花树下,天天聊天……但是,好时光总是短暂的,他要离开了,他来和樱の花道别了。樱の花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禁不起这个打击,她背对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哦”。他走了,在茫茫的海上,走了。樱の花一个人在樱花树下,哭泣着,樱花的花瓣为了安慰她,而飘落下来,微风吹过,满地的花瓣飘了起来,樱の花的心碎了,她哭了几天几夜,最终决定了,她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她看着樱花树,想到:我是樱花的妖精,我最终是樱花树上的一片花瓣,最终是只能看着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自己是不会得到幸福的……就这样,她消失了,有人说,她回到了树上,有人说,她因为过度的失落,而化为花瓣,随着风一起去寻找他了……几年后,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了,他来到当初约定的地方,寻找着她,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失落了。原来,他回来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爱上了她。当他听到村里人在流传的传说时,他知道一切都晚了,他在樱花树下发誓,希望所以有情人能忠诚眷属,不要再有谁像自己一样错过了……这次,他再也没离开樱花城了,他还在不断的寻找着她的身影,直到死去…………几百年过去了,樱花仍然在绽放着,许多的情侣为了这个传说而来到这里,见证自己的幸福。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樱の花转世投胎成为了世人,她来到樱花树下,总觉得这里似成相识。风突然刮了起来,花瓣瞬间吹过,她的帽子被吹走了,被一名男子接到了,是他,他也来了,这一次,他们一定不会再错过了……17、桃花十里桃林,是你迷了我的眼,还是我乱了你的心。崔护是唐朝的一介书生他于一年的清明时节去郊外踏青在一农舍旁偶遇一美貌少女此时少女的面颊被院中盛开的桃花映衬得分外娇艳。崔护向这位少女要了一碗水喝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过后却久久不能忘怀少女的美丽容颜。第二年清明崔护又来到少女所住农舍却只见桃花不见美人原来少女竟因思念他抑郁而逝了崔护大痛。有位仙人感于此让那少女复活了成全了一桩美好姻缘。桃花遂成了这动人爱情的见证.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无论在何处,我始终在这桃林,等着你。初三:张兆林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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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一朵花_3000字如果把我们的生活看作一个花丛,那么里面的每一朵花带代表着你过去及未来的状态,每一朵花都有一个关于你的故事。并且每一个故事最后的结局大多都是美好的?无论最后的结局是否美好,总得有一个前提,你必须不断努力,不断磨练,不断的突破自己,一直坚持,经历数次失败,最后达到你所理想的状态。然后在理想的状态的基础上,做更大的超越。这也是我对追求生活,追求的理想最大的要求。我的生活花丛里,有这么一朵花,有这么一个故事,它是我人生的转折:那年,我正式转入新的学校,进入新的班级,面对新的老师和同学。我不能忘记,那年入学后的第一堂语文课,还有之后一直在影响我的语文老师兼我的班主任,张老师。“好了,大家把第一课课文齐读一遍。”张老师手中拿着尺子、粉笔,身体对着黑板,转头对我们说道。于是,周围的同学就开始大声朗读。但也不乏不愿读书,看着老师在讲台上的动静的学生。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拿着课本挡住脸,眼睛还时不时的往讲台上瞟,一直在小心谨慎的观察张老师拿着尺子要做什么。又不是数学课,没必要用到尺子啊?一长横一短竖,又一长横一短竖,就这样,张老师准确快速的用尺子在黑板上画了一个长方形,又在长方形中均匀的分出了几个小正方形。然后她一个转身,我立马又装作样子来读书。当她又面向黑板,我又小心翼翼的瞟向讲台,才发现张老师刚刚是换了一种颜色的粉笔,接着又用尺子在小正方形中画了起来。我实在不解老师究竟要画什么,索性不再去看张老师的一举一动,认真地读起书来。跟着大家一起齐声朗读完课文,放下课本,抬头看向黑板。我惊呆了。原来张老师用尺子画的是田字格。为了更好的展示字的写法和结构,她竟然可以这么快速的在黑板上画完了一行田字格。这简直是我们习字本上的田字格放大到黑板上的样子啊!“好了,大家都读完了吧?接下来我们一起进入这篇课文生字的学习。请大家认真听课,看好我在黑板上写下的每一个生字。”我把腰板做得挺挺的看向张老师。片刻,老师用眼睛扫了一下在座的同学。确定每一位同学听课的状态。“嗯。好的。我们的第一个生字‘及’。大家都会读了吗。看老师在黑板上写一遍啊。注意这个字的起笔和笔顺。”张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注意!注意!这个‘及’字的最后一捺一定得舒展。”张老师加强了语调,边解释边在田字格中书写给我们看。有时候听着张老师这么给我们讲解,我时不时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也深深的被张老师的教学方式折服了。按照一般的老师,他们需要做的也只是在黑板上写写字,告诉学生这个字的笔顺,结构,和读音。偶尔也会提醒书写生字的要点。然而张老师却在写字这部分格外的重视。她不像一般的老师直接把字写在黑板上再讲解。她总是在写这个生字前提醒学生这个字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边写边讲,最后还简单的总结。这就是张老师教一个生字的大概过程。往往一般的老师只需半堂课就可以讲完生字词,而张老师却需要一堂课,有时一堂课也讲不完。也正是因为这样,再来到这个新班级之后不久,才发现班上同学写的字都十分工整,大气。但对于我这个新同学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基础不好,又很内向。写的字七扭八歪,字面又乱又脏,字体大小不一,结构把握得又不好,笔顺有时还不对…….所以,当老师教完所有生字后,我也与其他同学一样完成了抄写生字的作业。但也唯独只有我被老师喊过去谈话,并且拿着一本同学的作业,照着他的重新抄了第二遍。“来。这本是班上一位同学的作业。嗯…….你拿过去看看,再抄一遍生字。”我看着老师,茫然的接过张老师给我的作业本。回到座位上,我立马就开始了抄写第二遍的工作。翻开那位同学的作业。我不禁震撼。这个字未免也太工整,清秀了。这不会是班上写的最好的吧。这字写得真好看!再看看老师给他打的分数,九十八分!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虽然不是满分,但也是一个非常高的分数了。比起老师给我写的的一个大大的“阅”字要好得多了。我深深的感到自卑。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写得一手漂亮,工整的字。后来,在和班上同学渐渐熟悉之后。才慢慢了解到,大家写的一手好字,也无非就是每天都写,练。通常假期的时候张老师也都会安排大家回去买字帖来临摹。所以,每每到假期,临字帖是必不可少的课外练习。从那时候起,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好字,和班上同学一样写得一手工整,漂亮的字,并且还要超过他们!也能让老师将我的书写的作品在班级的作品栏上展示。自此以后,每到老师讲解如何书写生字的时候,我都会听得格外认真。也从那时候起,我便再也没有拿着其他写得好的同学抄第二遍生字的体验。老师也就再也没有在我的习字本上写过“阅”字。之后每次的作业分数也都在不断的进步。并且在五年级那年,我的书法水平有了很大的突破。那也是当时学校知名度很高的书法老师刘仕洪大师给我们授课的第三年。学校规定,小学部从三年级开始每周都有一节书法课,并且由刘大师亲自授课指导。那时我和班上大多数同学一样,对着书法课不以为然。不就是写字吗,我们都会写啊,工整大气不就可以了吗。后来,慢慢的才发现,我们一开始最简单的“一”字,从刘大师手中写出来的竟那么好看,十分的有韵味,也就是书法味。起笔、运笔、收笔,笔顺以及字的结构等等都运用自如。与我们写的“一”完完全全的不同。这时候,张老师便在原有要求我们把字写大气,工整的基础上,希望我们尽量把字写得有韵味。包括在之后的讲解生字的过程中,她也在不断强调书写韵味。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尝试把字写得有韵味。万事开头难,一开始写得七扭八歪的,起笔掌握不好,有时写得又十分夸张,收笔也不会…….当然是从最最简单的“一”字开始入门,然后到“二”、“三”以此类推。然后接着是偏旁的练习与书写。最后是整体的书写。我们就这么从三年级断断续续的写到五年级。我也在不断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和经验,字也渐渐写得有韵味了。但是那时候只顾着强调把字写得有韵味,但整体的字的结构把握上是我在书写中最大的一个毛病。那时候也希望有一个突破。写得有韵味的同时把握好字的结构。可是,后来需要面临小考。学校不得不暂停每周的书法课,也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刘大师。后来偶然从张老师口中得治刘大师去环游世界了。我本以为到了小考,张老师也就不会像二、三年级那样讲解生字了,不会在黑板上打田字格。但她没有,她依旧在坚持。有时同学认为这是很多余,并且是浪费时间的。但她依旧在坚持。或许张老师知道大部分同学书写的毛病就是字的结构不好把握,所以她才会这么坚持的吧。无论何时,书写对她而言总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她也总是告诉我们,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在学习的过程,即使你做的再好,也会有些小缺点。或许有时这些缺点影响不大,但你也必须努力的去克服它,去突破,去超越过去的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的人生在遇到了张老师之后发生了很大的转折。这是转折点,也是故事的起点。同时这生活中的一朵花也在悄然绽放。花慢慢的绽放了,但这朵花最后生长如何,无人知晓。因为故事的开头有了,但它没有结局。故事的美好在于它没有结局。因为结局总是不固定的,谁都不知道它是往哪方面发展。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就像是我的书法,有谁知道我的水平是否有进步,或者退步,在我的未来,我的书法会成为养活自己的道路之一吗。我会成为书法家吗?这些都说不定的。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超越自己,克服自身的缺点,哪怕只有一点点。或许他人看不出来,但自己感受得到就满足了。未来啊,路还很长,相信自己,不断进步,实现自己的理想,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生活中的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值得被你回忆,借鉴。花香四溢,让生活更加美好。给没有结局的故事,抹上一道神秘的色彩。初三:陈美铮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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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000字故事写到这里我还是不想给他起个名字。K就挺好的,我这样对他说。然而他一边浏览着页面一边笑我,写这般幼稚的文字。我却没有心情和他斗嘴,窝在床上喝奶茶。“别滴在叶儿床上。”K淡淡的说,“不然她会来骂你。”“说得好像你看得到她一样。”“我本来就看得到。”叶儿的房间没有窗户,是个封闭的空间,因为K说,有了窗户怕叶儿的那些物件受了潮气。“可是这样没有光啊,她会不高兴的。”许久没有答复,我索性眯起眼睛,只听得耳畔传来“喀拉啦”的打字声音。“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做K。”他看到我写他砍手的文章,有点不服。“没有为什么。”因为初见你时,那般扑克脸的模样,让我想起纸牌上,方形的冰冷的脸。拿着剑的冷漠的K。他用剑保护自己,也刺伤自己,不准任何人靠近。我住在他家里,一个星期,就在叶儿这个房间里。很久没有这么安逸过了,此刻我的生活,干净得像迎着曦光的白瓷。但是我又怕它碎掉。兴许我已经习惯了K的保护,毕竟我是个兄控,有这样一个长得不丑并且自称哥哥的人,他对我很好,所以我就接受了。每天放学就九点多钟,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走没有路灯的那些夜路,总会想起儿时听过的恐怖传说,在暗夜里,像落地玉珠,发出叮铃的脆响,惑人心魄。但是自从清明节过后,便不再怕,因为我总觉得,我爷爷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总归是打不过他的。我小的时候喜欢在饭席间与旁人闲聊,饭沫子乱飞,他“亢”地一个爆栗敲来,从此这类事情再没发生过,吃饭时间,我静得连吧唧嘴的声音都不敢有。这还没过头七,我爷爷是一直跟着我,看着我的。所以想到这里,又没有那么怕。可是K执意来接我。而且……是步行。我淡定的说,如果不开车和我一起走路,接我有什么意义。“虽然你长得这么安全,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有哪个眼瞎的呢。”我:……大我十六岁的K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腹黑,星座是天蝎。不知怎的他找到了我的繁花落尽,然后杀我个措手不及。“哦,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啊。”这种鬼畜的语气……“哦~白莲花是什么鬼啊,你啊?”好吧我有点不能忍了。“恩?”恩什么恩。“阿欢,我可以抱抱你吗。”我:……啥?“我总觉得,你独自承受的有点多。而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眼底特别悲伤,怎么笑都掩不住。”我听到这句话,本是应当感动到不行的,但是这还有下文。“毕竟你是一个未成年人啊,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会变成智障的啊。”我:……=-=我早前便怀疑,K和我家里人是认识的,只把我一人蒙在鼓里。而我,因为这个新搬来的邻居,多了很多新鲜感,并且有种莫名的喜悦。我会把一些对月见都说不出去的秘密告诉他,然而自己却发现不了。等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揭了底,我还能怎么样呢。好在,他总归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把这些事情到处乱说。但是只有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总是会……尴尬一些。一般来说我都不怎么喜欢说话,尤其是他知道了徐源白是谁以后。某一日我坐在叶儿床上,搬个小桌子放着,就那么随意的做作业。然后K在我边上打小说码字。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我们都没有说话。突然他淡淡的嗓音传来,很魔音的,让我突然安宁。“我说,为什么这么安静啊。今天是心情不好?”因为我不想理你啊,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个猪。“不然我们出去遛狗吧。”“可是你根本没有养狗啊。”“没事我们可以去借。”我:……“阿欢你喜欢什么样的狗。”“柴犬。”“那么贱的狗啊我不喜欢,我们去借哈士奇吧。”我:……“我不我就要柴犬。”“恩,好,柴犬最可爱了我们就借柴犬。”你是个变态吗…然后他就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我瞥了一眼他的电脑,右下角滴滴滴的声音,他还欠着十万稿子,编辑都已经骂开了。他却还有空陪我出门浪。十分钟后,他真的牵着一只表情很贱的柴犬回来。我:……“你偷来的?”有一天晚上我梦魇了,看到爷爷浑身是血坐在一个坟墓前,有几只野猫在撕咬他的身体,他只是笑,诡异的笑着,毫不反抗。我看到那样血肉淋漓的场景,就再也不能醒转。我想扑过去。可是我不能。他那样一个厉害的人,怎会沦落到被野猫欺负的境地。我哭丧着脸,却完全没有泪水,只有一轮一轮的痛苦割破心间。朦朦胧胧间我听到K的声音。“阿欢,醒醒。”醒来我就看到K放大的脸,甚至看到他的睫毛,清晰得像是什么高清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画面,慢慢聚焦,再聚焦,再聚焦,但是莫名地没有被吓一跳。还有什么能比刚刚梦中那一幕更可怕?我只是双眼无神的愣了很久,才忽然发现自己满脸泪痕。他担忧的看着我,露出少有的严肃神情。“阿欢,明天和我去给爷爷烧纸吧。”“恩。”我们到殡仪馆去。说起来,那天气温二十六度,正是最舒服的天气,我还穿着件长袖。然而一入殡仪馆,顿时凉气嗖嗖,竟像是冬天。不禁便想起来某些可怕的传言,我不敢再往前一步。听我妈说,殡仪馆里暂时存放尸体的大冰柜,就像层层叠叠的抽屉,推出来之后,全是形形色色苍白的脸,是永远也活不过来的封存的阴惨。“阿欢。”他突然唤我,我倒是被吓了一跳。“需要手吗?”低头一看,他把左手递了过来,示意我拉着他。可是我这样一个女汉子,怎么可能这么窝囊,于是我淡定的拒绝了。我跪在一个蒲团前,也不知道爷爷在哪里。那个工作人员很冷淡的告诉我们,烧纸钱只能在这个地方烧,也不能更入内一步。我说,可是这样我怎么能知道我给谁烧呢。他撇我一眼,带着唯物无神主义的傲慢和轻蔑,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来烧纸钱就别乱叫了。我刚想再说几句,K却抓住我的小臂,力道很大。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再继续。我就默默的烧了那些纸钱和元宝,都是K和我一起折的,一个个都坑坑洼洼非常的丑,我极为怀疑这样的东西到底怎么在天地银行流通。其实我也是不大信的,只是有点怕。况且,纸钱也只是表达一种哀思罢了。可是烧纸有什么用呢,他是被野猫撕咬的,我要怎么才能救他?K淡定的说:“烧肉吧那。”我:……“阿欢。”“什么事。”“你还记得有机物被高温加热生成的产物及其化学方程式吗。”我:“滚!”(ノ`Д)ノ看得出来其实K有当学霸的资质,但是他就是不学啊,哪能有什么办法。他当年要是能把这打人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碌碌无为。他现在要是能把这损人的心思放在小说上,绝对是一个成名作者。不过我还能说什么呢。K长得很帅。K说他不喜欢徐源白,因为徐源白会把我抢走。因为我重色轻友。K是我的哥哥。他大了我十六岁。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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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蝶相依_3000字E度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我叫洛橙渊。父亲是长安城里的太尉,洛司。街坊们说我的名字奇怪,但也配得上这幅皮囊,他们说我生得倾城,九重容颜,绝世风华。大了些,便问起父亲,为何给我取这个名字,橙渊橙渊,沉渊沉渊。父亲却总是沉默,他说,渊儿,你是要嫁给他的人。他?是谁?我这样问,懵懵懂懂地看着父亲,父亲并不算老,五官中隐隐可见当年俊逸的气质,可是他总一副安静的表情,怪异而神秘。问多了他也不说,只是笑。渐渐的,我也就忘了这个“他”。这是我的姻缘,为何要嫁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男子?真真是可笑。直到十二岁。【一】十二岁的时候,我们搬到长安,这才算是真正有了个安定的场所。我想以后的日子也会如这城名一般吧,长安长安,长久安定。父亲开始安排我去育幼院做工,照看那些五、六多岁的小孩们。工作简单却不乏味,我也自得其乐。有时候因为父亲的关系,我也会去皇宫,那红墙的后面,找与之熟识的侍卫侍女聊聊天解解闷,他们会给我讲宫廷里的事儿,我亦会带了民间好玩好看的玩意儿去。有时候会听他们说起皇帝的四儿子,当今的太子殿下,而我也只是淡淡的听。我并非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也自知那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一旦陷进去便拔不出来。而父亲,曾经也说起,渊儿,莫要跟皇家的人扯上太多关系。那天我遇上他。六月廿一日,父亲让我入宫给皇后送去一盒檀香,回来的时候,竟生生的在那偌大的宫里迷了路。已是尽黄昏的时候,却在依旧原地出不去,有些急躁。“喂!你是谁,为何在这里乱逛?”是一把清冽好听的男声,淡淡的威严,莫名地让我安心。我回过头,看到他。斯文俊秀的眉目,含着微微不凡的气质,微抿的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黑发如丝。我第一次见到这般俊俏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失神。“你又是谁?我有牌子,可以出入的。”我蹙起眉,在暮光下微红了脸。他似有些尴尬,微咳一声,接过我的牌子细细端详目光了然。“原来是洛大人的女儿,我,我是这宫里的侍卫,李四。”他又笑起来,温润的像一块未经打磨的宝玉,啊!是那样说的,温润如玉。“我叫洛橙渊。”暮光已褪,星空满布。他将我送出宫,一路始终保持着温润得体的微笑,也与我淡淡的闲聊,语句并不越距又不拘束,是个君子。走出皇宫,我回头,他依旧站在那里,微微的笑,目光沉溺星月。“李四!”我大着胆子,毫无矜持可言的喊道,“认识你很高兴!”后又丢脸的跑开,隐约间,看到他依旧在笑。回到家,父亲已经睡下。哲修哥依然候在大堂,灯火映着他蓝色的头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哲修哥?你还不睡吗。”我走到他身前,他似乎有些哀愁。“渊儿?”他抬起头,见来人是我,也未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回房睡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落拓又哀戚。“。。。李四。。”心下一慌,急急地跑进了房去。真是。【二】在育幼院打工的日子慢慢减少,父亲说要我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舞蹈上,重阳的秋收大典,要做到真正的一舞倾城,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知道。要谁知道?我问。“你要嫁的人。”父亲笑说,目光含着隐隐的期待。是那个“他”。扁扁嘴,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舞蹈中。努力的投入。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你看我温顺可亲,骨子里却是满满的叛逆,有时候也会想如云瑛那般毫不羁绊的过生活。可她是将军之女,而我,太尉千金。——他们是这样想的。我再去见李四,托了门卫大哥帮我去叫他出来,却在那人了然暧昧的眼光下微红了脸。“橙渊?有何事?”他始终是在笑,声线软糯的叫我橙渊,听起来与其他朋友叫我的声音不同。“嗯,也不是多大的事。下个月的重阳秋收大典,你会去吗?”他略垂下眼帘,似在思索,“你会去?”他看向我,反问道。心下一慌,“我会去参加舞林争霸的比赛。”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知自己的脸怕是早已红了一半。“哦,这样啊。”他点点头,“橙渊的舞,定是倾城。如此,我又怎么能不去呢?”他说他会去。秋收大典。“哲修哥,”我向身边的男子唤道,“你说,我会赢吗?”他笑着轻点我的鼻头,“我家渊儿,怎么会输呢?”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呢。蓝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淡淡的闪耀着亮色。“下一位!洛司太尉之女,洛橙渊。”听到司仪的喊声,我朝哲修哥一笑,缓缓步上台去,目光向台下微微的搜索一番,却并未看到熟悉的笑容。不免有些失落。可是,今夜不许我失败,连那影响发挥的失落感都不可以有。父亲对我的期许,怎么可以落败?一舞,要,倾城。微挥衣袖,浅色的羽衣随着我起舞的动作而飘上飘下。我只专心的跳舞,不顾周围的目光,不顾有没有他的笑容。却在唇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轻笑。青丝缠绕,束发的带子早已脱落,飘下台去,哲修哥有些狼狈的想要去为我捡起,却无奈被人群阻碍。一定是冥冥注定。我隐约看到有一人,拾起了那发带。此时,舞停。立好身子,向那方看去,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人,是他捡起我的发带。相隔太远,我看不清,只是觉得那目光,微有些清冷。不知道是谁,但一定不是李四。而正当我想下台去时,却爆发出一阵掌声,晚风吹来,我散开的头发被风吹起,那人,也只是向台上望了一眼后,转身离去。我听得,“第一名,洛氏橙渊!”急急想要下台去追那人,要回我的发带,却奈何,皇帝陛下留我们同他共欢秋收大典。父亲在一旁对我满意的笑,心下一想,那个“他”一定会知道了。知道我,洛橙渊。“他”又知不知道,我是“他”要娶的人。可这是我的姻缘。不经意间回头,我看见李四,他着一袭月白色儒式长衫,笑得恍若春风,原来他来了的。可是心中,却无了原先的那份欢欣,一心只想着父亲口中我要嫁的那个“他”。还有那人。【三】日月如梭,便是这样的吧。今年我十四,来到这长安城,已逾两年。渐渐的也习惯了这样车水马龙的繁华日子,但性子依旧不温不火,除去云瑛二人,我是没有多少朋友的。还有李四。初识他那年他刚及十六,今年也已是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他越大,我越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所散出的不一般的气质。我想,他断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廷侍卫而已。——那种气质,我在皇帝陛下的身边亦曾感受到。他是皇家人,若不是,也是与皇家有所关联的人。想起父亲的叮嘱,莫要与皇家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不让我与皇家的人扯上关系?是因为我要嫁的那个“他”吗?心忽的一凉,那莫不是前朝的人?我每年都会去参加秋收大典,年年夺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好事情,却不愿意如此受人瞩目。自云锦阁的老板送给我一套舞服后,不知为何,父亲便不再让我学舞,改学武。这下正遂了我的意,跟着云瑛学武。正好的让我内里的叛逆与张狂全数显露出来。那是个薄凉的日子,太阳有些微弱,空气中带了丝丝凉意。我想独自一个人去泉湖镇,素来听闻那里山水秀丽,是个好地方。父亲听我说要去那处还是一个人,竟没有出声阻拦,只微微笑,叮嘱我要小心。“渊儿,”是哲修哥,他跑出门,急急唤住我,“你一个人去未免有些不妥,何不叫了那宫廷侍卫李四公子随你同去?”李四。细细想来,已有半月未去见他。从对他的身份开始猜测后,我便怕他是皇家人,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今儿个去见他,怕也是难寻到。“不必了吧。”我柔柔一笑,内里的酸涩却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宫廷侍卫,一定会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一介民女出游呢?”听我这么说,哲修哥也只是用手托着下巴,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也罢,你一人要小心些,莫去些不知名的怪地方。”“嗯。”泉湖镇果然是个好地方,幽幽的水,和着人淡淡的心思。我四处乱转着,突的看到一抹银色。——是一个银色头发的男子,他生的俊秀,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是一种坚毅。我想我的样子一定有些痴了,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来,目光里含着些戒备,此时我才发现他的怀里有两只白兔。略微走近他,听他开口道:“姑娘请留步,可否帮忙照看一下这白兔?在下去去就还。”声音听起有些疏离,还算是温和。可是他,似是与人隔了一道壁垒,怎么也打不开。“那你呢?”我不由出声问道,却也接过了他手中的白兔。“寻草药来。”语毕,人已经不见了影。我低下头,简单的为白兔处理了下伤口,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他回来。微风轻抚。“有劳姑娘了。”淡淡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我回头,他已走到我面前,径直接过了手中的兔子。复又坐到一旁仔细地为它们包扎起来。手法熟练而温柔,不似他自己的冷淡。“我是洛橙渊。”想找些话来说,不料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又觉得懊恼,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子。听我自报家门,他略微沉默,因为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是在思考吧,而后他开口道,“宇文长庆。修行者。”我喃喃念他的名字,宇文。。。宇文。是一个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姓,有些危险。可是面对他,我只觉得他,有着常人所不了解的孤独,而不是危险。接下来的时间有些尴尬,一直是我在说,他细细的听,偶尔也会接上两句,但终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话不多。怎么。今日的我,竟变的如此聒噪?“你是洛司先生的女儿?”静下来后,他开了口,问了这么一句。略有些奇怪:“公子与我爹是旧识?”“不是。”他顿了顿,侧头看我,目光里依旧含着微微的疏离。“听过往的商人说起过,你爹是个好官。”“谢谢。”“走吧,我送你出镇。这里没有那么安全。”他站起身来,看着我。此时我才发现,他其实很高,约近八尺的样子,比我高了一个头。我有些慌张,不敢对上他好看的眸。只是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天色,微晚了些。【四】七月的日子含着些闷热,淡淡的不舒适,让人心情烦闷。我进了宫去寻李四,突发奇想地没有让人去寻他,素来听说他在太子宫当差,便只身一人的去了。太子宫绯红华丽,由可看出皇帝陛下对其的喜爱之情,太子,将会是下一个大唐国主。门口没有侍卫守着,李四也不在。悄悄地进了那太子宫去,借着月色浏览这奢华的太子宫,颜色有些淡雅,清爽中却又透着帝王的傲气。唔!这里也种了我最爱的茉莉。看来太子也是个清雅之人。忽的,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我顿了顿脚步,下意识的想要躲藏。“承哥哥!明日同我去见娘亲可好?”是一把娟秀的女声,唤的是“承”。略微思索,那女子所唤之人怕便是太子李承吧。不想让人发现多生事端,悄悄地想要离开。却——“槐儿,明日我有要事,改日吧。”明日?明日我与李四约好了去城北的空地放风筝,是太子有要事才会让他如此空闲吧!我还未细想,已猛然察觉到——这把声音,清冽温柔,我就是耳朵起了茧也不会听错,是李四的声音!天下人亦只有他的声音会如此温润。可、可他为何会在?为何会唤了那女子为“槐儿”?若我没记错,那女子应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杨若槐,素来与太子交好,今日。。。心猛的一跌,头里闪过一丝念想,是了,他为何会有这皇家的气质,为何能随意带我出入皇宫,为何那侍卫对他莫名地恭敬。只因他便是那天下最为尊贵的人之一,太子李承!心头一慌,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苍白极了,万万想不到,我处心积虑的不愿与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如今却与当今太子亲密到如此程度!下意识的后退,想要离开,脚步却戏剧化的大乱,踩上了后面的枯枝,在干净凉爽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处的两人发觉我的存在。“谁?!”他的声音微加了些凉意,我还未来得及转身逃开,他已经循声并步到了我身后,脚步急急向前,却奈何,他快一步的抓紧了我的手,将我整个人转向他。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原是有几分凉意和杀气,却在见到是我之后,双目瞪大,表情莫名深测。而我的脸上,怕是没有一丝血色,不然,他的眼中为何闪过一丝慌乱。“渊儿…”听他呆呆的唤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颤抖,似是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我朝那一旁的杨若槐看去,她亦是微微有些惊讶,却在片刻后,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表情闪过一丝不悦与疑惑。她果真是生得好,面若满月,目似柳叶,樱桃小口,杨柳蛮腰。难怪长安城中总有人将我与她拿来相比。李四,不,是李承。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同样看到了她,轻咳一声,“槐儿,你先回去。”复又回头,锁住了我的目光。杨若槐也是玲珑剔透的主儿,听他如此说,也不有微词。微微福福身,离去了。见她离开,我想要从他的控制中脱身出来,他却越发的抓紧了我的手。我才发现,女子与男子的差别不是一点点,他一定是习武之人,一时不好挣开。“你放手!”气结,怒目瞪视他,却看到一汪深泓里去。可那又如何,皇家的人,我结交不起的。父亲自小就这样叮嘱我。“你在生气。”他淡淡开口道,语气中不期然多了些威严来,我微微一怔,这才是他太子的面目吗?或许,这是皇家所谓的天威。是!我在生气,气他骗我,气自己的迟钝!“我为何要生气,我应该高兴才对!”我斜斜地看着他,“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我又与你交好,如此关系,谁会生气呢?”他始终淡淡的看着我,慢慢开口道:“我并非存心瞒你。只是怕…”“太子陛下,我并非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你不用怕我知道你太子身份后对你死缠烂打,说什么非君不嫁之类的话语。”冷冷开口打断他的话,既然他是太子,一些事也有必要说明才好。不仅仅是父亲让我莫要与皇家结交的缘故,还有自己本能的对皇室的抵触,和,被他骗了的酸涩!月色微凉,一旁的茉莉花散着淡淡香气。人心,正乱。【五】他依旧目光温润的看着我。我还是冷冷清清的回望他。(呃~)“渊儿,不要这样。”他蹙起了眉,微叹一口气。“对不起。我要走了。”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慌乱的跑出了太子宫,再慌乱的跑出了大明宫。他没有追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渊儿?怎么回事?”哲修哥见我跑回家,当下急问道。我看着他棕色的眸,想起李承那温润的眼神,心下又是一阵酸涩。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一定是狼狈极了。我没有喜欢上他,只不过是伤心他的欺骗,伤心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种安静愉悦又没有隔隙的日子。“哲修哥,你说,皇家的人,为什么我结交不起?”他似浑身一震,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盈满我看不懂的情绪。“渊儿,什么结交不起?你莫不是,认识了宫里的人吗?”他轻轻抱住我,低叹道。“你应该听老爷的话的。”“皇家,不是你能惹的亦不是你可以融入的。”我想起父亲小时候的叮嘱,渊儿,莫要与皇家的人扯上太多的关系。竟是低低地落下泪来。自那日后,我已不再去大明宫,就是路过,也会快速的离开不让人看到我。此番下来,已是半月过去,又听云瑛说,柳将军随着太子去了那西北之地,据说是有贼寇叛乱。我是想躲着他的。心情渐渐有些烦闷,看着手中前朝遗留的古籍,忽的想到了他。宇文长庆。想去泉湖镇看看他是否一切还好,呃,是那两只小兔子。二日,同父亲问过安,又一个人的去了泉湖镇,还是上次遇见他的地方。草依旧青绿,泉水依旧是幽幽的和着人心思游荡,却是没有见到他。管他呢,既然出来就好好放松回。随意的躺在草地上,任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庞。听着流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心情渐渐安定下来,也慢慢不再去想李承的事。意识逐渐模糊过去,最后的感觉是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野外睡着了。可是。我应该是睡在草地上才是,为何会在这间木屋里?细细打量着小屋,是用竹藤一阶一阶搭建而成,因此散出淡淡的竹香味道来,屋子布置的简单干净,跃跃闪烁的烛火,近处有一栏书架,排着密密麻麻的古书籍,靠门处又是一方放置武器的架子,一旁的椅子上搭着一条披风,看着总觉得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窗外优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看样子是在下很大的雨。“你醒了。”熟悉而冷淡的声音。我抬起头去,哦,是他,宇文长庆。“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来野外的好,更不要随便睡着。”他淡淡的瞅了我一眼,向一边的书架走去。听着他的话,微微红了脸。真丢人。“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泉边睡着了,我发现你的时候,正要下大雨。”——所以便把我带回来了。他还真是,话虽多了些,却依旧惜字。“谢谢。”我向他微微一笑,也不管那人是看不看的到。转过视线,意外的发现了那两只白兔。“你将它们带回来了!”我略有些惊喜的走过去,抱起那只温顺的兔子,皮毛间散着淡淡暖意,已看不见那日的伤口。原来他并非多么冷血的人,对待小动物也会如此温柔。也许只不过是不晓得如何与人相处吧。“宇文长庆,谢谢你。”我走到他面前,恭敬的道了个谢。他奇怪的抬起头,眼神里是我熟悉的疏离,但却带了丝暖意。“你这谢,谢的奇怪。”“呵呵,我是谢谢你,并非表面上那般冷漠的人。”向他浅浅一笑,语气温软。面前的人微怔,别过头去,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第二章【轻纱】【一】雨下了一整夜,出奇地,我与他聊了一整夜。这一次他的话多了些,眼里的暖意也渐渐明晰起来,他似乎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不拒我。二日,他将我送回长安城。到了城门外,却不再走。“怎么了?”“没有。你回去吧。”他淡淡的看我一眼,眼底竟又带上了原先的冷漠,直觉到,这冷漠是因为这长安城。他。。。莫真是前朝的人?向他告别,目送他渐渐远离,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我慢慢转过身去,却。到了他。李承。不知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只是看到他的目光有些阴沉。“渊儿。”他微走近我,表情高深,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洛大人说你昨日一夜未归,是因为他吗?”说到最后,尾音竟有些颤抖。“太子殿下未免有些多事了。”我故作冷漠地绕过他,眼角看到他身形一抖,是。。。我太伤人了吧。心下有些不忍,知他并非存心瞒我,可他是太子,不是李四。所以,注定了我们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没心没肺的交往。“你讨厌我吗。”他俊美的唇勾勒出一抹苦笑,“或者是,你讨厌太子的身份。”我止住脚步,却无法回头看他的表情,因为我怕一回头,自己眼里的不忍心,会被他尽收眼底。对不起。“我也不喜欢呢。”狠狠心,不再与他纠缠,快速的离开。——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君子。安城依旧繁华如昔,叫卖的小贩们尽力的吆喝着,路上行人如斯,一切与我当年入城的时候还是一个样子。我站在人流中,遥遥望见长安城的心脏,大明宫。那里面的人,唱断浮华难掩苍白,终是以红颜换白首,心之哀戚。不再想,慢慢踱回家。看到父亲与哲修哥焦急的眼神,心突地安定下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忘了些什么。我是洛橙渊。贞观十五年,我恰满十五岁。父亲说我出落的越发水灵,街坊们依旧说我生的倾城,可随着年龄大起来,也有人开始说我是乱世的祸水,如商朝的苏妲己,周朝的褒姒。我听这些话,不由得想笑。是才多大的年纪,怎么便有人将我说成了那祸水?心里定然是闷闷的不开心。“渊儿啊,来帮我下,帮我出去买些宣纸来。”我正在房里看书,听得哲修哥地大嗓门响起,只得无奈的出门去。在文墨坊买到宣纸,慢悠悠的走回家。一路也无事发生,可。“小娘子,哪里去?”轻浮戏谑的男声,听起来还很好听。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他与李承的容貌有些相似,却比李承多了些阴柔美,但又不少了男子的阳刚气。丹凤眼,微挑的眉,性感的唇线,白皙如凝脂的皮肤让身为女子的我也好生羡慕!与之不搭的是,浑身散出的阵阵酒气,略微的走近他,那味道就扑鼻而来。让人好生反感。正想着如何逃开他,发觉眼前的人怎生的就靠着一旁的墙呕吐了起来!想要上前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大碍,终是没有,瞧着那当口,逃回了家。我的性子不温不火,并非多爱管闲事的人。【二】慌乱中遇上的那个人会是谁?最近会想起三年前的秋收大典上那个捡走我发带的人,想起他冰冷的面具,泛着金属的质感,那有些清冷的目光。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而那故事,也一定是跌宕起伏,紧扣人心。今日闲来无事,在街上乱晃,云瑛说牛头山附近近来不太平,要少去,父亲听她说起时,微皱了皱眉。我在这方想着今晨父亲的表情言语,那方一人大手一挥将我抵在了墙角,身子紧紧抵住我的,实在无法动弹。正欲开口,却被那人堵住了唇。——用唇堵住。我惊得睁大眼,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酒气,火热而轻浮。一下子忘记了反应,而那人竟是用舌抵开了我的唇齿,在我口中放肆。是,是那天的酒鬼!这是什么情况?!“唔。。。啊!”察觉到他的手探向我的腰间,心下一慌,用力的推开了他。面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人的眼里似还有灼热的情欲,却是平复下呼吸,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我。一脸的戏谑。“你!”我看着他的脸,竟是说不出话来,满腔的闷气发泄不出,只是涨红了脸。“我?我怎么了?”他依旧是笑嘻嘻的,一脸的轻浮样子。“怎么?莫不是小娘子你害羞,抑或。。。刚刚那是初吻?”被他说到痛处,抬头圆目怒视着他,却看尽更深的一泓黑潭里去——他明明是笑着的,眼神里却满是与表情不相符的哀伤。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只让人觉得,凉。“我叫洛橙渊。”呵,看来我的新爱好是向各种不同的且刚认识不久的人自报家门。“小娘子客气了,李佑。我的名字。”他瞅我一眼,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深了。“我道是哪家姑娘如此出众,原来是洛大人家的千金。怎么,陪爷去喝一杯?”李佑,皇子吗?又是一个不该认识的人。我真怀疑他到底是真轻浮还是假浪子,眼神里明明有那么重的孤独,却又装的一副游戏人间赢得青楼薄幸名的样子。“我觉得你是个傻。”我盯住他的眼睛,“然后很想抽你。”他微微一愣,眼睛泛过一道流星,唇边勾勒的笑容沾了几分苦意,却片刻,又是那副样子摆上了面。“天下间莫说想抽我,想杀我的都大有人在,小娘子又何必呢?”我始终盯着他的眼。——我是喜欢听别人的故事的人,而对他,又充满了好奇。“所以,。。。”他微顿,大手一伸,我未来的及反应,已被他抽去了髻上的白玉琉璃簪子。只听得他微笑一声,“这簪子,留给我做纪念吧。”呃。他先我一步出了这巷子,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呆愣的傻站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些什么,而我却没有。。。有些呆滞的走在街上,看着不远处天空的晚霞,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流淌开来。【三:当年明月依稀照君来。】三日后便是那七夕呢。我坐在哲修哥的面前,却始终想着那日李佑的那个吻,许是表情太过花痴,哲修哥狐疑的扫我一眼:“怎么?有心事?”微微顿了顿,“莫不是三天后便是那七夕,我家渊儿长大了,少女怀春?”他的话吓的我心思一顿,正经的看着他。却只注意了那句中的“七夕”二字。“会有烟火照鹊桥吗?”我满脸憧憬的看着他,满是期待。“呵呵,那是七夕。烟火照鹊桥,牛郎会织女。怎么会没有?”他似是好笑,撑着手臂看我。云瑛说,七夕那日,是要人做伴的呢。可是,我要去找何人与我相伴?“哲修哥,七夕那日你陪我去可好?”“我?那可不行,你去找别人吧。”他站起身,意兴阑珊地说道。哎。七夕那日,我终究还是一个人踱步在街上。云瑛陪着她的表哥,我是第一次在那直率大胆的人儿脸上看到女儿家的娇羞态;杨小环又拖了自家的弟弟到处乱晃,一会儿也不见了人影儿。留我一个人哭笑不得的走在街上,哲修哥说什么也不愿陪我出来,父亲又被皇帝陛下急召去商议事情。这七夕,怕是只有我一个人过了。遥遥的,似乎是看见一个俊秀的人影,在月光下朝我而来,却又不在意的没有细看。朝着姻缘河的方向而去。“哟,小娘子一个人吗?”熟悉的轻佻声音。我回头,见那人着一袭藏蓝色纹鹤长袍,头发依旧披散开来,斜斜的刘海儿垂下盖住了眼睛,双目微挑,手里拿着那日从我处夺去的白玉琉璃簪。这般看去,竟有一股子魅惑的妩媚气息,好生迷人!“我有名字,”不知怎的,就是不想他这般唤我,“再说,你也不是一个人吗?”今日既是七夕,那些个皇子们不是应在宫里设宴相聚吗。听得我这样说,他皱了皱好看的眉,“那,洛小姐可有那兴致同我一起共赏烟火?”说着,便抬手向长乐桥那方指去。我循着方向看去,烟火冉冉地自长乐桥升起,盛开在黑幕的夜空中,一重又一重,一叠又一叠。虽短暂却又绚烂,如流星般悠远缠绵。与他并肩而行,走至那姻缘河畔,静看烟火绚烂。夜里的姻缘河上,有着情侣同心而放的话灯顺水而下,碧波荡漾的河面映着空中正盛开的烟火,别有了一番意味。“夏日薄凉夜,烟火双重叠。正映娇人面,七夕不抵侬。”他喃喃的念着诗,听着他念,我竟不明所以的红了脸。“喂。”我低低地喊他,也不管那人是否听得见。他站在我身旁靠前处。“你不打算还我簪子吗?”那是父亲送我的十四岁的礼物。他细细的看着我,唇边勾起一抹笑,不似以往的戏谑轻浮,目光竟出奇的温柔。而此时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是多了个什么东西。“簪子是不还了,不是说了留个我做纪念吗?”他好笑的抱着手,站直了身子看我。“不过却要赔你一样东西。”说着,摊过了手来,手心放着一对素色银质纹云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接过来,倒是仔细的打量起这对耳坠来,做工精细,耳坠上所雕刻的祥云精巧绝伦,却非一般俗物。他见我半晌不接过,当下似有些恼意,将其往我手上一摊,别过头去。“不过是从别处顺来的物件,你若是不要便丢了罢。”他淡淡的说着,而语气又似有些冲。说完,便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我。我在这边只好干愣愣的看他,一想倒也好笑,这人真是小孩脾性。仔细的收好了这对耳坠,绕过他身子,站到了那人的面前去。定定的看入他的眼里去。与那日却有不同,他面上不再是那般的故作轻浮,只微抿了性感的薄唇,眼睛闪着亮亮的光,看着多了些温柔的样子。却。格外的哀伤。我朝他柔柔一笑,“顺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话说这样说着,语气却是极为真实。“李佑,其实你是个好朋友呢。”月光如水,投射在我面前的人身上,为他度上一层淡淡的光华。只见他薄唇微勾,划出一道浅浅的弧度来。却是真心的在笑。以后的明月也会依稀如今吗,还会不会,照君来。【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上)】长安最近有些沸腾。我自七夕以来,已有近十日未出门去。整日的坐在重重罗帐间,捧着那些通俗小说读得也起劲。父亲竟是派人从苏州带回了一匹上好的锦缎,是略有些淡的大红色,细细看去,有着桐花状的浅浅暗纹。典雅而大方。我在这厢疑惑不解,那厢已有人将这匹布料送去了云锦阁。半月后再有人上门来,却是送回了一套广袖对襟凌波大红罗衫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用金线勾勒而成的芙蓉花,袖上同样是金线织成的一排鸾凤花边。看这情形,倒是明白过来,父亲这是为我做了件嫁衣!“父亲,您便是如此想将女儿嫁出去吗?”单手抚上那华美的嫁衣,心中不免有些憧憬,开始想象着自己穿上这件衣裳的样子。“渊儿,你可有那意中人?”父亲起身步到堂前,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意中人。。。下眼睑,心中莫名的想到了那几人,不禁莞尔。怎么。我竟也是个花心多情的人吗。父亲依旧定定的看着我,眼波流转,不知在细想些什么。二日,终是受不了这烦闷,早早的起了床。却被七凤那丫头按在铜镜前,她倒是自顾的为我梳起发髻来。她手亦巧,只消一会儿,便为我盘起了个简单的流苏髻,斜插一支鸾鸟芙蓉玉钗,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将欲起身,眼角余光却扫过七夕时那人送的所谓“顺来”的耳坠,心下细想,唤了七凤为我戴上。权当我发了痴罢。戴上耳坠,换上粉色袒襟绢纱衫裙,看着铜镜中的人,想起街坊们说的话来。我一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生的好,他们为何就说我是那倾城人儿。一切打点妥当,我一个人出门去了。长安城最近似有些沸腾,不知是为何,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激动地表情,尤其是那些与我同龄大小的女子们。我缓步进入金玉轩,却被里面的情形吓住了脚步。“诶诶,你说这支簪子配我的发髻吗?”“嗯。。。。。那日我戴了这耳坠去会不会很好看?”“别,待会儿去云锦阁,挑一套合适的衣裳!”。。。。。。一群女子自顾自的挑着首饰,一脸的迷醉。我知金玉轩的生意一直很好,却也从未像今日这般。这些人,是怎么了?按住心中的疑问,扯过一旁看店的小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都来买首饰?”那人怪异的看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小姐你还不知道吗?宫中正在为众皇子选皇妃呢!这些大家闺秀们自是要去掺一脚的咯。”说罢,他转了转眼,继续道:“皇上这次可是要为太子选太子妃,哦,还有五皇子李佑,据说快要被封为淮南王了!”李承。李佑。好似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他们二人的消息,这又是好是坏。“洛小姐你生的这么美,何不去同她们一争高低!选上了太子妃,将来呀可是皇后了!”他瞅我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苦笑一声,也不管那些人,迈步离去。遥遥的,看见一个俊秀的背影。那人的头发披散,手里似是拿着一把小扇,像极了李佑的轻浮样子。摇摇头,他今日怎么会得空出来,怕是在皇宫里应付那些官家小姐罢。我继续往前走,却见得那人回过头来,那双秀气媚人的丹凤眼不是李佑是谁!他似也瞧见了我,嘴边勾起一笑,迈步走来。“洛小姐今日好兴致呢!”他定定的站在我面前,双眉习惯性的微挑起,目光落在我的耳边。微侧了侧头,发觉他是在看那对耳坠。不由得扬起一抹温软的笑:“你不是一样得空了吗。”“我以为你不会戴上它们。。。”他喃喃的自言自语,眼神有些茫然,我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唉,别洛小姐洛小姐的叫。他们都叫我橙渊。”依旧是定定的看进他的眼里去。“他们?我可不愿意这样叫你。”【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中)】声音传来,二人一同回过头去。是李承。他的眼底似有风暴卷起,紧抿起的薄唇,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他定定的向我们二人走来。而李佑竟是站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怎么?四哥,你今日竟有如此闲心?”他抱起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承,眼底却满带嘲讽之意。“老五,她不是你能碰的人。”李承眸光一暗,两人之间散起危险的气息来。我却是无奈的站在这二人中间,想开口有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是感觉着二人的关系有些压抑,连着这气氛,都满是战火硝烟的意味。“那四哥就能碰了?我今日巧遇渊儿,聊聊天罢了。”那一声“渊儿”唤得我一惊,自己似没与他熟悉到如此吧。李承听得他如此唤我,也是眉目间多了些不明的意味,“渊儿,你讨厌我的太子身份,却是与他如此亲近吗?”“渊儿与谁相近,与四哥您有何干系。”那旁李佑缓缓开口道。竟是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整个人贴向他。“再说,她已戴上我的信物,我又如何碰不得。”信物?疑惑的看他一眼,当下却是忘了挣扎。殊不知,我此时和他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不明。李承终是朝我细看来,却只见他眸光一暗,不知他在我处看到了什么“信物”。他定定的看着我,张口欲言,又没有说出什么来。下意识的不敢看他的目光,就是我不看,也猜得出那目光怕是盈满伤这些关系,搅得我不安。李佑不再等李承说出话来,大手一恭,竟是带着我扬长而去,不再管顾呆愣在原地的李承。我回头看他,那背影僵直着不动,含着哀伤的味道,似又有些自嘲的意味。我依旧是那样想,——我未曾厌恶过他,因他始终是个君子。“你与我四哥认识?”那厢李佑停下步子,这厢我才发现,他是将我带到了明月坊。“嗯,以前常常出入皇宫,以为他是宫中的侍卫。”下意识的解释,心中竟是不想他作何误会。“哈哈哈,当朝太子被你认成侍卫,你的眼力真是了得!”他端起一旁的花茶,好笑的斜眼看着我。“那是他说的,我自是会这样以为咯!”“若是我说我是当今的天子,你也信了?”他坐直身子,端过一杯花茶给我。“不会!”狡黠的眨眨眼睛,“天子哪会似你这般。。。”故意微顿,满意的看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来,“轻浮狡猾,故作掩饰。”后面的话说的是真,他总让我觉得他是在掩饰些什么,掩饰着内里更深的哀伤与孤僻。听得我话,他却是扬起抹苦笑来,“怪了,你倒是能看的懂我来吗?”语罢,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杯中的花叶花瓣发起呆来。思绪似是飘荡着,想到过去的事。我坐到他身边去,微叹一口气,“李佑,你若是信我,便将你的故事说出来。一个人压着,定是不好受的。”他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半晌,目光落在我的耳坠上。轻笑,“你倒是信我呢。”“如此,我又如何能不信你。”【四:长安丝竹一如昔,苏州锦缎不复来。(下)(李佑身世,自述)】我是李佑,大唐天子的五皇子,别人看我有风光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安然无忧的锦绣前程。他们羡慕我,谁知那风光的背后,是一个人在夜里的辗转难眠。我的母妃已逝。她本是江南女子,大家闺秀,阅尽诗书,才气不输与男子。更是出落的婷婷大方,素雅空灵。母妃姓田,江南田氏大小姐田碧楠。小时候我常听母妃说,若是那一年,她从未遇到我父皇,一切将会不一样,她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结局。红颜未老恩先断。但她不后悔。嫁给父皇,嫁进皇宫,嫁作楠妃,从不后悔。我不知她为什么不悔不怨的爱着那个被我叫作父皇的男子,我只知,我是恨他的。恨他对母妃的冷落,对母妃的不信任。就因那个才人的一句误语,打碎他与母亲多年的感情,贬她入了冷宫。而我的出生,似乎从来都未让他开心过。他似乎是从来都不需要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比起我,他更宠爱我的兄弟们。母妃去世的那天,是夏日很晴朗干爽的一日,有明媚的阳光、细碎的蝉鸣。那天很美,母妃也很美。很美很美的在笑,她就躺在桐花树下,看那盛开的一片片一朵朵的桐花,嗅着那芳香的味道,在吟诵那些以前她与父皇相恋的时候写下的满是甜蜜的诗句。可是那个时候,越是甜蜜的回忆,越是让人感到现实的冰冷。连呼吸都满是带着嘲讽的味道。——千里佳期与君同,不念寒月不相离。——与君共白头,我自同风月。呵。母亲这样写过,我拿去给那个男人看,他只是微微皱了眉头,眼神里掠过一种名为哀伤的东西。但很快,他又转头同那些大臣们谈起国事来。我呆呆的站在他的宫殿前。想起咸宜观里当年名动长安的女诗童鱼幼薇,如今的第一**鱼玄机来。她亦是同样被人负了情,堕落至此。她曾经写,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看,所谓爱情,也不过是连镜花水月都比不上的惊鸿掠影。————分割线————“所以,你才放任自己,游戏人间。轻浮的像一个薄幸锦衣郎吗?”我看着他哀伤的眼神,问道。“那么如此,你与你的父皇又有什么区别?他至少比你好,他至少用了情。。。”“那是曾经!曾经用了情!只是那所谓的情,却只有那么短的期限。”他打断我的话,情绪有些激动。“用了情又如何?他一样的负心绝情,爱了这个又爱那个,伤了这个又伤那个!”“可是你的母妃,穷其一生,有怨过吗?”我轻拉他的衣袖,“所谓旁观者亲,我们都知道,自古帝王最薄情。就是在伟大的明君,也会负心。可是,感情,从来都不重结局,重要的是过程。“你的母妃未怨未恨,她在乎的是过程。所以她不后悔。“你说你的父皇不看重你,在那个染缸似的皇宫,这也许还是一件好事吧。”我停下话来,看进他的眼里去。“至少你是李佑,不是五皇子。”他转过脸,沉默的看我。眼里似乎有淡淡的光华闪烁,莫不是要哭出来?“从来未有人对我说这般的话。”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回过身来看我,表情是我从未看过的柔和与温暖,却还是带着淡淡的孤寂。“那么你呢?你对感情,在乎的是什么,结局,抑或过程?”这次换我沉默。我连喜欢的人是谁都未弄清楚,又何谈感情的结局,过程呢?只不过,我怕是都想要吧。“我才十五岁。”我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嗯,果真是不一般的美好,让人心思宁静。“李佑,”我唤他,语气里竟是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要在这般活下去了,不要在如此孤独下去了,你的母妃也不会希望你因她的不怨不恨而活的不快乐。”“其实你只要知道,你不是你的父皇,也不会成为那般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因为你是李佑。”笑吟吟的抬起头,望着他的眼,却在里面看到一丝不明的朦胧的感情。好像,我越来越看不懂他的眼睛。可就是那样一双眼,让我想不顾一起的沉溺进去。【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上)】自那日同李佑一番交心而谈后,我与他的关系似乎有了极微妙的变化。有时候他会约了我去明月坊品茗喝酒聊天;有时候也会一同去郊外野游踏青。而我也常会带了亲手做的糕点去他的府上,偶尔为他跳上一舞,抚上一曲,或吟诗作对,或把酒问月。好不逍遥自在。我们就恰似一对多年的老友,一双相知的知己。日子也在这样的关系下,平平淡淡的过,一瞬,就到了贞观十六年。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有些迟了,即便是过了立春,长安依旧是一片风过肃杀,雪落即白的模样。家家户户早已摘了过年时挂上的红灯笼,而朝廷对牛头山一带的贼寇的剿杀也是愈演愈烈,父亲的眉头也是越锁越深,开始整日整夜的奔波在外,最近又是升了官,晋了爵,奉旨处理牛头山的贼寇之事。“洛大人以前可是个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军!十六年前的那场宫变,就是他拼死护了圣上,率大军保皇上登基。立了第一功!”我去寻云瑛,却听得柳将军如此对我们说到。父亲以前竟是个将军!我却对此一无所闻,还道他只是一个长安太尉,在此之前,不过是到处行走的商人罢了。却道是一代名将。“那与将军相比,家父又如何?”“多年前,我不过是洛将军麾下一员副将,如今,亦是他更胜我一筹。”我沉默,却是在不断地想着,父亲既是当今天子麾下的武官,又拼死救过他的命,自是忠心不二,却又不让我与皇家有所接触,而我要嫁的那个“他”,又似是前朝之人。“他”——这是我的姻缘尽管是父母之命,可我为何一定要嫁个未曾谋面的人?我要抗拒。“听说啊,五皇子被皇上软禁起来了。”柳将军的话,一下子将我思绪拉回。“为何?”急急问出口,心中是莫名的对他起了担忧。“抗旨不遵。”【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中)】心下一惊,他一直都是不讨喜的皇子,这也让他对皇帝陛下的话并非言听计从。抗旨一事,确也在意料之中。“抗旨,抗的什么旨?”我下意识的开口问询到。那柳将军却是狐疑的瞄我一眼,叹了口气,道,“橙渊,我不能告诉你。”“为何?”惊呼出声,“橙渊不过是好奇罢了,柳叔叔又是想起了什么来?”“洛大人告诉过我,千万不要让你与皇室有过大的关联,也不要随意的带你出入宫中。”我惊讶的看着他,父亲这是做什么?我原不过是以为,不要我与皇室有所关系,只是不想让我卷入那一系列的政治、后宫、权势中去。而父亲竟是拜托了柳叔叔,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为什么?”情绪有些激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之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与皇室结交,这些种种种种,从没有人告诉过我的!”“橙渊,你是不是与五皇子走的很近?”柳叔叔气定神闲的看着我,也不慌忙让我冷静下来,只是淡淡开口问询到。“五皇子抗旨,抗的是嫁娶之旨。皇上打算将左相大人的千金许给五皇子,却料五皇子在朝会上直言拒绝,还说已有意中人,非,卿不娶。”语罢,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似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情绪来。我起身,告辞。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只是脑子里乱极了。不断的蹦出李佑李承的名字来,又不断想起父亲和柳叔叔的话,然后又是“前朝前朝”。一切与我四年前预想到的生活不一样,长安没有让感到长久安定,反而给我不断的疑惑。突然想去看看李佑。“哲修哥,你知道五皇子的府邸在哪里吗?”我叫住一旁忙碌着修理那个大大的奇怪的铁皮东西的哲修哥。却见他动作一滞,似乎变得有些僵硬。“渊儿,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回过头来,扯出一个笑容给我,却明显是僵硬的。“哲修哥,不要对我说什么不可与皇室结交的话,我现在只想知道五皇子的府邸在哪里。”我先他一步开口道,直直的盯住他的眼睛。这次,我不想退让。他却沉默着,不再看我,也不再言语。我知他与父亲定是有事,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千方百计的不让我知晓任何。“往左的第三条街。”丢下这句话,他转过身子不再看我。“渊儿,那是为你好,不要去。”不费力的找到他的府邸,大红的门漆,却是满满的嘲讽。他这个皇子,当得一点也不快乐。门口是有禁卫军在看守着,想要混进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翻墙?绕到转角处的围墙,不算高,却就凭我这一个“大家闺秀”,翻进去,不是一件易事。我在这厢焦急的思考着,那厢却是来了人。听得禁卫军恭敬的行礼,是他。李承。【五:碧水悠悠不见君。(下)】他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似是思量着要不要进去。也对,他与李佑的关系并非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情那般好,可毕竟他们是兄弟。最是薄情帝王家。“太子殿下。”略有犹豫,还是叫住了他,是打算同以前一般唤他作李承,但四下那么多双眼睛,碍于他的身份,终是容不得我放肆。我见他身形微微一滞,脚步缓下来,背影是那日我见的僵硬,但却是不肯回头看我。——我知道他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的。走近他,也不绕到他面前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知你今日来是为何,”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也罢,你便。。。随我进去吧。”语罢,他迈步走入大门,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会跟来。他果然,很了解我。我随他步入大堂,堂前空无一人,只听得后院有细细的歌声。那一定是李佑了。却见李承脚步加快,奔向后院,我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老五!你这是做什么!”李承气急的吼声传来,接着有东西打破的声音,“喝那么多酒!酒入伤身你知不知道!”他在喝酒。我随之步入后院,只见李佑斜靠在一棵桐花树树干上,如丝的黑发披散开来,双手抱胸,脚下是被打碎的酒瓶。近处也散落着空下来的酒瓶。略微走近,便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慵懒的在笑,生出倾国的媚态来。眼波流转,他定是看见了近处呆站的我,痴痴地笑出声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再不移走。“四哥,我想与渊儿单独待会儿。”他依旧是望着我,却对李承说出话来,语气里没有酒醉之态,倒是有些沙哑。李承静静地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回头看我。目光里含着破碎的希望。半晌,他也是低着头,快速的离开后院。我走到李佑面前,抬起头,像以前一样望进他的眼里去。他却是侧过头,微避开我的目光。双唇抿出掘强的线条来。“李佑。”我只能唤他的名字,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语。【六:何人与我共白头。】我惶惶然的走在街上,那样子一定是狼狈极了。失魂落魄吧。长安啊长安,依旧是人声鼎沸的样子,喧闹一片,这国都有悲有喜,或许我的悲喜不过是其中一点也不起眼的一种。不过是一场徒有的繁华。脑子里不断闪过李佑的话,与他相识的点点滴滴。到最后我竟然记不起他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是痛苦,是无奈,是轻松。抑或是残忍。一切不过一场繁华,而我却是失了心。初三:雪化成霜心碎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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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吧,彼岸花_3000字欧阳夜央[冉暮霜]篇一片红色。满眼的红色,红色,还是红色。我的瞳孔猛地放大“爸——妈一一”叫喊声不禁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不要只留下夜央一个人!“啊——”我抱头,跌坐在地上。面前,一片火光冲天……“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因为除了你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啊……”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布满了晶莹的泪珠;我的心,为什么莫名的开始疼起来?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欧阳莞月[夏羽诺]篇此时,我坐正在小河边的石凳,上望着明月,思考着今天发生过的一些事情。闺蜜的背叛以及仇敌世家慕容家族的不对劲,让我操碎了心。还有3个调皮的妹妹,每次看见她们,我的心里都如同吃了蜜糖般,甜甜的……我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挂上一抹笑容。现在,正是夏季,柳絮随着微风微微飘荡,清风拂过我的面颊……“啊!!!”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不是那种撕心裂肺但又令人呼吸急促,我的心中,一抹不想的预感悄悄浮现……欧阳亦雪[上官梓夏]篇“呐~小玥[沉凝玥]~我口渴了呐~”“O(∩_∩)O好的,我去给你倒杯水。”转身,利用花束的遮挡,沉凝玥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物,丢进茶里,顿时,化为万千粉末:“欧阳亦雪,我看你能不能挡住强效安眠药的魅力。”喃喃道。“小玥~快点快点~”“恩恩,马上就好~”应声,斜斜的刘海挡住了眼神。当沉凝玥把刚刚“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时,我就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一饮而尽……..不久,头开始痛了,眼前一片模糊“小玥……我这是……这么了?”“呵呵……。看清楚我是不是小玥!”人皮面具被撕下,引入我眼中的,竟是…….慕容雪音!她淡淡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沉凝玥这个人!”转之,又顿了顿,奸笑“此时此刻,你的父母,姐妹应该在另一个世界了吧……”“不……"我在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感觉眼前一黑……欧阳光雨[林落墨]篇白天,游乐场里人山人海。他把我带进游乐园。给我买了份章鱼小丸子,看着我一口一个的“吞”,嘴巴张了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吞了回去,最终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与心酸。只是扬起手,微微笑,替我抹去嘴边的酱汁。只是当时的我还不懂,他的笑,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仍然把我带去了摩天轮的检票口,还是那个地点,他的手中,还握着两张崭新的票。他牵起我的手,“走吧。”那最让我安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拉着我向着摩天轮大步跑去。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微风吹乱发丝,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我不禁想起一句话“若能让此刻永恒,我愿用生命来交换。”摩天轮不断上升,上升。“地下的汽车,行人都好小哦~你说对吧?”我抬眸。只见他坐在那儿看着我发呆。“恩恩~”他似乎刚刚回过神来,看着我,依然是笑。当我不去注意他的时候,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要是你能一直这么快乐,天真下去就好了…….."扭头,往窗外,他的眼中,浅浅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摩天轮升上了最高点,他忽然叫住我“光雨,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的心里都是有你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我和你的幸福……”之后,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当摩天轮快到地下时,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我说:“小雨,我们…….分手吧。”我如同听见了天大的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他使劲摇了摇我的肩“是真的……记住我在摩天轮上方对你说的话,还有,这两张票给你做纪念……"此时。、,摩天轮正好落地,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天,现在下起了蒙蒙细雨。太阳,已经西下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雨,愈来愈密。仿佛打在的不是地上,而是我的心里。每一击,都那么重……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两张已经皱的不成样子的票,抬头,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他的名字…….傍晚,游乐园里,依旧人山人海。欧阳翎萱[叶可曦]篇“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我笑着看着自己的姐姐——欧阳翎瞳。这个姐姐虽然只比我大几分钟,但她的身上为什么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为什么会有那冰冷的眼神?这些,我都不知道……难道姐姐在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又恨恨地甩了甩头,不想了,不管怎样,她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姐姐……“恩。”翎瞳轻声答应,眼底笑意一闪而逝,伸手摸了摸我头。为什么同是姐妹,身高差却差那么多呢?我望着比我高一个头的翎瞳,默默叹气……翎瞳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微微一笑:“傻丫头,又在想什么呢?”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风也贪玩,呼出一口气,我的头发更是“惨不忍睹”我不禁哀嚎“我的淑女形象啊啊啊~~~”翎瞳笑而不语,只是眼睛又开始飘移,无聚焦的眼神眺望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留恋什么……一会儿,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对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去拿风筝。”我站在原地,等着姐姐回来。只见翎瞳右手拿着一个“大白”模样的风筝,另一只手拿着丝线。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黑墨的水笔。我也没多问,嘻嘻,猜的没错,问我这个高冷的“姐姐”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只是一只水笔而已,我紧张什么?按住那颗忽然加速的心,我这么问自己。翎瞳的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放在丝线杆上,另一只手拿住风筝用力往上一抛,吹乱我头发的风乖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把风筝送向湛蓝的天空。翎瞳直到确定风筝飞稳了才把丝线塞进我手里,看着我放。嘴角若有若无地挂着一抹宠弱的笑……“叮——”这是翎瞳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他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冰蓝色的手机壳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突然猛地一顿,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一向冷静的论坛此时竟大叫起来“翎萱!快!快去看看夜央她们和爸妈怎么样了,快!”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自己一向冷静的姐姐失态也不问发生了什么,拔脚就向回家的小树林那儿跑去……越往家的方向跑,我越感到热,天空的颜色也在慢慢变深:从之前的淡红到瑰红,深红到现在的血红,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没有事,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路狂奔,离小树林出口愈来愈近,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我跑出了小树林。看见一片火光冲天,天空被染的血红,与晚上的黑有着鲜明的对比……大火如同一头猛兽,一口又一口地吞着我们家族的房子,我的家,我的心,我至亲的人……我不顾一切地想冲上去,却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牢牢抓住“你想送命吗,妹妹?”没错,她正是我沉稳的大姐——欧阳夜央。此时,她仍红着眼眶,眼里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现在去,没有几率会活下来。百分之百,你会葬身火海……”我紧紧抱着姐姐,说不出一句话……刹那间,我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夜央,大声说道“姐,我去告诉翎瞳!”没等夜央同意,便一路狂奔……黑暗中,我磕磕碰碰,而我已经顾不上腿上的淤青,脚心的疼痛,手臂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我也不知道,鲜血不断地向外流出……我没感觉。我麻木了。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翎瞳,你不能有事!”到了草地,发现已空无一人,我疯狂又无力地一遍又一遍喊着翎瞳的名字,可就没人应。蹲下身,我看见了傍晚我们放的“大白风筝”,借助微弱的灯光,我看见风筝上用黑色水笔写的字“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浑身无力地滑落在地,额头烫的要冒烟,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天之内,我从无忧无虑的“公主”变成了“落魄千金”,还失去了至亲的人……就这样吧……我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吧……初三:雨朵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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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染天下_3000字我叫莲。我是个孤儿。莲,是我自己取的名字。我并不是执着于名字的人,只是觉得莲花太美,便不自觉的被那种纯粹夺去了心神。他们都唤我,舞神。我曾问过绝,他们为何唤我舞神?因为你杀人的时候,就如同踩在花海里倾力舞蹈,宛如风神一般绝世无双。绝和我一样,是孤儿。我被九京带来的时候,看到那时还是少年的绝,一个人坐在角落,如同一只受伤的狼。那一年,我七岁。来到了这个由九京一手创建的名唤月迷的****。所有的杀手,都是孤儿。当所有的孩子都被赐予了名字,唯独我没有。所有的孩子都称九京为师傅,而他却要我唤他的名。我并没有问为什么,我所要做的只有服从而已。或许就是因为我这样的绝对服从,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活的好好的。别人总说我冷血。九岁的时候,当九京下令要把人数减少的原来的五分之一时,我毫不犹豫的割下了我周围人的头颅。我成为了最快完成任务的孩子,九京看着我,就像一位年轻又慈爱的父亲,他的声音轻柔的如同山间流水一般,手掌摩莎着我的下巴,狭长而深娆的双眸凝视着我的眼睛,轻轻的问:想要什么?莲,我的名字。准。九京很快就同意了,只声音冷冽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我十三岁的时候,剑法几乎到了天下无双的境界,就连九京也不得不惊叹我的天赋。他们说我变得越发沉默,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总是抱着剑坐在榕树底下看着莲花,妖娆得如同一只地狱里的艳鬼。看着莲花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那样清丽又虚无的香味渐渐夺走了我的杀气,如同沉溺在金色的佛光中空气里布满了禅意。这个时候,绝会弄下我黑色的长发,为我拨下雪白的榕花。他说,莲,你干净得就像一只精美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将你藏起来。他温柔似水,眼眸如火。干净么?我轻笑。想不到传说中的舞神竟是名男子,生的如此绝色妖娆,足以倾乱天下!羽扇纶巾的白衣少年,带着所有纨绔贵族的轻浮语气轻启薄唇,有着堪比王氏的迤逦形貌,慵懒的声音如同嵇康弹奏的一曲《广陵散》,宛如夏日里最艳丽的红莲。阻我者,死。我的声音冷冽而肃杀,却依旧没有阻止白衣少年的步伐。满地殷红鲜血氤氲着盘绕在少年周围,那一瞬间仿佛绽放了天下的红莲。身后洛家唯一没有死掉的公子哀求哭嚎着。救救我,他看着少年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剑如叶,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皎洁,一如他般纨绔随意划开了洛家公子的喉咙,鲜血宛如绽放的烟花,侵染了天下。既然是与洛家无关之人,若不想死,快滚!他轻笑。将我桎梏在怀中,咬住了我的唇。风月无话,一舞盈盈散绮霞。朝中措,京华烟云落。一如莲花一般,夺走了我的杀气,掠走了我的心神。曾想过,那些江南如水般的女子。苏幕遮,纤足素裹,妖娆婆娑,如同最旖旎的莲。却未思,白衣公子,妖丽如花。步月歌,临三江碧水,踏浪凌波。他开始与我同步浪迹杀生掠命。他说,只要你想的我便帮你做,这便是情。丽水清浅,风如丝。我浸足撩水,透过日光折射出了光晕,色彩绚丽,馥虚旖旎。他过来,轻轻抱起我。唤我,莲,水冷别着凉。我依靠在他温热的胸膛。轻唤他,熵。九京命我回月迷。我说,熵,我要回去了。他说,我等你,莲。月迷里所有的杀手都回来了,我知道,这次是要血洗某个重要家族了吧。我坐在一旁,低头等着九京。九京发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要我禁足。他说,莲,你呆在月迷,哪也不许去。九京的命令我从不违抗,只是想起熵,他说,我等你,莲。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按理说,九京带着所有杀手都出去了,可是外面喧哗到仿佛在惨叫。有人缓缓的向我房间走来,直觉告诉我,来得不是月迷的人。我身体紧绷,单手握剑,我有把握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将他杀死。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的剑已窜上他的脖子,就在我要割断他的喉咙之时,我看到了他的脸。我的心脏一阵紧缩,手一松,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莲。他唤我,脸色苍白。我抱住他,温柔的吮吸他脖子上的鲜血。杀了他。九京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如同修罗一般散发出低沉嗜血的魅惑。不。这是我第一次违抗九京的命令,我的声音坚决而冷冽。我拿起来掉在地上的剑指向九京,果决而铁血。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惊讶,只是那狭长的深眸氤氲着某种哀伤。如叶的剑向我刺来,那是我最熟悉的剑,曾经在我面前斩杀过洛家少年的剑,如同红莲一般魅惑天下的,熵的剑。我的心底从未如此空痛,身体哀默得无法动弹。那个曾经吻过我的少年,此刻带的慵懒又邪魅的眼,要将我斩杀。我仿佛还能听到他那温柔而又沙哑的声音,他说,莲,这便是情。。。九京挡在了我面前,熵的笑容扩散开来,鲜血如曼珠般嫣然妖娆从九京的体内喷发,蔓延,流逝。。。凄雨胡笳,簌簌沙沙,若有若无的喧哗。皇叔,你终究还是死在了‘情’字之下,真是讽刺啊!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儿子!熵的嘴巴一张一合,吐露出陌生的文字,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他的声音好遥远啊!他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见!为什么,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呢?我曾经认识这个人吗?九。。。京。我触摸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亮得我不敢直视,温柔陌生到仿佛立刻就要消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易碎的娃娃,我小心翼翼,却又不小心把眼泪滴落了下来。他说,莲,你可以一直叫我九京吗?我点头,他触摸我的眼睛,笑得温柔而单纯,然后他放下了手,安静的睡着了。我笑着,亲吻着他额头。莲,你没听见吗?他是你的父亲啊!熵的眉头紧蹙,满脸怒火的看着我。莲,皇叔想要谋反蓄谋已久,你虽是他孩子不过在名义上已死,罪不及你,你可愿与我一同纵横这万里江山?只要你呆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莲,你要为父报仇吗?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而已,还是说你对他也抱有那种感情?他禁锢了你八年,为了他那自私的爱,连名字也不给你啊!!这样的人你也。。。熵双眼充血疯狂的喊着直到声音渐渐小了,小到我听不见,小到仿若隔世。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他,记忆中的他温柔似水,慵懒而妖娆,仿佛夏日里最美的红莲。我突然就笑了,笑得清丽干净,倾国倾城。我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什么,我并不想要爱,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着莲花,为什么要我得到之后,又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失去呢?无论我的剑法有多高明,无论我的武功如何天下无双,都逃不过,逃不过啊!突然就很想看看莲花,我突然就忘了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就忘了他们是谁了,记忆中那个如莲般的少年,又是谁?楼台上,檐牙下,风轻摇那株蒹葭。我跌跌撞撞黑发散落,切割着月光,皎洁而妖异。曈中的火啊,烧灿了云霄,焚空了心。我在窗台触捞着月光,转头轻笑,仰面倒地,坠楼而下。风啊,穿透我的身躯,鼻尖还流淌着莲花的香味,我什么也也听不清了,什么也看不清了。听不见熵那撕裂般的呼叫,看不清接落我的身影,我穿梭在风中,看见满世界的鲜血映着莲花,侵染了天下。【尾声】次年,观帝驾崩,太子熵登基。新皇重金通缉当时剑临天下的舞神,若有见其,立即上报。天下都飞荡着舞神那张绝世画像,缤纷素丽,仿若国殇。蝶恋花,枯藤枝桠,貌若风神的少年立于榕树之下,池塘荡漾着波光,白莲昂首闪烁着银光折透着天下布下了金色的禅意。风起,花落,映着少年单纯的脸,瑰丽的墨色瞳孔氤氲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毫无瑕疵。身后突然被人披上了丝柔的外衣,俊美的男子轻轻呼唤,莲,风起了,进屋吧。黄泉碧落,昆玉消磨,不过是美丽的错。石光寄火,金莲舞彻,这一场离别的祸。心无崖,飞扬起长发,惊鸿舞罢。金莲落,随烟波流遍了,红尘紫陌。四川巴中南江县放假你高一:一世凌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高一 想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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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花_3000字一、3000年后的地球,由人类和原本隐藏在海洋深处的生物共享。那些生物原本在千年前就生活在地球上,但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使他们不得不隐藏在了海底避难,直至千年后才苏醒。但此时的地球已有了新主人——人类,他们也只能和人类共享地球。那种生物,人类称其为——鲛人。鲛人是上帝的宠儿,他们都有着俊美绝伦的面容,皎洁如满月,轮廓棱角分明,就如同雕刻般完美。一双炯炯有神的深蓝色的眼睛明亮,澄澈,像两颗水灵发亮的蓝宝石,更为他们增添了一份灵动。鲛人全身莹白如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一种非凡的气质也是人类所望尘莫及的。如此完美的鲛人,自然而然便惹来了人类的仇视,他们开始大肆地捕杀鲛人,已确立自己在地球上独一无二的霸主地位。鲛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难之中。二、落日的余晖拢在了那个正在七色花丛中嬉闹的女孩,好像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朦胧间却又不难看出女孩就是鲛人。这时一对玉色的蝴蝶向她飞来,迎风翩跹,忽起忽落,似欲与她一同玩耍。女孩被逗笑了,她的脸就好像那盛开的七色花,溢着满足的愉悦,绚丽而又美好。“夏儿——”听到有人叫她,女孩转过身来,一张俏丽的小脸因嬉闹而变得红扑扑的,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那人就是她的爸爸——宇宇告诉她,“夏儿”这个名字是她妈妈为她取的,因为她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她说:春天太软,秋天太凉,冬天太硬——只有夏天才刚刚好。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可以像生活在夏天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一生都可以顺顺当当的,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但夏儿却从未见过自己的妈妈。这也是她听到的爸爸第一次在她面前谈论起妈妈,也是唯一的一次。爸爸谈起妈妈时,眼中流露出的痛苦,让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妈妈——怎么了?三、很小的时候,夏儿就开始了对自己妈妈的幻想:妈妈长什么样子呢?长得高还是矮呢?是美还是丑呢?是胖还是瘦呢?她不止一次地缠问过宇,但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一条七色花图案的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了满腹疑问的她。七色花?为了揭开这个谜底,夏儿来到了这片宇亲自打理的七色花丛。直觉告诉她,这里和妈妈有关。她刚来到这片七色花丛,便被这唯美的景象吸引了:微风轻拂,七色花仰着盈盈的脸朝着天空微笑,而天空也似一面高悬的明镜,映衬着七色的花,也像是在对着花微笑。她不由自主的在这片七色花丛中嬉闹了起来,直至宇叫住她。四、宇负手站在夏儿身前,望向了这一片随风摇曳的七色花丛,努力缓和着自己的语气问道:“丫头,为什么来这里?”夏儿又一次的在父亲眼中看到了和那次谈起妈妈时一样的痛苦,她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想知道妈妈的一切!我想妈妈!”宇显然有些吃惊夏儿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定定地说道:“你也该知道真相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你也应该猜得出了,这里是我和你妈妈定情的地方。当时她很漂亮,额头上还有一小块形状就像七色花的朱砂痣,于是我便为了她种下了这漫山的七色花。即使我知道她是人类,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但我还是爱上她。就当我们打算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你妈妈却告诉我,她是人类下一任的王,现在她要回去接任王位。我想挽留她,但她却拒绝了。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但几个月后她却只把刚出生的你和那条我送给她的七色花项链送了回来,然后便没了音讯。我一直托人打听,后来才知道人类上一任的王在临终前知道了你妈妈和我的事,便以此要挟你妈妈接任了王位。还在你妈妈生下你之后,在她的大脑里植入了芯片,使她失去了记忆。现在,那个,那个宣布要大肆屠杀我们族人的就是你妈妈。如今,她是和我们有着血海深仇的……的……的仇人啊!”夏儿望着这个已泪流满面的男人——这是她的爸爸,内心充满了悔意,她不该逼迫爸爸说出这一切,她也只能钻进了宇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良久,夏儿轻轻地问道:“妈妈叫什么啊……““灵,很美的名字……”“是啊……“又是一片沉默。五、宇走后,夏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却久久不能进入梦乡,她反复回想着爸爸说过的话,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她要去找妈妈。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久久地缠绕着夏儿,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无法挥去,直到她踏进了人类的基地。刚进入人类的居所,夏儿就被捉了起来。因为人类的科学家研究出了一种药水,这种药水就挥发在人类的居所里,对人类自身没有任何影响,但如果遇到了鲛人,就会发出浓郁的香气,使鲛人身中剧毒,再无反控之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夏儿就是中了这种毒。六、“又来了一个找死的鲛人,你说王会怎么处置她呀?”“那谁知道啊,反正没有好下场。”“那可真是可惜了,看她的年纪,好像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小。”“可惜什么,所有的鲛人都该死,你该不是心软了吧……”“那倒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所有的鲛人都在拼命地逃跑,怎么她倒对她来说这么危险的地方呢?”“这……”夏儿刚醒过来就听见这两个人在谈论自己,便忍不住开口说道:“因为我要找我的妈妈。”“咦,你醒了啊。”那两个人向她走来:“你说你要找你的妈妈,那你的妈妈是谁啊?”“她是你们的王——灵。”夏儿坚定地说。“小姑娘,你不会是吓傻了,在说胡话吧,我们的王怎么可能是你的妈妈呢?”“是的,是的。”夏儿焦急地说“她就是我的妈妈,你们能帮我通传一声吗,我想见见她。”“也好,我们就帮你通传一声,也算圆了你临死前的一个心愿。”那个守卫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也要王亲自来处置……”说完就向宫殿走去。七、夏儿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自己都快要崩溃时,牢门打开了,一丝光亮透了进来。一个短发齐耳,身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是——灵,是他们的王,也是爸爸口中的自己的妈妈。爸爸口中的妈妈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有着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和眼前的这个女子着实不符,夏儿不禁怀疑起爸爸说的话的真实性了。但当她看到了灵额头上的那块小小的朱砂痣时,她便更加确信,灵一定是她的妈妈。正当夏儿上下打量灵时,灵突然开口说话了:“说吧,小丫头,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夏儿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妈妈,你就这么把夏儿给忘了吗?”“妈妈,谁是你的妈妈?”灵突然一抬手掐住了夏儿的脖子:“小丫头,不要以为你叫我几声妈妈,我就不会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灵那锋利的指甲轻轻地在夏儿的喉管处摩擦,却迟迟也下不了手,不知为何,看着夏儿这已经哭花了的脸,就是不忍。思索片刻,灵还是放下了夏儿。夏儿破涕为笑:“夏儿就知道妈妈是不会杀夏儿的,夏儿知道妈妈是最爱夏儿的……”灵被逗笑了,又似乎想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呢喃道:“夏儿,夏儿……好熟悉啊!”夏儿像邀功般抢着说道:“当然熟悉了,爸爸告诉我,‘夏儿’这个名字是妈妈为我取的,妈妈你是最喜欢夏天的呀!爸爸还告诉我说,妈妈你的脑袋里被人植入了一块芯片,所以才会不记得夏儿的,没关系,只要夏儿记得你就好了……”灵听了夏儿的话,顿时觉得疑惑:她被人植入了芯片?当然,从前的事她的确都不记得了,从前,到底发什么什么呀?啊!头好疼!好疼!灵晕了过去。八、又发生了什么,灵已不记得了,再次醒来,就已到了去屠杀鲛人的日子了。所有的事宜都已准备妥当,就差她的一声命令了。但灵却迟迟也开不了这个口。那个小女孩夏儿带给她的亲切感让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疑惑当中:她为什么觉得夏儿很熟悉?夏儿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儿?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一直缠着自己叫自己妈妈呢?如果是,那自己又为什么会被人植入芯片?太多的疑惑让人不解了!“王,时辰到了,该下令屠杀了。”众将领跪倒在地上等候着她的命令。是啊,时辰到了,无论真相如何,一辈辈祖先传下的基业不能在她的手中毁了。想到这里,灵大喊了一声:“屠杀!”指令刚一下达,鲛人的惨叫声就传了过来,让人感到阵阵恶寒。终于要实现了人类千百年的统一大计,可灵却不开心,她还在想着那个小女孩,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九、“灵儿……”谁?是谁在叫她?灵顿时紧张地大喊了一声:“谁?出来!”“是我,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宇从树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七色花。“不认识我了,连这七色花也不认识了吗?”嗡的一声,灵只感觉头都快炸了般难受,费力的重复了一遍:“七色,七色花?”“是啊,你最喜欢的七色花,不记得了吗?那我为你种下的漫山的七色花,你还没有看见过呢!醒过来!快点清醒过来,我们一起去看!”“妈妈!”夏儿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窜到了灵的怀里,“妈妈,快点醒过来吧!夏儿不能没有妈妈了!”“啊——我的头好痛啊!”灵痛苦地大叫。“宇,夏儿……”“灵……你恢复记忆了!”“是啊,宇……”“妈妈……我是夏儿……”“夏儿,妈妈的宝贝,孩子……”三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再也不曾分开……十、一望无际的土地上遍布着七色花,似展翅欲飞的蝴蝶,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现在人类和鲛人和平共处,共享这美好的家园。花丛深处,一个女孩在那里嬉戏,一男一女在后面默默守护。俨然一道亮丽的风景。时光深处,岁月静好。初二:那静云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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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_3000字那一日,天地齐变,洪荒浩古。诸神联手正在围捕一名女子。她身着洁白的三尾连裙,可裙角已然泛起丝丝血红,几十万里的追踪之下,她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一道道赤橙红光的攻击不断穿透她的身体,灵动的白光在她身上愈流愈弱。“花神,还不束手就擒。你独自堕落,竟还敢在神庭之上安之泰然,今日,便要彻底将你毁灭!”“不,不,我没有,”木槿赶忙摇头,“我,我只是想要脱离神位而已。”她话还没有说完,诸神就联手向她发起了攻击,她终是没能逃脱的了,随着点点荧光的闪动,她也渐渐幻化为了自己的本体——一株洁白傲立的木槿花,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众神见她向深渊落去,才善肯罢休。天地间涌起一股白色的浪涛,将木槿全身包裹着借以缓冲,这才堪堪留下了一口叹气的机会。“对不起,落羽,我没有办法留下来了。你走了,我只是想要守着你曾住过的地方啊。可为何上苍偏要如此绝情,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已经对不起所有人了,哪怕是你,又还会爱我吗?落羽,我已不再强求什么了,只希望下一世我还能遇见你,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安好,足矣。”那株木槿花的花瓣上流下几滴水珠后,身上的光华逐渐散去,就像一株普通的木槿一样,静静的守候着。人们似乎已经熟知,在蜀国国都的郊外有着一座忘仙峰,释为忘却这尘世间的纷扰。在那座山峰的顶端,有着一片乳白色的花海,风吹微致,似裙天舞;似让人忘忧,心境澄明;瓣随风起,舞落四溢。好像已经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有过一场惊心的厮守,亦有花神在此坠落,曾挑灯翎剑与君同欢,名曰:木槿。正是以花为名的,这一眼忘却,漫山遍野的木槿花散发着自己的芬芳,蜂追碟戏,也曾纪念着一个沧桑的故事。其中的一朵木槿,忽花瓣微闭,随后,一丝丝洁亮的白光随着花瓣的丝丝纹路在流淌着,仿佛流动的血液,却晶莹几分,花型渐渐伸展,最后变成了一位姑娘的模样,那光才肯肯散去。一双眸子晶莹清透,还略微可见一丝丝淡淡的水雾,眉睫微动间似浑然天成,那倾国倾城的脸儿不由更让人怜爱几分,超凡脱俗于尘世之外,却又隐牵红线于浮华之中。“落羽,你还在吗?我苦苦等待了千年呢。我知道,我们注定会相遇的,你不要急,这次,由我来寻你。”红唇轻张,莲步微移,她半憷着眉,眼角边还残留着一丝泪痕,径直踏空九霄了。京都,宰相府内。风轻轻的从窗外吹进来,木槿正在绣着一个青色的香包。上面,是一只木槿,还有一片羽毛,这是她才想好的——那时,她是在这一世的落羽进京赶考的路上和他相遇的。落羽初次见她使用神力的时候,是她正在搬一个大木箱子。落羽确实被吓了一大跳,但他毕竟此世为人,心灵像一张还未沾墨,涉世未深的白纸,他不久就接受了她。“你好,我,我…”她的脸微微红了红,“我叫木槿!”思绪拉回,她缓缓摇了摇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初次相遇,还是再续前缘呢?“木槿,”落羽爽朗的声音自远由近传入耳中。“嗯,”她恍惚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什么,“过几日,就是皇上新婚了吧?你想好要送什么了么?”“这个,就由你去挑选好了,记得是皇上新婚,要华丽一点。”他上前紧紧拥住了她,“还有,那一天,不也是你的生辰么?皇上已经答应了,说是喜上加喜,把你的生辰宴在皇宫里一起办了。”一阵沉默。“嗯,我答应你。”“嗯。”那一天皇后进宫,宴会异常隆重。皇上直接免了一个月的税钱,并下令全国大赦,所有罪犯的处置皆降一级,全国到处都能听到对皇帝的赞赏。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在那天得到了极大的赏赐,当然,落羽也不例外。“朕今日起,封雪氏为皇后,赐锦缎三千,良马五匹,黄金万两;赐雪家良田万亩,白银千两。”“臣妾遵旨。”众臣齐躬,“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婚宴后,皇上宣布明天直接给落羽之妻木槿办诞辰宴,让大家十分诧异,之后是不由的羡慕。而与此同时,落羽却是接到探子来报,说蜀国西部的西番已经垂垂欲动,而且已经集结了附近几国的联合大军正在慢慢压境。宴会后几天,一切该怎样还是怎样,而西番那边也没有了新的动向,所以落羽也没有报给皇上。宴会上皇上赐予皇后龙凤钗的时候,落羽不由想到了木槿脖上的项链。那是他送给木槿的,全名叫青玉佩,是由两件物器组成一套的。那日湖上,他与木槿乘船共赏夕月绝景。是他亲手为木槿带上的。此辰良景,喜愿与君,白头相随,青月不离。而另一个是一枚淡青色的玉佩,戴在他的身上。月下,他举杯独饮,这一次,并没有叫上木槿。似乎,曾经比越沧海的誓言就要化作一缕青烟了,自萧而散,隐淡世间。落羽微微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吧。那么多风雨都闯过来了,可是……安生的日子总是不长。几日后宫里传出消息,皇上被人暗杀了。这消息一出,引得全国轩然大波,贵族们都是人人自保,开始准备后路。落羽通过几经查探,得知原来皇后是西番人,只不过经过精心伪装成汉族人罢了。他知道,杀皇上的人一定就是皇后。而与此同时,西番联军那边,也终于有了动静。数十万大军已经拿下了龟兹、疏勒、于田、碎叶等重镇,垄断了西面的补给关口。他身为一国之相,终是该要代天子巡察,以正皇统的日子快要来了。他微一挥手,从袖中拿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函,五百里加急托人送去了边疆。“也是时候走了,毕竟,有和有分嘛,”“嗯,这样好了,就以此杯作为见证,如果放着不倒我就准备去了。”玉杯怎么可能自己倒偏?不过信了就是信了,没有为什么。可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一瞬间,一阵风刺啦的刮过,是清脆的碎裂声扰乱了谁的梦。心猛的一触,脚步未停,只是挥了挥长袖。罢了罢了,天意与民心既然都舍弃不掉,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木槿不知从哪儿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哭得很厉害,眼里还含着盈盈的泪珠,平日里精心打扮的妆早已经花的不成样子了,却还是缓缓踱过湖桥,朝落羽走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绝望过,心里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下。今夕素颜倒是让人更见犹怜,双眼相对的一刹那,像是穿越了万年的枷锁。一阵沉默,却仿佛心灵相通。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等着我,我会回来的。木槿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他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头,这一次,眼里深邃的厉害,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再看什么。只是沉默着,再无言语。“哪儿来那么伤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说着扶起木槿,自己却悄悄离她坐得远了些。“你……你真的就推不掉了吗?”木槿蹙了蹙眉,眼里还反射着光,眶都哭红了。我蜀朝国力尚如此强盛,何须多言什么?尚志壮心何几许?剩得璃珞佳人。只是这一别,又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了。毕竟…毕竟你也知道,两军交战决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分出胜负、缴敌残寇的。“那,我能陪你去么?”“不,不用了,你等我捷报矣”“可是,我……”木槿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落羽止住了,“唉,别说了,”一梦默止。今日,终是到离别之时了。千物难抵一句言语,数合难止一次分离“想不到,还是有些不舍啊。这一去便是两三载,岁月难连啊。”该舍去的又怎可能在拾起?做出的决定,就让命运去执行吧。路上,落羽想。自己,算是要和她长相厮守一生的人了吧?自己,这是后悔了吗?不,不是啊。她,她可是我最爱的人呢。落羽脸上泛起起一丝谁也没察觉到的红晕,转眼间便消失无踪了。那么,也就没什么多余的牵挂了吧?嗯,这样,已经够了。只是,唉……便不要再多想了呢。况且,西番那边好像请了一位十分厉害的将领,似会些许妖术。这跟木槿的比起来,样子可是要差了一大截呢,想必实力也不会有多厉害的吧。“报——丞相。西面两座边塞大城皆以被攻破,只是西番封锁了消息才没有及时将战报传回。现在,只有离我们二十里远的天宾城还屯有兵力,而且我军前方防线已经在慢慢向天宾收拢了。我们现在只有去天宾了。”“嗯,好吧。传令下去,全军向天宾行进,并在那里组织最后一道防线。”几日后,宰相府。“落羽,你怎么样了?可惜我的探视之法看不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唉。”“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落羽,失约了,这个承诺我真的受不了。”落羽刚到,木槿也赶了过来。“木槿,你,你还是来了。”其实女子是不能进军营的,但木槿来了,就是来了。只需轻施一法,士兵们就看不见她了。当然,落羽还是能看见她。“木槿,其实你何必来呢?”“可,我放心不下你啊。你”她嘟了嘟嘴,“毕竟是我最爱的人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这……”“再说了,要是当朝宰相都出了什么差错,以你五年的官场经验,想必不会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吧?”她乖巧的朝落羽眨了眨眼道。落羽再无言反驳,无声,只是望向木槿的眼神温柔得像桃花初开。夜下,木槿绾起了头发,在草地上坐着发呆。实在无聊,干脆用法力幻化了一只莹蓝色的蝴蝶,嗯,还是无聊。落羽见帐外有蓝光闪动,放下正在查阅的军情,翻开了帐门,见木槿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便走了过去。“怎么了?”“没。我跟你说个故事吧,好吗?”“嗯,好啊”“早在蛮荒的时候。有一位花神爱上了一个凡人,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花神独自脱离了神位,可是被众神追杀致死。下一世重生的时候,他又找到了上一世的凡人,你说,他们该不该在一起呢?”落羽沉思了一会。“哎呀,你快说呀!”木槿紧张的推了他一把,微微低了低头。“嗯,只要他们仍然相爱,那就应该啦。”“嗯,你说的没错。”木槿又抬起头重新望向他,笑的不亦乐乎。第二日,落羽还没代批完奏折,就听前方将士来报,西番大军准备进行总攻了,他只好领军去敌方主力进攻地进行顽抗。还好落羽一到战地就运用雷霆手段,打得西番措手不及,还都是捷报传回京都,其实,只是落羽命人将败绩封锁住了而已。主要是因为对方有一个难缠的将领——于夏,西番人。他会很多厉害的法术,常是给蜀军致命的打击。但其实只有木槿知道,他是当年追杀她的众神之一雷神的转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再放过了。哪怕势均力敌又如何?哪怕军临城下又如何?只要木槿还在,就会用生命去守护落羽的一切。如果这一次木槿败了,那也权当是偿还上一世的恩怨好了。只要我们互相是彼此都相爱的,足矣让木槿安息了其实,就算迷失了,也还要去追寻就算痛苦了,也还要去快乐就算放弃了,也还要去找回就如此,当初悔矣?不,绝不会悔的,那,至少是我最希望的抉择所以这样,足矣。木槿心里是这样想的,毕竟她也只有做到这里了。她很是坚定的咬了咬牙,眸炬如星,似要远望江南了,足以见其之决绝矣。晚上,两人的浪漫交织在一起,回忆着、甜蜜着。“落羽,那个于夏就给我好了,你们记得全部撤出城外呢?!”“嗯,呃,为什么啊木槿?”“你照做就好啦!!”木槿双手叉腰,满是一副母老虎的模样。“那,好吧,我答应你。”过了一会,落羽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不,没,没有。‘“嗯,那我陪陪你吧。”依偎着看看星星好久都没有过了吧似乎木槿是不大喜欢的因为她说星星可以显示人的命运,她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是为什么,想必,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吧。看上去天上的群星总是那么的闪亮,遮掩住了他人的光芒,却还与月亮为伴。其实都是那么的孤独相距那么的远只是守着自己的那一片地方,用自己看似强烈却微弱的光芒去把它照亮只是自己含着苦,无处诉说,而已。而那雷神于夏。其实都是他造成的呢当初在神域,只是因为雷神喜欢上了她,而她义正言辞将其拒绝之,对方就恼羞成怒,发誓要让她坠落。现在想来,那次众神的追捕也是他挑起的吧?其实他也是可怜之人啊,都是为情所困,只是……只是彼此都走上了背道而驰的道路啊而现在,他是要来寻仇了吗?是怪他没有杀死我么?还是?这样的爱,当真是再也分不断扯不清了啊!看来是在也说不清楚了啊,只是落羽,叫我怎能放心得下他?也罢,权当只是一次错误的延伸好了如果我,能换来落羽一世安宁,也算是值了吧看来命中注定,终究是不可解呀……今日,算是总攻了么?想我蜀朝如此强盛,也不必怕西番这等宵小之辈。只是那于夏,嗯,有木槿在我就放心了。但他们于家,怕是有些不大好惹。但倒也无妨,等一举剿灭敌军,我便直接领兵进军雪域好了,巴掌大点地方也不足为惧。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要反我蜀朝,也就不用再客气了。“传令下去,三军撤出天宾,在天宾外围建立防线,骑营随我前去围剿敌方大本营。”木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呢。想必,你一定是有必胜的把握才会主动请战的吧?其时,木槿正隐身滞于落羽身边。落羽,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失望了。她露出了一丝凄美的笑容,但转瞬即逝。人神当真不能相爱吗?传说违犯禁规会被雷神降下九天雷劫呢,罢了罢了,也不用再想这么多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又何必再执着于这生生死死呢?落羽终于身着铠甲了,很是威风呢。至少,在这之前木槿从未看到过这等雄姿。雷神倒是舒坦许多,只是那奢血成性让人感到恐怖许多。直接一道道手臂粗的雷柱从天而降,落地能杀死一大片士兵。平时哪能这么草菅人命,但这是战场,容不得儿戏。是啊,这可是战场。木槿心里一惊,随即向于夏方向飞去。“于夏,何必这样呢。你我的恩怨,何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木槿转身一化,光彩流转之中,遍地都开满了木槿花,一片紫红与雪白的颜色交错着,象征着花神的伟力。“呵,我就是当初恨自己没有将你彻底杀死,我恨你,我千百年来唯一爱过的人就在你这里埋葬了,我不甘心,我,我要你跟她一起陪葬!自从你拒绝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于夏手中渐渐幻化出一顶大钟。“你,什么时候的到了东皇钟?”“呵,就在你替落羽斩断九天雷劫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你拒绝我只是因为爱上了一只妖,就算他今世为人,我也绝不会放过他!所以,我找到了东皇钟强力炼化了它,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真要如此么?你已经追杀我致三魂俱灭,这还不够么?”“这算什么?我至少要让你形神俱灭才会罢休,哈哈。”于夏笑的很狂。“还有,东皇钟乃上古神器,如果没有炼化完成是不可轻易使用的。”“不用你来告诉我!!”于夏吼得嘶声力竭,“今日,你,必死无疑,方解我心头之恨。”望着于夏有些狰狞的面孔,木槿忽然觉得他也算是达到痴狂的地步了,”我,不好。你,还是去寻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吧。““你闭嘴!”木槿身形一动,唉叹了口气,”最终,真的要沦落到这种地步么?罢了,这本就是我的半个使命,也算不上那么多了。”说着,她还刻意望了望落羽所在的方向,但只见乱军冲杀,落羽奋战的身影早已被埋没其中了。周身空间微泛起涟漪,转眼间,于夏已经被木槿带入天宾城中了。落羽早已遣散了城中的居民,军队也已经撤出。如今,这里算得上是空城了吧,可以安心的开启大阵了。只见整座城都被一层淡紫色的光晕笼罩,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你,木槿,你这是要干什么?”“于夏,对不起了。”木槿伸手一拿,虚空中点点金光汇聚在一起“这,这是伏羲琴,你”于夏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不对,它还没有被真正炼化,你,你这样使用不怕遭到吞噬吗,要知道,伏羲琴乃道教至高法器,其吞噬威力可不像东皇钟那样好破解啊。”“你的执念如此之重,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木槿轻轻挥手,伏羲琴与那股神秘的紫色力量相融在一起,发出一道道悍人的音波向于夏飞去。于夏双眼失神的看着她,小声呢喃道,“是么,对啊,是该做个了结了。”他操纵着东皇钟也发出一道道强力的回应。两种音道圣器无形的攻击交错在一起,一石激起千层浪,城中的建筑一幢幢的倒塌,震天巨响的声音发出低沉的嘶吼。顺着空气的引导慢慢消逝,却又不断有新力重生。于夏纵使是有了九天雷劫相助,也是堪堪能和木槿打成平手。落羽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径自离开战场来到天宾城墙上。他看到了木槿与于夏对峙的画面,木槿的一袭粉衣已经被鲜血渗得透红了,她的身影有些惨淡,而于夏也不好过。木槿小心地擦拭了一下嘴角边的血渍,她回头看看了看,是落羽,她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是朝他缓缓的笑了笑,“落羽,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我爱你。”那笑容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很苍凉。如今,终于到了君临城下的地步了么?多荒诞这是什么意思?落羽担心着,忽听上空传来一阵响声,是木槿。她的身子缓缓从空中掉落,落羽跑过去接住了她。等把木槿扶起,抬头一看,于夏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一顶东皇钟落在地上,碎裂了,没有光泽。“落羽,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星星么?”“为,为什么?”落羽心疼道。“那是因为星星可以占卜人的命运,而我通过他们得知今日我的坠落。”望着木槿欣慰的笑容,落羽像是发现了什么,慌道,“不,木槿,不会的。你不是有仙术么?你一定可以撑下去的!”木槿摇了摇头,“不,不会了,天道难违,原来,我注定会如此。你没什么需要自责的。”落雨还想说什么,却见木槿止住了他的嘴,是微笑。木槿的身子渐渐淡化,化作点点星光,径直向天上飞远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如梦似幻,但,眼前这片战争却成了最好的证明,不渝、不忘。今花神降世,唯爱付托;夕战相披靡,平定天下。六年级:李作文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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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一)_3000字你喜欢雏菊吗?它象征着永远的快乐,也代表着隐藏在心中的爱。可是你不知道,雏菊的前两种花语再美,也有第三个花语叫做离别。——题记(壹)他出生在1932年,那个被野心和战争所填满的时代。战火四起,日寇的铁蹄践踏着中国的每一寸土地,无数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岁月的年轮于硝烟弥漫中层层腐朽。当他远渡重洋,满心欢喜地为父亲筹备五十岁的生日,映在他瞳孔里的,却只是一幅被仇恨染尽的画卷:父亲亲眼目睹架在妻子勃颈上的那把利刃无情地掠夺了她的生命,然后紧随着她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日本兵的机枪下。伴随着父亲一同死去的,是一连串恶毒肮脏的谩骂声,以及日本人对那份藏在父亲手里的绝密文件无休止的追查。他的父母,死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却只能这么看着。(贰)她是这个时代里一颗最黯淡而独特的星星。从小被父母遗弃的她几经辗转,落在一个人贩子手中,开始了她风雨飘摇的悲惨人生。她在拐子手中,生杀大权被死死地攥在手心里,拳打脚踢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一日三餐家常便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待她大一点儿时,在非人的虐待中被教唆训练成行动有素的扒手。从那以后,一天挨几次打就以她偷的钱的数目来衡量决策。她熬在道德与苦难的双重鞭打中一天天成长,见过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看过了各种生生死死,经历了太多冷暖炎凉。痛苦的生活让她有了一副放浪不羁无所事事的丑陋保护壳,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其中,不被任何人看清。(叁)多年以后,父母被残忍杀害的情景依然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他眼前,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就如同渐渐散开的阴霾般追赶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却又难以逃脱。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仇恨就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渐渐生长,疯狂地蔓延开来。知道他加入抗日组织的时候,有许多人为他感到惋惜。原本风华正茂的他可以忘掉一切,拿着父母留给他的一笔数额巨大的遗产,平和宁静地度过人生。毕竟,有无数的橄榄枝环绕在他四周,也有无数功名利禄的大门时时刻刻都在为他敞开着。他若想,随时都有似锦的大好前程在等待着他。然而他抛弃了一切,毅然决然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哪怕他知道,走上这条路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人生就如同在悬崖边行走,必须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否则刹那间便粉身碎骨。但他依旧无畏无惧,固执而坚定地选择了一条长满荆棘的复仇道路。(肆)但她遇上了他,从此把他的复仇之路打乱得一塌糊涂。她的出现,如同一朵花,明媚地盛开在他的沙漠里。还记得第一次碰见她时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她的鼻子,痛得他龇牙咧嘴。她穿着男装,灰色的格子衬衫配着一顶压得低低的帽子,撇了撇嘴幽怨地瞅了他一眼;还记得她故意大惊小怪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一脸揶揄,双手环胸,带着坏笑审视着他:“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个手雷?”;还记得她眨巴着眼睛,向他倾诉着这十几年来她是如何熬过一寸寸悲惨时光却从未忘记初心,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的机智聪明,然后可怜巴巴地哀求他同意让她加入组织。那一日,他若无其事地把一盆雏菊递给她,尽管故作镇定,一片红霞却依然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耳根。她迷迷糊糊地接过,心田早已花开成海,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人家送女孩子花都送玫瑰百合什么的,为什么你送我这个呀,真难看。”他一脸委屈:“不好看吗?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花。它代表神话中的小精灵贝尔蒂丝,她是一个活泼快乐的调皮鬼,就像你一样。”一朵朵米黄色的小花灿烂地绽开笑脸,调皮的淡淡芳香迫不及待地钻进人的鼻子里,只留下萦绕在心头的一丝难以忘怀的感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弧度:“从今天起,它也是我最喜欢的花。”(伍)她知道他飘无定所,认真地将一把钥匙放在了他的手心,星眸里闪着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他看着她欢快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灯火阑珊的夜色中,平静的心湖突然被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吹开,泛起了阵阵涟漪。在他浸染着鲜血的岁月里,从未想过有一个如此的她。在她流淌着痛苦的时光里,也从未知晓有这样一个他。他们的相遇,让彼此都觉得,这已经完完全全弥补了各自过去那段破碎的时光,填补了那片苍凉的空白。(陆)“我发现你最近非常不对劲,情绪很容易被她所左右。这对于我们这种地下工作者来说,是一个大忌。对于你的复仇之路来说,也是一块很大的绊脚石。”威严凌厉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着,他默默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继而垂头丧气地来到她面前,将一把小小的钥匙重新放到她手里。“这次,我要去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恐怕凶多吉少。”他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望着几只归雁从灰暗的天空掠过,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这一次他接到的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任务——刺杀山本武藏。山本武藏,就是这个名字让他的人生鲜血淋漓。仇恨的熊熊烈火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吞噬着他,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能够亲手结束山本性命的这一天。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踌躇了。曾经他视死如归,对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寄托。他视生命如草芥,只是一次次漠然地用闪着寒光的利刃割破许多日本兵的喉咙,然后麻木地望着肆意流淌满地的鲜血心早已冷如玄铁。可是现在他却有了牵挂。“这次,我可能回不来了。”她安静得出奇,不像往常一般大吵大闹,只是默默地陪他倚在黄昏下。半晌,她才开口打破这令人恐慌的沉默:“我等你。不管要一天、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等你。”她的眼里荡漾着一片浓浓的苦涩,却依然倔强地凝视着他,嘴角上扬。他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深不见底,幽幽地望向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办?”这一次,她不再看他。只是久久地注视着一片枯零的黄叶,咬住泛白的双唇一字一句吐出来的话语已不再颤抖,水眸里一片波澜不惊:“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活下去,去帮你完成你还未完成的事。”(捌)暮色暗淡,刺耳的枪声划破天际,夕阳的残血涂满了整片天空,与脚下的熊熊灰烬融为一体,吞天沃日。烟火终究弥漫在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偶尔寂静的天宇中回荡起北归大雁嘹亮的叫声。这次的刺杀任务,他失败了。他暴露了自己,被凶恶如狼的日本官兵一层一层包围。但骄傲如他,又怎肯如此死在他最痛恨的日本人的尖刀下?最后啊,她亲眼看着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鲜血一寸寸地染红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长满青苔的石阶。他死了,死在了她面前。她没掉一滴眼泪,只因他曾叫她莫哭。(玖)“号外号外,昨晚山本武藏司令遭一神秘女子刺杀!号外号外……”……这是一片被人遗忘很久的土地。踏着一层又一层的石阶走过,脚踝被密密麻麻的杂草包裹着,偶尔只能瞧见一朵洁白的花瓣飘舞在风中,像是在嘲笑着脚下的凄凉。她轻轻拨去坟前的杂草,指尖泛白的手无力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她的眸底如丝般缠绕的柔情,轻轻地呢喃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那个名字。初秋时节的冷风卷起满地飘零的枯叶盘旋飞舞,拨动着她的青丝,翻过一页页时光的痕迹。现在,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拾)他:有些人不值得你去爱,有些爱不值得我拥有。我把生命献给了祖国,却把我的心,献给了你。她:如果你没有你的血海深仇,没有你的家国之恨,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可惜,那终究只是如果。PS:这是一篇十歌通过电视剧改编的故事,也许有的小伙伴眼熟:-D这是很多年前夏天的一个回忆,我知道哪怕这世间再也没有那个手捧雏菊的男子,夏天也依然会到来,时间欢奔的脚步从来不会停歇。那就由我自己来书写这段故事的结局吧,填补好那段残缺的空白,迎接即将到来的这个夏天。六年级:林苏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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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阁_3000字醉花阁系列一]前世,寻你水之中央击浪逐筏前世,伴你五湖烟景聚阁登塔前世,念你百结千殇苍颜不察前世,觅你卧雪眠霜四海为侠前世,候你十里长亭晓风拂发前世,为你血染云霞不幻不假前世,和你九州逍遥世人羡煞此刻,愿你锦瑟年华笑颜无暇此刻,赞你浅笑轻颦蒹葭如画此刻,宠你笔墨三千邀月踏花此刻,许你琴萧为伴掩没流沙此刻,梦你霓裳细谱灵犀一刹此刻,予你一诺永恒无限牵挂此刻,慕你曼舞窈窕宛若明霞尔后,看你笔若矫龙倾世才华尔后,陪你携手烟霞诗酒互答尔后,伴你指点江山博弈论茶尔后,同你主宰沉浮传下佳话尔后,随你晚风朝霞策马天涯尔后,挽你萍踪侠影四海为家尔后,听你琴谱天籁不负年华[醉花阁系列二]曾几时,饮马黄河,边月作弓血染云霞!曾几时,莫邪龙渊,剑卷西北灭夷刹那!曾几时,浩然之气,鬼泣神惊煊赫华夏!曾几时,纵马天涯,持觞百斗醉卧龙沙!曾几时,流星飒沓,燕赵遗风豪气为侠!曾几时,冷月寒星,江湖孤影心乱如麻!曾几时,幡然醒悟,繁华三千原来皆假!愿此后,伊人并肩,清风拂发此心悠然!愿此后,沉香亭畔,看你浅酌如花笑靥!愿此后,琴抚西窗,一盏凉茶相悦曲间!愿此后,执子之手,江南烟雨与卿同欢!愿此后,诗书词话,岁月流芳佳句再传!愿此后,相依相惜,拂去沧桑予我温暖!愿此后,风雨同舟,三生三世永不留憾![醉花阁系列三]那次有约,纵马天涯,名山湖川同并肩寒来暑往,黄山之巅,携手相依云海间泰山东临,清风拂晓,邀来旭日赏奇观西华奇险,恒衡绝谳,嵩山钟声传浅禅闲歇清涧,曲水流觞,看鱼儿嬉戏浅滩五岳归来,草原策马,马踏流星离弦箭揽卿同辔,气冲牛斗,一腔豪情压天山三分翠色,七分烟雨,春色尚在五湖间泛舟波上,佳人浅妆,弱柳迎风轻采莲歌咏明月,曲唱清风,声比流莺同婉啭觥筹错落,挽卿对酌,几点星芒洒樽前梨花带雨,柳絮轻扬,又是蝶儿舞翩翩胭脂年华,柔情缱绻,千年亦如初相见比翼千山,趟过万水,前途付予青鸟探[醉花阁系列四]相识相知,灵犀有约,前世今生,念你度流年!几度相思,再续前缘,引为知音,然相逢恨晚!世世轮回,彼岸花开,无怨无悔,只等你相见!炎凉世态,亦幻亦真,花开相惜,唯有你相知!诗酒琴萧,西窗棋语,旖旎相依,有你常欢颜!少年情怀,无暇纯真,此情流芳,有你再无憾!策马天涯,戏耍清涧,此生无殇,因与你为伴!卿问相伴,会是几何?三生三世,亦若初相见!情深意切,盼你安好,我心怡然,汐儿莫再叹![醉花阁系列五]为你,舍去江山也罢,只求闲话桑麻为你,魂断天涯也罢,只求蒹葭如画为你,笙歌散尽也罢,只求风雨同踏为你,孤坐未央也罢,只求一世牵挂为你,沦劫成灰也罢,只求相依一霎为你,隐迹蛮荒也罢,只求花前月下为你,谪落俗尘也罢,只求岁月无暇为你,半世离殇也罢,只求回眸一刹为你,金戈铁马也罢,不过颠覆天下为你,七军临城也罢,不过社稷倾塌为你,沧海桑田也罢,不过一片年华为你,步步皆殇也罢,不过洗去铅华为你,亡命天涯也罢,不过绿林为侠为你,梅妻鹤子也罢,不过终老田下为你,朱颜辞镜也罢,不过苍颜华发为你,魂赴阎殿也罢,不过轮回一匝[醉花阁特别篇]闲来拜花府,卿邀水榭旁;杯饮明月液,盏酌琥珀光。举杯复四顾,府中景非常;宝殿耀日月,寮亭水中央。但见醉蝶舞,海棠懒梳妆;牡丹争国色,菡萏显孤芳。不敌佳人态,国色又天香;盈盈玉作貌,楚楚梅点妆。弱柳迎风起,青丝三千飏;娇花轻拂水,罗衣璀璨长。娥眉淡淡展,玉腕皓皓霜;绛唇显弧颦,星眸起波光。卿具咏絮才,婉约遗风扬;曲谱悲秋意,词诉晚春伤。皎皎明月夜,玉人出潇湘;翩翩惊鸿起,矫矫游龙翔。清歌绸缪意,回眸见沧桑;轻云飘渺去,月魄复添芳。亦好舞剑器,风华世无双;剑起翻江海,天地久低昂。四月芳菲去,飞花逐蝶忙;岁月随水逝,盼遨之以双。遥遥星河雨,凄凄孤且徨;明月不知心,春景空惆怅。问己情几许,天涯此恨长;怀思千山远,佳期信茫茫。天地玄黄内,不欲空断肠;问期北寄笺,几时可偕臧?有约琴萧伴,逍遥亦无双;并肩夕阳下,明霞染穹苍。午夜惊梦回,明月透轩窗;恐卿离别去,衣衫风露凉。想卿谪尘来,痴爱此情殇;但得一诺语,沦劫有何妨!醉花阁系列六[斑竹泪]斑竹泪,秋水望断闻讯悲,叹舜妃,付予西风千秋泪斑竹泪,原本君临今亡命,有谁知,负尽苍生不怨卿斑竹泪,倾城玉貌显娇媚,丹青绘,紧锁岁月朱颜泪斑竹泪,幽泉寒彻草迷离,实难料,一袭梅妆遇故知斑竹泪,三更邀月玲珑杯,轻倚剑,恩怨情仇江湖泪斑竹泪,铜镜妆奁轻梳扮,朱颜悴,掩面残泣诛心弦斑竹泪,情思不减信搁浅,流年浅,岁月难容相思盏斑竹泪,剑试浮云寰宇内,胡不归,浅酌描眉朱砂泪斑竹泪,鸾萧凤笛闻月影,问天下,一缕曲风几许情斑竹泪,繁华旖旎许芳菲,诉离殇,瑶琴七弦轻泣泪斑竹泪,铺笺流香格律新,缱绻词,墨韵难述琉璃心斑竹泪,梁边呢喃燕双飞,深闺锁,堂内慵惓胭脂泪斑竹泪,秦淮一夜曲多少,怎堪闻,少年情殇愁锁道斑竹泪,恃才傲物性张扬,有谁知,痛将离恨化轻狂斑竹泪,孤雁泪啼残月悲,憔悴损,梦萦魂牵红颜泪醉花阁系列七题记:卿爱宁静,我喜清幽,寻雅觅幽悦红尘一出燕赵,久仰慷慨悲歌士,莫言无壮士,焉知侠客履晨曦二渡黄河,遥遥轻舟似浮萍,叹投鞭截流,逝水尽荡今古情三经苏杭,西子湖畔风洗面,月潜古园中,浅塘菡萏佳人浣四走江南,烟雨秀色诗梦巷,墨客往返舟,绿水韵波点沧桑五踏巴蜀,诗仙曾道此路难,剑阁称天险,吾今凌云步平川六转大理,塔缀苍山洱海融,名山秀水地,珍禽异兽栖芳丛七过长安,宝殿萧瑟琉璃碎,时逝又境迁,前程烟云东流水八履草原,风拂绿毯残阳暖,纵马踏浮欢,日落西天一刹间九奔塞外,铁甲雪刃破夷虏,谁人敢撄锋,纵使寒霜封戎旅十攀昆仑,秀峰峻岭入九重,历难百劫后,仙翁对弈傍枯松醉花阁系列八[醉花八续续情缘鹧鸪十赋赋相思][一]向晚摇舟碧水间,为君一赋鹧鸪天。波击小棹余音绕,风过涟漪碎玉颜。情切切,意绵绵,推杯置盏叙天缘。不知冷露寒岚侵,约伴俗尘话暖寒。[二]约伴俗尘话暖寒,为君二赋鹧鸪天。亭亭碧竹空阶立,缕缕心音入墨弦。心所盼,彼岸边,乘舟破浪挂长帆。寻芳沐月归来日,便是人间四月天[三]又遇佳节再月圆,为君三赋鹧鸪天。红颜颦笑相思引,望月思君泪涕涟。心相应,爱相牵,愿依尘世续奇缘。两情纵使难相望,缕缕痴缠醉梦间。[四]缕缕痴缠醉梦间,为君四赋鹧鸪天。宁逸水畔琴千弄,魅月楼中赋万言。凝意志,绘华篇,情愁痴怨诉樽前。学海零落浮萍客,研墨挥弹不论年。[五]研墨挥笔纸上谈,为君五赋鹧鸪天。行间字里寻诗韵,残照书斋绕雾烟。观妙舞,论高贤,推敲断句慕清言。浮欢樽箸多玩味,驾鹤骖鸾隐壑岩。[六]驾鹤骖鸾寻隐岩,为君六赋鹧鸪天。千峰陌径逐云路,傍晚余晖照眼前。云水外,影孑然,清心缕缕伴人眠。仙踪渺渺归何处,转渡蓬莱舟水边。[七]纵意逍遥若许年,为君七赋鹧鸪天。萍踪骋怀心扉绽,萦绕茕音遍海川。不怕险,再流连,吟风弄月自得闲。至今尤记昔年事,残月晓风柳岸边。[八]残月晓风柳岸边,为君八赋鹧鸪天。晨昏风落梳妆镜,梦入阑珊沐雨烟。寻不见,隐珠帘,千思万绪黯凭栏。般般痴念成流水,缕缕情丝断续连。[九]丹桂凝香薄似烟,为君九赋鹧鸪天。萧萧落叶知风劲,点点星芒残月边。牵情处,最无言,冥冥轻愁天际连。遥遥倾慕三更尽,缘起云亭梦万千。[十]缘起云亭梦万千,为君十赋鹧鸪天。天边悬月时时见,寂寞三更秋意寒。搁笔后,又捻弦,一抹情怀自珍怜。几曾兴起和诗饮,氤氲余香透重帘。六年级:周曦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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